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腥事儿】(十三)



  正是:
   恶僧无义陷至亲,毛大一怒斩秃头
   前回说到毛大怒杀牛贽,替娘亲报了仇,可这明州府暂且也是待不得了,金
  氏与娘家已是多年不曾来往,她亦怕这祸事牵连到爹娘,一时无处可去。赛金锁
  却是个伶俐妇人,想到自己兄弟恰在那普贤寺当和尚,她兄妹二人虽已相认数年,
  却从未有人晓得这层关系,若去普贤寺暂避,当无人知晓。
   妇人心道:" 我这哥哥虽然品性不佳,我且不说郎君犯了命案,只说惹了些
  小事,暂避数日,想必他也不会到处乱说,先捱些日子,再觅他法。" 一行四人
  遂赶去普贤寺,投奔那赛金锁的亲兄弟怀正和尚。毛大戴上顶草笠,半遮住脸面,
  赶着驴车,三个妇人将车帘放下,坐在车中,四人趁着日头尚早,路上行人稀少,
  只一个多时辰便赶到了地头。
   赛金锁地头熟稔,让他绕到寺院北面后山,将车藏在树林之中,自去后门唤
  那怀正。却也是极巧的,这几日普贤寺中香火不盛,来还愿的妇人不多,寺中一
  众贼秃都是参惯了欢喜禅,一夜都离不得妇人的,纷纷叫苦不迭。那怀正也算方
  丈半个心腹之人,此番便奉他之命,下山领了几个妇人上来,虽皆是粗蠢村妇,
  却也都长了两个奶子一张屄,若是饿极了也未免不可作充饥之用。
   这怀正也非头回做这差事,得了这等美差,一早便喜滋滋下了山,去了个相
  熟的佃户家中,只说寺中要做个法事,尚缺几个洒扫洗煮的杂使妇人,那厮自是
  会意,自去四里觅愿上山布施肉身的施屄菩萨了,留下个老婆在家中替这贼秃箍
  卵儿。这等佃户的婆娘只求得个饱暖,却也晓得自己裆下这张屄也非白白施舍与
  这帮贼秃使用,到得年终,总可免些田租,或是得些钱粮,每逢和尚下山,众妇
  皆是争相踊跃。
   那婆子与他做熟了的,也不多话,只嘿嘿一笑,敞开衣襟,露出两只白胖奶
  子让他搓着耍儿,二人耍了会儿,皆起了兴致,婆子解下下衣,叉开腿儿躺在炕
  上,将那两张紫红油腻的肥厚唇皮左右掰得大开,中间一个红通通的肉孔儿叫她
  各抠进根指头,撕扯开来,敞得如盅子口一般,虽未有卵儿入巷,却很是出了些
  白浆屄水,顺着牝口已然淌到她屁眼儿上头。
   这厮数日未见阴门,哪里按捺得住,见了这等妙物,也不顾天光日明,挺着
  根铁硬的卵子扑将上去,扶着卵头对正妇人屄孔,往里用力一按,只听一声闷响,
  却尽数塞了入去。他甫入这紧暖之处,便是一阵乱捣,将那条油黑粗卵舞得飞快。
  这怀正和尚本钱丰厚,腰力又足,将根青瓜般的卵儿在那村妇阴内抽的水响震天,
  下下皆是卵头抽至半出户口,再猛然直通到底,重重搓在妇人肥头之上,但见妇
  人阴门黑红皮圈儿忽紧忽松,内里的嫩肉被他龟头棱边刮住,随他抽送翻出带入,
  好似朵艳红肉花儿一般。
   那婆子被他捣得极是爽利,不一刻便丢了数次,那朵肉花儿也不知绽放了数
  千回,已是烂糟糟一团,这厮犹在狠抽,却听得门外妇人嬉笑不已,却是一众愿
  意上山的妇人聚在门口听房。这厮大笑道:" 何不进来,与贫僧一道参研佛法。
  "
   这等村妇哪知什么好丑,又皆是去山上与和尚施惯了屄的,见房中那婆子被
  他肏得快活,个个阴门内痒得难捱,便推推搡搡进了房,犹是嬉笑不已,那个王
  八却老老实实守在门外替他看门。
   这十数个妇人肥瘦不等,皆依次解了下衣,敞出一张张油汪汪,水淋淋的毛
  屄,一时房内阵阵腥臊之味,怀正大乐,忙令众人依次躺下,众妇便裸着下体,
  挤挤挨挨躺在炕上,分开腿儿,只待他上来合修欢喜禅。这等村野陋妇虽相貌不
  佳,但阴门却是好坏不等,但见群阴荟萃,姹紫嫣红,颇有一番绮丽景致,却叫
  这厮看得兴致大起,卵儿胀得又粗了一圈,自那婆子屄中抽出时,只听砰的一声,
