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无良皇帝(全本)-9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风月无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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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竟然是个懂武功的女子。实在没有料到。不过,看她大腿修长结实的模样,却也只能怪我后之后觉了。
“等等。”我急忙喝止了她。
“怎么?相公还想编一套大道理来蒙混过关?”柳映竹眨巴着其动人的眼睛,淡笑道:“恐怕不行吧?武功练得好,可以保家卫国,阻敌入侵。总不能说没有用处吧?”
我尴尬一笑,迅即诞着脸问道:“为夫只是想问问,你的武功,已经到达了哪个品级?为夫怕一个不好,伤着你可不行。”
“妾身练武之是为了强身,练得不算出色,勉强能进入二流境界。”柳映竹露出了个俏皮的笑容:“相公可要手下留情啊。”说着,欲动起手来。
“等等。”我又喝止道。心中暗骂道,不算出色?勉强进入二流境界?我日,几乎比得上我手下御前侍卫了。而我自己,虽然内功不错,境界不错,但是还没有真正开始练招式。恐怕要严格算起来,连三流都未进去,哪里够她打的?呜乎,早知道把晴儿叫出来护驾了,人家好歹是地品级高手了。至不济,点住她的穴道,强奸也行啊。
“相公,你到底打是不打啊?妾身一直摆着这样的姿势,会累的。”柳映竹奴着小嘴,巧笑道。
“娘子啊,为夫正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我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说道:“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学大老爷们似的,舞刀弄剑呢?即不雅观,也会惹来闲话。保家卫国,乃是男人的本分,要等到女子一起打仗的时侯,这国家距离灭亡,已经不远了。再者,女子武功再强,又怎么能对相公动手呢?世道变了,人心不古了。”我露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摇头苦叹道:“无论怎么样,我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是不会与一个女孩子动手动脚的。你动手吧,就让我默默地维护一个男人的尊严吧。”
“妾身果然没有猜错。”柳映竹放下了姿势,俏横了我一眼道:“无论怎么样,相公都会有一套说词。果然是巧舌如簧。算了,还是不打了。”
我这才欣喜地上去搂住了她,笑道:“娘子这下可以洞房了吧?”
柳映竹俏脸一红,随即瞪了我一眼,嘟嘴道:“那相公总得露出一点点特长给妾身看看吧?木匠善工,渔夫善渔,相公你到底有什么才华,自己展露一下吧?也好让妾身,心中能够多惦记你一下。”
“特长?才华?”我认真的思考了,的确是很认真的思考了。然而思考了半天,却没有想出任何特长、才华。
“相公,使劲想。”柳映竹在一旁鼓励道:“无论什么都行的,就算旁门奇淫技巧也行。”
她一说到那个淫字,我豁然开朗了起来。双掌一击道:“有了,我想到我的擅长了。”
柳映竹也是脸色一喜,急急问道:“相公有什么才华,快快展示出来。”
我嘿嘿淫笑起来,忽而上前一步,趁着她不注意时,拦腰将其抱起,压到了床上。邪笑不已道:“你家相公,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这个了。相公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欲死欲仙,直叹春宵苦短。”
啊?柳映竹这才明白了,我到底是有什么擅长的。顿时俏脸飞红,挣扎了起来:“哪有相公这么厚脸皮的,这种事情,也能算是特长么?”
“怎么不算?”我诞着脸,一头吻了下去,贼笑道:“你自己不是说,奇淫技巧也可以?”
“此奇淫,非彼奇淫,相公你误解了。”柳映竹一头偏开我的袭击,急急解释道。
“你都知道我不喜读书了,哪里知道同样一个词,会有几种解释啊?”我嘿嘿笑着,享受着娇躯在我身子底下扭动的快感,一双魔手,开始肆虐起来:“再者说,你家相公,只有这一项拿得出手的特长了。娘子将就一下吧。怎么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就认命吧。”
本来,柳映竹还待再与我僵持一番。然而我那手脱胎自御女心经手法的技巧,岂是她这种未经人道的处子之身,能够抵挡得住的?一番将要说出的话语,立即转化为娇喘呻吟之声。
“还请娘子,好好领略一下为夫的特长吧。”我轻笑着,双手飞快的将其外面的衣衫除却,只留下一个肚兜。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柳映竹情知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了。遂怯生生地说道:“相公,今晚要好好疼惜妾身啊。”
我也深怕她着凉了,忙将那床绣着鸳鸯的棉被盖了上去。与此同时,自己身上的袍子,也被三下两下的解了去。
俩人一起拱在一条被窝之中,耳磨丝鬓下,火花煞那间被点燃。处子的体香,不住的飘到我的鼻孔中,撩拨着我的情欲。
立即,我翻身上马。将其几近赤裸的娇躯,压在了身子底下,重重地吻了下去。这女孩,似乎是水做的,压在上面让我顿觉舒适异常。
我的舌尖,不断游走在她的娇躯之上。自从修习了御女心经后,我总能经验老到的判断出一个女子的敏感之带在何处。舌尖掠过之际,自然能引起她的一阵剧颤。
我握住了她那双三寸金莲,钻出被子,细细欣赏起来。果然是妙足,同体晶莹剔透,娇小玲珑,犹如一尊艺术品一般,撩人心弦。
在古代女子中。一双脚是仅次于私处的神秘地带,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丈夫,才能细细把玩。而柳映竹不但拥有一双诱人的小脚,其玉脚更是敏感之际,稍一撩拨,就能惹得她全身惊颤不已。
那种感觉,直将我最原始的情欲,都挑逗了起来。我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有恋足的不良爱好了。原来一双美脚,真的是如此赏心悦目,令人怦然心动。
我轻轻地在她脚背上吻了一下,身上的熊熊欲火燃烧了起来。而柳映竹,也经过我的抚摸亲吻,早已经意乱情迷了。
我附下身子,压了上去。喘着粗气道:“娘子,为夫来了。”
咛嘤。
柳映竹轻轻呻吟了一下,娇涩的点了点头道:“相公要怜惜妾身。”
……
这一夜,雅颂阁楼船在秦淮河中飘荡了一个晚上。我却在柳映竹身上征战了一晚,柳映竹虽说是处子之身,然而经过三娘的各种调教,几乎所有取悦男人的技巧都懂得。在我身上略微试一下后,便逐渐熟悉起了各种技巧。以至于到最后,我不得不运起了锁精术,才能勉强应付的了。
正是天生媚骨。我看着在自己臂挽中熟睡的柳映竹,一副娇柔可爱的样子。然而情欲一旦被挑逗起来,几乎会变得极为媚骚。我苦笑不已,幸好是我练过御女心经的高人。若是换了一般的男子,如何能应付得了她?若是夜夜笙歌,一般的男人,恐怕一个月下来,就会变成人干了。
恰在此时,怀中玉人已经醒了过来,幽幽地揉了揉眼睛,柔情似水的瞌在我胸堂之上,轻声道:“相公,你醒了?”
“娘子,你多睡一会吧,都折腾了一整晚了。”我邪笑不已,反正到了最后,都是她行动。我则躺在那里享受。
“相公,你又来取笑妾身。”柳映竹不依地撒娇道。
“呼,幸好为夫有那方面的特长,否则还真的应付不了你。”我后怕的舒了口气。
柳映竹暗中拧了我一把,脸上绯红不已道:“三娘也说过我,我是天生的媚骨。普通的男人,都是应付不来的。相公,相公你果然没有说谎。”说完这话,却又钻到了被窝中去,不敢看我。
“哦?”我兴致来了,便问道:“难道真的有天生媚骨一说?”
岂料任凭我怎么问。柳映竹也不肯钻出来和我说话,显然刚才那句话,已经让她感到了羞耻的极限了。
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她才在被窝里回答了我一句:“这都是三娘说我,妾身也不是很明白。”
“那我去问三娘喽?”我邪邪地笑道。
“你去问吧。”
“你就不怕我?”我嘿嘿笑着道:“把三娘也吃了?”
“啊?”柳映竹忽而钻了出来,瞪着我不可思议道:“相公你还真是厚脸皮唉,三娘在这方面,可是很保守的。”
“三娘保守没关系,你这个天生媚骨的小骚货,别保守就行了。”我贼笑着一把将其搂住,诞着脸道:“娘子,天快亮了,该吃早餐了。”说着,又翻身伏了上去。
“啊?”柳映竹掩着嘴,惊讶的望着我:“相公你果然天赋异秉。”
……
天已经蒙蒙亮了,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急躁的脚步声。
“东家,东家。城卫军来人了,说是要一把火烧了雅颂阁。”柳三娘焦急地在外面喊道。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京城烟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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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沉声喝道:“三娘,这点小事,慌什么?”
