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全本)-25
第61章
坐在阳县凤鸣镇派出所的审讯室里,贾猫十分懊恼,自己这次怎么会大意失荆州呢?常年玩水的人,这次却被水淹没了。
他认为这次失足纯属偶然,自己犯的那点事又不是国家的大案要案,公安部门也没发通缉令,要不是二怪这小子告密,自己绝不会落到这一步。谁能料到,自己老婆会找五才这个孬种,而五才的老婆又是知情人二怪的相好呢?更不会想到二怪竟傻到为了五才能和秀娥和好,去“心上人”旅店找五才算帐!不是自己没办法,就是诸葛孔明在世也恐怕无济于事!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认命吧!
对贾猫的审讯仍在进行,小刘在作笔录。
“我实在没什么要交待的了,骗灵山村的钱是我不对,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给他们退钱的。”
贾猫道。
“你那个女秘书可什么都交待了,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
小王道。
“我们之间原先就有矛盾,她的话不可信。”
贾猫道。
“那省城警方也不可信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带下去!”
李所长道。
“别,我交待。我全部交待!”
贾猫只有交待了。
夏天,山里的傍晚格外迷人,芳芳挽着凌云飞胳膊在村外边走边谈着。
“听说贾猫被抓起来了?”
凌云飞问道。
“是的,是二怪事先发现的。”
“这我得祝贺你!不但讨回了那八万块钱,而且还洗清了嫌疑。”
“谢谢!”
“听说你又要搞什么大动作了?”
凌云飞又问。
“也不是什么大动作,就是想改善一下村民的人居环境。”
“有什么具体打算?”
“这个里面可能要涉及到许多问题,到底采取什么形式,我还没有想好,也没有在村委会上提出。云飞哥,这个问题改天我在好好请教你,今天我们不谈工作好吗?你看我们灵山村的夏夜多美啊,有山风,有草香,就连池塘边的青蛙也叫的那么好听。”
“是呀!微风阵阵,溪水潺潺,繁星点点,月儿弯弯。还真有点诗意啊!”
这时一只蝙蝠突然朝芳芳飞撞了过来,凌云飞迅速推开芳芳:“小心!”
芳芳却乘势倒在了凌云飞怀里。
就那么轻轻一推你就推开我的心扉就那么轻轻一推你的潇洒把我迷醉就那么轻轻一推我的心像触电似的就那么轻轻一推我已把握不了自己芳芳搂着凌云飞深情地看着:“云飞哥,我还是想问那句让所有恋人说旧了的词句,你烦我吗?”
“那我就用心来堵住你的嘴,让你尝尝爱的滋味!”
凌云飞说着就紧紧地抱住芳芳亲了起来。
灼人的季节轻松的夜晚树梢上挂满了风的誓言月光含羞星星眨眼粉色的隐情都说没看见花儿相思小草许诺默默地诉说着一切关于热的诱惑一年一度的高考很快就结束了,沈盼作为全校唯一的高二考生,跟着高三同学参加了高考,她虽提前自学完了高三的课程,可心里还是没有把握,考完后虽觉得自己答的还可以,但毕竟没有经历过高考,对自己今年是否能被录取不敢确定,因为她在志愿中只填写了清华、北大两个学校。不过考不上也无所谓,明年还有次机会。何况学校每年还在收“高四”“高五”的学生呢!沈盼正在利用假期时间给小宝辅导作业,苏雪兰走了进来。
“妈妈我分在初三二班了。”
小宝道。
“这我知道,你今天得抽时间把你这学期用的东西整理好,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今年在初三一定要抓紧和你姐姐一样考上重点高中。”
苏雪兰道。
“妈妈,姐姐的录取结果怎么还没下来啊?我们都已经开学了。”
“你们今年是毕业班,学校让你们提前二十天到校是为了给你们赶赶新课,中考时好留出时间复习,高考录取才前天开始,我看你姐今年问题不大。”
苏雪兰道。
“妈妈,要不我明天去学校看看?”
妈妈这么一说,沈盼也有些心急了。
“那也行,你心急了就去问问。”
苏雪兰刚说完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苏雪兰拿起了电话:“喂,这里是阳县凤鸣中学,……噢,您是金鸡中学教务处的刘主任,您好,您好,……嗯,找沈盼,她在,我是她妈妈,……什么?您说沈盼被清华大学信息技术与自动化专业录取了!谢谢您刘主任!谢谢老师们对盼盼的培养,您说明天上午让沈盼去学校取录取通知书,……嗯,好,那就把团关系也一次办了,您说还要在区教育局取她的档案,知道了,谢谢,再见!”
“盼盼,你比被清华大学信息技术与自动化专业录取了!”
苏雪兰显得十分激动。
“听见了妈妈!”
沈盼此时也很激动。
“姐姐,你太幸福了。”
小宝高兴地道。
“妈妈,快打电话告诉我外公、外婆,还有我两个舅舅。”
沈盼道。
“妈妈就打!”
