[武侠]雪舞江山(全)-22
第十卷:外强入侵 第三章 新得丽兽
曹霖大笑道:“还是免了吧!坐在你们背上,我心里不踏实!”
张映晗求道:“主人!若是坐得感觉不好!尽管鞭打就是了!”
曹霖笑道:“你们看我这么大的块头,能受得了吗?若是有空,你们几个多练练吹箫倒是真的!”
蒋燕已经感觉这位新主人和薛政龙的不一样了,不会太过残虐她们,虽名牝畜,但只要驯服听话,日后能成为奴妾、侍妾之类的,也是大有可能,不由心中暗喜,向其她几个牝畜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也不傻,忽然一齐跪下。
曹霖道:“又怎么了?”
张映晗道:“谢主人爱惜贱兽!”
曹霖笑道:“就为这个?骚蹄子!我刚才还作贱过你,打你的屁股呢!怎么就忘记了?”
汪菲嘻嘻笑道:“菲兽也求主人打屁股!”
曹霖把六只赤溜溜、软滑滑的妖靓牝畜一一抱着站起来,笑道:“先去洗个澡!再一齐来侍候吧!”
吴霖笑道:“主人!我们要穿衣裙吗?”
曹霖笑道:“随便!不过出去时,都要老实的穿戴整齐!”
六只牝兽一齐答应,嘻嘻哈哈的簇拥着跑去洗澡,全忘了自己是人家的战利品,下贱之极的牝畜了。
曹霖摇头道:“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
走至谭熙婷的面前来,笑道:“谭熙婷!你个!今天落在我手上,想不做牝畜也不行了!”
谭熙婷的粉背上被压着钢栓,屁股向上蹶着,两团肥美的大,一直压在笼底,被挤成好看的两团,姻体上穿着的十个金环尽露,其态曲辱之极,其形贱之极,哪里象沙场上横枪跃马的女将军?
闻听曹霖和她说话,应道:“都是薛政龙那个草包误事!若是我自已将军,曹霖!你休想这样就赢了我!”
曹霖笑道:“岂如此,我放你回去,我们再行打过!”
谭熙婷冰雪聪明,知道就算曹霖放她回去也没用了,旧楚军队,已经完全溃败,就算还有一点战力,自己赤身在三军面前,母狗般的被装入爬笼,怎还有面目再指挥三军?
去投薛薛龙,定是有死无生,薛政龙兵败,定会找人顶罪出气,她在薛政龙眼中,只是一只母狗,若是回去,还不知道被怎样处死哩?
留在这里,虽然也是做曹霖的牝畜,但应该比在薛政龙处好得太多,看来自己天生就是给男人做玩物的,不认命还真不行,当下长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婷儿愿做大将军牝畜,床下,任大将军玩弄!”
曹霖一心想收谭熙婷,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她生得过于妖美,另一方面,她有设计火器的天赋,李元郎、乐第等人,均无此本领,他们只是技师,而不是设计师,若是威力奇大的火器有成,他曹霖定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那个薛政龙,只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而已,是生是死,曹霖根本就不关心,原来骁勇善战的楚军已经完全溃败,曹霖在五阳城滞留的同时,已经令各路兄弟,向西直追到巫山、大巴山,向北狂追湖广的大江边,吴越军在大江南岸,再无对手,各营将士,都俘获美女财物无数,美女中除被将领看中的少数人外,大多数全被充为营妓,给众家兄弟享乐。
曹霖坏笑道:“看你说的心不干情不愿的,扫兴之极!”
谭熙婷咬牙道:“我实在是别无选择,只能投靠你!若是你感到不快,尽管肆意调训,直到满意为止!”
曹霖笑道:“那好!签了这张人兽契约吧!”
谭熙婷伏在爬笼内,咬破舌尖,努力的把头向前伸,将鲜血滴在面前的金色契约上,金色的契约受了兽血之后,立即合起,化做一点金光,钻入她头顶的灵穴之中,即刻化做“缚龙索”将她的三魂六魄,八脉奇经,牢牢的捆住,从此以后,再不能反悔了!
曹霖笑道:“要试试看管不管用吗?”
谭熙婷无奈,只得哀叫道:“求主人慈悲!不要相试!”
曹霖笑着对洗完澡出来的张映晗道:“把她放出来!”
打了个呼哨,把门口守的噼啪猪、媚心驴也叫了过来,笑道:“这个谭熙婷,倔得很,想想怎么折辱她,杀杀她的傲气?”
媚心驴道:“不如给她套上重枷,磨磨她的性子?”
噼啪猪道:“给她如我们般的纹身吧!她凶悍如虎,就在她身上,纹虎杂交图!”
是凡牝畜,姻体上所纹花纹,无不贱,跨下马柳叶青姻体上下,纹的是马乱交图,马是有很多匹,但女只有一个,就是按柳叶青的样貌纹绣的。
媚心驴身上的纹身是她给驴交,噼啪猪姻体上的纹身是她给猪交,鞭妖王静莹姻体上纹的,是她挨鞭子时的各种形态。
张映晗笑道:“主人!我们七个都是薛政龙的牝畜,是暗妖兽,不同于妖兽,我们几个,以谭熙婷最得宠,也有宫名——”
曹霖笑道:“映晗不要说!叫她自己说!”
谭熙婷幽怨的看了曹霖一眼,跪下道:“贱兽吹箫虎,见过新主人!”
曹霖笑道:“你个,凶悍如虎,这宫名起得果然没错!你站起身来,给我看看!”
谭熙婷道:“是——”
她的姻体上,除了十个铂金私环外,还没有一丝纹身,通体雪白如玉,肥硕,排云,曹霖在她的奶头上逗了又逗,拎着她的乳环道:“怎么你的乳环和别人的不一样?”
谭熙婷冷冷的答道:“我奶头异常肥美,故被旧主人在每粒奶头上,多穿了一个环孔,一横一竖各一个,私牝上的七个环,倒是和其她的姐妹一般。”
曹霖听她之言,情不自禁的把手滑到她的私牝上,伸入指头查看,忽然一愣,转而笑道:“!薛政龙定是无法给你满足?你这肉档之中的,分明是玉蚌含珠的名器,普通的男人,肯定受你不起!噼啪猪!替我去找一根木棍来!”
噼啪猪不明所以,谭熙婷却是明明白白,哀声道:“你要试无妨,只是要给我将木棍舔湿!”
曹霖笑道:“行——”
不一会儿,噼啪猪将一根面杖,递到曹霖手中,曹霖喝道:“跪下——”
谭熙婷很不情愿的跪在地上,用小嘴就舔起那根面杖来,曹霖只给她舔了几下,就喝道:“屁股向后,自己分开牝户!”
谭熙婷还想再舔,但是曹霖不给,无奈依言小狗式转过身去,将异常肥美的粉臀高高向上蹶起,扒开肉呼呼的粉牝,令天下男人望而生畏的四片“钉子肉”在这种荡的姿式下,自然而然的激烈翻滚起来。
曹霖将面杖一下捅入她的牝户中,谭熙婷怒叫道:“你慢点好吗?”
曹霖笑道:“行——你夹好了!我数一二三,你就使劲,我倒要看看,这传说中的玉蚌含珠,到底狠到什么程度!”
谭熙婷艺业本高,内力浑厚,肉档内钉子肉的翻搅力度,比起同样的名器来,力道大的何止百倍?
曹霖大喊:“一二三,用力!”
只听一声闷响,插入谭熙婷肉牝内的面杖断成两截。
蒋燕惊道:“天呀!她的肉牝狠到这种程度,试问天下哪个男人敢惹她,无怪在旧主人处时,旧主人鞭打弄她时多,真真的用干她时,见也没见过哩!”
曹霖满意的笑道:“薛政龙那个草包若敢操她,是十死无生的事。连新湖鲤也被她夹死了!”
汪菲道:“那爷还敢操她吗?”
