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全本)-17


  
第41章

“别说了,能出来就不错了。”

“就给芳芳介绍了个对象,而且是娜娜出的面,人家芳芳也心甘情愿,怎么能算贩卖人口!你呀,木头人一个,你不会让他们把芳芳找来当面问问?”

“问什么问啊!娜娜把什么都交待了,幸亏我和假猫没扯上关系,要不恐怕永远就出不来了。唉,是我对不起芳芳啊!”

凌德痛心地用手砸着胸口,走着走着又蹲了下来。

“你就别难受了,走吧!老凌!”

齐惠惠劝道。

听完苏文的叙述,凌云飞心急如焚,他想很快见到父亲。苏文夫妇把凌云飞送到了门口。

“伯父,伯母,留步!我走了。”

凌云飞边开车门边道。

“以后要常来啊,见了你爸代我们问个好。”

苏母依依不舍的看着云飞。

“路上开慢点,要注意安全。”

苏文又叮咛道。

“知道了。谢谢伯父、伯母,我抽空一定来看你们!”

这时,苏雪兰提着一包水果跑了出来:“等等,云飞,带上水果路上吃。”

苏雪兰将水果塞进了车里,看见女儿要和凌云飞说话,苏文夫妇就进了屋子。

“雪兰,后天就要开学了,是不是我们一起走?”

“你看我今天光顾了说你爸的事,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告诉你,我在江中的合同已经到期了,本来还可以再续,他们也不愿意让我走,可阳县那边摧的很紧,他们让我回原校出任副校长,县局文都发了,不去不行啊,我明天就得去凤鸣中学报到。”

“这倒也好,回原校稳妥些。带两个孩子一起过去?”

凌云飞问道。

“盼盼考进了金鸡中学,就让她留在市上继续上吧,小宝还小我得带在身边。”

“恐怕,你一回去,他们会说还乡团又回来了。”

“去你的,我又不是胡汉三!不过,我一走可就帮不上你了。”

“谁说帮不上,我的原料基地到现在还没着落呢?”

“这事我一定帮你联系,好了,我知道你现在急着见你爸去,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这时突然凌云飞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我是凌云飞,是的金鸡市‘云飞化工研究所’的,什么你是省城飞达鞋厂的刘厂长……嗯,……什么?最近的一批货有问题,给你们造成了十几万元的经济损失。我说刘厂长,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今年没有给贵厂发过货啊,什么十吨货,每吨五千元,什么?你们支付了五万元现金,你查查你们当时给谁付的现金,和谁签的合同,怎么没有合同!什么你们把钱给了我们一个姓杨的业务员?刘厂长啊,我得声明一下,你们最近购进的这批原料不是我们所生产的,原因有三,一、我们所从来没有一个姓杨的业务员。二、我们所产品出库有一整套程序,保管员见我在合同书上批的数额才能发货,成品出库单上必须有技术员的签名,收款一定要开收款收据而且是三联单,对方一联,会计、出纳各一联,不可能发货、收款让一个人去干,因为这根本不符合财务制度。三、你说的每吨五千元的价格也不对,它连我们的成本都不够,你们厂去年用过我们的产品,你好好查查去年吨价六千九今年还是六千九。嗯,我现在在龙县,好吧,我来看看,嗯,多余的话你就别说了,如果是我们的产品,我包赔你们的全部损失!”

“怎么产品出事了?”

苏雪兰问道。

“可能有人用假货冒充我们的产品,以我们的名义卖给了他们。”

“这可怎么办啊?”

“我得去他们厂一趟,看看能不能帮他们挽回点损失。”

“现在就去?”

“晚了损失更大!”

“那见你爸的事?”

“等我回来再去吧。”

“也只好这样了。”

“再见吧,我走了!”

“再见!开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凌云飞开车走了,苏雪兰仍站在那看着。

上午,浙江某建筑工地上,戴着安全帽的五才手里拿着钳子正在绑铸水泥预制块的钢筋架子,一位时髦女郎从旁边路过,五才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时一位四川民工走了过来。

“五才啊,想媳妇了吧?”

四川民工问道。

“去你的。干你的活去吧!”

四川民工走了,五才仍目不转睛地看着。时髦女郎裙衩处裸露出的那雪白的大腿使五才发呆。

那最忍不住的思长在了目光与心灵的交汇之处欲望象一团朦胧的火,将感觉在灵魂深处点燃莫名的期待不时在心头泛起勾出一缕粉色的记忆,我救不出自己这时,时髦女郎已经脱离了五才的视线,可她那雪白的大腿却永远留在了五才的记忆之中,留在了五才的灵魂深处。

这些日子芳芳一直处在郁闷与痛苦之中,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承受了那么多人生的不幸,却仍然站在风雨飘摇之中。面对生活的无奈,好像又回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她曾不止一次的反思着自己。人生无法修改,生命不能重来。她不想给自己再留下后悔和遗憾的机会。她要战胜自我,要走出自己!为此她办起了双语幼儿园。可眼前的路是何等的曲折,何等的艰难啊!

