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天下】第六章



  第六章? 超级打手
   公元168年12月1日,灵帝刘宏的生母——出身平凡、身系藩妃的董氏
  被迎入洛阳,代替她的前任——窦妙,成为了新任太后,史称董太后。
   同一天早被选入北军中的琼华,凭借阳安长公主刘华的举荐,通过张让的帮
  助,被少帝刘宏任命为北军五校中的虎贲校尉。
   当然能这么轻松的当上洛阳禁军头头是不可能的,在这之前,琼华已将张贲
  赵谷狠虐一顿,又将禁军中的各大刺头收拾的服服帖帖,他的这般作为自然是引
  起了求贤若渴的曹节等人注意,即使没有后来的阳安长公主举荐他,他们也会将
  琼华加入到候选军官里。不久之后曹节等人替皇上做主,以「民心不稳,党人作
  乱」为由开设兵法特科,提拔了一批没背景的普通军官。琼华依靠出众的武艺很
  快脱颖而出,但这校尉的人选角逐到最后却还有一人,于是琼华又是送钱又是借
  势,好不容易才当上了这个虎贲校尉。
   琼华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些「苦难」当上这个校尉也算不冤了,但他哪里知道
  事实比这要复杂的多了!
   当阉党的头脑们聚集讨论虎贲校尉的任命时,王甫一派主张的是另一人朱凡
  担当虎贲校尉,理由是稳重,至于那夜精完全可以磨练几年再上,这个意见获得
  了绝大多数人的同意。然而坐在一边的张让不乐意了,他支持夜精那是圈里从最
  开始就知道的,现在王甫说的这番话,不明摆着是说自己没资历,要打压自己吗?
   放在以前估计也就算了,可现在张让是少帝身边的红人,而且手下还有不少
  跟他混饭吃的小太监。这时候就算他明知资历不够,却也只能跟王甫斗一斗了。
   张让也是生气,一开口就顶的王甫说不出话来,但说完之后却又想抽自己两
  巴掌。
   「我看那朱凡除了年龄比夜精大些,也没什么出众的地方!」
   这话一出有人笑,有人怒,笑得自然是那些年轻太监,怒的却是大多数老太
  监。不过这里面没有王甫,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向首位的老太监望去。
   坐在首位的是曹节,他听了张让的话眉头一皱,也是不喜,但他也不想帮王
  甫。自打灭了窦武陈蕃等人之后他和王甫的势力就是大涨,形成了一大一小两派,
  待处决掉心头大患之后,紧接着便是大规模抄家和抓人,考虑到这里面的功劳和
  利益太多太乱,简直就是培养势力的温床,曹节不打算交给外官处理,可惜当时
  他被皇宫的事情缠住,便只好让王甫去办,结果他借着机会增加了不少实力,两
  派的差距也因此缩小了一大截。现如今这王甫又打算在北军捞好处,自然是引起
  了曹节的不满。不过曹节也不能大张旗鼓的说他支持夜精,那不就是承认了张让
  的话,自己抽自己吗?于是曹节暗中酝酿了一下,开口道:「这朱凡背景干净,
  年纪适当,是个堪用的人才!」话刚说到这儿大家便是表情不一了。
   一听主事的人说朱凡好,那张让可着了急,刚想说话却正好瞧到王甫脸上那
  一闪而逝的表情,虽然王甫很快将表情掩盖住,但张让确定自己没看错,那不是
  惊喜,而是惊讶,这一瞧让张让一下想明白了,之后便不发一言的端坐在那里;
   王甫那是真的惊讶,他本来料定曹节不会支持自己,可他偏偏支持自己了!
   王甫好歹也是个人物,虽是惊讶但也控制住了情绪,冷静的观察着接下来要
   发生的事;其他资历老的都知道这次虎贲校尉的人选可是关系到曹节与王甫两派
   的实力对比,现如今曹节说这话是不是有意放权了?年轻点的却看不出个究
  竟,只是暗叹声有这些老东西自己的路就是不好走啊。
   一时间坐在大厅里的人各怀鬼胎,都为自己开始谋划起来。
   曹节根本就没注意其他人,他眼里就两人,一个是自己唯一的对手王甫,另
  一个则新一代的代表张让,这两人的一惊讶一焦急可都落在了他眼里。一想到自
  己半句话就弄得这两人现了原形,心里就想笑。他抿了口茶,又用长袖裹住手,
  缓缓说道:「不过我听说那夜精是阳安长公主推荐过来的,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想
  起了先帝啊。」
   那些老资历一听「先帝」就想起刘志来,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
   顿时整个大厅气氛一转,不少老太监都打了个寒战。
   王甫一派却知道北军没戏了,倒是端坐着的张让没多大的反应,依旧是眼观
  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样子。
   曹节沧桑一叹:「诸位可知,这一年来我常常念起先帝对我的恩,我也常常
  在想如你我这般残缺的人还能为先帝做什么呢?先帝无子嗣,只留下了三个长公
  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提朱凡?那可是阻挠这位「知恩图报」的曹大人
  报恩啊!
   曹节抬起眼皮,望了望周围的人,最后站了起来,躬着不高的身子走到张让
  身边,拍着张让的肩膀,老怀欣慰的道:「看到你,就想起了过去的我啊!」说
  完便朝殿外走去。
   张让虽然面带激动,心里却暗叫厉害,这王甫利用自己的话借机逼曹节放权,
  但曹节一句话便将选夜精的性质变成了报恩,不但挫败了王甫的意图,还在自己
  这伙人面前立了威,临走前再这么做给别人看的安慰自己一番,怕是已经得到了
  所有人的敬畏。
   倒是损兵折将的王甫没什么失望之意,他本来也不认为自己能拿下北军,虽
  说被曹节摆了一道,但他也怒不起来。这时他竟然还无聊的想到,若是学曹节去
  拍拍张让,这些人会怎么看自己?
