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艳说韩非(全本)-8
正文 第十七章 合纵(中)
字数:2223
李震的脸上突然严肃起来,韩非心里猛的一惊,难道韩平和龙阳君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把昨天的事前后联系起来,韩非似乎看见了点什么。
韩平请自己去,无疑是想通过某种交易和自己达成一致,目的自然不单纯的是韩非了,而是韩非身后的李震。作为军芳的代表人物,李震在是否加入对秦作战上肯定是有绝对发言权的。如果猜的不错,最迟明天,信陵君的人肯定会到。至于韩非遇刺,对韩平来说是个意外。这个意外后面又藏着些什么东西,那又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韩非这才想起来,按照历史的真实进程,这会信陵君和魏王安螯已经都挂掉了,现在李震居然说信陵君还活的好好的,历史似乎和韩非开个大大的玩笑,难怪韩非昨天见了龙阳君时总觉得有点不对,难道说秦国的反间记没能奏效?难道说魏王这厮识破了秦人的计谋,没把信陵君怎么样?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龙阳君来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阻止南*棒加入联军,有一个南*棒表示反对,其他国家自然会跟着犹豫,南*棒又是魏国的紧邻,这一来信陵君的计划自然破产一半。
信陵君和龙阳君,在韩非是心目中这两人的地位绝对是天差地别的,信陵君啊,司马迁在《史记》中高度赞扬的英雄人物,由于他的存在,秦国不敢对魏用兵。“三十年,无忌归魏,率五国兵攻秦,败之河外,走蒙骜。”“魏安厘王三十年,公子使使告遍诸侯。诸侯闻公子将,各谴将将兵救魏。”这两段出自《史记》里的记载,字数虽然不多,但却将信陵君当时的声望和能力表达的很到位。
可以想象一下,盗虎符,围魏救赵后,信陵君留在赵国十余年,国家危难之际毅然回国,振臂一呼诸侯响应,这是何等是英雄气概,这是何等的令人神往。韩非是坚决要站在信陵君这边的,至少目前是这样。
现在秦始皇还小,还没当政,不好好的把握机会修理一下秦国,日后秦始皇起来了,韩非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韩非不是知道历史么?现在历史已经发生了扭曲,今后到底会发生什么,韩非也无从知晓了。
“联合对秦作战,将军以为结果会如何?”韩非反问一句。
李震肃然道:“有魏公子为将,破秦不难。”李震的表情韩非看了心里微微一震,没想到啊,李震居然对信陵君如此有信心。
“嘿嘿,这么说龙阳君来了,我装着起不来,不见他就是,等信陵君的使者到了,将军一力赞成联合就是,至于大王那边,韩非自有办法让大王首肯。”
人还是真是不经念叨,两人这边刚刚说到龙阳君,门外季子曾便匆忙进来,见了二人,行礼后恭敬道:“禀报公子,魏国龙阳君求见。”
韩非和李震不由相视一笑。
“你去告诉他,就说本公子回来后伤势恶化,正在昏迷中,不能见客。”
季子曾听了应声而下,韩非回头对李震道:“大将军,我现在担心的是太子那边啊。”
李震听了立刻明白,笑笑道:“太子那边自有我去说项。”
龙阳君没能见成韩非,失望而去。李震离开后,李微燕却是死活不肯离开,非要留下,李震也拗不过她,想到还有两天韩非和李微燕的亲事就要办了,便由她去了。
这天韩非注定是不能安静的,才打发走龙阳君这个玻璃,宫内边有太监和使女带着大批药材和钱物前来探视,原来葭如也得到了消息,小姘头重伤,自己本想亲自来看望,又担心闲言碎语,只得派人前来。
葭如的人才走,韩平也带着东西来看韩非了,既然没见龙阳君,韩非自然也不见韩平,接待的事就由季子曾去做了。想起来韩非还真要感谢那个刺客,要不是他给韩非这一下,韩非面对龙阳君和韩平时,不免要当面拒绝,有撕破脸的危险。现在韩非谁都不见,自不用得罪人了,等信陵君的人到了,定下加入联军之事,到时候嘴巴长在韩非身上,什么话都可以说了。