五间新盖的大瓦房三间是教室,门口挂着“灵山村双语幼儿园”的牌子,教室里面放着各色塑料小凳子及少量的儿童玩具,墙上挂着一个木板做的小黑板,此时芳芳和白凤正在打扫卫生。

“芳芳姐,咱们的手续没办下来,是不是有人会找麻烦?”

白凤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昨天去镇上了,严书记说这是好事,他支持咱们,何况我们这学期又是免费的。我把申请也交到了镇教委,我寻思着今年我们在教学上下点功夫,特别是在开发智力上动动脑筋,我们明年会有更大的发展。经济方面你不用多考虑,我们俩搞点勤工俭学,我那老屋子的猪场还在,可以再扩大一下,我学过缝纫,也在服装厂干过,我们可以在家里开个缝纫店,设备咱们都有,前几年我也做了一阵子,生意挺火的,后来因为太忙,既要给麦田打药,又要照顾宋大娘和我公婆,所以才停了下来,现在我公婆已经过世,麦田也有三来打药,我们可以专心干点其他的了,下学期再少收点学费,灵山村的钱够咱们挣的。”

“芳芳姐,我听你的。”

“凤儿,你把门窗再擦擦。”

“芳芳姐,门窗已经擦了两遍了,怎么还没人来啊!我前天已经把课备好了。”

“别急,离上课还有半小时,这几天我们不是报了五六个孩子吗,今天是头一天,他们肯定就来晚了。

“芳芳姐,有人来了。”

这时一位年轻妈妈领着一个小男孩走进了院子。

“哟,是拴侠呀,快进来。凤儿快给你拴侠姐倒茶去。”

芳芳热情地招呼着“风妹子也在这里?”

拴侠问道。

“她是现在咱们幼儿园的英语老师,去年还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呢。”

“拴侠姐,请喝水。”

白凤把茶水递给了拴侠。

“谢谢,原来妹子还是个才女。”

“我是才女谈不上,人家芳芳姐,上学期在小学带的一年级班统考全镇第一。”

“把孩子交到你们这里我就放心了,怎么还没人来吗?”

“已经报了五六个孩子了,等会儿他们都会来的。”

芳芳又道。这时有几位年轻妈妈领着自己的孩子走进了院子。

“来了,来了,都来了!”

白凤急忙招呼着。

“芳芳姐,孩子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上午放学我再来接。”

拴侠道。

“你忙你的吧,如果没时间接我就给你送过去。”

“那就多谢了,好吧,再见!”

“再见!”

又到了晚上,处在异地他乡的五才这时双手扶在宿舍外边的栏杆上,他抬头望着夜空,望着路边傍晚散步的对对情侣,浮想联翩。

为了一种诱惑为了追逐那道责任凝成的美丽远方的景啊实在令人陶醉风是温柔的那是匆匆过客花是鲜嫩的那是季节专利月是圆圆的那是水中的夜是醉人的那是他人的唯有剩下的那份孤寂才真正属于他自己打工的人啊!着实令人担忧,平平安安去,健健康康归,可别憔悴一颗心,可别辜负一腔情!

此时在灵山村小学,校长杨六帅正在学校办公室召开教师会。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学校今年新聘任的常老师,她原先在镇中学当过厨子,是一个多面手。”

杨六帅在开会前介绍着新来的老师常爱妮。

“大家好,我是常爱妮,今后还希望各位老师多多指教。”

常爱妮向其它老师打招呼。

一男教师低声问旁边的女教师:“她说什么?”

“没长耳朵吗?她说她常爱你!”

女教师道。

“什么?爱我?”

男教师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爱你,人家是爱大家!”

另一女教师道。

“别爱大家了,爱校长一人就行了!”

一男教师道。众人哄堂大笑。

“笑什么笑,开会着了,严肃点行不行,刚才教导主任王老师安排了本学期的课程分担情况,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我主要是想强调一下开学初师生思想教育工作……”

杨六帅又开始讲了起来。

第42章

常爱妮这次的确如愿以偿了,从一个失业了的厨子一下子晋升成了代理教师,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此时她正在宿舍对着镜子哼着流行歌曲,美滋滋的欣赏着自己,杨六帅突然走了进来。

“哟,是杨校长呀,快来吧!”

常爱妮柔声地问道。

“怎么,想我了。”

“当然想了,不想你能叫常爱妮吗?我问你,你在会上说那个芳芳之所以能在全镇得第一,是因为你给她经常做思想工作,是不是?”

“是啊,怎么呢?”

“你那思想工作,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是不是又在床上做了!”

“小声点,别胡说,县检查组的人还在学校呢!”

“怎么刚开学就来检查?”

“你不懂,这几年上面的检查都是在学期的两头进行的。”

“听说他们还要听课?”

“这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让王主任给咱们学校的那几个老家伙安排好了,他们教了一辈子书不会出错的,再没人也不会让你上场啊。”

“那我就放心了。”

“你现在只有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那就是常爱我!”

“想的倒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

“别明知故问了,以后我不许你做思想工作。”

“这可不行,我是校长啊!”

“那就别做女教师的思想工作行不行?”

“我说你呀,不愧为厨子出身,就爱吃醋!以后只做你的思想工作,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吗,今晚来不来?”

“又要干什么?”

“让你做思想工作呀!”