   就这样琼华当上了虎贲校尉。
   琼华新官上任,身为举荐人的长公主刘华便大方的将自己早年在洛阳的一处
  院子转送给了琼华。这番动作在张贲和赵谷看来,那是又嫉妒又羡慕,恨不得自
  己也去展示一番,获得公主的肯定;而在落选者的眼中,那就是长公主不堪寂寞,
  养了一个小白脸。
   实际上,院子的事情是琼华叫公主去做的——他花了一半的钱买下院子,然
  后让公主以赠送的名义送给自己,借机笼络人心。
   刘华为人正直果敢,虽然她被琼华的「现在正是财力物力的积累时期,做事
  不能拘小节」的说法打动,而收下了那些钱,但她还是十分愧疚,于是她自己掏
  钱为琼华买了十多个侍女和家丁,还将院子翻新了一遍。
   这番近乎管家婆般的后续动作被传出后,更加坚定了好事人口中「夜精是个
  小白脸」的说法。
   时间缓慢却又迅速的向前或向后移动着,168年成为了历史,而后便是历
  史中的169年。大地温暖,万物复苏,一个季节的御寒早已结束,人们又开始
  轻装简便起来。
   早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静静坐落着的夜府中。
   「她对你可真好呢!」妙妙坐在亭子里,将手中的面团丢入水中,激起层层
  涟漪,顿时有红色的鲤鱼争相游过来,看得人眼花缭乱。
   虽然已经过去小半年,但琼华现在最怕的还是别人说他与长公主有染,尤其
  那些狐朋狗友,更是不住口的提这事。
   放下茶杯,琼华十分无奈的问:「夫人,你怎么也信那些谣言啊?」
   妙妙指着身边的几个侍女,幽怨的说:「你瞧瞧这些侍女,哪个不是美若天
  仙,千挑万选出来的,啧啧……」此话一出,醋意漫天。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这些侍女们正尽心尽力的伺候主人,哪里
  想到自己的样貌也能惹主人生气,她们顿时一惊,立刻跪倒在地,告罪起来。
   琼华也没想到,惊得喷出一口茶水口,又气又笑的道:「夫人玩笑话,莫吓
  坏了这些小丫头。」
   妙妙撇着眼睛看了看琼华,心想:「小丫头?你不也是毛头小子?」她轻哼
  一声,起身整了整衣物,向后院走去。
   见那些侍女们还在不住的叫「夫人饶命」,琼华觉得自己真是没有一点威望,
  他颇为气愤的道:「起来吧,人都走了。」说完琼华就要去追妙妙,却被赶来的
  家丁叫住:「老爷,袁大公子来访。」
   袁绍一身大红官服,骑着一匹大马,对身边的琼华笑道:「夜大人,今日无
  事?」
   琼华毫不掩饰的鄙视了下袁绍,道:「敝人哪能像本初那般,挂着个名字整
  日无所事事,只是今日由长水他们巡逻罢了。」
   袁绍「嘿嘿」笑道:「翼才又笑我,我倒想干些事情,可惜长得不讨人喜欢,
  天生如此,唉……」说完摇摇脑袋,手中马鞭一抽,急忙逃走。
   袁绍正值意气风发之龄,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窄腰阔背,与他自己说的
  「不讨喜欢」相比,更应该用容貌伟美来形容他,再加上他常穿着官服,骑着大
  马在洛阳城里游手好闲,可是引来不少小娘子的媚眼呢。按说有这么一身好皮囊
  的色鬼应该是整日的不下床才对,可惜此人年龄不大,却早早将富贵荣华,美人
  满怀享了个透,对于那种挥手即来的女人,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见袁绍又使这招,琼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自己马术太差,生怕一个加
  速在街上撞出几条命来,于是只得慢悠悠的跟了过去。
   袁绍知道琼华马术不好,再加上大街人多,疾驰了一会儿就慢下来。待琼华
  赶上,他才讨饶道:「翼才消消气,小弟这里赔不是了,今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保证你满意。」
   琼华竖起中指,恶恨恨地道:「你这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臭流氓能有什
  么好地方,不是卖身的地方就是唱曲的地方!」
   袁绍微微一笑,回敬一个手指,当头领路。
   二人行到袁家府邸,忽见两三骑过来,前面两人毫无疑问正是自己的狐朋狗
  友——袁术和许攸,一个个嬉皮笑脸,摇头摆尾,倒是最后一人让琼华吃了一惊。
   这人竟是「闷瓜」钟繇!琼华再看袁绍,发现他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不由
  得对此行起了兴趣。
   四人走到洛阳西一处小楼下面,袁绍才停下来。琼华见小楼关着,附近没有
  一个人,不由得更加好奇。顿时无数关于地下青楼,调教等有关的邪恶故事浮现
  在脑海里。想到这儿,琼华不由得多看了袁绍几眼。
   袁绍这边也正纳闷呢,这都大晌午了,小楼怎么还没开。他见琼华盯着自己,
  又听到钟繇与许攸的窃窃私语,顿时感到自己的威望受到质疑,于是他站在小楼
  前,大声喝道:「人呢?出来接……袁绍来赴」
   正在这时,小楼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侍女,她边走边揉眼睛,语气还
  十分不悦的说:「何人吵闹,闹得我家小姐都睡不着了。」
   袁术拨开众人,踏前一步问:「你家小姐已醒?那快告诉你家小姐,袁郎官
  来了。」
   那侍女大惊,忙睁大眼睛看向来人,待认清之后讨了个饶,便急忙跑回小楼。
   趁这空闲,琼华贴到钟繇身边,小声问道:「元常,我瞧那侍女如此献媚,
  这里怕与那青楼无异……难不成你也好上这口?」
   钟繇盯着琼华看了会儿,忽道:「翼才若想知道这是哪里,何必绕弯子套我
  ……此楼为脂玉楼,据说里面所住的女子是从关外逃难过来的大才女,名叫玉琼。
   我常闻此女容貌美艳,一身才学却更甚其容貌,故我今日到此,只为求证。」
   琼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笑道:「元常小心,莫叫此才女勾了魂。」
   钟繇翻翻眼睛,一脸的胸有成竹。
   这时那侍女又跑了回来,满面媚笑的对袁绍说:「袁大人,我家小姐有请。」
   袁绍脑袋一昂,当先走了进去,袁术摇头晃尾,紧随而入,然后是猫着腰的
  许攸。
   「这幅场景与逛窑子有什么区别……」
   琼华一脸你看你看的表情望向钟繇,又得到对方一个白眼。
   淡黄色的纱幔遮挡住了琼华的视线,只能隐约见到一个女子卧在对面,抬手
  轻语:「昨夜风凉,小女子患上风寒,不便相见,还请袁大公子原谅。不知袁大
  公子这次给小女子带来了哪些朋友?」
   还没等袁绍说话,袁术急忙道:「小姐莫不是认不得我了?我是袁术啊。」
   那女子轻轻起身,似乎想要隔着沙幔看看袁术,起到一半却又捂嘴咳喘起来,
  良久之后才平息道:「怎不认得?小女子还要多谢公子的那座珊瑚山呢……」
   袁术顿时脸泛红光,喜不自胜。
   袁绍眉毛一挑,摆手笑道:「小姐莫动,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许攸,他是
  我的同学,这位是钟繇钟大人,这位是夜精夜大人。」
   许攸连忙起身拜道:「在下虽是首次与小姐相见,但心中却无时不盼望着小
  姐能早日康复。」
   钟繇也立刻起身,拜道:「在下钟繇,常闻小姐好诗喜画,在下对此倒也略
  懂,今日想与小姐切磋一番,不知……」
   听到这里,众人真是一阵鄙视,人家都说得了风寒,这厮还要让人家出来比
  试,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果然那女子打断钟繇的话:「可惜小女子身子难过,怕是要扫公子的兴了。」
   这女子声音本就绵软,话又极是暧昧,让人听了想入非非,顿时将钟繇弄得
  满面通红,想说小姐你误会了却又不敢开口,最后只得闷坐下来。
   琼华出来打圆场,拱手道:「在下夜精。」
   那女子突然问:「可是那北军虎贲校尉,夜精夜大人?」
   袁绍和袁术没憋住,顿时笑道:「正是正是,就是那厮。」
   整个屋子敢笑话这事的也就袁绍和袁术,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和琼华关系很好,
  也因为琼华和整个袁氏的关系非常好。
   不过再好也救不了傻笑二袁,恼羞成怒的琼华也不顾众人在场,很是狂野的
  将他们按倒在地,暴捶一顿。
   出了小楼,钟繇一脸遗憾的上了马,对琼华说:「真是不巧,没想到白来了。」
   袁绍揉着脑袋,插嘴道:「怎地白来了,那一曲难不成是咱们弹的?」
   想起那女子弹奏的曲子,琼华也感慨道:「不愧是才女,那一曲真是令我心
  潮澎湃,浑身舒坦……」
