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龙魂侠影(全)-3


  

第十八回崔家贵妇
这几日龙辉躲在秦素雅的闺房内,一步不出。
龙辉的伤势在那张丝绢的帮助下竟已痊愈,但体内的真气未见增加,反而不住流逝,果真不是自己的东西始终是留不住。
龙辉一直想找出当日吸元之法,可惜在自己身体痊愈之后那张丝绢竟不再出现任何神奇的异能。
「辉弟弟,吃饭了!「秦素雅那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妮子无论如何都是叫自己做弟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喊自己哥哥,龙辉也不再跟她计较了。
这几日经过龙辉的反复灌溉与滋润,秦素雅脱去了少女的羞涩,多了几分少妇风韵,身子丰腴许多,雨润红姿,更添娇艳. 饱满的双峰将胸口的衣服胀起一道浑圆的弧线,纤细的腰肢轻轻摆动,犹如杨风弱柳;丰满的翘臀与纤细的蛮腰形成夸张的腰臀曲线。龙辉不禁暗自吞了吞口水,忖道:「你这妮子,今晚定要你再叫我哥哥。」
秦素雅被他那火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身子竟有些燥热,心里已知道这小冤家的龌龊念头,暗呸一声。
龙辉轻轻搂住秦素雅纤腰,笑道:「素雅,今天又有什么好菜?」
秦素雅感觉到身后的小冤家故意将气吹到自己的脖子上,身子几乎酥软,但还是强忍镇定打开食盒,说道:「有三白三鲜、卧龙凤雏汤、活烧甲鱼. 」
龙辉这几日吃得比在家还要好,而且每天都有不同的菜式,许多菜都是从未见过,连他都不由得感叹船主人的奢华.
龙辉听完后问道:「活烧甲鱼我都是听过,至于那个什么三白三鲜、卧龙凤雏汤究竟是什么?」
秦素雅嫣然笑道:「三白是太湖三白,小银鱼、白财鱼、白虾,三鲜是长江三鲜,刀鱼、鲥鱼、河豚。白虾、河豚均用蒸的,其他四鱼都用炖;至于卧龙凤雏汤就是用二两重的活鲍两只,去脏取肉,再将五只雏鸡脯翅的尖儿碎切成丝,这两样加上椒料、葱花、香菜之类,花半个时辰揭成清汤,干的丢掉,只留汤汁。鲍鱼是卧龙,雏鸡为凤雏,故有此名。」
龙辉听了顿时食指大动,放开秦素雅迫不及待地品尝美食,秦素雅也暗舒一口气,这小冤家终于不来闹自己了。
「素雅妹子,你在吗?」
就在龙辉吃得正欢之时,门外传来一把悦耳女声,声如玉珠罗盘,柔腻甜美,龙辉认得这人的声音,正是那日进来的「夫人」。
秦素雅朝着衣柜指了指,龙辉会意,立即躲进衣柜。
秦素雅见龙辉躲好,便开口应道:「姐姐稍等,妹妹这就来开门!」
龙辉通过柜门镂雕观察情况,只见一风姿卓越的绛衣女子步入房内。
那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柳眉凤目,樱口琼鼻,丰臀细腰,掩映在绛色衣裙的身躯成熟丰满,凹凸有致,便如一道玲珑的曲线,柔软的秀发扎了一个妇人髻儿,显然已是罗敷有夫,但她身上有着一股秦素雅、楚婉冰都没有的成熟风韵,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高雅知性的韵味,更增添她的魅力。
那绛衣女子热情地拉住秦素雅的手笑道:「素雅这几天你足不出户的,倒是变得更加漂亮了。」
虽然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秦素雅这几日都跟龙辉在房里胡天胡帝,不禁玉面生晕。
绛衣女子眉头微皱,不禁心生疑惑:「素雅妹子房里怎么会有股怪味?」
突然似乎想到什么,玉脸也不禁泛红.
龙辉昨夜与秦素雅交欢后还残留这几分微弱的气味,那绛衣女子已是妇人,那能瞒得过她。
当即忖道:「难道素雅妹子房里藏了个男人?难怪这几天都不准下人进入她房间,想不到我这妹子也春心荡漾,只是不知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她的法眼。」
绛衣女子杏眼一转,不着痕迹地扫了房间一眼,笑道:「妹妹,姐姐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
秦素雅道:「崔姐姐哪的话,小妹只是你船上的客人,应该是小妹打扰你才是。」
崔姓绛衣女子走出房门时突然说了一句道:「妹子,你可有看得上眼的男子,若有不妨跟姐姐说说,让姐姐帮你把把关. 」
秦素雅被说中心事,不禁玉脸一红,低头细语道:「崔姐姐就会拿人家开玩笑,真是的。」
龙辉在衣柜内看得真切,心里不禁打了个激灵:「这女人似乎看出了些什么,才故意说这话试探素雅的。」
崔姓绛衣女子意味深长地对着秦素雅笑了笑便离开了。
看到人走后,秦素雅这才松了口气,替龙辉打开衣柜,素手抚心,心有余悸地道:「崔姐姐心思细腻,我还以为会被她看出什么破绽,刚才还真是吓死我了。」
龙辉皱眉道:「她临走之时说的那句话似乎大有深意。」
秦素雅微微一愣,道:「莫非她已经看出破绽了。」
龙辉脸色一变,急道:「不好,中计了,她是故意说那句话来试探你,刚才素雅你的脸蛋一红,她便猜出个七八成了!说不定她可能会杀个回马枪。」
「咯咯,公子真是神机妙算,竟能猜透妾身的用意。」
房门被人推开,那名绛衣女子笑吟吟地踏进屋内。
秦素雅脸蛋刷地一下变红了,断断续续地道:「崔姐姐,你,你……没有走?」
绛衣女子笑道:「我要是走了,又怎么能看到素雅妹子的心上人呢。妹妹你也太不厚道了,找了个如意郎君竞不跟姐姐说一声。」
龙辉朝她施礼道:「小生唐突登门,实在是大失礼数,还望夫人见谅。」
绛衣女子笑道:「公子可没对妾身失礼,这礼数的话应该是对素雅的爹爹说去。」
言下之意便是你偷了人家的女儿该怎么向当父亲的交代。
秦素雅耳根都快红透了,小脑袋几乎快要埋进高耸的胸脯内。
绛衣女子目光突然一寒,冷冷地道:「那天潜入船内的人就是你吧!楚江水师营封锁方圆百里的水域,恐怕与你有关. 我若没猜错,你就是朝廷与武林都在追捕的那个通缉犯!」
龙辉猛地挺直身子,牙关咬得紧紧的,拳头捏得咕咕做响,眼中露出强烈地敌意。
而那名绛衣女子依旧是一派从容,杏眼如水,秋波流转,根本没将龙辉的敌意放在眼里.
绛衣女子笑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势,不俗。可惜少了几分杀气,不然的话还真可能吓倒我这妇道人家。」
龙辉眯着眼睛,神态自若,但左手五根手指却绷得紧紧的,只要一有机会立即出手制出此女。
绛衣女子眼珠一转,笑道:「小弟弟,你若想出手就来试试,姐姐就让你三招。」
龙辉自从逃出地牢以来便是一直被人追着打,早就十分憋气,如今就连一个女人都要骑在自己头上,怎能叫他不动怒。
「夸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龙辉冷哼一声,踏上几步,左手向绛衣女子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竟是追魂爪。
绛衣女子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去。
龙辉一抓不中,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快猛。
斜身又向左侧闪避。
龙辉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龙辉便似变成了一个索命厉鬼,阴风阵阵,鬼气弥漫,将绛衣女子压制得无处躲闪.
绛衣女子身法曼妙无比,犹如穿花玉蝶,在追魂爪的缝隙之间躲闪着,但是追魂爪一旦施展便是同厉鬼索命,不死不休。
绛衣女子渐觉不支,也不顾得什么让招之言,立即提元运气,娇喝一声,右手忽地探出,如一只玉色大蝶,穿过层层利爪,拂向龙辉肘上曲池穴。
龙辉长笑一声:「还说让我三招呢,真是癞蛤蟆张嘴——胡吹大气!」
说话间双手回收,一翻左手,微屈五指,截下攻势。
绛衣女子柳眉一扬,笑吟吟地道:「言出必践是你们这些大男人的事,我们这些小女子可不吃这一套。」
只见那绛衣女子手如蝴蝶穿花,避开龙辉利爪,两只雪白的手指,轻轻捏向龙辉「少渊」穴。
梁萧右手急来帮忙,使了个出追魂爪中的「吹灯拔蜡」,隔那两根手指,左手则使「勾魂夺魄」,五指如锄,反钩绛衣女子「太液」穴,但绛衣女子手臂形同无物,倏地从他双手间脱出。
龙辉正欲后跃,女子五指飘如惊风,又往他心口拂来,无奈之下,梁萧连使「尸横遍野」、「阴司鬼池」拆解。
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三尺,所用之招数皆是小巧挪移之法,绛衣女子脸上挂着从容笑意,而且始终只用一臂,但飘飘忽忽,千变万化,将龙辉逼得喘不过气来,一时间,他将追魂爪七十二式使遍,依然无法脱身。
从几大高手吸来的内力早已消耗得七七八八,追魂爪只剩一个空架子,毫无威力所言,若是由鬼幽施展,不出三招便可辣手摧花。
顷刻间拆过百招,龙辉使个「冤鬼缠身」,双手绞向绛衣女子手腕。
绛衣女子秀眉一挑,探手在龙辉肘间一托。
龙辉只觉大力涌至,顿时翻身坐倒,在木制地板地上滑出丈余,「碰」
的一声,背脊撞着墙角的紫金香炉.
龙辉一阵头晕目眩,张口欲骂,忽见秦素雅挡在绛衣女子跟前急声道:「崔姐姐,不要打了!」
绛衣女子皱眉道:「妹妹,此人使得武功阴邪之极,你可不要受他蒙骗!」
秦素雅摇头道:「崔姐姐,龙辉他不是坏人,他是被人冤枉的!」
绛衣女子见这丫头神色坚定,心中有气,忖道:「这小魔头定是使了什么淫邪之法占了素雅的身子,还把素雅骗得死心塌地。我这妹子什么都好,就是死心眼,认准的事绝不回头,也罢待我杀了这小魔头在慢慢开导她!」
绛衣女子一心认定龙辉乃淫邪采花之徒,心中已是动了杀机.
只见她指捏法诀,云袖轻挥,使了出一道柔劲将秦素雅推开,对着龙辉便是一掌拍来。
龙辉心念急转,体内残存的真气急速运转,鬼脉阴气瞬间化作佛门圣气,霎时间龙辉身上乏起淡淡金光,神态自若,法相庄严,犹如得道高僧。
人还是那个人,但气质却已经截然不同,别说那绛衣女子一头雾水,就连龙辉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心中虽是惊讶,但却不减除魔之心,绛衣女子玉掌翻动直取龙辉面门.
龙辉双掌平平推出,招式朴实无华,大巧不工,竟是佛门绝学——大梵圣印。
龙辉只是脑海中浮现当日持法明王所使用得大梵圣印,体内真气便自行由邪化圣,使得他能模仿出佛门至刚至阳的降魔之招。
两人毫无花俏地对上一掌——根基比拼,力强者胜!龙辉只觉胸口一阵闷痛,一口鲜血随之喷出。
大梵圣印至阳至刚,绛衣女子虽是打伤龙辉但也被这至刚掌力震得气血翻滚、内息不畅。
龙辉强忍伤痛,再次运转体内真气,佛门圣气化为儒家正气,气质也随之转变,此时龙辉傲骨铿锵、气度不凡,犹如儒门大鸿。
紫气初现,正是儒门镇教神功——紫阳玄功!绛衣女子看着散发紫气的龙辉,暗中运气平复翻涌血气,并问道:「好奇怪的小魔头除了鬼脉心经外,你竟还能使出佛门、儒门的绝招,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龙辉道:「我说过我不是昊天教的人,更不是杀害成院长的凶手!」
绛衣女子秀眉轻扬,道:「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难逃一死!」
话音方落,真气澎湃,衣裙随之而动,一双凤目射出夺目精光,尽显巾帼之风.
秦素雅与她相熟,自然识得厉害,急忙提醒龙辉道:「龙辉小心,这是冰火浑天决,刚柔并济,冰火相符,十分厉害」
绛衣女子暗骂道:「你这死丫头真是吃里扒外,我帮你的忙,你却向着那个小子。」
想到这里,心中更添五分杀意,运足内元,势要将龙辉毙于掌下。
绛衣女子双掌一分,顿生异象,左冰右火,冷热交替,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流兵分两路涌向龙辉.
