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生缘(十色)(全本)-28


  

戏色——38


进到屋里欧阳老板随手就关上了房门,然后就认真地对我说:「你坐在床上吧。」

我到了此时此刻还没完全了解他的意图——莫非他今天、此刻就要拿走我的童贞?他就是要用我的童贞来换取他的广告角色和那400万元?可是他要是今天就破了我的身,那我还怎么以处女的身份来为他的产品来代言呢——也许是他本人破了我的童贞他就不在乎了吧,也许只有我的「初夜」给了他,他才会真的相信我是真的处女吧——

我现在反抗他?我现在拒绝他?我现在就顺从他?我现在就给了他?我是个被人成为“极品处女”的单身女子,他是个身价过亿的钻石王老五,按说也十分般配,如果单单是为了我曾经从他的手里挣到过那么多还有即将要挣到的那么多钱来说,将我的处女身给了他也没什么话说,人家焦丽红从十几岁就懂了这个道理,自己都二十多了,干嘛还不通这个人气呢。可是欧阳老板干嘛这么着急呀,干嘛要当着罗导演的面儿就将我领进了他的卧室呀,而且他真的要了我,罗导演就一定知道了呀!

再说欧阳老板若是要我,也该弄个什么温馨的仪式呀,人家焦丽红与胡梦来重归于好的时候,还喝了半斤茅台酒呢,他就这么趁着我**,就将我拉到了他的床上,这也太直接,太不含蓄,太不符合他的君子风度了吧……

可是我又想,也许男人都是这样吧,表面的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难熬,一触即发,到了关键时刻就还不隐晦了吧。

可是我没有准备好啊,难道我就这么轻易地就将封存了二十几年的处女身,在这么不正式的条件和情况下,就让他给破了?我的心理矛盾极了,忐忑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老板走到近**坐在床边的我,蹲在我面前,对我说:「你别害怕,我叫你跟我进屋没别的意图,我只想亲眼证实你是个真正的处女,因为现在有人质问我,用的到底是个少妇还是个处女,他们不相信像你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还能是处女之身,他们甚至说我被愚弄了,被耍戏了,我就跟他们打了赌,我就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力,我相信给我拍广告的美人还是个处女。我跟他们赌的是,如果你不是处女,我就给他们1000万;如果你是处女,他们不用给我钱,但他们要终生代理和饮用我的「处女泉」纯净水——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让我亲眼证明你真的是处女,真的在红尘滚滚的今天还能保住你的处女之身——你能满足我的要求吗?」

在欧阳老板的叙述中,我已经开始信任眼前这个只有32岁的年轻的亿万富翁了。

我觉得他决不是那种玩弄处女的有钱人。按他的经济实力,完全可「天天洞房,夜夜新婚」,而且想跟他同枕共眠的女人肯定多如牛毛。他一定还是在干事业,他还是在讲他的企业信誉;我是他企业和产品的代言人,虚实地道与否,真假纯粹与否,他理应亲自勘察,亲眼目睹。

再说即便他现在「禽兽不如」地破了我的处女之身,我也该无怨无悔,因为我已经从他的手里赚到母亲几辈子都赚不到的300万块钱了呀!而且他要是真的「兽性大发」「占有」了我,「蹂躏」了我,破了我的处女金身,那他岂不是有了个把柄在我的手中了吗?或者说一旦他「占有」了我,那么那个400万的广告更是非我莫属了——

何况人家说明了理由,根本不是要破我的身,不是要我的「除夜」,而就是要亲眼证实我的真伪、我的虚实,从而让他坚定地站在那些怀疑他的眼力和判断的人的面前,自豪地说,我的产品经得住考验,它就像我的代言人真的是个地道的处女一样,清醇甘美,纯洁无暇……

想到这些,我就自觉地、无声地仰躺在了床上,并完全不设防地、缓缓地向欧阳老板敞开了我封存二十几年,完好无损的「神秘的处女地」——于是我对他说:「知道吗,目前为止,你是我母亲以外,惟一见到它的人……」

欧阳老板看着我的「处女地」,胜利的喜悦和男性的亢奋让他几乎不能自持。

他一定情不自禁地想用手去触摸它、把玩它;甚至想用他的温柔敦厚的嘴唇去亲吻它、吮吸它。

然而他始终只像欣赏罕见的珍宝一样地观赏它、品味它……他一定是将自己的**在最后关头止步于他的诚信理念,他只检验了他的「王牌」的真伪,他只勘察了我的「秘密」的虚实,但他一丝一毫也没染指和玷污他所发现的处女地。

他要完美地保留它,他要精心地呵护它,他要全力地珍惜它——因为它是他成就事业的无价之宝啊……

“它还在吗?”我问。

“它还在。”欧阳老板回答。

“她完美吗?”

“太完美了,无与伦比的完美,美轮美奂的完美,天然造化的完美呀!”

“那您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绝对满意呀!”

我的“王牌”处女身得到了亿万富翁的亲眼目睹,独自鉴定,我的心里更加充实和从容了,我由衷地感谢起我的母亲那近于严酷的教育和对我成长过程中的身心禁锢,没有她的执着,没有她的坚持,我可能有今天的机会来结实这个欧阳老板,有机会来获得这个只有处女才能获得的名利双收的接拍广告的机会吗?

谢天谢地呀,真是苦尽甘来了呀!

