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哥哥们的玩物(全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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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装镇定,也回给他们一个微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可当她听到陆晓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舒适感,瞬间崩塌,她紧张,甚至是害怕,那一年那个狂妄少年带来的伤害,她只怕是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种种指责似乎还萦绕在耳边,他的种种针对,还记忆犹新,他的重重责难,都历历在目。那个不顾一切来对付她的田陆晓,真的要回来了吗?
以前只是想着,眼不见为净,根本就不敢去想,他早晚是要毕业的,他有一天是要回来的,那么她该怎么办?原本以为,依着田陆晓那样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想要取得学位而归,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现在就有人向她证明了,再难的事情,只要坚持了,就有成功的可能,在遥远的事情,也总是会到来。
是这段时间的享乐,让她贪图安逸了吗?已经忘了还有很多的人不待见她,一直都想着要羞辱她,赶走她了吗?
之后发生了什么,九音已经记不得了,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似乎又喧嚣了。直到田娆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轻柔的笑了,“姐你叫我?”
田娆有些不满,“发什么呆啊!叫你好多声了!”
九音拉了拉她的袖子,赔笑道:“没有,在想高考的事情呢。”
张西亚若有所思的,话锋一转,讲这话题给接了过来,“九音都要高考了?真快啊!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这一晃,都快四年了吧,我果然是老了!”
田娆调笑着,“西亚哥你这话要是当着爷爷的面说,准保是要挨骂的!”
张西亚打趣道:“这么说我还是中年?”
田娆摇了摇头,坚定的说着,“是青少年!”
张西亚的眼睛弯了起来,弧度十分的好看,像是上弦月,明亮的,笑道:“你这个丫头,青少年要是长成我这个样子,国家都改哭了!”
田娆又跟张西亚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九音方才发呆的那件事,就这么被淡忘了,不多时,田娆就告别。张西亚也没挽留,看着她们跟几位哥哥回家去。自己却是有些失神的,难道真的变成慈善家了,干什么又帮那丫头解围呢?不过,她听到陆晓要回来了,那惊慌失措是为了什么?
回家之后,田娆就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去,大概也知道老爷子要发威了,为了田娆在医院里的表现,几个哥哥担心的想跟去看看,关键时刻,怎么也能帮着说几句好话,但是老爷子横眉冷对,谁还敢去招惹?这能让田娆,自求多福了。况且,老爷子疼她,也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也就是思想教育而已。
九音回去了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一切都因为田陆晓要回来而被打乱了。
象征性的有人敲了门,没等九音应声,就自己进来了,人站在了九音的身后了,九音都没有发现,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一些有的没的问题。
似乎是叹了口气,田艺馨弯腰抱住了她,“你瘦了。最近过得不好吗?”
猛的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吓了她一跳,本能的就要起身,却被他的重量压住了,在反应过来这人是田艺馨以后,不但没松口气,反而还更加紧张了起来。
九音不安的动了动,眼睛盯着门口,生怕有人突然进来,苍茫的问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田艺馨轻轻地笑了,“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哦。”九音敷衍的应了一声,眼睛还是看着门口,她怕田思意会过来,怕给他撞见了。
“你在怎么这样慌张?”田艺馨轻柔的为她捋着头发,“看着门口做什么?我锁了门的。”
九音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田艺馨轻声的笑了,“我就那么蠢吗?你觉得我会让人瞧见了?”
九音怔了怔,的确是如此,田艺馨可能比自己还要担心被人瞧见吧,他是田家长孙,颜面的问题当然是要考虑的。只是她想到了另外一层,若是真的被发现了,只怕田艺馨能安然度过,而她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田艺馨看在眼里,知道她在担心,索性就放开了她,自己坐在一边,单手支撑着下巴,眉眼如丝。
田艺馨的侧脸其实最好看,头发是规矩中的一点凌乱,额前的碎发偏在一边,有些遮挡住了眉眼。鼻梁高挺的,让他侧脸的弧度更加的饱满了,一双薄唇,唇形看起来很舒服,很柔软的样子。最让人难以捉摸的是那双眼睛,深邃的,乌黑的,好似一个漩涡,你看不通透他眼睛里的东西,你无法通过这样一双眼睛,去窥探他的内心世界。
九音还在局促着,咬了咬唇,还是开口了,“大哥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
田艺馨不由得眉头深锁,“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赶我走?九音,可有良心?”
