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乡野痞医(全)-16
第七回 一计拿下
人们一听一片哗然,却没有一个人走。
二麻子一听不乐意了,他可好不容易快排到了,他大声嚷道:「我说赖医生,这还没到正午,吃什么饭啊?你这不明摆着欺骗大众。」
赖四光见大家都不走,撇撇嘴进屋了,坐在椅子上长叹了口气。这时赖四光老婆和梦瑶都围了过来。
「我说四光,你出的这叫什么损招啊?三天,三天不把我们给整垮了,你知道要花多少药吗?」
赖四光望着她们不停摇了摇头,道:「你们就是傻,所以我早点收工。别说你,我看着就心疼,你们还真看病啊?一袋一袋的药不要钱啊?说你们傻,一点都不假。」
梦瑶越听越糊涂了,望着舅舅问道:「那、那怎么办啊?难不成不看啊?」
赖四光一听哈哈大笑,指了指梦瑶道:「哈哈,还是我外甥女聪明,但不是不看而是看而无视。就算是他有再严重的病,我们硬是说没事。记住,就算是拿药也得控制在五块以内。包上一、两天的药也就几块钱,这样他们也觉得我们很用心。你看看你舅妈,拿药跟泼水似的,那不要钱啊?」
「你……你、你这样不行,人家知道了,谁还来看病啊?不诚实。」
赖四光老婆气着说道。
「好了,你们别太傻就行,什么事都得灵活运用。别说那么多了,去做饭吧。」
「哼,我跟你做一样的工作,凭什么让我做饭啊?我不去。」
赖四光看着老婆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把头转向梦瑶。
梦瑶一看赶紧捂着肚子道:「舅,我先去上个厕所,可憋死我了。」
「你……好,不让你们做,我去外面买行了吧?一个比一个懒。」
下午两点钟很快就到了,太阳毒辣地晒着。三个人不得不把桌子抬到屋檐下,可是在外面排队的人们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太阳的毒辣,用手掮着风,悠哉地闲谈。
这时刚刚看完病的人捂着心口,疼得龇牙咧嘴,望着手里的三包药,嘴里嘟哝个不停:「我这明明疼得受不了,硬说我没事,说吃这药,一二天保证见效。」
旁边好像是他家人的人安慰道:「医生说的话肯定没错,先吃了再说。你呀,就是做事太急了。没事的话,快回家躺会儿吧。」
那人也没办法,摇着头回去了。
二麻子看了看他,道:「我说那家伙肯定是喊你的,等吃了这三天药就该收钱了,这都不明白。」
这话一出,大家都像明白似的不停议论起来,这时轮到二麻子看病了。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望着梦瑶一句话也不说。
梦瑶看看是他,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舌头疼啊?」
「你才舌头疼呢!我说你这么漂亮的人,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呢?你要是再这种态度,我可告诉你们老板了,不修理你我还不看病了,不看病我就说你们不是义诊,是骗人的。对了,还治死过人。」
在一旁的赖四光可气坏了,望着二麻子一脸的孬样,他深吸了口气,把笔放在桌上走过来道:「来,你坐到这里,我看你病得不轻。」
二麻子嘿嘿一笑道:「我也是觉得我病得也不轻,这个牙都快疼死我了。」
说着便张开大嘴让赖四光看。
赖四光一看顿时差点吐了。这哪里还是嘴啊?牙又黄又黑,里面蛀牙洞一个接一个,就连智齿也都没了棱角,黑黑的像是涂了一层东西。
梦瑶捂着嘴差点没吐出来,赶紧坐下。
「你这个再不注意非生大病不可。病从口入啊!兄弟,你看看这嘴张开还带着烟,说实话,真跟粪坑似的。」
二麻子一听,猛打一下他的手道:「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这是嘴,你打那什么比喻啊?真是的,我牙疼,快点看病吧。」
赖四光忍着怒气,心想: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打发走你不可,给你免费看病,还跟狗似的乱咬。
「别说话,再说话这牙非一颗颗都掉光不可。好了,这东西还能用吗?」
说着赖四光便把压舌片扔到地上,手不停在白大挂上擦着。
「哼,快点拿药吧!这病等了好久,要是你不来义诊,我也快忍不住了。」
赖四光没理他,回头从柜子里拿着药,不一会儿包了三包药,用药袋装着。
「把这药吃了保证见效,要是不见效,找我照样不花钱。」
赖四光嗓门很大,生怕后面的人听不到。
「得了吧?你撞我那一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对了,是你说我以后拿药五折的。」
「一年内,可不是一辈子,你以为真把自己当老太爷供着啊?」
后面的人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这次能免费看病还拿药,倒是挺令人高兴的事情。
「好了,拿人家手短,我也顺便替你做个广告。」
说着二麻子转头对着后面的人道:「这人看得不错啊,服务态度也不差。」
