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圣地玄魔(全文)-8
第十三章方离虎穴又入狼窝
三掌相交,劲气急流激荡,青、白二桃胸口气血翻涌,险险喷出一口血来,身子不由自主飞出数丈,才落了下来。
谷弟却也手臂微麻,朝前急冲数步,刚好从陶醉身侧掠过。
就在掠过陶醉身旁之际,他仍没忘了陶醉,左掌一翻,风向他太阳穴拍去。陶醉只得举手相格。
谷弟手掌一翻,已将陶醉手腕紧紧抓住,陶醉痛得腕骨欲裂,眼泪几乎都流了下来。
谷弟一声长笑,已将陶醉生擒。
待青、白二桃赶来,谷弟已风一般掠出数丈。
爽儿急得大叫道:“小醉,小醉!”
陶醉也没料到自己相救爽儿、反而落人谷弟之手,以兄聆谷之残忍无情,自己焉有命在?
但他已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谷弟见青。白二桃仍要追来,突然掷出一个木匣子,笑道:“请把这个交给战喜看看,就说这是对几年前奏萧之情的报答!”
这个木匣子形状正方,带着猛恶的风声,朝桃花教众弟子之处落下来。
众人以为是毒粉、炸药之类,惊得尽皆纷纷逃避。
哪知木匣落下地来,除了一声巨响,什么反应都没有。
再看谷弟,早已不见了踪影。
只有爽儿一个人嘶哑着嗓子乱叫。
青桃恨恨不已,道:“给我搜查,,定要把这个姓谷的搜出来杀了!”
她眼见小公主没有出事,心下已宽慰几分,虽然陶醉被谷弟擒去,于桃花教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她们搜了一会,已不知谷弟跑到了何处,这时桃花教数十名增援弟子也已赶来。
青桃吩咐一名弟子将那木匣子拿着,准备回去看看是什么东西,便收兵回教。谁知当进人一片密林中的小径时,忽然谷弟又从长草中掠出,双手一探,已将两名女弟子抓住。
谷弟大笑道:“久闻桃花教女弟子人面桃花相映红,老夫今儿要瞧一瞧是真是假!”
话声未落,身子一个起落,已向左前方掠去。
桃花教众弟子大怒,纷纷追赶。
骤然,长草中射出无数暗器,还有大片大片的黑雾。
白桃面色微变,道:“快退!”
她们退得虽快,还是有七八个人或中暗器或中毒雾身亡。
青桃恨恨地道:“没想到这里竟埋伏着兄弟谷大批人马!”
谷弟骚扰一番,立即率人离去。
桃花教大队人马徒然搜寻数日。
爽儿回到桃花教,战喜问清详情之后,不由得悲喜交加。
青桃也将谷弟遗留下来的那个木匣子呈上,放在桌子上。
战喜惊疑不定地想:“谷弟几年前正与于婆婆交欢之际,被我以‘桃源曲’趁虚而人,受了内伤,现在他能送什么给我?”
她素知兄弟谷阴邪毒辣,丝毫不逊于桃花教,说不定这木匣子中安设着什么防不胜防的害人机关。
她挥手让青桃等人退出数尺,举起左手,施展“劈空掌”绝技,径向木匣劈去。
喀喇一声,木匣裂开,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而是一颗人头。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一颗少女的首级!
这少女秀发乌亮,风目樱唇,眉梢眼角似乎还带着迷人的笑容,只是脸色显得惨白,被割下来盛放在匣中,更是恐怖至极。
战喜等人无不大惊。
爽儿更是失声惊呼道:“黑桃姐姐!”
原来匣子中的首级竟是桃花教四大高手之一的黑桃。
匣里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龙飞风舞地写着几行字:几年前,吾人西南哀牢山,邂逅尊仆于婆婆,云雨急。花丛摇,不胜之快也,孰料却为教主所惊,‘桃源曲’果然名下无虚也。今日特奉上黑桃之首级,以报昔日之隆情厚意。区区久慕教主秀丽无比、奇淫无伦,不知吾何时能进人汝桃源之境耶?
看罢这封信,战喜气得七窍生烟,手掌使劲一抓,已将纸条揉于掌心。
待她将手掌展开,纸条已化为粉末,籁籁而舞。战喜心念电转:“黑桃怎么会死于谷弟之手?”
原来前日她与顾少游密谋,引亚逵等人轻入云南险地,负责围杀亚逵的正是黑桃。
有飞鸽传来消息,黑桃大获全胜,已凯旋归师,不日将回到桃花教,如何反遭了谷弟毒手?
战喜心想:“设计引诱明月堂之事,本来只有我和顾少游等数人知道,如何谷弟也知道了?难道桃花教中还有内奸?”
陶醉为谷弟生擒,即刻被封闭全身要穴,谷弟展开身形,眨眼间掠出了数百丈。
当进人一片树林时,陶醉吃了一惊,但见林内站着十几名高矮胖瘦不一的汉子,想必都是兄弟谷的弟子。
谷弟手臂一挥,将陶醉掷在地下,道:“留两个人看着这个小子,其他人跟我去杀杀桃花教的气焰,顺便抓两个小妞儿消消火儿!”陶醉深知以谷弟神出鬼没的身手,桃花教非吃亏不可,纵有青桃、白桃,恐怕也得吃哑巴亏。
果然不出他所料,谷弟先令人在路上埋伏,自己出其不意擒了两个桃花教弟子。
桃花教弟子激怒之下,又损折数人。
谷弟大有自知之明,晓得此乃桃花教的势力范围,自己攻其不备,取得了一点胜利,绝对不能得寸进尺,否则战喜亲自出马,情况就不大炒了。
他率领众弟子迅速出了哀牢山,上了一条大道。
大道上早有数名兄弟谷弟子守候,还备了二十余匹快马。
陶醉和那两名桃花教女弟子全身都动弹不得,给几名大汉横架在马背上,接着马蹄翻飞,奔驰了数十里。
当到一条岔路时,谷弟即命手下兵分几路,以扰乱桃花教追兵,叫她们不知向何处追赶才好。
谷弟则亲自将陶醉横放自己马上,另两名桃花教女弟子则放在另一匹马上,由单手所控,不走大道,却驰人了荒山野岭。
陶醉暗叹道:“谷弟诡汁多端,桃花教的追兵再多,也救不了我了”驰了一阵,谷弟突然勒住马,将一名桃花教女弟子跟陶醉调换了那女弟子大概知道谷弟要干什么,吓得面色发白,籁籁发抖。
陶醉寻思:“兄弟谷、桃花教的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男人遇到桃花教倒霉,女人遇到兄弟谷更倒霉。”
谷弟呵呵笑道:“小妞儿,别怕,你跟我说,你是不是还未失过身?”