苏雪兰拿起电话拨了起来。
在经历了那场大难之后二怪的确变了,他觉得他的生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因此他除了上班做好本职工作以外,还关心着村里的各种事情。今天下班后他怕秀娥和五才再起矛盾又来说合了。五才和秀娥热情地接待了他,此时他和五才正在边喝酒边聊,秀娥在一便织着毛衣。
“二怪哥,上次那事多亏你了,又差点上了镇上那个女人的当了。”
五才内疚地道。
“常爱妮是怎么一个女人,你还不知道,那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主,去年和六帅那么好了一回,六帅出狱回来她见人家理都不理,现在六帅当了卫生巾厂的厂长,她又开始缠人家了。”
二怪道。
“人家一个假怀孕就把你吓成那样了,还是个男人呢!”
秀娥道。
“我当时确实是给人家闷住了。”
五才道。
“常爱妮和贾猫根本就没有离婚,这两天大家都在夜校学习,那个法律老师不是讲有重婚罪吗,上次如果你和常爱妮结了婚,那就是重婚罪,你俩都要犯法坐牢的。”
二怪又道。
“二怪大哥,看不出来你现在还越来越有水平了。”
秀娥道。
“晚上在夜校学点东西,回家后就睡在炕上瞎捉摸,现学现卖呗” 二怪道。
“我看你住了次医院,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把村里的事看得比啥都重要。”
秀娥道。
“我的命都是村里给的,瞎操一点心算什么!”
二怪道。这时快嘴走了进来:“二怪也在这儿。”
“我说快嘴,你小子刚结婚还不到一月,不回去抱媳妇去,跑到这干嘛来了。”
二怪道。
“我去夜校上课去,你没看课表,今晚是《大葱的高产栽培》我不能耽误啊,顺便来买包烟。”
快嘴道。
秀娥拿了包烟:“给你,你就忍心把人家新媳妇一个人丢在家里。”
快嘴边付钱边说:“她已经去夜校了,人家墨水多,学习比我积极多了。”
“我们也该走了吧,快上课了。”
二怪道。
“你们和五才先走,我把门关了就来。”
秀娥道。
众人奔夜校去了。
凌云飞和芳芳这两个大忙人终于有了在一起的机会,凌云飞将小车开到了灵山村山梁上的一棵老槐树下停了下来:“芳芳啊,你怎么今天想起到这里来了?”
“这些日子你总是说我忙,今天我专门腾出时间和你一起来这里感受一下灵山的美景。”
芳芳道。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困难了,还是遇到压力了。”
凌云飞问道。
“困难是可以克服的,压力吗永远是有的,没有压力哪来的动力啊!可我今天不想谈这个,云飞哥,我们结婚吧!我想要个孩子!――可我现在却不能结婚啊!”
芳芳心里十分矛盾说着,说着就这倒在了凌云飞的怀里。
“芳芳,别难受了我理解你,我等你,十几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再等几年吗?”
“云飞哥,你真好!”
“咱们走走吧!”
“云飞哥,八年前,我跟着娜娜来灵山村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草,我当时只想自己能在这里开出一片地来,种些粮食,养活自己,然后再去找我丢了的孩子,在我最沉沦的时候,灵山以她宽厚的胸怀接纳了我,想不到八年后我领着大家把这里全变绿了,……猪娃就埋在那里,也八年了,你看他的坟头也绿了,云飞哥,你看咱们现在的灵山多么美啊!”
“是的,是很美!”
“你再看那边的古刹净慧寺常年香火缭绕……”
凌云飞抬头望去:美丽的灵山秋波荡漾凹凸的山梁泛起绿光那是昨天播下的希望那是汗水搭起的遮阳孤岭不再忧伤光棍有了婆娘美丽的灵山情浓花香爱的誓言在山间回荡带着泥土的那缕芬芳带着野性的那份张扬伴着风雨成长迎着雷电飞翔美丽的灵山令人神往动人的歌声传遍四方是说雨滴浇不湿太阳是说风儿吹不走金黄智慧挂在枝上五彩融化芳芳看着现在这一片碧绿,如诗如画的灵山,芳芳想起了许多,许多……想起了那个风雪交夹的冬天,她给孤寡老人送棉衣的情形。想起了那个桃花盛开的春天,一对中年人正在举行婚礼的热闹场面。想起了在秋风扫落叶的时候,卫生巾厂的工人正在紧张而有序地工作的气氛。想起了当一辆辆装满大葱的汽车穿过村庄向村外驶去时挂在村民脸上的喜悦。想起了农民夜校里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神!
突然间她又有了一种新的思路……几天之后一次历史性会议又在灵山村村委会召开了。此刻会议正在进行。
“关于厂子生产的事,咱们就先谈到这里,现在就建房的事听听大家的意见。”
芳芳道。
“建房是个好事,刚才芳芳也说了,咱们村现在已经脱贫了,应该改善一下人居环境,让乡亲们住的舒服一点,可这需要一大批资金啊!”
朱副村长:道。
“资金是一回事,我觉得房要建,但不一定要集中建,应该让乡亲们自己根据自己的力量而为之。学校的那些老教室不能再用了,再用下去会出事的,这个必须建,可建办公大楼的事我觉得应该缓一缓,我们虽然富了,但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不能丢啊!”
孟达道。
“我觉得这和发扬传统是两回事,抗日战争期间八路军用小米加步枪,对付日本人的飞机大炮,那是我们没有大米白面,没有飞机大炮,如果有的话我想毛主席也不会让战士们继续用小米加步枪吧!”