人们听着嘿嘿笑着,这时不远处来了二人,二麻子一看连忙叫道:「全医生,你怎么这么清闲啊?不用说,是家里没人了吧?你也学学人家办办活动什么的,你看,多受群众欢迎啊!」
麻三看着二麻子乐了,笑道:「你别太得意了,明天你就笑不出来了,我看看他给你开的是什么药。」
二麻子白了他一眼,道:「给你看吧!等你学了人家药方之后,也弄个免费的活动,我就去光顾。」
说着把药袋递过去。
麻三打开一包看了看,笑了笑。
二麻子得意地看这看那,走到车后架上见有一大包东西便翻起来。麻三一看,从车篮里取出一个白包将药包对调了。
「别翻了,那都是药。」
麻三说着便把他的药还给他,道:「快点走吧,吃了上西天。」
二麻子一听,哈哈大笑着道:「来死光。哈哈,你还真以为一来就治死啊?没那么邪门。」
说着便推着自行车走了。
麻三哼了一声,望着他冷笑,而后向吴有用嘀咕几句,给他二十块便回家了。
太阳渐渐西落了,时间刚到五点,赖四光便停下手里的工作,朝着人潮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明天早上再继续排队吧。」
赖四光这么一说,有人可不乐意了,大声嚷嚷道:「那怎么行啊?我们在这里排了一天,没吃没喝也没看到病。」
焦急的人们就想冲进来,可是赖四光却不吃这套,抬起桌子径直往诊所里搬。搬进去之后就把门锁起来,任凭人们在外面拍打。
赖四光三个人统计一下,这一天下来MS失一千#%了,这样下去还真不是办法,但是话已说出,也不能失信于人。
梦瑶也累得不轻,村里人难缠,问这问那的让她口干舌燥,现在终于可以停下来了。她感觉无比的轻松,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舅舅,这劳力伤财的,能有好结果吗?这样搞三天,可真让人受不了。」
赖四光也叹了口气,道:「希望吧!这也是最后一搏了,不过按照农村人的习惯应该会记着我们的好。你想啊,给你免费看病,拿药也免费,多好的事。真治好了会不感恩吗?说不定三天之后我们就门庭若市,让你忙都忙不过来。」
「听你说得,要达不到效果,看我怎么收拾你。」
赖四光老婆说着,没好气地把杯子一放道:「去弄吃的,老娘我都快累死了,浑身的臭汗。」
这个晚上赖四光睡得很踏实,醒来时门前已是熙熙攘攘,门被敲得老响。
赖四光睁开眼睛一看表,才五点多,这么早干嘛啊?气归气,他还是硬撑着坐起来,伸个长长的懒腰,拍拍身边的老婆道:「别睡了,快起来了,不然等一下我们的门都要被砸了。」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要去你去,现在才几点。」
「唉,妇人之见。」
说着赖四光气呼呼地起来洗漱,边洗边喊梦瑶。梦瑶在隔壁的屋里发出懒散的声音应着,身子却一点不想动弹。
赖四光只好硬着头皮去弄三份早餐,把两个人伺候好了这才出门。这时眼前的一幕令他害怕,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每个人都争着排在前面。
「好了,大家都别争了,要是大家都想看病就好好排队。这样吧,前面这一堆人都发扬一下传统美德,年轻人让给老人家。好了,给大家五分钟。如果还没排好队,今天就不看了。」
这话一出倒有奇效,自律的人还真不少,不一会儿前面都变成一群老先生、老太太们,个个弓着腰、白毛秃顶,一副病恹慵的样子。
「好,大家做得非常好。那废话就不多说了,现在开始。」
一切都很规律,可是过了没多久后面就大乱套了,吵个不停。
「大家都回去吧,这医院哪是救人啊?这分明是害人。」
大家一听都忍不住往这边看过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二麻子。有人还没看清是谁时,就见二麻子提着裤子,跑到旁边的麦地里放了两记屎屁,连轰带炸地拉了一阵后又跑出来,再看他面色泛黄、浑身无力的样子。
好事的人问道:「大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呵呵,什么事?你看看,我昨天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吃了一次药就变成这样了,拉得我受不了。」
「不会吧?」
二麻子肚子难受得很,拉住一个人便叫起来:「大家都听好了,这病别看了。别说三天,两天就没命了。
「我是受不了了!你把我害成这样,快点给我看好!要是看不好,我就跟你拼了,我还得做生意呢!」
二麻子直冲到了最前面,拍着桌子叫道。
赖四光这时可气极了,眼看就要有成效了,现在他又来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赖四光怕他再惹出什么麻烦,便拉着他到一边,看着他面色腊黄的样子道:「别在这里闹了好吗?我这里正在宣传呢!搞什么鬼啊?你要是想要钱,改天我给你好不好?像你这种人就不该对你好O」二麻子肚子难受得很,用尽力气推了他一把,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的肠子都快拉出来了。」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就拿治拉屎的药给你,拿了赶紧走好吗?」