九音焦急的想要解释,可又听到他说:“我逗你玩呢。我说过我有分寸的,不过贸然过来。”
九音瞥了一眼房间的门,管得好好的,但是她转念一想,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门又锁着,这不是明白了告诉旁人他们之间有问题吗?可是看田艺馨的样子,短时间也不会走,难不成又想着那事?她脸颊上的温度顿时升了上来,一来是羞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而来是怕他真的是来找她发泄欲望。
似乎有人叹了口气,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房间里的温度让人觉得燥热难耐,九音怕冷,所以将房间里的温度弄得很高,而这会儿却开始后悔了,她已经汗流浃背,面对着田艺馨,总是有一种紧张的感觉,因为她根本就看不透这男人的心思,他到底想什么,到底把他们这样的关系当做是什么?
有时候,未知的东西多了,开会恐惧,田艺馨就是这样,所以九音一直顺从着他,几乎是任由他为所欲为,最开始是半推半就,但是渐渐地,就已经配合着他,从未反抗过他。
对待其他人就大不相同,有过横眉冷对,有过冷嘲热讽,有过抵制反抗,而对田艺馨,似乎就真的一直都是顺从的,像一只羊,可以让他随意食用的羔羊。
九音再次咬唇,她这个轻微的动作,落入田艺馨的眼睛里,洁白的贝齿,咬在苍白的嘴唇上,因为唾液的原因,那双唇渐渐地变得殷红,像是一颗饱满的樱桃。
她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抬起头来看着他,“大哥,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有什么话,到你的公寓说吧。”
田艺馨平淡的看着她,内心是喜悦的,忧虑的,可是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她是在暗示他,今天不行,明天会陪他。可是为什么,他心里的喜悦越来越小了,明明可以跟她单独在一起了。是她主动的原因?是她眸子里的无奈?渐渐地,没有来的温怒,但只是眸子冷了几分,面上还是一样的温润。
“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他站起身,再没看他,向门口走着。
九音还未明了,但是隐约感觉到了,他在生气,不敢去追究原因,就站起身来算是送他。
突然田艺馨像是想到了什么,站定了身形,头稍微扭转了一些,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九音说道:“陆晓要回来了,离他远远的,其余你不用多想,一切有我。”
九音幕的一怔,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最后那句,算是承诺吗?是要护着她?应该是的,这么长时间以来,被田艺馨遇上的,与她有关的,他都是护着自己的。
她呆愣的看着田艺馨的背影,突然觉得他的肩膀很宽阔,被冰冻了的内心,也有融化的迹象,淡淡的微笑着,在他出门去的一刹那,说了声谢谢。
田艺馨没有留步,直接开了门出去。九音注意到他的动作,再次惊愕,他根本就没有锁门!
她将所有的灯都关上了,徒留了一室的月辉,让这黑夜里也有了光明。她的床靠着窗户,被月光照亮,静悄悄的,只听到钟表的声响,秒针每走一下,寂寞就多上一分,全部都用上她的心头,突然就开始悲戚起来。
缩在床上,被子一蒙,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虽然时间还早,可她也没管那么多就睡了。
中间田娆来过一次,九音记得她身上的味道,田娆在她的床边坐了许久,什么都没说,九音虽然是背对着她,但是也感觉到,田娆一直在看着自己。九音不知道田娆为什么这样沉默,本以为她会留下来一起睡,可是长久的注视之后,只听到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有似乎是累了的喘息,然后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田娆拉了拉,再然后是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门锁啪嗒一声,锁住。
九音渐渐地放松下来,真正的睡了过去,月上中天,明明是下弦月了,还这样的明亮。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觉得身上的被子越来越重,她连动都动不了,像是梦魔一样,她用力的挣扎着,还是没有办法摆脱了这束缚。这种感觉,像是老人们口中说的鬼欺身。她并不迷信,这是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猛的睁开了双眼,惊恐让她的瞳孔放大了几分,这个似笑非笑的男人,可不正是一只鬼,田思意那只恶鬼。
月光笼罩下,他的脸清晰的映衬在九音的眼里,这张面孔,与田艺馨有一点点的相似,不同的是着一双眼睛,狭长的,有着狐狸的狡猾,眉毛是上挑着的,有几分古典的美。
田思意故作惊讶的说了声,“哎呀!做恶梦了?有亏心事?瞧瞧这一头的汗。”
那几分怜惜,几分心疼,不知道有多少的真实成分,他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汗的时候,的确是细致的,比他观赏自己名贵古玩时还要认真细腻。
九音仍旧是在惊恐之中,她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到底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那门明明锁了,他怎么进来,进来了又要做什么。
田思意的目光扫过她的下巴,她的嘴唇,她的鼻子,最后才对上她的眼睛,突然问了句,“九音喜欢我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让九音的眉头深锁。
田思意的手指滑到她的额头,抚平了那身锁的眉头,“恨我?”
