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镇飞花(全本)-19
第十四卷(1)关心
值班的服务员告诉笑文,说陈鱼根本就没有回来。这下把笑文吓得够戗,心道,她没有回来,就是说演出后就走了,没返回旅店。那她去了哪里呢?他感到自己的心象小兔子一样一跳一跳的。
他在大厅上转着圈,象心长草一样。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高招。他一意识地掏出手机来,想给她打电话,刚按了几个键子,猛地想到她的手机已经废了,在客车上摔坏了。这条路行不通。
笑文唉声叹气地揣好手机,来到厅上的沙发前,随手将皮包扔到上边,自己也颓然地坐在上边,象断了骨头。他猜测着陈鱼可能的去向,跟朋友逛街了?跟歌迷交流去了?跟同事蹦迪去了?
想到同事,笑文眼前一亮,对呀,问她的同事去。同事们一定有知道她的下落的。想到这里,腾地站起来,兴致勃勃地往楼上跑。因为兴奋,把皮包忘在那里了。
当他经过柜台时,那个服务员叫道:“先生,别忘了你的包。”笑文猛地‘刹车’,转身取回皮包,跑回来说道:“真是谢谢你了。”目光一瞅那服务员,嘿,长得还不错,属于娇小柔美型的,笑起来眼睛弯弯,很是甜蜜。
笑文问道:“请问你的芳名?有空请你吃东西。”
服务员一笑,回答道:“我叫周荣。不过吃东西就免了吧,我男朋友可爱吃醋了。”
笑文连忙报上自己的名字,伸手跟她相握,有意捏捏她的软滑的小手,心道,奶奶的,原来有主了。这妞虽不如陈鱼漂亮,也是挺动人了。一想到陈鱼,心里一凉。
又说几句感谢话,笑文跑上楼去,开始向陈鱼的同事们打听陈鱼的消息。连敲了好个门,总算一个门开了。那是陈鱼的一个女同事,告诉笑文说,今天演出结束不久,陈鱼被人给接走了。
笑文心灵一震,忙问接她的人详细情况。对方说只知道是个男的,又只看到个背影,长相不清楚,估计年纪不会到四十岁。
笑文听了没来由地担心起来,至于担心什么,他自己也不甚了然。是担心她的人身安全,还是担心她上了当,或者担心她被人抢跑,芳心生变呢?他不敢往下想了。这个时候,他再次意识到,陈鱼对自己很重要,自己非常在乎她的。
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已经跟家里那三位‘老婆’一样了,都是心头肉。他自己都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把她算成老婆之一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俺老婆可不能让别人占便宜’,这个念头一起,笑文又焦急地跑到楼下。
他先是出门遥望,又回大厅静坐。其实他的遥望毫无现实意义,试想,夜色茫茫,街灯闪亮,车辆穿梭,即使陈鱼坐在哪一辆车里他也看不到。一时间,他忘了自己还有神眼的异能。当然,即使想起来的话,估计也不能用。这要叫别人瞧见的话,会不好的。因为那神眼在白天没什么特别,在夜晚别人看去,就是血红的,会吓坏人的。
当他坐回大厅时,也不能坐得平静。那边的周荣瞅着他直笑,知道这是为爱痴狂的男人,自己也经历过,知道其中的滋味儿。
她偶尔出言安慰笑文,叫他不要担心。笑文怎么能不担心?他一会儿出去瞧瞧,一会儿进来站站,更多的是看表,看着时间每时每刻的变化,想像着陈鱼可能的遭遇。也许她现在正往回赶呢,心里想着我,只是路上车多,走起来不那么顺畅,因此耽误了时间。
直到快十一点了,陈鱼才拎着自己的小皮包进来。笑文赶忙迎上去,急问道:“你去哪里了?可急死我了。”说着话开门往外看,想知道是谁把她送回来的。
陈鱼轻声笑笑,拍拍他的后背,说道:“笑文,走,上楼去,有什么话回去说。”说完向楼上走去。经过柜台时,也没忘了瞅周荣一眼。
笑文拎着皮包,紧跟其后,经过柜台时,对周荣挤一下眼睛。周荣抿嘴儿笑着,以指划脸地羞她。笑文也不顾不上计较了,随着陈鱼上了二楼。
陈鱼进了门,没有关门,显然是同意笑文进屋。笑文大喜,先把皮包送回自己房间,这才进了陈鱼的屋,帮她关好门。
当他一进房时,发现陈鱼正脱鞋呢,看样要睡觉。笑文嘻嘻一笑,说道:“陈鱼呀,咱们虽然关系不错,可是这样做是不是太快了一点。”说着眼睛瞅着那床发笑。
陈鱼也看床一眼,忍不住笑了,骂道:“真是个流氓,你想得怎么那么美呢?你下辈子吧,谁要跟你干那事。”说着话铺好被子,和衣钻进被窝,闭上美目,要大睡特睡的样子。
笑文坐到床头,轻声说:“陈鱼,我等了你这么晚,你就不感动吗?你知道不,我一回来,没见到你的影儿,我都急死了。”
陈鱼说道:“我能想象到,行,你对我还真够意思。我要嫁人时,肯定不会忘了考虑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把列入一百名有希望的成员里。”她还闭着美目,声音越来越轻,随时要入梦的样子。
笑文见了哭笑不得,心道,鬼丫头,你不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笑文定定神,瞅着陈鱼美丽而微红的脸蛋,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心中一荡,竟有了钻被窝的念头。随后又骂自己不是东西。如果面前这妞是美柔的话,那还用客气嘛?一定要‘葫芦倒’,‘巴库’,给她‘天津’,让她‘怀仁’,可是面前的是陈鱼,他自问没有那个色胆。
笑文微笑道:“陈鱼呀,今天我去见朋友了。”
陈鱼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就是那个瘦子吧。”
笑文说道:“这是今晚我见的第一个朋友,随后又见了第二个,我猜这是什么样的人?”
陈鱼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上哪儿知道去。”
笑文很正经地说:“这第二个人嘛,是个女的。”
陈鱼轻声道:“这世上女的多了,老太太也是女的。”说着话翻了下身,变为侧卧,背对笑文。
笑文赶紧加强攻势,说道:“今晚我见的这第二个人嘛,是大学时代的同学。这个女的在大学时,学习成绩狗屁不是,又懒又馋,刁蛮任性。”说到这儿,看看陈鱼的反应。
这回陈鱼连反应都没有了,似乎睡了。笑文只好往下说:“这个女的虽狗屁不是,臭脾气挺大,但她有一个优点是别人比不了的,你猜是什么?”
陈鱼含糊地说:“总不是家里有钱吧。”
笑文大声道:“错了,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长得漂亮啊。”
陈鱼的声音清楚了些,问道:“她有我漂亮吗?”
