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圣地玄魔(全文)-18


  
第三十一章木芙蓉的心计

火猴子道:

“二谷主,现在要不要我出去探探明月堂虚实?”

谷弟摇头道:

“今天初来乍到,免了吧!明天再说。”

火猴子道:

“你说顾少游会不会……”

正说到这里,忽然门外传来三长两短击掌之声。

这正是兄弟谷的联络暗号。

谷弟心头一凛,长身而起。

火猴子立即击掌回应。

掌声刚落,一条纤细的人影便飞鸟般掠了进来。

这人面蒙黑纱,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身手极为矫捷。

可是这人却穿着明月堂弟子的服饰。

这人见到谷弟,马上跪倒,低声道:

“参见二谷主。”

从她的身材、声音上可以判断,这是个女人。

而且是个非常年轻的女人。

谷弟沉声道:

“什么事?”

年轻女人低声道:

“何须易、陶醉已设计准备暗杀顾少游和二谷主,他们早在这间房里埋设了火药,何须易带顾少游去的那间房中也有炸药。”

谷弟、火猴子面容大变。

这一着果然毒辣。

谷弟冷笑道:

“陶醉啊陶醉,你竟然想杀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年轻女人又道:

“现在明月堂已被何须易、陶醉控制,二谷主应该急速离开明月堂。”

谷弟道:

“顾少游不是有许多心腹吗?明月堂怎会如此容易被何须易所控制?”

年轻女人答道:

“不知为何,白雪也跟陶醉、何须易勾结在一起,实在令人不解,也令情况非常复杂。就在顾少游被何须易引开之际,顾少游的许多心腹已遭陶醉等人秘密处死。”

谷弟“哼” 了一声,道:

“那就让顾少游去死吧,我们走。”

年轻女人道:

“二谷主要想离开明月堂,离开江南,或者日后利用顾少游对付明月堂,最好去救出顾少游,一起离开。”

谷弟道:

“好!”

他日露杀气,又对那女人道:

“你把陶醉等人引到兄弟谷,让我好好炮制他们!”

那女人答道:

“是。

谷弟挥了挥手。

那女人立即退出门外。

她身子一翻,已消失在黑暗中。

她到底是谁?

难道明月堂中也有兄弟谷的内奸?

谷弟、火猴子立即出屋。

刚刚离开不久,便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那间雅室已被炸得冲天而起。

附近的明月堂弟子无一幸免。

烈焰腾空,碎物四落。

明月堂顿时陷人恐慌、震惊之中。

当谷弟走到院落中时,只听得一人低低笑道:

“我保证谷弟尸骨无存,连一块骨头都找不到了。”

正是战爽的声音。

谷弟大怒,无声无息地扑向一座假山。

战爽的声音正发自假山之后。

战爽说得正高兴,冷不防谷弟突然扑来,当即腰肋中了一拳,身体直飞出去。

战爽吐了一口血,立受重伤。

若不是谷弟黑暗之中,愤怒之下出手,只朝那说话之人击了一掌,并没有真正认准要害,战爽已然没命了。

谷弟正待补上一掌,忽见剑风飒然,一柄长剑疾刺过来。

这剑好熟悉!

在云南哀牢山的那个黑洞中,谷弟曾被梦姐在腰胁上刺了一剑,但由于目不视物,一直不知道使剑的那人是谁。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出剑的是一个体态曼妙的少女。

她就是梦姐。

陶醉本来安排梦姐和战爽出来点燃导火索,一见谷弟回房,立即炸毁那个房间。

本来这是一件没有什么危险的工作,只是战爽没料到谷弟会死里逃生,得意之下,说话声音大大,竟叫谷弟听到了。

谷弟可不知道梦姐是个瞎子,眼见剑势凌厉,只得挥掌引开。

梦姐剑身一抖,又横斩过来。

谷弟情知不跟这小女子激战数百招分不出胜负,当下冷笑道:

“本谷主没时间陪你玩,再见!”

他双足一点,晃身退开数丈。

梦姐求之不得,赶紧扶住战爽。

谷弟和火猴于为救顾少游,撇下梦姐,依着那年轻女人指点方位,展开轻身功夫,朝顾少游出事地点掠来。

他赶到竹林中,已见到陶醉、何须易等人潜伏其间,隐隐还有“哧哧哧”之声,显然已点燃导火索,欲引爆炸药。

谷弟急情之下,才大喝了一声,要救顾少游。

火猴子不仅轻功过人,捷似灵猿,而且善玩“火器”。

——带火的武器。

所以他能当上兄弟谷火坛坛主。

他急掠人竹林,从身上抛山一个皮囊,没等皮囊落下来,袖中已射出一支“火箭”。

箭本普通,只是箭头上涂满硫磺焰硝,经火猴子内力引热,立时燃烧。

火箭射中皮囊,皮囊破裂,喷出一大股黑乎乎的水来,遇到火后,“啪啦”一声迅速燃烧起来,蔓延开来。

那黑水就是后来的石油。

竹林内顿时火光冲天。

火猴子引燃黑油,还射出数十支火箭,急射陶醉。

他内功深厚,一箭发出,均有穿石裂金之力,令陶醉等人不得不闪避。

火猴子引开陶醉之时,谷弟挥拳击断一根碗口般粗的长竹,冲向房屋。

负责射箭、张网的明月堂弟子都不知屋里埋了火药,正在引燃,否则早吓得逃跑了。

他们一见谷弟冲来,纷纷迎敌。

谷弟长竹一挑,顿时有四人被挑上了半空,数张大网也被震飞。

猛听得轰然一声,长竹已破墙而人。

谷弟喝道:

“快出来!”