这是怎么了?田思意奇怪得很,九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他。
只听到田思意轻声的笑了,趴在了她的身上,头放在她的肩窝,细细的吻着她的脖子,“用什么方法,能让你喜欢我?”
“四哥?你真的是田思意?”九音终于疑问出口,这样的田思意太过诡异,甚至让九音觉得,这是贴了人皮面具的其他人,不过那只是武侠小说里的桥段而已。
田思意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慢慢的吻上她的下巴,顺着下巴的弧线,咬住了她的耳垂,使用双唇夹着的,所以并不疼,然而他的舌头时而的触碰,却是让人难熬的。
“那么,用什么方法会让你恨我?”他轻佻的声音,听起来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九音下意识的想要远离他,这人让她觉得陌生得很,从未有过的温柔,从未有过的软语,田思意此刻的一切,都是让九音感觉到陌生的。她宁愿此刻,田思意像以前那样,对她百般的奚落。
人果然是对未知的领域存在着恐慌的。
九音大着胆子,尽量平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四哥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想到田思意竟然点了点头,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也想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九音,你说恨容易还是爱容易?自然是恨来的快吧!瞧你此刻的惊恐,为什么害怕我?”
因为你太不正常,九音只能在心里呐喊,身体一直都想要离他远远的,却被他肆无忌惮的侵占了。
田思意伏在她的身上,只是用手勾勒着它的线条,从睡衣的领口滑进去,抚摸着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胳膊,也抚摸着她的酥胸。她并没穿内衣,所以两团肉松散着,他抓的时候也更随意一些。
“我亲爱的九妹,你猜我西部喜欢你?你猜大哥喜欢你多一点,还是我喜欢你多一点?你猜猜,猜对了,可是有奖励的。”田思意的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虽然方才还在问她话,下一秒就稳住了她的嘴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柔。
他就像是在把玩自己买来的名贵古董,细细品味这,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唇温柔的如同一滩水,让九音湿了足,陷进去。他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九音的嘴唇,像一只猫在偷腥。
不一会儿,在她意志沉迷的时候,他的手就扯下了她的内裤,不过只扯了一半而已,手指在她的内壁来回的滑动,指甲偶尔的刮在嫩肉上,引得她一阵的颤栗。
九音加紧了双腿,想要阻止他的胡作非为,田思意却突然停止了这一切,手指捻了一点点的粘液,拿到九音的面前,人哈哈的笑起来,张狂的、肆意的。
“湿的这么快!想男人了?!”
他的调笑让九音如释重负,这样的他算得上是正常了吧!
只听田思意又说,“瞧你方才吓得,当我跟你认真呢?不过是一时兴起,跟你玩玩罢了!跟你玩多少次,你都这么有意思。九音你让哥哥我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让其他人玩你这身体?”
九音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的样子,“四哥很喜半夜吵醒别人呢!”
田思意坐起身,站在床前,整理了下衣服,轻挑的说了句,“你难道不喜欢这样的夜深人静?啊,下一次,不这么玩儿了,不刺激。”
他突然又靠近了九音,在她耳边说了句,“下次去大哥床上偷你,你觉得如何?!”
九音脸色突然间变得苍白,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田思意。
他也再次的笑了起来,不过片刻后,他又说道:“最近补习班能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你学习成绩也不错。如果你这浪蹄子非要跑出去的话,也收敛一点儿,按时回家,不要乱跑。栖墨住院了,家里的司机去接你,你可乖乖的跟着回来。知道吗?!”
九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想要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可是滑到嘴边了,又咽回去,想来他是不会告诉自己原因的。
目送田思意离开,夜凉如水,一夜未眠。
第二天果然是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奥赛班的,课程有些无聊了,前天张西亚找的那人,似乎比这个教授的水平高很多。以至于,她听过高手讲课,都不想听现在的老师讲课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她想起昨天跟田艺馨的约定,于是打了电话给司机,说今天临时加了一节课,不要来接她了。
她一个人偷偷地溜到了田艺馨的公寓去。
公寓还是老样子,一尘不染的,也看不出多久没人住了。原本他就是不常来的吧。
坐在床上,也没有开灯,这间公寓的采光极好,所以房间里亮堂的很。
等待是个什么滋味,原本她还满心欢喜的,想着跟田艺馨好好地聊聊,解开昨天的不愉快,可是时间分秒的过去,又变成小时的过去,她渐渐开始失望了。
站起身,看着一室月光,他始终没来。
果然是生气了。
看了看表,时间超不多了,她也不再等了,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不急于一时,也可能是他有事来不了呢?
