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三束草】



  (一)
   这一回咱们在这风月说书场上,来上一段精典的《灵狐三束草》,要说这段
  书可是大有来头,乃是京师老师傅们传留下来的。顾名思义,这回书是要来说说
  狐狸精的故事了……
   呃!才说出个狐狸精,在下怎看到这风月说书场上,不少人都带着淫亵的笑
  容,有的还目光呆滞、流着口水?呵呵,可见这几位对这狐狸精之能耐,应是经
  验丰富才是。喂喂喂,那位走了神的大哥,您可得回回神哩,可别被狐狸精给迷
  了!
   没错!要说天地间之万物,惟狐狸最灵,善於幻术变化,因此,又名为「狐
  魅」。而狐以北方最多,宋朝时甚至有「无狐魅不成村」之说。
   而狐性又极奸滑淫荡,其所看上垂涎、企图指染之人,无不被其所迷惑,故
  又有个名称叫做「狐媚」,文人乃以其比成人世间之淫妇荡女。唐朝时,武则天
  媚术夺取帝位,乃有「狐媚偏能惑主」之檄。
   狐狸精虽然是会迷惑人心的妖物,这其间也原有好歹、善恶。有些可以为爱
  舍身,例如任氏以身殉郑蓥,死守贞节之事;至於知恩图报,成就恩人的功名,
  度脱人灾厄,撮合有缘人夫妇,这样的故事也往往有之。因此,莫要认为妖精只
  会打架,不怀好意、没有善心;欠只欠有缘无缘,只要有缘,便遇得着好运,甚
  至是桃花运。
   且说明朝天顺甲申年间,浙江有一个客商姓蒋,专一在湖南、广东、江西地
  方做生意。那蒋生年纪二十多岁,天生一副江南才子模样,生得是仪容俊美,眉
  目动人,一起做生意的同伴,道是他这俊秀模样可以选得过驸马,因此给他起个
  混名外号,叫做蒋驸马。
   而他自家也以容貌风情自负,对於世间女子也不轻易看得上眼。道是必定要
  遇到一位人间绝色,方可与她做成一对只羨鸳鸯不羨仙的佳偶。然而,在江湖上
  走了几年,也不曾撞见一个令他心中满意的女子。
   他也曾同朋友贩些闺中用品,在人家行院走动几番,好看看大户人家面容整
  齐的妇人,然而这般走动,不过是消遣消遣而已。而且总是他看别家少妇小姐的
  少,倒还那些老少妇人,再加上小姐丫鬟看这蒋驸马的多,公道的说起来,则是
  他失便宜与那一干妇人女子了。
   一日置货到汉阳马口这个地方,在一个叫马月溪店的客店住下,而这马月溪
  是本处马少卿家里的人,领着主人本钱,开着这个歇客商的大店。店中尽有幽房
  邃阁,可以容置上等好客,所以远方来的斯文人,多来投住在这个店中。
   从店门口走过去,过了几家门面就是马少卿的家里。马少卿有一位小姐,小
  名叫云容,取那李白《清平调》中「云想衣裳花想容」之句,果然纤姣非常、世
  所罕有。
   马少卿家中有座绣楼,从小窗望出,正好可以看得到客店前。马小姐闲暇之
  际,时常登楼看望散心。一日她正在临窗之际,恰恰好被店里蒋生看见了。
   蒋生远望去,极其美丽,身材苗条娉婷,上衣淡青色衫子,下着湘妃丝裙,
  玲珑有緻,生平目中所未睹。一步步走近前去细玩,走得近了,看得较真,云鬓
  低垂、面似桃花、双目清秀,画眉淡扫、粉颈轻匀,,见她没一处生得不妙。
   蒋生不觉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心里妄想道:「如此美人,得以知心的相叙
  一宵,也不枉我这风流的面庞!然而这咫尺天涯,却要如何才能够得愿?」一面
  想,一面只管仰面痴看。
   马小姐在楼上也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先是一羞的把半张脸蛋儿遮藏住,但是
  再细看那楼下的蒋生,是位俊俏后生,好像也舍不得就躲避开来一般,两人就这
  么一来、一回的看来看去。
   如此一来,蒋生越道是楼上美人对自己有所留盼,於是就在那里踱来踱去,
  故意卖弄出许多飘逸身分,想要藉此惹她动火。好一会之后,那小姐下楼去了,
  蒋生方才走回店中。回到房中关上房门,心中默默暗说:「只可惜不曾学习丹青
  绘画,若是晓得如何画,描也要描她一个出来,好天天拿出来观赏。」
   次日便问着店家,这才晓得那位美人儿是主人之掌上明珠,至今还未曾许配
  给人家。蒋生心中暗暗思量道:「这马少卿是个仕宦人家,而我则是个商贾,又
  是外乡人,她虽是未曾许下丈夫,然而门不当、户不对,看起来也不是我能痴心
  妄想的。若是只论我俩这一双俊美的面庞,却该做出天上的一对、地下的一双,
  这才不会亏了人。然而要怎样生得氤氲大使,牵上一条红线,做一个主才好?」
   这蒋生数年来自负容貌俊俏,平常妇人都看不上眼,因此本就不易动情,然
  而越是不易动情的人,一旦动了情之后,则是怎样都按捺不住的。蒋生自此对於
  那马小姐是行着思、坐着想,再也放不下心怀。
   蒋生的买卖做的是丝绸绫绢、女人生活杂货之类,於是他便向店家要了一个
  小的,拿了货物箱笼,引到马家宅里去卖,指望藉此撞着小姐,得以饱看一回。
  果然,过去卖了两次,马家的家眷们你要买长、我要买短,有的乾脆自己打开箱
  笼,自己翻看里面的东西,看中意时则当面讲价。
   果然,那马小姐虽然不十分的出头露面,但也混在人丛之中,遮遮掩掩的看
  东看西。有时那一双秀目也瞟着蒋生,来个四目相视。
   近看那马小姐时,对比於其他妇人更是突出,她那肌肤展现粉嫩清新之自然
  美色,现出那纯净美感,柔和的粉嫩肌肤,透出些微晶莹,淡淡晕红的双颊,呈
  现年轻活力与朝气,双眸闪耀光泽,丰莹的娇唇水水润润的,一头青丝,乌溜溜
  的绽放出健康自然的光泽,再看到足下那凌波三寸,则更是可爱,在在都让蒋生
  看得入迷,卖货时已不知如何讲价,平白让马府家眷沾了不少便宜。
   货卖完了,蒋生回到住处,越加心神不定、长吁短叹,恨不能够身生双翅,
  飞到小姐的闺阁中做作一处。
   这天夜里,蒋生关了房门,正待独自去睡,迷迷矇矇中,突然觉得怀中满满
  的抱着一个温温暖暖、柔滑细腻的妙物,蒋生一惊,急忙张开双眼,在昏黄的油
  灯之中,露出一张正在娇笑羞红的脸,这不是朝思暮想的马小姐是谁?!如今她
  就躺在自己的怀里,在耳边喃喃低语,这几日看到他时心生爱慕,只觉得两人心
  有灵犀一点通,愿意委身,同效於飞、共赴巫山。
   蒋生心中一喜,立刻倾倒出心中所有的讚美与感激之情。接着,好好的、仔
  仔细细端详欣赏床榻上的小姐一番,这才发现她真长得体态丰满、玲珑凹凸,特
  别是那嫣然一笑,妖娇百媚更是自然而生,令人怜爱。而她身上的穿着……
   都上了蒋生的床了,当然是光溜溜、赤条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啦。
   蒋生看得情欲勃发,难以抑制,这才想到要脱去自己的衣物,但是……咦?
  那还有衣服可脱,身子早就光溜溜的了,但是,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脱
  光了呢?难道是小姐上床钻入自己怀里前,就先为自己宽衣解带了?这个时候他
  那还会计较这个问题,还是先上再说!
   蒋生审视着她白嫩如雪的肌肤,乳房丰满而饱胀,小腹平滑柔顺,一涡可爱
  的玉脐下,下方则是浓浓密密的柔毛,然后又消失在雪白丰腴的双腿间,形成一
  个黑白对比强烈、乌黑浓密的春草,使得她全身散发出一种蜜桃成熟少女的独特
  气质,而她的眉目之间所流露出的娇媚情态,将急欲满足男女情事的心情显露无
  遗。
   此时,屋里顿时充满欢乐,彷彿春天一般温暖,枕席之间,极尽欢情。蒋生
  让小姐躺在床上,然后把脸靠上她那柔软的小腹,轻轻的抚弄摩挲着,感受那细
  緻之感觉,令小姐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之细吟。
   接着,轻轻将小姐的双腿掰开,让她那娇嫩的阴户曝露在眼前,在两腿根部
  露出一对粉红色的小唇片,随着两片阴唇开合之间,蜜穴内的春光也毫无保留的
  呈现在他的眼前,轻轻触碰之后,其间开始缓缓流着淫津爱液,并隐隐透露出幽
  香阵阵。
   蒋生的脸儿情不自禁的靠了上去,当他的嘴唇微触到那浓密的草丛上时,小
  姐像禁受不住搔痒般的抖动起来,双手不停的抚摸着蒋生的后脑。
   蒋生伸手轻轻地拨弄着小唇片上方那颗肉蒂,舌头在花唇上轻轻舔舐起来,
  小姐再一次忍不住地呻吟出声。蒋生的舌头在那神秘的桃源仙洞上忙活着,在这
  激情时分,那胯下的方寸之间,已成为最为美味、最为神奇的妙处,於是便忘情
  地舔着小姐的嫩穴,将舌头伸进蜜洞口一阵搅弄。
   「嗯……好美!」小姐半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着,她的背部弓了起
  来,发出阵阵嗯嗯哼哼的淫哼,还将腰臀缓缓扭动着,配合蒋生舌尖在蜜穴里伸
  缩搅动。
   她全身无力的达到忘我之境界,只觉得这种又痒又爽感觉由微到轻、由轻到
  重,很快全身都痉挛起来,玉臀扭动得更厉害了,身子一挺一挺的,双手用力紧
  握自己的双乳揉搓,头更是左、右摆动,而阴户上两片肉唇更是不自主的微颤、
  张合。
   蒋生在小姐胯下做足工夫后,唇舌向上移动,埋首在小姐的胸脯上面,嘴唇
  含着上面的乳珠;双手仍紧贴着小姐的粉嫩大腿及俏臀上游移着。
   「啊!……呀……」当蒋生的舌儿轻轻在乳尖扫过,小姐挺着上身,将雪白
  柔嫩的双峰迎了过来。
   接着,蒋生的头离开小姐的胸口,继续向上滑,直到四唇相接,而下身阳具
  上硬挺的龟头,也正好抵上了此时鲜红如花、动情而娇嫩的蜜穴口,只让龟头进
  入,轻轻地磨擦着阴唇。
   蒋生又将舌尖侵入小姐的芳唇,在她檀口中扫弄,暗示着下身的玉茎也将攻
  陷玉门关,要如此这般的在花房中搞来搞去。小姐似乎很飢渴的腰肢摆动,预备
  接受着他的冲击。
   於是,小姐的身子扭动得更厉害,受不了似的说:「啊,郎君进来……」她
  急促地喘着气,要他深深进入。
   蒋生被她这种既娇羞、又情急的意态逗得心痒痒的,腰桿一挺,阳具立刻向
  下插,而她也用丰臀往上一顶,粗大的阳具就滑入了美妙的蜜穴中。
   「啊,好美!」她在娇呼声中,露出了大旱逄甘霖的止渴表情。
   她更把光滑迷人的玉腿,摆到蒋生的臂弯来。她真是等不及了,不待蒋生抽
  动,腰就自己先动了起来。蒋生开始抄起她的三寸金莲,用力抽插。小姐摆动柳
  腰,主动迎合着他的顶弄。
   蒋生对她的抽送慢慢的由缓而急,由轻而重的百般搓揉。有时抽提到只剩龟
  头在穴内,然后重重的顶到底。随着那一深入,她的玉手总节奏性得紧紧掐着他
  那有力的双臂,并配合节奏的发出闷哼,同时,随着那一深入,厚重的阴囊敲击
  着她的会阴,而她那阴道的紧紧收缩,总夹得他是一阵酥麻。
   她口中不住咿咿唔唔,不再压抑的浪哼着,星眸微闭,逐渐发出急促的呼吸
  声。皱折的阴壁在敏锐的阳具上搓揉着,一阵阵的酥麻,由龟头经由背脊、传到
  全身,使蒋生不禁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小姐那纤柔的柳腰,像水蛇般摇摆不停,努力逢迎着蒋生年轻有力的插弄,
  两人合组着青春活力的渲泄爆发。而蒋生则在她那如同熟透了的蜜桃间下推进、
  上抽出,左磨擦、右揉弄,挤弄出大量的蜜汁,发出抑扬顿挫,不绝於耳的「噗
  唧!噗唧!」的美妙淫声。
   低头望着两人的交合处,年轻暴怒的阳具上佈满着青筋,硬挤插入她那娇小
  的阴户,只见她那嫩红的蚌唇随着抽送之间而被拖进、拖出,茎身更带出晶莹淫
  津,这实在是太美了,太爽了,蒋生想要发表一下感想:「……啊!」只是那感
  觉太过神奇美妙了,身为商人,欠缺合适的文藻,无法以合适语言表达,只能以
  一声满意之叹息做为总结。
   蒋生微微俯身向前,将阳具努力推向她的花心,并顺道在根部磨擦她那勃起
  的花蒂。双重的刺激,使她不自主地后仰,泛着红潮的脸颊、半咬的朱唇、闷声
  的叫床声,使她看起来更为美丽。
   蒋生心神不由一荡,上挺的速度加快,一阵阵酥麻更是由阳具传导至全身;
  而小姐则被弄得喘声急促,口儿大张的「啊……啊……」出声。
   这时,只见她上身弓起,紧闭双眼,头部左、右晃动着,那柔顺长发散了开
  来,在空中飞舞!一双玉手搓揉自己的双乳,一双玉腿忍不住摇摆着,一张嘴儿
  更是娇喘吁吁、哼声不绝。
   小姐已将丢身,下身加速地前、后挺动,快感让她身体扭曲着,「妾……妾
  要!」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像哭叫,不过那不是不爽快,而是爽快得过头了。
   蒋生於是做了最后一轮重击,在小姐体内的阳具感觉到蜜穴的收缩,只觉得
  茎身被一伸、一张的蜜穴揉转着,龟头则被子宫口一阵吸吮着,小姐香汗淋漓的
  娇躯瘫软了下来。
   看到心目中的女神在自己阳具的诚心诚意奉献下满意了,蒋生心里有说不出
  来的得意,小腹一阵酸麻之下,「啊……!」的一声爽叫,一股强劲的阳精激射
  而出,全数喷发在底裤之中……
   底裤?……没错,就是底裤!