二麻子难受极了,也不想说那么多话,蹲在地上叫个不停。赖四光正拿着药的时候,后面又来了几个人,有人被搀着、有人被扶着,看起来都是一脸痛苦。
「我说赖医生,你这开的是什么药啊?吃了之后难受得要命。现在我才明白,就不该来你这里看病。」
「是啊、是啊,现在越吃痛的越厉害,你、你得赔钱给我们。」
赖四光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怎么开药也不可能有这么严重的副作用啊?而且量也不是很大,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赖四光忍不住看了看他老婆跟梦瑶,她们也是莫名其妙,瞪着眼道:「我们可没有开错药,绝对对症下药的。」
但是来的人越来越多,看样子都是吃了他的药才犯病的。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大家还愣着干嘛?想找死啊?这就是下场。」
排队打算看病的人看着接二连三的病人吓得都掉了魂,顿时一哄而散。
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赖四光傻眼了。诊所大楼前却还有许多嚷嚷着要赔钱的人拉着他们恶语相加。
晚上凉风习习,麻三从屋里提一壶开水,泡起清茶,淡淡的茶香清香四溢,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递过去:「来,兄弟点上。」
吴有用傻乐着,嘴里叨着烟用手拢着火吸了一口,长长吐出来。得意地憨笑一声道:「我说全医生,可真有你的,这招还真狠。要不是你让我充当工作人员发给他们那药,你这药铺肯定就完了。」
「嘿嘿,还是兄弟做得好。来,再给你加二十块,算是犒劳兄弟的。」
说着,麻三从口袋里抽出两张十块递给他。
吴有用看着眼前的钞票,欣喜若狂。真没想到他这么大方,又给钱,推辞几下便接过来放进口袋。
「全医生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找我,保证完成。」
二定、一定,以后的路很漫长,一定要抗战到底,以后可能还得麻烦兄弟。」
「没问题。」
吴有用自然是高兴拿着钱,趁着月黑风高回家去。麻三则忍不住心中的兴奋,喝了几口茶后,骑着车子往东方去。
今晚没有月光,微弱的风吹着巴掌大的白杨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演奏一曲旗开得胜的胜利曲。麻三哼着歌,脚下蹬得飞快,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家新宅院。他四下看看,见没人便把车子停在一边。麻三隔着大门往里看了看,一盏粉红色的灯光照着那间新房,看不清里面的动静,便抬腿翻墙而过。
这是鲁利娜的家,麻三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他形势一片大好,不趁此机会享受一下女人的温香软玉,岂不浪费?
想到这里,麻三跳进去,但他毕竟没练过武,落在地上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还好院子里没有狗。他悄悄走了过去,院子很大,几棵树立在那里,树叶摆动,仿佛在欢迎他。
这让他有几分新鲜感,这种偷窥的感觉果真奇妙。这回他倒要看看鲁利娜这年轻气盛的女人独守空房时到底做些什么?
刚走到窗边他便嗅到一股淡香,这女人住的房子都有香味啊!此时他越来越想快点占有鲁利娜曼妙的身体了。想着她在自己身上扭摆的裸体,他下身忍不住硬了起来。往里望去,一盏可爱的小壁灯正灼灼放光,大木床上躺着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女人。
借着粉红色的灯光,她整个身子显得粉嫩粉嫩的,只见她侧身而卧,双手放在胸前包着两只大咪咪,顺着小蛮腰下去有个大屁股。麻三咽了一口津液,轻轻走到门口。
一推发现门没锁,便轻声走进去,房间里香喷喷的,那淡淡的体香在房间里越来越浓。
他内心的欲海决堤而下,手不由自主往她身上摸去,手刚刚触到皮肤便感觉好像擦了乳液似的很滑。可能是痒了,鲁利娜轻轻动一下身子,用手抓了几下。麻三停了一下,等她停止抓痒时才屏住呼吸,从她光溜溜的屁股挨着皮肤闻起来,鼻间的热气随着他的移动慢慢转凉。
这时熟睡着的鲁利娜似乎也在梦里找到感觉,手竟然放在阴户上摸一下,而后身子平躺下来。望着这么挑逗的一幕,麻三兴奋了,他把裤子脱了下来,再看裤裆里那根热呼呼的大肉棒已如日中天地挺在那里。
平躺着的鲁利娜被麻三一摸,自动伸出四根手指轻轻揉起来,揉着揉着又溜到乳房上。麻三心想:这女人被男人上了之后,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既然她都想得自慰了,现在不干她,更待何时啊?