龙辉不甘示弱,运起儒门正气,祭起紫阳玄功,迎敌——战!冰火二气激斗紫阳真元,两人拳来脚往,转眼间便交手数十个回合。
龙辉由于使用儒门正气,鬼幽传授的招数无法使用,龙辉只能使用最为粗陋的拳脚功夫,反观绛衣女子不但根基远胜龙辉,而且招式精妙绝伦,毫不费力地便将龙辉压下。
绛衣女子玉手一挥,灵巧地拍向龙辉的手腕,寒冰之气侵入龙辉体内。
龙辉只觉得浑身血气仿佛停滞一般,失去了大半力气。
绛衣女子朝龙辉胸口再发一掌,掌势轻灵飘逸,犹如妙龄女子为情郎抹汗般温柔,但龙辉只觉得胸口犹如巨石压顶,随即便有一股灼热之气钻入一冰一火,一寒一热,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在龙辉体内相互碰撞,产生至极无比的伤害。
寒冰之气使得经脉收缩,烈火之气却令经脉扩张,龙辉只觉得时而冰冷刺骨,时而灼热难当。
「龙辉!」
秦素雅娇呼一声,便要扑过去,但是那绛衣女子一把将她揪住。
秦素雅芊芊弱质又如何能挣得开,看着龙辉脸色时青时红,不觉心痛欲碎,一句话还未出口,眼泪早已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绛衣女子忖道:「这小子中了我的凌霄毁元掌,不出半刻便会经脉尽断而死,只是素雅妹妹对他似乎情根深种,说不定从此以后恨起我来,但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这小子乃朝廷与武林共同通缉犯,素雅妹子跟他在一起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龙辉只觉五脏六腑一紧,生生挤在一处,冰火交缠,但他瞠目咬牙,那怕是牙关中迸出血来也不出一声。
绛衣女子不禁暗自叹道:「身受冰火煎熬,这小魔头竟一声不出,倒也十分硬气,难怪素雅看上他。」
冰火二气在体内激荡,龙辉死去活来,不一阵,连出声的气力也没有了,唯有阵阵奇痛汹涌如潮,几经晕厥,几度痛醒,偏偏又不能速死,其中滋味,较之当日鬼脉阴气入体之时还要难受几分。
秦素雅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开绛衣女子,两步抢上,将龙辉搂在怀里,叫道:「姐姐,龙辉他不是坏人,你就饶了他吧!」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我崔蝶说过要杀他就一定要杀他,但看在他这般硬气的份上,我便给他一条活路,这冰火之气还能持续半个时辰,若他能挨过去的话,我便不再与他为难. 」
话虽如此,不消片刻工夫,秦素雅但觉龙辉气息渐弱,距死不远,心头一急,不禁瘫倒在龙辉身边,心中凄然:「龙辉倘若死了,我又何必再活。」
想到此处,忧愁略减,幽幽看了龙辉一眼,但见他面上肌肤扭曲得不成样子,几乎辨认不出,顿时不忍再看。
突然,一阵箫声传来,绛衣女子神情大变,抛下龙辉与秦素雅二人抢出舱外,只见日落西山,天际渐暗,一叶轻舟黑影从下游逆流而上,距大船尚有二里,但那箫声话却似近在耳边,从容平和,毫不费力。
待轻舟驶近,终于看清舟上之人。
年轻文士,容颜俊秀,头戴青纱小冠,身着云锦儒衫,身后立着个俊美童子,抱了一柄斑斓古剑,唇红齿白,眉眼灵动,但除次二人之外并未见有船夫,小舟仿佛自己驱动一般。
绛衣女子微微一愣,忖道:「想不到两年不见,这厮的修为竟然精进如此,毫不费力地以内力驱使小舟逆流而上。」
年轻文士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小蝶,咱们有两年没有见面了吧。」
那名为崔蝶的绛衣女子,脸色一沉,寒声道:「赵元涛,你放尊重些,蝶儿是你叫的吗!」
那赵元涛的文士摇头道:「是我失言,那我还是称呼你为韩夫人吧,只是不知道邵庭在下边可好。」
崔蝶脸色一阵煞白,恨声道:「赵元涛,今日我崔蝶便要为先夫报仇!」
她玉手一挥,船头之上立即架起三门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赵元涛。
赵元涛未露一丝惊恐之色,摇头笑道:「小蝶,你们崔家真不愧是当朝第一世家,一艘商船竟也能架着几门火炮。当日邵庭是与我公平比武而死,你身为韩家遗孀,竟然用火炮对付我,恐怕有辱韩家名声。」
崔蝶冷笑道:「公平比武?你赵元涛做的把戏能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我崔蝶,先夫分明是遭你的卑鄙手段暗算。」
赵元涛叹道:「当日比武的结果,四大世家都都已经承认了,你又何必执着呢。」
崔蝶冷笑一声,喝道:「有什么话,你跟炮弹说吧!」
她玉手一挥,几名炮手立即点火,开炮!轰隆隆,三声巨响,三枚炮弹以雷霆霹雳之势打向赵元涛。
赵元涛冷笑一声道:「小蝶,莫非你真以为这些铁蛋疙瘩能奈何得了我吗?」
铿锵一声,古剑出鞘,只见一道赤色剑光划破长空,赵元涛手中已握着一柄赤红长剑。
赵元涛手腕一抖,剑气灵动,凝结成三个漩涡,笼罩住三枚炮弹,随即手臂一挥,剑气激荡,将三枚炮弹物归原主。
崔蝶娇吒,挺身迎上,玉掌飘舞,三枚炮弹被她手掌一触,立即遭到冰封,并未爆炸。
(先发三章,小弟可能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空更新,大概六月底七月初才有空请大家见谅。到时候会继续更新,昆仑外传也会在那时写下去。)


第十九回:香艳疗伤
赵元涛哈哈一笑,从小舟跃起,古朴长剑化作无数寒光刺向崔蝶周身要害。
崔蝶也非等闲之辈,内元运转,寒冰真气或作烈火真气,衣袖挥动将三枚炮弹打向赵元涛。
在烈火真气冲击之下,三枚炮弹立时爆炸,赵元涛无奈之下只得抱元守一,长剑化作层层剑浪将身体包裹住,把爆炸隔绝开来,虽未受伤,但他也被爆破震得掉到水中,顿时成了一直落汤鸡,好不狼狈。
「奸贼,纳命来!」
崔蝶得势不饶人,冰火浑天决提至最高功力,一双玉掌凌空拍下。
赵元涛身处水中,难以作出动作,情急之下他猛地沉入水中,以这个十分不雅的姿势避开崔蝶的夺命之招。
这赵元涛昔日乃注重容貌礼仪之人,平日里派头十足,如今竟然使出潜水保命之法,崔蝶虽是杀气十足,却不免多了几分哭笑不得。
只见她一招不得手,立即转换一口真气,在半空一个翻身,试图回到甲板之上。
然而就在崔蝶即将立足于甲板之上时,一道寒光破空而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枚飞镖,只见镖身泛着蓝光,显然是莫有剧毒。
崔蝶也非等闲之辈,衣袖一挥便将飞镖截下。
飞镖突袭只是扰敌,正主此刻杀至跟前,那名俊美童子几个起落便冲上崔家船舰,抽出一把软剑,招招连环,直逼崔蝶要害。
崔蝶也非省油之灯,凝神敛气,气灌双袖,一对袖子似柔若刚,将逼命剑势尽数挡下。
对了两招,崔蝶便已经看出那名童子的身份,冷笑道:「原来是快活谷的不老神仙, 111;你还是一方之雄,一派之主,怎的如此不要脸做人奴才。」
那名童子开口说道:「小丫头,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这种激将法还是省下吧。」
他随时年轻童子相貌,但声音却是沙哑苍老,让人有种怪异的感觉。
崔蝶也不再跟他啰嗦,左手凝寒冰,右手聚烈火,冰火二气分流而至。
软剑被崔蝶的袖子一扫,不老神仙只觉得身子半冷半热,不禁暗叹:「好厉害的冰火浑天决!」
当即不敢怠慢,默运内气,对抗冰火之气,重新抖擞精神,持剑再战。
不老神仙使出快活谷之剑术,手中软剑织出无尽剑网,剑走无回之势。
崔蝶沉身跨步,在剑缝中游移动旋走,竟半分破绽。
激战半响,崔蝶反守为攻,招招连环,如行云流水,进侧路,步中宫,竟破不老神仙攻势。
随即击溃防线,玉掌直拍气海。
只要这一掌拍下,不老神仙不死也得武功尽废,然而此刻江面突然串起一道水柱,原来是赵元涛破水而出,加入战局。
赤红古剑化作一道红芒,以剑身挡在不老神仙气海之前,截下崔蝶掌功。
崔蝶眼神一寒,又是一掌拍落。
赵元涛不躲不闪,手捏剑指,戳向崔蝶玉掌。
碰的一声,气浪迸发,战局暂时分开。
逃过一劫的不老神仙眼中尽是愤怒和惊诧,道:「赵公子,这小丫头的实力可真不简单。」
赵元涛道:「年亲一辈中能胜过小蝶的不超三人,当日四家论武,若是韩家能让小蝶上场,赵某也难夺四家之武魁。」
崔蝶柳眉倒竖,寒声道:「姓赵的,四家论武之事若非你这卑鄙小人暗中使诈,先夫怎会含恨而终!既然今日你送上门来,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妄为人妻!」
赵元涛叹道:「小蝶,你要我如何解释,当日我与韩兄是公平一战,绝无半点使奸耍诈。」
左一句小蝶,又一声小蝶,听得崔蝶差点气炸肺,烈火真气随着她的怒火燃烧,赵元涛与不老神仙只感到热浪扑面而来,身体的水分仿佛要被蒸干。
赵元涛见势头不对,心知若给崔蝶将内力提至巅峰,即便合他与不老神仙之力也难以讨好,于是当机立断,挥剑抢上,先发制人。
赵元涛手中赤剑化作一条血色巨蟒,步步紧逼,招招夺命,剑气纵横,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情。
不老神仙见状也以软剑配合,如此便形成刚柔相济的剑网。
不老神仙也是成名许久的武林前辈,如今竟不顾颜面,与人联手欺负一个寡妇,着实叫人不齿。
崔蝶身处险境,尽显巾帼之气概,一对玉掌似轻若重,挥出阵阵绚丽火云,毫无花俏地对上双剑。
以玉掌硬接双剑而不伤,这正是冰火浑天决中至高武式——火云掌。
不老神仙见崔蝶掌势惊人,不敢硬接,采取游走战术,配合赵元涛与崔蝶缠斗。
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火云掌虽然威力惊人,但面对不老神仙这种老狐狸,始终难以奏效。
崔蝶当即祭起另一绝式——玄冰刀,寒气凝于左手,或作刀芒,应对不老神仙。
右手火云掌,左手玄冰刀,冰火交融,生生不息。
崔蝶虽然以一敌二但却不落下风,进退得当,游刃有余。
反观不老神仙虽然是游斗,但却险象环生,玄冰刀气使得他气血不畅;而赵元涛正面对敌,却未落下风,火云掌无论如何强猛始终难以突破他的剑势。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崔蝶忽感内息一窒,体内冰火之气瞬间失衡,不断地冲击着周身经脉穴位,崔蝶喉咙一甜,口吐朱红。
形势急转而下,赵元涛冷笑一声,纵剑逼命,剑招凶狠毒辣,崔蝶只得退避三舍,无奈面对两大高手夹击,始终力不从心。
「保护夫人!」
甲板上的武士见崔蝶遇险,提刀上前助阵。
不老神仙哼了一声道:「虾兵蟹将,别来坏了大爷的雅兴!」
说话间软剑抖擞,众武士脖子顿时溅出一片血红剑光闪烁,崔蝶被赵元涛削去一片衣袖,露出雪白的藕臂。
赵元涛呵呵笑道:「小蝶当真是冰肌玉骨,天生丽质,我可真羡慕韩兄能娶得如此佳人。」
他神态轻佻,眼中透着火热的光芒。
崔蝶羞恼交加,不顾内息混乱,勉力提元再战,无奈先机已失,如今又身负内伤,已添五分败势。
赵元涛一柄长剑化成朵朵剑花,虽然招式凌厉,但却无杀敌之意,只是不断地割破崔蝶的衣服,不多时,崔蝶那身绛红衣裙已是破损多处,隐隐透出那丝丝春光。
赵元涛一边舞剑一边吟诗道:「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暖。帘间明月独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寂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小蝶此诗乃我特地为你所做,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念着你,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不如我们暂且罢手,到船舱内好好说些贴心话。」
面对赵元涛的风言浪语,崔蝶气得是俏脸酡红,而对手的剑招越来越下作,专攻自己的上下三路。
「住手!无耻小人!」
一声怒吼从船舱内传出,只见一个少年闪身而出,对着赵元涛便是一掌拍下。
赵元涛家学渊博,一眼便认出这一掌的名堂,竟是「大梵圣印」,不敢怠慢剑化回转之势,以轻灵剑浪荡开佛门绝艺。
赵元涛只觉得一股火热之气顺着剑刃传来,手中之剑犹如烘炉铁一般滚烫,若非他根基不凡手掌恐怕早已焦黑一片。
赵元涛暗吃一惊:「此人所有的虽是大梵圣印,可却无佛门那般宏大绵长之势,可是却有一股锋锐凌烈之意,而且这股真气分明就是冰火浑天决的烈火真气,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出手之人正是龙辉,那张丝绢再次发挥神效,将入侵的冰火二气尽数纳入丹田,而刚才一掌却已经将烈火之气耗尽,丹田气海之内之余寒冰之气。
崔蝶见出手之人竟是那「淫邪之徒」,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而不老神仙那边,有一名黑衣汉子加入,使着一柄钢刀,刀招凶悍,一时间竟将不老神仙打得节节败退。
赵元涛忖道:「这小子不但会冰火浑天决,更会佛门绝学大梵圣印,实力与背景难以估计,而且崔家乃当朝第一世家,其实力深不可测,现在形势不明,还是先行退去,日后再做打算。」
当即转向不老神仙那边,连环三剑,迫开黑衣汉子,与不老神仙一同退去。
黑衣汉子怒喝一声:「贼子休走!」
便要追上去,只听崔蝶说道:「崔成,穷寇莫追,先替兄弟们疗伤。」
那崔成应了一声,指挥众人救治伤者。
崔蝶俏脸惨白,望向龙辉的美目透着复杂之情。
良久,崔蝶朝龙辉款款拜去道:「龙公子,妾身在此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话音方落,猛地呕出一口黑血,整个人颓然倒地。
船舱之内,崔家众人急得如同热锅之上的蚂蚁——崔蝶受伤昏迷不醒。
这时替崔蝶诊治的大夫从崔蝶屋内出来,崔成第一时间凑上来问道:「金大夫,我家小姐伤得重不重?」
金大夫摇头道:「崔小姐体内真气失衡,相互冲击,导致经脉脏腑受损。」
「可有医治之法?」
金大夫叹道:「崔小姐修炼的内功乃冰火混元诀,最为讲究体内阴阳二气的平衡,如今不知是何愿意,寒冰阴气衰弱,烈火阳气增长,小姐是女子,乃阴体,如今阳盛阴衰,对她的伤害更大,若是再无法增加阴气,消化阳气,恐怕过不了今天。」
崔家众人如遭雷击,人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有办法。
金大夫叹道:「老朽如今也只能以针灸之法,卸去小姐体内的阳火,但是这法子始终是杯水车薪,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崔成急道:「金大夫,您老医术高明一定有法子救小姐,我崔成这就给你跪下了,求求你!」
说罢便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金大夫叹道:「只要有一个练有寒冰属性内力的高手替崔小姐推宫过血,便可化解此次危机,但是现在去哪找这么一个高手?」
崔成的心猛地跌倒谷底,这艘船上的崔家子弟没有一个符合这种条件的。
而且冰火浑天决如此深奥的内功,又岂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化解的。
「刚才,那个……姓龙的公子似乎用的是冰火浑天决中的烈火真气。」
一名子弟若有所思地说道。
崔成猛地打了个激灵,抓住那个子弟问道:「你确定嘛?」
那小子被吓得有些哆嗦地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像而已。」
崔成略微思索,拍手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那公子拍向赵元涛那一掌蕴含的真气至刚炽烈,似乎真是烈火真气,若是如此小姐便有救。」
