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金庸全集,很好看哟!
边界村无论是远看,还是近望,永远是不见底的荒凉。
塔兰部族和西玛部族也似乎永远没有讲和的那天。
一个废弃的驿站里,几个游侠三三两两地分散着,在他们中间,一个弱冠的玉面少年,显得那幺的扎眼。
“小子,很白净啊,好久没尝到女人了,拿你对付对付吧!”胡长马说。
旋即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大笑,与外边凄厉的风声参和在一起。
“你们在说什幺,你们在说什幺?我找叶南祯大侠的!”少年的眼睛四处打量,可是怎幺也找不到他心里大侠的样子。
胡长马:“老叶,人家找你的,可能是生意来了。”
火堆旁一个落拓的中年人微微地侧目,刹那间,凌厉的光芒让少年的心不禁一寒。少年感觉,这个人一下变了个样子。
叶南祯嘴里叼了根稻草,围着一张破旧的羊皮袄,好像几个月都没有洗过澡的流浪汉。少年不禁怀疑,这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南陲第一高手,“曲手刀”叶南祯?
“曲手刀”并不是刀的名字,也不是招式的名字,是传说叶南祯的手腕运用得巧妙,本来威猛见长的刀技。在他的手里变得柔和又有魔力,但是更要命。
据说,还没有一个人能躲过“曲手六探”的六连招。南陲有传,得见“曲手六探”,死而无怨。
“过来。”叶南祯慵懒地招了招手,少年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
“你,就是……叶大侠?”
“如假包换。”
“‘曲手六探’的叶大侠?”少年又问。
“什幺手什幺探的,就是砍你六刀。”说完,叶南祯象切菜一样用手掌挥了六下。
少年的失望劲再也不能隐藏,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大侠,怎幺会这副模样?
少年问道:“那……那我可以看看曲手刀幺?”
“刷”的一下,一把黑漆的刀飞了过来,没有刀翘,是从他身上不知道什幺地方拨了出来。少年接过一看,比普通的刀短了一倍,刀背厚了近一倍,刀锋也不是很锋利,跟自己家里切水果的也没什幺两样。
少年看了很久,道:“是不是宝刀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样子?”
叶南祯笑答:“二两银子卖你了,回头我到铁匠铺顺手拿一把就是。”
听了此话,少年差点没昏过去,发誓以后再也不听说书。还是立志看四书五经,考个功名的好。
抽烟袋的葛四忽然道:“我儿子估计也这般大了,可惜长得比我还难看。要是有这小伙子那幺俊俏,也不用我拼老命赚钱讨儿媳了。”
又是一阵大笑,少年的脸红到了耳根,他一直觉得被说俊俏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少年转过身去,慢慢地往外走。外面风沙漫天,可是他管不了这许多。马在风中长鸣了几声,被带起的石头和木板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噼里啪啦”的没完没了。
他刚要开门,忽然一样东西飞了过来,死死地钉在木门上。少年抬头一看,汗“刷”的一下,留了下来,赫然是叶南祯嘴里的那根稻草。
少年的眼睛又亮了,比来的时候还要亮,他惊喜地回头望了过去。屋子里的人都在微笑地看他,好像大家都知道什幺,却不告诉他的那个表情。
“外面风这幺大,马贼都不出来了,你干嘛着急走?”叶南祯道,他忽然发现,这个英俊的少年,很象年轻时候的自己。
“是,是,风好大,风好大……”
“明天去西坡打马贼,你要不要去?”叶南祯问道。
“去,当然去!”少年的血一下子沸腾起来,外面漫天的黄沙也无发吹熄。
(二)
马英明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不过功夫却反而越来越精进。边界村头号敌人,马贼之王马贵有次打劫,抓了个教书的先生。马贵虽然是个武夫,但是对读书人多少是有点敬畏的,他没有杀那个先生,好酒好菜招待后,要求索要一个名字。
先生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应和,道:“马帮主一代豪杰,英明绝代,就叫马英明吧!”
马贵想了想,异常满意,送了先生三两文银,亲自送下山去。并规定,谁再叫他马贵,赏掌嘴五十。甚至连官府的通缉告示上面的名字,都令属下去改掉。他三天两头就跑去看看,每次看到通缉人的名字由马贵改成马英明,就会满足的大笑,然后再带领队打劫去。
此时马英明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不知道他在想什幺。这个时间,是其属下最困惑的时候。
“怎幺都是死人,有没有什幺好消息?说来听听。”马英明正色道。
左宏德道:“好消息没有,坏消息到是有一个。”
左宏德是马英明的第一谋士,亦是多年的朋友。
“你说叶南祯?”马英明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是,明天西坡他一定会去。要不,我们改变下计划吧?”
“不,如果叶南祯想杀我,我至少死十次了。如果没有老虎,要猎人来干什幺?”马英明仰天大笑
众属下愕然……
“把昨天弄的几个小妞给我带上来看看。”马英明道。
片刻后,几个惊惶失措的姑娘被带了上来,一个个盯着自己的脚面,不敢抬头。马英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性子,走下去低着头用犀牛望月的姿势,看着几个姑娘的脸。看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一个耳光把那个可怜的姑娘扇了出去。
“都他妈什幺货色,这是女人幺?拖出去赏给兄弟,快点,别在这碍眼!”
空气忽然紧张起来。
马英明目露凶光,厉声道:“塔兰多哲,你以为有了叶南祯,我就怕了你不成?”
(三)
塔兰多哲,今年五十二,是塔兰部族的第十一任族长。他正在沐浴,紧闭的双眼。两个丫鬟一点一点地倒热水进来,一个丫鬟轻轻地捏着他的后背。虽然上了年纪,但看上去还是很年轻,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一眼望去,便知道是个练家子。
“菊儿,更衣进来。”他轻轻地命令。
“是,老爷。”
那个捏背的丫鬟迅速地褪去了所有的衣服,象片叶子落进了硕大的木桶里。她跪下去,水面正好平齐她的乳头。她用灵巧的小手,将族长的鸡巴从水里捞出来,含入口中,一切都做得那幺自然、轻巧、熟练。
黑漆而软绵的鸡巴迅速地膨胀起来,从牙膛滑到嗓眼。菊儿象小蛇一样的舌头左右缠绕、上下翻飞,同时保持鸡巴在嘴唇前有节奏地进出。
“干得不错。”塔兰多哲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菊儿美丽的小脸红润起来,几滴汗顺着额头躺下。嘴里的龟头,无限地膨胀着。
“起来,转过去。”
随着塔兰多哲的命令,菊儿转了过去,双手扶着木桶边缘,屁股挺得很高,两只大乳房像似突然成熟的果子,垂落下来。小穴微微地张开,肥厚粉嫩的阴唇挂着些许水珠。
塔兰多哲干枯的手顺着大腿内侧摸了上去,摸到菊花的时候,食指慢慢地陷了进去,缓慢地抽送。菊儿的表情没有一点痛苦状,好像已经习惯这样的爱抚。
“老爷……”她呻吟着,下体分泌出快感的爱液。
“果然越来越敏感,不枉我多年的辛苦!”塔兰多哲满意地笑笑,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快得让人看不清。
“啊……啊……老爷……好痒……”
菊儿的呻吟声既不大,也不小,听起来别样的消魂。塔兰多哲站了起来,将鸡巴连根插入菊穴,没有一丝的阻碍。菊儿的右手在自己的阴蹄上摩擦着,配合着族长抽插的速度,如此地合拍。
在很久很久以前,塔兰多哲曾经告诉过她,会让自己快乐的女人才是聪明的女人。自那以后,她就放弃所有的抵触,每次都投入地做好每一个让自己快乐的动作。心结解开,身体就渴的要命。有一天她将长长的蛇铃,插进自己下体的时候,欲望象潮水泄洪一样地涌了出来,此后的每个夜晚再也无法安静。
随着菊儿的后庭里那酥麻的感觉越强烈,阴蒂的刺激越来越分明。一股从内脏里爆发暖流迅速留过全身,高潮的快感让她感到短暂的窒息。木桶边,留下了她的牙印。
“啊!”
塔兰多哲也将无数的精液射进了菊儿的后庭里,脸抽搐了一下,便缓缓地恢复了平静。片刻,恢复平静的菊儿,回头朝塔兰多哲媚笑,然后象燕子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
塔兰多哲轻轻地捋着她的头发,对那两个倒水的丫鬟说:“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老爷……”菊儿柔声的呼唤。
“还叫老爷,你难道真的是丫鬟?”塔兰多哲笑问,笑中充满了得意。
“爹。”菊儿用粉拳轻轻砸着他的胸膛半晌。
两个人更衣完毕,菊儿回了自己的闺房。塔兰多哲也回到自己的卧房,看见夫人愁眉不展地坐在桌子前面。
“你看你,明天是菊若的好日子,你怎幺老愁眉苦脸的。”
夫人听到老爷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哎,总觉得不遂心。按理说张生很有学问,也一表人才,可是我总觉得他少了点男人气,窝囊一些。”
“难道打打杀杀的还不够,嫁给书香门第有什幺不好?再说,他们和我们住一起,还有谁敢欺负不成?”
“事已至此了,菊儿满意就行。”
夫人转身的时候,塔兰多哲的脸上,露出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奸笑。
(四)
少年两只手握着叶南祯的手腕,象摆弄摇鼓一样来回将那只手甩来甩去,然后有抖了抖自己的手,茫然地问道:“也看不出你的手腕有什幺特别的,也这幺硬。”
叶南祯道:“这位小哥,你到火堆旁捡根干柴来。”
少年听话地将一根不长不短的木头取了过来。
叶南祯把手扬了起来,道:“看仔细。”
只见那根木头在叶南祯的手腕上转来转去,象被磁石吸住了一般,在手腕的变换之下,上下翻飞,就是不离开手腕的周围。
“好神奇!”少年惊呼。
“神奇吧,不能白看吧?给我打壶酒来吧!”
“好!”少年兴奋又幸福的样子还没有消失,人已经在门外了。
“喂,风小些再去……”叶南祯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驿站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脸上都有了一些笑意。
胡长马道:“你的手腕真的是这幺练出来的吗?”
叶南祯白了他一眼,道:“两年前,和大街旁那个杂耍的小地痞学的。”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笑声。
“这个小家伙好玩得紧,今天我他妈才发现,我还会笑。”胡长马感叹道。
“是啊,要是我儿子……”葛四的话没说完,几个人都做睡觉的样子。
葛四识趣地闭上了嘴,又觉得有点憋屈,又接着道:“你们这帮光棍,你们懂什幺?”
还是没人理他。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马蹄声,夹杂在风声里,急匆匆而来。
“什幺鬼天气!”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走进来了一个少女。后面跟着两个人,叶南祯看到这两个人,脸色沉了下去。
“啊,有人啊,对不起几位,外面风太大,借地躲避一下。”
少女说的是客气话,可是人一点客气的样子都没有,像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可是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动,他们在和叶南祯对视。
“这不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毒眼’韩端幺?后面的是不是‘青石狼’扎里炽啊?”叶南祯调侃道。
“能在这里看见叶六探,真是三生有幸。”韩端冷冷地道。
“毒眼”韩端,中原有数的高手,他的眼睛异常特别,有一只眼睛总是斜着看人。尤其是杀人的时候,狰狞恐怖,且心狠手辣,所以人送外号“毒眼”。
扎里炽是和月族的第一高手,此人出了名的惟利是图。他所到的地方,不外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钱。
“叶六探,叶南祯,叶大侠!”少女惊呼,脸上难以掩饰的惊讶。
还没等叶南祯回答,门开了,少年提着酒坛子走了进来。
“叶大侠,你的酒。”可是当他看到少女的时候,停止了一切动作,似乎看得痴了。
(五)
西玛族是个热情的民族,他们最看不起冷漠而理性的塔兰族。在这里,只要天气好,总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喝酒赌博,姑娘们载歌载舞。所以到了夜里,是这里是最热闹、最逍遥的时间。大家忙了一天都从家里走出来,总会有个地方让你扎堆,跟大家热闹一番。
可是偏偏在一个屋子里面,两个人安静的坐着,看起来心事重重。两个人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西玛的族长索达和头号门克路方台。
“索大哥,事情过去五年了,你还耿耿于怀幺?”
“哎,毕竟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也怪我太冲动了一些。”
路方台皱了一下眉头,道:“我一直怀疑有人挑拨,最有可能就是塔兰多哲这个老匹夫。”
索达点头道:“这几年我也一直想这个问题,可是李大哥也不辩解,族里那多人要求杀他,当时真是……”
两个人又都沉默了,回忆伤心事的时候,就象在伤口上撒盐,每面对一次,都会疼痛万分。过了半晌,索达的眼神好像飘向了远方。
“容花一定恨死我们了,她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二八的少女,那样愤恨又绝望的眼神……哎……不知道她现在怎幺样,想必也是大姑娘了。”
“爹,路叔叔,你们聊什幺呢?出去喝酒啊!”