  极是响亮,众人皆大笑,那婆子也喜笑颜开,扯了块帕儿,去一旁蹲着揩拭自家
  阴门。
   怀正扶着根粗黑卵儿,将卵头依次在众妇阴门上来回蹭刮,若是阴门湿软滚
  热的,便捣入去抽上数下,来回数次,便将众妇阴门尽数开通,他心中有数,若
  是紧暖合意的,便多抽些,若是松冷不美的,便少抽几下,如此耍了个把时辰,
  见快到正午了,方在个年轻些的妇人屄中浅抽快送了百十下,将精泄出。
   一众淫僧荡妇揩屄拭卵,嬉笑打闹,好些时候方才着好衣物,乱哄哄一团走
  了出去,这厮如同上阵的将军般,身后领着十数个妇人,昂首阔步,好不得意。
  只是这等丑事哪里能见人,一行人远远绕去寺院后山,他敲开后门,早有和尚巴
  巴的在里头盼着,见妇人领来,尽皆欢喜雀跃,蜂拥而出,争抢打闹,丑态百出,
  十数个妇人顷刻间便被瓜分殆尽,便是再丑陋粗蠢的,也不虞无人争夺,众僧领
  了合意的婆子,各自回到禅房快活受用,却将怀正一人留在门口。
   这厮大觉无趣,摇摇秃头正待进去,却听见赛金锁远远唤他小名,扭头一看,
  正是妇人站在林子边上招手,和尚大喜,忙迎上去,却见妹妹身后犹立着三人,
  两个娇俏妇人,一个年约三旬,身姿柔美,丰乳翘臀,只是面带凄苦之色,另一
  个却是旧相识,正是那丫头菊香,后面还有条八尺大汉,看那模样约摸是上回送
  妹子前来的车夫。
   这和尚也不及多想,自后门将一行人等偷偷接入寺中,一路却是避开寺内众
  僧,想要待会儿吃个独食。此刻除却前殿值守的僧人,其余众僧尽在与妇人做那
  丑事,一路到他禅房,却哪有半个人影。他心中欢喜,只道裆下那物事又有福受
  用了,待进了房内,却听妹妹说道:" 这便是妹子的夫君,哥哥唤他毛大便是。
  "
   赛金锁将毛大金氏介绍与他,一番话只如晴天霹雳,将这厮震得头晕目眩,
  却不料只月把不见,妹妹竟已许了人家,这便从良了。
   寻常人家若是听闻这等消息,嫡亲的妹子从了良,且入了个好人家,定然欢
  喜赞叹,可这贼秃心中却老大不快活。他心中晓得怕是再不得与妹子行那乱伦之
  事,这话暂且不提,只是更让他失了条财路,却叫他心中大恨不已。
   那方丈澄义虽已老迈,却其奸似鬼,又悭啬得紧,寺中财货万贯,皆被他攥
  得死死,油水丝毫不得泄上一星半点。这厮虽倚着妹子一张奇阴妙牝,颇得方丈
  欢心,却终究只是个寻常僧人,单凭寺中的月例银子,想要花天酒地,却是老猫
  闻咸鱼,嗅鲞啊休想。他原本打得如意算盘,早已看上个主事僧的肥缺儿,想要
  倚着赛金锁裆下这张竖嘴儿,将方丈服侍快活了,自己也好从中再谋些好处,孰
  料晴天霹雳,此路竟是绝了,如何能叫他心中快活。
   这和尚却也奸猾,两眼一转,却按捺住愤恨,心中只恨不得将这毛大寝皮食
  肉,一张肥脸却喜笑颜开,好似见着亲爹一般,亲热非常,将毛大一家四口暂且
  安置在自己禅房之中,又亲去取了些斋饭,好言好语,哄得金氏也进了些米水。
   赛金锁只对怀正说是因琐事恶了个权贵,生怕他报复,便寻到他这处来暂避
  数日,待过了风头便回去。这和尚却是个人精儿,心中哪里肯不信,暗自忖度道
  :" 我这妹子泼天的胆儿,又是个伶俐的性子,怎会因些琐事便这般兴师动众,
  定是惹了甚么天大的祸事,这才到我这处躲避。岂有这等便宜的事,我且留意打
  探打探,日后再作定夺。"
   他心中冷笑,暗道两地也就小半日的路程,便暗底下吩咐个沙弥,速去明州
  府打探一番,看看是否出了甚么大事。
   赛金锁平日心思细腻,做事周全,这回反倒是想差了,哪里料得自家嫡亲的
  弟兄会生出如此歹念。
   却说回那钱标,早前下体遭了重创,因治得晚了,导致举而不坚,与夫人行
  房,十次却有九次不得成事,剩下那次亦是不得久战,免不得吃她嗔怪责骂。他
  本是头等好面子的人,床第之上却屡失颜面,久之便对房事淡了兴致,实则里,