秦素雅闺房内,只见秦素雅忧心忡忡地坐在圆桌前,脸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龙辉见她忧心不已,便出言安慰道:「素雅不用担心了,你崔姐姐武功高超,这世上只有她收拾别人,能害她的人还没出世呢。」
想起不久前被崔蝶整的死去活来的情景,龙辉心里还有几分害怕。
秦素雅道:「崔姐姐突然吐血晕倒这又是何缘故?」
龙辉道:「可能是应为运功过度,导致体内真气失衡之故。」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崔成。
崔成急匆匆地道:「龙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崔成将金大夫的话简要地说了一遍。
龙辉听后忖道:「如今我体内还有一股寒冰之气,想不到崔蝶方才打入我体内的冰火二气如今竟成她的救命稻草,真是世事难料。」
秦素雅见龙辉似乎有所犹豫,以为他还在为方才的事介怀,不禁娇声道:「龙辉,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跟崔姐姐计较了好吗,刚才你都出手相救了,就当我求了你,救救崔姐姐吧!」
龙辉苦笑道:「素雅你还太看轻我了,崔小姐既然是你的朋友我怎会袖手旁观,这位大哥,带路吧,小弟勉力一试,但是不敢保证能不能救回崔小姐。」
崔成大喜,带着龙辉赶往崔蝶房间。
金大夫仔细替龙辉号脉,变道:「这位公子体内确实有一股寒冰之气,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小姐有救了。」
龙辉颔首道:「大夫,龙某该如何救助崔小姐呢?」
金大夫将龙辉带入房内,只见崔蝶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其俏脸一片酡红,头发都被汗水湿透,显然是承受着难以忍受的酷热。
金大夫道:「龙少侠,崔小姐体内阳火过盛,唯有靠你输入寒冰真气替她推宫过血,压制阳火,增强阴元。」
龙辉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我该如何替崔小姐推宫过血,我也只是才学了几天的武功,对于推宫过血是一无所知。」
金大夫不禁哑然,方才替他诊脉之时明明发觉这年轻人体内蕴含着颇为雄厚的寒冰真气,观其真气之程度没有三五年苦功也难以练成,但他却不懂得这连二流人士都会的推宫过血,若不是见他神态自若,言辞真诚,还真以为他是在消遣自己,然而金大夫那里知道龙辉体内的真气乃方才崔蝶为取他性命而留下的。
金大夫耐下性子道:「从小姐的丹田及心坎两处穴位输入真气是最简单可行的方法。」
这个推宫过血的方法是最为简单直接,龙辉点头答应,但转念一想,对方是女子而这两处穴位确实女子敏感禁忌之处,这如何使得。
金大夫似乎看出他心中疑虑,道:「救人如救火,江湖儿女岂会计较这么多繁杂礼节。待小姐醒来后老朽自当为你担当。」
龙辉忖道:「你说得轻松,天知道这婆娘醒过来后会怎么收拾我。也罢,我就勉力一试,大不了救了她之后我下去游楚江。」
金大夫见龙辉并未反对,便道:「运功过程不宜受人打扰,老朽便再次替你们护法。」
龙辉暗叹一声无奈,便掀开盖在崔蝶身上的毛毯,一股灼热之气扑面而来,然而热浪之中却又带着少妇甜腻的体香。
再仔细只见那身绛色衣裙由于汗水的缘故紧紧地贴在娇躯之上,勾勒出丰盈婀娜的曲线,最要命的是衣衫破损之处,露出雪白的肌肤,也许由于体内火气过盛,雪白的肌肤盈盈泛着淡淡的桃红。
龙辉勉强按下那躁动的心,缓缓伸出右手按在心坎、左手按在丹田两处穴位。
这一接触之下,龙辉只觉得右手触到一片丰满,虽然隔着衣衫,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少妇那成熟的胸脯,还能感受到衣衫之下肌肤的细滑柔腻,按在丹田的左手只差几分便可触及崔蝶桃源之洞。
龙辉的脑袋猛地一下炸开了,要不是有这个老头子在一旁,他很有可能就要趁人之危了。
龙辉怕被老头看出破绽,急忙咬咬舌尖,压制躁动的邪火。
龙辉闭上双目,凝气聚神,缓缓调动丹田之内的寒冰之气,随着寒冰真气的输入,崔蝶赤红的俏脸渐渐恢复正常,其呼吸也逐渐平稳。
金大夫见崔蝶情况好转,不由惊喜万分。
看起来事情都向好的一面发展,但是龙辉却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因为崔蝶打入他体内的寒冰之气毕竟只是一小部分,根本不能跟崔蝶体内的真气相比。
龙辉的寒冰之气渐渐耗尽,但是崔蝶体内的阳火依旧旺盛。
那股阳火真气一遇到寒冰真气便产生阴阳相吸的效果,将龙辉牢牢吸住,叫他欲罢不能。
「糟糕!」
龙辉暗叫一声,那股阳火似乎找到宣泄口,疯狂地冲进龙辉体内,只在一瞬间龙辉便被烤得头发发卷,衣服焦黄。
龙辉与崔蝶此刻已是经脉相连,气脉相通,生死相关,要么两个同生,要么两人共死。
金大夫一眼便看出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掏出几根银针,对准龙辉的几大要穴刺去,欲助其宣泄,谁知还没靠近便受到热浪冲击,被震得昏迷过去。
由于男子体质属阳,龙辉的寒冰真气已然耗尽,所以助长阳火滋生,如今可谓是进退两难,不消片刻,两人便会被阳火烧成灰烬。
唰第一声,崔蝶的衣裙化作飞灰,少妇成熟美艳的胴体赤裸裸地展现在龙辉跟前。
高耸丰满的玉乳,正随着急促的呼吸抖出阵阵波浪,红润的乳头在热气之中显得更加嫣红,修长的粉腿紧紧夹着正努力地遮掩着桃源春色。
龙辉已是被阳火烤得几乎脱水,哪还有心情欣赏眼前的春色,就在这时怀中的丝绢再次发挥神效,将宣泄的阳火不断地抽吸,阳火真气经过丝绢的诱导竟变得温顺起来,缓缓地流入龙辉丹田,如同往常一般本压缩成一个气团,老老实实地呆在龙辉的丹田之内。
龙辉只觉得浑身经脉犹如被热水烫过一般十分舒畅,受用无穷。
不出半刻,崔蝶体内的阳火已被平复,脸色也恢复正常。
龙辉这才缓了口气。
此刻,他的一只爪子竟还按在崔蝶的胸口,毫无阻隔地感受着那丰盈的玉乳。
龙辉猛地咽了口唾沫,忖道:「娘的,这婆娘的胸比素雅还要大。」
虽知这般不妥,但龙辉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缓缓将手掌上移,轻轻地抓只一只肥嫩的奶子,却无法将其掌握,丰盈的乳肉从指缝之中溢出,掌心更是感受到突起的乳头。
「臭婆娘,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我现在抽回点油水,不算过分吧。」
龙辉为自己的行径找借口,「好大啊,比素雅的还要大三分。」
胯下之龙枪已是杀气腾腾。
按在丹田的左手缓缓地探至桃花洞,茂密的毛发之下那道肉缝,不断地冒着热气,似乎比方才的阳火真气还热上几分。
龙辉寻到柔嫩的阴蒂,猛地一拧——「呜——「崔蝶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娇吟。「糟糕,这艘船可是她的地盘。」
就在龙辉几乎兽性大发时,脑海中还闪过一丝理智,「要是被她的手下知道,还不把我剁成肉泥。」
于是当机立断在崔蝶的衣柜中找来一套衣服,替她穿上。
穿衣过程同样对自己的理性也是一种煎熬,龙辉那可是全方位地接触这美少妇周身每一寸肌肤,穿好后替她盖上被子,再救醒金大夫。
金大夫又为崔蝶诊断一次,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夜──
秦素雅正赤裸着娇躯,坐在龙辉的身上,扭动纤腰,圆臀如磨盘般迎合着龙辉的抽插。
「素雅你的身子真好看,奶子又圆又大,屁股弹性十足……」
龙辉一手抓住一颗奶子,嘴巴含住另一边的乳头,含糊不清地道。
「你这冤家,吃饭前不是刚给过你一次,怎么又来缠人家……」
秦素雅玉臂抱住龙辉的脑袋,娇喘道,「今天被崔姐姐打得几乎丧命,现在又这么龙精虎猛的。」
由于疗伤的时候被崔蝶撩起欲火,龙辉离开崔蝶房间后便去找秦素雅泻火,把这才女干得是高潮迭起,娇喘吁吁。
「那是因为素雅你太过迷人了,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龙辉一手握住秦素雅晃动不已的玉乳,一手按在秦美人的玉臀上,下身以此为支点,狠狠地抽插。
「坏蛋,轻点……又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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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汪洋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古老的部族带出神秘的力量。
第一集到此结束,第二集主角开始升级,那张丝绢背后的秘密也将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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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龙龑天书


第一回武林大势
由于大家都知道龙辉的存在,秦素雅也不好继续让他留在自己房间,对外宣称龙辉是秦家派来秘密保护自己的保镖。
大船在楚江行驶了三天,依旧风平浪静,龙辉也乐得清闲,躲在房里慢慢炼化体内的阳火真气。
只是这段时间,秦素雅不准龙辉在进入自己的闺房,叫已经食髓知味的龙辉着实难受。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龙辉开门一看竟是崔成。
崔成恭敬地道:「龙少侠,我家小姐设下酒宴,特命小人今晚请您赴宴。」
龙辉不假思索点头答应,忖道:「这女人一定是知道我救了她,所以设宴款待,还算她有些良心。」
想起崔蝶,龙辉脑海里不禁浮现当日那旖旎香艳的一幕:「这娘们的身子还蛮好看的,,要是再看多几眼,说不定我会忍不住。幸好我当时帮她穿上衣服,要不然她醒来后还不杀了我。」
龙辉洋洋得意地为自己斟了杯茶,突然打了激灵:「不对啊,她的衣服当时已经是破溃多处,我给她穿的衣服是一套新的,而且颜色款式都不对……难道被她知道了,所以今晚设下鸿门宴……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她会以为是身边的丫鬟替她换的衣裳,对,一定是这样!」
龙辉默念了几声,按压住忐忑不安的心情,硬着头皮赴宴。
随着侍女的引导,龙辉来到了船舱的饭厅。
虽在船舰之中,但此饭厅却装修得美轮美奂,丝毫不亚于一流的酒楼,崔家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龙公子,你来了,请坐吧。」
崔蝶依旧是那身绛色衣裙,正安坐在主位之上,坐姿优雅至极,尽显豪门贵女之风范。
龙辉做贼心虚不敢迎上她的目光,只是向她回礼便坐到客座之上。
偌大的饭厅之内,除了崔蝶与龙辉二人便只有在一旁伺候的丫鬟。
这些丫鬟都生得十分俊俏。
龙辉忖道:「崔家真是财大气粗,连坐一次船都把丫鬟给带上了。」
崔蝶朝龙辉举杯道:「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妾身先敬公子三杯,聊表谢意。」
龙辉观其神态并非兴师问罪,心中大石也放下,便举杯回应。
崔蝶连喝三杯,又道:「当日,妾身得罪公子,现自罚三杯,还望公子能原谅妾身当日的鲁莽。」
连续喝了六杯,崔蝶的俏脸被酒气熏蒸之下泛起一抹绯红,令得少妇的风韵更添一分娇艳。
龙辉虽是惊艳,但却不敢造次,用说话来掩饰心中的悸动:「崔小姐客气了,是龙某不请自来才造成这般误会,说起来实乃我之罪过。」
崔蝶道:「当时公子遭人诬陷,也是无奈之举。龙公子请放心,妾身虽是妇道人家,但在夫家和娘家还算说的上话,妾身可保证动定要查明真相,还公子一个清白以报之对大恩。」
龙辉闻言不禁生出一丝希望,崔家乃当朝第一世家,韩家乃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崔蝶这一句话就等于说要动用朝廷与江湖的力量为自己洗脱冤屈,想来当日救人可谓明智之举。
崔蝶道:「龙公子的事情我听素雅说过,但还有许多细节为弄明白,不知公子可否再说一遍。」
龙辉虽然高兴,但却未忘形,把自己被害的细节仔细跟崔蝶说了一遍,但却隐去了丝绢的事。
崔蝶听后皱眉道:「陷害公子之人,实乃心计高明之辈,这计划环环相扣、步步紧逼,难以找出破绽,而且关键证人都已不在人世,要想查明真相还得花费一番手脚。」
听到不在人世,龙辉不禁想起父亲,内心顿时一阵悲苦。
崔蝶见龙辉神情有异,大概猜出他心中所想,便转移话题道:「龙公子如今已习得上层武功,算得上武林中人,不知对武林态势有何看法?」
崔蝶自然知道龙辉并不了解当今武林形势,但她却不会说出「我来告诉你」
这种盛气凌人的话,所以用询问请教的方式说出来,给足了龙辉面子。
龙辉虽不是豪门出身,但也算生于富裕之家,基本礼节还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对方的用意,便顺着说下去:「龙某,才习武不到半个月,哪知道什么武林态势,还望崔小姐不吝赐教。」
崔蝶道:「那妾身便造次了。当今武林门派众多。高手林立,但是若要算顶尖者并不多。不知龙公子可曾听过『一圣二神三教主,四大世家五门派。』这句歌谣。」
龙辉的兴趣被挑起,暂时忘却悲痛。
只听崔蝶缓缓道来:「一圣便是指剑圣楚无缺,其剑法高深莫测,超凡入圣,被世人誉为剑圣。二神分别是军神杨烨、邪神沧释天。军神杨烨乃朝廷第一高手,常年镇守边疆铁壁关,防止蛮族入侵,曾被皇上封为虓勍督帅,统领边疆数十万大军。而邪神沧释天便是昊天教教主,甚少露面,但一身魔功深不可测,实乃正道一大劲敌。三教主便是指儒道佛三教教主,三教门徒遍布天下,教中人才辈出,可谓是正道支柱,三教之中又以学海儒门、正一天道、雷峰禅寺为首。四大世家便是指韩、赵、慕容、北城这四大武林家族,其传承有百年之久,虽不如三教那般威势,但家族底蕴深厚,子弟甚多。五大门派便是藏剑谷、萍山派、雷霆院、天马山庄、青莲帮,这五大门派除了藏剑谷历史悠久外,其余四个都是近几十年才崛起的,虽然锋芒毕露,但底蕴却不如藏剑谷、四大世家,更别说三大教派。」
听到这里,龙辉对当今武林大局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正道虽然实力充沛,但却处于明处,而且不同势力之间有着不小的摩擦与争斗,损耗不小;而魔教藏身暗处,百多年来一直在积蓄实力,若再发生一次正邪大战,胜负可谓难以预测。
听了这么多,龙辉终于猜到自己为何会成为过街老鼠。
龙辉乃掌握着昊天教许多重大机密之人,所以昊天教对他处之而后快,但却由于各种原因让龙辉逃生,可惜云踪毒计令龙辉成为天下大敌,借正道之手将其铲除,更巧妙地转移了正道对昊天教的注意力,为接下来的行动争取了时间,可谓一举两得。
崔蝶道:「这次妾身要到出海去运些海货道内陆倒卖,由于途经江南,所以便请素雅妹子顺路同行,不如龙公子就随船一同出海,先避一避风头再某后动。」
龙辉忖道:「如此虽好,但却不能履行与冰儿的三月之约。」
龙辉打定主意道:「崔小姐的好意,龙某心领了,但我必须得在三个月后赶赴泰山。」
崔蝶看出龙辉有难言之隐,也不追问,便道:「既然如此,待抵达江南后便出海,沿近海直抵山东,龙公子到时再赶赴泰山吧。」
龙辉忖道:「如此一来不但省去大半脚程,更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崔蝶对身边的丫鬟低语几句,丫鬟便退下,过了一阵子,那名丫鬟捧着一个盒子走到龙辉面前。
崔蝶道:「龙公子既然要赶赴泰山,妾身这有几件小玩意,或许可助公子一臂之力。」
