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一个小人物的艳遇-23


  

第21章
我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是处长打来的,她告诉我上午要参加部里的一个重要会议,刘露可能还睡着,就不打扰她了,让我们自由安排,中午再电话联系。我挂了电话,感觉到又困又累,迷瞪着又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时,已是十点多钟了。我禁不住的笑了,处长还让我们自由安排呢?看来都在床上度过了。我赶忙洗刷了一下,出去看看楠楠的房门还关着,又看了看刘露的门也关着,我犹疑着是不是把她们喊醒,就听刘露房里的门有响声,小北碚走了出来。
“叔叔,你终于起来了。”
我急忙问“怎么啦?”
“没怎么,你们都在睡觉,就我自己玩,太没劲了。”
“你妈还在睡吗?”
“她昨晚喝多了,我刚把她喊醒,现在还说难受呢。”
他多少有点怨气。
“起床了吗?”
我小声问。
“嗯。”
我走了进去,没看见刘露,想着她可能去了卫生间,就喊了一声“刘姐“。刘露在卫生间答应了一声,接着就说:“昨晚姐喝的太多了,折腾了一夜。你怎么样?”
我为了给她个面子,也假装说喝醉了。她问我处长起来了没有?我就把处长电话说的内容给她讲了。
“还没开班呢?开的哪门子会啊。”
她在卫生间里抱怨着。
“可能是机构改革的事情。”
我轻描淡写的回答着。
她已洗漱完毕,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边在脸上擦着东西边说:“她还约我去美容呢,看来又泡汤了“。那边的楠楠也被小北碚给叫醒了,她看这边门开着也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干妈。还是你伟大,你给我创造了一次睡懒觉的机会,太舒服了。只要妈妈在身边,我一年四季也难得这样的机会“。说完就害羞的笑了。刘露伸出手,示意楠楠走到她身边,抱住她就亲了一口。说:“那是因为干妈疼你啊,也是因为你有睡福,你妈开会走了,丢下我们不管了“。楠楠回亲了一口“那才好啊,我们就自由了,让叔叔陪着我们玩去。”
“去哪儿啊?想怎么玩?”
我问楠楠。
“随便怎么玩,去哪儿玩都行,你们在我开心。”
楠楠看着我说。
“你问问北碚想去哪儿,我们再做决定好吗?”
我看看了刘露,对楠楠说。
“那也好。”
楠楠说完就跑去了她的房间。
“不管去哪儿,我们先吃饭。”
于是刘露就叫了送饭服务。然后她给我沏了一杯茶,端到了我的面前,我很感激的谢了她。她对我的感激不以为然,没做出什么表示。她是那种大方不拘小节的女性,但能看出她不善于隐瞒自己的好恶,喜欢和讨厌都能让你立马的感觉得到。与处长相比少了点含蓄,多了点豪爽。
“你的企业做那么大,操心的事一定很多吧?感觉也累吗?”
我虽是随意的一问,但多少也有好奇的成分。
“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各方面还比较顺。我就是感觉时间不够用。这两年是好了事业,苦了我自己啊。”
“那怎么讲啊?”
我更好奇了。
“你没看我要显得比韦立老吗?风风火火的也不注意保养我自己了。呵呵。”
“还真没看出来,你仍然很漂亮啊。多的只是老板的风采。”
“呵呵,老板什么风采啊?同事们都不把我当女人看了,可能是我太要强的缘故吧?”
“你和处长这点很象相,都是很要强的女性,也都是事业有成让人敬仰的成功者。”
“我可不比她啊,韦立这人有胆有识有才,前途不可限量。我不过是一个拚大胆,满身都是铜臭气的俗人。”
她说完就笑了。
“哈哈,你真逗。你要是俗人,我看世上就很难再有姳士了。”
其实我是很认真的说的。她确实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性,我是这样看的。
“还真难得有你这样的夸我。不过我也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要真让我蹲机关,还真的不习惯。做企业有做企业的乐趣。现在我就属于是收不住了,逼着你去把企业做大做强。我最大的成就感不是签订了多大的一笔定单,也不是固定资产的增加和增值,而是上交的税金。说来你或许不信,我每交一笔税款我就想着我为老金,韦立和老张做出了贡献,那种感觉是最棒的。”
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也是心里话。我更把这个女人另眼相看了。真为处长有这样的姐妹而心慰。
“刘姐。你真的很棒!你不但让我佩服,也让我感动了。”
“感动什么啊。每个人做什么事都是有动机和目的的,动机和目的就是动力,就是那么的简单,说到其它,那都是扯淡。”
她撩了一下头发,那动作既淑女又潇洒。
“是这样“我赞成到,接着我又问“你在京的办事处有多少人啊?他们都做些什么呢?”
“有三十多人,主要有三项职能。一是负责华北地区的市场销售和调研,二是负责和北京一大学的项目对接,三是做好有关方面的来京接待和政策信息的反馈。如果和大学的项目对接成功,我的企业就要进入另一番天地了。我这次急着来就主要督办这件事情,这是我们今年的最重大课题。我昨天一早飞过来,首先去办事处实际了解了进展情况,明天还要和校方见面,落实一下实质问题。”
“我说你怎么初二就飞过来了呢?”
“哈哈,两个原因啊,一是这个项目的紧迫性不容我有一点的放松,这时候来是给他们施压来了,也顺便凑过年拜访一下。二是老张在国外不能回来陪韦立过年,我怕她娘俩难受,过来陪她们玩玩。这下好了,我要在这儿住一阵子了,直到项目论证结束。”
“什么项目?”
我问。
“生物工程方面的。”
她没直说,我也不便于细问。这里面肯定涉及到企业的秘密。就随便答了句“那可是朝阳产业啊。”
说到这里,服务生已送来了早点。可楠楠和北碚还没过来,我说了声去喊她们就起身去了楠楠的房间。进房间一看,两个小家伙都不在,我又看了我的房间也没她们,回来告诉了刘露。
“不用管他们,肯定是去游泳池了。小北碚天生就好游泳。”
刘露说。
“可她们还没吃饭啊,空腹不好啊。”
我惊讶道。
“那我们去看看。”
刘露听到也有点坐不住了。
到了游泳池一看,她倆果真在那儿,只是都没下去,正坐在池边的躺椅上玩呢。虽是天冷,但宾馆里的泳池仍是暖的,空间温度适宜,池水飘着轻雾。我喊了一声,她俩急忙跑了过来。北碚喊着让我陪他游泳,刘露瞪她一眼说:“先吃饭,再说游泳的事。”
北碚做了个鬼脸就不吱声了。看来她和处长一样,对孩子的规矩都很严格。楠楠虽没说话,但从她的眼神看出,在前是她阻止了北碚没有下水。只是不便再给刘露说明,怕北碚再遭训斥。
等我们吃完饭,也已近中午了。
北碚嚷着要去游泳,刘露对我说:“难得半日闲,不如我们一起去游泳?”
我笑了笑说:“你们去吧,昨晚酒喝的多一点,晚上没怎么睡好,我想去房间再休息一会。”
其实我是想回避,不想把我那难看的泳姿暴露给她们看。
“那好吧。你休息,我带他们去游泳,咱在这儿等韦立。”
刘露说完又问了我一句“好不好?”
“好啊,就这样。那我先去休息。”
说完我就去了我的房间。
我开始想给处长打个电话,突然想到这个重要会议江黎一定也会参加,不如给她打过去,探听一下虚实。也算给处长放个了望哨。想着就拨通了她的电话,只鸣了一声,对方就按死了键。可能还没散会,她不方便接听。我也没多想躺在床上就睡了。可正当我刚要睡着的时候,她把电话给我回了过来,告诉我刚刚散会,问我有什么事找她?她这一问,反而让我一时的语塞,因为我不能说知道她在开会,也不能问她在不在家。急忙中想到了江波,忙说:“我就想问你江波在深圳换手机号了没有,刚才我给他打电话关机。”
“换了,他用了当地的号码。”
说着她告诉了我他在深圳的手机号。我真庆幸我的灵机一动,还真说到点上了。
“怎么现在开什么会啊?”
我长出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似随意性的问了一句。
“机构改革的事情,现在就要结束假期,进入工作状态了。”
“怎么改啊?”
