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身有千千劫(全)-20
二十
她的穴越绞越紧,他也有心要射了。两个多月的寂寞,他也该好好发散发散
了。可惜,可惜她不是月娘,否则他一定会没日没夜地要她,让她和自己都不寂
寞。
「叫我子卿。快叫,淫妇,叫啊……」他开始向上挺动身子,配合她的律动。
他干了她,可他还是不能忘却月娘。
「子卿……我……我快到了……你给我,求你,让我丢了吧!」李玉臻锁着
眉头,看着卫子卿,突然感觉到身体里那一处一阵异常的酸麻,有什么东西在体
内扩散开来。
于是她大叫着,享受着那股狂潮的冲击。她不想动,她停留在他的肉棒上不
动了。
只是卫子卿却没让她如意,他捧着她的腰肢,继续向里冲刺着。
「不……!不要!……哦,啊!……不行,没力了,子卿,相公……我……
啊!」李玉臻在高潮的席卷中,迎接到那肉棒蓬勃喷洒的热流。
一跳一跳地,与她体内快意的痉挛相呼应。她再度崩溃地乱叫着,上身软绵
绵地,乳房压在卫子卿的胸前,体会着男人给她带来的快活。
「乐了吗?享受了吗?」卫子卿斜着眼瞄着身上似是昏死过去的李玉臻说道。
李玉臻只害羞地点点头,说不出什么来。刚才那个人,真地是自己么。现在
她知道羞了,可刚才……她只想让他就那么插在自己身体内,再也别离开。
「可我还没够呢。」卫子卿又说。接着缓缓将身上的重量移开。
「我……我真地没力了。相公,晚上……」李玉臻咬着唇躺在一旁,含羞说
道。
「我可等不及。再者,刚才纯粹是为了取悦于你,我并未真地爽快了。你既
叫我相公,就该知道出嫁从夫。是不是。」他又说。语气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让李玉臻心里一凉,可也只能点头默认。
「小翠,给我滚进来,别在那偷偷摸摸的。」卫子卿突然向门口的屏风喊道。
小翠一步步地蹭了出来,衣服凌乱,脸色红润,气息不匀。
「你这是……」李玉臻怯怯地问,再不复之前的勇气。
「你说呢。纵然你告诉母亲,她也不会说我不对。我如今只是用用她的身子
泻火,你也别太妒了。」卫子卿勾勾手,小翠便站在了他身前。
李玉臻张张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反而是她,若将这房中私事说出
来,也是不堪。
他果然还是那个冷面冷血的男人,刚刚与她颠鸾倒凤,转眼便找这婢子来羞
辱她。
想必是自己刚才惹怒了他,而他欲火当前并未发作。现在,恰好一起还给她,
顺便更让她知道,无论如何,在这个房里,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看着,看着我操她。你也学学如何服侍男人,而不是与女人勾勾缠缠,做
些不解渴的蠢事,你当我不知道?」卫子卿说完,也不管李玉臻是如何惊诧,便
伸手拽开了小翠潦草系上的腰带。
「骚货,你一直在屏风后听声偷看,以为我不知道吗?」卫子卿对着小翠笑
骂道。没错,他确实是在警告李玉臻,不要挑战他的权威。
又一把将小翠转过身,变成背对着他。从后面将她的衣衫裙褂一体扯掉,他
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就坐在床沿上。
「把你淫荡的骚穴凑过来,我累了,你自己动,让我高兴。」卫子卿说道。
小翠便乖乖地将身体后移,自动掰开两片臀瓣,抓着他渐渐苏醒的肉棒,一
点点向湿的一塌糊涂的小穴上插进去。
刚才她已经听得不能自已,淫水早已顺着腿根流到脚踝。两颗乳头也被自己
抚弄得硬硬的,都有些痛了。恨不能跑出去随便找个什么男人,只要他有那东西,
她就愿意给他插。
如今她也并不想做妾做二房的事,她只要有个人可以填满那空洞麻痒的骚穴。
李玉臻觉得眼前的景象真荒唐,荒唐得可笑。刚刚射在自己体内的相公,如
今当着她的面,操弄着那丫头。
小翠身前只有一个小圆凳,她只能笨拙地伏在那上头,殷勤地向后耸动,伺
候着卫子卿,也喂饱她欲求不满的淫欲。
可这也不是最荒唐的。最荒唐的是这世道,是这卫府。
大家都以为自己守住了秘密,都以为自己所作所为不为人知。
其实,人人的的秘密都只是一层纸。
大家心照不宣,大家粉饰太平,大家相安无事。
甚荒唐。李玉臻看着眼前淫乱的一幕,眼睛湿湿地,竟笑了。
卫子卿与卫子璇终于一齐出现在世子府的大殿上。
卫子卿坐在太师椅上,一位美艳侍女便奉上香茶一盏。
只可惜,他微皱着眉头,没有半点品尝的意思。
桌上摆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的,是他苦心搜罗来的礼物。
卫子璇则管不住自己的两只脚,根本坐不住,在地上走来走去。
「大哥,你说,她会不会已经看到我们,却没办法露面?」卫子璇四处张望
打量着,倒也看到几名美艳女子,躲在门后偷偷看着他俩。
只是,没有一个是月娘。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们进了世子府,就说明有希望。你就坐下吧,别
在那干着急,也是没用。」卫子卿摸摸那锦盒说道。
「两位卫公子,世子殿下请二位移步,到密室相谈。」一位清秀可人的侍女
款款走来,她正是抚琴。
这两人之前从未见过,但她也知道,他们与之前的月奴很有些渊源。难怪那
月奴对他们总是念念不忘,如今见到,才知果然都是玉树临风的。
抚琴是个孤女,记事起便在青楼被养着。她是哪里人,家在何处,父母是否
健在,又为什么抛弃了她,她一概无从知晓。
老鸨请人教她弹唱,教她舞艺,却是为了把她调教成头牌,将来在初夜时卖
得一个好价钱。
终于她长到了十四岁,来了月事,老鸨也就等不及把她推出去卖了。
到底卖了一个好价钱,把她清清白白的处子身,给了一个蠢钝如猪的张大员
外。
张大员外满脸不是坑就是麻子,还有个酒糟鼻,脱了鞋子便满室臭烘烘的。
可见老天无眼,那样一个人竟然有的是银子。
他有银子,便可以得到她的身子。
当他把那张臭嘴凑到抚琴脸上去,意图吻她的时候,抚琴嫌恶地别开了脸。
他倒也不在意,只是身下的动作却一刻没停止。急三火四地脱了裤子,把那
丑陋的阳具,便恶狠狠地插了进去。
奇怪那样龌鹾的一个胖男人,那东西却异常狰狞雄壮。不像一般的胖子,胖
得连那东西都缩进了肚子里。
抚琴的哭喊挣扎,都成了张大员外的催情药。他在她身上耸动起伏,她哭得
越惨,他便玩得越痛快。花了那么多钱玩处女,为的不就是这点子痛快嘛。而且
据说,处子的血,补肾益气,兼具壮阳的功用。
为了对得起他黄澄澄的百两足金,他饮了虎骨鹿茸酒,把下身那根凶兽喂养
得更加孔武有力。
足足干了近两个时辰,他还没泄,却把抚琴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下身早已红肿,被撕裂的伤口刚刚止住了血,新的血又涌出来。一对白生
生的乳房,也被他的大手和臭嘴,蹂躏得青青紫紫斑斑斓斓。
到最后抚琴实在受不了,便哭着讨饶,说宁可不要他的金子,只要他肯放过
自己。
可那张胖子却不依,发着狠地操她,说她那么贵,却不值这个价,一点儿都