小宋道。
“小宋说的对,我们要俭省,要节约,但我们还要发展,我们要在发展中提倡勤俭节约,却不是为了勤俭节约而不去发展!现在用我们产品的都是些大的企业,就我们这种办公条件,这样的人居环境,叫人家怎样相信我们!这里面有个形象问题。何况我们以后还要发展我们的特色产业。不过刚才孟主任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可以不集中修建,但房子的大小、高度、外观形式全村必须保持一致,我们可以让乡亲们根据自己的力量缓建,但不能不建,而且缓建的期限不能超过一年。”
芳芳又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资金问题了。”
孟达道。
“我初步算了一下,也请教了一些建筑方面的专家,我们村三百多户,每户有两万元左右就够了,大约需要七百万元左右,加上建学校的一百万,建办公楼的一百万,总共要九百万元,而我们现在给村民按股分红后帐面说剩下的资金只有三百多万元,还得给矿泉水厂和卫生巾厂留出一百万元作周转,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手上能动用的资金只有二百多万元。”
芳芳道。
“还差近七百万呢,我看只有找银行了。”
小宋道。
“银行我去了打听了,根据我们两厂的生产情况,人家最多能贷给我们二百万。而且只有半年期限。”
芳芳道。
“那可怎么办啊?”
朱副村长:问道。
“是啊,这事还得找设计院的专家论考察论证,慎重考虑考虑!”
孟达道。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就要银行二百万,但必须放两次贷,前半年贷一百万,后半年贷一百万。我们先拿一百万建学校,而且马上动工,然后把我们手上的二百多万全部投资木给器厂,楼板厂,砖厂。石灰厂等几个小厂,我问过四海、快嘴他们。去去年一年他们自己的年收入是两万至三万元,今年我答应分别给他们五万元,而且给他们分别投上五、六十万元资金,在不增加设备的情况下把全村修建用的门窗,和楼板全部包,期限为一年之内,然后以略低于市场的价格买给村民,他们表示乐意接受。不过我们还得制订具体的实施方案,砖厂、石灰厂等厂就按这个办法依此类推,这样我们的二百多万元加上这几个小厂在一年之内所创造出来的近一百万就变成了三百多万元。我们把这三百多万元按每户一万元,再补助给村民。这样乡亲们两万元的房子实际是自己只花了一万元,现在咱们村每户这个钱应该是有的吧。”
芳芳道。
“你的意思是乡亲们建房村上出一半钱,他们自己出一半钱?”
孟达问道。
“是这个意思。”
芳芳道。
“那办公楼怎么办?”
小宋问道。
“办公楼,放在半年后建,就两厂的生产现状村上投放的一百万元周转金半年完全可以赚回来,我们就用它还上所贷银行的一百万,然后我们再贷出银行答应给我们的第二个一百万,用它来建办公大楼,建成三层框架式。三楼用来办公,一楼,二楼我们用来办商场,建超市,城里有的商品凡是我们用得着的我们都卖,争取让村民购物不出村,目前来我们灵山村打工的外地人已经超过了我们灵山村的总人口,有这样一个消费群估计两年内完全可以赚回我们盖楼的那一百万!”
芳芳道。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朱副村长道。
“我想芳芳姐会有好主意的。”
小宋道。
“等这一览子事定下来了,我们再和文物部门协商开发千年古刹净慧寺的问题”芳芳胸有成竹地道。
“那就按芳芳的主意办吧。”
孟达道。众人都笑了。
中午,灵山村从村头电线杆上的大喇叭中传来了孟达的声音:“全体村民请注意,全体村民请注意,今天下午三点整全体村民到村委会办公室门口开会。”
“全体村民请注意,全体村民请注意,今天下午三点整全体村民到村委会办公室门口开会。”
不到三点,村委会办公室门口就挤满了人,大会三点整时开始了。灵山村村委会成员都在主席台就坐。
“请大家静一静,我的话说完了,现在请冷村长讲话。”
孟达来了一段开场白后又道。
村民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芳芳来到了话筒前:“乡亲们,我们灵山村从去年初到现在历经近两年时间,靠着党的富民政策,靠着大家的努力,胜利完成了我们的第一阶段任务,我们灵山村脱贫了,一年多来的辛苦,给我们每一家都换来了万元以上的收入,我们彻底脱贫了!下一步我们想再大大的跨上一步,改善一下我们的居住环境,给每家每户把楼房盖起来,村委会研究决定在一年之内村上打算拿出三百万元来改善大家的居住环境,拿出二百万元来盖教学楼和建灵山村商厦,以后我们还要开发净慧寺的旅游资源,发展我们的特色产业,把我们灵山村建成西北第一村!目前来我们灵山村打工的人已经超过了我们灵山村的总人口,以后我们还要吸引更多的人,来灵山投资,来灵山观光,来灵山打工!”