曹霖笑道:“敢!为什么不敢!”
拍拍谭熙婷的肥股,让她放松,尽量扒开肉股,曹霖就想把一只手伸进她的牝户内,掏出断了的面杖。
谭熙婷求道:“千万不要!让我自己来!”
张映晗笑道:“主人让开些!别让B中箭射到了,霉得很哩!”
曹霖果然躲到一边,谭熙婷牝肉用力,一夹一放,浪哼一声,把断在肉牝内的面杖激射而出,远远的掉在地上。
曹霖大喜道:“这个,既为老子的牝兽,还敢这般和老子说话,一点牝兽的觉悟也没有,定是心中不服已极,你们几个把她清洗干净,给她戴上五十四斤的重枷,套上重型牝马的装备,穿上蹄靴,先抽三百皮鞭,从明天开始,把她栓在我的车后,一路跑回姑苏去!”
第二天,曹霖留下亲信战将守住五阳城,集合所部,返回姑苏,现在大青马只是在上阵时才骑,平日里曹霖坐八匹白色骏马拉的华丽马车。
马车后辕之上,妖美之极的谭熙婷,小嘴里含着粗大的铁嚼,戴着铜质眼罩,粉颈下套着五十四斤的重枷,一双雪手,戴着重铐,扣死在重枷上,琼鼻处的鼻环内,被穿过一根小指粗的钢链,锁在马车后辕的钢环上,被拖着被迫奔跑。
两个傲人的之上,竖着的两个乳环,被用钢链连在一起,挂在胸前,横着的两个乳环,被配上两个大铜铃,挂在胸前,小蛮腰上扣着沉重的钢带,牝蒂上挂着一大串铜铃,一根粗糙的麻绳,从前档穿进,后档穿出,紧紧的塞在她的跨间,把肉牝内大如鹅卵的钢球,挡在嫩肉里,不能出来,内插着一根长长的虎尾,几乎拖在了地上,一对玉足之上,穿着牝畜专用的木质蹄靴,奔跑起来,“答答”有声,煞是好听。
这种重枷之下,谭熙婷还是有些甩头倔脑的,时不时的弄些小动作不肯配合,已经完全驯服的张映晗、秋风遇两只牝畜,依主人吩咐,开心的骑在战马上,穿上了本就是自己的铠甲,跟在马车后面,手执长皮鞭,一发现谭熙婷弄鬼,就用手中的长鞭狠狠的抽她,鞭过血出,要她快跑。
所谓“好马不驾辕”这谭熙婷生性高傲,得好好磨磨她的性子,这全身上下一百多斤的钢链钢枷,换做是一般的美女,早就累死了。
但谭熙婷姻体内的真力,尤如长江大河,澎湃不止,不令她筋疲力尽,很难煞住她顽强的意志,非得将她磨的七死八活才行。
好在谭熙婷也是从小被抓来驯化成牝畜的,内心深处,本能得臣服于强权,这些年奉命在外办事,虽恢复了她本身的一些傲性野心,但也不是不可被重新驯服的。
这一路之上,谭熙婷也是想通了,反正都是男人的牝畜,管那个男人是谁呢?相反,她们这些做牝畜的美人儿,若是能找个好主人,应该是最好不过的事,这曹霖实是当世奸雄,计谋和她有得一比,武艺更在她之上,好好辅助于他,说不定以后能让她显贵,也未可知!
回到姑苏狮子园,龙晶雪和敖钰两个,手挽手的带着诸位婢妾,接出门外,龙晶雪白衣胜雪,敖钰衣裙如火,一人一龙走在一处,煞是好看。
吴越之地有了敖钰的周旋,已经连着两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了,只是姑苏一地,今年就获上好稻米百万斛,鱼虾湖产也是丰富已极,江南一地,顿显兴旺之相。
龙晶雪早看到曹霖马后跟来的张映晗诸女,娇笑道:“夫君每次出征,都有收获,这次又收了几个美人儿?”
曹霖忙下马来,笑道:“只收了九个,其中一个还强头强倔脑的,不肯听话哩!”
敖钰笑道:“坏人!你把地盘弄这么大,可害死我了!”
曹霖笑道:“钰儿也真辛苦了,我吴越之地,全靠着钰儿,方才风调雨顺的!”
敖钰丢了龙晶雪的手,迎了上来,挽住曹霖的虎臂,扶他下马,笑道:“不用谢我!说起来也是奇怪!本来雨水多少,自有天帝核定,该涝时要涝,该旱时要旱,但自你将江南之后,凡是你所辖之地,天帝竟然准许我们东海便宜行事,但务必要使夫君的辖地内,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你说奇怪不奇怪?难不成你是真龙天子不成?”
此话一出,众女一齐大惊,龙晶雪娇靥一变,芳心巨震,想起两年前,半仙乔公望曾言,她命中注定要母仪天下;翟蕊芳心中一转,想到幼年之时,被众军轮奸折磨之后,本要寻死,却被军中天师告知,她有昭仪之命,要她千万忍耐,日后定有出头之日;跨下马柳叶青、鞭妖王静莹、舔痔狐胡媚儿、穿档兽田思雪、透骨骚周湘湘、吞精狗李青蝶、噼啪猪朱沁颜、媚心驴李雯绮等妖兽一齐想到,当年太尉徐靖,曾奉薛政君之命,替她们大内十二妖兽相过面,说她们都有昭仪、婕妤之相,所以薛政君才一心想要她们死,以免被她们争宠。
听到敖钰之言,十数双媚目一齐望向他,芳心中俱想到,自己的命相,不会应在曹霖身上吧?
大青马后面扣着重枷的谭熙婷更是大惊,若是曹霖果是真命天子之命,那她是不可能胜他的!早知如此,不如老早就乖乖驯服于他,也少受多少苦楚?
曹霖笑道:“黑白讲!小凤儿哩?”
翟蕊笑道:“依爷的吩咐,小凤儿被罚做母狗,正跪在笼中等爷哩!这会儿我娘在看着她!”
龙晶雪笑道:“凤姑娘早已经驯服了,夫君不要驯她了!”
曹霖上前,拢住龙晶雪笑道:“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生啊!”
龙晶雪大羞,低声道:“回家再说!”
门内跑出义女赵采菱,二年时间,生得有模有样,越发的漂亮了,笑道:“爹爹一向可好!又收了多少美人儿啊?”
曹霖一把抱起她,笑道:“这种事!是小孩子问的吗?要你和安先生读书,怎么样了?”
翟蕊笑道:“她不肯念书哩!整日里就缠着我们要习武!”
曹霖笑道:“习武也不错!不过书还是要念的,知道吗?”
赵采菱嘻笑道:“是——”
一指谭熙婷道:“那位姐姐不肯听爹的话吗?”
曹霖笑道:“机灵鬼!你怎么知道?”
跨下马柳叶青奇道:“咦——爷向来不强迫我们的,为何要强迫她!”
曹霖笑道:“她和你们不一样!”
翟蕊上前,解下连在马鞍上的铁扣,谭熙婷心中已经想通,忙跪了下来,以额头磕地,她小嘴中含着铁嚼,说不出话,粉颈上枷着重枷,想以额头磕地,不得不把雪样的屁股,蹶得老高,姻体上的重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响声。
龙晶雪笑道:“她也肯听话了!夫君饶了她吧!”
敖钰道:“这个美女,定是艺业高强,戴着如此的重铐,竟然能行动如常,夫君定是爱死她了,方才要狠心折辱,一心想完全收服于她!”
鞭妖道:“我想也是!让我看看她生得如何?”
蕊翟笑道:“不用看了,她就是爷说的谭熙婷,生得极美,但人却狡猾,可能比起胡媚儿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哩!”