门外的三娘,被我一吼后,这才安静了下来,恭敬道:“东家,那妾身先去处理一下。”
我淡淡的恩了一声,旋即让柳映竹帮我穿起衣衫来。
磨蹭了半晌之后,我才整理妥当,携着柳映竹,缓缓出了厢房门,往楼下走去。
甫一下楼梯,便听到了大厅内喧闹的气氛。哄哄闹闹,如同菜市场一般。
“柳三娘,快叫你家新东家快出来。否则我休怪我周武不讲情面。”一个粗壮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周将军,请您再稍等一下,鄙东家马上就要下楼了。”柳三娘幽幽道:“周将军,别这么凶巴巴的好么?您每次光临,哪次三娘不是帮您安排得妥妥贴帖的?这么凶狠,妾身怕怕。”
“三娘,不是我周武不讲情面,只是你们这次惹得事情实在太大了。”那周武声音也放缓了起来:“上头压下来的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
正说话间,我跨步走进了大厅之内。环顾一番,果见大厅内黑压压的挤满了身着皮甲的城卫军。为首的那人,身材魁梧,腰间跨着一柄长刀,脸上带着阴沉之色。三娘正努力的与他纠缠着,等待我的到来。
白士行等一干人,则围拢在了三娘身侧,一副悠闲的模样。
“哟,三娘。大清早的,就来了这么多客人。看来,该是我发财的时侯到了。”我呵呵笑着,打开折扇,往里面走去道:“看来是团体活动啊,三娘我们就吃亏点,给他们打个五折好了。”柳映竹却随在我的身侧,怕万一有问题,她准备替我抵挡一番。
“呸,发财?我看你是要破财了。”那为首的周武将军,沉着脸一喝道:“你这个白面小子,就是雅颂阁的新东家?你的事犯了,这就押你到大牢去。”
白士行他们几个,一见到我过来了。急忙都纷纷围到我身旁,怕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把我给伤着了。
“周将军,三娘给您介绍一下,这就是妾身的新东家吴公子。”三娘优雅地笑着,缓解着紧张气氛:“东家,这位就是城卫军的周将军,他可是当朝七品武将,身份显贵得很。”
说话间,我已经走到了他身前,淡淡笑道:“周将军是吧,久仰久仰。”
“少给我打马虎眼。”那周武脸色一寒,沉声道:“今天的事情,没有可能善了了。你小子也忒胆子大了,竟敢将李家公子弄残废了,还扔到了河里。你可知道那李家公子,是何许人也?告诉你,这可不是用钱,能够抹平的事情。”
忽而,我脸色一寒,沉声喝骂道:“哼。你们城卫军的动作,也未免太慢了吧?李小子是昨天被阉掉的,你们却今天早上才出现。效率啊,效率!朝廷怎么养了你们一帮子废材?”
没有人料到,我会开口先发制人。有的时侯,装腔作势,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我如此当面破口指责,到令得周武怀疑起来,不断的打量着我,想看看我究竟是什么来头?竟当众喝骂城卫军的效率?
“这位兄台,你是哪个部门的?”周武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反而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家伙,倒也是个谨慎之人。能够爬到七品武将这个官位,确实不是偶然所得。遂又冷哼一声,别着脑袋懒得说话。
白士行见状,即可上前一步,喝骂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七品武官,也想打听我家爷的来历?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快与我速速退下。”
那周武被如此一骂,更是有些心惊起来。神色间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了,拱手道:“小人也是奉命办事,此事是由李太师压到了刑部,而刑部又将此事压到了小人头上。小人实在不敢推诿,烦请诸位能给句明白话,也好让小人回头有个交代。”都说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七品武官,若要放在地方上,已经是顶天的官职了。然而在这藏龙卧虎的京城,却是个连上朝机会也没有的小脚色。
我听他放低了姿态,也是想套出我们的真实身份。然后再掂量一番,是否惹得起。若是惹不起,恐怕还是会将事情往上报去。
“周武,别给脸不要脸。”白士行见他拖泥带水,遂从怀中掏出了他四品官爵的品级令牌,耀了一下后,旋即冷声道:“这里随便拉出一个人,品级都比你高,还不快滚。让刑部尚书,或者李太师亲来,再讨论此事吧。”
此时,左东堂已经帮我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我就当众悠闲地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闭目养神。可人的柳映竹,忙凑到我身后,帮我揉捏起肩膀来了。我看她按摩,无论劲道和手法,以及穴道的掌握,都是恰到好处。直将我捏得浑身酸软麻痒,一阵舒畅。
柳三娘也适时的帮我沏来一壶茶,我悠闲的捧在手里,不时的轻轻嘬一口,任由那微微苦涩的茶叶,在我嘴里翻滚。
“恩,好茶。”我淡淡地赞了一句:“三娘,看不出你这里,也有上等的大红袍?不过,虽然上等,却还是与极品差了一筹。”
“东家您说笑了。”柳三娘浅笑道:“这上等大红袍,已经费尽了妾身的心思才弄来那么一点。听说那极品大红袍,都是生长在半山腰中,还只有那么十几枝,寻常人家怕是没有见过。只有极富之家,或者宫中才有极品大红袍。”
我半闭着眼睛,对白士行说道:“士行,过两天给三娘捎一斤过来,也让她尝个鲜。”
“爷,士行知道了。”白士行对我恭恭敬敬的说道。
那周武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吩咐属下,急急出门而去。而他自己,则献媚的上前两步,恭声道:“这位爷,烦请您稍微等一下。小人已经遣人去请刑部尚书了。”
我看他表面上虽然恭敬,说话间却仍旧在尝试着探我的底细。若是我露出稍微害怕的神情,恐怕他会立即露出他张牙舞爪的本来面目了。
这家伙,倒也是个人才。我心中暗忖道:“都说城卫军是老油条,看来确实如此。遇上真正棘手的人事,乖得和只猫咪差不多。若是遇上没有地位势力的,便又变成了一只面目狰狞的凶虎。”
我也懒得理睬他。仍旧闭着眼睛,享受着柳映竹独到的推拿之术。看来三娘训练人,颇有一套手段。难怪乎,整个秦淮河上,就数雅颂阁做的最大了。
“对了,三娘,如今秦淮河上,一共有多少阁楼船啊?”我忽而问道。
受了我镇定气质的影响,三娘也镇静了下来,施礼后,款款回答道:“回禀东家,秦淮河上,有大阁船一十三艘,中等规模阁船五十六艘。小型野船倒约摸有好几百艘,不过都是上不了台面,成不了气候的,船内都是些野莺,招待的客人也都是品次较低的。”
这秦淮河夜色,倒也是一绝了,竟然有如此规模巨大的情色事业。随即,我又问道:“若想将所有阁楼都吃下,你估摸着需要花费多少银两?”
不仅仅是三娘一愣,连在一旁的周武,都是一愣,重新对我估算起来,面色复杂。
三娘吃惊归吃惊,然而却也认真的盘算起来。好半晌后,才缓缓吸气道:“约摸要七八百万两银子。”
“呵呵,七八百万两银子?”我淡淡地笑了起来:“看上去是一笔大数目啊?不过估计三娘你计算错误了,你恐怕,是先估算那艘阁船,本身价值几何?然后再略微提高一点,相加后得出的结果吧?”
三娘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不应该这么计算么?若不是提高些价格,恐怕那些老板,不会肯出售的。”
“三娘此言差矣。”我呵呵笑了起来:“若是我昨晚出五万两银子,三娘你是卖还是不卖?”
柳三娘立即回答道:“自然是卖了,雅颂阁虽然本身价值超过十万两,然而若是在三娘手中,恐怕会毁于一旦,一分不剩下。就算公子出三万两,三娘也会卖的。”
“三娘你说到点子上了。”我嘿嘿冷笑了起来:“所以,你计算那些楼船的价值,应当以总价的两到三成来计算。”
柳三娘这才明白了过来,不过脸色终究不是很自然道:“东家,这么做,会不会有伤天和?”