想到这里,麻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嘴巴在鲁利娜的阴户上拱了一下。原本就想做爱的鲁利娜被拱得忍不住坐起来,嘴里还不停道:「好痒,别亲。」
话刚刚说完,她猛地张开眼,两眼瞪得大大的正想尖叫。麻三眼明手快,一下捣住她的嘴巴,猛地亲过去。借着灯光,鲁利娜看清楚来人正是麻三,她如逢甘霖般极力迎合着,两条灵活的舌头缠在一起,就像两条蛟龙在欲海里翻腾着。
没过一会儿,麻三便等不及了。他掏出大肉棒,连裤子都没脱就从旁边插进去。这时感到疼痛的鲁利娜一声尖叫后,完全被带入一处令她留恋忘返的仙境。
麻三那根大肉棍在鲁利娜的嫩屄里戳、捅、搅、插‘抽,轻轻重重、深深浅浅,真是令她的魂都飞了。她的身子轻轻在空中飘啊飘啊,在每一次挺入与拔出中得到无限的快感,嘴里发出的浪叫时轻时重、淫荡不已,麻三则完全沉浸在这种极度的性乐之中。
「进哥,这回怎么有雅兴,不是硬不起来了吗?」
鲁利娜边用卫生纸擦着阴户里流出的精液边说。
「这不是想你了吗?昨天我没把你带到天上去,我心里也很难受,所以今天来补上的。这回感觉如何啊?」
麻三说着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捏着她的小乳头玩弄着。
「感觉非常好,让我更加想你了。起初我还以为是林大强呢!看到是你我整个心都酥了,恨不把马上把我的全部都给你。」
麻三看着她那俏模样,亲了一口,这女人真是太让人喜欢了。
「现在我心里好受多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康复诊所出事的事情吧?当初我也在场,看到那一幕,我真替你高兴。如果他的诊所不倒,你的生意肯定会很差。」
「是啊。不过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麻三觉得这回赖四光应该很难翻身了,心里开心极了。望着鲁利娜刚刚擦干净的身子,忍不住又亲了起来。又软又香的肉体让他那刚刚变软的东西又再次生龙活虎,在阴户里跳来跳去玩弄一番。二度激情过后,鲁利娜倒在他身上再也起不来了,嘴里还在不停喘息着。
诊所一时间没事做了,梦瑶只好请假回到家里,正巧碰到梦男回娘家,二人可真是难得一聚。
孔屎蛋也在,他看梦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问道:「妹……妹妹,你是……是不是有……有什么事啊?跟哥说,我替你摆……摆平。」
梦男看着孔屎蛋那色迷迷的眼神,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道:「你管那么多干嘛?」
说着便拉起想坐在梦瑶跟前的他,自己一屁股坐下来。
「妹妹,跟姐说有什么事。要是打架的事,就让你姐夫去打他一顿,要是别的事,姐帮你摆平。」
「姐,没事了,看来我的医生梦做不成了。」
梦男一听愣了,瞪着两只斗鸡眼道:「怎么了?他不要你了?他还是舅舅吗?我看他算个屁,我知道他从来就看不起我们家。妹妹,你等着,看我不掀了他的诊所。」
说着便挽起着袖子跑出去。
看着如下山猛虎般的梦男,梦瑶大声喊着:「姐,姐你别跑。不是那件事,不是舅舅的事,你快回来啊!」
孔屎蛋一听也赶紧叫着:「你别……别……」
梦男停下脚步,朝着孔屎蛋道:「你才鳖呢!别说话了你,听起来真费劲。」
屎蛋被她骂得低下头,拉着衣角不敢言语。
「那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色狼病人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你别乱想了。舅舅对我没有不好,就是发生一点意外,那诊所大概开不成了。他们正在那里生闷气,所以我就请假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啊?花了那么多钱,诊所怎么开不成了呢?要是舅舅做不成生意,你又辞了那么好的工作,岂不是一场空了?这……」
「现在还不确定,反正情况不太好。」
梦瑶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我想舅舅这事肯定跟那全进有关系,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孔屎蛋站在一边道:「我……我看也像,那……那个人可精明了,要……要不我去他家,给……给你们讨个公道来。」
说着就想走。
岂知梦男一伸腿,他一个没留意,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啊,姐,你干嘛啊?」
梦瑶看着摔到流血的孔屎蛋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捏住他的鼻子道:「姐,快点拿卫生纸啊。姐夫,仰头。」
孔屎蛋这回摔得不轻,头晕眼花的。他真是服了梦男,这女人的心比蛇蝎还毒。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止住血,孔屎蛋的鼻子被卫生纸塞得满满的。这时梦男的爸妈也过来了,看到这种情景把梦男训一顿。
当听到赖四光的诊所快开不下去,他们心里也紧张起来,但是又能怎么办呢?一家人只得开着拖拉机去诊所。
麻三骑着车子往城里赶去,到孔翠的店里像个老板似的一屁股坐在那里,叫道:「翠,给你老公倒杯茶。」
孔翠刚刚把客人送走,一看麻三那副德行,好笑地从里面倒一杯热茶,送到他面前道:「来,老公。走这么远的路辛苦了,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按摩?」
「要。」
说着麻三眯着眼,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孔翠用那纤细的小手按摩着他的肩膀,道:「什么事啊?看你挺高兴的样子。」
「呵呵,老婆就是老婆,真逃不出你的法眼。这回我还真有喜事,这事可以说是天大的喜事啊!」
「有什么喜事快说,不然等一下有客人,我就没空顾你了。」
说着,孔翠伸头望了望门口来往的人潮。
「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满足你吧。呵呵,十字路口不是开了间康复诊所吗?现在被我搞垮了,马上就要倒闭了。你说,这对于我们家来说是不是好事啊?天大的好事。」
孔翠一听也笑了,轻轻理着麻三的头发,道:「真的?那岂不是没有竞争对手了。你搞的呀?」
「呼!这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想想就知道了。」
孔翠望着麻三,心想:就你心眼多。但是她也非常明白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那你可真有能耐,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也不一定能把人家搞垮,人家那么大的诊所,哪有那么容易就倒的,别掉以轻心,世事无常。」
「女人就是女人,这回我在他宣传的紧要关头让他栽了两个大跟斗……」
说着麻三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个清楚。
孔翠虽然高兴,但是她不喜欢老公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取胜,便好言相劝,什么事都以和为贵,别闹得都不痛快。
就在二人谈得正愉快的时候,一股香味飘过来。
麻三一闻就猜想这应该是个美女,但他不看便罢,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怎么会是她?