“还在床上做?”

“随你。”

杨六帅一下子搂住了常爱妮。

这时下课铃突然响了起来。

“别闹了,我下一节还有课了!”

不一会儿传来了王主任的叫喊声:“常老师。”

杨六帅刚放开常爱妮,王主任就走了进来:“杨校长也在这儿?”

“小常刚来学校,许多地方还不太习惯,我来做做思想工作。”

杨六帅道。

“放心吧,杨校长,你的一番话使我毛塞大开,今后我一定好好工作,绝对不打退堂鼓。”

常爱妮最会顺水放船了。

“那叫茅塞顿开?”

王主任纠正道。

“对,是茅塞顿开!”

常爱妮立即附和道。

“王主任,你刚才喊常老师有事吗?”

杨六帅问道。

“检查团点名要听常老师的课!”

“我,我怎么行啊!”

常爱妮急道。

“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

杨六帅问道。

“他们说咱们学校一年级去年统考全镇得第一,说明咱们学校一年级的教学实力比较强,他们一定得听听课、取取经。”

王主任道。

“那就让其他老师替常老师上吧。”

“不行啊,我们一开始汇报时就说一年级语文是常爱妮带的,人家都做了记录,我刚才给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王主任又道。

“那就放在下午上吧。”

杨六帅道。

“他们已经进教室了,而且人家已经问过学生说常老师下一节进行新课。”

“什么?已经进教室了!爱妮,那只好让你上了。”

“这怎么行啊!我,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常爱妮急道。

“别紧张,常老师,不就是上一节课吗,你大胆的上就是了,放自然点,和平时一样。”

杨六帅安慰道。

这时上课铃响了。一年级教室后面坐满了听课的教师,县教研室的几位领导和杨六帅、王主任都在后面,常爱妮拿着教案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好!”

常爱妮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老师好!”

众学生齐声答道。

“请坐下,今天我们学习第二课,“醋烛”常爱妮转身板书:第二课‘蜡烛’“老师‘醋’不对!”

一男学生突然道。

“‘醋’,怎么能不对呢?说起醋我比谁都懂,老师当了好几年厨子,什么样的醋没吃过!”

常爱妮回答道。

“老师不是‘醋烛’是‘蜡烛’!”

一女学生补充道。

常爱妮心头一惊,众学生突然哄堂大笑起来。检查团领导摇着头走了出去,杨六帅跟在后面急的直擦汗。

此时在芳芳的幼儿园内,白凤正在给学生上英语课,十几个孩子学得十分认真。

白凤:“ 请跟我读 爸爸 father”学生:“爸爸。father ”白凤:“妈妈,mother”学生:“妈妈,mother”白凤:“学校,school”学生:“学校,school”白凤:“老师,teacher”学生:“老师,teacher”清脆悦耳的书声,像一曲美妙的音乐,在灵山村上空回荡着。芳芳坐在院子里十分认真的给学生改着作业。不一会儿,院门外站满了男人和女人,大多是孩子们的家长,他们把耳朵竖的比驴的耳朵还高,把眼睛睁的比牛的眼睛还大,看着,听着,有人甚至还学着,念着。这些祖祖辈辈连中文都说不好的山里人,做梦也没有想道自己的儿孙们还念起了洋文!一种强烈的新鲜感和自豪感在刺激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似乎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男人们在想,如果下次再在城里的商场遇到见了他们就歪着鼻子斜瞪眼的妖精售货员时,他们得学几句洋文吓吓她们。女人们想对平时见了她们不用正眼看的小白脸们说:“看把你牛的,我娃还没上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学洋文了,长大了肯定比你强!”

人生突然变的美好了起来,生命的张力突然间增强了许多。

检查团走了,带着一则新闻和一个笑话走了,带着一种思考和一个悲哀走了。常爱妮扒在办公桌上直哭,杨六帅在房间来回踱步。

“你哭什么哭,整天只知道个醋!这回好了,吃出乱子来了不是,全县都有名了。”

杨六帅生气地道。

“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你也用不着生气,我只不过是个代理教师,大不了我回家去还不行吗?”

“你倒是比我还想的开,回去这倒不必,这一年级你就不要带了,教学前班吧,这样你也轻松一点,也给我个台阶,向上向下都好交待。”

六帅怎么能舍得让常爱妮走啊!不会教书怎么了?常爱妮到学校并不是单纯来教书的!在六帅眼里常爱妮是个天才,她的媚功比影视圈内的“妖精”明星们都强。她吃起醋来可以申请迪尼斯世界纪录。他甚至想到海湾战争如果派常爱妮过去,好色的洋鬼子们那个还有心思去冲锋陷阵,不知能省多少枚导弹,多少架战斗机!这样的“英才”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他六帅慧眼识英雄!

“也只能这样了,可村里的孩子都让芳芳给招去了,咱们只有半个班怎么教啊。”

“你就安心去教吧,芳芳那是非法办学,迟早会被取缔的,灵山村教育上的事我还有点权利,明天我就让她们停课!”