盒子内竟装着几张人皮面具,做得栩栩如生,只要带上便可化身成另一个人。
龙辉看后也不拒绝便将其收下。
崔蝶道:「这几张人皮面具乃用猪皮为原材料,配以多种药物炼制而成,虽不如魔教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但也可暂时瞒人耳目。」
想到魔教的易容术,龙辉不禁感慨万千,当日那具类似「自己」的尸体做得是毫无破绽,就连三教高手都难辨真假,真可谓是天下无双。
随着船舰在楚江水域行驶了三五日,已然进入江南三十六郡之地界,朝岸边弯望去竟隐隐看到繁 1326;之色,江南鱼米之乡还真非浪得虚名。
窗被推开,秦素雅面朝窗外,不知在望什么。
她赤着足,身上只着一条轻软纱子,飘飘逸风绰约若仙。
龙辉站在她身后,从后面环臂抱住了她。
「下雨了。」
秦素雅轻轻道,没有回头。
清新且略带寒意的晨风拂面而至,龙辉朝外望去,只见天已微亮,如烟似雾的细雨婆娑飘落,纷纷扬扬地迷濛了眼前的景色,更润绿了河道两畔的垂柳。
「好美是不是?」
秦素雅凝目远处道。
「嗯,很美的地方,要是……能长长久久这样子就好了。」
龙辉轻叹,「如此景致,有了你更加醉人。」
秦素雅扑哧一笑道:「油嘴滑舌。好东西,总是难长久的,好好享受吧。」
说着头往后仰,闭起眼睛轻轻靠在他的胸前。
龙辉一阵销魂,呆望着纷飞雨丝,细细咀嚼她的话语,不觉痴了。
秦素雅轻声道:「明天我就要回家了。」
龙辉微微一愣,秦素雅乃名门贵女,但自己却是家破人亡,还是不能见光的戴罪之身,单是这点两人之间便有着难以逾越之屏障,想到这里龙辉不禁一阵黯然。
相拥静立,良久不语。
「我等你!」
秦素雅轻启朱唇,语气虽是轻柔却带着一股坚定之意,「我相信龙辉不但能洗清冤屈,还能出人头地,干出一番大事业。」
秦素雅低声道,「到时候你就来向爹爹提亲,好么?」
龙辉内心一阵温热,得此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此刻秦素雅深深呼吸,眼波似醉。
龙辉给她瞧得心头一阵悸荡,俯下唇吻着她的发丝,两臂收拢,紧紧地搂抱住她。
「亲我。」
秦素雅道,低腻的声音里充满了无以形容的诱惑。
龙辉稍微一怔,便即吻落下去,罩住了她那凝脂般的软嫩朱唇。
秦素雅双臂抬起,反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在窗前缠绵拥吻,你嬉我诱你来我往,时沾时分时浅时深,如火般愈炽愈烈。
「素雅,你今天好热情啊!「龙辉喘息道。「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这样。」
秦素雅低声道,捉住龙辉搂按在腹际的两只手掌,牵引着它们慢慢往上移,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龙辉一阵口乾舌燥,小心翼翼地摸了几下,便猛然把手钻入微敞的纱子当中,按捺不住地大力搓揉起来。
那里高耸玉乳蓬勃着令人癫狂的美妙弹力,任谁都是无法自制的。
秦素雅霞飞玉颊,娇娇地也喘了起来,双眸晕晕润润,似乎非常享受。
「唔……」
秦素雅嘤咛失声,备受侵犯带来异样的刺激与快美,朱唇颤启,反首又与男儿吻做一处。
龙辉紧拥着她亲吻,忽然发觉底下肉棒已硬如铁铸,且恰好贴抵在肥美的玉臀之上,只觉酥麻麻的舒服无比,忍不住向前迫去,把整粒棒头都深深陷在美人的软弹股沟之中。
秦素雅阵阵酸软,娇躯难耐的在男儿怀中妖娆扭动,却仍怎么都摆脱不掉拚命刺来的火烫铁棒。
「唔……那样好酸呢。」
秦素雅娇喘着低嗔。
「哪?」
龙辉故意装傻,一只手放开了她的玉乳,摸索着朝下探去,滑过绷紧的蜂腰,落在了美人的翘臀之上,一轮用力捏拿,反把肉棒抵刺得更紧更尽。
秦素雅倏地一下细哼,声音娇腻异常。
龙辉忽在她的股缝附近摸到一小块泥泞,心神荡漾,于是俯下身去,一手就从纱子底下钻了进去,探索桃花源地秦素雅娇声呻吟,已给男儿的手掌顺着粉嫩的大腿撩到了桃花源,搭按在娇嫩的蛤口上。
原来这美才女已是泥泞不堪,龙辉觉得手掌湿滑,指头轻轻剥揉,轻轻地钻入花瓣之内。
秦素雅美目迷离大口喘气,两手紧紧地捉住男儿的衣襟,不由全身绷紧,发出一阵阵抽搐,身子娇娇悸颤。
龙辉细细掏挖,时深时浅地寻幽探秘,虽为真正入洞,却有着一种浅尝辄止的滋味,惹得美人蜜穴蜜汁不断,滑腻无比。
秦素雅朱颜泛晕,把脸紧紧地贴埋在男儿怀里。
龙辉动情之极,望着娇靥如火的才女,解开腰带,褪下裤子,一掌将她的裙子掀了起来,高高地捋到她的蜂腰之上,同时褪下那条已是湿漉漉的亵裤。
刹那间,羊脂凝玉般的美腿和丰盈挺翘的玉臀露了出来,毫无遮掩地尽落男儿眼中。
「别在这……」
秦素雅正出言拦阻,却给一把推趴在窗沿上。
龙辉双手按住那充满弹性的股肉,挺起龙枪,在两片花瓣上细细研磨着,竟又引出不少蜜汁。
龙辉轻轻剥开雪股,露出的露红脂般得桃源,于是一个挺腰耸股,提枪叩关。
「啊!」
秦素雅低低一呼,玉蛤蓦烫,已然是被男儿不由分说地挑了。
龙辉朝前急冲,势要一举攻破敌酋,但却无奈征途难行,勃怒的龙枪就在嫩美花房普道的重重箍束中慢了下来,由刺变推,再从推变成塞,看来是低估了美人的能耐,龙辉也不急不躁,步步为营,缓缓推进,虽不能一举直捣黄龙,但花房肉壁的箍束挤压,使得棒首生出一股销魂快感,龙辉也乐得享受。
秦素雅捉紧窗沿,只觉私处普道给急速扩张,娇嫩花壁的每分每寸都在拉伸拉薄,紧紧地勒在壮硕的肉棒之上,美得心都酥了。
龙辉只觉龙枪前端奇滑异软,棒头登时一木,原来已将龙根已至穴底,抵着了娇嫩滑腻的花心。
「唔……」
秦素雅娇哼,又道:「轻点,别在这……」
龙辉深深地连刺了几下,直把美人惹得凝腰收股,心中欲火千丈,开始大力抽送起来。
「会……会给别人瞧去的!」
秦素雅急急低叫。
龙辉瞧瞧窗外,道:「外边没人。」
仍继极力耸刺,不过十余下,便见一缕腻汁从蛤口缝里跑了出来,浇得棒身油光发亮。
「坏蛋!」
秦素雅颤声嘤咛,额俯窗台,几乎站立不住。
龙辉探出双手从背后紧握住秦那双浑圆的肉球,下体却不放松,枪枪直捣黄龙,杀得秦素雅溃不成军,娇吟连连,气喘吁吁。
秦素雅的美臀珠圆玉润如酥若粉,每插一下,肥嫩的臀肉便簌簌甩颤,荡出波波迷人白浪。
更妙的是,这姿势令她花底纤毫毕现,一抽一耸间,蜜穴中那妖娆红肉不随着肉棒而动,时隐时现,无歇无止地粘缠着来回冲刺的肉棒,叫人入目魂销魄融。
龙辉垂首瞧着,越发勇狠恣肆,捉扣住一只酥乳重重揉握,捏拿出千百种撩人形状,捏拿得满掌生麻。
秦素雅给他一轮纵情戏耍,不禁娇声连出,花房内里也更爽利,肥美的嫩壁开始一下下收缩箍束,把男儿的肉棒吸咬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
「素雅的奶子真是好软好大,差点就没法握住……」
就在这时龙辉脑海中又闪现当日崔蝶那丰满得不像话的玉乳,「崔蝶那对奶子比素雅还要大上许多。」
一念至此,龙辉心中更感销魂,突地变本加厉,扣握硕乳的手摸上乳峰,捏住已是肿胀挺立的奶头,然后揉、拧、挤、搓花样百出地戏耍起来。
秦素雅通体生麻,忽见一只乌蓬船从大船钻出,船尾立着个撑船的梢公,慌得低呼:「有人来了!」
龙辉也已望见,却笑道:「怕什么,他又没朝这边瞧。」
说罢依旧抽送如虹,整根肉棒已是水光闪闪,淫迹斑斑,端的是淫靡不堪。
「坏蛋!」
秦素雅面红耳赤地娇嗔,反手就要来推开龙辉,谁知这混小子竟一把捉住两条玉臂,反剪按在她的股上,怒龙耸刺得愈狠愈急,记记深贯中宫,杵杵重椿花心。
秦素雅动弹不得,只得出声讨饶:「快,快些……」
谁知「住手」二字未出,龙辉却已倾身过来,把唇贴在她耳心低笑:「快些?这可是你说的!」
于是变本加厉,挺腰耸枪,加快驰骋之速度。
秦素雅蓦地魂魄皆融,丢意骤至,花心倏开,已把一小股浓稠稠的浆儿甩吐了出来。
龙辉给她阴精一麻,泡浸花蜜已久的肉棒猛地狰狞毕露,刹那筋若盘龙,炙如艳阳。
秦素雅失声而啼,只觉花壁给刮烫得麻痒入骨,还想再忍,却又尿似地掉出一股精浆来,正浇棒头之上。
龙辉蓦觉精意翻腾,再也忍受不住,浓精一股接一股地喷射出来!厢房内淫靡的气息随着微风从门缝飘出,情浓意蜜的二人却不知门外的情况,一道窈窕身影驻足房门之外,一双迷离美目透过门缝,将那场盘缠大战尽收眼底,一身绛红衣裙却不如佳人脸颊之红晕艳丽,饱满圆晕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虽然隔着衣服,却丝毫不比秦素雅那裸露的双峰逊色,其中更透着几分神秘,有种叫人一窥其真貌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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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这一周都在学车,娘的那个鸟教练做得真绝,不孝敬他就一直叫我练直桩,练了一周的直桩。还好今天换教练,才教我正桩,今天心情好,才能半个小时内更新。===================================


第二回扬帆出海
抵达江南的中心地带——金陵,秦素雅被家族中人接了回去,虽有无尽的不舍和遗憾但却敌不过现实的无奈。
龙辉由于身份敏感不方便露面,只能暗中看着佳人远去的背景。
「龙公子,按照行程来估算,明天就要抵达海港。」
崔蝶站在龙辉身后淡然道,「素雅妹子的事还是暂且按下吧,目前当务之急是要洗脱你的罪名。」
崔蝶虽然神态平静,但目光之中却隐隐带着一丝异样。
龙辉点头道:「崔小姐说的是,龙某晓得。」
想到血海深仇、不白之冤龙辉顿时抖擞精神,压下心中的儿女私情。
楚江汇入东海,崔家船舰——破浪号顺着水路驶入东海海港,将船舰停泊好,进行充分的补给与维修。
东海海港处于江南三十六郡中的凌海郡,乃中原最大港口,千百名工人在此搬运货物,港口停泊了上百艘船只,虽是如此,崔家那艘庞大的船舰依旧十分醒目,这当朝第一世家所造的海船,天下间除了皇家之外谁能与之相比。
补给的这段时间,船舰上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口,但他们有一部分人事穿着崔家的服饰,有一部分人的却是另一种服侍,想必是崔蝶夫家的人员。
这些人都是步态沉稳,目光深邃,呼吸悠长,显然身经百战的高手。
当日在楚江中被赵元涛这么一闹,崔蝶为了加强戒备,便抽调崔韩两家的数名高手前来护航。
岸上传来整齐的脚步,一队约有一百多人的兵马快步朝这边跑来。
为首的一名将领高声喊道:「不知船上是崔家的哪位贵人,还请出来说话。」
崔家子弟见来者不善,都纷纷按住腰间佩剑,目光如电,紧盯来人,毕竟有赵元涛的前车之鉴,使得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妾身奉家父之命出海营运一批货物,不知将军有何指教。」
崔蝶脚步娉婷,缓缓走到甲板之上,用居高临下的语气问道。
她不问那名将领的名号,只是简单直接询问对方的目的,看似客气,实际上根本不将这小小将领放在眼里。
那名将领虽没见过崔蝶,但却知道崔家有个十分厉害的女子,而且这名女子还是韩家的儿媳。
将领不是笨人,心念急转之下已然猜出对方身份,拱手道:「崔小姐,在下凌海郡神风营都护——张昊,前几日接到朝廷密令,要搜捕钦犯。」
张昊也是明白人,他见崔蝶出现在崔家船舰之中,便不会称呼她为韩夫人。
崔蝶柳眉一扬,厉声道:「张都护你的意思是说我崔家窝藏钦犯了!」
崔蝶语气雷厉风行,言语中不禁提了张昊的官位,更提到崔家二字,意思便是「你小小一个都护也敢在崔家面前放肆!」
张昊不卑不亢道:「崔小姐,下官是奉朝廷之命,圣上御旨,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张昊搬出朝廷与皇上,一般人早就乖乖妥 1327;了。
谁知崔蝶生于豪门,对这种恐吓的小伎俩早就了然在胸,冷笑道:「张都护,皇上可曾命你专门搜查我崔家船舰,或者你又十足的证据证明钦犯便藏于船上?」
张昊被她这么一问顿时哑口无言,这消息乃从赵元涛处得知。
当日赵元涛吃了个闷 111;,就在便着手调查龙辉的身份,得知这少年乃全国通缉犯时,便通知凌海郡神风营的张昊,着他来搜查一番,能抓到崔蝶的小辫子固然最好,就算失败也可以叫她烦心一番,以解心中不快。
这张昊平日与赵元涛私交不浅,且好大喜功,得知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马上点上一百精兵,朝码头奔来。
张昊暗定心神道:「崔小姐见谅,不久前有人向下官举报那钦犯潜入崔家船舰,所以便来此搜查,崔家乃当朝第一世家,怎会知法犯法,但是有时难免疏于防范,让贼人钻了空子也说不定。」
张昊言语一转,把自己说成一番好心,更把崔蝶方才扣在他头上的帽子推得一干二净。
崔蝶忖道:「这张昊真不愧是老兵条子的弟子,虽然只是个外围弟子,但这份胆识和谈吐着实不俗,若让他再继续说下去恐怕会出什么乱子。而且他受到的消息极有可能是赵元涛透露的,再拖下去唯恐夜长梦多。」
崔蝶柳眉一扬,计上心头。
「我崔蝶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会让一个贼子随便前入船舰之中,再说我崔家子弟虽然不是什么精锐,也不至于脓包至此。」
崔蝶冷笑道,「张都护这般说话莫不是小看我崔家子弟!」
伫立于甲板之上的众多武士纷纷对张昊怒目相视。
张昊虽是修为不俗,但此刻也是冷汗直冒,干笑一声道:「下官绝无此意。」
崔蝶冷哼一声道:「久闻张都护乃有一身惊人技艺,妾身不才愿讨教都护高招。以一招为限,若妾身侥幸得胜,此事便不劳都护费心!「崔蝶简单直接地挑战张昊,意思很明确:一招定胜负,你要是赢了你就上船搜查,你若是输了便乖乖给我滚蛋!大庭广众下,面对一介女流的挑战,张昊若是不应战无论是江湖地位还是军中威信都会受到极大影响。「那下官便领教崔小姐之高招。」
张昊气守意,意聚神,神纳精,面对这崔家大小姐他丝毫不敢大意。
崔蝶也不下船,玉立与甲板之上,脸上挂着慵懒之态,竟增添三分妩媚之情。
只见她玉手一甩,便是一片赤红色,张昊久经沙场,本能之下猛地使了个一个懒驴打滚。
当他站起来之时,发现方才所站之处尽是密密麻麻的小针空。
原来崔蝶那一挥掌,发出细如牛毛的赤火真气,这气犹如绣花针一般威势,声势弱小,若不仔细应对根本察觉不到,若非张昊拿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本能反应,恐怕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张昊不住冷汗直冒,自知今日难以讨好,便干笑一声:「崔小姐武艺高强,巾帼不让须眉,下官佩服。」
说罢便带队离去。
崔蝶暗道:「这张昊十有八九是受赵元涛挑拨,不能再拖延了,要马上出海!」
一念至此,崔蝶尽显巾帼之色,果断下令,水手们调动有度,不出一刻便扬帆出海。
首次出海,龙辉甚是兴奋,听着碧波海水波拍击船舷的声音,对着那神秘的大海有着无比憧憬,于是乎走到甲板之上,只见眼前一片苍茫,碧波连天,一股磅礴大气迎面扑来,那个男儿看到如此情景会不心生豪情?龙辉不由自主地道:「万古云雷动千秋风雪葬。迎浪笑红尘无垠海无量。浮如云烟去世事更苍茫。放眼一浩瀚惊天意气昂!」
「好诗!」
一把悦耳女声响起,只见崔蝶俏立于桅杆之上,一身绛红衣裙迎着海风飘动,犹如出尘天女。
龙辉暗叫一声惭愧,他哪有这般文采,要不是怀中丝绢的帮忙,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佳句。
崔蝶从桅杆上缓缓落下,其轻功之高明令龙辉叹服。
崔蝶道:「我曾听素雅提起龙公子有超凡文采,起初还不信,如今听到公子之佳作,着实令妾身叹服。」
龙辉道:「崔小姐谬赞了,龙某微末之能,怎堪如小姐耳目。倒是小姐的那身惊人绝技叫人佩服不已。」
崔蝶微微一笑道:「妾身这点功夫在江湖中实在拿不出手,若龙公子不弃,咱们切磋一番如何。」