顾少游听到谷弟到了,大喜过望,急忙伸手抓住竹竿。

谷弟猛力一甩。

顾少游已连人带竹破屋而出。

他人在空中,已听得轰隆一声大响,泥土、木屑、血肉飞上了半空,那问房子已被炸得粉碎。

顾少游这才明白。何须易把自己引人房屋,便是想炸死自己。

“砰”的一声,顾少游飞出数丈,跌落在地,但性命却保住了。

谷弟抢过来扶住顾少游。

顾少游惊吓得面如土色,但依然拱手,道:

“多谢谷主救命之恩。”

谷弟道: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快走吧。”

顾少游咬着牙道:

“何须易反不了我的,我不能离开明月堂!”

明月堂是他的老家,他不想离开。

谷弟道:

“那战爽等人不知何时早到了明月堂,已和白雪、何须易勾结在一起,连我也险险被炸死。”

顾少游不相信地道:

“白雪也会背叛我?不可能!”

忽听得一个洪亮、雄壮的声音响起:

“明月堂的众弟子听着,顾少游早已跟兄弟谷勾结在一起,卑鄙地杀害前堂主孔令师以及他的几个儿子!现在孔夫人白雪、明月堂新堂主何须易传令,只要看到顾少游,格杀勿论,能够取到顾少游首级的赏黄金万两,能够将他打伤的赏黄金千两,跟随顾少游的弟子只要降顺,一律赦免无罪,顽抗到底者杀无赦!”

喊话的正是陶醉。

他潜用内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当真是声传数里,使每个明月堂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明月堂接连两声爆炸,已惊得众弟子魂飞魄散,待听得陶醉这么一喊,更是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明月堂中虽有一大半是顾少游的人,但是也有一部份人或忠于白雪,或忠于何须易,再加上顾少游的许多心腹高手已被陶醉秘密杀死,众弟子更是四分五裂。

顾少游不由地跺足,道:

“童魔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他等了一会,见只有少数人依附自己,才知大势已去。

谷弟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走吧!”

顾少游痛恨无比,只得决定离开。

他一边吩咐忠于自己的弟子迎战陶醉、何须易,一边带着谷弟、火猴子逃离。

顾少游是最熟悉明月堂的人,陶醉虽然布下许多陷阱、埋伏,竟然也没有拦住他,反被他发动机关,杀死了不少人。

他们知道陶醉、战爽等人再加上何须易,自己无论如何不是对手,至于如何复仇雪恨,那已是后事了。

他们刚窜出明月堂,忽见一人赤身裸体地跑来,叫道:

“顾堂主!”

顾少游。谷弟、火猴子举目一瞧,却是童魔。

童魔非但没穿衣服,而且少了一条左臂。

童魔自云南赶回明月堂的途中,也不知奸杀了多少良家妇女。

他知道回到明月堂,便得受到约束,若想玩女人,只能偷偷地玩。

童魔趁明月堂欢庆之机,悄悄地溜了出来。

谁知童魔刚出明月堂,便有一个人悄悄跟踪。

童魔蒙了脸,窜人一户人家,东摸摸西看看,终于发现一个少女正在酣睡。

淡淡月光照进来,只见这少女极有姿色,美丽的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童魔大喜,馋得口水直滴。

他悄悄掀开被子一角。

由于他动作极轻,那少女竟没发觉。

但见那少女的胸膛高高隆起,一起一伏,上身只穿着一个肚兜,下身也只穿着一条桃红色三角内裤。

三角内裤极薄,几乎是透明的。

童魔眼力惊人,已能看到隐隐的黑森林,非常诱人。

童魔突然伸出左手,探人少女三角内裤之中。

童魔的手掌刚碰到毛绒绒的东西,便使力一抓。

那少女立即惊醒。

她想张嘴狂呼,嘴巴竟被童魔另一只手掌盖住。

她奋力挣扎。

可惜她哪能挣脱得开?

童魔为了寻求刺激,一边让少女反抗,一边用手揉搓她的下体。

那少女身躯渐软。

童魔见差不多了,一把撕裂内裤。

那少女的隐妙之处立刻现在童魔眼前。

哧的一声响,少女的肚兜又被撕开,她那一对坚耸的双峰已暴现而出。

童魔的嘴已雨点般吻向她的乳房。

那少女本未经男女之事,乍被童魔这等色魔狂吻乳房、爱抚下身,早就浑身酥麻,鼻孔间已“嗯、唔、啊”的哼个不停。

童魔笑道:

“小宝贝儿,爽吧?还有叫你更爽的呢?”

