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清风逍遥剑(全文)-6
(二十七)
华衣女子上前问道:“这位姑娘,你怎么了?”凝香重见程逸枫,太过欢喜了,叠字连声的说:“没事没事!谢谢你们救了他!”
华衣女子以衣角轻掩俏脸,抿嘴一笑道:“这算不上什么,姑娘和这位公子可是相识?”凝香微一迟疑,道:“是……我和他是好朋友……”
华衣女子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道:“姑娘你这可不是自欺欺人么?一看你那紧张关切的容颜,就知你和这位公子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凝香愕了一愕,尴尬的说:“嗯……不知姑娘你在何处发现他的呢?”
华衣女子笑道:“哎呀!我们不要姑娘来、姑娘去的称呼对方啦!我叫祝绮清,住在这里附近,刚才和婢女们在小沙滩上嬉水弄沙的时候,看到了这位公子倒在大石的旁边,而且受了重伤。现在他吃了我家独门的灵神镇心丸,该没有生命危险的啦!不过呢,这位公子的内伤很重,似是受了很严重的撞击所致,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能回复元气。我看我比你大上几岁,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祝姐吧!”
凝香感谢的福了一福,说道:“祝姐大恩,凝香永不敢忘。不瞒祝姐说,我们刚才乘船时遇到仇家的伏击,几经辛苦才逃了出来。不过逸枫他却受了不轻的伤……”
祝绮清娇笑了一声,自有一股媚在骨子里的味道,连凝香这美女也不得不承认她很有吸引力,说:“凝香跟逸枫吗?不错的名字。凝香妹妹呀,姐姐看你脸色绯红,呼吸急速,双腿虚浮无力,是不是中了什么毒素?而且……而且应该是春药一类的。”
凝香讶道:“祝姐的眼光真利害!小妹的确是中了仇家的暗算。”
祝绮清说:“这样吧,反正你们男的受了内伤,女的中了毒素,不如先到我的家休息一下,让我详细的替你们医治。我家世代都是行医制药的,在这一方面小妹你不用担心。我俩一见如故,不要和我客气了!”
凝香感动的道:“那就麻烦祝姐了!”她衣衫尽湿,一身妙曼玲珑的身材在夕阳的余晖中若隐若现。祝绮清双目略过一阵闪亮的神色,走向凝香道:“这里一入黑,气温就会低了很多,凝香妹子快披上我的外衣,不要着凉了。”
凝香受宠若惊,道:“这是祝姐的外衣,怎可以……”祝绮清说:“不要再推让了!走吧。”只见祝绮清和凝香二女走在前面,四个婢女扶着程逸枫,在祝绮清的带路下,走进一片树林之中。
祝绮清看见凝香手中的清风剑,说:“妹子,这把剑是……”凝香说:“这是逸枫惯用的配剑,叫清风剑。”前者道:“可以给我看看吗?”凝香一笑道:“当然可以!”说着把清风剑交给祝绮清。
祝绮清拔剑出鞘,但觉一道剑光扑面而至,剑身凝光流转,令人神为之夺。她妙目一凛,叹道:“好剑!”收剑回鞘,交还凝香。
凝香道:“祝姐,你懂剑法吗?”祝绮清道:“半点也不懂,我只是觉得妹子你这把剑灵气迫人,绝非凡品吧了!”
凝香道:“是啊!逸枫十分珍视这把剑,且这是逸枫爹爹的遗物。”
谈谈说说间,众人来到一排茂密的树木之前,前无去路。凝香问道:“是不是走错路了?”祝绮清嫣然一笑,道:“妹子你紧跟着我,不要走失了。”她领前带路,走进了一道墙壁似的林木里。原本看似无路的一片树林,忽而又出现一条幽深小径,颇有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凝香走在后面,看着祝绮清左穿右插般的向密林深处走,每遇到穷途末路之处,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方向出现一条路来。过得一盏茶时分,凝香已经认不出来路了。在啧啧称奇之时,众人终于走出了密林仿似迷宫般的布置,来到一处比较宽阔的山间小路,但两旁再非是树木,而是一个个座地的石灯了。
此刻身在深山,夕阳的余晖已经透不进来了。幸而石灯的光线足仍可照亮地面。经过一段蜿蜒曲折的小路,众人到了一处石级之下,祝绮清道:“从这里再上五百石级,就到寒舍了。凝香妹妹,你还可以吗?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凝香有武功底子,区区石级又怎会难倒她?道:“不需要了,这就上去吧。但是……祝姐呀,为何府上的位置那么隐密?若在树林外面,真想不到这里面竟然有人居住呀!”
祝绮清道:“我和家人平日都喜欢清静,不喜有人登门造访,所以在外头布置了一个小小的机关,不让别人那么容易的进来。”
凝香恍然道:“我们会否打扰了府上的清静?”祝绮清笑道:“怎么会呢!来,我们上去哩!”