不骚。要是尽情地风骚些,他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没射。
为了早点结束这种痛苦,抚琴只能违心地,两腿死死盘住他那粗腰,满口里
「爷爷爹爹」的淫叫,又努力地夹紧下面那饱受蹂躏的小穴,小腰也上下左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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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这番刺激之下,张胖子才渐渐觉得有些挨不住。他红着眼睛,疯子一般
地掰着抚琴的一双白腿,连连狠命撞击了百十下,险些儿将抚琴的魂儿也要日弄
丢了。
「啊,爷,爷,爹爹……再快些,别,别停呀……我……啊……」抚琴被他
误打误撞地触动到趣处,才觉得有些意思,小腹里麻痒的快感才生出来,谁知张
胖子却一个寒战射了,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一张臭嘴对着抚琴的乳房,呼哧
呼哧地喘着粗气。
抚琴无可奈何,又气又羞。她盼着他快快结束,谁知终于将要结束时,偏偏
又不该就那么草草地完事了。这种情形让她百爪挠心一样,只能扭动几下身子,
夹着他已经蔫了的丑物,借以消除高潮将至未至的痛苦。
「婊子,早有这劲头,又何必拖磨这么久?搞得爷像是在操一个死尸。既当
了婊子,又何必非要立个牌坊?现在又蹭又扭的,还能受用么?」张胖子恨恨地
骂着,大手撕扯着抚琴的乳房。
抚琴闷闷地啜泣着,一边忍受着身体的熬煎,一边还要忍受他的辱骂。好在
张胖子既然已经精疲力尽,又搓揉了她一会儿,也就提上裤子走人了。
剩下抚琴一个人,躺在狼籍一片的床榻上,屁股下面是温热的血和冰凉的精
液。她的清白已失,她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婊子了。她这一生,还有什么希望。
也就只有这口气还在,这口气不断,她就仍算是一个活人。一个供各式各样
男人发泄性欲的活物。
就这样行尸走肉地,抚琴在妓院里苟活了近一年。这一年里,有几十个男人
都爬到了她的身上。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精壮的衰老的,都不断在重复着那个冲撞抽拉的动作。
甚至还会几个男人一起上,将她身体的每一个凹洞都填满。甚或是其中一个操她,
其它那些则衣冠楚楚地喝酒观淫。
什么样的屈辱她都受了,她并不是真地那么不自爱。只是她也没有选择。
她想过死,可她不敢死。死了,谁知道是不是还有地狱?若有地狱,像她这
样下贱的女人,会不会被油煎斧凿?
一想到即便是死,也不能解决所有难题,抚琴就更得茫然地活下去了。她不
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者也可以从良吧,运气好的话,也会有个真心待她的男人,
把她从这火坑里赎出去吧。
当然,这也纯粹只是无望的自我安慰。抚琴总是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又打
击着自己。她不敢奢望,就是怕希望落空,就真地成了绝望。
直到那一天,朱由菘偶然间被人请去了那家妓院。正好是抚琴伺候局,她的
清秀,她的哀伤,还有她的琴技,都让她在那些过于绚烂老练的妓子之中,显得
鹤立鸡群。
她的琴声就是她的心声,轻叹,流泪,婉转,伤怀。对着朱由菘那样一个又
年轻又位高权重的人,抚琴或者又在琴声里加了些什么,也未可知。
总之,朱由菘看上了她,赎走了她。她开始时欣喜若狂,自以为脱离了苦海。
自以为再也不必在张胖子之流的男人身下哀哀欲绝,就是幸福了。
直到身处于世子府中,她才恍然明白,她不过是换了个场所被作践罢了。朱
由菘玩弄她的手段,比之嫖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有一个好处,就是这里美女众多,她也不是朱由菘最青睐的一个。她不过
是负责助兴的,解闷的,插科打诨的。
于是她闲暇时总会琢磨,难道这世上的男人,果真都是无情无义的?难道那
戏文上的痴情男子,都是人们胡乱编造的?
否则为什么,从张胖子到朱由菘,尽管身份地位年纪长相都天差地别,可行
事手段都差不多?女人对他们来讲,就只是用来出火的。
如今看到卫氏兄弟的出现,抚琴才觉得稍有些安慰。月奴的事,她也听说了
一点点。虽不完全明白,但也大概知道,情涉不伦。
月奴也不知道是命好还是运坏。遇见这样的两个男子,还都能对她一往情深。
分离了那么久,他们还记着她,甚至还找到这里寻她。
若换做是自己,恐怕也无法斩断这样的情欲吧。若非要从他们中选一个,还
真是难分轩轾。抚琴一面带路,一面默默地痴想着。
只可惜,自己不是月奴,他们要找的,也绝非自己。只可惜,月奴早已不在
这里,他们还痴痴地上门来寻,若知道了真相,又不知会怎么失望伤心了。
抚琴当然也不敢多说一句。朱由菘早就吩咐过了,今后除了他自己,府里的
人谁也不许提起月奴这名字。
尤其有了新宠茉莉之后,他似乎更加遗忘了月奴。若不是今天卫氏兄弟的出
现,抚琴自己都要淡忘了月奴了。
卫子卿和卫子璇一路跟着抚琴前行,两人时不时交换一下眼神,却也都是有
些忐忑迷惑。朱由菘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为何要这样神神道道的。
卫子卿攥紧了手里捧着的锦盒,只能暗自祷告,祷告此行一切顺利了。
「今儿是什么风儿,把京城的卫家二少,都吹到寒舍了?」朱由菘斜崴着熊
皮铺就的高椅,面前是盖着小镂空金线雕花织锦缎子的大圆桌。
桌上摆着三副酒器和一只酒壶,都是白得可爱,青得湛蓝的青花瓷器。画的
是是鬼谷子下山图,一望即知是前朝元代产物。
他明知道这两人找他的目的,可他偏偏喜欢装糊涂。他喜欢热闹,喜欢看耍
百戏,更喜欢看别人无助绝望的神态。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他是皇室贵胄,就是能
够超凡脱俗。
卫子璇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寻找月娘的急切早已折磨得他对一切都心不在焉。
于是匆匆一揖说道:「世子殿下,实话实说,我们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皆因敝
府上一名叫做月娘的女子,是我兄长的妾室。去年因遭人掳掠而失踪,多方探查
之下,据闻已被世子所救,我们对此感恩不尽。今日冒昧求见,只想请求世子殿
下,让我们领回月娘。她在殿下府邸也叨扰太久了。」
朱由菘颇有深意地笑笑,又古怪地叹口气抖抖腿笑道:「怎么?原来这女子
竟是你兄长的妾室?我看你心急如焚的样子,还以为是你的小妾被人掳走了呢。」
卫子卿也只能暗自苦恼,为什么这个弟弟总也不能沈住气。只能双手捧上锦
盒,恭敬地说道:「世子殿下见笑了。我这个兄弟,自小狂放惯了。今日前来,