他翻身进人少女体内。

那少女顿时一声痛呼。

不久,床上已落红一片。

童魔正自兴奋,忽听得一阵阴飒飒的风从窗外吹进来。

他禁不住回头一瞧,不由吓了一跳。

原来窗户上竟然现出一张脸来。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眼睛动也不动地死死盯着童魔。

这眼睛鬼气森森,冰冷人骨,带着无数的怨毒、憎恨,童魔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凄寒人骨。

不知为何,童魔竟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但又记不得了。

童魔低喝道:

“谁?”

他顾不得再玩弄那名少女,手指一滑,点中她穴道,翻身跃下。

那窗外女人不答,身子一动,竟似一张纸似地轻飘飘地飞了进来。

这女人身法比幽灵还要阴森诡异,可是那双眼睛始终盯着童魔。

童魔只觉得毛骨惊然,问道:

“你……你是谁?”[手 机 电 子 书 : w w w . 5 1 7 z . c o m]

这女人张开嘴来,血红的长舌伸了伸,然后又缩回森森白牙中。

只听她阴气森森地道:

“虎儿,难道你记不得我了?”

童魔听她居然认得自己,更是害怕,道:

“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女人没回答他的话,仍自道:

“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你在明月堂的马厩中做过什么事情?”

童魔一片茫然,自言白语地道:

“十几年前?马厩?”

他又想:

“那该是我刚到明月堂不久的时候。”

那女人又诡异地笑了笑,道:

“在那晚,你是不是强奸过一个女人?”

童魔陡然想起,失声叫道:

“小凤?你是小风!”

怪不得这女人的脸有点熟悉,原来竟是十几年前被自己奸杀致死的小凤。

童魔自知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绝对没有第二人知道。

如今这小凤竟寻找过来,不是鬼魂是什么?

小凤以飘渺的声音道:

“虎儿,你要不要看看我那时被你强奸过的模样?”

说着,她缓缓地掀起裙角。

她的双腿虽然莹白动人,可是下身却一片血污,溃烂、腐臭,似乎还有青烟冒起,似乎还有蛆虫出人。

童魔吃了一惊。

他从来没有见过女人有着如此恐怖、诡异的下身!

就在他震惊的刹那间,那小凤不知何时已抽出一柄秋水般的剑来,疾刺童魔咽喉。

童魔大骇,慌忙一跳。

剑锋擦过咽喉。

但那小凤变招极快,易刺为斩,血光暴闪,竟将童魔一条左臂齐肩斩落。

童魔一声惨叫,眼见小凤又是一剑刺来,他居然捡起断臂挡架。

小凤想不到童魔如此凶残,一剑斩去,将童魔左臂斩为两截。

小凤一声低呼,出剑稍迟,见童魔将断臂朝自己掷来,急忙一闪,但是童魔已窜出窗外,不知踪影。

小凤解开床上那少女穴道,见她下身一片污红,暗叹道:

“我只有杀了童魔,才能使天下少女免遭此淫徒奸杀。”

她飞身出窗。

走了一段路,她才停下身来,缓缓地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她竟是秀秀!

陶醉曾听陶刚说起过童魔好杀小凤之事,知道他会跟顾少游一起回来,于是凭自己记忆及请人回忆,画了一张酷似小凤面孔的面具,让秀秀戴上,诱杀童魔。

秀秀早对童魔恨之人骨,欣然领命。

没等她诱杀童魔,她竟发现童魔悄悄离开明月堂。

秀秀便一路跟踪下来。

本来童魔的武功,比秀秀高出很多,其内功之深厚,更非秀秀可比,只是他以为秀秀是小凤的灵魂,因此惊吓之下,反被对方砍断了左臂,负伤而通。

顾少游见童魔少了一臂,吃惊地道:

“你的膀子怎断了?”

童魔面色惨白,道:

“鬼!鬼!小凤的鬼魂索命来了。”

顾少游皱眉道:

“小凤?她不是已经死去多年了吗?”

童魔没命地逃跑,鲜血流了很多,火猴子赶紧替他止血。

童魔道:

“小凤是被我奸杀而死的,没想到她的……她阴魂不散,仍然找到我了。”

顾少游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魔就将事情始末说了。

谷弟大笑道:

“你一定上当了,那人绝对不是小凤。”

童魔道:

“你怎么知道?”

顾少游接着道:

“这世上哪里有鬼?这定是敌人知道你昔日做下的这件事,才假扮鬼来吓唬你。”

谷弟道:

“不要再说了,咱们快走吧。”

陶醉得知顾少游逃走,立即率人追杀。

幸亏兄弟谷尚有许多人马埋伏在外面,听得谷主遇险,急来接应。

双方一场血战,兄弟谷弟子伤亡过半。

谷弟、顾少游领着残兵败将,急急逃回兄弟谷。

顾少游逃走之后,何须易便当上了明月堂的堂主。

白雪也将孔令师惨死的真相公布于天下,只是顾少游未除,陶醉便是阿潜的真相,仍然没有说出来。

顾少游的奸谋一经揭露,整个江湖顿时为之沸腾。

桃花教被灭、明月堂易主,同样改变了江湖门派的原有结构。

顾少游在逃走途中,曾听人谈起自己如何暗杀孔治之事,说得活灵活现,竟令顾少游也感到了一阵惊惧,心付:“白雪如何知道得这样详细?难道是孔令师托梦给她的?难道这世上真有鬼魂?”