“那就听你的吧。”

傍晚,芳芳又在缝纫机上干起活来,白凤拿着书走了过来:“芳芳姐,我来做吧,你刚喂完猪又来做衣裳,歇会儿吧,”

“没事的,这几年一直这样习惯了,你等会儿给咱们做点晚饭吧。”

“好的,芳芳姐,你听说没有,村小学上午在县检查团听课时弄了个大笑话——”

“什么大笑话呀?”

“我也是下午送孩子时在村头听快嘴说的,就是杨六帅聘任的那个女厨老师,在给一年级上语文课时把‘蜡烛’ 认成了‘醋烛’!还说她什么样的醋都吃过!”

“她倒是干什么都离不开老本行啊!这节课我教过,学生挺爱学的。”

“前几天我也翻到过这一课。芳芳姐,你说这一课的重点在什么地方?”

“一年级语文教学的重点虽在字词上,但它的思想性和知识性也不能忽视。不过我这几天也在想蜡烛,它能够点燃虽是一种自然现象,但它能给人们带来光明,我们做人也应该象蜡烛一样,还要理解的更深一步。”

“这我知道我们当老师的就是蜡烛,照亮了别人,耗尽了自己,这也是蜡烛的一种品格!”

“是的,它是蜡烛的一种品格,但不能说它照亮了别人,耗尽了自己,而应该说它照亮了别人,升华了自己。我们在教学生的同时也提高了我们自己,这叫从战争学习战争啊!”

“芳芳姐你懂的真多。”

“我也是从苏雪兰的一篇文章里学来的。”

“你也认识苏老师?”

“不认识,只是经常读她发表的文章。”

“苏老师在中学教过我,她的文章在与沈镇长离婚前就已经出名了。”

“你说什么?她是沈西蒙的前妻?”

“怎么,你不知道?”

“看起来这苏雪兰还是有远见的。”

芳芳思考了一会儿道。

“她现在已经是咱们凤鸣中学主管教学的副校长了。”

“我怎么不知道啊?”

“听说是县局发的文,才过来不久,这回得好好向她请教请教。”

“有时间我们一起去。”

“芳芳姐,我看你最近一有时间就看些企业管理和科技方面的书,你是不是想搞点什么研究吧?”

“我能搞什么研究啊,只是这几年没事时随便翻翻,人如果不吃饭肚子是空的,不学知识那头脑也就成空的了,咱们灵山是个宝山,资源很多,可咱们灵山人却很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个我可没想过,我只知道灵山人没钱!”

“为什么没钱啊!最根本的问题就是缺少知识,缺少文化,知识就是金钱,知识就是财富!有了知识我们可以创造财富,灵山村要富起来还得靠科学知识啊!”

“你懂的可真多啊!看来我也得好好学学,芳芳姐,你那些书能借我看看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拿去看吧。”

第二天,白凤坐在院子门口给学生改作业,芳芳正在给学生上游戏课,杨六帅、常爱妮和几个年轻教师闯了进来。

“哟,是杨校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事吗?”

白凤问道。

“少废话,我们当然有事,芳芳呢?”

杨六帅拿出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

“芳芳姐正在上课,您有事就对我说吧。”

“没什么说的,来,快把这幼儿园的牌子给我摘了!”

杨六帅喊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讲理不讲理!芳芳姐,他们要砸幼儿园的牌子!”

这时,常爱妮和几个年轻教师已经摘下了幼儿园的牌子,并扔在了地上,芳芳听到白凤的喊声后也赶了出来,部分孩子也跑了出来。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芳芳道。

“没干什么,我们来主要是制止你们这种非法办学的行为,我说芳芳啊,非法办学,迟早会被取缔的,我劝你还是放明智一点趁早收摊子,免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杨六帅道。

“这事我事先问过镇上严书记,他很支持,申请早就交上去了,手续我们正在办,这期我们又是免费的,你凭什么要砸我们的牌子?”

芳芳仍心平气和地道。

“这事我和孟村长打过招呼,没有手续谁说了也不算,灵山村教育上的事我还有点权利,你现在就给我停课。”

杨六帅又道。

这时已进来许多周围的群众。

“白凤,不理他们,我们继续上课!”

芳芳道。

“你敢,来,给我把教室的凳子扔出去!”

杨六帅有点恼羞成怒了。

常爱妮和几个年轻教师走进教室搬起凳子往院子里扔,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抱住了一个年轻教师腿:“叔叔,别扔凳子,下一节老师还要教我们学画画呢!”

几个小一点的孩子吓的直哭,周围的群众议论纷纷。芳芳上前抱起哭的孩子:“‘龙龙’别怕,有老师在这哩。”

“还愣什么,快动手啊!”

杨六帅又喊了起来。

几个青年又闯进了教室。白凤抓住一青年的胳膊扔了出去,六帅那伙人全愣了。

“我看你们谁敢进来,屠宰场上一二百斤的猪我也能拎上三圈,你们不信就再来试试,我让你们都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白凤不愧是屠夫白老二的女儿,一下子就把这些人给镇住了。

这时,秀娥走了进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芳芳,刚才你娘家人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说你爹昨晚去世了。”

“你,你说什么?我爹他怎么了!”

芳芳急问。

“他昨晚已经去世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秀娥又道。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芳芳差点昏倒在地上,白凤、秀娥扶住了芳芳。

“芳芳?”