这么想着,从大厦里出来,寒风嗖的一下袭来,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前行着,路上的出租车甚少。
有些口渴了,寻到一间便利店,买了杯热咖啡出来,拿在手上暖和的很。她四处张望着,想看看有没有车经过,然而却发觉,为了找这杯咖啡,她已经偏离了车辆繁多的地带。
一阵的踟蹰,突然一块白布捂住了她的口鼻,滚热的咖啡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她的胳膊挥舞着,脚乱蹬了几下,还是毫无用处。紧接着她被拖到一旁的黑暗中,口鼻被捂住了,那人似乎害怕弄死了她,偶尔还让她呼吸一下。
可是就是无法摆脱这束缚,九音惊恐的想要喊叫,可是渐渐地一直开始丧失,最终昏睡过去,倒在一个怀抱之中。
是朦胧的,是迷茫的,是蛊惑的,是妖娆的,是极致的……
她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极致诱惑的梦,一个让她面红耳赤的梦。梦里面,她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的那床真丝被,只盖住了她的下半身,她的上身裸露在空气里,却并不觉得冷。
四周白色的窗纱被风吹拂着,有些已经撩拨在她的身上,着轻柔的触感,让她痒痒的。有沙沙的响声,仔细 闻来,不知道是什么香味,她觉得有些熟悉,但是记不得什么时候闻过,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这种味道的记忆,被她深锁在大脑的角落里,渐渐地被她遗忘,这会儿突然闻到了,又在思考了,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那个梦真实的让她浑身发热,那个朦胧的梦里,又跟男人躺在了她的身边,从后面拥抱住她,他的胸膛也是赤裸的,滚烫的贴着她,蓬勃有力的心跳,砰砰砰,像是在为这场欢爱奏响前奏。
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朦胧的听到,是在叫她的名字,一声一声的,由远及近,慢慢的穿透了她的耳朵,传达到身体里去。
是被扔进了火炉里吗?为什么她觉得,周身都是滚热的,她被什么焚了身?
他炙热的胸膛,贴着她赤裸的背,慢慢的,她身上的丝被被扯掉,十一点一点离开她的身体,腰身慢慢的露出来,然后是两条修长的腿,她的脚踝纤细,那一双玉足,当真如玉一般,白皙细腻,甚至皮下血管都看得清楚。
她身上的重量一点一点的加重着,他压在了她的身上,比之那被子要重得多,她知道是个男人,但是却不知道这似梦非梦中的男人是谁,她想睁开眼睛看个清楚,但是那眼皮重的很,果然是梦吗?
嘴唇突然被人吻住,像是羽毛落在了嘴唇上,一下一下的瘙痒,他的舌尖竟然有些凉,落在她的嘴唇上,给她炙热的身体,带来了一点点的凉意,舒服得很。
那双唇细细的啄着她的嘴,他捏着她的下巴,她半推半就的张开嘴,让他的舌头伸过来,两条舌头慢慢的触碰,舌尖与舌尖勾在一起,感受着他带来的凉爽,薄荷的味道从他的舌尖传过来。
下巴被人咬了一口,却不疼,该是他没用力,脖子确实一阵的不舒服,被吸附住的感觉,是他的嘴唇,好似要给她留下什么印记,以便于醒来之后辨认似的。
吻又从脖子下移着,落在她的胸口,从她的乳根,一直吻到了乳晕,他吻得用力,吮吸着她的娇嫩,似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让她心里生了魔一般。他终于将她胸前的红果含在嘴里品尝,牙齿刮着她的乳。
腿缠绕上他的腰身,不经意的一个起身,让她碰到了他胯间的坚硬,似乎一下子,他那异物迅速膨胀了起来,摩擦着她的私密地带。
“九音,给我吗?”