第八回 挑拨离间
麻三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如果让老婆知道真相后,她还会这么温柔体贴吗?麻三刚要站起来说话,那女人却先说话了:「老板娘,帮我做一套衣服,送给我朋友的。她身高跟你差不多,一样漂亮。」
女人的声音很嗲,说话间望了麻三一眼。这下可把麻三弄得心惊胆颤,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别有事发生。
孔翠一看有客人了,站起来甜笑着道:「呵呵,好,年纪也与我相仿吗?」
「对,都差不多,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风骚无比、欲望不小的刘姐。
麻三偷偷望着她,这女人保养得真好,好久不见了,那身子还是如少女般娇柔,一笑一颦总能勾魂引魄。麻三使劲使着眼色,可是刘姐却视而不见,笑容里带着淡淡的调促。「来,你看看。如果像我这个年纪,用这款布料较好,显得有气质,而且颜色容易配衣服。你看呢?」
刘姐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孔翠,弄得孔翠倒有点不好意思,把目光转向一边。
「好,你有经验,听你的。看你这么年轻,让多少女人嫉妒啊!如果谁能娶到你,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说着,刘姐望了望麻三。
孔翠嫣然一笑,道:「大姐,听你说的,我要有你这么美就好了。对了,你还是报一下具体的尺寸吧。别到时候做好了却不合身,订做就是要恰到好处。」
「你是多少就多少,我看你这样子,身高、胖瘦都跟她差不多,是吧?」
说着il姐猛地转头望了麻三一眼。
麻三这回真是吓了一跳,心想:在这种关键时候,怎么能问我呢?
孔翠也觉得很奇怪,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
麻三这时哪还敢看诳翠的眼睛,语无伦次地道:「我、我哪知道啊?」
麻三心里越来越紧张,毕竟他太在意这得来不易的生活了。万一闹得夫妻不和,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外面的女人都是图一时之乐,孔翠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
「你怎么这样呢?你们男人都一样,人家跟了你之后,你就装作不知道。」
麻三傻了,孔翠更是大吃一惊,顿时感觉头晕脑胀。她真没想到老公会做出背叛她的事情,难道对她的恩爱真是逢场作戏而已吗?
「我说这位大姐,你别乱说话好不好?我跟你认识吗?」
孔翠这时再也压不住怒火了,大吼一声:「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说着便拉起麻三推出去。她是真生气了,抓得麻三生疼。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是清白的。为什么你愿意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而不相信自己老公呢?」
孔翠哪里还听得进去,连推带拉地将麻三赶出门,道:「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滚。」
这时引来不少围观的人,看着他们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我说大姐,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没了。」
刘姐看看麻三,心想:这回可真整得不轻,还是赶紧收手吧!
想到这里,刘姐便佯怒着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什么血口喷人啊?你以为我会站在你这边啊?纯红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这个老白太可恨了,姓白的恐怕就你一个白眼狼吧?」
麻三一听,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拍门叫着:「老婆、老婆,你听到了吗?她说的不是我、不是我。」
刘姐望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偷笑着。
孔翠也半信半疑,转头望了刘姐一眼。只见刘姐正朝着麻三笑,心想: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是真有其事,还是这个女人故意挑拨离间呢?我可不能中了别人的计谋。
想到这里,孔翠望了望外面央求的老公松开了手。毕竟他是最亲近的人,看着外面围观的人,她也觉得自己太莽撞了,平静了一下情绪,道:「不好意思。」
刘姐这时笑劲还没过,一个劲地笑着:「你可真有意思,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突然一看,我还以为我那朋友老白呢!可是看到你们两夫妻吵架,我才知道我错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误会了。」
孔翠可气到了,心想:怎么开这种玩笑!不过既然这事都已经发生了,看来还是防着老公一点比较好。这男人啊,说不定真有什么心思呢!
「没事,这男人就得管着点,省得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麻三虽然是进来了,但是心里更痒了。看着刘姐选衣服的样子,心想:难不成陈纯红还在这个县城里?
这不想便罢,一想啊,他心里就奇痒无比。这个令他无比痴迷的女人,如果不能再见到确实遗憾啊!
但是此时真不是时候,看来经过刚刚那一出,孔翠对自己是留了心,万一露出什么破绽,后果不堪设想,纯红的事还是先放一旁。
想到这里,麻三便乖乖坐了下来。
刘姐弄了老半天才将布料选定,临走的时候对着二人笑道:「那好,后来下午我来取。对了,全……」
刘姐正想说全大兄弟,忽然顿住了。
孔翠也是一愣,心想:她怎么知道老公姓全呢?