当欧阳老板将我领出那个美轮美奂的房间,领进铺着花园般地毯的客厅的时候,焦灼不安的罗导演就投来了急切询问的目光。

当他看见我从容的神情和安详的眼神时,他知道他想象的「坏事」并没有发生。

不仅如此,很可能经过这次事件,还会让大家的合作再上一个新的平台,因为我代表剧组,将所有的一切都袒露给对方了——那种信赖该是无以复加的了吧。

春情似火谁先要我

回去的路上我给罗导演讲了进到那个房间里的经过,他听了,居然一手开车,一手过来拉住我的手说:「谢谢你了!」

我就调皮地问他:「谢我什么呀?」

罗导演就说:「你的行为不但给你自己带来了无限的好运,还给我、也给咱们剧组带来了无限的好运,所以我要谢谢你。」

我听了就说:「就这么用嘴谢呀。」

罗导演听了就说:「不用嘴用牙呀。」

我听了就说:「好哇,那你就用牙来谢我吧。」

罗导演就说:「用牙怎么谢呀。」

我就说:「用呀咬我吃我呀!」

罗导演听了就说:「咬你吃你还算谢你呀。」

我就说:「是呀,我现在特别希望能有人咬我吃我!」

我的话让罗导演认真起来,他竟停下车,扭过头来对我说:「那来吧,我现在就来咬你吃你!」说着他就搂过我去,咬我的脖子咬我的脸,然后就「吃」我的眼睛,「吃」我的鼻子,「吃」我的耳朵……最后紧紧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其实这正是我需要的感谢,我需要有个异性在这个时候来跟我有些肌肤之亲,因为刚才欧阳老板的举动将我领到一个无限激情的边缘,但他却在巅峰之处戛然而止,他已经将我的心绪撩拨起来,可是他却轻易地就松开了手,让我一个人独自来承受空荡荡的激情——

所以我太需要有个人在这个时候来「咬一咬」我,来「吃一吃」我,来「亲一亲」我了。

罗导演真的在这个时候满足了我,让我在欧阳老板那里积淀起来的情感没有一脚踏空,它让罗导演给接住了,给安抚了,给化解了——

其实我在此前的「对眼」、「拥抱」和「接吻」训练中,已经体味到了「男人的味道」。不能说我已经「上瘾了」,但在我寂寞的时候,还是时常想起那些非同寻常的滋味。包括「张三」练达的风度;「李四」狡猾的体贴和「王二麻子」幼稚的冲动;当然还有欧阳老板拍戏时坦诚的激情;不过最难忘的还是罗导演那特殊的呵护和单独的关爱。

罗导演不知为何那天「咬」得这么真切,「吃」得这么实在,吻得这么激情——是像他说的那样,他在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吗?是因为我为大家献出了「一切」,给大家赢得了「财源」,他作为导演来替大家谢谢我的吗?还是他本人早就「看上」我了,今天又见了我的**,他就有了激情,有了冲动?

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罗导演一直都在吻着我,但他的吻还是显得很「规矩」,手上没有任何多余和亵渎的动作。其实这并不能叫我尽兴。

我此刻甚至开始想念「王二麻子」对我的激情和冲动,在那样的冲动里,我也得到了某种异样的激情和刺激,虽然觉得他像个低级下流的小流氓,可他的不顾一切的冲动却给人畅快舒爽,回味无穷的感觉。

可是罗导演的亲吻就显得太理智,太没有危险性,因此也就太没刺激性了。

但总算有人亲我吻我了,总算在我最需要人来慰藉的时候,有人甘愿成为志愿者,我已经很感激了,于是在罗导演吻我告一段落的时候,我就说:「谢谢你的‘谢谢’了。」

罗导演听了就也说:「光用嘴来谢谢呀。」

我也学他的口气说:「不用嘴,用牙呀!」

他听了却没像我说的那样再往下说,而的话锋一转,说:「但我不想你用牙谢我。」

我就说:「那我用什么谢你呀。」

罗导演就紧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也想做一回欧阳老板,我想……」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罗导演说的是什么,指的是什么,也理解了他今天「咬」我、「吃」我、吻我的激情来自哪里。他是也想象欧阳老板那样亲眼看看我的「处女地」!我似乎没有理由来回绝他,我不能不对他「一视同仁」,我也只好用这种方法来感谢他了……

在车里我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满足了这个领我入门,或者自己已经爱上了的男人的要求,向他敞开了我神圣的「处女地」,他见了我完美的宝地就惊呆了。

我就问他:「好看吗?」

他就说:「太美了,完美极了。」

我就说:「那你就摸摸它吧。」

他就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它,欣赏它。我又说:「那你就亲亲它吧。」

他就真的去亲了它,吻了它。我最后说:「那你就拿走它吧……」

罗导演听了竟像触了电一样,立即结束了他的全部动作,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对我说:「那我可不敢,除非等我成了亿万富翁……」

后来罗导演告诉我说:「你知道吗,我可是头一次见到真正地处女呀。」

我就说:「你不是有过好几个女人吗?」

罗导演就说:「是啊,可却没有一个是处女了呀。」

我就说:「那你遗憾吗?」

罗导演就说:「遗憾有什么用,‘生米都煮成了熟饭’。」

我就说:「那你就再闷一锅呗。」

罗导演就说:「我倒是想啊,可是要么是没米要么是没锅,总是事与愿违。」

我就试探地说:「我不就是你的米吗,给你了,你怎么不把它做成熟饭呢?」

罗导演听了就说:「你哪里是米呀,你是种子呀,把你煮成了米饭,来年咱们拿什么种地呀。」

我听了就说:「不种地,就在地里盖楼建房,然后成家立业呗。」

罗导演听了就说:「那你可说错了,不种地可就是舍本求末了,没了粮食,再大的家业也都活不下去了呀。」

其实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如果罗导演拿走了我的「童贞」,那我就会抓住这个男人不放,让他成我的生活伴侣,成为我法定的丈夫;如果他不肯或是害怕拿走它,那我也算对得起他,给了他机会;同时我也可以有自己别的选择。

