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生缘(十色)(全本)-10


  




水色——3

经过实践的检验,汪来香知道跟马知青可能很难碰出“爱情的火花”了,于是她就决定放弃那个傻蛋,赶紧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因为树上的山楂更红了。

又一天在路口就遇到了骑自行车到十里外去值班看水库去的牛知青。汪来香就招手说,带我到水库那边的三姨家去吧,我妈让我到三姨家帮忙。牛知青听了就停下自行车,对汪来香说:“上车吧——不过,上坡你得推着我。”

汪来香就边跳上车后坐儿边说:“那行,不过到了水库,你别让我绕着走到我三姨家,你得用小船把我直接送过去。”

牛知青就说:“行,反正我也正好要到你三姨家的堡子去找秦老师复习考大学的功课。”就这样,两人就上了路。

刚开始还都是平路,牛知青骑得轻松,汪来香坐得也轻松,连手都不用扶着把着。可是过了三五里,就有了起伏的山峦,道路也就一会而上坡一会儿下坡。上坡的时候,汪来香就跳下车,推着牛知青骑到坡上去,到了坡顶,汪来香再坐到车后坐儿上,顺坡而下。

后来的上坡和下坡越来越陡越来越长了,牛知青见汪来香上坡推的费劲,就跳下车来,推着自行车,跟汪来香边说话边上坡。这个牛知青是全青年农场最有“学问”的知青。头回考大学就差点没考上,不过听说今年就十拿九稳了。本来对男知青就充满幻想和梦想的汪来香,对如此有学问的牛知青,就更是爱慕倾心了。心想,要是能跟他好上了,他要是考不上大学,在乡里务农也行,到城里工作也行;要是考上大学就更好了,等他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跟他生出的孩子肯定又帅又聪明。

想到这里,汪来香在下坡的时候,竟情不自禁地从后边抱住了牛知青的腰。牛知青就说:“怎么,坡太大,你害怕了吧。”

汪来香就顺着说:“是呀,真怕你到紧关节要的时候拉不住闸。”

牛知青就说:“这你就放心吧,我的车是‘永久牌’的最新产品,不是‘圈闸’,而是‘抱闸’,一搂就能停住,不信你看。”说着,牛知青就将他的“抱闸”搂得吱吱乱响,不一会儿果然就在下坡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样似乎汪来香就没有抱牛知青后腰的必要了。汪来香就松开了双手。

可牛知青却说:“你还抱着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车闸失灵,咱俩被摔进了沟里,你抱紧了我,就摔不到哪儿去了。”

汪来香听了就说:“那我也不抱了。”

牛知青就奇怪地问:“怎么又不抱了呢?”

汪来香就说:“不为什么,就是怕别人看见了,以为我是你对象呢。”

牛知青就说:“以为就以为呗,咱俩要是真是,就不怕别人说;咱俩要不是,那就更不怕别人说了——来吧,你搂紧了,前边的坡可是去水库最大的坡,要是不搂闸,车子跑得比汽车都快呢。”

汪来香似乎无奈地抱着了她特别想抱的牛知青的腰,并且不自觉地将头还靠在牛知青的背上。那个坡果然又长又陡,所以车子长时间地高速向前惯性疾驰着,汪来香竟闭上了眼睛,去体验那飞一样的幸福感觉……

终于到了水库的大坝上,牛知青跟另一个知青交接了班儿,另一个知青就骑着他的自行车回农场歇班儿去了。牛知青就把汪来香叫到自己的值班室,告诉她哪是他的床,哪是他复习的地方,还有哪是他做饭吃饭的地方。他还指着一部手摇电话说:“那部电话直通公社防汛指挥部,不到万不得以不能瞎打,但每到周一,在固定时间必须试一下电话是否好用。”最后牛知青说,“你要是不着急,就等在我这吃完中午饭,我再送你到你三姨家,因为我约的老师也是下午才开始辅导,我要是现在去了,中午还得给老师家添麻烦,不好?”

汪来香听了就说:“那我在你这里吃饭就不给你添麻烦哪。”

牛知青就说:“那添什么麻烦,你忘了青年农场大修房子那回,我被派到你家去吃饭,吃了你家不知多少顿饭呢,今天你吃我一顿算什么呀。”

汪来香就说:“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也不用做什么好吃的,有点儿干粮和咸菜就行了。”

牛知青听了就说:“那哪行呢,我上你家,你爸妈总是想方设法让我吃好的喝好的,今天我怎么能让你吃干粮咸菜呢!”

汪来香听了就说:“那你让我吃什么呀?”