  却仍是好色的性子。前些日,那威远镖局的方大成,使人连同身契一并送来几个
  丫头,只道是叫他随意使唤的粗使丫鬟,皆是十岁许模样,却个个肌肤如雪,明
  眸皓齿,个个都是难得的美人胚子,一看便是精心调养出来扬州瘦马。
   说来也怪,他见着那些久战旷妇,任凭她相貌再是美艳,身段再是妖娆,阳
  物便不得坚挺,可见着这些不曾经历过人事的女娃,反倒颇起了些兴致,那物事
  很是硬挺了些时候,当下心中大喜,挑了一个小丫头,扒得精光,不顾婉转娇啼,
  替她破了瓜,一杆点钢大枪竟也是浴血鏖战了三百余合,实属难得的久战了。
   这丫头虽未经人事,却也已调教了数年,极是晓得如何逢迎,强忍阴门新破
  之痛,做出娇憨之态,将他夸得只若敖曹再世一般,这厮喜得抚须大笑,不觉雄
  风大振,竟将另几个丫头也尽数唤来,奋起余力,连着将几女的无毛小牝给一一
  开通了。虽在每女身上也未曾抽得过百,他却心中快活之至,只觉人生之乐莫过
  于此。
   他十数年未曾如这般畅快,欢喜不已,又怕夫人责怪,便将几个女娃安置在
  外宅,连着几夜宿在外头不曾回府。这日上午,他在府衙里头处理些公文。这厮
  尝了甜头,一时不得够,竟挑了娇美丫头,将她扮作小厮,带入府衙,只道是与
  他磨墨伺候用的书童,谁知道哪里是磨墨,实是磨卵用的。
   但见这钱标坐在椅上,一手拿着份公文,一手捻着颌下数缕黑须,摇头晃脑,
  恰似正在细细阅读文书,好一副勤于吏事的样儿。那小丫头却跪在案下,探出两
  只粉粉白白的小手儿,将那青葱般细嫩的指儿,轻轻握着这厮裆中那根粗黑卵儿,
  微启朱唇,探着条香软小舌,在他卵头上四处舔舐,便是卵头沟棱之中也不得遗
  漏,不顾腥臊,沿着棱沟细细刮蹭,舌尖儿更在他马眼中不住钻扭,只一炷香工
  夫,那条黑卵便已然发张起来,在丫头手中一跳一跳。
   钱标心中得意,轻咳一声,那小丫头会意,转过身子,将只小小屁股高高抬
  起,那张无毛细嫩的小小肉缝儿,恰恰便对在这厮卵头之上。这女娃儿毕竟幼小,
  身子尚未长成,阴门孔儿极是细窄,似他这等巨硕的卵儿,哪得轻易塞得入里,
  稍一挤迫便是娇声讨饶,不堪承受。这钱标向来心黑手辣,却也起了一丝怜香之
  意,不曾用强,一手执书,另一手扶着卵头,在丫头屄口上下轻轻揉搓,过了好
  些时候,待得蛤口湿透,方才慢慢迫入。
   这初经人事的十岁女娃毕竟不同于寻常妇人,这厮卵头一入得阴门,只觉四
  周细滑无比,极是紧窄,屄内虽非妇人那般火热,却是温润如玉,略一抽送,阴
  中幼嫩肉芽刮擦在龟棱之上,直叫人飘然欲仙。这厮得了快活,卵儿发张开来,
  将这丫头一张小小牝门撑的几欲撕裂,竟有鹅卵般大小。
   那女娃儿轻蹙细眉,只是不住低声讨饶,好似只小羊儿咩咩叫喊一般,却叫
  得他越发得趣,裆下一条大卵更是铁硬,竟是十数年未曾有过这般坚挺。只这般
  轻抽浅送,不一刻,半截卵儿便滑入那张细幼阴门之中,却已然到了低,卵头死
  死抵在肥头之上,再不得塞入分毫。
   他虽只插进了半截卵儿,却胜似尽根箍在里头,只觉这半截卵儿好似被条羊
  脂般的玉套儿紧紧箍住,略一提曳,那女娃儿小小个身子竟似也被扯动一般,极
  是有趣,当下哪里按捺得住,抖擞起那条黑卵,只用力往上一挺,但听一声娇啼,
  那小丫头半截身子竟被他卵儿生生挑起。
   这女娃儿吃他猛地一挑,阴底好似要被戳穿一般,却有些生受不住,只不住
  娇喘讨饶。这厮何曾这般威猛,心中好生得意,捻须笑道:" 这却叫金枪挑娇娃
  了,你说我是饶你不饶。"
   他心中快活,再不顾体面,放下手头公文,双手扶在那丫头小小屁股之上,
  那两爿肉丘儿白白软软,恰好盈盈一握,握在掌中极是柔嫩。这厮赏玩了片刻,
  越看越是喜爱,腹下火儿腾腾突起,卵儿胀得生疼,再顾不得轻轻抽动,攥着丫