韩非也知道,自己挡驾的借口有点勉强,韩平和龙阳君都不是傻瓜,自然心里有数。太子韩安那边韩非倒是不担心的,论对王位的威胁,韩平自然要比自己的威胁大一些,更何况韩非已经表示了对韩安的支持。韩平赞成的事,韩安那边自然是会反对的,估计加入联军一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韩非没料到的是,刺客是居然是智叟派来的,智叟是吕不韦的人前面已经有交代,刺杀韩非,目的自然是希望引起南*棒的内乱,对这个时代的国家关系来说,只要是能削弱对手实力,什么卑鄙手段都是可以用的。
又一次逃过一劫,韩非心里也多了几分警惕。安静下来的韩非开始在判断,到底是谁非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怀疑对象自然是韩安和韩是。一再的遭遇到生命威胁,韩非不禁对武清的回归生出期盼之情。
夜晚又是一次降临,李微燕说什么也不肯回去,韩非拿她没办法,只好派人通知李震,留她住上一夜,条件是明天必须回去,要不然一个快出嫁的新娘子,赖在未来的夫婿家成什么样子。
李微燕可不管这些,天黑后便赖在韩非的塌上死活不下来,这个举动招来了喜儿的不满,生怕影响韩非的恢复。喜儿还不能说李微燕,毕竟她是韩非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郁闷的喜儿只能是拿身边的东西出气了,看什么似乎都不顺眼,几个伺候韩非的下女,都挨了喜儿的骂。
房间里红烛高照,李微燕坐在塌上,搬来韩非是脑袋靠在自己的大腿上,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后果。韩非枕着是挺舒服的,可是鼻子前就是女人最诱惑的所在,少女身上的气息无疑时刻刺激着韩非的神经。
没一会韩非便受不了了,偏生伤又疼的厉害,想做那事也不行,小弟弟又张牙舞爪站着,真是急煞人也。
正文 第十七章 合纵(下)
字数:2310
原本韩非觉得难受就忍一忍也许就过去了,怎料李微燕居然伏身下来,在韩非的耳边轻轻道:“公子!我想看看你那东西。”说话间李微燕眉眼如丝,几许头发从韩非脸上扫过,更是激的韩非心如那烧开水的壶盖子翻腾不已。
“我靠!”韩非在心里呻吟一声,几乎一口热血就要喷将出来,要不是有伤在身,立刻便会将眼前这迷人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时不与我啊!这光景韩非只能是在心里如此感慨,强定心神想压下欲火。没曾想李微燕根本就是点燃炸药桶的导火线,见韩非把眼睛闭上不看自己,脸又涨的通红,也不行也不行,便弯下身来自己动手。
感觉到李微燕小手在大腿处摸索,韩非惊的眼睛睁开想坐起来,却立刻遭到李微燕那对发育良好的突起泰山压顶一般的无情镇压。“别!”韩非一个音节还没说出来,嘴巴已经被那突起的其中之一给塞住了。韩非“嗷”的一声,不为别的,只为那跨间的怒蛙竟被李微燕一手拿住。
“嘻嘻!娘说的没错,真的变大了。”李微燕浅笑两声嘀咕着,竟将韩非的命根子当玩具似的拿在手上玩把,这叫韩非如何忍得,正待奋起之际,李微燕已经先开口道:“很难受是吧?你别动,我来帮你,我娘教过我的?”
也不等韩非答应,李微燕挪动身子,韩非还没来得及说半个“不”字呢,只觉得小韩非已经进入一个温暖而潮湿的地带,一条小巧的舌头在顶部划过,虽然动作显得有点生疏,却已经令韩非舒服的“哼”了一声,…………………………。
“别!你怎么全咽下去了?”
“我娘说了,是男人都喜欢这样,再说了,夫君身上流出来的东西,又是什么不能咽的?”李微燕含糊的说着,连称呼都自己先改了,接着又道:“没啥味道嘛。”
韩非“…………。”
“谁再说万恶的旧社会,我就跟他急。”韩非在心里狠狠的喊了一声!