虽然江湖中有些人不相信顾少游竟会是如此奸恶之人,但既有白雪指证、战喜的女儿证明,顾少游又逃得不知去向,便也不敢公开为顾少游辩护,只得悄悄议论。

不久,又传来一个消息:顾少游、谷弟败逃兄弟谷的途中,竟遭桃花教余党奇袭,伤亡惨重。

若不是谷兄得知顾少游、谷弟出事,先派人接应,恐怕这两位大人物性命都有危险。

顾少游既真的跟兄弟谷勾结,后来又有华山掌门人辛伐桂出来指责顾少游,武林侠义道便正式将顾少游排除在外。

辛伐桂以与顾少游曾经同流合污为由引咎辞职,新的掌门人由华山派弟子推选。

另外,华山派还办了一件喜事,原来是辛伐桂的儿子辛随原跟一名叫休灵的女人结婚。

据说,这休灵是桃花教的女人。

辛伐桂曾感叹道:“很多人都以两种面目出现在人眼前,就像顾少游一样,他看起来是好人,偏偏是个坏人。也有很多人看起来像个坏人,结果却是个好人。”

这番话流传开来,曾令以名门正派自居的七大门派作过一番深深反省。

这天,一名女子自称是桃花教的人,来到明月堂,要求见战爽。

战爽被谷弟打了一掌,伤势颇重,一直在明月堂养伤。

战爽接见。

这女子果是桃花教的人,她送来了红桃、青桃、白桃的联名信。

那白桃被童魔打下悬崖,原来并没有死,不久即与青桃联络上。

而红桃果然受战喜暗遣,率领一支劲旅潜伏在兄弟谷附近。

当桃花教遇难的消息传到红桃耳中时,红桃立即决定将人马悄悄撤回,与青桃、白桃取得联系后,就埋伏在从江南往西藏的必经要塞。

果然顾少游、谷弟从江南明月堂败逃过来,红桃发动奇袭,杀得顾少游等人落花流水,丢盔弃甲。

红桃知道要想重建桃花教千难万难,而且她以前也对战喜所作所为有所不满,只是她深受战喜重恩,不愿违抗,因此主动提出埋兵兄弟谷附近,战喜知她忠诚不贰,也就同意了。

她还写了封信给战爽,希望公主能与明月堂释衍修好,如果需要的话,她们可以前去为她效犬马之劳。

另外,她附了封信给白雪,主动为以前跟明月堂暗争暗斗,且派人在太白居暗杀孔令师之事表示道歉,盼望能与明月堂握手言欢。

战爽见信大喜,心想:“红桃她们来了最好,免得我受小醉其他老婆欺负。”

白雪见了红桃的信后也很高兴,因为明月堂即使与桃花教有恩怨,那也是战喜跟孔令师的事情,现在他们都死了,而且战喜的女儿即将成为自己的儿媳妇,无论如何都要宽容桃花教了。

她与战爽联名写信,邀请红桃等人来明月堂作客。

红桃、青桃、白桃来到明月堂,见了战爽,自有一番悲喜。

陶醉本来想继续追杀顾少游,但见战爽受伤严重,自己万一离开,明月堂若再遭兄弟谷袭击,实是堪忧,所以就一直留了下来。

如今见红桃等人一到,他便和秀秀、梦姐、战爽、水盈商议重返兄弟谷之事。梦姐眼晴不方便,自不能跟着去兄弟谷这个凶险难测之地。

战爽受伤,也不能去。

秀秀对兄弟谷极为熟悉,自是非去不可,但是没想到的是水盈也要跟着去。陶醉不同意,劝道:“盈盈,兄弟谷很危险的,你不能去。”

水盈垂泪道:“不行!我非去不可。”

陶醉柔声道:“我杀了顾少游后,立即赶回来见你,好不好?”

水盈道:“我一天见不到你,就……就像掉了魂似的,我受不了。”

秀秀见她哭得伤心,叹了口气,道:“好吧,就让她去吧。”

水盈大喜,叫道:“谢谢秀秀姐。”

陶醉道:“盈盈,这可是你要去的,路上吃苦,甚至有性命危险,千万不要怨我。”水盈笑道:“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吃再大的苦也愿意。”

秀秀沉吟道:“我跟顾少游、谷弟虽然交手过几次,但我假扮得非常巧妙,谷弟一定认不出我来,但他却知道你屡屡跟他作对,恐怕你一进兄弟谷,就出不来了。”陶醉道:“我有秘密武器。”

秀秀忽然眼睛一亮,道:“你是说居一刀之事?”

