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云记】（3-3）
????????????????????????? 第三章翩翩公子
３、翩翩公子
佛龛本是关外一道奇异的风景，虔诚的人们在茫茫大漠，戈壁绝崖之上，用
尽自己无尽的信仰与技艺，雕刻出一座座佛龛之城，每当经过这些鬼斧神工的佛
龛，李愚总会怀着一颗崇敬的心去瞻仰。
而现在，李愚面对着眼前这座真人的佛龛，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龛中的老
僧，似乎已经和身后的石墙融合在了一起，一同呼吸，一同腐烂。瘦骨嶙峋的身
躯已经丝毫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这龛中的老僧，居然便是李愚怀着无比崇敬之心要登门拜访的大师，居然是
享誉天下的一悔。李愚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龛中人仿佛在这里坐了千年，又
仿佛已经早已飞仙而去，只留一身臭皮囊尚在人间，毫无声息的枯坐与石龛之内。
不止梁上的李愚，俏丽的云甄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此时云甄已经盈
盈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盯着一悔，双目之中光
彩闪动，却叫人不知道此刻这位仙子是在想些什么。
李愚几乎忘记了这房间中不止他和云甄两人，直到无功悄悄的站在云甄身旁，
干笑道：" 妹子别怕，这一悔和尚已经是半个死人了，绝不会干涉我们的好事。
" 说着伸出手，贪婪的把玩着云甄左边乳峰。
云甄此时才收回了严肃的表情，也不去阻止在自己胸前肆虐的无功，叹了口
气道：" 两位大哥，你们这玩笑可开大了，这真的就是一悔大师？" 无禄此时也
站到云甄身边，学着无功的样子，握住了云甄右边乳峰，揉搓着答道：" 不错，
这就是一悔和尚。" 云甄似乎已经从惊讶中回复过来，柔声喃喃道：" 这一悔大
师也是世间高手，怎么会说残疾就残疾了呢？" 无功大笑道：" 只怪这老东西想
不开，突然自断经脉，自闭五感，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落得这么个苦差事。" 无禄
笑着对无功道：" 师弟啊，所谓旦夕祸福，要是没有这老东西，罚我们在此地苦
守，我们今天哪里能够享受到这天下第一的身子。" 说着便伸手往云甄两腿间探
去。云甄娇笑骂道：" 你真没够。" 却没有阻止无禄的手指在自己两腿间摸索。
无禄见云甄两腿微微分开，主动配合着自己的猥亵，" 嘿嘿" 干笑了两声，
干脆一张嘴，便含住了云甄左边乳头，尽情舔舐起来。云甄一手环绕着无禄的光
头，一手轻轻扶住无功健壮的胸膛担心的问道：" 我们在这里，这一悔大师真的
不知道么？" 无功逗弄着云甄小巧的乳头，笑道：" 妹子你放心，这里是少林的
偏殿，这一悔和尚决计是个半死之人，我们弄到天光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云甄
此时甜甜一笑道：" 这妹子就放心了。" 而这甜甜的一笑却让李愚觉得意味深长，
究竟是什么原因，李愚自己也不知道。
无功突然从后面扶住云甄臀部，挺着自己的肉棒一边找寻云甄的小穴一边道：
" 妹子再把腿分开些，这次我要好好享受下你这小浪穴。" 说着便硬将肉棒往云
甄下体猛塞。云甄一边分开双腿，一边娇嗔道：" 无功大哥，你好厉害，这么快
又硬了。" 无功一边在缓缓的耸动着下体，一边道：" 谁让妹子你那么风骚入骨，
这次我看你求不求绕。" 说着便拉住云甄右手，急耸乱挺起来，云甄一边娇喘一
边回头道：" 好哥哥慢点，妹子才刚刚被你玩过一回呀。" 无功哪管云甄求饶，
只知道一味的发狠使劲，似乎要干遍云甄肉洞内的每一寸，无禄此时也按捺不住，
一边手口并用在云甄的胸脯上火上浇油，一边还不忘和无功评价云甄完美的身躯。
无功干了十几下，似乎越干越有味道，右手干脆将云甄的右腿抬了起来。
云甄只娇呼了一声，只好一手勾在无功脖颈，一手架在无禄肩膀，任他二人
任意抽插玩弄。无禄在将云甄两边乳峰添了个够以后，便将嘴凑到云甄脸颊旁边，