众人拾级而上,渐渐一度雅致的外门映入凝香的眼里。门上挂着一个牌子。漆黑的牌子上以绿色的颜料,写上环翠雅榭四字。
凝香艳羡的说:“祝姐的家很有气势呀!环翠雅榭……很有意思哩!这里四面都是苍松翠柏这些乔木,幽静雅致,祝姐真懂得享受。”
祝绮清道:“凝香妹谬赞了!不过是家人喜欢这里的环境吧了。”
环翠雅榭座落山腰位置,隐藏在一片密林之中。雅榭北向黄河,即是小沙滩的方向,南面是一个毕直的悬崖深渊,平日云雾缭绕,难见崖底,东西两面都是幽深的树林。在雅榭的东方,有一个浑然天成的温泉地带,该地有大小不一、天然的水潭有三十余个,隐藏在一片片林木里。泉水处处,雾气氤氲,加上地势不均,错落有致,一缕清泉飞散而下,实是赏心悦目,令人迷醉。
环翠雅榭本身是一个圆形的建筑群,以一个大型的四合院作为主体建筑,是为内进,供雅榭的主人及家眷居住,客房亦设置于此。内进之外是东南西北四个花园,分别种了四季不同种类的花卉。时值冬、春交替的时候,梅花盛开,只有冬之花园及春之花园生机处处,余下的夏、秋两个花园均没甚看头。至于厨房、婢仆的房间等则分布在四个花园中。雅榭的外围设有以大理石建成的围墙,只有北面一道外门以供出入。
众人过了外门,首先进入冬之花园。祝绮清安排道:“春兰,夏荷,你们安排公子住在东厢房。秋菊,冬梅,你们准备好西厢房让凝香妹子休息一下。”
凝香到此方知四婢的名字,道:“祝姐,不需别人来侍候我们了,不若现在就为逸枫他治疗吧!”祝绮清道:“妹子不可如此心急。你逸枫他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加上受了海水的寒气,吃了我的灵神镇心丸,必先要好好让他睡上一觉,看看反应如何再用药,不可操之过急,知道了吗?你这叫关心则乱。”
凝香对医药实在是一窍不通,道:“不好意思,那就先让他睡上一觉吧!”祝绮清挥退四婢,对凝香道:“妹子辛苦了,又泡了在海那么久,一定很累了。这里附近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温泉,叫雪玉泉,泉水对消除疲劳、治内伤外伤都很有效,妹子有兴趣一试吗?”
凝香微一犹豫,随即道:“好呀!”
(二十八)
波平如镜的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倒映在水上的半边月儿变成一片模糊,但随即回复平静。
雪玉泉位于环翠雅榭东面温泉地带的中央,四周群木缭绕,灵秀幽深,是众多水泉中最大,亦是最舒适的一个。
此泉之所以得名雪玉泉,是因为水泉周围的岩石呈雪白色,润泽如玉,触手生温,实在是难得一见的良石,故名雪玉泉。
这么一个大自然的宝地,现在是环翠雅榭的私人地方,除了雅榭之人外,任何人不得擅进。在雪玉泉的四周,因其山势布局而设有十余个座地石灯,长年明亮,方便人们在夜间来此享受温泉。
“唉!”
泉水涓涓,雾气氤氲中,一声娇叹从泉水中传出,似悲似怨,如泣如诉。
此刻身在泉中的,是柔肠百结,思潮起伏的凝香。
她解开两个髻环,让柔亮的秀发自然的垂在双肩上。原本的一身黄色衣服,正连同亵衣、发簪等物整齐的放在一块伸手可及的白石之上。
泡在热得恰到好处的泉水里,凝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泉水的蒸气令到凝香的俏脸微红,看起来更是娇艳欲滴,似要滴出水来。
倘大的一个雪玉泉,只有凝香孤独的身影,及胸的泉水恰如其分地掩盖着凝香美好的身材。她一动也不动的泡在泉中,泉水就如无波古井,倒映着天上的月儿。
“滴……”又有一滴水珠落在泉面上,惊扰了水中之月,也同时牵引着凝香的思路。
她回想着过去的时光,和程逸枫相识、邂逅、发生关系,只是短短不足一个月的光景,感觉上却是过了数十年那么长。那是甜蜜的,难忘的,令人心醉的,却又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钻石信誉成人用品16(路易16)助勃延时喷剂情趣用品助情用品29.0元!
她背负着铁剑帮上下五十余口的血海深仇,为了复仇,她长期活在对人欢笑背人垂泪的境况中。所谓的少女情怀,对她来说只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复仇路上的负累。
活了十九个年头,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几乎是完全没有,直至她遇到程逸枫。程逸枫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切,彻底的改变了她的一切,从情感的寄托到生存意义。
现在程逸枫受了重伤……他会没事吧?
她的思路一转,到了张绿这个原本和她毫无关系的人,因程逸枫的缘故,二女成了一对姐妹。
一想到张绿,她的心头登时一紧。这个妹妹就在她的眼前被人抓起来了!而她却只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帮不上半点忙。
她心知肚明,张绿一旦落入了神拳门众人之手,势必受尽凌辱,甚至乎是受虐至死!