“芳芳姐,你怎么了?”

“走,我们走!”

杨六帅那伙人走了出去。

“我没事的,白凤,快去看看孩子,我得回趟娘家,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了,不能停课。”

芳芳交待着。

“芳芳姐,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经过做DNA鉴定,凌德已经确认沈西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终于盼来了看望儿子的机会,苏文和凌德在看守所会客室焦急地等待着。沈西蒙被从监狱中带了出来,一年多的监狱生活使西蒙憔悴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他曾后悔过,可后悔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知道自己犯的是十恶不赦之罪,也就根本没有抱什么生的希望,唉,人生就是这样,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该经历的也经历了,该享受的已经享受过了,虽然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但死亡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只不过是有迟有早而已,自己已经把人做到了极限,再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与其说要痛苦地活着,还不如痛快地死去。可他现在毕竟还没有死,身后的事不停地在大脑里缠绕,他觉得这是上帝对他的折磨,让他在临走之前再受点罪!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时他已经走进了探视室。

“西蒙?”

苏文道“苏叔,你怎么来了?”

沈西蒙道。

“来看看你。”

“盼盼她们好吗?”

“都好,盼盼已经上初一了。”

“唉,是我对不起她们!”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来老凌,这就是西蒙——”

苏文向凌德介绍着西蒙。

“你是西蒙?”

凌德问道。

“苏叔,他是……”

“西蒙,前些天的那份报告你看到了吗?”

苏文问道。

“你说的是那份DNA吧?我现在已经这样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沈西蒙道。

“儿子,我是你爸啊!唉,怎么当年就给抱错了呢,都怪我啊!”

凌德感到十分内疚。

沈西蒙十分平静地道:“你也不要太自责了,都这把年纪了,多保重身体,别的什么也不要想了。”

“老凌,你们好好谈谈吧,我走了。”

凌德点了点头,苏文走了出去。

“孩子,爸,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我还有个儿子。”

“什么?你还有个儿子!他在哪儿啊?”

凌德大吃一惊。

“他几年前就丢失了,我是出不去了,如果你能找到他,就把他交给他妈好了。”

“孩子叫什么?他妈是谁?在哪儿?”

凌德急忙问道。

“孩子叫小宝,他妈也是龙县人叫芳芳,我们没有结婚,她现在住阳县的灵山村。”

“什么?小宝是你儿子!”

凌德觉得这真是晴天霹雳,凌德惊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你见过这孩子?”

凌德突然脸色苍白的瘫在座椅上,声音也显得有些沙哑。

“你怎么了?”

沈西蒙问道。

“没什么,孩子我一定帮你找到。”

这时一干警走了过来:“探视时间到!”

沈西蒙被带了出去。

第43章

西蒙事件之后,灵山人好像清醒了许多,也聪明了许多。他们开始学着用一种批判的眼光重新审视世界,重新定位人生,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哪达黑了哪达歇了!灵山村“高层”的老爷们也一反常态的放下了架子,特别是村长孟达,比平时和气了许多,身上的那种霸气和傲气一下子跑的无影无踪。他现在认为高傲是一种无知,聪明的人应该是深藏不露的。沈西蒙事件对他触动很大,他不得把原来的他,隐藏起来再重新树立起一个自己。作为一村之长,他深知权力的重要,可干好村上这个工作是巩固权力的基本保证!他得当好这个村长,得设法为村民干点实事。因此他今天找来了朱副村长和会计小宋召开了今年村委会的第一次战略性会议,专门商量有关村上经济发展之事。

“自从沈西蒙出事之后,咱们村计划生育先进的牌子也被摘了,我最近寻思着咱们得干点什么,人家岭南村办了那么多企业,成了全县有名的小康村,可咱们岭北怎么就什么也干不成呢?我们能不能也发展点什么产业?”

孟达道。

“咱们岭北山大沟深,能发展点什么啊!咱们那个奶粉厂几十万投进去了可仍半死不活的,这几天停产还不是原料上出的问题,就咱山里人的素质交奶时向里面掺水,掺面汤,生产出的产品能好吗?就这有些人也不养奶羊,养肉羊了,岭南罐头厂的羊肉罐头听说卖的挺火的。大部分肉羊还不是咱们岭北的!可咱们怎么就开发不出点什么来啊!我看只有去净慧寺里拜菩萨了——”

朱副村长接着道。

“我就不服他们岭南,很大一部分钱是靠造假得来的,这种日子长不了,如果我们好好干的话兴许能超过他们。”

小宋说出了自己看法。

“怎么干,靠谁干啊?精壮劳力都去外地打工了,镇酒厂停了后就连四海也想出去到外地打工。咱们村就剩下一群留守妇女,能尽什么用啊!”

朱副村长又道。

“留守妇女怎么了,咱们灵山村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水灵。”

孟达反驳道。

“这倒也事,可咱们不可能去靠卖女人的脸蛋赚钱啊!”

朱副村长道。

“看你说的,女人的脸蛋是不能卖钱,可咱们可以利用女人赚钱,你们可别胡思乱想,犯法的事咱们不干,我是想把咱们村的女人都组织起来,做点香包、绣花裹肚之类的东西,利用净慧寺赶庙会的时候去卖,平时还可以拿到县城去卖,村上可以收她们的管理费。”

孟达又道。

“这能收多钱啊!”