反正我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就是在见过我「处女地」的两个男人中,谁先要了我,我就选谁做我的丈夫,因为我早就发现,两个我都爱。



戏色——39

骨酥肉麻飘然欲仙

那组「泉边裸女」的广告拍得很顺利。欧阳老板的2000万没有白花,他的「处女泉」纯净水终于打入了国际市场,让另外的10亿人,每人每年喝了他两瓶水。

当我将那400万的片酬给到我母亲手里的时候,我母亲高兴得像是忘了一件事——她忘了例行检查我是否还是处女。

不知道是她真的忘了,还是她已经将我撒手了、放飞了、不管了。后来我问她:「怎么不检查我了呢?」

她就说:「你已经长的了,能驾御自己的行为和命运了,当妈的,也该放手了。」

我听了母亲的话,说不出是感激还是失落,多少次都是因为受到母亲威严的影响,我才不敢放开自己的行为和情感,而现在,当母亲终于彻底放手的时候,我却有了某种失落感——我再也不会有被母亲检查之后那种完美无缺的成就感了;我的处女之身的有无似乎再也无足轻重了;我的处女之身似乎只有「商业价值」或「广告价值」了……

欧阳老板给我那400万片酬之外,还另送我一辆进口原装「美人豹」跑车,不过当他将车钥匙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却说:「给我车干啥呀,我根本就不会开呀。」

欧阳老板就说:「不会不要紧那,我来教你呀。」

我听了就欣然接受说:「那太好了,您什么时候教我呀?」

欧阳老板听了就说:「你要是有空,现在就可以。」

我听了就说:「现在?」

欧阳老板就说:「对呀,就现在——上车吧!」

我就坐着他开的、已经送给我的那辆玫瑰红的跑车去到了练车场。他停住车走了下来,然后让我坐在驾驶坐上。我就说:「不行啊,我连自行车都没骑过,怎么会开车呀——我不敢呀。」

欧阳老板就说:「我就坐在你的身边。」

我听了就说:「你坐在我身边我也不敢呀。」

欧阳老板就说:「要不……你坐在我的怀里,我手把手地教你?」

我听了就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说:「好哇好哇。」

他听了我的话,真就回到了驾驶席,将座位向后调后了一些,留出了我坐的位置,我也没多想什么,就真的坐钻进了那辆跑车,坐进了他的怀里,双手就握住了方向盘,在他指导或者说是在他的操控下,跑车徐徐就向前移动了,加速了,奔跑了,飞一样地风驰电掣了……

那是我平生头一次体验驾驶汽车的快感和乐趣,而且是坐在一位年轻的亿万富翁的的怀里,一位风度翩翩的潇洒自如的成*男人的怀里。

那种兴奋的感觉真令人容光焕发,心荡神摇;那种来自驾车和男人怀抱的双重刺激真叫人骨酥肉麻,飘然欲仙;那是怎样的一种人生体验哪……

没用一个下午,我就学会了开车,但还不熟练。回来的路上还是由欧阳老板来开,开着开着,欧阳老板就把车停在了路边,突然对我说:「让我再看看你好吗?」

我听了就说:「我不就在你身边吗,你就看呗!」

他就说:「我不是想看你的脸。」

我听了就说:「那——你还想看我的——**?」

他听了就说:「也不看你的**。」

我听了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可我还是说:「那你还想看什么呀。」

他就对我说:「我还想看看你的‘秘密’。」

我听了再次故意说:「你不是看过了嘛,有什么好看的呀。」

他就说:「我是看过了,可是我还要再看一遍。」

我听了就娇嗔地说:「再看,再看就看进眼里拔不出来了。」

他就说:「我就是想拔不出来,就是想刻骨铭心——让我再看看吧。」

我当时就想,这家伙要干什么呀,也许他是想要我了吧,也许这就是抓住他,让他成为我的男人、我的丈夫的大好时机了吧。我也就没说什么,也就在车里像给罗导演看的那次一样,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让他看我的「处女地」,而且也问:「好看吗?」

欧阳老板就说:「太美了,完美极了。」

我又像对罗导演说的那样说:「那你就摸摸它吧。」

欧阳老板就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它。我再次像对罗导演一样对他说:「那你就亲亲它吧。」

欧阳老板真就凑上去亲它,吻它。这时我就想起了我对罗导演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就对欧阳老板说:「要是真的喜欢,那你就把它拿走吧。」

听了我的话,欧阳老板也如罗导演一样,像浑身触了电,但他却没像罗导演那么一口回绝了我,而是说:「我是要拿走它,但要等到咱们的新婚之夜……」

听到他的话,我也像浑身触了电……

其实这个欧阳老板一直都是「钻石王老五」,早年曾经为了给自己选个理想的配偶,独家赞助过一个地区性的「小姐大赛」。可是选出的几个他理想的小姐,最后一证实,竟然没有一个是处女,给他心理造成了很大打击。而他又是个追求绝对完美的人,他不能容忍他的新娘不是处女,同时也不能接受不是「风情万种」的处女,因此,他始终找不到合二为一的人选。

当初罗导演上他那里去游说要做他的产品广告,他就给罗导演出了个难题,说我的产品的「形象代言人」必须是「风情万种的处女」,你要是能找到这样的人,我就把广告给你拍、给你做,你要是找不到,那也就算了。