曹霖笑道:“不错!原来内厂之中,除了妖兽之外,还有暗妖兽,她是暗妖兽之首,艺业奇高,你们大内四大妖兽加起来,可能也不是她的对手,其身手和若兰有得一比,吴越军中,除少数人之外,很少有人单挑能全胜她,端得是泼辣的紧,此次被擒,全是薛政龙那个草包无能,若是由她将军,要想把她抓住,可麻烦的紧哩!”
龙晶雪披披小嘴笑道:“原来如此!我听闻兄弟们说,你用国舅薛政龙,换了几只牝畜来,还以为你爱美人不爱江山哩!”
曹霖笑道:“薛政龙那个草包和她比起来,算个屁呀!你的夫君怎么会做亏本的生意?换了她来,我还有大用,只是怕她再弄鬼,所以狠狠折辱她,杀光她的野性,若是她肯好好听话,我疼她还来不及哩!”
谭熙婷闻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翟蕊拿下她的铁嚼,谭熙婷张合了几下嘴,感觉能发声了,痛哭道:“贱兽不知好歹,得罪主人,今日已经完全驯化,再不敢不忠于主人,求主人慈悲,不要再折磨婷兽,从此以后,婷兽从到灵魂,全交由主人肆意处置!”
敖钰笑道:“夫君!她不象在说慌耶!”
张映晗等人也道:“是啊!爷——就饶了她吧!”
曹霖笑道:“岂是如此!把她放开,清洗干净之后,今夜就来侍寝,若是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了!废了武艺之后发往军营,给众兄弟快活去!”
谭熙婷又磕了一个响头道:“谢主人大量!婷兽以后不敢不听话了!”
夜间,红烛高挑,谭熙婷洗得干干净净,一双雪手放在地上,额头紧贴着手背,大肥屁股高高蹶着,赤溜溜的跪伏在属于她自己厢房的红地毯地上,耐心的等候主人曹霖和主母龙晶雪过后,再来玩她。
屋内虽没有一个人,但主人曹霖要她跪着等候,她不敢不从,耳中听着其他房间内的之声不断传来,她又把一对肥美的,夹了又夹,肉牝中已经湿得一塌胡涂了,心中祈求,新主人曹霖有一条万中无一的长大,能让她滞个淋漓尽致,若是和旧主一般不管用,那她不知又要受什么罪了。
她武道双修,艺业奇高,虽在自己的房中,但整个狮园内的动静,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子时刚过,就听到曹霖向她这里走来,不由芳心中狂跳,终于要给新主人捅插了,插过之后,若是能得新主人欢心,就不用受那种非人的折磨了。
曹霖慢慢的走来,停在她的面前,没有命令,她不敢抬头,一只脚踏在了她的后颈上,她知道,那是主人的脚,一会儿,那只脚拿开了,耳中听见曹霖说道:“起来吧!”
谭熙婷轻轻的磕了一个头,应道:“婷兽谢主人!”
慢慢的抬起了她那一张倾城绝色的妖靥,靥上浓脂重彩,描画的极为妖骚,她既已想得明白,就存着心的想讨主人欢心,描画之时,着实用了一番功夫。
烛光下,曹霖看的血脉贲张,档下刚刚大滞过的,又慢慢的抬起头来,谭熙婷本生得妖美无比,这样的浓装艳抹,更是出奇的妖丽。
谭熙婷见他档下的慢慢的立了起来,心中也是大喜,甜腻腻声的媚声道:“主人!贱兽名为吹箫虎,请恩赐贱兽玉茎如何?”
谭熙婷以前曾替曹霖吹过箫,那是在大破满文山之前,情况和今天又是大不有比,听她甜得发腻的妖语,曹霖挺了挺胯,示意可以。
谭熙婷芳心狂喜,妖妖的、慢慢的、轻轻的从他档中,只用两根雪样的葱指,柔柔的夹出已经半硬的,伸出丁香出来,先轻轻的飞速舔了一下,然后夹着,由慢到快的抖了起来,曹霖感感到从未有过的麻爽快活。
抖直了之后,谭熙婷再用两个如玉般的掌心,将合在温润润的掌心中间,柔柔的搓了起来。
曹霖的手脚全软了,一拍她的玉颊,无力的道:“好!我站不住了,帮我脱衣,你再细细的服侍我!”
谭熙婷见他喜欢,芳心放下了一半,忙帮他脱去衣服,爬到大床上来,趴入他的胯间,高蹶着雪股,再施妖媚手段,存心要新主人从此以后宠爱于她,接着用一双玉掌,将弄得硬直,张开小嘴,伸出丁香小舌,把头深深的埋入他的档内,自会阴开始,细细翻卷舔弄,所用技法,独竖一帜,和其她的妻妾牝兽,大不相同,却更销魂无边。
曹霖明知被她这样弄,定是大滞如注,更何况她肉档内有可吸天下男人精元的“玉蚌含珠”为今之计,只有双修才能既满足,又可不伤真元,还大有补益,但这个美人儿,心思实在难测,若将本身精元渡给她,她尽收精元之后,忽然翻脸,那后果就可怕了。
之前她是有前科的,骁勇的新湖鲤,就是因她而死,曹霖碰着这个万里无一的妖精,又想大快,又不想有亏精元,急得心中电转,竭思急虑的去搜脑海中那位天外来客植入他大脑皮层的奇异道藏。
忽然心里一动,是了,这种情况,吕祖的“双修赋”中有记载,当下更不迟疑,低声在她的耳边道:“婷兽!你听着口决!记清后立即和我双修!”
谭熙婷不由大喜,双修的过程中,鼎主要将本身精元一齐传入她的体内,只要成功过一次,她就是曹霖的炉鼎了,“人兽契约”在得到主人的精、气、元之后,自然就会解除,就算曹霖还拿她当牝畜待,但她实际上,她已经是新主人的奴妾了,但双修过后,她的身心会更加依附于主人,永不能离开了。
吕祖的这种双修之法,是将本身精元,分成几个部份,传到炉鼎体内,尽接炉鼎的精元之后,再传入另一部分,直到将全身的精元和炉鼎交接完毕。
只要完成一次双修,炉鼎就炼成了,被炼的肉鼎,将永远依附于鼎主而存在,这种方法被炼成的炉鼎,只要她敢玩鬼,鼎主不但可以瞬间收回自己的全部精元,同时可将粮鼎的道行废掉,以示惩戒,吕祖创造这种炼肉鼎的妙法,就是针对那些虽是天生优质的好肉鼎,但不一定能收为已用的而创。
用了此法炼过的肉鼎,就算她不愿意,也非得成自己的私鼎不可,就算死了,三魂六魄,还是永归鼎主所有,当真是霸道之极。
曹霖慢慢说出“双修赋”上的口决,谭熙婷只听了一遍,就全记住了,依法牵引本身精元准备应和。
曹霖令她小狗式跪好,抚着她雪样的屁股,细细的拍打捏揉,慢慢的扒开她肥厚的股肉,揉搓着她的菊门肉牝,拉了拉她牝蒂上的环儿,将已经硬直的,缓缓捅了温滑黏腻、布满浓密牝毛的细缝中,尽根而没,“九宵龙腾”的异品名枪,沾着优质已极的蜜汁,欢快的怒长起来,长到一尺三寸,鸭蛋粗细时,狠狠顶死在花蕊深处,立即被急急蠕动的媚肉含住,再不肯吐出来了。
谭熙婷努力叉开根,舒爽之极的闷哼一声,本能的紧紧收缩肉牝内的四片“钉子肉”把捅进来的火烫,死死的扣住,那是她自经人事以来,最霸道的一根,不唯烫如烙铁,还硬如铁杵,她哪里知道,曹霖的这“九宵龙腾”非同小好,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是天下名器的天然克星。
谭熙婷爽得什么也顾不得了,情不自禁的一波接一波的收牝,四片媚肉如榨汁机般的翻搅,曹霖也爽得大叫,档下的越来越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每一次抽拨,都如同是在拔河,粗长的带动紧紧盘在杆上的四片粉红色的钉子媚肉,一次又一次的完会拉出肉穴来,真是B逢对手,鸡遇浪才,肉打肉的声音,“啪啪”作响,深夜中悠悠传出很远,忽然“扑嗤——”
声,两人同时大滞了出来,直染的锦被透湿。
大滞过后,曹霖俊脸赤红,从谭熙婷的舌尖迅速的收回自己第一波精元,低吼道:“!不许停!再来!”