“商场如战场,有人赚钱,就有人赔钱。”我淡笑道:“既然是战场,就不能有片点仁慈之心。凡挡在前面者,一律除掉。”
我说话虽然语气柔和,然而却令得柳三娘浑身打了个冷颤。就连那周武,也是浑身一悸动后,若有所思起来。
“刑部尚书欧阳大人驾到。”外面不知道哪个兔崽子,喊了一句。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京城烟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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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人,煞那间都紧张了起来。这刑部尚书是什么人物,在一般人眼里,那可是顶尖的身份显赫之人了。
柳三娘也是神色一变,恐慌不安的向我看来。倒是柳映竹,不知道是出于对我的信任,还是怎么的。仍旧帮我舒舒服服捏着背。
我闭着眼睛,心中细细回忆起刑部尚书欧阳密来。这欧阳密,似乎是一个颇为稳妥之人。朝堂之上,两品以上的大员,就数他发言最少了。
正在我思索间。欧阳密从城卫军主动让开的人群道中,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我观他脚步沉稳,面无表情。严格的说来,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好好打量他。
“微臣刑部尚书欧阳密,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欧阳密一步不停,径直走到我的身前,跪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喊道。
“欧阳爱卿无须多礼,起来吧。”我饮了一口大红袍,淡淡地说道。他刚才脸色并没有转换,脚步的频率,也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想来他早就知道,这里坐着的,就是我了。
然而我的身后,柳映竹的手,在听到欧阳密如此呼喊时,竟然顿住了,一动也不动。
“谢皇上。”欧阳密稳健地站起身来,侧立在一旁。
“微臣周武,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个周武,他千猜万猜,也没有猜到我是皇上的身份。立即吓得面无人色,急急跪拜了下来。
柳三娘和柳映竹也是齐齐跪拜下去,呼喊起来。周遭的城卫军,这才恍然回神,从初次见到皇上的震惊中回神过来,一个个面无人色的跪拜在了地上。
“都起来吧,周爱卿,叫城卫军都出去,在码头附近戒备起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安排妥当后,你再回来见朕。”
“周武遵旨。”周武行了个跪拜礼后,忙指挥着城卫军都离开了雅颂阁。
“三娘,映竹,你们也都起来吧。”我淡淡的挥了一挥手。
“谢皇上。”柳三娘和柳映竹,都退到了一旁。
“欧阳爱卿,你是什么时侯知道朕在这里的?”我侧着脑袋,向他问道。
欧阳密向外走了一步,恭声说道:“回禀皇上。今天早晨,微臣接到李太师府中的奏报。说是其家公子在秦淮河雅颂阁,被人欧打致残,抛入江中。微臣顿觉此事事关重大,所以立即着城卫军,想先将疑犯拿下。臣之所以会晚到,盖是因为先临时审讯了一些昨日在场的人。岂料,越是审讯就觉得越是奇怪,那为首之人,似乎并没有将李太师放在心上。再者,听人描述,为首之人的气度和容貌,与皇上颇为相似。是以,微臣当时判断出,在船上之人,非常有可能是皇上。”
我恩了一声,点了点头:“你定已经通知李太师前往此处了吧?”
“微臣认为,此事关系到李太师,请他一并来解决,颇有好处。”欧阳密恭敬的回答道。
据我所知,这些朝中大臣们,即便性格脾性,以及政见不和。然而其各人间,消息管道也会通畅无比。昨日一事,恐怕如今朝中有点实力的大臣,都会已经知晓了吧。
忽而,大厅外突然走进一个人。一进大厅便喊道:“皇上,微城刘枕明救驾来迟,请皇上赐罪。”
一路小跑进来的刘枕明胖子,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只见他跑到我的面前,跪拜在地上,不肯起来道:“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我忍不住轻笑起来,淡淡道:“刘爱卿何罪之有啊?先起来,别着急,擦擦汗,慢慢说。”
刘枕明却是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又叩了一个头道:“微臣有两罪,一罪驭妻不严,以至于其飞扬跋扈,扰乱治安,惊动圣驾。微臣也是今早才知道此事,当场就将她休了,逐出了家门。”
“这点小事,无伤大雅,算不得什么罪状。不过,下次刘爱卿若要再纳小妾,先带给朕过过关。以你朝中大员,掌管国家钱库的户部尚书身份,别什么垃圾货色都往家里娶。”我微微有些责怪道:“没得丢了你的人,还丢了朕的脸。若让人家百姓说起来,连你的风評也会不佳。”
“微臣遵旨。”刘枕明脸色一松,看我的意思,并不想为难他,似乎这口气,才放了下来。迅即却又诞着脸皮道:“皇上,微臣本待下个月要纳一房小妾。然却心有余悸,怕是要先惊动圣驾后,才敢纳回家了。”
我闻言先是一呆,然后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刘爱卿,你还真是可以的。无妨,无妨,既然是你要纳妾,那就什么时侯带来先给朕把把关。”
“谢皇上。”刘枕明一脸的喜色道:“微臣这次,定不会令皇上失望的。”
“只是,刘爱卿你这身子骨,朕看得有些担心。白天即要忙于工作,晚上又要应付那么多小妾。”我认真的想了想道:“朕回头给列个计划单子,你也要锻炼锻炼了。有空去太医院一趟,弄些滋补的方子用用。朕可不想少了你这个栋梁之才啊?”
“谢皇上关心,微臣一定会照办。”刘枕明又叩了一个头,浑身的肥肉随之抖动不已。
“你说你有两大罪状,说说你另外一个罪状吧?”我笑着罢手。
刘枕明脸色顿时又激亢起来,连连叩头道:“皇上,微臣一早就听说了皇上在雅颂阁,。然而又听说了刑部差遣城卫军带头围住了雅颂阁,欲一把火烧了雅颂阁。微臣当时就如狗急跳墙一般,往雅颂阁冲来。岂料,由于微臣身子肥胖,提不起速度。幸好皇上无恙,微臣的心,才放了下来。”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我挥手让他起来:“这事不怪你,起来吧,朕对此事,心中已有定论。”
这一番话,刘枕明表面上是请罪。然而却是暗中将矛头指向了刑部。他与刑部的欧阳密,其间有过节么?还是仅仅是为了党派之争?
“启秉皇上,微臣之所以调动城卫军,只是先前并不知晓皇上在此。”欧阳密为自己辩解道。
“无妨,朕已经说了,心中已经有定论了。”我挥手示意他无须在意。
“李太师大人驾到。”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瞧到了大厅门口。
李太师猛然间出现在了大厅之外,快步向内走去,走到我身前跪拜下来道:“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映竹,过来帮朕捏捏筋骨。”我淡淡地说道。
“是,皇上。”柳映竹颤悠悠的说道,随即款步走到我背后,帮我揉搓起肩膀来。
“映竹,你的手抖得厉害。”我淡淡地说道:“无须为了朕是皇上,而感到不安了。你是朕的女人,随后就随朕回宫吧,不能在流落在风尘中了。”
“是,皇上。”柳映竹淡淡的回答道,然而她的手指,却是捏错了几个穴道,似乎心不在焉。
“太师,你是否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发生经过?”我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椅子背上。
李太师忽而鼻子一酸,一把老泪流了下来。哭声连连道:“皇上,老臣教子不严啊。”
“你的确是教子不严。”我冷冷的说道:“你身为朝廷重臣,百官之首,朝廷表率。然而却连一个儿子都教不好,你让群臣会怎么议论?”我先发制人道:“若不是正好朕微服私访,发现了这件事情,否则这位柳映竹姑娘,可要被你家儿子摧残致死了。”
李太师的表情,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仿佛在一瞬间,便老去了十多岁。哭泣道:“老臣罪该万死,只是老臣老来得子,未免对其太过宠爱了些。以至于惹下了今天的祸根。还请皇上,赐老臣死罪。”
“哼,李太师,你可是在借赐死罪的暗喻,来指责朕下手太重?”我阴冷地说道。
“老臣不敢,老臣是心甘情愿的请皇上赐死罪。”李太师跪拜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暗中向刘枕明使了个眼色。刘枕明立即会意的上前一步道:“皇上,臣刘枕明有话要说。”
“刘爱卿有话直说吧。”我满意他的灵巧。
“臣以为,李太师虽然教子不严,的确有其失职所在。然而毕竟是一代忠臣,为朝廷,为百姓一直兢兢业业办事,正所谓没有功劳,也有其苦劳所在。”刘枕明一脸正色道:“臣以为,略施薄惩就行。”
“刘爱卿所言极是,朕也是这个意思。”我心中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刘枕明虽然一副胖敦敦的模样,却有一副玲珑心。能从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中就能揣摩出我什么意思,的确有其出类拔萃之处。
我若借着此事杀死李太师,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若传了出去,外头人只当我为了争风吃醋,将朝中重臣一家全部杀死。
再者,与这李太师没事斗斗,也是件愉快的事情。我要活生生的将他的权势,一点一点,慢慢剥去。让他尝尽人间人情冷暖。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京城烟云(下)
7:35:00 本章字数:4880
说是让他尝尽人间冷暖,怕是他已经有些知觉了。只见他有意无意的恶狠狠撇了一眼刘枕明,似是在指责他的临阵变卦。
呵呵。李太师的本意,是想借此事来为难与我。然而刘枕明的一席话,却将其暗中的用意,全都化为了乌有。
“既然刘爱卿说的有道理,朕看就这么办吧。”我清理了一下喉咙,朗声道:“李太师你家儿子,虽然作恶多端,然而却已经有了报应,罪状就算免去了。至于李太师你本人,朕将罚你一个月不准出门,面壁思过。”
“老臣遵旨。”李太师这才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其实大吴皇朝的开国皇帝,也的确有些手段。以前的朝代,经常有各种权臣借着手中的势力,把握朝政,架空皇上。
然而这个朝代的开国皇帝,却是实行了兵权两分制度。朝中不伦将军,还是兵部,都只能对士兵进行操练。若想真正指挥他们打仗,则必须从皇帝这里颁发下虎符才行。如此形成的优势就是,朝中之人无兵权可言。任你哪位大臣位高权重,手中只要没有兵权,是根本无法斗得过皇帝的。除非,你能得到皇帝的信任,借着皇帝的信任,进行间接操控朝政。很显然,李太师用的就是这种手段,借着是以前皇帝的老师,间接把持了朝政。如此,才令得他形成了一股势力。
然而这种把持朝政,也有弊端。就是当一个皇上,不再信任某位权臣时,他的下场会相当凄惨,就像目前那李太师一般。
当然,这事也是我偶然从卷宗中看见的。否则也不必费尽心思,一开始就去建立新军之类的琐事。当然,也不是说建立新军无用,至少以后这支新军,会成为我最锋利的一支矛。
“另外,欧阳爱卿也有一定的过错。”我淡淡的说道:“按照程序来说,李太师若是有案情禀报,必须先去京城府尹处备案吧?何时变成由刑部直接插手了?”