太阳出来的时候,李微燕带着满足的笑容靠在韩非的怀里,睁开眼睛的韩非看着这张精致娇媚的脸上还带着的稚嫩,不由的心中生出无限爱怜。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女人,终其一生都是为了丈夫活着,只要丈夫开心,对她们来说就值得去做。
兴许是太阳光芒照射的缘故,李微燕转了转身子,把脸埋在韩非的怀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韩非不由发出这般感慨,难怪YY小说里穿越之风盛行,不能不说作为男人,在这个时代能活的更有尊严。
小丫头昨天又是动手又是动嘴的,还得弯腰趴着,看来是累着了,这会睡的还挺香。
嘟嘟两声敲门响起,韩非轻声应道:“进来吧。”
门推开,进来的是喜儿,见李微燕还窝在韩非是怀里睡觉,不由的嘟囔道:“还不起来,这样怎么能伺候好公子。”
韩非急忙做个禁声的手势,却已经来不及了,李微燕已经睁开眼睛,见韩非已经醒了,还有点迷糊的李微燕呼啦一下坐了起来,口中喊着:“坏了,居然睡过了。我娘说了,我应该提前起来照顾夫君的。”
韩非露出笑来,伸手在她脸上摸一把道:“再睡会吧,有喜儿伺候着呢。”
“不行,我娘说了,新娘子不能偷懒的。”说着李微燕已经溜下床来。
有李微燕陪着,时间似乎总是过的很快,一早上不知不觉就在腻歪中过去了,其间龙阳君和韩平联袂来访,又被韩非以伤为借口挡了回去。太子韩安人虽然没来,也派人送来五千金,就连韩是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也派人送来两千金。
正午十分,李震来了,见了韩非的第一句话就是:“信陵君的人来了。”
韩非听了心中不由念叨:“来的好快啊。”
“来人是谁,见着大王了么?”韩非坐起身来,赶紧追问。
“来人叫薛公,现在正住在驿馆内。”李震答道。
“嘿嘿!我看有很多人都对这位来使有兴趣吧?”韩非奸笑的提醒道,李震听了立刻明白,答道:“哼哼,我已经找过太子,请他下令我派兵去保护了。”
看来李震也不简单了,早已经先有动作,难怪李震有智将之称。韩非知道现在得看自己的了,使者见不到韩王还是没用。
韩非立刻爬起来,叫来季子曾,口授机宜,季子曾得了韩非的吩咐便匆忙出去,现在韩非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了。
一个时辰后,一脸匆忙的季子曾迈步进来,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便赶到韩非处。见了韩非,季子曾跪拜后道:“夫人回话,大王下午便见那薛公,夫人还说,大王届时会召唤太子韩安、韩平、相国、已经李大将军进宫议事。”
三比一,没悬念了!韩非长长的出了口气。同时韩非又一次感觉到权利的可贵,以及自身地位的不足,如此重大的国事面前,自己居然没有说话的余地,这个情况今后必须改变。
临近傍晚的时分,李震再次出现,冲他脸上的激动便明白,事情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了,也就是说,自己去秦国做人事的事,暂时可以推迟一下了。
想到不用去秦国,韩非心里似乎并没觉得多少兴奋,反而有一种失落。这种失落的感觉似乎在对韩非说:“见不着秦始皇了。”
一时间韩非脑子里浮现出那个雄才大略,纵横捭阖的秦始皇的影子,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相比于韩非的些许茫然,李震倒是显得有点兴奋,对秦作战一旦取胜,便意味着南*棒有可能夺回一些失地,这些对弱小的南*棒来说,太重要了。
大事已定,后天就是婚期,韩非也只能暂时忘记一切,安心的做自己的新郎,至于历史今后的走向,韩非现在还没有扭转的能力,而现实的生活还要继续,韩非身边的威胁依旧存在,这些都需要韩非去面对。
正文 第十八章 结婚(上)
字数:2257
孔子曾感慨春秋战国时期的“礼崩乐坏”,现在韩非感受的却完全是两回事。不就是结婚么,居然有这么多名堂,这是韩非事先没想到的。
说起来韩非还算是悠闲的新郎了,结婚前任何事都不要自己操心,老管家季子曾都给布置好了。韩非要做的只是在喜儿的伺候下穿好礼服,然后赶着轩车,带着乐队和礼物上李家的门,把新娘拉回来就行。