那女弟子苍白的脸上涌上几丝红晕,只是穴道被封,无法说话和动弹。
谷弟笑道:“我真糊涂了。”
伸掌在女弟子双峰间一拍,女弟子只觉得浑身一震,穴道顿被解开。
谷弟又问道:“说,你现在是不是个处女?”
那女弟子见他日露淫邪之光,动作猥亵,一颗心怦怦直跳,不敢回答。谷弟脸色一沉只如同罩了层寒霜,喝道:“你答还是不答?”
他这一发怒,露出森森白牙,比一头择人而噬的饿狼还要可怕。
女弟子“啊”的大叫一声,连忙点了点头,道:“我是……是……”
谷弟喝道:“是什么?”
女弟子一哆嗦,道:“是处女!”
谷弟纵声大笑道:“太好了!”
说话间,他双手一分,只听得哧的一声裂帛之声,女弟子的衣衫已被撕开。她胸前那对晶莹可爱的小玉乳顿时裸露而出,一股处女的幽香飘散出来。这女弟子虽是桃花教弟子,却入门不久,年龄只有十六七岁,乍然看见自己衣衫被一个大男人粗暴的撕开,哪能不怕?
她失声惊叫。
谷弟笑道:“你愈叫,老子愈过瘾!你就是吼破了喉咙,在这荒山野岭中,也没有人理睬你的。”
他一边纵马疾驰,余下一只手还要控着陶醉和另外一名女弟子所乘之马,一边俯下身来,在那女弟子胸脯间一阵狂吻。
谷弟的胡须浓密、坚硬,犹如钢针,偏偏女弟子又是初经此事,只觉得疼痛难忍,“啊啊”、“哇哇”地乱叫,双手双足还要做一些徒劳而无助的挣扎。可是被谷弟狂吻之下,不知怎的,一股麻痒、酥软之感流遍全身每一个角落,这种感觉更令她恐慌、惊悸。
谷弟吻够了,又把圆嘟嘟的大手掌伸在女弟子胸乳上胡搓乱揉,连抓带捏。女弟子更痛了,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叫声不绝,可是过了一阵,声音竟渐转欢愉,变成了轻吟。
谷弟策马更疾,笑道:“现在可知道舒服了吧?哈哈哈!待会儿我要停止,恐怕你还要哀求我使劲呢。”
女弟子眼睛死死闭着,脑袋不住乱摆乱晃,吟声不绝于耳。
另一名女弟子由于久经风月场所,听了这声声呻吟,竟然心中也生出了渴望抚摸的念头。
她轻轻咬着嘴唇,有一声没一声的呻吟,心道:“不管是桃花教还是兄弟谷,只要能叫我快活、舒服就行了。”
又驰出里许,谷弟已将那女弟子的裙子扒掉。
女弟子羞极,奋力挣扎。
谷弟大笑道:“你愈反抗,我愈高兴,你反抗啊反抗啊……”
女弟子舞动手臂,乱踢大腿,居然被她侧过身来。
但她被谷弟稍微一按,立即变成俯身;头朝下,屁股朝着谷弟了。
谷弟塑着她白晃晃的臀部,情不自禁伸嘴在上面一阵乱吻。
女弟子反抗一会,渐被谷弟抚弄得浑身舒泰,欲罢而不行了。
当谷弟进人她体内时,她又歇斯底地吼叫起来,大滴大滴的眼珠滚落下来。快马奔腾。
蹄声得得。
谷弟兴奋之声在呜呜的风中传得很远很远,而女弟子的呻吟也未绝于耳。又过了数里之后,女弟子的呻吟已渐止,竟似气绝身亡了,谷弟叹道:“我今天能得处女之内力、精血,实是不虚此行!”
他忽地扬臂,已将那女弟子掷下。
再看那女弟子仰面跌倒,四肢伸展,原本诱人的玉乳已失去了坚挺。光泽,下半身更是一片血污。
陶醉和另一名女弟子吃了一惊,没想到谷弟果然心狠手辣,这么快就吸尽她的内力、精血,弃尸于野了。
晚间休息时,谷弟把他们放下马来,并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谷弟恶狠狠地道:“你们若敢逃跑,看我不扒光了你们的皮!”
他们见他穷凶恶极,又自知武功远不如他,哪敢生谋害。或是逃跑之念,都乖乖地点了点头。
谷弟取出带来的于粮给他们吃了,对陶醉道:“小子,你什么名字?”
陶醉道:“我叫陶醉。”
谷弟点头道:“原来你就是救了于婆婆一命,颇得战喜喜欢的那个小子,怪不得武功不弱嘛。”
陶醉寻思:“若让他真的以为我是战喜的什么亲人或是心腹,纵然不死,也非得吃尽苦头不可。”
他豁了出去,骂道:“放屁!你才是战喜喜欢的人呢,你放屁……”
他还未骂完,脸上已重重挨了一记。
那名女弟子也没料到陶醉如此大胆,竟然辱骂谷弟,自寻死路。
谷弟怒不可遏,目露凶光,叫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陶醉捂着红肿的脸颊,道:“你破坏了我的大事,我怎能不骂你?”
谷弟一怔,道:“我破坏了你的大事?呵呵,你有什么大事。”
陶醉“哼”了一声,道:“枉你是兄弟谷的二谷主,头脑竟如此简单!”
谷弟大怒,一把扭住陶醉的耳朵。
陶醉痛得直咧嘴,耳根都被撕出血来。谷弟叫道:“小兔崽子,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将你的耳朵揪下来!”
