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龙城风月(全)-16


  
第87章 秽乱宫廷

太後的昭明宫,是整个皇宫里最华丽的一道风景。青龙式的正统华贵之外,带著一丝丝来自异域的明朗气息,调和成令人惊豔的旖旎宫廷。

“皇儿今日竟能得闲来看本宫,为娘的可真著实欣慰。”

精致的软玉小榻上,面容绝豔的女子慵懒地斜靠著背後的碧玉枕,涂满豔红蔻丹的白皙纤指间,一枚冰镇的水果显得晶莹剔透。软榻後,两名宫女正尽职地轻摇著手中的扇子,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柔和的风。

养尊处优惯了的女子隔著一层薄薄的帷幔对著自己的儿子说话,显然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龙司羽的目光冷冷地穿透那一层若有似无的阻隔。他的视线仿若没有焦点,却又好像可以令一切无可遁形。

室内降温用的冰块都没有这个男人的气息来得“冻人”!这是两个摇扇子的小宫女的一致想法。

虽然这尊贵的男人是整个国家的主宰,容貌也美得令人惊叹,但那身冰冷入骨的气势实在太吓人,宫里的侍婢们都是一眼也不敢直视的。

“母後言重了。”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如含珠玉,优雅磁性中透著深刻的冷漠,“母後身体一直康健,儿子才能放心大胆地处理国事。”

“是麽……”帷幔後的女子勾起一抹冷豔的笑,“本宫这身体,你想不康健……也不行呐。如果不给看著,这偌大一个皇宫,还不知道会变成什麽样子。”

年轻的一国之君冷冽的面庞上仍是什麽表情也没有,只一双寒潭般的眼睛闪著幽深的光。

“皇儿,你说是麽?”

太後吃了水果,又有侍女上前斥候著擦干净了手。她施施然从小榻上起身,撩起帷幔步伐优雅地走了出来。

母子两个面对著面的站到一处,整个宫殿中所有的华丽饰物,均在瞬间黯然失色。

“母後说笑了。”

美丽的凤目微微倾斜,所有的情绪都只是淡淡地遮掩了过去。

“呵……皇儿既然来了,就用了晚膳再走吧。”

太後也没再说更多,红唇边的笑意一丝不减,转身吩咐了宫女们去备膳。很快侍婢们便都退了出去,留下一对尊贵的母子,气氛微妙。

龙司羽不开口,美豔的女人也便红唇紧闭,一个字都未多说。

“……母後。”终於,还是打破了一室寂静,男人晶莹的面容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恭谨,“你莫为难她。”

一个“她”字,冷漠的声音内奇迹般地闪过千回百转的温柔。

女人的笑容中,则同时闪过一抹诡异的残忍。

看著自己已长成为一个成熟男子的儿子,做母亲的似乎是难免骄傲的──虽然岁月流逝,带著了後宫女人如花的年华,留下的是刻骨的寂寞……

“皇儿不是来给本宫请安的麽?”若无其事地在椅子上坐下,太後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浅浅地嘬著。

“有什麽事情也该是儿子来担,她还什麽都不懂……”低垂著长长的眼睫,年轻干净的面容上看不出多少紧张或者在乎,“眼下她便要出嫁了,不用再劳烦母後费心了。”

“唉,听听,这护人护的……”太後脸上不无嘲讽,“本宫这为娘的,何曾听过儿子说过半句这种话……”

天底下的婆婆们都免不得得吃媳妇的醋,而她这太後娘娘呢?儿子的胳膊肘自然也是往别人生的女儿那拐的,却偏偏还是跟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搅合在一块儿。

“母後还是把人还给我。儿子自然是会孝顺您的。”年轻的国君不卑不亢,镇定从容,仿佛对一切都早已了若指掌,成竹在胸。

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里凉凉的,都是冷汗。

“这个丫头,真就值得我儿如此吗?”太後说得漫不经心,捏著茶盏的纤指却异常的用力,“出嫁?这一次能不能嫁得成,还没个定数呢。”

“母後?”挑起了长眉,男人的凤目里露出了质疑之色。

“皇儿,你告诉本宫……”顿了一顿,美豔的女子一字一句,威严又冷酷,“女子秽乱宫廷,该当何罪呢?”