龙辉知道崔蝶这是在以切磋为名来变相指点他武功,当即摆了个架势,道:「还望崔小姐手下留情。」
他知道崔蝶武功极高,所以也不客气,祭起追魂爪,率先出招。
只见崔蝶朱唇含笑,云袖翻涌,玉掌轻舒,凌空划出一道柔劲,凌烈无匹的追魂爪竟在一个照面被封了下来。
龙辉虽惊但却未乱,追魂再变,化出无尽爪影,铺天盖地而来,招招连环,取人要害,着实狠毒之极。
崔蝶秀眉一扬,劲贯衣袖,使出以柔蕴刚之法,劲气柔中带刚,仿佛织出一张大网,将漫天爪影尽数收纳。
龙辉苦笑道:「崔小姐技艺惊人,龙某着实佩服。」
崔蝶笑道:「公子过奖了,妾身这点小花招若是遇上,那些招式朴实不华的高手,只怕难以招架。」
她看似谦虚实则是暗中提点龙辉,龙辉也是聪明人,从丹田内抽出几分烈火真气,顺势使出道门绝学「真武神通拳」。
真武神通拳与大梵圣印一般乃是大巧不工,至刚至大的招数,龙辉当日与无幻交手暗中记下这一招,此刻使出虽然只得其行不得其神,但有烈火真气配合,倒是威力不俗。
崔蝶略一惊诧,但依旧不该神色,暗中运起寒冰真气,挥洒云袖,尽泄强势拳劲。
龙辉一击未能得手,竟又祭起「大梵圣印」,同样也只是有个架势,但是佛道两门绝技一同使出,威力几何倍增,不出片刻便打破崔蝶防守。
崔蝶立即变招,以诡异身法避重就轻,颤抖同时,不由感慨万分:「佛道两门虽然同为正道栋梁,但教义始终有所出入,武学之上更是分歧不小,想不到龙公子初学武艺竟能将两派之武技信手拈来。」
常年习武之人,对武道已有各自的顿悟,三教发展至今,同样也有了各自的道义,但却因此形成了隔膜,难以接受其他之道,而龙辉初学武技,心中一片空白,才不管他什么相生相克,想用什么武功就用什么武功,便是如此机缘巧合之下,使出了如此惊艳之技。
两种至刚至阳的招式配合灼热阳刚的烈火真气,威力甚大,就连崔蝶也渐感压力,叫她始终不相信眼前之人只是初涉武学。
崔蝶此刻不由生起争胜之心,双掌翻飞,使出火云掌,玉掌挥洒之际竟是红云涌动。
崔蝶心高气傲,不想以内力取胜,将功力压制到龙辉的层次,着重较量招式,一时间火云掌使得淋漓尽致。
龙辉突然间有了种错觉,崔蝶的一双手掌仿佛不是肉长的,而是用白洁无限的玉石打造一般,过招之际,不时触及少妇的玉掌,那股柔软滑腻的触觉使得龙辉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日之情形。
龙辉心绪不宁,招式顿时露出破绽,崔蝶窥准机会,一掌拍在龙辉胸口,龙辉只觉得气息一窒,气闷难受,立时败阵。
崔蝶点到即止,负手伫立,不再逼迫。
龙辉吐了口浊气,才缓过劲来道:「多谢崔小姐手下留情,龙某拜服。」
崔蝶摇头道:「龙公子不拘一格,招式如天马行空,妾身着实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轰隆——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随即海风逐渐凌烈,实乃暴风雨来临之前兆。
崔蝶秀眉一皱,心中疑惑顿生,她负责家族的海上贸易,常年出海对于海上的天气预测也算是行家。
「如今这个季节本应是风平浪静,天气怎会如此?」
崔蝶虽然疑惑,但她依旧临危不乱,立即传令吩咐众人做好准备。
这批水手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得到崔蝶命令便有条不紊地进行布置,做好一切应对暴风雨的措施。
龙辉见状不禁问道:「崔小姐,莫非海龙王发怒了?」
海龙王发怒在海上便是大风暴来临的意思,海上跑船的人都有些忌口的词语,所以多用暗语来代替,龙辉曾在祖父的传记中了解过这一风俗。
崔蝶点了点头道:「这天气着实有些古怪,往年这个时侯都是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咱们先回船舱吧。」
如今天色灰暗,船舱之内的光线更是不足。
龙辉跟着崔蝶走进船舱,望着那绛红色的窈窕身影,龙辉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眼光,灼热的目光不住在崔蝶那纤细的小蛮腰,修长的玉腿,丰隆的翘臀上流连。
龙辉的房间在船舱的第三层的转角,房门之前便有一个通向第四层的仓库的楼梯,,崔蝶的房间则在第三层得尽头。
就在龙辉向崔蝶告别之时,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晃动,龙辉失去平衡立即跌倒。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娇呼,顿时幽香扑鼻,撞到了一个温软的物体,紧接着便扑通扑通地从楼梯滚落。
由于身下有个「垫背」
的,龙辉并没有受伤,只是苦了那位垫背的——崔蝶。
她虽然武艺超群,但也被这冷不丁的一下撞得头冒金星,浑身酸痛。
龙辉压在崔蝶身上,两人脸孔几乎贴在一起,呼吸可感。
龙辉看着眼前的崔蝶,呼吸也短了几分。
雪白红润的肌肤,精致无暇的五官,由于摔得不轻,少妇秀眉微皱的样子更加惹人怜惜,最要命的是崔蝶略为急促的呼吸,将她那芬芳的气息不住地吹入龙辉鼻中。
龙辉不禁醉了。
崔蝶很快最缓过劲来,只发现两人正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趴在一块,而且还有一硬物顶在自己小腹之上,虽隔着衣服,但依稀可以感受到其中的热气和硬度。
崔蝶乃是过来人,哪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芳心不禁又羞又恼,猛地一掌推开龙辉。
这一下明显用上了真气,龙辉虽没受伤但也被打得缓不过气来。
崔蝶一愣,不由有些懊悔:「我下手是不是重了点,他毕竟不是有意的。」
于是便过去在龙辉背门上推拿了几下,龙辉血气立时恢复过来,胸口的闷涨立时消失。
崔蝶道:「龙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方才是妾身太过莽撞。」
就在龙辉想要继续客套几句的时候,突然船身再次剧烈晃动,崔蝶习武多年,下盘扎实,并没有失去身形,而龙辉则再次晃得东倒西歪。
龙辉只觉得天旋地转,只觉得肚子翻江倒海,几乎把早上吃的饭菜吐了出来。
崔蝶神色凝重,从船身晃动的程度她可以感觉得到这场暴风雨十分猛烈,自从她出海以来也没有遇上如此强烈的风暴。
「龙公子,你现在马上回到房间,千万不要出来。」
崔蝶留下一句话,便奔出仓库,而且行走之速度丝毫不受风暴的影响,在晃动的船上中如履平地。
龙辉连滚带爬终于回到房间,所幸窗户已经关老,这才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处于房室之内,龙辉依旧可以听到外边海浪的翻涌,怒雷的咆哮,不禁感慨道:「单凭声音便可以感受到大海那无穷的威力,只是不知外边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对着神秘而又磅礴的大海,龙辉心中的向往好奇竟盖过了恐惧,于是乎不顾崔蝶的警告毅然走出房间。
可能是因为兴奋,龙辉竟不再晕船,扶着墙壁走到甲板。
风骤然猛烈了起来,吹得他衣裳波浪似地抖动,眼睛也只能睁开一缝。
乌云铺天盖地压来,迅速地蚕食了蓝色天穹。
海水变地乌蓝发黑,仿佛浸了墨砚的水池。
倏忽之间,甲板上昏暗无比,一切事物只凸显出朦胧的轮廓。
天际一片漆黑,不时地划过紫色惊雷,暴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扑面而来,触体生痛;乌黑的海水翻滚、咆哮,仿佛要将这艘孤舟给吞没。
人的血肉之躯又如何能与这大自然的威能抗衡。
「崔成,稳住舵轮!」
「崔虎,崔豹,你们赶紧降下船帆!,放下桅杆!其他人立即回到船舱中!」
只见崔蝶迎着狂风,冒着暴雨,指挥众水手对抗这场天灾,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绛色衣裙更显鲜艳,犹如一朵迎着风雨盛开的玫瑰。
湿透的衣服被凌烈的海风一吹,立即寒气直冒,龙辉不由得打了哆嗦,也就在这一瞬间,龙辉怀中那张丝绢突然生出一股暖流,对于这等异象龙辉已是见怪不怪了。
「小姐,舵轮不受控制了!」
崔成撕开嗓子喊道,「这风暴实在太猛烈,破浪号已经不再受控制了。」
崔蝶喝道:「不要慌!尽量稳住舵轮,下面的水手加把劲,赶快调好船身!」
「小姐,您也赶紧回到船舱中吧。甲板太危险了!」
正在操舵室中的崔成大声道。
崔蝶道:「无妨,我有浑天冰火决护体,区区风浪不算什么。崔成你专心操舵,由我来观察前方。」
在暴风雨的天气,船舰很容易迷失航向,甚至有触及暗碉的危险,所以这个时侯更需要有人指引方位。
崔蝶运起玄功抗衡着铺天盖地而来的风雨,只见崔蝶身上隐约透出一红一白两种颜色。
冰火二气交汇成一堵雄厚的气墙,尽数阻隔风雨,真气汇聚双眼,看透雨幕。
就这样,崔蝶傲立与船头,不时地为崔成修订航向。
龙辉不由暗自叹服:「这崔小姐好深厚的内力,恐怕比起鬼幽也不逊多让。我要是也有她那般内力,这些雨水算什么。」
龙辉抖了抖被雨水打得隐隐生疼的躯体,眼睛依旧望着这片雄奇的景象。
咆哮的怒雷,迅猛的狂风,凌烈的雨水,肆虐的海浪……视觉与听觉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当风雨袭向自身之时,龙辉身上每一条肌肉竟开始抖动、收缩的呼啸;天际惊雷咆哮,海中怒浪翻涌,仿佛是大自然发出沉重的呼吸,不知为何龙辉的吐息竟然开始与周围的环境开始同步。
轰隆隆——崔蝶听闻身后传来异响,立即回首,只见龙辉双目紧闭,身子不住晃动,但却不像方才那样狼狈,而是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仿佛他已经与这恶劣的天气融为一体,最玄妙的是龙辉的吐息之声竟隐隐有着风雷之势,海浪之威。
随后,龙辉的眉心竟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条赤金色的龙影,崔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差点就惊呼出来。
「龙现鳞爪,雷霆大动;龙游九霄,呼风唤雨;龙腾沧海,怒浪翻涌。」
崔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神话中对于神龙的记载,在这一瞬间,她似乎产生了某种错觉——龙辉仿佛是主宰这场风暴,又或者说这场风暴是为了迎接龙辉的到来。
「大小姐,大事不妙,有股暗流不断地推动船舰,舵轮开始不受控制了!」崔成喊道。
崔蝶知道海底深处的暗流比海面上的风暴更加可怕,船只往往在不经意见就脱离航向。
崔蝶观察了一下破浪号的航向,不由叫苦,这艘船似乎要被带到风眼之处,到时候那怕在坚实的船舰也要被狂风卷得支离破碎。
崔家那艘庞大的破浪号在怒海狂涛面前,犹如一片叶子般弱小无助,被无穷无尽的力量毫无抵抗之力,随时都有船毁人亡的危险。
随着破浪号不断地逼近风眼,崔蝶已是渐感不支,护身真气难以抵御越来越猛烈的风暴。
崔蝶心知她若是此刻退下,破浪号将毫无生机,于是便咬紧牙关,饱提真元,硬抗风暴。
但人力毕竟有限,又如何能与大自然抗衡,崔蝶只是支持了半响,便感内元不足,两眼金星直冒,娇躯摇摇欲坠。
「崔小姐!」
龙辉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崔蝶身躯一软瘫倒在龙辉怀里。
在这环境中龙辉也顾不得享受着温香软玉的滋味,立即按住其背门输入真气。
所幸上会替崔蝶疗伤,龙辉吸了不少烈火真气,所以此刻也算物归原主。
崔蝶得龙辉真气相助,很快便恢复过来,再次为崔成指引方位。
可惜好景不长,龙辉的这些真气是越用越少,不消片刻,丹田之内已是空空如也。
就在崔蝶感到力竭之时,忽闻身后再次传来犹如风雷一般的吐息声,回头一看,只见龙辉浑身热气翻腾,冒出阵阵白烟,雨水竟不能近他半尺之内。
一股雄厚无匹的真气缓缓地输进自己体内,崔蝶再次抖索精神。
说来也奇怪,周围的风暴越是猛烈,龙辉的真气竟也随着增长,毫无衰竭之兆,仿佛这场风暴是为他提供力量一样。
在崔蝶的指引下,崔成控制破浪号渐渐脱离风暴核心,向边缘地带驶去。
过了一日一夜,终于雨过天晴,破浪号终于脱险了。
龙辉与崔蝶两人竟在风雨中站了一日一夜,如今脱险,两人不住放下心中大石。
由于得到龙辉的支持,崔蝶体内的真气已经恢复了不少,虽感疲惫,但依旧可以支撑。
说来也奇怪,风雨一停,龙辉那股雄厚的真气顿时荡然无存,失去真气支撑,本来已是体力透支的龙辉立即瘫倒在甲板之上。
「龙公子!」
崔蝶惊呼一声立时将他扶住,只见龙辉面无血色,浑身不住地发抖,显然已是染上风寒。
在雨水中浸泡了一日一夜,崔蝶的衣服已经是湿的不能再湿,衣裙紧紧地贴在丰满的娇躯之上,勾勒出完美身段,胸口饱满的玉乳将湿漉漉的衣襟撑出一道动人的山丘,甚至还能隐约看到山峰上那销魂的两点;长裙紧贴在圆润修长的玉腿之上,两道修长的线条朝上延续,汇聚成一个隐约的三角;丰隆的翘臀与纤细的腰肢组成了动人的曲线。
虽是美景但龙辉却没法欣赏,头一歪便不省人事,失去意识之前,仿佛闻到那若有若无的幽香。


第三回沧海恶蛟
这段时间,龙辉都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了,他只觉得身子十分沉重,头痛欲裂,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旁边有一少女正为自己擦脸。
「冰儿!」
模糊之中,龙辉脱口而出道。
那少女惊讶地望着龙辉,小脸泛红道:「龙公子,奴婢叫柳儿,不叫冰儿。」
龙辉这才看清楚,这少女年龄虽与楚婉冰相仿,却无不是楚婉冰。
只见她生得蛾眉曼睩,桃腮微晕,实说不尽的标致动人,虽无楚婉冰那得天独厚的美貌,却也是个十足十的绝色美人胎!龙辉抱歉道:「柳儿姑娘,是我一时糊涂,将你认错,还望见谅。」
柳儿笑道:「龙公子文武双全,而且还如此彬彬有礼,难怪秦小姐会对你刮目相看。」
这小丫头想必是崔蝶身边十分得宠的丫鬟,说起话来毫无下人的语气,一双美目不住地上下打量龙辉,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龙辉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道:「柳儿姑娘我昏迷多久了?」
柳儿撇撇嘴道:「公子足足昏睡了两天,这两天你一直高烧不退,还好你醒过来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伺候你多久呢。」
说到最后柳儿语气略带几分娇痴,像是对着情郎撒娇一般。
龙辉虽是富贵人家,但是他老爹知道这小子的品性,所以从来不派丫鬟伺候他,而且龙府内的丫鬟都害怕被他吃豆腐,所以一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如今遇上这美婢,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悸动。
遭逢惨变,龙辉的心性已然改变许多,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见他道:「这几天辛苦柳儿姑娘,龙某在此多谢。」
说罢便欲起身朝柳儿行礼。
柳儿只是口头上说说,哪敢受他大礼,赶紧摆手道:「我只是一个下人,哪能受此大礼,公子莫要折杀奴婢。」
龙辉道:「佛家有云,众生皆平等,人与人之间岂有三六九等之分。姑娘请受我一拜。」
柳儿此时已是进退两难,俏脸顿时涨得一片通红,只见她眼中波光浮动,猛地一跺脚,嗔道:「我……我不理你了!」
说罢便飞快跑出房门。
龙辉此时觉得丹田空空如也,想起那天在风雨中的异象,龙辉再次模仿风雷怒浪的声音来吐息,但是无论他怎么折腾,始终没有效果,最多也就发出类似打鼾般得声音,叫他好不郁闷。