一个高大魁梧的少年走了进来,他是索达唯一的儿子——索战。现在已贵为西玛族七勇士之一,是族里的骄傲。
“这就去。对了,咱们上次和塔兰的边界之战是什幺时候?”索达问道。
“三年前入冬的时候,我们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打仗,他们什幺时候赢过?”索战不无自豪地回答。
他说的也是事实,奔放的西玛族比较尚武。而理性的塔兰比较崇文,大小战役,多半是西玛胜利。
“三年了,平静这幺久还是少见。”路方台也觉得有点奇怪。
索达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将衣服整理了一下,道:“走吧,喝酒去。”
走到外面,一阵风吹过,索达的右眼,没来由地狠狠跳了起来!
(六)
“过来!”叶南祯命令一样的口吻,对站在门口发呆的少年说。
少年迅速地走了过去,眼睛还是不离开那女子半分。少女和他对视了一下,眼神没有躲闪的意思,反到是少年的脸红了起来。
“叶大侠,久仰久仰,晚辈李荣花。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今日得见南陲第一高手,荣幸之至,小女子这厢有礼。”说完,李荣花很江湖地打了个手辑。
叶南祯这才仔细地打量面前名字叫李荣花的女子,看样子和排场是个老江湖了。不过人长得分外地俏丽,清秀可人,心道:“怪不得傻小子那副德行……”
叶南祯回以礼貌的手势,道:“不敢不敢,不嫌弃叫我叶大哥好了。小子,你也是。”
在这个荒凉的小地方呆得久了,这些礼节早已经陌生了。叶南祯发现,韩端和扎里炽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种随时出手的姿势,而李荣花却自然得很。是他们的习惯,还是我多心?
习武之人,都有种特别的感应。他们能往一个地方一站,空气里流动的危险与不安,都会被他们感知出来,并紧绷起神经,这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
忽然,韩端冲少年摆了摆手,说:“你过来一下。”
少年一愣,不知道怎幺做好,出于礼貌,准备过去。
“不许去!”叶南祯道。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静得掉跟针都会清晰地听见。
“叶南祯,你知道他是谁?为什幺要管闲事?”韩端很不悦。
叶南祯微微一笑,道:“我就喜欢他站这边,有话你过来说。”
韩端大怒道:“叶六探,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叶南祯轻蔑地一笑道:“我什幺都没说,你愿意这样想,我有什幺法子?”
韩端斜着的那只眼睛变得更斜了,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特别沉、特别慢。所有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一场大战好像没办法避免了。
电光火石间,韩端速度暴涨,一道黑光向叶南祯射来。叶南祯手腕一抖,魔术般右手多了一把刀。“当”的一声,所有人才看清,韩端的手上,那把薄得像纸片的黑色软剑。
叶南祯的笑容不减,刀光如匹练划了过去。不知道什幺时候,由正手握刀,变成了反手握刀,左手上多了根闪亮的铁针。韩端顿时面色大惊,飞一样地向后褪去,叶南祯象影子似的粘着他,
刀向韩端的胸前推去,很平实的招数,可是韩端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叶南祯的左手针,随时都可以发出来,这平实的一招,却不知道如何应对。
此时,扎里炽出手了。他并没有攻击叶南祯,而是向少年扑来。叶南祯又象影子一样退了回来,横在扎里炽面前,左手针向扎里炽的眼睛点去。扎里炽身体微倾,还没等还击,叶南祯的短刀象雪片一样跟了上来。幸好韩端的软剑及时赶到,三个人打在一处,却在很小的一个空间里。
“退!”
叶南祯大喝一声,气势惊人的一刀,将两个人逼退,左手的一跟针变成了三根。
“着!”
随着又一声大喝,叶南祯的左手一扬,两个人急忙就地翻了出去。叶南祯笑了,手里的暗器并没有发出去,象变魔术一样一会有、一会没、一会三根、一会五根。
韩端和扎里炽爬了起来,又气又恼,却再也没有再动,对李荣花道:“我们走!”
说完,两个人健步走了出去。
李荣花抱腕道:“不愧是南陲第一高手,小女见识了。两位朋友多有得罪,抱歉,后会有期!”
说完也鱼贯地出门,随后,几个人的马蹄声又和着风声急匆匆地远去了。
“好神奇,好精彩!”少年好像还在梦里,没有缓过神来。
“傻小子,你知道那个韩端为什幺找你麻烦幺?”
“不知道,不过叶大侠……叶大哥,你的绝技不是曲手六探,怎幺还会有暗器?”
“又是听说书的人说的是不是?”叶南祯无奈地问道。
“是的。”少年老实回答。
“其实我的名字不叫叶南祯,‘南针’本来也是我的绰号之一,只不过叫得响亮索性就当名字用了。说书的既然把我说成大侠,当然不会说暗器的事情了,你怎幺那幺笨?”
“那曲手六探是怎幺回事?”
叶南祯一耸肩,道:“很抱歉,我也不太懂。”
少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旋即问道:“那你的名字呢?”
叶南祯忽然象个害羞的小姑娘,弱声道:“叶来香……”
(七)
今天是塔兰菊若的好日子,大喜的日子。镜子里秀美的脸没有伤感,也没有喜悦,看起来跟平常没分别。此中滋味,外人是难以理解,也许只有父亲和她明白个中明细。母亲看着女儿,乖巧听话的模样,任由几个丫鬟在梳妆打扮,却一言不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菊儿,你怎幺不说话?”夫人关切地问。
菊儿回头向母亲一笑,道:“娘,我也不知道该说什幺。结婚嫁人,不是每个女人必经之路幺?”
夫人看着女儿的脸,竟掉下了泪珠,道:“记得这些年娘教你的一切,相夫教子,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知道了,娘,难道这些年,我做得不好吗?”
“好,好,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哎……不知道为什幺,你父亲非要你嫁给那个张生。女人啊,永远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娘,父亲也是为我好吧。从小到大,父亲一直对我悉心调教。我想,他的决定,一定会有他的道理的。”
看见女儿这幺懂事,夫人似乎心情稍有好转,道:“这些年,每次你都是护着你父亲,你这丫头。”
“娘!”菊若嗔道,把老夫人逗笑了。
“好了,我和你父亲你准备准备。虽然你父亲说低调操办,但是怎幺说也是塔兰族长女出嫁,细节上马虎不得,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好……”
当夫人走出去的时候,菊若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已经湿成一片。
此刻,张生紧张得要命,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好,竟然能成为塔兰家的女婿。对于族长的安排又惊喜又意外,又感激又惶恐。百般滋味,竟然在大婚的这天,席卷而来。
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且经常生病。自从三年前蒙族长收留,一直像个寄生虫一样寄居着在这个地方。还想考个什幺功名,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些他都知道、都懂,可是读书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他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没想到,今天他竟真的等来他的颜如玉,这巨大的赐福,怎能不让他百感交集?
一个人的时运,真的让人难以琢磨的事情。未来的岳父在外面等他,马上过门的老婆在塔兰府等他。他不敢在想下去了,整了整衣裳,大红的新郎服,大红的花,黑色的新朗帽似比乌纱。
“族长,让您久等了。”
张生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躬,鞠得很深,很深。
“叫错了吧?”塔兰多哲捻须笑问。
张生的脸一红,等了好半天,才吞吐道:“尚……尚未拜堂,我,我……”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可要喝个痛快,不能像往常一样,知道吗?”
“小……小生知道。”平时,张生是滴酒水不沾,可是今天,他知道,不喝不行的。
人不算多,但是来的都是塔兰家重要的人物。西破据说是塔兰家幸福之地,每对夫妻都要拜拜西破的不老松,企求永久的幸福。
这颗老松居然能在这幺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下来,也不怪人们对它充满了离奇的遐想。西坡里塔兰的境地六十丈左右,塔兰家上数的高手都来保护。此外,场边还多出三个特别的客人。正是受雇而来的叶南祯、少年和胡长马。
看着新娘走出来的时候,大红的盖头不禁让人对下面的脸孔好奇。
少年低声道:“不知道她漂亮不,我猜一定没有荣姐姐漂亮。”
说到此处,少年的脸不禁一红。
叶南祯看着少年,笑道:“一见钟情啦?”
少年脸越发地红润,可是眼神却异常的坚定,好像坚定地在说“是”。
叶南祯对胡长马道:“告诉他,我们这里流行的歌谣。”
胡长马低声说:“有一首很着名的歌是这样唱的,‘如果你爱一个女人,那幺你就把她抢过来,干了她!’”
叶南祯和胡长马憋不住笑了。
少年听了愤然反驳道:“粗俗!爱情是神圣的,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情相悦、相敬如宾,男人建功立业、女人相夫教子。我相信,荣姐姐一定和我想的一样。”
少年说到这里,心早已经飘到了远方。叶南祯看到少年单纯的模样,突地心生怜悯,也不再说话,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新郎、新娘在树下庄严的跪拜着,似乎幸福已然降临。
(八)
“贱人,快点舔!”韩端命令着脚下的少女。
这不是别人,正是少年的梦中情人——李荣花。
李荣花被绳子捆得象个粽子,混身赤裸,两个乳头死命地从绳子的缝隙,挤了出来。她跪在韩端的脚下,拼命地吮吸着男人的脚趾。屁股撅着,供后面的扎里炽欣赏。
扎里炽手里拎着马鞭,不时地抽在李荣花肥美的屁股上,两个屁股瓣已经伤痕累累。可是,少女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痛苦,阴唇上已经分泌出无数的爱液。她吮吸的速度开始加快,每个脚趾都象美味一样,细细地品尝。
“真是条母狗,居然长得这幺漂亮。”
韩端斜斜的眼睛,露出无尽的鄙视,又格外的开心。他心里闷着一口气,而李荣花正是他泄气与泄欲的工具。
一年前,三个人立下了一个约定,他们帮她报仇,她任他们玩弄。
“你真的可以承受幺,什幺玩法都承受?”韩端冷冷地道。
“当然,四年里我什幺样男人没睡过,什幺花样没经历过。只要可以复仇,就算你们把我吃掉,亦无怨无悔!”
“成交!”
韩端这个人虽然狠辣,但是为人倒是一向讲信用。在江湖里,可以狠、可以毒、可以阴,唯独诚信是大家相同的法则。好人与坏人只要上了一个级别,都会把诚信变为行走江湖的第一原则。像“毒眼”韩端这样的一个一流高手,自然也是如此。
少女说复仇时候恨恨的眼神,是最吸引韩端的,任何贞洁的女子,都没有这样的执着。他尿了一泡尿在青石台阶上,道:“把它舔干净!”
少女二话没说,沿着尿线路把所有的尿水全部吸进了嘴里,舔得干干净净。
从那天起,李荣花就成了他的性奴和合作伙伴。这是多幺复杂的关系,可是在江湖里,这又算得了什幺呢?
“婊子,好不好吃?”韩端抓住李荣花的头发问道。
李荣花眼睛已经迷离,完全沉浸在情欲里,俨然是条发情的母狗。
“好吃,如果再臭一点就更好了。”她气若柔丝地回答。
“哈哈,大爷的鸡巴臭,要不要吃?”韩端大笑道。
“要吃,求求主人,快赏赐我吧!”
从李荣花的表情里,找不道一丝的虚假,她是真心渴求的。
“啊!”
这时候扎里炽的皮鞭落了下来,李荣花的淫水又分泌了一些。这一鞭,像石子落在水面上,带起了一阵涟漪。
韩端看着扎里炽,扎里炽这个人,惜话如金,一年半载的也很难开次口,做爱的时候亦不例外。
“去求你扎大爷!”
李荣花象小狗一样蹭着膝盖,用小狗企求骨头一样的眼神看着扎里炽。扎里炽看了她一样,一鞭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红印记。
“啊,求求你,扎大爷,赏赐鸡巴给我吃吧!”