会计小宋有点不以为然。

“咱们可以在净慧寺周围盖上些简易房子,远道赶庙会的人提前几个月就开始来了,特别是后十几天每晚就有好几百人,每人每晚收两块钱,就能收好几千块钱。”

朱副村长补充道。

“咱们还有那么多的闲山地没人种,可以给外地人租出去搞绿化。”

孟达道。

“这倒也是个路子。”

朱副村长点了点头道。

这时贼猴媳妇急冲冲地跑了进来:“村长,你们快去看看吧,五才被公安给抓了,人还在派出所扣着,他媳妇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的。”

“五才这小子半年前不是去浙江打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达问道。

“他已经回来两三天,听说他老丈人死了,没在村上露面就纳礼去了。”

朱副村长道。

“今天下午两口子刚回来,还没来的急亲热,五才就让公安给抓走了。”

贼猴媳妇插道。

“什么原因啊?”

孟达又问。

“听说他领回一个温州女人,具体我也不清楚,你们快去看看吧。”

贼猴媳妇又道。

“这小子长能耐了,和温州女人搞上了,走咱们看看去。”

孟达领着村委会成员去了秀娥家。

秀娥做梦也没想到五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把一个温州女人领到了金鸡。她原指望五才出去能多挣些钱回来,这可倒好,钱没挣下却惹了一身骚。她觉得五才以往不是这样的,虽然她自己为了孩子,为了五才这些年吃尽了苦,可五才也在苦苦的支撑着这个家,两人之间也能够相互理解,互相信任。在灵山村还算的上一个和和睦睦的家庭,可谁知现在会变成这样。

一个用亲情与血统支撑的屋子被忠诚与宽容装饰的十分温馨一个用信念与爱心搭起的帐篷在风的诱惑下无动于衷那种责任那份沉重虽主宰了里面的所有人却主宰不了里面所有的灵魂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好劝五才不要再去理会那个温州女人,可谁知那个温州女人却去派出所告了五才。五才被公安叫去以后秀娥哭了大半夜,早上起来还没来得急洗脸,表弟六帅就走了进来:“表姐,怎么了?公安为什么抓我表姐夫?”

“那温州女人说你表姐夫骗了她600元钱,公安不能不管,其实根本没有那回事,你表姐夫那挨天杀的出去半年了没挣回一分钱,就连前几天你姑父去世,他上的那400元礼都是我事先给他的。”

“那我表姐夫这半年怎么没挣钱?”

杨六帅不解地问。

“不可能没挣钱!都让那浙江婊子给花完了,现在人家还倒打一耙说你表姐夫骗了她的钱。”

“我表姐夫现在在哪儿?”

六帅又问。

“现在又让派出所给放了,说是送那温州女人去了。”

“那骗钱的事就算了?”

“我去派出所时人已经走了,派出所的同志说钱的事两人都扯不清,那个温州女人要求你表姐夫把他送到车站就可以了,所以派出所的同志就答应了,可现在已经几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回来。”

秀娥的确心里担心。

“小心让那温州女人把表姐夫给拐走了。”

“哎哟,这我可没有想到,我说兄弟,如果真的让那温州女人把你表姐夫给拐走了,我可怎么办?”

六帅这么一问,秀娥的心更慌了起来。

“表姐夫走时带了多少钱?”

“他装走了我的800元货款。”

“这可就不好办了,你怎么给他那么多钱?”

“一个男人家口袋里没钱怎么行?”

“表姐,我说你也太愚昧了,男人家口袋里是应该有钱,可这钱要是他自己挣的,花女人钱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我怀疑表姐夫是不是回来帮那个温州女人骗钱来了,听说村上那伙人来过几次他们是怎么说的?”

“还能说什么?孟村长说他打电话问问派出所,唉,这能有什么用啊!”

“家里的现钱你可要放好了,小心让人家回来又拿走了,表姐,我走了。”

“别急,兄弟,这1100元你给姐拿上,如果真的让那挨天杀的拿去给了温州女人我用什么订货呀!”

秀娥从抽屉取出一沓钱来。

“这怎么行啊?”

“你就拿着吧,我用时再向你要。”

杨六帅只好接过钱装在自己的口袋里。

此时凌云飞正开着小车在市北郊的公路上急驶着。他去飞达鞋厂处理那起事故后就迅速开车往金鸡赶,想尽快的见到父亲。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亲为扶养自己历尽千辛万苦,父亲去南方打工临行前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还有那口焊了几次还在用的破缸子,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际。他不由得又加大了油门。不一会儿就到金鸡,他穿过街道在上营镇凌记油漆店门口停了下来,油漆店的门紧锁着,凌云飞只好去油漆店隔壁的一家商店打探。

“您好!请问老板,隔壁油漆店怎么没人?”

凌云飞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那凌老头服毒自杀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你说什么?现在――在哪个医院?”