刘姐一看孔翠的模样,赶紧笑着解释道:「全都是我的错,大兄弟你可别往心里去。」
麻三这回可是吓个半死,他道:「你可吓死我了,下回可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心脏不好啊。」
刘姐哼了一声便走了。
麻三看着孔翠从门口过来,笑道:「老婆,我不说说你是不行了。你这也太热情了吧?不就是买件衣服吗?至于送她千里之外吗?」
孔翠看着麻三满脸陪笑的样子,没好气地道:「老公,我警告你,虽然这次是个意外,但是如果你做了错事,小心有你好受的。」
「老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对你是百分之两百的真心,从来没有过二心。别人一句话就让你想成那样了,太令我伤心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就好好检讨一下,别露出什么狐狸尾巴。」
麻三听着她的口气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莫非送刘姐出门的时候,刘姐跟老婆说了什么?不会老婆真的知道了吧?
想到这里,麻三吓出了一身冷汗。
到了吃饭时间,麻三看店,孔翠去做一桌子好菜。
望着那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麻三抓起筷子就想吃,孔翠朝着他的手打了一下:「还没好呢!」
麻三望着孔翠,觉得她怪怪的。这好好的怎么又不让他吃了,之前还巴不得他吃个欢快呢?难不成真怀疑自己了?
「怎么了?还有菜吗?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这三道菜都吃不完了,可以了。」
「还有汤,天天吃饭不喝汤,迟早也要得结石。你小心点,敢有什么想法,吃屁吧。」
说着孔翠竟扭着屁股走了。
麻三看着那令人销魂的身体,却怎么也找不到以前的温柔,孔翠突然的改变让他感觉她现在越来越陌生了。
不一会儿孔翠把汤端上来,虽然麻三早已饿得不行,但是他还是满听孔翠的话,一口也没吃。
孔翠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道:「看你,还当真了?快吃吧!我开玩笑的,但是你可一定得对我好。真背叛我了,我饶不了你。」
说着夹了一片鲜嫩的肉片放在麻三的碗里。
「你们女人可真善变,我还是继续忍吧。」
很快二人就吃完饭了,麻三望着孔翠道:「老婆,店里已经稳定了,那我就不常来了,有空你就回家。现在我担心那间康复诊所会死灰复燃,我得想办法把他整死才放心。」
‘「你看看你!大家都得生活,何必搞成那样呢?双方都赚得到钱就好了,闹得硝烟滚滚的,没什么好处。人家诊所那么大、人那么多,你能打得赢吗?再说,人家投了那么多资金进去,哪能说倒就倒啊。」
「老婆你放心,他们再厉害也得被我整得趴下,你就等着瞧。」
孔翠望着老公,也觉得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好了,你就放宽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别最后引火上身。」
麻三应着,过了一会儿便骑着车子走了。
麻三刚走过路口便转到另外一条巷子里,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心事未了结,那就是陈纯红的事。万一她真的在这里,那自己还可以和她云雨一番。毕竟刚尝到她的甜头她就消失了,这种失去的东西往往让人觉得可贵。
大街上人来人往,可是刘姐家在哪他也不知道,逛了半天也没碰着刘姐,心想:找不到就算了,这段时间还是好好休息,装修一下自己的药铺吧!
麻三坐在树荫下看着身边的美女匆匆而过,心想:这女人各有特色,每一个都很有味道,我就像是上了瘾一样……
此时的麦子都已经结穗,颗大粒饱,长长的麦芒个个如刺般锐利无比,而且这麦芒都是倒刺,如果扎到肉里非常难拔出,除非削掉一块肉才能取出。
当麻三骑着车子到了前面路口的时候,却发现赖四光夫妇又在那里不知道在贴些什么,真有那蟑螂的特性。
麻三故意把车子骑在另一边,望着路边的动静。
当他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二人正在车上贴东西,贴的是什么他也不敢靠近去看,不过看来这小子又有新招了,弄得他心情很郁闷。
回到家里也没病人来看病,麻三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终于有病人来了,他配着药聊着天,吊上点滴之后无聊地看着桌上的书。
这时书中掉出一张照片,吊点滴的女人也看到了,跟麻三说道:「呀,全医生,那是你们学校的照片啊?给我看看。」
麻三看着那张照片也挺高兴的,但是上面都是谁他根本不知道,随手递了过去。
「呵呵,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哎呀,我们是没那个命啊二辈子没读过几年书,真是羡慕你们。」
「那有什么呀?读了也没什么用,还不一样受苦受累,做什么都难。」
麻三说着,想起现在的生意。
「再难也没我们难吧?看我老公天天在外面做工,回到家里躺上床就睡,晒得跟黑炭一样。」
这时那女人大叫了一声,道:「嘿嘿,全医生,你看看这个姑娘可真漂亮。你们俩靠那么近,是不是当初那什么……」
她说着笑着,麻三赶紧走过来一看,哈哈大笑道:「这个是我的同学,当初是有点那么个意思,但是最后没在一起,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就是生活,多精彩啊!我们那个时候别说靠这么近了,两夫妻结了婚,走在路上还得离得很远呢!靠近了怕让人家说闲话。唉,想想真觉得自己生的不是时候。」
那女人说的正是严灿,看照片二人的关系的确不错,可惜那个时候不是自己,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非好好把严灿玩弄一番。但是现在好像更难了,严灿也结婚了,而且她老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二人也算是幸福美满。
想到这里,他真的很想去见严灿。自从她嫁给了陈唐荣之后,二人相见的机会更少了。就算是去医药公司也见不着她,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二人正在这里闲聊,外面又跑进来一个人,穿得束胸裹臀,挺性感的,她边喊边喊:「全医生、全医生,你快点跟我回去,我家二麻子不行了。」
这话一出可把麻三吓了一跳,随后又是心头一喜,心想?好啊,这人死了好,正好给赖四光做一下反宣传,哈哈!