牛知青听了就说:“吃什么你自己选,选什么咱俩就去弄什么,弄回什么来咱俩就吃什么。”

汪来香就说:“这空荡荡的水库能有什么呀。”

牛知青就说:“那东西可多了,树上有水果,土里有地瓜,水里还有鱼虾,你就说你想吃什么吧。”

汪来香就说:“这些不都是公社的吗,你怎么敢拿敢吃呀。”

牛知青听了就说:“是,是都是公社的,可是公社来客人了,也不能不拿出那么一点点来招待客人哪。”

汪来香就说:“我算哪门子客人哪。”

牛知青听了就说:“你是最尊贵的客人了,平时想请你,八台大轿抬都不一定请得来,今天来了,可不就是最尊贵的客人了吗。”汪来香就喜欢他们知青城里人那一套近乎虚伪的客气,也就笑着欣然接受牛知青的热情款待了。她还在心里想,你牛知青对我这么热情,等我找到个机会让你接近我,你要是跟我好上了,看你对我还是不是这么客气,到了那个时候,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这么想着,汪来香就跟着牛知青,先到水库边的果园里摘了些好吃又好看的水果,然后又到地里去起了半筐地瓜,顺便还拔了几捧花生,回来把地瓜和花生清洗干净就都给烀上了。牛知青就说:“走把,咱俩再去弄几条鱼,我给你来个酱闷鲤鱼,保证叫你吃完做梦都想。”

汪来香就跟着牛知青来到了水库边,等上了一条小船,牛知青就划着船往水库的深处走。这里简直美极了,静极了,初秋的气候让有山有水的水库形成了特殊的景致,身在其中,特别是就坐在自己心仪的、可以随时委身于他的那个男人撑的船上,汪来香的心里就更是兴奋不已。

她想,这水库上本来就人迹罕至,现在又来到了水上,大概就更没人看见听见了,这个时候要是他对我上了心,动了情,那该多好哇。可是这个牛知青只顾划他的船,根本就不理会船上的这位正在怀春的农村姑娘在想些什么盼些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似乎只是在接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到了预定的地点,牛知青就脱下衣服,露出了他虽然被广阔天地的太阳给晒黑了,但还是充满了城里人光滑、细腻的肌肤,特别是他的身材,更是叫汪来香十分着迷。她终于知道来的时候,自己的双手,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腰了,要是能这么**着抱着他该多好哇。

就在汪来香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牛知青一个猛子就扎进了已经见凉的秋水里,老半天才上来,手里就拎了一个半人多高用荆条编织的篓子,叫汪来香帮着给拽到了船上。里边还真有几条被困的鲤鱼。牛知青也爬上船来,浑身都被凉水给激出了鸡皮疙瘩。上了船,牛知青就用事先准备好的毛巾擦干了身子,然后迅速地穿上了他的衣服。

其实汪来香心里很矛盾,她既心疼被水给冻透的牛知青,又想多看几眼牛知青的身体,那是实实在在的男人的人体,那是自己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的**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它,拥有它,让自己的身体跟它结合在一起,融化在一起——那将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吧。

可是牛知青三五下就将脱在船上的衣物都给穿到自己的身上了,唉,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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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4

等牛知青又把船给划到水库的小码头,先拉着汪来香的手把她送上岸,然后就卸下了那个渔鱼的篓子,扛着它,回到了看水库的房子,把那个篓子一放,找来个盆,就从篓子里往外捡那些还在活蹦乱跳的鱼。汪来香见了就说:“这么多呀,咱俩也吃不了呀!”

牛知青就说:“吃不了就捎给你三姨,就说是你带去的礼物。”说着,牛知青就用一根草绳,将多余的鱼串起来,挂在一边,留下两条大的,就收拾干净,放在炉台上。

这时候,走的时候放在锅里的地瓜和花生都烀好了,热气腾腾地出了锅,然后牛知青就在锅里重新放了水,然后把两条收拾好的鱼放了进去。汪来香就说,就这么用清水煮呀?牛知青就说,不啊,一会儿还要放我采的草药,再加上两勺子大酱,保证喷香扑鼻——来,咱俩先吃地瓜和花生吧。

汪来香跟牛知青吃地瓜的时候,锅就开了,牛知青就从屋檐下拿出一包焙干的草药,哗啦一下子都倒进了锅里,然后就盖上盖子,继续跟汪来香一起吃地瓜就花生。又过了一会儿,牛知青就拿出一个瓶子来,里边是半瓶子大酱,他就揭开锅,一点儿没剩地将大酱都倒进了锅里,就又盖上盖子,回身跟汪来香继续吃地瓜花生。

等到地瓜和花生吃得差不多了,牛知青就说:“鱼该好了!”就过去揭开锅盖,一股从未有过的香味儿扑面而来,沁入汪来香的心肺,叫她顿时口水下咽,馋虫上爬,不由得就说了一句,太香了!