   爆浆后,阳精将整条底裤浸湿了,蒋生猛的一个惊起,发觉卧房内只有自己
  一人,怀里抱着被窝,而自已的胯下如同浸在一壶温水之中,一脸癡呆的左顾右
  盼……
   马小姐呢?马小姐去那儿了?
   那马小姐还在自己的闺房中安寝呢,这里那还有什么马小姐,来来去去只不
  过是一场春梦罢了,正有道是:
   「俏冤家蓦然来,怀中搂抱。罗帐里,交着股,耍下千遭。
  裙带头滋味十分妙,你贪我又爱,临住再加饶。
  吓!梦儿里相逢,梦儿里就去了。」
   蒋生稍微清醒之后,发觉只是做梦,一阵失落之下又倒在枕上,心下叹息不
  已。
   然而这番镜花水月的幻梦,却惊动了此间的山精水怪。此时,一轮满月照着
  纱窗,只见到窗外一对带着精光的眼神,盯着房内的蒋生看了好一会儿,一阵低
  语:「好个俊俏的男子,可惜这一回的元阳失给了梦魇神女,且待我明夜再来取
  他。」
   说完,带着一对尖耳的黑影一闪而逝。
  (二)
   蒋生对於马小姐可说是眠思梦想,日夜不置。真所谓:「思之思之,又从而
  思之;思之不得,鬼神将通之。」他那旺盛的情欲思念,不仅是做做春梦而已,
  果然引动了灵异。
   一日晚间,蒋生关了房门,正待独自去睡,万物俱寂之中,只听得房门外有
  轻微的行步之声接近,接着有人轻轻将房门弹响。所幸蒋生尚未熄灯,於是急忙
  挑明了灯,开门查看,这时,只见一个女子闪将入来,同时将门掩上。
   蒋生定睛仔细一认,可不正是那日间见了三次、夜间早已深交的马家小姐!
   蒋生吃了一惊,自言自语道:「难道又做起梦来了?」心里这么一想,自己
  尚未入眠,应不是梦。灯儿明亮,见她衣有缝、身有影,俏生生的站在面前。与
  美貌如花的小姐面面相对,蒋生心理七上八下的疑假疑真、惶惑不定。
   在灯下细看这马小姐,只见她一双美眸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
  人;线条柔美鹅蛋形的俏脸,瑶鼻挺直,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显得温婉娇
  媚;绝色芳容在柔和的灯光摇曳映衬下,显得晶莹剔透,粉雕玉琢,人比花娇,
  宛若一位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偶然嫡落人间,不染一丝凡尘。
   蒋生定睛看着,居然起了惴惴然敬畏之心,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小姐看出蒋生心有不安的意思,於是便先轻启芳唇,开口说道:「郎君且不
  必疑怪,妾乃马家云容也。这些日承蒙郎君顾盼再三,妾也关心多时了。今夜乘
  着家人不注意之空隙,用计偷偷溜出重门,不自嫌蒲柳之资,愿陪伴郎君客中寂
  寞无聊,以共渡良宵,望郎君切勿笑我自作多情,妾就十分感激了。」
   蒋生听了之后,真个是如飢得食,如渴得浆,宛如刘阮入天台,下界凡夫得
  遇天上仙子,真是个快乐兼侥幸,难以言喻。也不再多问,连忙关好了门,与那
  小姐挽手共入鸳帷,急讲那於飞之乐。
   马小姐坐在床沿后,便将身上的单衣脱去,此刻的她仅着一件桃红亵衣,纤
  手儿往头顶髻儿一解,如云秀发便垂挂於双肩;肌肤雪白几近透明,全身曲线婀
  娜美妙,胴体凹凸分明玲珑有緻,玉乳高耸在亵衣内若隐若现,修长双腿雪白柔
  滑,圆润优美,细腰纤纤仅堪盈盈一握,望之令蒋生更加心颤神移。
   蒋生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端坐床沿、微露玉体的娇娇女,花靥羞红、秀眸半闭
  斜睨着俏郎君,高耸酥胸一起、一伏,十分诱人,而他此际却感到口乾舌燥,熊
  熊的欲火从心底燃烧了起来。
   蒋生面对这娇花嫩蕊般的绝色美女,早已是满腔欲火,然而却又被她那富家
  千金所带之高贵气质所震撼,站起床边,他虽是目光灼灼,然而伸出那颤抖的双
  手,却迟迟不敢落在她的身上。
   这马云容心中早已有着献身之准备,却看到个儿郎站在那里,一副欲行又止
  的徬徨模样,知道蒋生需要些暗示,於是仰起娇容,瑶鼻轻轻的「嗯」了一声,
  蒋生被这一声弄得整个身子都要酥了,但也开始有了动作。
   他伸手缓缓去解小姐身上仅有的那件令人充满遐思、勾勒出曼妙曲线的桃红
  色亵衣,现出了其中的无限风光。马小姐佯装娇羞地说道:「嗯,好……好羞人
  啊!」
   嘿!这时候才想到羞人哪?!若是真要怕羞就不会来了!!!
   於是她那贴身亵衣缓缓褪下了,先露出一截雪白圆润的粉肩,接着,又见到
  那玉乳高耸、在胸前起伏不定,娇柔无力的轻嗯中,蒋生如孩童得到了新玩具一
  般,炽热的双手轻抚在那雪白娇滑、纤细如脂的乳峰及玉腰上,触手处感到雪肌
  玉肤,真是个娇美如丝、柔滑似绸。
   玉体被男人肆意抚摩着,美艳不可方物的马云容已是双颊羞红,她对蒋生之
  俊美早已芳心暗寄,此时情思荡漾,难以自抑,心头更如小鹿乱撞,暗暗想到:
  「不知这俊俏郎君在床上手段如何?可真令人期待呵。」
   她那娇嫩的冰肌玉肤被那双热手触及,立即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绝色娇容
  因情欲满怀而胀得通红,更显得娇美无限。在马云容刻意发出的阵阵淫哼呻吟声
  中,蒋生又怜又爱的移动着双手,感受她随之而来的阵阵抖动,心中满是春风得
  意、喜气洋洋。
   数日前,他第一眼见到这美人儿之时,便感受到她出身显贵人家,想必是自
  小娇惯、人人奉承,只怕难以接近,虽然彼此对看之时,似乎又是郎有情、妹有
  意的眉目传情、心有所属,因此忍不住在这俏佳人面前,尽力展露出自己的风流
  飘洒之体态。然而始感到两人门第相异,总觉得是癡心妄想,如今自己不必使用
  追求手段,马小姐居然在夜半潜来幽会,着实令他喜出忘外。
   蒋生也在床沿坐了下来,双手不住在马云容身上游动,她似觉一条顽皮的虫
  虫在自己娇嫩的肌肤上游动,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一阵阵麻痒软酥,娇躯震颤的更
  是厉害。当蒋生渐渐来到高耸娇挺的敏感酥胸处时,她更是觉得难过,喃喃道:
  「郎……郎君……,你……」
   蒋生不去理会,径自握住了那娇挺丰满的玉乳,雪白晶莹,娇嫩柔软,揉捏
  着雪白双峰,一边感受着丰乳的翘挺高耸,以及在双手掌下的急促起伏,不停变
  化的形状。这一对好奶,比起梦中所见还要丰腴而熟透,全然不似一个未出阁的
  小姐所能够拥有。
   一手握住乳房,轻轻抚摸起来,留下乳峰顶端那两粒艳红柔嫩的蓓蕾用嘴含
  住,热情地舔吮咬吸起来,舌尖上下、左右的顶动着艳红乳珠;另一手却摸索向
  下,越过了小腹香脐,往那双腿之间暗自行动起来。
   马云容美眸迷矇,娇艳秀美的桃腮羞红如火,娇美胴体觉得阵阵妙不可言的
  酸软袭来,整个人无力地软瘫下来,倒在蒋生身上,娇俏瑶鼻发出一声短促而羞
  涩的「唔」声歎息,似乎更加受不了那如樱桃般嫣红可爱的乳头,在蒋生挑弄下
  感受到的阵阵酥麻轻颤。
   猛然的,马小姐雪白双臂环住了蒋生的颈子,让两对唇儿紧紧相贴。他感觉
  到她张开了双唇,湿润柔软的舌尖火热地吞吐探索着。四唇、两舌在两人彼此的
  口中,激动的追逐、缠绵、缱绻。
   在她情欲高涨之际,身上散发出撩人的狐媚香气飘入鼻中,特别是来自她的
  腋下及胯间,令蒋生如同沉醉一般,像是无法承受住这份得美人相知、完全奉献
  的感激之情;另一方面在他的胯下,则是无比的挣扎,那条想要择肥而噬、肿胀
  无比的阳具,一直想要挺身而出。
   蒋生搂吻着怀中女子,一手转移目标,往下抚摸着她修长玉腿,同时,渐渐
  移向幽黑一片的大腿根部,摸索挑逗起来,手指顺着柔软无比的微隆阴户,不时
  在柔柔的幽幽芳草上轻梳揉抚,逐渐侵袭到了娇软滑嫩的玉沟内里。
   她禁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肉欲狂潮涌上芳心,呻吟转为更大声,雪白肉体扭曲
  着,美丽眩目的翘耸雪臀,随着他的巧手在下体中的轻轻抽动,而微妙地起伏挺
  动,芳草如茵的桃红玉沟边,丝丝晶莹带着狐香的蜜液渗了出来。
   在蒋生快意的挑弄下,原本满是春意的少女芳心,被那销魂蚀骨的肉欲快感
  逐渐淹没,娇美的脸蛋儿胀得通红火热,秀眸紧闭,瑶鼻嘤嘤娇哼着,显得千娇
  百媚,勾人魂魄。
   蒋生知道火候已到、时机成熟,於是便抽出手来,除去身上的衣裤,拉开她
  那雪白玉腿,搂住纤腰,摆正年轻力壮的身躯,压向马云容那娇美柔和的下身,
  缓缓把昂首怒挺的肉棒顶入那嫩穴之中。
   「哎!」马云容芳心娇羞欲醉,只觉得一条粗硬烫长的肉棒儿缓缓逼进,逐
  渐插进紧窄柔嫩的下体内,一丝甜蜜而酸酥之感使她柳眉微皱。
   随着蒋生猛力挺送,粗大的肉棒直挺挺插入了嫩穴深处,感到自己的肉棒完
  全顶进了嫩穴,占据幽深火热的美人花径的每一分空间,在马云容美眸的深情注
  视下,蒋生一阵短暂的静默后,迅速在紧窄娇小的柔嫩蜜穴中抽动、挺送起来。
   马云容芳心轻颤,在哼哼唧唧娇啼婉转之中,感受玉体深处传来阵阵至极的
  快感,在娇酥麻痒般的痉挛中,娇嫩柔软的花蕊含羞轻点,与那顶入蜜穴最深处
  的滚烫龟头紧密亲吻在一起。美白的玉体忍不住高涨的情欲,火热地蠕动起来,
  光滑结实的雪臀,随着他的顶入、抽出,应合地挺送迎合。每一次顶入都使她自
  瑶鼻中柔媚地哼嗯出声,回应着身上男人的顶插。
   经过一番轻怜蜜爱的缓缓插弄,马小姐显然已经适应了情郎的抽插,带有狐
  骚香味的诱人淫蜜也分泌得越来越多,她开始欢畅地淫叫出声,樱唇微张,开始
  柔腻地呻吟。
   淫媚的娇吟和自然的迎合动作,使蒋生将上半身抬起,伸手捏着悬在上方、
  极为丰满的双峰,下身仍不住挺顶。阳具尽量深深的插入,感到龟头触到一团软
  肉,应该是花心了,於是便用龟头顶住它,臀部开始磨旋。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停的耸扭臀部,以便蒋生的龟头可以更切实的研磨
  到深处的花心,她脸上出现红晕的表情,真是美极了,春情洋溢、吐气如兰、美
  目低垂,这种表情让他看了更是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於是他又逐渐加快了节奏,不断地顶入嫩穴内,粗长硬朗的阳具快抽狠插,
  猛烈的撞击在她花心深处,嫩穴在龟头连连触顶之下,含羞带露、花心轻颤。而
  每一次的重击,令她的叫床声更加高扬。
   「啊……」随着一声激情轻呼,马云容胴体发出阵阵痉挛,只觉幽深、火热
  的嫩穴内,温滑紧窄的娇嫩膣壁阵阵收缩,一股浓稠的阴精从体内至深处流射而
  出,顺着深埋在内的阴茎,沿着玉臀流出股沟,浸湿白洁的床单。
   被蜜穴嫩肉紧紧缠绕的阳具,在她丢精时一阵火热地收缩、紧夹之下,蒋生
  不由感到全身一麻,知道精关即将失守,立即快速、凶狠的抽插了数十下,然后
  深深地顶入肉洞内,一声闷哼声中,对着保持着隆臀高迎姿势的嫩穴,射出了股
  股白花花的阳精。
   马云容被这一轮顶刺顶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淫声不绝,花靥更显酡红,
  浑身玉体娇酥麻软,抖颤不已,下身雪臀玉股更是迎挺不已,以接收每一滴珍贵
  的阳精。
   蒋生泄身已毕,将身子松下来歇口气时,还是放不下马小姐那对丰乳,又再
  度去吸吮她可爱乳尖,用嘴儿将整个乳晕及乳头都含入口中,他直觉的认为这是
  今生所见最美的一对好奶,柔软白嫩、又富弹性的乳球滋味甚佳,真真舍不得放
  掉,一定要把握机会,好好亲近亲近。
   小姐见到蒋生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迷恋,双颊飞红,对着他嫣然一笑,妩媚极
  了,心里想着:「这位俊俏郎君可真多情!一番调情手段也颇有趣,我也有些迷
  乱之感,得要想办法与他多多交欢几次。」
   云雨已毕,又加上一番柔情蜜意的温存,小姐便对蒋生吩咐道:「妾见郎君
  俊美韶秀,心中不能自持,以致於夜奔幽会,自荐枕席。然而,府中家法严峻刚
  厉,若是有风声泄露,则是祸不可测。郎君此后千万不可轻易至妾家门口走动张
  望,也不可以到外边闲步,以免被别人看破行径。只管夜夜虚掩房门相待,夜阑
  人静之后,妾必会自行前来。万万请郎君勿轻易漏泄私情,我俩欢好始可得长得
  久。」
   蒋生充满感激的回覆道:「小生本是远乡孤客,前日一见芳容,想慕欲死。
  虽然曾有梦寐相遇,还只道是仙、凡隔远,岂知今日承蒙小姐不弃,垂盼及於鄙
  人,且得以与小姐天仙般人物同衾共枕,极尽人间之乐,小生今日就是死也暝目
  了。何况小姐金口吩咐,小生敢不铭记於心?小生自此足不出户,口不轻言,只
  呆呆守在房中。等到夜间,等候小姐光降相聚便是。」
   於是,两人又温存了一番。
   天未明时,小姐起身,再三约定了夜间相会时间,然后别去。
   蒋生自想真如遇到神仙,胸中无限快乐,只不好告诉旁人。小姐夜来明去,
  蒋生守着吩咐,果然轻易不出外一步,惟恐露出形迹,有负小姐之约。
   其实蒋生此番遇到的,倒也可说是仙,即世俗所谓的狐仙,只可惜修练不满
  千年,尚未得道,也未曾渡劫,因此算不得真仙,只能算是会变化的妖狐。而这
  只妖狐倒也慧黠,想出那一番言语要蒋生保密、且要他足不出户,好让两人可以
  幽会、多乐上几次。
   然而,世间之人若是与鬼孤相交,常会着了阴气或邪气,往往伤及身体,甚
  至有性命之忧,如今不知这蒋生是否会被妖狐迷死,亦或有那救命福星或是保命
  之道?