村民们又热烈地鼓起掌来。
“关于盖楼房的事,具体让孟主任给大家讲讲。”
芳芳又道。
“请大家静一静,关于盖楼房的事,按每户上下两层一百平方米面积的标准,村上负责砖、门窗、楼板和白灰其它费用由各户自己负担,大家回去先考虑考虑,然后在小宋那儿先登个记,咱们按先后次序,轻重缓急逐步解决。”
孟达在认真地讲解着。
“这下可好了,盖房不就是砖、门窗、石灰和楼板费钱吗?村上把这几项给解决了,那盖楼就容易多了。”
忙娃突然站起来道。
“现在三来是砖厂的厂长,四海是木器厂的厂长,快嘴是楼板厂的厂长,“坏”是石灰厂的厂长。以后要砖找三来,要门窗找四海,要楼板找快嘴!要石灰找“坏”不要钱,记个帐就行。”
孟达又道。
坐在翠翠旁边的快嘴搭上了话茬:“那没媳妇的去找谁呀!”
“那就去找你翠翠啊!”
快嘴接着道。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死快嘴不和你说了。”
翠翠道。众人仍在议论纷纷。
第62章
设计院的专家们很快就来到灵山村作实际考察,在和村组干部及村民代表反复酝酿讨论之后,给灵山村留下了一幅远景规划图走了。
秋后的灵山村又呈现出一片繁忙景象,忙忙碌碌的村民们来去匆匆,下地的、上班的、拉砖的络绎不绝,往村中运沙、灰的车辆来来往往,好几十处新庄基已经破土动工。然而灵山村此举却惊动了县里。
此时甘副县长正在办公室接电话:“你说什么?停工待料!凤阳路工程可是咱们县的重点工程,绝对不能停下来!……什么?千川河道的沙筛不出来,几十里的千川河道,有十几家沙厂,跑远些吗!……什么?全被拉走了,还供不应求,在我们县内好像最近没有上什么特大的建设项目啊!那就多派些民工自己去筛,……什么你说前几天那场雨,嗯,沙太湿筛不出来,人多没用,这样吧,你们再想想办法,……什么钢材、水泥等建筑材料的价也涨了,好吧,我再调查调查。我说宋平啊,你可得给我把好关,千万可别出什么漏子啊!嗯,那好吧。”
甘副县长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响了。他又拿起了电话:“喂,是元保啊,……嗯,我能不生气吗?我可告诉你以后你如果再惹出事来,你就什么也别干了,……嗯,别撤远了,你今天到底有什么事啊?……嗯,什么芳芳拿出三百万元给村民盖房子,什么时候开工的,……什么,芳芳还打算盖办公大楼,……嗯,好吧。”
甘副县长又拨起了电话:“喂,严民吗,我是甘权,……嗯,你是怎么搞的,灵山村拿三百万元给村民盖房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上面一点也不知道啊?……嗯,什么……群众自己要盖,……嗯,你知不知道,这不但抬高了建筑材料的价格,还影响了县里重点工程的建设!这冷芳芳的胆子也太大了,我们县里请不来的专家她花高薪就能请走,听说还打算盖办公大楼,搞什么名堂啊!……什么这也算市场竞争,我说严民啊,你也得好好学习学习,你告诉冷芳芳让她好好考虑考虑,这样下去是会犯错误的,…… 好吧,就这样了。”
转眼间又到了冬季,灵山村的建设仍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尽管甘副县长从中横加阻拦,但芳芳有自己的主见,加之有严民书记的支持,工程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夏雨隔三叉五来灵山村采访,持续报道着这个在中国农村将要出现的奇迹!自从和凌云飞有了那个晚上以后,夏雨的心情舒畅了许多,爱情并不是婚姻的俘虏,凌云飞还是爱自己的。这些日子她的心情一直很好,甚至觉得天比原来更蓝了,周围的景色比以前更美了。今天清晨起床后她又想去灵山村,并不是单纯为了采访,她还想见见云飞。一开门一股冷风就扑面袭了过来,还没来得急体验寒冷的感觉,就被眼前那一片白茫茫的景象给吸引住了。
深冬柔柔的雪一缕浓浓的情树梢上风儿阵阵屋檐下雪儿匆匆多情的人啊寂寞的心走出了幽深却走不出醉人的浓冬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把整个世界装点成了银色,夏雨毫不犹豫的走出了院子,站在了雪中,感受着大自然凝聚的激情,感受着深冬带来的温柔。思和雪一起飘着……飘雪的日子我放纵视野片片的爱朵朵的情悄悄润入灵魂思念凝成了激情飘雪的日子我敞开心扉柔柔的唇冰冰的吻轻轻印在心头欲望融成了暖流几月又过去了,在美国洛山矶某跨国公司总部总裁办公室里,年近六十、身体微胖的陈婕正在审阅文件,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陈婕拿起电话:“hello,我是陈婕,噢,是卡特先生,法国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了,嗯,我还有些其它事没处理完,―――放心吧卡特先生,我的助手会和您很好的合作的。good bai!”
不一会儿,华人女秘书推门进来:“总裁,许经理他来了。”
“让他进来吧。”
陈婕道。
“许经理,请。”
女秘书说完就走了出去。
“总裁。”
“坐吧,许键”“总裁,您是不是下决心在大陆投资了。”
“是的。”
“那新加坡那边?”