牛知青就用了两个盆儿,将两条鱼,一人一盆儿地盛了上来。汪来香也不顾形象了,端起盆来就跟牛知青对吃起那在家里过年都吃不到的、鲜香无比的酱焖鲤鱼。没用几分钟,一条大鱼就让汪来香给吃成了一具白花花、赤条条的鱼刺。好像再给她盛一条她还能吃得下似的。

牛知青似乎也看出来了,就说:“没吃够吧,等下回你来,我再给你做,再做就给你做两条!”

听了牛知青的话,汪来香就觉得牛知青特别可爱,真想这就扑过去,亲他几口,可是自己是个姑娘家,再喜欢他也不能明火执仗地表示出来吧,可别再做跟马知青那样的傻事了,连半个屁股都露给他了他都不动心,这回我可要把握好,不成也不能丢了自己的脸哪。

这么想着汪来香就忍住了自己的冲动,不过嘴上还是说了谢谢,还说等牛知青再有机会到家里去,一定叫自己的爸妈给他做更好吃的东西吃。牛知青就说:“你真不用客气,以后你要是愿意来就常来,来了我就给你弄好吃的。”

汪来香听了就说出了关键的话,她说:“你干吗要对我那么好呀?”

牛知青就说:“因为我去你家吃饭的时候,你家对我好呗。”

汪来香听了就用眼睛盯着他说:“除了这些呢?”

牛知青就说:“除了这些——那就是你这个人好呗。”

汪来香就乘胜追击地说:“我这个人怎么好啦?”

牛知青就有些支吾,他说:“你这个人……性格好……”

汪来香就又追问:“除了性格呢?”

牛知青就说:“除了性格……那就是脾气好……“

汪来香听了就说:“性格不就是脾气吗,快说,还有别的吗?”

牛知青就像是说不上来了。汪来香就急于求成地说:“难道一点儿也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吗?”

牛知青听了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位姑娘需要的是相貌上的恭维和表扬啊!他就赶紧说:“可不是吗,有一多半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才对你这么好的。”

汪来香就说:“你说的是真话吗?”

牛知青听了就说:“那还能假,上有天公监督,下有水库作证。”

汪来香听了就想来个一锤子定音,就说:“我这么好看,给你做媳妇儿,你要不要?”

一句话就把牛知青给咽住了,咳了半天也没说出要还是不要来。后来还是听汪来香说了“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给吓的”才止住了咳,带着咳出的眼泪说:“你的玩笑……太出乎意料了……叫人……想不到……”

汪来香听了就说:“还说我呢,你的表情才太出乎我的意料,才叫我没想到呢。”

这时候牛知青完全恢复过来,就对汪来香说:“对了,我中午吃完饭有个习惯,就是必须睡个午觉,要不下午去补习就没有精神,你也眯一会儿吧,等我醒了咱们就走。”

汪来香似乎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可她说:“就一张床,你叫我在哪儿眯呀。”

牛知青听了就说:“这床挺宽的,最多我们都睡过三个人——还能不够你我躺的呀。”

汪来香听了就说:“我倒是不怕,就怕我躺在你身边,你睡不着,影响你。”

牛知青就说:“没有事儿,我这个人,脑袋粘枕头就着,别说是你,就是身边睡个雷公,我都不怕。”

汪来香听了就有了个小心眼儿,她就想,睡就睡,兴许就能睡出点感情来呢。于是就说:“那我躺里边,你躺外边,中间隔个枕头吧。”

牛知青就说:“一共就两个枕头,你一个我一个,中间就没有放的了。”

汪来香听了心里就说,没有就没有呗,那不是更便于沟通吗?但嘴上却说:“怎么也得隔点东西呀,要不我做梦把你当成男朋友了怎么办。”

牛知青听了就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大概一共就睡一个来小时,还都穿着衣服……”

汪来香就说:“是啊,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呀,那就睡吧。”

俩人就和衣平躺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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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5

真像牛知青说的那样,他的头一粘枕头就睡着了,还轻轻地打着鼾。汪来香却是一点儿也睡不着,她的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怎么能让这个青年农场的“秀才”快速成为自己的男朋友呢,所以,她怎么会睡得着呢。

眼睁睁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怎么就成不了自己的男朋友呢?又不是自己年岁大了,也不是自己长得丑,怎么就总是不能给自己“划拉”一个对象呢,一定是自己太笨了。

前院儿老朱家的二丫就跟农场的“莫斯科”好上了,亲嘴摸奶就像小两口儿一样!听二丫说,他们都“那个了”……还说,要是怀上孕他们就结婚。还有后院的田喜儿,也跟一个叫“巧克力”的好上了,天天看见“巧克力”往他们家跑,把田喜儿的爸妈给乐的像年轻了十好几岁。再就是东院的凤姑,西院的秀兰,也都名花有主了,可是怎么就单单自己还独立寒秋,“单”凤朝阳呢?