   正值大家大抒情感之时,袁术却摸摸肚子,说:「几位哥哥,别再谈那小曲
  儿了,赶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快饿死了。」
   给袁术这么一说,众假才子和才子还真觉得饿了,于是就近寻到一家酒楼吃
  起东西。谁知刚要结账时,却听得隔壁一桌的闹喊声:「妈的,老子吃东西就是
  不给钱了,怎么地?」
   袁绍眼睛一动,拍掌笑道:「正愁吃饱了没地方消化。」说罢领着袁术许攸
  向外走去。
   「闷瓜」钟繇也是一拍桌子,义愤填膺道:「我也去!」
   面对唯唯诺诺的店老板,少年十分嚣张的骂道:「你不是很嚣张吗?恩?老
  子就是不给钱,你打我呀!你打我呀!」说完还拍了拍胸脯,摸了摸脑门,「就
  朝这儿打,不打你就不是人!」
   袁绍悄悄走到少年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他回头,也不打招呼照脸就是
  一拳;旁边的袁术飞起一脚,将少年从座位直接踹到地上,许攸一见有漏子捡,
  立马就要扑上去,可惜他命不好,与那少年同行的五个人却突然发威,一人一拳
  将许攸打晕,然后他们又两人一个将袁绍和袁术按死,轮番暴打起来。
   待琼华慢悠悠赶到时,袁绍早就没了威风。当袁绍见到一边剔牙一边摇头晃
  脑的琼华时,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他高声叫道:「夜翼才你还愣着干吗,老子
  快被打破相了。」
   袁术也叫道:「夜哥哥,我还你钱了,快来救我……」
   站在门口的琼华「哈哈」一笑,一脚将扑过来的大汉踢飞,然后踩了个清影
  步,迅速的擒住殴打袁绍的一人,手腕向外一拧,那人就捂着胳膊哀叫倒地了。
   见到半路杀出来的琼华很有威胁,剩下三人对视一眼,立刻丢下二袁,向琼
  华聚来。
   琼华以少打多,丝毫不惧。他先是一记开山拳,将其中一人直接打晕,然后
  身体一转,躲开其他人的攻击同时,又对着撞到跟前的大汉飞起两脚,将他直接
  踹到对面的墙上。
   那大汉也是有八尺多,体壮如牛,竟然被琼华两脚就踹飞了,这一下可是吓
  坏了打算偷袭的另外两人。就在这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了酒楼,将琼华
  五人围在其中。领头的军官叫道:「胆大包天,竟然聚众斗殴。」他喊的倒是冠
  冕堂皇,却只针对琼华他们。
   那些大汉见状自然明白是援兵来了,于是该复活的都复活了,该痊愈的都痊
  愈了,他们丢下琼华等人,将晕倒在桌下的少年抱了起来,急叫着:「大人醒醒
  啊,我们来人了!大人醒醒啊!」
   见到这副场景,一瘸一拐的袁绍搂着琼华的肩膀,哑声哼道:「妈的,老子
  还惹了一个大人?」话虽如此,不过袁绍那猪脸上分明写着轻蔑和藐视。
   听到这话,袁术顿时松开晕过去的钟繇,一边跳一边恶恨恨地道:「惹了怎
  么地,老子被打了,就一定要打回来!」听这话好像是他先被打的。
   过了一会儿,那青紫少年终于被摇醒,待他看到自己有了援兵,气势骇人的
  叫道:「还给老子等什么!把他们都剁了!敢打老子!老子让你们当狗食!」
   那军官一直在待命,听到少年的话,他浑身一震,也不多加考虑,对士兵们
  喝道:「上!」士兵大喝一声,放平长矛就向琼华他们涌了过去。
   袁绍袁术从小就不是什么好孩子,欺男霸女打架斗殴哪件事没做过,但那都
  是三五一伙,石头棍子的场面,如今见了这帮挺着明晃晃武器的士兵压过来,就
  算被踩死他们都信,顿时吓得腿软脚软。
   就在这时,琼华双手后背,突然暴喝:「虎贲侍卫何在!」
   顿时不大的酒楼又涌进了许多凶神恶煞的士兵,将酒楼挤得满满的,许多士
  兵不得不把长矛立起来,以防刺到自己人。
   那军官见又来了这么多装备更好,纪律更严明的士兵,就知道自己撞上铁板
  了,于是当机立断道:「停!防御!」他可不想拿自己的资本去跟别人硬碰。
   见到对方也有援军,少年也是一愣,不过片刻后他又骂道:「等什么啊?就
  这些人你们就怕了?你们赶紧把他们拿下,拿下!后果我来负!快点拿下!」说
  完裹着鼻涕眼泪的拍起桌子来,表情那叫一个歇斯底里,整个人就跟紫青山老妖
  似的。
   想到少年的后台,军官又不敢不从,再看对面的士兵装束,想动手却又实在
  不忍,他顿时为难起来。
   袁绍审时度势,立刻拽着弟弟排众而出,对那军官说:「在下袁绍,舍弟袁
  术见过将军……」
   军官看了看两个肿男,脑袋顿时大了,他没想到自己围住的竟是袁氏家族的
  人。忽然他想起这些装备精良,行动整齐的士兵称号,好像是「虎贲」,那么这
  个唯一没带伤的黄毛小子应该就是新任的虎贲校尉吧?好像叫什么夜精……
   「噗嗤」
   袁隗看着跪在下面的袁绍和袁术,无奈的问:「你们二人何时才能让我省心?」
   袁绍和袁术一脸悲惨的趴在地上,不敢吭声。
   袁隗闭上眼挥挥手,示意两位肿男可以退下了,然后他又看向站在下面的琼
  华,亲切的说:「翼才,这次多亏有你在,要不然这两个小子非被打死不可…
   …」
   琼华拱了拱手,笑道:「叔叔不必生气。一来那厮仗势欺人,实该受罚,本
  初公路行的是正义之举;二来本初和公路宁愿被打,也不报上家名,是不想给叔
  叔抹上不好的名声,也是不想行仗势欺人之事啊。」
   听琼华这么说,袁隗还是狠狠道:「哼,他们抹的还少吗?」言语之中却并
  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反倒是满意居多。
   这时宋太医来到袁隗跟前,对他说:「袁大人,二位公子身强体壮,虽受了
  些伤,但只需将养几日便能恢复如初;至于钟繇,他身子本不硬朗,前日又患了
  风寒,如今又受了外伤,怕是要休养几个月了。」
   袁隗点点头,然后又摇头笑道:「公路也真是的,元常风寒还没好就带他出
  去惹事,真是的……翼才啊,今晚就留下来在这里吃吧,叔叔也好久没……」话
  说到这里,一个家丁匆忙跑了进来。袁隗见他有事禀报,便点头示意,那家丁道:
  「大人,阳安长公主派人来招夜大人,要他过府一叙。」
   袁隗挥退家丁,吧唧了几下嘴,对琼华说:「……恩,孩子,你的前途一片
  光明……」后半句他没说,就是莫要被一个女人左右。
   琼华满脸通红的出了袁府,发现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琼华刚一经过,马车
  里便传来刘华的声音:「翼才快上来,我快饿死了。」琼华好歹是看了看周围,
  见没什么可疑人物,才钻了进去。
   倒也不怪妙妙吃醋,现如今满洛阳都是夜精与长公主的各种绯闻,后来时间
  一长,不少人就纳闷长公主为何不回不齐侯国,而是跟夜精待在一起的。有人说
  是长公主姐儿爱俏,有人说是夜精天赋异禀,有人说是长公主偏好一女侍二夫,
  还有人说长公主和夜精那是五百年前就注定的一对璧人,而那大驸马伏完却是他
  们前世的仇人,要来拆散他们,结果爱情战胜了邪恶,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而
  且听说那伏完是两世不能人道的人,长公主还是被夜精开的苞……(前些日子颍
  川的老牛来洛阳卖东西,趁着天黑和内人在树下行了次周公之礼,不巧被人撞见,
  连滚带爬的跑回了老家,结果第二天就有可靠消息称夜精与长公主在某某处偷情
  被人撞见,天可见怜,那天琼华可是在北军工作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早上才顶着
  俩黑眼圈离开了北军……)
   当然这种说法那个消息都不是真的,真正的原因就是琼华兑现了诺言,将一
  套浅显的驻颜功法教给了刘华,结果从去年到洛阳开始,她便一直没走,她没事
  就找琼华。这段期间她也不回自己的公主府,而是一直在两个妹妹那里轮班住。
   借此机会,琼华也认识了两位如怨妇般的长公主。
   说到这两位长公主刘坚刘脩,那真是青春貌美,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
  精通——姐姐刘坚胸大腰细,温柔婉淑,喜好读书写字,是个实打实的才女;妹
  妹刘脩身高腿长,举止妩媚,说到喜好上,却没什么特别。
   不过吹到天上去,她们还是没嫁出去。倒不是没人敢娶,而是她们不想嫁。
   等到她们想嫁的时候,皇上突然下令党锢,于是那些什么名士在她们眼中都
  是身价倍掉,根本配不上自己,至于其他能配上自己的,大多都是献媚于阉党,
  她们可不想嫁给那些人。
   而琼华在她们眼中就不一样了——他既不是党人,也不献媚于阉党,说到底
  他是自己姐姐的人。而且这人年纪与自己相仿,谈吐得体,相貌又十分俊美,外
  加一身好武艺和精通文采,这不正是夫君的最好选择吗?