   (三)
   话说蒋生对马少卿家中千金小姐的朝思暮想,引动了灵狐对他的指染,成就
  了一番人狐激情。虽然,这灵狐幻化成了马小姐的模样勾引了蒋生,然而这其中
  仍有诸多破绽。
   就好比说马小姐自言家教森严,然而与蒋生初度交合,居然没有落红,显然
  已非处子,若真是家教森严,又如何会让小姐与男子相交失去童贞呢?再加上马
  小姐才过二八年华,那种成熟女子才有的丰腴体态,也实在是个奇迹。
   然而,蒋生此际正在奸情热恋之中,见那貌美的马小姐自行贴了上来,高兴
  都来不及了,又怎会计较这许多?
   过了与马小姐令人兴奋激情的初夜,蒋生直睡至日上三竿,才草草吃了些饭
  食,就在那儿想那小姐的好、小姐的娇、小姐的俏、小姐的妙,真是痴一回、笑
  一回,就这样,一日时间就混过去了。
   到了夜里,蒋生刻意将门虚掩,等到万物俱寂之后,一道人影闪将进来,见
  到那宜笑宜嗔的俏脸,不是马小姐是谁?!这俏佳人果然依约而来。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蒋生一步向前,就要去握小姐的手,而她则顺势投
  入蒋生怀中,抬起头来,闭着媚眼,樱唇半张,向蒋生吻贴去,此时,蒋生见她
  送上芳唇,动作反倒稍嫌生硬与她吻了起来。小姐的嫩舌很快穿进他的嘴里,开
  始慢慢挑动香舌,那娇躯似乎因为激动而轻轻颤抖,身子则是越来越滚烫。
   小姐在一阵深吻后,深深喘了几口气,接着低下头,红着脸儿似笑非笑的,
  将前襟衣钮解开,露出那袭桃红色肚兜儿,接着解开肚兜带子,将肚兜翻开,露
  出了两只雪白浑圆的美乳,只见那对乳房丰满圆润,两粒乳珠嫣红娇嫩,再加上
  一身赛霜欺雪的肌肤,幼滑细嫩,好似捏得出水,真的好美。
   看倌此时可就会问了,这狐狸精假扮的马小姐动作也未免太大胆了,如此的
  不含蓄,难道不怕蒋生起疑?其实,这狐儿在前夜与蒋生欢好时,早就发现他对
  自己的那对丰乳极为爱恋,这狐儿来此的目的,就是要取蒋生的精元,若能早早
  挑起他的情欲上床交欢,就能早些取得精元,因此,当然要用最出色的手段挑逗
  蒋生啦!
   果然,这一对好奶可让蒋生看得双眼发直,口中粗浊的不住地喘气,怀中这
  具娇媚少女软玉温香的身子就像有磁性般,慢慢将他双手吸了过去,再度享受那
  甚为美好的手感!一手一只的将两只精巧圆润的乳房握在手中,揉捏拉扯、搓弄
  把玩,把一对美乳玩得不亦乐乎。
   眼前一张娇羞神态之绝世花容,手中玩弄一对好乳,再加上从他身上散发着
  混合脂粉香味及煽情狐媚之香,在胯下造成极度冲动。然而,当小姐情动发出甜
  美之娇吟,小手儿开始探索蒋生胯下阳具时,蒋生早已受不了的将小姐推倒在床
  榻。
   被蒋生除去衣杉后的小姐,玉体横陈地卧在榻上,蒋生轻抚其丰润细腻、玲
  珑有緻的娇躯,感受那肤如凝脂的温润滑腻。她则半闭着眼,似是海棠春睡,然
  而芳香的樱唇中,不时发出几声淫声呓语,偶尔侧转的娇躯,更显得那肌肤之细
  腻。
   蒋生双手拂过修长秀美的玉腿,来到那双晶莹润泽、小巧玲珑的金莲秀足,
  轻触把玩、细看,那白晰脚背十分纤弱,似是无骨,数条纤细的淡青色青筋更显
  出它的白嫩;脚掌微透红润,可爱的脚趾儿也呈现一种粉红色,令他爱不释手。
   一股股如兰似麝的香气不断从小姐身上传来,蒋生分不清是佳人的体香,还
  是她身上的脂粉熏香,无论如何,这香气刺激着他的情欲,看着佳人足下金莲脚
  掌微缩,玉腿微舒、柳腰轻折、娇颜含春的香艳景象,再也无法抑制欲火中烧,
  胯下阳具暴胀,只想扑上绣榻,将她狠狠搂在怀中,恣意宠她、怜她、爱她、惜
  她、上她、插她、刺她、射她……
   虽是情欲如火,但也不可唐突佳人任施强暴,蒋生小心脱下鞋袜、衣裤,爬
  上绣榻,再度近距离贪婪地注视着她,随着她此刻均匀而略带些许急促的呼吸,
  酥胸前那一双凝霜堆雪的玉峰无可比拟的挺立,在空中刻画出优雅动感之曲线,
  更充满了诱惑的魔力。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其下微微露出的雪白玉肌间朦胧、神
  秘又美妙无比的幽谷,更因其隐约可见而动人心弦,在在都显示着美人儿最骄傲
  的、那种无可抵抗的诱惑魅力。
   受到这狐狸精小姐的狐媚香气及那勾人美体之双重影响,蒋生只觉得心情激
  荡,醉心地埋首於双峰间深深乳沟中,转头伸舌,忙碌地轻舔两边乳珠。而小姐
  被他那热情抚弄,也伴随着声声低吟,让他更加热血沸腾。贪婪飢渴的舔吮着那
  对坚挺娇嫩蓓蕾,用舌尖濡湿着嫣红乳头,以最原始热情的方式,把这本就是淫
  媚的狐精心头那把情欲之火燃得更旺。
   在蒋生一轮热情挑弄之下,小姐已被摆弄的娇喘吁吁、淫声不断,甜美的快
  感令她神魂飘荡,白生生的两条腿儿,时而交叉,时而微张,胯间暖暖蜜汁早已
  控制不住汨汨淌下,在雪白生嫩的大腿肌肤上,形成一股滑腻细流。
   小俩口赤裸身子互相缠绕着,蒋生手儿沿着小姐肌肤轻怜蜜爱抚摸下来,掠
  过她平坦小腹,直接探入那神秘两腿交叉处。狐女那乌黑纤细体毛,摸上去就如
  同她一头秀发般柔滑细緻。芳草深处,那两片原本微张的桃红色花瓣,感受到那
  手指造访,完全绽放。
   她感觉到那手指儿拨开了自己潮湿的阴唇,积极地刺进了火热的蜜穴之中,
  而那颗珍珠似的阴蒂,正在应合他的拨弄而鼓胀,美人小嘴儿不禁送出了甜美动
  人之低吟。
   蒋生这一番前戏,在狐媚淫香催动下,几乎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已经急於
  提枪上阵了,蒋生此时能想到的,就是将胯下火辣的勃起,刺入小姐火热的蜜穴
  中,以止住那团令人难耐的强烈欲火。
   这狐精小姐此时亦完全抛去先前佯装之矜持羞涩,脸上满写着渴求与放荡,
  蒋生在狐媚淫香驱使下,下体发出一种强烈追求解脱之感,急於享用面前好一只
  美穴,他捧起小姐浑圆白嫩的丰臀,以长驱直入之势,阳具勇往直前,对着蜜穴
  捅了进去,追求着插弄快感。而小姐也挺腰急急相迎。
   此际,蒋生倒有些像一口将美食吞入一般,完全没有细嚼慢嚥。也就因为这
  样,使得他根本没有分神留意到,这位本应含蓄害羞的深闺小姐,此刻则满是情
  欲活力,十分熟练耐操模样。
   小姐真的无法想像,她与蒋生此番的交欢,可是蒋生累积了一整天对她的思
  念,化作了具体行动,对她全力冲刺,感觉上是那么的刺激,这种爽乐的感觉是
  前一夜未曾经历过的,她忍不住的叫了出来:「郎君好强壮,好爽……」
   这句话似是火上加油,蒋生在狐香的驱动下,更是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小姐
  也很快适应了他的猛烈攻击,在他的重压下开始嗯嗯唉唉的婉转娇吟,一双迷人
  的玉腿紧紧缠着他的腰臀部,雪白的丰臀不停地向上耸动,迎合着他强有力的冲
  击。
   一阵抽送后,由於不忍见到小姐一副身体娇弱、被压着受不了的样子,於是
  让小姐四肢伏在床榻上,翘起丰臀,他的阳具则由后方插入,两人如同野合的狗
  狗一般,他则更是咬牙切齿的横冲直撞。
   当抽送的频度达到极限,快意已积蓄至顶点,蒋生再也克制不住,灼热阳精
  猛地从马口喷出,全数灌溉在小姐的花心上,蒋生舒了一口气,便往后一倒。
   小姐正软软地趴在床上,双眼闭着、脸颊儿一片嫣红,小嘴儿微喘,带着浅
  浅的笑意,神情彷彿相十分舒爽满足,正充份享受着那快速磨擦的刺激感。突然
  感到蜜穴中一股热流通过,知是蒋生阳精已然喷出,忙运起玄功,将这元阳全数
  吸入,随后却感到蜜穴之内竟然是十分的空虚。
   小姐回过头,发觉蒋生已经精出人乏的往后仰倒下去,於是便放出一副妖艳
  又飢渴诱人媚态,似是意犹未尽、喃喃问道:「郎君已经结束耶?」边说着,一
  只细白的嫩手儿仍心慌的在丰满双乳和毛茸茸耻部间游移,而从蒋生的方向看,
  那蜜穴中正缓缓流出淫津浪水,不断地沿着大腿滴下。
   蒋生无力地躺在那里,说:「小生十分情急,不耐持久。」
   小姐微蹙柳眉、面带愁容道:「只是妾还未尽兴耶。」由这句话看来,小姐
  似乎还有所需求。
   蒋生有些惭愧,说道:「小生虽然有心,然则却已无力,实在对不住。」一
  边说,一边看着胯下软垂阳具,似是有些难堪,说完索性闭上双眼。在这时候装
  睡倒是好方法。
   小姐听他说仍有心再战,於是神祕一笑,心想:「只要你有心就好,交给我
  办吧。」於是转过身去,开始要让那阳具回复生机。
   接着开始将阳具当做糖葫芦一般,放在嘴里舔弄着。她先手握着阴茎,伸出
  舌尖便往龟头舔去,舔了几下之后,嚐到蒋生先前泄出的精液,实在喜欢这种味
  道,便索性把整个龟头吞下,认真地品嚐;舌头在龟头的稜边猛刮,舌尖还不时
  顶着马口在转动,吃得啧啧有声;嘴儿越含越深入,不时将整支阳具吞下,一只
  手套弄着露出嘴唇外的茎身,另一只手则轻托着沉沉的卵袋温柔抚弄。
   蒋生那曾想过马小姐这般的大家闺秀会这样淫荡,眼见胯下阳具被她娇美樱
  唇套弄着,龟头感觉到被她娇小柔软的舌头上、下拨弄,耳中甚至还听到她嚥下
  唾液之声,阵阵快感直透脑际,从小姐那温润的口中感受到抚慰心灵的舒适感,
  不禁发出了来自肺腑的感叹:「真爽利!」
   小姐专心的舔着龟头顶端,那阳具渐渐恢复了生机。一边舔着,又听到蒋生
  讚叹,再看那被自己舔弄得既长且硬的阴茎,龟头是胀得又红又亮,还对准了自
  己,一直点头致上敬意,心中也极为得意,使得小姐兴緻高昂的做出更多花样,
  於是她说道:「换成这样可好?」
   於是她用上自己丰满傲人的双乳,夹住蒋生阴茎,让阴茎在深陷的乳沟中滑
  动,一面用舌头去舔着突出上方、红红大大的龟头。
   蒋生没有想到那尊贵的小姐,居然用他最锺爱之丰乳为自己阳具助阵,满脸
  幸福,说道:「这样真好!」
   蒋生心中十分感动,於是也体贴地说:「那我也帮你弄弄。」於是伸出手,
  用一只手指轻触小姐狐香四溢的蜜穴。
   才轻轻一碰,小姐全身一弓,「啊」的尖叫一声,来自於敏感带的刺激,一
  阵阵的酥麻,自花心通过脊背,导入全身,令下体升起一股热意,小腹之下却怒
  潮澎湃,脸颊泛着红光,变得极为激动,於双乳胡乱地快速磨弄着蒋生的阴茎一
  阵之后,便转过身来,跨坐在他身上,用那湿润的蜜穴套上粗硬的阳具。
   接着小姐满脸情欲,在蒋生身上骑乘驰骋,自得其乐说道:「好美快、好爽
  利!」
   小姐开始有节奏地套弄,感到那火热的阴茎在自己蜜穴中进进出出,感觉十
  分美妙、舒服。如梦境般的美妙感也随着来、回的磨擦增强,而且是越来越感到
  舒服。
   一面骑,一面又淫言俏语着:「这感觉真好,妾最喜欢如此了!」下身一刻
  也不停顿,蜜穴奋力套弄着狐香催硬的玉茎,在那进进出出之间,淫蜜从结合处
  飞溅滚落,点点滴滴的洒在床杨上,使她的心中充满了更多激情。接着,她又将
  身子后仰,下身不断扭动,追求着阴茎在自己蜜穴中,不同角度及深度所造成的
  各种快感。
   蒋生躺在床上,让小姐自行玩乐了一阵子,躺着休息一阵后,待体力稍微恢
  复,又让小姐四肢伏在床上,从后方猛力冲刺,柔软丰乳也随之摇动,而光阴也
  在规律的抽送之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蒋生恣意地享用着这充满春情的千娇百
  媚美人儿……嗯,或者说是这骚狐尽兴地玩弄着被自己迷惑的少壮好男儿?!