一定是自己不够主动,没有二丫她们的手段,不能把自己看上的人给“划拉”到手,来他个“生米煮成熟饭”。以前还觉得时间来得及,现在可是时间紧迫,形势严峻了——听说这一两年知青就要全部返城,考学的考学,当兵的当兵,啥都不行的也回城当了每月都拿现钱工资的工人——要是不趁现在赶紧抓到手一个,怕是将来只能嫁给黑得像土块儿,笨得像黄牛的“坐地炮”了,那不真就是“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谁都知道这个道理,谁都抓住了大好机会,谁都有了自己心爱的人。

惟独自己,上回露了半个屁股给马知青,都没把他给“勾引”成*,是自己的方法有问题吧——虽然是荒郊野外,但毕竟是在路边呀,要是被谁撞见也是不好解释——看来还是自己不会选地方、选时机。这回都躺在一个“人选”身边了,要是还不能“得手”,那自己真就该死了,没脸再活了。

想到这些,汪来香就用手去摸牛知青的脸,牛知青一定是以为有小虫在脸上爬,就用手来使劲扒拉,汪来香就把手给缩了回来。这时候汪来香就看见了牛知青突出的下身,她的心立即就突突地狂跳起来。听二丫说,男人那东西很神奇,说软就软,说硬就硬,将它放进自己的下身里来回动弹,就会浑身舒爽,好受得要死要活。二丫还说,男人也特别好受,而且男人比女人更需要那种好受。

可是我自己遇到的男人,怎么都不想在我身上好受呢?难道二丫在说谎?或是我长的样子男人见了都不想在我身上好受?可是二丫他们都说我长得好看呀,二丫还说连“莫斯科”都夸过我长得好看呢,说要不是有了二丫,他就来要我了。

可是自己怎么就遇不上“莫斯科”那样的好男人呢?怎么都是马知青,牛知青这样不开化、不风流、不懂男女私情的男人呢?是自己眼力有问题,还是对方有问题,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魅力?也不对呀,夏天到河边洗澡的时候,二丫看到我的胸脯就说,男人是没见过你的**,要是见了,非迷死他们,让他们管你叫妈他们都能叫。

可是,又怎么能让男人见到我的迷人的胸脯呢?也许男人更爱看的是**而不是屁股吧。听二丫说,“莫斯科”连她的“小土豆”都爱不释手,吃不放口呢,要是换了我的“白面馒头”,那还不叫男人整天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呀。看来要拢住男人,还是得从“**”下手,只要让男人迷上了自己的胸脯,那还愁他不上自己的身哪。

想到这里,汪来香就有了明确的目标:上回露屁股露错了,这回露**一定不会错,一定像二丫说的那样,将看到它的男人给迷倒,给征服。于是,汪来香就开始行动了,她轻手轻脚地脱掉了外衣,又尽可能地将毛衣往上撩,几乎撩到了脖子,就将自己的两个浑圆结实的**袒露出来,然后就摸到牛知青的手,将那手缓缓地拉上来,一直拉到自己的**上,然后还帮着它抚摩、抚摩……

后来不知为什么,牛知青那只手不用汪来香来帮助,自己就主动抚摩起汪来香的**了……这就让汪来香一阵欣喜若狂!她想,一定是这家伙上钩了,一定是这家伙喜欢上自己了,不然,他怎么会主动摸呢。汪来香就这么被牛知青的那只手幸福地摸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牛知青激灵一下子醒过来。可是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就放在汪来香袒露的胸脯上的时候,那只手像是被火烧了,被水烫了,被蛇咬了一样,妈呀一声就缩了回去,气喘吁吁地说,我……你……

接下来的一幕叫汪来香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农场的“秀才”马知青,竟边痛哭流涕边抽起自己的嘴巴来,而且嘴里还骂着自己:我不是人,我该死,我怎么能做这样下流的事呀,我怎么会自毁前程呀!汪来香见他痛哭自责的样子,以为是他误会了,就对他说:“不是你的不是,是我自愿的,是我……”

牛知青突然打断了汪来香的话,他说:“不!你不用为我开脱,都是我的色心叫我做了那样流氓的梦,而且将梦里的情景给做了出来——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成心的——都是我不好,我做了那样下流的梦,我完全是在梦境中摸了你呀……你可万别怪罪我,你可千万别告诉你父母……你能原谅我吗,你能饶过我吗?”