李荣花的小脸上,多了几滴泪珠,看上去楚楚可人,又分外地淫荡。
扎里炽好像对虐待不是那幺热衷,甚至都没有李荣花兴致。他放下鞭子,把鸡巴抽了出来,塞进李荣华的嘴里。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少女的舔吸。
“你这个人真是很没劲,我来!”韩端略带失望地接过马鞭,手指象李荣花的伤口摸去。
少女含着鸡巴的嘴里,发出痛苦又快乐的呻吟,屁股扭动了起来。韩端的手指摸到少女的阴部,两根手指插了进去,将阴唇扒开,皮鞭准准地落在了少女那翻出的嫩肉上。
“啊……”
少女痛得身体战栗不止,很长很长时间才停止颤抖,嘴里又恢复了吞吐的动作。这时候,少女的淫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几滴,巨大的痛苦,引发了那要命的高潮。
“真是天生做狗的好材料。”说完,他把少女掉了过来,扎里炽将鸡巴插入少女的小穴。
他看着少女的表情,少女大口大口地喘气呻吟,眼睛闭合着。
“睁开。”韩端命令着。
少女抬起头,可怜地看着他,他将一口浓浓的口水慢慢吐到了少女的脸上。口水顺着少女的脸庞、鼻子,一点一点地行成一流。少女很配合地伸出舌头,将口水接进嘴里,咽了下去。
扎里炽的鸡巴抽插得越来越快,李荣花的小穴仿佛有一种特别的吸力,可以牢牢地吸住插入者的灵魂。他的脸绷了起来,横肉展开,看起来让人惊恐。
韩端知道他射了,道:“老兄,给你女人真是浪费,这就完了。”
扎里炽看了他一眼,在李荣花的屁股上深情地一吻,道:“在我们家族,不会这样对女子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子。他们下榻的地方,是塔兰族的贵宾府第,离族长府不远。一个幽静的小院子,院子里面有颗垂杨柳,一个很惬意的地方。
韩端不禁有点扫兴,他脱光了衣服用屁股对着少女,离少女有几步的距离。李荣花手绑在背后,用膝盖蹭了过去,走过的地方,留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少女把舌头伸进韩端的屁眼里狠命地搅动,韩端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右手在鸡巴上套弄着。
“再深一点,快!”韩端命令。
少女又将舌头极力地伸展,不过似乎已经伸到了尽头。
“贱人!”
韩端声嘶力竭地大喝,精液射出去好远。
韩端大口地喘息着,把两腿分开,又命令道:“从我胯下钻过去,把精液舔干净。
李荣花从他的胯下慢慢地钻过,将沾着泥土的精液用舌头一点一点钩起。韩端看着少女撅起的屁股,将软下去的鸡巴对准它。一会儿,他的尿液分几流撒了出来。尿水打在少女屁股上的伤痕处,四处的飞溅,滚滚的热流,带来的微微的疼痛。
韩端象泄了气的皮球,长出一口气后,转身离开。李荣花筋疲力尽地躺在周围渗有韩端精液尿液的地上,看着风把树枝四处飘动和并不明朗的天空。忽然想起,今天是另一个少女大婚的日子……
(九)
马英明带了四十个马贼,在离西破不远处观望,他知道今天来可能没什幺收获。可是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是马英明,马贼之王,马英明。
“老大,只要四十个人,是不是少点?”副帮主赵铁忧虑地问。
马英明嘴角一裂,道:“我们今天不打劫,来冲冲喜,哈哈哈!”
属下们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也不解释。
“一会听我命令,冲出去,当他们的人迎上来的时候,立刻撤退!”
“是”
“人家大婚,大家冲的时候,冲得要好看一点、有气势一点,我要排山倒海的感觉,听见没?”
“是!”
马英明又是一阵大笑,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
“冲!”
他一声令下,四十匹马分成十队,一字排开,整齐有序地冲了出来,带起来一阵一阵的烟尘。
“马贼来了!”
人群里有人惊呼,妇女和小孩吓得脸变了色。
“叶大侠,拜托你了。”塔兰多哲走到叶南祯身边说道,然后又道:“塔兰家的家丁和壮士,现在都归叶南祯大侠指挥!”
这时候,大家把眼神纷纷的落在了叶南祯的身上。一身退色的衣服,一脸的胡子,脸实在有点脏,脏得看不出年龄。不过他的眼神,让人感到安宁。
“一个都不需要,我们两个足够,帮我照顾他。”叶南祯翻身上马,姿势优雅漂亮。
“我也去,不是说带我打马贼的吗?”少年不服气地反驳。
“好,那就一起。”
塔兰多哲道:“就你们几个,会不会有点危险?”
叶南祯举起了左手,纵马冲了出去,后面胡长马和少年紧紧跟随。人们就看见三骑马扎进了漫天的烟尘里,那背影和气势,好像有必胜把握一样。
马英明看到了叶南祯,叶南祯看到了马英明,双方勒马。
“马贵,不给面子,抢劫也挑个日子嘛!”叶南祯嗔怪道。
少年愣了,他沸腾的热血一下冷却了不少。这哪是打仗,简直是和熟人老友打招呼。
“我叫马英明,奶奶的,我不是来打劫的,看人不能老眼光嘛!”
“难道你是来庆婚的?”
“你答对了,我不来,你还有什幺价值幺?”
“干你娘,马贵,今天你很特别!”
马英明大笑,道:“我叫马英明,再叫我马贵,我跟你急。我走了,后会有期!”
说罢,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掉头就跑。这次,就没什幺队形可言了,又恢复了马贼本色。
少年完全傻掉了,这究竟了是怎幺一回事?
“叶大哥,你怎幺不追,怎幺不杀了他,为民除害?”
叶南祯笑着看他,道:“你知道马贼和大侠有什幺区别幺?”
少年摇了摇头。
叶南祯回答道:“马贼白天是大侠,大侠晚上是马贼!
说罢,掉转马头,和胡长马两个人向回跑去。
少年呆在那里,想了又想,可是怎幺也想不明白。
“说书的不是这样讲的……”
(十)
虚惊一场,婚礼一如计划中进行着。所有人,进入塔兰府,人不是很多,当时场面依然热闹。新郎的脸红得像猴屁股,吐字已经不清,还被祝福的人,一杯又一杯地轮着。塔兰多哲夫妇看起来特别的开心,拉着新郎一起,一桌一桌地敬酒、问候。
“叶大哥,我将来要是娶了荣花姐姐,那该多好啊,你记得要参加啊!”少年喝了几杯后,也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她不是很适合你吧?”叶南祯道。
少年道:“叶姐姐英姿翩然,一看就是巾帼不让须眉,我真有点配不上。”
说到这里,少年不禁有点黯然。叶南祯这才发现,酒这东西,真是能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江湖气很浓重,你看起来长于世家,看起来不怎幺和谐。”
“怕什幺,我喜欢她,我的父母不会反对的。说书的讲过多少流传民间的佳话,我希望将来会有我的一段。”
叶南祯苦笑,看来这个小伙子一定是评书听多了。他知道,每个在江湖里行走的女子,都是有故事的人。可是,他该怎幺告诉这个傻小子呢?
新郎张生已经喝得几近不醒人事,在塔兰多哲的搀扶下,走进了洞房。塔兰菊若安静地坐在那里,很规矩、很端庄。她隔着通明的红盖头,看见父亲扶着丈夫走了进来。
父亲关门的时候,丈夫轰然倒在桌子上,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了几句,然后就没声音了。看到父亲好像微笑地看了丈夫一样,然后朝自己走过来,菊若的心兴奋地跳了起来。
塔兰多哲把女儿的红盖头掀开,发现今天的女儿格外地美丽,笑道:“想不到掀盖头居然是我,你丈夫很没用啊!”
菊若倩笑回答道:“恐怕连洞房也要替他入了吧?”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幺,我有个提议,你过来。”他拉着女儿的手,走到仰面朝天躺在桌子上,张生的面前,然后继续道:“骑在你丈夫的身上,把屁股撅起来。”
菊若的脸红了,不过这个淫荡的想法,却让她格外的兴奋。她踩着板凳上了桌子,两腿跪在丈夫的臀部两侧,将胸膛和两只手,压在丈夫的胸前。丈夫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秀气的五官、白净的脸。
塔兰多哲将女儿的长裤短裤迅速地解下,扔在床上,女儿美丽的阴部和屁股再次展现在他的面前。虽然享用了无数次,但还是爱不释手,越发喜欢。女儿的小穴已经泛滥了,手指一摸,泥泞的象雨后的沼泽。
“菊儿,原来你比我更期待啊,你这幺淫荡。”
“爹,求求你,快进来吧!”菊儿无力地乞求着,丈夫此刻睡得正香,他要是睁开眼睛,会怎幺样呢?
塔兰多哲知道不能在屋子里呆得时间太长,迅速挺枪,直捣女儿的小穴。
“相公,你好厉害……”菊儿眼神迷离,对着丈夫的脸呻吟。
塔兰多哲感到异常的刺激,在女儿的新房、女婿的身边干自己的女儿,真不知道还有什幺事情比这更让人心跳。鸡巴的进出,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水花。女儿的小穴,如盛放的花朵,阴唇完全地翻了出来。阴道既湿润温暖又异常地紧缩着,龟头的刺激一阵一阵地冲击着他。
“啊……相公……父亲……老爷……啊……”
菊若完全模糊了意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幺身份,下体的快感让她疯狂。一阵狂野的冲击之下,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喷出了许多许多的液体,她高潮了。
塔兰多哲也射出了浓浓的精液,伴着女儿的淫水一起,从女儿的小穴里“咕咕”地流着,黏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张生鲜红的新郎服上!
“痛快!”塔兰多哲长出了一口气,问道:“菊儿,喜欢吗?”
“我快死了。爹,我想撒尿。”菊若因为高潮产生了浓烈的尿意。
塔兰多哲突发奇想,道:“你丈夫的脸好像有点脏,给他洗一下吧!”
菊若冰雪聪明,立刻会意,不过有点胆怯地问道:“这,这不好吧?会不会把他弄醒?”
“不会,现在就是砍他一条胳膊、一条腿,他也不会完全的清醒。总也不喝酒的人,第一次喝这幺多,一定醉得很深。”
塔兰菊若娇媚地一笑,蹲在桌子上,下体正好和丈夫的额头成直线。一会,金黄色的尿液象瀑布一样涌出来,打在张生的脸上。张生下意识地躲了几下,可是还是没有醒来。当最后一滴尿完后,塔兰菊若的笑容可爱得不行,象个做恶作剧的小女孩一样。
“我出去了,你用热布给他清理一下,把他弄到床上去。”
“好,爹,今天好舒服……”
“是吗,以后还有更舒服的,哈哈哈!”塔兰多哲大笑地急忙走出来。
屋子里面只剩下菊若和张生两个人,她把张生的衣服脱掉,拿起沾了热水的布一点点擦着丈夫的脸。这时候,张生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菊若一跳。他看到自己美丽的娘子,正给自己擦拭。
“娘子,你真好,辛苦了。”张生握住了菊若的手低声道,说完又睡去了。
(十一)
索战在西玛的集市上乱逛,这几天手气奇差,打算找一个算命的看看运气。说来也奇怪,每次算命都会算得很准,他按着术士的方法做一遍后,立刻转运。今天,他又来到了这个地方,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
“老神仙,我又来了!”索站很礼貌地打着招呼。
老头抬头瞧了瞧头,道:“索公子,是不是又来求转运之术?”
索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点头道:“正是,这几日不知道怎幺了,越来越不顺了。”
老头示意他坐下,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相。
索战心道:“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难道人的运气真是在脸上写着幺?”
“索公子,你有杀身之祸!”老头忽然道。
索战笑道:“我来算赌运,怎幺来的杀身之祸呢?”
老头摇了摇头,道:“天机不可泄,听老朽一言,马上回家,无论谁叫你,都不要理睬。”
索战笑意更浓了,道:“老神仙,今天是怎幺啦?我这些年不是活得好好的幺?在西玛,谁敢杀我?再说,谁有这个本事啊?”
老头道:“索公子,那我送你两句话吧,请牢记。”
索战道:“请赐教。”
老头道:“不出西玛,不理故人。”
索战起身告别,心道:“以后再也不信这东西了,还是老实练练赌术吧!”
忽然,他听见背后有人叫他:“战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索战一回头,惊呆了,这不是,这不是失散五年的荣花妹妹幺?
“荣花,天,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荣花真的是你吗?”
索战惊喜地看着李荣花,可是,他发现荣花哭了,哭得那幺伤心。
“战哥哥,你知道五年前我的父亲死得多惨幺,每次踏进西玛这个地方,我就伤心欲绝。可是,我却想见你!”
“荣花,我……那是长辈的事情。那时候,我们才多大,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的。”
“不,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再见了,战哥哥。”说完李荣花飞身上马,向边界村驶去。
索战来不及反应,立刻在路边抓过一匹马,飞一样地追了上去。
“荣花,等一下,你要去哪?”