陶醉呲牙咧嘴地道:“当然可以,但你事后可不要后悔!”
谷弟嘿嘿冷笑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不关我……”
陶醉心知他说得出做得到,若少了耳朵,那可就惨了。
他不等谷弟说出最后一个“事”宇,大叫道:“你想不想知道郁土是怎么死的?”
谷弟一听“郁土”这个名字,当即住手,喝道:“莫非他不是死在战喜之手?”
陶醉笑道:“那只是战喜迷惑人的假象,郁土是上了秋媚儿的当。”
谷弟圆眼一翻,道:“秋媚儿乃是被兄弟谷收买的奸细,一直对我们忠心耿耿,怎会出卖郁土?”陶醉道:‘你以为秋媚儿真的被兄弟谷收买了吗?好笑啊好笑!如果你以为像秋媚儿这种人都能够收买,那战喜还要这桃花教干什么?桃花教早就变成兄弟谷了。”兄弟谷土坛坛主郁土隶属于谷弟,一次桃花教与兄弟谷开兵见仗,郁土和秋媚儿不打不相识,却打出了一片情来。
后来,谷弟许秋媚儿以重利重赏,秋媚儿终于答应做兄弟谷的内奸。
这次,秋媚儿提出以美男计引诱战喜上勾,谷弟深为赞许,便命令郁土按照计划行事。
谁料想战喜并没有像秋媚儿说得那样中了“情丝万缕”动弹不得,反而出手毙了郁土。
战喜将郁土之死的真相守口如瓶,桃花教除了白桃数名心腹之外,任何人也不知晓。
相反秋媚儿之死,却轰动桃花教,桃花教弟子无不恐惧,兄弟谷当然也知道了。
当时,谷兄。谷弟便对郁土之死产生了怀疑,可惜秋媚儿已死,没有人能够深悉此事的真相。
谷弟现在听陶醉这么一说,果然信以为真了。
谷弟沉吟半晌,问道:“难道秋媚儿并没有被兄弟谷收买?”陶醉笑了笑,道:“只有像你这种笨蛋,才相信秋媚儿的鬼话。”
那名桃花教弟子听陶醉骂谷弟是笨蛋,不禁“噗味”一声笑了出来。
谷弟大怒,使劲扇了那女弟子一巴掌,骂道:“臭婊子,你敢笑我!”
女弟子的脸顿被打肿,嘴角渗出血来,牙齿都掉了两枚。
她哪还敢说话,只得鲜血和着牙齿朝肚子里咽,又是害怕又是愤怒。
谷弟眼中精光暴闪,怒视着陶醉,道:“如果你不把秋媚儿之死的真相说出来,我若不把你皮扒了、筋抽了,我就不姓谷。”
陶醉轻轻一叹,道:“那你可就输定了,因为我恰是知道此事真相的人之一!”
谷弟森然道:“快说!”
陶醉道:“因为我和战喜的女儿爽儿是好朋友,经常出去玩,所以那天跟她到桃花教外的一个山洞中去捉迷藏……”
于是,他就把那天他被爽儿点中穴道,无意中偷听到郁土、秋媚儿密谋之事说了。
为了增加故事的香艳、刺激,陶醉居然把郁土、秋媚儿调情时所说的话,以及秋媚儿淫荡时的呻吟声也学得唯妙唯肖。
说到关键之处,陶醉免不了添油加醋,但却增加了故事的香艳。
谷弟本就是一个淫徒,竟然听得津津有味。
那女弟子听得有趣,想笑,却又不敢笑,那张脸简直比鬼哭还要难看。
可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后来爽儿过来解开陶醉的穴道,也知悉了此事。但是陶醉却再也未提到爽儿,只说自己的穴道后来自动解开。
谷弟听了,更相信了几分。
因为他以陶醉所说的时间来推算.恰好那天郁土潜人桃花教附近,与秋媚儿联系,时间非常符合。
而郁土、秋媚儿这一对干柴烈火见了面,自然要找一僻静之地胡天胡地一番,更在情理之中。
谷弟眼中已闪出刀锋般的杀气,道:“你已经不打自招,是你自己向战喜告得密,是不是?”
陶醉道:“如果真的是我,我会这么傻,向你坦白交待我的罪行?”
谷弟不由一笑,道:“你不是这样的一个傻子,但你既是桃花教的人,又是爽儿的好朋友,为什么没有将听到的事情告诉战喜?”
陶醉神秘地道:“这件事待会再告诉你也不迟,反正我没把这件事对任何人讲。”
谷弟道:“后来呢?”
陶醉道:“后来的事情你也应该晓得,郁上被战喜杀死,秋媚儿先被几个大汉蹂躏,再被斩去手足,最后被扔人‘极乐园’,喂蛇去了。”
谷弟道:“既然如此,那你又如何知道秋媚儿没有被兄弟谷真正收买?”
陶醉道:“后来我在爽儿跟前说起秋媚儿的惨死之状,感叹至极,爽儿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其实秋媚儿死得非常冤枉,她并没有出卖桃花教,相反的恰恰是她以美人汁,将郁土骗人桃花教,被她妈妈吸光内力,损了兄弟谷一员大将。我当时听得呆了,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既然秋媚儿是好人,教主为什么还要处死她?”’谷弟点头道:“对啊,战喜没有理由处死像秋媚儿这样的心腹。”
陶醉接着道:“据爽儿说,那时战喜已觉得秋媚儿不可靠,起了疑忌之心,说不定她以后真的能变成叛徒,而且那时桃花教显然已有很多人被兄弟谷收买,战喜为了杀鸡儆猴,永除后患,才狠下心来,处死秋媚儿。”
谷弟问道:“这件事的真相如果说出去,桃花教更会四分五裂,没有人再对战喜忠心耿耿。爽儿如何晓得秋媚儿是冤死的?”
陶醉道:“我当时也这么问爽儿,爽儿却哧哧一笑,道:‘如果你想知道这件事,可得答应我一件事!”
谷弟不由得替陶醉问道:“什么事?”
陶醉道:“你保证绝对想不到什么事情,她竟然要我……要我”谷弟见他的脸突然忸怩起来,感到奇怪,道:“她到底要你干什么?”