   无论如何,他那火热阳具夹在她两团光滑、火热,又结实的臀肉中来、回进
  出,每一下都直捣花心,细緻酥麻的包覆感令他舒爽地连连闷哼,再也顾不上怜
  香惜玉,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是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嵌入她的身体。而小姐则
  是享受着每一份全力的冲击。
   终於,亢奋到了极点的蒋生,已经超出了他可以忍受的程度,於是有点不负
  责任地说:「小生不行了。」只觉得阴囊之中像是充满着滚滚熔岩,而那阴茎正
  如地动天摇之中即将爆发的火山,「呣」的一声闷哼,又猛然喷出了浓精!
   这次温热的精液一发、一发地灌溉在小姐的花径内,把她烫的欲仙欲死般快
  活,终於令她攀上了绝顶的高潮,「啊,丢了!」,在她娇媚的高呼中,终於满
  足了。
   好一会儿,这对俊男、美女喘息才告平复,疲惫已使两人躺了下来,激情过
  后的身体似乎仍舍不得分开,那满身香汗、淫液已在床上沾成一片。
   蒋生固然因为年轻力壮,精神健旺,就算竭力纵欲,也不以为疲。然而看那
  小姐似乎深自知味,一似能征惯战的一般,稍事休息后又来挑弄蒋生,让他心痒
  难熬之下,再上征骑、颠鸾倒凤,而小姐则是再不推辞,似乎毫无餍足。蒋生倒
  时时有怯败之意,只是在狐媚香气激励之下,仍能奋起效命。而那小姐竟像不要
  睡似的,一夜之间何曾休歇?!
   蒋生见小姐如此爱恋交欢,也是心爱得紧,见她如此性緻高昂,只道是她原
  为深闺少女,从不知男子味道,如今嚐出了滋味,而且又是贪爱彼此相貌俊美,
  因此两情相得,所以,上床交欢之际是毫不避忌,尽着性子,喜欢做爱做之事。
   蒋生想到小姐难得这样真心,心下一发快活,惟恐对她的奉承不够周到,把
  自己身子全然不放在心上,也是拚着性命埋头苦干,就算是一个不慎来了个马上
  疯、走了阳,就算是死了,做鬼也风流。如此这般弄了好些天,也觉身子有些倦
  怠,颜面看起来居然微显憔悴。正是: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四)
  且说蒋生的同伴朋友,见蒋生这几日时常在日间闭门昏睡,少见其出外。有
  时略略走得出来,欲是呵欠连天,像整夜不曾得睡一般。
   这些朋友又不曾见他搭伴夜饮,或是中了宿醉;又不曾见他妓馆留连,或者
  害了色病,就是不知他为何如此憔悴。
   为了探究他究竟发生何事,特别来牵他去外面吃酒、宿娼,然而天未到晚这
  蒋生必定要回来店中,并不肯稍稍停留在外边一更二更的。
   众人见到他这个模样,各个疑心,互相商量道:「这个行径,必然是心下有
  事的光景,想是背着人做了些甚么不明不白的勾当了。我们且相约好,晚间到他
  门口看他动静,必要捉破他才是。」
   当夜天色刚暗下来,小姐早已来了。蒋生将她在房内藏好,恐怕同伴有所疑
  心,反而走出来在大厅中与众人谈笑一会,同吃些酒菜。直等到大伙都散了,然
  后关上房门,进来与小姐上床。
   那小姐早将衣衫褪尽玉体横陈卧於床榻,静待情郎前来狂欢取乐,蒋生一上
  床后,就迫不及待与她热情拥吻。十余日的相交,两人早已十分相熟,小姐舌尖
  早在蒋生嘴里面搅和着,而他也将舌头热情地回应纠缠。小姐急急的为蒋生脱去
  衣服,表现得既热情又淫荡,手拂过蒋生胯下之时,更有强烈的挑逗之意。
   小姐主动凑上身子,让蒋生紧搂着她,让他光洁的胸膛紧贴着丰满乳房,而
  她也开始轻轻地扭摆上身,让丰乳在他胸口磨蹭不已。蒋生伸手探索着她的神秘
  胯下时,她那双腿似张不张,让蒋生觉得有抚摸的快感,直到她被摸得麻痒难当
  之际,这才夹紧双腿,令想要深入之手指感到有点意犹未尽。
   说也奇怪,今日小姐的表现,似乎更像性欲旺盛的淫妇,让蒋生有一种前所
  未有的感受与冲动。蒋生一手捏弄她的丰腻乳房,一手继续抚摸她的阴户,然后
  把嘴唇向下移动,亲舔她那柔滑颈肩。那小姐也配合着两手支着床榻,让自己的
  上半身弓起一个弧度,时而挺上时而退缩,让蒋生觉得若即若离的心痒不已。
   蒋生被挑逗得几近疯狂,急急拉开她修长双腿,便将头埋入充满狐媚香气之
  胯间,用舌尖一次又一次认真地在阴唇及花蒂上来回地舔弄,口里还啧啧有声地
  品味着她蜜穴中似酸似甜的滋味,胜过人间美味!
   小姐受到了如此挑情逗弄,不知不觉显现出淫浪模样,不但不停地摆动着下
  体,双腿不由自主的张合不已,而且口中还发出「嗯!」「噢!」各式各样腻人
  淫哼,使蒋生十分得意、淫兴大发。
   那小姐双手紧扣蒋生后脑勺,丰臀不断往上挺,让蒋生的脸紧贴着她的整个
  胯部,令蒋生含着阴户几乎透不过气来,那浓郁的狐媚气味,令他如痴如醉。
   那小姐摆动着下体,让阴户磨弄蒋生整张俊脸,嘴里还发出放浪的淫言俏语
  :「好……爽……你快插进来……」
   蒋生听到小姐热情邀约,便将身体上移好让全身与她对齐,那小姐早已熟门
  熟路,迫不及待的引导着阳具,对准那早已湿透的小穴,然后一挺腰,「滋!」
  的一声,玉茎便滑溜溜地顶了进去!
   那小姐一声「好棒!」满足浪叫之后,随即将俏臀往上撑高,忙着挺动、扭
  转,让肉棒在湿润的蜜穴里抽动、搅拌。
   蒋生玉茎深埋在蜜穴内,龟头又被紧紧的包裹着,那种湿热、挤压之爽快令
  他感到透不过气来,这种乐极的性爱快感,让他情不自禁的大呼小叫起来,似乎
  必须要如此浪声呼喊,才能够发泄心中的喜悦。守在门外的一干同伴,个个听得
  是欲火中烧,焦燥不已。
   再看看在蒋生身下那小姐的模样,媚眼迷濛,粉颊绯红似火,早已完全沈溺
  於这情欲交织的游戏中,见到这种媚态,令蒋生感到全身不断发热,腰臀更是全
  力挺动,一股暖流伴随着快感在全身乱窜,并发冒出的风流汗水,滴落在小姐的
  琼鼻、乳峰、小腹上,而下身胯部更是一片湿漉漉、浆糊糊的,早已分不出是淫
  津或是汗水!