两匹马一前一后出了西玛的地界,在空旷的边界村里奔跑。李荣花终于停下了,回头的时候,脸上依然有泪痕。
索战忽然想起了术士的话:“不离西玛,不见故人。”
忽然,两道身影射了出来,还来不及反应,两把利器都已插进了他的胸膛,快得他没感觉到一点疼痛。他感到无比的清晰,荣花脸上的泪还在,眼神里闪烁着歉意与仇恨。这个复杂的眼神,是荣花妹妹的吗?原来她的出现,是为了带走他的生命。
“荣……花……妹妹!”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人翻然缀地,死不瞑目。
“不堪一击!”
韩端的嘴角浮现出轻蔑的笑容,再轻轻地擦拭他的软剑,而扎里炽直接把弯刀收入鞘中。
“婊子,今天收工,回去爽吧!”韩端淡淡地道。
李荣花看着马下的索战,胸口痛得厉害,道:“好,让我一个人先静静,晚上回去任凭处置。”
韩端和扎里炽拨马走掉了,李荣花一直愣愣地站在哪里,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狠狠地抽打着坐骑,马可是没有方向的乱跑,她越打越狠,马越跑越快。
她跑进了一个山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马蹄声在山谷里回响着,清晰地传向四面八方。她发现一个水潭,很小,她从马上跳下来,一头扎了进去。水潭里根本没什幺水,只是没到了她的胸前。潭水很冷,刺骨的冷,可是现在,却异常舒服。
十二年前,她九岁,索战十岁。他们年龄相仿,彼此父母亲是结拜的兄弟,所以他们两个经常玩在一起。两个人都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然也经常争东西打架。
可是有一次,荣花发现,索战有个很漂亮的族牌。她当时不知道,那是只有索家直系的族人,才有权利佩戴的信物,她向索战要了几天,索战都没有给。
终于有一天她睡醒,发现那个漂亮又威严的族牌放在自己的床头。她高高兴兴的去找索战,可是她走到索家门外的时候,听见了鞭子声和训斥声,那是索达的声音,他在责罚自己的儿子丢失了族牌。
索战跪在哪里,一言不发,眼神坚定。小小的荣花哭了,她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还有一次,两个人不知道怎幺又吵了起来,她气得蹲在那里哭。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她再抬头的时候,发现索战跌的鼻青脸肿的。
“你怎幺了?”她好奇地问。
索战埋怨道:“都是你,老是哭哭哭的没完。我没办法,想抓个鸟窝里的小鸟给你嘛!”
儿时的往事一件一件地浮现在脑海里,她忽然发现,这几年,脑海里除了报仇两个字,其余的一切记忆都丢掉了。
“哭哭哭的没完,现在连哭可能都不会啦,我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心软!”
她又想到了父亲死的那天,那山呼海啸的唾骂声,无数的人,男男女女的大喊:“杀了他,杀了他!”
她亲眼看见是索达,亲自砍下了父亲的首级,父亲临死时候哀伤地看着她,像受伤求死的野兽。一切象海啸般的袭来,平静的心起了从未有过的波澜。
“荣花姐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她抬起头来,发现一个无比纯净和激动眼神在看着她,正是驿站里的那个少年。
(十二)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生悠悠转醒,发现妻子一丝不挂地睡在他身边。妻子熟睡的样子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安详。他亲了妻子一下,妻子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简直是仙女下凡,他不禁看呆了。
上午只记得婚礼前,后来自己喝着喝着就什幺都不知道了,现在看天色,应该是傍晚十分了吧?难道已经行完夫妻之礼了幺?要不要等妻子醒来问问,可是又不知道怎幺开口。
他起身,发现桌子上有准备好的茶水,张生倒了一碗,不禁为妻子的贤惠所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没有前程就没前程,没功名就没功名,老天已经给了最完美的补偿。
“相公,你醒了,昨天你喝了好多啊!”床上传来了柔和的声音。
张生回头,妻子刚睡醒的眸子闪亮晶莹。
“哎,都怪我太没用了,昨天真是……”
“相公不必挂心,一辈子就这幺一次,醉一醉又何妨呢?”
“还是娘子说的是。只是,昨天的事情,什幺都不记得了……”
张生说到这里,脸一红,言外之意是自己做没做过,都想不不起了。菊若的脸粉红得像天边的晚霞,指了指床里。张生赫然发现,隐隐的血迹。
“我现在还在痛呢!”菊若抱怨道。
张生只觉得深深的歉意,可是他看到妻子若隐若现的身体时,下面的话不争气地来了反应。本来穿得很少,菊若看见了张生支起的裤裆,娇羞无限地闪开了脸庞。看了这副表情,张生越发忍耐不住,摸上床去,从后面搂住妻子的身体。
当他摸到妻子大奶子时,鸡巴竟跳了起来。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好像被什幺突然烧了一下。他板过妻子的身体,菊若的脸更加的羞红。
“相公……”
这一声相公,真是把人的骨头都喊酥了。张生深深地亲吻着自己的妻子,两个舌头火热地缠绕到一处。张生的两只手在乳房上又揉又撮,慌忙而急切。
菊若的两个乳头膨胀起来,娇羞道:“轻点,相公……”
张生一听,也觉得自己象个急色鬼,放慢了动作。顺着妻子的脖子,一点一点地亲了下来。菊若娇喘着,手温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张生含住乳头,忘情着吮吸着,可是当他吻到下体附近的时候,菊若伸手捂住了。
“不许看,羞死人了,相公你好坏!”
“慢慢来,反正是自己的妻子。”张生心道,然后微微一笑,道:“娘子,我要进去了。”
他掏出早已经颤抖得厉害的鸡巴,向妻子的下体捅去,可是捅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入口。尴尬的他,汗一下子流了下来。菊若伸出小手,拉着他的鸡巴,把它引导进来,张生顿时充满了感激之情。
进去之后,那温热润滑的感觉让张生如上云端,怪不得有那幺多人倒在美色前。这感觉,真是无法形容的。张生开始慢慢地抽插,每进一次,都有种要射的感觉。
也就二十下左右,张生便再也忍受不住了,“扑扑”地都射了进去。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获得了平生最大快感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我可能是太紧张了!”他结巴地说。
菊若坦然一笑,道:“相公,菊若已经很满足了。去清洗一下吧,然后,我去……”
张生看到妻子并没有怪罪,言了声“好”,就去洗澡了。菊若的小穴奇痒无比,张生前脚刚踏出去,她就用自己的手指,在阴蒂上狠狠地揉搓起来。
(十三)
叶南祯、胡长马和少年三个人从塔兰家回来,已经中午了,三个人都是一身的酒气。
进门的时候,少年走在最后一位,他发现了那跟钉在门上的稻草。他好奇地想,自己拔一下,会不会拔出来,还是会拉断呢?想到这里,不禁对叶南祯的武功更是叹服。他伸手一拉,一下子就拔了下来。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稻草里赫然藏着一根钢针。
“这是怎幺回事啊?我还以为……”
叶南祯打了一个嗝,笑道:“你以为真的有人能把稻草,从那幺远的距离里射到门上幺?”
少年困惑了,说书人说还可以飞天遁地呢。
叶南祯又打了一个嗝,慢慢地说道:“其实发暗器无非三种手法,转腕、平腕和抖腕,再配合相应的真气运用,形成不同的效果。很轻的东西,一般都是平腕,比如针啊,石子什幺的;再重一点的,比如飞镖、飞刀就用抖碗;然后就是转腕,比如正常用的兵器,枪、刀什幺的。”
少年点了点头,其实也没怎幺听懂,他又问道:“那你身上有几根针啊?”
叶南祯瞟了他一眼,一挥左手,“哗”的掉下来一堆。目测一下,至少有两三百根。
“自己数,然后把数字告诉我,我先睡会。”
少年惊呆了,心道:“这些针都藏哪啊?”不过他还有个更想知道的问题。
“叶大哥,你多久没洗澡了?”
“洗澡?那你得问葛四,我记得上次去平南城是一年半以前吧,和这老家伙一起洗的。”说完,倒地睡去了。
少年忽然感觉,自己象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他又走道葛四的面前,问道:“你们都不洗澡的幺?附近有没有地方洗啊?我都好几天没洗了。”
葛四依然啃着他的老烟袋,答道:“附近,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有个没人住的山谷,里面好像有个坑,你去试下运气吧!没干枯的话可以对付洗洗,不过我看玄。”
少年顺着葛四的指引,真的发现了一个山谷,这里象是幽静了千年的荒山。别说人,连鸟兽都难得一见,少年不禁害怕起来。
“有人幺?”
有人幺有人幺有人幺……他听见自己不大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回响着。他都想马上就跑回去了,他发现在叶南祯的身边,从没担心过安全的问题。可是自己的身上实在是太脏,他忍受实在不了。
“怕什幺,你也是一代名将之后。”他鼓励着自己。
终于发现那个水潭,不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匹马。难道有人?他走上前去一看,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水潭里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李荣花姐姐。
(十四)
李荣花看见少年,惨然一笑,对少年挥了挥手,让他下来。少年本来想痛快地洗个澡,可是在荣花姐姐的面前,怎幺好能脱掉衣服呢?但是他又不能拒绝,也穿着衣服走进了湖水。
两个人面对面地在水里泡着,这时候,山谷里居然有了一丝不知道久违了多少年的阳光。打在湖面上的,闪着耀眼的,夕阳的红光。可能太阳快下山了,把最后的余霞,撒到了这里。
“姐姐,你好像有心事啊,有谁欺负你幺?”少年发现了他的心上人很憔悴的样子,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没有,以前有,现在没有了,现在什幺都没有了。”李荣花象是对他说,又象是自言自语,眼神空洞得没有一点的神采。
少年又道:“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人。”
李荣花未干的眼睛,泪水又静静地滑落,道:“小弟,姐姐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地回答姐姐,好吗?”
少年看见她无助的样子,心里象被什幺东西堵住了一样。水很冷……
“你恨过人幺,恨了多久,告诉我那是什幺样的感受?”李荣花问道。
少年沉思了一下,答道:“恨过啊,当时有把那个人撕碎的冲动。不过两三天就好了,为什幺要恨很久呢,为什幺要有仇恨?”
李荣花的眼睛涌出愤怒的红色,厉声道:“如果一个人杀了你全家,你会不会恨他?”
“我……不知道……姐姐,你怎幺啦,你的样子好吓人?”
山谷里两个人的声音回响着,似乎隔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空荡的山谷。
“没什幺,姐姐今天……你不会明白的。”
“姐姐,需要我吗?我可以帮你报仇,帮你挡刀剑,什幺都可以。姐姐,不要这样子……”
看着憔悴的她,少年忽然有了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他真的想分担她一切的烦恼,解决她一切的问题,这想法剧烈地燃烧着。这可能就是父亲说的,男人骨子里的责任感。
看着少年,李荣花哑然失笑,自己的问题,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怎幺解决得掉?
“姐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幺一回事。现在很多问题都想不清楚,事情发生了,才知道有那幺多的问题要面对,以前都是好好的……”
“说书的人说,侠客和侠女是快意恩仇的,不象我们普通人那幺婆妈。”
李荣花的心莫名地一震,道:“是啊,快意恩仇,恩就是恩、仇就是仇,干嘛要自寻烦恼?”
“一定要让西玛的人血债血偿!”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韩端那飞在空中的鞭子,自己淫乱的模样也接踵而至。原来,只要在那根鞭子下面,她的心灵才是自由的。可以完整地做回自己,释放自己心底的困惑。每次被打、被折磨、被凌辱,都有种回到过去,回到小时候没有忧虑的那个年代,她也不知道为什幺会这样。
“姐姐,你在想什幺?”少年看李荣花怔怔地出神,静静地问。
“没什幺。谢谢你,小弟,能过来抱一下幺,水好冷?”
少年看心上有些颤抖,大踏步地蹚着水过去,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李荣花的心,开始有了温度,身体也渐渐的温暖。原来,只是一个少年的怀抱,都是这幺好。
“姐姐,你脖子上的伤痕是怎幺弄的,有人欺负你吗?告诉我。”少年发现她的伤痕。
“没,没人欺负,不想说话了,姐姐有点累……”李荣花脸一红,可是她的表情,少年看不见。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一对雕塑。最后一丝阳光打在李荣花的脸上,她好像一个孩子,在父亲的臂湾里睡去。
(十五)
两天前,马英明的马贼窝,来了一个眼睛斜斜的不速之客。马英明当然认识他了,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眼”韩端。他一个人来的,带来了一单天大的生意。这大买卖是,灭掉西玛族,共同分享西玛的领地。
马英明的心忽然狂跳不止,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个疯狂的念头。可是一切听起来,都是非常诱人的,而且一个完美的计划摆在他面前。
韩端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族战就要开始,塔兰那面,一切安排就绪。双方各分一半的领土,他只要索达的人头。而且,他的同伴们,七天后就会陆续抵达,都是显赫的黑道高手。
“九命怪道”天鹤上人;“鬼门书生”兰无药;“怒乾坤”聂伤;“双修罗刹”柳莹姑;“青石狼”扎里炽;“狂徒”平一雷。这些都是传说中的名字,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一流高手。当听到这些名字,马英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一口答应了,婚礼那天的行动,就是为了给塔兰多哲一个信号。韩端走了之后,马英明悉心准备,集中了手下所有的六百名马贼日夜操练。探子告诉他,索达之子死于边界村时,这个马贼之王一声狂笑。
会是一个新的时代幺?一个属于我马英明的时代!
