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44
407
‘破鞭式’乃是独孤求败研究所有鞭类武器后所创,‘破鞭式’中每一剑都攻向所有鞭法中攻势的弱处。所以韩星每次击中长鞭,都会让长鞭拐向别处,让宋玉致产生长鞭不受控制的感觉,轻松地破解宋玉致的鞭法。
韩星淡然一笑,身形急进。
宋玉致知道一旦被韩星近身,那自己就输定了,身形急退,同时将内力传至长鞭,再次取回长鞭的控制能力。
宋玉致的轻功明显不如韩星,只见韩星身形左右摇摆一下,软剑像是随意拨弄几下便再次化解了她的鞭法。当韩星欺身近来时,手中软剑点向宋玉致握鞭之手,也没有直接击中,只是一抹剑气击打在她的手背之上,立使宋玉致手掌一麻,再次丢了长鞭。
韩星夺过长鞭,顺势就打向宋玉致身上,却没有打痛她,当长鞭打在宋玉致身上时,长鞭忽然一卷,将宋玉致缠了个正着。
宋玉致还要反抗,然而躯体一软,给韩星扯得倒入他怀里去。
韩星有心占她便宜,收回软剑,一个翻身把对方压个正着。
宋玉致娇哼一声,旋被韩星缠紧了四肢,动弹不得。
韩星双手紧抱着宋玉致的娇躯,触手之处极为丰满,手感极佳,让韩星心中暗爽不已。随后收回点锁了她脊椎要穴的右手,一把揭掉她的头罩。
两人同时“呵”的一声叫了起来。
如云的秀发瀑布般散泻在院子积雪的地面,借雪光的反映,暗黑里她的眸子像宝石般闪烁着精光,果然是那充满阳刚美态的宋玉致。
宋玉致亦趁这个机会看清韩星的相貌,她先是一呆,然后双颊一红。其实她也已经猜到跟自己交手的应该就是韩星,也从自己的兄长宋师道和外界传闻知道一点韩星的信息,但真的见到韩星后仍为其魅力一呆。
“我就猜到是你。”
韩星有点得意的道。
宋玉致回过神来,发觉韩星表情有点得意,觉得韩星这是在看不起自己,心生不悦轻哼道:“不要这么得意!要不是你的剑法古怪,处处克制着我的鞭法,我才不会这么轻易输给你。”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小孩输了不服气一样。
韩星失笑道:“输了就输了那来那么多废话,况且你敢否认我武功确在你之上吗?”
宋玉致不由语塞,事实上她甚至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说那番话,要知道她自小被宋缺教导对于练武比试一定要堂堂正正。宋缺曾对几个儿女说过:输了就输了,任何失败的原因归根结底都在于自己学艺不精,绝不要为自己失败而千方百计找理由,那只会落了下成。
这时,韩星又忽然抱起宋玉致,卷入其闺房将其压到墙上,并示意她不要出声。
宋玉致暗暗奇怪,一会后,才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不由看了韩星一眼,心里暗叹着:他的武功确实胜我良多,居然比我早那么多听到有人接近。
敲门声响起,一个男声传入道:“宋小姐,刚刚听到很多发生什么事了。”
韩星认得这是落雁庄内那名男仆的声音,手肘顶了顶宋玉致纤腰,示意她应付这名男仆。
“我刚刚被搜捕的声音吵醒,睡不着,起身练了会鞭法而已,现在练完了。”
宋玉致答道。她虽然正心生闷气,却也还有几分身为俘虏觉悟,况且她一身夜行衣,被人看到也要遭人怀疑。被沈落雁知道后,虽然也不会因此而对她怎样,但见了面肯定会有点尴尬,谈话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融洽。
那仆人听到是他们吵醒了这位贵客,虽然心中仍觉奇怪,但还是连忙道歉,被宋玉致敷衍几句后,才带着疑惑的想法走开。
仆人走后,宋玉致害羞的道:“你能先放开我吗?”
温香软玉的感觉让韩星暗爽不已,他那里肯放:“那可不行,天知道你会不会又袭击我。”
宋玉致嗔道:“你不是自诩武功比我好的吗?难道还会怕我?”
韩星道:“那仆人分明生疑了,要是再弄出什么声响那就麻烦了。”
“胡说。”
宋玉致挣扎着道:“你分明有心轻薄我,噢,你怎可如此……”
宋玉致的挣扎使二人的摩擦加剧,终使韩星出现男人的天然反应,堪堪定在宋玉致的柔软的小腹上。
韩星丝毫不觉尴尬,笑吟吟的道:“这是正常男人的天然反应,还望宋小姐原谅则个。”
宋玉致感觉到那狰狞之物传来的热气,立刻双颊发烧,道:“你……你若真想我原谅你,那就快把那该死的东西移开一点。噢,你流氓……难道你那些红颜知己都是耍流氓骗来的吗?”
韩星底笑道:“宋小姐真是韩星的知己啊!我若不耍流氓,还真的很难得到那么多姑娘的青睐。一段恋情的开始总得有一个先耍流氓。”
这话有够赤果了,韩星那番话不就相当于在说,我想跟你开始一段恋情吗?然而宋玉致看着韩星的脸却是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韩星立了心要耍流氓,宋玉致没有办法,唯有哀求道:“你,你,你……求你了,先放开我好吗?”
韩星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宋玉致,觉得失去那股爽朗气质的宋玉致跟宋玉华倒是相当神似,道:“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你姐姐玉华。”
宋玉致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但一听到自己姐姐的名字,那眼泪立刻缩了回去,惊道:“你认识玉华姐姐?”
韩星稍微放开宋玉致,没有继续轻薄她,点点头道:“大概两年多,差不多三年前,我被仇家追杀,误入独尊堡认识她的。”
宋玉致立刻问道:“她过得怎样了?”
韩星道:“我认识她的时候过得并不好,一个人住在简陋的竹局里,也没什么人理她。”
“姐姐竟过得这般凄苦?”
宋玉致心里一悲,但随即便发现韩星话里有话:“你认识她的时候?那认识你以后呢?她现在怎样了?”
韩星想了想,决定告诉她实情,道:“她现在在飞马牧场里过得很好,有很多姐妹陪她,就算我不在她也不会寂寞。”
“什么?”
宋玉致惊叫道,却被韩星捂住嘴巴。
“想死啊!叫那么大声?”
韩星低声骂道,见过了一会无人来才舒了口气,放开了宋玉致。
“我姐姐怎么会在飞马牧场?她不是一直都在独尊堡吗?怎么会到了飞马牧场?”
宋玉致心急问道,不过这次她也记得压低声音。
韩星耸耸肩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给我自然要随我到牧场定居了。”
“姐姐嫁了给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给我说清楚。”
宋玉致的心是彻底混乱了。
韩星点点头,详细地给她说了与宋玉华相识的经过。当然,用半强迫的方法得到宋玉华的事自然没有说出来,不然估计她会打闹一场,只说两人认识后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地发生了关系。
“那现在在独尊堡里的又是谁?”
宋玉致稍微冷静下来问道。
韩星道:“我请鲁妙子帮我做了一个玉华的人皮面具,然后找了个信得过女人带上那个面具,一直在扮她。”
“鲁妙子?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你还认识他?还能请他帮你做人皮面具?”
宋玉致又吃了一惊。
韩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并不觉得认识鲁妙子有什么值得惊奇的。
宋玉致见韩星没有提鲁妙子的意思,也觉得现在首要问题是自己的姐姐,便又问:“那这些年来的书信?”
韩星答道:“都是通过我安排在独尊堡内的女人传递的。”
“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到底是什么女人?”
宋玉致皱眉问道。
“这是我的秘密。”
韩星自然不会告诉她那是闻采婷的弟子,又道:“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姐姐吧。”
“你不是说她过得很好吗?”
宋玉致反问,又吁了口气,叹道:“这事绝对不能让爹知道,不然他大发雷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韩星点头道:“放心,在我还不是你爹的对手的时候,我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要不是我知道你跟玉华感情很好,不会出卖她,我才不会告诉你。上次见到宋师道我也没有告诉他。”
宋玉致轻哼道:“你不是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的吗?怎么也怕我爹了?”
韩星没好气道:“我自信不代表我自大,我自问还不是你爹‘天刀’的对手。再过几年吧,等我认为可以接得下他的刀,我就会带玉华回娘家的。”
宋玉致大吃一惊道:“什么?你还要带玉华姐姐回去?我爹一向极为传统,就算你接得下他的刀,可不代表他会接受你们的关系,到时还不是要闹得不愉快?”
韩星理所当然的道:“那总不能让玉华一辈子都这样偷偷摸摸的过吧,她虽然没说,不过我知道这一直都是她的心结。有我陪着相信她能渡过这个难关的,大不了被你爹砍几刀而已,我命大死不了的。”
“你,你……总算你有几分担当。”
宋玉致叹了口气道。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姐姐爱上这个男人并不全是那长相的关系,最起码这个男人还是相当有担当的。换了个稍微有点胆怯的,畏惧她父亲天刀之名,肯定不敢去见他,只会带着自己的姐姐偷偷摸摸的过日子。就连宋玉致刚刚也怕了双方见面发生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希望能够把这事隐瞒下来,而不像韩星那样直面这个难关。
韩星也发现宋玉致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有一丝欣赏的意味,遂得意道:“你也觉得我这样处理比较好吧。”
宋玉致轻哼一声道:“这事还不是你因为勾-引我玉华姐姐才发生的,我才不相信玉华姐姐那么保守的人会主动跟你……定是你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
“这件事确是我主动的,不过对于这件事我是一点都不会后悔。”
韩星耸耸肩道:“你想想,鲁妙子的面具做得再像,但行为举止方面还是很难模仿的,但这些年来独尊堡居然没有人发现那个玉华是假的,由此可知玉华原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408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动听的女声传入:“玉致。”
韩星跟宋玉致都认得这是沈落雁的声音,原来那名仆人走后怎么都觉得有古怪,但他一个下人怎敢得罪这名贵客,只好向沈落雁禀告此事。
不需要韩星示意,宋玉致便自觉地出声问道:“雁姐?什么事?”