许键问道。
“先放一放再说。我想考查一下大陆的旅游业,找一些有开发价值但还没有被开发的项目。大陆的资料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全带来了。”
许键从公文包里取出了资料。
“这是南方的,这是东北的,这是西南的。”
“我想要西北的。”
“给,这是西北的。”
陈婕仔细看了起来。
“总裁,您好像是西北人吧?”
许键又问。
“是的,三十多年了,应该回去看看了。你再去找比较详细一点的资料,西北的人文环境、资源分布。下半年我要带个专家团去好好的考查考查。”
“好吧!”
阳县的凤阳公路拓宽改造工程,经过一年多的紧张施工,今天终于竣工了,这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在凤阳公路旁某广场上正在举行凤阳公路的拓宽改造竣工仪式,主席台上方有‘热烈庆祝凤阳公路拓宽改造胜利竣工’的大副标语,县委有关领导及宋平在主席台就坐。下面有乐队奏乐,还有中小学生组成的仪仗队,显得十分热闹。
甘县长正在讲话:“同志们,知道我们为什么今天要开这个竣工大会吗?那是因为前些日子一直下了两场大雨,我们的公路经受住了考验,凤阳公路是我们阳县境内唯一的一条重点公路,也是我们四十万阳县人民奔小康的一条致富之路!”
这时突然有人跑上主席台:“甘县长,不好了十四公里处的路基出现大面积塌方,一辆客车陷在里面,市委的车也被堵在了后面!”
“快,马上去现场。”
甘县长急忙道。主席台上的领导都下来乘车奔现场去了,下面的群众议论纷纷,学生们不知所措。
此时陈婕和许键等人在飞往中国大陆的飞机上。
“总裁,下午四点可以抵达西京机场,省旅游部门的官员们现在可能已经到机场了。”
许键道。
陈婕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表。
下午,省委书记薛国良正在办公室审阅文件,突然电话铃响了。薛国良拿起了电话:“喂,噢,是王省长,嗯,你说是美国的那个旅游代表团吗?已经到了,嗯,你接待一下就行了,晚上的酒会我就不参加了,和加拿大那个合作项目晚上要签约,我得去,好吧,就这样了。”
傍晚,陈婕一行下榻在西京市一星级宾馆,王省长率省政府的重要官员在宾馆专门设宴为陈婕接风。第二天就开始了参观,就西京的人文景观,名胜古迹一看就是几天。此时陈婕正在和许键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交谈。
“今天没什么安排吧?”
陈婕问道。
“是的总裁,一连参观了几天您应该休息休息了。”
“不简单啊!没想到祖国大陆三十年来变化这么大,他们把旅游业竟能做的这么好!最近他们正在搞西部大开发,这对我们也是一个机遇啊!”
陈婕又道。
“我也看出来了,中国西部是一个潜力很大的市场。”
许键道。
“许键,我在你送来的资料里面发现,有一个叫灵山的地方值得注意,听说那里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古寺叫净慧寺,它的具体情况你了解过没有?”
“这个我也注意到了,灵山也叫灵鹫山,古名九顶莲花山,以先秦穆公狩猎于此遇见灵鹫鸟而始名。陲秦川西端,绵吴岳之东岭,南瞻终南之秀峰,顾千山伏兔。野水赴壑,岩石峻峭,傍冯山水库于左,依丝绸之路于后,处三县之交。古时松柏参天,奇花异木,灵禽怪鸟遍于山野。山中名景梅子岭、舍身崖、看柏树、牛犊泉与寺内铁佛、大锅、卧佛像、老母亭共称灵山八景。”
“这个地方当地政府是否开发过?”
陈婕又问。
“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材料来看,他们没有真正认识到它的价值,当地政府这些年来断断续续的搞了些投资,但只停留在修修补补阶段,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这也许与大陆前些年的政策有关。”
“你马上就去联系,我们明天就去灵山,带上所有的专家。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就买下这座山的开发经营权!”
“那好吧,我马上去办。”
一座占地四百平方米的四层大楼在灵山村崛起,这是时代进步的标志,是灵山人富起来的标志。它将和一千多灵山人一起昂首挺胸,面对今后的风风雨雨!
大楼前十分热闹,灵山村正在召开农工商公司成立大会,镇党委书记严民及村委会所有成员在主席台就坐,金鸡日报记者夏雨也拿照相机来到了会场,严民书记在主持大会。
“现在我宣布经上级有关部门批准灵山村农工商公司今天正式挂牌成立!”
严民话音未落场内顿时鞭炮齐鸣。
“冷芳芳同志任灵山村农工商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严民又道。下面又是一片掌声。
严民继续说着:“农工商公司下设矿泉水厂、卫生巾厂、化工厂、酒厂、罐头食品厂、药材种植园、灵山商城,等十五个企业,现在请公司的冷董事长讲话。”
在一片经久不息的掌声中,芳芳走上了主席台:“乡亲们啊,我们灵山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啊!三年前我们一起啃着干粮修路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啊!”
甘副县长正在办公室给宋平发火:“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这么大的工程你在当儿戏是不是!那么多的钱你都花到哪去了,弄了个豆腐渣工程。还偏偏在开竣工大会是出了丑!你叫我怎么向上级领导交待,市委许书记为这事很恼火,责令县里进行调查,你就看着办吧!”