陶醉像鼓足了勇气,才终于说出:“她竟然要我……脱光她的衣服,亲亲她,就像一些叔叔阿姨们做的那样……”
那桃花教女弟子忍不住问道:“你做了没有啊?”
陶醉胀红了脸、大声道:“我当时真的想知道这个秘密,便答应了爽儿。”
谷弟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战喜生性淫荡无耻,连十几岁的女儿也这般不要脸。”女弟子又问道:“你是不是真的脱光了她的衣服?她被你亲了以后,是什么反应呢?是不是浑身发软,嘴里……”
谷弟斥道:“谁叫你插嘴!爽儿什么反应,等一会我自会叫你知道。”
陶醉见此情景,已知他们两人已被自己所骗,暗暗好笑。
谷弟问道:“爽儿得到满足之后,是怎么对你说的?”
陶醉道:“真儿悄悄对我说,战喜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准备让她成为接班人,学她如何勾引男人、学她如何玩阴谋诡计、学她如何治理桃花教等等,战喜在决定杀死郁土、处死秋媚儿之前,爽儿就知道这件事是怎么样的结局了。”
谷弟点了点头,道:‘有理,有理,像战喜这种人,的确应该这么做的。”
至此,他又对陶醉所说的话相信了十之七八。
陶醉道:“你还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谷弟道:“听你这么一说,你并不是桃花教的人,而是潜伏在桃花教的坏蛋?”
陶醉道:“差不多。
谷弟道:“说来听听。”
陶醉又吹嘘自己乃江南某处的富家子弟,全家都死于桃花教之手。
于是,他想报仇雪恨。
机会终于来了,他躲在厕所中,偷窥到顾少游杀死孔治、顾少游跟于婆婆苟合。
然后他杀死鹰大师,救了于婆婆,到得战喜的欢心,并得到她传授女娲补天大法。
陶醉所说的事情十分之九都是真的,只有开头的几句话是假的。
饶是如此,也已经险象环生、活灵活现,听得谷弟、女弟子面面相觑,也觉得惊心动魄的。
谷弟听罢,叹道:“怪不得我觉得你有点眼熟,原来你就是那日跟爽儿坐在一起的那个小孩子。”
他微微一笑,又道:“如果我那日不是正与于婆婆云雨急骤,哪会被战喜‘桃源曲’所伤?你和爽儿更早被我掳到兄弟谷了。”
陶醉也轻叹一声,道:“所以我说你破坏了我的大事,实属亲者痛,仇者快。”
谷弟沉吟道:“如此说来,我还应该把你送回桃花教。”
陶醉心道:“那样最好。”
他笑道:“不过,你若把我带到兄弟谷玩玩,我也不反对。”
谷弟冷笑道:“你这小子人小鬼大,说的话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待我查证之后,再把你送回桃花教,做我兄弟谷的内应!”
陶醉寻思:“你他妈的嘴里说不相信,心中却已信了,否则老子的耳朵早被你撕掉了,小命更是保不住了。”
谷弟道:“你将你最秘密的事情说出来,不怕这个女人回去告发?”
说着,他指了指那女弟子。
陶醉笑道:“谷主既将她抓来,哪还会放她回去?她若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谷弟大笑道:“有理,有理。”
那女弟子却吓得冷汗直冒。
谷弟转过身来,望着她,道:“你放心,不待我玩过你之后,你不会死的!”女弟子一声惊呼,转身就要奔逃。
谷弟岂能容她逃跑,手臂一长,已将她背心要穴扣住。
待她被拉回来,浑身衣裙已被谷弟撕裂,高高隆起的乳峰、雪白光滑的大腿,都已经露了出来。
第十四章谷家兄弟
那名女弟子一丝不挂时,更显得丰姿艳体,荡意撩人。
她全身的肌肤晶莹如玉,皓白似雪,胸前那对丰隆的乳房一晃一晃的,非常诱人,肥硕坚实的臀部以及修长的双腿同样显得性感至极,今男人们为之色授魂与。
陶醉也不禁瞧直了眼睛,心道:“她穿了衣服还不怎么样,哪知脱光之后,如此动人,连我也差点动了几心。”
谷弟将女弟子整个玉体横抱怀里,上拍拍她脸颊,下抓抓她臀部,左捏捏她左乳,右弹弹她右乳尖,还不忘在她的隐私处狠捞一把,笑道:“真看不出,你的身段这样迷人,凹凸有致,该肥的肥,该瘦的瘦……”陶醉接着道:“该白的白,该黑的黑,黑白分明,相映成趣……”
谷弟笑斥道:“小兔崽子,要你多什么嘴?”
陶醉叫屈似地道:“本来嘛,她该白的地方白得晃人眼目,该黑的地方令人想到云南的原始大森林,可怕得紧。”
女弟子被谷弟搂在怀里,一时忘了生死,淫兴却被引了出来,笑道:“小兄弟,你想不想来寻幽探胜?”
陶醉道:“你那里都有什么风景?”
女弟子兴致勃勃地道:“我这里有雄奇险峻的‘乳峰’,有温柔恬静的‘乳沟’,有平坦坚实的‘腹地’,还有穷天地之佳构、得人间之灵气的‘黑森林’,别看这是森林,里面的风景特别多,丘壑之美。溪流之甜,没有深人其中的人,绝对无法想像……”她只这么说了几句,谷弟已觉得每一根血管中的血都腾的一下烧了起来。他搂紧女弟子,大笑道:“乖美人儿,你真有趣,若服侍我舒服,说不定我可以饶你不死,让我高兴了,还能收你为女弟子,整日伴我左右,供我淫乐。”
女弟子一听能捡回一条命来,大喜道:“真的?”
谷弟道:“这就要看你表现得如何了。”
女弟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声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陶醉暗叹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像谷弟这种人的话,哪能当真?他骗得你服侍他,事后就要过河拆桥,毫不心慈手软。”
谷弟又道:“乖美人儿,你再说说看,我在你的风景之中能获得什么乐趣?”