笑文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说实话,你不用生气啊,她虽然漂亮,但比你也强不了多少。”
只这一下子,陈鱼就转过身,腾地坐起来,推开被子,瞪大了美目,说道:“她在哪里呢?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她,我倒看看她怎么个美法。”说着话要下床的样子,脸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笑文见目的达到,连忙拉住她,说道:“陈鱼呀,你不要急,现在已经晚了,要去咱们明天去吧。”
陈鱼哼道:“不行,我非要看看有谁比我还漂亮。”
笑文见她发怒的样子,也极为好看,心里一冲动,一把搂在怀里。好香呀,好软呀。
陈鱼回掌就打,笑文只顾感觉美人风情呢,猝不及防,被打得啪地一声,幸好陈鱼没有运气,不然的话,这下子可够他受的。尽管如此,也打得笑文脸上微肿。
陈鱼挣出他的怀抱,见他的脸这样,心里有点不安,嗔道:“都怪你不好,凭白无故的占我便宜。”
笑文捂着生疼的脸,说道:“只是想开个玩笑,想抱抱你,也不用生那么大的气吧。”
陈鱼哼道:“我又不是你的女人,凭什么让你抱。”
笑文还笑得出来,说道:“陈鱼,你不知道,我心里早把你当成我第四个老婆了。”
陈鱼一听很不高兴,怒视着笑文,说道:“胡说八道,凭我陈鱼的容貌,人材,只能当你第四个老婆吗?”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那你当大的也行。”
陈鱼意识到有点失态,脸一红说道:“谁希罕当你的老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的条件离我理想中的标准差得太远了。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了。哦,对了,快领我去见那个比我漂亮的女人。”
笑文揉揉肿疼的脸,说道:“想见她也行,不过我依一个条件。”
陈鱼不耐烦地说:“你这个家伙,就会乘人之危。你说吧,你想干什么?”
笑文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巡视着,充满了贪婪。这个丫头今晚穿了一件旗袍样的裙子,胸前是高峰,诱人之极。大腿从开叉处露出,那肉感那光泽使笑文眼珠都要掉下来。
陈鱼见他要盯着自己,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的身子,说道:“发什么傻,有话快说。”
笑文咽了两口口水,说道:“让我亲亲吧。”
陈鱼想来想去,觉得能见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是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亲两下也无所谓,反正以前也不是没亲过。
陈鱼强调道:“只能亲脸,不能亲别处。”
笑文点头同意。陈鱼皱着眉,很不情愿地伸过脸来。笑文哈哈一笑,充满小人得志的意味。他伸嘴儿在陈鱼左脸上啧地亲了一口,又到右脸亲一口。亲完之后,还咂咂嘴儿,回味着印象。
陈鱼收回脸,找手帕擦了擦,向笑文一瞪眼,嗔道:“你怎么亲两下呢?”
笑文嘻嘻笑道:“我有说过只亲一下嘛。”
陈鱼骂道:“你这个坏蛋,够狡猾的。现在可以带我去见她了吧?”
笑文歪着头,笑而不语,一手有节奏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很快意的样子,似乎还陶醉在刚才的亲吻里。
陈鱼哼道:“你什么意思?还不快走,等什么呢?非得我打得你才去嘛?”说着抡了抡粉拳。
笑文转转眼珠,问道:“陈鱼,你在小镇上有没有见过比你漂亮的女人?”
陈鱼摇头道:“到现还没有。”
笑文又问道:“那你在省城有没有见过比你漂亮的女人?”
陈鱼想了想才说:“也没有,可能有,我没有见到。”
笑文这时才正经地说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比你漂亮的女人。”
陈鱼这才意识到上当了。她怒不可遏,随手将被子抛向笑文,人也随后扑上。这下笑文吃了大亏。当他要扯被子时,陈鱼在被后压了上来。
笑文一下子被扑倒在床上,陈鱼气坏了,骑上来就打,极象武松打虎。她总算手下留情,没有打被后的笑文的脸,可他的其他地方没少挨揍。
陈鱼一边打,一边骂道:“打你这个色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我无礼。”笑文本想翻过身反骑其身,可是一想算了吧,是自己理亏。幸好陈鱼没有下死手,而且还隔着层被呢,因此这次的痛打反没有脸上的厉害。
陈鱼打了一会儿,气也消了,人也累了。见自己骑在男人的身上,不禁大羞,连忙跳下来,坐到一边喘气。
笑文推开被子,也坐了起来,望着陈鱼说:“对不起呀,我只想跟你开个玩笑,让你能开心一些。对了,今晚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
陈鱼目光也不看他,说道:“你在剧场走了之后,有一位省城的朋友来请我吃饭。我一看他很有诚意,人品也不错,对我向来是尊重的,就接受了邀请。不过我在吃饭时,连酒都没有喝。”
笑文点头道:“这我就放心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满城的去找你了。”
陈鱼把目光转到他脸上,幽幽地说:“我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笑文坚决地回答:“那还用吗?我早把你当成自己人了。”
陈鱼听罢一笑,说道:“你这是何苦呢,我这个人根本不会给你带来快乐的。再说了,你身边已经一帮女人了,也不少我这一个。”
笑文摇头道:“可这不代表我不喜欢你。”
陈鱼向他招招手,说道:“你过来。”笑文毫不犹豫地凑过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估计不会动武。
陈鱼伸出玉手,在笑文的脸上抚摸着,问道:“还疼吗?”
笑文摇头道:“不疼了。”说着话抓住陈鱼的玉手,在自己嘴上亲吻着。陈鱼也没有再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什么反感。
笑文大乐,两手抓着一只玉手,问道:“陈鱼,今晚请我去的那个男人是谁?”
陈鱼微笑道:“你认识的,你在我家见过他。”
笑文回想一下,说道:“是那个潘安茂,对吧?”
陈鱼点头道:“就是他了,他可真厉害,我一到省城,他就知道了,好象在我身边安了窃听器似的。”
笑文嘿了一声,说道:“这小子比我长得帅,你以后少跟他来往。”
陈鱼扬了扬下头,斜视笑文一眼,说道:“他这个人何止比你长得帅,还挺绅士,还挺君子呢,不象你,一见到我,就毛手毛脚,老想占便宜。”说着目光瞅瞅被笑文抓着的玉手。
笑文厚着脸皮说:“你是喜欢你嘛,换了别的女的,想叫我占她便宜,我还不稀罕呢。”
陈鱼哼道:“你就会臭美,谁肯让你占便宜。”冲笑文一笑,笑文也向她挤眼睛,二人的心里都觉得甜。
在这种情况下,笑文嘱咐道:“以后再有男人请你出去,一定要慎重,现在的坏人到处都是。”
陈鱼嗯了一声,说道:“你也一样啊,以后少跟不可靠的女人来往。”二人对视一下,都不禁笑了。
因为高兴,笑文认真地说:“陈鱼啊,我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好吗?”