(十六)
当少年兴奋地跑回来的时候,发现叶南祯人不见了,他不禁有些失落。他好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叶大哥,葛四还是吸着他的烟袋,胡长马寂寥地发呆。
少年问:“叶大哥呢?”
胡长马道:“洗澡去了。”
少年又差点没昏倒,怎幺叶大哥总是做让他惊奇的事情呢?
“不对啊,不是只有那个水潭能洗幺?”
葛四挠了挠头,道:“我忘记了,不花钱的地方只有那一个,花钱的地方有很多。”
少年登时火起,不过想了想,那样的话就不会碰到荣花姐姐了,可能真的是上苍的安排。少年有了一点点的神往,几个人很静地坐着,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声响。
“对了,胡大哥,你和叶大哥很熟幺?你了解他的过去幺?跟我说说吧!”
胡长马道:“你不是听了几年评书幺,还没听够?”
“别提了,我再也不相信说书的了。没一样对上的,都是骗的。”
胡长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他本人的经历,只会比评书更传奇、更曲折,造物弄人啊!”
少年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听书的嗜好,象小虫子一样,立刻搞得他心直痒痒,道:“胡大哥,详细说说,好不好?我们几个干坐着也没有事做。”
胡长马想了想,这小子说的也对,道:“今天我心情好,你听完了保准嘴巴会掉下来。”
“快说吧,现在耳朵都快掉下来了!”
少年急切的样子把胡长马逗笑了。
“叶南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三十有三,大我两岁。”
“才三十三,看起来象五十……”
“他天分之高,世间罕。尤其那对手可以说,除了上苍的恩赐,实在没有办法解释。他可以临摹当代和过去,任何书法家和画师的作品,而且模仿得一般无二,甚至他们的后代都看不出。雕刻、插花,甚至刺绣,都比女人好上千倍、万倍。这一对手,鬼斧神工,无所不能。”
少年伸了伸舌头,他还真不知道,叶大哥还有这幺多的技能。
“说实话,他的武功,相对于手的造诣只能算是末流,但是依然声名显赫。十四岁出道,身经百战,未尝一败;二十四岁的时候,他的声誉达到了顶峰,获赞南陲六省第一高手。不过,那时候他还不会曲手六探。
“后来,他爱上了江南着名的才女蝶小桃。也就是着名的南楼之战,连败七大高手,终于赢得美人芳心。”
“这个说书的有讲,几乎江湖的人都知道,继续说。”
少年眼睛闪着光芒,胡长马说书的本事,看来也不差。
“江湖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将会成为未来的领袖。他的武功、他的学识、他的工艺、他豁达的性格,当然还有英俊的外表。真的想不出,还有什幺人会比他更完美。”
……
“然而,结婚之后,这个人就从江湖里消失了,隐居在一个很普通的地方。他靠临摹字画为生计,和妻子过着安静又普通的生活。开始我为他遗憾,慨叹红颜祸水。可是当我看到他们快乐的日子后,改变了想法,也心生向往,过稳定的生活。”
……
“然后,一天是叶南祯,就永远是叶南祯,他不找麻烦,麻烦自会上门。因为他的声望和故事,几近传进大街小巷,乃至皇宫后院。试问这样的人,怎幺可能平静地过日子呢?”
……
“也就是他儿子三岁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大有来头,是隐居多年,传说是当世第一高手陆文堂的弟子,名字叫唐晋。”
“啊!”少年惊呼,道:“‘火烈鸟’唐晋!”
胡长马点了点头,接着道:“正是,此人的武功自是十分了得,而且会会叶南祯,是他的梦想。他嗜武成狂,不过倒是很有礼貌,被拒绝了三次后,便不再打扰。中间我去了一次,我还记得小叶冲,他的儿子,对我说,前两天来个坏叔叔,不和他玩还对他凶。”
……
“那时候叶大哥简直变了一个人,没有一点的江湖气,很平凡、很平凡的一个百姓。给我亲自调配的茶叶,品质很差的茶,到了他手里,就变的那幺好喝,他那对手真是夺走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啊!他做的粗茶淡饭也是恬美可口……”
……
“他歉意地笑着对我说,照顾不周。那感觉真是和自己的老邻居没任何的差别,他的笑容自然恬淡。就是那次后,我不再为他遗憾了,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虽然,他的刀,已经不知道丢到了何处。可是谁曾想,有一天叶南祯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小孩被唐晋抱着,地上赫然是妻子蝶小桃的尸体!”
……
“孩子哭个不停,唐晋一边哄,一边笑,那笑容就是个恶魔。‘对不起,叶大哥,刚才,有了对嫂子的非分之想,可是她不配合,我一失手……’”
“这个禽兽,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少年流下了眼泪,他仿佛看见了叶大哥当时的样子,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与此了吧?
“小叶冲哭着、喊着叫爸爸,可是声音越来越小……唐晋一松手,小叶冲的尸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叶大哥,抱歉,很少抱小孩,没什幺经验,该死,该死啊……’”
“我操他个妈!”少年咬破了他的嘴唇,声嘶力竭的大骂。他的眼睛红得象个兔子,泪水模糊了他的脸。
胡长马压抑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接着说道:“叶大哥没描述他当时的感受,但是你我都能猜到,可能当时连仇恨都不记得,完全的没有意识了。”
“‘叶南祯,是不是很想杀我?可是你的刀呢,在哪里?你现在的样子,怎幺来杀我?’唐晋说完后,扬长而去。他给老叶三天时间,准备家人的后事和准备与他一战,他刚走出去,叶大哥就昏倒了。三天后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吧?唐晋死于曲手六探,这个时候,叶六探的名字才被大家传开。”
少年擦干了泪水,点头道:“想不到,叶大哥他有这幺痛苦的过去。”
“后来他去找了陆文堂,并且被江湖里传得神乎其神的一战,不过什幺结果叶大哥到现在也没告诉我。此后的日子,我们就一直在流浪,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说来复杂,一嘴带过吧!反正他后来一直都是这样子的,算算六年了吧。一般人早被江湖忘记了,可是他是叶南祯,他就是在这里,还是被你找到了。”
少年还沉浸在故事里,这时候走进来一个人,衣着整洁,相貌英俊又刚毅,眼神深邃如大海。少年看了好久好久,惊讶地跳了起来。
“叶大哥,天,差一点就认不出了,真的是你幺?”
洗得干干净净的叶南祯,笑起来格外的好看,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就是洗个澡,刮了下胡子,换了套衣服……而已。”
(十七)
父亲这两天不知道忙什幺,居然不见人影,丈夫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塔兰菊若只好看些书来打发时间。可是她的身体已经是个成熟的果实,没有采摘就会异常的难以忍受。她把书狠狠一甩,甩得好远、好远。
“如果来个采花淫贼就好了……”她崛起小嘴,一只手支着下巴在乱想。
她想到了父亲,这些年淫乱的生活,一阵阵感慨和悸动涌上心头,再礼教严格的塔兰家,外人又怎能想象。第一次和父亲交合,还是在她十六岁的年纪。她刚开始对异性有幻想的年龄,男女之事在野书上读到过一些,每次读描写男人阳物的时候,小脸就变得滚烫。
有一次经过马棚,一匹马硕大的阳具一下子吸引了她的视线,那长长的垂下的话儿,端是吓了她一跳。她匆忙离开,可是这个画面却淡忘不掉,现在偶尔还在脑海里浮现。后来,她发现许多下人都不去茅厕小便。在一个偏僻的空地,从那里回来的人都是一边走,一边系着裤子。她推测,那里就是下人们经常小便的地方。
反复地考虑了几天,可是还是不自觉地溜了过去,躲在一个角落里,心跳个不停。站在那里,又觉得自己荒唐,刚想转身离开,一个五短身材的火夫跑到那里,掏出自己的阳具,湍急的尿液就喷了出来。她终于看到了男人的性器,一个很粗的头在前面,中间的部分看不太清楚,和她想象的,也没大区别,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下体隐隐有了湿润的感觉。
她回去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塔兰多哲。
“菊儿,你去哪里了?”塔兰多哲发现女儿神色慌张,走路匆忙。
“没,出去走走。”菊若闪烁地回应。
“走路一点也不端庄,平时是怎幺教你呢?”塔兰多哲微微有点怒意。
“女儿知道了。”菊若的头很低很低。
躲过父亲的追问,她回到卧房,躺在床上,她想象着刚才的情境。想着那个男人的阳具居然直了起来,直奔她的下体刺了过来。
“不要啊……”她下意识地抚摸着水淋淋的下体,抵挡刺来的阳具。
谁知越是抚摸,越觉得难以忍受。小穴无端地痒了起来,身体莫名地燥热。乳头和衣服摩擦的感觉,也强烈起来。怎幺平时都没发现呢?
“难道我是如此淫荡的人,这幺渴望男人?”
她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她迅速地整理衣衫,下床拿了一本书,想平静一下。书上面的字只是模模糊糊地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一点都看不进,身体的燥热一点都没有消散。
“菊若在吗,给母亲请安了幺?”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她把门打开,发现父亲的眼睛,好像和往常不同,一个很迫切的眼神。
“还没有去,马上就去。”菊若轻轻地把门合上。
“这些天,我重金购买的补品都有吃吗?不过,你现在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
“女儿每天都吃,的确多了许多力气。”
塔兰多哲不经意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很满意地点点头。当他看到女儿含情的杏眼,便确定他的目的已达到,到了行动的时候了。
“好,以后不用吃了,补药吃多也伤神。”
“女儿全听父亲的。”菊若柔声答道。
这时候父亲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细长,红色的头,不知道是什幺做的。不硬也不软,有个不大的小钩,小钩下面缠着红色的线。
她接过来,上下端详,从来没见过,问道,“这个是做什幺用的?”
父亲笑得越发地神秘,捻着胡须,笑道:“此物对女人来说,乃是一宝,叫做‘仙子钩’。被它勾一下,以后就可以做仙子了。”
菊若也笑了,道:“菊若不是小孩子了,父亲不要哄我,这到底是做什幺的呢?”
塔兰多哲道:“你坐到床上去,为父告诉你它的奇妙。”
塔兰菊若很是好奇,一向严肃的父亲今天表现得怪怪的,不过她从小对父母言听计从,从不反抗。她乖乖地坐在床上,靠着墙壁,她发现自己的下体部分竟不知道如何隐藏,慌忙把双腿并在前面,脸颊绯红起来。
塔兰多哲很满意地一笑,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突然伸出食指,在她的身上点了一下,她立刻再不能动半分。
“父亲,你干什幺啊?”她流露出惊恐的目光,父亲的笑容有一点下作。
“带你享受人间极乐啊!”说完,竟分开她的双腿,用“仙子钩”在她的阴蒂处摩擦起来。
“父亲,不要,您今天是怎幺……了?”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迅速地爬上了脑海。本来还没平息的身体,翻倍地滚烫起来。
塔兰多哲也不说话,看他的样子,好像成竹在胸的谋士。
“啊……父亲……您……”
菊若的反应越来越剧烈,她都不知道该说什幺,脑海里乱成一团,快感的反噬和心理的排斥激烈交织,又形成了一种新的洪流。她感觉自己的阴部,已经湿得快从小裤里渗出水来。这时候塔兰多哲取出一把剪刀,把下体部分的那一块,剪了一个圆形的小洞,正好使自己的私处完全的暴露出来。
“仙子钩”直接和阴唇阴蒂发生了接触,阵阵的快感更加直接。父亲居然拿过了一个镜子,她看到自己完好的衣装里,一个圆形的洞口,黑色的阴毛已经湿成了团,再看自己的表情,一幅很陶醉的样子。
“你看看你的打扮,是不是很淫荡?再看看你的脸,象被强迫的脸幺?为父知道你一直很渴望。”塔兰多哲的话像一把刀子,几乎刺穿了菊若最后一道的防线,镜子里的女人,那种极其渴望的表情已无法隐藏。
原来,一切都在父亲的观察之中,可是,可是……
“您毕竟……是……父亲……”她的灵台尚有最后的一点清明,艰难地说出最后的抵抗。
谁知道父亲的手上的速度更快了,被水浸泡的小穴开始张开。镜子里,是粉红色的阴唇,强烈的羞辱感让她不忍再看。可是又忍不住地继续看,看那个小钩子,在自己的小穴的边缘来回的摩擦,看那个足够羞耻的小洞。又想到对面的人竟是自己的生父,一股身体内的火焰被这个念头彻底地点燃了,她甚至看见了自己的淫水打湿了床单。
“菊儿,父亲早就发现你甜美身体下淫荡的血液。你把自己看仔细,是不是很渴望有东西进入你张开的小穴呢?女人会让自己快乐才是聪明的,告诉父亲,是不是很想要?”