女弟子媚眼如丝,笑道:“寻幽、探胜自不必说了,你还可以揽秀、穷奇、竞雄、驰骋、恰情……”她越说越高兴,道:“反正你想得到什么,在这里,统统都有。”
谷弟两眼已眯起,手掌在女弟子身上游动起来,道:“真是妙极了。”
陶醉心想:“我大概是属桃花的,到处可以看到男女交合,而且精彩场面不绝,只可惜我年龄太小……”
女弟子瞥眼看到陶醉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瞪着自己,笑道:“谷主,你看这小子的一双贼跟老盯着我。”
谷弟道:“嗯,待咱们做到天地合一时,可不能让这小子趁机溜了。”
他手指微弹,只听“哧”的一声,一缕指风射出,封住了陶醉要穴。
陶醉暗骂道:“死女人,臭女人,死在谷弟手里也是活该。”
他虽不能动弹,但还是能说话的,尤其眼睛还能继续观看他们的苟合。
想那谷弟以及女弟子都习惯了在众人之前做这等丑事,丝毫不以为耻。
他闭起眼睛,不想看他们的丑态。
但耳朵却塞不住,一阵阵淫声浪语传人耳中,陶醉听得久了,忍不住又睁眼观瞧。
这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那谷弟躺在地下,一动不动,全是那女弟子采取主动。
那女弟子先伸出长长的、红红的蛇一般的舌头,将谷弟的脸颊、脖子亲了个遍,才慢慢褪下谷弟的上身衣衫。
谷弟的胸膛上就像涂满了蜂蜜似的,女弟子舔个没完没了。
待女弟子扒光谷弟的衣服,趴在他身上亲吻的时候,陶醉已不敢再看,闭起眼睛,一颗心怦怦跳动。
这次,已不是女弟子发出呻吟,而是谷弟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了。
随着女弟子的亲吻、挑逗越来越深人、细致、缠绵,谷弟忍不住浑身发抖,叫声越来越响。
陶醉寻思:“这淫贱的女人真不要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真把谷弟服侍得叫了起来,妈的,叫得还挺爽的!”
过了半天,陶醉又忍不住把眼睛睁了开来,看看他们两人的进展情况。
此时谷弟已反客为主,开始挑逗女弟子,女弟子淫声浪语叫个不停。
人喘花摇。
静夜狂吟。
谷弟恣意追蝶逐莺,女弟子已没天没地地狂吼起来。
天上的星星似乎都醉了。
正在两人渐人高峰之际,谷弟猛然像一支脱弦之箭从女弟子身上窜出数丈,厉喝道:“谁?”
女弟子和陶醉都吃了一惊。
难道兄弟谷的敌人来了?
否则,谷弟怎会如此吃惊?
谷弟真的吃了一惊。
直到有人潜近身畔两丈之外,躲在一棵树上,他才发觉。
若他未和女弟子交欢,定能早早察觉。
可是来者并未发动偷袭。
他只是静静地躲在树上。
只见不远处树叶一晃,一人道:“二谷主,是我。”
谷弟一听这个声音,不禁放下心来,不悦道:“你怎么不出声?”
那人道:“属下不敢打扰二谷主雅兴,所以……”
谷弟笑道:“没事,你下来吧。”
以那人的身手,完全可以急掠而下,但是那人只是顺着树于溜了下来。
他的动作灵活、轻盈,从数丈高的大树上滑下来,没有一丝声音。
其动作更比猿猴还要灵巧、快捷。
那人长得也跟小猴子差不多。
他瘦瘦的、矮矮的身子,细胳膊细腿,可是手足奇长。
他穿着一身烈火般的衣服,活脱脱是一只火猴子。
陶醉不禁睁大眼睛,望着这只从天而降的火猴子。
女弟子正至高峰时,被火猴子打断,满腔的怒火、情欲。
她不敢向谷弟发作,也不敢骂这只火猴子,只得躺在地下,以双手爱抚着自己,刺激自己度过高峰期。
谷弟道:“火坛主,你这么急来找我,有什么事?”
陶醉、女弟子都心想:“原来这火猴子就是兄弟谷五行坛的火坛坛主。”
火猴子施礼道:“属下奉大谷主之命,从兄弟谷星夜赶到云南,呈交大谷主的一封秘信。在前边,我已遇到兄弟谷的弟兄,本想即刻施放兄弟谷联络的讯号,恰好在此处跟二谷主相逢。”
谷弟奇道:“大哥写信给我?拿来看看。”
火猴子躬下身子,呈上一封书信。
谷弟接过。
这封信用火漆密封,火漆上还盖着一个印章,刻的是“兄弟情深”四个篆字。
信封上还写着四个字:二弟亲启。
谷弟识得印章乃大哥专用,字迹也是大哥亲笔所书,不禁奇怪地想:“我刚出谷二十多天,大哥为什么就写秘信于我?难道兄弟谷出了什么大事?”
他拆开信来,展开来一看,只见信上字迹潦草的写道:“兄病危,望弟速归。”
谷弟惊疑不定,暗忖:“大哥如何病了?他内功如此深厚,怎会……”
他将密信在掌心一挥,顿时以内力将之碎为粉末,问道:“火坛主,是不是大谷主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你的?”
火猴子恭声道:“是。
“大谷主有没有对你说信上写着什么?”
“没有。他只命我以最快的速度递给二谷主!”
“他将这封信交给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
火猴子想了想,仍道:“大谷主跟平时一样,绝无异常之处。”
谷弟心想:“反正我已抓了陶醉这个小子,又杀了黑桃,不算虚此一行。”
他又淡淡地道:“好,你先行一步,我马上就到。”
火猴子躬身道:“是”
他转过身来,并没有平地施展绝顶轻功飞掠。
他仍是走到树前,也不见他肩晃脚蹬,整个身子便无声无息地贴着树干滑了上去。
当他钻人浓密如盖的树巅时,只须臾间,已不见了踪影。
连一片树叶也未晃动。
陶醉见了火猴子这等奇异而诡秘的身法时,又觉好笑又觉可怕心道:“他既是火坛坛主,不知又是怎么个‘火’法?”
谷弟回过头来,见那女弟子仍在爱抚着自己,激动得哇哇直叫。
谷弟晒然一笑,道:“美人儿,你还需要我吗?”