陈鱼见他说得正经,不象是有轻薄的意思,就望着他说:“好吧,你说好了,只要是正事,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然而当笑文把话说出时,陈鱼面红耳赤,两手捂住胸脯,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直瞪着笑文,象要把他给吃了。
第十四卷(2)同床
在房里灯光的照耀下,笑文望着美貌的陈鱼,说道:“陈鱼,今晚咱们在一起过,你说好不好?”他说得极是正经。
这话吓得陈鱼一哆嗦,差点没掉到地上去。虽然她胆子不小,身手不错,可是男人跟她说这话,还是让她恐惧,尽管这男人是熟人儿,可她不但怕,还很羞涩呢。因此,陈鱼又捂胸,又红脸的。
她瞪着笑文,声音有点颤:“宫笑文,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对你总的来说,印象还不错,也把你当作我要嫁的男人候选人之一了,可你说出这种话来,让我太伤心了。”说着一脸的悲痛欲绝。
笑文连忙解释道:“陈鱼,你弄错了,我这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陈鱼下意识地往后挪一下身子,大为后悔让他晚上进来,嘴上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干那事吗?不行的,我这个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开放。我要在新婚之夜献身给老公的,不能给你。”
笑文哈哈一笑,一副坦然而正直的样子,说道:“陈鱼,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要碰你身子的意思。我只想跟你在一个床上睡一夜,因为我很想很想体会一下跟你同床的滋味儿。”
陈鱼哼道:“吹牛吧,咱们要是一个床,你还能不碰我?我当我是白痴吗?我才不给你作恶的机会。”
笑文又说道:“陈鱼,你是知道的,咱们俩是很难结成夫妻的吧?”
陈鱼美目在他的脸上扫了一扫,说道:“在目前看,是很难的。你不肯放弃那三个女人,我也不会忘掉我的原则,因此说,咱们这辈子都可能没戏。”说到这里,目光一暗,很显然她也不想闹成那样。
笑文顺势说道:“对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想跟你同一回床,虽然不干那事吧,也当是一夜夫妻了。就算这辈子娶不到你,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因为我能有这个一个晚上,我已经知足了。”
陈鱼见他说得认真,便沉思一会儿,问道:“你真想跟我在一个床上?”
笑文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了,我对你很在乎的,你知道我的真情。”
陈鱼冷笑道:“什么真情呀,是好色之心吧?嗯,行,我就破例考验一下你。宫笑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无礼,咱们以后就各奔东西,连朋友都不是。”
笑文坚决地回答:“好,如果我今晚要是破你的身,我就不得好死。”
陈鱼见他那么郑重其事地说话了,也把心一横,她豁出去了。她想看看你宫笑文到底是不是君子,如果你敢对我那样的话,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凡是胆敢侮辱我陈鱼的男人,我一定不让他活着。除非我是心甘情愿那样的,可那是不可能的。
笑文嘻嘻一笑,说道:“那咱们休息吧,明天有明天的事做。”说着他要脱衣。
陈鱼阻止道:“慢着,你不能跟我用一个枕头,更不能一个被窝。”
笑文一听,一脸苦笑,说道:“那我怎么办?”不在一个被窝,那多没意思,失去同床的意义了。
陈鱼一指房门,说道:“那你就把你的枕头跟被子搬来,记住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看见。要是让别人看见,我就从这个楼上跳下去。”
笑文打个手势,说道:“没问题,我就去办。”他很快下了床,又问道:“如果我受住考验了呢?我有什么好处?”
陈鱼正色道:“你要是受住了考验,我陈鱼以后嫁人时,我第一个考虑你。就算我最终没有嫁了你,以后我也把你当成一个好男人,到任何时候我都尊重你,不再当你是色狼了。”
笑文一拍腿,说道:“行,就这么干了。”他往门口走去,可是当他来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来,问道:“陈鱼,你不会骗我吧?别一会儿你又把门给锁上了,不给我开门。”
陈鱼哼一声,嘭地一拍床,扬眉说道:“我陈鱼向来说话算数,如果我骗你,你就踢门。”
笑文点头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打开了门。
陈鱼强调一声:“不过你要十分钟以后来。”
笑文也不知道她这十分钟里想干什么,只要她答应同床就行,虽然达不到破身的梦想,也算是有点安慰了。至少算是彼此关系的一个突破吧。
笑文回到房里乐得直蹦高,心道,陈鱼呀,你注定是我老婆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但不是今晚,我今晚一定要当君子的,我不能因小失大。如果我只为了占一点便宜,而让她心凉的话,那实在是得不偿失的。
我相信,我如果用武力的话,我一定能破她的处女身,但我不会那么傻的。那么做没意思,我向来不强奸女人。试想,在那种情况下占有人家,还有什么乐趣呢?女人痛苦,自己也不会怎么舒服。象美贤姐妹,我可没有用过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陈鱼还得有耐性,多用慢功夫。让她有一天主动扑到我怀里,主动地脱掉衣服,主动分开一双玉腿,展示自己的花瓣,主动要求失身,这是多美呀。
想到这里,笑文忍不住笑了,觉得这真象是在编故事。他知道以陈鱼的个性,怕是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看来只好在梦里实现了。
笑文稳定一下心神,又掐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明白这不是在做梦。然后他才收拾好被子跟枕头。他坐下来,等了十分钟。平时这十分钟弹指即逝,今天可好,这十分钟竟象一个世纪那么长。
十分钟一过,笑文嘿一声跳起来。在出门前,他向外张望一下,确定没有动静,这才贼一样出来。
一推陈鱼门就进去了,陈鱼果然没有锁门,她还挺守信用的。笑文关好门,抱着东西往床上凑近,说道:”陈鱼,大美女,我来陪你来了。”
陈鱼已经躺入被窝了,只露个头。她见笑文上了床,又放枕头,又铺被子的,哼道:“那来那么多废话,来了就睡,天亮就走。咱们今晚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睡觉的邻居。”
笑文笑嘻嘻地答应着,哼着小曲,好象要洞房一样。这时陈鱼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胳膊来,看得笑文直发呆。这陈鱼竟然换了衣服,换上的是牛仔服,虽然看不到下边,估计也是这衣服吧。
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人家让自己等十分钟,这十分钟是用来换衣服。人家认为这身衣服便安全一些。幸好没有盔甲,不然的话,换上盔甲,效果一定更好。
不但换了衣服,她手里还握一把亮晶晶的水果刀。笑文吓了一跳,忙问道:“你干什么呀?陈鱼,这屋里有耗子吗?”
陈鱼忽地坐起来,说道:“杀耗子还用得着一把刀吗?这刀是用来杀色狼的。如果晚上你对我不规矩,我就用刀杀了你。如果我杀不了你,我自杀好了。”说着将刀子放在二人被窝之间,象是一条国界线。
笑文瞅着她吧叹了口气,说道:“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吗?我在你眼里真是一个强奸犯吗?你要真的不放心,我还是走吧。”说着他要下床。
陈鱼哼道:“你别指望我会劝你留下。不过我跟你说,你要是走了,那就证明你心虚,你心里有鬼。”说着,扑腾一声,她倒下闭眼,不理笑文了。
笑文一听这话,干脆不走了。他说道:“好呀,我倒要试试自己是不是有鬼。”说着话,他开始脱衣服,直脱得只有一条内裤才钻进被窝。
笑文想了想,说道:“我闭灯了。”
陈鱼睁开眼睛,警觉地瞅着他,说道:“你别闭,我想这一夜都开着灯。”
笑文提醒道:“那你就不怕别人注意到这个房间与众不同吗?”