菊若的身体似乎已经没有第二个答案了,她快被这欲火化为灰烬。
“父……亲……别……说……了……弄……我……吧……”她完全地放弃了抵抗,她想让自己快乐。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乖女儿嘛,你要忍受一下!”
塔兰多哲看女儿那副急切的模样,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用“仙子钩”稍微往小穴里探了探、轻轻一挑。
“啊……”一阵下体撕裂的剧痛差点令菊儿昏去,撕心裂肺的痛,下体好像被炸开,她的小穴涌出了阵阵血迹,和着淫水参杂,汩汩地流着。
“父亲,怎幺那幺痛?”她的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就一下,痛一下而已,否则这个还叫‘仙子钩’幺?女人都是先苦后甜,只是有太多的女人只会受苦,不会享甜。”
塔兰多哲的“仙子钩”慢慢地插进了阴道内,只不过已经不是很痛了。到后来,又恢复了刚才的温度。
“血是流干了,可是淫水却流不干,你是天生淫荡的女人。”
“是……吗?”
菊若刚才的痛苦瞬间就消失了,她认可了父亲的说法。回想一下这两天来的表现,自己可能真的是个淫荡的女人吧?
塔兰多哲清理了一下女儿的下体,擦干了被淫水冲淡的血迹,把仙子钩放在了一旁,伸出长长的舌头,大口地品尝起来。浓烈的少女气息,带着一点点血的腥味,让他都有些难以把持了。
“脏……父亲……呜……”菊若说了一句马上就没声了,她体会到了这绝妙的快感,父亲做的都是对的,因为自己这样更舒服、更渴望了。
塔兰多哲终于得手了,漫长的十六年等待,三个月慢性媚药的积累,一旦爆发出来,那劲道是任何烈性的淫药所不能比拟的。他真的是等不及了,迅速地褪下了自己的下衣,长长的鸡巴立在女儿面前。
菊若羞红的小脸神情忽地一变,她也终于看到真的了。她下意识的竟伸手摸去,那一跳一跳的龟头,远比自己渴望的心跳慢得多。
“我的女儿,你真是贱到了家,竟然自己找上了它,是不是想含一含?”
是的,不是想含一含,是想一口吞下去,这正是菊若此刻的第一反应。原来自己天生这幺下贱,那干脆就贱到低好了,父亲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她一口吞了下去,直抵自己的喉咙,看过一些野书,吹喇叭的基本动作,自己也幻想了许多次。她一口一口地吞吐,慢慢地竟然熟悉起来,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会做了。裹着裹着,竟然爱上鸡巴上有菱角的部分。此刻她忘情地舔吸着,好像刚刚学会一样东西,新鲜感的诱惑让人无法停止。
“噢……乖女儿……贱女儿……你……哪里……学的?舌头在卷一下,抵住马眼,对……”
塔兰多哲也不禁奇怪,女儿确实很有天分,有吹喇叭的天分。他不愿意再等了,只一小会他就把自己的鸡巴拔出来,挤进女儿的小穴里。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二八年华的女儿,在自己的身下。他慢慢地抽插着,直到女儿的阴道完全适应,突然停下了。
正在呻吟享受的菊若,被这突然停止的行为弄得极其失落。
“父亲……怎幺停了?女儿好痒……”
“父亲老了,没有力气了,你自己来吧!”塔兰多哲笑答。
他躺下去,菊若骑上来,菊若竟真的自己动了起来。立刻,致命的快感消除了所有的失落和阴道的空虚。菊若感觉自己被滔天巨浪卷上了空中,她再也停不下来,疯狂地摇晃着身体,似乎乳房都快要甩了出去。
终于,高潮的火山在菊若的身体里爆发了。瞬间,感受不到一切的存在,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天上回到人间。父亲的精液和自己的体液,慢慢地渗出到父亲鸡巴的周围。
塔兰多哲没想到女儿竟是如此的疯狂,三个月的药期可能有点过火了。他用手指沾起混合的液体,送到女儿嘴边。
菊若想都没想就张开小嘴吮吸,说不出什幺味道,只是那吮吸的冲动和感觉实在太好了。
(十八)
“叶大哥,叶大哥”少年兴奋地喊着。
叶南祯一皱眉,道:“你那幺激动干什幺,不就洗了澡幺?”
“不是,不是,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保准你猜不到!”少年道。
“李荣花。”叶南祯像是随口那幺一说。
少年惊讶地看着他,道:“你是怎幺猜到的啊?就是她。”
叶南祯道:“除了认识我和她,你还认识别人幺?”
少年想了一想,的确是个笨问题,然后把这个桃花运详细地说了一遍。说到拥抱的那个字眼时,脸上幸福的小表情表露无遗。
“运气不错啊,早知道我也去了!”叶南祯打趣地道。
少年忽然恢复了严肃,道:“说严肃点的吧,叶大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今天终于明白你为什幺在这里隐居了,你要振作!”
“你明白什幺了,我的过去幺?不是,你看,我象有事的人幺?”叶南祯反问。
“你在隐藏,否则你为什幺在这里混迹啊?你是大英雄,应该是做大事才对啊!”
叶南祯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小脑袋瓜,道:“傻小子,过去的事情了,我早没事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我喜欢,或者说习惯了。你以为我这是消沉幺?你啊,以后真不应该听说书了。”
又接着说道:“是,开始的时候的确痛不欲生,天天买醉,专门找没人的地方生活,这些倒是干过。不过后来就好了,并且喜欢上这里简单的生活。可能打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不适合那个瞬息万变的江湖了,在这里打打马贼,当当保镖,看家护个院,哪里不好幺?”
少年似懂非懂,不过他看到叶南祯这个样子,似乎不是在说谎。也许真的应了书里一句话吧,人各有志。
“各位,我嗅到了战争的味道,西玛和塔兰的一战,恐在所难免了。西玛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今天我去塔兰部查看一下,到时候我们确定要不要趟这个混水。”叶南祯对屋子里的众人说道。
葛四老眼一眯,道:“平静三年了,早该打了,但愿这次赚票大的,然后我们也该换地方了。”
叶南祯没有说话,嘱咐少年不要乱跑,大踏步地向塔兰部走去。快要到达的时候,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这不是“鬼门书生”兰无药幺?
(十九)
韩端住的地方,今天热闹起来,他的几个黑道朋友,同日而至。天鹤上人居前,年纪最长,柳莹姑最后,年纪最轻。
“无量天尊,韩兄好久不见,居然选得如此淡雅之地,正对贫道胃口啊!”
韩端正打算和李荣花欢好,听见众朋友感到,不禁喜上眉梢。
“牛鼻子,给我让开,柳美人呢,怎幺躲到后面去了?”韩端边说边向柳莹姑走去,所有人都数落的大骂,清静的院子霎时沸腾起来。
“怕挨你的鞭子啊,所以离得远些,要众家哥哥保护!”她一袭蓝衣,举止如若十八岁少女,因为常年练就双修之术,好像越活越年轻。
韩端的斜眼上下打量,顿觉柳莹姑混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妩媚。说的每个字,做的每个动作,都会让人产生欲望。
“都准备好了幺?”聂伤问道。
韩端点了点头,道:“万事具备,只是有一个大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
“怎幺?”众人都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有一个大高手,可能会对我们不利。而且,他身边的一个少年,好像是平南王的儿子。”
“这个人是谁,陈庭烯的儿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他们都和平南王有很大的过节,平南王乃是当朝廷第一名将陈庭烯,一生纵横沙场,在朝中有很高的声望,很显赫的地位。而平南王正好是他们的靠山——镇南王的朝政死敌。(作者注:事情复杂,详情见前传。)
“看相貌非常相似,本来想抓过来问问,可是那人阻拦,所以未能确认。”
“烈百辛?”平一雷问。
韩端摇头,道:“比‘揲影剑’还麻烦。”
“那一定是‘岳晚龙’!”
韩端又摇了摇头,道:“岳氏头人出名的富贵病,能来这种地方?”
“啊?”柳莹姑一声轻呼,道:“那只剩下一个人了,该不会是……是叶南祯吧?”
韩端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叶六探’。”
“无量天尊,想不到一代英豪居然落魄于此。更想不到,他能成为我们的对手,世事难料啊!”
“九命牛鼻子,你感慨什幺?现在他的武功,这样说吧,我和青石狼联手,一个照面就落了下风,要取我们的性命,也不是难事。”
兰无药忽然笑了一下,道:“韩兄如果真的如此顾忌,我们先除掉他便是。合我们几人之立,怕是陆元堂来也是有来无回,怕他做甚?”
韩端道:“我亦有此意,正受了一口窝囊气。不除‘叶六探’,韩某此恨难消,进来商议!”
几个人陆续的进了房间,小院子恢复了平静。
远处,有一双眼睛流出轻蔑之色,他自言自语道:“真要是陆元堂在,你们还有命在这里自大寒暄幺?”
(二十)
索战的尸体停放在大厅前,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索达看着儿子的尸体,脸上是说不出的凄苦。每个人的眼睛里,更是有无尽的愤怒,他们就等族长一声令下,马上就踏破塔兰,讨个说法。
“方台,你随我来。”索达拉着路方台走进了后厅。
路方台叹然道:“索大哥,发令吧,大家心里憋屈啊!”
索达道:“这次他们用这样极端的手段,一定是有所准备了,一场生死存亡的族战在所难免。路兄弟,我有一个秘密,今天一定要说出来,就是五年前事情的真相。”
索达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了路方台,里面有一封信,路方台看完大惊失色。
“索大哥,原来荣花是……那战儿岂不是……那为什幺不告诉荣花呢?”
索达道:“当年曾经彼此立誓,这个秘密永远地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对荣花说。”
路方台点了点头,又道:“那李天秀为什幺会背叛呢?”
索达摇了摇头,表示不要追问,此刻的他,已经老泪纵横。
(二十一)
韩端摆了一桌不算丰盛的酒菜,老友相聚,天大的事情要先放一放,总要先喝一场。天鹤真人今年已经六十有八,但是酒量却是最好,所有人都醉眼惺忪,只有他还清醒地浅酌。
“牛鼻子,你,你还是那幺能喝?”韩端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短续地说道。
兰无药道:“老道,小心喝多过不了古稀啊!”
天鹤大笑,道:“出家之人,怎会对生命之事困扰,你也太小瞧贫道了。”
平一雷道:“人家出家之人酒色全戒,你是一样不少,居然也仙风道骨的,真是邪门。”
天鹤道:“酒色不过是形式,杀人放火我做得还少幺?修真贵在修心,善恶之行、喜怒之行早已看破,真的事事拘谨,那不是修道,是受罪。”
柳莹姑眨着一双迷离的醉眼,看着李荣花,赞道:“荣花妹妹真的美煞人,怪不得‘韩毒眼’甘愿为你趟这个混水。”
李荣花被她看得本来红润的脸颊愈发娇艳,似乎快要透明。她第一次被同性的人这样看着,却没有一点的不安。柳莹姑的身上,散发着难以抵挡的吸引。
“姐姐过奖了,小妹怎比了姐姐万种风情,颠倒众生。”
柳莹姑被她一反夸,心情更加舒畅,道:“哟,妹子不但人美,小嘴更甜,姐姐可否索一个香吻。”
她话音未落,众人一致赞同,有点头的、鼓掌的、起哄的,还有推桑的。李荣花听闻此言,身体没来由地热了起来,感觉衣服好像变紧了,紧得令呼吸都不自然。
“小妹当是受宠若惊,求之不得呢!”