  头两爿白嫩屁股上下大弄起来。他身体健硕,气力强健,这女娃儿却身躯幼小,
  轻若鹅毛,弄起来丝毫不费甚么气力。
   那女娃新瓜初破,身子又是倒悬,那堪这般伐笞,却被他弄得既痛且酥,身
  子酸软,哪有一丝力气,不一刻便俏目反白,闭了声气,只任着他在自家幼牝之
  中猛抽乱送。钱标这般猛弄了三百余回,终是按捺不住,一声低吼,精门一松,
  卵儿在屄中一阵乱抖,突突泄出七八股浓精。这厮得了趣,方才放开这丫头,这
  丫头却不敢脱开,只撅着个小小屁股,踮着脚尖,仍是将他卵儿套在阴门里头,
  过了片刻,待那卵儿疲软皱缩,自个儿从屄中脱出,方才腿儿一软,盘腿坐下歇
  息。
   钱标见今日威勇远胜往常,心中大是快活,这小丫头稍稍歇了片刻,回了一
  丝气力,便转过身来,蹲在案下,也不顾腥臊难耐,捧着这厮粘嗒嗒,软绵绵一
  条黑卵儿,含在口中,将卵上腌臜物事细细舔舐干净。只舔得片刻,这厮但觉阳
  具微微抽了数下,丹田之中似有些暖意,暗喜道:" 莫非今日要来个梅开二度?
  时辰尚早,却是不是再弄上一回?"
   这厮正犹豫中,却突听外门拍得山响,心中一惊,那丝暖意登时消散殆尽。
  他心中不豫,低咳一声,那小丫头却是手脚利索,早将他下衣理好,自蜷做一团
  儿,躲在案底。他整整衣裳,踱着方步,慢慢走去开了门,却见是自家管事,跌
  跌撞撞滚了进来。钱标心中不喜,骂道:" 没规矩的东西!" 却又见他满头大汗,
  脸色煞白,又说不出话来,哼哼哈哈磨蹭了半晌,心中暗叫不妙,却不知出了甚
  么事情,再三催问之下,那管事方才颤声道:" 少爷和奶奶被飞贼杀死在床上了!
  "
   那钱标乍闻此噩耗,直如晴天霹雳,一时头晕目眩,过得好半晌,方才回过
  魂来,却是恶向胆边生,抬腿一个窝心脚,将那管事踹个半死,倒在地上人事不
  知。这厮急急忙忙出了院门,翻身上马,当街拍马狂奔,哪顾正是早市时辰,行
  人如织,一路撞翻路人无数,待回到家中,便直奔内宅,果不出所料,见到二人
  死相如此不堪,虽被割了头,可身子却是熟稔,如何不是自家夫人与那宝贝外甥。
   不一刻,二人人头亦从粪坑中打捞上来,虽用清水冲洗了数遍,可在粪坑中
  泡了一夜,七窍之中灌满粪水蛆虫,一时哪得干净,仍是阵阵恶臭,只得远远放
  在一旁。
   这厮暴跳如雷,忙命家中仆佣将二人尸首分开,但那婆娘早就死得硬了,一
  张死屄勒得极紧,将牛贽卵子死死夹住,那货死时卵子恰好涨发开来,好似根粗
  长丝瓜一般,将妇人阴内填得满满,他那卵子根处被阴门皮箍儿锁死,不得回血,
  卵儿自是坚硬如铁。须知男子阳物头粗根细,妇人阴道却是内宽外窄,如此契合
  之下,便如狗儿连了帮一般,怎么扯也扯不出来。
   这钱标素来是个好面子的,他也晓得此时不知多少下人在看这笑话,心中气
  急,也不顾体面,拎起马鞭,照着几个健仆,劈头兜脸一人赏了几鞭,几人遭这
  无妄之灾,发了狠,齐齐发了声喊,使尽了气力,方才将二人扯开,却听波的一
  声闷响,那妇人阴门尽数翻开,如朵紫花绽放开来,胞宫竟亦被扯了出来,恰恰
  箍在牛贽紫黑乌亮的卵子头上,一跳一跳。
   屋中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相顾无言,一众下人见这场面太过荒唐,心中好笑
  不已,却又有哪个胆上生毛,敢笑出声来,个个面红耳赤,憋得极是辛苦。孰料
  过得片刻,却听这妇人粪门之中噗嗤声连绵不绝,原来是前面一番动作扰动她腹
  中余气,肠内塞得那几根粘着稀屎的紫菜竟是陆续脱了出来。
   钱标摔门而出,稍稍平复些心情,想要细细分解一番,却又毫无头绪。他平
  日虽从不管牛贽的腌臜事,却也晓得自己这个外甥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货,