“哈哈,怎么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面对,看你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改革,面对组织的调整和新的变化,这是考验。下一步,我们的责任更大了,你就精神抖擞的进入工作状态就行了。”
听她的语气很是激动,我的心腾的一下就起来了。难道说又有新变化了吗?难道她接了一把手?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原来的睡意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谢谢阿姨的关心,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我知道现在不能再说什么了,不然凭她的灵敏会听出点什么的。
“那好吧,有空到阿姨家去。”
她和缓的对我说。
“好!有时间我一定去。”
说完我就挂了。但愿她没听出我这外交辞令般的搪塞。
我真为处长揪心,我多么希望处长马上回来,让我尽早的知道真象。但愿一切都是我的妄猜,但愿能让我看到一个春风满面的处长。我有点坐卧不宁,我有点焦虑不安,我在翘望着处长的快快到来。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我度出房间,走到了泳池房。刘露那美人鱼般的泳姿很是漂亮,在往常会让我惊羡品赏的。可现在的确是少了心情,我到泳池边不过是一种下意识的走动。刘露在向我招手,楠楠高兴的喊着我。我扶在拦杆旁,给她们挥了挥手。楠楠那秀美的身材比起刘露略显单薄了一点,但少女青春的活力更显激扬风采。可我的心都跑到处长那边去了,真没了和她们同乐同欢的心情。
池边又多了几人,我也无心恋看,又慢慢的度回房间。那内心的焦躁让我浑身的不自在,我干脆脱光衣服走进了浴室,把水龙头拧到最大,从头到脚冲了个痛快。一番喷淋过后,心情稍稍得到了缓解。我穿上浴衣,想着给江波拨通了电话。听到对方有人高声说话,江波接电话的声音也有点沙哑。原来他没在深圳,而是在海南,业务上的不顺让他也没过好春节,光忙着深圳到海南,海南到深圳的来回折腾了。他也不便给他母亲打电话,怕让她多一份担心,拜托我到时给他母亲多做解释。
咳!做什么事都不那么容易,我扣死电话,多少的生出点感慨。
这时,处长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们还在不在酒店。我告诉了她,她说马上就到。听声音和往常没什么变化。我长出一口气,躺在了床上,用身体摆出了一个大字。当处长敲我的房门时,我朦胧间好象是睡着了。
“会开的怎么样?”
我问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机构调整改革预备会议,年后再开总动员会,基本思路还是那样,前期运作筹备阶段有上级派领导小组统筹安排指导。部分人员的人事安排暂不出笼,各部门负责人在工作组的领导下以筹备小组的负责人的身分出现。筹备时间要求一个月,确保全面调整完结,使工作走向正轨。”
处长简短的给我说了一下,语气很是平淡。与往常谈工作没什么两样,既看不出激动也听不出颓伤。
“你的事情是怎么安排的?”
我焦急的问。
“上班后去党校报到,参加一个月的干部培训。可能主要是围绕这次改革培训。”
处长也没敢肯定培训内容。
“那谁在家主持工作呢?”
我虽这样问,但心里已猜到了是谁。
“江黎书记主持工作,身份是部里的筹备工作组副组长。”
处长看着我说。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有她坐阵,工作理顺方面会好得多。”
我想到了在单位书记的表现,真不免有点对处长担心,又不便现在对她直说,万一我判断错了呢,其不是落了个拨弄是非吗?于是随意说了句。
“哦。也许是那样,必竟资历老啊。”
我说完,又觉对处长不妥,忙问了句“怎么开那么长时间啊?”
“会早完了,部领导在会后又找我们部分人员分头谈话占了很长时间。”
“是否提升的事啊?”
我忍不住的问。
“哪儿啊,就是谈工作,围绕改革了解下面人员情况及面对的一些问题。通知我去党校学习,阐明了一下组织意图。”
处长说完就笑了一下,可能是笑我对她关心的急切心情。
“你不说她们去游泳了吗?你怎么没去啊?”
处长接着问。
“我没心情,就焦急的等你回来了。”
“傻样,那焦什么急啊,不就是开个会吗?”
处长说完,婉尔的对我一笑,我的心才彻底的放下了。看来刚才的担心纯属多余。正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啊!
“走,去看看她们去。”
处长说。
“好啊。你先去,我换上衣服。”
因为我还穿着浴衣呢。
“那好吧。”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做了个敲打的动作,坏坏的笑了一下。这种眼神的坏笑,绝不多见,可能是对我一人的专利。这一坏笑把处长的女人味更完美的显露出来了。我跟着只是傻傻的笑了笑。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时,刘露已走出了泳池,问处长游不游?处长说时间不多了,游不尽兴了,就免了吧。池中的两个小家伙还游兴正浓,北碚正教楠楠学仰泳呢。处长看着她们,还不时的指点一二。刘露上来披着浴巾往房间走去,可能是要冲澡换衣了。我走到处长跟前,问她晚上怎么安排啊?她说还是回家吧。这时我看到小北碚在水中打了一个趔趄,开始我以为是楠楠撞到了他,可仔细一看不对,他的整个身子在后仰下沉。楠楠也看到了,尖叫了一声,就想抓他,结果两人就抱在了一起,楠楠奋力的想挣脱,可两腿一软没蹬到地。就一起倒沉了下去。我二话没说,穿着衣服跳了进去,紧游两步,把她们托了上来。池水虽然不深,但也不算浅,两人已失去重心,结果都呛了水。我奋力把她们拖到池边,处长也急着差点没掉进泳池,忙伸手拉住她们。池中的人也慌忙过来帮忙把她俩给托上了池台。楠楠剧烈的咳嗽着,北碚却还卷缩着身子。有人马上说“快,小孩可能是抽筋了。”
我们赶忙抓脚抻腿的实施了急救。还好,北碚很快缓了过来。可能是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了,导致身体虚疲抽筋。我抱起了北碚忙向房间跑去,处长和两个好心人也搀着楠楠跟了过来。
人在处理火急事件时往往是靠本能的反应,孩子哭了抱给他娘的这个道理让我没多想的就走到了刘露的房间,可能是她在房间冲澡,已锁上了门,我猛踢了一下,看没反应就急折返到我住的房间。把北碚放到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处长。楠楠和两个好心人也接着跟了进来。把楠楠放到了另一张床上,也给她捂上了被子。处长被惊吓的脸色还没有转变过来,我忙向两个好心人致了谢送他们走出了房间。这时正看见刘露穿着浴衣跑出了房间,正和两个好心人照了个对面,她尴尬的楞在了那里。我忙向前给他说,北碚呛水了,刚抢救过来,她急忙跑进了我的房间。原来,我刚才踢门的那一脚太重了,把房间的刘露吓了一跳,她又听到廊间的多人的急促脚步声,以为出了大事,穿了个浴衣就开门跑了出来。碰到两个陌生人的尴尬羞得她脸色通红。
等我再走进房间时,才感觉到浑身衣服湿透了的沉重,也感觉到了凉意。忍不住的打了个喷涕。刘露坐在北碚的床上,拉着北碚的手说:“感谢你叔叔救你一命。”
我看到北碚的脸色已有了红晕。楠楠也恢复了平静。我放心的也笑了。接着又打了一个喷涕。”
快去我屋里把湿衣服脱了,盖上被子睡会。”
处长催促着我。
等我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因我的衣服全部湿透了,睡前我都把衣服全脱到椅子上了,可现在全没了,我知道可能是处长让宾馆给洗了。可我怎么起床啊?没办法就穿睡衣吧。我刚坐起来,刘露和处长走了进来。我慌忙又躺下,用被子结实的捂住了我赤裸的身子。
“呵,醒了。这是你刘露姐给你买的衣服,一会穿上吧。”
处长说着把衣服放到了床上。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啊,看来你我姐弟还真有深缘,我先替北碚谢你了。”
刘露说着坐到了另一张床上。
“这还客气什么啊?我不救那些人也会救他的。只是我先看到了。”
我笑着说。
“这孩子平时游泳很棒的,怎么想不到在这样的池子里也会出事。”
刘露说。
“可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平时北碚身体又弱,再加上洗的时间太长了,几方面都巧了。”
处长分析着说。
“可能是这样,以后还真不能任他们玩耍。”
刘露不无担心的说。
“饿了吧,快起来,我们吃点饭去。”
处长对我说。
“对,起来吧。今天我们好好的找个地方。”
刘露补充说。
我看着她们,示意她们离开,不然我光着身子怎么起床啊。她们也看着我,疑惑着我怎么没动静啊?突然她俩都回过神来,相视一下都笑了起来。处长拉着刘露走了出去,临走又回头对我说;“内裤没给你买,穿房间配的就行。”
我急忙起来,看到新买的衣服。一条休闲裤,一件咖啡色茄克,一身保暖内衣,一件长袖T恤。穿在身上,件件合适。真敬佩两人的眼力。刚想出去,听到门铃声响。我开门一看,是服务生送服装来了。我的那身湿衣服全部烫干熨平给送了过来。原来,在我休息后,酒店领导听说了游泳池的事情,急忙过来向处长她们表示了道歉,并派来了医生给两个小家伙做了诊断,在确保无任何危险后,专门安排房间在规定时间内给我洗了衣服。刘露怕到时洗不出来,才拉着处长又给我买了套全新的。
我走出房间,她们也早已准备停当。处长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除了西餐什么都行。刘露笑了。楠楠提出要去涮锅子,我就爽快的答应了。
“那好,我们去东来顺。”
刘露说。
“不用,我看这附近的四川麻辣烫就很好啊。”
处长纠正说。
北碚这时也答话说:“对,给叔叔驱驱寒。”
“北碚能吃辣吗?”