   蒋生玉茎急剧地抽插着湿润柔腻的蜜穴,龟头稜角刮在阴道内壁皱折上,产
  生了阵阵的快感,蒋生只觉得浑身酥麻,感到自己随时都会直抵高峰爆桨出来,
  遂更加奋勇急抽猛送。
   那小姐一双纤手紧紧地握着蒋生手臂,也卖力地挺着小腹,把阴户应合着他
  的挺动迎凑,水乳交织匹匹啪啪的肉肉相击之声,混着床榻吱吱呀呀声,令门户
  潜听的同伴,个个深切感受到房内两人之激情,个个火气往下体直冲。
   蒋生继续地狂抽猛插数十回合,突然觉得腰身间一麻,阴囊一酸,龟头也急
  遽膨胀。急忙搂住小姐的柳腰,使命凑紧两人下体,让龟头前端马口抵顶在花心
  口,等着情欲洪流绝堤时刻。
   那小姐经过一阵疯狂正娇喘着,突然觉得一股强劲的热潮急撞花房,热烫、
  有劲的拍打着花心,让她不禁一阵哆嗦,在「啊!啊!」的尖声浪呼中,阴道壁
  急遽收缩,花心口吸吮一般的汲取蒋生泄出阳精,让精液一滴不漏的全吸收到体
  内。
   蒋生觉得那小姐花道里一缩一缩的,彷彿在安抚因泄精而酸麻的龟头,又像
  在按摩着精疲力尽玉茎,令他感到十分的受用。
   蒋生瘫软在那小姐的身上,闭着眼,把头枕在柔软的双峰之间暂歇,彷彿享
  受着性爱高潮后满足与宁静,然而他十分清楚,这夜儿还长哩,不知淫乐无度又
  受玩的马小姐,今夜又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床第惊喜,还是好好存些气力,准备
  再次交锋。
   在门外偷听的一群同伴,怎知这对淫男浪女上得床时,真是天雷勾动地火,
  一发不可收拾,那交欢高兴劲儿,直弄得你死我活,哼哼卿卿的声响传得老远,
  也顾不得旁人听见。
   好不容易等到这床榻吱吱声才停,听到两人像似丢精时之狂呼浪叫,外边一
  众同伴只当两人已然完事,准备要来个守株待兔,逮着这前来偷情的兔女郎,然
  而没一会儿又听到哼哼唉唉的。
   原来是那狐狸小姐舌灿莲花,为蒋生软倒之阳具加持打气,让他不禁发出之
  爽乐呻吟声,没多久两人又开启一场盘肠大战,看起来两人真是无休无歇。
   有人不禁语带酸味的评论道:「这蒋驸马不知从那里私弄了个妇女在房里受
  用,怎的这等久战。」
   众人站得不耐烦,一个个那话儿直竖起来,大夥多是出外行商久了的人,听
  这如此入肉的春声怎生禁得了?再也听不下去了,个个弓着身子各自归房,有的
  忍住了,硬硬的就去睡了;有的实在忍不住,到角落里放了个手铳,等软了之后
  才各自去睡。
   次日起来,大家道:「我们到蒋附马房前守他,看甚么人出来。」
   走在房外,见那房门虚掩,於是众人推将进去想来个捉奸捉双。只见到蒋生
  独自一人睡在床上,房中充满令人疑惑的淫靡气味,但并不曾有别人。众同伴怀
  疑道:「人那里去了?」
   蒋生明知同伴在找那马小姐,於是故意道:「甚么人那里去了?」
   同伴理直气壮质问道:「昨夜与你弄那话儿的。」
   蒋生故做无辜道:「何曾有人?」
   同伴七嘴八舌道:「我们众人多听得的,怎么混赖得?」言下之意,似乎想
  要来分杯羹似的。
   蒋生不想再说,便随意说道:「你们见鬼了。」
   同伴见他想要扯赖,於是反讥他道:「我们不见鬼,只怕你着鬼了。」
   蒋生奇道:「我如何着鬼了?」
   同伴回道:「晚间你与人干那话儿,声响大得外面都听得,如今早来却不见
  有人,岂非是鬼?」
   蒋生晓得他众人夜来窃听了,亏得小姐起身得早,去得无纵无迹,不被他们
  看见,实在是万幸,即然同伴仍未发现这椿秘密,当然不能外泄,於是一时把说
  话支吾道:
   「不瞒众兄,小生少年出外,鳏旷日久,晚来上床,忍制不过,自身消火之
  时,学作交欢之声,以解欲火。其实只是自家喉急的光景,不是真有个人在里面
  交合,如此说来甚是惭愧,众兄且不必疑心。」
   同伴仍心存怀疑,道:「我们也多是喉急的人,若果真是如此,有甚惭愧之
  处?只不要是着了甚么邪妖,届时不得善了。」
   蒋生道:「并无此事,请众兄放心。」同伴似信不信的,也就不说了。
   经过这番风波,那淫狐假伴的马小姐仍是过来夜夜春宵,又过几日,只见蒋
  生渐渐支持不过,一日疲倦似一日,连他自家也有些觉得不对了。同伴中有一个
  姓夏的,名良策,与蒋生最是相知。见蒋生身子变得如此孱弱,精神变得十分萎
  靡不振,心里替他耽忧不已,特来又来对他说道:
   「我与你出外讨生活之人,但只求得平安,便为大幸。如今仁兄面黄肌瘦,
  精神恍惚,语言错乱。又听说兄晚间房中,每每与人切切私语,想必其中必有作
  怪跷蹊的事。」蒋生听到这里,面色不觉一变。
   夏良策继续说道:「仁兄不肯与我等明言,他日必定会要出事的,此与性命
  相关,可是非同小可,可惜仁兄这般英俊少年,若是葬送在他乡外府,我辈何忍
  回去告知家中父老?何况小弟蒙兄推心置腹,若是有甚么勾当便对小弟说说,斟
  酌而行也好,何必相瞒?小弟在此赌个咒,出兄之口、入弟之耳,不与人说就是
  了!」
   蒋生见夏良策说得痛切,只得与他实说道:「听兄之言意思真恳,小弟实有
  一件事不敢瞒兄……」
   说到此处特别将声音放低道:「此间主人马少卿的小姐,与小弟有些缘分,
  夜夜自来欢会。两下少年,未免情欲过度,小弟不能坚忍,以致生出疾病来。然
  而小弟性命还是小事,若此风声一露,那小姐名节受损,性命也不可保了,小姐
  再三叮嘱小弟慎口,所以小弟只不敢露。今虽对仁兄说了,望仁兄万勿漏泄,莫
  使小弟有负於小姐。」
   夏良策听他此言,实在太过荒诞,不觉大笑道:「仁兄差矣!马家是乡宦人
  家,家中重垣峻壁、高门邃宇,岂有可能让深闺女子夜夜出得来?况且在这旅馆
  之中,众人杂沓,若有女子来来去去,虽是深夜,难道不提防被人撞见?可知此
  女必非他家小姐!」
   蒋生急急辩道:「马家小姐我是认得的,今分明是她,再有何疑?」
   夏良策婉言道:「闻得此地惯有狐妖,善能变化惑人,只怕仁兄所遇必是此
  物。仁兄今当谨慎自爱。」
   蒋生听他说起鬼狐妖魔之事,那里肯信他?夏良策见他迷而不悟,只得先行
  离去,对挚友实在放心不下,踌躇了一夜,於是心生一计道:「我直教他识出这
  妖狐的踪迹来,或许他方才肯悬崖勒马、回头住手。」
   只因此一计,有分交:
   深山妖怪,难藏丑秽之形;
  幽室香躯,陡变温柔之质。
  用着那神仙洞里千年草,
  成就了卿相门中百岁缘。
   且说蒋生迷恋妖狐美色、心神惑乱,那里肯听良友好言相劝?夏良策劝他不
  转,想出了一个计策,便来找蒋生对他道:「小弟有一句话,对兄无所妨碍,但
  可辨别小姐之真假,兄必须依小弟之计而行。」
   蒋生道:「有何事教小弟做?」
   夏良策道:「小弟有件物事,甚能分别邪正。仁兄等那人今夜来时,将这物
  事相赠要她拿去。若当真是马家小姐,自无妨;若来人不是马家小姐,也有认得
  她的方法,这方法也不会碍到仁兄事的。仁兄当以性命为重,自家留心便了。」
   蒋生一听不碍到自己的事便说道:「这个却使得。」
   夏良策就把一个粗麻布袋,装着一包东西递与蒋生,蒋生便收在袖中。
   夏良策再三叮嘱道:「切不可忘了!」蒋生不知他是何意,但经过夏良策之
  指点,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自家心里也有些疑心,便打点着要依照他所言的法
  子,试一试看,料也无碍。
   这一试之下,果然真伪立辨,却又引出另一段姻缘,有道是:
   赠芝麻识破假形
  撷草药巧谐真偶
   (五)
   这一天,蒋生因为与夏良策一番商议,心中怀了鬼胎,也开始对这媚狐幻化
  的马小姐心生疑惧,深怕狐狸精视破自己心怀鬼胎,心中不禁视回房中为畏途,
  於是与一干同伴鬼混到半夜才回房,心想这马小姐若是见他不在房中,必然不耐
  久等,自就会去了,倒可以赚得一夜安宁,也不必图穷匕现的试其真假。
   怎知才回到房间,发现灯火明亮,似是早已有人进入,将牙一咬、心一横,
  大踏步走到床边,怎知脚下却踢到软软一堆东西。睁大眼睛一看,竟是女子由外
  而内衣裤装束,一件件的堆放在地上,最后的是那熟而熟知的桃红亵衣。
   敢情这小姐见他未归,竟自脱光了衣服,全身不着寸缕躺在被窝中,等着他
  来宠幸!
   忽然听到一声哈欠,接着,悦耳柔腻的声音响起,娇滴滴地道:「蒋郎,你
  回来了呀?人家等你都等得睡着了……」
   蒋生听到她这番话,再抬头看到她的模样,全身的血液都差点沸腾,她说话
  时露出了半边光裸的香肩,以及两条粉光细緻的雪白大腿,埋在被子里的身体显
  然是一丝不挂的。
   这时,只见床上美人掀开被褥,半坐了起来,鬓发蓬松、双眸水濛濛的,一
  副娇慵懒散的动人神态,一双修长光洁的美腿裸露着,纤巧的玉足搭在床沿,涂
  满鲜红丹蔻足趾,如同巧夺天工之完美艺品。
   蒋生身躯一颤,眼睛都瞪圆了,满脸都是不能置信的表情。两人虽然相交十
  余日,然而从未感到她这种异样的诱人风情。灯光下的美人儿,娇躯不着寸缕,
  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凹凸起伏的曲线,曼妙动人,足以挑起任何男人之欲念。
   小姐修长玲珑的身材,胴体富有青春气息,又像颗熟透的水蜜桃,肌肤白腻
  而耀眼,丰美的裸身每一寸都充满肉欲的诱惑,两个圆滚滚的豪乳怒耸着,令人
  油然兴起握到掌中恣意搓揉的欲望。一双白嫩的美腿在轻轻扭动着。
   蒋生心存鬼胎,无心交欢,不敢上床面对小姐,於是便在一旁拉了张椅子坐
  下,来个缓兵之计。床上的小姐见蒋生不急於上床,以为他在玩弄风情,於是一
  阵风似的赤身裸体下了床来,伸手就往蒋生胯下掏去。
   蒋生只感胯下一凉,下身衣物被小姐熟练手法掀开了,瞬间,那阳具就被一
  只滑腻温暖的玉手给捉住,仅仅是这无与伦比的绝妙触感,就令他在一瞬间恢复
  了生机。蒋生陡然倒吸了一口气,那敏感部位受到刺激,一股强烈的快感直冲脑
  门。
   小姐巧笑倩兮,似乎非常满意他的反应,春葱般的玉指灵敏地活动了起来。
  忽然俯下头,对着阳具顶端呵了一口热气,诱人的红唇几乎就要吻个正着。蒋生
  受此刺激,赤红的龟头胀得圆滚滚的,看得这骚狐小姐也是心痒痒的,皮肤泛起
  了一层艳红色,水汪汪的美眸一片朦胧,艳丽面庞娇艳欲滴,口鼻中哼出媚到骨
  子里的呢喃声。
   见到蒋生呆坐在椅上没有要动的意思,小姐便爬到椅子上,分开两条赤裸的
  美腿,将细皮嫩肉的肥臀儿对着蒋生,慢慢地向他竖起的阳物坐了下去。
   「嗯……」小姐咬着樱唇,自鼻中发出媚哼,初时还挺有耐心,小心翼翼一
  寸寸向下挪动那丰臀。但当那玉茎进入一半以后,胀满的感觉令她魂都快飞了,
  急不可耐的就「噗嗤」一声坐到了底,在两人胯下激起一片水花。
   美人儿的娇躯开始水蛇般地扭动,脸颊烧得通红,吃吃媚笑着,随着喘息娇
  吟,伸手一面抚摸蒋生,一面脱去他的衣裳,情状旖靡之极。
   蒋生看在眼中是又无奈又好笑,心想:「我本来是不想与她交合的,如今她
  却贴过来黏得紧,迫不及待舒爽起来了,今夜我就不动如山,倒看看她还可以变
  出什么把戏。」
   他一面想着,一面双手扶住小姐的纤腰,假意要把她从身上推开。小姐以为
  蒋生在与她戏耍,假意尖叫一声,装出惶然之色道:「不……不要!……我里面
  已经很痒了……求求你别这么狠心!……」
   她拚命夹紧双腿,不让对方抽离身体,同时讨好似地捉住他手掌,更加用力
  按向自己坚挺的乳峰。蒋生见她那模样,心眼儿一转,心里暗道:「此女果然是
  淫荡非常,好人家的女儿怎会如此?这其中必定有机关!」
   於是蒋生坐在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这媚狐小姐在他身上自套自弄,一面嘴
  里淫言俏语不断,她那声音本就甜腻腻、软绵绵的悦耳动听,有说不出的缠绵婉
  转,听到耳朵里真是令人荡气回肠,原本光是听这声音就能令人热血沸腾,然而
  此时的蒋生心中有事,倒像坐在一旁看戏一般。
   由於心智较不被那媚狐所迷,故此胯下之物反倒更为持久,那媚狐儿在他身
  上骑乘良久,美目微闭、满脸通红,两条修长丰满的美腿大大地分了开来,主动
  把臀部翘高又落下,阳具被那温暖湿润的肉洞彻底侵佔了,在里面来回套弄起。
  蒋生似是对她这淫荡姿势有所芥蒂,一副蛮不在乎的模样。
   再看着随小姐起伏不已的一对丰乳,对於这对令自己着迷的妙物,蒋生竟然
  有些迁怒似的,伸出双手就大捏大揉起来,小姐被整治的通体发颤,只觉得一阵
  阵销魂蚀骨的快意不断地传来,几乎要把她的身心都给熔掉了,夹杂着爽快兴奋
  的娇吟响起,声声不绝於耳。
   这骚狐儿心想,俏郎君今儿个不知是吃了什么药,那么可爱的故做姿态,表
  面上冷漠无情,但内里却是十分了得,下面那根玉柱,是怎么弄都不泄不倒。而
  那十只无恶不作的手指,紧捏着丰乳,似乎是要挤爆一般,令这位阅人无数的媚
  狐面红耳赤,意乱情迷。
   她只能拚命地咬着嘴唇,任凭自己发出忘情的喘息声音,体会着电流般的一
  波波快感。在蒋生身上弹跳了好一阵子,小姐忽然绷紧娇躯,脸上现出失神般的
  表情,一股滚热的淫津从肉缝里汩汩泄将出来,人也软倒在蒋生身上。
   唉啊啊,真可不得了了!这可是骚狐与蒋生相交以来,首度的先行败阵。她
  偎在蒋生怀里,不知是累了、还是有意诱惑他再来一回,眼神迷离,贝齿咬着下
  唇,檀口不时的微启,发出轻轻的喘息声。
   直到身体里那种令人销魂的甜美快感逐渐平复了,她才睁开眼睛,抬起头来
  望着蒋生,目露喜色,俏脸绯红,眉梢眼角间含着浓浓春意,嘴里吐露出感谢爱
  慕之甜言蜜语。
   这种又是欢欣,又是柔情,又是挑逗的风情,看得蒋生胯下阳具更硬得像石
  杵一般,逐渐入迷的两眼冒火,终於兴起要将她按倒在床上的强烈冲动。
   心动不如行动,蒋生终於色不迷人人自迷的忍不住了,也不知那来的气力,