  恶事做绝,吃他祸害的苦主只怕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厮思来想去,一时无
  解,只得下了死令,府中仆役一概不得言论此事,只将二人报个得了急病而死。
   但这些下人的嘴如何堵得上,他前脚才出家门,整个明州府竟已是传了个遍,
  无人不知牛贽这厮与嫡亲的舅娘在床上做那事时被人割了头,死了之后屄卵还锁
  死在一起,七八个壮汉使足了力气,竟也拔不出来。偌大个明州府,不论茶铺酒
  楼,或是青楼妓馆,哪个不在谈说此事。有些嘴快的,说起此事更是指手画脚,
  绘声绘色,直似亲眼所见一般。那牛贽活着时,却是个人憎神厌的泼烂货色,此
  番既已毙命,自是被说得死相如何如何之不堪,当真是大快人心。
   钱标掌管侦缉之事,却哪能堵得悠悠众口,心中气急交加,捱到午后,发了
  狠,遍撒人手,竟将平日与牛贽有过争执的一些人都锁拿进衙门严刑拷问,又暗
  下了五百两的赏格,却压根不曾想到毛大这等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牛贽调戏金氏
  那日,身边伴同的一些篾片无赖中,偏偏也是无人认识金氏毛大二人,况且像这
  等调戏妇人之事,这牛贽哪日不要做上一两起,哪里有人想到会是毛大所为。
   正是如此道理,若毛大一家只作无事人一般,待在家中,哪里有甚么干系,
  偏巧要去招惹怀正这等小人。这怀正和尚还未入夜便探得了这消息,心中思量了
  一番,暗道:" 这毛大定是那杀人的凶手了,这厮夺了我这妹子,犯了这等泼天
  大案,还要躲在我这处消灾,哪有这等道理,此番定要叫他好看。" 只是冷笑一
  声,却去寻那澄义方丈。
   这厮将今日之事细细报与方丈,又道:" 方丈与那钱捕头素来交好,此番若
  是拿住此人,钱捕头定然会不吝重谢。"
   澄义听得此言,眼中一亮,却摇头道:" 这恶汉能翻墙入户,杀人如割鸡,
  定是有些身手的,事若不谐,岂不误了我等性命。"
   这怀正心中冷笑,却道:" 弟子听说那恶汉只是个赶车的把式,有些气力罢
  了,如何敌得过我佛门弟子,方丈只需与我数人,定可将他拿下。"
   这老僧仍是犹豫不决,怀正却是不急不躁,笑道:" 那恶汉有一母金氏,姿
  容秀丽,身段亦是头等的风流,绝不在我那妹妹之下,此番若是事成,那金氏与
  我妹妹再无他处可去,定是要留在此处了。她二人若是余生有幸与师傅一道参禅
  礼佛,也不失为一段佳缘啊。"
   他这番利色双诱,澄义心中大动,沉思片刻,唤他低头过来,附在他耳旁,
  低声道:" 此事你一人去办即可,莫要让旁人晓得,若是成事,我赏你个采买的
  缺儿外带二百两银子。" 又取出一个小瓷瓶儿,道:" 此乃佛门秘药,无色无味,
  只需放在饭食之中即可。"
   怀正大喜,取过瓶儿,揣在怀中,推门出去。
   却说那毛大,形似粗豪,心中却也有份精细,他本是驾车的把式,整日载得
  天南地北的客人,各色人等见得多了,早非昔日莽撞年少那般模样。他这日甫见
  怀正,心中便有些不喜,只觉这厮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哪有一丝沙门弟子模样,
  且又见他目光闪烁,好似心中有鬼模样,便存了一丝疑念。他在房中呆了半日,
  眼见着天色将暗,却迟迟不见怀正使人送来饭食,便道:" 佛门净地,你们妇人
  家不便走动,只在房中等待便是,俺出去转转,取些饭食回来。"
   他推门出去,也不知去何处寻找怀正,恰见他自远处禅房走出,背着身子走
  向一边,却未见到他。毛大正要上去招呼,却见这和尚鬼鬼祟祟模样,便起了些
  疑心,远远缀在他后头,七弯八绕之下,但见他走进一个房门,片刻后取出一大