她话音未落,年轻的男人冷漠的俊颜上表情终於有所松动──

“秽乱宫廷”四个字,乍一听上去,竟是如此耸动。

“说呀皇儿,本宫想听一听……”保养得宜的玉手放下了茶盏,一双琥珀般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儿子冷漠的面孔,“这後宫之事若由你这皇帝来处理,又该如何处置那种淫荡无耻的女子呢?”

站在自己母亲的面前,年轻的国君已经足够高大成熟,也足够有实力与之对抗,亦相信自己,已足以保护心爱的东西……

长久的沈默之中,彼此的目光与气场,也已足够交换过了千言万语。最後欠的,也许只是他的表态而已。

“母後。”皇帝的态度依然恭谨,声音依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她不值得你如此。”

“噢?”看似饶有兴致地打量著仍毫不示弱的儿子,女人依旧笑得笃定,“怎麽说?”

“她会嫁人,会出宫,再也不会回到这里。”龙司羽的语调就好像在猜测明日的天气一般平淡无奇,“而我……会娶妻立後,会传承子息。”

“哈哈哈……”美豔的女子忽然间大笑,像是听到了什麽夸大至极的笑话,直笑得她前仰後合,花枝乱颤。

“皇儿啊皇儿,你今日来此,就抱著这壮士断腕的决心吧?呵……”女人仍克制不住嘲讽的笑,“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你跑来跟本宫说,如果不给留下你妹妹,你就算死,都不会坐上这天家的龙椅?!”

岁月流转,十年的光阴一瞬即逝。

当年的那个比女娃娃还要漂亮的少年,也是抱著今日这般无惧的气势,用那天生的王者霸气,在自己向来强势的母亲面前,做了一把生死博弈!

那一场豪赌,他的筹码只有自己的性命。最後他赢到的,是他这一辈子最想要的东西。

他龙司羽,这一生倾尽所有,要护的,也就只有那麽一个人而已。

“留一个毫无威胁之力的妹妹给你,任我儿多个玩具似的玩闹,对本宫来说也没有什麽,本宫也不是没有气量,就容不得这麽一个不成气候的丫头。”终於挑明了话来讲,母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地浮出水面。

“可是这江山既然交到了你的手上,本宫便容不得你有什麽闪失。”一国之母,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龙司羽眼睛里那层寒冰在瞬间化开,最深处有什麽尖锐的东西涌了出来。直视著多年来仍在掣肘自己的母亲──

“母後应该很清楚……”他眼神灼热,语气真挚,“如果她有什麽闪失,这个江山,我也是不会要的。”

“你说什麽?!”她从未见过自己亲儿如此神色──那带著热意的言辞,竟比千年不变的冰块脸还要令她难以忍受。

“母後,就剩这麽几日,初九她便能离宫。”男人剔透到易碎的美丽面容上,竟能看出一丝决绝的温情,“而我龙司羽发誓,今生都不会再见她。”

“……”这一次,轮到那尊贵的女子语塞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的儿子,是要护那个臭丫头护到底了。

幕颜啊幕颜……你在的时候就抢别人的丈夫,走了还要留下一个妖孽,祸乱别人的儿子!

嫣红的十指死死地掐入掌心的细嫩皮肉里,尊贵的的太後娘娘美豔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媚的微笑。

“我儿自然不会再与那丫头有什麽干系……只不过,眼下就算本宫允她出宫,怕也是不可能了。”

“母後?”向来淡定的冰山男微微显出了暴躁来,显然不想再多做纠缠,“你到底想要什麽?”

“呵呵……”女人笑得得意──

她的儿子,再怎麽天性寡情,却有一个那样致命的弱点在她手中……这麽多年,她一直掐著那一点,才能使自己一直处於不败的地位。

“你的好妹妹,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御花园里与男人交媾……怎麽,皇儿想不到吧?唉,这‘秽乱宫廷’的罪,说来说去,最後,可还是落实了呀!”



某梨提示:

下文甚虐,大概是全文最虐的一个地方了。

某梨变态的口味大家明白的。虐也是虐得蛮有爱的,嘿嘿……(勿丢臭鸡蛋啊!)

上半部快完了,虐也就虐到这儿为止了。顶锅盖逃……

你的好妹妹,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御花园里与男人交媾……

与男人交媾、交媾……

女人带著羞辱意味的字句,好似不断在宫殿之内发出连绵回音。

修长的十指紧紧地握成了拳,男人干净的指甲不著痕迹地陷进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沈默。

对著母亲迫不及待想看自己难堪的嘲讽嘴脸,年轻的国君还是冷冷地站著,冰雕似的什麽神色都没有表露,最後只薄唇动了动,冷淡地问出一句──

“她在哪里?”