在下也深知太过唐突。只是这月娘是鄙人的爱妾,夫妻情分实在难以割舍,因此
不得不前来探访索取,还望殿下成全。当然,在下也不敢空手而来,一则知道殿
下高风雅节,乐于收藏前朝墨宝;二则也是为了报答殿下对月娘的救命之恩,还
请殿下笑纳。」
朱由菘慢条斯理地看看心神不定的兄弟俩,撇撇嘴笑道:「那么,就尽管拿
过来看看,是什么好玩意吧。」
抚琴接过卫子卿手中高举的锦盒,忍不住心里叹息了一声,可怜他们都被蒙
在鼓里。再看看卫子卿的额头,上面竟满布细密的汗珠了。
将锦盒中的卷轴小心地在大圆桌上,细细地一段段铺展开,展示给朱由菘观
看。朱由菘却突然微微昂头,皱着眉头,身体轻抖了一下。
接着才凑上前去,看到卷轴上的墨宝,竟是宋代米襄阳的《研山铭》。他微
微点头,暗忖这卫子卿是下足了本钱的。
只可惜,他要寻的是月娘,月娘此刻恐怕已经入宫;更可惜的是,他面对的
是朱由菘,不是一般的暴发户守财虏。卫子卿和卫子璇,根本猜不透面前这朱由
菘的心思。
「倒是有些诚意了。你们二位,也算是富贵公子,想来眼力也不差。你们不
妨看看,我这酒器,价值几何?」朱由菘笑着问道。
卫子璇不明就里,瞟了几眼便答道:「既是前元的瓷器,想来价值不菲。市
面上瓷器多用山水花鸟图案,只有前元,因受元杂戏影响,所以才多用这种人物
图案。况且又是世子殿下看得上的,必然是御用珍品。」
朱由菘把玩着那盏精巧的酒杯,微笑着点点头,却突然间放开手,让那珍稀
之物摔得粉碎。
卫子卿和卫子璇忍不住面面相觑,不知道朱由菘到底想干什么。
「咱们呢,也别客套了。说起来,你们俩的年纪,恐怕比我还略大些。我向
来不喜欢文诹陬的假客套,更不是什么风雅之士。我无须风雅,甚至无须用这些
劳什子装点门面。我是朱由菘,我身上流的血,就注定了我是贵族。这些东西,
有则锦上添花,即便没有,也是毫无妨碍。既然是这样,恐怕二位的心意,在我
这也是浪费了。」
看着有些面色发白的兄弟俩,都是一样的哑口无言,一样的不安和压抑的愤
懑,朱由菘接下去的举动,就让他们更加大惊失色了。
只见他「呼喇」一下扯去了那金灿灿的大桌布,精细珍贵的瓷器便一体摔落
在地上,成了毫无价值的碎片。
又「!当」一脚踹翻了大圆桌,便露出了两具白生生的赤裸的身体。
一个是男人,他叫花奴。一个是女人,不是,是女童——她是茉莉。两个人
也惊异于眼前的变故,一起停下了之前的动作。
只不过,从他们停滞下来的肢体,卫子卿和卫子璇,也都想象得到,刚才就
在他们谈话的中间,大圆桌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茉莉的小嘴红彤彤的,嘴边还留着晶亮亮的残存的唾液。而且,她的圆翘的
小屁股,还来不及脱离身下的花奴,两条细而修长的小腿,还跨坐在花奴的身上。
「我叫你们停了么?好大的胆子!」朱由菘眼睛还望着卫氏兄弟,狠狠地斥
骂了一声。
于是,花奴继续用他的嫩粉的肉棒,去敲击茉莉稚嫩的小穴,将她的小屁股
一次次地抛上去。
而茉莉就在这样的冲击下,怯怯地伸出小手,将朱由菘月白色锦服下的那根
凶兽,重新掏了出来。不敢看卫家兄弟诧异惊愕的眼神,她探头,张开小口,伸
出小舌,再度服侍那根越发膨胀的凶兽。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她分明就是个孩童!」卫子璇愣了一会儿,
终于反应过来,对着朱由菘吼道。他不知道朱由菘到底想玩什么,但他被眼前的
景象刺激了,他遏制不了自己的愤怒。
卫子卿却良久说不出话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荒唐,一直觉得自己不算什么好
人。只是,眼前这一幕,出乎他的意料。这就是皇室子弟做出的事么?
为自己计,为卫家计,为兄弟计,甚至于为月娘计,他知道自己这时应该制
止卫子璇的冲动,可他硬是说不出口。
那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岁的模样。可她的口中,却含弄着一根那么狰狞的东
西。她还在努力地撑大自己,努力地将那东西越吞越深。
而她的身下,那男人竟是在哭么?那么妖娆美艳如同女子一样的男人,他似
是痛苦地抖动着腰肢,一次次地抬高身体,去撞击的花心。可他,竟是在哭。
太怪异,太诡谲。卫子卿自问见识不浅,这次所见却仍把他震慑了。于是他
嘴角紧抿,哑口无言。
「稍安勿躁,卫子璇,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还有你,卫子卿,你们兄弟
俩那点子龌鹾事儿,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什么爱妾,什么掳走,都是扯淡!不如
说,你们兄弟俩共同的小玩物,被人拿去祭奠了那冤死鬼吧?」朱由菘说到这里,
看到两人脸上的神情再次一变,变得更为惨白。
于是他得意地笑笑,胯下那嵌珠的肉棒猛跳一下,又似蹿得更粗长了。观淫
早已变得单调,他不满足于只是观淫。他还要看人震惊,看人惊恐,他才觉得更
有趣,性致也才更高涨。
看着茉莉有些干呕似的,不断地摇着头想要把它吐出去,朱由菘便用手压住
茉莉小巧的后脑勺,将她的嘴巴更紧密地套在自己的肉棒上。
「好好地弄,否则,你的花奴哥哥,可就活不成了。」朱由菘心里不是真地
舍得杀花奴,他还没玩够他呢。只是,他明知道花奴迷恋月娘,而月娘又帮助过
茉莉。因此爱屋及乌,花奴和茉莉这些日子也相处得最为亲密。
眼见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已经亲如兄妹手足。所以他故意要他们相奸,
好真正地灭了他们之间的那份情谊。让他们都有着乱伦般的负罪感,让他们对着
自己的时候,再也不能像月娘那样倔强。
利用这份情谊,他既可以掌控花奴,又可以掌控茉莉。不管谁不听话,谁想
脱离他或者反抗他,他就用一个人的命,去威胁另外那一个。
果不其然,茉莉费力地眨巴眨巴眼睛,嘴巴里含糊地应着,她即便再恶心再
反胃,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于是热热的口水和咸涩的泪水,便一起滋润着朱由
菘永无饕足的凶器。
卫子璇和卫子卿被说中了痛处,像是被人从心里往外刺了一刀。血,流的一
心一胸膛都是。他们都知道事情败露得一塌糊涂了。
与月娘的畸恋,与王大和铁牛之间的血腥报复,都被人家知道得一清二楚。
今天,他们能否平安走出这个世子府还不一定,更何况是索回月娘。
在二人的心里,他们倒不是惧死。他们都还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死,还不
是最可怕的。他们怕的是这样一个朱由菘,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会不会对月娘不
利?月娘成为他的玩物,已经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了。可怕的是,他再也不需要月
娘了,她的性命才堪忧。