但是,这却完全不是她的错。在那个九死一生的关键时刻,她又可以做点什么呢?她始终只是一介女子。
下雪了,雪花飘飞在寂寞的夜空中,这是冬季最后的一场雪。
雪花就像是来自上天的祝福,落在凝香的秀发上、脸庞上、肩上。她伸出右手,让雪花落在自己的掌心。雪花遇到她的体温及上升的蒸气,立即化作雪玉泉的一部分。
她望着手臂上的一个疤痕,那是一个箭伤的疤痕,尽管已经痊愈了,但还是清晰可见。
就是任婉清那一支淬有紫薇劫的毒箭,造就了她和程逸枫无论在肉体上及心灵上最亲密的接触。若没有这一箭,她和程逸枫可能只还是朋友,甚至已经各散东西。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么说来,任婉清是她凝香的恩人?想到这里,她不禁莞尔一笑。
就在这时,一个妙丽的身影出现在雾气之后,凝香收起远驰的思绪,问道:“是谁?”
雾气后的身影渐渐清晰,来者以一条白毛巾包裹着身体,仅可遮掩着呼之欲出的趐胸及朦胧隐约的私处,双手托着一个小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个小酒瓶及两个酒杯,说:“凝香妹子,这个雪玉泉舒服吗?一个人洗澡会不会闷了一点呢?让祝姐来和你一块儿洗,顺便喝两杯吧!”
祝绮清轻轻的把盘子放在水面上,由于泉水平静,盘子就这样浮在雪玉泉的水面。祝绮清面向凝香,大有深意的向她微微一笑,脱下了蔽体的白毛巾。
凝香的视线和祝绮清的娇躯一经接触,就再移不开了。只见祝绮清的双峰插云,鲜嫩欲滴,圆润饱满;一柳纤腰不盈一扼,伴着那芳草菲菲、隐约神秘的私人禁地,高山流水,在雪玉泉奇异的水气笼罩之下,尽管如凝香这般自甘淡泊的美女,也看得既羡且妒,如痴如醉。她一向对自己的身体颇有自信,但如今在这玉帛相见的当儿,比较之下,恐怕自己也要逊祝绮清一筹。
“凝香妹子,为何怔怔的看着我?”祝绮清笑道。
“喔……对……对不起……”凝香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被人抓过正着般,嗫嗫嚅嚅的说。
祝绮清浸入泉水里,靠近凝香,注满了一杯酒,在她耳边吹气如兰的说道:“姐姐先饮为敬。”说着提起酒杯,朱唇一颤,满杯烈酒一干而尽。
凝香接过祝绮清递过来的一杯酒,也是干杯,酒中带着浓烈的花香。后者说道:“这是我家自酿的酒,叫翠竹液,是采用由山顶的天泉泉水,加上八种不同季节的水果及鲜花,在竹筒内发酵而成,需时三年。不要看这种酒香香甜甜的,其实极之烈性,凝香妹子若不是喝惯酒的话,五杯之内必醉。”
凝香从不好酒,这时喝下了的酒气已经令她带有两分醉意,说:“祝姐呀!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呀,请恕小妹唐突,府上除了祝姐之外,还有什么人呢?”
祝绮清双目里闪过一阵忧伤,玉葱般的手指缓缓拿起酒杯,再喝下一口翠竹液,幽幽的道:“就只有一个不成才的弟弟。我们的双亲在五年前先后去逝了,幸好留下了一间屋子及一笔算是不少遗产,足够我姐弟俩好好生活。但是……弟弟不知是否自小给爹娘宠坏了,变得很不听话,最要命的是他……他……唉……这种丑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凝香隐隐觉得其中必有难以启齿的事,话题一转道:“唔……祝姐说府上是做医药生意的吗?”
祝绮清在回答之前,再要凝香喝下一杯酒,说:“是的。祖上传下了一套家传之宝,叫‘医药双绝,我们世代在这里研制各种新药,可说是制药为主,行医为副,鲜有主动出去跑江湖行医的。除了行医及制药,由于这附近山清水秀,水质极佳,所以我家还有做养蚕造丝这微薄生意。”
二女谈谈笑笑,在这水气盈盈的小天地里闲话家常。凝香虽然不胜酒力,但在祝绮清的落力劝酒下,亦已喝下了四、五杯了。五杯必醉确有其事,这时凝香已经在醉酒的边沿了。
凝香双颊发红,想到自己在万毒教与人虚与委蛇,及后浪泊江湖的日子,再想想环翠雅榭这个仿佛世外桃源般的好地方,有感而发的道:“唉……如果我可以长留这里,不用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那就好了……”
祝绮清双目涌现一阵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欲望加上怜爱的复杂眼光,忽然搂着凝香的娇躯,四乳相触,玉手轻轻的拨弄着凝香的秀发,在她耳边轻轻道:“有什么不可以?如果妹子你愿意留下来的话,祝姐一定好好疼你……”
凝香正在思索祝绮清话中的意思时,祝绮清忽然拿起酒杯,含着一口酒,凝香只觉自己的嘴唇被她封着,一股翠竹液随着她的丁香小舌侵入自己的口里。凝香大吃一惊,猛然从酒醉的边缘中回复过来,向后避开了祝绮清的身子,说道:“祝……祝姐,你醉了!”