欧阳密脸色一惊,急忙跪拜了下来,忐忑道:“微臣知错了,请皇上赐罪。”
“本来想对你略施薄惩的,然而念在你是初犯上,就饶了你一次。”我警告的说道:“若有再犯,朕定当追究到底。”
“谢皇上。”欧阳密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显然他联想到了我今日是如何整治李太师的了。怕有一天,这种事情落到他头上去,可就不妙了。
据我的猜测,这欧阳密本来与李太师之间,定然也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存在。否则刘枕明,不可能一进来,就用暗弹劾的方法,提醒于我。
不过,趁着李太师不在的这一个月中。我能干的事情太多了。能将其手中一半的权力,从新揽回来。到时候,这个李太师也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我。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今日也不用去早朝了。朕也要回皇宫去向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了。”我淡淡地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忽而又道:“刘爱卿,发行国债一事,要尽快办理。这可是个奸巨的任务啊。”
我用的刘枕明越重,那李太师越是表情冷漠,显然他对刘枕明真正的倒戈,已经恨之入骨了。
“皇上请为民女做主。”柳映竹突然跑了出来,在我面前跪拜而下,进而抽泣起来。
柳三娘慌了神色,急忙也跑了出来,跪拜在我面前道:“皇上,映竹她只是一时糊涂。勿怪。”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三娘,你别劝我,若映竹不能完成此心愿,即便是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柳映竹忽而露出了决绝的神色。
“呵呵,今天这里好热闹啊。”大厅的门口,缓缓走进了两个人。一个是礼部尚书陶迁,一个是工部尚书徐良。
“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陶迁和徐良,齐齐向我叩首道。
“两位爱卿,也是来救驾的么?”我淡淡一笑,招呼他们过来。
“老臣今日去早朝,却不料被人告之今日早朝改在雅颂阁举办了。”陶迁颇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皇上可真是有魄力,能人所不能。”
“这两位是?”陶迁说着,望向了跪在地上的柳氏两女,颇觉疑惑。
“陶大人有所不知了,这位便是雅颂阁的老板娘,柳三娘了。另外一位年轻的,则是雅颂阁的当红清官人,柳映竹小姐。”刘枕明抖着一脸肥肉,笑吟吟的向陶迁解释道。
陶迁这才哦了一声,似是明白了什么:“那个柳三娘,不知道为何如此面熟?”
“陶大人,您是礼部的陶大人?”那柳三娘,忽而跪行到陶迁面前,一把搂住了他的大腿,大声的抽泣起来。
我靠。死老狐狸,一天到晚假装正经,然而却暗地里也喜欢这花花一套。要不,人家柳三娘为何一见他,就哭的跟什么似的。
我和刘枕明那死胖子,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均在猜测,这柳三娘,该不会是陶迁的老相好吧?
“陶大人,您不是向来为官清廉,从不涉足于风月场所的么?”刘枕明有了我的支持,忍不住抖着肥肉,与陶迁开起玩笑来了。
“三娘,若是陶爱卿有什么地方辜负你了,和朕说,一切都有朕替你做主。”我也嘿嘿邪笑起来,难得有次机会,可以好好调侃一下陶迁。
被我们两个故弄玄虚了一番,就连一向老实的徐良,也不由得用怀疑的眼神,在陶迁和柳三娘的身上,不断瞟来瞟去。满脸的狐疑神色。
陶迁开始哭笑不得起来,对我道:“皇上,您就饶了老臣吧。老臣家的母夜叉,可不是吃素的。这玩笑要是传到她的耳朵里,老臣从今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这位柳三娘姑娘,我可不认得你,别抱着我的大腿好么?”
“陶大人,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是如是啊?”那柳三娘,仍旧死死抓着陶迁的大腿不放,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什么?”陶迁浑身剧颤起来,惊讶中带着丝兴奋:“你,你真的是如是?果然,果然,难怪我觉得你十分的面熟。”
“陶爱卿,你这下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嘿嘿淫笑道:“如是,如是。叫得多亲热啊。”
“刘爱卿,想不到陶爱卿与你我,也是同道中人呢。哈哈。”我和刘枕明,臭味相投的哈哈大笑起来。
“陶大人,您一向是我最敬重的人。想不到,唉。”徐良看不下去了,连连苦笑摇头不已。
“皇上,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陶迁一脸正色道:“不可否认,老臣的确曾经有一段时间,仰慕柳小姐,然而这毕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之间,可是清白的。”
“清白的?”刘枕明怪叫了起来:“清白的她搂你搂的那么亲热?”
“皇上,请给老臣一次解释的机会好么?”陶迁这死老狐狸,苦着张脸,有些欲哭无泪的表情。
“行,即便你想把她娶回去都没有关系。”我淡笑道:“不用怕你家的母老虎,一切都由朕帮你做主。”
陶迁几欲昏了过去,决定不再要求解释。遂又拉着柳三娘道:“如是,你快起来,跪在地上不象话。”
“陶大人,您要为如是做主啊。如是的夫君,死得好惨啊。”柳三娘忽而又搂着陶迁的裤腿,抽泣起来。
陶迁脸色忽而一黯淡,摇头叹惜道:“柳老弟之死,陶某人心中也悲痛的很。那天,我知晓出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柳府,却发现一片火光。待得火势救下来后,府内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当时,当时我还以为你,以为你已经……唉。”
“映竹,快,快过来见过陶大人。”柳三娘旋即把柳映竹叫过来,对她道:“这位便是我与你时常提及的陶大人,他可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
“什么?你就是柳哲老弟家的千金?”陶迁一脸的惊讶,迅即又对柳三娘骂道:“如是,你是怎么回事?明明知晓我在朝中当官,为何不把映竹一起带着来投奔与我?我陶迁虽然没多少钱,然而毕竟供你们三餐粗茶淡饭,还是有的。为何啊,为何要操这种皮肉生意?柳哲老弟就算是死了,他也不会瞑目的。”
“陶大人,此事不怨三娘,因为映竹,自己想要报仇。”柳映竹瞪大了一双眼睛,露出了坚决的神色。
“唉,你们这又是何苦呢?”陶迁苦笑连连:“为了报仇,付出的代价也太多了。”
“什么?柳哲?”徐良也是一脸的惊讶:“她们是柳大人的家人?”
妈的,弄得我迷迷糊糊起来。柳哲又是谁?不过,现在不便插嘴,看看情况再说。便唤刘枕明到我身旁,让他给我解说,这柳哲到底是什么人?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柳哲疑案(上)
7:35:00 本章字数:4928
刘枕明依言凑到我耳畔,与我细细地道了起来。原来那柳哲,也是朝中的一名大员,最高官拜至兵部尚书一职。然而在十多年前,其府邸,却遭到一群江湖人物的袭击。一把大火将所有的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当时,朝廷都没有料到有人活了下来,追查了很久,也没有找出究竟是哪路江湖人马干的。
听到这些,我眉头不禁微蹙起来,这些江湖人物,行事也实在太嚣张了。竟然胆敢将朝中的正二品大员灭了满门?