两人都退后几步,木然地坐在密室的椅子上。卫子卿突然觉得渴,抓起桌上
的茶杯,大口喝下。
而卫子璇,眼睛虽还看着那一幕,心里却也无暇再愤怒或同情。他们和月娘,
都已是过江的泥菩萨了。这密室里似乎越来越热,热得他想嘶吼。因此他闷闷地
拿起茶壶,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你们以为,我在世子府里,就真是个眼不见耳不闻的人么?你们的事儿,
说起来那可够说几年的。别的不提,还好意思说我?月娘初次失身的时候,不也
才14岁么?跟她,又有什么区别?五十步笑百步,才真是可笑之极。」朱由菘
居高临下地指指茉莉笑道。
「再者,你们二位滥用死刑,这罪名也是不小。你们卫家纵然有几个臭钱,
可若想把你们卫府翻个底朝天,也不是件难事。所以说呢,女人就是祸水。更何
况是月奴——哦,对,你们的月娘,又是那么一个尤物儿。色字头上一把刀,这
话想来是真没错的。」
朱由菘说完,再度得意地笑了几声。早知这事是如此有趣,他就不该干等他
们上门,而是该早点把他们找来,当着月奴的面来羞辱他们,那情形才真地好玩
得紧。
「请问,阁下到底想怎样?月娘,她到底怎么样了?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卫子卿眼睛望着地面,似是平静地说道。
虽然他与兄弟的所有软肋,都被朱由菘捏得粉碎。可仔细冷静下来一想,他
如果真想让他们死,就不会跟他们这样兜圈子,更不会等了这么久都没动手。他
想知道朱由菘的目的。
「怎样么?其实你们也是聪明人。你们操了谁,又杀了谁,这本不是一个世
子该管的闲事儿。至于月奴嘛,你们放心,她还好,我也舍不得怎样她。只是,
她能不能一直好下去,还是得看你们。今天我之所以愿意接见你们,是为了好奇。
我亦想知道,你们二位,到底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功夫,能把月奴驯服得服服帖帖
念念不忘。我倒真地想见识见识呢。」
听到朱由菘这样说,卫子璇咬咬牙恨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们当着你
的面,做给你看?」
「没错,可不就是这样。你说得太含蓄,不如说——操给我看?哈哈哈哈~ 」
朱由菘笑了几声,突然觉得茉莉的口舌缠得他越来越绵密细致,向下一看,原来
是花奴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了。想必是茉莉得了些趣处,不自觉地把那发泄不出的
情欲,都转移到自己这根龙阳上了。
于是他就势顶动了几下,每一下都顶到茉莉的喉咙口,待她将呕不呕时,又
飞快撤出一大截;她还来不及平静,就再度顶进去。就像她下面含得那一根一样,
给她好受,却不给她全然的痛快。
茉莉的穴儿实在是太紧。那天他强行破了她的身子之后,她便发烧,昏了好
几日才好转回来。所以朱由菘也不想贸贸然继续开发她生涩紧窄的花径,而是让
花奴来引导她,他有那样一副娇弱的男人对象,比起他的要容易接受的多,正适
合教给她男女交合的那些趣味。
纵然他们二人心里不肯,但身体就是身体,身体总会不争气地与精神对抗。
就像那些所谓的东林义士,纵然再不怕死,可尖刀剐在肉身上的时候,也会忍不
住喊疼的。
「若是我们——不肯呢?」卫子卿冷冷地说道。
「呵,好,好办。不肯,大不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至于月奴,哼,待我
玩够了她,就让她去游街,去骑木驴示众。」朱由菘一面深深地顶弄着茉莉的小
口,一面阴阳怪气地说道。卫子卿居然有种说不,这实在是有些意思。
贱民,都是贱民!这些死老百姓,不管是有钱的还是穷要饭的,居然敢跟他
来要骨气。卫子卿也这样,月奴那个贱货也是如此。她曾咬过他的那一口,像是
咬在了他的心上。
自小到大,哪个敢动他一下!只有月奴,那个贱人,那个骚货——对,骚货,
骚到骨子里,骚到每分肉里,可就是有本事让男人如坠云端。想到月奴那对丰盈
柔软的乳房,那身雪白细致的皮肉,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儿,那总是湿漉漉亮晶晶
的花唇……
想到这一切的好处,朱由菘情欲高涨,拿着面前茉莉的小嘴,眼前看到的,
却是月奴水汪汪的花穴。他顶,他插,他要茉莉的将来,与月奴一样淫荡。
朱由菘的气息越来越杂乱,脸色也越来越涨红,红得几乎发紫。就像他的那
根肉棒,充血已到了极致,到了崩溃的边缘。
「嗯……唔……唔……」茉莉承受不了那样疯狂的冲击。身下的花奴刚刚已
经泄了,让她的下身一阵阵地觉得酸软,精液在她的身下溢出,糊得她有些难受。
可口中这一根何时才能停止?茉莉无望地想着,眼前都是朱由菘茂密的体毛,
一片无边的黑。她半张着眼,用力地吸着气,一阵急似一阵的捣弄,几乎要让她
感到窒息。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死了也好,不必再这样受罪。」茉莉眼看就要撑不
住了,她嘴巴已经麻木了,任由朱由菘践踏。
好在朱由菘终于还是射了,射了她一口浓稠腥呛的精液。朱由菘每日里补酒
佳肴,吃的都是血腥之物,射出来的更是热辣呛鼻。
茉莉恶心地要命,刚要抽身吐出去,却被朱由菘死死用肉棒堵住。「给我咽
下去——记住,这就是你主子的味道。」他一面说着,一面勾住茉莉的下巴,让
她盈盈的双眼,看到自己肉棒血脉跳动的模样。
「你杀了我吧。这事与我大哥,与我家人,与月娘都无关。是我强要了月娘,
是我杀的人。你要我们做的事,我们做不到!」卫子璇低头想了半天,壮士诀别
般地喊道。
「不是那样的!你别胡说!」卫子卿制止了他的一力承当。
「别傻了。你这些逞英雄的话,就算我信,六扇门的人也决不信。再者,你
这多情的种子,当真舍得让月娘身首异处?啧啧,那么美妙的身子,要真是断成
了两截,多可惜……」朱由菘将残余的精液涂擦在茉莉光洁俏丽的脸蛋上,盯着
卫子璇笑道。
卫子璇恨不能冲上去杀了朱由菘。他握着拳头,真想一拳打在那张笑脸上,
让他再也笑不出来。可他是亲王世子,他若真地不计一切杀了他,哪怕只有那么
一个杀的意思,就会万劫不复,将整个卫家带入灭顶之灾。
「子璇……」卫子卿长叹一口气,他知道弟弟在想什么。他自己向来算是沈
得住气,他都想杀了朱由菘。可明王朝一天不灭,朱由菘便动不得
「我们,照做罢。」卫子卿终于做了决定。他现在终于明白父亲成日里挂在
嘴边教训他的那句话——民不与官斗。原来是这个意思,胳膊怎么也拧不过大腿。
卫家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商人。而朱由菘,则是世子。
尽管他这样泯灭人性,尽管他这样骄横跋扈,他都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地位
仅次于皇帝的那一个阶层。
「可——这——这怎么成?我没办法!我做不成这样的事!」卫子璇一拳砸
在桌子上,砸碎了茶杯,茶杯碎片割伤了他的手掌外缘。红的血,便喷涌而出。