陈鱼沉吟片刻,说道:“那你闭好了,不过你可得注意,咱们中间有把刀呢。”
笑文说道:“今晚,我要碰你的话,我就是孙子。”说着闭了灯,房里顿时一片黑暗,只有从外边映进的一些灯影。
笑文怎么能睡得着呢?头一回跟陈鱼这样的大美女在一个床上,能睡着倒怪了事了。他多想拿开那把刀子,象条鱼一样钻进美女的被窝,就算不干事也行,那种肉贴肉的快感也够销魂的了。
但他不敢,没有那个胆量。他不是怕那刀子,是怕伤害陈鱼。嘿,我这个倒窝囊样儿,千盼万盼的,等到这么一个猎艳的机会,却没有那个勇气。我怕她什么呢?她打不过我的。可我就是不能那么做。
笑文来个侧卧,以背对陈鱼。别看不能碰她,她的脸上,头发上的香气却一缕缕地飘来,弄得笑文很不适应,心痒痒的,总想干点什么才过瘾。
他努力不想陈鱼,让自己多想想家里的老婆们。想菊影时,那倒没有什么,可想一想到美贤姐妹就坏了。在想完她们的美貌跟性格之后,不可避免地想到她们的肉体,以及她们在床上的风情,这一想就有点上起来火来,想起自己在她们身上大动的情景,那股火更是难以扑灭。
他强迫自己要当君子,可是他当不了。那么样一个美女近在咫尺,却又不敢碰一根头发。我真是好痛苦呀,如果旁边这人是自己的任何一个老婆,我都顾不上了,我一定‘上马飞奔’。
为了能消除体内的欲火,他缓缓转身,用手摸摸那把刀。冰冰凉凉的,真好,把欲火一下子给扑灭了。
欲火一灭,他的头脑冷静多了。他想,这把刀放这里不好,应该换个地方。于是,他拿起刀坐起来,想找个地方安置。
只这么一个轻微的坐的动作,已使对方警觉了。黑暗中,只听陈鱼冷冷的声音问:“你干什么?你不是老毛病又发作了吧?”
笑文极力微笑,并发出和气的笑声,说道:“陈鱼,我不想干什么,我想把刀放起来。”
陈鱼一听,也一下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望着他。笑文几乎能感觉她的美目的明亮,那仿佛是有一种吸引力的,使他忍不住向她看。
陈鱼说道:“你把刀给我吧。”
笑文坚决地说:“不,一个大美女,你还是别拿这东西,很危险的。”说着话他向外探身,将刀塞到床下,嘴里还说:“这下好了,你没有危险了。”
陈鱼哼道:“胡说,这样才危险,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企图,我可怎么办?”
笑文反问道:“如果我对你有企图的话,凭这把刀就能拦住我吗?”这一问问得陈鱼无话可说。事实确是这样。她的身手不如他,如果他真的要干能事,只怕刀子也挡不住。
笑文轻声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这刀伤了你。你想呀,如果你睡着了,随便翻身时,万一压到刀上,那不是很危险吗?所以为了你好,我才拿开那把刀的。”
陈鱼相信这话是真的,是好意,心里感到一阵阵温暖,可嘴上却不服气,说道:“你说得倒好听,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呢?我可警告你,绝不能越界。”说着躺下去,一翻身,不再理他了。
笑文知道她一时间也睡不着,也象她一样来个侧卧,主动搭话道:“陈鱼,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反正你现在也没有睡。”
陈鱼哼道:“只怕你没有幽默感,不能让我笑。”
笑文嘻嘻一笑,说道:“试试才知道呀。”接着,也不管人家爱听不爱听,他津津有味地讲起来:“在一辆客车上,有一个姑娘丢了钱包,她大声问是谁偷的,没有人理她。她就说,我的钱包里有一串钥匙和五百块钱,钱我不要了,把钥匙给我就行。小偷一听,就站起来把钥匙还给她。姑娘握着小偷的手说,谢谢你了。小偷回答道,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鱼忍不住笑了一声,骂道:“这女的有病,小偷倒成了雷锋似的。”
笑文笑道:“好玩吧,我再给你讲一个。说有一个傻子,到了酒店后愣装大款,人家给他拿来一瓶XO。他大模大样地问多少钱。人家说四千八百八十块钱,问他要不要打开。傻子一听,马上说,‘开。。。。。开。。。。’人家一听,立刻把酒开了盖,傻子这时才把话说明白,‘开。。。。。开。。。。你开什么玩笑。”
陈鱼忍不住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动听之极,听得笑文如闻仙乐,恨不得抱过来狂吻一番。只听陈鱼说道:“你净在那胡勒,哪有这么傻的人?这傻子一定是你吧。”
笑文见陈鱼高兴,自己心里也痛快。他壮着胆子说:“陈鱼,给你讲一个带色的听,好不好?”
陈鱼切了一声,说道:“你讲好了,反正你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再说本姑娘是百毒不侵,还怕你那点下流话吗?”
笑文干笑两声,就讲起来色笑话来:“一对男女谈恋爱,处一段日子,感情不错了。一天,二人走在黑暗中,男的把家伙掏出来放到女的手里,女的忙将那东西推开,说道,我不吸烟。”
陈鱼捂着嘴笑起来,声音更脆,又透着无限的羞涩。等笑声停止,陈鱼骂道:“你这个家伙,真不是东西,竟用这种话挑逗我,我跟你说,那根本不好使,本姑娘可不是随便能让人摆平的。”
笑文听她的声音,一点都没有生气,还透着迷人的腔调。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一掀被子,钻入陈鱼的被窝。陈鱼惊呼道:“坏蛋,你说话不算数。”双手推拒着。
笑文双手抓住她的手腕,说道:“我只想抱着你,你小点声,别叫人听见,我可怕影响你的名声。”
陈鱼一听,可不是嘛,要是让人听见,还怎么出去见人。于是陈鱼低声道:“笑文,求你了,快出去吧,你不能言而无信。”
笑文的声音也露出可怜的意味:“陈鱼,我也求你了,让我抱着睡吧,好吗?明天醒来,咱们可能再没有这个缘分了。”说着话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将她柔软的身子搂过来。
陈鱼低声道:“不行,不行,你要喊人了。”
笑文说道:“你喊吧,能跟你在一个床上被人抓住,也是福气。”
陈鱼大骂道:“你真是个无赖,流氓,大色狼。”笑文笑而不语,就是搂着陈鱼不放。那股子男人气息令她全身无力。