他明明是在她的耳边说话,却像是从对面的山谷里传过来的空响。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决定,只是被他撩拨的控制不住自己。
似乎一下子,被人丢在了一块海绵上,那海绵的孔隙,扎着她的皮肤,有些许的不舒服,整个人陷入海绵里,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是天方夜谭一样,根本就找不到着力点,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无数次的抬起来,又无数次的摔下去,身体的酸痛,已经超出了她的负荷。
而那块海绵,似乎又被扔在了海水里,迅速的张开自己无数的嘴巴,贪婪的吮吸着海水,不断的下沉着。
渐渐地,海水漫上来,她的背,她的脸,都浸在了水里,她想挣扎着起身,却是一丝的力气都用不上,水漫过她的下巴,嘴巴,然后是鼻子。她开始呼吸困难,想借着嘴巴呼吸,却被海水呛了一口,她开始挥动自己的手脚,分离的挣扎着,想要求得一条生路。可是毫无用处,她开始慢慢的下沉,海水做走了她的全部空气,她觉得自己窒息了。她想要喊救命,可一张嘴只是哑然无声。
“啊!”她终于叫了出来,整个人坐起来,大口的喘息着,方才被夺去的空气,一下子全部都回来了,她猛地咳嗽了几声。
“醒了?睡得可好?”调笑又带了冰冷的声音,渐渐地传入了她的耳朵,这声音耳熟,像是梦里的声音。
九音猛的一惊抬头看着白色窗纱飞扬里,坐在藤椅上的那个男人,手里执了杯酒,暗黄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着,他的唇沾染了一些,清浅的品着。他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身上一件只系了一个口子的白色衬衫,衬衫下的胸膛有些许的红印,看样子是指甲留下来的痕迹。他唇边一抹轻蔑的笑容,头发凌乱,张扬的很,在阳光下,呈现淡淡的红色,有一部分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你看不到他的眼神,却感觉的到他的气场。
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你,像一个王者,俯视一个渺小的蝼蚁,他将你看的如同尘沙一样的轻,他从未将你放在眼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想要羞辱你。而这些羞辱,不是没有原因的,是你让他流落在外三年多。
他说过,他会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定不会让她好过。这个人是曾经的那个张狂少年,他的名字叫做田陆晓。
九音环顾四周,是陌生有熟悉的地方,她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但是这里却出现在她的梦里。
白色的纱幔再次被吹起来,她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猛的一个激灵让她浑身都开始颤抖,被子下的她不着寸缕,梦里那些残破的记忆,破碎的感官,一瞬间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像是被海水包围了的礁石,当海水慢慢地退去的时候,一切变得明朗而清晰起来,她的头开始疼痛,无论这一身的痕迹,还是这浑身的酸痛,又或者是这纯白床单上的污浊,都告诉了她一个事实,昨天晚上并不是一个让人脸颊发烫的春梦,而是真实的发生过的。而梦里面的那个她看不清楚的男人,就是田陆晓。
“啊!”她抱着被子,尖叫了一声,眼睛像是被什么刺瞎了一样的疼,豆大的眼泪落下来,沾湿了那真丝锦被。
田陆晓还是坐在那藤椅上,慵懒的看着她,像是在观赏动物园的马戏表演,他也在考虑,要不要为她卖力的演出,放上一叠钞票。反正,她这样的女孩,卖给谁不是卖?不同的是,有的时候,有人给她的是机会,有人给她的是温存,而他给她钱,等价交换。
他的笑容像是梦魔一样的纠缠在九音的脑子里,她不想去看他,可是他却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终于知道,田思意那天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她也开始后悔,为什么把他的话当成了风言风语,若是她相信了,若是她没有一个人出去,又或者,田艺馨来了,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九音抱紧自己的臂膀,缩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她止不住的落泪。
田陆晓终于喝完了手中的那杯酒,缓缓地走向她,坐在她的面前,平淡的说了声,“好久不见。”
九音猛的抬起头,泪痕挂了满脸,怒目圆睁,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滚!你滚!”
田陆晓目光一凛,皱紧了眉头,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词,“你让我滚?你有什么资本?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还真把你自己当成田家的掌上明珠了?!”
她昂起头看着他,不但毫不畏惧,反而眸子里的那种恨意和蔑视一览无遗,一字一句,“放开我!”
田陆晓捏着她的手指更加用力,指尖已经泛白,而她的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样的疼痛。他靠近了几分,他早就不是少年,原本那张带了些许稚气的脸,此刻全都是狠辣,差不多四年了,他若是再不成长起来,再不变得强硬起来,还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就是面前的这个丫头,也能欺负了他!
田陆晓淡淡的笑了起来,邪魅的让人不敢认他,“放开你?你在命令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以为,不过睡了一夜而已,我们之间就那么结束了?九音,你是蠢,还是傻?我对你大度不起来,所以当年的账,我们要好好地算一算。”
九音撕打着他的胸膛,奋力地挣扎着,“混蛋,你这混蛋,你放开我!”