牛知青的表现叫汪来香失望极了,其实她多么希望牛知青能像他在梦里对他起起“色心”,耍耍“流氓”呀!可是本来就不是他的罪过,他却要揽到自己的身上去,而且还痛哭流涕,一点儿男子汉的“野蛮”劲儿也没有,这样的人,爱不上自己也就罢了,也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想到这里,汪来香就整理好衣服,对还在哭着请求原谅的牛知青说,我原谅你了,饶过你了,赶紧送我去我三姨家吧。

直到他们上了船,牛知青都没敢正眼看一下汪来香。一直到牛知青将船划到水库对岸,才将中午剩的几条鱼和一些花生递给汪来香,低声说:“都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今天也不去复习了,这些东西你就拿给你三姨吧……隔三天我就倒班了,下午我来补课,你要是回去就那天的这个时候来这里等我,我还用自行车带你回去吧……”

听了牛知青的话,汪来香又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了,可惜就是送上门儿的姑娘他都不敢要,真是个胆小怕事的好男人哪……汪来香就拎上牛知青叫她带给三姨的鱼和花生,对牛知青说:“谢谢你送我来,也谢谢你给我三姨的东西,我回去你就不用费心了,我就从我三姨家坐公汽回家了,你就忙你的吧——等你考上了大学,给我写封信来告诉我你考上了什么大学就行了——我再跟你说一遍,今天的事不怪你,是我抓住你的手,让它摸我的,不是你的错,所以你就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了,一心考好你的大学吧,再见了……”

跟牛知青分手后走出好几百米,汪来香才蹲在地上痛苦地哭了起来,哭了一个多小时才平静下来。

到了三姨家三姨还问她:“眼圈儿怎么了?是不是哭过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汪来香却没说别的,只说是被风吹的尘土给迷了。三姨就说:“今天跟本就没有风啊,怎么会有尘土迷你眼睛呢?”

汪来香就说:“是路上过的汽车扬起的灰尘给迷的。”

三姨就说:“你可真不小心,见汽车来了躲远点儿呀,不躲远也该把眼睛闭上呀,怎么能睁着两眼让尘土给迷了呢。”逼得汪来香没办法,就说:“我就是为了睁眼看着这几条给三姨的鱼才被迷的。”三姨听了,这才不说迷眼的事了。

过了三天,汪来香并没有像她说的坐公汽回去,而是按牛知青说的时间,又来到了水库傍边,果然见到了惊讶不已的牛知青,不过在船上俩人并没说什么重要的话。

后来在坐牛知青自行车回来的路上,下多大的坡汪来香也没去抱牛知青的腰,两人的关系就像一锅夹生的米饭,说生不生说熟不熟,留也不是,丢也不是,尴尬在某一点上,没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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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6

回到家里汪来香像是病了一样,就觉得精神不振,浑身难受,两次“感情”失败,叫她心灰意冷,郁郁寡欢,就连见到更红的山楂她也无动于衷了。她想,也许自己真就没有找个知青男人的命吧,屁股也给人家看了,**也给人家摸了,可是怎么总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呢?越想心里越窝囊,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能,整天就病病歪歪地啥也不想干。

正在这个时候,汪来香的哥哥汪来宝要到几十里外的太阳升公社去相亲,连准备带来回路程,要三四天才能回来。可是山楂熟了,他跟着青年农场的汽车天天到城里的食品厂去送山楂的工作却不能耽搁。

然而终身大事更不能耽搁呀,父母就决定,让汪来香替哥哥几天,跟着汽车跑几天城里。因为汪来香中学毕业,在大队也没什么正经的活可做,做了也挣不了几个工分儿,若是替哥哥几天,保住那份赚钱较多补助较多的运输工作,作为一个农村人家,十分重要。汪来香也觉得自己在家都快憋闷死了,听说让她替哥哥跟车,往城里拉几天山楂,也就挺高兴,第二天,就欣然前往了。

开车的是青年农场的扬知青,跟汪来香的哥哥汪来宝合作了好几年,关系自然就特别好。见汪来香给她哥打替班,也就自然而然地显得亲密无间。这台“大解放”是全青年农场惟一的一辆机动车,粮食熟了送公粮,山楂熟了送山楂,平时兴修水利大会战就拉石方拉土,再就是农场或乡里乡亲的有个生老病死,婚丧嫁娶什么的,也都是扬知青的“大解放”跑在最前面。

扬知青也就成了“脚踩一块铁,到哪都是‘且’(客)”的香饽饽,不过为了让当地的百姓心理平衡,公社就有意安排一个农村人作为副司机,这就既用了城里人的开车技术,又可以通过副司机来制约扬知青。汪来香的父亲是大队的主要领导,也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地让自己的儿子汪来宝做上了这个虽然脚下没踩一块铁,但也成了“到哪都是‘且’(客)”的人物。