  盘饭食,皆是些米粥咸菜之类,他却捧在怀中好一副小心的样儿。
   毛大心中暗笑:" 这贼秃,原来是去拿吃食了,真是副贼胚模样,也恁得小
  气,只这些不值钱的饭食也要这般模样。" 他隔着道廊子,和尚却是见不到他,
  他正待走上前去招呼,那和尚却贼眉鼠眼,四下顾盼一番,见左近无人,匆匆拐
  进个偏僻角落。
   毛大当下消了上去的念头,晓得这厮行为古怪,其中定有奥秘,便绕去一旁,
  他不敢靠近,只远远看着,影影绰绰间却也约莫可看得些动作。
   不看也罢,这一看,只叫毛大气得头颈之上青筋凸出,三尸暴跳,直欲冲上
  去结果了这厮。他看得分明,但见这厮掏出瓶什么物事,撒在饭食之中,又细细
  搅拌了一番,毛大心中怒极,晓得这厮放入的定然不会是甚么好东西,摆明是要
  害他一行四人了,正待上前与他算账,却又念道:" 俺若是这便上前,却是无凭
  无据,他自可撒赖不认,若是喊来帮手,俺双拳难敌四手,却是不美,不若回去
  与娘子细细商议。"
   毛大匆匆赶回房中,将此事说与赛金锁听,妇人心中大恐,一时悲苦交加,
  道:" 我与他是嫡亲的兄妹,他竟做出这等事来,当真是丧尽天良了。" 妇人气
  极,一时慌了心神,金氏不忍,道:" 我儿莫要看错了,诬赖了好人。"
   毛大怒道:" 我方才看得真切,等等他进来,你三人先莫要入口,我叫他和
  我们同吃,他若肯便罢,若是搪塞,定然心中有鬼。"
   赛金锁道:" 便是这个道理。" 她稍稍安心,略一思量,便将这事揣度出了
  七八分原委,道:" 我那哥哥自小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事不曾少做,我原知他
  是个薄情的人,只念着无路可去才来投他,此番真是错了。罢了!我与他分隔了
  十数年,早已薄了情分,这两年也不曾亏待于他,待会阿郎动手时无须缚手缚脚,
  放开去做便是,只是莫要惊动外头。"
   妇人恨道:" 定要拷问清楚,若只是临时起意便也罢了,只怕是晓得了昨夜
  那事,要拿了我等去讨赏钱。"
   四人商议停当,便在房中静心等待他上门。不一刻,便听得这厮叫门,毛大
  打开房门,笑嘻嘻接过食盘,道:" 哥哥却是辛苦了,不若进来与我等一同用饭。
  "
   怀正只推脱道已然用过晚饭,赛金锁却起身走去,带上房门,笑道:" 哥哥
  许久不见,且不忙走哩,都是家里人,许久不曾一道吃饭,不论多少,总是吃一
  些罢,也好聊聊家事。"
   怀正心中叫苦,道:" 真是有事哩,你们先吃,待晚些我再来寻你们聊天。
  "
   毛大却一把攥住和尚手腕儿,他胳膊粗壮,好似铁铸一般,这和尚只是个酒
  囊饭袋,被他拿住脉门,只觉半身酸软,他见毛大这般凶悍,心中却有些怯,道
  :" 好好说话,莫要动手动脚,贫僧还有些事要去办,且放我出去,待晚些定会
  回来"
   毛大将食盘放在桌上,笑道:" 只怕晚些时候我等便皆要睡死了,哪能聊天。
  "
   怀正脸色大变,肥脸上满是油汗,颤声道:" 你这却是什么风话,我好吃好
  喝招待你等,怎得说这些不尴不尬的话儿。"
   毛大笑道:" 你喝碗稀饭,俺便放你出去。" 端起碗稀饭,便往和尚嘴边送
  去,怀正哪里肯吃,只是摇头晃脑不肯就范。
   毛大怒道:" 好贼秃,莫要逼俺使出手段。你吃是不吃?" 竟掏出把利刃架
  在和尚肥颈之上。
   怀正骇极,晓得败露,只觉双腿酸软,悔恨不迭,只是巴巴的看着赛金锁,
  道:" 好妹妹。且说说情,莫要吓唬哥哥。"
   妇人只是扭过头去,却不肯看他。
   毛大略一使力,刃口便划破和尚油皮,这厮骇得狠了,裤裆一松,尿水便放
  了出来,淅淅沥沥淌得好半晌,直将下衣湿得精透。
   怀正心念一转,暗道:" 既已是事败,若是如实说来,这恶贼定然不肯饶我,