后来罗导演终于在最后深刻「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地从焦丽红的嘴里像听笑谈一样地听到了我这个罕见的、同时又「风情万种」的处女。

再后来,也就有了一系列的「处女泉」纯净水广告,也就有了一系列我和罗导演、欧阳老板以及「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故事。而从拍「感情戏」的那组广告开始,欧阳老板就是有意地从创意开始就想着要在身体上接触我,了解我,而我的那种刚刚被罗导演他们给「培训」和「培养」出来的对待异性的「本事」,刚好就对欧阳老板构成了「杀伤力」。

听欧阳老板后来告诉我,拍完那组「感情戏」的广告,他失眠了一两个星期,他说他彻底地迷上了我,天天做梦梦见我,但他还不十分了解我,于是他就构想了一组我的「**广告」。

其实,他的全部目的就是要借此机会来「全方位」地,「从里到外」地挑挑我的毛病,看看浑身上下有没有「疤瘌疖子」,做没做过大小手术,长没长吓人的汗毛胎记;还有皮肤是不是白嫩光鲜,腰枝是不是柔美纤细,胸脯是不是结实丰满,四肢是不是对称和谐……

等这些他都没挑出毛病,都十分满意了,他就乘胜前进地对我做了最后的勘察检验,那就是将我领进了那个景致华美的卧室,亲眼目睹了我未曾开垦的「处女地」。

当他亲眼目睹了我那完美无缺的风水宝地,他的心顿时狂跳不止。

从那一刻起,他就决定娶我了,因为他在普天之下,费尽艰辛终于找到了完全符合他的要求和标准的女人。他要娶的就是我这样的一个女人。他寻求的就是我这个滚滚红尘中,依旧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女人。

他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而且是他亲自、亲眼、亲身看到的,找到的。而就在离开他回去的路上,我竟将那「价值连城」的宝贝让另一个男人看,让他摸,让他亲,还让他拿走;幸亏那个男人明智或是理智,不然,在欧阳第二次确认我的时候,会多么大失所望啊——也许那会令他对所有女人都不再信赖,也许会导致他终生不娶吧……

可是天意随缘,我就是那么幸运地再次保住了这宝贵的礼物,就为了追求完美无瑕的他。

直到新婚之夜,欧阳才无比激动地开垦了我的「处女地」,才揭开了我尘封二十几年的「秘密」,才无限柔情地拿走了我为他而留而生的处女童贞……

他是那么小心翼翼,他是那么欣喜若狂,他是那么精神抖擞,他是那么神采飞扬!

当我用纤纤玉指将他的小欧阳盈盈在握的时候,我瞬间想起了焦丽红给我讲的男人最爱的是湿滑温软的女人,于是我就努力地用想象让自己湿滑起来,温软起来……

当我亲手将手中的小欧阳送到我处女大门的门口,无限惊喜地将它轻轻拉进我的生命之门的瞬间,那种痛是一种痛快,那种破是一种幸福呀……

小欧阳第一次进入我是身体就体会到了它充满湿滑与温软,小欧阳也无限激情无限爽畅地开始了它的美妙生涯……

欧阳在那一刻彻底拥有了我,他将我们之间那层隔膜瞬间顶破,让我跟他,终于实现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们是那么浓情蜜意,我们是那么恩爱和谐。当小欧阳第一次向我激情地传送那些爱的种子的时候,欧阳居然激动得流下了热泪……

当然,他还用了一条价值百万的苏绣方巾,留住了我的处女红……而他并没有用一个亿万富翁妻子的身份,结束和终止我的「演艺生涯」,使我得以在后来的影视屏幕上,再展我「风情万种」的风采。

而我也用我的「千金之身」先后为他产下了一个「公主」和一个「王子」,他们是那么健康可爱,在我们共同的爱护养育下茁壮成长,那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初页的几年里,我刚好风华正茂的时候……

女人的舞台无所谓台上台下,女人的角色更不分谁主谁次,屏前幕后,女人永远都是靠一颗心活着……女人的戏,就是女人自己在演自己呀……

我母亲在2005年52岁的时候,大她19岁的我的生身父亲因病去世了,享年71岁。

我母亲很无私,将我父亲跟他的前妻,也就是「阿庆嫂」葬在了一起。我同父异母的两个兄长,也就是「阿庆嫂」的两个儿子早就成家立业了,我母亲无牵无挂,就搬来跟我住在海边的别墅里,边休闲,边跟她的外孙和外孙女共享天伦之乐……

天蓝的时候,我母亲总是遥望远方,似乎从那里能看见往日的消失的风尘,而下雨的时候,她总是呆在家里,整理那些泛黄的剧照,抚摸着戏中她跟她丈夫的模样,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如戏的过去,久久沉浸其中,思绪无限,无法自拔……

艺色—1
引子:一幅画就够了

常常听说某某画家高产,一生中画了多少多少幅画。

其实,任何一个画家,一生只在画一幅画,一幅让人记住的画,一幅用其心血和生命画出的画。

只有这幅画能代表他的灵感、灵性、灵气和灵魂,所有他画的作品都是这幅作品的铺垫、陪衬或是补充。这幅画就成了画家的另一个名字,成了他无声的代言人,让人一提那个画家就提他的那幅作品,或是一提某幅作品就联想起那位画家。

就如一提凡高,就会让人想起他的《向日葵》;一提蒙克就让人想起他的《呐喊》;一提达芬奇就让人想起他的《蒙娜丽莎》;一提到毕加索就让人想起他的《格尔尼卡》;一提徐悲鸿就想起他的《奔马》;一提罗中立就想起他的《父亲》一样。