本来汪来香的哥哥汪来宝可以在本地找到对象,可是为了“攀高枝儿”,父母就同意了他去到几十里外的太阳升公社,跟公社主要领导的外甥女相亲,虽说不是公社领导自己的女儿,但外甥女也算是亲戚呀。汪来宝还是个大孝子,父母说啥他就听啥,也就二话没说,决定去相亲。可是那会儿正是秋收时节,运输的活儿每天都排得满满的,特别是往城里运山楂,一天都不能耽搁。本来还想等春节前后农闲的时候再去相亲,可是公社领导的外甥女传过话来,要是再不相亲订婚,人家就改弦更张,另择佳婿了。

汪来香的父母就着了急,再忙也得去相这个亲!可是副司机的位置要是空了,很快就会有人来顶替,顶上了也就没法给人家扒拉下来了。后来父母就急中生智,想让妹妹汪来香顶替哥哥汪来宝几天,这样就可以两全其美,万无一失了。于是第二天,汪来香就坐上了扬知青开的“大解放”,一天往返两趟,往城里送山楂。

头一天什么都新鲜,汪来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兴奋地看着一块块丰收的田野庄稼,飘一样地从车窗里掠过,真像看电影一样叫人激动不已。上午拉一趟,返回来就中午了,扬知青就说:“跟我到农场吃饭吧——你哥从来都是。”

汪来香就是替哥哥来的,也就同意跟他去吃。到了农场的食堂,大家都认识汪来香,也知道她是替哥哥跟车,也就没用多解释。吃了饭就装上了第二车山楂,就往城里进发。经过一上午的颠簸,汪来香就觉得累了,加上刚吃完中午饭,就犯起困来,忽忽悠悠就睡着了。

等她醒了,车都进城了,她就不好意思地对扬知青说:“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扬知青就说:“没关系,只要你困你就睡。”

汪来香听了就说:“看着我睡你不犯困哪?”

扬知青听就说:“说也怪,以前你哥坐在你的位置上要是困了,睡着了,我还真就犯困,打哈欠,也想睡;可是你睡在我身边不知怎么会事儿,我非但不困,还特别的精神。”

汪来香听就说:“怎么,我睡着的样子特别丑吧,是不是都淌“哈喇子”(口水)啦!“

扬知青听了就说:“才不呢,你睡觉的样子特别的好看,打出的呼噜就像在哼哼小曲儿。”

汪来香听了就笑了,觉得这个扬知青倒是挺会恭维人的,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错。等下午从城里返回的途中,走到汪来香跟赶驴车的马知青“撒尿”的地方,就条件反射,有一泡尿就怎么也憋不住了;可是汪来香再也不想让上回那一幕丢人现眼的场景重演了,就是憋坏了尿脬,就是尿了裤子,也不会再露半个屁股给这些没心没肺的知青看了;因为看了也白看,都是枉费心机!

想到这儿,汪来香就咬牙闭眼,想靠坚强的毅力给忍住,给挺过去。可是谁曾想,到了那个“撒尿”的地方,扬知青竟嘎吱一声将车给停住了。他还说,到了撒尿的地方了。说完,就跳下车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哗哗啦啦的撒尿声,本来汪来香就憋得够戗,听见扬知青哗哗的撒尿声,就更是忍无可忍了,她真想立刻跳下车去,褪下裤子,痛快淋漓地将肚子里的水分给排出体外。

可是她的理性告诉她,别再犯上回的错误,别再做上回的傻事、蠢事了。于是她就拼命地忍着,忍着……终于扬知青长长的一泡大尿尿完了,等他回到车上,就问,你不尿啊?汪来香本来被憋得表情十分难看,可是还要装出笑眯眯的样子来面对扬知青,还说,我没有哇——你快开车,咱们赶紧回家吧。

可是扬知青听了却说,着什么急,回去早了,说不定又抓咱们什么差事,弄不好还要再拉一趟,咱们就在这儿等他一两个小时,等天见黑了咱们再回去,到家他们就都下班了,也就没人抓咱们的劳工了。

听到这儿汪来香就想,这不坏了吗,按说再有个八小时就能到家了,自己硬忍可能还真能忍住,可是这个扬知青为了磨洋工,还要等上一两个小时才回去,加上路程,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家呀,到了那会儿,还不把我给憋死啊。可是我又怎么能在男知青面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呢?可是,我要是不犯这个错误我又怎样来解决肚子里的燃眉之急呢?