  不如尽数推到那老秃驴身上。" 急道:" 好汉饶我,都是那方丈逼迫于我,他见
  色起意,我也是无奈。"
   毛大怒极,正欲结果这厮,却叫赛金锁喝止,道:" 你且去外头探探路,此
  地不宜久留,我三人先收拾一番,若他只是临时起意,倒还无妨,只怕他要使人
  去报讯。"
   毛大问明方丈所在,便将怀正绑得死死,又怕他叫唤,在口中塞了团破布,
  眼见天色已暗,便悄然潜去那澄义方丈禅房之外。这澄义平日御下极是严厉,入
  夜便不许诸僧靠近他这禅房,只为与妇人耍个痛快,不料今日竟便宜了毛大这送
  他上路的瘟神。
   毛大躬身躲在窗外,隐隐听得房内淫声浪语,心道:" 这老秃驴果真不是甚
  么好鸟。"
   原来澄义先前为怀正所诱,起了淫亵之念,他虽老迈,裆下那物却一刻不得
  安分,草草用过晚饭,心中却一直在想着金氏姿容,一时心神荡漾,腹下火起,
  便使人唤来个妇人暂且消消火气。
   这妇人便是今日唤来施屄的婆娘,这等粗蠢村妇,须懂得什么廉耻,只晓得
  与和尚弄回或可免些田租。一进门便脱得精光,掰开张油黑竖嘴,叉开腿儿,躺
  在榻上只待他上来通捣,两根萝卜似的粗黑指儿尤在孔中抠得噗嗤作响。
   这类村野妇人,原本哪得入他法眼,此刻见这妇人生得粗黑,面若锅底,鼻
  若蒜头,两条扫帚乱眉,一张血盆大口,更是有些倒胃,可裆下那条卵儿却发张
  开来,委实按捺不住,又见这妇人胸口两只奶儿生得却是不坏,肥胖圆鼓,奶头
  紫红,倒是吊起了些性儿,当下撩起僧衣,道了声阿弥陀佛,便挺着个小和尚凑
  了上去。
   这妇人原本也是床上的悍将,一张阴门既油且黑,澄义方才将卵头凑到屄孔,
  妇人将腰一挺,腆起阴门,竟将他卵儿尽数套了入去。澄义轻咦一声,心中暗赞,
  原来这妇人阴内既热且窄,将他阳具箍得紧紧,好似用手儿捋着耍一般爽利。
   这老贼秃起了兴致,一手攥着一只胖奶不住揉搓,腰儿却动个不休,将根老
  卵在妇人屄中抽得飞快,不一刻便抽出许多屄油阴浆,糊在二人交接之处白花花
  一片,水声响得震天。妇人哪曾料到这老和尚如此神勇,被抽得十分爽利,得了
  快活,只是杀猪般叫唤个不休,上下二嘴响声不绝,交织在一处,反倒叫和尚凭
  添了几分兴致,弄得更是凶狠。
   二人鏖战了半个时辰,澄义只弄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却又舍不得快活,
  犹自如猪儿拱食一般,趴在妇人个黑胖身子上,抽个不止,这妇人却已丢了一回,
  屄中淌出许多浆汁,弄得榻上一片腌臜. 妇人泄身后阴内粘粘嗒嗒,抽送时未免
  有些不爽利,澄义笑道:" 亲亲乖肉儿,你这屄中汁儿太多,抽送时老是打滑,
  如何是好?"
   妇人嗔道:" 俺这么好张屄,叫你白白日了半天,只得这么句话,好生没有
  良心。" 却扯了张帕子,丢与和尚,道:" 水儿嫌多,揩去便是了。"
   和尚将帕子裹在手上,抽出卵儿,先将卵上粘涎拭去,又在妇人阴门口上擦
  拭半天,妇人喘道:" 里头水儿多,却也擦上一擦。" 用力将屄孔胬开,和尚只
  略略一捣,竟将整只手掌尽数掏了进去。
   澄义大叫有趣,将个手儿塞在屄中乱抠乱捣,又攥着妇人女子胞一阵扯弄,
  妇人大叫快活,不刻竟连着丢了两回,肥头喷出十数股热汁,浇在他手上,却将
  帕儿湿得精透。澄义见这妇人如此淫浪,兴致大起,卵儿胀得越发铁硬,攥着帕
  儿将妇人屄中汁水胡乱刮出些,便迫不急待挺阳入阴,好一阵急抽猛送,卵头下
  下撞在肥头上,只杀得妇人大叫讨饶。
   和尚得了快活,心中得意,不觉笑道:" 明日定要那金氏也这般讨饶。" 却
  正叫窗外毛大听得分明,这厮哪里还按捺得住,攥着把尖刀,掀起窗帘,一跃而
  入,叫道:" 好贼秃,纳命来!"