陶醉点头道:“如果我害怕危险不敢进兄弟谷,顾少游万一与兄弟谷联手,势力增强,我们要杀顾少游就难了。现在正好借居一刀之事,离间顾、谷之间的关系,那时顾少游必死无疑。”

“那你呢?你就不怕谷家兄弟杀了你?”

“他们绝对想不到你也身怀绝技,所以你也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再加上我的智慧,谷家兄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兄弟谷这个江湖祸害,我是非除不可。”水盈插嘴道:“你们说的居一刀是谁呀?”

陶醉道:“那是顾少游安排在兄弟谷的奸细,顾少游早就对兄弟谷没安好心。”

水盈讶然道:“世上居然有这种阴险狡猾的人!谷弟还拿顾少游当兄弟看待呢。”

秀秀道:“这可难说。”

陶醉、秀秀、水盈三人辞别白雪、战爽、梦姐等人,赶往兄弟谷。

一路无话,这日已至兄弟谷。

兄弟谷早已探知陶醉的行踪,谷兄摸不准他们要干什么,就暗令把守谷口的弟子:“只要陶醉来了,就让他们进来,我保证他们是来得走不得!”

所以他们刚到谷口,就有一名弟子从暗处跃出,道:“谷主早已得知三位赶往兄弟谷,因此恭候多时,请。”

陶醉见自己行动被兄弟谷摸得一清二楚,心里也直打鼓:“现在我们就似三只小鸡,偏偏要往名虎窝里跑,不知是福是祸?”

他们绝对没有想到,此时的兄弟谷已经发生了巨变。

木芙蓉自谷弟与顾少游出谷后,常常偷偷地哭泣。

金光既为谷兄心腹爱将,长期守在伯堂,所以他便发现木芙蓉暗泣的情景。金光远远瞧着木芙蓉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怜惜不已,暗付:“不知大夫人因何事悲伤?大谷主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哭泣伴?”

这金光自谷兄将木芙蓉带到兄弟谷后,便对她一直敬若天人。

每当他看到木芙蓉脸上那喜笑盈盈的微笑、曲线柔和的身材时,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心想:“木芙蓉太美了!我若能一亲她的芳泽,纵是死了也甘心。”

但他立即自责:“金光啊金光。你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你金光是何等人,怎能生此龌龊念头?你若是天天能看到大夫人一眼,就应该感到心满意足了。”

金光敬慕木芙蓉,可是自惭形秽,又明白自己的身份因此丝毫不敢向木芙蓉表示爱意,只是更加尊敬她、照顾她。

金光第一次看到木芙蓉哭泣,并未往心里去,以为她只是偶尔不愉快,或是思乡心切,难免伤感,就没有告诉谷兄。

可是当他接连四五次看到木芙蓉偷泣时,金光才警觉不妙。

他害怕她出事,马上报告谷兄。

谷兄心付:“莫非是芙蓉见我失了男人之身,长时间得不到满足,而她又处于如狼似虎的年龄,所以自怨自怜,伤心难禁?”

他立即赶往伯堂后花园。

果然木芙蓉躲在花丛后饮泣。

谷兄悄悄走近,直待谷兄轻轻一拍她肩头,木芙蓉大叫一声,才发觉谷兄已到了身后。

木芙蓉神色有点慌张,道:“谷大官人,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很久了。”

“那你……你……”

“我见你哭得伤心,所以没有打扰你。”

木芙蓉强笑道:“我没有哭,没有哭。”一边说一边擦眼泪。

谷兄叹道:“你别擦了,脸上满是泪痕,怎会未哭?”

木芙蓉勉强一笑,道:“我只是想起秀秀,想起西域那里的朋友,才……才有点难过,落了几点眼泪。”

谷兄盯着她,不说话。

木芙蓉笑道:“真的是这样的,你可不要疑心。”

她拉着谷兄的臂膀,低声道:“大官人,咱们回去吧。”

谷兄不动,道:“你真的是因为这些才哭的?”

“是呀。”

“你是不是经常想起秀秀,想起西域?”

“没有,这只是今天才想起的。”

“那你为什么经常哭泣?”

“我……我没有呀!”

“胡说!”

“我真的没有。”

谷兄面现怒色,盯着木芙蓉,盯得木芙蓉直发毛。

谷兄沉声道:“我己经注意你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经常偷偷地哭泣,是不是?”

“没……没有。”

“说实话!”

谷兄已语带怒意。

木芙蓉只好承认道:“我离开西域好长时间了,有点……有点想家,所以有时候会偷偷地掉眼泪。”

谷兄哪会相信,一把抓住她的肩头,他使得劲好大,抓得木芙蓉痛彻入骨。但木芙蓉紧咬嘴唇强忍着。

谷兄问道:“是不是你赚弃我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想离开我?”

木芙蓉吓得面色惨白,连声道:“大官人,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你可千万不要乱猜。”

谷兄紧紧逼视着她,道:“那你一定是思念谷弟了?”