道：" 好妹子，让和尚哥哥来尝尝你的小嘴。" 说着便要索吻。
云甄却将头优雅的一偏，突然冷冷道：" 时间不早了，我看游戏就结束了吧。
" 还未等在场包括李愚在内的三人反应过来，云甄勾在二人脑后的双手只轻轻在
二人百会、风池附近轻轻一拂，两个淫僧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梁上还在欣赏第二场好戏的李愚即是惊讶，又似乎是知道云甄会这样做，只
静静的屏住气息，看着还赤条条站在殿中的云甄。
云甄目不斜视，优雅的走到离石龛两步远的地方，脸上像是有一层薄霜，面
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静静的盯着石龛里枯瘦的一悔，晶莹剔透的双目却是平静
如水。整个大殿里时光几乎是停止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在动。
李愚觉得分外难熬，却也猜不透云甄此时的作为，巴不得跳下去开口问出来，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一声悠长不绝的叹息，李愚不禁吓了一跳，紧接着便听
到一个干涩嘶哑的声音缓缓道：" 你终于来了。" 声音悠远，在殿中不住的回响，
却又那么干涩无味，竟如同是从坟墓中传出来的一样，李愚在无比惊讶中，才回
过神来，这声音是龛中之人张口说话了。这又聋又哑的一悔竟然还能开口说话，
而且气息绵长，一股真气延绵不绝，竟不似残疾之人，看来一悔所谓自断经脉之
说，竟是虚言。
云甄声音清脆，如黄莺啼唱，朗声答道：" 自然来了，虽然费了些周折。"
一悔又叹了口气道：" 你知道我在等。" 云甄依然冷冷道：" 我知道。" 而这一
问一答，却让李愚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这一悔大师居然假装残疾在此处隐居，
而云甄似乎知道。此时云甄又开口道：" 你可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一悔缓缓
答道：" 我知道。" 云甄放缓了语气，又问道：" 你不怕？" 一悔干枯的脸上却
挤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答道：" 怕有何用，该来的总是会来，况且这是老衲应
得的。" 说罢，一悔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睁开了似乎已经缝上了的眼睑，一
看见云甄，一悔那失神的双目之中，竟然精光爆射，闪出了一阵光亮，但这一丝
光亮稍纵即逝，一悔的双目又回到了那几近死亡的灰色。
一悔脸上又有了一丝笑意，道：" 十五年前，老衲曾有幸得见人间之绝色，
天庭之风姿，不曾想在离世之际，上天竟能让我再次目睹神女天降，老衲死而无
憾了。" 云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道：" 难得你在此地 不闻、不看、不说 多
年，难道真就参悟了么？" 一悔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次闭上了眼睛，只道：" 来
吧。" 李愚此刻几乎知道云甄接下来要干什么，不禁提起全身真气，凝于一掌，
" 无论如何要阻止云甄" 这是李愚此刻的想法，却不知道为什么，李愚就是没有
勇气现在便跳下梁去，站在云甄身边。
而云甄却依然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悔的话似乎充耳不闻。正当李愚奇怪
之际，一悔也睁眼奇怪的问道：" 你还在等什么，老衲就在这里，绝不放抗。"
云甄却只是摇了摇头。一悔问道：" 为什么？" 云甄幽幽叹了口气，淡淡道："
你已恕罪。" 一悔眼中再次闪现了光华，竟大声潸然道："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
善哉。" 说罢便合掌闭目。声音凄怆，历历入耳，说不出的凄凉与悲惨，连梁上
的李愚都不禁动容。一悔声音渐弱，问道：" 白天来的那位少侠，可是你的朋友。
" 云甄道：" 是。" 一悔的声音几乎耳不可闻：" 那他可曾见过黄山吴青峰？"