   美中不足的是,传言这个夜精夜大人虽然没有正妻,却有个十分疼爱的小妾,
  听说夜精还因为她推掉了不少亲事。
   真是个痴情的种子啊,真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话说回来,到底是哪家的死丫头,狐狸精把这如意郎君给迷住了!!
   妙妙红着脸,擦着琼华的后背:「刘华那丫头真是大大咧咧,也不顾着点自
  己的名声。」
   琼华泡在浴桶里,用脑袋靠着妙妙的胸,笑道:「她都不怕,你怕什么?」
   妙妙什么也不说,只是按住薄薄的纱衣跨进桶里,抱住了琼华。
   琼华点了点她的鼻子,严肃的道:「妙妙别担心,你夫君定力好得很。任那
  些公主长公主们手段再阴险,我也能保住处子之身。」
   「臭美……」妙妙见琼华那副认真的模样,「噗嗤」笑了出来。她将头靠在
  琼华胸口,缓缓说道:「夫君,我有时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会变成刘志那样…
   …」
   琼华自然明白「那样」是哪样,他见妙妙虽然不再言语,但眉间担忧之色却
  久久不消,赶忙调笑道:「你是指被小妖精们掏空了身体?到现在了,你还在怀
  疑我的实力吗?」说完吻住了妙妙。
   唇分之后,妙妙已然动了情,眯着凤眼喘道:「我想要……」说完妙妙从水
  里抓起早已直立的肉棒,伸出香舌舔了舔还挂着水珠的阴囊,然后闭着双眼,将
  两个玉丸逐一吃到嘴中,任由舌头无意识的将它们顶来顶去,一时间竟将琼华的
  阴囊吸食的「叭叭」作响。妙妙睁开眼见琼华美得浑身哆嗦,便将口中的玉丸放
  掉,去吃红硬滚烫的肉棒,一番简单的湿润之后,妙妙开始用舌头舔舐着龟头的
  每一处地方,然后由外向内慢慢画圆,当她舔到精华喷射的地方时,又改舔为吸,
  对着缝隙轻轻地吸了起来。
   极度快感源源不断地从下面传到脑中,惹得琼华一阵唉声叹气,当他睁开眼
  去看妙妙时,见到的是一幅淫荡至极的画面——皮肤泛着嫣红的妙妙蹲在水里,
  胸前的双乳半隐半现,她一手揉着阴囊,一手握住肉棒,一边吃一边眼泪汪汪的
  望着自己。琼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阵激灵,他抬手将妙妙湿漉的秀发
  捋好,呻吟道:「哦,妙妙道法果然大成啊……额……怪不得……天天都敢…
   …都敢与我奋战。」原来琼华话刚说到一半,妙妙就将肉棒吞到自己的喉咙
  处,爽的琼华差点跳起来。
   琼华现在觉得血管里流的都是精液,自己就是精液男儿。精液男儿当然要干
  的兢兢业业,于是他也不再忍受,一把抱起水中的妙妙,上来就是一阵胡乱亲吻,
  也不知道吻没吻到嘴唇。
   妙妙自然感觉到琼华的爆发,但她巧妙地推开琼华,然后一边摩擦着琼华的
  胸肌,一边轻轻套弄手中的肉棒。直到琼华双眼暴张,气喘如牛的望着她,她才
  将身子伏在琼华胸口,手扶着肉棒,缓缓坐了下去。
   感觉到进入了那温湿的地方,琼华像是解脱一般的长叹了口气,心中不由得
  升起一种幸福感……他捧住妙妙的肥美丰臀,狠狠地耸动起来。刚爽了几下,一
  向以夫君为主的妙妙却按住琼华,低声喘道:「我来好吗?」说完她大力起伏起
  来。
   妙妙起伏的频率基于她的体能,速度不快不慢,就她自己来说是很爽,可惜
  在精液人琼华这边却如隔靴搔痒。但琼华见妙妙如此兴奋,对自己又是掐又是挠
  的,便也由她去了,自己则郁闷的去吃面前乱晃的双乳。
   妙妙下面套弄得舒服,上面又被吃咬的痛快,情不自禁的哼了起来:「好夫
  君,吃的人家心里好难过,别那么用力咬……恩,好美的感觉……刮得我好舒服
  ……怎生的这般粗大,撑得好满……每次都能顶到那里……恩……来了……」突
  然妙妙臀摆如风,紧接着搂住琼华一阵哆嗦,先泄了一次给琼华。
   妙妙本是食髓知味的人儿,还想多吃几回,可惜身子乏力,只好可怜巴巴的
  望向琼华。
   琼华见主动权终于回到自己身上,便坏坏一笑:「小妖精,看大爷把你操的
  欲仙欲死!」说罢他将妙妙搂紧,胯下巨棒用力一顶,硕大的龟头顿时顶开重重
  温热湿润的嫩肉,一下子杵在妙妙的花心子上,刺激的妙妙哀啼连连。
   琼华之前憋得难受,这时占了上风,自然要好好玩弄一番。他见妙妙叫的销
  魂噬骨,便一边使劲的顶弄,一边坏笑道:「小娘子为何叫的这般疼人,让大爷
  忍不住还想多听几次呢!」
   妙妙正被抛得意乱神迷,听到琼华的荤话,也只顾得上撇他一眼,咬他一口。
   琼华吃痛,只图快感的心情少了些,玩闹之心又起——他突然将肉棒缓缓向
  外抽出,享受着由穴肉环箍带来的快感,直到龟头退到花瓣处,刮出的淫液四溢,
  穴肉外翻时,才缓缓的插回去,再继续享受层层推入的快感,直到小腹贴住了美
  臀,龟首点在花心。如此这般几次,怀中的妙妙便成了一滩水,大开身子任由琼
  华玩弄。
   妙妙不满的哼道:「小娘子痒的难受,大爷只这番本领吗?」
   琼华见妙妙是真的受不了了,便咬住她的耳朵,小声道:「还是那句话,你
  叫的越疼人呢,我就插得越疼人……」说完琼华飞快的抛弄起妙妙的臀部,让蜜
  穴快速的套弄着肉棒,同时他又顶棒如风,次次插到最底。这般双管齐下,花心
  连番被夺的插弄,顿时将妙妙爽的钗鬓乱舞,口水乱流。琼华下面卖力,上面也
  不歇着,他一边插一边玩着妙妙的乳头,一会儿舔,一会儿嘬,一会儿咬,一会
  儿撕,把沉迷于肉欲的妙妙弄得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处。
   琼华突然大叫道:「爽不爽!」
   妙妙不答,只是一阵摇头,将秀发甩的散乱。
   琼华又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加大,顿时将妙妙插得失去理智,开口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好老公,好汉子,又大又粗……爽死我了,美死我
  了……啊……不要……唔……美……美死了…………哎呀……要……要被你插
  ……插死……了……」