不对。这柳哲在朝中为官,与江湖之中自然交集甚少,不应该发展到惹出灭门惨案啊?难道说,这背后有人主使?
“刘爱卿,十多年前的事情,朕倒是不怎么清楚。你与我说说,自柳哲死后,又是谁,当上了当时的兵部尚书?”我淡淡的问道。
刘枕明浑身一震,似是在犹豫,半晌之后才说出来道:“就是当朝兵部尚书韩飞韩大人。当时其任兵部右侍郎一职,表现也一直兢兢业业,吏部禀明先帝后,就将其提拔了上去。”
如此说来,那韩飞有重大的嫌疑。因为他是直接受益者。当然,很有可能幕后还有另有主使者,否则以当时韩飞区区一名侍郎一职,如何有此巨大能量,指示得动如此厉害的江湖中人呢?想来刘枕明也想到了这一点,否则他也不会犹犹豫豫了。
“陶大人,家父之死,民女始终认为,绝对不是简单的江湖仇杀如此简单。”柳映竹目光中露出了愤慨之色,恨声道:“因为家父,从来不与任何江湖人有所接触的。”
“定是朝党之争,使得我家相公成了牺牲品。”柳三娘也是坚定的说道。
“皇上,老城以为,这事情应当重新查证一番。”陶迁对我恭恭敬敬的说道。
“三娘,你说柳哲是被卷入了朝党之争中,你究竟有何证据?”我淡淡的问道。
“回禀皇上,我家柳老爷,向来为官清廉,刚正不阿,齿于与奸佞为伍。就是因为其刚烈的性子,以至于在朝堂之上,得罪了不少权臣。”柳三娘面有凄色道:“出事之前,相公他时常会长吁短叹,说是朝中奸臣当道。”
我有些无奈,淡淡道:“你那些,都不足以成为证据。朕看这样吧,欧阳爱卿。”
“微臣在。”欧阳密恭敬的回答道。
“朕着你重新翻出柳哲一案的卷宗,彻查此案。”我望着他,认真道:“若是完成得妥当,朕就不计较你以前犯下的错误。”我表面上是指他今日犯下的错误,然而实际上是指其与李太师坑瀣一气的事情。
“微臣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欧阳密浑身一颤,眸子中露出了负责的神色。显然他已经听明白了我的话中之话。
先前朝臣纷纷投奔在太师门下,盖因李太师非常得之先帝的信任。然而在我这一代,李太师的地位骤然之下,很多摇摆不定的大臣,早已经站到我这边来了。唯有剩下少数党羽,仍在观察形势。
我将此事交给欧阳密直接审理,一是他本来就是刑部尚书,这事就是他的职责范围。二来,这案子原本就是他审理下来的,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数他最清楚。我可不相信,又哪一个江湖门派,一下子将朝中大臣全家灭掉,这事会一点风声也收不到。这事情,别人不清楚,欧阳密当是最为清楚。
我如今将此事交给他,纯粹就是与他摊牌,看他是站在我这一边。还是仍旧想站到了那个即将倒台的李太师一边去。
我也是直到最近两天才从卷宗中发现,原来那李太师,根本不是吴梁那家伙的老师。而是吴梁他老头子,那个死掉的老皇帝的老师。据说,那死老皇帝,对于李太师是异常的信任,如此,才会让他揽了这么多权力。以至于一些官员,不得不听命于他。
那应该属于我的那个太师?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失踪了?这事得好好查一下,若是自己的太师合格的话,放他些权也无所谓,毕竟我不能一天到晚如此处理事情。我最大的理想,是享乐。
“三娘,此事朕已经有了妥善安排,你先替朕好好打理这雅颂阁。资金一事,你无须担心,朕自有办法。”我淡淡的说道。
“大家都回去吧,别一个个都杵在这里,妈的,追早朝都追到这里来了。”我暗自抽笑,好像历史上还没有哪个皇帝,有在妓院内开早朝的先例吧?也不知道后世之人,会对我这才的壮举,有何评论呢?
“皇上,不知明日早朝,是在金銮殿开呢,还是在这雅颂阁开?”刘胖子似是摸透了我的脾气,与我开起玩笑来了。刚才俩人共同合作臭了陶老狐狸一把,却也实在把俩人间的距离拉近了。
只是这句混帐话,却惹得我差些笑了起来,飞起一脚踹在他肥大的屁股上,笑骂道:“快滚,否则朕禁你十日房事。”
刘枕明则是装出骇然的神色,飞快的溜了出去。望着他不断抖动的背影,我心中暗自忖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擅长马屁的大臣了吧,不过也好,若人人都象陶迁那老狐狸模样,岂不是少了不少乐趣?
待得众人离开后,已经将近晌午时分了。便在雅颂阁草草用了午膳。
下午,风和日丽。心中惦记着皇后她老人家的气,不知消停了没。不过,柳映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让她待在这船上也不是个事情,遂让柳映竹与我一起回宫。皇后所生气的,不过是我与太后的奸情罢了,其余女人,她倒是没有什么醋意。
一路匆匆赶回了皇宫,从神武门进去后。白士行他们就从旁边的同道散去了,他们虽然是侍卫,却并非内臣,是不能进入后宫之内的,只能在后宫之外,警备森严。
我携着柳映竹,从后门窜过了御花园,径直先往我那优雅的养性斋行去。柳映竹乃第一次进入皇宫,尤其是御花园中的菊花等,更是吸引的她流连忘返。
好不容易一路拖得她到达了养性殿后,却发现只有几个当值的小太监和宫女在那里。其余蓝初晴她们,却是一个不见。
我嘱咐柳映竹先休息一番,自己则让宫女帮着我将皇袍穿了起来,打理了一番。
好一会功夫后,才唤起柳映竹。散步般地往绛雪轩行去。到了绛雪轩时,也是吃了个闭门羹,她们一个都没在。
难道都去了坤宁宫?还好,绛雪轩距离坤宁宫,也不是很远。信步走到了坤宁宫。宫门口侯着的小太监,忙跪拜在了地上,扯起了尖锐的嗓音喊了起来:“皇上驾到。”
我也懒得理他,携着柳映竹往内行去。还没有走到门口,门就开了。只见冬儿走了出来,向我行过跪拜礼节后,便懦懦道:“皇后娘娘说,她今日身体不舒服,还请皇上找晴儿姑娘她们去。”
我呵呵笑了起来。堂堂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竟然也会像个小丫头一般,耍小性子。
我对着冬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猫步向前掩进宫内。穿过大堂,绕过走廊后。便到了皇后住的厢房,猛然间推门进去,喜色道:“皇后,朕来了。”
兰儿,杏儿,还有蓝海凝,蓝初晴她们。都在这里。一见到我,便围了过来,面带忧虑道:“万岁爷,您来得正好,皇后娘娘她病了。然而却怎么也不肯宣太医。”
我这才心急起来,疾步来到皇后床前。只见皇后身上盖着一条被子,脸色有些潮红,嘴唇干涩异常,双眼瞧向我,却毫无神采。
看到我来了,皇后眼神轻微颤动,哽咽道:“皇上。”
“幼红不要说话。”我侧身做到她身旁,帮她将被子盖严实了,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些烫手。很有可能发烧了。忙道:“兰儿,再捧几床被子来。杏儿,你去指示小太监,再添两个火炉子。冬儿,快去宣太医。竹儿,速去寻些盐巴和开水来。”
我一系列的吩咐了下去,又道:“晴儿,这位是柳映竹姑娘,你先带她去隔壁厢房休息一下。”
我转头轻轻爱抚皇后的脸颊,眼神关切,却又微微责备道:“你个小傻瓜,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宣太医啊?”
“皇上,臣妾,臣妾样子是不是很难看?”皇后紧张地问道。
“不难看,皇后是朕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我轻轻安慰道:“是朕对不住你,惹你生气了。还彻夜未归,以至于你的病情加重了。”
“皇上,臣妾一开始想想,也是很生气。本来想,若是我就这么死掉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为了我生气。”皇后眼神中看着我,露出了一片柔情:“不过,现在看到了皇上。心中却又不那么想了,臣妾又不想死了。只想着,天天和皇上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我有些感动,伸进了被子中,紧紧握住她的柔荑,认真道:“朕不会辜负你的,朕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与太后有染了。”
“不,皇上。”皇后制止住了我这句话:“臣妾后来想想,太后也是个可怜的人。二十多岁,正当风华正茂时,就开始守寡。唉,这后宫又是个冷清之地。太后她这一辈子,不知道怎么熬啊?”