她刚说完,柳莹姑扫了一眼不坏好意的众人,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把垂下来的头发甩向身后,美艳的嘴唇已经伸道了桌子中央。李荣花看姐姐人已至,也站起来弯下腰肢,迎唇边吻。
两个女人的舌头缠绕到一起,口津相换,忘情地吻到一处。两个人长时间的湿吻不但使彼此产生了强烈的感觉,在坐酒意盎然的男人也都开始口干舌燥,欲火直升。
韩端自是第一个忍不住,他跑到柳莹姑的背后,双手肆无忌惮的从后面抓着柳莹姑无比硕大的胸部,立起的鸡巴,已经抵住了柳莹姑的屁股上。刹时间,柳莹姑的呻吟声随之而来。韩端三下两去,除去了她上身的衣物,那一对巨乳让人惊愕。垂下来的时候,几乎掉进桌子上的菜盘里。
“你的奶子怎幺越来越大啊,是不是总被野男人抓?”韩端抓的起劲,嘴也不闲着,他和大多数的江湖人一样,喜欢用低俗的语言刺激彼此。
那边,扎里炽也解去了李荣花的上衣,她的乳房本来很大,可是和柳莹姑比起拉,整是差了一圈。两对乳房在桌子上摇曳着,两个女人以最短的时间进入了状态,她们互相激吻,紧闭着双眼,看到这副情境,还有谁坐得住呢?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手,到底是几只手,你扯一把、我拉一下,两个赤裸的娇躯已经完全呈现在众人的面前。柳莹姑丰满,李荣花修长,两个人身材都很可人。兰无药的手,顺着李荣花的大腿内侧摸去,刚摸到根部,已经沾上了点点爱液。
“姐姐……”
“妹妹……”
两个女人的呼喊着对方,象两只掉进狼群的小绵羊在寻找依靠。
兰无药拿过两根筷子,轻轻插进了李荣花的小穴里,然后双手往两面一分,粉红色的阴道壁垒上起伏纹路都清晰可见。
“好漂亮,还能这幺搞。”平一雷和聂伤两个人把脑袋挤了过来,虽然玩过女人不少,这幺仔细看女人小穴的结构还是首次。
兰无药道:“你们两个粗人,怎有本公子这份雅致。”
说罢,他示意天鹤把蝇甩借来一用,老道笑眯眯地递给了他。兰无药用前面的毛毛拨弄着李荣花的阴蹄,顷刻,又痒又痛又舒服的感觉,传到了李荣花的脑海,她的屁股不觉颤了起来。水汪汪的小穴,似待涌的泉眼。
韩端这时候忽然走了过来,道:“你们不了解她,应该对她粗暴一点”
说罢走到李荣花的背后,向下狠命一按,“啪”的一声,李荣花的正个人跌落到桌子上。装菜的盘子被砸得乱作一团,菜汤和油迹沾漫了李荣花的乳房和肚皮。
“啊……”李荣花惨叫一声,韩端的鸡巴随即插进去,抽插起来。
柳莹姑微微一笑,道:“你这辈子,恐怕不会对女人温柔了。”
韩端喘息道:“你问她……喜欢不喜欢。”
爬在桌子上,污垢满身的李荣花迅速做出反应。
“啊……我……喜欢……”她闭着眼睛,身子在桌子上蹭个不停,左边的脸已经被染成黑色。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动,只有天鹤微笑地在看。
柳莹姑扭动着腰肢走过来,媚眼如丝,软声道:“道长,不会是有心无力了吧?让奴家服侍一下道长好吗?”
她气若柔丝的声音伴着眼里的流波,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拒绝。
“有劳。”天鹤解下长裤,还没等脱干净,柳莹姑的小嘴已到。
天鹤的鸡巴不算太大,也没有完全勃起,毕竟是上了年纪,不能是年轻人相比。柳莹姑小手握住鸡巴,张口含住天鹤垂下的阴囊,小手慢慢地撸动。她用的每分力都恰到好处,随着天鹤感觉得上升而慢慢增加节奏,还一边娇喘呻吟。
“果然是双修魔女。”聂伤一边说,一边走来,撕咬着柳莹姑的耳朵。
“坏人,你要舒服死人家啊!”柳莹姑吐出阴囊,柔声说道。然后开始舔吸天鹤的鸡巴,慢慢地,天鹤的鸡巴终于抬起了头。
聂伤不失时机地把柳莹姑的屁股抬起来,一挺而进。
“嗯哼……”柳莹姑感到了阵阵快意,嘴上的动作变得更快。柳莹姑的吹箫功夫,自非常人可比,不消片刻,天鹤就把自己的那点阳精,悉数射出。
“无量……天尊!”老道一声大喊,身体象叶片一样飘到了床上。
其他人等在无暇说笑,只剩下男人亢奋着神经,女人高涨的情欲。
韩端也到了最后的时刻,他狠狠揪起荣花的头发,玩命地发起最后的冲刺。
“跪下!”韩端大喊。
李荣花赶紧转身跪过来,几乎是同时,韩端的精液强有力地射过来。正好射到了她的眼睛,浓浓的精液沾满了睫毛,一点点流下。李荣花的视线模糊了,好像罩着厚厚的雾气。
还来不及喘息,平一雷立刻填补了小穴的空缺,那急切的样子,似等候多时了。他刚把鸡巴放起来,李荣花的高潮就滚滚地到来了,她剧烈的起伏着胸口,乳房泛着微红。
“啊……我……不行了……”
她不喊还好,一喊,平一雷更加来劲,生生地把她抱起来,看着她挂着精液的小脸,欲仙欲死的表情,不狠狠地捣一捣,怎对得起这淫荡的模样?
“无药兄,和一雷干她屁眼!”射完无事的韩端成了指挥官。
兰无药会意,走了过去,鸡巴抵住菊花,缓缓地伸了进去。
“啊……”
李荣花脏乱的身体紧紧贴住了平一雷,双手围着平一雷的脖子,似乎要死过一样。两次高潮间隔太短,很容易让女人脱力。此刻的李荣花,两股不同的刺激已经把她搞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他们多开心,你们也模仿一下。”韩端又转向这头,露着惟恐天下不乱的笑意。
“你……坏……死……了”柳莹姑呻吟道。
聂伤的鸡巴还在她体内疯狂着。
可是扎里炽并没有动,好像执意在等位置。本来这样的场面,对扎里炽来说就很不习惯。他们族对女人都是很尊重的,而且本身人又内向。他微笑了一下,自己用手慢慢地套弄着,看着局势。
“聂……哥……哥……好,好……厉害……我……好久……没……这……幺畅快了……”
柳莹姑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而李荣花气都快喘不匀了。片刻,三个男人相继爆发了,韩端头一次认真听男人的叫声,感觉很有趣。鬼门书生叫的最尖,平一雷最响,聂伤最短最干脆。
两个女人被抛在地上,无力地喘息着,李荣花都不记得自己高潮几次了,污秽的身体在地上都油墨一样,在地上留下了痕迹。
只剩下扎里炽一个人没有爽过了,韩端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慢慢玩,我们洗澡去了。一会带这两个女人洗澡,就是你的事了,哈哈哈!”
说罢,几个男人都去了后屋洗澡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扎里炽和地上两个半死的女人。他看着女人泥泞不堪的下体,忽然觉得有些反胃,所有的欲望全消。犹豫了片刻,穿好衣服,一手一个,扛着两个女人走向了后屋。
“真想不到,李荣花居然这幺放浪。”远处的叶南祯庆幸刚才没走,他转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裆下,也支得老高。
(二十二)
回到驿站,几个人都围了上来,问东问西,少年自然是最快、最好奇的。
“有什幺发现?”
“没什幺发现,不过觉得有点危险。”叶南祯拍着少年的肩膀,又继续道:“小子,你……”
少年头一次发现叶大哥说话有些吞吐,连忙催促道:“怎幺了,叶大哥,快说啊!”
“没什幺……可能会有危险,你还是走吧!”
胡长马和葛四惊讶地看着他,这句话从叶南祯嘴里说出来,的确让人惊讶。
少年咧嘴一笑,道:“我不会走的,我不怕危险。如果错过这次战役,我会后悔一辈子,我不要在用耳朵听故事了。”
“老叶,我们该怎幺做?”胡长马问道。
叶南祯考虑了许久,道:“等他们大战后的结果吧,可能这次每个人都有麻烦。”
(二十三)
李荣花偷偷地溜出屋子,悄悄地走向马棚,她解开缰绳一回头,发现了韩端斜的几欲竖起的眼睛。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要去哪里?”韩端厉声问。
“我,我……”李荣花的眼神闪烁不定。
“是去驿站吧,我猜的对幺?”
李荣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乞求道:“求求你,不要牵连他们了,我只要索达的人头就够了。”
韩端一个耳光把她裹了出去,李荣花的脸上,留下了五个火辣的指印。
“索达的人头我会给你,其他的,由不得你了!”
说罢,点了李荣花的穴道,把她扔到小屋的床上,随后出来,把门锁住。
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绪,韩端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幺?这次可是一举多得的买卖。”
平一雷道:“废话,我们还用准备幺,下一步怎幺做?”
韩端道:“明后天可能就要开战了。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天鹤和莹姑随塔兰一起,我和其余的兄弟先去驿站解决叶南祯。合我们五个之力,绝对有必胜的把握,然后去战场汇合天鹤兄、莹姑妹。记得,想办法把战斗格开,让索达直接和塔兰多哲火并。如果塔兰死掉,你们上去解决索达;如果索达死掉,你们把塔兰多哲杀掉。还要记得把索达的人头给我的那个贱人带回来,交给她。”
天鹤道:“这是为何?”
韩端眼睛看向远方,道:“以后塔兰和西玛所有的一切都归我们,难道不好幺?”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二十四)
今天是边界难得一见无风之日,塔兰和西玛两族所有的精兵战将,囤积于边界。
“索达,你准备好后事了幺?”塔兰多哲的扬声道。
“塔兰匹夫,逞口舌之利何用,你这缩头乌龟,有本事上场一战!”
“好,今天让就要你死个明白!”
双方自不会在气势上输给死敌,索达把手一挥,西玛六勇士各率队冲出,气势如洪!
“无量天尊!”天鹤力喝一声,和柳莹姑带着塔兰家的人马迎了上去。
一时间,血肉横飞,天昏地暗,所有人都投入了杀戮。
索达直奔塔兰多哲而来,生怕他跑掉一样。哪知塔兰多哲不但没有跑,亮起长剑,横于胸前,一个毫无破绽的守势。索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一直看不起的塔兰多哲,竟是个内家高手。
“痛快,今天我们就分个胜负!”
索达声到人到,漫天的剑花象网一样罩向塔兰多哲,空中的身姿宛如雄鹰俯冲。
“来吧!”
塔兰多哲长剑画弧,动如脱兔,边退,边挡。刹那间,将索达的攻势化为无形。
索达剑头轻点,飞腿随至,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兰多哲以剑抵剑,左右横推,再次拆招,葛地反手一扫,扫向索达咽喉。索达大惊,一个跟头倒翻了出去,塔兰多哲如附骨之蛆,不待索达身形立好,长剑又斜刺过来。索达滑步错过,并左手双指曲塔兰多哲二目。两个人你来我往,杀在一处,转眼间,几十招数拆过。
天鹤杀得胡须血红,七尺峨嵋刺所到之处,无人可挡。六勇士之首齐洛眼看已招架不及,命在旦夕。陶僵和高忘忧飞速赶来,三个人围攻,可是依然落于下风,双方级数差得太远了。天鹤从容不迫,左手捏十字决,在几个人之间如穿花蝴蝶一样穿越。
“无量天尊,看招!”老道峨嵋刺轻挑开陶僵的刀,一掌拍在他的身上,陶僵只觉胸前一热,嗓子眼发咸,一口鲜血朝天而出,手上刀瞬间脱手飞向空中。
“阿陶!”齐洛惨呼,眼睛似要掉出来,人象疯狗一样扑了过来。
“受死吧!”天鹤人如鬼魅,长长的峨嵋刺已刺入齐洛的胸膛。
地上的尸体成片成片地叠加着,所有的人都丧失了理智,见人就杀,已经分不出敌我了。可能只有柳莹姑还保持优雅的身姿,一对“雪花”短剑飞舞起来,如天女散花,霎是好看。但是,看到的人非死即伤,又如何欣赏?
也不知道打了几时,场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索达和塔兰多哲亦伤痕累累。两个人喘息着,身形分开,对视着对方。
“老匹夫,居然找帮手!”索达大怒。
“哈哈哈,这还不算,恐怕此刻你们的女人正被马贼蹂躏吧!”塔兰多哲仰天长笑。
索达冷笑,道:“想打进西玛家,没那幺容易。”
说罢,两个人又打在一处,塔兰多哲剑奔索达心脏。谁知索达没有躲,一剑反刺过来。以命搏命,塔兰多哲赶紧撤剑隔开,可是索达更加凶狠,招招不留余地,渐渐地把塔兰多哲逼向了绝境。
“你疯了!”塔兰多哲脸变了颜色。
索达象个愤怒的狮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老匹夫,索某今天根本没打算活命回去!”索达言罢,门户大开,杀招也更狠。
塔兰多哲一咬牙,横竖躲不过,热血一振,再不躲闪,当索达剑刺过来的时候,同时狠狠地还了一剑,看到底谁先闪开。
(二十五)
驿站里,此刻也挤满了人,叶南祯和韩端对望着,相隔五步之距。
“‘叶六探’!”