韩非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南*棒又是个重侠儒的国家,在礼仪上更是讲究。迎亲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昏”同“婚,这就是婚礼一词的出处,只是现代人已经没那些讲究了而已,战国时期却是要严格执行的。
韩非的腿伤居然奇迹般的好了,淤青虽然没彻底散去却已经不疼了。这一切多亏了喜儿弄来的伤药,喜儿说这药是荀子给的,韩非的印象中荀子是个做学问的大家,没想到还有一身的杂学。
迎亲的过程也学名叫“录迎”,到了李家后李震亲自出迎,进门后韩非还要送上礼品雁,这叫“奠雁”,之后还有总总拦门的习俗,总之是千方百计的折腾韩非,把韩非折腾够戗了,最后才是把盛装打扮好的李微燕带上轩车往回拉。
好不容易把李微燕弄回家,韩非才发现,后面的程序更多,这回是以折腾新娘为主。“撒谷豆”用意是“避三煞”。(青羊、乌鸡、青牛之神)轩车到了家,新娘下车,韩非还得先拿张弓对着李微燕虚射三次,称“桃花女破周公”。接着是新娘子得跳火盆,最后才是拜堂。
好不容易熬过以上的礼仪,进了洞房得坐帐,就是新娘子先在塌上坐下,然后新郎坐下时要把自己的左衣襟压在新娘子的右衣襟上,这是季子曾之前一再交代的,意思是男的日后要压女的一头。一系列令韩非晕头脑涨的仪式结束后,韩非还得出去陪客人喝酒。
有李震在个岳父摆在那,加上一个王子的身份,韩非的婚礼来客之多自是不用提的,基本南*棒有头有脸的人都亲自道贺,太子韩安和韩平都送上了价值不菲的贺仪,完全是一派兄弟亲热和睦的样子。
一直闹到午夜,一切才算是安静下来,韩非已经是又累又饿,酒席上韩非只吃了几口菜,其他的是一肚子的水,这是韩非自己想出来的损招,以水代酒,不然早被灌趴下了。
洞房内红烛高照,墙上贴着巨大的“喜”字,青铜的香炉中檀香缭绕,新娘子一身红装安静的坐在塌上,看不见盖头下的表情。塌前的桌子上早备下了合卺酒,李微燕的贴身丫鬟站在塌边伺候着,见韩非进来,连忙大声道:“姑爷来了!”
“喜儿,给弄碗面条来吧!”韩非朝平儿点了点头,回头对身边的喜儿吩咐道。韩非总算是尝到结婚的滋味了,太折腾人了。(注:实在想不起小麦战国时期有没有,暂且算有吧)
喜儿脸露心疼之色,上前低声对韩非道:“公子,按规矩得先和新夫人喝了合卺酒才是,伺候完了奴婢便去。”
这时一直安静坐着的李微燕居然自己把盖头掀开了,冲韩非喊道:“夫君,让她们也给我下一碗,我也饿了。”李微燕说着就要往韩非身边来,这下可把丫鬟平儿给吓坏了,赶紧的拉住李微燕道:“小姐,可不敢坏了规矩,夫人知道了还不把你骂死。”
李微燕可不吃这一套,三两步便冲到韩非面前,拉着韩非的手有点撒娇的样子道:“夫君才不会在乎的哦?”
此时的李微燕已经不再是姑娘家的打扮了,开脸后的额头上,看不见原有细细的绒毛,发型也盘成了髻;脸上由于兴奋带出两片腮红,脸上似乎也淡淡的施了些脂粉。看着韩非的大眼睛里兴奋的波光流动,挺拔而小巧的鼻梁上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樱桃小口一说话便露出洁白的牙齿来,一张脸在烛光的衬托下,真个是明眸皓齿。
看着这张青春而兴奋的脸,韩非似乎忘记了之前的劳累,露出笑脸。伸出手来在小鼻梁上捏了一把道:“不在乎!当然不在乎!”
韩非不在乎,有人在乎,小丫鬟平儿这会浑然忘记了小姐和丫鬟地位的区别,冲上前来拉着李微燕的手往回拽,一边拽还一边说:“小姐,冲了煞会害了姑爷的,赶紧给我回去,不然我明天就回去跟夫人告状。”
“会害了夫君?”李微燕有点不信的回头看看平儿,平儿很努力的点头保证着,李微燕这才有点不高兴的说:“既然这样,我还是坐回去吧。哎!结婚累死人了,一点都不好玩。”说着李微燕朝韩非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粉红的舌头在韩非面前晃过时,韩非生出一种立刻将李微燕搂在怀里亲个够本的冲动。
一切都还得按程序来,李微燕坐回塌上,盖上盖头,韩非掀开后喝合卺酒。(卺其实就是一个瓜,切开后做成两个小瓢,应该属于洞房专用物品吧。)
终于把程序走完时,韩非和李微燕总算是吃上面条了,兴许真的是饿了,李微燕吃的挺香的。吃完面条,下人收拾好一切后,喜儿和平儿都没有走的意思,而是一人拿把剪刀在边上站着,韩非有点纳闷,正想说:“这么晚了都去去休息吧”时,李微燕接过平儿手上的剪刀来,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见韩非没动作,李微燕嗔怪道:“夫君你也剪啊?”