凌云飞大吃一惊急问道。

“好像是去了市中心医院。”

商店老板想了想道。

凌云飞开车直奔市中心医院。

在金鸡市市中心医院病房里,凌德在病床上趟着,医务人员正在抢救,齐惠惠在旁边站着。凌云飞跑进了病房: “爸,你怎么了?”

“你是云飞吧。”

齐惠惠问道。

“您就是齐阿姨?”

“你爸他……”

齐惠惠没说完就流起了眼泪。

一支强性针打下去,凌德慢慢睁开了眼睛。

“爸,我是云飞啊!”

凌云飞在床边叫道。

“云飞,我的儿子,你总算回来了,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凌德有气无力地问道。

“爸,我很好,儿子回来再也不离开您了。”

“儿啊,爸不行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我和你妈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的亲生父母是龙县医院苏文夫妇。”

“爸,你在说什么?”

凌云飞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真的,你出生那年在龙县医院是我把孩子抱错了,孩子啊,是爸对不起你啊,还有芳芳她……她在……”

凌德突然闭上了眼睛。

“爸,爸!医生快抢救我爸!”

凌云飞急喊道。

“老凌啊!……”

齐惠惠哭了起来。

经过一阵紧张的抢救,人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爸,爸……”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医院上空回荡着,好久,好久……夜幕降临了,芳芳幼儿园空荡荡的教室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冷清,戴着黑纱的芳芳独自在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抹着小凳子,不一会儿,白凤走了进来:“芳芳姐,你又抹小凳子了,今天你不知抹了多少遍了。”

“你下午出去打听了,情况怎么样?”

芳芳焦急的问。

“有些家长已经把孩子送到小学去上了,大部分孩子还在自己家里呆着,家长怕学校又来砸,不敢让孩子来,芳芳姐,咱们今天整整等了一天没来一个孩子,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明天如果再没有人来,咱俩就一家一家的去叫!我们费点力不要紧,可别耽误了孩子们。”

“也只好这样了,走吧,芳芳姐,我们回房间去吧,这里太冷了?”

“夜深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在呆一会儿。”

白凤走了出去,芳芳抹起了凳子,看着这一排排小凳子芳芳流出了眼泪。她又思索了起来……生活留下了一路尘埃忧伤依然笼罩着四野我在寂寞中惆怅我在孤独中伤哀谁能给我一点爱帮我渡过这漫漫的长夜寒霜凝固了一缕情怀生命的征程怎能言败我在风雨中思索我在伤痛中等待谁能给我一点爱帮我消除这心头的无奈季节带走了一段岁月过眼的云烟不是未来我在人海中寻找我在迷茫中徘徊谁能给我一点爱帮我点燃对明天的期待秀娥面色沉重的在小卖部坐着,翠翠走了进来:“秀娥姐,五才大哥还没回来?”

“没有,你说他送人能送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也不打!”

秀娥显得有些心急。

“已经两天了,是不是真的让那温州女人给拐走了!”

“他不回来,以后就永远别回来,离了他我和孩子照样过。”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秀娥,快接电话!”

“喂,是五才吗,嗯……什么,脱不了身,你说那个温州女人缠的太紧,你如果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了!我就不信你一个大老爷们对付不了一个女人!你如果心里还有我和孩子你就赶紧回来,这回的事我原谅了你,你如果还想跟那个温州女人走,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秀娥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他被那妖精给缠住回不来了?”

翠翠问道。

“我看他是自己不想回来。”

“你见过那个温州女人吗?”

“没有,听村上人说长的不怎么样,一米四左右的个儿,脸上的皮都皱了。”

“那五才哥还能看上她?”

“那可不一定,乌龟爱王八呗!”

“是不是那娘们晚上伺候男人的本事了得?”

翠翠神秘地低声问道。

“去你的,我怎么知道!”

五才的事成了灵山村最大的新闻,无论男女老少,都把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消遣打趣的主要话题。就连村长孟达,一提起这件事来也显得乐滋滋的,此刻他和妻子由玉兰又在边吃晚饭边议论起来。

“你说五才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两脚踹不出一个响屁来,这次怎么干出了这事,万一染上什么病,秀娥可怎么办啊!”

“人家染上什么病管你屁事!我可警告你,趁早收起你那花花肠子,人家秀娥可不是那号人!”

由玉兰好像看出了点什么。

“看看看!我说你们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整天就想着炕头上的事,恨不得把男人系在裤腰带上。我是村长得为全村人操心,怎么能整天想那种事情?”

“我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为全村人操心,我看是为全村的漂亮女人操心吧!猪娃活着时帮着宋大娘种地,挑水,现在芳芳又在继续,你帮着干过什么?”

“我不是帮过芳芳吗?帮了芳芳就等于间接的帮了宋大娘。”

“猪娃死后你也没少捞好处!”

“这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个家!”

“你是不是又想在五才的事上打什么注意?”

“我想五才这小子绝对走不了,孩子也十几岁了,借他个胆也不敢和秀娥离婚,人家秀娥凭本事,论长相,闭上眼睛找个男人也他强十倍!人没回来是这小子瘾还没过完,等过几天热乎劲一过去,他会自己回来的。可那个温州女人不一定能罢休,如果那个温州女人再找来,这事还得我出面摆平,到时候他们都得出点血。”

孟达又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就你鬼精,小心那温州女人把你给勾走了!”