田陆晓一把抓住了她挥舞的手臂,松开了她的下巴,反手缠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在床上,冷冷的开口,“混蛋?再说我?狐媚的本事长了,骂人的本事怎么没长?还是说,你这几年来一直只注重床上功夫的修炼,其他的一概都抛在脑后了?你不会是吗?我来教你,什么方法,比骂人还有用。”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对面墙壁上就缓缓地垂下了一台液晶电视。他揪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那电视。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看看你青春外表下,那个放荡的灵魂!”他压在她的背上,毫不怜惜的钳制着她。
画面里,一男一女交织在一起,女人的腰身像是水蛇一样的扭动着,承欢在男人的身下,女人的腿缠绕在男人的身上,手抱着男人的背,在他的背上用力的抓着,女人的呻吟声打破了这房间的寂静,女人的叫声像是海浪一样,一个比一个高,她叫的声音沙哑了,越来越妖媚,越来越放荡。
那画面里只有一个人的脸,是那女人享受的表情,是她放纵在欲海里的妖娆,那张脸是九音。
“畜生,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田陆晓你不得好死!”她怒吼着,撕心裂肺的,那具弱小的身体,好像已经只是空壳,所以爆发出来的这一声咒骂,是空谷传响的。
九音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变态成这个样子,会将它们欢爱的场面全都拍下来,他一定是给自己吃了什么药。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恨一个人,然而田陆晓,却是一直都恨着的,他强行要了她,他拍下这东西,要做什么?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她不过是想要好好地活着,为什么,就不肯让她平凡一生,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来折磨她?
九音发疯一样的反抗着,想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拉下去,而他的力量比她大很多,但是他似乎没有想到九音会突然爆发出这样的力量,冷不防的被她撞倒,九音扑上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牙关都有些发疼。
“你这疯子!你松口!贱人你松口!”田陆晓吃痛,咆哮着,抓住她不顾一切厮打的拳脚。
她瞪着他,唇齿间一片的腥甜,是他肮脏的血液,她只想发泄出来,根本就不会听他说什么。
田陆晓却突然的一阵狂笑,“你在害怕对吧?你昨天晚上热情的很!你全身都被我吻过了,你在我的身下,一直叫喊着,你一直叫我用力呢!你现在发什么疯?!我还就告诉你了!这片子我会刻成底片,免费送给全家人欣赏!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可还会留着你!你勾搭的那些男人,还会不会要你这样一个不贞洁的女人!”
九音突然没了力气,身体像是被抽空了,灵魂散落在外面,她松开了口,嘴唇上因为他的鲜血而姹紫嫣红,眼泪再次的流下来。
“不就是想让我滚么,我也不想留在你们家,我走好不好?你让我走,随便把我扔到什么地方,我再也不踏进田家大门一步,这样不行吗?这样还不行吗?!”
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手指沾了沾她脸上的眼泪,“晚了!四年前或许可以,可是现在,我还就不想让你这么简单的就走了!九音,你记住,没有什么是可以白白得到的,你要为你所得到的一切,付出代价!”
九音嫌恶的甩开他的手,“你也算个人?你也配做个人?田陆晓你真让我恶心!”
田陆晓的目光忽然一凛,锁住了她的眼眸,“那么我就彻底的恶心恶心你!”
“你干什么?”她下意识的后缩。
田陆晓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装傻吗?!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九音忽然觉得浑身都寒冷,几年没见,这人除了比以前更加的大胆,也更加的冷酷。
“你滚!你滚!”他什么都顾不得,从被子跐溜一下钻出去,拔腿就跑。
却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他抓住了她的脚踝,并且用力的往回拽她。九音抬脚用力的踹他,却被他一扑,压住了整个身体,生疼。
“我滚?好,我成全了你,在你身体力翻滚!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一大早就来招惹我!”田陆晓嫌恶的口气说道,毫不留情的将她拉起来,按在床上。
他的衬衫上沾染了血迹,让他有些厌恶,索性脱了下来,当做绳索,从背后绑住了她的手臂。
“田陆晓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报警!”
“可以啊!你尽管去告我!我不怕人尽皆知!可是你不怕吗?”