我知道他是南方人,怕他不行。
“能啊,你不要忘了我妈是四川人,我是半个川种啊。”
他调皮的回答。我们都笑了。
这家餐馆在附近也小有名气,人气自然也是很旺。那火热的气氛加上火热的麻辣烫让整个餐馆内外红红火火,我们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在厅的一角靠近街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处长要了个鸳鸯锅底,点了几样小菜和调料。北碚提出不吃肥羊吃肥牛,要了几盘眼肉,说要好好的犒劳我。我开始真不明白什么是眼肉,以为真是牛眼边上的肉呢?经处长一解释方知是牛跨上面及腰后面那一点最精华的部分。正所谓只有见多才能识广啊,还真有点佩服小北碚了。楠楠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北碚真棒,我也不知道啥是眼肉呢?也难得你对我们叔叔的一片心,咱就吃眼肉。”
说完又小大人般的拍了拍北碚的头。
刘露要了一瓶剑南春,说:“我们今天都喝点白酒,驱惊也驱寒。”
处长表示同意,我自然也没意见。
眼肉上来了,真是精品,鲜嫩的紫红色,片切的很薄,入锅即熟,嫩滑爽口。北碚楠楠都争着给我夹肉,我成了他们的重点照顾对象。处长和刘露看在眼里笑在脸上,举杯邀我共饮。我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


第22章
当晚,刘露仍要留我们住在酒店。
因白天的事情影响了两人的情绪,晚上也没有心情再搞活动了,我考虑到还有值班任务,就想推辞。刘露不依,仍坚持让我住下。处长说房间没退,现在住与不住都要花钱了,不如就送个顺水人情吧,再说了,还是比你那单身公寓住得舒服。我如果再坚持回去,就显得有点不识抬举了,于是没再说什么,跟着她们回到了酒店。
我刚到了处长的房间,裴华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儿呢?我告诉她在外面吃饭呢。她说看到我了,和谁在一起都知道。我听到楞了一下,不相信的问她“你知道我在哪儿啊?”
她好象矜持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在川味火锅店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啊?”
我疑惑的问。
“我还知道你和谁在一起,还知道你坐的位置,还知道你们几人。你相信吗?”
她卖关子似的说。
“我不相信,你说我和谁在一起,说对了算你厉害。”
我怕她在诈我,所以还不能束手就范。
“和你们处长对不对?还有另外三人。”
她很干脆的说了出来,声音透着挑衅性。
“对啊,那是你看到我们了。天下真小啊。”
我说着笑了一下。我们坐的桌就在靠街的窗子前,外面是很容易看到的。
“你看到我们怎么没进去啊?也让我们处长请请你啊,省的你那么大的意见。”
我有意看了一眼处长。处长听到我提她,就知打电话的不是外人了,对着我笑了一下,也没怎么理会。
“还有一个我不认识,怕冒然犯了忌讳。再说了,也不是我自己,身边还有一位,怕说话不方便。我门就离开了。”
她解释说。
“还有一位?是不是你的白马王子啊?”
我玩笑着问了一句,也引起了我的好奇。
“哈哈……什么白马王子啊?是位大侠,一位巾帼女侠。”
她故意给我调侃起来。听那语气,是她们两个在共同听电话。
“哈哈,你不知道吗?我天生的骨头,就喜欢与侠客为伍,拿侠客是吓不住我的。”
“那你来吗?”
她马上问。
“现在不行,我和处长在接待她的朋友呢,刚吃完饭,总要聊会天吧。现在走恐怕有失礼节。”
我故意的声音大了一点,随回绝着随笑着看着处长,想知道处长的反应。没想到处长并不在意我的谈话,正拨弄着手机再找电话号码呢。刘露这时也走进来了,看我打着电话没说什么就坐到了处长的身边,并一手扶着处长的肩膀看着她手机上的号码。
“那你几点离开啊?”
裴华接着问。
“现在说不准啊,一会再联系好吗?”
我下了外交辞令。
“好吧。我和刑燕在一起,就是你那天见到的那位侠女。我们正在王府井吃小吃呢,闲来没事骚扰你一下,你先忙吧。挂了。”
“好吧。祝你玩的高兴。”
我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刘露,她正笑着看我呢。见我挂了电话就问“是不是女朋友啊?”
“不是,是同事。她说她们也想去那吃饭来着,见我们在那儿就主动撤退了,打电话问候一下。”
我解释着对她说。
“现在不是,说不定马上就是。”
处长找到了她要找的号码,按了一下键,把手机放到耳边,顺应的回了我们一句。
“那肯定是位不错的女孩,凭我弟的条件,差的是进不了伏击圈的。”
刘露很感兴趣的看着我说,露出迷人的神态。
“还行吧,但比起你刘露姐还差的很远。”
我半真半笑的回答着她。处长也笑了,她打着电话就走出套间。
“呵。傻弟弟,拿姐涮上了。我可不行了,已是过日黄花了。”
刘露笑着给我玩笑了一句。
“女人有三美,有自然之美,有成熟之美,有成功之美。这三美你都占了,所以她们比不了啊。”
我说出的话虽有点恭维,但也是实情。至于女人有几美?我不过是信口就事说事而已。
“几美也比不了青春之美,那是最大的资本啊。象我和韦立这个年龄,已到了辞别青春去,逐步夕阳行的分水岭了。心态好点还能留住点印记,差的也只能是留住点回忆了。”
很有哲理意味的话语,她不经意间就随口说了出来。
“真是佩服啊。你又多了一美,那就是智慧之美。女人的这一美要么让男人倾倒,要么把男人吓倒。”
我也辩证了一把。
“还真有研究啊!你属于哪类男人呢?”
她笑了。
“我属于为女人智慧之美而倾倒型的,所以很欣赏你,更佩服你。”
我不回避的说。
“怪不得韦立那么的欣赏你啊,有男人的大气,可塑可雕。哈哈……”
听得出她逗起我来了。前提她也很欣赏我,从她那眼神中就看得出来,也感觉得到。
“你干脆下海吧?到我公司里来,行不行?”
她似玩笑又非玩笑的说,还真有点邀请的味道。
“什么?到你公司里去?除非你的公司做到上市,那还得让他去做老总。不然的话,你太拿他大才小用了。这可是进了部里的人才库里的人,马上就是副处了。”
处长已打完电话了,听到刘露的邀请后,随说着随走了进来。
“呵。不是人才我还不要呢。我公司也不比你那儿差,做上市也是早晚的事。说不定哪一天我不请他自到呢?”
她嘻嘻哈哈的回应了处长一句。接着对我说:“我保证你三年在北京买得起车,住得起房。凭你现在的工资十年行吗?”