五才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脸沮丧,满身羞愧回来了。面对秀娥他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平时那种能言善辩的才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只能灰溜溜的蹲在墙角想招了。整个房间全是女人的责骂声。

所有期待一再地落空你已经使我失去信心别再想编织任何自欺欺人的理由别再找在假象中迷失自己的借口为此我已把心伤透为此曾经痛不欲生你的谎言太多欺骗太多虚伪太多让人无法相信无力承受无所适从你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枕边悔泪流淌心底却想着怎样红杏出墙我苦口婆心晓之以理而你却终究转身离去毫不迟疑毫不在意我没法断言谁是谁非却不愿心灵再受蒙蔽……杨六帅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纸,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杨六帅拿起了电话:“喂,是表叔吗?您说我听着……嗯……什么飞达鞋厂出事故了,什么事故?……你当时不是说我们的原料不会有问题吗?……你说什么,给对方造成了几十万元的经济损失,什么?公安有可能明天找我……你不要把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栽,那五万我可只拿了你六千……好好好我设法躲躲就是了。”

杨六帅烦躁的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秀娥突然闯了进来。

“六帅呀,我可怎么办啊!”

“怎么了表姐?我姐夫不是回来了吗?”

六帅问道。

“那个温州女人又追回来了,现在就在村委会坐着。”

“孟村长怎么说?”

“村长说让我拿2000块钱他帮我了了这事,你姐夫那挨天杀的出去半年了没挣回一分钱,我上哪去弄2000块钱啊!你快想想办法吧”“你们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你凭什么给他钱!”

“那挨天杀的已经承认他花了那妖精的600元钱。”

“我看他们是合伙骗钱来了,这孟达也是想趁火打劫捞上一把,你千万可别给他们钱,把人送走就行了。”

“还让你姐夫去送?这一去还能回来吗?”

“这可就难办了。”

“要不你就帮帮忙把那个瘟神送走算了,人家都说你会做思想工作,有你出马肯定能成。”

“那好吧,现在正好在暑假期间,我就帮表姐夫跑一趟吧,做做那女人的思想工作。”

杨六帅想了想道。

“那就谢谢表弟了,回来后我们找个饭店好好招待你一下。”

“这就不必了,谁让你是我的表姐呢!”

清晨,白凤正在院子打扫卫生,镇党委严书记和镇教委张主任突然走了进来。

“哟,是严书记,张主任也来了。”

“你就是白凤吧,芳芳呢?”

严民问道。

“她正在给学生上课,你们快进来坐,我叫她去。”

“不用了不要影响孩子们学习,我和张主任随便看看,还不错,有气氛,像个幼儿圆的样子。张主任,昨天去县教育局开会,把你们的办学许可证拿回来了,张主任给白凤吧。”

“告诉芳芳大胆的干吧,争取办出点样子来。上次杨六帅上你们这闹事的事,我们会严肃处理的。”

张主任将办学许可证交给了白凤。

“谢谢张主任,谢谢严书记。”

白凤接过办学许可证。

“好吧,我们在村里有点事,你忙去吧。”

严民说完就和张主任出门走了。送走了严民和张主任后,白凤回到了院子,不一会芳芳就下课出来了。

“芳芳姐,咱们的手续办下来。”

“真的!”

“你看,是严书记和张主任亲自送来的。”

白凤把办学许可证交给了芳芳。

“我说刚才上课时听见院子里有人走动,我还以为杨六帅又来倒乱了。”

“张主任说让咱们大胆的干,争取办出点样子来。还说上次杨六帅上我们这闹事的事,他们会严肃处理的。”

“这回好了,我们终于能大干一场了。”

芳芳显得有些激动,眼眶里湿湿的。

下午白凤在办公室找了个位置刚把办学许可证挂好,孟村长和朱副村长提着几包月饼走了进来。

“哟,是孟村长,朱村长也来了。快进来坐。”

“芳芳呢?”

“她正在给学生上课,你们喝茶,我叫她去。”

白凤给二位到了茶水不一会芳芳和白凤一起走了进来。

“芳芳啊,你可是个大忙人啊?”

孟达站起来问道。

“哟,是村长,二位坐,今天找我有事吗?”

芳芳客气地问道。

“是这样的,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和孟村长代表村上看看你们,这几斤月饼是送给你俩和孩子们的。”

朱副村长道。

“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就尽管说,村上一定设法解决。”

孟达补充道。

“那就谢谢了,谢谢二位!”

芳芳深知孟达的为人,她并不欢迎孟达,她觉得自己的校园是片净土,应该让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在这里无忧无虑地成长。他甚至把孟达看成了污染源,可有理不打上们客!何况孟达是代表组织来的,她只好以礼相待了。

“芳芳啊,上次六帅的事实在抱歉,我代表村上向你道歉!为这事上午镇党委严民书记还狠狠批评了我一顿。”

孟达道。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算了,以后还希望村上多支持支持。”

芳芳道。

“放心吧,芳芳,没问题的。那你们忙吧,我们走了。”

孟达道。

“二位慢走,凤儿快去把月饼发给孩子们。”

“好的,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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