“您批评的很对,都是我监督不立,下面的工程队才出了问题,我已经让他们重修这段路了。您放心今后再也不会出问题了。”
宋平低声道。
“马上给进行全线抢修,找出所有出现问题的路面,立即返工,下次如果再出问题谁也救不了你!”
甘副县长又道。
宋平还能再说些什么呢?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这老天也怪,迟不下雨,早不下雨偏偏在这几天下雨,如果没有这场雨,他宋平什么事也没有,如果在半年以后出这问题,他还可以找些其它客观原因,最起码工程款已经结清了。现在倒好一部分钱还没拿到手工程就出来问题,叫他拿什么去返工啊!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难言啊!
夏天的夜晚,房间十分闷热,夏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严民在灵山村农工商公司成立大会上的情景历历在目,一想起严民夏雨又回忆起他们分手时的情形。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严民和夏雨面对面坐着,各自喝着咖啡,相对无语,桌上放着两份离婚证书。
严民突然站了起来:“夏雨,多保重!我们还是朋友,以后有时间来看看孩子,我走了。再见!”
“你也多保重!我会经常来看孩子的,我们还是朋友,再见!”
严民走了,夏雨眼眶中充满了泪水。事后不久夏雨还写首小诗题为《伤别离》说的就是当时的情形:分手的时候别说相别输不起焦灼的欲望中伤害也是一种美丽为了忘却总想把记忆从心中抹去却怎么也走不出用感情垒起的墙壁夏雨又想起了老夫子欧阳鹏: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上午,夏雨和欧阳鹏在北方大学校园的树荫下交谈着。
“夏雨,你什么时候离校啊?”
欧阳鹏“明天,你呢?”
夏雨反问道。
“我还有些事没办完,也就在这三两天吧。听说你让报社给要走了?”
“是的,先去当实习记者。你呢?”
“唉,我哪有你幸运,去金鸡师范教书呗!”
“当老师好啊,我妈就是当老师的,我也喜欢这个职业。”
“好啊,怎么能不好,太阳底下最美丽的事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吗?”
“我说‘老夫子’,你今天的调子怎么这么低沉啊!我知道大多数同学因为在学校呆的时间长了,对老师产生了偏见,都不愿意毕业回到教育上去,可你仔细想想当老师有什么不好啊!要不我们换换?”
“得了吧,夏雨,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不是不喜欢这个行业,我是想留在省城,不想离开你。”
“我说你别伤感了行不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又不是最后的晚餐!看你那点出息!咱们又不是再见不上面了。”
“我知道你已心有所属,对不起,夏雨,请原谅我的失态,放心吧,无论到什么岗位,我都会努力的。”
“这才是真正的欧阳鹏!”
“谢谢你的鼓励,以后多保重!”
“你也多保重!”
夏雨又想起了凌云飞,她知道老夫子欧阳鹏现在是独身,也知道他还在爱着自己,可她心里怎么就是放不下凌云飞,忘不了那个幸福的夜晚。
她再也躺不下去了,索性她从床上起来,拿起了电话拨了起来。可还没有拨完,又一下子挂了。她开门走到了院中,一阵凉风飘来,她的思也飘了起来。
记得那夜满天是星满屋是爱你醉我也醉无语魂欲飞今夜也无语却苍白只见星儿不见你……灵山村经济的发展,给灵山村人都带来了机遇,聪明的白凤依然辞去了代理教师职务,回家开起了烧烤馆,干起了杀猪宰羊的行当!
白凤家院子里左边有两个木桩,木桩上倒挂着一只肥羊,木桩旁边支着一口大铁锅里面煮满了羊肉。院子的右边搭着两个漂亮的凉棚,有一个凉棚已经里面座满了客人,他们正在津津有味的品尝羊肉全席,并不时的发出赞叹之声。此时白凤手持杀羊的钢刀正在把一块块羊肉切下来下锅。
“白凤,再来一块新鲜的,要瘦的!”
顾客A喊道。
“好的,你看这块怎么样?”
白凤应道。
“就要这块。”
顾客B道。
白凤把一块切好的羊肉拿来称了称丢在了锅里:“好,就这块,二斤,下锅了。”
这时芳芳和小宋走了进来。
“哟,芳芳姐,你们怎么来了?”
白凤问道。
“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力量,使我们的白天鹅变成了女杀手!”
芳芳道。
“听说你从去年开始就不去当教师了?”
小宋问道。
“我觉得干这行比当代理教师更能发挥我自己。”
白凤道。
“说的对,人只有经营自己的长处,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芳芳道。
“说的太好了,芳芳姐。”
白凤道。
“这就是我们的特色产业啊!我支持你!”
芳芳又道。
“谢谢你,来,块坐下,尝尝我的手艺!”
白凤说着把芳芳、小宋让到了另一个凉棚之中。
“家里怎么就剩你和你嫂了?”
芳芳问道。
“我哥买调料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我爹妈搬到新居去住了。”
白凤道。
芳芳点了点头。她又看到了一条发展农村经济的新路子。
梅琴突然病了,在金鸡市人民医院病房病床上躺着,娜娜这几天一直在旁边护理着。
“妈,您别多心,医生说您没什么大病,过些日子就能出院了。”
娜娜道。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好不了,你就忙你的去吧,这里有护士照顾,没问题的。哎,小娜,宋平最近在干什么啊?”