谭熙婷亢奋着妖声道:“来就来!”
一人一兽翻翻滚滚的在象牙床上恶战,直至第二天日上三杆,直杀得梅开九度,浑身上下,汗水尽透,阴阳两股大真力,在两人体中,游行了九九八十一个双周天,满室的龙涎香气,薰人欲醉。
谭熙婷有生以来,自执肉档内的恶物,逢鸡败鸡,逢阳败阳,哪里会过这种恶物?今日连番恶战,彻底被曹霖的“九宵龙腾”击溃,日近午时,整个妖躯尽软,“吧嗒”一声,无力的落在牙床上,四片“钉子肉”完全松开,水浪液流顺着雪样的,流得满床都是,媚目中白眼直翻,妖靥如火,气喘如母牛。
曹霖笑道:“再来——”
谭熙婷哀叫一声,求道:“好主人!饶了婷兽这一遭吧!再要鞑伐,婷兽就真要死了!”
曹霖笑道:“也好!既然你人兽契约已解,以后就如翟蕊她们一般称呼我吧!不过我还是拿你个当牝畜调弄,方才称心!”
谭熙婷妖媚的轻笑,心中已经知道曹霖宠她之极,笑道:“是——婷兽但凭爷呼喝,无不从命!”
此番床上大战,谭熙婷是一心投靠,卖力的将自己的精元,一古脑儿全输入曹霖体内,心甘情愿的完成了炼鼎的过程。
曹霖也感觉她果真是全身心的投入双修,一心想成为自己的炉鼎,暗道:“原来这个蹄子,已经彻底降服了,倒是我多虑了!”
蔡凤在门外问道:“爷——正午了,要吃点东西再操吗?”
曹霖笑道:“完了!你去弄两只熟鸡来,也弄些米饭菜蔬,送到我的密室来,我吃饭后,还要修炼,无事不要打搅于我!”
蔡凤笑道:“是——”
转身要去。
曹霖道:“等一等!把熙婷带去,重新见过晶雪!”
蔡凤笑道:“恭喜爷又收一奴妾!婷儿!我们走吧!”
谭熙婷不敢怠慢,忙忍着牝户处的酸痛,找了一件袍子,着身子穿了,把秀发拢齐,跟在蔡凤身后,去见龙晶雪。
龙晶雪天生温婉贤淑,早已料到谭熙婷会被收为奴妾,也不为难她,随便吩咐了几句,就由她梳洗去了。
晋阳城中,成帝还没回皇宫,依然在豹宫理事,普通的国事,他是交给皇后薛政君的,但是伍云天来见,他就不得不见了,毕竟如今大晋江河日衰,只能依靠伍家了。
伍云天的左肩胛都被曹霖射穿了,虽御医把箭头起了出来,但左臂根本就用不上力了,闻强占幽燕之地的犬戎人似有异动,才不得不来求见成帝。
成帝胡乱听他说完,问道:“犬戎和我们大晋是盟国,应该不会对大晋有所图谋吧!”
伍云天道:“非也!犬戎人兵强马壮,正当鼎盛时期,又新灭大烈国,士气正盛,我大晋在夷蛮眼中,向来富庶,他们强盗本性,找借口倾国来犯的可能性太大了,皇帝陛下不可不防!”
薛太师道:“防!怎么防?要防的话还是要请伍王将兵才行,放眼朝中,除了伍王之外,还真没有人能挡犬戎的精骑!”
伍云天道:“国难当头,为今之计,请皇上高法招降江南的曹霖,可敌犬戎!”
王辅笑道:“伍王说笑话了!这曹霖一再和朝廷作对,骊山外更是剌王杀驾,箭射无敌大将戎都,刀劈冯公公,一役死在他刀下的朝廷战将,达到五十四员之多,其罪不可敕,若是抓到,定当凌迟处死,怎能招安?”
伍云天道:“非也!曹家和皇家,本是姻亲,再怎么说,曹霖还得叫当今皇上一声表舅,当年先帝无故降罪,诛灭了曹氏一族,本为不该,只有皇上下一道意恳情切的罪已诏,招安曹霖,应该大有可能!”
陈术笑道:“臣不言君过,子不言父过,先帝再怎么着,皇上也不能非议,更何况非议先帝的目的,是为了讨好臣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此事万万不可,皇上!依臣看,可招降大烈国的残部为已用,下道密诏给逃亡在蒙古的叱列长风,随便封他一个王位,叫他把大烈国剩下的五万精骑带过来,守在燕京西南面,挡住犬戎军不就得了!”
伍云天大惊失色道:“此事万万不可!”
薛太师笑道:“陈尚书此言,是妙计啊!以夷治夷,我们坐收渔利不好吗?就算犬戎进攻,有五万大烈兵挡在前面,我们也可从容调兵遣将,等他们拼个两败俱伤之时,我们的大晋精兵再一鼓而上,定可大破犬戎!”
伍云天失色道:“万万不可!还是招安曹霖比较妥当!”
王辅道:“招安曹霖才是万万不可哩——”
当下阶下诸臣就争了起来,成帝看着心烦,喝道:“够了!朕也觉得招安曹霖,有失我大晋的天威!若下罪已诏书,非议先帝,我皇家的颜面何存啊!大烈残部,有如丧家之犬,只要给他们一点吃的,想来控制不难!陈爱卿!这事就交给办吧!”
薛太师道:“既是有此一说,可再调都统制余化北,为涿州总兵,调都统制闻达,为阳泉总兵,这二人俱是骁勇善战之人,可保我晋阳无事!”
成帝笑道:“如此一来就妥当了,这事太师去布置吧!伍王爷!你箭伤未愈,不便过于操劳,还是安心养伤要紧!散朝!”
伍云天顿足道:“若是这样,我大晋就不保了,陛下还要三思啊!”
成帝哪里理他,龙袍袖子一甩,回内殿玩牝兽去了。
陈术笑道:“伍王爷!这事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真不济时,大不了天下勤王,我们人多,就算十个打他一个也足足有余,犬戎国再狠,但人口少,耗也把他给耗死了,放心吧!出不了大事的!”