  直接抱起仍挂在身上的小姐,硬硬的阳具仍顶在蜜穴中,就这样走上了床榻。
   上床后,蒋生双眼定定地望着少女的美丽不断歎息着,再往下看去,只见两
  人交合股间一丛乌黑闪亮耻毛,夹着自己阳具的迷人肉缝忽隐忽现。於是放下心
  来,感受着这年轻姑娘压在自己身下的美妙曲线,坚挺的双乳紧紧贴着胸膛,双
  方因肉体摩擦而带来的快感悄然窜起。於是,房中又传出动情的喘息声,两个赤
  裸裸的身体在床上纠缠。
   蒋生突然又想到这小姐可能是妖物,心中一惊,本能地又想拔出阳具,但小
  姐却用双腿死死地缠住了他,浑圆的臀部向上迎送,将那粗长的阳具完全吞噬,
  龟头在不知不觉中就戳到了尽头,顶在了那娇嫩酥软的花心上。
   窄小温热的肉壁在收缩着,花心彷彿有吸力般咬合着,蒋生一阵销魂,也舍
  不得再抽出来了,就这样压着身下的美貌小姐,低声叹了口气,然后再次伸掌抚
  上了她的娇躯,手掌炙热,手指灵巧,抚摸温柔,感觉让人眩晕。
   小姐承受着多重享受,樱口微开,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偏偏什么话都没
  说出来。动情的喘息声从鼻端漏出,胸腹间就像是也燃起了一把火,烧得她双颊
  通红,嘴里发出了咿咿唔唔的声音。
   她的脸蛋绯红,十分动情似的,丰满挺拔的酥胸起伏得逐渐剧烈,但双眉又
  微微蹙起,一副苦苦压抑、忍耐着氾滥春潮的神情,令人兴起强烈的征服欲望。
  蒋生忍不住的,就在她那蜜穴中强插猛抽起来。
   蒋生心情矛盾地在她身上抽插驰骋,时而惑於她的娇柔媚态,时而惧於她可
  能是妖物,时而怨她欺瞒自己,就是这样心志无法专一,倒使他在今夜十分威猛
  善战,阳具铁硬,久久都无泄意。
   然而就算是撑得再久,凡人终究敌不过久已成精的媚狐,在放任蒋生耀武扬
  威好一会之后,那狐儿终於现出了本能,蓦地,他感觉到那本已被捣得酥烂如泥
  的花心,突然地一开一阖,将自己的龟头牢牢衔住了,再也撤退不得。
   他暗自吃了一惊,紧接着,又觉得紧窄的内壁蹙起了许多皱褶,一层层地环
  绕着自己,而且还会频频抖动、收缩,彷彿在进行着温柔的按摩似的,带来一阵
  阵欲仙欲死的绝顶快感。
   「嗯嗯……喔……嗯嗯嗯……」她口鼻中发出梦呓般的娇声和喘息。
   他十分不情愿地咬牙苦苦忍耐着,可是快意却像是涨潮般飞快的蓄满了,全
  身上、下都似有一股股电流通过,不由自主地因兴奋而剧烈哆嗦。
   「给我……郎君……快!……给我!……啊啊……全部给我!……」小姐动
  情地呻吟着,渐渐地已无法控制住声音,俏脸上满是失魂落魄的表情,显然也处
  在极度的愉悦之中。
   果然才没两下,双方就都到了临界的边缘,情不自禁地互相搂抱得更紧,将
  彼此尽可能深入地结合。
   哇呀呀!已经无法挽回了,还是难免最后一射,蒋生只感到电流般的快感全
  部聚集到了胯下,低低的吼叫声中,猛然放松了精关,然后就像决堤的潮水一样
  汹涌而出,饱饱地灌溉着那堪称极品,实则是贪得无餍的花心,她被烫的娇躯乱
  颤,牢牢地缠住对方,尽情承受着那汹涌澎湃的热流,修练成本身的道行。
   心情矛盾地与狐媚小姐欢会了一夜,到天明将去时,蒋生记得夏良策所嘱,
  便将那麻布袋取出来赠她道:「我有些小物事送与小姐拿去,不成敬意,且到闺
  阁中慢慢自看。」
   那小姐也不问甚么物件,见说送他的,便欣欣然拿了就走,自出店门去了。
   蒋生又睡到日上三竿,披衣起来。只见床前多是些碎芝麻粒儿,一路出去,
  沿着洒到外边。蒋生这才恍然大悟道:「夏兄对我说,此囊中之物能别邪正,原
  来是一袋芝麻。这芝麻那里能够辨别得邪正的?」
   说着,一击掌讚叹道:「他以粗麻布为袋,分明是要它撒将出来,如此就可
  以认出她的来踪去迹,这个就是教我辨别邪正了。我而今跟着这芝麻踪迹寻去,
  好歹有个住处,便见下落。」
   蒋生自家心里明白,也不再说与其它人知晓,於是逐步暗暗看着地上,有芝
  麻处便走。眼见得不到马家门上,心里就明知这夜夜前来的美人儿,不是从他家
  出来的人了。
   一路走过纤纤曲曲小径,穿林过野,芝麻不断。一直追寻到大别山下,见山
  中有个洞口,芝麻一路从此进去。蒋生晓得有些诧异,捏着一把汗,轻巧地往洞
  口走进去。
   越是走进去,鼻中嗅着了几许熟悉的狐媚气味,走到气味最浓之处,果然见
  着一只雌玄狐,身边放着一个芝麻布袋儿,倒头在那里鼾睡。
   果然是:
   几转雌雄坎与离,皮囊改换使人迷。
  此时正作阳台梦,还是为云为雨时。
   蒋生一见大惊,不觉喊道:「夜夜来魅惑吾的,居然是这个妖物呵!」
   那狐性原本极灵敏,虽然在睡卧之间,也是甚为警觉。一听闻有人声,立刻
  把身子变过人形,仍然是那马小姐娇俏艳丽的模样。蒋生气那妖狐欺瞒,愤愤说
  道:「汝已被吾识破,再变作人身也骗不了人!」
   那狐女走向前来,俏脸上满是歉容,执着蒋生手道:「郎君勿怪!我被你看
  破了行藏,也是我俩缘分尽了。」
   蒋生听她这么说,又见她变成了马小姐的旧形,突然感到一阵失落,心里老
  大不舍。
   那狐女轻轻偎进蒋生怀中,道:「好教郎君得知,我在此山中修道,将有千
  年。专门与人配合雌雄,以炼成内丹。先前於郊途见到郎君韶丽,正思量着要借
  取元阳,只可惜无门可入。」
   原来这狐狸精早就看上了蒋生,只是先前蒋生对於寻常女子都看不上眼,因
  此狐精也拿他无法。
   说到此处,像是想到有趣之事,狐女不禁吃吃笑着续道:「不料天假其便,
  暗中窥得郎君钟情於马家那妮子,那思慕之情十分真切,故尔效仿其形,特来配
  合。一来助君之欢,二来成我之事。」
   说到这儿,似乎想起十余日两人水乳交融、交欢缠绵之乐,双颊浮现红云,
  目中出现那迷离向往神态。
   接着语气一转,略带哀悽不舍地说道:「如今,我形迹已败露,註定缘份已
  尽,不可再来相陪,从此就要永别了。但是我俩往来已久,我对君不能说是无情
  无爱。想君身为我而得病憔悴,我自应当为君治疗。」
   蒋生听她如此一说,脸上表情早已从原先的气愤转为不舍,接着又转为迷恋
  的模样。唉!狐媚就是狐媚,明知其为狐,仍是执迷不悟!狐女见他一往情深模
  样,心中也有感触,只是这狐女深知两人不可再生纠葛,否则不生天劫也会启人
  祸,於是继续说道:
   「而那马家女子,君既心中极为爱慕,而我又假托其容貌,得以邀君之恩赐
  宠爱多时,我也不能就此不顾。因此,我当为君谋取那马小姐,使其成为君之妻
  室,以了君之心愿,此乃我所以报君对我宠爱、助我修练也。」
   交待过一番原委,狐女就在洞中手撷取一些稀奇的草来,束成了三束,念了
  一段咒语、喷了一口真气,然后对着蒋生道:「我已对这三束草施了术,君可将
  这头一束,煎水后沐浴之,当可使你精完气足,壮健如故……」
   说到这儿,脸儿一红,又加了句:「或可更胜从前。」
   接着,满脸神祕说道:「这第二束,你那去悄悄地撒在马家门口暗处,这马
  家妮子即时就会害起癞病来。而这第三束正是救这癞病的方子,煎水与她洗濯之
  后,癞病自会好了,善用此草之功效,这妮子也就归你了。」
   说到此处,那狐女慧黠地嫣然一笑道:「届时新人相好时节,莫忘我做媒的
  旧情也。」
   说罢,遂把三束草一一交付蒋生,要蒋生收藏好。那狐又吩咐道:「慎之!
  慎之!莫对他人说出实情,我亦从此别矣。」
   话才说完,依然化为玄狐模样,一蹦一跳之间,就消失於山林之中,不知所
  往。
   看倌此时见到这媚狐怎地如此好相与?与蒋生如此好聚好散?要知狐性最为
  机诈狡滑,自不会做赔本生意,这三束草都是有些意思的。
   这灵狐在大别山中修道近千年,目的不外是修成正果、立地成仙,然以阴阳
  之道修练内丹,乃速成之道,若是不慎,乃会伤人性命,有亏阴德,届时恐会遭
  到天劫,因此也要十分小心,过去她也仅找合意之人交合数次,取过元阳后即分
  手,以免伤人性命。
   然而这狐儿却与蒋生连连相交十余日,爱他那俊美模样,感受他那份温存,
  居然有些不舍,过度吸取他的元阳之后,却差点让他伤了身子。然而这狐儿也算
  有情,特别为他准备了三束草:
   第一束草让蒋生复原,以免自己伤人失德。
   第二束草虽是让小姐得癞病,但草是蒋生去放的,小姐生病是蒋生的责任,
  过不在己。
   第三束草将小姐救回,又可做一个功德。
   靠第二、三束草做出了蒋生与马小姐的姻缘,更是大功德一件,最后无论如
  何都不会伤了阴德,却可以做出许多功德,有助於自己修练得道,如此看来,您
  说这狐儿是否机灵巧变,佔尽便宜!
   (六)
   蒋生眼见那灵狐消失无踪后,看看手中那三束草,心中是又惊又喜,如今失
  去这假扮马小姐的娇媚狐女,却又有机会娶得真的马家千金小姐,可说是失之东
  隅、收之桑榆,好似失马又得马的塞翁。
   谨慎收藏好三束草,便走回投旅居的店中来,叫店家烧了一锅水,悄悄地放
  下一束草,煎成药汤,就在这天夜里好好浸洗一番,果然令人神清气爽,精力陡
  健,洗后好好沉睡一宵。
   到了次日,取来明镜一照,果然是容光焕发,原本脸上那些萎靡枯黄之色,
  一丝一毫也看不到了。方知这灵狐所交付仙草果然灵验,因此谨记其言,不向别
  人说起。
   挚友夏良策过来问昨日踪迹,蒋生不敢说出实话,便推道:「我寻那芝麻至
  水边就没了,无法继续根究,想来是个怪物,如今被我看破,便不与她往来便是
  了。」
   咦……原来不是山中的媚狐吗,怎的推给了水中的蚌女了?这蒋生才扯了个
  小谎,却叫湘水中的蚌女打了个喷嚏,起了个波澜,还不知道被谁念着了哩。
   夏良策见他容颜复旧,便道:「兄的心思一正,先前病容便已退去,可见原
  是个妖魅。如今你不被他迷了,身子便是好了,连我们也得放心。」
   蒋生口里连连称谢,却不把真心实情说出来。只是一依狐精之言,暗地里秘
  密去干着自己的事。
   他带着第二束草,等到黄昏人静后,便走去马少卿门前,向着户槛底下、墙
  角暗处,各各撒放草叶. 然后就回到店中,等看看有何消息。
   没过两日,来到店中的人纷纷传说,那原本极美的马家云容小姐,身子上生
  起癞疮来。初起时不过二、三处,虽然有些讨厌,但还不十分在心上。渐渐浑身
  发起癞疮来,但见:
   腥臊遍体,臭味难当。
  玉树亭亭,改做鱼鳞皴皴;花枝袅袅,变为蠹蚀累堆。
  痒动处不住扒搔,满指甲霜飞雪落;痛来时岂胜啾唧,镇朝昏抹泪揉眼。
  谁家女子恁般撑?闻道先儒以为癞。
   马家小姐忽患癞疮,皮痒脓腥、痛不可忍。一个艳色绝伦的女子,却弄成了
  人间厌物,真让父母无计可施,小姐求死不得。
   先请个外科先生来医,说得没啥大不了的,敷上药去就好。依他的方子敷治
  在疮上,才过了一会儿,却是浑身针刺,像在剥她的皮下来一般疼痛,就是片刻
  也熬不得,只得仍旧将药洗掉了。
   接着内科医家前来处方,说是内里服药,调得血脉停当、风气开散,自然可
  以痊癒,若只以外用敷药,这叫做治标,是绝对不能除根的。听了他的方子,把
  药煎了,每日服上两、三剂,结果只落得把脾胃给烫坏了,对这癞疮全无功效。
   又有外科争说是他专门,必竟要用擦洗之药;内科又说是肺经受风,必竟要
  吃消风散毒之剂,落得做病人尽是吃苦受罪,挨着疼痛、熬着苦水,今日换方、
  明日改药。医生在马府相遇时,互骂了几番,你说我无功,我说你没用,总归依
  旧不见好转。
   於是马少卿大张告示在府外:『有人能医得痊愈者,赠银百两。』
   这些医生看了告示,看到这个好处,只好咽唾不已,若是说他们也真是孝顺
  郎中,算是竭尽平生之力,查尽秘藏之书,然而不曾见着可对症的小效处。小姐
  此时已是十死九生,卧於病榻,只多得一口气了。
   马少卿束手无策,对夫人商量道:「女儿害着不治之症,已成废人。今出了
  重赏,再也无人能医得好。不如就舍了这宝贝女儿,待有能医此症者,就将女儿
  嫁他为妻,倒赔壮奁,招赘入室。」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续道:
   「我女儿过去颇有美名,或者有人慕其名而来,献出奇方来救她也未可知。
  就算是来人未必门当户对,也顾不来了。就当是女儿害病死了,来个死马做活马
  医,而且就是女儿不死,像这样一个癞女,也难嫁着好人家。如此一来,或许还
  有些机会。」
   於是,大书告示於门首道:「小女云容染患癞疾,任何人等若能以奇方奏效
  者,不论其门户高下,地方远近,即以此女嫁之,赘入为婿。立此为照!」
   蒋生在旅店等了两日,得知马府小姐病癞出榜招医之事,心下暗暗称好。然
  而未见到告示说到婚姻上边,也不敢轻易出面兜揽。只怕马府嫌他是远地客商,
  他日就算医好了,只有金帛酬谢,未必肯把女儿嫁与他。因此藏着妙药,静观他
  家有何新的动静。
   果然又过数日,小姐癞病不得癒痊,又换过榜文,上面言明医好招赘之说。
   蒋生一看,抚掌称好道:「如此一来,这娇妻到手了!」随即上前去揭了门
  前榜文,自称能为小姐医治。
   门房见他这么说,不敢有所迟滞,立时奔进向马老爷通报。
   马少卿随即出来相见,见了蒋生人品俊美、仪表非俗,先自是喜欢。於是问
  道:「先生有何妙方,可以医治?」
   蒋生面色拘谨道:「小生原不业医,曾遇异人传有仙草,专治癞疾,药到即
  可以病除,但小生不慕金帛,惟求不爽榜上赘婿之言,小生自当效力。」
   马少卿一听有仙草可救,乃展颜道:「下官止生有此一爱女,德、容俱备。
  不幸忽犯此疾,如今几已成废人。若得君子施展妙手,起死回生,榜上所言赘婿
  之事,岂可自食其言?自当以小女余生奉侍恩公箕帚。」
   蒋生仍担个仔细,道:「小生原藉浙江,远隔异地,又是经商之人,不习儒
  业,只恐有玷贵府门风。今日小姐因病致容颜消减,所以舍得轻许低下之人。然
  而若是他日医好,容颜复旧,却又悔却前言,那么小生所望之事岂不付之东流?