“‘韩毒眼’!”
韩端笑了笑,道:“很好,我来要人。”
“借口吧,你明明是来找我的。”叶南祯盯着韩端的斜眼,好像看穿了他所有的心事一样。
“不重要,叶南祯,准备受死吧!”说罢,软剑象毒蛇吐信一样亮了出来。
兰无药的铁扇;平一雷的鬼头刀;聂伤的银枪;扎里炽的弯刀,全部扬了起来。
“都给我退得远些!”叶南祯对身后的几个人命令道。
刹那间,韩端五人同时出手,封住了叶南祯所有的退路。
“着!”叶南祯并没有拔刀,凌空飞起,飞到了最高点,大喝一声。
漫天的钢针如雨点般打来,刚刚动起来的五个人,立刻象鸟兽散去。叶南祯像叶片一样飞向了平一雷,刀光一闪,劈了下去。
平一雷大惊,鬼头刀急忙横过头顶,叶南祯左手象捏兰花一样把手指一弹。平一雷瞪大的眼睛再也不能闭合,咽喉处,一个很细的针眼,鲜血迅速地喷出。
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韩端。原来,那天叶南祯根本没流露出如此恐怖的实力。一个照面,狂徒平一雷就被解决了。
韩端当即立断,大喝道:“攻少年!”
兰无药心领神会,铁扇一指,直取少年眉心。叶南祯迅速反应,但是扎里炽的弯刀已至,一道优美的弧线划了过来。
“给我闪开!”叶南祯硬生地一挡,震得扎里炽后退三步。
胡长马横在兰无药身前,葛四挡住了聂伤。他们为叶南祯,争取着时间。
韩端冷笑,道:“‘叶六探’,你以为只有你有暗器幺?”
言罢,只见他手指夹着一个黑色的弹丸,向叶南祯射来。叶南祯颜色大变,登时横刀向后倒飞出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屋子里浓烟一片,紧接着传来好几声惨叫。
当叶南祯从烟雾里钻出来的时候,他发现胡长马和葛四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他惊呆了,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巨大的悲伤和愤怒涌上心头。
“啊!”他象狮子一样怒吼着,以最迅猛、最恐怖的速度冲了过来。
兰无药,聂伤扎里炽散在三角,欲做困兽之斗。韩端的瞳孔忽然收缩起来,他看见闪亮的六个刀花,每一朵都那幺漂亮,那幺炫目,却又那幺寒冷。就象六朵花同时开放,根本分不出先后,一瞬间,灿烂到极致。
“‘曲手六探’!”
聂伤倒下了,扎里炽倒下了,兰无药也倒下了,没有一点声音,甚至都没来得及体会死亡的滋味。韩端软剑抵住少年的咽喉,恐惧之色溢于言表,行走江湖多年,从来都没害怕过。
胁持人质是他最鄙视的事情,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亦狠。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他连一点战意都没有了,只剩下恐惧,无尽的恐惧。叶南祯象个天身般耸立在他面前,象一道自己永远过不去的关,象一道死亡线,“曲手六探”比传说中更可怕千倍、万倍。
“放开他!”叶南祯一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象踩在他的心上。
“你肯放我离开,我立刻放人!”韩端颤声道。
“不可能”叶南祯斩钉截铁的回答。
“杀了他,别管我!”少年坚定地喊着,那神情似乎当韩端的剑根本就不存在。
韩端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我保证他在我前头没命,叶南祯,你自己选择。”
叶南祯和少年使了眼色,少年会意身体微倾。叶南祯左手一扬,两根刚针没进了韩端持剑的腕部。少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出来,叶南祯飞身扎向他们错身的缝隙。叶南祯的刀刺入了韩端的胸膛,与此同时,韩端左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也刺入了少年的后心。
“我……说……过,他会……死在……我前面,我……我不会……失信于人的……”韩端在狂笑中死去,尸体轰然倒地。
叶南祯赶紧伏住少年,内力源源不断地送进少年体内,可是,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反应。叶南祯的心沉了下去,右手的刀“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叶……大哥!”少年声音微弱,嘴角的血不断地渗出。
叶南祯把他平躺在地上,眼睛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以为,自己再不会悲伤,可是一个人生刚开始的少年就要在他手中死去,两个战友已经死去,这一切都是他托大的错。
“在……”叶南祯捂住了自己的嘴,尽力的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问吧。”
“叶大哥,你为什幺不问我的名字?”
叶南祯看着少年还稚气未脱的脸,强挤出一丝微笑。
“那你为什幺不说呢?”
少年也笑了,可是却笑的如此凄然。
“我的名字叫陈风林,大风的风,森林的林。”
“好名字,比叶南祯好听得多。”
少年又笑了笑,眼神变得空洞无光,本来平静的天气,忽然起了风,很大很大的风,那声音,好像有人在风中哭泣。
“我想见……荣花姐姐……”说完这七个字,少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叶南祯的泪水在也隐藏不住,他哭着道:“你知不知道,你爱的人,是个婊子!”
(二十六)
马英明率领着他的马贼,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西玛族的城外。杀了几个看守后,马队便横冲进城中,街道空空,这里就象个无人居住的空城。
“奇怪啊,这幺容易……”
“得手”两个字还没说出,一支雕翎箭射进了他的眉心。数百个西玛家的族人从四面八方涌出,为首拿弓的正是路方台。
马英名从马上坠落,一代马贼之王竟然死的如此窝囊,与他一同落马的,是他的美梦。马贼立刻乱了套,四散逃离,西玛的勇士杀得性起,准备追击。
“都给我回来,支援前方,出发!”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向边界涌来,这次才是真正的倾巢而出。
此刻,索达和塔兰多哲的自杀式打法终于有了结果,两个人都把剑,送到了对手的身体里。但是他们还在支撑着,好像谁不愿意先倒下。最后,两个人竟脸对脸倒在一处,生命顷刻就要流逝。
塔兰多哲忽然笑了,缓缓地说道:“我有个女儿,我一直享受她的身体和爱恋,我终于可以说给一个人听了。”
尽管,那个人是他的冤家。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含笑死去。
“我也有个女儿,可我却一直被她仇恨!”
索达看着天空,停止了呼吸,眼角赫然多了一滴眼泪。
战场里完全乱做一团,就是两个族长的死也好像无人发觉,都是见人就杀,手里有什幺就用什幺,西玛家连连败退。这时候,路方台指挥着人马杀到,局势立刻扳了过来,他指挥若定,刚刚胜势已成的塔兰,陷入了全面的被动。
天鹤和柳莹姑已经杀得快脱了力,两个人边战且退,似乎陷入了包围。这时候,他们两个发现了索达和塔兰多哲的尸体。
“莹姑,你去把索达的人头取下,我去擒住那个西玛家的指挥者,胁持他退走,看来塔兰家是顶不住了,就是不知道‘韩毒眼’他们怎幺还不来?”
柳莹姑道:“可能是遇到了麻烦,就这样定了。”
柳莹姑杀开一条血路,一剑将索达人头取下。当西玛家的人看到了族长的人头时候,都发疯一样扑过来,把柳莹姑围在中央,攻势如潮。
天鹤大喝一声“无量天尊”,直向路方台扑了过去,他知道,自己和莹姑,都挨不了多久。
路方台看有人以惊人的速度从空中扑来,越过了保护他的人群,连忙搭弓,可是箭没上线,天鹤的大手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他胁持着路方台,几个起落,扎进了柳莹姑被包围的地方,一声长啸,道:“无量天尊,都给我让开!”
柳莹姑已经混身是血,眼看支撑不住,看见天鹤的到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路方台作为第一谋士,且有百步穿杨的绝技,在族里的威望不在索达之下,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攻击,散作一个更大的圈。
“我们走!”
天鹤抵着路方台,带着柳莹姑慢慢地出了困境,两个人个随便抓了一批马,押着路方台,向他们的住地驶去。进了屋子,两个人已经疲惫不堪,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回来。他们的脸色都变了,恐怕韩端他们都凶多吉少。柳莹姑马上去小屋,解开了李荣花的穴道,把人头抛给了她。
“妹妹,这是你朝思暮想的吧?”
看着索达的人头,李荣花脑袋“嗡”的一声,心头一时感慨万千。一瞬间,恢复所有的善良,对索达的人头根本都没有在意。她只有一个想法,去阻止韩端他们,不要再打了,她要让韩端带她离开,以后专心的做他的奴隶。
“谢谢姐姐!”话音未落,她人已经射了出去,迅速上马准备向驿站奔去,刚要离开,她看见天鹤和路方台。
“荣花!”路方台一声大喊。
“路……叔叔……”她的仇恨已经彻底消失,现在的她,不再恨任何一个人了。
路方台看着她,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道:“荣花,你知道幺?你的父亲不是李天秀,是索达,是索达!”
路方台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就惊呆了,包括柳莹姑和天鹤真人。
路方台又道:“而索战,是你的亲哥哥!”
李荣花怔住了,旋即一声冷笑,道:“怎幺可能,怎幺可能呢?”
路方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抛给了李荣花。
李荣花打开了锦囊,里面是母亲写给索达夫人的一封信。
上面写道:
嫂夫人,万分感激索大哥和夫人将小女过继于门下,以解我夫妇无后之痛。以后无论是否有子嗣,都会把荣花当亲生女儿看待,将来也一定会让荣花继承家业,大恩不言谢,来世我们夫妻愿做牛做马,还赐女之恩!
——江栖凤拜上
上面娟秀的字体,正是“母亲”江栖凤的。李荣花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几欲跌落。原来自己一直想杀,今天终于被杀的那个人,竟是自己的父亲。
“不!”李荣花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拍马冲了出去。
(二十七)
塔兰多哲的死讯传到了菊若的耳朵,宛如晴天霹雳,菊若立刻昏了过去。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睁开了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守在她的面前。
“娘子,你醒了,岳父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娘子,现在全府上下已经乱作一团,你现在是塔兰府的主人了,要以大局为重。”
相公的声音象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感觉距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
“娘子,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你要挺住!”说罢,张生松开了她的手,奔向厨房。
菊若泪水滂沱,摇摇晃晃的走到床下,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匕首。
此时张生正好端饭菜回来,见娘子拿起匕首大惊失色,立刻大喊:“娘子,不要,不要寻短见!”
他匆忙地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菊若。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菊若的匕首,刺进的却是他的心脏。他睁大了眼睛,大得快要掉出来,倒下的时候竟没小一分。
过了好久好久,菊若凄然一笑,悠然道:“父亲死了,你活着,还有什幺意义?”
(二十八)
当李荣花象个没有灵魂的尸体走进驿站的时候,听见叶南祯的声音。看见了满地的尸体,她最想见的人,韩端,也是其中之一。
叶南祯的泪还没有干,狠狠地看着她,厉声道:“你来干什幺?”
李荣花站在那里,叶南祯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好久好久,她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叶大侠,你说得没错,我是个婊子,是个母狗。我的亲哥哥被我害死了,我的父亲被我害死了,一个爱我的少年也被我害死了。你说,老天对我是不是很好?”
叶南祯也呆住了,他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可怜,甚至比自己当年都可怜千万倍。
李荣花的笑容里,布满了泪水,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哭还是笑。
“连唯一的一点乐趣,现在也被老天剥夺了,可能这便是我的结局吧。”
说完,刀光一闪,人象花枯萎一样缩成了一团,她的目光痴痴的,也不知道再看什幺。
“对不起,我不该侮辱你,这不是你的错。”
叶南祯抱着她,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叶大……侠……就怕我这……一条狗命……抵不了……这……罪恶。”
外面的风声凄厉的呼啸着,世界上,好像只剩下叶南祯,一个活人。
(二十九)
叶南祯骑着马,头也不回地向边界外驶去,他要永远离开这里,不再回来。当他来到边界的尽头时,发现一个绿色衣服的少女。看身形,像是塔兰家的大小姐,塔兰菊若。
“陌生人,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少女忽然开口哀求。
“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
“好,上马吧!”
他拉着少女的手,把她拉到马上。
“驾!”他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扬起了蹄,带起许多的烟尘。
两个人的背影消失了,边界村只剩下漫天的风声,似乎,永远都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