女弟子微睁双目,腻声道:“谷主,快来嘛,人家还未尽兴,还未达到高潮呢。”
谷弟笑道:“好,让我来推波助澜,助你到达巅峰时刻!”
他俯身又与女弟子交战一处。
这次,谷弟恍如狂风暴雨。一副摧花魔王的架势。
女弟子却感觉正好,主动配合、逢迎,叫得更欢。
狂风急雨过去,女弟子已瘫软了一般,动也不动。
但谷弟仍不罢休,继续风急雨骤。
女弟子已承受不住。
她真的痛苦地叫了起来。
陶醉听在耳中,心里想道:“臭女人,你的毙命之期到了。”
女弟子剧痛如裂,哀求道:“谷主,轻一点好不好,我……受不了啦。”
谷弟笑道:“没关系的。”
女弟子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道:“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这样下去,我……会死的,你说过不杀我的。”谷弟长笑一声,道:“我这可不是用刀、用掌杀死,而是你自己欲仙欲死呀,跟我无关.对不对?”
女弟子至此,已露出绝望、恐惧之色,可惜已经迟了。
谷弟施出吸阴补阳之术,这女弟子内力较浅,只片刻之间,便内力殆尽,精血虚耗,一命呜呼了。
谷弟看也不看她一眼,穿好衣服,抓起陶醉,跨上马来,径自驰骋。
行不数里,火猴子已在前面等候。
到了天明,与数十年兄弟子会合,开向西藏大雪山兄弟谷赶去。
陶醉也不知道兄弟谷在仕什么地万,更不认得路途,只好任谷弟等人摆布。谷弟既有点相信了陶醉的话,便不再为难他。
谷弟不知大哥得了什么重病,连夜赶路,路上非止一日,这日已进人雪山。
陶醉只感觉到一天冷似一天,所幸兄弟谷的人给他穿上了皮衣皮袄,才没冻死。
陶醉心想:“我从江南到云南,见识不少风光,没想到又进人西藏雪山兄弟谷。”
他望着蓝蓝的天空,想:“桃花教是不是还在寻找我?爽儿那小丫头是不是还想着我?”
那雪山本是极寒、极阴之处,群峰连绵,白雪皑皑,连树顶上都长年覆盖着积雪,还未走近,陶醉就觉得一股股的冷气直往脖子里窜。
到了雪山之前,谷弟已下得马来,跟火猴子等数人进人深山之中。
其他弟子牵着马匹,也不知到了何处。
此时陶醉的穴道已被解开,谷弟料他到了此处,绝对逃不出去。
陶醉只得亦步亦趋。
攀越一座雪峰,再穿过数片大森林、有时还得以手攀着铁索,滑过数百丈宽的悬崖深涧,东转西穿,南越北绕,最后进入了一座非常隐秘的山谷。
刚进山谷,陶醉就觉得奇怪。
因为他身上不再像以前那么寒冷了,似乎已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待进了绝谷,陶醉不禁暗叹一声:“好一个风景绝佳、避世绝尘的所在,纵是古时盛传的桃花源,也不及此处矣!”
谁也没想到在这样一个阴寒至极的雪山之中竟然有一个温暖如春的绝谷。绝谷幽奇,岩壑深秀。
山谷里到处是四季常青的树木,到处是四季常绿的花草,树荫交加,苍翠浓密,偶有日光漏叶而下,树叶花瓣莹净如玉。
禽鸟闻人渐近,则飞鸣翔舞,有若欢迎嘉宾一般。
陶醉心道:“人都说江南好风光,可是我却说江南都难找出像兄弟谷这般令人心旷神治之处。”
人谷里许,已隐隐可见片片房屋,连绵起伏。
走进去一看,陶醉更吃了一惊。
原来兄弟谷根本不像外人想像中那么阴森可怕,反而跟一座繁华的城镇一模一样。
房屋规划合理,街衢纵横,行人来往,鸡犬相闻,一副恰人景象。
陶醉心想:“他妈的,像谷兄、谷弟这种俗人,居然能称霸于此。
老子报了血仇之后,定要居住兄弟谷。居此幽谷,少不了美人,带哪些美人来呢?嗯,梦姐算一个,因为她是我的原配发妻,还有爽儿,暂时就这两个吧,反正挑选的日子长着哩!”
他自我陶醉,浑忘了来到兄弟谷,随时都可能成为刀下之鬼。
来往行人除了对谷弟执礼甚恭之外,连一眼都未瞧陶醉。
陶醉有所不知,兄弟谷势力之大,己直逼中原七大门派,谷兄、谷弟两人更有雄霸天下、一统江湖之野心。
他们弟子多达万人,加上其亲属,将近两万人,若不能自耕自给,如何能生活?
谷家兄弟为了控制弟子,要求他们忠心不贰,不仅将他们家属定居在势力范围之内,而且都服了毒药。
每年两次,谷氏兄弟就会发放解药,否则毒性发作起来,苦不堪言,一身溃烂而死。
兄弟谷看似宁静平和,实则无处不藏机关陷阱,无处不暗伏凶险。
穿越几条街巷之后,谷弟等人到了一大片倚坡而建的房屋之前。
这些房屋或精奇、或雄伟、或典雅、或古朴,四周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已隐见杀伐森严。
居住兄弟谷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兄弟谷的总堂,同样是谷氏兄弟主持事务、生活休息的地方。
谷弟吩咐火猴子道:“你把陶醉带去吃点东酉,若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他乱跑乱动,否则杀无赦!”