云甄道：" 见过。" 一悔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下来，
全身仅有的一点光彩，也散尽了。
云甄还是动也没动，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悔，而此时的云甄，全身虽然依然
是赤裸的，但已经没有一丝淫荡猥亵之气，就如同一尊大理石雕像一般，静静的
伫立在灯火摇曳的庙堂之中，就如同从天而降的女神，默默的注视着人间的一切，
美艳俏丽的脸庞，显得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而眼中光滑闪动，说不出是平静，
落寂，还是悲伤。
李愚被云甄女神般的气质深深的震慑住了，然后便听她对躺在地上的二僧缓
缓道：" 和尚不是和尚，僧不是僧，也该当给你二人一些惩戒。" 说罢，便分别
在二人丹田之处用掌，李愚知道，云甄已经化去了二人的功力，这两人已经与废
人无异了。
云甄从容不迫的穿戴妥当，幽幽环顾了一下四周，展开轻盈身法，踏夜色而
去，只留梁上满肚子惊疑的李愚。李愚平息片刻，料想云甄已经走远。便从梁上
跃下。
李愚站在殿中的时候，天色已经从深蓝变成了漆黑，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
候，晨曦就要到来，而李愚此刻的心中，却是杂乱无比，一个又一个的疑问，眼
前已经坐化的一悔大师，还有对云甄那似是而非的感情。
李愚看着地上两个淫僧，昏迷的二人两只肉棒依然挺立着，李愚不禁已经可
以确定，那云甄便是这一切的凶手，哪怕不是主谋，却也和这所有的事情脱不了
干系。但是心中却又有那么一丝的疑惑和不安。因为李愚隐隐觉得，这一切不像
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离开少林在夜色中奔跑的李愚，反反复复在想云甄和一悔的对话，却始终不
得要领，现在的李愚想马上回到客栈，拽住云甄的衣襟，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问个
究竟，却又想不管所有的一切，只是抓住云甄然后深深的一吻。
浓密的黑暗，似乎在离开少室山之后变淡了一些，李愚回到了小镇，在屋顶
之上提纵跳跃，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屋顶之上，有一袭白衣在风中飘扬。衬着这
夜色，那挺立的身影显得那么潇洒和从容。
李愚不禁暗暗赞叹，看来这是哪位江湖人士，和自己一样，深夜无眠，正在
夜色中徘徊。那白衣似乎也看到了李愚，竟也飞身向他袭来，李愚不禁暗暗凝神
提起，待对方跃到跟前。
片刻之间，这一袭白衣便轻飘飘落在了李愚丈外，竟是一个少年郎，年纪却
不过二十上下，面容刚毅俊俏，发髻没有一丝凌乱，全身白衣整齐贵气，眉目之
间正气凛然，手中六尺长剑，竟是一个优雅少年，翩翩公子。
李愚不禁拱了拱手，道：" 少侠好雅致，好风采，不知有何见教？" 那少年
一抬手，冷冷道：" 不敢，江湖险恶，只得夤夜查看。敢问兄台何往？" 李愚不
禁皱了皱眉，这少年未免太霸道了些，连自己走夜路都要管。
李愚还是拱了拱手，一指客栈方向，答道：" 回客栈歇息。" 那少年却还是
冷冷道：" 此时已尽天光，兄台如何此时才歇息？" 李愚看那少年一副我问你就
一定要回答的神情，不禁心生不快，也冷冷道：" 在下自是有事？" 料想那少年
这就应该作罢，那少年却又道：" 何事？" 李愚不禁怒从心起，厉声道：" 少侠
是六扇门中人？" 那少年淡淡道：" 不是？" 李愚又道：" 在此地等候仇家？"
那少年朗声一笑道：" 在下没有仇家。" 李愚咬了咬牙道：" 即是如此，还请让
路。" 那少年道：" 可以，但是在下还是要问，兄台深夜跑路，所为何事？" 李
愚心道：" 你不也是晚上不睡觉么？" 便只是拱了拱手道：" 得罪。" 说罢脚尖
一点，往前便掠去。
李愚不想和对方纠缠，对方却没有放过李愚的意思，好像知道李愚要逃跑般，
竟然也飞身急追，李愚不禁停下脚步，问道：" 少侠何意？" 那少年依然一副不
可一世的神情道：" 深夜不睡觉，到处乱窜，非奸即盗，我自是要问个清楚。"
李愚真的生气了，怒道：" 你既非六扇门中人，凭何来问我，而且你也是深夜再