朱由菘更加兴味盎然,拍拍手笑道:「嗯,觉得强人所难了?没要紧,马上,
我就叫叫你们做得成。不仅做得成,还要做得有滋有味,乐不思蜀。」
「你,你是什么意思?」卫子璇对手掌流出的鲜血视而不见,红着眼睛问道。
「呵,这密室是封闭的。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叫做迷魂香,难怪你们没察觉。
这可是大内禁苑才有的催情之物。还有,你以为你们喝的是什么东西?茶里掺了
淫羊藿。你难道气得一点都没喝出来?难为你还一口气喝光了它。」
看着卫子卿和卫子璇震惊的样子,朱由菘继续笑道:「还有更精彩的呢。来
人,把后面那个大柜子,全都给我拉开。」
卫子卿和卫子璇这才知道,原来朱由菘早就处心积虑地在布下陷阱,只等他
们两个可悲的猎物,一步步走进来。走进来,就注定了挣脱不了。
几个仅着薄纱敝体遮羞的艳丽婢女,和抚琴一起,将内室里一组厚重的楠木
柜子缓缓拉开。原本那柜子已经紧贴在室内的墙壁上,没想到那柜子下面竟有机
关暗道。拉开之后,墙壁上赫然又出现了一道石门。
密室之中,竟然还有一个更为隐秘的所在。朱由菘所说的「更精彩的事」,
难道就隐匿在这道石门之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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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带着满腔的愤懑和满腹的屈辱感,随着抚琴和一众妖娆侍女走入了神秘
的密道。朱由菘朝茉莉和花奴努努嘴,二人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他们一
起走进去。朱由菘便跟在所有人的身后,准备看一场好戏。
密道两侧墙壁上,密集地斜插着沾了松油的火把。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卫子
卿和卫子瑄的无奈,照亮了抚琴等人的漠然麻木,照亮了花奴和茉莉的尴尬,也
同样照亮了朱由菘的得意满怀。
密道的地面是渐渐倾向下斜的,每隔一小段,便会接上一截向下的楼梯,但
坡度却十分和缓。照此看来,这密道所连之处,竟是座地下建筑。
好在密道并不算太长,众人大概行了半柱香的工夫,原本只容三人并行的密
道,便突然间豁然开朗起来。一座全部由整块巨石建造的大殿,便出现在眼前。
这座大殿极其宽敞阔大,竟比世子府的大厅还大几倍,就算是容纳百十来人,
也不会觉得拥挤局促。
大殿内并无什么稀世奇珍,除了一些基本的家具陈设之外,只在殿中处处悬
挂着轻罗软纱。水红色的,金粉色的,烟霞色的,在橙色火光的照射下,隐隐约
约似动非动,显得异常绮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卫子卿和卫子瑄,大概都感受到身体里发生的变化。似
是越来越热,越来越干渴,看着抚琴和那些侍女盈盈一握的腰身和丰满高耸的圆
臀,两人的喉咙都开始有些发痒,忍不住咽下几口唾液,却让自己更为口干舌燥。
「二位,想必这里让你们失望了吧。」朱由菘似笑非笑地走到二人面前问道。
「世子到底想怎样?又何必作这猫儿捉鼠的把戏。」卫子卿闷闷地回答。
朱由菘摇头笑笑,命侍女们将所有轻纱软罗都收拢起来,让卫子卿和卫子瑄
仔细看看大殿四周的墙壁。
二人不解,却只好按他说的去做。凑近了一看,原来这样宏大的一所地下宫
殿,墙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各式各样的春宫画。
刚才火光射着眼睛,纱幔又巧妙地夺走了视线,所以他们才没能看到这样震
撼的场面。只见那些春宫,却又不是平日所见之物。
画中人却都不像是汉人,一个个深眉凹目,高鼻广额,竟似是些外族人。而
且这些画中的男男女女,往往不是两人交媾,而是一群男人和几个女人混战一团,
更甚至是女人与猪犬马羊等畜类相交。
似这般春宫图,二人虽说是见多闻广,却也见所未见。看着二人有些惊愕莫
名的表情,朱由菘笑道:「如何?我这里的春光,比起民间那些世俗小画儿,来
得有趣得多吧?」
「你,盖这座宫殿,就只为刻画这些?」卫子瑄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是本世子的安乐窝,没错,太平年月,我就只为这些。可这里,也有其
他的妙处。若世道乱了,这里便是通往外界的一道暗门。纵然是京城里里外外都
被人包围了,凭着这里的铜墙石壁,还有为数不菲的物资储存,本世子最少还可
以在此暂避一年。」朱由菘微笑着摸摸墙上其中一组春宫图说道。
「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们,就不怕我们出去之后泄密?」卫子瑄心一横说道。
「呵,你知道什么叫做有恃无恐么?本世子是一介皇族,而你们两个,只是
寻常富家子。我怕你们什么?再者说,将要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本世子只怕你从
今后,再也不想对外人提及。」
「带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这些东西?」卫子卿看着朱由菘傲慢的神情,
却也知道他说得没错。他们两个,都是皇族眼中的蚂蚁。
「好不惜福的两个人。你们自以为天下事无所不知,却根本是一无所知。你
们以为这些只是寻常的春宫画?我告诉你们,这里是前元顺帝仓促出逃时,留在
当时宫中的旧物。我太祖高皇帝几次想销毁这些东西,却因人劝谏,说这些都是
前元败亡罪证,这才侥幸得存至今。如今落于我手,你们才有缘得见。」
朱由菘一边说着,苍白细长的手指,就划过一副女子与羊交配的春宫,指头
就停留在人与羊的交合处。看看二人无话可说,且眼神也有些迷离之态。笑笑又
接着说道:「前元顺帝最为心迷的一种增强性力且可长生不老之法,叫做演揲儿
法。乃是红教蕃僧所授,要男女拥抱交合进行修炼。于是顺帝便刻出了种种交媾
情形,以便激发修炼的欲望。据说此法练成,不仅可以身体健硕,更可一夜连御
十女。想他毕竟为一朝天子,他所心醉神迷之物,必定有其道理。本世子照样施
行,亦无不可。」
「你就不怕重蹈覆辙?你这样,与末世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卫子卿看着
朱由菘,觉得他的脸渐渐有些模糊起来。于是趁着自己神智还清明,妄图能够说
服他,放过他们兄弟俩。
卫子瑄则因为喝得药茶更多更猛,此时也不知道朱由菘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只是茫然地听着。望着墙壁上那些栩栩如生的春宫景色,恍惚中就似进入了画壁
之中,竟有些欲火焚身的急迫。
「哈哈哈哈哈,」朱由菘一阵大笑。「我是世子,并不是皇帝。我的天命是
做我的逍遥自在王,并非要承担起家国重任。既然如此,大明是盛是衰,又关我