调侃中说出了很现实的问题,说完就哈哈的笑了。我还真喜欢她那爽朗的劲。
“等我到了逐步夕阳行的年龄,处长可能就升为部长了。她那时就不需要我了,我再去你那儿发展。”
我故意的说。
“哈哈,他还想两头都占啊。韦立你要小心他,我看他有野心。”
她指着我对处长说。
“有野心也是男人之美,谁让你也认他这个弟弟呢?”
处长与她争辩说。
“矛头对上我了,看来还是后续的不亲。好了,我也不给你争了,我知道也争不过来。等我上市了再来争他。”
说完就笑了,笑的很有意味,我都被她笑的脸红了。
处长丝毫不介意她的话,反而笑的很开心。北碚和楠楠不知去哪儿玩了一圈,这时也欢快的跑了进来,一边一个的坐在了我的身边。楠楠拉住我的手说:“叔叔,今晚我们玩点什么呢?”
“睡觉。”
我回答到。
“没劲。”
楠楠重重的在我手上打了一下。
北碚对楠楠说:“你还没玩累啊?叔叔说的对,睡觉。睡觉是今晚最大的证至。”
“什么?你说什么?”
刘露随即问他。
“睡觉是今晚最大的证至。怎么啦?不对吗?”
北碚重复了一遍,并反问到。
“小东西,这是跟谁学的啊?还拽起来了。”
刘露笑着,那口气多少带点欣赏。
“我爸爸不是好讲吗?”
北碚不服气的说。
哈哈哈……我们几个听了这话,共同笑了起来。由其是刘露,都笑出了眼泪,边笑边擦着眼睛。
“露出隐私了吧?没想到金灿还那么逗啊?哈哈……”
处长随笑着随嘻说着刘露。
“哪儿啊?谁知道他啥时听到的啊。”
刘露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或许是北碚的套用吧?”
我出面圆了一下场。
“对对对。”
北碚也觉的不好意思了,经我一说,他小大人般的忙点了点头。
裴华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我问她在哪儿呢?她说刚和刑燕在大排挡吃完饭,如果我没时间,她们准备回家了。处长给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答应去找她,我在没明确处长的意图的前提下,也没急着答应她。或许是处长感觉到再留我就有点过分了,一是裴华知道我和她在一起,再者也不能让刘露有什么感觉。她看我没有答应裴华,就说了“你去吧,别让人家裴华等了。你刘露姐也不是外人,以后陪她的机会多的是。”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裴华。问她在哪儿等我?她说干脆去单位吧,也有一点事要给我说。
我对刘露表示了歉意。刘露说:“没事啊,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估计还要在京住上一段时间。还是会恋人重要啊。”
我又拍了拍北碚和楠楠,意思是和他们再见。北碚很礼貌的说了声“叔叔再见!”
楠楠似乎听出了点什么?满脸的露出了不高兴,免强的和我道了再见。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也只有我明白。
刘露和处长把我送了出来,嘱咐我注意安全。
等我到了单位,看到裴华一人正在门口等我。
“你怎么没进去啊?外面多冷啊。”
我关心的说。
“你还知道我冷啊。”
她怪嗔了我一句。
我笑了,拥着她走了进去。
“到办公室还是到我房间坐坐?”
我走着问她。
“去你的房间吧,到办公室干吗?我没那么革命。”
听得出她还生着我的气呢。
我的房间从没接待过客人,也没有客人来过。我也从没刻意的收拾过,自然是即脏又乱。正如裴华所说,从没见到过如此脏乱差的房间。她马上想给我收拾,我阻拦住她说:“乱了不是一天了,一会半会的也收拾不好,收拾干净了,我一人反而不习惯。”
“见过脏的,没见过象你这样脏的。找个对象人家也不会跟你过。”
她随埋汰着我随整理着我的脏衣服。那还是我春节前换下来的。
我用毛巾抹了下椅子让她坐下,她看了看,把脏衣服放在了上面,扭脸坐在了床上。
“你闺中小姐,哪儿体验过下里巴人的生活啊。象我这样的单身公寓算是干净的了。”
我故意的逗她。
她脱了外套,挂在了墙上,回头坐下说:“哼。自己懒不说,还强辩。”
“嘿嘿。哪是懒啊?好男人立志扫天下,扫屋不是好男人。”
我嘻笑的给她说着,起身拿出了几个苹果,还是从处长家拿来的。
“厚黑哲学,男人的怪点。”
她给了我评论。
我给她削着苹果,问她刑燕怎么走了?她说:“人家在这儿干吗?给你当灯泡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着也要陪你等我回来再走啊。”
“还说呢。我们等你多大会了你知道吗?看来你心里只有你那位处长了。”
“她的好朋友来了,正好她今天开完会到机关转了一圈,看到我就把我喊去了,说让我陪朋友吃顿饭,也算犒劳我值班辛苦。领导说了,我哪敢不从啊。”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编了个瞎话。
“韦姐这人确实不错,我也很敬佩她。”
她语气转了过来。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什么事啊?”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她接了过来,瞪了我一眼说:“说有事就有事啊?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呵。又来气了。
“嘿嘿,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是怕真有事,没事更好啊。你要是有事找我还不会让我感动呢。”
我调侃的说。
“你感动了吗?”
她把水果刀从我手里要了过来,低着头问了一句。
“好感动啊。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急着跑来啊。”
我故作感动状。
“别贫嘴了。你知道刑燕把我约出来干嘛吗?”
“干嘛啊?”
我直白的问。
“今天她在她姐姐家玩,听她姐夫说,江阿姨到新局主持工作,今天会议宣布的。你们处长的工作可能有变动,组织找她谈话了。”
说着,她把苹果一分两半,把另一半递给了我。
我接过苹果,心想已不是什么新闻了。但刑燕的姐夫是谁?他怎么知道的?到是让我有点好奇。
“柳之邦啊,我们的科长。说是让他去干办公室主任。江阿姨开完会给他打了个电话,刑燕才知道的。她那丫头具有天生的职业敏感。”
“就这些啊?”
我反问她。
“这些还不行啊?人家不是关心你吗?你下步的位置怎么放还不一定呢?早给你提个醒啊。”
她有点急了,刚咬了一口苹果差点没掉了。
“你为什么关心我啊?”
我故意的气她。
“李向成。你坏蛋!”
她站了起来,真的生气了,脸也红了。
我赶忙上前抱住她,让她坐下。坐到她跟前说:“我是故意逗你的,小坏蛋,这还听不出啊?你的心思我能不明白吗?有你在我担心什么啊?凭你和江阿姨的关系,她能亏待我吗?不然的话,你也不干啊?”
一句话说的她到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刚才气红的脸现在更红了,那是羞辱的反应。”
坏蛋!坏蛋!坏蛋!”
她笑骂着雨点般的拳头就对我打了过来。在我面前也不再婌女了。我承接她拳头的同时,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迈出了我们关系的第一步。
此时的我很是激动,结实的把她揽在了怀里。她开始想摆脱我的拥抱,但必竟在我强大的臂膀中无能力摆脱,娇羞的说了声“你真坏!”
鼻翼在微微的喘息中煽动着,浸出了细密的汗露。那吃了一半的苹果也在刚才的挣脱中掉在了地上。那攥紧的拳头也在我有力的大手中酥软的伸开了。我低头在她的鼻尖处吻了一下,她用手回应的打了我一下,我又吻了一下,她又打了一下。来往反复也把她逗笑了,精神上都有了放松。我猛然亲到了她的唇上,她身体颤抖了一下,没再躲避,两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把香舌送到了我的嘴里。那种温热,那种滑软,那种香甜爽得我的心都在颤抖。热血在欲火中升腾,两手也开始了游动,摸着她那馒头一样的乳房禁不住加重了力度。她似乎还没失去理智,狂吻中说了句“轻一点。”
我不能满足隔衣挠痒般的抚摸,从衣服下面摸到了她那光滑的肌肤,并抓住了那对尤物。她稍作反抗,就允许了我的肆意所为。那春风拂面的样子更是让我激情难耐,我掀开了她的上衣,仔细品玩着那对秀乳,样子挺-翘-秀。感觉温-滑-润,我伏身含住了她的乳头,膨胀的下身硬硬的顶住了她的屁股。那白嫩的饥肤和处长的毫无二致,我的手忍不住在那凝脂般的肚皮上反复游走。当我向下运动时,她用手死死的抓住了我,再不让我进一步的入侵。我重新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了我的腿上,我亲吻着她的乳房,用手揉捏着她的美臀。她似乎平静了很多,但重重的喘息告诉我,此时的她正和我一样,共同享受着那份激情,那份爱的抚慰和快乐。
我们亲吻着,我们爱抚着,我的手在她身上不老实的游动着。当我再次抚摸那神秘部位时,她彻底拒绝了。我没有放开,进一步的做着动作,她奋力挣扎着,嘴里不断说“求你了,不要啊。”
“给我吧,宝贝。”
我肯求到。
“我们彼此相爱,你还怕得不到我吗?但现在不行,我们彼此都多一点尊重不好吗?”