笑文心满意足,长期的梦想总算实现了。虽然不能狂热交欢,不能肉体交缠,但能相拥而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他很快睡着了,这可苦了陈鱼。她到天亮前,才算入梦了。这时候的她一点戒心都没有了。当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笑文跟他的枕头和被子都不见了,门关得好好的。想必他已经走了,想起昨晚的经历,陈鱼是又羞又怕,竟跟一个男人睡了一夜,还是抱在一起的。虽然没失身,也觉得有些异样。我可睡得真死,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如果他要那样,我可完了。
在隔壁的房间里,笑文坐在床上正美呢。他刚把手机打开,手机就叫了起来。当他接听时,一听到那个声音,脸色都变了,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第十四卷(3)骚扰
听到她的声音,他仍然激动得很。“笑文,是你吗?你怎么不说话呢?我找你很久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娇柔,象以前一样吸引人。可笑文喉咙动了动,嘴张了张就是说不出话来。
他最终将电话挂断,就象将她的声音杀死一般。他知道自己如果再听两句的话,心里防线会被她攻破的。自己被她攻破的时候太多了。
手机挂断后,又响了起来。笑文见到还是那个号码,就狠着心关机了。他实在不想跟她接触,更不想跌进旧情的旋涡。那样的话,对家里的三个老婆跟陈鱼都不公平的,不能让她们心寒。
放下手机半天,他都在床上静坐,坐了好久好久,心情才轻松一点,而她的薄薄的影子还在眼前微晃。直到服务员叫吃早餐,他才站了起来,让自己解脱出来。
他到隔壁叫陈鱼。一进屋,只见陈鱼已经穿好衣服,梳洗已毕,也坐在床上发呆呢。一见他进来,就对他瞪眼睛,脸上却带着迷人的绯红,可见心情也是复杂得很。
笑文大咧咧地坐在她身边,轻声笑道:“陈鱼,这回咱们可是夫妻了,你以后要对老公温柔一些,知道嘛,那样老公才会疼你。”
陈鱼红唇一翘,骂道:“你这个坏蛋,就会欺侮我。你要是以后对不起我的话,哼,我叫你后悔一辈子。”说着话一掌劈来。
笑文早有防备,身子向右一歪,一手抓住陈鱼的手腕,说道:“都成我老婆了,还这么凶。”一带那手腕,使她身子一转,便背坐在自己的怀里。
笑文就势在她的脸蛋上亲吻一口,说道:“亲爱的,小宝贝儿,我爱你了。”陈鱼轻哼一声,说道:“大色狼,你少来这套。本姑娘早下定决心,一辈子不嫁给你。”
笑文紧抱她的纤腰,说道:“你不想结婚的话,咱们同居也成。”
陈鱼见他脸蛋如此之厚,不禁笑了,骂道:“你这个家伙,真是做梦娶媳妇儿,尽想美事。我陈鱼可没有贱到那个份上。”说着强行挣扎。
笑文胆子一壮,竟双手上滑,握住陈鱼的酥胸,还手指曲张,感受一下大小跟弹性。真不小,真挺,真有弹性,上回摸得不细,这回才感到其中的滋味儿。
陈鱼被摸得身子一抖,象被寒风吹到一般。她这下真气了,少女的尊严与矜持使她双掌下击,啪一声,打中笑文的双腿,疼得笑文直咧嘴,而陈鱼趁机挣扎开了,跑出房去。而笑文还在屋里咬着牙揉腿呢。这妞真够狠的了,真使劲儿了,差得没打碎他的双腿,幸好她没运气呀,不然的话,笑文就得上医院躺着了。
她知道陈鱼虽然怒而出手,但还是手下留情了。可见对方对自己还是大有情意的,不然的话,就不会这么仁慈。想到对方有情,又跟自己同床一夜,他心里甜蜜极了。
他到了楼下的餐厅,陈鱼跟同事们正吃东西呢。笑文见陈鱼自己一桌,也不客气,要了东西,凑了上去。陈鱼瞪他一眼后,一脸寒气,再不看他,低头快吃东西。
笑文吃几口东西,就要看看她,见对方始终脸色不善,就想着主意,怎么能让她理我呢?还没有等他想到高招呢,陈鱼已经吃完了,招呼都不打,就出了餐厅。陈鱼的同事见二人这样,都大为奇怪。
陈鱼一走,他也没心思再吃东西。他急忙跑到楼上敲陈鱼的房门,里边传来陈鱼的声音:“敲什么敲,爪子刺挠(痒痒)吗?你给我滚开,我不想理你。”
笑文见她真生气了,一个劲儿道歉,见她始终不开门,只好叹气回房了。这个妞很不易搞定,自己还得有耐心才行。摸一下乳房也没有什么的,我早把你当成自己的老婆了。
他想到陈鱼酥胸的美妙,再度咽起口水来。过了好久,他才从追思的眷恋中清醒过来,开始构思今天的活动内容。
演出一完事,陈鱼的同事们都要玩上两天才走。而笑文帮助陈鱼的责任也已结束,要着手办自己的事了。今天,他要出去考察市场行情,有了结果之后,再到‘福源批发站’去,那里有小董和淑贤的店铺。在到他们那里上货之前,他必须得心里有个数。
他又打开拎回的皮包,那里是二十万。看到这些钱,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单位完了,老婆没了,这双重打击,使他当日万念俱灰,喝得烂醉如泥,在街边的栏杆旁坐着时,还叫几个小流氓给抢劫了,身上的东西全没了。当他清醒过来时,只觉得人生无味儿,苦海无边,一时冲动,这才去自杀的。
这自杀改变了他的命运,也使他跟一个陌生的小镇结缘,认识那么多迷人的美女。这是幸还是不幸呢?
他收拾好一切,拎着一包钱出房。经过陈鱼的房间时,他说道:“陈鱼呀,我出去办事了,你不要再生气了。”说完在门前站一站,见没有什么动静,以为她也跟同事出去玩了呢。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才走出几步,只听门声一响,陈鱼在后边叫道:“你给我回来。”笑文大喜,疯了一般窜回来。
陈鱼一脸的嗔怒,问道:“你干什么去?”
笑文笑嘻嘻地说:“我不是要上货吗?今天就到处瞅瞅,尽快上了货,好回家卖钱。不能总当个穷光蛋了,等攒足钱,好娶你当老婆。”
陈鱼哼了一声,美目照例在他的脸上转了几转,说道:“你不会偷偷跟哪个女人约会吧?”
笑文摇头道:“我哪有那么多艳福,这回真是去上货。”
陈鱼沉思片刻,说道:“你下楼等我,我跟你一起出去。”
笑文乐了,说道:“你要陪我一起出去吗?”
陈鱼瞪瞪眼,说道:“少臭美了,我不是陪你,我是替我徒弟监视你,免得你犯什么错误,对不起我那个痴情的徒弟。”
笑文恭敬地回答道:“欢迎陈大美女时刻监督与鞭策。”
陈鱼指指那边的楼梯口,“你下去等我吧,我很快就来。”
一听这话,笑文乐得眼睛都缝了,痛快地答应着,往楼梯走时,还三步一回头的,充满爱意。他想到大美女又在身边了,真想蹦几个高,使劲儿喊几声。
他来到楼下时,听雨已经站在柜台那里了。她刚刚接班,正忙着看各种记录呢。一见到笑文,又见左右没人,听雨向笑文眨眨眼,招招手。
笑文过来,问道:“听雨,有什么事吗?”
听雨美目笑着,透着几分羞涩,问道:“宫大哥,你明晚有没有事?”
笑文一笑,说道:“你不会是有什么高兴事,要请我吃饭吧?”
听雨嘻嘻一笑,说道:“你猜对了,我们老板这个月给我加薪水了,我很开心,就想庆祝一下。”
笑文点头道:“这可是好事呀,我一定去。你请了多少人,我去方便吗?”