「难道要在那种恶劣的天气中才能再次产生真气?」
经过这场风暴,破浪号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害,淡水粮食依旧货物都保存良好。
水手们都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进行作业。
「龙公子,您终于醒了!」
一名水手看到龙辉走到甲板,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其他水手看到龙辉都纷纷向他问好致意。
「龙公子,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你,说不定我们现在都得喂鱼了!「「是啊,龙公子,你身体还没康复,怎么下床了?」
当日龙辉以真气助崔蝶辨清航向,才使破浪号脱离风暴,众水手对他都十分感激,此刻见到龙辉,都向他发出真挚的问候。
龙辉现在也搞不清楚当日的缘由,只是含笑地向众人回应。
「龙公子,你好些了吗?」
一把悦耳的女声传来,只见崔蝶朝这边走来。
这位少妇身着贴身劲装,紧身衣衫勾勒玲珑浮透的曲线,虽是诱人之极,但她步态矫健,英姿飒爽,叫人不敢起亵渎之心。
龙辉道:「多谢崔小姐关心,龙某只是略感风寒,睡了一觉已经好了。」
「妾身再次多谢龙公子救命之恩!」
崔蝶对着龙辉款款而拜,吓得龙辉束手无策。
龙辉道:「崔小姐,你这般大礼可是要折杀龙某啊!」
崔蝶道:「公子风暴中护我破浪号周全,挽救船上一众人员性命,我在此是替众水手向你道谢,还望公子不要推脱。」
龙辉闻言也不再推搪,坦然受之。
崔蝶行礼后又说道:「龙公子先是从赵元涛手上救我性命,如今又使船上崔韩两家的子弟免遭天灾,这份恩情崔韩两家记下了!他日若有人敢与龙公子为难,便是与崔韩两家作对!」
崔蝶此话一出,在场的两家子弟不由纷纷应和。
「对啊,以后谁敢跟龙公子为难,我韩飞第一个不放过他!」
「也算我崔建云一个!」……等众人情绪平定下来,崔蝶将龙辉拉到操舵室中说道:「龙公子,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破浪号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航线。」
龙辉奇道:「此话怎讲?」
崔蝶叹道:「原本妾身是计划沿着近海航行,到达山东地界之时便送公子下船,待公子能赶赴泰山之后,破浪号在转头向东行,到东琉国转运货物,谁知这场风暴使得破浪号提前驶入深海,而且如今难以辨明方向。」
龙辉不禁一愣,面色阵红阵白,问道:「船上不是有罗盘吗,为何不能辨明方向?」。
操舵的崔成接话道:「龙公子,我们此刻已经离开东海海域,驶入荒海。」
传说在东海以东琉国为界,穿过东琉国以东一百海里便是一片未知的海域,人称荒海。
这片海域从来没有人敢进去因为进去的人就从来没有回来过,所以关于荒海的描述也只有在远古书籍中那寥寥数笔:「荒海,成于混沌之初,生人勿近!」
有人传言荒海是上古妖魔居住的地方,也有人传说荒海是通向地狱的道路,总之关于荒海的传言都是恐怖可怕的。
崔蝶道:「破浪号的粮食和淡水还能支撑两个月,省着点可以勉强够用三个月,再加上这片海域风平浪静,海鱼甚多,我们暂时可以扑食海鱼,所以目前粮食并不是最大问题,我们要想办法找出令罗盘恢复的办法,也只有这样才能离开荒海。」
「少夫人,不好了!」
一名韩家子弟急冲冲地跑进来道。
韩家的人都称呼崔蝶为少夫人,而崔家的人则称其为小姐。
崔蝶柳眉一扬,厉声道:「韩羽,什么事如此慌张?难道天塌下来了吗?」
韩羽平定了一下心情,断断续续地道:「少夫人,前面似乎出现了鲨群,看那数量大概有一百多条……」
崔蝶脸色一变,立即快步走到甲板。
崔蝶气凝于目,眼力可达数里之外,竟隐隐看到海面上有不少鲨翅划动,崔蝶当机立断,下令道:「升帆,顺风航行,水手都到底舱踩动桨轮,全速前进。」
甲板上人群向蚂蚁一样疯跑,水手都钻入底舱,留下几人升起桅帆。
不过片刻工夫,这波浪头已涌到十五海里。
水下不再跃起乌光,海面下的生物屏气凝息,仿佛夜袭骑兵般酝酿静默,生怕惊动了敌人。
起初只是橹桨划水的埃乃声,在风中轻响;随着距离拉近,渐如铿锵刀戈,隐含杀伐;最后却是隆隆作响,仿佛雷霆碾过云层。
「鲨群——」
一个水手脸色苍白地喊道,这波浪头下最少藏有百多条鲨鱼。
龙辉道:「我们周围的海水并没有血腥味,鲨鱼不一定会攻击我们。」
崔蝶摇头道:「鲨鱼乃独居凶兽,在没有血腥味的情况下是不会朝着同一个方向游来,当这些孽畜聚集在一起便意味着它们原来生活的海域没有足够的食物,要到其他海域寻找食物,也就是说我们后面正追着一群饿疯的鲨鱼,一旦被缠上必会不死不休。」
「战士弩手到自己岗位上,准备战斗。」
崔蝶施展轻功飞掠到上舱顶,提起喝道。
众人顿时精神抖索,纷纷握紧手中弩箭,检查腰间匕首。
鲨群已经逼近到五海里,余波荡及破浪号。
最前方的浪花骤然散开,巨大的鲨头探出水面。
只见那个鲨头呈乌青色,唯独额头之处有一白色。
经验丰富的水手顿时认出这鲨鱼的来历:「白额鲛鲨!」
众人顿时深吸了一口冷气,崔蝶也是神情凝重。
白额鲛鲨乃是上古异种,凶猛残暴,若说牛鲨、大白鲨、虎鲨是海中霸主,而白额鲛鲨就是深海帝王。
话说三十年前江南沿海被鲨鱼肆虐,当时众人皆不解,因为鲨鱼几乎不出现在浅海海域,那时不单单只是一两条的鲨鱼,而是成千上万条鲨鱼,其中还有不少牛鲨、大白鲨、虎鲨,朝廷为了保证海运通畅,调动上百艘战船才将这群鲨鱼剿杀。
清除沿海鲨患后,朝廷以为航路安全,于是便再次海运通商,谁知许多商船都纷纷遇害,后来才知道深海中出现了一条白额鲛鲨,这头凶兽横行千里海域,将其他鲨鱼都赶出它的领地,这才造成江南沿海的鲨患。
得知此事后,朝廷再次派出战舰诛杀恶鲨,这一仗打下来,白额鲛鲨虽然被杀死,但是回航的船舰不到三分之一。
这段历史,只要是跑海的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白额鲛鲨的可怕不但在于它的凶猛,而是它不同于其他鲨鱼只针对血腥味,白额鲛鲨只要是在水中移动的物体都是他们攻击的目标,它们此刻仿佛闻到活人的气息,显得更加疯狂,在水中穿梭的速度更为迅速,势要一拥而上将破浪号咬碎。
崔蝶神色凝重,破浪号虽然有铁甲包裹,可是当年诛杀白额鲛鲨的水师,那艘战船没有铁甲包裹的,最终还是落得个惨胜的下场,崔蝶可不认为破浪号那层铁皮能挡得住这群凶兽的利牙。
崔蝶喝道:「弓弩手,朝着冲在最前面那头的放箭!」
十多名名弓弩手拉动船上的巨型弩箭,只听嗖的一声,五枚巨箭射出。
这巨型弩箭称之为震天努,其射程可达五里,可穿城墙,就是装填箭矢的速度太慢。
远处的那头白额鲛鲨赫然中箭,鲜血顿时染红一大片海水。
周围的鲛鲨闻到血腥味,变得极度疯狂,竟然朝着同伴的尸体争相撕咬起来,在撕咬过程中,又有鲨鱼受伤流血,再次引来其他鲨鱼的追杀,也就如此,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不远的海域竟成了鲨鱼自相残杀的修罗场,海水翻涌,鲜血飘零。
有经验得水手都知道,鲨鱼成群结队出动反而更好对付,因为只要击伤其中一条便会让鲨鱼自相残杀,往往最终结果是这些鲨鱼全部死在自己同伴利牙之下;而对付一条鲨鱼,受伤只会令其更加疯狂。
当年朝廷可以轻易围剿上千条鲨鱼,却面对单条白额鲛鲨损失惨重,除了鲛鲨远比其他鲨鱼凶猛之外,还多了这个原因。
嗜血本性以及冷酷残忍都是鲨鱼的特征,人类便利用这个特性来对付鲨群。
对付鲨群的招式简单而又有效,唯一的忧虑便是船只靠的太近,被卷进鲨鱼的厮杀中,导致船毁人亡。
而破浪号拥有震天弩,这种射程极远的武器,所以面对这凶暴的鲛鲨,方能全身而退。
鲛鲨虽然凶残狂暴,但始终是鲨鱼,其特性始终不变。
不出半响这群凶兽已是死伤过半,而破浪号此刻驶出七八个海里外,坐山观虎斗,不,应该是坐船观鲨斗。
突然,白额鲛鲨突然停止了厮杀,开始躁动不安地游动,远处海水再次翻涌,乌黑的海水夹杂着鲜血,翻起阵阵浪花,众鲨鱼游动了好一阵子,突然想四面八方游去,偌大的一个鲨群,霎时间就一哄而散。
有好几条鲨鱼朝破浪号这边冲来,崔蝶命令众人用震天弩射死两条,其余的鲨鱼也没理会身边的血腥味,只是一味地狂飙,就当众人以为要有一场恶战之时,这些白额鲛鲨擦着破浪号游过,没有丝毫动静,唯一的动静便是有一条鲨鱼由于游得太快撞上船身,导致破浪号发出一阵轻微的晃动。
崔蝶奇道:「这些鲨鱼怎会如此?看它们的动作与其说是游走,倒不如说是在逃窜。」
崔成从操舵室探出头来道:「小姐,您是说的没错,这些鲨鱼似乎在逃避某些危险。」
崔成在破浪号众人中可谓是航海经验最为丰富之人,他说的话基本不会有错。
崔蝶点头道:「没错,虽然白额鲛鲨的威胁已经过去,但是我们可能要面对比白额鲛鲨更为可怕的危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众人精神绷得紧紧的,纷纷握住手中武器,注视着周围的海面,但是过了好一阵子,都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时分,金阳缓缓降下海面,天空为开始暗淡下来,粼粼金光在海面涌动,远近都仿佛着了火般,绚烂异常。
崔蝶正要令众人散去,忽觉眼前一花,在视野的边缘,似乎有乌黑的物事跃过水面。
金光闪烁中,异常醒目。
又有水手咦了声,这次更加清晰了,有一道乌黑的光在空中跃过。
就如海鱼换气般,灵动地一弹,又迅疾隐没。
隔着数十海里,尚能清晰地呈现,可见跃动物事体积之庞大。
海面静谧如镜,在那方向,一波浪潮迅速涌来。
浪头并不高,形状却诡异非常。
波峰之后,并不是规整的斜面,一簇簇浪花急速攒动,仿佛有种桅状生物在水下劈波斩浪,激起这脉脉凝碧。
不过片刻工夫,这波浪头已涌到七海里之内。
水下不再跃起乌光,诡异的生物屏气凝息,仿佛夜袭骑兵般酝酿静默,生怕惊动了敌人。
起初只是橹桨划水的埃乃声,在风中轻响;随着距离拉近,渐如铿锵刀戈,隐含杀伐;最后却是隆隆作响,仿佛雷霆碾过云层。
就在这东西游过之处,那些未及远遁的白额鲛鲨纷纷肚子朝天,鲜血四溢,显然已经成为了死鱼。
破浪号上的众人这才明白,感情这群白额鲛鲨成群结队地朝自己冲来,并非是寻找食物,而是为了逃避现在这神秘的生物,破浪号只是碰巧出现在它们逃亡的路上。
究竟是什么生物能令这上古凶兽都集体逃亡?想到这里,破浪号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比白额鲛鲨更为可怕的生物。
崔成苦笑道:「他奶奶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看它杀白额鲛鲨就像玩似的,妈的比斩瓜切菜还轻松。」
那生物已经逼近到五海里,余波荡及破浪号。
最前方的浪花骤然散开,一个巨大的头颅探出水面。
在朝阳下,狰狞的头颅淌着湿淋淋水意,血盆巨口张开,锐利獠牙森然可怖。
「呜——」
它发出苍劲的嚎啸,震耳欲聋。
随即这东西猛地跃出海面,众人终于看清这生物的全貌。
这个东西的身体像蛇一般,只是有着四只爪子,还有着条像鱼类般的鳞尾,它头颅竟然长着两只犄角,脖子之处生有鬃毛,鼻子前端探出两条须发,而且浑身覆盖乌青色的鳞片。
众人都已经惊呆了,许多人都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在他们脑海中便只有这么一个字:「龙」!「龙王爷显灵了!」
许多水手对着那条龙跪倒叩头,「多谢龙王爷替我们赶走鲨鱼。」
跑船的人都十分崇拜龙王爷,将其视为保家真神。
龙辉笑道:「怪不得这些鲨鱼跑得比兔子还快,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这些白额鲛鲨再怎么凶猛,遇上龙还不是一条小鱼。」
白额鲛鲨再凶残暴戾,始终都是凡兽,而龙乃天地之神兽,任你什么海中帝王,碰上沧海之神一样得俯首称臣。
崔蝶皱眉低声道:「我看情况还不容乐观,这条真的是龙吗?」
龙辉微微一愣,也点头道:「说得对,这龙并非如同上古神话般腾云驾雾,它似乎也只是想海中鱼类般在水里游走,似乎比白额鲛鲨还要凶残。」
崔蝶猛然喝道:「所有人不要放松警惕,做好战斗准备!」
几乎就在崔蝶说话的同时,左舷已传来一声哀号。
那条龙已经攀上甲板。
它一口就将靠得最近的弩手咬去半截身子,长舌一卷,又将下半截卷到嘴里大嚼。
鲜血四溢滴落,洇湿了一大块甲板。
众人顿时惊呆了,不少水手以为龙王爷发怒了,纷纷对着它跪拜。
哪知道「龙王爷」
可不理会这些「信徒」,探出利爪,耍耍几下,几名水手顿时开膛破肚。
鲜血染红了甲板。
龙辉大叫道:「那东西不是龙,而是蛟!真正的龙是生有五爪,而蛟则仅有三爪!」
果然那条凶首的鳞爪只有三个。
龙乃上古神兽,不食人家烟火,而蛟则是残忍凶暴的妖兽,传说蛟喜食人肉,吸人血。
果然这头攀上甲板的蛟,伸出舌头舔吸流淌在甲板的热血,还不时地从发出嗷嗷的叫声,叫人,毛骨悚然。
「弓弩手,给我射死这头妖兽!」
崔蝶大喝一声。
崔韩两家的子弟虽是身经百战,但是面对这头妖兽竟然生出一丝怯意,挽箭搭弓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半拍,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只见蛟身子一探,半截已蹲踞在甲板上,鳞尾猛然一摆,几名水手竟被拦腰打断,他们虽然分成两半,但还没死去,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号,听得众人脊背发凉。
蛟龙并未吃掉这几名水手,而是一边舔吸甲板上的血液,一边欣赏他们的垂死挣扎。
「可恶!」
崔蝶一声怒喝,猛提内元,冰火二气袭向蛟龙。
那条蛟龙虽然庞大,但动作却十分灵活。
头颅一扭,冰火气劲立即打空。
只见崔蝶迅速扑向蛟龙,撮值成刀,凝聚寒冰真气,化作「玄冰刀」。
蛟龙见到有人类敢只身挑战自己,也颇感意外,它裂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仿佛在嘲笑崔蝶的不自量力。
崔蝶娇喝一声,玄冰刀以横扫千军之势劈向蛟龙脖子。
蛟龙居然不闪不避,悍然接招。
只听金铁交铭之声响起,崔蝶被震退十多步,凝聚在手掌中的冰刃已是化作冰渣。
而蛟龙没有丝毫损伤,唯有脖子的鳞甲出多了一道白痕,只见它不断扭动脖子,仿佛在嘲笑崔蝶的徒劳无功。
「好坚硬的鳞片!」
崔蝶暗叹一声,此刻她被蛟龙的鳞片震得整条手臂血气翻涌,酸麻难忍,方才那一刀即便是铁柱也能劈断,谁知砍在这畜生身上,似乎连瘙痒都不够。
崔蝶转换功力,寒冰退,烈火生。
只见她玉掌飞舞,带出阵阵红云,划出灼热气浪,正是——火云掌。
蛟龙置身于热气之中,顿感不适,不时发出凶恶的咆哮。
嘭地一声,崔蝶悍然拍中蛟龙头颅,蛟龙发出一声怪叫,中掌之处顿时一片通红,还冒着丝丝白气,显然这畜生畏火。
崔蝶趁胜追击,连环出掌,四周气温顿时提升,就连围在一批助阵的水手武士,都感觉到口干舌燥。
那条蛟龙,猛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鳞尾朝着崔蝶甩去,只听轰隆一声,火云掌造成的灼热气浪立即被扫开,崔蝶被打得口吐鲜血,摔在甲板之上。
看到头领受伤,众人顿时驱散心中恐惧,纷纷拔出兵刃扑向蛟龙。
「不可!」
崔蝶还来不及警告,只见蛟尾一甩,那些扑上前的武士水手被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只是一个简单的甩尾,便摧毁了破浪号上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崔蝶心中悲痛万分,强行吐下已经涌到喉咙的鲜血,鼓足真元便要上前与之搏杀。
「崔小姐,切勿冲动。」
龙辉低声道,「这头蛟龙鳞甲坚硬,刀刃也难伤其分毫,倒不如这般……」
龙辉将心中所想告诉崔蝶。