她语气虽柔,但话里有钢,我澎湃的激情象被钢铸的大坝猛然拦截一样,被撞的飞沫四溅,轰然翻飞,回流漂落,归于平寂。我轻轻的吻了她一下,她从我身上离开,整了一下衣服说:“坏蛋,真没想到今天会这样。”
“还不是你让我突然来了激情。弄得我那么的难受。”
我反拉一耙。故意埋怨她说。
“哼,那还是我的不是了,什么理你都想占,欺负了人家还说难受,在你面前真是没有公理了。”
她打了我一下,愤愤不平的说。但那含情的眼神还是给了我足够的温暖。
我整了整衣服说:“在我面前只有公吃(尺)没有公理(里)啊。”
“越说越坏了。好了,不理你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她说着站了起来。
“在这儿住吧?”
我开了句玩笑。
“哼,哪敢啊,还不被你公吃了啊。”
她到是很会借话。说完笑了。我也笑了。
“好吧。我送你回去。”
我们说着走出了房间。
l临走她说了句“别忘了我给你说的话,好好的想想,必要时和你们处长沟通一下。”
“谨记教诲。”
我打了个立正。
她笑了,嗔了我一句“就是一个不老实。”
说完笑着走了。
她在前面走,我紧跟在后面,看着她那修长苗条的身材,心里别有一番滋味。但更多的是美妙的幸福感。


第23章
把裴华送到家后,我就给处长打了一个电话,把裴华给我说的情况向她作了汇报。她问我刑燕是否那位新华社的记者?我说是,处长“哦“了一声,然后就转移话题,问我和裴华谈的怎么样?好象对我给她说的情况丝毫不感兴趣。
我告诉她裴华很关心我的进步,其它方面没怎么深聊,现在刚把她送回家,正在回单位的路上。
她问我是否还回酒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回去了。
她说那好吧,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刚想给她道晚安,电话那边传来了楠楠的声音。
“叔叔,今天是否去恋爱了?”
“是楠楠啊,还没睡觉啊?叔叔没有恋爱,是和同事在谈事情。”
“别骗我了,刚才妈妈都告诉我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和你叔乱了,快让他回去睡觉吧。”
还没等我回答,就听到电话那边处长对楠楠的呵斥声。
“叔叔再见!”
楠楠声音小了许多。
“楠楠再见!”
我把电话挂了。
回到宿舍,我才想起我换洗的衣服还在宾馆里,想打个电话问一下吧,又怕影响了处长休息,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念头。处长一定会给我收起来的,这点我相信。
第二天,领导们可能进入了工作程序。处长告诉我江黎书记找她谈工作,刘露去了她的办事处,楠楠和北碚去科技馆了。就剩下我这个苦行僧了,看来也只能在办公室继续我的值班任务了。
进入办公室,我程序般的做完了清理工作,接着给家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北京过年的情况。父亲很是高兴,母亲骂了我一顿。我心里既觉得安慰,又感到不是滋味,边听着母亲骂,边贫嘴的和她逗着乐。因为我知道,只要我高兴,母亲心里比我还快乐,只是难为了她们老人家对我的想念。我又何尝不想念她们呢?
我挂上电话后,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流了出来。信手在纸上划了几句“儿行千里母担忧,世间难读是乡愁,守家尽孝母不笑,乐儿远飞挂春秋。”
转眼假期结束,机关又热闹起来了,人们相互道着祝福。我们处的人也早早到齐,处长先到我们办公室向大家问了好,同志们高兴的也向处长道福。
今天的处长和往日的着装基本没什么变化,还是那透着职业习惯的装束,显得干练清爽。
稍用心的会发现,处长的衬衣不是以往的常穿的那种,而是一件小立领叠花衬衣,在那高傲的气质里又凭添了些许妩媚。我看了心里很是舒服,我想同志们也应是如此。
老汪也不避大家,拿出一袋红枣对处长说:“处长,老家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们那儿最有名的特产,有滋补养颜的功效。”
说着递到了处长手里。
小勤看到后说:“好你个汪处,在大厅广众之下向领导行贿啊?真是过年过大胆了。”
大家听了笑了。处长这时说:“枣是好东西,我们大家一块吃吧,都谢谢老汪。”
说着就把枣袋递给小赵,示意他给大家分了。
老汪忙上前拦住说:“处长您放心,有您的也有他们的,不然还不让他们把我吃了啊。”
小赵这时说:“看来老汪也没给领导送过礼,要送也要亲自送到领导办公室啊,还是我替你代劳了吧。”
说着提着枣送到处长办公室去了。
老汪也没理会,又从他办公桌下拿出几袋说:“一人一份,这是你嫂子对你们的心意,全是一颗一颗的挑出来的。”
小勤也没客气,拿出一袋就拆开了。挑出几颗给了处长,自己吃了一颗,又抓了一把送到我手里。嘴里不利索的说:“吃-吃-吃。”
处长看到笑了。说:“你们先忙,我去别处看看,给同志们去拜个晚年。”
等处长走了,老汪顺势用书本敲了小勤一下说:“就你会出老哥的洋相,现在好了,多给你的那袋宣布没收,充公大家一块吃。”
大家都笑了起来。几天不见大家倍觉亲切,相互间都多了那份相见后的欢乐友情。不然的话,是不敢和处长直面开玩笑的。
大家分头都把春节前收起来的各自个自管理的文案材料整理出来,恢复到节前的办公状态,卫生也来了个彻底大扫除,窗明几净。在打扫卫生期间,老汪就示意我去打扫处长的办公室,结果小勤自告奋勇的去了,我也懒得给她争。
倒是小赵感觉到了小勤的反常,对老汪说:“自从向成来到咱处以后,这还是小勤不多见的主动请樱啊?”
老汪随擦着窗子随说到:“你没看到小勤一上班就很兴奋吗?这个春节看来是过的不错。”
一会又说:“就苦小李了,春节替咱值班,也没能回家过年。”
我一听忙说:“可别这样说,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的单身,无牵无挂的,应该做的。”
小赵偷偷的问我说:“值班期间,和裴华联系了没有啊?”
我楞了楞说:“没有啊。人家是千金,哪能看得上咱啊。”
“别逗了,自从那次我们聚餐后,我们就看出了门道,书记处长都有意于你俩的结合。”
小赵声音大了一点。老汪也听到了,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
“那只有我没看到门道,到现在也没有人给我提啊?”
我故意的问,并表现出一份急切的心情。
老汪也拉长腔调说:“别急,别急。书记和处长保准有一人会做大媒的。”
小赵到是来了情绪,怂恿老汪说:“她们不做你做怎么样?到时让向成在给你候一桌。”
“我做不合适。我看这件事这样办。一是我给处长提一下,二是呢,让小勤去找柳之邦,他们是同学好说话,裴华不会不给她领导个面吧?是不是?”