沈落雁问道:“刚刚有下人报告听到这里有打斗的声音,想问问玉致是什么事”韩星躲到门后,宋玉致打开门答道:“刚刚不是说了吗?只是我练了会鞭法而已。”
沈落雁从门外看了看房间,才道:“原来如此,我们正在搜捕韩星,传言此人好色无耻,一见到漂亮的女子便要调戏一番。玉致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可一定要小心点才是。”
韩星那会不知道沈落雁已经知道自己就在房内,她这番话看似宋玉致说,但实际却是说给自己听。
宋玉致不疑有他,大嘉同意道:“此人的名声玉致也听闻过,确实可恶之极,实乃女子之公敌。雁姐也是有名的美人,可也要小心才是。莫要被那恶人轻薄了。”
她这话自然也是说给韩星听的,她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想要捏藏在门后的韩星一把,不过却被韩星一把抓住那玉手,并在那玉手上狠狠地摸了一把。
沈落雁见宋玉致忽然面红,便问道:“玉致,你的脸怎么忽然红了。”
她的心里其实非常清楚发生什么事,必定是韩星在使什么手段挑-逗着宋玉致。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想到:“你就是心急想要吃了这个美人儿,也该等我走了再行动吧。”
宋玉致心里同样暗恨着韩星,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应付沈落雁道:“被寒风吹了一下而已,没事的。”
沈落雁走后,宋玉致关好门立刻对韩星嗔骂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玉华姐姐的妹妹。”
韩星浑不在意的道:“你是玉华的妹妹又不是我的妹妹,有什么关系?姐夫跟小姨子嘛,自然要亲近亲近的。”
宋玉致面一红,瞪了韩星一眼,然后才想起韩星跟自己不一样,他早就知道自己跟他的关系,可一开始的时候还是那般肆无忌惮的挑-逗自己,分明早就立心不良。
她警惕的退后两步道:“什么姐夫小姨子的,我可还没承认你是我姐夫。”
韩星心中想到:“我都把你姐姐全身上下吃了个通透了,就差没把她的肚子搞大,还轮到你不认?”
这些话韩星当然不能说出来,只是颇感有趣的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能承认我这个姐夫?”
宋玉致娇哼一声道:“等你过了我爹那一关再说吧。真不知道玉华姐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无赖。”
韩星笑道:“呵,你怎么喜欢上我,玉华就怎么喜欢上我。”
宋玉致立刻大羞,嗔道:“我,人家哪有喜欢你了!”
韩星呵呵的笑了两声,道:“好了,不逗你了,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
宋玉致吃了一惊,芳心不期然升起一股不舍的感觉,始才发觉原来自己挺喜欢跟这无赖斗嘴的。
“嗯”韩星点点头,又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右手忽然勾起她精致的下巴,然后便吻了下去。
宋玉致想不到韩星会这么大胆,一下子呆了,当她回过神时,韩星已经不知所踪了。宋玉致双腿一软,跌倒在地,脑海里不住地回响着:“我的初吻,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却说韩星偷了宋玉致的初吻后,很快便找到沈落雁,那时她正在装模作样的指挥着手下搜捕韩星。
韩星默运一下魔种,沈落雁立生感应,屏退了手下。韩星才一溜烟的掠了过去,将她搂怀中。
“怎么?不用陪你的宋玉致?”
沈落雁吃味的道。
“她哪有你重要,要不是经过她房间的时候,忽然被她偷袭,我根本不会鸟她。”
韩星笑嘿嘿的讨好着沈落雁。
沈落雁盯着韩星的脸道:“是吗?这么说是她主动勾-引你了。”
“绝对是。”
韩星点点头,又叹道:“唉,长得帅有时候也比较麻烦。”
沈落雁道:“那我就奇怪了,怎么你就刚好经过玉致的房间呢?”
“偶然,绝对是偶然。”
韩星断然道。
沈落雁直视他良久才吁了口气道:“这次就算了,你怎么不问问素妹的事,你不担心她?”
“有你在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韩星笑了笑道,给了沈落雁充足的信任。
沈落雁欣慰道:“韩郎,谢谢你信任我。素妹被我安排在落雁庄的密室,很安全的。”
似乎想起什么心事,沈落雁面色忽然变得有些落寞。
韩星见沈落雁神色有异,问道:“是不是李密生疑了?”
沈落雁否认道:“才不是啦,密公还是很信任我的。”
韩星道:“别骗我了,昨天我出去就知道了,他安排了祖君彦主持搜捕吧。这本来是你最擅长的,但他却安排了祖君彦来主持,凭这就知道他已经不信你了。”
“密公这个安排也正确嘛。若换我来处理,荣阳城还不是任你想做什么都行?”
沈落雁还在为李密说话。
韩星笑道:“换了你搜捕,我能去那,还不是天天往你房间钻。”
沈落雁白了韩星一眼道:“你就会哄人。”
两人有打情骂俏一番后,韩星才说出他要为沈落雁掩饰的事。
沈落雁奇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我离开瓦岗的吗?照理现在就是挑拨离间的最好机会,怎么反而想帮我呢。”
韩星耸耸肩道:“我还不是怕若我离开后,李密才对你发难那才叫麻烦。而且我看准他成不了大事,再过几年铁定完蛋,到时你也该输得心服口服,不会再留下什么遗憾。那时再找我也不迟。”
“你怎么总是……算了,我们都说服不了对方,还是等事实说话吧。”
沈落雁有点纳闷,为什么韩星总是看扁李密成不了事,“至于你担心的事,其实不必担心,若密公真不再信任我且不顾旧情,我自问还是能预先察觉并逃走的。”
韩星道:“那就是说你不需要我帮忙了?”
沈落雁狡猾地道:“帮忙是要,不过那名册就不用偷了,落雁庄后院的仓房里有十坛火油,只要用那十坛火油引起荣阳混乱,我就很容易送你们出城了。”
徐世绩府第的马厩首先起火,四十多头马儿奔了出来,由敞开的后门狂奔到街上。
接着宅内冒起多处火头,溶掉的冰雪,反加强了火势。
府内大部分的人手,均抽调往搜索三人的行动,慌乱下婢仆纷纷逃生,火势迅速蔓延,幸而因有高墙阻隔,又下着大雪,才不会波及邻宅。
当搜捕队仓皇赶来时,另一边沈落雁的庄园同时起火,使瓦岗军疲于奔命。
此时祖君彦站立一处瓦面之上,身旁除了“野叟”莫成外,还有一队多名的瓦岗军精选高手。
情报像天上正下着的大雪般不断由手下报来,但祖君彦双手握拳地看着远处窜起的两处火头,而火势明显已受到控制。
莫成踏前一步,来到祖君彦身后,恭敬道:“看来是韩星搞出来的把戏,只是他到底想做什么?”
祖君彦嘴边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淡淡道:“或者只是想搞出些事来,好让我们疲于奔命,直至放弃搜捕,又或者是想引起混乱逃走。”
莫成冷哼道:“他肯定逃不了的,郑踪刚赶抵此处,现随了徐爷去布置拦截的罗网,保证他再逃不了多久。”
祖君彦冷喝道:“莫成!你动气了。”
莫成愕然以对。
祖君彦苦笑道:“这段时间我老是在想,我们花那么多心思对付韩星是否值得,从他一贯的表现看来应该不属于任何势力,亦无心争霸天下。而且他武功和计智都那么高,基本很难有人能抓得住他,更别说从他嘴上套出‘杨公宝库’的秘密,我们弄了那么多事,搞不好只是凭白地惹了个可怕的敌人。”
韩星懒懒的声音忽然在后方响起道:“现在才知道后悔吗?”
祖君彦一众同时色变,回头望去。
只见大雪纷飞下,韩星昂然立在一所民房屋脊处,说不尽的从容镇定,懦雅风流。
祖君彦一见韩星如此从容的气度,分明早有备而来,心里更是发苦,当初何苦要得罪这个人呢?
未待祖君彦说话,众人早飞掠过去,把韩星围了起来,一派剑拔弩张之局。祖君彦收摄心神,飞掠而去,瞬那间来到韩星所站的屋脊上。
韩星淡然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只会让你到床上休息几天。”
又看了看围着自己的瓦岗军精选高手,道:“还是叫他们退下吧,不然混乱起来,我可不担保没有人命伤亡。”
祖君彦冷笑道:“韩星,你未免过分高估自己,我就不信凭你一人的武功就能把我们全部击杀。”
“是吗?”
韩星的声音再次响起,祖君彦惊讶的发觉韩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跟前,跟自己面对面的。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想什么‘杨公宝库’了,我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的。”
听韩星说完,祖君彦便腹下一痛,然后便晕了过去。
将祖君彦打晕后,韩星便瞥见徐世绩和一众得力手下赶至,出现在左方十多丈外一所大宅的屋脊处。于是使出排云掌的步法‘云踪魅影’,于人群中通行无阻,却又让人难以捉摸,不多时便掠至徐世绩跟前,照办煮碗的将其打晕。
李密手下四个最得力的将领中,王伯当叛变已被处死,祖君彦和徐世绩,所以搜查的责任便无可避免的落到沈落雁头上。不过这任务不到半天便被李密撤了,连带着城禁也解了。
李密从祖君彦和徐世绩口中了解到韩星的武功后是真的怕了。若韩星将祖君彦和徐世绩都杀了,那在面对隋军的进攻,他将无将可用,那未打就先输一半了。但韩星没有下杀手,甚至没有重伤二人,让二人还保留领兵能力。李密知道这是韩星的警告,也是韩星的让步,他哪还不识趣,各退一步。
409
荣阳城南门。
一辆马车不疾不徐的驶出城外,李密已经下令撤了城禁,所以城门人来人往的,这辆马车一点都不显眼。
马车驶出城外几里后,车夫忽然往自己面上一扯,扯掉一张人皮面具,立刻露出一张英俊不凡的面容,此人正是韩星。
韩星向车厢内说道:“好了,出来透透气吧。”
两张艳丽的娇颜穿过车帘探头出来,正是素素和沈落雁,素素问道:“可以了吗?”
韩星淡然道:“放心吧,李密此番解开城禁,分明有意放我出城,不会那么不识趣派人跟踪的。”
两女欣然走出车厢,一左一右搂着韩星。
素素担心的问道:“大哥,你就把徐世绩和祖君彦打伤,就不怕李密怀疑雁姐?”