屁事?行了,也和你们罗嗦的够了。现在,我只想看看两位翩翩公子,在这档乐
事上,与那些贩夫走卒有何不同。」
说罢,便揭开嵌于石壁上的一块红缎子,下面盖住一尊佛龛。佛龛里面供奉
的,不是一般的神佛雕塑,而是蕃僧引入中原的所谓欢喜佛。
欢喜佛却不是单独一神,而是有的人首兽身,有的兽头人体,都是雌雄成对,
互相偎抱,作交媾之状,并且做出种种不堪姿势。
人首兽身的,俯身去舔舐那兽头人体的下阴,一对似龙又似狮子的巨爪,还
高举着,抓住那人身之上的两乳;
另一对人首兽身的,则长着一只奇怪的阳具,上面密布倒刺,汹汹然刺入那
兽头人体的下阴,那兽头则做仰天呼啸状,不知是兴奋还是痛楚。
这样一组奇形怪状的神像,并不是金身玉砌,却是以光华璀璨的水晶所制。
水晶发射出的灿烂光芒,更足以夺人心魄,令人眼花缭乱。
卫子卿和卫子瑄,就呆呆地看着那组欢喜佛像,让清醒的神智,一点点地抽
离出自己的躯壳。
朱由菘点点头,摸摸下巴,眉一挑,抚琴便知趣地走到卫子卿身边。两手在
自己肩头轻轻一拨,那薄如蝉翼的所谓纱衣,便无声地跌落在地。
赤裸裸的抚琴,主动贴上卫子卿的身体。也并不急于马上与他共赴云雨,她
明白,主子是要看好戏,她也不能太急于求成。
其实在她看来,无论是卫子卿还是卫子瑄,能爱惜月娘到这个份上,都是一
份难得的情意。若换做是她,她也算此生无憾了。只可惜,这福分不属于她。
她也只有在身体上一偿所愿,假装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假装他心中眼里,看
的都是她。
于是她紧紧地靠着卫子卿的胸膛,用一对翘翘的硬生生的乳头,和一双饱满
的软绵绵的乳房,去蹭卫子卿的胸脯。隔着薄薄的滑腻的丝缎秋衫,她能感受到
卫子卿身体的温度骤然烫了起来,他宽阔的胸膛里面,那颗心跳的飞快。
她娇喘着,用嘴巴一点点撕扯开他的前襟,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部。她用手
捧着自己的一对美乳,用那乳头去刮蹭他的胸肌和腹肌,还时不时低下头去,让
越来越迷离的卫子卿,看自己用粉舌白牙,去轻舔撕咬自己的一对乳房。
接着,她又把手塞入卫子卿的衫下,找到那一截又烫又硬的,几乎紧贴肚皮
站立的肉棒。那上面的青筋在剧烈地跳动。她稍用力一握,那肉棒竟狠狠地一跳,
把她的手险些弹开。她笑笑,用手指在那肉棒顶端轻轻一抹,就摸到了一手的黏
湿滑腻。
此时的抚琴也难免欲念高涨。从来操她的男人,都是别人选她,别人尽情地
糟蹋她。唯有这一次,虽然也是被人指使,但这对象是卫子卿,她便甘之如饴了。
于是她一手抚弄着卫子卿的肉棒,一手便探入自己的胯下,一只腿站着,一
只腿用力盘住卫子卿的腰。她开始一边挑逗着他,一边安慰着自己。
两只手指并排,她快速地亵玩着自己的花径。可身体内越来越空虚,她不得
不多塞入一根,用三根手指,一起抽插着自己的花穴。很快,那阴液便喷涌而出。
白白的亮亮的,从她的腿根往下淌,也沾了她满手都是。还有一些,竟洇湿了卫
子卿的长衫,润泽着他烫人的肉棒。
抚琴哼哼呀呀地淫叫起来,又不敢太过忘形。她想喊卫子卿的名字,却又不
能。朱由菘还在观战,他只是让她做个肉靶子,没有让她当人。她还没权利随心
所欲。
卫子卿就像一段快要爆裂的树桩子,在抚琴的百般挑逗下,站得僵直生硬。
他眉头锁的越来越深,迷糊中他知道自己应该远离这女人。可这女人又时时都在
诱惑着自己,她做得那么彻底,让他的信念全部塌陷了。
「呃——」终于他崩溃了,当他的肉棒被抚琴弄得疼痛难当。那是一种饱胀
而无法发泄的痛,他必须找到出口,必须让自己一身的饥渴发散出去。
他忘了朱由菘,忘了这是哪,甚至忘了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更忘了自己
是谁。他一把放倒抚琴,把她的两条腿狠狠压向她的头部,让她的性器明晃晃地
暴露在自己眼前。他一把撩开长衫,迫不及待地执着他的欲望,狠狠地插入了抚
琴的穴中。
抚琴终于等来了他的爆发,幸福地长叹一声。想不到他的东西竟这么大,刚
才只是用手握住,她就已经有些心惊了。她在青楼也呆了一年多,所见的男人也
不算少,竟没有一个比他更为雄壮的。
直到进入世子府,朱由菘又让她见识到那件怪异的法宝。只是无论如何粗壮,
那都是人力堆砌,不像这卫子卿,有这么一根浑然天成的奇物。
这奇物比起她自己的手指,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完全掏空了她,然后马上
又全然塞满了她。一开一合之间,抚琴双腿不由自主地大开,又身不由己地并拢。
原来他是这般神勇,也就难怪月娘难以忘情。
男女之情若没有这一根联系着身体,又哪来的生死盟誓,情深似海?抚琴在
这一瞬间,突然有点明白了爱情的滋味。
她痴迷地看着卫子卿涨红的脸,忍不住用手去抚摸他的胸膛,口中喃喃叫道
:「卿…卿…。要了我的命了…。你,唔…。就这么样,一直,一直弄下去,弄
死我吧…」
卫子卿却如同聋哑,既听不到她所说的,也说不出自己所想。此时他只是个
急于发散欲火的机器,他一切的冲撞和摩擦,都只是为了那最后的一刻痛快。
朱由菘眼看着卫子卿大开大合如猛兽般地操着抚琴,看着那根不亚于他的肉
棒在激烈地征伐,内心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突然有些明白,月娘为何与别不同。只因为她初经人事,便遇见了卫子卿。
她的风骚可人,都是卫子卿调理出来的。有那样一根东西,哪个女人还会是木头
呢。
再斜眼看看卫子瑄,他早已在卫子卿操弄抚琴之前,便已扑倒了悦书。悦书
此刻满口胡言乱语,淫叫之声响彻石殿,空荡荡的石殿内,回荡着悦书的迷乱之
音。
「啊啊!唔哦……天啊,救救我,他,他了不得了!死了,要死了,他…。
啊,他是…呜呜…。他是弯的!」悦书跪在地上,一头黑亮的长发,被卫子瑄握
在手中,用力向后拽着。她身子的平衡,早已不在她的控制,而是在卫子瑄的手
中。他握的越紧,悦书的身体向后倾得越多,一对尖翘的小乳房便挺得更高,看
上去尤为可怜。
开始她还可以用叫声发泄,用叫声抵御卫子瑄给她带来的至高的快感,可随
着卫子瑄动作的越来越狂纵,频率越来越急速,手中缠绕头发的力量越来越大,
悦书的后背只有紧贴着他的胸膛,眼睛茫然而快活地看着眼前缭绕的彩色纱罗,
屁股一次次地蹭过他的小腹,一双手无处可放,只有向后紧紧抓住卫子瑄的腰际,
嘴巴啊啊地低唤着,没办法再说出成句的话。
卫子瑄中的药毒比他大哥更深些,在他眼中,悦书的脸早已变成了月娘。他
如坠迷梦中,知道自己想念了她好久,知道自己多么需要她的身体解渴。他抓着
她便再也不想放手,她休想再逃离自己的视线。
他就要那样地缠着她,让她无处可躲,让自己的肉棒一次次洞穿她。她怎么
求饶也没用,他要跟她一起疯狂,一起到达极乐。他要用自己的弯刀,与月娘的
欲望同归于尽。
朱由菘饶有兴味地看着卫子瑄的那把弯弯的肉刃,就那么快活地在悦书的身
体内进出。啪啪的身体拍打之声,叽咕的淫水交接之声,隐藏在喉咙里想喊喊不
得的欲火燃烧之声,都一起滋润着他苍白干渴的心。