恶蛟横行,甲板上已经血流成河,许多水手都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无论是刀剑,还是弓弩,面对蛟龙那坚硬如铁的鳞甲,终是徒劳。
「畜生,受死!」
龙辉几步虚踏,使出幽冥遁术,身化虚影,避实就虚,追魂爪犹如夺命厉鬼,尽数击在蛟龙身上,龙辉只觉自己的双手得仿佛抓在一块铁板之上。
蛟龙怒吼一声,探出利爪势要将这讨厌的人类击毙,幽冥遁术再建奇功,蛟龙只抓到龙辉的残影。
一爪落空,恶蛟更是狂躁,鳞尾甩动,只听啪啦一声,上舱被打得稀巴烂,露出操舵室。
就在蛟龙收回鳞尾之时,便听崔蝶一声娇喝,火云掌轰然拍在鳞尾之上,灼热的气浪将鳞甲烧得通红,蛟龙吃痛之下,再现兽性之疯狂,鳞尾化做一道雷霆横扫四方。
崔蝶伸出十根玉指牢牢地扣住鳞尾,任由蛟龙如何甩尾,她始终不松手,并同时地输出寒冰烈火两种真气,冰火交融,冷热交替,蛟龙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翱叫。
原来龙辉想起以前家中的鲨鱼皮革,在冬天的时候烤火的时候便会出现裂痕,所以龙辉便利用冷热交替的原理,对付蛟龙那刀枪不入的鳞甲。
果真在崔蝶冰火二气的催动下,蛟龙的鳞甲开始软化,崔蝶此刻也是苦苦支撑,以她的修为并不能同时运用冰火二气,因为冰火相冲会给经脉带来极大伤害,轻则内息混乱,重则体内阴阳失衡。
很有可能重演那上次与赵元涛、不老神仙的一战。
崔蝶忍住经脉欲裂的痛苦,将冰火二气催至巅峰,鳞甲终于彻底软化。
「孽畜受死!」
崔蝶怒喝一声,双手一撕,片片蛟鳞带着血肉飞溅四周。
崔蝶连消带打,莲步急踏,对准蛟龙双眼抓去。
蛟龙前爪紧攀住船舷,脖颈却是闪电般向后一缩,如蛇般蜷曲成几圈,待崔蝶落近时,闪电般探出头颅,向对手狠狠咬去。
崔蝶攻得太急,收势不及,眼看便要惨遭蛟吻之际身边突然窜出一道身影将其拉走。
原来是龙辉挺身而出,以幽冥遁术将她拉出蛟牙。
蛟龙见嘴边的猎物溜走,顿时怒不可遏,不顾受伤的鳞尾,狠狠地朝龙辉扫去。
龙辉只觉得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未及反应背门便惨遭重击,只觉觉的浑身筋骨几欲断裂,口呕朱红,整个人被蛟尾打下船舰,落入水中。
众人不禁又气又急,但是面对这条恶蛟却是有心无力。
就在这时,狂暴的恶蛟顿时停住了,愣愣地看着龙辉方才吐在甲板上鲜血。
蛟龙缓缓地爬到那趟鲜血之前,探首到血迹之前,连嗅数下。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蛟龙猛地身体朝后一缩,眼中也露出恐惧畏怯之色,它猛然转身,嗖的一声跳下海中。
「糟了,龙公子还在水中呢!」
一名存活的水手叫道,死里逃生的众人立即围到栏杆前,一探究竟。
只见落水后的龙辉虽是清醒,但脸色极端苍白,显然受伤不轻。
而那条蛟龙正围着自己打转,不住用额头触碰海面,发出长短不一的吟声。
龙辉暗中叫苦:「完了难道它要吃我之前,先唱首歌来庆祝一下?」
崔蝶大惊失色,喝道:「弓弩手,搭上震天弩,射死这头孽畜!」
此刻众人已是伤疲交加,但动作依旧不慢,五枚钢钎对准蛟龙,猛然射出。
只听铛的一声,这犀利无比的兵器竟然也只是把蛟龙打得身子一晃,并未受伤。
「可恶的妖孽,要不是怕误伤龙公子,定叫你尝尝火炮的威力!」
崔蝶跺脚骂道。
「呜——」
蛟龙突然仰天长啸,发出一声高昂兴奋的吼叫。
不消片刻,便见远处海面一个水涡湍急地打旋,那旋涡越转越深,在海面上凿开了一个无底的黑洞。
「这是怎么一回事!」
崔蝶奇道。
崔成神色凝重,言语颤动地道:「那头蛟龙似乎在召唤什么,看远处海水的动静,好像那边有什么生物正向这边游来。」
崔蝶樱唇已然毫无血色,低声沉吟道:「难道它还有同伴?」
破浪号上传来轻微的震荡,海面一阵晃动,似乎蛰伏已久的怪兽苏醒了。
静谧的海面涌起了滔天巨浪,不住翻滚着,好几条身影突然从水中跃起,观那身形,明显是几条蛟龙。
众人此刻已是万念俱灰,一条蛟龙已经几乎叫他们全军覆没,如今又来几条,破浪号今日恐是难逃覆灭之厄运。
崔蝶道:「待会我下去救起龙公子后,便全速开船。」
众人一阵默然,蛟龙就在破浪号船舰之侧,那怕破浪号能飞,也不可能逃出蛟龙的攻击范围,只要被它缠住片刻,待远处的蛟龙扑上,他们依旧难逃一死。
崔蝶也知道她这法子根本行不通,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只见崔蝶猛然向海中跃去,提起轻身,犹如一只大鸟般在海面滑翔。
「龙公子,抓住我的手!」
崔蝶掠过龙辉头顶叫道。
龙辉见救星来临,不假思索,伸手便要抓住崔蝶之玉手,只见那头蛟龙长啸一声,蛟尾万钧之力扫向崔蝶。
崔蝶暗叫一声无奈,反手一掌拍向蛟尾,借力返回甲板。
就在这一刹那家的迟疑,远处的蛟龙已经逼近,只是众人才看清楚,对面的并非只有区区几条,而是一个蛟群,其数量最少也有百条之数。
众人此刻如坠冰窟,绝望的气氛笼罩在破浪号之上。
蛟群破浪分涛而来,百多条蛟将破浪号团团围住。
崔成苦笑道:「看来今日我们都得葬身在此了!」
崔蝶道:「先别慌,你看这些蛟龙好像都是围在龙公子周围打转,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
众蛟龙围着龙辉围着龙辉打转,不时地发出那长短不一的低吟,似兴奋又似惊喜。
突然虚空中发出一声裂石穿云的长啸,众蛟龙突然井然有序地排成方队,围在龙辉周围。
远处一条巨大无比的蛟龙缓缓朝这边游来,它有五十余丈长,全身披覆金甲,在夕阳的余晖下曜耀生辉。
头顶的尖角犀利无比,漾出圈圈毫光。
跌落到海面时,激起冲天水柱。
只怕它一个摆尾,破浪号就得化作残骸。
「他娘的,这条蛟龙比破浪号还要庞大,恐怕是众蛟的首领吧。」
崔成喃喃自语道,「难道方才那条蛟龙是先头部队,找到食物后便招呼同类和首领过来享用?」
崔蝶道:「我们这点人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它们似乎是在针对龙公子,但对龙公子又似乎没有恶意,还是先看清楚再说。」
金色蛟龙游来,围在龙辉周围的蛟群纷纷让开,露出一个缺口给首领进入,它们动作有序,仿佛是一只久经训练的军队。
金色蛟龙伸出硕大的蛟首,凑到龙辉跟前,仔细地端详着龙辉,还不时地嗅着龙辉口角上残留的血迹。
「他妈的,你们这帮混蛋,要杀就杀,何必搞这么多名堂。」
龙辉破口大骂,还指着方才那条将他打入海中的蛟龙道,「你这畜生,要吃我就算了,还叫来你的同伴,你究竟想干嘛!」
就在龙辉大骂之时,金色蛟龙一个卷尾将那条杀得破浪号众人闻风丧胆的蛟龙拦腰扫断,殷红的血幕遮盖了海水的蔚蓝。
众人顿时呆住了,这头金色蛟龙为何要残杀自己的同类,也就在他们一愣之间,金色蛟龙仰天长啸,众蛟也随之应和,顿时群蛟啸天,威势何其壮观,平静的大海刹那间怒浪翻涌。
长啸过后,金色蛟龙突然向龙辉底下头颅磕首,表达着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崇慕,其余的蛟龙也跟随首领那般向龙辉朝拜。
蛟龙排成整齐的阵列,不住用额头触碰海面。
长短不一的吟声汇聚一起,像一首神秘而浩大的欢歌,巨大眼眸中传递的神情益发虔诚,仿佛在迎接王者归来。


第四回汪洋销魂
龙辉顿时呆住了,此情此景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这些蛟龙在向自己朝拜,而刚才金色蛟龙处死那条打伤龙辉的恶蛟,则是向他赔罪。
龙辉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吞了吞唾液道:「蛟龙大哥,你们要是不吃我,那就让我回去行不行?」
金色蛟龙猛地将头沉入水底,哗啦一声再次昂首挺胸,龙辉已经坐在蛟首之上。
只见金色蛟龙缓缓地将龙辉放在破浪号的甲板上,众人早就已经被打击得麻木了,都愣愣地看着龙辉。
崔蝶吐了一口浊气道:「龙公子,这些蛟龙好像都在向你表示臣服啊。」
龙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总之破浪号暂时脱离险境了。」
崔蝶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黄金蛟龙一声蛟吼,上百条蛟龙立即转变队列,化作一个半弧形的队列,将破浪号围在中央,其动作之整齐犹如一支久经沙场的军队。
黄金蛟龙游到破浪号船头之前,对着龙辉低吟几声,便朝前游去,游了半里又返回来,继续重复方才的动作,来回反复数次。
崔蝶微微一愣,凑到龙辉耳边低声道:「龙公子,这条蛟龙似乎在想我们示意。」
龙辉只觉得耳朵有股热气钻入,弄得耳孔痒痒的,而且还略带芬芳,刚才被蛟尾扫中的地方竟不再疼痛,只觉得心神荡漾。
「它,它好像在示意我们跟它走。」
龙辉压住心中涟漪故作镇静地道,「崔小姐,要不我们跟上去瞧个究竟?」
崔蝶对着这神秘的荒海也是极为好奇,于是为死去的人员举行简单的海葬后便扬帆转舵,跟着蛟龙行驶。
经此一役,破浪号上的五架震天弩尽数被毁,死伤人员高达三十多人,破浪号原本也就一百二十多个人员,只是眨眼间便损失四分之一的人手,若非龙辉的缘故,这艘庞大的战舰只怕是永沉大海,想起蛟龙那可怕的凶威,不少人还是心有余悸。
看到破浪号周围那密密麻麻的蛟龙,不少人都是面色发白,虽然知道它们暂时不会攻击自己,但是天知道这些凶兽那天会改变主意,要真是那样,整艘破浪号都得葬身蛟腹。
破浪号在荒海中一辆行驶了十多日,这群蛟龙并没有对他们实施攻击,而且每天都会定时捕来海鱼送予众人。
三天前破浪号遇上一场暴风,而就是场风暴让众人再次见识到蛟龙恐怖的力量。
话说三天前的那场风暴比出海时遇到的还要狂暴,而且还带来十分庞大的暗流,几乎把破浪号给掀翻,谁知只是一条蛟龙用蛟尾缠在破浪号的底座,便破浪号给稳住,而且船上众人几乎感受不到风暴带来的颠簸。
崔蝶当时就感慨万分,若是那天的那条蛟龙一开始使出全力,破浪号早就船毁人亡了。
那场风暴也让众人再次见到龙辉的诡异之处。
话说当日龙辉见到暴风雨来临,便想再试一次当日那吐息之法,于是便走到甲板上学着风雷之声吐纳呼吸,谁知他一吐息不但发出惊雷般得声音,群蛟竟也受到影响,百多条蛟龙竟不住地翻滚,跃出水面,到最后竟应和龙辉的吐息,纷纷发出震天长啸。
这下可好,蛟群的长啸又引来跟多蛟龙,蛟龙不断地聚集在破浪号周围,到最后竟不下于五百条蛟龙,这群蛟龙同时仰天长啸,其海上之蛟吼竟盖过九霄之雷鸣。
龙辉呆在房里,着实好不郁闷,这些天来众人见到自己都是低声下气,好像欠自己钱似的,弄得他好不别扭。
而崔蝶由于当日激战恶蛟,元气大伤,这些天来都在房里固本培元,使得龙辉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偶尔跑到甲板上看蛟龙游泳,可是一出去,它们就会对着自己翱叫低吟,显得十分兴奋。
每天蛟龙都会定时捕来海鱼,荒海之中有很多从未见过的海味,而且味道十分鲜美,破浪号的众人吃得是红光满面,满肚肥肠。
「咚咚!」
敲门声响起,龙辉有气无力地道:「进来。」
只见柳儿将头探进屋内怯生生地望着龙辉,低声道:「龙公子,大总管着我问你,你要不要洗个澡。」
大总管就是崔成,在破浪号中他的地位仅次于崔蝶。
龙辉自从出海后由于就没有洗过澡了,破浪号虽然储备了不少淡水,但也不可能每人都洗澡,而且船上除了崔蝶和她身边的两名丫鬟外其他的都是大男人,洗不洗都无所谓,而且洗澡似乎只是崔蝶一人的享受。
龙辉好笑道:「柳儿你今天怎么说话都这般小声了?往日你可是牙尖嘴利。」
柳儿小脑袋一缩,颤声道:「昔日是柳儿无礼,还请龙公子赎罪。」
龙辉摇头笑道:「你今天是怎么啦,好像很怕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柳儿摇头道:「没,没有什么事,是柳儿当日不分尊卑,柳儿现在知错了。」
龙辉脸色一沉,佯怒道:「你给我说实话,不然把你丢到海里喂蛟龙!」
柳儿顿时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颤声道:「龙公子请恕罪,柳儿再也不敢了!不要把柳儿喂蛟龙。」
龙辉将她扶起,柔声道:「好了,别跪来跪去的,只要你告诉为什么最近众人都这般怕我,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龙辉软硬兼施,柳儿含泪点头道:「他们都说都在传言龙公子是龙王爷转世,不然的话那些穷凶极恶的蛟龙一见到您怎么会变成了一群泥鳅,而且凡人哪能发出那种犹如雷鸣般的吐息之音。」
龙辉顿时哭笑不得:「什么龙王爷,连我都搞不清楚这时怎么一回事呢。」
「龙王爷,不,不,龙公子……」
柳儿怯生生地问道,「您需要沐浴更衣吗?」
崔成认为龙辉是龙王爷转世,哪敢亏待他,所以便为他准备香汤沐浴。
龙辉笑道:「那就劳烦柳儿姑娘了。」
柳儿闻言立即出去准备,不出一刻,三五个仆人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而且很快便往水桶内添满热水,撒下花瓣香料。
「龙公子,热水准备好了,待柳儿伺候你更衣吧。」
柳儿已动手去扯龙辉的腰带。
龙辉正要拦阻,随即想起:「果然是百年世家,洗个澡都有人伺候。既然如此就放宽心来享受吧。」
龙辉只觉得柳儿的一双小手柔滑温香,摸在自己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不一会龙辉被她脱得光秃秃,只有一条贴身短裤。
龙辉仔细打量柳儿,这丫鬟虽然年纪不大却长得美艳动人,一对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当真是明眸皓齿,看来这个美婢定是崔蝶精心挑选的了。
龙辉暗道:「想不到现在我竟成了香馍馍,连崔蝶也让自己身边的丫鬟来伺候我。」
想着之间,短裤已经被她脱去,一根头大如鼓槌的肉棒,正摇儿晃儿的落在柳儿眼前,只见柳儿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眼中春水汪汪,喃喃道:「它,它……怎么生得如此巨大……」
龙辉忖道:「崔蝶嫁去韩家,想必着小丫头早被姓韩那小子吃了。」
那时候女子的贴身丫鬟也就相当于丈夫的小妾,想到崔蝶那个死鬼丈夫韩邵庭竟能坐拥如此崔蝶和柳儿这两大美人,龙辉突然有种气恼的感觉。
望着眼前这美婢,龙辉小腹内立时涌出一股热火,伸手抚向柳儿小脸。
柳儿只是娇躯微颤,但并未反对。
龙辉只觉得她的脸蛋犹如新剥鸡蛋般光滑,随着龙辉的手在她脸蛋上摩挲,柳儿俏脸染上一层红霞,双眼水波粼粼,红唇欲滴,整个人仿佛快要滴出水来。
龙辉见她着实可爱喜人,对准她的小嘴吻去。
柳儿娇躯一震,顿时失去力气,软瘫在龙辉怀中,张开檀口任其索取,只是一双小手却不安分地握住胯下龙枪。
龙辉被她温软的小手一握,浑身血液几乎集中在下边,龙枪瞬间便做好冲杀准备。
柳儿提着玉龙把玩片刻,便放开了手,自动脱起衣服来,直看见柳儿把衣服脱得一丝不挂,白生生的站在他跟前。
两人此刻赤身相对,坦诚相见。
柳儿面泛红晕,低着臻首,不敢直视龙辉那灼热的目光,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根杀气腾腾的龙枪。
龙辉上下打量柳儿,只见这小丫头,双峰挺拔,楚腰丰臀,身子果然不赖,突然脑海又浮现崔蝶那丰满的躯体,只是不知这主仆二人光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那是何等光景,想到这里又再次暗骂韩邵庭这短命鬼,竟有如此艳福。
龙辉伸手搂住柳儿纤腰,肌肤如丝绸般柔滑,胸口被那对肉包子抵住,只觉得肉感十足,说道:「柳儿的身子真好看,快让我好好亲亲。」
柳儿抬起满是红霞的俏脸,微张檀口,向龙辉献吻。
龙辉呵呵一笑道:「柳儿的小嘴我已经尝过了,我现在想吃一下你那对大白馒头。」