成帝在骊山快活,薛政君只待了两天,就和天香公主姬春萝两个,一前一后回到了晋阳,这几个月来,晋阳城中,竟然四处疯传,说是大晋国库已空,银票已经兑不出银子了,引得大批的百姓,都拿出手中的银票来兑现银,薛政君无奈之下,只得采用了表兄史柱的建议,把纹银打成薄片,包在铅铁之外,制成假银,胡弄百姓,方才解了燃眉之极。
姬春萝虽觉薛政君这样做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一天会被晋阳城中的军民人等识穿,但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自江南全境被曹霖强占了去后,江北、黄河等地,又连年战乱灾荒,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大晋自古以来,就是北人南养,失去江南全境,等于就是将大晋的经济命给断了,巴蜀虽然号称“天府之国”但深在万山丛中,无论如何,也比不了江南,根本无法解了江北、黄河大片区域的灾荒,晋阳城中的贫苦百姓,已经在用人在换等重的米了。
沿街沿巷,插标卖儿卖女的比比皆是,河南、河北、陕西等数省,情况更是严重,树皮草根全吃得差不多了,饥饿的百姓,竟然吃起泥巴来,甚至于有些地方,已经易子而食了,眼看冬天一天天的来临,姬春萝担心也是一天天的加重起来。
大晋为今之计,只有收伏富饶的江南,才能翻过身来,但这可能吗?她的小表哥曹霖,足智多谋,骁勇无敌,放眼大晋,几无对手,她姬家欠曹家天大的一个债,不用鲜血,是还不了的,要想收复曹霖,除非曹猛复生,否则话,就算英雄如怀国公者,也吃了他的大亏,几乎死在沙场之上。
第十卷:外强入侵 第四章 兵围晋阳
大晋成帝大吉冬十一月,大烈国最后一个皇帝叱列长风,接到成帝的手书后大喜,带着五万残部,想从蒙古草原南来,投靠大晋,不想被大荣国伏在大晋高层的密探得知,急忙通知了大荣国皇帝。
叱列长风所部,在长城外五十里,被大荣国的八万精骑半途拦了个正着,大荣国大元帅拓拔宗望一役全歼了大烈国最后一股军事力量,叱列长风被俘,大列国最美的公主叱列芸荥也同时被抓,犬戎国主拓拨圭闻报大喜,立即令人把她赤身装入爬笼,送至荣京黑龙府,善加驯化,以娱御前。
拓拔宗望抓住了叱列长风,当然也搜出了成帝的手书,大荣皇帝拓拔圭得到铁证后大笑起来,终于抓到了南征大晋的合理借口,立即命大元帅拓拨宗望全师南下。
拓拔宗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六,掌中九十八斤宣花斧,跨下狰狞兽,接到犬戎皇帝的圣旨之后,气也没歇一口,立即令族弟拓拨宗翰将左军,族弟拓拨宗昌将右军,狄铁豹为先锋,率得胜之师南征。
拓拨宗翰乃是天下第十条好已汉,掌中一根八十四斤的狼牙棒,坐下黑毛睚眦兽;拓拨宗昌乃是天下九条好汉,掌中一对浑天铜锤,跨下獬豸兽,这两人也皆是北国的英雄。
先锋狄铁豹是天下第三条好汉,号称八臂哪吒,掌中一对鎏金葫芦锤,左手锤重九十四斤,右手锤重九十六斤,跨下花斑豹,自出世以来,无人能敌,接令后领三千精骑,杀向通向的大晋的第一站——涿州城。
涿州守将乃是金搠横天余化北,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三,掌中一柄四十四斤的金顶枣阳槊,杀法骁勇,为大晋不可多得的良将,闻斥候禀报,说是戎兵来犯,不由大怒,急令人点兵出战。
大荣国的先锋狄铁豹,根本就没扎营下寨,来到涿州城下后,直接叫人骂阵,余化北也是自恃骁勇,当即开关应战。
两阵对圆,余化北定晴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对阵中一员番将,光着一个前额,脑后梳着好大的一条辨子,胸前花狐尾,脑袋顶上扣着一顶豹皮盔,手执双锤,跨下花斑豹,立在门旗下,那对鎏金葫芦锤大得出奇,料万不是对手,有心再回城去,但面子上难看,只得硬着头皮喝道:“大胆番将!为何无故犯我疆界?”
狄铁双腿一夹花豹斑就跑了出来,生硬的用大晋话大笑道:“南蛮子!你们的皇帝,弃盟背约,招降纳叛,现在他通大烈的手书,都在我国手上,人脏俱在,你们南朝还有何话说!”
余化北哪里知道朝堂之上的机密之事,闻言怒道:“呸——戎狗!强词夺词,辱我天朝,不要走,吃我一槊!”
提起金顶枣阳槊,当头就打。
狄铁豹大笑,一夹花斑豹就迎了上来,双锤一并,向上就挡,只听“当——“的一声响,余化北的虎口就裂了,金顶枣阳槊直飞了出去,半晌才落到地上。
余化北更不迟疑,回马就向关内跑,边跑大叫道:“番将厉害!快快关门,令人速报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令伍王爷速速发兵,迟了就来不及了!”
关门口站着的晋兵也不是傻子,列阵时看着狄铁豹的一对大锤,早料余化北不是对手,一齐留了逃命的心思,见他果然败了回来,立即也掉头往关内跑,守门的副将立即令人关门,晋兵“忽拉”一下,全退回关去了。
狄铁豹目瞪口呆,没料到晋兵晋将连句场面也不说,说跑就跑,那城门关的也特快,半晌方回过神来,用番话大骂道:“你***,哪有这样打仗的,南朝人鬼头鬼脑,不是英雄!来人——给老子攻城!”
城内的晋军早把城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吊桥的铁索扯得也是飞快,一眨眼工夫,就把吊桥扯了起来,见狄铁豹领人冲来,一齐放箭,狄铁豹无法,只得退了回来,等候大元帅拓拨宗望的大军。
大荣国大元帅拓拨宗望,领犬戎倾国之兵八万,烟尘滚滚中赶到涿州城下,大营扎定,要人把狄铁豹叫来,问道:“怎么样了?”
狄铁豹大叫道:“南朝的蛮子鬼头鬼头,只交手一合,连个狠话也不说,说跑就跑了,现在他们兔子般的躲在城中,末将也没办法!”
左军师由苏哈笑道:“狼主!我们可先扎下营盘休息,等到夜间,令飞猱族小元帅福隆古力耳领着他的三千族人,定可攻上城去,只要打开城门,南朝人就守不住了!”
拓拔宗望道:“也是!”
传令福隆古力耳,准备带人攻城,这飞猱一族,产自长白山深处,人人身轻如燕,在悬崖峭壁上,穿行如履平地,福隆古力耳身边还有一只金丝猱,高矮足有五尺,不但能够穿山越岭,而且善接人箭,自驯化以来,从没有人能够用箭射到它。
所谓“仰手接飞猱”说的就是这种异种灵兽,金丝猱根本就不是猴猿狒狒,其智商和人类无异,也不是猩猩的一种,自然中只有雄而没有雌,要想繁殖,必要找人类的女子相交方才能产下后代,但是与女子相交后,产崽的几率极低,就算交配后,人类女子能成功孕化,产下小金丝猱当时,也必会被家人视为妖蘖而杀之。
成年的金丝猱,浑身的金色,更是刀枪不入,寻常的刀剑休想伤它,“金丝软甲”就是用这种东西的金毛编织的,并不是真正的金丝。金丝猱在大晋时还有少量生存,但因繁衍方式太违悖人类道德,所以越来越少,现在已经完全绝种了。
三更时分,一道暗金色的黑影爪足并用,毫不费力的迅速攀上城楼,涿州守军的暗哨,也是闷声不响的张弓就射,可那黑影敏捷已极,在电光火石中抻出前爪,接住劲矢。
其他的暗哨发现有异,一齐大喊,城楼上顿时金鼓大作,全城的百姓都醒了,灯火齐明中,发现城楼上站着的,竟然是一只全身长毛的家伙,守城副将高喝道:“不要慌!速派人去报总兵大人得知!来啊!集中弓箭,把这只猴子射下去!”
顿时十数个射手上来,张弓又射,那金丝猱“蝶蝶”怪啸声中,双爪齐动,把来箭全接在手中,反手掷在地上,闪电般扑向守军,守军大恐,一齐大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飞猱族的三千蛮兵,也一齐登上城来,原来他们攀墙走檐,根本不用绳梯之类,只是速度比起金丝猱来,要慢一些而已,三千飞猱军上城时,正是金丝猱扑向守军之时,福隆古力耳拔出背后大刀,大喝道:“给我杀!合力打开城门,放大元帅进关!”
晋军战力本就疲弱,黑夜中哪经得起这三千茹毛饮血的野蛮部族的狂砍,机灵的立即就趁乱跑了,傻一点的顿时被砍成肉泥。
壕沟边大荣国的大元帅拓拔宗望正等着呢,不等城门大开吊桥完全落下,就遣先锋狄铁豹前去抢关。
狄铁豹一夹跨下的花斑豹,跳上还没落下的吊桥,直冲城门,轮起手中大锤,“哐当——”
一声,把城门砸得大开,一豹当先,就直冲进城里去了,后面的戎兵,顿时蜂涌而入。
余化北听到斥候禀报大惊,忙令人抬槊备马,上城守御,不想城门已经被狄铁豹攻破了,一马一豹,在大街上撞了个正着,余化北大叫道:“不好!”