韩非这才想起“结发夫妻‘这一词来,赶紧也剪下一缕头发递给李微燕。李微燕将两人的头发编在一起,摸出一个香囊来郑重的把头发放进去。抬起头来的李微燕这时脸上表情肃穆,眼睛看着韩非,语气缓慢,斩钉截铁的对韩非说:“从这一刻开始,公子就是妾的夫君了,日后妾一定努力做好夫君的贤内助,不让您为了家里的事操心,从今以后,不求与夫君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不弃不离!”
正文 第十八章 结婚(下)
字数:2188
洞房一夜,李微燕完成了从姑娘到人妇的角色转换,韩非也从独身变成了已婚人士。
洞房一夜,韩非领会到了什么叫荒淫。还以为洞房是夫妻俩关上门来,自己人搞自己人,没曾想事情的发展过程,完全在韩非的预料之外。喜儿和平儿,居然韩非和李微燕上梳洗上塌之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韩非这才想起来,这年月夫妻间办事,有下人在旁边伺候的习惯,这种习惯导致的结果,往往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韩非做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自然是很难抵制这种诱惑,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加上李微燕也是第一次,羞于有旁观者,平儿和喜儿才很不情愿的出去,两尊门神似的杵在门口。
关门的时候,平儿还没忘记交代一句:“老爷夫人,需要奴婢伺候就叫一声。”
这种环境下,对手李微燕又是头一回,韩非自然是觉得刺激无比。李微燕虽然勉强成年,但却发育良好,一场合法通奸上演的甚是激烈,有诗为证:
烛影自轻摇,娇声唤郎君。双口做个吕,罗衫无声落。肌肤赛似血,玉兔堪一握。劝子莫太狂,黄花难风雨。
随说李微燕还是头一遭,之前与韩非却是该做的都多了,就差这最后一击。二人一番手口温存,韩非将AV学来的,在葭如身上实践过的招数都放将出来。李微燕也不干示弱,将自娘亲处学来的本事也用上,虽显笨拙,却另有一番风韵。
没一盏茶的工夫,李微燕已经是星目微闭,颊红似醉,跨间韩非旌旗过处,泥泞一片。再说韩非,在李微燕笨拙的挑逗下,自是旌旗招展,眼看令旗高举,即将全军出击,却闻李微燕一声低语道:“夫君且慢!”
挣扎着坐起身来,自枕下摸出一方白绫铺上,复又羞人答答的躺好,这般作态无疑是最佳的催情剂,早已跃跃欲试的韩非再不能忍,以扑倒一切的大无畏气概翻身上马,这真是:
乳燕初见王孙时,心怯枪旗素手牵。玉丘尚无芳菲草,却有新红胜朱砂。
两下交战,一个是用尽温柔,轻轻款款而入,一个是玉足高举,咬牙忍那初疼。
……………………(下面省略吧,也只能省略了。)
云收雨住之时,两下里已是汗淋淋,拥卧一处喘息。韩非一手爱怜的抚摩着散乱的秀发,低头在额前一点道:“娘子,滋味如何?”
羞怯之极的李微燕不敢睁眼,低声喃喃道:“初时只是疼,后来便是痒,最后身子便已不是自己的了。”
夫妻间说着小话,恢复了半柱香的工夫,娇羞无力的李微燕低声唤道:“平儿进来。”
韩非听了连忙阻止道:“这如何使得?”
李微燕娇怯一笑,脸耳贴在韩非的胸口,低声道:“如何使不得,平儿既然随妾而来,自然是妾身用惯的人,日后房中少不得她帮衬。”
韩非:“……”
只听的平儿在外面应了声“是”,不大一会工夫,门洞大开,平儿喜儿指挥着八个下女,抬盆的抬盆,端水的端水,一会的工夫便准备下沐浴的香汤,这些女的都是葭如从宫里送来的,业务熟练啊。
屏退众人,平儿喜儿这才到塌前,恭身拜道:“奴婢伺候老爷夫人沐浴。”
…………………………
初为人妇的李微燕,却比韩非早起了半个时辰。忍着身体微微的不适,收拾好自己,然后唤起韩非,按规矩今天得去宫里拜见大王,之后便是去三个兄弟家回礼,还要去韩非的娘舅家走一遭,总之事情多的很啊。
坚持由自己伺候韩非穿戴起来,李微燕才将伺候韩非梳洗的任务交给喜儿,自己由平儿伺候着坐到梳妆台前,手拿毛笔正对镜画眉。
韩非梳洗完毕走到李微燕身边时,李微燕脸上带着满足且甜蜜的微笑,回头颇有点撒娇意思的问:“夫君,眉毛画的好看么?”