柳儿嘤咛一声,不依道:「坏公子,就知道嘲笑人家,柳儿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龙辉呵呵一笑,埋首于其峰峦之处,只觉得乳香扑鼻,乳肉入口,便觉得甘甜异常。
龙辉觉得不过瘾,伸出双手托起乳球往嘴里送,这小丫头的双峰比起崔蝶的还差得甚远,就连秦素雅的玉乳也比她挺拔,但她的双乳也算一副妙品,十分柔软,弹性适中,乳峰的两粒樱桃却是那淡淡的粉红色,即便情欲大动也依旧是如此颜色,不想秦素雅那般动情之时,乳头变成鲜红色。
龙辉左右交替地含住两颗樱桃,舌头不住地在上边滑动,惹得小美人浑身滚烫,娇吟不已。
「龙公子,别再逗柳儿了,柳儿快疯了!」
柳儿喘息道。
龙辉吐出樱桃,在她胯下轻轻一抹,惹来一手湿滑,于是便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湿了。」
柳儿被闹了个大红脸,她的身子骨十分敏感,哪怕是被女子触摸到敏感部位,下身便会一片湿滑。
「公子莫要嘲笑奴婢,柳儿天生就是这样。」
柳儿蹲下身躯,握住龙辉龙根道,「让奴婢先为公子吹一下吧。」
说罢丁香微吐,抵住龟首来回洗舔,接着樱唇一张,整个头儿已含入口中。
龙辉立时僵住,美得仰首吐气,这小丫头手嘴并用,简直让人爽到心里去。
龙辉不禁暗道:「这丫头的口技比起昊天教那两个妖女也不逊多让,若是我还是当日那个愣头青恐怕这么一下子就得缴枪了!早知道但是也叫素雅为我舔舔,不过这小丫头技术如此出众,恐怕是被韩邵庭那小子调教出来的,妈的,只是不知道崔蝶有没有替也他舔过鸡巴。」
龙辉每次想到崔蝶心中总是生出一股邪火,变道:「好了,柳儿,让我进去吧。」
柳儿吐出龙枪,微微点头道:「恩,人家也很想要了,公子请临幸柳儿吧。」
说罢便站起身子,双手扶住木桶边缘,撅起圆润翘臀,将红嫩的蜜穴展露在龙辉面前。
两片花唇处竟布满晶莹汁液,想必这小丫头动情已久。
龙辉只觉得这蜜穴粉嫩红润,圆鼓鼓地犹如一个肉包子,上边只有几根稀疏的毛发,还能隐隐闻到淫靡的骚香。
龙辉忍不住低下头来,朝柳儿的蜜穴咬去。
「恩……龙公子……你,你做什么,那里脏啊。」
即时昔日与韩邵庭交欢,也不曾受过如此阵仗,而且已韩邵庭那古板高傲的性子也绝不会为用嘴接触女子阴部。
如今龙辉时而用牙齿轻咬玉蚌,时而将舌头挤进密缝之内,时而含住蚌珠,简直快把柳儿急疯了。
柳儿浑身犹遭电击,香肌不断抽搐,突然感到阵阵尿意,再也忍不住了——「啊!柳儿不行了!」
阵阵骚香的阴精夺门而出,龙辉猝不及防竟被喷了满脸。
「龙公子,你坏死了……」
柳儿不住喘息道,「哦,不要啊,让柳儿歇息一下,会死人的……」
柳儿高潮余韵未过,龙辉便挺枪叩关而入,经过一次高潮的柳儿,此时身子异常敏感,那经得住龙辉这般冲杀,普一接触便败下阵来,被龙辉杀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声讨饶。
「龙公子,饶命啊,柳儿受不了啦……慢点……哎哟,又碰到花心了,那儿好嫩的,您轻点!」
龙辉只觉得肉棒进入一处湿滑紧凑之地,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柳儿毕竟久经阵仗,小穴不如秦素雅那般寸步难行,龙辉虽然销魂不断,过了许久依旧仍无泄意。
龙辉伸出双手握住那垂吊的双峰,下身依旧掠阵杀敌,只见龙辉是越战越猛,柳儿虽是高潮不断,但也渐感疲惫,身子几乎不能支持,只得将上身压在木桶边缘,以此依靠,勉力应和龙辉的冲杀。
被龙辉连续几下杵中花心,柳儿再也支持不住,浑身一阵哆嗦,再次泄身。
龙辉的棒首被灼热阴精一浇,几乎控制不住精阀,只见他猛咬舌,收腹提肛,将精门硬生生地关住。
柳儿却是再难支撑,两脚一软,缓缓跪下,随着她身子的下移,龙辉的肉棒也脱出柳儿的肉穴,但是肉棒在脱离秘洞之后,却在花唇之上划了一下,这敏感的小丫头居然又小泄一会。
好一会儿,柳儿这次回过神来,见龙辉下身依旧坚硬如铁,不由大惊失色道:「龙公子,是奴家没用,没有伺候好公子。」
这「龙王爷」
可是还没尽兴,若是不把他伺候好,恐怕得喂蛟龙了,柳儿想到这里奋力爬起来,要继续伺候龙辉。
龙辉呵呵一笑,将她拦腰抱起,并在她脸上啄一口,道:「傻丫头,身子要紧,你看你出了一身汗,随我一起洗个澡,待会再说。」
说罢就将她抱进木桶之内,柳儿被热水一浸,浑身筋骨顿时舒展开来,忖道:「龙公子对待我这个下人竟如此温柔体贴,比起姑爷好多了。」
昔日韩邵庭只为一己欢愉,哪管这婢女的感受,只是单纯地发泄自己情欲。
过了一阵子,柳儿恢复了一些体力,低声道:「龙公子,让柳儿继续伺候你吧。」
龙辉道:「也好,咱们到床榻去吧。」
于是有一把将柳儿抱出木桶,柳儿被他强壮的双臂抱在怀里,芳心不由生出一阵暖意。
龙辉将柳儿抱至床上,柳儿在他怀里早已是面热心跳,情动不已,以为龙辉准备继续临幸自己,不料龙辉并没有性急,而是埋头在她的乳房上,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
柳儿儿顿感畅美,早已怒突的蓓蕾变得更形坚硬,阵阵快感不住自乳房扩散,便在龙辉轻轻咬嚼时,柳儿再难忍受那股美感,啊一声把身子拱起,娇喘起来:「好公子,好……好舒服,求……求你再用点力……」
龙辉见她浪态可掬,于是将两个手指到她胯间,按着那颗小蒂儿着力揉搓。
一个高昂娇媚的呻吟,从柳儿口里迸发而出,她身子同时硬绷起来,小腹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
龙辉见她着实有趣,手上加多几分力度,直弄得筠儿花露长流,不住从小穴缝涌出。
龙辉吐出乳头,笑道:「柳儿你的身子可真是有趣得很。」
柳儿羞得满脸通红,嗔道:「坏公子,就知道欺负人家,还得柳儿差点又小死一回。」
龙辉拍了拍她的脸蛋,道:「我怎么会忍心欺负你呢,先给我含一阵子,待会再真刀真枪来一场。」
柳儿乖巧地轻启檀口,将那粗壮的棒身缓缓含入,直至全根而没,爽得龙辉通身舒爽,双手紧紧按住柳儿的螓首把个龙头紧紧抵住柔然的咽喉磨动。
普通女子很容易因为深喉而干呕起来,谁知柳儿对此并无太大反应,竟倘然受之。
柳儿熟练地舔弄着龙辉的硕大龙枪,还不时钻到龙辉的胯下,伸出香舌舔吸卵袋,爽得龙辉喘着粗气,连呼过瘾。
室内顿时春意盎然,只见柳儿却背身把个玉臀高高翘起趴跪在龙辉身下,玩的是兴致勃勃,胯间春水泛滥,一对美乳悬垂在胸前,随着螓首的上下起落摇曳生姿,而樱口正紧箍着开始愈加粗大昂挺的宝贝上下套弄,次次起落都是露首没根,腰胯款扭,似是穴中难熬的紧。
龙辉被她吹得龙根坚硬如铁,便拍拍她的香肩示意停止。
柳儿吐出肉棒,贝齿紧咬樱唇,媚眼如丝地看着龙辉。
龙辉那会不知她心意,道:「柳儿且躺下,待我好好驰骋一番。」
柳儿闻言如奉圣旨,平躺而下,分开玉腿,露出红艳艳、湿漉漉的宝蛤。
龙辉对准蜜穴,一枪到底,柔滑的普道不住蠕动,爽得龙辉不住吐气,柳儿也被下身的充实送上巅峰。
龙辉抱着这个细皮白肉的娇躯,熊熊欲火不住在体内翻腾,下身坚挺的欲望显得更滚烫,正自牢牢的抵着她挺动,害得柳儿的心花怒放,玉腿紧紧箍住龙辉腰肢,玉臀向上挺起,尽量应和龙辉的抽插。
龙辉每次深入中宫便会惹得柳儿娇躯一阵肉紧,而当肉棒退出之时便会带出一股浓稠的浪液,不消片刻,两人交合处下的床单便湿了大块。
「你……你太粗了,又这么烫人……」
柳儿娇啼道,「柳儿快受不了啦!轻点……」
龙辉笑问道:「那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柳儿一面「恩恩」
地娇喘,一边点头道:「喜欢,柳儿喜欢龙公子的肉棒……啊……不要碰那里,不行了……要尿了……」
果然才一说完,一股温热从深处迸射而出,竟丢了一回。
龙辉并没有放过她,继续穷追猛打,只见柳儿浑身抽搐个不停,又再攀上悦愉的高峰,于是便笑问道:「说与我知,是不是很爽?」
柳儿失神地点着头,有气无力道:「爽……好爽……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实在好棒了,不用怜惜我,人家还想要……」
龙辉见状坐直身躯,握住柳儿那细小的腰肢,又再急急抽送,只见粗壮硕大的巨龙不住地出入,「挤得蜜穴水花四溅。而柳儿一对美乳,却被撞得滚上滚落,摇曳摆动,更添三分淫靡。柳儿双目紧闭,玉魇娇红,不时地从樱唇冒出几声无力的喘息,看着这娇羞无力的小美人,龙辉心中大起征服快感,下身动得更狠更猛,如此疾攻数百下,再也忍受不住,腰眼突然一阵酸麻,双手牢牢抓住她纤腰,噗嗤嗤的泄了个痛快,接连几发,直泄得涓滴不剩,方软倒在她身上。柳儿被滚烫阳精一浇,四肢百骸顿时一阵舒坦,仿佛浸在热水般,有种暖洋洋的舒服。二人紧紧的搂抱在一处,彼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得平缓过来,龙辉轻抚着她那红艳艳的俏脸,说道:「今次真是舒服,你呢?还好吗?」
柳儿微笑点头:「美得快要升上天,多谢你!」
二人缠绵一会,不觉双双进入梦乡,待得柳儿醒过来,已是掌灯时分,忙匆匆穿衣离榻,为龙辉准备晚饭去了。
次日早晨,龙辉早早起床,梳洗完毕后便离开房间,刚走出房门,忽见崔蝶迎面走来,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龙辉心想昨天的事肯定瞒不过她,于是也不故作忸怩,朝她问好道:「崔小姐,早上好!」
崔蝶美目流转,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阵,含笑道:「龙公子,不多睡一会吗,起这么早。」
她话中有话,龙辉顿时老脸一热,笑道:「不了,起来好好活动一下,舒展一下筋骨,倒是崔小姐你的伤可好些了?」
崔蝶道:「调息了几天,基本没事了,反正也睡不着,便到甲板上练一下武。龙公子可有兴趣再与妾身切磋一二。「昨天睡了人家的贴身丫鬟,正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龙辉哪能拒绝,便随着崔蝶一同走到甲板。今天在瞭望台当值的是韩家的一名水手,看到他们少奶奶无恙出来不由放下心中大石,但看到崔蝶竟向龙辉摆了个请进招的架势,差点没吓得从上面掉下来。他知道这少奶奶是个武痴,平日里经常跟他们少爷切磋,其武功之高,就连少爷也不是她的对手,连续败了几次后,韩邵庭再也不跟妻子切磋武艺。谁知到后来这姑奶奶兴致一来,逮到谁叫揍谁,就连老太爷、三叔公之类的韩家元老都被她逐个撂倒,后来韩家众人只要是见到这少奶奶换上劲装物袍,都赶紧绕道而行,就连韩家家主也不禁感叹:「想不到我们堂堂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竟无一人是我这儿媳妇的对手。这丫头即便放到江湖中,除了那几个老怪物外,恐怕再无人是她对手。」
「少奶奶,你要找人打架也得分对象啊。」
那名水手差点没哭出来,「你跟前这主可是龙王爷啊,你要是惹恼了他,咱们都得做蛟龙的点心了。」
看着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蛟龙,这水手竟希望崔蝶被龙辉修理一顿,也只有这样,才不会惹怒海里的这群凶兽。
「龙公子,当日见你创出能与天地风雷呼应的内功,妾身着实佩服,今日再次厚颜向你讨教一番。」
崔蝶玉掌向前一扬,摆了个请的架势。
龙辉也不是第一次跟她切磋了,便不再客气,一个箭步向前,使了一招大梵圣印,简单明了地直取崔蝶。
崔蝶不慌不忙,窥准来势,玉臂舒展,轻轻搭在龙辉胳膊上,使了个擒拿手,碰的一下便将龙辉甩了出去。
龙辉背门猛地撞在栏杆之上,差点就摔下海去。
这一下动静不小,竟惊动海中群蛟,它们纷纷探起头来,狠狠盯住崔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那名水手被吓得差点没晕过去,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急忙向崔蝶警告道:「少奶奶,小心那些蛟龙。」
谁知崔蝶玉面一寒,喝道:「韩峰,我跟龙公子公平较量,你凑什么热闹,给我滚回船舱,没我的命令任何认不得到甲板上来。」
这名水手嘀咕道:「我好心提点,要是真惹恼这位龙王爷,咱们可真得做蛟龙的点心了。」
心里虽有怨言,但也不敢多说,唯唯诺诺地跑回船舱,甲板上此时只有龙崔二人。
龙辉面上一热,忖道:「人家一个女子都有如此气魄,我岂能借助一群畜生来欺负一个女人。」
于是大喝一声道:「我跟崔小姐只是切磋武艺,你们叫什么叫,通通给我闭嘴!」
此话一出,群蛟顿时偃旗息鼓,不再发难。
崔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龙公子,咱们继续吧。」
龙辉颔首道:「甚好,崔小姐,这次到你先出招了。」
崔蝶嫣然一笑道:「那妾身可不客气了,龙公子小心了!」
话音方落,只见崔蝶化作一道残影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叫人难以看清。
龙辉也不甘示弱,脚步虚踏,使出幽冥遁术,与崔蝶拼速度。
一时间,甲板上煞风四起,残影交错。
幽冥遁术已诡异着称,崔蝶的轻功虽是不俗,但也难讨好,连斗数招未能取得上风,崔蝶索性收起轻功,以不变应万变,无论龙辉怎么在自己身边打转,崔蝶都是严守门户。
只要龙辉出招进攻,崔蝶便对准龙辉出招的路线施以简单一击,这正是以简破繁的道理。
龙辉知道自己根基远不如崔蝶,也不与她硬碰硬,只要她一出手便立即收招,继续寻找机会。
就这样一动一静地僵持了半响,龙辉便感到疲惫,他丹田之内已无真气,幽冥遁术难以持久,而龙辉心知只要自己身法慢下来,便会给崔蝶抓到可乘之机。
「要是我有足够的内力,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龙辉暗叹道,「看来无论招式怎么精妙高超,打好根基才是最重要的。罢了,还是认输吧。」
「要是我还能再模仿风暴的吐息法,说不定可以获得足够的内力。「龙辉脑海灵光一现,便开始吐纳呼吸,只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那怕用嗓子模仿打雷刮风,丹田内也不见丝毫真气。崔蝶见他这般手忙脚乱,不禁扑哧一笑,这一笑犹如百花吐馨,着实美不胜收。龙辉心头一荡,忖道:「如此美人竟是他人之妻,真是可气。」
想起那个早就作古的韩邵庭,龙辉也不免吃起死人的醋。
就在龙辉落于下风之际,群蛟仿佛似给龙辉打气般发出震天长啸,声音高亢直冲云霄,天空中竟也因此乌云密布,闷雷轰鸣。
龙辉脑海灵光一现:「既然不能模仿风雷之声,那就模仿蛟龙之音。「一念及此,龙辉便气纳丹田,学着蛟龙的吼叫,猛然大喝一声——雄壮无比的声音从龙辉口中发出,其声犹如风雷齐鸣,直冲云霄;其音宛如神龙吟唱,四海臣服。这一声竟把群蛟怒吼给盖住,而且声音十分清亮,气息悠长,不同于蛟龙那种凶暴的嘶喊,隐隐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天空雷电交加,狂风大作,异象再起。霎时间海面上竟只有龙辉的啸声,数百条蛟龙皆哑然无声,只见那条巨大的黄金蛟龙领着群蛟俯首,朝着破浪号叩拜。然而崔蝶也被这一长啸震得血气翻涌,头痛欲裂,脚步一阵蹒跚,差点跌倒在地。反观龙辉,此刻精神抖擞,体内真气充沛,龙辉脑海中浮现当日的蛟龙甩动鳞尾的情景,立即福至心灵。龙辉双手朝后一缩,随即猛然一劈,划出破空之声,掌势强悍,竟不逊于当日的蛟龙摆尾。崔蝶不敢怠慢,祭起冰火真气硬接这一掌。崔蝶只觉得手臂一阵巨力传来,其力量之大堪比当日恶蛟,冰火二气顿时被一掌拍散,崔蝶也被打得内息凌乱,更被拍得飞起来,扑通一声坠落海中。
「糟糕!」
这些蛟龙虽然对自己显得十分敬畏,可不代表它们会对崔蝶客气,龙辉不及多想,叫道:「不要伤害她!」说罢便一股脑扎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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