韩星道:“放心吧,全世界都知道我韩星风流多情,若我跟雁儿故意演一出戏打伤她,反而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沈落雁接口道:“其实自彭城赌场的事传回去后,密公就有点怀疑我跟韩郎的关系。不过韩郎由始至终其实跟瓦岗都没有深仇大恨,而且韩郎亦从来未表现过任何野心,所以密公就算怀疑我跟韩郎的关系,也不会对我怎样的,最多就是对我有点不满而已。这次只不过是因为韩郎就在城内,让密公觉得‘杨公宝库’的秘密唾手可得,才忍不住对韩郎出手。等韩郎离开后,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韩星点着头,不过心里却暗忖着:经过此事后,李密就算重新信任雁儿,但雁儿已经跟李密有了芥蒂,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合作无间。想来雁儿也明白这点,只不过怕素素担心而已。
素素还是有点担忧的对沈落雁道:“我还是不放心。雁姐不如你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沈落雁摇摇头道:“不了,就按说好的,我就送你们一程。”
素素见沈落雁态度坚定,转向韩星道:“大哥,你也不劝劝雁姐?”
韩星耸耸肩道:“我若逼雁儿放弃她的理想,我怕她会怨我一辈子。”
素素道:“你不是说李密八成成不了事的吗?那雁姐的理想还不是一样不能实现。”
韩星道:“放弃理想和努力了但最终失败是两回事,努力了,就算最终失败也不会留下遗憾。”
沈落雁也道:“素素,韩郎说得不错,我不想留下遗憾,就算我的理想最后还是实现不了,我也不想试都不试就放弃。放心吧,总有我们团聚的时候。”
素素努努嘴道:“反正我就是说不过你们。”
三人一边谈笑,一边向着韩星跟双龙约好的地方驶去,韩星目力较佳,很快便见双龙和楚楚站立在一山林内等候着自己。
双龙也很快注意到马车,寇仲的声音远远传来:“师傅~~”马车驶到那山林,韩星一下马车,楚楚便欢呼一声飞奔入韩星怀里:“大哥,你终于来了。”
双龙这段时间都在北方,早已习惯了北方开放的风气,见楚楚这么大胆也没有奇怪。而沈落雁也早从素素口中得知楚楚的事,也没有奇怪,只是有点吃味的看着韩星。
韩星笑道:“不就几天没见吗?”
这时,双龙也走了上来,徐子陵歉然道:“对不起,师傅,我们也是离开荣阳后,才知道素姐被翟让留在荣阳。”
韩星不在意道:“这次就算了。”
看了看俏立一旁的沈落雁后,轻轻推开楚楚道:“你们先走吧,我跟雁儿单独说几句就来。”
待众人走后,沈落雁才含笑道:“总算你还记得要跟我单独道别。”
韩星道:“怎么会不记得,这次一别又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见了,总得留点时间我们单独相处吧。”
沈落雁幽幽道:“那你怎么就不试着挽留我。”
韩星一呆道:“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再说,就算我说了,你就肯放弃理想跟我走吗?”
沈落雁娇声道:“人家就想听你挽留人家嘛。再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一定不肯跟你走。除非,你跟本不想跟人家一起。”
韩星投降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雁儿,跟我一起走吧。”
“不要。”
沈落雁断然道。
韩星一阵无语,半响,才不满的道:“小妞,你存心耍我是吧?”
沈落雁努努嘴道:“还不是你太没诚意,要人家说你才肯挽留人家,我才不要这样跟你走。”
韩星皱眉道:“这么说,又是我的不是了?”
沈落雁理所当然的道:“本来就是。
韩星不由心里暗叹: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啊。
二人又说了些道别的话,沈落雁忽然投入韩星怀里,幽幽的道:“韩郎,不要走好吗?”
过了一会,得不到韩星回答,她也明白这事不太可能,便抬头看着韩星,动情的道:“韩郎,我要你,现在就要。”
韩星愕然道:“在这里?”
沈落雁点点头,道:“怎么,你怕了吗?”
这个时候绝不能让女人小看了,于是韩星傲然道:“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怕,我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我不想你被人看光而已。”
沈落雁指了指丛林深处,道:“到里面吧,这个时候天寒地冻的,没人会打扰到我们的。”
韩星不由得好奇道:“我昨晚不是才满足过你吗?怎么现在就这么……这么饥渴了。”
沈落雁白了他一眼道:“昨晚有素素在嘛,把人家弄了一会又去弄素素,然后又过来弄人家。有时候还跟素素一起来弄人家。”
韩星奇道:“我们两个一起弄你的时候,你那样子不是很陶醉吗?难道是装出来的?”
沈落雁面露羞红,呐呐地道:“那倒不是。”
她还记得被韩星和素素前后夹攻时,那快感可是足以让她为之迷醉。又道:“人家只是想跟你两个人的来一次。你勿要怪我银贱,只是这一别不知又要等多久才能见面,我只想创造多点记忆,可以让我在这段时间回忆一下。”
韩星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只要你不偷男人,我还巴不得你能更银贱一些,最好能像青楼的姑娘那般卖笑讨好我,那才够味。”
沈落雁轻哼一声道:“你想得美。”
韩星心中一动,然后向沈落雁道:“你先到里面等我,我解决一些麻烦就来”沈落雁眉头一皱露出疑惑之色,但见韩星露出认真的表情,便依言往林内走去。
韩星看着空无一人的雪地,忽然道:“出来吧!”
独孤霸很早就来到荣阳,他一直暗中观察着荣阳城内的局势,看看是否有利可图,当他见李密撤去城禁便明白李密怕了,有心放韩星这个瘟神离开了。
沈落雁在彭城赌场为韩星争风吃醋的事,他也听说过,便一路跟着沈落雁,果然见他跟韩星汇合。并知道沈落雁只是送行,并不会跟韩星一起离开。
独孤霸本身就是色中恶鬼,沈落雁这种极品,独孤霸自然觊觎良久。他虽然自信武功胜于沈落雁,却也没把握制服沈落雁的过程中,不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在城内的时候他虽然有色心,却没色胆一展心中所望。
而沈落雁此番送行,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有韩星在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沈落雁回程的落单的时候,就是大好机会了。再配以奇袭之术,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制服沈落雁,然后一尝美色。却不想还没等沈落雁落单就已经被韩星发现了。
韩星早知独孤霸会伏击沈落雁,哪会不提防他。虽然剧情改变了不少,韩星也不确定这事到底会不会重演,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当然是警惕一点为妙了。果不其然,让他发现了独孤霸的行踪。
独孤霸不确定韩星是否在投石问路,他知道很多高手能察觉到有人潜伏,但未必就能知道潜伏者的方位。只要他不是真的知道自己藏匿的地方,那自己就还有机会。
韩星见独孤霸还心存侥幸,冷冷一小,将气息隐匿起来。
“嗯,怎么没有声音了?难道他走了?他果然只是投石问路。”
独孤霸不由舒了口气。
异变突起,独孤霸感觉到两只如钢跌般的食指分别点在他的两条臂骨上。
‘咔嚓’一声两臂上的骨骼顿时碎裂。
仿若一盆冷水猛地浇在头上,独孤霸吓得亡魂大冒,想不到韩星果然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且不知使用了何种异法,竟然完全没有泄漏丝毫的生息,没有任何生命释放的迹向,例如本该必不可少的呼吸、体温、心跳全都被他屏蔽了,就像是个隐形人。
面对这种高手,独孤霸怎能不胆寒,知道若自己再不反抗,自己这堆肉就要搁在这儿了。
韩星故意想要折磨这小子,不然,那一下就是他的背心死穴,而不是仅仅折他两条臂骨。
钻心的剧痛顺着断裂的骨头迅速的传入大脑,但独孤霸却无暇分神,右脚一撑,跃出雪地并快速的横移三尺,脚尖一点地面,想仗着自己的轻功立刻遁走。
一招之间战力被废,韩星的实力又一直备受肯定,此时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先逃生。
不过,韩星显然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他,身形若电提前闪到独孤霸落脚的地方,横起一脚一击侧踢把他冲飞五丈远。
好在独孤霸早已运气了护体真气,凭借着钢筋般的雄躯硬生生挡住这一脚,却也差点被震散了体内真气,韩星的肉体力量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轻易承受的,光这一下就有够他受的了。
一柄不足四寸的小刀毫无预兆的从韩星掌心中射出,直冲独孤霸的脸面上飞去,这次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正是独孤霸旧力方去,新力未生的空挡,兼且独孤霸这小子被打寒了心,一心想要逃窜,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柄飞刀。
“啊!”