   琼华见妙妙终于淫叫起来,心中颇有成就感,胯下巨棒抽送的又快了几分,
  频率几乎达到琼华的极限。
   「啊……啊……啊……哎哟……干穿了……美极了……美到心里去了……爽
  ……爽……啊……啊……我要死了……啊……好舒服……快……快……再快一点
  ……哦……我要飞了……用力干……再干……用力插……插得好舒服……要死了
  ……呜呜……要被你插死了……啊啊……不行了……呜呜呜……我要死了,要死
  了……」忽然琼华感觉到一股阴精浇在龟头上,急忙运起那本道术上的功法,顿
  时感觉到那股湿热的阴精顺着马眼进入了自己体内,爽的琼华浑身直颤。过了一
  会儿琼华抬眼一看,见妙妙全身泛红,双腿发颤,原来是大泄一次。
   琼华也不再抽弄,他抱着妙妙,任由二人一起跌倒在浴桶里,此时的妙妙还
  沉迷在高潮的快感中,不时的颤颤身子,咬咬琼华的手指头,而琼华则「呼哧呼
  哧」的积蓄体力,暗想女人真是够猛,都那么快了还要再快,再快自己明天就要
  躺担架巡逻了。又过了一会儿琼华见妙妙又能再战,便让她扶着桶边,自己从后
  面快速的抽插起来。
   妙妙身体正处敏感之时,再次遭到琼华狂猛的奸淫,又忍不住大叫起来:
  「啊……啊……爽啊……怎么会这么爽……老公……夫君……再爱我一些……我
  还要你爱……我苏妙妙是苏琼华的淫荡女人……我全是你的……啊啊……哎哎
  ……
   要死了……慢点,喘不过来了……恩恩恩恩……呜呜呜……好舒服……我爱
  你…
   …我好爱你……怎么……怎么不插了?」
   这么快速的抽插,妙妙是爽极了,但琼华却因为不停地弄了半个时辰而差点
  瘫在水里。为了掩饰尴尬的原因,他「啪啪」拍打着妙妙的美臀,口干舌燥的说
  道:「小淫妇,想要大爷的什么?」
   妙妙一听这话,便知道他又要自己说那些污秽的话。虽然粉红的脸烧得难受,
  但她还是回道:「大爷鸡……鸡……」
   琼华一哼,又使劲拍了两下,直拍得臀肉滚滚,哀啼连连,琼华用肉棒在蜜
  穴里磨了几圈,喝问道:「鸡什么?」说完琼华才后怕起来,她要是说「鸡鸡」
   怎么办……
   妙妙羞得闭上双眼,诺诺道:「夫君怎地这么喜爱折磨贱妾……那些字贱妾
  说不出……」
   琼华大松口气,又开始用肉棒磨擦着穴肉,声音充满诱惑力的道:「淫妇,
  叫声大鸡巴哥哥,或者大鸡巴随便什么就行,大爷就让你尝尝登仙的快感。」说
  完他哼着小调摇晃起胯部。
   妙妙捂住耳朵,想凭借精神压制住身体里的欲望,怎奈小调听不到了,那爱
  煞人的东西却知道自己哪里最受不得玩弄,偏偏要在那里磨搓个没完,现在的自
  己恐怕又是淫液长流了吧。
   琼华见妙妙依旧一副抵抗的样子,便使出九浅一深的招数。
   感觉到琼华再次抽插起来,穴中瘙痒渐下,妙妙还以为自己又躲过一劫,便
  放下心享用起来。却不料这顿抽插总是搔着外面,以往那些常被顶刮的深处却受
  到冷落,渐渐地内里瘙痒更甚,淫水不断地从里面流淌而出,将美腿一遍遍的打
  湿。
   见妙妙倔强的咬唇反抗身体的快感,琼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而且逗了这
  么长时间自己也有点把持不住,想要放纵驰骋的欲望越来越浓。
   就在这时,妙妙轻呼一声:「大……大鸡巴老公,小骚货忍不住了,小骚货
  要大鸡巴狠狠地操。」说完低下了头,屁股却撅了起来。
   琼华忍住笑,高兴地运起肉棒,狠狠地插起妙妙来,只见水淋淋的肉棒往里
  插时,次次到底,回回尽末,连带着两个玉丸也要砸上一下,抽出时总要抽拉的
  很长,然后再插回去。
   妙妙叫完「大鸡巴老公」就后悔了,心里埋怨自己一点也知羞耻,更是打算
  不在说那三个字。可惜面对这番长进长出的攻击,自己竟顾不得什么矜持修养,
  只知道放开嗓子浪叫,便是那三个字也叫了好多遍:「啊……多用点力……啊…
   …用力……啊……对……大鸡巴……大鸡巴哥哥……啊……爽死我了……啊
  ……
   爱死……大鸡巴了……啊……美死了……又顶到花心了……啊……」
   琼华与妙妙恩爱快半年了,虽然妙妙以前也被干的失去理智,叫的无比风骚,
  但这次是真的被自己完全征服。得意之下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妙妙的宝穴
  当真是又紧又滑,每次抽插都能感觉到那层层蜜肉缠裹着鸡巴;再瞧这两瓣美臀,
  丰满肥美,咬几口都嫌少……」
   妙妙听到这些淫亵的赞美,想到被赞美的部位,顿时一阵淫水涌出,又止不
  住的浪叫起来:「啊……啊……呀……啊……喔……啊…大鸡巴……啊……你的
  鸡巴插的我……爽死了……啊……妙妙的蜜穴……爽死了……用力顶……呜呜呜
  ……我快飞上天了……呜呜……用力……呜呜……用力……啊……」妙妙这时已
  被琼华奸弄得门户大开,两人交合处也是水光粼粼。妙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
  融化了,恨不得将身体都黏在琼华身上才好。
   而琼华也是越操越兴起,他将妙妙的一条腿架在桶边上,这样妙妙本来就大
  开的密处就更加的暴露了,然后他在对面凝出一面冰墙,一边插弄,一边说:
  「好妙妙,看那边,你我多么的密合,多么的相配。」
   已到极限的妙妙听到这番话,无意识的侧目过去,见自己正抬腿露穴的被琼
  华干着,直感觉一阵肉紧,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抓到,心里一阵难过,
  一边哭一边浪叫:「啊……好人儿……给我……再给我……啊……快点……啊…
   …啊……就是这样……啊……用力顶……啊……对……干死蜜穴……啊…
   …顶穿花心……啊……爽啊……再……再来……啊……啊……顶的好爽…
  …啊……真的好爽啊……呜呜……我要你抱紧我……呜呜……好爽……我要你
  ……抱我…
   …」琼华一直埋头苦干,突然听到妙妙要自己抱她,便撇开那雪白的大屁股,
  搂着妙妙的腰狠干起来。
   忽然妙妙大喊起来:「琼华……琼华……我……爽……好温暖……我好开心