我煞那间,就明白了皇后的宽宏,以及慈爱之心了。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柳哲疑案(中)
7:35:00 本章字数:4875
“幼红,你的心,朕已经全都知晓了。”正在此时,竹儿已经匆匆寻了开水和盐巴,我急急夺了过来,将盐巴溶在开水里,搅匀后,便要皇后喝下去。
我喂着皇后喝了一口,皇后却如小女孩般的,皱起了眉头:“好咸呐,臣妾不喝了。”
我旋即百般哄她,她就是不肯再喝。实在无奈之下,我只好先自己含在了嘴里,一口一口渡给她喝。
这下,皇后却异常乖巧的将一整碗盐水都喝到了肚子中去,没有喊一声咸。看着她脸上有些奸计得逞的表情,便明白了原来皇后是想让我用嘴喂她喝啊。
“生病了还不老实。”我嘴上笑骂,然却心中十分喜欢。帮她加了几床被子后,便索性坐在她床侧,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给与她鼓励。
果然,喝过盐水,又出了一身热汗后。皇后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原本干涩的嘴唇,由于被我连灌了几碗热开水后,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而此时,太医院的太医,已经来了。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太医,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色红润,似是保养的极好。
“微臣太医院正六品太医公孙羽,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太医一见到我也在这里,急忙叩头。
“公孙爱卿快快起来,帮皇后把把脉。”我焦急地说道。
“皇上,请侍女放下纬帘,臣可以悬丝诊脉。”那太医跪拜在地上,不肯抬头看向皇后。
我轻哼了一句:“哪来那么多臭规矩,快去把脉,悬什么丝嘛。一根红绳,终究不是那么准确的。万一你要是诊断错误,朕要了你的脑袋。”
说话间,我将皇后的手,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那公孙羽,被我强行下了命令后,才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手脚利索的来到皇后面前,先是仔细的在皇后脸上观察了一番,然后问道:“皇后娘娘,前几日是否感到有些疲劳?”
皇后煞那间俏脸绯红,偷偷地瞄了一眼我。迅即害羞的点了点头:“确实有些感觉疲劳。”
呃……我顿是也尴尬起来。难道是我与皇后房事太频繁,令得她操劳了?不过想想也是,皇后一直以来,都是大家闺秀。如今成了皇后,基本也没有吃过苦头。然而今日来,却与我夜夜笙歌,旦旦征战到天明。自然会令她不适应了。她是如此的娇柔。
“是否有很不开心的事情?”公孙羽又继续问道。
“恩,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皇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公孙羽并不作声,开始正式把脉起来。好半晌后,才道:“皇后娘娘是因为过度劳累,以及心结郁郁,加上受了寒气,所以才染上了风寒。不过,目前情况已经大有好转,微臣再配几剂药,吃过之后,一两天就会没事了。”
此言一出,我这才放下了沉重的心,扭头将皇后的手臂放进了被窝之中。这才道:“公孙爱卿,辛苦你了。去内务府领百两赏银吧。”
“谢皇上赏赐。”公孙羽谢过后,立即开了个方子,嘱咐冬儿拿去太医院,将药材配齐了拿回来。
一切妥当后,公孙羽又向我恭敬的问道:“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不知皇上能否赐告?”
“哦?公孙爱卿有言不妨直说。”我淡淡的说道。
“皇上,微臣观皇后娘娘的病情,似是在不久之前,突然得到控制和缓解的。微臣不明白,是否有人在微臣来之前,给皇后娘娘医治过了?”公孙羽神色间有些疑惑的问道。
“哦,那是朕给皇后喝了盐水,以及用温度让她出了一身汗。这才控制住病情的。”我回答道。
“什么?盐水?”公孙羽若有所思,良久之后,忽一击掌道:“是了,就是那样了。我终于想通了。”
我瞧着他那副兴奋的模样,好笑地问道:“公孙爱卿到底想明白了什么?”
“微臣这些年来,一直在研究,人为什么出的汗,带有大量的盐。”公孙羽兴奋非常道:“直到今日,微臣才被皇上一席话,彻底打开了另外一个新天地。微臣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盐对人体究竟有什么作用?”
“那就恭喜公孙爱卿了,若被你研究出来,恐怕你就会名垂千史了。”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对医学的东西,懂得不是很多,只是一些普通的常识,若是说给他听后,说不定能启发些什么出来。是以,便将自己的一些普通常识说给了他听。
公孙羽如听仙音一般,沉迷在了其中。我的这一番话,很有可能在他内心中生出了无比的巨浪,让他初窥了医学的另一个门径。
“对了,公孙爱卿,朕还有一事要相问。”我开口问道。
“皇上请问,微臣当言无不尽。”他对我的神色,益发恭敬起来,不仅仅是一个臣子对皇上的尊敬,其间还包括对我医学知识的尊敬。
“呃……朕想问的事情就是,公孙爱卿对于春药,有没有研究?”我尴尬的问道。
我此话一出,屋子内所有的女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皇上你……”皇后娘娘娇嗔的瞪了我一眼:“你,你是不是又要动坏脑筋了?”
“怎么会?”我认真的对皇后说道:“我是老实人。怎么会动坏脑筋呢?”
“皇上,您对自己的房事,是否不满意?”公孙羽秉着御医的职责,向我问道。
“公孙爱卿,你想哪里去了?”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若是这家伙有年轻貌美的孙女之类,我定要让他见识见识,我的房事满不满意。
“咦?发生什么事情了?”蓝初晴恰好推门进来,看见众女面色都带着古怪,随即疑惑的问道。
“晴儿,你来的正好。”我诞着脸,上前搂住了她:“上次你用来强奸我的那种春药,还有没有了?”
“爷,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回事情了?”饶是蓝初晴达到了地三品中的王品高手境界,也抵不住的大感羞赧起来,横了我一眼道:“爷,你不会是又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明的不行,想用暗的吧?”
“晴儿,你看着爷的眼睛,爷是你说的那种人么?”我非常严肃地盯着她,沉声道:“爷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不含杂质。充满了真诚。”
“呃……。”蓝初晴开始支吾起来,片刻后又道:“爷,妾身确实感受到了你眼中的真诚。”
“还是晴儿了解我。”我欣喜的一把搂住了她,乐颠颠的亲了一口。
“爷,你不会真的要去用药去祸害良家少女吧?”蓝初晴迅即又认真道。
我差点崩溃,苦笑道:“以爷的手段,用的着去祸害良家少女么?”
“爷只是缺钱,非常的缺钱。”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出来:“你们大家知道什么钱最好挣么?”
“抢劫。”蓝海凝冷不防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气得我在她额头上怜惜地敲了一下,佯骂道:“什么不好学,学人家抢劫去。朕是这么没有品位的人么?”
“贩卖私盐。”蓝初晴微微一思索,便说道:“私盐的利润非常大,不过,以爷的身份。所有的盐,都可以明买明卖,何必去走私呢。”
“晴儿,盐之一类,虽然挣钱。但是朕不想挣这里面的钱,官府目前定的盐价实在太高。很多穷苦百姓都吃不起盐。朕还要想方设法的去减低盐价呢。”我淡淡的说道。
“皇上英明,微臣偶然所感皇上的圣明之心。”公孙羽突然激动的跪拜下来:“微臣愿意替天下穷苦百姓叩头了。”
“公孙爱卿快快起来,朕只是知道,老百姓不能没有盐吃。”我急忙将他扶了起来,心中淡笑道,这下还套不出你的压箱底东西么?
“晴儿,朕要挣钱,一是不能从普通穷苦百姓身上赚。而是要有利润极高的回报。”我嘿嘿笑了起来:“公孙爱卿心中应该有数,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大多数富人,闲着无事,总爱干那调调。而且小妾偏房娶了一房又一房。然而天底下的人,究竟有多少象朕这样天赋异秉之人呢?可以说少之又少。”
我顿了一下,又继而说道:“如此一来,针对这一众群体,若是我们推出一种春药。即可以使其提高房事间的乐趣,又有助于他家庭逐渐和睦。我们所收的,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手续费而已。当然,挣钱只是次要的。朕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夫妻间和和睦睦,安居乐业。正所谓房事兴则家事兴,家事兴而百事兴。大家可不要误会了朕为国为民的一片用心良苦啊。”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柳哲疑案(下)
7:35:00 本章字数:4528
“怎么样,晴儿,公孙爱卿。支持一下朕吧。”我诞着脸笑道。
“我的药,已经没有了。唯一那一点,也是师门传下来的,非常珍贵,是专门用来练斩情心法的。”蓝初晴一提到这药,就想起了那日在乌篷船上的羞人事情。
“微臣到有一个药方子,乃是先祖师遗传下来的宝方。据这宝方子记载,此药不但能促进房事的乐趣,而且还是一种补药,长期服用,可以提高人的体魄。”公孙羽这才道:“不过,微臣却从来没有根据这个方子配过药,也没有进行试验过。”
“如此甚好。”我兴奋的大笑起来,若真的给调配起这种宝药,那以后就不用为钱而烦恼了,我急急道:“公孙爱卿,你大概需要多久时间,才能配成此药?”