木芙蓉面色更白,身子簌簌发抖,道:“胡说,我怎会……想他。”

“因为他跟你有过一夜夫妻之情,并且生了一个孩子!”

“没有!你不要胡说!”

谷兄见她脸色苍白,更有几分确定,忽地一把抓住木芙蓉的头发。

木芙蓉痛得泪水直流。

谷兄目露凶光,厉声道:“今天你若不说实话,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木芙蓉好久没有见过谷兄凶神恶煞般的模样,不由得魂胆俱裂。

她哀泣道:“大官人,我……我真的没有想念什么他?你相信我,相信我。”

谷兄甩起左掌,狠狠扇了木芙蓉一记耳光,喝道:“那你为什么经常哭泣?快说!”

他这一掌打得极重,木芙蓉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一枚牙齿都被打掉,鲜血直流。

谷兄果然震怒了。

绝大多数男人都最忌讳这类事情。

木芙蓉深知谷兄凶残毒辣,杀死一个人真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轻松,他之所以能如此长期不打自己、没有抛弃自己,皆是自己百般小心、千般体贴入微、万般忍辱负重的结果,也是他失了男人之身,觉得对不起自己,而且有了天远之故,万一触怒了他,他即会毫不留情地下毒手。

她知道不说不行了。

她战战兢兢地道:“我……我不敢说。”

谷兄眼睛一瞪,道:“兄弟谷有我作主,你还害怕什么?”

“我真的不敢,我不敢说。”

“我叫你说你就说,不说我就一掌打死你!”

谷兄说着,朝旁边的一块石头猛击一掌,那石头顿时四分五裂。

木芙蓉道:“自从那天……那天晚上之后,他经常来纠缠我,说一些下流的言语,还做一些不干不净的动作,若非我极力反抗,又以高声大叫为威胁,早……早就被他得逞了。”

谷兄拳头不禁紧握,咯咯作响,喃喃自语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他跟中怒火燃烧,狠狠地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不止一次威胁过我,绝对不准我把这些事告诉你,否则一定杀了我,叫你连尸体也找不着!”

谷兄气得须眉倒竖,咬牙切齿地道:“可恶,真的可恶!”

他对木芙蓉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因为他知道木芙蓉丽绝天下,乃是罕见的尤物,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会产生占有她的念头。

而那谷弟又是一个色中恶魔,何况跟木芙蓉发生过关系,怎会浅尝辄止?谷兄扯着木芙蓉,怒声道:“他还说了些什么?说!”

木芙蓉流泪道:“他还说你已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劝我早点离开你,而且……而且……”“而且什么?”

“谷弟还说天远是他跟我生的孩子,将来天远就是兄弟谷的谷主,而不是你的天下,因为他不是你的儿子……”

木芙蓉的声音渐说渐低,害怕谷兄怒不可遏,早把头低了下来。

谷兄最忌讳别人说他不是真正的男人,天远不是他的亲生子,更成了他的隐痛,成了他的心病。

如今他一听木芙蓉如此说,先是气得须发戟张,两眼圆睁,但立即就冷静了下来。

他想:“谷弟说得是事实,如果是我,也会对木芙蓉这么说。如果是我,我还会替天远除去将来阻止他当上谷主的绊脚石。不错,谷弟表面上对我尊敬,实际上早就在耻笑我,早就想杀掉我,独霸兄弟谷。哼,幸亏木芙蓉对我仍然没有忘情,将此事告诉了我。”

谷兄已萌生除掉谷弟之念。

他深深一叹,替木芙蓉拭去血迹,柔声道:“对不起,芙蓉,是我不好。”

木芙蓉扑人他怀里,啜泣道,“大官人,我好害怕,我老做恶梦,你说他会不会……”

谷兄冷冷一笑,道:“你不要怕,有我在,任何人也伤害不了你的。”

他轻抚木芙蓉背脊,安慰道:“现在没事啦,如果谷弟回来,还对你纠缠不清的话,你一定要立即告诉我。”

“是。”

“我先出去,你可不要太过伤心了。”

谷兄虽然不再迁怒于木芙蓉,但是胸口那股愤怨之气无论如何也无法渲泄,于是大步流星地出了后花园。

出了园门,他找到金光,吩咐道:“你看着大夫人,千万不能让她出事。”

金光见谷兄怒气冲冲,不敢多问,赶紧赶往后花园。

将到门口,已见木芙蓉急步走出。

木芙蓉衣冠不整,脸上更是肿得老高,五根血红的指印异常清晰,嘴角还有血丝。

无疑,她被谷兄狠揍了一顿。

金光心中立时涌上无限柔情,真恨不得将木芙蓉轻拥怀里,低声安慰,直至哄她开心,可是他纵有这个心意,也没这个胆子。

他急忙问道:“大夫人,你到哪里去?”

木芙蓉指着金光的鼻子,斥道:“我到哪儿去,关你什么事?滚开!”