这些作品别说他人,就是画家自己都难以超越。他穷尽了一生的才华和功力所达到的那个高点,那个巅峰,就用那幅画给凝固、定格和成就在了那里,无法用任何一种东西来替代,因为它是唯一的,无法临摹和复制的。

有的画家成功了,是因为他的某一幅画被人们接受了,记住了;而更多的画家用了一生的时间也每有机会或是能力将心中的那幅画给画出来。那幅画只存在于他的内心深处,只是他的一个梦想或者幻想;因而更多的画家都随着他生命的完结,而将他的那幅作品连同他的灵魂一同飘散消失了。

可是每一个画家都在不停地画呀画,都试图画出那幅惊天地、泣鬼神的画来。然而当画出这幅画要付出他的毕生精力,甚至爱情、家庭甚至生命的时候,更多的画家都退却了、放弃了、认命了。

大概只有极少数的画家能够超越时代的局限、世俗的窠臼或自身的羁绊,将自己想画的那幅画给画出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画布上实现自己的那个理想的世界。这样的画家必然是成功的画家,即便他死了,死了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却仍将用他的作品来启迪人的灵感,震撼人的心灵。

这就是一幅真正油画的魅力。全本十色在谢谢订阅。

而在我的故事里就有这样的一幅油画,它从构思到完成,历时近半个世纪,穷尽了几乎三代人的努力才得以完成。

后来当这幅油画有国际友人执意出价100万美金要收藏的时候,有一个灵魂就在天边的云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有我深深地了解那笑容深远的含义和沧桑的内容,于是我也微笑着,婉言谢绝了那位国际友人重金收藏这幅油画的好意,将那幅用青春和爱情、泪水和生命绘成的巨幅油画《女人的天堂》小心地珍藏起来,因为只有我更知道它成就的故事和非凡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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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突然敲门是鬼是人

1977年初的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突然有人使劲地敲我们家的大门,给我们全家吓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几个孩子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我母亲马木兰则手握二尺多长的棒槌,走到门前,警觉地压低了声音问了句:“是谁?”

来人也轻声地说:“是我!”

马木兰就问:“你是谁?”

来人就又说:“就是我呀!”

马木兰就又问:“你到底是谁呀?”

来人就说:“我是孙大炮啊!”

马木兰就说:“半夜三更的,你怎么跑来了呢?”

孙大炮就说:“兰姐呀,快开门把,快让我进去吧。”

马木兰就说:“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你爱人知道了怎么办?”

孙大炮就说:“就是我爱人让我来找你的呀。”

马木兰一听,心想:不会是他媳妇儿要生产了,他没着没落了才来找我的吧!

马木兰就赶紧把门打开,让孙大炮进了门。谁想到进了门孙大炮就把马木兰给紧紧地抱住了。

马木兰就想,难道这家伙是因为媳妇儿怀孕了,不能行房就想我这个寡妇想疯了,实在憋不住了就深更半夜,顶风冒雪地赶来找我幽会?莫非是又犯了他那急不可耐、不找个地方宣泄就不能自持的毛病?

马木兰就赶紧对他说:“你敲门把我的孩子都给敲醒了,快松开我,孩子们看见不好。”

可是孙大炮还是抱住马木兰不放,马木兰就又哄着他说:“你松开我,有话坐下来慢慢说,有姐呢,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听了这话,孙大炮才松开马木兰,然后竟用哭腔说道:“兰姐救我呀!”

马木兰真让他给弄糊涂了,就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快说出来,姐好帮你呀。”

孙大炮吭哧了半天才说:“兰姐呀,快救我呀,我撞见鬼了!”

马木兰一听,头发根都竖起来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你说什么呀,怎么会撞了鬼呢?”

孙大炮这才把真相给说出来,他说:“快半夜了,我老婆就说肚子疼,我就问她是不是要生了,她说可能是吧,我就说,那你等着,我去把车开来,咱们一起去医院。可是等我拉着我媳妇走到半路的时候,就见有个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在马路上游荡,我往左打方向盘,他也向左,我往右打方向盘,他就往右,我是怎么躲也躲不开那个家伙,后来我干脆一踩油门儿,就把那个家伙给撞倒,轧过去就使劲往卫生所跑……”

讲到这里孙大炮停顿一下,脸上那恐惧的神情一点儿也没减退,他接着说:“到了卫生所我老婆就生了,可是卫生所太冷,大夫就让我赶紧回家去取两床棉被来,我就跳上车往回家开,可是开到半道儿,又见到了那个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还在马路上游荡,而且灯光一晃,我就看见了那家伙满脸是血,我就极力想躲开他赶紧回家去取棉被,可是那家伙还是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简直就是躲不开他,后来我索性一咬牙一闭眼,又猛踩油门,就又把他撞倒,然后从他身上轧了过去。”全本十色在谢谢订阅。

孙大炮接过马木兰递给他的水喝了一大口,还是带着哭腔继续说:“等我从家里取了棉被往卫生所去的时候,半路上又一次见到了那个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这回不是不但满脸是血,简直就是浑身是血了,他就那么张牙舞爪地挡在马路中央……可是这回我在再也没有胆量和勇气撞他轧他了,可是我刚把车给停住,那个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就扑倒在了我的车头上,一动不动了,我就再也不敢开车了,吓得我弃车而逃,可是我也没有地方逃哇,我就想起了兰姐,我想也只有兰姐能帮我救我了……”

听了孙大炮的讲述,马木兰倒是沉着镇定,她就问孙大炮:“你媳妇是不是还在卫生所?”