一声惨嚎,雪地上洒落下数点血红的梅花,只见独孤霸一手捂着眼睛,满脸狰狞,而鲜血正是从眼眶中滴落出来的。
韩星见状,叹道:“唉,失败,居然只废了一只眼。算了,第一次用‘小李飞刀’有这样的成绩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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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韩星只是在无聊的情况下的看了一次‘小李飞刀’得刀谱,这下飞刀不过是顺手拈来,之前根本没练过,也就根本没能练得其神髓。以至于他如此功力,使出如此高明的飞刀绝技,却还让独孤霸在银光进眼的最后关头条件反射般的出手拦截,夹住了刀柄,没让飞刀没入脑内,仅废了一只眼睛。
独孤霸一见韩星没有立刻追上来,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也首次打了个照面。
即便隔着数十米的距离,也能清楚的看清对方的长相。
独孤霸年约三十许,面窄目细,鼻如鹰喙,唇片极薄,一看就可以看出此乃天性凉薄之人。
韩星没有再次追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独眼龙’轻笑道:“堂堂独孤世家,行踪猥琐,恐怕还想对我的女人行那龌龊之事。白说要是你搞别的女人,我是懒得管你,但既然阁下想动我的女人,那我就忽要怪我残忍了。”
独孤霸很想问一下韩星,我不过是跟踪你们,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打沈落雁的主意。但他也知道自己跟踪他们,心怀不轨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无论怎样韩星都绝不会放过自己。虽然心中不忿,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连话都不敢答,独孤霸扭身就向外逃窜而去。
韩星皱眉低语道:“妈的,这厮太没礼貌了吧,就算是走也得打个招呼吧。”
说话间,脚下也再次发力。仇已经结下,韩星可不打算让这厮逃回独孤阀,还是让这家伙永远留在这里好点。
密林深处的沈落雁,听到一阵激烈的惨叫声传来,也明白韩星让自己里开的意思。
不多时,惨叫声歇下,沈落雁知道韩星很快就要来了,期望的往声音的方向望去,然而却始终未见韩星的身影。
沈落雁的神色逐渐不奈时,玉颈后忽然痒痒麻麻的,她本能地举手往颈后拂去,腰间一麻,往后软倒。
倒进一个强壮青年男子的怀里。
男子伸出有力的双手,紧箍着她的蛮腰,手掌在她小腹摩挲这,前身紧贴着她的丰臀,充满了银亵侵犯的意味。
男子把脸凑到她耳旁,轻啮着她圆润嫩滑的耳珠,“啧啧”的道:“小美人,在等什么人,等得这么幽怨,不如就让哥哥满足你寂寞的心灵吧。”
沈落雁一听男子的声音,哪会不知是韩星在作弄自己。
韩星杀独孤霸的时候,触动了杀意让自己一阵气血翻滚,远远见到沈落雁后想起她要跟自己来个离别前得激情。被情-欲一冲心中更是火热,忽然想跟沈落雁来点刺激的玩法,便溜到沈落雁身后,将其制住。
沈落雁回头看向韩星,只见他双目充满了情-欲的火焰,表情充满侵犯的意味,立刻预料到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她不惊反喜,这绝对是个难忘的离别。
沈落雁心觉有趣,便打算配合一下韩星这情-欲游戏,惊慌的道:“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韩星一见沈落雁愿意配合,邪火狂烧,有点粗鲁的将沈落雁按在一棵大树的干体处,一对手滑入了沈落雁已半敞开的衣服内,贪婪的爱-抚着。
韩星一边爱-抚着,一边欣赏着沈落雁的表情,见到她满脸徘红,秀眸紧闭,小嘴亦紧抿了起来。韩星每一下的抚摸侵犯,都使她浑身抖颤,呻吟喘息。
韩星看得过瘾,银笑道:“我韩星的手法连烈女都要变成银妇,何况你本来就是骚-货。当你试过我的滋味后,保证你这俏军师永远都离不开我,乖乖的听话。”
“什么?”
沈落雁双目一睁,骂道:“你敢骂我骚-货?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拜托!”
韩星笑骂道:“演戏演全套,你配合一下好不?”
“你……”
沈落雁见韩星被自己一说,渐渐没了兴致,心中大急。她渴望一个激情的离别,好让韩星在以后的日子里能不住地想起自己,可不想给韩星留下一个没趣的印象,便又配合起来,稍微挣扎了一下后,呻吟喘息道:“你杀了我吧。”
沈落雁这次的表情语气更加到位,韩星又来了兴致,“啧啧”有声地怪笑道:“你的身材这么丰满,皮肤又这般嫩滑,我怎舍得伤害你,成了我的人后,你就会心甘情愿的为我办事。”
沈落雁的声音颤抖着道:“你就算得到我的身体,也休想可得到我的心。”
韩星食指大动,毫不在意的嘿嘿笑道:“果然是个骚-货,只几下就喘成这样,不过,你也太小看了我的手段,既然能够征服你的身体就不怕你不心服,对付女人大爷的手段多了去了。”
沈落雁闻言幽怨的看了韩星一眼,心中委屈道:“你少骂我几声骚-货会死的呀!”
不过沈落雁不想打扰韩星兴致,没有把话说出来,反而在心中不住地把这份委屈扩大,竟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出来。
韩星更加兴奋,看到沈落雁脸上的表情,更是加大了力度,手掌一用力,沈落雁身上的秀袄就被彻底扯了开来,裹着一个紫色肚兜的娇乳终于突破束缚从内里的棉衣中弹了出来。
另一只邪恶的大手则掀起沈落雁身下的裙裳,开始褪下内里的绒裤。
眨眼间,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就要彻底暴露出来。
韩星本已见惯女色,但看到如此丰满迷人的身段,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颤,加上此时气氛特异,一双狼眼射出毫不掩饰的欲-火,口中的气息也有些混乱。
韩星全身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了起来,呼吸也渐急促。他迅速的埋首于两座山峰之间的沟壑之中,他的脸隔着肚兜在玉峰上来回摩擦,时不时的轻咬一口。
他双手握住美少妇的双峰,嘴上的热吻却落到了她的粉颈上面,又时而轻吻她晶莹的耳垂。
沈落雁在韩星的爱抚亲吻下,神色已经变得有点迷离,再也顾不得要扮演被强间的角色,她的一双小手不自觉的搂在他的虎腰之间,而她的身体则是轻轻的扭动着,在两人的身体接触处来回摩擦以获得更多的快感。
“啊……”
下身空虚的感觉随着男人的进入而变得充实起来,沈落雁享受着畅美激情而又欢快淋漓的感觉,小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闷哼之声。
韩星感受着身下这一个美艳少妇的火热娇躯那曼妙的触感,而胸前也是清晰地感到了柔软、丰满的一对乳房挤压自己,一阵阵少妇特有的清新体香和淡淡的香味飘进了他的鼻子里,仿佛产生了致命诱惑力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哦……你的好大……嗯……还、好很热的啊……啊……要坏掉啦……啊!”
沈落雁放在韩星的身下抬动着那丰满的屁股开始迎合着男人的抽插!那火热的巨龙每每挤开她的阴唇重重刺入她的身体之时,她的小嘴总是发出一声无比销魂的呻吟!
“啪!啪……”
一阵阵肉体撞击声更是相似处散开!
“啊……真……真好……嗯……你真好啊……哦……我……嗯……啊……啊……用力……顶、顶到啦……啊……”
“骚货!我干得你舒服吗?”
韩星在她那可爱的小嘴唇上轻吻着,舔吸着。
“嗯……不……不要了……啊……喔……好深啊……嗯……要被你……顶坏掉啦……啊……啊……”
处于欲火之中的沈落雁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把身体上下起伏迎合着男人,她的双腿此时用力的夹住韩星的腰肢!
享受着身下这一个动情不已的美少妇那柔软湿润的小嘴儿,鼻中全是她那诱人的青春气息,韩星心中的热火更是更加大涨,不由的在嘴上用力,感觉到柔软的嘴唇正变得火热,湿润的舌尖生涩地伸了出来,跟他的舌头相互交缠着。
胯下更是如有神助般频频撞击着她的粉胯!
“哦……你好厉害……啊……要、要干死人家啦……啊……”
“怎样,还要不要留在瓦岗。”
韩星在她檀口之中不断搅动与纠缠的舌尖使她越来越感到晕眩。
“嗯……不走啦……啊……我……我要留在你的身边啦……啊……你……要轻点儿……”
沈落雁咬牙忍受着纤细的手指揪着身下那柔软的小草,樱桃小嘴里不断发出娇尹声:“啊……啊……”
同时,一种让她无法控制的欲火在她的身心里产生了剧烈的旋涡!
韩星双手固定在身下的美少妇的柳腰之上,下体快速的抽动着,身下的玉茎被她的肉壁夹得紧紧的,好像有一股酥麻的电流通过了分身而在他的身体各处流传,伏在美少妇那温暖的成熟胴上,韩星如有神助,激烈的冲刺着!
“来,你爬起来!我要从后面干!”
韩星将自己的坚硬火龙从沈落雁的身体之中抽出,不顾她的反抗让她双手按着树干,摆成了小母狗交媾的姿势,双手扶住了她的腰肢一下子闯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啊……顶到啦……啊……哦……好热的……嗯棒棒……啊……我要飞啦……”
沈落雁翘着屁股,双手抓住树干上的树皮开始前后松动起来!
在韩星强大攻势之下,一股股的激烈而酥麻的电流在她的身上流窜着,摧毁着她仅存的意识,使她慢慢地陷入欲望兴奋的旋涡之中。
“啊……啊……好猛……嗯……唔……”
身后男人的一波波冲击让她不停地娇吟着,紧抓着树皮的双手似乎更加用力,几乎要将树皮都连根拔起一般。她洁白的小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呼吸越来越急促了,鼻子之中喷出的气息也越发灼热!
“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忽然她浑身痉挛起来,那一头散乱的秀发开始随着她的脑袋左右摇摆而晃动着!
韩星只觉得沈落雁的肉壁之中紧紧夹住了自己的玉茎,可是这一股丝丝疼痛却和他身体感受的强大快感相互结合着,使得他冲刺得更加勇猛!
沈落雁无意识的娇吟着,身体微微挪动,下体上下迎合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一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那是一种充满酥麻与颤栗的快感!
“啊……飞起来啦……啦……嗯……我飞了……”
此时在离韩星跟沈落雁激情野合的地方几里外的一丛密林,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驾车的人正是双龙。
楚楚牵开窗帘,探头出去往后面的官道望去,始终不见韩星的身影,失望地缩头回去,担忧的向素素问道:“素素姐,怎么大哥这么久都没有跟上来,会不会出事了?”
素素安慰道:“大哥那么好武功不会有事的,雁姐跟大哥此番一别后,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了。”
车帘很薄,而双龙耳目又极为敏锐,自然听到两女的对话。寇仲哄到徐子陵耳边笑嘿嘿的低声道:“你猜师傅会不会趁着这个时间跟沈婆,沈师娘嘿咻?”
徐子陵皱眉道:“应该不会吧,师傅再荒唐也不置于到雪地野合吧。”
徐子陵还不知道,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韩星正将沈落雁翻身压在树干上,以后入式的姿势疯狂地抽-刺着。
“怎么不会。”
寇仲不同意道:“这雪地景色本就一流,他们两个又身俱上乘内功不惧严寒,再加上临别依依,一时干柴烈火什么事不能发生?”
寇仲的思维显然必徐子陵更接近韩星。
徐子陵听了寇仲的话也觉极有可能,事实上徐子陵早就感觉到,韩星的性格跟寇仲比较相似,或者说臭味相投。而韩星比寇仲更加大胆,寇仲都想到了,韩星会这么做还真一点都不出奇。
徐子陵只能不悦的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勿要忘记那可是我们的师傅师娘来得。”
寇仲叹道:“我不是在幻想师傅他们,只是在想要是我能有师傅一半艳福,那该有多好呢?要不要真如师傅所说干脆把天下打下来,那世间女子还不是任我们予取予求。”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打天下就为了女人吗?”