  望老爷且先须说得明白。」
   马少卿和言悦色道:「江、浙实乃名邦,人才俊秀,原非异乡之地。而经商
  亦是善业,不算下流。老夫看足下之器体,亦非以下之人。何况早已有言在先,
  远近高下,皆所不论。只要能够医得好,下官忝为在地之缙绅,岂为一病女就做
  爽信之事?足下但请放心施药,万万勿有所迟疑!」
   蒋生见马少卿说得的确、求得肯切,就把那一束草药叫人煎起汤来,说要与
  小姐沐浴洗澡。
   小姐拖着病体临得浴盆,闻得那药草之香,已自心中爽快。到得全身倾下,
  浸入浴盒,通身澡洗一番,可煞也作怪,凡是汤到之处,疼的不疼了、痒的不痒
  了,只觉得透骨清凉,不可名状。
   小姐把脓污抹尽,出了浴盒时,身子已轻松了一半。眠在床中一夜,但觉疮
  痂渐渐脱落,粗皮如蛇蜕般层层脱下来。过了三日,就完全好了。再用清汤浴过
  一番,身体莹然如玉,比前日更加娇美嫩相。
   马少卿大喜,去问蒋生下处,原来就住在本家店中。随即着人请蒋生过来家
  中,打扫书房与他安心住下,只等着就近拣个好日子,就将小姐赘他。
   蒋生见马少卿极有诚意,心中不胜之喜,从店中把行李搬将过来,住在书房
  等候与小姐之佳期。
   马家小姐心中感激蒋生救好她的病,见说就要嫁他,虽然情愿有恩报恩,然
  而未知他生得人物如何,於是叫梅香探听一番。原来就是曾到家里卖过绫绢的商
  客,也记得是那位面庞标緻的后生,心里就放得下来嫁给他。
   不数天吉日已到,马少卿不负前言,主张成婚。两下少年,多是美丽人物,
  果然是你贪我爱,风流无限。
   话说这新婚之夜,侍婢带着蒋生走过园子小径,直往那使自己心动不已的佳
  人香闺,也就是今夜的洞房。
   这一间绣楼新房中佈置的喜气洋洋,桌中一对红烛高烧,照的满室皆春,绣
  房中的陈设高贵幽雅决不奢华,摆设得很有风格,一张低矮绣榻,绣帘、画屏、
  罗帐、锦衾,无不独具匠心。还有一张白玉案几,案几上有文房四宝,屋角摆着
  一座小巧精美的白玉炉鼎,正点燃着熏香,品流极高的兰麝之香在房中幽幽流动
  着。
   让蒋生最为心动的自然是靠里墙的那一张软绵绵、香喷喷,锦被覆盖温暖的
  绣榻,一袭像徵喜气的大红香罗帐半垂,将这绣榻一边笼罩起来,帐上绣了像徵
  富贵的牡丹花,花朵显得极为富丽堂皇。
   此刻,床沿上坐着一位千娇百媚的绝色玉人,一袭大红吉服,遮盖住丰润细
  腻、玲珑有緻的娇躯。
   一股淡淡的幽兰花香传来,分不清是佳人的体香还是室内熏好的兰香,两者
  实在太接近。混合的香气刺激着他的情欲,就这香气,蒋生就可以分辨出,与先
  前那狐狸精的骚媚之气大大的不同。
   他小心翼翼地掀起喜帕,眼睛瞪的大大的,仔细一看,一双清亮、蕴含千言
  万语的大眼,小巧的鹅蛋脸、可人的艳唇,全身散发独特的气质,如此的温柔、
  如此的宁静,不是那马云容小姐是谁。
   蒋生对这脸蛋儿早就是熟识的了,大方地牵着新娘的手来到桌边,共饮了那
  交杯酒,蒋生对着小姐说出了许多仰慕的话,听在小姐耳中,脸上不禁浮起几片
  红云,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添几分娇艳。
   蒋生望着爱侣显露娇羞的一面,心神一荡。是了!眼前这位丽人便是令自己
  百般思念的爱人。中间经过一些风风雨雨,此刻真是弥足珍惜。再无迟疑,马上
  往芳唇吻了上去,而小姐也婉转相就。
   一瞬间,两片火热的唇缠在一起,天崩地裂也无法打断他们缠绵的吻,这一
  吻也定下彼此终身的深情。
   小姐接受蒋生的唇,依在郎君怀中,感觉他宽厚臂膀,身受情人海枯石烂的
  热情誓言,内心澎湃不已。今晚,自己终於有了终身的归宿,真是幸福!
   交杯酒后的一吻定情,蒋生那手儿轻轻将新娘子的吉服解开,将她带上了绣
  榻。有别於先前与媚狐偷情的简朴旅舍,这绣楼闺房所佈置的洞房,更令蒋生如
  入天台。
   蒋生小心脱下鞋、袜,进入罗帐,爬上绣榻,好好看看这得来不易的美貌娇
  妻。薄薄的亵衣根本无法挡住他急色目光,白净净新生肌肤,像晶莹白洁之羊脂
  白玉凝集而成,杨柳枝条般柔软纤腰,修长匀称的玉腿,足以使人心荡魂飞。
   蒋生还看清了这娇羞佳人那金莲略缩,玉腿微舒、柳腰轻折、娇颜含春的香
  艳模样,再也无法抑制欲火中烧,只想扑上去将她狠狠搂在怀中,恣意宠怜。
   随着她此刻均匀而略带些许急促的呼吸,酥胸前那一双凝霜堆雪的玉峰,在
  空中刻画出优雅动感的曲线,更充满了诱惑的魔力。紧身的薄薄亵衣,更让玉峰
  突出,显得玲珑可爱。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微微露出的雪白双腿间,朦胧、神秘
  又美妙无比的幽谷,更因其隐约可见而动人心魄。
   蒋生喃喃自语的道:「小生对小姐可是朝思暮想,如今真是如愿以偿了。」
  说罢,俯下身躯,一低头,双唇再度吻上她娇艳樱唇。
   蒋生不禁又将这云容小姐与那狐女比了起来,狐女虽变作云容模样,猛地看
  是一个样子,然而一亲芳泽时仍有所不同,不同於狐女的大胆放荡,这云容小姐
  的娇羞更令蒋生陶醉,果然不愧是绝色佳人,双唇形状优美,而那凝脂兰香、滑
  润清凉之感,更让他留连忘返。
   此时云容小姐在娇羞中好似也有回应,樱唇微张,蒋生自是不肯错过如此良
  机,舌头轻轻一顶,就将舌尖顺势伸入了樱桃小嘴里,更要将洁如编贝的银牙顶
  开。呓语咿唔中,玉人贝齿果然开启,蒋生赶紧把握机会,进一步将佳人的丁香
  舌儿吸入口中,并用舌尖不住地舔弄。
   云容也将细小香醇的粉红舌尖,试探地微微迎上,两条舌头一接触,就开始
  缠绕吸吮起来。香软温滑丁香小舌一入口,立即将男子情欲引发。少女口中特有
  香泽,一丝丝沁入他肺腑,流向四肢,使他感到了情欲需求。
   含着佳人的丁香,拚命地吮吸、舔弄,尽情吞入她舌尖那散发异香的玉露琼
  浆,双唇则使劲摩弄纠缠那娇嫩樱唇。终於使她玉颜烧热、樱唇鲜红,一双秋水
  星眸轻眨数下,满脸娇羞,看着近在咫尺蒋生那布满情欲脸儿,期待着随后的交
  欢。
   蒋生心神早为怀中这具娇美柔嫩、穠纤合度胴体所吸引,侧身圈住她因动情
  而稍稍扭动娇躯,感受那份细緻肌肤。
   放开香唇,蒋生喘了口气,伸出左手细抚她如同流瀑轻扬、乌黑亮丽秀发,
  右手却探入那贴身亵衣内。马云容就被他口舌挑逗了一番,两人身体又一直在紧
  密接触之中,才松开口,稍稍放开了心怀,不过片刻工夫,粉嫩玉脸变得通红,
  口齿不由自主微微颤抖。
   入洞房后便感受她那娇羞顺从,此刻又见她露出激动表情,蒋生不觉更为兴
  奋,把她从绣榻抱起,放在自己怀中。一双手儿在佳人腰腹间四处探索,嘴唇更
  是逐渐下移,从她秀美的下颌,莹润的玉颈,雪白的胸肌,一路爬上耸立雪山玉
  峰,轻轻用牙齿咬住玉峰上鲜美樱桃,虽然隔着一袭亵衣,仍惹来佳人若有若无
  的娇声低吟,这无疑助长了他的气势。
   此时蒋生已不满足隔着这层薄薄亵衣,双手绕到云容小姐身后,轻轻解开亵
  衣扣儿,也不待亵衣落下,已然转过她的身子从背后搂住,摸上她那温润如玉的
  酥胸,噫!这才是青春少女该有的细緻椒乳,挺翘的乳房,虽然不像狐女那般的
  硕大丰满,但是散发少女气息,雪白的胸脯上轻微颤抖的樱桃,令人狂乱不已,
  握手处肌肤真个是温润腻滑,滑不留手。
   手儿又滑向纤细的柳腰、修长的大腿,此时小姐整个娇躯在蒋生怀中轻轻颤
  抖,洁白无瑕、晶莹如玉的胴体更因娇羞不已,染上一层美丽粉红,那种绝色玉
  女的含羞带怯、欲迎还拒的醉人风情,更让他兴奋莫名,胯下蠢蠢欲动。
   见到云容小姐娇红樱唇微启,吐出火热气息,娇躯更是滚烫,口中除了无意
  识喃喃呻吟外,已无其它言语。看着这位多日来朝思暮想的美人儿,他不禁颇为
  满意自己的手段,这么快就激起她的情欲。口中更是逗弄已情思迷乱的佳人:
   「娘子是不是那儿不舒服,要不要为夫帮帮你呀?」
   「嗯……」这云容小姐面对眼前自己依靠终生的男子,混乱的脑中虽已没有
  了矜持。然而她到底不是先前那只淫狐,就算是情欲如潮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本
  被蒋生的唇挑逗的烦躁不已,现又听到如此情意绵绵挑逗话语,更是面红耳赤,
  只能从鼻子里发出诱人的娇哼。
   她感觉他的手温柔地抚摸过自己酥胸,轻轻在乳晕上画圆,不时捏捏挺立的
  乳珠,更是全身酸软,从未经历的美妙感觉。蒋生见她既迷惘又舒服的神情,益
  加爱恋无比,於是嘴儿覆盖住云容胸前蓓蕾,吸吮一回,又伸出舌头弹动一回。
  而她也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溢出许多津液,让她有某种迫切需要,身子早已被强烈
  欲火操控,急待郎君来消火。
   恋恋不舍地离开那诱人胸部,蒋生双手开始向下面探去。轻柔地将她身上最
  后一件褌巾除去,露出了完美无瑕的骄人玉体,新生的白晰肌肤如此娇嫩柔滑、
  吹弹得破似的,冰肌玉肤下隐隐约约似有光泽流动,触手又是如此富有弹性,焕
  发出一股柔媚诱人的风韵。
   玉脐下那片萋萋芳草掩映下神秘幽谷,在玉腿情不自禁开合下,若隐若现桃
  花源口,渐渐有股股春水溢出,更让人神往。
   蒋生双手不停地抚弄玲珑玉体,眼睛却早盯着那神秘柔嫩的粉红细缝,感觉
  它早已早已湿滑不堪。云容小姐突然忍不住口中「啊!」的惊呼一声,原来他不
  安份的手已轻柔地抚摩触碰自己私处,让里头冒出大量蜜汁,沾湿了蒋生的手。
   那未曾接受外客到访的处子嫩穴,传来一阵阵强烈蚀骨酸麻抽痒,云容小姐
  不自觉的抬起头来,大口喘气,秀眉微蹙、媚眼迷离,发出令人销魂嗯唔呻吟,
  然后娇软无力的瘫软在男人怀里,任凭摆布。
   蒋生再不怠慢,飞快脱下全身吉服衣裤,充满男性欲望炙热阳具高高挺着,
  见到蒋生那一柱擎天,小姐脸上红霜又更加一层,柔顺的让他那结实身子压了上
  来,肉体接触使她更加迷惘。
   蒋生则趴在小姐身上,阳具往湿润润粉红细缝插去。伴随着云容一声痛苦娇
  吟,昂扬坚硬龟头准确而有力地,插入她那温暖而狭窄处子桃源幽谷内。
   初次的插入,仅仅进入了几分就遇到封口阻力。於是蒋生将力气集中於勃发
  的阳具顶端,终於破去守护贞洁薄薄封口,粉红娇嫩唇瓣流出丝丝血红,那份疼
  痛令她紧咬银牙,口中不禁发出痛楚呻吟。
   蒋生虽然心中疼爱怜惜,但此情此景又怎能把持得住,只感到心里火烧般义
  无反顾。奋力将按耐不住的下体挺直,双手稳住她那娇挺圆润的玉臀,直起腰干