见孙大炮点头,马木兰就赶紧把我哥张文淼和我给喊起来,叫我们俩赶紧拿上两床棉被跑着到卫生所去,然后叫胡爱兰在家照看张文忠,自己就让孙大炮领着她去看那个被孙大炮撞了两回、轧了两次的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外面是数九隆冬的寒夜,刺骨的北风飕飕地刮个不停,在那样的天气里,大概连饥饿的动物都不肯出来觅食了,一般人也不会在那样的夜里出来活动的。

等到马木兰跟着孙大炮跑到他说的车前一看,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却不见了,四处用手电照了照也没发现行踪,孙大炮就更觉得奇特,更加提心吊胆起来。等到孙大炮无奈中打开车门一看,却妈呀一声跳出老远,大喊大叫地说:“鬼在车里,鬼在车里!”

这种情况下,二十几岁的孙大炮,连一个三十几岁的寡妇马木兰的胆子都没有。发现被他撞的那个鬼竟藏在车里,竟呼喊着,躲得老远,气喘吁吁地无限惊恐在那里。

马木兰却镇定自若,听孙大炮说鬼在车里,竟大着胆子走到车前,打开车门,用手电一照,真有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浑身是血地躺在车的后座上,见了光亮,那个男人竟说话了,他说:“……快,快送我上医院吧。”

马木兰听了就说:“送你上医院行,可你得告诉我们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那个男人就说:“我是人,不是鬼,他们把我打成了鬼,可我永远是个人哪……”

马木兰又问:“你到底是谁,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让我们救你!”

那个男人就说:“我……我……我是浙江美院的教授,我叫王清堂……”

听了王清堂这三个字,马木兰就觉得耳熟,就又问:“你说你是王清堂,那你认识张明军吗?”

张明军是马木兰的过世的丈夫,是我的生身父亲,此时,他已经去世两三年了。

王清堂听了就说:“张明军?我知道张明军呀,我教过他油画,他曾经是我的学生……。”

马木兰就想起了十几年前是有个叫王清堂的人教过张明军,后来王清堂到大连来的时候,他们还见过一面,他还看过自己的舞蹈演出呢。马木兰就又问他:“那你知道张明军的爱人是谁吗?”

王清堂就说:“怎么不知道,他爱人是跳舞的,那舞跳得……就像天女下凡……”

马木兰还不放心,就又问:“那你知道张明军的爱人叫什么名字吗?”

王清堂听了就说:“姓什么我忘了,我只记得她的名字叫什么……木兰……”

听到这里,马木兰确认这个“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就是那个王清堂,就赶紧叫孙大炮开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卫生所。全本十色在谢谢订阅。

到了卫生所,见张文淼和我已经把被子送到了,孙大炮的媳妇也安顿好了,马木兰就一直守候在王清堂的身边,帮着大夫给他止血,缝合、包扎伤口,还打来开水喂给他喝。

为了给他头上的创伤消毒缝合,大夫强迫他把留了多年的“艺术家的长发”给“剃度”了,把“艺术家的虬髯长须”也给一扫光了。马木兰又打来一盆热水,用热乎乎的毛巾给他擦去身上的血污。

等把他伤的地方都处理完了,大夫才说:“你可真命大,让车撞了两回都没要了你的命。”

王清堂听完就痛苦地笑了,什么也没说。后来他单独根跟马木兰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说:“这些年,叫他们给专政惯了,都成了钢筋铁骨、刀枪不入了,别说是个小小的吉普车,就是开来一辆坦克,一列火车我也扛得过去!”

马木兰就问他:“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您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王清堂就小声地说:“说来话长啊,别着急,来龙去脉,等我慢慢告诉你。”

马木兰就说:“是啊,您先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再说吧。”

王清堂就说:“真是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啊!”

马木兰就边照顾他边说:“这都是你命大呀,换了一般人,早就成了车下鬼了。”

那些天马木兰就长在了医务所,一是照顾孙大炮的媳妇,二是护理王清堂,跑前跑后的,眼圈儿都熬黑了,人也累瘦了。

在卫生所里呆了有一个多星期,等孙大炮的媳妇儿生完孩子出院回家的时候,王清堂也接着出了院。马木兰就把这个自己丈夫曾经的老师给接回家里,让他在自己的家里养病疗伤。

日子久了,王清堂也就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和遭遇讲给了马木兰听。

这就让马木兰包括我们全家,对这个美院的中年教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以至于后来,这个传奇的画家,这个沧桑的男人,不但改变了我母亲命运,同时也改变了当时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我的命运……

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那些沧桑坎坷的经历,久久地回荡在大家的内心深处,成为永不磨灭的珍贵记忆……



艺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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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堂1930年生于上海,父母都曾是上海商界的名流,发现他从小就酷爱美术,父母就尽力给他创造学习和观摩的机会。今天拜这个为师,明天认那个为父,后来还进了洋学堂去学习西画。

在上海,六七岁的王清堂就去看徐悲鸿、朱屺瞻的油画展;十六七岁的他,就去看吴作人、李铁夫和赵无极的作品,那些凝重的色彩,丰富的表现力和中西合璧的油画魅力深深地感染和启蒙了年幼的王清堂。

这位天才少年自幼就表现出非凡的绘画天赋,但凡他感兴趣的器皿景物,一过目,就如同被拍摄下来,留存在了他的记忆之中,而他的天赋就体现在,他能将那器皿或景物,凭借记忆给默写出来,而且除了神似还有形似。