洞房昨夜停红烛,传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一幕让韩非想起了这首诗,这时代的很多夫妻之间,未必因爱情而结合,却也有自己独特的浪漫。
说实话韩非觉得,李微燕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化妆品,素面朝天便是其最美丽的一面。韩非站到李微燕身后,微笑着让喜儿打来一盆热水。接着韩非笑着上前,将台上摆着的胭脂水分一股脑的扫到抽屉中道:“我家的燕儿现在需要的是一盆清水。”
喜儿将热水端来,韩非拉着李微燕到热水前道:“站好,不许动,为夫给你洗洗。”
李微燕连连摇手道:“夫君,万万不可,折杀妾身了。”
韩非笑着在李微燕那对翘臀上拍了拍道:“有何不可,夫妻间房中之事,没那些讲究。”不由分说,韩非按下李微燕的头,手拿毛巾将小脸蛋一通擦洗。
韩非只洗了几下,李微燕再不肯接受韩非这般举动,死活抢下毛巾,自己洗起来。韩非见她坚持,只得作罢。
李微燕拿着毛巾捂在脸上,许久竟没动作,韩非仔细一看,原来李微燕双肩正微微的抽动。韩非见了一惊,上前搂住李微燕的肩膀问:“怎么了?”
毛巾从李微燕的手上滑落到水中,激起几点水花,只见李微燕猛的一个转身,抱住韩非的脖子,脸上说不清是哭还是小,只是死死的抱着韩非低声道:“没事,妾身好开心。”
其实大部分女人的要求并不高,男人只要偶尔的注意一下细节,女人便能受到感动。这个时代男人给妻子洗脸未必没有,但绝对很少。
总算是一切收拾完毕,带着随从,赶着马车,韩非和李微燕先进宫去见韩王。代表韩王来迎接的是表情复杂的葭如,跟着葭如走了一段,韩非又一次来到韩王的寝宫前。
正文 第十九章 随军(上)
字数:2313
韩恒惠王的寝宫大的有点空荡,十余米长的屏风挡在中间,屏风后才是韩王专用的塌。兴许是韩王的病怕风的缘故,窗都关上了,只有几缕光线顽强的穿过明瓦照了进来,徒增了几分阴森之感。
葭如让韩非和李微燕停在距离屏风还有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自己到屏风后通报去。韩非和李微燕没等多久,也就是三两分钟的样子,葭如便出来了,脸上的笑容多少有点勉强。
“大王宣你们进去。”说完这句,葭如往边上一站,待韩非经过自己面前时,低声快速道:“昨天你快活了吧?”说完趁韩非一愣的时候,转身进去了。
话中的酸意韩非自然是听的出来,只能报以苦笑。没听清楚的李微燕凑近问:“她说啥?”
“等下说话注意点。”韩非一本正经的对李微燕说。
夫妻二人低着头跟了进去,来到塌前跪拜道:“见过父王!父王安康!”
“都起来吧!”韩王的声音显得有点虚弱,韩非接着站起来的机会,快速的扫了韩王一眼。韩王的脸色苍白,两颊微微的有点虚红,靠坐在塌上,表情略微显得有点阴沉。
“前些天你和太子进宫要理政权来了?”没想到的是,韩王问的第一句居然是这个。
韩非猛的一惊,心道:韩王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韩非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弯身回答:“儿臣其实和太子来看过父王,儿臣以为,父王有恙,儿臣自当为国分忧,如今……。”
“胡闹!”韩王猛的拍案吼道:“寡人还没死呢!”
韩非一听这话,顿时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但凡是君主,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盯着自己的位子,不用说自己拉着韩安进宫一事,犯了韩王的忌讳了。韩非明白这时候辩解肯定没用,连忙一拉李微燕的衣袖,夫妻俩一起又跪下,口称:“儿臣不孝。”
“你这孩子,就是性太直,这点容易为人所趁。你的心是为国家好,为寡人好,这点寡人清楚。”韩王说到这停了一下,冷笑两声又道:“有的人,哼哼!”