拨马就想往西跑。
狄铁豹白天被他跑了,此时大街上撞个正着,哪里肯轻易放过?大笑道:“南蛮子!鬼头鬼脑,还想再跑!接招吧!”
鎏金葫芦锤挂着风声,奔着余化北的大头就来了,余化北的战马没他的花斑豹快,匆忙之中,忙横槊去硬接,他这槊,不是原来的那一根,份量又轻,拿着又不顺手,被狄铁豹的金锤正打在铁杆上,“当——”
的一声响,连槊杆带金锤往回反击在余化北的前额上。
余化北顿时脑浆崩裂,在马上晃了两晃,栽于马来,狄铁豹大笑,就在豹上的得胜钩上,插上双锤,一手攀住豹鞍,一手抽出背后的快刀来,把余化北的破头砍了下来,挽了头发,系在腰间的皮带上,准备回去报功。
狄铁豹取了余化北的首级之后,复又翻身上豹,抽出双锤,声如炸雷般的吼道:“你们将军已经死了,首级在此,降者免死,否则的话,别怪爷爷不客气了!”
大晋的官兵,吓得心胆皆裂,一齐丢了兵器,跪在街边投降,拓拔宗望进城之后,把还敢反抗的百姓军民,尽数斩杀,纵兵大搜金银、珠宝、美女,装入牛车送入军营犒赏三军。
跑得快的大晋败兵,在去晋阳的路上,把犬戎残暴狠勇,有如畜生的恶形,四处宣扬,吓得大晋各州府的官兵百姓,亡魂丧胆,没等大荣国的兵来,就跑得差不多了。
拓拔宗望的精兵势如破竹,大晋阳泉总兵气贯山河闻达,料不能敌,晋阳方面又没有援兵,权衡之下,竟然一战未打,举白旗投降了拓拔宗望,拓拔宗望大喜,封他为关内候,依旧留守阳泉。
晋阳的伍云天,非是不肯救援,实在是他伍家军将校,水土不服,又伤病连连,六安一役中,更是大败给了曹霖,折了许多骁将,自己的肩膀,又箭伤未愈,故此出师迟了点。
大内的所谓八十三万禁军,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竟然没几个能打的,兵源来源上也差,多是家里化了银子,央人照顾进去的,许多禁军,竟然不会武艺。
八万龙卫军也是散了大半,薛政君无法,只得从禁军中挑一些中看的并入龙卫军充门面,实则几乎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才短短十几年,如董方平等的龙卫精兵,大晋已经所剩无几了。
等到伍云天率大军救援时,拓拔宗望的虎狼之师,已经兵至阳寿了,拓拔宗望令狄铁豹在前,三路大军齐出,一战击溃了伍云天的大军。伍云天死在了狄铁豹的锤下,伍家兵将,死伤殆尽,逃跑不及的兵将,一齐投降了大荣国。
晋阳城中的军民知道后,魂胆皆裂,朝堂之上,文人执政、书生将兵的高官们,还没见到戎兵影子哩,就纷纷打算不惜一切代价,以金银美女,满足犬戎人的要求,从而达到和平不战的目的,保全自己的性命!
晋成帝姬策,被迫从骊山豹宫的粉肉之中,赶回紫禁城议事,听高官重臣们几乎意见一致的认为不可战,也战不胜的朝议,他自己本人也深以为然,连伍云天都打不过犬戎兵,放眼朝中,就更没有人能够挡得住犬戎了。
陈术出班道:“既是皇上在朝议上定了,不如派人去荣营,通达我朝心意如何?”
正在此时,殿前官报道:“皇后娘娘来了!”
成帝不解道:“她一个女流之人,跑到大殿上来做什么?”
这些年来,成帝虽把大部分的奏折交给她代批,但限于礼制,从没有让她上进殿来和自己一同听政的,若是和一个五体不全的女人同朝听政,那他这个皇帝的圣颜就丢得大了。
薛政君全身盛装,凤驾齐全,在众宫女的簇拥下,走上金殿,跪拜行礼,成帝无法,只得让她上了金阶坐了,问道:“这朝堂之上,皇后跑来做什么?”
薛政君在凤冠后轻启朱唇,娇声道:“本宫想听听,这大敌当前之时,朝堂之上的廷议!”
陈术出班笑道:“不劳娘娘操心!我等已经议好了,犬戎前来无非是去岁大雪连天的缺粮少食,依他们的祖辈的先例,向我天朝虏劫而已,我朝只有派人和他和谈,加倍奉送金银粮面,美女歌姬,他们定会退兵!”
薛政君一拍凤座的扶手,微怒道:“糊涂!此等无知的部族,与畜生无异,只服从于强权,哪里知道礼仪?为今之计,皇上应坚壁清野,做好往西京、巴蜀移驾的准备,同时出圣旨,令天下诸候勤王,以十倍、百倍的优势兵力,缠死、拖垮战力虽强,但人数不多的戎兵,方是上策!”
王辅笑道:“皇后此言差矣!大敌当前,皇上一跑,整个天下就会全乱了,戎兵就更挡不住了!更何况面对戎兵,大晋的诸候就算跑来,也不堪犬戎精骑一阵冲杀的,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此次大荣国的大元帅拓拔宗望,亲率大军八万,横扫而来,我朝向来重锦锈文章,不惯习刀弄棍,还是送他金银美女,诱他退兵之计稳妥!”
太师薛宪也道:“王大人说有是!皇上千万不能跑啊!出些金银美女,总比向西逃难强!”
后殿后一声娇叱道:“如今国难当头,可叹你们这些所谓的重臣,只顾得自家私利,全不管国家死活,若是大荣国得到金银美女之后,还不退兵,为之奈何,更何况如今晋阳城中,已经快无粮可食了,我们哪还有剩余的粮食给他们?”
天香公主姬春萝,在众宫婢的簇拥下,不宣而入,向成帝磕拜,成帝道:“我儿也不懂规举了,也罢,既是来了,也坐下议议吧!”
薛政君寒着个俏脸道:“与其把为数不多金银美女白送给犬戎这种野蛮部族,不如招安江南曹霖,江南连年大熟,物产丰饶,只要能收伏曹霖,朝廷可既得粮草,又得大将,皇上可立即为英烈公全家平反,弄个公主嫁给曹霖,立封他为英烈公、驸马大将军、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令他即刻领江南豪杰北上抗戎,可定天下!”
礼部尚书严宽忙出班伏地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就算先帝当年不查,有误于曹家,但这天下君臣之礼,万万不可废,曹家世受皇恩,理当竭立报效朝廷才是!曹霖侥幸逃了大难,苟活于世,理当诚惶诚恐,乞求朝廷开恩赦免于他,或可酌情免了他曹家的罪;可是他竟然胆敢剌王犯驾,啸聚江南,杀我大将,对抗天兵,若是朝廷连谋反大罪都不问了,那这天地纲常,还要不要了?望陛下三思!”
姬春萝披嘴道:“等野蛮的犬戎兵打破晋阳,什么常也没了,趁早招安曹霖,同时做好向西移驾的准备,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陈术道:“皇上!就算我们要招安曹霖,谁敢去呀!那小子浑得很!一个弄不好,把天使都能宰了!”
薛政君道:“我查过了,曹霖那小子,幼年之时和春萝最好,若不是曹家突生变故,或许现在他已经是驸马大将军了,就令春萝为天使,招安曹霖,那小子自不会好意思翻过脸来对春萝不利的,春萝再用些心,软磨硬缠,不怕他不答应!”