火猴子得令而去。
谷弟径见大哥谷兄。
各兄的居处为“伯堂”,谷弟的居处叫“仲堂”,都很简单。
伯堂里肃穆冷寂,弟子、侍女见了谷弟都喜笑晏晏,丝毫没有大谷主生了重病、兄弟谷沉浸在恐慌惊惧之中的景象。
谷弟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哥骗我,他根本没生病。”
走近寝室时,只见一个高大汉子快步迎了上来。
这个汉子长相极为奇特,头顶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就像一面镜子似的,光可鉴人,须发历历可数,如果对着日月之光,则可发现他头顶、脑额闪闪发着金光,一双眼睛竟似也充满了金色光芒。
谷弟知道,这个高大汉子就是兄弟谷除了两个谷主之外,权力最大、武功最高的金坛坛主金光。
这金光身为五行坛之首,一身武功内外兼修,其“流火烁金内功”可谓海内独步,刀枪不人,水火不侵。
由于他的内功已臻化境,所以头顶的头发都连根脱落,胡子却越长越浓密乌黑,手掌、脚心也渐浙发出淡淡金光,据说练到最高境界时,可以全身发出金光。以谷弟眼界之宽,见识之广,竟也摸不透金光的流火烁金功到底深到了何种程度。
同样,谷弟对金光始终怀有疑忌之心,因为他没有把握能在武功上胜得了金光,更觉得他心汁深沉,不可摸测。
可是金光是谷兄的心腹,谷弟也不得不对他表面上客气几分。
金光见了谷弟,深施一礼,道:“金光参见二谷主。”
谷弟淡淡地道:“金坛主不必多礼。”
金光起身,道:“谢二谷主。大谷主五天前已接到二谷主的飞鸽传书,料知今日必可到达兄弟谷,果然二谷主回来了。”
谷弟又问道:“大哥现在在干什么?”
金光道:“他在饮酒赏花。”
谷弟奇道:“饮酒赏花?”
“是。
谷弟不觉心头有气,暗忖:“大哥将我急召回来,原来根本就没有病,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喝酒、赏花。”绕过寝室,到了后园,才找到谷兄。
园内百花盛开,幽香浮动,谷兄正坐在假山水榭畔,四周禽鸟和呜。
谷兄身前有石桌。
桌上有酒、有菜、有箸。
酒乃陈年佳酿。
菜皆精雅可口。
箸为象牙所削,雕龙刻风。
谷兄正举杯望花。
花间正有一对蝴蝶翩然起舞。
谷兄浅浅饮了一口,道:“二弟,你终于回来了。”
此时谷弟少说高谷兄还有数十丈之远,但谷兄头不回眼不望,便已感觉到了。有时候,感觉比一双眼睛还要敏锐。
谷弟淡然答道:“是,大哥。
谷兄的长相、身材跟谷弟恰恰相反,又高又瘦,像根竹竿。
但是很多人都说,谷兄不像竹竿,而是一柄枪。
一柄杀人于瞬息的枪。
谷兄道:“坐”
谷弟也不客气,在石桌前坐下。
谷兄道:“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怪我,因为我根本就不像生重病的模样。”
谷弟笑了笑,道:“我怎会怪你?大哥这样做,一定有其特别的原因。”
谷兄忽然转过身来,举杯对着谷弟,道:“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没有病?”
谷弟骤然一惊。
他已发现谷兄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悲伤与绝望。
这对雄心万丈、百折不挠的谷兄来说,绝对是不可思议的。
谷弟动容道:“大哥你……”
谷兄虽然神情黯然,但声音却仍平静,道:“二弟,你听我说,不要激动。”
谷弟道:“大哥,你到底得了什么重病,我不相信以咱们兄弟谷,难道还治不好你的病吗?”
谷兄苦笑道:‘二弟,我这病与众不同,确实已病人膏盲,无可救药了。”
谷弟道:“大下再难治的绝症,恐怕也……”
谷兄打断他的话,凄然一笑,道:“二弟,你说咱们男人最忌讳的地方是哪里?”
谷弟心中暗惊,失声道:“大哥,莫非你的下身……”
说到这里,他忽地一笑,道:“人不风流,枉活于世,大哥曾拥美无数,是不是得了花柳病?这种病其实没有什么的,不要惊慌。”
谷兄笑得更苦涩,道:“如果是花柳病我也就不害怕了。”
谷弟惊道:。
“大哥,莫非你……”
谷兄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大哥的命根子毁了!”
谷弟霍然站起,道:“不知是谁伤了大哥,我替你报仇!”
谷兄道:“是个女人。”
“谁?”谷弟怒声问道。
他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他们兄弟情深义重,同进共退,才创造了兄弟谷今日的辉煌。
谷兄苦笑道:“除了女人,谁还能伤害到我?可惜她……”
谷弟道:“可惜她什么?”
“她已经被我杀死了!”
谷弟一听,颓然坐倒。
谷弟倒了杯酒,仰脖子干了,责怪道:“大哥,你终日打雁,怎么叫雁啄瞎了眼睛?”
谷兄叹道:“自你出谷以后,我仍像往常一样,除了主持事务、筹划一统江湖之外,就是左手举杯,右手拥美……”
谷弟瞪眼道:“那女人是谁抓来的?”
“我自己。”谷弟一怔。
他已说不出话来。
谷兄道:“那日我亲自出谷,无意中见到一个藏族女人长得清纯秀雅,姿容无双,一时动了心,就将之抢入谷中。”
谷弟道:“她会不会武功?”
谷兄道:“不会,如果她学过武功,我就注意她了。”
谷弟道:“那她身上有没有毒?”
因为他们兄弟俩荒淫好色,所以有很多仇人设下陷阱,引诱他们上勾,在女人的要害之处涂了无色无味的剧毒。
谷兄、谷弟也曾吃过亏,所幸并没有毙命,反而得到了经验的教训。
谷兄道:“她身上一点毒都没有,包括最隐私的地方都查过了。”
谷弟道:“那她怎么会伤害了大哥?”
谷兄道:“她被破身以后,起初几天还哭哭啼啼,闹个不休,但过了十余日,也就渐渐习惯了。”
谷弟奇道:“除了大嫂之外,什么样的女子能值得你留恋十余日?”
谷兄道:“你没见过她,自不知她清秀绝俗得不得了,温顺柔美,令人割舍不得,而且你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做得都很出色,使男人们真正享受到神仙的乐趣。”
他说到这里,目现愤恨之色,道:“谁知道她有一日趁与我缠绵温存之际,竟一口把我的命根子硬生生咬了下来!”
谷弟不禁“啊”地叫出声来。
他想像当时谷兄之惨景,不由得毛骨惊然,遍体冰凉。
谷兄举杯的手也有点发抖,可见他犹有余悸,恨仍未消。
谷兄道:“这藏女落嘴之准,速度之快,出口之狠,显然经过训练,待我警觉不妙,已经迟了。”
谷弟道:“你……你有没有昏过去?”