但是他脸上表现得很严肃,赶紧道:「风妹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啊?慢慢说,他有什么症状?」
「就是拉啊,现在上吐下泻止不住,再这样下去非死了不可。要是真剩我一个女人的话,我可怎么活啊?我……我要是再去做小姐,人家也不要我了,年纪太大了。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风妹担心的样子,吊点滴的女人啧啧几声。
风妹这时却大动肝火道:「你啧个什么劲啊?是不是有臭屁要放?」
吊点滴的女人一听,火气也相当大,指着风妹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啊?你就是一个卖的鸡,让男人扎你舒服吧?二麻子还没死,你就想去卖了,贱不贱啊?我真替他不值,要知道这样,他还不如转手把你再卖了,赚点外快去找婊子。」
麻三真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的火气都这么大,这样吵起来还得了。他赶紧劝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二人劝合。
麻三对病床上的女人道:「你先在这里躺着,快没药的时候就插到另外一只瓶子里,好了之后拔掉就行了。」
「好,我都知道。你快去看二麻子,他要是真的死了,世界上又多一个祸害男人的鸡。」
「我让你说,我让你嘴贱。」
这时风妹冷不防地跑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疯打,最后竟然把针头给拔出来,这下可把她痛坏了。
「你这个疯婆子,我跟你没完没了!」
麻三一看,一把将风妹推到一边大吼道:「风妹,你要是再胡闹,我就不跟你去看病了。」
话还没说完,麻三就感觉屁股被风妹踢了一脚。
麻三正想说话的时候,风妹倒哼了一声道:「全进,你以为你很厉害吗?我告诉你,现在不是你会看病,你不去是吧?不去我就去找别人,找康复诊所去,你就在村里看这几个老女人吧!」
麻三没想到竟被这个风妹踢了屁股,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他心里满不是滋味的。
这时床上吊点滴的女人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全医生,她踢你的时候表情好好笑,挺出乎意料的。」
麻三哈哈大笑道:「这人就是一个神经病,不要理她。」
风妹也相当火大,原本是嫌二麻子拉得一身脏,想找麻三给他看看就好了,但是看麻三那样子,她还是气呼呼地往孔家庄跑去。
此时正在车上贴东西的赖四光夫妇看到有一个女人慌慌张张跑过来,急忙迎上去。
「哟,大妹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病人啊?看你这么紧张。」
风妹道:「我可告诉你,现在我可是赌气来的。要是你们真把我老公医死了,你得帮我找一户人家,不然我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了。」
赖四光一听,心想: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一听就知道不正常。赶紧笑道:「请你放心,我们是医院,是专门救死扶伤的,所以只会救活,不会医死。」
风妹看着二人挺热情的,便道:「你们可得说话算话。」
「绝对保证!前两回都是别人搞的鬼。你想想,我们这里刚刚才开业,怎么可能医死过人呢?对了,你今天来得正好,我们诊所正在举办一个新的活动,就是免费接送。你看,我们的三辆车子都是用来接送人的,你是哪个村的人?我们去你们家看诊也行。」
风妹一听,望着赖四光夫妇道:「呵呵,真的?那可太好了。走吧,我家那老头都快被你们医死了。」
赖四光一听赶紧去捂她的嘴,风妹眼明手快,朝着他的脸就打了一巴掌。
「你流氓。」
赖四光望着她就想还手,赖四光老婆赶紧拉住他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客户,别伤了和气。」
随后拉起风妹道:「来,快上车,看病要紧。」
赖四光只好忍气吞声上了车,真没想到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整成这样,但是想想以后的生计,还是忍了吧。
这时风妹坐在副驾驶座上指着路,当他们到麻三家的时候,风妹却喊停车。「这不是全进家吗?怎么停在这里?」
赖四光也很纳闷。
风妹却对他不理不睬,下了车,站在麻三家门口大喊起来:「全进,你给我出来!出来啊!」
这时麻三正在房间里擦货架,一听有人叫便走出来,一看到大门口的风妹便没好气道:「什么事?你不是去找别人看病了吗?怎么不去了?」
风妹冷笑一声道:「你这里迟早会倒闭。你看看,人家不但看病,还开着车子上门服务呢!哪像你,店不怎么样,事还不少。」
这时麻三还没发火,两只鹅就看不惯了,直朝风妹冲过来,可把风妹吓得不轻。
村里人都知道麻三家里的两只鹅比狗还厉害,没想到它们还这么通人性。
麻三看着飞奔离开的风妹,哈哈大笑起来。
风妹急忙上了车,大声喊着:「快走。」
赖四光看了看麻三,开车走了。
一路上赖四光怎么也想不通,就麻三那种小药铺,怎么能够生存下来?