薛太师道:“岂有此理!皇后啊!你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象在家里一般的胡闹,把这国事当成儿戏了,要公主放下凤驾,缠磨一个待罪的草民,天威何在!”
左国师梁志通也出班道:“太师言之有理!此事万万不可!皇上,朝堂之上,请五体不全的妇人回避,后宫最好不要干涉正常的朝议,皇后、公主不顾礼仪,跑到金殿之上,着实太不成体统了,大大的有损我天朝国威!”
陈术、王辅等重臣,也一条声的附议,薛政君、姬春萝虽然都是巾帼的豪杰,但众怒难犯,只得一前一后的恨恨去了。
第二天,成帝即依廷议,命礼部侍郎杜海量,带人去戎营请和,拓拔宗望竟然准了,但要大晋朝割河北三镇为献,并要黄金三百万两,白银三千万两,丝绸二十万匹,茶叶十万担,稻米三百万担,白面五百万担,歌舞艳姬三万名,牛五万头,马五万匹,羊三十万只为军费,方才退兵。
杜海量把清单带回来后,成帝虽感数目巨大,但只要犬戎人退兵,还是能答应的,立即叫人先送上了三千名艳姬,给戎兵辱,犒劳蛮兵,又叫人送了一些金银来,推言晋阳城中,一时之间,难凑到足额,等过些时日,再叫特使送去北国。
拓拔宗望也是个文武双全之人,戎兵只有八万,孤军深入人口上一千万万的大晋腹地,若是大晋皇帝使诈,利用晋阳的坚城拖住他的精骑兵,再合大晋狠将勤王,甚至派人反抄到大荣国深处去屠杀,那犬戎就有亡国灭种之危,更何况如今隆冬将至,再不回去的话,关外就又要大雪封山了,那时若是大晋坚壁清野的和他们死耗,这八万人就得全死在冰天雪地的异国他乡了。
当下见好就收,收了那三千歌姬舞女,并二十几车金银丝绸,立即就班师回北国去了,晋成帝大喜,认为这犬戎到底是野蛮部族,不比堂堂中华,智商发育不全,一哄就给哄走了。
拓拔宗望退师之后,晋成帝根本就把割地的事给忘了,更何况稻米、茶叶、丝绸、美女全产在江南,他现在就是想给,也没法弄去,拓拔宗望不好惹,江南曹霖也不个软柿饼,一南一北的两个狠人,他姬策都惹不起,后面大批的金银丝绸、牛马等物,也再没有一点送往北国。
大荣国皇帝拓拔圭大恨,感到被大晋的皇帝耍了,同时又得到潜在晋朝高层中的密谍密报,说是大晋根本不堪一击,举国上下,根本就没人能领兵出征,当下就以此为借口,立春后,再令大元帅拓拔宗望,合兵二十万伐晋,这二十万中,真正的戎兵只有两万,其他的全是南*棒人、渤海人、大烈人、蒙古人和投降荣国的大晋人。
成帝闻报,烦脑不已,朝中无将,一味的用美女财货,苟且求和,心是实在感到曲辱憋闷,匆匆将皇位让给太子姬珑,自己跑去骊山粉肉堆中,不问国事了。
太子姬珑大哭,不肯继位,皇后薛政君大怒,令人将大哭的太子,架到宝座上按住,接受朝臣的磕拜,姬珑在泪眼婆娑中无奈继位,是为晋平帝,年号靖康。
拓拔宗望还是以狄铁豹为先锋,一路又杀到晋阳来,这次更是势如破竹,一路之上,大晋根本就没有兵将敢挡他,从燕京到晋阳,只用了七日七夜的时间,根本就是马不停蹄。
晋阳城中有军民百姓百万,若是有大将在,拓拔宗望还真打不进来,可惜大晋自建国以后,就以八股取士,重文轻武,惯以书生将兵行,以至于武将万死而无功,一班的所谓文臣武将,全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平帝新继大统,本想逃跑,但戎兵来得太快了,没有来得及,无奈依太后薛政君之言,硬着头皮点了几个统制出城应战,不想没有一个能回来,不是临阵投降,就是当场死在城外,拓拔宗望大笑道:“堂堂的中华,竟然没有能人,真是可笑啊!”
并海老王爷老年丧子,悲痛不已,含愤上殿,请令出征,平帝也无主意,朝堂上也是鸦雀无声,并海老王爷又奏,平帝只得准奏,令他领二万禁军,出城应战。
并海老王爷接了圣旨,才走出午门,只见天香公主姬春萝,全身戎装的在等他,公主身后,竟然跟着定山王尉迟方和一队亲兵。
并海老王爷定晴一看,亲兵丛中,赫然是穿着普通战将铠甲的尉迟朋、尉迟友,还有九皇子康王姬玳,康王妃尉迟凌,不由问道:“定山王,你们这是干什么?”
尉迟方上前道:“老王爷!我们一同随你出城应战!”
并海王道:“你们想出城应战,大可自请圣旨,这样算做什么?”
天香公主姬春萝深施一礼道:“实不相瞒,戎人狠勇,上次所勒索的财货,大晋是万万拿不出来的,既拿不出财货,戎兵定会趁机灭了我大晋,尽诛皇族,为今之计,小女子想送出一位皇子,存皇氏一支血脉,以待日后我大晋能东山再起,收复河山!”
并海老王爷点头,看了看九皇子姬玳,沉声道:“既如此,二位殿下请随我来,趁我缠住戎将之时,你们可趁乱杀出,只是这天下诸候,能敌戎兵者甚少,去投哪路日后能光复山河,老夫实在想不出!”
姬春萝咬牙道:“本宫想好了,我和嫂嫂保着九哥,直下江南,去投小表哥曹霖,就算小表哥记恨我家往日仇恨,不肯收容,也断不会把我们交给犬戎,只有到了江南,我再设法劝说小表哥起兵北伐,以图中兴我大晋!”
并海老王爷道:“小曹霖恨你家入骨,拓拔宗望又是兵强将狠,若是以这个借口挥师江南,小曹霖交不交你们,真的很难说啊!”
姬春萝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小表哥的性格,本宫清楚的很,他那人,自小就不畏强权,众皇族贵胄之中,只有他敢只当我是表妹,不把我当公主,所以我们两个玩的最好。若是拓拔宗望以强势硬逼着他交人,非遭到他顽强的反击不可,江南兵强将勇,又有长江天险可以依仗,粮草物资丰饶,拓拔宗望虽有天下最精锐的精骑,但不习水战,敢去惹他,也是自己给自己难看,到时两虎相争,我大晋中兴有望了!”
并海老王爷道:“但若是拓拔宗望全胜,或是给小曹霖全胜,对我大晋都非益事,为之奈何?”
康王姬玳道:“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紫禁城外,二万禁军集结完毕,人人脸上皆有惧色,并海老王爷提戟上了独角白虎,高声道:“诸位将士,戎兵野蛮残忍,杀进城来之时,必定玉石俱焚,我们的家小妻子,必但不保,就算不被杀害,也将会沦为狗样的奴隶,任人凌虐,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为今之计,诸位请随我出城,杀退敌军,方才能保家卫国!”
禁军们脸色惨然,无奈的道:“愿随老王爷出征!”
有将领道:“只是这天下诸候,何时能到?”
并海王应道:“特使已经派出了,不出数日,就有大批的官兵来了!”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一惨,据报,朝廷的召兵的特使,已经全部被荣兵斩杀,按祖制,没有圣旨,若是有人敢私自起兵到晋阳来,就是谋反,论罪当诛,妻妾儿女,俱要被打脊杖,贬为下贱的杂户。
这天下诸候又不是傻子,不接到圣旨,没有人乱动的,以免无端惹来杀身之祸!再者说,这天下已经没有能打的诸候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陇西唐家的一支生力军,能起起兵勤王,晋阳或许有救。
八臂哪吒狄铁豹正横锤跃豹,在城墙边骂哩,晋阳城中一声炮响,并海老王爷领兵杀了出来。
狄铁豹在豹上一看,大笑了起来道:“老头儿!你跑出来做什么?”