祝绮清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又游近凝香身边,一手抚摸着凝香的粉背,说道:“妹子,好好考虑我的说话吧!”
凝香尴尬非常,如在梦中,只好说:“祝姐你不要说笑了……我……我洗完了。”说着从雪玉泉中爬了起来,连忙穿衣,交代了两句后便离开了温泉地带,向雅榭方向跑了。
祝绮清望着凝香渐渐远去的身影,那种贪婪的目光自然流露,口中轻轻的沉吟:“凝香……”
良久,祝绮清回神过来,换上一种近乎无情的脸色,喝道:“躲在树后看得清楚吗?给我滚出来!”
只见一道黑影不知从那两棵大树之间跳了出来,旋风般落在赤裸的祝绮清身旁,笑道:“不要动气嘛,我的好姐姐,人家只不过是想看看你新带回来的女子长得怎么样吧了。”
祝绮清露出一个不曾在凝香面前展示过的淫笑,道:“这小妮子还真不错,引得我食指大动。三天!三天之内,我要她成了我的战绩之一。黑影阴阳怪气的邪笑一下,说:“姐姐你可不要忘了我的份儿……”
祝绮清平静的说道:“知道了。有哪一回少了你的好处?”只见她披回白毛巾,和那黑影双双隐没在树林的深处。
(二十九)
庭院深深,窗外一片静谧,飘雪为四周的景物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
环翠雅榭西厢客房之中,凝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她挥之不去的,是祝绮清在雪玉泉里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她的嘴唇上,似是还残留着祝绮清深情一吻下的微温。
在凝香的思海中,祝绮清一闪即逝的炽烈眼神再一次浮现。她看来已经二十有余了,这么一个完美的女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成亲的呢?
当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唉……凝香,不要胡思乱想了!人家祝姐只不过是喝醉吧了,你这样猜想祝姐,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她自我安慰的说。
她默默将体内的真气游遍全身,只觉浑身通泰舒畅,没半点情欲绮念。九度春风露的药性看似被祝绮清所赠与自己的康宁正气丹化解了。
祝绮清送给凝香六颗康宁正气丹,要她分三天服用,早晚各一颗,每次服下之后,都要和自己的内息调和吸收,那么三天之后,九度春风露的药力将会完全消失。
凝香只是服下了一颗康宁正气丹,情况已有大大的好转,可见祝绮清用药的高明。
凝香感受着由丹药而来的暖意,眼皮开始沉重,慢慢掉进了深沉的梦乡。
冬天的阳光,分外温暖。
凝香经过一晚休息后,次日一早起来,也不知是被晨光弄醒,还是被院内吱吱的鸟叫声吵醒。
凝香抖擞精神,披上外衣,打开房门,只见春兰和秋菊二女正在院子中清扫着地上的积雪。二女一见凝香,笑语盈盈的上前说:“凝香姑娘,早啊!那么早就起来吗?不多睡一会儿?小姐她还没有起来呀!”
凝香报而一笑,如冬阳般温暖,道:“两位姐姐可真勤劳呀,我是习惯早起的,睡多了反而不习惯。嗯……你们忙自己的吧,不需要理会我了。”
春兰诚惶诚恐的说:“凝香姑娘,请不要这样叫我们吧,我们不过是下人吧了。要是给小姐她知道了,我们又要挨骂了,请姑娘叫我们的名字好哩!”
凝香微一愕然,暗想祝绮清应该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常以主人身份自居的人吧!道:“那好吧,春兰,程公子他醒过来了吗?”
二女摇了摇头,说:“还没有。不过听小姐昨晚说,程公子他稳定多了。”
凝香精神一振,说:“那就好了!说起来你家小姐的灵药真利害呀,我只是吃了一颗康宁正气丹就好多了。”
二女脸上流露出一个奇怪的神色,那是一种带有几分幽怨、几分惊奇、几分羡慕的复杂表情。秋菊讶道:“康宁正气丹?”
凝香问道:“是呀!有问题吗?”春兰抢着说:“不……哪有什么问题?只是这种丹药炼制不易,很是珍贵吧了。”
凝香笑道:“所以说你家小姐真好的没话说……”二女表情有点不自然,忸怩的说:“唔……凝香姑娘,我们要到冬之花园打扫,失陪一下了。”说着二女在凝香盈盈的眼光中,渐渐远去。
不知怎地,二女离开时好像吁了一口长气似的?心理作用吧……
凝香回到房里,再服下一颗丹丸,运功融会了药效。在这人间桃园,胜境处处的环翠雅榭里,时间的流逝绝不会令人觉得有丝毫的难过。
辰时将尽,祝绮清、凝香和春夏秋冬四婢齐集在东厢房之中,察看着程逸枫的伤势。
这是祝绮清的吩咐,她预计程逸枫会在辰时左右清醒过来,于是叫众人齐集这里。
“绿妹!”一声男子的叫声传入众人耳里。程逸枫蓦地惊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凝香那喜极而泣的清秀脸庞。
祝绮清不愧为医药双绝。
只见凝香情不自禁的拥入他怀里,哭笑难分的道:“你好狠心呀!要是你死了,叫人家怎么办呀!”