老汪很认真的分析着说。
“高见,姜还是老的辣啊。”
小赵很赞成的说。
我在旁边听了只笑,心里也感谢两位大哥的关心。也为能生活工作在这个集体中感到高兴和欣慰。如果我和裴华真有那一天,一定会认真的讲给她听。
下午,处长召集我们开了个短会。一是通知我们部里明天召开改革动员大会,参加人员是机关全体和各基层处以上干部。二是就改革的简要情况的通报。会议虽短,但有恳谈的性质。大家一至表态说听从组织安排,服从改革大局。
处长要求对下面的科室及基层也做好工作,由老汪具体安排。散会后,处长把老汪留了下来。
我们回到办公室,小勤偷偷的拽了我一下,开始我没明白她的用意。等她出去了,我跟了出来。一直走到了档案室,她打开门让我进去后,就神秘的把门关上了。我被她的神秘搞的也有点紧张,问她什么事啊,那么的神秘?
“小李,你很精明,也很实在,我相信你,但你要给我保证,我今天给你说的事要替我保密,永远不能说是我给你说的。”
“什么事啊?”
我感觉事情的严肃。
“我们这次改革是国务院人事改革的试点,上面非常重视。人员要提一批,留一批,走一批,退一批,学习一批。听说江黎书记来我们这个局主持工作,处长并不在提一批之列,而是在学习的一列,下步可能要调走。改革可能对她不利,我真为她担心。”
她声音虽低,但语气很重。
“你怎么知道的啊?可靠成度如何啊?”
我小声的问。
“这你就不要问了,我也不敢说可靠成度是多少,但要相信无风不起浪。就是不是真的,传出去对处长也不好啊,要让她有思想准备啊。”
“你为何给我说啊?应该告诉处长啊?”
我似乎也觉的问题的严重性了。
“我开始是想给她说的,在她屋里打扫卫生时没等到她。后来我想我给她说怕引起她的误会,就想到了你。你是处长比较器重的,看得出她对你的成长比较关心,关键时候你也要帮她一把啊。我们不能眼看着处长受损失啊。只是你千万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那样会影响她的判断的。”
她说的很诚恳。
“你说的怎么会影响她的判断啊?”
我真的搞不明白了。
“总之,你也别问了,就说是听人说的。她若问是谁说的,你就告诉她是朋友就行。”
说完她就让我出去了。
我想着小勤的话魂不守舍的走到了办公室。小赵和老汪可能去下面安排工作去了,室内空无一人。我坐下来,分析着事情的可信程度。这和我原来得到的信息内容大体相紊合,但这个“学习一批“对处长的影响就不得而知了。看处长当初说的去党校学习的情况好象不是这样,难道是处长没判断出领导的真实意图?
但书记过来主持工作确是事实。从这一点说,小勤的话的来源是有来头的,也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小勤的社会关系我虽不怎么了解,但也知道她没有很上层的背景。柳之邦,她的同学,书记的红人。我突然想到了这点,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啊?难到是借力打人?但又作了否定,怎么也没理清头绪。但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小勤,她把我当成了真正的朋友,也欣慰处长,她有着对她敬重和忠诚的部下。
要尽快告诉处长。我这样想着就去了处长办公室,一看房门关着,就知道处长不在。因为只要处长在办公室,她的房门从不会关的,总是处于半敞或虚掩状态,给人传递着办公无隐私的信息。
我拨通了她的手机,处长用很职业的语言回答着我的问话,我知道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就加重语气说了声晚上见,有要事相告。挂断电话,我意识到处长正在和一要人会面,不然的话,她不会和我玩职业腔的。
我心里有点烦躁不安,我也恨自己没出息,遇事总是那样的沉不住气。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行平静了一下心情。下意识的又拨打了裴华的电话,还好,响了一下就接通了,她没有再折磨我的神经。
“哈哈,那么巧啊,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她的笑声传递着她此时的心情,声音也是那么的轻松温柔。
“有什么事吗?”
我问。
“你先说找我有什么事吧?”
她给我摆开了龙门。
“没事,就是想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我故作轻松的说。
“呵!进步了,知道关心人了。那我也告诉你吧,我也没事,就是想问你现在干吗呢?”
听得出她在有意的气我。
“我想不会吧?堂堂的组织大人现在会没事?鬼才相信你。”
“还有点灵气。晚上有事吗?我想见你。”
她的声音小了。
“我已有安排了,什么事不能电话中说吗?”
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那你到你的宿舍等我,我马上到。”
她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我预感到不是一般的事情,可能和处长或我有关,也没再犹豫,急忙去了宿舍。
她来的还挺快,我刚打开门,她就上来了。我也没怎么客气,直接对她进行了发问。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
“晚上我想喊你一起去江阿姨那儿,现在是很关键的时侯,外面传言也很多,什么版本都有,我怕你的事再有变故。”
她对我说。
“能有什么变故啊?组织上的事情她说了也不算,再说我晚上已有了安排。”
一种不信邪的样子。
“什么安排那么重要啊?怎么也不会比你的升迁更重要啊?再说了,我们不过是看看她,又不是去要官。”
“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的事越乱越顺其自然为妙,我们去看她,说不定还有同志去看她,现在这非常时期还是回避为妙。”
我似乎比她更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听了也没有反驳我,两手一抱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问题是这次改革动作太大,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关键时候施点压力或许会好些。”
“那要适得其反呢?什么事情都要看到它的两面性,我感觉还是不动为妙。”
反正我是想无论如何要打消她的这种想法,又不能冷落她对我的关心和爱心。
“我就是耽心有什么变化,心里不清静,今天她喊着柳科去给局长汇报去了,下午我看到部里来人去局长那儿了。这次各部委去**党校学习的干部很多,也包括你们处长。我们属改革先行单位,她在这个时候离岗学习那还有好啊。内定的副局都能变动,何况你的副处啊?”
她有板有眼的说着,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感觉到了她的有心和敏感,这或许就是在机关养成的职业习惯,一种极强的证至敏感性和扑捉信息的能力。
刚才小勤说到了处长,她又提到了,难道处长真的如她们说的那样,会在这次改革中失败?我有点沉不住气了。说:“处长的事你听谁说的?”
“传言,也许是有人看到学习名单后的估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又把刚才的话圆了过去。
“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嫌她回避话题了。
“什么啊?这都是一些猜测和估计,我也不怎么信,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看把你紧张的,好象是你关心她比关心你自己都重要。”
她一脸不高兴的神态。
也真让她说对了,我真是比关心我自己还重要,她哪知道处长在我心中的位置啊?
我忙言不由衷的说:“她比我重要的话,你比她重要。”
说着我把她抱了起来。
她笑了,接着就把我推开了。”
什么时间啊?说抱就抱。”
“在宿舍怕什么啊?”
我反而脸红了。
“那也不行,时间和地点,分寸和尺度都要把握的。”
她徉装温怒的说。
“呵。还真来劲了。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我捧住她的脸在她嘴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好了。不要乱了,我也要走了。你说晚上去不去?”
她用力推开我说。
“还是不去了吧?那样不好,过后,我再陪你去。好不好?”
我故意用商量的口气说。
“那好吧,我先走了。最近要注意言行,少说多干,不要人前聊些无聊的是非。”
她象大姐姐那样交待我。我心里热乎乎的。
我送走了裴华,回到办公室。小赵已回来了,她正和小勤在装订年前下面报上来的材料,见我进来就问“去哪儿了?”
“有事吗?”
我问。
“处长刚才找你,现在走了。说让你给她打电话。”
“没说什么事吗?”
我故意的问。
“没有,她说完就喊着老汪走了。”
他一边忙着头也不抬的说着。
我用坐机拨通了处长的电话。
“处长吗?我是向成。刚听小赵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的手机怎么关了?你抓紧时间写一份去年的工作分析材料,江黎书记等着要,务必在晚上10点前送到她办公室。”
听处长的语气很严肃。
“怎么要那么急啊?重点写哪方面?”
我问“原本是让老汪写的,现在不行了,我们正在去昌平的路上。提纲在他办公桌上,重点是去年一年来的工作,依照总结材料上的数据,分析问题找出不足。有什么疑问再电话联系。”
“那你什么时间回来,在送书记前你要过目啊?”
我一语双关的问。
“现在还不好说什么时间回去,实事求是的写,分析要到位,写完送去就行啊,我不用看了。”
“那好吧。我会认真完成的。”
我暗示到。
放下电话,我一看也快到下班时间了。从老汪那里把去年的工作总结和材料提纲拿了过来,对他俩说道:“今晚有要加班了。”
“又赶材料吗?”