  ……老公……大鸡巴琼华……我好开心……我好爱你……」妙妙喊到一半,泄意
  顿生,整个人魂飞天外,翻眼晕了过去。
   琼华见妙妙晕倒在浴桶里,顿时抱住脑袋,郁闷的哀号起来。最近一个月妙
  妙是越来越容易泄了,而且一晕过去便不愿再跟自己做爱。可怜自己好多次都是
  被她挑起兴趣,最后只能靠自己打出来。
   琼华将湿漉漉的妙妙擦干,将她抱进暖被里,叹道:「看来今天又是如此…
   …」说完琼华打开窗户,光着屁股,对着月亮,幻想着之前的场面打起手枪
  来。
   良久之后,琼华感觉要憋不住了,便将肉棒重新插进妙妙蜜穴里,慢慢的抽
  弄起来。
   过了一会儿,琼华特兴奋而又特无奈的低吼道:「哦,我的好妙妙,你又把
  我吸出来了……」声音刚落,一股股热精便从肉棒中射出,涌进了妙妙的身体里。
   琼华刚射完,就急忙拍着妙妙的脸:「妙妙,起来吸收功力了。」
   妙妙缓缓睁开眼,见那吓人的肉棒已软,眼睛立马就红了。
   琼华亲了亲妙妙,笑道:「有什么事吸收完功力再说。」
   妙妙赶紧依言闭眼打坐,开始吸收精液里的灵力。
   琼华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妙妙,心里想道:「妙妙虽然不是天资过人,但
  我这种融合了各家所长的双修之法却能让她在半年内就达到近乎一气的修为,我
  是不是该回山向师父报告一下,然后让全天下所有的修真美眉都来找我……」
   待妙妙将灵力全部吸收干净,她立马欣喜的睁开眼,想告诉夫君自己的灵力
  又向一气迈进一步了,可是她看到的是却是熟睡的琼华。
   妙妙忍着泪水,轻轻的抚着琼华的后背:「每次都说吸收完再谈,可每次你
  都先睡下……」
   「夜大人!」
   「大人!」
   「翼才啊,你可厉害了,听说昨天你把王甫的……」
   「夜大人!」
   「夜大人……」
   琼华拨开众人,站到一个中年武将面前,样子颇急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见琼华一脸凶相,那中年武将干笑道:「你昨天不是把王甫的儿子打了吗?」
   琼华一脸茫然,王甫的儿子?王甫不是太监吗?难道是干儿子?昨天打的那
  个是王甫的干儿子?
   那中年武将小心翼翼的说:「大人,就是昨天你与袁大公子他们一起揍的那
  个人,这事一下就传出去了,百姓们都鼓掌叫好呢!」
   见众人都是嬉皮笑脸,琼华急忙将惊讶的表情收回,摆出一副官脸,严肃的
  说道:「闹什么闹,整装出发!」
   夕阳中,一骑从地平线而起,缓缓朝大路而来。临近了,老百姓才发现马上
  之人是个少年,只见他面如冠玉,星目剑眉,貌虽不及潘安,却自有威武潇洒之
  意;一套黑盔黑甲,着星斑黑袍,脚踏一双排云靴;手执一杆九尺长矛,肋间悬
  着嵌玉宝刀,威风凛凛,器宇轩昂。他后面还跟着两排执戟的士兵,个个不苟言
  笑,十步之内间距未有变化,却是难得的精兵。
   「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能讨得公主的欢心,果然生了一副好皮囊……」
   「哇,是夜精啊,好威武,好俊啊……」
   「哇,夜小白脸来了!」
   马上之人正是琼华,也就是夜精夜校尉,跟在后面的士兵就是由他训练的虎
  贲士兵,而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巡逻都城,维护治安。
   果然,见了琼华他们,那些打算揉摸捏掐民女丰满之处的罪恶之手全都收了
  回去,它们的主人——一群嘻嘻哈哈的纨绔子弟齐齐闭上嘴巴,对琼华行注目礼。
   直到这些大煞风景的人全都离开,这帮少爷小少爷们才指着琼华的背影大骂
  起来,并继续掐捏摸揉的龌龊事业。
   琼华行至一处拐角,忽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跌倒在马前,不住地喊:「救
  命啊!将军救命啊!」
   看着少年身下的血汇聚成一滩,琼华打了个激灵。他巡逻都城有小半年了,
  被抢被偷的没少见,却从未见过行凶的。来不及多想,琼华喝道:「虎贲卫士何
  在?」
   当头的几个士兵立刻将那少年扶起,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那少年脸色发青,一手捂着胸口,大量的血不断地从指缝间向外溢着,他呻
  吟道:「将军,我家大人还在那边……」话还没说完却先断了气。
   见少年已死,士兵立刻将捂在伤口上的手移开,发现他的胸口被开了一个枪
  尖大小的洞。琼华一见这还得了,一拍马,当先向事发地点冲去,几个同样骑马
  的武将立刻跟了上去。
   当琼华到达事发地点一看,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大概有三十多人躺在地上,
  从他们的衣着来看应该是一伙人,再看他们都配有兵器,应该是身怀武艺的侍卫。
   琼华立刻下马检查这些人的伤势,发现这些人与那少年一般,都是胸口处开
  了一个大洞,死得不能再死了。琼华面色苍白的看向同伴,他们也都是一脸惊恐。
   这种伤口明显是锐器所致,再看这死亡的人数,凶手至少在十人以上,看手
  法,都是胸口开洞,其他处没有任何损伤。这样一想,有这种规模、纪律的凶手
  不是军队又会是什么?
   洛阳城里出现军队暴动那意味着什么,如果是有意而为呢?
   忽然琼华感觉到一股灵力的波动,他立刻让手下守住现场,自己则单骑向灵
  力波动的地方冲去。
   「希望如此吧!」
   王甫现在后悔死了,要不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乱惹事,他又怎能跑出宫?
   也是自己做孽太多,刚出宫门不久就碰到一个妖怪!他他妈的肯定是个妖怪!
   要不然那么多精心挑选出来的侍卫高手怎么可能还没动手就全死了!妈的,
  回去一定要让刘宏下旨找道士,我一定要你这妖怪死个千万次!
   不对,先扒了他的皮,裹层盐,再丢狼窝里去!