谷兄恨恨地道:“幸好我内功深厚,当时没有晕过去,否则说不定还被这臭……贱女人溜了……”
他顿了顿,又道:“藏女得手之后,似乎也知道难逃一死,竟趁我疼痛难忍的刹那间咬舌自尽,鲜血如泉水般涌出。”
谷兄回忆当时的惨景,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道:“我忍着剧痛,叫道:“你到底是………是谁?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谷弟沉声道:“她怎么回答?”
谷兄缓缓地道:“她只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红桃。”
“红桃?”
谷弟当然也知道红桃乃桃花教四大高手之首,就跟兄弟谷的金光一般。
谷兄道:“她说完这两个字,就含笑死去。我痛得差点昏过去,身上冷汗直冒,赶紧用纱布止住鲜血,待处理完毕,已经痛得全身不能动弹,说不出话来。”谷弟心想:“如果我遇到这种事情,是否能像大哥一样挺得住。”
他忽地想起自己所玩弄过的无数女人,身上不由遍起鸡皮疙瘩,暗忖:“所幸我遇到的女人之中没有像此藏女这般狠毒的。”
谷弟道:“这件事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谷兄道:“因为我痛得生活几乎不能自理,只得命令金光及数名侍女服侍我,他们见我面色苍白,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突然患了风寒,引发旧日内伤,所以这般疼痛。他们听了,百般安慰,好像谁也没有起疑。”
谷弟道:“这么说来,兄弟谷中只有我兄弟俩知道了?”
“应该如此。”
谷弟心想:“这种事也确实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兄弟谷颜面何存?大哥以前曾以‘风流榜上武状元’自诩,现在变成太监一般的男人,你叫他的脸朝哪搁、男人的尊严何存?”
他沉吟半晌,忽然一惊,道:“大哥,你成了这个样子,嫂子知不知道?”
谷兄长叹一声。
他的叹声中充满了无奈、怨恨。
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有这种反应。
特别是像谷兄这种男人。
谷兄叹息道:“我现在还没有对她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谷弟道:“难道你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谷兄苦笑道:“可惜这种事是隐瞒得了一时,隐瞒不得一世的。”
他说得很有道理,因为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谷弟沉默一会,道:“我看还是把真相告诉她为好。”
谷兄突然把酒杯朝桌上一放,神情果断决绝,就像大将军决定出阵迎敌、武林高手决定以什么招式应战强敌似的。
谷兄道:“二弟,我相信你一定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哪句话?”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听说过。”
谷弟温言道:“大哥,本来我决定自己终生不娶,只让大哥的子嗣来继承兄弟谷的谷主之位。”
他微微一停,又道:“现在我决定改变这个想法,到外面物色一个才色绝佳的女子,生个一男半女,来继承咱谷家的香火。”
谷弟生性风流好色,虽曾猎色采艳无数,却从未想到过要什么子嗣。
而谷兄虽娶了妻子,但不知是报应还是什么原因,没有一个孩子能够长命。其妻虽也生过三个孩子,可惜一个夭折,另两人皆为仇家所杀。
谷兄问道:“二弟,你能保证可以找到这样称心如意的女人吗?
就算找到了,你能保证她就不怀异心吗?”
谷弟怅叹一声。
他没有说话。
因为他也不敢保证。
如果谷弟欲娶妻生子的消息传将出去,必会有许多仇家设下陷阱来算计他,那将是防不胜防的。
就像红桃安排藏女算计谷兄一样,一个人总会有弱点、破绽会被敌人抓住的。只要被敌人抓住,你就完蛋了。
那一击将是绝对致命的一击。
谷兄无奈地一笑,道:“二弟,你不敢保证了吧?”
谷弟道:“我会慢慢地找,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找到的。”
谷兄叹道:“等你找到,也许已经迟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我急速召你回来的原因。”
“大哥请讲”
谷兄微笑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兄弟谷已经有一个才色双全、又对兄弟谷没有异心的女人吗?”
谷弟的脑中忽地掠过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正在兄弟谷的温泉中沐浴……
但他立即克制住这个荒诞而可怕的想法,摇摇头,道:“兄弟谷绝大多数都是男人,我还找不出能当得起‘才色双全’四字的女人来……”
谷兄忽然以一种无法形容的语气反问道:“你认为你嫂子如何呢?”
听到“嫂子”二字,谷弟就觉得犹如两个焦雷一般,重重地击在自己心窝,打得他眼睛发黑,心头发热。
他的脑中又迅速闪过温泉中那个绝色雨影,那乌云般流泻的长发,那天使般娇媚的脸庞,还有那双令天下所有男人为之颠倒的大腿……
谷弟霍然站起,寒着脸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谷兄缓缓倒了杯酒,又缓缓喝了下去,看他的神情、姿势,好像所喝的并非什么佳酿,而是苦酒。
苦酒是他自己酿造的,就只有他自己喝下去。
谷兄脸上的神情更是滑稽,缓缓道:“我希望你能跟你嫂子在一起,替我生一个儿子或者女儿。”
谷弟想起那温泉中的丽影,全身就像烧着火一般,愤怒的伸掌在石桌上一击,“砰”的一声,酒壶、酒杯尽皆跳起来,落在地下,跌个粉碎。
他狂吼道:“大哥,你是不是疯了?”
谷兄动也不动。
他的神色也没有变,声音也出奇地冷静,道:“我没有疯。比任何时候都冷静、清醒。”
谷弟喝道:‘你既然冷静。清醒。就不应该说出刚才这种话来!”
他转过身来,道:“大哥,我走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什么话也没说过,咱们还是好兄弟。”
他迈步便走。
谷兄忽然轻喝道:“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森寒。
谷弟素来对这个大哥有七分尊敬,三分畏惧,几乎一向唯他马首是瞻。
他当即止步。
他并没有回头。
可他的眼前不知为何又问起那温泉中的情景。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
当今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有说出去。
他也不敢说出去。
那天,他偷窥了一个美人裸浴。
那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嫂子。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