小勤问。
“是啊,书记大人要我们处报个分析材料,必须10点前交卷。”
我故意透给他们,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小赵一听抬起了头。对着我说:“一定要写好啊。”
“是啊,小赵说的对。”
小勤附和到。
“处长说了,一定要我实事求是的分析,把问题找准,把事情说透。”
我抛出了气球,看他们什么反应。
“关键时候不要犯浑啊。凭你的文笔我相信会写好的。”
小勤主动的发表了意见。
小赵没再说,但点了点头。看来是和小勤的观点一致啊。我所要考虑的这份材料是书记了解情况用呢?还是往上汇报用啊?我大体看了下提纲,心里多少也有了点底了。辞别他俩,我拿着资料去了打字室。门一关,梳理了一下思路,进入了工作状态。
材料写完,已是8点多钟了,我写材料有个习惯,写完不马上看,一般要放一天以后再看,便于修改。但今天不行啊,放一小时也不行啊。肚子也饿了,吃饭去,沉淀一顿饭的功夫也好啊。
我到快餐店要了一碗面,在等面的空闲我想给裴华打个电话,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怪不得处长说我关机了呢。没办法,我从路边给她打了个公话。告诉她今晚不想见也要见书记的事情。
她笑了,并告诉我,考虑了下午我说的话,认为正确,现在不见书记也好,但为了工作的召见也很正常,但让我见到书记少说话,只谈工作不谈友情。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在办公室不要逗留。看来裴华对我的关心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吃完面我马不停蹄的跑到打字室,认认真真的把材料改完,感觉比较满意。
存盘后,打印了两份,给书记送了过去。不只是书记加班,周围办公室都是灯火通明。我敲门进去,书记也没起身,只是对我笑了笑。
我一看计划处孙中强处长也在,忙向前给他打了个招呼。处长给我说过,他也是副局人选。书记接过我送的材料后,示意我坐下。
我明白,这是让我等着听她的修改意见了。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是通过她上报的汇报材料。
这时,孙处长起身给书记告辞,我礼貌的送了送他。在握手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个信息,他的副局有戏。因为他把我的手握的很重,这里面有将要合作的成分。
书记很认真的审着材料,我也不便打扰,就默默的坐着,有意无意的看着她。
她今天穿的很艳,粉色的羊绒衫映衬的她年轻了许多。她看完材料,非常满意的说:“思路清晰,分析到位,是份不错的材料,也不用再改了。比计划处的那份材料把握得更准确,看来你越来越成熟了。”
我明白她是夸我定位准确,在不回避问题的情况下,该突出的我不惜重墨,整篇材料感觉是既成绩突出,又实事求是。
我忙谦虚了一下。
她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韦立那边怎么样了?越是在关键时候越给她找乱子。”
“出什么事了?”
我立马警觉起来。
“昌平那边有人闹事,告到部里了,真是件烦心事。”
她忧心忡忡的说。
我心里疙瘩一下,昌平正是我处里的基层点啊。怪不得处长喊着老汪走得那么急呢?这时候出事绝不是好现象,看来处长又面临更严峻的考验了。


第24章
我看到书记放下手中的材料,看样是想给我聊会天了。我马上有点紧张,到不是看到她紧张,而是想起裴华曾对我不便于逗留和多说的的警告,再说是聊有关处长的话题,在她面前我也不便于说什么,少说多说或少问多问都不是什么好事,最好是选择离开。
我站起来,对她说:“书记,明天还要开会,你今晚肯定很忙,如果没什么安排的事情我就不再打扰了。”
“哦,哦……”
她楞了一下,马上说:“好吧!你也去忙吧。我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
她说着也站了起来,离开办公桌准备送我。
“您也不要太辛苦,要注意休息。”
我温暖了她一句。
“谢谢你!可事情太多,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不,我还要等杨钊的电话,他陪韦立去昌平了,也不知事情怎么样了?”
她最后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语。
她说的杨钊就是以前我提到的副局长,也是要改革后进入新局领导班子的。
我听到这个名字心里还安稳了一点,因为我听说此人作风正派,工作能力很强,有她陪处长去处理事情会对处长有利的。
我没有接她的话,就直说了一句:“您忙吧阿姨,我先走了。”
“呵呵。这就对了,以后在没人的时侯,不要喊我书记,喊我阿姨就是了。”
她露出开心的样子。
“谢谢阿姨!”
说完,我走了出来。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我掂量着她说的等杨钊的电话的那句话,在现有格局下杨钊是用不着给她回报工作的,如果她等杨钊给她回报工作,说明她已进入新的角色了。她是在无意中说的呢?还是在暗示我什么?
杨钊以副局长身份去处理下面处室的事,而这个处的责任人正是韦立,那就是说,处长在这新角色的转换中已经无缘副局了,传闻也是真的了。我不敢往下想了,急匆匆走进了办公室。
给处长打电话,我这样想着。但又怕她身边有人,不便说话。不打吧,心里着实难安。我反复琢磨着,找出了一个给她汇报送材料的理由。
嗒嗒嗒……电话拨通了。处长接通的第一句话就问我材料送去了没有?我明白是她现在说话不方便。我清了清嗓子说:“材料已送书记那儿,她看后没提出其它意见,我是否还等你回来再审定一下?”
其目的就是想问处长几点回来。
“我们正在回去的路上,今晚恐怕没时间了看了,只要书记通过我就不用再审了。”
处长简短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看来她们回来后还需要给有关领导汇报,一定会忙到很晚的。但从语气中我没听出其它异常,但愿事情顺利。
我往处长家又打了个电话,看看楠楠是否在家,是否吃了晚饭?几遍过去都没人接,可能是跟着刘露在办事处呢。我这样想着就挂上电话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她们对处长的传闻,心里难以平静。
上班第一天就闹出那么多的事情,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看来改革就是消灭惰性,那是全方位的,包括人的神经。我坐起来给裴华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刚从书记办公室回来,材料送审很顺利。
她听后夸赞我说:“这点我能想到,你的组织材料能力本来就很棒吗。”
“哈哈,对我还挺有自信啊?”
我打着哈哈道。
“那是当然啊,不要忘了我裴华是干什么的?哈哈……”
“刚才书记告诉我昌平那边出事了,处长和杨副局长去处理了,看来处长又遇麻烦了。”
“哦。怪不得下午部里来人在局长室谈那么久呢?我还以为是人事方面的事呢,在这关键的时侯,部里会高度重视的。你和你处长联系了吗?这时侯她最需要的是安慰。”
听得出,她也有几分担心。
“刚才我给她通了话,她说要很晚回来。听口气事情好象不那么严重。”
“现在是非常时期啊,小事也会当大事办的。还是告诉她要慎重考虑。”
“你现在在家吗?能出来吗?”
我邀请她说。
“我是在家,不过太晚了,妈妈不会让我出去的。在电话上聊会吧。”
“我现在心很乱,明天再说吧。”
我如实的告诉她。
“怎么?心又跑到那边去了。”
她露出酸酸的味道。
“吃醋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点替处长担心,我相信你也是的。”
我忙解释说。
“知道,逗你一下。不聊就算了,你也好好的休息吧,再多想也没用。凭你们处长的能力和影响面,她会处理好的。”
她安慰我说。
“那好吧,你也休息吧。梦里有我啊。”
“梦里才不要你呢,就知道使坏。”
她娇嗔的说了句。
“哈哈,那我梦里找你去,好好的对你坏一下。”
“坏蛋!不理你了,越聊越没正经了。”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我看着电话,想着她那徉装生气的样子,禁不住笑了。
我在屋里来回的走着,想着处长此时在做什么呢?忍不住的又往家给她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再打过去,仍是没人接。明知道是在做无用功,但也只有这样做着,心里才稍稍得到点平衡。
我一点点的在苦熬着时间,拿着一本书翻了一半了,竟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心里越来越感到不安。今晚一定去处长那儿,见不到处长,心绪一刻也不会宁静。想到这儿,我又把电话打了过去,这次听到对方忙音。处长回家了。我急忙起身,灯也没关,带上房门就跑了出去。
等到了处长那儿,我长出几口气,定了定神,按响了门铃。
处长好象感觉到是我,披着浴衣给我开的门。不然的话,凭她的严谨,怎么着也会穿好衣服的。
我猛然的把她抱住,象分别很久的情人那样紧紧的抱着。处长很乖的顺着我,把头依在我的肩膀上。我弯腰托着她两腿把她抱了起来,浴衣敞开了,里面只穿着内裤,连乳罩也没戴,看来是刚洗完澡。我低头含住了她的乳房,随亲吻着随向卧室走去。
“怎么那么大胆啊?你不怕楠楠在家吗?”