天心难测,历来当老大的人,心思都是最难琢磨的,这时候韩非可不敢乱说话,老实的跪着等候发落才是正道,不过韩非心里倒是有点底,葭如是韩王身边的人,真有不妙应该会提前通知自己,所以韩非倒也不慌,做出服于韩王之威的样子。
果然韩王对韩非是表现露出满意的笑容来,点了点头低声道:“起来吧,以后做事当心点。”
“谢父王!”韩非和李微燕这才起来。
“成家以后,有没想过在朝内担点事?”韩王又问。
这话问的是啥意思?韩非心里揣摩着韩王的意思,心道:难道这老家伙在试探我?不行,我得当心点。
韩非提醒自己后,道:“父王,儿臣驽钝,难当大任,只想专心著书。儿臣闻父王有加盟六过联军之意,儿臣伏请父王首肯,随军前往,也好长点见识。”
这是韩非事先就想好的,眼下韩安和韩平都有争位之心,枪杆子里出政权,跟着军队走没错。只要李震站在自己这边,一切都好说。当然去见些历史名人肯定没坏处,没准还能捞点啥好处也不一定。
“两下这一开战,使秦之事自然作罢。大军十日后出发,你跟去历练一下也好,就去当个监军吧。”韩王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来,正好被偷偷拿眼睛瞟了一眼的韩非看个正着,韩非心里不由暗叫侥幸,看来自己的表态给韩王一种主动离开京城,这是对王位没有企图的表现啊。
“谢父王!”韩非再次拜谢,趁机还偷看了一眼葭如,正好看见假如眼睛里得意的光芒。韩非顿时明白,肯定是这个女人在韩王面前说了韩安的小话了,把上次进宫的主谋的帽子给韩安戴上了。“可怜的韩安,这下在韩王心里失分了。”韩非心里嘀咕着,再次为自己没得罪葭如感到庆幸。
接下来基本都是在走过场了,按照正常的礼仪,韩王也和李微燕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打发二人出宫。
出宫之后,韩非和李微燕东走西拜的忙了一天,累了个半死才回到家,到了晚上,一个是伤没好全,一个是累的不想动弹,夫妻传宗接代的活也懒得做了。
接下来几天,李微燕似乎对韩非私自决定随军的事有情绪,每夜都缠着韩非做那夫妻间的事,初尝滋味的女人,总是会表现的有些疯狂。
第七日,李微燕回门,三日后,夜。
韩非坐在塌上,由喜儿伺候着洗脚。洗完擦干后,喜儿没有如往常一般的端着水离开,而是磨蹭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
韩非和喜儿相处久了,自然知道这丫头肯定有事,便笑问:“喜儿,有事呢?”
喜儿吞吞吐吐的说:“公子,您明日随军,带上喜儿吧,不然没人保护你。”
韩非一听,知道这丫头担心自己,想想也是,好几次都是喜儿救的自己,军队不让带女眷,这次没喜儿在身边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不行啊,军队上不能有女人的。”韩非有点遗憾的说。
“这样啊,那算了。”喜儿撅着嘴巴走了。
天还只是蒙蒙亮的时候,作为妻子的李微燕已经起来了,简单的收拾好自己后,这才回来,轻轻的推了推塌上的韩非。尽管李微燕对韩非擅自决定有不满情绪,可做为这个时代的军人家庭的孩子,李微燕还是知道轻重的,没跟韩非闹。
虽然有些舍不得,还是早早的起来,为伺候韩非穿戴。
“夫君!起来了,时候不早,再有半个时辰就点卯了。”昨天晚上缠着韩非到半夜,这么把韩非叫起来,李微燕多少还是有点心疼的。
韩非确实不想起来,怎奈军法如山,误了点卯是要杀头的,没情面可讲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时,平时捧着衣服在一边伺候的喜儿,今天换成了平儿。
正文 第十九章 随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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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韩非正要把宝剑挂上,李微燕一把拉住韩非道:“别急。”韩非停下来,只见李微燕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捧出一套皮甲来。
“我又不需要上阵杀敌,穿什么甲?需要我上阵的时候,这仗也没得打了。”韩非满不在乎的说,李微燕撅着嘴巴,拉住韩非道:“不行,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挨上一下,穿着皮甲也能挡一下,这可是我回门时从我哥那抢来的。”
眼下正是处夏时分,天已经开始热了,穿的这么整齐韩非觉得热的慌,还显得累赘,颇不情愿的拒绝道:“我看还是别穿了,麻烦的紧。”
李微燕见韩非拒绝,也不说话,只是捧着皮甲,默默的看着韩非,眼睛已经开始湿润。这招对当真是立竿见影,韩非赶紧的笑道:“不哭不哭,我穿还不行么,你说穿啥就穿啥。”
“这可是你说的哦……,还有这个护心镜也挂上。”李微燕立刻破涕为笑,把皮甲往平儿的手上一塞,转身又摸出饭盆大小的一块铜做的护心镜来。韩非这才察觉着了道,已经为时晚矣,只得苦笑着任李微燕摆布。