金光慌忙侧身。

木芙蓉一边落泪,一边饮泣着走了。

木芙蓉回到寝室,见谷兄没有回来,便关上房门。

她以非常快的速度脱下了上身衣衫。

她那柔美无伦、秀拔天下的酥胸立即袒露无遗。

木芙蓉取过一根短鞭,竟对着一面大镜子,狠狠地、重重地抽打自己的后背、胸膛。

每一鞭下去,她那洁白的肌肤上便现出一道血痕,她的身子也会颤抖一下。可是她强忍痛苦,硬是咬着牙一鞭鞭抽下去。

不久,木芙蓉丰满的胸膛上己血迹斑斑,令人触目惊心了。

可是她仍不满足。

她又点燃火折子,闭着眼睛,咬着牙关。猛向自己酥胸、脊背烫去。

皮肤被烫得哧哧作响,一阵焦味四散开来,痛得木芙蓉满身冷汗,几欲昏去。她的上半身更是惨不忍睹了。

木芙蓉并不是一个变态的女人,为什么要自己虐待自己?

等一切都做完了,她才穿好衣服,静静地躺在床上。

谁也不知道她头脑中想着什么。

几天后,谷弟便回来了。

他不仅一人回来,还带来了顾少游和童魔,还有数十名明月堂弟子。

谷兄对谷弟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表面上却不得不假装客气,虚情假意地说了一些非常令人感动的话。

谷弟则丝毫没有察觉到大哥己萌生秘密杀死自己的念头。

谷兄见顾少游跟着谷弟一起来到兄弟谷,更是怀有戒惧,心付:“这姓顾的比一只狼还要狡猾、狠毒,我可千万不能引狼人室。

顾少游跟谷弟长期相处,如果结成联盟,再加上独臂童魔,我可危险得紧了。”

他想杀谷弟,可是又没有良机,不敢贸然动手。

当晚,他替谷弟、顾少游、童魔接风洗尘,同时暗令金光:“近几天大夫人心情不好,我交给你的任务可不能忘了。”

金光点头。

他立即藉故离席。

他可不想木芙蓉自杀,大谷主反而来责怪自已。

这时,木芙蓉正在后花园。

花园中百花盛开,月色如水。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木芙蓉正临池呆望。

金光好不容易找到木芙蓉,远远见她暗自垂泪,一滴滴地落入池里。

金光暗惊:“大夫人可千万不要投河自尽!那样我不仅失职,以后更看不到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岂不是度日如年?”

他大声咳嗽两声,走了过去。

木芙蓉回过头来,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

她的目光好冷、好冷。

金光赔笑道:“大夫人,夜这么深了,你还没有休息啊?”

木芙蓉仍自垂泪。

她哭得更加伤心。

金光柔情顿起,轻声道:“大夫人,你到底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只要有我效劳之处,我一定在所不辞。”

木芙蓉蓦地回瞪着他,大声道:“大谷主打我骂我,你能帮得了我吗?”

金光哑然。

他的神情非常尴尬。

他苦笑道:“大谷主日理万机,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情,难免心情不好,请大夫人原谅。”

木芙蓉瞪着他,怒声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打我吗?”

金光摇头。

“那你可知道我被他打成什么样子吗?”

金光又摇头。

他面对木芙蓉伤心欲绝的模样,不禁吓得倒退几步。

木芙蓉咬着牙,叫道:“那我就给你看看!”

说着,她猛地撕开了衣襟。

她那丰满诱人的胸膛已完全现出。

只是她的胸膛已鞭痕纵横,而且酥胸上、后脊上布满焦痕,显是被烈火所烫。金光大吃一惊,“啊”地大叫一声,疾退数步。

他只觉得热血迅速涌上胸间,头脑一阵晕眩,险些站立不稳。

金光仰慕木芙蓉多年,当然希望能娶她为妻……只是这些都是梦想,他从来不敢奢望能实现。

没想到今晚他突然目睹了木芙蓉的酥胸,而且是伤痕累累的酥胸。

莫非这些伤痕全是谷兄所为?

谷兄怎会如此残忍,如此无情?

金光脸色惊惶,急忙道:“大夫人,你……你不要这样。”

木芙蓉挺着胸膛,一步步向他逼来,怒声道:“你不是想知道结果吗?现在你知道了,你要看,就看个够吧!”

金光既怜惜木芙蓉,想柔声安慰,又无法抗拒她迷人的魅力,想将她搂在怀里温存一番,但又害怕谷兄知道。

他拔腿想飞奔。

但去路已被木芙蓉拦住。

木芙蓉珠泪滚滚,道:“你既然看到了我的胸脯,既然知道了这些伤痕都是谷兄打的,那我就把所有真相都说给你听……”

她流着泪水,悲愤欲绝地将谷兄失去男人之身、谷弟对自己如何如何的经过说了一遍。

金光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他万没料到谷氏兄弟竟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金光想:“怪不得大谷主曾有一段时间病得不能动弹,要我及数名侍女服侍,原来是断了命根子!”