花奴和茉莉傻了一样,看着这原本风度楚楚的兄弟二人,终于被朱由菘变成
了两头欲兽而不自知。真不知道等他们回过神来,会有怎样的悔恨难当。茉莉默
默地用手臂遮着胸脯和下体,眼睛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你干什么?谁叫你挡的?看着,学着,今后你就要这样伺候我!」朱由菘
一把拽过茉莉,让她也像悦书一样,高高地耸着一对小屁股,把最羞人的湿哒哒
的花穴,直直地面向他,让他看到那里的变化。
茉莉瑟瑟地抖着,微微张开双腿。她又羞有愧,之所以突然想要遮挡,是因
为看到这样的情景,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乳头竟然有点硬了,下身也湿湿的。
她不知怎样才好,所以才用手去挡。
花奴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但没资格说话,而且更会害了茉
莉。他缄默还好,如果他敢说一句求情的话,茉莉就会受更多的屈辱。之前在月
娘身上,就早已验证了这一点。
「心疼了?花奴,真不知该说你是个贱种,还是该说你是个多情种。记住,
茉莉是我的。我让你操她,并不是与你分享。而是把你当了一个活的阳物。我之
所以让你做这个活的阳物,也是因为在我眼中,你根本不是一个男人。你除了做
好这个,就是做好我身下的便盆。我需要了,你就得爬过来供我玩乐。所以你要
记住,无论是月奴还是茉莉,都不必痴心妄想。明白吗?」
朱由菘一面说着,一面用鞋尖勾住茉莉的下身,让她抬得更高些,以方便他
看得更清楚透彻些。这样一来,茉莉就更为难堪,从她的胯下腿间,正好可以看
得到朱由菘狰狞的脸和花奴唯唯诺诺的表情。
朱由菘戏谑地笑着,腿一蹬,踢掉了便鞋。用圆溜溜的大脚趾,去反反复复
勾弄茉莉的小穴。茉莉眼见着卫子璇和悦书的狂浪模样,本已是有些心猿意马,
怎么禁得起朱由菘的额外折磨。因此只消他勾弄几次,茉莉便有些撑不住,晶亮
的水液就沾满了朱由菘的脚趾。
朱由菘看到茉莉情欲难以自制,更是淫性大发。把脚趾上的淫液,细细地涂
抹在茉莉的大腿根部。本想扑上去就地正法了她,又转念一想,不如狠狠地憋她
一憋,早晚让她求着自己要她。
眼角一斜,又瞟回到卫子璇和悦书身上。只见那卫子璇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
刚刚泄完了一身的欲望,瘫在悦书后背上近乎昏厥。悦书则翻着白眼,一团面一
样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了喘气的力量,两人交合处则汩汩地冒出精液和淫
液的混合物。
果然是个中高手,没有白长那一副男人的名器。朱由菘站起身,一步步踱近
了他们。命人将卫子璇从悦书身上搬下,卫子璇受药力控制,精力又损耗过度,
仍自昏昏沈半晕着。
朱由菘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卫子璇的弯刀,只见那物仍坚挺着,紫中带红
青筋暴怒,还时不时溢出几滴残余的精液。这才是男人该有的物件,朱由菘心中
暗叹。回头再看看花奴,却发觉花奴虽美,却也只能算是个阴阳人。
而他,此时看到卫子璇的过人之处,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干一个真正的男
人的滋味,又是如何。主意一下子便从他的脑子里定下了,他便吩咐人,用镣铐
反锁住卫子璇的手脚,以防他激烈反抗;又让人用粗粗的铁棍,横着塞入他的口
中,再绑到他的后脑上,防止他愤而咬舌自尽。而卫子璇此时不省人事,根本不
知道自己要面临的屈辱。
而卫子卿的状态也像他的兄弟一样,与抚琴两个在奋力攀上峰顶之后,双双
如昏迷一般,瘫软在另一处。他大概说什么也想不到,他们兄弟的厄运,绝不止
于此。
「花奴,茉莉。你们给我看着,看看一个真地男人,被人玩弄时,该是一副
什么样子。」朱由菘说着,便缓缓地解下腰带,扯开袍服,露出那根早已叫嚣昂
首的凶兽。
「是。」花奴忍气吞声地答道。
接下来,花奴便看到了卫子璇悲惨的下场。当朱由菘执着那嵌入了颗颗珠子
的凶器,毫不客气地冲入卫子璇的身体时,卫子璇登时痛醒了过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竟被朱由菘强行进入,他剧烈地挣扎扭动着,手腕脚腕都被
铁铐磨出了鲜血,可仍是死死被钳制住。纵然是死,对他来说也是奢侈的事。
卫子璇想骂,想喊,想挣脱那该死的镣铐,亲手杀了朱由菘。可他什么都做
不到,他只能在朱由菘的身下辗转受罪。朱由菘的手从后面紧拽着那手铐和脚铐,
卫子璇挣扎地越激烈,他就拽得越紧。从后面看过去,卫子璇流了好多血,那些
血却让嗜血的朱由菘更为兴奋。
卫子璇的痛苦有多重,他的成就感就有多强。他在玩弄一个男人,一个心里
不服他的男人。他就是要他在自己身下哀号,让他满头大汗地承受自己毫无来由
的蛮横插弄。如果他痛,也只能怪他自己不够圆滑。是他眼神里的桀骜不驯,让
他更有了征服他摧毁他的冲动。
终于,卫子璇在朱由菘的强暴之下,不得已再度痛得昏厥过去。他是一个养
尊处优惯了的人,做梦也想不到,这种戏子优伶才会承受的耻辱,会发生在自己
身上。他那一身皮肉,也根本禁不住朱由菘那样一截凶器的摧残。
花奴浑身战栗,无比同情卫子璇此刻的处境。可他只是一介罪臣之子,他自
身难保。更何况,朱由菘权势那么大,他就算以命相搏,又有什么用。或许就算
他死上一百次,也难以伤到朱由菘一根汗毛。
他不能那么死,那么没有任何价值地去死。
他得活着,他要活着。他一定要活着,才能看到腐朽的大明和穷凶极恶的朱
由菘,是如何颓亡的。也许他等不到那一天,可只要还活着,就有最后一丝希望
不是吗。
可惜月娘不在了,他这一生唯一真心喜欢的女子,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之
期。
多亏月娘不在了,否则眼见着朱由菘如此捉弄她心里的人,她会承受怎样的
熬煎。
花奴一对柔媚如丝的凤眼,仍旧伏低做小地低垂着。
可他的心,却不知不觉地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里,不叫大明。
那里,没有朱由菘。
那里,就只有他,和他的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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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朱由检坐在御案前,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奏章,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御案上的茶水已经重新冲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更酽。他急需这东西提神,因此不