祝绮清脸色一变,看着二人不发一言。
程逸枫呻吟了一声,扶起怀中的凝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呀?绿……绿妹她……”
凝香一脸忧伤,将两日来的事和盘托出。程逸枫一言不发的听完,反而出奇的平静,说:“无论将会遇到什么困难,我程逸枫在此立誓,一定要将绿妹救出生天……咳咳……”
凝香搂着他,心疼的说:“救绿妹当然要紧,但是当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你的内伤不轻呀!要救绿妹,逸枫,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呀!”转身向祝绮清说:“祝姐,现在逸枫他醒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祝绮清迅速收起那妒嫉的目光,说:“我曾仔细察看程公子的内息,发觉他的底子深厚,就算顺其自然的调养,一个月之内当可康复。再加上我的药方……唔……我保证十日之内,程公子的身体必定更胜从前。”
程逸枫道:“祝姑娘,不恩不言谢,姑娘恩情,小弟铭记在心!”
祝绮清意味深长的横了他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凝香身上,说:“小事一件,两位不必客气,祝你们事事顺利。”
程逸枫再次沉睡,似在为茫不可知的未来养精蓄锐。休息,往往是为了要走更长的路。
这时,祝绮清一拉凝香的衣角,二人来到屋外的院子里。
祝绮清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说:“嗯……凝香妹子……昨晚……在雪玉泉中,姐姐是喝得太多了,冒犯了妹子,请妹子多多见谅。”
凝香嫣然一笑,道:“不要紧,祝姐。”祝绮清亲切的挽着凝香的手,道:“那就好了,我最怕妹子误会了我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又说:“妹子有服下我的康宁正气丹吗?”
凝香说:“祝姐的丹药真是有效,小妹只服了两颗,感觉就像已经完全没事了!”祝绮清道:“妹子切记要依时服下所有药丸,要不然可能清不尽毒素。”凝香点头道:“是,小妹知道。”
无风无浪,五日光景有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程逸枫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的好转,而凝香亦治好了九度春风露的毒素。其间祝绮清和二人朝夕相处,产生了一种难而形容的细腻感情。这五天的相处,是程逸枫和凝香相识以来,最安宁舒畅的日子。
来到环翠雅榭已有五天,这日风雪初霁,冬阳洒遍地上,倍有一种慵懒暖和的感觉。程逸枫和凝香二人漫步在冬之花园中,让梅花的芳香洗涤两人的身心。
程逸枫搂着凝香,四目交投,彼此的眼眸里都散发着一种难以排遣的愁绪。
“担心绿妹的安危吗?”凝香首先开口道。
“就是……唉……除了绿妹,还有映霞的事……不知小妹子她安全吗?康靖兄及那青儿姑娘也是生死未卜,叫人如何放心?”程逸枫叹道。
凝香轻轻的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温暖坚实的胸膛,说:“映霞及康公子武功不弱,身手矫健,应该不会有事的。只是……青儿姑娘她一介弱女,黄河风高浪急,可能……”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了。
程逸枫紧紧的抱着凝香,眼眺远方。这时可以给凝香安慰的就只有他,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
“哎呀!”在程逸枫怀中的凝香娇呼。程逸枫问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凝香道:“没关系,只是肚子忽然一痛,现在没事了。”事实在两天前,她的肚子就开始有点失常了……
渔火闪闪,壮丽的黄河河面被夕阳泄得一片金黄;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村落里炊烟四起,原来已到了晚饭时分了。
这里是黄河南岸的一个村落。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里的居民都是以网鱼及耕作为生的,平日难得有外来人到访,甚至连一间像样的客店也没有。
但是数天前,这条与世无争的小村落忽然间多了三个来客。与其说是来客,不如说是村里的人救了三个飘浮在河边的人回来。
被救起的三人,都是徘徊在濒死边沿。这一男二女,可说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硬被扯回来。其中男的右足骨折,幸而在村民的合力救治下,总算接回来了。
五天了,两个女的已经先后醒过来,唯独是那个男的一直梦呓连连,昏迷不醒。
“不要……不要……你们放开她!走……快走呀!锦红!”男子惊呼一声,终于从沉睡中蓦地醒来。
在湿润模糊的眼光中,男子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关切地望着自己的少女。少女显然是喜翻了心儿,一张俏脸时哭时笑,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男子的身躯。
再望远一点,另一个少女正站在床边,微笑的看着自己。
“谢天谢地!康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哭笑不得的少女激动的说。
三人正是程映霞、康靖及青儿。
(三十)
康靖以其模糊的眼光环视了众人一片,却不见令自己牵肠挂肚的孙锦红,急道:“青儿姑娘……锦红……锦红呢?”他勉力撑起身子,忽觉右腿一痛,才知道自己右足骨折,正是寸步难行之时。
青儿喜上眉梢的表情忽而一暗,支吾道:“孙姑娘……孙姑娘她……”
康靖忍着腿上传来的痛楚,双手摇着青儿娇小而颤抖的双肩,咬牙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青儿闭上眼睛,轻咬下唇,默不作声。程映霞不忍的道:“康大哥,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不瞒你了!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当日锦红表姐她来不及逃上小艇来,被神拳门的人活捉了。现在……”说到这里,就不知如何继续了。
青儿不待康靖细想,便握着他因不知所措而震动的双拳,诚恳的说:“康公子,孙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激动,自己身子要紧呀!”