她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我知道她不在,家里的电话快让我打爆了。”
我喘着粗气说。
“你怎么知道我回家来了啊?”
“刚才电话占线,我就知你回家了。”
“哦。是江黎书记打来的电话。”
“事情怎么样了?”
我到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问。
“没事了,就是两个主任闹矛盾,把他们内部的一点破事捅到部里了。在往常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现在不行啊,部里专门来人责成局里妥善处理。”
“对你有影响吗?”
我关切的问“必竟是出在我们处里啊,责任自然是有的。不过这里面也有历史遗留问题,在老处长在任时曾建议局里调整过,但没得到很好的解决,老汪和杨局都知道这事。”
“什么事啊?”
我好奇的问。
“私列经费解决职工福利,这问题带有普遍性。”
处长说着露出了疲态。
我脱了外套,坐在了她的身边。两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抚摸着。
“去冲个澡吧。”
处长在我身上轻拍了一下。
我急忙脱了衣服,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她的面前。她深情的看着我,目光停留在我暴起的阴茎上,害羞的说了声“真棒!”
脸上染起了红晕。
我转身去了浴室,简单冲了一下,就慌忙走了出来。此时的处长已处于半睡眠状态,头枕在两个手上,侧着身子暴露着她完美的曲线。我真有点不忍心再折磨她,她太累了。
我轻轻的上床躺在了她的身边,她扭过脸来,两手抱住了我。我从她身上拿掉了浴衣,慢慢的脱了她的内裤,那美丽的胴体舒展在我的面前。我趴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耳唇、嘴唇、乳房上反复的亲吻着,两手抚摸着她的大腿,最后触摸到了她的秘处。她已有了强烈的反应,液汁已滑晕了她的阴唇。
我没等她说话就挺了进去,她两手紧紧的抱住我的屁股,并没让我急着抽插,而是在享受着插入后的静态。我深深地吸咬着她的香舌,下身在不住的揉撮着,她似乎更享受这样的一种状态,身体开始了轻微的颤抖。
我此时已控制不了我的激情,猛然对她实施了冲锋,招招直顶花心,她激情地喊了出来,那声音更助长了我的野性,奋力地撞击发出了啪啪的声响。
她欲死欲仙地哼叫着,声音虽然不大,但声声激扬神经。我们俩这是第一次赢得了这样一次自由的空间,彼此的反应都更加倾情和放肆,我的勇猛也唤起了她的放纵。她趁我冲击的间歇,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在我的身上做着激情的动作,乳房随着她的动作在上下颠颤着,我忍不住地坐起来把它含进了嘴里,两手扶住她的腰也加剧了她的冲击幅度。
就这样我们两个上下翻滚,鸾凤颠倒,尽情发泄着狂飙的情欲。直到汗湿床单,我那汹涌的春潮才狂泻出来。我瘫软地趴在了她的身上,附在她的耳边喘息着。她把我抱得更紧了,好象是让我的激情射得往里一点,再往里一点。
“弟啊。姐不行了。”
她在我耳边呢喃着。
“姐啊,我也不行了,好象都被你榨干了。”
我也附和着说。
“坏弟弟,姐都被你搞得快成荡妇了。”
她红红的脸上露出了羞意。
“这证明你才是个完美的女人。”
我调笑着。
“怎么讲啊?”
她好奇的问“厅堂里的贵妇,床上的荡妇,方是一完美的女人,你都做到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说。
“看来你肚里还不少的花花肠子。”
她又使劲地抱了我一下。
“这都是男人们的共识,这样的女人才另他们倾情。所以我是最幸福的。”
我亲了她一下。
她没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象是在看我是否在幸福着。
我也看着她,把鼻尖对准她的鼻尖游戏的挑逗着。等她激情过后,我们起身一起进了浴室,相互冲洗了一下。我感觉到了身上的凉爽,多少也回归了点理性,就试探的问了她一句:“这次调整你又听得新精神没?”
“没有。你听到什么了?”
她反问了我一句。
“对你这次的学习有不利的传闻。”
我说着看了她一眼,接着把小勤和裴华说的情况给她说了。
她听的很认真,边听边用毛巾给我擦着身子。我也给她擦着,并观察着她的变化。没想到的是她的反应很平静,等我说完,并没有急于解释什么,而是挑逗性的在我阴茎上轻轻地打了一下说:“看来你还是没长大。”
“怎么讲啊?”
我忙护住阴茎。
“在每次机构整编和人事调整期间,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传闻,谁是焦点谁的传闻就多,这很正常,更何况这次大动作呢?”
“那对你不利啊,你考虑了没有?”
我着急的说。
“人事是组织定的,传闻或许是源于内部,但更多的还是下面的猜疑。象你说的情况很可能是一些人的有意动作,但不会左右组织的视线的。伟人不是说过吗?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当一个人进入新的环境,急于形成他们的的小派系的时候就会产生传闻,来转移人们的视线。或者是当他们的利益共同体受到冲击的时候,急于维护局面,也会产生传闻,目的是打压派系。这些都是小技俩,如果轻信并有动作的话,那就上当了。”
处长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带着一种不屑的味道。
“很多人都为你担心啊。我今天下午心里一直不平静。”
我说着就把她重新抱回到了床上。
她抱着我也没有松开,我顺势又趴到了她的身上。
“你考虑不会有新变化吧?”
“组织找我谈话说得很明白,我这次学习是在**党校集中培训,学员都是这次改革的中间力量,其目的就是为了上岗挑担子。这里面也有组织的良苦用心,一切为了改革稳定。让江黎书记过去组织前期的整编就是为了发挥她职历深的影响力,这要比我一个新手更具号召力。等我学习结束正是到了改革的第二阶段,有她的前期准备工作,再起步要相对更稳定些。”
处长彻底给我说清了她理解的组织意图。原来处长心里什么都明白,似乎什么也都清楚。我心里也稳当了许多,也深深的被处长的老道折服了。高兴的在她的身上又是一阵狂吻,她也极配合的迎合着我,并再一次的抓住了我的阴茎,我所号称的那生命的图腾,我的东家。
我骑在了她的身上,抓住了她的乳房,把阴茎放在了她两乳之间,来回地磨擦着。
她被我的动作逗笑了,骂我坏到了极点。
我说还有更坏的呢?她问还怎么坏?我就大胆的向前了一点,把那硬硬的东家对上了她的嘴巴。她慌忙躲闪开了,忙用手紧紧的抓住了,生怕我再做出进一步的动作。
我趴到她耳边淫猥的问她:“你含过老张的吗?”
“没有。”
她不加思考的说。
“我才不信呢?”
我故意的游戏着。
“他要求过,但我做不来。”
她如实的回答说。
“你不想试试吗?”
我有点得寸进尺了。
“不想。你真是坏透了,真想折磨我啊。”
她脸更红了。看来她真没有玩过这种游戏,其实我也没有,纯粹是激情本能的使然。
我明白,此时绝不能再为难她了,不然会很尴尬的。为宣泄我那重新燃起的激情,我掉过头来,把她的两腿分开,去亲吻她那美丽的秘处。她急忙想夹紧双腿,可惜已经晚了,我重重的亲吻了上去。
“不要啊,那里很脏的。”
她扭动着身体,想摆脱我。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美味般的亲吻着,她逐渐的顺从了我,并享受着那美妙的刺激,她的高潮似乎比刚才来的要快,汁液也迅猛的流了出来,嘴里也发出了很爽的叫声。我那硬胀的阴茎试探性的挨到了她的嘴边,她用手抓住就含到了嘴里,那是情不自禁的动作。
我们的性爱进入到了新的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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