顾身边宦官的再三劝谏,坚持不肯休息。
他不是不累,他从身体到心灵,无一刻不累。只不过,他临危受命,接起了
大明朝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他又怎能放任不理。
先皇的玩物丧志,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好好的一座江山,如今被那权阉魏
忠贤弄得乌烟瘴气。各地流离失所的灾民,终于形成了一股股的盗匪。虽然现在
还不足深虑,可那毕竟是亡国的隐患。
更有辽北一带,金人竟也成了气候,居然把个北地闹了个底朝天。可惜那时
他只是信王,对所有这些国家忧患,他只能暗自焦心而无可奈何。
案头那些奏章,除了汇报各地灾情疫情以及流寇剿灭情况,剩下的大部分,
竟都是各地发来弹劾魏忠贤的折子。
先帝还在时,魏忠贤一手把持朝政。这些折子,先帝根本看不到,或者说也
根本就不爱看。如今先帝驾崩,被魏忠贤一伙荼毒已久的各地官民,便纷纷上疏,
要求对魏忠贤罪以极刑。
崇祯不是不急,他比谁都更急于铲除那权阉。只是先帝弥留之际,仍不忘嘱
咐他,要善待老臣,善待皇嫂。当然,所谓的老臣,自然就是最受先帝宠爱的魏
忠贤了。
之所以即位之后,两个多月过去了,仍没有大动作彻底铲除魏党,也是有几
个顾虑。先帝临终遗言是一桩,但这也是其次。
重要的是,魏氏一党盘根错节,在朝中横行了这些年,难保军队里也有他的
人。再有就是在他这些年间冷眼看来,魏忠贤其人虽说铲除异己方面不择手段,
但他在军国大事的处理上,也有着坚持的原则。比起那些空谈高论的文官,魏忠
贤还算是务实派。
另外,除了魏忠贤,朝中还有另外一种势力,便是士大夫结成的朋党。朋党
之祸,也是不容小觑。一旦魏忠贤倒台,朋党势力便会急速扩张。那时,自己这
个皇帝,会不会遇见比魏忠贤更难对付的状况呢。
崇祯左思右想,决定这个事情还得拖上一拖。他要更加清楚眼前的形势,才
敢放手一搏。这个国家已经够乱了,他不能刚刚即位,就把这局面搞得更乱更复
杂。
他一心想做的,是大明朝的中兴明君。在他心里,有一副盛唐的画卷,每天
都督促着他,要朝那个方向去努力。
因此,他不能睡,不能心安理得的休息。纵然天下人都睡了,他还是要醒着。
纵然所有人都不在乎大明的未来,他也必须在乎。他坐的这把龙椅,不能在他手
中,被别人抢了去。于是他长长地在心里叹口气,揉揉酸涩的眼皮,喝了一大口
酽茶,继续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
「皇上,奉圣夫人求见。」宦官王怀恩走进来低声说道。
崇祯惊异地抬起头。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而且还戴着那顶先帝封的高帽
子,什么奉圣夫人?不过是个奶娘罢了。这个妇人与魏忠贤对食,也是嚣张跋扈
到了极点。每次出入宫中,必定有人为其清扫门路,还高呼什么「老祖太太千岁」。
就这样一个妖妇,仗着自己有几分容颜,岂配什么千岁万岁之名?崇祯一想
到这人,就觉得一阵阵厌恶,怎会愿意见她?皱皱眉头,刚想让王怀恩传谕下去,
说他累了不见。转念又一想,她既然这会儿来了,必然有话要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或许是那老魏要她来探探风声也说不定。他们既然会探
自己的口风,自己又何不反将他们一军?
「宣她觐见。」崇祯说着,随手拿起一份奏章,看似专注地看了起来。
「臣妾参见我皇万岁。」客氏娇滴滴的声音,在脚下传了过来。
崇祯稍拿低了折子,向下看了看。只见那客氏穿着黑色锦缎万字纹长袄,各
处都捂得严严实实,却偏偏露出两段胳膊和一片丰胸。
雪白的肤色衬托着浓重的玄黑,显得黑白分明,叫人忍不住就多看两眼。那
对沈甸甸的乳房,挤得又高又重,呼吸间都看得到那白花花的胸脯肉颤巍巍的。
「夫人有事吗?」崇祯心里一阵反感,这种爱穿奇装异服的女子,必定是倾
国祸水。也不叫她平身,保持淡淡的态度,看她会怎样。
客氏处心积虑穿了这么一身,本想讨皇帝的喜欢,没想到热脸却贴了个冷屁
股。就凭这对迷死人的丰乳,先皇对自己的宠爱,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可到了
新皇这里,居然都不灵了。况且自己驻颜有方,谁见了她不多看几眼,怎么猜也
就是20多岁。难道她真地老了不成?
可客氏还是得挤出一脸关切的微笑说道:「皇上,您为大明这样殚精竭虑,
真是我们大明臣民的福气。只是,若总是这样操劳,恐怕对龙体有损。那样一来,
又是我们的最不想见的。臣妾这时觐见,无非也是劝皇上您爱惜龙体,保重圣躬
为要。」
「好,朕知道了。」崇祯的眼睛继续盯着奏折,语气仍淡淡的。
客氏不得已只好跪着继续说道:「还有一桩要紧的事,臣妾也不得不说。皇
上春秋鼎盛,操心军国大事,也是皇上的圣明之处。只是,军国大事固然紧要,
然而子嗣传承,也不可忽略。对于百姓而言,是有国方有家。可对于皇家和陛下
而言,是有家才有国。必定要根深叶茂,大明才能一统万年。」
崇祯眼睛虽看着奏章,但心里却在一直揣测着客氏来此的目的。听到她这一
番说辞,崇祯不由得暗想。多亏自己从前对他们的行径就深恶痛绝,否则她这般
的口蜜腹剑,自己也难免会被蒙了去。
「夫人言之有理。无奈朕不喜奢靡,亦不愿劳民伤财充实后宫。跟前这几位
妃嫔皇后,又一直无所出。况且,纵然是充实了后宫,也要朕心里喜欢才好,一
时又无这样的人选,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崇祯终于放下了奏章,似是感叹地
说道。
客氏闻言一阵狂喜,也没来得及细想,马上献殷勤道:「皇上日理万机,难
道忘了前几日送入宫中的四名绝色女子不成?她们之中,总有能被陛下所爱的吧。」
崇祯一下子便明白了客氏的来意。前几天,他是曾看到,宫里送进来几个女
子。只说是服侍自己的宫女,也没细究是谁送进来的。
再者现在他也根本没心思风花雪月,所以一概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其中有
一两名女子,虽然离得有点远,但看那身段举动,自然是人间绝色佳人。特别还
有一个,似乎竟带点愁容的,更有西施之韵,飞燕之姿。
或许她们也曾在自己身边晃过去,但自己一直都在忙着批复奏折,哪有功夫
去多看一眼?
现在他可明白了。原来这些宫女,竟不是寻常女子,必定是魏忠贤和客氏处
心积虑送进来迷惑他的妖姬。想他年纪轻轻,岂有不爱美色的。拿这些妖姬缠住
了他,那魏忠贤岂不是又可以一手遮天把持朝政了?
可恶,可恨,可杀。崇祯心里冒出这三个词。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又以为他
是谁?以为他是三岁孩童,可以任意欺他无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