康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到神掌门的人要以孙锦红作为要胁江东孙家的筹码,她的生命自是无碍。但是这么一个如诗如画的清秀少女,落在一群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男人手中,结果如何他却是心知肚明。他眼有泪光的说:“她只要不是死了,我康靖一定会救她出来!”说着就要下床。
程映霞按着康靖的身子,不让他下床,语重心长的道:“康大哥,我知道锦红表姐的事对你造成很大的打击,但是要向神拳门那群奸贼讨回表姐,非是我们几个现在可以做到的呀!如果你这样冲动,和去送死有什么分别呢?再说表姐身在前往江东的船上,难道你拦船救人吗?”顿了一顿,柔声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先回到江东,将这件事告诉我的外公、你的师公,让他老人家去替我们作主吧。”
康靖听罢程映霞之言,冷静下来,说:“你说得对,唉,我这是关心则乱,乱了方寸。待我的腿可以走路之时,我们火速回江东!”
程映霞吁了一口长气,担心的说:“不知大哥和凝香姐姐她怎样了?大哥他受了伤,绿妹又……唉……”
青儿见两人唉声叹气,忙说:“我们三个差点淹死,最终都没事,可见天无绝人之路。程公子、凝香姑娘、孙姑娘和张姑娘都应该可以逢凶化吉的!”青儿停了一停,既感激又深情的望着康靖,忽然“噗“的一声向他跪下,眼圈微红的说:“康公子,若不是得你救了青儿三次,青儿恐怕早就死了!”
康靖大吃一惊,不好意思的说:“青儿姑娘不必行如此大礼!那都是无心插柳、举手之劳的事吧了。”想了一下,接着道:“三次?”
康靖心中有数,小茶馆时算是一次,大船之上又是一次,但数来数去,只是两次而已,何来第三次?
青儿仍是不肯起来,垂首道:“康公子忘了吗?当时小艇翻沉,青儿不懂游泳,自己也以为死定了!河水很急,青儿被河水带动着,眼看要撞上一块很大的尖石时,公子不顾自己的安全,一把将我拉起,救了青儿一命,但是自己却给大尖石撞断了腿……”
康靖努力思索着五天前的光景,又是自己救了她吗?为什么想不起来的?不管如何,这应该是实情。毕竟康靖长居江东,熟悉水性,又有武功底子,若非为了救青儿,他断不会弄得骨折昏迷的下场。
一切释然,康靖道:“原来如此,起来起来!不要跪在地上。好了,青儿姑娘,我和程姑娘要回去江东,很是危险,你还是……”
他想说的是要青儿回家去。但话说到嘴边,猛然想起她的爹娘已死,小茶馆也恐怕被毁了。天地之大,再没有这个小姑娘的容身之地了。这么一个孤女,一个不好又会给坏人捉了去……
青儿知道康靖的意思,“碰“的一声,叩头道:“青儿再没有家,没有亲人了,当今世上,只有公子真心对我好!康公子,请你让青儿待在身边,作一个小丫头吧!青儿什么家务也会做的,洗衣煮饭,清洁打扫……呀!青儿不会吃很多米饭的,从前我每天只吃两碗白米饭……康公子,求求你吧!”说着再“碰碰”数声,叩了三个响头。
康靖哭笑不得,面对这个死心眼得很的小姑娘,拒绝嘛,她会否自杀呢;答应嘛,一个大男人收什么小丫头,这分明就是要了她的意思!
他看着青儿红肿的前额,道:“你再叩头的话,我要生气呢!”青儿闻言一惊,抬头凝望康靖,就像一个犯人等待着公堂里的县官大人判案一般。
康靖佯咳一声,道:“我的小丫头呢……就不必了。不过呢青儿,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了,你就跟我们同回江东去,在孙家当个婢女什么的,你愿不愿意?”
青儿闻言,如获皇恩大赦般,千肯万肯,笑道:“只要能跟着公子,无论公子要青儿作什么,青儿也愿意!”