他吃定了她不敢说出去,不过跟九音想的不同,他以为,她舍不得的是田家的那些富贵。而她真正不敢说出去的原因,只是田娆。她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她不过是对其他男人笑了笑,田饶都气得发病,如果真的让田娆知道,她出了这种事情,还是跟田娆的哥哥,她该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也就是一直以来,田思意羞辱她,她不说的原因,田艺馨把她当情人养着,她也不反抗的原因,包括当初五哥说要带她离开,她不肯的原因。一切都只是为了田娆。
他暴雨一样的吻落在她的背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他粗鲁的压制着她。她原本就被他弄得不堪入目的身体,这会又被他玩弄在股掌,他强行的掰开她的双腿,没有丝毫前戏的就要进入她的身体。
她开始疯狂的挣扎,像是濒临死亡的困兽,在寻求最后一丝的生存希望。那件衬衫捆在她的身上,手臂已经勒出红色的印记,她不断的想要挣脱。再也没有一滴眼泪,她哀嚎过,她怒吼过,完全都没有用了,这是田陆晓,恶魔一样的田陆晓。
他突然停了动作,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你怎么不求饶?你为什么不跟我求饶?你以前不是总跟我求饶的么?这一次为什么不求饶?!”
这愤怒的声音,却让九音觉得可笑,横了他一眼,冰冷的反问道:“我求饶,你就会放过我吗?”
田陆晓突然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做梦!”
九音竟然笑了出来,“那我干嘛还要求你这人渣?!”
田陆晓冷哼一声,放开了她,“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
九音沉默着,不慌不忙的样子,田陆晓这人,比起田思意好对付多了,他的恨在明面上摆着,这样的人反而容易对付。
她思量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没有那么以为。还有什么是你田陆晓不敢做的?田陆晓,四年前,你逼我跳楼,我命大没死。那么四年后,你要逼死我才甘心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劫持我的那个时间,我应该是在回家的路上的,家里人都知道我要回去。可是我迟迟没有回去,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找我?你把我劫持到这陌生的地方,打算关我多久?你好歹也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田陆晓瞪大了眼睛,手掌高高的举起来,九音直直的看着他,好似就在等待他那一巴掌落下来。然而他却迟迟没有行动,最后只是愤愤的咒骂道:“你给我闭嘴!轮不到你来说我!那些事情,自然有人帮我解决!你担心个屁!”
九音心里一喜,她继续跟他耗,说不定就免了这皮肉之苦,挑拨离间这种事情,她是不屑,也不得不做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有人帮你?谁?四哥吗?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他还会帮你吗?”
田陆晓皱了下眉头,“你什么意思?”
九音幽幽的叹口气,“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后悔。那天夜里,四哥来跟我说,要我按时回家,小心你,只是我没想那么多,没有听他的。”
这话说得是没错,田思意确实是提醒过她,只是她没有听,她又猛地一震,田思意为什么要提醒她呢?
田陆晓惊讶的看着她,“四哥半夜去找你?!”
九音眨了眨眼睛,无所谓的说着,“怎么了?四哥经常半夜去找我……聊天啊!”为不是总跟我求饶的么?这一次
田陆晓看着她,越来越陌生的神色,像是有些受伤,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的四哥,对他最好的四哥,明明知道,是这丫头害了他,还要去跟那丫头好吗?
“贱人!你怎么就那么下贱?勾搭一个又一个,现在又来祸害我四哥吗?!”
九音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扭着头看他,冰冷的目光,轻蔑的申请,“我跟四哥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尽管拿了那录像带去给四哥看,就算他不是真的爱我,你上了他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四哥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九音故意这样说给他听,并不是想要激怒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条活路,让田陆晓有所顾忌,就不会把那录像带公布出去。毕竟也关系到了田思意,那是他最爱的哥哥。这也就是为什么九音没有拿田艺馨来压他的道理,比起这个威严的大哥,田陆晓更尊重四哥,反而经历了留学这件事,田陆晓对田艺馨也是有些怨言的吧!
她就是在赌,赌田陆晓还有没有一点点的人性。
显然的,她赢了。
因为田陆晓掐着它脖子的手,始终都没有用力,最终他放开她,仓惶的离开。
临走时说了句,“你要是敢欺骗我,我会让你比今天更凄惨!等着!”