次瞎逛，岂不也是非奸即盗。" 那少年似乎并不生气，只是缓缓道：" 江湖之中，
还没有什么事是我不能问的。" 李愚看他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只得摇头叹道：
" 不可理喻。" 说罢又欲开溜，那少年大喝一声：" 哪里走？" 长剑已在手，往
前一递，往李愚背后直刺而来，李愚见这少年说动手，便动手，不禁也有些怒气，
翻身却并不闪躲，迎着剑光就是一掌。
那少年见李愚竟以肉掌对剑尖，似乎一凛，剑到中途，陡然一变，往李愚手
腕手臂扫去，却尽是李愚手上穴道。李愚与人交手之经验何其丰富，竟然还是不
闪不避，变掌为抓，右手猛的向前一送，往少年手腕抓去，竟是李愚的绝技狼爪
手。
那少年见李愚变招奇快，而且招式诡异，乍看尽是不要命的招数，却偏偏能
够找到自己剑招上的弱点，喝道：" 好贼。" 剑锋一转，已收，已是化刚为柔，
轻轻巧巧便收回了长剑剑身，在自己胸前只一划，万剑齐发，形成了一道剑幕，
硬生生将李愚铁爪逼回。
李愚虽然未尽全力，但还是不禁道：" 好剑法。" 那少年见李愚刚一撤手，
手腕一抖，护住自己的长剑往李愚面门，刷刷刷便是三剑，出剑之快，让李愚也
不禁惊呼，李愚见这少年剑法隐隐有大家之风，一攻一守，定有高人指点，剑招
沉稳，已是高手架势。
只是这少年出手却狠辣了些，似乎招招都要置人于死地，李愚不禁皱了皱眉，
想要教训一下这少年的狂妄，那少年剑快，李愚的身法更快，那少年眼看就要将
李愚刺成蜂窝，李愚却往后突然一撤，已是避过了锋芒，脚尖刚刚点地，便顺势
一转，人已经在少年左侧。
这一招李愚不知道用过多少次，力道拿捏，时机的掌握更是绝妙无比，哪怕
是见过他施展过的人，也不一定能够抢在前面，看似简单，却实用迅捷无比的招
数，又岂是眼前这个毛头少年能预料到的。
那少年不禁一惊，一慌神，左手对着李愚，凌空便是一掌，劲风扑面，竟也
有相当的内力修为，李愚看这少年隔空击物，竟颇为眼熟，不禁" 咦" 了一声，
却不敢怠慢，一猫腰，一低头，人已在少年身侧，那少年只是眼一花，李愚便已
经欺到身前，少年还来不及惊叹李愚身法之快，李愚便已经在少年左侧腋下轻轻
一掌，却不带半点内劲，随即便跳将开去。
那少年看着眼前微笑着的李愚，并不感激李愚的手下留情，却是又羞又恼，
大喝一声，又向李愚扑来，李愚知道他剑快，这次却没有硬接，展开身形，一边
躲闪一边大声道：" 敢问少侠可是华山门下？" 那少年怒道：" 是又怎样？算你
有些见识，既知我师承，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说罢又上前拼命。
李愚见这少年依然蛮横无理，只得又道：" 在下是贵派掌门旧识，我们暂且
罢手。" 那少年这才罢手，奇道：" 你认识家父？" 李愚不禁一惊，道：" 原来
是吴师叔公子，刚才多有得罪，世兄原谅则个。" 那少年愣道：" 你叫家父师叔？
" 李愚笑道：" 家师与令尊形如至交，叫声师叔是应该的。" 那少年脸上似乎有
了些喜色，道：" 敢问兄台，贵姓，台甫？" 李愚不禁苦笑，都打过一轮了，才
想起来问对方名字。
答道：" 在下李愚，家师莫不凡。" 那少年点着头道：" 哦。" 然后也拱了
拱手道：" 久仰久仰。" 李愚看他生疏的样子，知道这世家公子很少向人打拱，
看他疑惑的神情，多半也不知道关外狼王是什么人，只得苦笑作罢。
那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 李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家父的？" 李愚
道：" 多年前随家师入关，拜见的令尊，十多天前还见过一面。" 那少年愣道：
" 你十多天前见过家父？" 李愚道：" 正是，在绿柳山庄聚会上见过。" 那少年
突然" 嘿嘿" 冷笑了两声，对准李愚胸口便是一剑，李愚大惊，急忙闪避，问道：
" 少侠这是干什么？" 那少年怒道：" 江湖果然险恶，好你个奸贼，几乎受骗。
" 说罢快剑不再保留，直往李愚上身招呼，一口气刺出十多剑。
李愚一面展开身形闪避，一面道：" 在下何时欺骗阁下来？" 那少年怒道：
" 家父近几年来不曾下得华山半步，我下山之时还在山上静养，如何见得你来？
" 说罢又向李愚猛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