他既痛恨谷氏兄弟做出如此令人发指之事,又更加同情木芙蓉。

他想:“大夫人虽然看起来很幸福、很快乐,实际上却受尽了痛苦和折磨。”

金光不知不觉间已低下头。

他已不知如何是好。

木芙蓉逼问道:“你说大谷主、二谷主做出这些事情对不对?”

金光嗫嚅道:“不……不对。”

木芙蓉突然抓住金光的手,急促地道:“金光,你喜不喜欢我?”

金光做梦也没料到木芙蓉会问自己这句话,当时惊得呆了,手足无措。

他道:“我喜欢……不,我不喜欢,我……大夫人,我要走了。”

木芙蓉不放。

她忽然将金光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脸庞之上。

她的脸上全是泪水。

木芙蓉低声道:“金光,我知道在兄弟谷中,数你最好,数你最有正义感。我还知道,这些年来,你待我非常非常的好,你一定喜欢我,只是你不敢说出来,是不是?”金光只觉得木芙蓉手掌颤抖,可是自己的心又何尝不在颤抖?

他只得承认道:“是的,我真心喜欢你,但是我……我不配,而且你是大夫人,我不敢……不敢……”

木芙蓉骤然抓着金光的手,移到了自己的酥胸之上。

金光顿觉浑身一抖。

他既想把手掌拿开,可是又舍不得。

木芙蓉流泪道:“金光,你带我走,我不想待在兄弟谷了,我们远走高飞吧。”

金光激动至极,张口叫道:“我愿……”

可是最后一个 “意”还没出口,便突然顿住了。

他想起了阴险凶残的谷氏兄弟。

如果他带着木芙蓉逃跑,即使能离开兄弟谷,恐怕也没一天好日子过。

而且谷兄一直重用自己,自己又怎能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

他垂下头来,低声道:“芙蓉,我配不上你,我……不敢这么做。”

木芙蓉咬着牙道:“真的?”

“对不起。”

木芙蓉忽然狠狠打了金光一个耳光,骂道:“懦夫!没用的东西!”

金光痛苦地道:“芙蓉,请你原谅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我……

我真的非常高兴,即使为你死了,我也心甘情愿,但是我不能背叛兄弟谷。”

木芙蓉冷笑道:“如果谷兄杀了我,你会怎么办?”

金光大叫道:“我不许任何人杀你,即使大谷主……也不行。”

“如果他坚持要杀我,你敢跟他交手吗?”

金光默然无语。

木芙蓉冷笑三声,急步离去。

金光独自待在后花园,心里也不知是喜悦还是痛苦?还是愤怒与悲哀?

木芙蓉自残身体,为什么要说是谷兄所为?

她为什么要对金光说出谷氏兄弟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谷弟果然对木芙蓉没有死心。

他有时趁大哥陪伴顾少游之际,便去纠缠木芙蓉。

金光对谷弟厌恶极了,但又不敢怒形于色,只要谷弟来到伯堂找木芙蓉,他都说大夫人不在。

金光更坚信谷氏兄弟的丑行。

他也更加担心木芙蓉了。

有时,木芙蓉单独遇到谷弟,非但没回避,反而言笑晏晏,埋怨谷弟好长时间不来找她,是不是有了新的女人。

谷弟大喜过望,搂住木芙蓉,肆意轻薄。

木芙蓉半推半拒,欲拒还迎。

弄得谷弟更是神魂颠倒。

谷弟想约木芙蓉夜间出来幽会,木芙蓉均以大谷主看得甚严拒绝。

她若即若离的模样,反惹得谷弟欲火焚身,暗思如何才能占有木芙蓉。

谷弟心想:“我就不相信大哥每天都待在兄弟谷不出去,我就不相信我没有机会跟芙蓉一尽鱼水之欢、重叙夫妻之情!这个谷兄太可恶了,早死早好!”

忽然有一天,把守兄弟谷的弟子告:“陶醉、秀秀他们回来了。”

谷兄心中大喜。

他眉头一挑,已有了暗杀谷弟之计。

他大怒道:“陶醉屡次破坏兄弟谷与顾堂主的大事,还有脸回来,看我不杀了他!”他立即去找谷弟。

谷弟已从火猴子嘴里得知陶醉回来了,也心生一计,装病不起。

谷兄请谷弟一起去对付陶醉。

谷弟苦笑道:“大哥,我生病了,实是不宜再跟人动武。”

“那怎么办?听你说陶醉的武功极高,我怕我应付不来。”

“我有一计。”

“请说。”

“那陶醉既敢明目张胆地回来,想必就不怕死,你何不把他引入谷中,再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更妙?”

“二弟之计甚合我心。你在这里先养病,就由我来把陶醉引人兄弟谷。”说着,谷兄离开了仲堂。

当谷弟打听到谷兄带着金光等人到谷口迎接陶醉去了,马上翻身而起。

他大笑道:“吾事偕矣!”

他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伯堂。

金光不在,已换了另外几名弟子。

谷弟道:“大夫人在不在?”

几名弟子向二谷主行了个礼,道:“她在后花园。”

谷弟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他展开轻功,掠到后花园,果然看到木芙蓉独自一人坐在假山旁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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