一句警告的话,她不敢不放在心上,今天这样过了这一关,那么以后呢?看来田家还真的不是一个久留之地。只等着田娆的病好了,或者知道她真的得到了幸福,她也就什么都不会再顾及了。
从这里出来,她打电话给家里,说自己迷路了,掉在下水井里,被困了一夜,浑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今天早上才借着光亮爬上地面,手机才有信号给家里打电话。田娆只顾着心疼她,并没有多想,风风火火的就跑去找她。
一见到九音,田娆也没管她身上有多脏,一下子抱在怀里,眼眶早就红了,她是一夜没睡,就在担心这丫头了。
“怎么就掉进去了呢?这些人好好地地井盖怎么还没了?!回头我找他们去!”田娆满是心疼的看着她。
九音咧开嘴傻笑,“大晚上的我没看到,阴沟里翻船了。姐,你别担心。这不是没事儿了么!犯不着,跟那些没人性的生气。过去了。”
卷二
春节,也叫做过年,听说很久以前有一只叫做年的怪兽,经常为害人间,后来不知道是谁想了个法子,在农历年的最后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大摆宴席,来供奉年兽,并且还要放鞭炮。
这么个传统一直传下来,这么多年过去,或多或少的都失了原来的味道,从热闹,到了冷清,从重视,到了稀松平常。
似乎也只有老人和小孩喜欢过年了,老人们爱热闹,小孩子喜欢压岁钱,如此简单。
对于田家这样的大家庭,过年是顶重要的,又和往常一样,旁系的直系的亲属欢聚一堂,为首的自然还是田老爷子。几个老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只差抱头痛哭了,每一年都是如此,他们之间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而今年缺了一个人,他们当然更是有话题可聊。他们的一位亲弟弟,去世了。就是那位黄哥的爷爷。(橘*泡泡鱼 手 打*园)
原本大家都以为,黄哥会去给他爷爷送终,可是直到火化了老人,他都没有出现。栖墨去找过他,可是他避而不见,早就说的很清楚了,他不会再回来。只是老人的最后一面都不肯见,的确令人发指。
栖墨那天差一点就砸了黄哥的店,虽然说老早都明白,但是真的这一天到来了,还是为了他的绝情而痛心,人之将死,为何就不能满足老人家一个愿望?
还是九音偷偷地拦住了栖墨,人都已经死了,黄哥见不见,来不来,不都是一样吗?他来了,要遭到这些所谓长辈的责骂,老人也活不过来。他不来,兴许自己已经在某个地方拜祭了。何必强求?
今年的春节,九音比以往要高兴一些,她十八岁了,法律上是成年人了。不高兴的,反而是田娆,她二十岁了,为此而愁眉苦脸。九音知道这原因是什么,因为二十岁的这一年,田娆要跟张西亚订婚了,也就意味着,她即将嫁为人妇,离开这个生长的地方,而张家的人,显然不会像田家人一样的宠着她,她公主一样的生活,可能就要结束了。
田衫非说的对,这样的大家族,还是封建的。有许许多多的规矩,婚姻还是讲究门当户对,所有的一切,都要跟家族利益挂钩,哪里容得你自己做主?
在年底这一天,最大的惊喜,莫过是田陆晓归来了。田老爷子看见自己的这个孙子,险些热泪盈眶。老爷子似乎越老就越重视亲情了,对于这个差不多四年没回来过的孙子,没有一句的抱怨,拉着他的手,一直关怀着。
田陆晓也乖巧的抱了老爷子,“爷爷,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没拿到学位哪里有脸回来啊!好了好了爷爷,我这一回来就不走了,为咱们社会主义做贡献!”
倒是像个乖孙子,哄得老爷子喜笑颜开的,时间久了没见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一些叔父伯父,也纷纷来夸奖了田陆晓几句,老爷子拉着他去了书房聊天。
九音站在田娆的身边,看着田陆晓从自己面前走过,感觉到他的目光曾经有一瞬间瞥向了自己,她也毫不畏惧的,大大方方的看了他一眼,甚至还对着他笑了笑。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却让田陆晓诧异了,因为这丫头变得跟以往不一样,他想见到的那种惊慌失措,完全没有机会看到,这难免就不好玩了。
而这些又落入了沙发里,那个烟雾缭绕的男人眼中,他指间夹了一支香烟,并不急着吸它,只是看着那支烟,慢慢的燃烧着。
旁边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哥,烟要烧完了。”
田思意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将那烟头熄灭在水晶一眼的烟灰缸里,对栖墨笑了笑,“是啊,已经完了,可这香烟还不知道,自己被重视的时光,就要结束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扫了一眼九音。这句话九音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因为离得并不远,他的言下之意,也不多去猜测。田娆已经拉着她去了花园里透气。
这大冬天的,有什么好透气的,九音一直都在奇怪,等出来了才知道,原来田娆是要放鞭炮,田尔嘉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地上放了一小堆的烟花爆竹。
“怎么才出来?这大冬天的,你二哥我这么单薄的身体,你让我在这寒风中等你半天,娆娆你过得去吗?!”田尔嘉抱怨的说着,眸子里满是笑意的,显然就是在打趣,完全没有责备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