   就在王甫蹲在角落里又惊又怒的大骂时,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闪了出来。
   一见到他,王甫吓得坐在地上,骂人的嘴也闭不上了,只知道伸出个手指指
  着他,不一会儿他的裤子就湿了。
   那黑衣人见王甫吓尿了裤子,不屑的哼道:「你是自裁,还是等我动手?」
   听那婉转的声音,这个杀人魔竟然是个女子。
   王甫忽然跪倒在地,大叫起来:「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我不是人,我不
  是东西,我只求姑娘放我一命!」说着「噼噼啪啪」的抽起自己的嘴巴。
   那黑衣人想这王甫毕竟带军打过仗,怎能料到他竟这么怕死,不由得大骂道:
  「狗太监,你便猜猜我为何杀你,如若猜对了,我就饶了你!」
   王甫哭喊和抽嘴巴的声音虽大,好歹还是将「饶了你」听清楚了,他想都不
  想的说道:「我前些日子将米会会长李老板一家陷害,将他一家打入死牢,夺了
  他家财产……你可是他家女儿,听说他家女儿早年拜了个道士为师。」
   黑衣人一脚将王甫踹倒,喝道:「错!」
   王甫被踹进自己尿的那一滩里,却也不敢离开,急忙说:「再往前些日子,
  关外商人马大路不愿孝敬我们,我便叫伊端暗杀了他,还将他财产充公,你可是
  他……」
   黑衣人又踩了王甫一脚,喝道:「错!」
   王甫大惊,眼睛来回乱转,心想莫不是这厮故意逗我,便是自己猜中了也说
  错,那自己横竖也躲不开一个死啊。想到这里,张让急忙抱住黑衣人的大腿,哭
  道:「奶奶饶命,奶奶饶命,你要甚我给甚,哪怕是皇后的位置小人也给的了啊!」
   黑衣人一脚踹开浑身骚味的王甫,抽出宝剑便要刺去。刺到一半却又停了下
  来,她颇有兴趣的打量着王甫,问道:「你说我要甚,你就給甚,此言非虚?」
   王甫本以为要死,却见对方有松口之意,连忙点头:「是是是,奶奶要甚,
  孙子给甚。」
   那黑衣人收回长剑,笑道:「我要你跟我交媾。」
   女子声音婉柔,让人想入非非,可惜王甫却一愣,哭道:「这。这……」
   黑衣人怒道:「你要抵赖?」
   王甫爬到黑衣人身边,哭道:「怎奈我没了子孙根,如何与你交媾?」
   黑衣人又将长剑抽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杀了你,你也莫要怪我,
  谁叫你没有……」说完长剑对准王甫的脖子挥去。
   就在王甫要被砍中之际,一把长剑隔住了黑衣人的攻击,同时一层冰墙将黑
  衣人与王甫隔开。
   黑衣人抬头望向来人,喝道:「又是一个狗吗?」
   来人正是琼华,只见他大手一抓,将王甫提了过来,然后又随手丢在身后,
  勇敢的说:「你放了他,让我来与你交媾!」说完将头一昂,摆出一副「我的心
  不会被肉欲所迷惑,你要来就来吧」的样子。
   黑衣人见琼华一脸挫男像,狠狠骂道:「无耻!」
   王甫见有这么个浑人来救自己,立马抱住他的大腿,痛哭起来。对于自己的
  行动被人限制住,琼华还是很不爽的,他一脚将王甫踢开,扶了扶稍歪的头盔,
  喝道:「无耻?你这个妖女还知道无耻?竟然做出逼良为娼,逼迫耿直壮汉与你
  行那苟且之事?」
   听到琼华这般颠倒黑白,黑衣人气的说不出话,好久才剑指王甫的怒道:
  「耿直壮汉?你敢说他是耿直壮汉?你知道他是谁吗?」
   琼华看了看晕死在远处的王甫,义正言辞的说:「我不管他是谁,今天是我
  巡逻!」
   黑衣人冷笑几声,说:「那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连王甫都要救!」
   听到王甫这个名字,琼华一愣,转头向王甫看去。
   正好王甫这时醒来,见琼华目露凶光的看着自己,王甫只能色厉内茬的叫道:
  「我命你拿下此妖女!快将它速速拿下!」
   琼华回头看了看黑衣人,又将脑袋转回来,朝王甫挑了挑眉头,一脸的你自
  己看着办吧。
   王甫是谁,察言观色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他也不擦脸上的鼻涕泪水,满脸
  献媚,声音诚恳的道:「小将军若能帮我拿下此妖女,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琼华望着王甫,吧唧了几下嘴,还是对王甫施了安眠术,让他晕倒在自己刚
  凝出的另一滩里。然后琼华看着黑衣人,特别无奈的说:「我也不想救他,真希
  望你能换个方式出来。」说罢在自己身上加了一道风行术。
   黑衣人感觉到琼华满身的灵气,不由得叹了口气。
   琼华抽出倒水寒潭,喝道:「倘若你今日不用灵力,我也不愿管你!你入门
  之时,便没人教你不能凭灵力干扰凡间诸事?」
   黑衣人无语,指了指「水中监」王甫。
   被指出犯了同样的过错,琼华一紧张,下意识的将剑搭在肩膀上,不料竟在
  身前凝出一层冰墙,将随风摆动的星斑黑袍冻在了里面。手忙脚乱的他收拾好一
  些,叹道:「一我是在拨乱返正,二我用的只是凡间道术,并不违背各界各门各
  派各山头的协议。」
   黑衣人摇摇头,说:「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像这般大恶之人,难道不
  该杀吗?」
   琼华心中同意,口上却道:「你可见王甫作恶用过灵力?」
   王甫若会用灵力,也不见得会尿裤子。
   见琼华不肯退让,黑衣人狠声问:「你是真的打算跟我作对?」
   琼华为人虽然随和,但有时也是倔驴一条,尤其是现在有了理,你若是软语
  相求,他还能退让几步,若是来硬的那绝对是跟你对着干。听到这么嚣张的威胁,
  琼华一脸严肃,摇头道:「我并非是跟你作对,而是你做错了。你违反协议使用
  灵力,将三十多人杀掉,因此我有权力废掉你的灵力!」
   黑衣人怎么可能对琼华软语相求,她自认自己没做错任何事。她瞄了瞄琼华,
  哼道:「行了!你们总是这么冠冕堂皇,实际上却是不辨奸邪!不过我现在给你
  个机会,看在你也有一气修为的份上,只要你肯离开,我便不杀你,这事以及所
  产生的一切后果也由我来一力承担!如若不然……」
   「狂妄!」琼华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会因为一点恐吓就打退堂鼓,他一边
  冷笑一边暗暗运起阴掌。
   「找死!」黑衣人也冷哼一声,双手冒出蓝光,瞧那气势明显高出琼华不止
  一点。
   琼华见状大惊,瞧那灵力的波动恐怕有二气修为。想想自己自己也只不过接
  近二气修为,心里就是一阵叫苦,于是琼华开始考虑是不是该识下实务……
   黑衣人双手前伸,向琼华胸口袭来,指尖还未触到琼华,那蓝光却已将琼华
  的铠甲划开。
   见势琼华立刻滚到一边,刚站起来还不及心疼铠甲,便急忙向后撩上一剑,
  果然「叮当」一声,已将对方的追击格挡下来。琼华回头一看,那黑衣人正将身
  上的冰霜弹掉。
   见黑衣人没有防备,琼华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示弱,想引自己攻击,无奈自己
  修为不高,想要制胜必须要占取先机,便只能冒险抢攻。与过去一样,琼华依旧
  是老一套,右手长剑,左手阴掌,右手为明,左手为暗。
   黑衣人见琼华中计,立刻用充满灵力的双手夹住长剑。见黑衣人如此应对,
  琼华疑惑的同时也是大喜,立刻将蓄势待发的阴掌向她胸口按去。异变突生,黑
  衣人虽然没有进行格挡,却伸出脑袋向琼华的胸口顶来。对于送死的敌人,琼华