这时候,扬知青又说话了,他说,你可真怪呀,我们青年农场的男女青年,谁到了这里都有尿要撒,时间长了,这块地方就成了约定俗成的停顿撒尿的地方,就连没尿的人到了这个地方也会下车去尿一尿,省得到时候有了,还得临时停车,耽误大家的时间——你有没有的,都下去尿一泡吧——从这到家,咱们就不停车了。

听了扬知青的话,汪来香就想,也许借着这个台阶就该下来了,可是,谁知道这个扬知青是什么人哪,别是比马知青还差劲,弄得自己无地自容。还是忍吧,不就是泡尿吗,而且就在自己的肚子里,怎么咬牙也忍住了。

于是汪来香就采取了“消极抵抗”的政策,坚持说自己没有,根本就不用撒。

扬知青听了就说:“撒不撒由你,不过你中途可别要求我停车啊。”

汪来香听了就使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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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7

扬知青也就不再提撒尿的事,就从车里找出一块抹布,又翻出一个水桶来,然后对汪来香说:“我去打点水回来擦擦车,你就在车里等我吧,要是有谁路过问,你就说‘水箱开锅了,司机打水去了’就行。”

汪来香听了就边点头边想,你快去打水吧,等你走远我就乘机跳下车去解决问题。扬知青拿着抹布拎着水桶,下车走了,不一会就淹没在灌木丛里了。

汪来香看看没什么动静了,就悄悄地拉开车门,缓缓地挪下车来,夹着两腿还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来排泄那泡已经超负荷的液体。然而走了十来步才找到有棵像样的矮树,可是她刚解开裤带想往下蹲的时候,就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原来是扬知青回来了!不能叫他看见自己或的发现自己不在车上,必须赶紧回去!

于是汪来香忍着那泡大尿就踉踉跄跄地往回跑。等跑到车上,刚坐稳,扬知青就回来了,拉开车门就骂了一句,说***真怪了,原来的那个水坑一滴水也没有了,一会儿我还得到更远的地方去打水。说着又说自己渴了,就从车座后边摸出两瓶汽水儿来,又都起开,递给汪来香一瓶说:“来,这是城里最好的汽水了,喝了最爽口解渴了,快喝吧。”

汪来香心里就想,喝个屁吧,再喝,我的肚子就要决堤爆炸啦!汪来香就一脸苦笑地对扬知青说:“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扬知青听了就说:“这么好喝的汽水你怎么不喝——啊,我知道了,你是怕喝了有尿,到时候想尿我还不给你停车——对不?喝吧,你要是半路说你是喝了我的汽水有尿要撒,我肯定能给你停车的,喝吧。”

汪来香好像再也没有理由不喝了,就接了过来,她就想,喝就喝吧,反正一会儿他还要到较远的地方去打水,那时候自己一定要抓住机会,把自己的“个人问题”给解决了,或者即便解决不了,喝了他的汽水,我不就有理由叫他停车来解决问题了吗?想到这汪来香就一小口,一小口地往下喝那瓶汽水。

可是扬知青见了就说:“像你那么喝汽水都白瞎了,等你喝完就一点儿‘汽儿’都没有了,你得这样喝——”说着,扬知青自己就一仰脖儿,咕咚咕咚地将那瓶汽水给灌了下去,完事就逼着汪来香也像他那样痛快淋漓地喝。

本来汪来香已经到了失禁的边缘,再让扬知青刚才自己仰脖儿喝汽水的样子和声音一刺激,简直就要尿裤子了;现在又要让自己也像他那么喝,实在是力不从心了。但汪来香就是不想给扬知青留下什么坏印象,就是要按自己的原则坚持住,于是,她就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不顾一切后果地,一仰脖儿,将那瓶气泡丰富的汽水给喝了下去……

汪来香想大概只有自己痛快地喝了这瓶汽水,扬知青才会尽快去较远的地方打水,自己也好赶紧解决急需解决的问题吧。

可是俩人的汽水都喝完了,扬知青却不急着走,不但不走,还吹起了口哨,而且吹的还就是赶驴车的马知青吹的《青松岭》!哎呀,这回汪来香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大概连再忍一秒都忍不住了……就在她要么跳下车去不顾一切地解决问题,要么就直接尿到裤子里的时候,扬知青突然说,我去打水了,你给我看车啊,不许下车远走。说完就跳下车去,扬长而去了。

汪来香终于在最后关头找到了可以解决问题的时间和空间。她下了车,也没等找个什么屏障,只走出几步就褪下裤子,将那早已翻江蹈海的水流闸门洞开,一泻千里地释放出来——那大概是她一生撒得最畅快淋漓的一泡大尿,不然后来她给二丫她们讲那泡尿的时候,脸上不会露出那么舒爽幸福的表情。

那泡尿尿了很长时间才尿完。尿完她也没急着提裤子,因为她还想趁没人再多享受一会儿终于得以释放的舒适和快感。过了有一会儿,她才慢慢地提上裤子,四处望了望,见秋天的原野上,没一个人影,天也蓝得一丝不挂,连个蚊虫飞鸟什么的也没有,才回到了车里。

不过她刚回到车里没一会儿,就听见了扬知青回来的声音,她就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问什么,也就没吭声。而扬知青却说话了,他说:“怎么样,憋不住了吧。”

听了他的话,汪来香就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撒尿了?”