并海老王爷大喝道:“特来取你性命!”
说罢戟就冲了上来。
狄铁豹道:“可不霉气,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上来,赢了你,老子也不光彩!”
回头大笑道:“哪个上来,毙了这不知死活的老南蛮!”
身后一名平章大叫道:“让我来!”
拍马舞刀,就迎上了并海老王爷!
老王爷也不问他姓名,青龙戟“啪——”
的一声,打开番将的大刀,回手一戟,正剌在番将的胸前,直透皮甲,把番将挑了起来,扔在地上。
狄铁豹笑道:“老南蛮!还有两下子啊!接老子一锺试试!”
双腿一夹花斑豹,迎上了老王爷,举锤就打,老王爷横过戟来,只听“当——”
的一声响,青龙戟几乎脱手飞了出去,虎豹擦体而过,跑了开去。
并海王对着本阵大叫道:“番将厉害,老夫拼死挡住他,你们几个,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姬春萝也感到不对头,向身后的众人道:“我们快走!”
说罢一催姻脂兽,当先向斜剌里就冲,番营将校全愣了,七嘴八舌的道:“你们南朝怎么这样打战?“狄铁豹用番话大叫道:“你们这群傻瓜蛋子,快挡住那伙人,他们是想送重要的人出去哩!”
众番兵番将方才醒悟过来,一齐上前,就想堵住众人,姬春萝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叱道:“挡我者死!”
四十六斤飞凤戟下,瞬间连挑几员番将,尉迟方在后,尉迟朋在左、尉迟友在右,尉迟凌居中保着康王,一行人渐渐的杀出重围来。
并海王再不和狄铁豹硬碰了,只是用巧缠住他,令他脱不了身,但想伤他,也不可能,狄铁豹不傻,气的大叫,双锤挂动金风,在老王爷身前上下翻滚,并海王死了独子伍云天,孙子伍子晨又是个傻子,伍家已经无后,也存着必死的心,知道只被狄铁豹打中一下,必死无疑。
交手中眼见姬春萝一行人杀入番阵中渐渐远去,方才放心,心力交瘁中,一个不留神,青龙戟又和大锤接实了,“当——”
的一声,这次青龙戟被打落在地上,两只手的虎口全裂了。
狄铁豹大笑一声道:“老匹夫!受死吧!”
另一只的大锤跟着狠砸下来,正打在并海老王爷的后背上,一声骨响,老王爷的后背脊全碎了,死尸载了下来。
狄铁豹跳下豹来,割了首级,复又上豹,挥锤大叫道:“杀——”
二万禁军,顿时尸横遍野,见机快的想逃回城中,不想守城的禁军感到不对头时,也不管他们的死活,没等他们回来,就把吊桥扯了起来。
再说姬春萝,眼看要杀出重围了,芳心狂喜,忽然番阵中一齐大喊道:“参见左元帅!”
尉迟朋大惊道:“春萝快走!那是拓拔宗翰!”
拓拔宗翰手执八十四斤狼牙棒,怪叫道:“是哪个南蛮子敢闯我营盘!”
抬头一看姬春萝,不由目瞪口呆,坐在黑毛睚眦兽上,口水就流了下来,旁边的副将急叫:“狼主快挡住她!否则她们就跑了!”
拓拔宗翰回过神来,大笑道:“跑不了!这个领头的娘们是我的!你们都不许上前,看我活捉她后,做个牝畜!”
番将道:“是——”
姬春萝回头道:“本宫去缠住那番将,你们快走!”
姬玳道:“不行!那番将看样子就凶狠异常,皇妹你可能不是对手!”
尉迟朋道:“公主快走,让我来战他!”
姬春萝咬牙道:“不行!你艺业不济,上去就挂了,还是让我来!你们保着九哥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大晋的中兴,全靠你们了!”
尉迟方在后面喝道:“我断后,你们快走!”
姬玳一咬牙道:“妹妹保重!”
拓拔宗翰一心只想活生生的抓住眼前的这个罕见的美人儿,根本就没空去管其他人,见姬春萝的飞凤戟臂胸剌来,狞笑道:“!如此泼辣,抓住你时,可得费一番功夫调教了!”
手中狼牙棒不经意的回手就撩,姬春萝的飞凤戟不等接实,忽然变招,向下就划,“滋——”
的一声,划开他的犀皮甲,拓拔宗翰大怒道:“!竟敢不识抬举!”
在马上旋身让开飞凤戟的回拉,狼牙棒臂面就打,姬春萝咬牙接了一棒,只觉得两臂发麻,咽喉发甜,几乎不能再战,好在拓拔宗翰不想要她的性命,这才勉强缠战在了一处。
两兽相交,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之后,军中的挠钩手齐上,把她的姻脂兽拖得跪在了地上,姬春萝的飞凤戟下连毙百十人,百忙中不得不又接了拓拔宗翰一记狼牙棒,飞凤戟顿了一顿,一名机灵的挠钩上急忙上前,挠钩搭上了她香肩铠甲的皮带,猛的向后就拉。
姬春萝的铠甲,原为宝甲,刀箭难伤,结实异常,被挠钩钩住,急切间还真甩不开,用挠钩擒人的兵卒,全是白山黑水间的猎户,狩猎经验丰富之极,全把她当成长白山的猛虎来抓,她向前动,这名挠钩手就跟着她的劲儿向前,她向后,挠钩手就跟着她的劲儿向后,反正既紧拉着她,不给她挣脱,又悠着她的性儿调节。
姬春萝恼狠起来,飞凤戟回身就扫,那挠钩手本也想跟着她的飞凤戟扫落的方向跑,但她速度太快,戟头已经划开了那挠钩手的咽喉,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只是这瞬间的工夫,接连又有数十根镔铁打的挠钩搭上了她姻体上和各个部位,令她更加动弹困难,兵卒中有善于套猎的,已经在甩动绳索上的活套,找她的空隙。
拓拔宗翰又圈兽跑了过来,迎面又是一棒,姬春萝无法,只得拼死横过戟来,向上架住,这次却是磕不开了,被拓拔守蚨的狼牙棒压住飞凤戟,一点一点的往下移。
军甩绳套的见机,忙甩开活套,套住她的飞凤戟,十几个彪悍的兵卒,一齐拉住,有人道:“狼主松开兵器!”
姻脂兽已经被人套住四蹄,硬拉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姬春萝的两只脚腕,也各被两三根粗绳做的活套套住,强行向外分开,使不上劲了。
飞凤戟被数十个兵卒拉住,被扯得脱了手去,随即两只雪腕上,几乎在同时,也被两条粗索做的活套套住,向外强行拉开。
拓拔宗翰大笑道:“孩儿们!干得好!”
上前野蛮的捏住姬春萝的小嘴,就想接吻,姬春萝大恨,“呸——”
的朝他脸上吐了一口,背过脸过。
拓拔宗翰大怒,“噼啪”同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叫道:“!敢唾老子!来人!将她,吊起来示众!先杀杀她的性子!”
姬春春向晋阳方向大叫一声道:“父皇保重!春萝先去了!“张开小嘴,伸出就咬,不料“卡“的一声轻响,咬在了一个硬物上,撞得牙齿生疼,番营中也有训牝畜的高手,就怕她性刚烈会自杀,早找了一个马嚼子来,从她身后过来,把马嚼子横卡在她的正张开的小嘴里,迅速的向后拉紧皮带,在她后脑处扣好。
拓拔宗翰大笑,托住她的俏颊,左右又是几个响亮的耳光,色迷迷的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乖乖的做老子的牝畜,否则活罪有你受的哩!”
姬春萝口不能言,心中却是肝肠欲裂,豹宫之中,美女牝畜数万,她身为堂堂大晋的公主,若是被调训成牝畜,当真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