当越来越多的素描习作显露出的超凡的天赋让他领略了成就感的时候,他又发起了对人物肖像的素描练习。

都说画人难画手,那是因为人们对手太熟悉了,所以你稍微画得偏差一点儿,就会让观摩者觉得不像,或者干脆觉得别扭。

而少年时代的王清堂,一出手,就将他想画的手,都刻画得千姿百态,活灵活现。用现在的话说,每一幅都像很白摄影一样,他仅仅用了一支炭笔,仅仅用了黑、白、灰三色就将手的复杂结构和素描关系给表现得淋漓尽致,完美无瑕。

当他的父母将这些素描手拿给专家们看的时候,得到的评价当然都是赞不绝口,这就更加激励少年王清堂,用昂扬的激情,向更高的艺术殿堂挺进了。

于是他就开始画素描的最高级,人物肖像素描了。还是由于他画谁像谁,或者说画谁就谁,就给他赢得了更多的赞誉。许多知名甚至著名的画家艺术家,都看中了他的天赋,都有意收他弟子……

王清堂也是见师就拜,博采众长,年纪轻轻就显露出了集大成的态势,许多教过他的画家艺术前辈都预言,他未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画家,甚至画界的领军人物。

于是王清堂就更认准了自己降临人间的使命,就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他无比热爱也特别擅长的绘画事业中去。

后来当他的素描功底达到了出神入化程度的时候,他又开始研习色彩,调动那些生动的原色,调试那些无限的间色,用这些丰富多彩的颜色赋予他那些原本只有黑白灰的素描,一下子就鲜活起来,如同灰蒙蒙的冬天,一夜春风,便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了……

他的那些色彩斑斓,情调高贵的油画习作,争相被父母的商界朋友收藏,纷纷挂在家中显要的厅堂,惹得更多的人,排队来跟他订画。这使他更加高涨了绘画的热情,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一睁眼,就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他的绘画中去。

而那些收藏他的习作的商界精英,社会名流们,虽然没有直接给过他什么润格稿费,但却让他的父亲在商界广交了朋友,因此生意兴隆,财源茂盛起来……

青少年时代的王清堂,尽管受尽了多方的宠爱和赞许,也得到了业界和社会的肯定和好评,但他没有被宠坏,他依然故我,无论外界对他如何,他自己就认准了绘画之路,从来没有让自己的追求放慢脚步,这就能让人们总能看到他在绘画上的进步。全本十色在请读者多给作者动力,前来订阅,收藏,谢谢!

尽管后来因为政局不稳,时代动荡,父母的生意也曾大起大落,但这些都没有影响王清堂对油画创造的研习和追求。

这大概就是一个成功画家必备的天赋和品质吧。

1949年上海解放后,他就考取了杭州国立艺术专科学校,1952年又赴苏联列宾美术学院研修油画。1956年学成回国,在地处杭州的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任教。

这时候他已经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大龄青年”了。早在他出国前,父母就给他精挑细选了三五个,商界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让他谈情说爱,一旦他看中哪个,就给他明媒正娶过来,做他的夫人太太。可是王清堂一心都扑在研习油画创作上,心思根本就没放在那些矫揉造作的千金小姐身上,所以每次约会他都是逢场作戏地应付,因此每次的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后来在他出国深造的那几年,他的父母因为他的婚事也没闲着,今天给他寄一张姑娘的照片,明天寄一封姑娘的情书,后天居然带着姑娘到前苏联去相亲。因此他对父母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只要是父母看中的,他肯定不予理睬,或是横条鼻子竖挑眼,尽管父母给他挑选的都是水灵俊秀的江南**。

因而,等到他回国做了美院的教师了,还是单身一人,还是一位搞艺术的“钻石王老五”。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父母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一年内必须结婚,不然脱离父子关系,王清堂斗不过父母,就答应相亲,可是这之后令父母吃惊的是,这回相亲不是王清堂不同意,而全是女方不同意,一连好几个都是,好生奇怪。

后来父母追根寻源才知道,相亲的姑娘之所以个个都金蝉脱壳望风而逃了,就是因为一跟王清堂约会,王清堂就说:“做我的夫人,就得做我的人体模特!”

当时的姑娘一听这话,一听要脱得精光给男人当**模特,哪有不跑之理。

王清堂就是用了这招,一次又一次地阻挡住了父母给他的提亲狂潮。

不过王清堂的这一招终于被一个叫罗艺婵的姑娘给破解了。当王清堂还想用原来那招儿来吓跑罗艺婵的时候,罗艺婵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好哇好哇,我早就梦想做你的人体模特了。”

听了罗艺婵说的这句话,王清堂才真正抬眼仔细看这个唯一没被他吓跑的姑娘。这一看不要紧,看到眼睛里就拔不出来了——王清堂竟然在一瞬间就被罗艺婵的美丽、勇敢和智慧给迷住了。尽管两人不是萍水相逢,但却做到了一见钟情。