梅琴问道。
“他这两年可老实多了,最近承包了一项大工程,挣了好几百万,可他这人,马大哈一个!让下面的施工队给哄了,结果出现了质量问题,返工花了三百万,还让人家罚了二百万,挣来的钱全赔进去了,白白忙乎了一年多,不过还好,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乱子。”
“那就好!吃一堑长一智吗!你最近怎么样,再别和那个叫贾猫的人来往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走正道了。”
“妈,您就别再进行教育了,人家为此进去了整整一年,受的教育还少吗?现在我正正经经的在开我的美容美发店。您说的话我都懂。”
“懂就好,做人哪,要堂堂正正的,别像沈光明那样害了别人也害了他自己!”
“妈,沈光明是谁?”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妈,您说什么?沈光明是我的亲生父亲?”
娜娜大吃一惊。
“你是我三十多年前抱养的,这你可能听说过,但这里面的具体情况你却不知道,你有个弟弟叫沈西蒙。”
梅琴觉得自己没多少日子了应该把该知道的告诉孩子们。
“什么?那个苏雪兰的前夫沈西蒙是我弟弟?”
娜娜吃惊地问道。
“是的,可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他是你父亲沈光明的养子。他的亲生父亲叫凌德。”
梅琴又道。
“什么,沈西蒙原来是那个漆匠凌德的儿子!可我听凌德生前说他的儿子是个大学生啊?好像叫什么凌云飞。”
“凌云飞是凌德的儿子,可他的亲生父亲是苏文,也就是苏雪兰的爸爸。”
“这么说苏雪兰是凌云飞的亲妹妹了。”
娜娜又问。
“苏雪兰不是凌云飞的亲妹妹而是你的亲妹妹。”
“苏雪兰是我的亲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娜娜又吃惊地问道。
梅琴想了想说:“当年你父母没有男孩,你母亲刚生下苏雪兰,而苏文的妻子当时正好生了双胞胎而且都是男孩,当时两家经过商议就用你的妹妹苏雪兰交换了苏文的儿子凌云飞,当时凌德的妻子也在医院生孩子,谁料想你父母和凌德夫妇在婴儿室把孩子给抱错了,你父母抱走了凌德的孩子沈西蒙,凌德夫妇抱走了苏文的孩子凌云飞。就这样阴差阳错了整整三十年,直到几年前凌德找儿子时错把凌云飞的双胞胎哥哥苏炜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凌云飞,才引起了苏家的怀疑,沈西蒙在狱中时在苏文的建议下凌德和沈西蒙还作了DNA鉴定,最后终于相认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的亲生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呢?您刚才说让我不要像沈光明那样害了别人也害了他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还得从你四岁那年说起……”
梅琴又回忆起了往事。
随着灵山村农工商公司的成立,灵山经济在发生着根本性改变,农业生产正在沿着专业化、商品化的方向迅速发展。彻底摆脱了自然经济思想的支配与束缚。经济格局也逐步趋于多元化、科学化。然而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又出现了不少新的问题,由于经济的超高速发展,引起了产业结构和产品结构的严重失调,导致部分原材料短缺,市场出现疲软。灵山村也和全国一样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怎样巩固改革成果,使农村经济能够持续、稳定、协调发展,是目前的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也是灵山村的当务之急!芳芳有芳芳的想法,她是一个富有创造性的人才,思维总是带着挑战性!在企业处于低潮的时候她想的不是维持、过渡。而是采用以攻为守的办法,在创新中不断的寻找机会,谋求更大的发展!
在山村农工商公司三楼董事长办公室里,身着一套藏蓝色西装的芳芳正在办公室召开会议,村委和各厂的厂长在坐。芳芳正在发言:“刚才大家把最近各厂的生产与销售情况碰了一下,大致有两方面问题,一是原材料的价格上涨加大了我们的生产成本,二是目前市场疲软造成了产品低压,而实质上还是一个思想问题,是我们的经营思路跟不上市场经济的发展,我们的管理水平还赶不上市场的需要,大浪淘沙,优胜劣汰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最近我看小宋在读一本书,叫《谁动了我的奶烙》那是美国的一本畅销书,我在开书店时也读过,它提醒人们不要死抱住旧的奶烙不放,要善于更新自己的奶烙,而且还要不断的去寻找和发现新的奶烙,企业是随市场走的,而市场却是靠人来开发的,要在同行业立于不败之地,我们就要有强人的地方,这就叫竞争优势,今天各厂的厂长都在这,我给你们提一个思路,你们下去以后可以找专家论证,卫生巾厂在生产上能不能向那种带护翼的,防侧漏的,还要超薄型的方面发展,矿泉水厂可不可以由我们现在的营养性向疗效型过度,罐头食品厂可以生产些我们山里的特色产品,譬如说野味罐头,山果的果脯之类的产品,木器厂的门窗看来你们不要再生产了,但家俱却是个缺口。你们不妨试试。好了,大家下去再想想吧。”
小宋和六帅在下面小声议论着。
“咱们董事长现在还真的成了专家了。”
“我们想到的和没想到的她都想到了。”
“咱们后山药材园的药材现在还种不种?特别是三年生的。”
朱副村长问道。
芳芳想了想说:“种植园三年生的药材现在先停一停,因为净慧寺在那边,净慧寺和它周围的景区是由县里管理的,它周围的地虽是我们村的,但它却与灵山景区的开发有直接的关系,这些日子我一直再想,我们能不能尽快和县有关部门协调一下,以我们公司名义买下整个灵山的开发和经营权。”
“这得要多少钱啊!”