总算是一切都穿戴完毕,这一打扮起来,韩非还真的有几分威武英气,李微燕后退两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转念一想韩非这是要去上战场,心里既有担心,又有不舍。抢上两步,李微燕双手抱着韩非的腰,脸贴着韩非的胸口,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这时候任何安慰都显得多余了,韩非只是默默的站着,感受着面前这个只有十六岁,却已经是自己妻子的女人给予自己的那份温情。
“时候不早了,小姐。”平儿在一边提醒了一句,李微燕这才放开韩非,回头对平儿道:“你得叫我夫人,韩夫人。”
“是,夫人。”平儿嘴角溜出一丝笑来,纠正了一下称呼。
“夫君,该上路了。”李微燕挤出的笑容实在有点难看。
妻子送郎的场面有点感人,气氛也有点凝重。
“这个,等一下,我先去里面方便一下,不许偷看哦。”韩非来了一句破坏气愤的话,一溜烟转到屏风后面去了。
为自己伤感的情绪感动不已的李微燕,气的对着韩非的背影喊:“夫君,你讨厌。”
韩非刚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次虽说只是去看看,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战场上任何一个小兵都能轻易的做了自己,不行,得带上防身的宝贝。
韩非冲到里面,找到自己挖开的那块砖头,伸手从里面掏出手枪来,往怀里一塞,这才算有了安全感。
……
夫妻俩步出里间,来到外面的院子里时,迎面走来一身戎装的季子曾,见了韩非便躬身道:“公子,可以上路了。”这时韩非才注意到,一直没露面的喜儿也跟在季子曾的身后。
“季老,您这是?”韩非不解的问。
季子曾微微一笑道:“此去多少有点风险,军中不得带女眷,喜儿这丫头昨夜就上老奴那,让老奴,想办法护公子周全。老奴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必定护着公子平安归来,请夫人和喜儿姑娘放心就是。”
难怪看不见喜儿,原来这丫头是去找季子曾了,说起来季子曾是从宫里出来,还是个头目,本事自然是不小的,不然喜儿也看不上。
韩非被喜儿这份心给感动了,走到喜儿面前,抱了抱喜儿回头道:“我不在家的时候,大家拿喜儿当夫人一般的对待。”
韩非也知道这样做可能会招来李微燕的不满,还是这样说了,对于从不主动要求什么的喜儿,韩非能给的也只有这点了。说完话的韩非,朝李微燕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微燕原本还真的有点不高兴,按理说这事应该和自己商量。不过看到韩非目光中的抱歉,李微燕心里的疙瘩也平复了许多。
坐上季子曾看的车,看着大门口为自己送行的女人们逐渐变的模糊,韩非心里不禁微微一酸,生离死别在任何年代都无法避免,前世里送走母亲的痛苦历历在目,今后自己需要做的是让每一个自己身边的亲人,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爱,感觉到幸福。
来到校场外,微微的晨幕中,远远的就能看见一些普通百姓站在远处望着校场。进入校场一排排士兵已经整齐的站好了队型,气氛立刻变的沉重起来。这就是战争啊,这一去前途如何不知道,这一去会有多少人回来也不知道;一排排无声的士兵,似乎在用沉默表达着些什么。想到校场外那些百姓,再想想自己家里的女人们,韩非的心情也变的肃穆起来。
这年月出征前还有些程序要走,进入中军大帐,点卯之后,韩非才发现,太子韩安也在场。韩安是来主持祭祀的,求上天保佑此战能胜。
继嗣仪式结束后,大将军李震这才一一派下将令,大军出发。作为监军,韩非享受了和李震同车而行的待遇。
大军徐徐出城,沿途前来为大军送行的百姓无数,不时能听见有妇孺的喊声,孩子的啼哭声。
“孩子他爹,一定当心啊。”
“我儿,一定回来啊。”
“兄弟,保重啊。”
如此气氛中,军中士兵也无人说话,只是有人偶尔的回头挥挥手,看着这场面,韩非的心头出现诗圣杜甫的名作《兵车行》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傍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
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
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
边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
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
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
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
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
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这里不是唐朝,也不是咸阳,但气氛却是一样的,感情也是一样的。这种场面,被历史无情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