寇仲理所当然道:“男人争天下,最终还不是为了钱为了权,有了钱和权换什么?还不是女人?所以说我们男人打生打死,最想要的还不是那个后宫。”
要是韩星听到寇仲这番话,一定大叹一声:知己啊!
徐子陵不由翻了翻白眼,道:“你若做了皇帝,一定是个荒银无道的昏君,说不定比那杨广更加荒唐。”
寇仲笑嘻嘻的道:“其实我也不需要太多女人,后宫佳丽三千就够了,你一千我一千师傅一千,刚好够分。”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们自己分吧,我不需要。”
寇仲又道:“那我千五师傅千五一样可以,就怕到时你反悔,又要跟我们分。”
徐子陵道:“放心,我绝不会反悔的,不过你真的能应付得了那么多女人吗?师傅身俱神功,可以御女无数而精神不减,但你行吗?”
“这……还真是个问题。那道心种魔还真是个好东西啊,为什么修炼条件就那么苛刻呢?”
寇仲不无痛苦道。
徐子陵道:“好了,别作白日梦了,我们不过是两个穷小子而已,不过练了些功夫,就想打天下了?”
寇仲不同意道:“立志必须远大,做不成时,打个折扣还是有些斤两。而且今时再不同往日了,论才智,我们不比任何人差,论武功,师傅也说我们欠的只是经验火候。我们真要争的话,相信师傅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可不是毫无本钱的。”
作者:桃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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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没有再与寇仲答话,事实上他越发地感到跟寇仲的分歧越来越大。
自得练《长生诀》上的功法后,他的心神全集中到武道的修练上去。那并非为了名或利,而是一种个人的追求,要不断突破以前的自己。
每晚躺在床上,他便进入凝神练气那物我两忘的迷人天地里。
以往寇仲每次提出要去逛青楼破童身时,他也跟着跃跃欲试,想要一尝女色滋味,但现在已经渐渐觉得厌烦起来。
仅是武道的修行,已带来他最大的满足感,一切自具自足,不假他求。
但寇仲的野心显然比他大得多,这正是使他感觉与寇仲的分歧日渐扩大的原因,当然感情上他们仍是最好的兄弟和朋友。
寇仲见徐子陵没有接话,也没有在意,向车箱内道:“素姐,师傅有没有交代过是要到洛阳碰和氏璧的运气?还是还是返回老家扬州对付宇文化骨?”
素素探头出来,沉吟片刻道:“去扬州吧!大哥已经知会过佩佩,让香玉山在阳武等候我们。”
寇仲道:“扬州要往哪个方向走?”
徐子陵愕然道:“你不是早计算好方向才走吗?怎能这么胡涂,还说什么精通山川地理。”
素素道:“不要吵了!从这里朝东北走,早晚会抵通济渠,那时只要坐船南下,经过浚义、陈留、雍丘、襄邑、宋城、永城、夏丘,就可抵达于台,再东行便可进入刊沟,南下江都,多么简单。”
寇仲老脸一红道:“原来最厉害的都是素姐。”
素素笑道:“姐姐不是厉害,而是当年就是这么随小姐南行的。”
寇仲摸着肚子道:“得先找个乡镇医治肚饿这不治之症,才是上策。”
徐子陵也道:“确实,这样师傅也比较容易找上我们。”
素素正要说话,两人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朝西望去。
只见雪地上有三个人,箭矢般朝他们处赶过来,离他们不足两里。
素素吓了一跳道:“还不快走!”
寇仲摇摇头道:“没有杀气,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
寇仲和徐子陵在翟让的龙头府内,跟屠叔方进行过一番对练,已经能单独战胜屠叔方。后来更知道屠叔方在瓦岗内的武功仅次于翟让、李密和王伯当三人,已经培养出足够信心。韩星也对他们说过,他们二人若单独面对杜伏威已可撑过百招方才落败,若二人联手足可让杜伏威铩羽而归。
有了韩星的评价,寇徐二人已经有信心能保护素素和楚楚两女周全,况且寇徐二人确实感觉不到那三人的敌意。于是四人下车静候着他们。
那三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人,眨眼奔上小丘时,在四人面前倏然止步,同时抱拳为礼,态度客气。果如寇仲所说那般,不是来找麻烦的。
中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灰衣汉,背插单拐,形相威武中却又不失文秀的气质,虎背熊腰,只是外型已教人心折。
其它两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另一则是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各具不凡形相,只看他们这般全力飞驰后,仍能气定神闲,便知都是一流的高手。
灰衣汉哈哈笑道:“终能追上两位兄弟,实教我们欣慰,本人刘黑闼,乃夏王旗下骁骑将军。”
接着介绍左边的儒生道:“这是江湖人称‘铁扇子’的诸葛德威,乃刘某的拜把兄弟。”
诸葛德威左手一扬,变魔法似的乍多出了一把扇子,“嚓”的一声打了开来,轻摇两下,神态潇洒之极。
刘黑闼又指着那矮壮汉子道:“冬叔人称门神。手中双锏与新近归降李密的秦叔宝齐名,悍勇无敌。”
这“门神”却出奇地谦让道:“公子莫往我脸上贴金,本人崔冬,只是公子下面一个小跑腿吧!”
寇仲一头雾水道:“谁是夏王?”
刘黑闼道:“难怪四位不知,敝主窦建德建国称夏之事,尚未公告天下。”
四人对望一眼,才知原来是窦建德方面的人。
刘黑闼忽然道:“两位小姐可否背转身去,因刘某有份见面礼要送给两位兄台,怕惊吓了小姐。”
徐子陵愕然道:“什么见面礼?”
素素和楚楚心惊胆跳的背转了娇躯。
刘黑闼从容一笑,打出手势,“门神”崔冬解下挂在腰间一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布囊,随手往寇仲拋来。
寇仲一脸茫然的接着,旋即脸色大变,立把布囊往刘黑闼拋回去,骇然道:“我的娘!这是谁的人头?”
在素素和楚楚的尖叫声中,刘黑闼一把接过,神态从容地探手囊里,抓着头发将人头取出,举在两人眼前道:“让刘某介绍,此人姓郑名踪,外号‘飞羽’,是瓦岗内有名的追踪高手。刘某在追寻几位的的时候,发现此人一路跟踪着你们,恐对几位不利,便代为出手解决了他。”
寇仲和徐子陵都暗地心惊肉跳,但见对方人人神色如常,强压下对这死人头的恐惧,前者干咳一声道:“嘿!刘兄可否先收起这东西,免致吓坏我们的姐姐。”
刘黑闼虽然没什么,但诸葛德威和崔冬脸上都闪过嘲弄的神色,显是看不起他们给这么一颗人头骇成这样子。
刘黑闼把人头交给崔冬道:“将这头颅挂在显眼的地方,好和徐世绩打个招呼。”
崔冬领命去了。
寇仲叹道:“想不到李密还不肯心死,还要找我们麻烦。”
刘黑闼不屑道:“李密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他虽怕了你们师傅,却不代表就肯放过你们。”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干咳一声道:“师傅弄得人人都以为我们知道杨公宝藏的下落,其实……”
刘黑闼不悦的打断他道:“寇兄难道以为我刘某亦是为宝藏来找你们吗?这就大错特错了!”
顿了顿续道:“今趟之行,乃奉了夏王之命,前来找大龙头商议,劝他先发制人,除去李密。岂知来迟一步,翟府已成灰烬,我们查探多日,才知荥阳被两位师尊闹得天翻地覆后,从容离开,刘某佩服之极,恨不能一见。”
寇仲道:“师尊有事要办,着我们带两位师娘现行离开,应该很快就会跟我们汇合的。”
楚楚和素素仍是背着身问道:“人头拿走了没有?”
刘黑闼歉然道:“两位姑娘放心,人头不在了!”
两女犹有余悸的转过身来,刘黑闼看到她们惊魂未定,似求人怜的动人表情,怔了一怔。
寇仲和徐子陵都没在意,楚楚道:“小姐早一日被老爷送走,由屠管家护行,不知刘将军有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刘黑闼道:“既有屠叔方这种高手保护娇小姐,该没有问题,我会遣人探听他们的行踪。”
素素与楚楚对视一眼,欣然笑道:“有公子这句话,素素就放心了!”
刘黑闼又被她们鲜花盛放般的笑容引得一呆。
诸葛德威干咳一声道:“二弟,这处危机四伏,我们最好先赶往阳武,那时把酒谈心舒服多了。”
刘黑闼如梦初醒,也想起寇徐二人介绍两人是他们的师娘,也就不作它念,又见寇徐二人神色不善,老脸一红地尴尬道:“冬叔弄好事情回来,我们立即起程。实不相瞒,我对两位确有惺惺相惜之意,际此天下群雄并起,能者称王的大时代,诚心邀请两位加盟我军,将来富贵与共,若有一字虚言,教我刘黑闼不得善终。”
寇仲和徐子陵本有点不满刘黑闼,但见他态度如此真诚,便又生好感。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美女会发呆几乎是每个男人的共同特点,只要能摆正心态,并非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虽然对这充满英雄气概又态度真诚的年轻高手,寇仲和徐子陵都颇有好感,但加入了们一伙却是另一回事。
寇仲干咳一声道:“我也实不相瞒,师傅交代的任务我们还没完成,加入贵方一事,只可迟些再说。”
刘黑闼奇道:“不知是什么任务,或者刘某可以帮上一二。”
寇仲笑道:“刘兄似乎空闲得很,也十分错爱我们,这可得先行谢过。不过此事微妙之极,牵涉到宇文化及和我们间的深仇,所以绝不能假手于人。”
刘黑闼晒道:“原来江湖上盛传你们手上握有李阀和宇文阀造反证据一事,果非空穴来风。”
寇仲和徐子陵为之脸脸相觑。
要知帐簿一事,知道的只是有限几人,究竟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呢?