康靖无奈一笑,看来青儿是误会了他的意思,现在是有理说不清的了!在青儿心目中,其实一早已经认定了他,再也改不了。
程映霞捉弄似的笑道:“恭喜康大哥得此娇婢,后福不浅!”转向青儿道:“你以后要听教听话,服从康大哥,知道吗?”青儿像理所当然般的应了一声,众人一阵轻笑,但在笑声中,似乎又有一股化不开的愁绪。
房中没有灯光,只有一抹暗淡的月光从天窗透进来。
月光照到一个少女的脸上。少女衣不蔽体的侧卧在一张简陋的竹席上,一动也不动,只睁开眼睛迎着月光。她的双眼浮肿,想哭,却哭不出来。
因为她的眼泪早已哭干了。
如果鲜血可以代替眼泪,这时她所流的,一定是充满悲伤、屈辱、愤恨的鲜血。
她想过一死以谢天下,她不想再受辱了!但是她不甘心。
在未能亲手惩罚对她施暴的人前,她死不冥目!
五天了。这五天以来,她是怎样渡过的呢?
在绝望痛苦的叫喊中,她被缚在柱子上,宝贵的处子之身在众人虐笑与指点中的被狠狠的夺去。处女血散落一地,形成世上最凄楚的图画。
然后呢?
“身体每寸任抚摸,半点朱唇万客尝”,就是这五天以来她的写照。
在模糊中,也不知有多少个如狼似虎的神拳门弟子不理她软弱无力的哭叫,将一波又一波的兽欲发泄在她身上。
在这五日里,她被迫服下各种春药,使她过着比任何一个女子更无尊严的地狱生活。
就算是妓女,也有选择恩客的权利;而她,却连妓女也不如。
天上的月儿摆脱了乌云的笼罩,露出了它的脸庞。
少女感受着来自天上的清晖,她对自己说:“不可以!我不可以就此死去!在那些淫贼恶贯满盈之前,我绝不可以死!我要笑着看他们哭!”
想到这里,她拿起身旁一个硬如石头的包子,咬了下去。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她不是没有食物可吃,而是有点自暴自弃的不吃东西。
她清楚的知道,若再不进食,只是死路一条。若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她想着对她真心一片的康靖,求生的意志再次燃起,一个石头般的包子混和着清水,就这么吞了下去。
她就是孙锦红。
(三十一)
在同一月色,同一天空下,这艘前往江东的大船之中,关着除了孙锦红这个受尽凌辱的女子之外,还有程逸枫的爱妾──张绿。
单看孙锦红的下场,就猜想得到如花似玉的张绿定无幸免之理。
这么一个孤傲中带点天真的少女,正是二八年华,惹人垂涎,试问怎可以逃过男人们冷酷无情的欺凌淫虐?
就连身在远方的程逸枫,也早有心理准备:只要可以和张绿再次团聚,已属万幸,不管她曾经受到什么折磨。
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天窗,透进一样的月儿清晖,照在一个少女的脸上。所不同的只是这个少女仍是女好端端的,除了程逸枫这个令她刻骨铭心的男人外,再没有别的男人碰过她的身子。
她被单独困在孙锦红隔壁的船舱,每天听着孙锦红受虐痛苦的娇吟声与神拳门弟子的调笑声。起初的时候她既惊且怒,深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但是后来听多了,麻木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渐渐她再听不到孙锦红的叫喊了,因为孙锦红她连眼泪也哭干了,仿佛灵魂也随着眼泪同时耗尽。现在的孙锦红,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不用说,她当然是令程逸枫担心不已的张绿。
船上的男人们也开始对这个孙家小姐失去了兴趣,没有反应的女人,玩起来有什么味道?
众人想到隔壁还有一个新鲜嫩口的少女,都食指大动,可惜掌门人冯万钧曾下严令,不准任何人碰张绿半根汗毛,违令者死!还要好好的照顾她一日三餐,无论寒衣、火炉等,应有尽有。
没道理的!这内有什么文章?同样是俘虏回来的两个少女,为什么待遇上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只因为在张绿被捉住的时候,神拳门的高层人士知道了她的身势。她正是当朝内阁大学士、军机处大臣、深得雍正皇信任、在朝野有巨大影响力的张廷玉的宝贝女儿。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说的是一个中央大官的亲生女儿,一个不好得罪了张廷玉,以他在朝野的影响力与人脉关系,要一举挑了神拳门也非不可能的事。毕竟武林的人物门派再盛,岂会是如日中天的清庭之对手?
张绿顿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轻不得,又重不得。如果冯万钧知道区区一个程逸枫的小妾会有这么大的来头,他一定不会将张绿拿下来。但是既已成定局,当下只好小心翼翼的看着张绿,到了江东的时候再遣人将她送回京,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吧!
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的了,可是世事往往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数。
知道张绿身份的,只有冯万钧、韩川峰和冷峻,其余的人都对冯万钧的举动大惑不解。既然连孙家的小姐也沦为众人的玩物,一个小小的姑娘有什么能耐得到掌门的保护令?