“由于方子是现成的,只要按方子走就行。再者,太医院别的不多,就是各种药材多,也不怕没有材料。”说到这里,公孙羽脸色又微变了一下:“不过,这个方子,用的都是各种药材中的极品。例如千年人参精,紫枝人形何首乌等。太医院倒是有一些这种药材,但是若都拿出去卖,可就不行了。”
我靠。这不说了等于白说么?瞪着眼睛,在厢房内踱来踱去。忽而我问道:“公孙爱卿,不知能否用其它药材代替呢?效果差一点也没事。”
公孙羽略微思索了一番,旋即点了点头:“可以用此等人参和何首乌代替,不过效果会差很多。”
“效果差没事。”听到能够替代的,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兴奋道:“如此,那千年人参所提炼出来的药剂,专门供朕使用。当然,若是有人愿意花钱买,也是欢迎。只是那价格嘛。嘿嘿。另外,找一批百年人参之类的玩艺,弄个一等品出来。再次的,那就叫二等品。最差的可以叫三等品。都是根据所用材料和药效作为参考价值。”
“这样应该没有问题。”公孙羽答应了下来后,也是有些心痒难耐,即刻想回去尝试一下那个药方。
他这么勤力,我自然是欢喜。遂立即放了他去。要想做生意,首先考虑的就是市场。做女人生意,最好的莫过于化妆品和服饰生意。做男人生意,自然是皮肉生意和春药生意最赚钱了。这几个行当,可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即不可能骚扰到普通贫困老百姓身上,又能增加我的收入,然后再用这些收入,帮助贫困百姓做点实在事情。
当晚,我也没有回养性斋。而是陪着皇后,照顾了她一晚,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她的。
第二天上午,按例来到了金銮殿上。我逐渐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早朝,在这里,我可以感受到权力的滋味。
在一片恭贺声中,我坐上了金龙椅。直到这一刻,我才算是夺权成功。这金銮殿中,少了李太师这个碍眼的家伙,心情一下子爽朗了不少。
朝政大事,一件一件的被处理了下去,非常的顺利,几乎没有多大曲折。几件大事一处理完毕后,我就问了一下刘枕明,养廉金和发行国债的事情。
“回禀皇上,养廉金几乎已经全部到位,共计收到一千两百万两银子。”刘枕明恭敬的向我递上了折子,我细细看过后,这才满意了起来。几乎除了李太师外,几乎所有人都把超过十万的银两捐献出来做养廉金了。当然,也不乏有很多人是为了将来得到更多数目的养廉金才交的。不管他,钱到手了才是好的。以后等我势力如日中天了,折腾点这种事情,还不是小事一桩。我连连夸耀刘枕明做事情妥当,这小子的确是个人才,虽然长得有点胖,且又好色异常,然而做起事情来,却一点也不马虎。
“皇上,发行国债的项目,也得到了一定的效果。”刘枕明一脸严肃的说道:“微臣已经将户部所有官员,包括自己,都下一线去动员各地富豪了。其他地方由于时间差的缘故,还不能确定有多少效果。但是京城,目前第二天,已经发行下去了将近三百万两的国债。”
“三百万两了?”妈的,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仅仅在京城第二天,就敛来了三百万两。这群富翁,手里到底捏住了多少银子啊?而且,咱们汉人做事情,都是以稳妥见长。虽说有百分之十的利息摆在那里,然而还是会有很多人,持观望态度。而且即使那些买了国债的人,恐怕也是以试探性质进行了一点投资。
有钱人,真***多啊。我在幻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将他们的钱,都转移到我口袋里来。
“启奏皇上,微臣有事要说。”刑部尚书欧阳密,向前跨上一步道:“昨日皇上着微臣调查柳哲一案,已经有了些结果。”
“这么快?”我暗自吃惊,这欧阳密果然是个知情人。而且,是个不简单的人。
若是一般聪明的人,如今站在欧阳密这个位置上,或许会有心思投靠与我。然而却肯定会拖延一段时间,也好让我产生他精力察案姿态的错觉。
然而欧阳密,却是以这种方式,间接的告诉我,他真的是个知情人。而且没有要隐瞒我的意思。这点,让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思虑周密。以前他虽然隐瞒,一是可能受了李太师所逼迫,可能不得已而为之。二是,他以前就算千错万错,也不是对我犯错误。那时,我不是皇帝呢。如此,他借着自己抖出丑事,完全向我效忠,的确能让我无法再对他进行追究。
“欧阳爱卿果然是个人才。”我淡淡的向他瞟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以示安慰。便道:“既然如此,把你的案卷呈上来与朕瞧瞧吧。”
“微臣遵旨。”欧阳密,立即从袖口中拿出了卷宗,让木公公呈交给了我。
我拿到了卷宗,却往兵部尚书韩飞处看了一眼。却见他虽然勉强站着,然而脸色却一片死灰,恶毒的眼神,不断往欧阳密处飘去。似乎想诅咒他一般。然而人家欧阳密,却老神在在,没有半丝反应。
我收回了眼神,翻开卷宗看去。看了一下时间,原来这卷宗已经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写好的了。主调查之人,正是如今的刑部尚书欧阳密,不过,他当时只是一个侍郎而已。
我从头看到尾,此卷宗描述的非常详细。包括柳哲与李太师如何结怨,韩飞又是如何与李太师勾结,聘请的江湖人将柳哲一家悉数杀死,等等。案发的从头到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见这欧阳密,调查起案子来,的确有其独特的一套。
“欧阳卿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合上了卷宗,眼神犀利地往欧阳密射去。
欧阳密似是早就料到了我有这么一问,便不慌不忙的走出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微臣欧阳密,亵职渎职,罪该万死,请皇上赐死。”
“欧阳密,朕问你,为何当日你既然已经将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却为何不禀报先帝,反而让柳哲一家,含冤不雪。究竟其心何在?”我阴沉着脸,喝声道。
“罪臣欧阳密,罪该万死。都怪罪臣贪生怕死,受人要挟,又贪恋荣华富贵,以至于害得柳大人一家,至今未能陈雪。”欧阳密一副后悔之极,却又悲痛的表情。
我靠,演戏嘛!何必玩的这么真实呢?眼泪都掉出来了。
“本来你是罪无可赎,然而念在你还有良心,对朕也不敢有任何欺瞒。你现在与我说实话,到底是谁威胁与你,是与你如何说的?说出来,朕会考虑从轻发落。”我面色稍缓,与他一唱一合道。
“皇上乃是千古明君,罪臣自然不敢有半点欺瞒。当日,微臣受先帝之命,彻查此案。然而等微臣完成卷宗之时,李太师便找上了微臣,要微臣伪造一份结案卷宗给先帝。微臣自然不肯答应,然而李太师却威胁微臣,若是微臣不答应,下场将会与柳哲柳大人一样。若是答应,李太师又保证帮我在三年内登上刑部尚书一职。”欧阳密痛哭流涕的喊道:“柳大人啊,我欧阳密对不起你啊。你等等我,我欧阳密马上要下来陪你了。”
“好一个李太师,好一个韩飞。”我从金龙椅上,重重地站立起来:“利用先帝对你们的信任,却干出了如此滔天大罪,实在忍无可忍。来人,将原兵部尚书韩飞,打入天牢侯审。另外,着锦衣卫萧起,立即将李太师等一干涉案人犯拘捕,同样打入天牢。”
“欧阳密,朕念你是在被逼迫下做错了事情,如今能够良心发现,将其罪行都举报了出来。朕估且饶了你一次,若有再犯,定斩不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庭杖三十,罚俸一年。”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欧阳密拜服在了朝堂之上。
“欧阳密,你违反协议,不得好死。你这个卖友求荣的家伙,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的。”御前侍卫,拖着韩飞,往外走去。而那韩飞,却是因为情知无生还的希望了,便破口大骂起欧阳密来。
“皇上饶命啊……。”临出金銮殿时,韩飞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幸福生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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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无表情的听着在金銮殿外,韩飞杀猪般的叫声。韩飞和李太师,所犯的最大错误,就是误以为控制住了以前那个皇帝吴梁。所以才如此飞扬跋扈,若是他们早知道我不好惹,自然不敢如此放肆。
此时御前侍卫,也奉了我的命令,在金銮殿外,架起了型具。一声不吭的将欧阳密带了出去。欧阳密倒也配合,乖乖地躺到了刑具之上。
我的脸色阴沉,沉声喝道:“打。”
“打。”木公公尖锐的嗓音,悠扬的响了起来。
啪,啪,啪。一声声清脆的庭杖声,传进了金銮殿内。御前侍卫不敢拗我的命令,几乎杖杖力道到位。
朝中百名官员,人人面色各异。有害怕的,有冷漠的,也有暗喜的,也有那皱眉的,也有对欧阳密不屑的。
我今天,算是第一次有了大动作。皇帝的威信,煞那间靠着今天的动作,树立了起来。
“回禀皇上,三十庭杖已毕。”门外御前侍卫恭恭敬敬的朗声喝道。
“将欧阳爱卿送回府邸,传太医悉心治伤。”我淡淡的挥手道。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枕明那个死胖子,立即趁势跪拜了下来,大声朝喝着。
其余百官见状,也是齐齐跪拜了下来,大声朝喝。
我闭目享受一番,终于镇住了你们。以后该轻省许多了吧。
“都起来吧,以后别老是有事没事就跪拜。”我瞪了带头的刘枕明一眼,然而那小子似乎颇为受用。
“着吏部,三日之内挑选出合适的人选,交由朕过目,继任兵部尚书一职。”我挥手道:“退朝。”
“皇上退朝了。”木公公忙扯起嗓音,大吼了一句。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随着一片朝喝声,从金龙椅上下来,往中和殿走去。
木公公急忙凑到我身旁,弯着腰将我一把搀扶住。
出得中和殿,木公公便恭恭敬敬的问道:“皇上,您现在想去哪里?”