孟达吃惊地问道。
“我想最少也得五六千万吧!”
芳芳道。
“什么?五六千万!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啊!”
朱副村长大吃一惊。
“不仅仅是买下来,我们还得再花几千万把它建起来。”
芳芳又道。
“这可是个上亿元的大项目啊!”
小宋道。
“这连国家都不敢冒然投资的项目我们能干的了吗?”
孟达犹豫地道。
芳芳又道:“也许我的想法不大现实,不过也只是个想法,如果真正要做的话还要通过董事会认真讨论,还要由详细的可行性分析论证。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今天要说的第二个问题是目前怎样发展我们村特色产业的事,昨天我和小宋去了趟岭北,发现白家的烧烤很有特色,而且做法,吃法都很特别,好多人吃完后赞不绝口,白凤她们家已经有老客户了,有些顾客竟带着全家人从几十里以外赶来。我觉得这是一条很好的路子。它同时还能促进畜牧业的发展。我们灵山的沟沟叉叉有的是天然草原,饲养的牛羊骠肥体壮,这就是我们发展特色产业的基础啊!它不仅前景广阔而且还绿色环保啊!”
“还有更绝的,白凤摔羊,试刀,放血,剥皮,割肉那套宰羊的全部动作简直叫人眼花缭乱,比看电视剧还解馋,特别是她那把带血的刀子含在嘴里,用手抓内脏的情形,不由得会使人想起功夫片里面的女侠客,女杀手!”
小宋补充道。
“真有那么玄乎,是不是你小子把武打片给看多了或者是看上人家白凤姑娘了!”
孟达说完众人笑了起来。
“小宋说的没错,白凤就是咱们岭北的女杀手!我跟白凤说了,让她再教几个女徒弟,现在已经有几家跟着白凤学了,我们要把岭北白家的三十多户都带动起来,在咱们岭北形成一个带有地方特色的烧烤民俗村,到时候全让女杀手宰羊,给客人特别给远近拜佛的香客上羊肉全席,让他们边看边品尝。”
芳芳道。
村委们在扯着,辩着,眼前的路越来越宽,越来越清楚了,他们的劲头也越来越足了!
陈婕正在宾馆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材料,许键走了过来:“总裁,您是不是有点心急了?”
“你问问那个甘县长,一个灵山就怎么几天还上不去啊!”
陈婕道。
“他们是为您的安全着想啊,前些天下了场雨,他们刚修的公路出现了大面积塌方,现在正在抢修。甘县长说明天就能上山。”
“开发的事你和他们谈了吗?”
“谈了,甘县长很支持,可他又说国内也有想插手灵山的公司,让您先别急,他们会很快开会研究的。”
“那就明天吧。”
第二天陈婕和他的代表团终于来到了灵山,在甘权,夏雨等人的陪同下正在净慧寺参观。
“陈总裁,怎么样,喜欢这里的风景吧?”
甘权问道。
“这几个景点都不错,不过还得下大功夫包装。”
陈婕道。
这时夏雨突然从后面赶了过来:“甘县长,你们跑的可真快啊!”
“夏记者,你怎么来了?”
甘权道。
“这种事情我能不来吗!(对陈婕)您一定是陈总裁了?”
夏雨道。
陈婕上下打量着夏雨心头一震: “这位小姐是?”
“她是金鸡日报的记者夏雨。”
甘权道。
“夏小姐是阳县人吧?”
陈婕又问。
“不,我老家在西京。”
夏雨道。
这时一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甘县长,凤鸣镇的严书记来电话问午餐的事?”
“那就让他们安排吧!”
甘权道。
“别别别!我领你们去个吃饭的地方,这里有个民俗村就在灵山上,保证比你们看景还过瘾!”
夏雨急忙道。
甘副县长看了看陈婕“那就按夏小姐说的办吧。”
陈婕道。
“告诉他们我们去民俗村了。”
甘权对工作人员道。
陈婕不时的看看夏雨,凭直觉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出去了三十多年,而这位小姐才三十多岁,她会是谁呢?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中午,在夏雨的带领下陈婕一行人来到了灵山村岭北白凤家坐在了白凤家院子右边搭着的四个漂亮的凉棚之中,白凤的一个助手牵着一只由许键选好羊走了过来。
“许先生,您就选好这只了?”
白凤问道。
“是的,小姐就这只了。”
许键问道。
白凤把钢刀含在嘴里,两手用力一抓,把整整一只大活羊摔在了案板之上,然后手持钢刀开始宰羊。她摔羊,试刀,放血,剥皮,割肉那套宰羊的全部动作在一瞬间完成,简直叫人眼花缭乱,在坐的美国专家都看呆了,不时的发出惊叫和赞叹之声。夏雨等好几个人都在抢拍镜头,陈婕也显得异常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