  自然却之不恭,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阴掌按在了黑衣人脑袋上。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能够裂金碎石的一掌打在黑衣人脑袋上,结果却是
  琼华「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看到琼华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地尘土,黑衣人没有一点惊讶,她得意的笑
  道:「都说了你打不过我……」话刚说到一半,黑衣人便捂着脑袋,跪在地上痛
  叫起来:「不可能!我将八成灵力用在脑袋上,怎么会受伤?」
   见黑衣人重伤,琼华虽然惊讶,但还是擦掉嘴角的鲜血,强打精神站起来:
  「连满天神仙也要罚你……」琼华再想说下去,嘴里却又流出了鲜血。
   黑衣人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怪笑道:「那又如何?今天我就算死了,也要拉
  你下来!」说完她撤掉面罩,露出一张精致的俏脸,一时间天地变色,风起云涌,
  电闪雷鸣,飞沙走石。
   若是平常,琼华会多看几眼,再在心底赞声花容月貌;可惜此时此刻,琼华
  连被石子打中都没有反应,只是傻了般的盯着黑衣人的脸看个不停,因为这张脸
  正泛着诡异的蓝光。
   「世间万物皆可修道法,人为最佳,其中资质过人者往往能活千百年而不老,
  资质绝顶者能百余年跳脱凡间;飞禽走兽居其次,需先化人形再修道法,其中化
  人之途甚难,多则数千年,少有数百年,而后化为人,身兼一气修为,百年内活
  命于天劫,不受七夺六纵,便能跳脱凡间。虽为殊途,却是同归;故与妖斗法,
  切记莫要等它积蓄灵力,脸泛蓝光,此乃凭自身千年修行,引动天地之力,是为
  拼命之相,即便修为相同,却依旧少了千年修行,不能硬抗……」
   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琼华惊恐不已,望着眼前阴云滚滚,还有那蓝色的
  脸,这不正是要拼命的预兆?
   黑衣人缓缓起身,盘坐在地上,对琼华妩媚一笑:「多谢大人扰我好事,可
  惜小女子身无长物,只能拉着你一起下去了。」说罢,浑身气势再次一跳,压倒
  了早已无力反抗的琼华,也将不远处的坐骑压在了地上,受惊的骏马恐惧的踢着
  腿想要站起来,可惜它除了嘶鸣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渐渐的嘶吼声消失,却又响起了「呲啦呲啦」的声音,紧接着琼华的黑甲出
  现了长短不一的裂纹,感受着被施加在身上的压力,欲哭无泪的琼华已经放弃了
  抵抗。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与黑衣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自己虽然受了伤,却还有
  大半灵力可用,但对方的誓死一击还没发出,光是气势便将自己压制的毫无反抗
  之力了,这是何等的差距!这么一算自己那一掌根本就不可能伤到她,那她怎么
  会受伤的?为何又要拼命呢?
   琼华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出海捕鱼的人,不巧碰到一个非常高非常大的浪,它
  拍打在自己身上,拍打的自己呼吸困难,拍打的全身粉碎。琼华连番呕血,他已
  经虚弱不堪,但他的意识却还清醒着,他知道黑衣人依旧在凝聚着灵力这说明了
  她的目标不是自己,也解释了真正让她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修真者,一
  个擅长借用他人道术攻击的高人。想到这妖女的绝命招数气势便让自己动弹不得,
  他便希望那位高人别来,但与此同时他也抱着一丝侥幸。
   忽然一道白光闪在琼华身前,顿时所有袭向琼华的压力全部消失,只听那白
  光说:「你走吧,这里交给我。」
   重获自由的琼华没有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而是脱去瘪掉的铠甲大口大口的喘
  气。就在这时,一股力量将琼华托起,琼华挣扎了几下,发现这股力量浩然博大,
  根本摆不脱,便任它将自己托到远处。
   感受着那股不下于黑衣人的气势,远远坐在一边的琼华少了一份担忧,他一
  边吞食补血养气的丹药,一边向白光看去。只见那白光闪了闪,便在原地消失,
  紧接着又以龙卷风的样子鬼魅一般的出现在黑衣人身后,将她吸入其中,然后白
  光又变成梭子状,飞入了翻滚倾轧的雷云之中,最终连个黑点都看不到了。
   琼华等了会儿,见白光和黑衣人都没有回来,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白光重新闪现在之前斗法的地方,而黑衣人则被一团较小
  的白光裹住,一动不动,分明是被这位高手制服。那白光对琼华说:「法建于灵;
   灵不及,则法不及……」说完裹着黑衣人的白光飘到琼华面前,「为祸当诛
  而不诛,是为灵不及,法不及……」
   琼华愣了一会儿,半天也没想明白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在那白光补充
  道:「你与此妖有缘,好生待她……」说完「啪」的一声,两团白光消失了,黑
  衣人也从虚空里摔在地上。
   琼华赶忙对白光消失的地方拜了一下,然后抱起瘫软的黑衣人,运着神行术,
  向自家府院跑去。
   袭击事件已经过去两天了,案件也上交给朝廷,一切都回归到平静中。这天
  琼华正在小亭子里跟马日磾聊天打屁,正谈的不亦乐乎之时,却见一个小黄门率
  着大队人马闯进亭子,那小黄门高声喊道:「圣旨到!」
   琼华还在叼着个苹果发愣,早跪在地上的马日磾却一把将他拽倒,琼华好歹
  反应过来,高声喊道:「微臣接旨……」
   「皇上有旨,夜精官居北军虎贲校尉,恪尽职守,忠于大汉,赏:黄金一百
  斤,锦缎五十匹。」
   琼华立刻叩首道:「臣谢恩。」
   见琼华虽然礼数不够到位,但态度诚恳,小黄门满意的点点头,一边将圣旨
  递给琼华,一边在琼华耳边道:「夜大人,王大人有句话要我捎给你,他说决不
  会忘了您的救命之恩,夜大人您只需继续为国效力,执金吾的位置非您莫属。」
   马日磾从盘子里抓起一块金饼,一边摇头一边说:「夜大人,你可不要就这
  么被收买了啊。」
   见马日磾一脸怀才不遇的样子,琼华笑道:「我做的只是本分事,受赏也是
  因为我恪尽职守……」说完他看了看马日磾,一脸严肃的道,「翁叔如此喜爱,
  便挑几块回家去。」
   听到这话,马日磾立刻丢掉手中的黄金,一脸厌恶的道:「太监的金饼我可
  不要……」
   琼华接住下落的金饼,摆手道:「哎,翁叔若是有机会也得了赏赐,可要像
  我这般却之不恭。人分善恶,金子是无辜的……」说完琼华立马叫管家将金饼全
  都送到妙妙那里。
   马日磾见管家端着进饼远去,吧唧了几下嘴,笑道:「以前还不知翼才你有
  这般爱好,喜欢女管家,妙人!妙人!翼才哪日与我同去脂玉楼,开心一下啊。」
   琼华朝马日磾竖起中指,一扭屁股就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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