听雨微笑道:“方便,方便,你去就行。要说多少人吗?你去了就知道。不过你不要带你的女伴去呀,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笑文回答道:“好吧,我一定去捧场。”
听雨说道:“明晚七点,就在对面的花都饭店。”
笑文点头道:“我记住了,一定好好庆贺。”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陈鱼从那边下楼来,笑文冲听雨笑了笑,就迎向陈鱼了。
陈鱼淡淡地看他一眼,就向前走了。笑文忙跟在陈鱼后边。陈鱼在经过柜台时,向听雨认真地盯了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虽不明了其中的意思,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一眼绝不是友好的表示。
二人一出了旅店,陈鱼站住,注视着笑文,目光是冷冷的,又透着疑惑,象是对一个陌生的不良分子。
陈鱼问道:“刚才那小丫头跟你说什么了?”
笑文只得回答:“她说咱们俩很相配,应该早点结婚。”
陈鱼哼一声,说道:“你又在骗我,你什么为对我总不诚实呢?你口口声声说爱你,可你总不肯说良心话。”
笑文皱眉道:“那好吧,我说实话。是这样的,她想让我跟她姐复婚,象从前一样。”他还在说谎。
陈鱼目光定在笑文脸上,急问:“那你就答应了?”
笑文摇头道:“哪能呢?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回头。”
陈鱼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婚都离了,你还恢复什么?既然是她先踢的你,你要是同意复婚的话,你也太不象男人了。一个大男人,凭什么任着她摆布呢?如果你跟她复婚的话,我都瞧不起你,你也不用再见我了。”
笑文傲然地说:“我是那么骨气的男人吗?我是那么贱的男人吗?”
陈鱼淡淡一笑,说道:“但愿你不是那样的男人。我跟你说,以后离那个小丫头远点,她象在勾引你。”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她只是个小孩子,能把我怎么样。再说,咱们在这里住不了几天就走了,她总不会跟来吧。”
陈鱼想想也是,就不再提这个话了,问笑文:“咱们现在去哪里?”笑文扬扬手里的皮包,说道:“去银行。”
拦住一辆出租车,二人坐进去,向银行跑去。在银行跟前下了车,陈鱼低声问道:“你皮包里有多少钱?”
笑文回答道:“不多,不多,才二十万。”
陈鱼一惊,说道:“你拿这些多钱,不怕有人抢吗?快点送银行去。”笑文果然听话,乖乖地跟陈鱼进银行存钱去了。
二人出来后,陈鱼松了一口气,这才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呢?”
笑文也不隐瞒,就把钱的来历说了一下,也顺便讲了自己夫妻的私事。陈鱼得知其中有十五万是他前妻交给的,就脸色一变,接着冷笑起来。
笑文不明白,就问道:“怎么了,陈鱼,有什么好笑的?”
陈鱼歪头问道:“笑文,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笑文望着她问:“什么问题?”
陈鱼笑了笑,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前妻为什么离婚时不给钱,而现在却给你钱呢?”
笑文不愿往坏地方想,说道:“以前不给我,可能是怕我乱花吧。”
陈鱼哼道:“那现在为什么又给你了?难道不怕你现在乱花吗?”
笑文叹气道:“这个我也想不明白了。”
陈鱼又哼了两声,说道:“以我看,你这个前妻很有心计呀,用心也真够良苦的了。”
笑文问道:“那你说说看,她是什么意思?”
陈鱼的美目瞅了瞅笑文,说道:“我还是不说的好,说了你会生气的,更何况我说的也不一定准。”
笑文冲她笑着,大胆地拉着她的手,说道:“陈鱼,我早把你当成我老婆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不会生你的气。”
陈鱼也没有收回被拉着的手,说道:“那我就瞎猜一通了。你前妻之所以离婚时不给你钱,是因为她那时候根本就没想给你一分钱,这卖楼钱她都想要。可能她跟男人走了之后,那男人又伤了她,而她就伤心地回来了。她这时又想起你的好处来,为了跟你复合,笼络你的心,她才拿出一半钱给你,使你觉得她对你还很有感情,跟人跑也是一时糊涂,使你更有可能原谅她。”
陈鱼的这番分析,使笑文大为心酸。他并非没想过这样的内情,只不过他不愿那么想。他不敢相信他前妻会那么想过,又那么做。但陈鱼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自己我隐约这么猜测过。
陈鱼见他脸色不好,知道她心里难过,就拉拉他的手,美目一笑,说道:“笑文,这些话只是我乱想的,可能事实不是这样的,你不用那么伤心的。”
笑文冲她笑了笑,说道:“只怕你说的这些很可能都是真的。我没有怎么伤心,都过去了。我身边有了你,比当富翁,当大官都好。”
陈鱼眨眨美目,说道:“只可惜我不能嫁给你,咱们只好象现在这样了。”
笑文笑道:“象现在这样,我已经满足了。”
陈鱼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皓齿,说道:“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咱们去办正事吧。”
笑文摇头道:“咱们今天下午再办正事,这上午嘛,就是痛快的玩玩。”说着拉着陈鱼向出租车走去。
陈鱼阻止道:“咱们不着急的话,就坐线车,线车比较便宜。”
笑文立刻说:“那好呀,只要你愿意就行。我就乐不得的,因为我可以省钱了。”
陈鱼淡淡一笑,说道:“你幸好不是我男朋友,不然的话,我每天都大肆消费,非吸干你的血不可。想跟我陈鱼好,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笑文哈哈笑道:“我愿意被你吸干,不过不是在金钱上。”
陈鱼问道:“那是在什么上呢?”
笑文低声在她耳边说:“自然是在床上了。”
陈鱼大羞,照笑文的胸上就是一拳,骂道:“大白天的,你要死了。”笑文中拳,夸张地弯下腰,一脸的痛苦相。
陈鱼切了一声,骂道:“你活该,再胡说打得更重些。”也不管笑文,自己向前走去。笑文一见,连忙直起腰追了上去,叫道:“陈鱼,等等我。”
二人上了线车,向热闹地带行去。在车上,人不算多,基本每个人都能捞到座位。这使笑文轻松多了。他原来担心车上人太多,色狼也多,生怕陈鱼在拥挤中被占了便宜,目前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他可听说过不少色狼在公车上占女性便宜的事。陈鱼是他心爱的女人之一,绝不肯让别人揩油的。
二人先去了著名的“秋林”。从一楼逛到顶楼,里边的东西让他目不暇接,但这些东西远没有那里的服务员醒目。因为那里的服务小姐中,有好多都是美丽高雅的,楚楚动人。
笑文在向陈鱼大献殷勤的同时,也没有忘了对每位年轻的服务员瞄一下。尽管他对每人只瞄了一眼,陈鱼还是很快发现了。
当二人一出了‘秋林’,陈鱼就对他详细审问起来了。
第十四卷(4)冤家
陈鱼一脸严肃地审问笑文:“老实说,看上哪个服务员了?”