“去坤宁宫吧。”我淡淡的说道,在他的搀扶之下,上了龙轿。
“奴才遵旨。”木公公又立即大喊道:“起轿,皇上驾临坤宁宫。”
到了坤宁宫后,我便径直来到了皇后的厢房内。侧身坐在她的身旁,伸手在她额头上模了一把,见她的烧,几乎已经退了,便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呼,幼红你感觉好些了么?”
“恩,谢皇上。臣妾已经感到比昨日好多了,只是精神头,还提不起来。”皇后泱泱说道,然而毕竟看我一下朝,就来看她,眼中露出了无限的美意。
“无妨,烧已经退了。修养个一两天,就能痊愈了。”我温柔地将她的被子拢好:“这两天吩咐御膳房,做些清淡的东西吃吃,别馋嘴偷吃油腻的食物。”
“皇上,臣妾什么时候贪嘴过了?”皇后撒娇不依,嘟着小嘴道:“现在就算把最好吃的东西放在臣妾面前,臣妾也没有半点食欲啊。”
说话间,兰儿和杏儿从门外进来。拎着一个篮子。一见到我在这里,她们忙行了礼。
“哟,你们过来,让朕瞧瞧,给皇后娘娘捎什么好吃的来了。”我走了上去,肆意轻薄了一番,惹得她们连连娇喘讨饶后,才放手。一把接过那篮子,细细翻看了起来。
兰儿杏儿,则围到了皇后身旁,嘘寒问暖了起来。
“恩,恩。好香啊,这是红糯莲子羹啊,满滋补的。哦,还有一壶冬笋瘦肉汤。啧啧,这是什么,好肥的一只烧鹅啊。哈哈,还是刚出炉的,真响啊。朕正好肚子饿了,就不客气了。”我抓起烧鹅,大嚼了起来。
“爷,这是给皇后娘娘吃的。”兰儿一跺脚,焦急道。
“皇后娘娘病未愈,不能吃这种油腻的东西。我只好自我牺牲,代劳了。”我支支吾吾的说道,嘴上却不放松。
“兰儿妹妹,就随他去吧。哀家现在可是什么也吃不下。”说着,皇后娘娘又对我瞪眼道:“皇上,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吃相就不能斯文点?若是传了出去,皇家的脸面都会给你丢尽了。”
干掉整整一只烧鹅后,已经吃得八成饱了。在兰儿杏儿的伺候下,将手上脸上的污渍,都清洗的干干净净。
我这才又端起那碗红糯莲子羹。
“皇上,你不会连这个也要抢了去吧?”杏儿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道。
“胡扯。”我盯了她一眼:“朕是这样的人么?一会打你的小屁股。”
杏儿煞那间脸色绯红,躲到了兰儿身后。
我悉心坐在皇后身旁,将她搀扶侧身坐了起来,轻笑道:“乖乖小幼红,该吃饭了。”说话间,我招收让兰儿过来喂她。
“不,幼红不吃。”皇后嘟囔起了小嘴。
“呃……既然不吃,那朕就不客气了。”我用勺子舀了一勺红糯莲子羹,装模作样的嗅了几下:“好香啊,不愧是兰儿亲手调理出来的精品。”
说着,我径直将莲子羹吃到了嘴里。
“爷,你怎么……。”兰儿跺着脚,想来抢我的莲子羹。
却不了我直接吻向了皇后,在她瞪大眼睛,吃惊之极时,将莲子羹都渡到了她的嘴里。舌尖肆虐一番后,我大笑道:“乖乖幼红,是不是很好吃啊?”
“皇上,你坏死了。”皇后娘娘娇涩地瞄了一眼尚在房间内的兰儿和杏儿,不禁双颊绯红起来:“臣妾都病了,皇上还不忘记吃豆腐。”
“皇后娘娘的豆腐,是如此娇嫩欲滴,朕一日不吃,一日不得安神啊。”说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喂她吃莲子羹。起先还有些挣扎,然后几次下来,她也似习惯了,趁着我舌头骚扰她的时候,小嘴将我的舌尖紧紧吸允住,不让我出来。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神色。
“哇,皇后娘娘你也太火辣了吧?”我甜滋滋的说道:“简直是对朕骚扰嘛。”
“就许你这个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了?”皇后一脸娇笑道。
“许许,就是你把朕的火撩拨出来了,看你怎么收拾。”我邪恶的在她胸口上扫视了一眼。
“哼,放马过来,本皇后才不怕呢。”皇后笑眼咪咪的挑衅道。
那种挑逗的眼神,直将我的心火全部撩拨了起来。然而毕竟皇后现在大病未愈,哪能让她操劳了。强忍住心火,重新将一碗莲子羹,都喂到了她的小嘴内。
然而皇后,却像是在恶作剧一般,每每喂她之际,她都会用香舌挑逗我一番。呜乎,如此火辣,我又怎么吃得消。
毕后。
我随即拉过兰儿和杏儿俩人,均将她们拖到了皇后的凤榻之上。双手一拉,榻旁的纬幔便自动合了下来。
“爷,你这是做什么?”兰儿娇呼连连道。
我连连邪笑不已:“这个,你们要问皇后娘娘。是她挑起了朕的欲火。她现在身子骨太虚,朕不好意思,所以只好委屈你们两个了。”
“皇上,你是臣妾听说过的最荒淫无道的昏君。”皇后娘娘不料我做出如此恶行,遂对我白眼连翻。
“幼红,你好好看着兰儿和杏儿,是如何伺候朕的。等你身子一好后,你也跑不掉。”以我脸皮之厚,骂我昏君又怎么能让我起半点反应。兰儿开始躲到角落去了。然而却被我对杏儿使了个眼色,杏儿会意之下,便帮我一把逮住了兰儿。
“小娘子,朕看你跑到天边去。不如从了朕,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我嘿嘿阴笑起来,如恶狼般扑将过去。
“杏儿,你怎么能助纣为虐。”兰儿惨呼连连。
众人笑闹到午后三点多,才消停了下来。均钻在了皇后那条大被子中间,浑身上下,没有人有片缕及身。
皇后因为被我强迫看了近一个时辰的活春宫,早已经潮红连连。若不是念在她身子不行的份上,早就殃及了这条池鱼。不过,手足呈欲一番,自是免不了的。惹得皇后昏君,淫君的乱喊。
又与众女温存一番后。我才爬起身来,一脸娇红的兰儿见状,忙过来帮我穿龙袍。杏儿则泪水连连,伏在皇后床上赖着不肯起来。
皇后侧过身子,对杏儿安慰了一番。遂又向我责备道:“你打屁股打疼她了。”
我歉意的一把将杏儿抱了起来,柔柔地亲吻了她一番:“都怪朕适才太兴奋了,杏儿现在还疼么?”这妮子,刚才自己兴奋的大叫大囔怎么不说?过后,才喊起疼来。
一一将众女安慰一番后。我便整装出门,却见冬儿和竹儿两个丫头,却一直守候在了厢房外。我见她们脸色潮红,微微喘着粗气,又不敢正眼瞧我一下。知道了她们又听到了一场活春宫。
淫笑着在她们俏脸之上,一人摸了一把后,迅即哈哈大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