香玉山来找他们,两人仍不在意;直到刘黑闼说出来,两人才知道害怕。
只是一个‘杨公宝藏’,已害得他们周身是蚁,现在加上帐簿一事,他们还有安乐日子过吗?单是宇文阀已可教他们头痛死了。
此时崔冬回来了,刘黑闼不再打话,催促众人上路。
寇仲等亦知不宜久留,兼且对刘黑闼又很有好感,遂与他们结伴同行,朝阳武启程去也。
黄昏时分,大雪又开始由天上洒下来,寇仲等一行七人,赶了足有四十多里路,又怕素素和楚楚抵不住风寒,恰好遇上一所因战乱荒弃了的庄园,众人遂占用其中一间破屋,燃起柴火,围坐取暖。
寇仲问道:“刘兄是否一直追踪我们而来?”
刘黑闼道:“可以这么说,李密是一个卑鄙小人,再者夏王很是看重两位,特命我带人保护两位小兄弟。不知两位现如今要到哪里落脚?”
寇仲答道:“我们想和师傅汇合再说。”
徐子陵岔开话题道:“贵军占据乐寿,偏处北方,不知最近有什么新形势呢?”
诸葛德威道:“近期最轰动的三件事,就是吐谷浑的复兴、李阀据太原叛隋,和李密使祖君彦传檄天下数杨广的十大罪状。”
寇仲眉毛一扬道:“李渊终于肯造反了?”
崔冬不屑道:“李渊算什么东西,竟厚颜无耻得向突厥始毕可汗称臣,答应将征伐所得的子女玉帛送给突厥人,教人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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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德威道:“据我们所得消息,李渊自立为大将军,以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以大儿子建成、二儿子世民为三军正副统帅,准备进军关中。”
刘黑闼晒道:“李阀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却不知正中刘武周的下怀。只要太原空虚,刘武周不乘机攻下太原才怪。兼且往关中之路,有隋室猛将宋老生和屈突通两人分别率大军把关坚守,李阀未来的情况,谁都不敢乐观。”
楚楚不解道:“难道李阀不知向突厥人称臣,等若引狼入室吗?”
刘黑闼微笑道:“他们自己都是狼,那有什么引狼人室的问题。李渊之妻就是鲜卑族的胡女,虽未若宇文阀本身就是胡人,但也好不了多少。且李阀熏染胡俗甚深,实与胡人无异。”
寇仲和徐子陵也想起李秀宁当日以胡服会客,心知刘黑闼之言错不了。
寇徐二人对吐谷浑没什么兴趣,便问起李密数杨广的十大罪状。
刘黑闼如数家珍的一口气道:“就是一弒父;二乱伦;三荒湎酒色;四建宫殿楼台,奢侈浪费;五苛捐杂税,压榨百姓;六巡游天下,建造长城;七征伐高丽,穷兵黩武;八拒直谏,杀直士;九贿赂成风,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无信。哈!”
徐子陵摇头叹道:“真是怎么数都数不完这昏君的罪状,若论祸国之深,这家伙也算空前绝后。”
寇仲道:“自家人关起门来扛架,早晚可达一统之局。最伯是引来外族入侵,弄至国土四分五裂,生灵涂炭,杨广就是最大的罪人。”
刘黑闼拍腿道:“说得好,当今之世,除建德公外,谁不勾结外族,相互引援。不知两位兄弟可有何妥善的去处,我看还是随我去夏王那里如何,夏王可是极为看中两位小兄弟呢?”
寇仲惊道:“哦?这么说我和小陵现在也算是名人了?”
诸葛德威笑道:“江湖间从来都没像这一阵子般热闹,该是天运已至,故年青一辈中群雄并起,除黑闼外,近期风头最盛者,男的有杨虚彦、跋锋寒,两位兄弟和一个自称“多情公子”叫侯希白的人。”
素素和楚楚齐声问道:“怎么没有韩大哥?”
徐子陵也道:“师傅武功和做的大事都远超我们,为什么诸葛先生独独没提师傅呢?”
诸葛德威笑道:“那是因为令师尊威名太盛了,先是一招击败宇文化及,后又有轻松击退杜伏威,他的威名已经远超杨虚彦等人。江湖中人皆认为他是目前最有可能超越宁道奇和毕玄的年轻高手,而他现在的声威已可与三大门阀的阀主比肩。故令师虽年纪尚轻,但根本没人将他与年轻一辈的高手相提并论。”
徐子陵奇道:“不是说天下有四大门阀吗?怎么诸葛先生只说三大门阀。”
寇仲抢道:“诸葛先生说的三大门阀肯定没将李阀算在其中吧。”
“不错。”
诸葛德威不屑的道:“李渊这些年来跟他表哥杨广一样,沉迷酒色,虽未至于杨广那般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但也剩不下多少斤两了,这些年来他的名声早已及不上另三位阀主。”
这时,一把磁性且好听的声音在众人四周响起道:“宇文伤和独孤锋就算了,在下可不敢妄图与‘天刀’宋缺比肩。”
只听他的话,便可知道他已经到了一段时间,而众人均没察觉,可见来人轻功何等超绝于世。
刘黑闼三人大惊之时,寇仲和徐子陵已喜声喊道:“师傅,可是你来了?”
“哈哈……”
笑声未止,人影已至,韩星面带笑容,昂首走进破屋。而素素和楚楚也不理有外人在场,风一般投入韩星怀里。不过由于北方由于胡风极重,男女风气开放,故他们虽当众亲热抱在一起,刘黑闼等人也不以为怪。
寇仲和徐子陵又问道:“师傅,你什么时候到的。”
韩星拍了拍两女玉背以示安慰,听了二人的问话,道:“来了一会了,听到有人谈起我,想听听外间对我有什么评价,便没有现身。”
刘黑闼上前半步,拱手施礼道:“在下刘黑闼,早已仰慕韩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真乃人中龙凤。”
韩星回礼笑道:“刘兄现在已经是夏王手下的头号大将,论名望当在我之上,我又怎能担当的起刘兄如此称赞。”
韩星心中也是敬佩刘黑闼是真正的君子好汉,心胸坦荡,故而语气极是有礼。
刘黑闼又向韩星介绍了诸葛德威和崔东,二人正要向韩星施礼时,韩星突然道:“有人来了!”
众人赶忙起身警惕起来,那个门神崔冬是一个沉默之人,但是个实干派,他呼一声夺门而出,刘黑闼竖耳细听果然听的轻微的脚步声正在向这里逼近,叹道:“还是韩兄的功力高明。”
诸葛德威问道:“可知来人共有多少?”
韩星耳朵一动道:“具体数字不清楚,只知道大概在二十人左右,他们的脚程好快。”
韩星话刚说完,去窥察的崔冬掠回屋内,沉声道:“外面来了差不多二十人。”
众人听罢,皆以佩服的目光看向韩星。
诸葛德威道:“是什么人?”
崔冬摇头道:“太黑,看不清楚。”
此时一把阴阴柔柔,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本人拓跋玉,奉家师毕玄之命,特来向韩公子师徒请安问好。”
除韩星外,众人同时色变,想不到来者竟是突厥高手,尚有毕玄的徒弟在其中主持。
刘黑闼低声道:“他似乎不知有我们混在这里,谁曾听过这人?”
诸葛武德和崔冬都茫然摇头。
韩星则淡然应道:“我们三师徒生龙活虎,有劳拓跋兄关心了。这么夜还把我们围着,惟恐我们会逃走,究竟有何贵干呢?”
拓跋玉哈哈笑道:“贵国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今趟千里而来,是奉有师命,想向韩兄借道家瑰宝《长生诀》一看,路途辛苦,韩兄谅不会教小弟失望吧!”
顿了顿又笑道:“未知另外三位仁兄是何方好汉,好让小弟一并认识。”
只从这人耳朵之灵,便知对方乃一等的高手。
刘黑闼应道:“只是无名小卒,怎配入拓跋兄之耳。”
拓跋玉笑了三声。
第一声尚在屋外远处,第二声已到了门外,第三声响起时,拓跋玉举步跨入门来,就像来探朋友的悠然自若,左手还提着个灯笼。
此人年在二十五、六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着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肩上挂着的飞挝处,这种奇门兵器江湖上罕有人使用,两挝形如鹰爪,中间系以丈许长的细索,一看便知极难操控。
拓跋玉目光扫过众人时,众人无不生出奇异的感觉,似是对方目光中带有某种无形而有质的异力。
韩星郎声道:“拓拔兄真是好威风,可见武尊并非是虚有其名,调教的一位好徒弟。只是在下心中奇怪,他毕玄又非‘武林皇帝’,岂是说借就能借的到的。”
拓拔玉也不作辩解,笑了笑道:“在下身在突厥便已闻公子之大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得见,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韩星被人认为最有可能超越宁道奇和毕玄的年轻高手,拓拔玉身为毕玄之徒自然有些不忿,想试试韩星的斤两,看他当不当得这个名声。
拓拔玉心里早已算计好,若他胜了则可一挫其锋,也可巩固自己师门得威名,若他输了最多也就对韩星强大的实力再添一条助证,对他师门影响却是不大。只要不是毕玄输了,那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韩星看出拓拔玉意图,本想让寇仲代为出战的,那知道刘黑闼踏前一步,抢道:“韩兄,不如先让我刘黑闼与拓拔兄亲近亲近如何?”
韩星道:“这就要看拓拔兄的意思了。”
拓拔玉也听过刘黑闼之名,认为对方足有资格与自己动手,便淡笑道:“有何不可。”
刘黑闼闻言哈哈一笑,右手往后一抽,铁拐离背而起,登时寒光四射,森冷侵人,当胸向拓跋玉搠去,气势凌历威猛,极有大将之风。
拓跋玉哈哈一笑,闪电横移,同时右掌切出。
“霍!”
的一声,拓跋玉的掌缘切在拐头处,刘黑闼惊天动地的一招,立时威势全消,还似吃了暗亏,闪电般改招换式,往后退开。
拓跋玉俊脸一寒,冷笑道:“我们尚未真正亲近哩!”
说话间快若飘风地倏忽欺到刘黑闼左方死角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肩上飞挝其中一端的鹰爪,脱肩飞出,发出劲历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朝刘黑闼下阴抓去,手法阴毒之极。
刘黑闼也是了得,临危不乱,知对方是不让自己有调息机会,一个旋身来到门口处,这才挥拐击中如影附形追来的飞挝上。
“当!”