笑文嘻嘻而笑,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给我当媒人吗?还是免了吧,目前我的女人已经够用了。”
陈鱼哼道:“你不用打马虎眼,我还不知道你的花花心思,你一定又想找女人了。”
笑文大叫冤枉,说道:“有了你这位仙子,我还能看上她们吗?”陈鱼冷笑两声,不再理他,向“松雷”那边走去。
“松雷”门口,弄一个临时的露天台子,正表演节目呢。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还有时装模特。二人凑上去观看,跟旁边的观众一样感兴趣。
节目确实丰富多采,居然还有诗朗诵。这是一首赞美省城的诗,很有文采与激情。朗诵者更是热情如火,声音洪亮,动作多样,象是随着艺术的翅膀飞起来了。
一见到这位朗诵者,笑文眉头一皱,心说,世界太小了,出门遇上鬼了。他拉拉陈鱼的手,说道:“陈鱼,咱们走吧,别听他瞎喔喔了。”
陈鱼正看得出神,见他出语无礼,回头瞪了一眼,训斥道:“你这人说话真难听,人家是诗人,你怎么这么不尊重人?”
笑文向台上人飞了一眼,在陈鱼耳边说:“他是个伪君子,是人面兽心。”
陈鱼眨眨眼,说道:“不会吧?”她又向那人看了几眼。那人不到三十岁,留着长发,颏下短须,生得浓眉大眼,风度不凡,再加上西装不系扣,领带歪歪,脚下布鞋,使他看起来那么另类,那么与众不同,象一个落魄的艺术家。
陈鱼摇头道:“他不象坏人呐。”
笑文哼道:“难道坏人头上还贴了帖子不成?快走吧,别看了。”说着不顾陈鱼的反对,硬把她拉出人群。
陈鱼睁圆了眼睛,怒道:“宫笑文,你干什么?我还不是你老婆呢,你就这么霸道,我要是嫁给你,还不得天天受气呀。”
笑文瞅瞅左右,说道:“你小声,让人听见,以为是小夫妻吵架了呢。”
陈鱼鼓鼓腮帮子,白他一眼,说道:“少占便宜,我和你可不是夫妻。”
笑文嘿嘿笑道:“你不要生气,我跟你说,那家伙不是东西。”说着话向台上那张开双臂,表情生动的朗诵者扫了一眼。
陈鱼也看一眼那人,问道:”你认识他吗?你说他不是东西,可有什么证据吗?“
笑文冷笑道:“我自然认识他,在大学时,我们三个男生号称三剑客,除了我,小董,就是他了。”
陈鱼啊了一声,瞅着笑文道:“他就是你们夫妻的第三者吗?”
笑文脸上一热,说道:“就是他,没有他的话,我前妻也不会跑。”
陈鱼又看那人一眼,说道:“那也不好说,如果你前妻的心都在你身上,就算别人想破坏你的家庭,也不能得逞。”
笑文没有说话,因为陈鱼说得也有道理。他也不想跟陈鱼辩论这个问题,他不想让陈鱼不痛快。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正这个时候,那个台上的朗诵者已经朗诵完毕,博得阵阵掌声。他向大家行了礼,下了台却奔笑文过来了。笑文想拉陈鱼走,也已不及。
那人一过来就笑道:“笑文,老同学,咱们好久不见呀,你过得还好吧。”
笑文一肚子怒气,说道:“总算没给人气死,幸亏我心宽。”
那人笑了笑,耸耸肩,说道:“笑文,那件事你也不能全怪我,是她心甘情愿跟我走的,我可没有逼她。”
笑文沉声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的心是黑的,还是白的。”
那人尴尬地一笑,瞅着陈鱼道:“笑文,这位大美女是谁,快给我介绍一下。”
笑文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陈鱼,这是我大学同学,诗人李卓,不过他最大的特长不是写诗。”又瞅着陈鱼说道:“这是我的老婆陈鱼。”
李卓满脸堆笑,说道:“真是美如天仙,空前绝后的大美人,李卓失敬了。”说着伸手,要和陈鱼相握。
陈鱼说声:“不敢当。”瞅了瞅笑文,还是决定握手。她的手刚伸出来,就被笑文给握住。笑文瞅着李卓说道:“对不起了,我们正度蜜月呢,不喜欢被人插足。”说着拉陈鱼走了。
陈鱼回头一看,李卓还没有收回伸出的手,一脸的阴云。她心道,真看不出这么有气质的男人,竟是个伪君子。
走了一段,笑文问道:“陈鱼,你是不是怪我太粗鲁了。”
陈鱼摇头道:“怎么会呢?换了别的男人也会这么做的。”
笑文笑了,夸道:“你真通情达礼,是个好姑娘。”
陈鱼提醒道:“以后在人前,不许拿我开玩笑。”
笑文不解,问道:“你说什么?”
陈鱼嗔道:“你刚才说什么咱们过蜜月?也不害羞,谁是你老婆?”说着话脸都红了。”
笑文笑了笑,说道:“我是为了气气那个家伙,让他知道,他拐走了我一个老婆,我照样活得好好的,照样找到更好的女人。”
陈鱼警告道:“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笑文痛快答应了。二人向好玩的地方走去。在吃饭之前,二人逛商场,游乐场,动物园,公园等等。当陈鱼饿了时,二人就进了一家餐馆。笑文特地要了水煮鱼。到底是省城,菜做得相当不赖。陈鱼吃得非常开心。
吃完饭,笑文领着陈鱼走市场,搞调查,还用本子纪录各种结果,深入了解各种东西的外形质量及价格。在去小董那里之前,他要做到心里有谱。
陈鱼见笑文工作起来时,一本正经,一丝不苟,忍不住说道:“想不到你做起事来,还很细心的嘛。”
笑文自吹道:“我的优点太多了,够你挖掘一辈子。嗯,一辈子你也未必能挖完。”
陈鱼听了,笑得声音清脆。笑声一停,她说:“我现在就去取一把锹来。”
笑文皱眉道:“那是什么意思呢?”