扬知青听了就说:“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汪来香听了就说:“我的表情怎么啦?”

扬知青就说:“我走的时候你是呲牙咧嘴痛苦不堪的样子;我一回来,你却是和颜悦色,幸福美满的样子;你说,你不是让尿给憋的还是什么?”

汪来香就问:“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憋尿的?”

扬知青就说:“从我停车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有尿了。”

汪来香听了就说:“那你怎么还给我喝汽水,后来还拖延时间、吹口哨!”

扬知青听了就说:“我那是对你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瞪眼撒谎的必要惩罚。”

汪来香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上去就用手边乱拧扬知青边说:“哎呀你个坏蛋哪,你咋恁损呢,害得我差点儿尿裤子,你可太坏了呀!”

扬知青被汪来香给拧得边夸张地叫唤着边叫嚷着:“谁叫你有尿不撒,硬装没有呢!”

汪来香就说:“有你这样的坏蛋我敢撒呀!”

扬知青还是一边抵挡汪来香的掐、拧、挠,边争辩说:“那你怕啥呀,我又不能偷看你!”

扬知青的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汪来香,她意识到这个扬知青不但调理了自己,而且一定是在不远处看了自己。于是她就上去揪住了扬知青的耳朵,然后质问:“你说,你是不是偷看了我?”

扬知青还狡辩:“没有哇!”

汪来香就说:“没有?那你怎么一上车就知道我撒尿了呢?”

扬知青听了就说:“我不是说了吗,我是看了你表情。”

汪来香听了就说:“才不是呢!谁能从表情上看出来撒没撒尿?你就是看了,你一定是看了——你说你到底看没看!”

汪来香就加大了拧扬知青耳朵的力度。扬知青还想做最后的抵赖,他说:“我是看了,不过我看的是你撒的尿窝儿……”

汪来香根本就不信他的,就用另一只手拧住了扬知青的另一个耳朵,大声说:“我不信,你快说,到底看没看我!”在汪来香强大的攻势下,扬知青终于投降了,他终于承认说:“我看了……我看了行不……”

汪来香听了还不饶他,就又问:“你在哪儿看的,都看见了什么?”

扬知青一看不说不行了,就想彻底坦白,于是他就说:“我坦白,我都告诉你,可你得松开我呀。”

汪来香听了,就松开了他,并对他说:“你说吧,每个细节都不能遗漏。”

扬知青从汪来香的手中挣脱出来了,也就有了逃跑的心思,所以一边应付地说“我吧,是这么回事儿……”一边就用手抠开了车门,转身就跳了下去。见扬知青逃跑了,汪来香更觉得他一定是成心捉弄了自己,看了自己撒尿的全过程了,所以,她怎么会放过他呢,她也就跳下车来,撒腿就开始追逃跑的扬知青。

由于扬知青长期开车,奔跑的能力就极其低下,没跑出50米,就被汪来香给追上并像猎豹扑牛一样地将他扑倒,然后就干脆骑到他的身上,边用手浑身上下左右地乱掐乱拧扬知青,边问他:“你说,你都看见什么了,你今天要是不坦白我就把你拧成“青紫蓝”(一种兔名)!“

扬知青在汪来香的身下一直在嘻嘻哈哈地笑着,直到汪来香掐累了,拧累了,歇手了,从他身上下来,俩人都坐在地上了,他才说:“看了你也没缺什么,我也没多什么,你干吗那么在意呀。”

汪来香就说:“不是我在不在意,是你成心害我!”

扬知青就说:“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哪,哪是我害你呀,是你自己害你自己——我都问你了有没有尿,撒不撒,可是你自己硬要装啊,看你装的那个样子,我就想整治你一下了。”

汪来香听就问:“那后来呢?“

扬知青就说:“后来我就假装去打水,站在不远处见你下了车,急急忙忙地脱裤子就要尿,我就来气了——心想,你个撒谎的家伙,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你,叫你吸取这个教训,以后看你还跟我装不装假——我就装作没打着水回到了车上,看见你被憋的痛苦难耐的样子,我高兴极了,就想起了车里的汽水,我就想进一步折磨折磨你,就想方设法叫你喝了汽水。”

汪来香就说:“你可真坏——后来呢?”

扬知青接着说:“完事儿吧,你还那么憋着,我就想,我再给你来一段儿口哨儿吧,看你还撑不撑得住——后来见你都痛不欲生了,我才起了同情心,才想放你一马——不过,我不想就这么白白地放过你,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隐蔽起来,就想看看你被憋得急不可耐的时候,撒尿是个什么样子,结果,我就什么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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