的一声清响,刘黑闼闷哼一声,硬被迫退半步,撞在门旁的破壁处。
拓跋玉不屑的冷哼一声,右手移到飞挝系索正中处,微抖一下,两端的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往靠贴墙壁的刘黑闼洒去。左手同时拋起灯笼,一分不差的安然落在梁珩上。
韩星看得眉头暗皱,刘黑闼的拐法已是高明之术,无论法度气势火候均达到一流境界,最难得是他有种豪迈勇悍、不顾生死的气魄,使他拐一出便形成横扫千军的威势。岂知拓跋玉,竟能以攻破攻,几下手法便把他迫在下风。
刘黑闼暴喝一声,单拐掣起一团光芒,护着上下要害,贴墙横移,人随拐走,正待展开攻势。
蓦地拐光敛去,原来铁拐竟被拓跋玉其中一端的鹰爪“五指箕张”抓个正着。另一鹰爪则望刘黑闼抓去。
韩星心中刘黑闼必然应付不了这一击,伸出右手向着刘黑闼虚空一抓,使出‘擒龙功’将刘黑闼吸了回来,避过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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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就要被自己重伤的刘黑闼倏地不自然地往后退去,避过自己必杀一击,拓跋玉立刻露出惊讶之色,望着韩星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武功?竟如此神奇。”
韩星谈然道:“区区‘擒龙功’,让拓跋兄见笑了。”
惊魂稍定的刘黑闼看了韩星一眼,感激道:“多谢韩兄出手相救。”
然后又不甘的看看拓跋玉,抱拳道:“是在下输了。”
韩星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刘兄不必太过介怀。”
刘黑闼也是心胸广阔之人,听了韩星的话,哈哈一笑道:“韩兄说的是。”
神色已经恢复如初。
韩星不由对刘黑闼高看了几分,有如此广阔的心胸,证明其功力将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韩星转向拓跋玉道:“拓跋兄不远千里来到中原找韩某三师徒所为的,不过是《长生诀》若不让拓跋兄亲自体验一下《长生诀》的神妙,恐怕拓跋兄必不肯轻易离去。”
“不错。”
拓跋玉心中一凛,以为韩星要亲自出手时,不想韩星却看向寇仲,道:“小仲,拓跋兄不远千里来到中原,若不让他领教一下《长生诀》那便是我们三师徒失礼了,你莫要让他失望才好。”
拓拔玉心中大怒,显是因为韩星轻视于他而不满,勃然道:“难道韩兄认为小弟没资格领教韩兄高艺?”
韩星傲然一笑,只看这态度,不需回答便知道他的答案。
寇仲奇怪的看着韩星,道:“师傅,我……”
徐子陵也是不解的看着韩星。
若论武功,刘黑闼肯定是在沈落雁那级数的高手之上。就算碰上杜伏威,亦有一拼之力,总的来说,大概跟寇徐二人处于相当的水平。而拓跋玉则明显已经接近杜伏威那层次的高手,让寇仲去结果还不是跟刘黑闼一样?
韩星知寇仲心有疑惑,道:“小仲,此战无关师门荣耀,你亦无需太过计较成败,用平常心面对即可。”
寇仲点点头,解下以帆布包裹着的雪饮刀,‘呛’的一声这把寒气逼人的宝刀已被寇仲从刀鞘中拔了出来,而室内的空气恍惚受宝刀的影响凉了几分。
寇仲抱拳道:“拓拔兄小心了。”
右手一震,刀势自然而起,登时寒光四射,森冷侵人,当胸向拓跋玉搠去,气势凌历威猛,已有大将之风。
拓跋玉首次露出讶色,开始重视这一劲敌。
寇仲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像鱼儿般倏地斜闪三尺,来到了拓跋玉的正前方,化繁为简,老老实实的一照头向拓跋玉击下去,此招便是傲寒诀最简单直接的第一式‘惊寒一瞥’。
拓跋玉首次露出凝重之色,幻出千重挝影,封格了寇仲平平无奇的一着。
寇仲惊天动地的一招,立时威势全消,还好他在使出‘惊寒一瞥’时,已经准备好第二式‘冰封三尺’的发动,用刀劲缠绕自身三尺范围,阻挡来敌。此刀招不能单独使出,需在其它刀招使出之时带动而出。
正所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招要靠累积足够的寒气,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寇仲这招明显用急了,他之前只出了一招,凝聚的气劲明显不足,寒冰亦未能成形,竟被拓跋玉一抓击散气劲。
寇仲大笑一声,临危不乱,知道对方不会给自己调息的机会,忙运起全部功力,顿时长生真气畅走七经八脉,晃身如影,似鬼魅般迎上鹰爪,双手握刀而起,旋又带着凛冽的刀风直劈而下,砸在鹰爪上。
拓拔玉也运足功力,硬拼上去,心中也想称称寇仲的斤两。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拓拔玉顿觉自己的劲力被一股强大的阴寒之力反震回来,更有一丝阴气沿着兵器钻如经脉,血脉顿时不畅。
寇仲此时的滋味也不好受,真气同样被对方逼了回来,双手虎口巨痛,兵器险些脱手而出。手臂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胸口更是不好受,如同被闷锤凿在前兄一般,使的呼吸不畅。心下惊到这拓拔玉功力果然了得。
拓跋玉大喝一声道:“寇兄果然了得,再接我这招。”
右手移到飞挝系索正中处,微抖一下,两端的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往正在调息的寇仲洒去。左手同时拋起灯笼,一分不差的安然落在梁珩上。
寇仲看得眼中精光连连,被这精妙的武艺激起了心中的豪气,朗声道:“拓拔兄尽管放马过来,看我如何破你!”
说完手中宝刀化做一条游龙,房间登时强光涌现,凛冽寒气四散开来,充斥着整个房屋。只见刀势亦走急速之途,一条冰峰巨龙挟惊天气势迎上点点光芒。
只听空中“叮当”响声不绝,震的众人耳中刺痛。
寇仲仰天哈哈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拓拔兄,我们再来过。”
拓拔玉亦是无比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找到这种武人的狂喜之感了。突厥虽是也不乏高手,但是平时与他们切磋总是缚手缚脚,生怕伤了对方,惹的师尊不悦。所以一听说跋锋寒杀了的大师兄,拓拔玉就赶忙向武尊毕玄请命,来中原追杀跋锋寒。其主要的目的却是想找一个真正的对手切磋切磋。因为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功力在其大师兄之上。
“哈哈……”
拓拔玉爽笑道:“寇兄之言正合我意。”
说完立时风声大起,空中弥漫着焦热之气。
显然,拓跋玉已经在运用毕玄传授的‘炎阳奇功’,气势大盛。
寇仲受其气势影响,信心下降,凌厉的刀法立刻落入守势,就在他即将要落败之时,忽然想起战前韩星说过“无需计较成败”立刻抛下对失败的恐惧,进入‘无胜无败’的平静心境,也就这时他忽然明白‘傲寒六诀’第四式‘桃之夭夭’的刀意。
退而攻之,以守为攻!尽封自己的进路,但始终还是虚退,到头来只为更强更绝的进攻。一切高手,都只会在进攻时暴露自己的弱点,给对方一次进攻的机会,也等于给自己一次反攻的机会。敌进我退,也是为了胜利而做出的暂时退让。凡事退一步海阔天空,若然处处进逼,只会把自己太过暴露于人前,久之,必败于人前。一退,胸襟为大,也可知道敌人的虚实。在退路中寻找进路,在失败中寻找成功,在退无可退之时,也是否极泰来的生机!
寇仲明白到这招的真理后,立刻明白退守并非意味着就是失败,心中信心恢复,也能更好地发挥第四式‘桃之夭夭’的防守刀法,将拓跋玉凌厉的攻势一一化解。
韩星露出微笑,对旁边的徐子陵道:“小陵,武功一图虽有高低之分,然而两方对阵的时候,并不是武功高的就一定会赢,武功低的就一定会输。只要能抛却对胜败的执念,放下胜利的诱惑和失败的恐惧,沉着应战,才是走向胜利的正路。”
刘黑闼三人听到韩星在教导徐子陵对敌之策,也立刻竖起耳朵偷听,若能从中得到一点启迪也是受用一生啊。
徐子陵皱眉,问道:“师傅,放下失败的恐惧我能理解,但放下胜利的诱惑我就不懂了。你也说了放下胜利的诱惑,却是为了最终能走向胜利,这不是矛盾吗?”韩星摇头道:“一点也不矛盾,人若被胜利所诱惑,就难免变得急功近利,失了往日的冷静,这个时候最容易被人抽准机会反攻。拿拓跋玉来说,自小仲转入守势后,让他看到胜利的曙光,受到胜利的诱惑猛烈地进攻,想要在短时间内击败小仲。看似气势凌厉,但实际已经失去了冷静,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击败小仲,他那股气势很快就会衰歇下来。”
顿了顿又道:“而小仲则相反,抛下了对失败的恐惧,沉着应战。虽还处于劣势,然而随着他把拓跋玉的攻势一一化解,他的气势也在默默积累着。长此下去,此消彼长,很快便会迎来小仲反攻的机会,到时就是拓跋玉面对失败的恐惧的时候了。”
徐子陵喜道:“这么说,仲少能赢?”
“难说。”
韩星淡淡道:“小仲的反攻之机很快就要来到,但拓跋玉毕竟是毕玄之徒,可不是易与之辈,未必就不能从胜败之心挣脱出来。或许,会是个和局……”
寇仲发现自己越来越能轻松应付拓跋玉的‘炎阳功’,并且与徐子陵修炼的《长生诀》阳篇比较起来。‘炎阳功’的阳劲明显要较徐子陵的《长生诀》阳篇更为猛烈刚热,然而却没有《长生诀》那种生生不息循环不断的能力,持续作战能力明显不如徐子陵修炼《长生诀》阳篇。
这时,拓跋玉也发现自己功力消耗过多,气势也早在不断强攻而不能取得应有成果后逐渐衰歇。然而,他已经泥足深陷,无法挣脱出来。只得强震精神,暴喝一声,一抓打出,这一击集中了他剩余所有的精气神,也是他唯一的胜利希望,若此招不中,那他必败无疑。
“来得好!”