   和尚正快活头上,突遭奇祸,慌了心神,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竟将这百十斤
  重的妇人拉扯起来,也不顾卵儿还在人家屄中抽得快活,将这妇人推了过去。
   毛大收刀不及,恰恰扎在妇人一颗四处乱颤的胖奶上,一刀撸进心门,当即
  毙命,妇人正被肏得快活,却突然挨这一刀,屄口一收,将和尚卵根死死咬住。
  这贼秃本欲借妇人脱身,孰料卵儿被她阴门锁死,一时竟抽不出来,被妇人胖大
  尸身一带,跌在榻上滚作一团。
   澄义晓得不妙,定是那恶汉找上门来,颤声叫道:" 怀正误我,皆是那怀正
  撺掇于我,好汉饶命!"
   毛大哪里容他多说,只一刀劈下,竟将这光头劈作两半,登时将他了结。和
  尚尸身一阵抽搐,他死前交媾许久,蓄足的阳精此时陡然喷泄而出,卵子在妇人
  屄中连着跳了数十下,精如泉涌一般,尽数泄在妇人阴内宫中,妇人屄门锁死,
  屄卵交接处皮肉粘在一处,哪容得丝毫流出,但见妇人小腹渐渐鼓起,那怀正却
  一副干瘪模样,若不是头颅破开,定叫人以为是脱阳而死。
   毛大收起利刃,回到怀正那处,将此事略略说了,金氏只骇得面色煞白,说
  不出话来,赛金锁却是个见事分明的女子,略略思量片刻,唤毛大附耳过来,与
  他说了一番话,只听得他拍手叫好。
   毛大拎起那怀正,这厮心机虽毒,胆量却小,早已是如死狗般瘫软在地,浑
  身如窦筛般不住乱颤,毛大将这厮嘴巴撬开,强行灌了半碗米粥,药性一时不得
  发作,和尚只略略有些头晕,站立不稳,毛大不耐扶他,将他挟在肋下,潜去方
  丈禅室,方一进门,这厮见着屋内如此血腥模样,两眼一翻,竟是晕死过去,却
  省却了毛大许多麻烦。
   毛大将这厮衣物扒光,用破布蘸了些塌上的腌臜,拭在这厮卵儿上,取了个
  铜铸的油灯,在他秃头上重重一敲,登时头破血流,却也无碍性命,又将他摆在
  二人尸身旁,将那刀放在他手中。如此细细布置一番,又将门反锁好,自窗口跃
  出,又细细将窗台上些许泥污拭净,方才从容离去。
   赛金锁本就熟门熟路,一行人趁着夜色,自寺院后门离去,竟未曾惊动寺内
  僧人。待离开十数里,妇人方才松下口气,道:" 不论他有否报讯,明州府暂且
  回不得,如今只得行一步算一步了。" 一行人拣那山间小路,行路颇为艰辛,幸
  好驴车结实,毛大又力大,不觉行了一夜,眼见天色微亮,却见前头路旁有间客
  栈。
   且不说毛大一行,却说那怀正,第二日一早,前来服侍澄义的小沙弥刚一靠
  近门口,便闻得房中好大的血腥味道,当下骇得大叫,不一刻便聚来数十僧人。
  众人拍得半晌门,终不得方丈音讯,晓得不妙,便破门而入,见这般模样,皆愤
  恨大叫,将怀正泼水弄醒,哪容这厮分解,只道他与方丈争风斗殴,将方丈杀死。
   这帮僧人晓得此等丑事绝不可外泄,便将方丈报了个因急病圆寂归天,寺中
  生怕是什么疫病,便急急火化了。说来也是可笑,将那澄义尸身与村妇分开时,
  也颇是费了众僧一番气力,澄义那根死卵抽出妇人屄口之时,乍闻水声大作,众
  僧大惊,却见那妇人阴门中好似泉涌一般,射出数丈远,皆是昨夜泄入的精水,
  将几个和尚喷得一身腌臜,淅淅沥沥直淌了半炷香时分,弄得地上尽皆湿透,竟
  是无处落脚。
   待办完澄义后事,怀正却被一众和尚堵着口儿,用乱棍活活敲死,弃在后山
  之中,喂了野兽,赛金锁不忍杀他,他却仍是未得善终,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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