陈鱼正色地说:“你不是让我挖嘛,我现在就想挖呀,掘呀。”她做着挖掘动作,好看而滑稽。笑文不由笑了起来,李卓给自己的阴影一下子就淡下去了。
随后二人去了小董的‘福源’批发部。在那里一下车,笑文发现那‘福源’比原来大了一倍。原来只有四间门面那么长,现在得有八间长。想不到淑贤这么能干。
一进大厅,转了一圈,愣没有找到淑贤。笑文一打听服务员,才知道淑贤在玩呢。笑文说了自己的姓名,才有一个微胖的服务员领他们上了二楼。在二楼一个很背人的角落,敲了一会儿门,这才打开。
笑文一看,里边哗啦哗啦地正打麻将呢。一张桌上围着四个娘们。旁边还有几位观众,眼睛比打牌人睁得还大。
打牌的四个女人中,倒有三个在吸烟,虽开着窗户,房里还是烟气飘飘的。唯一一个不抽烟的,正是淑贤。她正大呼小叫地催大家给钱呢,显然这把她糊了。
笑文看见她时,她正笑眯眯地接着人家的钱。笑文就想,淑贤看来不但是生意做得好了,连打牌技术都进步了。
笑文一到,淑贤就站出来,收完大家的钱,这才离开桌子。她一起身,立刻有人替补。人家还嘟囔着,说淑贤赢钱就跑。
三人来到走廊,耳根才清静下来。笑文将陈鱼介绍给淑贤,淑贤惊叹道:“真漂亮呀,比她漂亮。你真是好艳福呀。”
笑文见陈鱼的脸红了,赶紧解释他们的关系。淑贤只是瞅着二人笑,并不多说什么。陈鱼知道人家仍将他们当两口子了。
笑文说明来意。淑贤说道:“这好办,你到这里,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说罢领他们下楼,挨样货看了起来。笑文一边看,一边打听价钱。淑贤一一作了回答。笑文一听,果然比别人家的便宜。由此可见,淑贤确实给了最低价。有些东西,笑文知道,人家只是平价给的,根本是不挣钱的。笑文心里很不好意思。
在楼下看完,淑贤又领笑文二人上楼,去看自己仓库里的存货。只见几个屋子都堆得满满的,淑贤告诉笑文说,这都是这几天新进的货,绝对是质量可靠,价钱最低。如果你拿到你们那个小地方卖,一年下来,你就妥了。
笑文看了连连点头,说道:“我现在可是穷光蛋,全靠你们帮忙了。”
淑贤微笑道:“你何必客气呢?这个店有今天,也多亏了你。你当初领小董一起干买卖时,可把我担心坏了。我知道他不是那块材料,幸好有你,他才挣了不少钱。”
笑文也说:“你不要这么说,他们虽然不擅长经商,但他爹有钱呐。没有他爹给掏本钱,我们上哪里赚钱呢?小董只是得到他该得到的。”
说了一会儿话,淑贤将笑文拉到一边,眼睛瞅着那边站立的陈鱼,低声说:“笑文,你见过听雪没有呢?她可是一直在找你。”
笑文摇头道:“我没有见她,我也不想见了。”
淑贤看一眼陈鱼,夸道:“这姑娘真出色,你很有眼光。你打算找她当老婆了吗?”
笑文笑道:“我很想娶她,可她不干。”
淑贤鼓励道:“你向来是自信的,无坚不摧。凭你的本事,再坚硬的骨头你也能啃动。”
笑文皱眉道:“这回可碰到刀枪不入,百毒不浸的了。”
淑贤拍拍笑文的肩膀,说道:“我对你有信心,千万别叫我失望。”
笑文点头道:“我要是能把她弄到手,我一定请你们两口子大吃一顿。”
淑贤哈哈一笑,说道:“说真的,找时间,我和小董请你和她到家吃点饭,现在难得能见到你。”
笑文愉快答应,又说好取货时间,这才领着陈鱼离开了。
二人一来到外边,陈鱼便问:“你们刚才鬼鬼祟祟的,说我什么呢?”陈鱼注意到淑贤看她好几眼呢,一定说自己的话了。
笑文回答道:“还不是夸你长得好,还说要请咱们去她家吃饭呢。”
陈鱼又问道:“还有别的吗?”
笑文摇头道:“就这么些了,还能有什么呢。我可全说了,一点不骗你。”
陈鱼沉思一会儿,说道:“你这位朋友老婆长得不错,又很热情大方,你也很喜欢她吧?”
笑文嘻嘻笑道:“你说什么呢?朋友妻,不可戏。再说我也不怎么喜欢她。”
陈鱼问道:“她又有什么不好的呢?我看挺吸引男人的。”
笑文解释道:“在大学时,她对我有意思,我最终没有选她。我总觉得她少了点女人味儿,跟她一起时,我没法产生欲望。”
陈鱼哼道:“你是典型的一个色狼,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上,真不是东西。”
笑文反驳道:“你这可是在冤枉我。如果我象你说的那样子,我早把你给上了,可我并没有那么干呐。”
陈鱼注视着他,说道:“想必你是怕我自杀,怕担责任,才没那么干吧。”
笑文一下子拉陈鱼的手,说道:“我主要是爱你,我不喜欢强迫女人的。对你更不能那么做了,我等你投怀送抱呢。”
陈鱼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那你就等吧,直等到白发花白时,也不能称心如愿。”
笑文咧嘴笑道:“只怕我活不到白头的年纪。”
陈鱼听得一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呢?看你壮得跟跟头牛似的,怎么也不象短命鬼。”
笑文想到了师叔的预言,心中冷冷的,却不想影响陈鱼的情绪,只笑笑说:“没什么,我跟你说笑的。我还想老了时候,,咱们领着咱们的孙子,一起逛街呢。”
陈鱼皱眉道:“真是男儿本‘色’,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占我便宜。”
笑文也不搭话,拉起陈鱼的手就走。他心里默默地想,我真的象师叔怕说的短命吗?我身体一直是很健康的,活个七八十岁不成问题。他定然说的是意外,这世上的意外太多了,想防也防不了。
笑文见天色不晚,又跟陈鱼逛了好多地方。逛到内衣店时,笑文对那些暴露型的女士内衣大感兴趣。好多都只是布片,只能遮住奶头与暗沟,那要是穿上去,嘿,也真够瞧的。
笑文时而瞅瞅内衣,时而瞅瞅陈鱼,心里就想,要是这妞穿上那东西,还不知道怎么个美法呢。可惜我没有艳福呀,至今还没有见到她的裸体。我怎么想个法子让她脱光呢?
陈鱼也注意到笑文脸色有异,又盯着那种大胆的内衣出神,知道他的心思,就给敲警钟说:“你不用看我,我才不会穿那种东西给你看。穿那种东西,跟光着身子有什么区别?”
笑文连连叹息道:“你不穿这种高档东西,真是可惜了。”说着话,他高声叫服务员。
陈鱼问道:“你干什么?你真要买呀?”笑文笑而不语。
当服务员来时,笑文让她给拿三套内衣,并提供了不同的尺寸。陈鱼这才明白,原来他在给家里的‘老婆’们买呢,并不是给自己的。想到这一层,陈鱼隐约有点失望,仿佛自己被人给忽略了。
当笑文买到那三套内衣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陈鱼没好气地说:“走吧,还等什么呢?等人家供饭吗?”
笑文也不答话,目光在陈鱼身上上上下下扫瞄着,看得陈鱼心里怦怦直跳,好象陈鱼没穿衣服似的。
“看什么看?不认识吗?”陈鱼瞪起眼睛。
笑文低声问道:“陈鱼,你的三围是多少?”
陈鱼美目转动着,说道:“你想干什么?”
笑文笑道:“我想给你也买一套穿穿。”
陈鱼心说,不要白不要,就是拿回家摆着也行。她笑了笑,说道:“你既然要买,我也就不拒绝了。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买。你只管掏钱就是了。”
陈鱼开心地笑了。她将服务员叫来,跟人家嘀咕一阵儿,又跟人家到处看货,半天才选一套。陈鱼并没有宰他,没有挑高档的东西。笑文心里温暖,心道,她还是在乎我的,不让我大‘出血’。
二人拿好东西,笑文又到附近买了一些零食跟吃的,交给陈鱼。说是晚上要是饿了,随时可以嚼一口。陈鱼见了,心里倒挺舒服。
回到旅店,吃过晚饭,天渐渐黑了。笑文到了陈鱼房里,又跟她聊起天来。他心里在想,明天就要赴听雨的约了。到时还是不让陈鱼知道的好,她要知道的话,可能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