其中最不服气的,是掌门人之子冯伟松。
当日冯伟松初到京城之地,欲奸淫张绿不成,反被程氏兄妹所伤,弄得个落荒而逃的下场。此刻张绿落入他手,还不来个大快朵颐,一亲香泽而后快?其中有多少是为了复仇,多少是为了她的美色,恐怕连冯伟松自己也分不清楚。
冯万钧的保护令,打乱了他的计划,就如一块肥肉明明吃到嘴边,被人硬生生的夺了下来。
五日来,他不停地拿孙锦红来出气。当他埋首于孙锦红的美乳丰臀,操得她呼爹唤娘时,所幻想的正是张绿那娇小玲珑的身体,那一双有待发育、却潜质优厚的小小初乳,还有那一双不失婴儿胖的可爱大腿。他多么希望臣服于自己胯下的,不是残花败柳般的孙锦红,而是娇嫩欲滴的张绿。
机会来了。
张绿被捉已有五天,这晚正是月圆之夜,冯伟松腰际一挺,吼叫一声,再一次将火热的激情在孙锦红的身体深处发放。
无论事前事后,孙锦红都木无表情,一言不发,身子像软皮蛇般无力,任由摆布。冯伟松草草了事,全无性趣可这。
“喂!你哑了吗?不发一声的,你这是找死!”冯伟松狠狠的咬了她的左乳一下,半软不硬的男根还栖息在她的隐密处,享受着激情过后的余韵。
孙锦红依然没哼一声,就像来自身体的痛楚已再不能牵动她的一切。她的眼光虚浮,无处着力,看得他在不快之余还有一点点心惊的感觉。
冯伟松看着如死鱼般的孙锦红,冷哼一声,道:“死妞儿全没反应的,浪费我的时间!”说着他抽离孙锦红的娇躯,整理衣衫,丢下衣衫尽去的少女,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离开房间。
冯伟松未能尽兴,心情大坏,在船舱中四处散步。走到一个转角处,看见四个负责当值的弟子正围坐在一张木桌旁,桌上摆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狗肉煲,几瓶女儿红,几个杯子及无数佐酒的小吃。其时冬春交替,天气也算寒冷,开讲有话:“三六滚两滚,神仙站不稳”,此刻正是取暖进补的好时候。
冯伟松上前说:“你们在吃什么?不是要当值的吗?”其中一人道:“嘿!冯师叔你好!天气这么寒冷,我们几个宰了一条原本养在这船上的狗,正要大吃它一顿。相请不如偶遇,师叔不如坐下喝几杯,吃它几片香肉,暖暖胃吧!”
冯伟松嗅着锅子里的香气,想到和孙锦红欢好时也消耗了不少,补补也是好的,当下欣然坐下,自有人替他加添碗筷酒杯等物。
四人见这位掌门之子如此赏面,满心欢喜,对他劝吃劝酒,忙个不亦乐乎。起筷之声、杯盘碰撞之声,响个不停。五人不消一会便有讲有笑,从天南说到地北、拳法说到女人。
三句不离本性,五人皆是好色之徒,说到了女人,自然是眉飞色舞,精神一振,话题自自然然的转到被捉到船上来的张绿及孙锦红。
其中一人说:“哈!我郭贵自出娘胎,从没有干过像孙锦红那样棒的女人,就可惜她木无表情,一叫也不叫,真是大煞风景。”
另一人道:“就是就是!这五天来,这女人弄得我腰酸背痛,也不知和她来了多少次。”
再有一人道:“你算是好命呀!我就惨了,人太多了,根本轮不到我。我连她的手指头也没碰到呢!”
最后一人哂道:“依我说呢,那个孙锦红根本说不上美,美的是那个掌门人下了保护令,叫张绿的小姑娘。她是程逸枫那小子的爱妾,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登时三魂不见了七魄!哎呀,可惜呀!为什么掌门人要下这道保护令呢?冯师叔你知道吗?”
冯伟松将手中一杯女儿红一干而尽,颓然道:“我怎么知道……要是没有这个保护令,我第一个上了她!”
五人扼腕轻叹,均想这么一个美玉放在前面,却是不能动分毫。
冯伟松多喝两杯,酒意上涌,想起从前在京城时差一点便可占有张绿,却给程逸枫那小子坏其好事,愈想愈气,望着从锅中不断上升的水气,忽然大声道:“不管了!不管了!我理得什么保护令,我冯伟松要的女人,怎么也要弄上手!我现在就去!你们四个替我把风。”
四人面面相觑,均想掌门所下的严令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是掌门之子,可以放肆;但自己只是寻常弟子,一个不留神随时没命的。当下面有难色的说:“师叔,我们看这件时……还是作罢吧!”
冯伟松豪气上涌,道:“大事有我担当!一句话,你们帮不帮我?”
四人支吾其词,只是摇头。冯伟松大叫一声,道:“好!你们不敢去,我自己去!”说着淫目一闪,蓦地起来,大步大步的向张绿所在的船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