「你们村里那医生能看病吗?」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着。
风妹这时惊魂未定,拍着两团鼓囊囊的乳房。这女人虽然疯疯颠颠,但是长得绝对够漂亮,那丰满的乳房让赖四光眼睛顿时一亮,忍不住多看一眼。赖四光老婆也看到这一幕,朝着他的座椅踢一下。
赖四光赶紧回过神,望着前面的路。
「这就是你的偏见了。不瞒你说,除了大病、动手术什么的,这里什么疑难杂症都能看,而且不管是猪啊、狗啊、鸡鸭等等都能看。哪像你那里只帮人看,你看看,谁家没养点鸡鸭牛羊啊?一得病就得死啊。」
赖四光听完后不停点头,心想:是啊,一个地方一个样。全进这种小药铺的性质完全符合农村的特性,这也许就是他的生存之道吧。
村子周围有不少水坑,有几个小孩子正在水边上放鸭子。鸭子行动笨拙,扭着大屁股往前跑着,小孩子嘻笑着嫌它们慢,不停用小竹竿撵着。一只小鸭子刚到坑边一个没留神滚到坑里。小池塘不大,扑通一声溅出一朵大大的水花,几个小男孩看着它那滑稽的样子咯咯笑着。小鸭子水性不错,一个翻身游了很远,在水坑中间冒出头,「嘎嘎」叫了两声。
赖四光看着这景象,心里倒有几分向往。
转过弯直往西边奔去,路面很窄,车子行走困难,高高低低、歪歪扭扭地走着。看着车子扭成这样,赖四光心疼了,开口问道:「还要走多远啊?」
风妹指了指前面道:「没多远,过了前面那个大坑,往巷子里一拐就到了。你闻到一股羊骚味时就到了。」
「呀,怎么还会闻到羊骚味啊?」
「你傻啊?谁不知道我老公是贩羊的,羊没羊骚味,就你有骚味啊?」
风妹不疾不徐地说着。
赖四光老婆一听心里挺不舒服,说道:「哪那么多废话啊?快点把病看一看,回去了。」
赖四光知道老婆不开心了,心想:也是,跟这么一个疯颠的女人有什么可聊的呢?
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二人拿着急救箱往风妹家里走去。这里的羊骚味还真浓,二人忍不住捂起鼻子。
「这味道闻一会儿就没了,你不吸啊永远都有,等你习惯就闻不到了。」
说着风妹猛地吸了一口,看得赖四光差点吐出来。
二人刚刚走到院里,就被几只羊羔子围起来,另外还有两只正在拉屎的羊来回跑着。赖四光觉得恶心极了,左躲右闪着,但还是被羊屁股蹭了一下。羊那短小的尾巴就像一枝小刷子似的在他干净的裤管上画了一笔,而后「咩咩」叫着跑走了。
「呀,真是的,院子里怎么这么多羊啊,还拉屎?」
风妹一听哈哈大笑:「那还不怪你,你说只能看人不能看畜生,这就叫自食其果。」
风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匡当」一声,从门里跑出一个人,速度之快可以说是迅雷不及掩耳。
从屋里跑出来的正是二麻子,他甩着油乎乎的长头发,撒开细长干瘦的腿往茅厕跑去,边跑嘴里边喊:「妈呀,又拉了。」
风妹一看赶紧喊道:「慢点,等一下拉在裤子上,你自己洗啊。」
二麻子边跑边喊着:「废话,不快点就拉在裤子里了。」
三个人都愣在院子里,再看二麻子还没进去裤子先脱了下来,人长得黑,但屁股很白,随后听到「哧啦……」
几声,吓得赖四光一个激灵。
「你看,自从吃了你开的药就变成这样了。我老公说以后打死也不到你那里看病了,不然或许下回就死你那了。」
赖四光一听,气道:「我都说了,那纯属意外。」
此时茅房里的二麻子把头从墙头里探出来:「意外,这回若再有意外,我不就没命了?你这个死婆娘,我不是说不要去找他吗?你想让我死了,你好改嫁啊?真是个贱人。」
「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吗?人家现在是免费上门服务的,我刚才坐了一会儿汽车,还满舒服的。我还想让你多病两天,我多坐两天呢!自从跟了你之后,我很久没坐过了。」
二麻子一听,气得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货,我压根就不该把你买回来。滚,给我滚,去做你的小姐吧!」
二麻子话音刚落,一块大土块便飞了出来。
风妹早就习惯了,一看到有东西飞来,便闪身躲开。
风妹是躲开了,但是赖四光没躲开,「啪」的一声,土块正好砸在他的裤子上,疼得他嗷嗷乱叫,直摸着裤子。
「你……」
赖四光感觉到手上黏乎乎的,抬手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土块上沾满排泄物,再看向自己崭新的裤子,上头多一朵鲜黄色的「花朵」。
「我的裤子,真是倒霉死了。」
赖四光老婆一看差点吐出来,捂着嘴道:「这衣服回去以后就拿去扔了。」
二麻子仿佛好受一些了,揉着肚子走了出来,两眼恶狠狠地望着他:「好啊!你们还敢来我家,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啊?看个牙竟然让我拉了几天肚子,看我不把你们的车砸了。」
说着抄起了铁锹。
请续看《乡野痞医》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