  一鼓作气向前冲刺,就在豁然贯通的一瞬间,他体会到龟头前面微微破空,幽谷
  花径内阻力突减,滚烫坚挺的玉茎已是深入大半。
   「啊!……疼!」马云容感到下体极其剧烈的刺痛,不由发出了痛楚难忍的
  低呼。
   由於初次交合,虽然已有充分润湿,然而云容那处子幽谷狭窄异常,蒋生那
  膨胀粗大玉茎,此刻被处子美妙紧缩幽谷秘道,紧紧的包围挤压,没有一丝的空
  隙,令他有举步为艰之叹。
   云容小姐修长柔美大腿间,那座粉红娇嫩玉门被极度扩张,原本娇嫩粉红,
  如今则成为充血深红. 娇躯因受不住疼痛而颤抖,大腿颤抖屈曲,费力踏顶着铺
  盖精被,俏臀后缩深深陷入褥中,小手儿拚命抵住男子胸膛,尽全身力向外推。
  满头乌黑青丝紊乱的披散在胸前枕侧,星眸迷离、珠泪盈眶,梨花带雨般娇弱楚
  楚的风情。
   玉人含泪忍痛的神情,惊醒蒋生迷梦沉醉,这才想到这朵娇花细蕊,可不同
  於先前那只骚媚艳狐,若是再强行进入,马云容那娇嫩的幽谷一定会疼痛难禁。
  带着一丝歉疚和盈满的爱怜,蒋生轻轻地吻上马云容香颊,伸出舌尖,温柔地舔
  乾啜尽她那泪珠和汗水。
   暂时让勃动不已玉茎停止前进,臀儿轻柔慢扭,让顶端圆鼓龟头研磨玉人花
  径,以缓缓扩张那狭窄的处子幽谷四壁。接着轻轻前后摆动,他感觉情人私处嫩
  肉,紧紧的裹住自己阳根,如此温暖,这么柔嫩!但他仍怕弄痛佳人,依然慢慢
  的动作。
   小姐首次承欢、新瓜初破的巨痛,经过他这一番温柔呵护、轻怜蜜爱,已经
  慢慢退去。然而在痛楚稍减之际,渐渐有另一种奇妙的感觉取而代之,一种快感
  接踵而至,蒋生轻轻摩擦自己肉壁,苦尽甘来之际,云容小姐又被另一种,来自
  下身幽谷花蕾深处的瘙痒感所折磨,芳心内感到自己娇嫩的花芯深处,好象被狂
  蜂浪蝶所戏舞,轻轻地接触又飘忽远遁,说不出的空虚难过。下体夹含着玉茎痒
  痒的,其中空虚仅可略为满足,却无法完全添满。她渴望的迎合着,希冀能得到
  多一点的抚慰。
   几乎被那虚空之感弄晕了,好想那男子粗壮玉茎对自己大肆宠怜一番,可是
  碍於少女矜持,却是羞於启齿,只得似有仍无地微微耸动娇挺俏臀,芳心可可地
  暗示着对方有所行动,以抚慰娇嫩花心。
   怎知蒋生却是不进反退,硬生生将火热硬挺玉茎,逐渐往外抽出云容蜜穴,
  只剩下顶端充血龟头,还被她神秘的幽谷紧紧套住。随着他缓缓抽出,大量的晶
  莹香滑津液,夹带着点点元红,从云容小姐幽谷秘道流了出来,嫣红夺目、触目
  惊心,流落在事先准备好,垫於俏臀下白绫汗巾上,好似雪白大地里清洁高雅的
  红梅,傲雪绽放,娇艳美丽。
   蒋生看了看自己玉茎上缠绕着点点滴落的血丝,心情大为得意,是嘛,这才
  是深闺中原封的处子,那狐精是怎样也装不出来的。
   旋即见到身子刚被自己插破美人儿,那含羞带怯动人娇颜,眼角仍残留着未
  干泪痕,眉梢依旧有痛楚皱迹,但双眸中却是溢满欲语还休春情,渴望的芳唇微
  微张开,口鼻轻吐腻人呢喃,娇柔无力纤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臂膀,腰臀更不自觉
  地微微纽动,仿佛祈求他进一步深入。
   此时他再没再迟疑,身子开始动作起来。伸手抱起羞红双颊、半闭星眸的佳
  人,将她洁白润滑的双腿缓缓分开,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上身则紧紧相拥,
  期间仍保持着自己坚硬玉茎龟头,深深顶在她那幽谷秘道内,不曾稍离,两人肌
  肤间摩擦接触,更有股销魂的快感。
   云容小姐此时已感受部分交合快感,但却引发更多渴求,销魂欲望也强烈沖
  击着原本不解人事的深闺佳人,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被那情欲的旋涡淹没,渴
  求着进一步的陶醉。
   玉茎就着佳人沥沥春泉润滑下,重温旧梦的再次深入她那美妙幽谷。这次龟
  头终於直捣黄龙,沖破了秘道里所有阻碍,探索少女神秘源头,直接触击深处鲜
  嫩花蕾上。在少女神秘幽道尽头找到了一处轻弹柔软、温润湿滑的温柔乡。真是
  个:『曲径未曾缘客至,蓬门今始为君开!』
   蒋生不再压抑自己欲望,不断地将坚挺玉茎挺动抽插,灵巧而有力地抽送起
  来。同时伸出温柔双手,抚慰逗弄着跨下玉人柔软芬芳娇躯,并且轻吻着晶莹润
  泽耳垂,持续挑引着她的情欲。
   渐渐地云容也感受到,胯下幽谷深处,那坚挺粗壮之物的插弄,能够带来充
  实快感。经过起初的生涩,粗硬硕大的玉茎,开始有节律冲击着。每次挺进那幽
  谷秘道的花芯深处,蒋生都会刻意让充血滚热的玉茎,抵住娇嫩花心好一会儿,
  反複来回地旋转研磨,使得云容整颗心儿都悬了起来,身子好似被那一阵阵情欲
  浪潮淹没。
   下身不断挺动,上身也没闲着,伏在满是芬芳的娇躯玉体上,蒋生双手忙活
  的抚弄佳人那洁白挺拔玉峰,嘴儿数度寻上香唇,舌儿深入檀口中四处舔弄,追
  掇着那芳香可口的粉嫩丁香。
   敏感的处子娇躯经过这一番挑引逗弄,纯洁幽谷被玉茎反複的纵横抽插下,
  云容小姐情欲如潮,浑身酥软,连连丢身数次,盈润娇嫩肌肤渐渐透着粉红,高
  挺酥胸间渗出了细密汗珠,而且就连那幽谷爱穴也早已溢满了琼浆玉液,伴随着
  男人的急速挺动抽插,次次进出皆发出唧唧水声。
   她此刻已是心神彻底迷乱,十指深深掐入蒋生肌肉,纤柔玉腿更是紧紧夹住
  情郎腰间。脑海中仅剩下极乐销魂之快感。除了喘息和呻吟声,再也无力做出其
  他反应,犹如洁白赤裸羔羊,任由粗壮强硬的男子任意摆布。
   这对俊男美女,两下皆是少年美丽人物,你贪我爱,自不必说。但蒋生未成
  婚之先,先有狐女假扮,相处过多时,偏是他熟认得的了。不住地为身下佳人变
  换着体位。
   他时而将她娇躯仰卧绣床,双腿大张;时而又让她翻转侧体而卧,方便他更
  快速抽插;时而又翻转过去,面向秀枕,俯身而卧,让美人儿身子重量都落在弯
  曲的双膝上,最后还把她摆成跪伏的姿势,让他可以仔细的看着那高高翘起的两
  瓣浑圆雪臀,双手微微用力的将它们分开来,隐约暴露出深藏在臀沟间的粉红秘
  穴,然后从后面继续和这美女一起云雨交欢。小姐虽是爽乐无比,然而那些奇奇
  怪怪的花式,也令她羞煞人了。
   随着娇柔婉转的呻吟声,蒋生感到淫情酣畅,小腹下累积了阵阵酸麻,於是
  双手紧紧抱住丰挺的俏臀,昂扬玉茎直直挺动向前,紧贴在幽谷深处花心上,一
  声闷哼,身子一个哆嗦,小腹猛力一收、一放,将那苦待吉日、积存已久灼热阳
  精,一泄如注的喷入云容体内深处。
   那云容也感到幽谷花心是阵阵紧缩抽搐,兴奋的快感如潮而至!随着一声满
  足的娇吟,终於大丢了一回,达到人生初度之极乐高潮!
   从此蒋生与小姐阴阳调和、相得甚欢,闺房之乐,不可尽述。这一夜,两人
  云雨方歇,马小姐心满意足,手而轻抚蒋生胸膛,感叹说道:
   「你原本是别处人士,是什么巧合让你到我家里?天却教我生出这个病来,
  居然成就了这段姻缘。那个仙方,当真是我与你的媒人,不知是谁传与你的,不
  可忘了恩情。」
   蒋生搂着小姐,嘻嘻笑道:「原本是有一个媒人,而今也没处谢她了。」
   小姐用粉臂支起身子,奇道:「你且说是那一位?如今却在何处?」
   蒋生不好说是一只狐狸精,於是捏个谎道:
   「只因小生曾瞧见小姐芳容,心中十分爱慕,以致於眠思梦想,寝食俱废。
  此番心意志诚了,果然感动一位仙女,假托了小姐容貌,来与小生往来了多时。
  后来被小生识破,她方才说自己果然不是真小姐,而小姐应该眼前有灾,就赠下
  一束草,教小生来救小姐出病魔之手,且说我俩当有姻缘之分。如今果然应其预
  言,你说这可不是个媒人?」
   小姐琼鼻一皱,似乎带些醋意道:「怪道你见到我像旧识一般,原来曾有人
  假过我的名来与你廝混。而今她在那里去了?」
   蒋生见小姐似是撚酸,另有一番风情,搂着她笑道:「她是仙家,一旦被识
  破,就不再来了。小生怎知他现在那里去了?」
   小姐仍嘟着一张嘴道:「几乎被他坏了我名声,却也亏他救我一命,成就我
  两人姻缘,还算做个恩人了。」其实她此时心口不一,心中真正所想的是,所幸
  郎君与这假冒自己者不再来往了,否则多一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分了郎君
  之爱,那就不爽了。
   呵呵,看倌道是这小姐在吃那狐精的飞醋,岂不知那狐精早已先吃过她的醋
  了,否则凭狐精之本事,措合两人好事,何必用让小姐生癞病这种毒计?
   蒋生想要消除她那醋意,忙解释道:「她是个仙女,恩与怨总不挂在心上。
  只是我和你合该做夫妻,遇得此等仙缘,称心满意。只是小生不才、实在惭愧,
  让小姐委屈了。」
   小姐原本还在计较郎君婚前之艳遇,突然听到蒋生对自己的出身感到自惭形
  秽,连忙安慰道:「夫妻之间,不要如此说。况我曾是垂死之人,得你起死回生
  的大恩,正该终身奉侍君子,妾无所恨矣!」
   蒋生见小姐如此善解人意,怎可不鞠躬尽瘁?!於是,再度跨上征骑,跃马
  中原。自此如鱼似水,蒋生也不思量回乡,就住在马家终身,夫妻偕老,这是后
  话。
   那蒋生一班儿同伴,见说他赘在马少卿家了,多各不知其缘由。惟有夏良策
  见蒋生说着马小姐的话,后来道是妖魅的假托,而今见真个做了女婿,也不明白
  他备细。多来与蒋生庆喜,夏良策私下细问根由。蒋生瞒起用草生癞那一段话,
  只说:
   「前日假托马小姐的,是大别山狐精。后来被夏兄粗布芝麻之计,追寻出踪
  迹,认出其真形。她说与小弟也是有缘,乃赠此药草,教小弟去医好马小姐,就
  有姻缘之分。小弟今日之事,皆那狐精之力也。」
   众人见说,多称奇道:「一向称兄为蒋驸马,今仁兄在马口地方作客,住在
  马月溪店,最后竟成马少卿家之婿,前前后后都不脱一个『马』字,可知也是天
  意,生就出这只狐精来,成就此一段好姻缘。这驸马之称,果然便是前缘了。」
   於是众人口耳相传引以为佳话。有痴心的人等,心下就恨怎生我偏偏撞不着
  狐狸精,好得上这么一番奇遇,一个个痴心妄想得不耐烦。
   有诗为证:
   人生自是有姻缘,得遇灵狐亦偶然。
  妄意洞中三束草,岂知月下赤绳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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