“你怎么,就不怕,给我,做,人体,模特呢?”王清堂边内心狂跳,边想试探原由。

“因为,因为做人体模特并不可耻呀。”罗艺婵轻巧地回答。

“难道,难道,难道你就是因为做模特不可耻,就给我做模特呀。”王清堂似乎对罗艺婵的回答并不满意。

“还因为,还因为我爱艺术啊。”罗艺婵的回答上了一个台阶。

“你爱艺术,你爱艺术为什么之前没有去做模特呀?”王清堂非要问个究竟不可。

“这之前,这之前我没遇到您呀。”罗艺婵的回答极其巧妙。

“为什么遇到我了,就想,就想,就想做模特了呢?”王清堂穷追不舍。

“因为,因为,因为我爱上了你呗!”罗艺婵的回答立即置顶。

“素不相识的,你怎么会爱上我呢?”王清堂没完没了。

“其实,其实我早就暗恋您了……”罗艺婵羞涩妩媚地回答。

“从,从,从什么时候啊?”王清堂的心砰然乱动。

“还是,还是在我上美院附中的时候,有一天,我父母带我去看您的画展,我一下子就被您的画儿给迷住了,那时候我就爱上您了,可是我站在您面前,您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回家哭了好几天,妈妈问我怎么了,我就说我丢了东西,妈妈问我丢了什么,我没说丢了魂儿,而是说丢了香包……”罗艺婵的话语娓娓动听。

“难道,难道,难道提亲的人,是受了你的差遣?”王清堂已经爱上了这个秀外惠中的女孩子,但他还是要刨根问底。

“我妈妈给我物色过很多男人,有才的,有貌的,有才貌双全的,有钱的,有势的,财大气粗的,可是我一个都看不中,后来妈妈急了就问我,你是要嫁唐伯虎,还是要嫁楚留香!我就说,我谁都不嫁,要嫁就嫁王清堂!妈妈听了就问,王清堂?谁是王清堂?我就说,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呀!妈妈听了,就上了心,没多久,就打听到了你的身世家庭,觉得你家跟我家门当户对,我跟你也是郎才女貌,我妈妈就立即托了媒人,于是乎……”罗艺婵的诉述动人心弦。

“原来我的掉进了你美丽的圈套。”王清堂恍然大悟。

“您如果感到难受,可以挣脱圈套呀。”罗艺婵心胸开阔。

“挣脱干嘛呀,比扎在脖子上的领带还舒服呢!”王清堂也妙语连珠。

“那您不怕我越勒越紧呀。”罗艺婵开始考验王清堂。

“死在你手里,也是个幸福的鬼魂……”王清堂貌似海誓山盟。

“说什么死呀,我们永远幸福地活下去,爱下去,直到海枯石烂……”罗艺婵才是海誓山盟。

听了罗艺婵的话,王清堂觉得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了,爱是要行动的,爱是要做的,于是他轻轻地抱住了罗艺婵的杨柳蛮腰,湿湿地吻住了罗艺婵的温软朱唇,……

于是王清堂立即就在西子湖畔跟罗艺婵双双坠入爱湖,而且真像罗艺婵自己说的那样,她毫不犹豫甚至兴致勃勃地做了王清堂的人体模特。全本十色在请读者多给作者动力,前来订阅,收藏,谢谢!

在一个西子湖畔的月夜,罗艺婵更是在月光下为王清堂展示了她比月光还皎洁的**,就是在那西子湖畔,就是在那皎洁的月光下,就是罗艺婵那美丽绝伦的**给了王清堂一个震撼他一生的灵感——一幅惊世骇俗油画画面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海市蜃楼般的背景铺展在天边,和煦的春光正充满着生机昂然的大地,静谧的月光下,碧绿的湖水里,仙子一样的女人正在裸浴——这就是我一直要画但始终没能找到灵感的一幅画呀,一幅就叫《女人的天堂》的巨幅油画呀!我就要画一个充满浪漫色调,极尽人间美景,彻底唯美主义的《女人的天堂》啊!

“我要把这幅作品献给我的恋人罗艺婵,我要把这幅作品献给我的爱情,我要用这幅作品来充分表现罗艺婵的人体美,我要在画面上画上十个二十个罗艺婵不同角度、侧面和姿态的美丽的**,我要用这幅作品惊世骇俗,我要用这幅作品征服全世界,我要用这幅作品诠释我对生活、爱情、美以及生命的真谛意义。”

王清堂就这样开始了他的巨幅油画作品《女人的天堂》的创作。他的恋人,后来成了他妻子的罗艺婵,也完全彻底地做了他创作的源泉,毫无保留地献出了自己美丽的**。他们两个进入了疯狂的恋爱和创作状态,王清堂的激情也一会儿在画布上,一会儿在罗艺婵的身上……

后来他们竟分不清是做画刺激了**,还是**刺激了做画,整个画室充满了油彩的味道和**的气息,两个人把疯狂的恋爱状态融入了疯狂的创作状态:爱就是画,画就是爱;爱累了就画,画累了就爱。

他们将积蓄在体内全部的爱的细胞和艺术的细胞都调动起来,让爱情和思想一起活跃,让恋爱和艺术同步进行。因此这副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爱的油画画得异常激情和顺利。

到1957年“大鸣大放”的时候,王清堂的《女人的天堂》基本完成了。

于是他就带着罗艺婵和《女人的天堂》给他带来的双重亢奋,将自己的艺术见地,和对传统艺术流派风格的真知灼见,竹筒倒豆子一样,都给“鸣放”出去了。

没想到,打算在8月完成《女人的天堂》的同时跟罗艺婵结婚的王清堂,竟在六月就成了全国552877名“右派”中的一个,千人声讨,万人唾骂不说,还被判入狱,一蹲就是三年。

而他用爱、激情和大半年心血画成的《女人的天堂》竟被当成“黄色”淫秽作品,被人在几分钟之内就用刀片、钉子、铁锯和皮鞋给毫不吝惜地毁掉了,然后还倒上汽油,将破碎的《女人的天堂》瞬间化为灰烬……

罗艺婵理所当然地也受到了牵连,受尽羞辱。

王清堂第一次画《女人的天堂》,竟获得了这样悲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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