寇仲大喝一声,先前积累的气势暴现,同时将《长生诀》阴篇的内功传至雪饮刀上,激发起雪饮刀的至寒之气,以至寒克至阳,使出了‘傲寒六诀’第五诀‘踏雪寻梅’。
这一招是遇强越强的刀招。从对方的攻击之中,寻找对方最强的地方,也是对方最弱的地方。阴阳相生,无相无常。对方的实力越强,此招的刀意越烈,哪怕对手知道 此招奥秘,也不能幸免。就如人与人之间相处,无论多么专业的演员,也难免会露出虚伪的蛛丝马迹。要就不败,一败,就是一败涂地!但最终败的是谁,就看冰心诀的修为,能冷眼旁观不是易事,跟随对方的攻击游走,而又能不沾败气,更是难事。一败涂地的后果,往往就是赌博的赌注。
就在所有人都为寇仲这凌厉的一招喝彩时,韩星却叹了口气,不无遗憾的道:“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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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星看来寇仲这一击应该用第二诀‘冰封三尺’,毕竟他先前已经积累够,要是在此刻使出来必可用形成三尺冰封,那厚重的冷壁必然极难打破,纵使让拓跋玉打破了,也会让其真气耗尽,气势跌至最低点,那时便是寇仲胜利之时。
可寇仲却选择了用‘踏雪寻梅’,以硬碰硬,倒不是说这招用得不是时候,这招本来就是遇强越强的刀招。面对拓跋玉全力进攻的一击,倒也用得不错,但问题是寇仲根本没完全掌握此招的真髓。
“轰”的一声巨响,寇仲和拓跋玉全力对轰,灼热的热浪纠缠着凛冽的寒气向四周弥漫开来。刘黑闼等人顿时如掉寒冰与烈火两狱,全身冷的刺骨而皮肤却有是灼热难耐。忙运起全身的功力抵挡。韩星亦将两女护在身后,施展出天魔力场隔绝这两股强大的气劲。
再看场中,寇仲与拓拔玉各自被震退了三大步。
两人静静的站定,相互凝视着对方,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不闻一丝间隙。
寇仲由衷的赞道;“拓拔兄好高的功力,小弟佩服。”
拓拔玉亦抱拳赞道:“寇兄的武功小弟也是佩服的紧。”
此战,两人旗鼓相当,大有惺惺相惜之情。
韩星却看得暗暗摇头,寇仲果然未掌握‘踏雪寻梅’的真髓,他的刀气的确实已经做到跟随拓跋玉的攻击游走,成功伤了拓跋玉,但却做不到不沾败气,给拓跋玉的炎阳真气伤了。所幸拓跋玉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再战之力,不然寇仲此战将会一败涂地。
而拓跋玉最后的表现也不错,明显已经恢复了冷静,不然执着于对胜利的渴求不肯罢战,那就落了下乘了。
拓拔玉朗声笑道:“敢问寇兄刚才所使的内功可是《长生诀》中的密法吗?”
寇仲答道:“呵呵,拓拔兄说的不错,我刚才用的内功确实是来自《长生诀》中,这《长生诀》小弟也修炼不到两年。”
至于修炼《长生诀》之前还修炼了一年《九阴真经》还有得到舍利元精的事,寇仲自然懒得交代了。
拓拔玉听后面露惊色,心下凛然道:“才只修炼了一两年就能与我这钻研了近二十年的功夫斗个旗鼓相当。那么如此下去,他们的前途不可限量。寇仲和徐子陵同时修炼的《长生诀》这寇仲的身手已经如此厉害,想来那徐子陵的身手亦不在寇仲之下。虽然这次打平,也有我轻敌大意的原因,但他们的实力也绝不可小觑。若两人联手恐怕我已经难以应付,何况旁边还有个更加深不可测的韩星在,即使加上我此次带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恐怕也未必留得住他。这《长生诀》能不强抢,还是不强抢为好。”
想到这里,拓拔玉道:“这《长生诀》被称为是道家的不世奇书果然不假。不瞒寇兄,此次家师命小弟前来中原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想向三位借这《长生诀》一看,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徐子陵悠然道:“呵呵,我看拓拔兄本意不是借书而是抢书吧。只不过是没料到仲少的武功如此之高,更是推得师傅的武功定在你之上,在加上我们身边的其他众人,所以拓拔兄才会转而说成是借书吧。”
一阵娇笑自屋外传来,倏忽间后左方大窗处多了一位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
她悠闲地倚坐破窗,一足踏在窗台上,另一足垂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好不写意。
此女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寇仲,似乎其它人都并不存在般。
众人的眼光却落在她正在手上把玩、造型奇特的腰刀去。
这种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的刀子,最利马戏,刀型微弯,前锐后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着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极为尖利。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极品,在梁衍上的灯笼光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浸浸。只从她出现的突然,便知她的武功绝不逊于拓跋玉。
这娇娇女小嘴一撅,目光移往徐子陵,不屑地道:“原来中土尽只是些夜郎自大之徒,难怪杨广会不自量力远征高丽,不过也只有高丽那样的弱小国家才会被你们中原欺凌的。换了是我们强大的突厥则是另当别论。”
拓跋玉哈哈笑道:“我这师妹一向被师尊宠纵惯了,各位请勿介意。今趟小弟奉命来求《长生诀》并非强取硬夺。师尊有言,把《长生诀》翻看一趟后,立即归还,兼且可传三位每人一手绝艺,请三位兄台勿误以为家师只想占人便宜。”
众人交换了个眼色,均感到毕玄不失一代宗师的风度,只有韩星露出不屑的神色,他还有大把绝世武功未练,那会贪几门雕虫小技。
“你的功夫还不错哩!”
淳于薇向寇仲甜甜一笑,又看向韩星,那双俏皮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彩,道:“你是他们的师傅,想来功夫也更好。不过我们今趟来的除我们师兄妹外,还有师尊一手训练出来的“多北塞十八骠骑”人人悍不畏死,动起手来,怕你们没多少人能活得了。”
顿了顿又悠然道:“人家还忘了告诉你只要你们尚有一口气,我们就有方法为你们续命,那时《长生诀》还不是手到拿来。”
她的声音既娇且甜,又带点外地口音,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
这师兄妹两个一唱一和,配合倒是默契。
韩星淡笑道:“看来两位对那‘多北塞十八骠骑’似乎很有信心。”
“不错。”
淳于薇有趣的看着韩星,傲然道:“‘多北塞十八骠骑’是师尊一手训练出来,他们每个人的功夫虽不如师兄,但精通合击之术。十八个人联手施展弓骑阵,威力倍增加,就算十八个师兄那种级数的高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武功或许比师兄厉害,但绝不是我们‘多北塞十八骠骑’的对手。”
“哦?那我倒要试试。”
韩星看看拓跋玉,道:“拓跋兄的功夫我已经有个大致了解,现在小弟想了解一下那‘多北塞十八骠骑’的合击之术又有多厉害。”
又转向徐子陵,低喝道:“小陵!剑来!”
“是!”
徐子陵应了一声,将帆布包着的绝世好剑解了下来,递给韩星。
淳于薇惊道:“你该不是真要试阵吧。”
韩星从徐子陵手上接过绝世好剑,傲然道:“我不止要试阵,还要破阵。”
淳于薇不怒反笑,道:“嘿嘿,笑死人哩,人家才不信你能一人破阵。我劝你还是不要去送死了,‘多北塞十八骠骑’的弓骑阵极其凶险,一旦施展就很难收手,一个不好还要伤及性命。”
能发不能收,证明这‘多北塞十八骠骑’还没做到收放自如,那就更不需要害怕了。
韩星听了淳于薇的话心里分析着,信心更盛,哈哈一笑道:“我这人偏就不信这个邪。小丫头你不用再吓唬我了。”
“谁是小丫头了!”
淳于薇跺脚道:“你这人哩,当真是不识好歹。人家好心劝你,你还要恶言相向。”
双龙和刘黑闼三人心中无不大讶,这娇俏可人的少女,怎地好像看上了韩星似的。
素素和楚楚也察觉到淳于薇对韩星有好感,不过她们无暇会淳于薇会不会加入她们的大家庭,她们更关心韩星的安危。淳于薇明显对韩星有好感,应该是真心不想韩星受伤的,那么那个弓骑阵恐怕是真的非常凶险。
“大哥。”
素素和楚楚齐声唤了韩星一声,也想把韩星劝下来。
韩星连忙摆手道:“你们两个莫要惊慌,我身俱‘道心种魔’和‘幻魔身法’最不具群战,至于那合击之术,但凡合击之术只要破了他们合击的平衡,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又转向淳于薇道:“喂!小妹妹,既然你对那‘多北塞十八骠骑’那么有信心,不若咱们打个赌,如何?”
淳于薇虽对韩星叫自己小妹妹有点不满,但听到打赌,也来了点兴趣,点头道:“怎个赌法!”
韩星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后的奸笑道:“赌法很简单,我若能破阵,那就是我赢,反之就是我输。至于彩头,你来说吧。”
“好!”
淳于薇兴趣大增,道:“若你输了,就要做我的奴仆,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
“师妹!”
拓跋玉一听淳于薇在说胡话,心中大急,道:“我们只要《长生诀》就好。”
淳于薇道:“只要他做了我的奴仆,那他手中的《长生诀》还不一样是我们的。”
拓跋玉苦笑不已,淳于薇的条件实在太过分,他怕韩星输了会恼羞成怒,矢口否认,到时双方肯定是要闹僵的。至于韩星会不会真的成功破阵,拓跋玉还真不是太担心,他怕的只是韩星若执意逃走,他们会留不住,到时问题就麻烦多了。
拓跋玉还想阻止时,韩星已轻喝道:“若你输了,那就换过来,你给我为奴为婢,做我的丫环好了。”
为奴的条件是淳于薇先提的,韩星愤然提出同样要求,众人自不会怪韩星了,却不知这完全是韩星有意引导下的结果。
“好呀!”
淳于薇信心满满道:“反正我肯定不会输的。”
顿了顿又道:“我出去吩咐他们下手不要那么狠才行,我可不想要一个断手断脚的奴仆。”
“不必了,你们稍等片刻便可。”
韩星话刚说完,身形已经消失在破屋之内。
淳于薇面色煞白道:“糟了,他真就这么去了,万一死了可怎办?”
拓跋玉眉头一皱,师妹这次难道是动了真情?
这时,屋外喊杀声响起,显然双方已经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