听了那样漠然的问句,女人挑了挑漂亮的蛾眉,嫣红的嘴角噙著别有深意的笑:“皇儿不问那个男人是谁麽?”

“她在哪里。”

他语速缓慢,一字一句,重复得那样用力。

“本宫真是糊涂了,以皇儿的聪颖,不用本宫说,自然也能猜得到……”太後又施施然回到了她的软榻上。

“皇儿放心,本宫已遣他二人出宫。胤儿倒是有跟我要她……不过应该还不知道这丫头的身份。具体要如何善後,还要等皇儿斟酌──你妹妹的婚事,到底要如何是好了。”

“他二人”?乍一听上去,与公主做了丑事的人,还不止一人,是麽?

慕容胤……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看起来倒真像是肆无忌惮,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龙司羽的呼吸仍平和得出奇。唯有指缝间,殷红的血丝,若隐若现。

太後隔著一道帷幔看著自己亲生的儿子,在这一刻,竟产生了与之相隔万里的错觉……空气中压抑的气流暗涌,是那样寒彻入骨!

渐渐地,大热的天里,她竟起了一身的冷汗。

毕竟是青龙皇家的骨血啊,这与生俱来的气势,竟是如此令人恐惧!定了定神,美豔的女子拨了拨贴住额头的一丝碎发,终於给了儿子他想要的答案──

“至於那丧德败行的丫头,我怕人认出她来,污了皇家的颜面……”说到这里,立时又骤降的冰冷气流,竟使向来高傲的女人瞬间改口,收起了惯用的揶揄与嘲讽,“罢了……人在地窖里。自己去找吧。”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啤酒瓶自慰杯飞机杯用自慰器阴交飞机杯成人用品自慰用品男口交杯点击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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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受啊……

明明周围那麽凉,凉得我手脚都冷冰冰的了,可为什麽我的身子里,却还像有把火在烧呢?!

“呜……难受……”我不停地踢动腿儿,双手却抱著自己的脑袋,缩成了一小团, “哥哥,哥哥……”

哥哥,你快来找玉儿啊,你抱著我,我就不难受了……只要你在我身边,玉儿就会变好的……

蹬、蹬、蹬……

异常沈重的脚步声出现在阴暗的空间里,沈沈地发出闷闷的回声。

随著来人一步一步拾级而下,昏昏沈沈的我渐渐清醒了一些,慢慢地感觉心上一紧一紧……突然,有些害怕。

还未靠近,那人身上强大的压迫感已经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明明是我熟悉的味道,明明……

一盏油灯被挂在了不远处,划亮了周围的光线。

脚步声则停在了离我十步之遥的地方。

视线是变亮了,可我怎麽觉得周围的空气更加“冻人”了呢?努力抬了抬眼皮,昏黄的光线里,一袭华丽的紫色锦袍上龙形的金色纹路闪著晃眼的光芒。

这龙还真好看诶,闪闪的像是要飞起来……呃,龙?

从黑色绣金缎面的靴子一路往上,经过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封赤色宽腰带勾勒出的匀称腰身,再是硬实的胸膛和宽厚的肩──

为什麽我觉得眼前这一身漂亮的华服在我脑海里其实形若无物?我好像能够透过衣物看到里面那具熟悉的漂亮身体……

不对,这是什麽淫荡的想法呀?现在的我,真的已经淫荡到这种无可救药的地步了麽?!

“哥哥……”无声地动了动唇瓣,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我抱著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

意识到来人是谁之後,之前对哥哥的期盼,却在忽然间变成了恐慌。

他的气息冰冷,眼神却灼热,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甚至有些发烫。

良久良久,一直到确认了墙角缩成一小团的小小黑影正是狼狈的某人,且看起来还留有意识之後,他的眼睛才渐渐地恢复成了两汪寒潭。

“……”

他就那麽安静地立著,好像再走一步就会冲过来抱住我,又似乎,再下一刻便会掉头离开。

小手紧紧地拽著身上残破的衣料,两条腿儿用力夹紧……明知道无法掩饰,我却徒劳地想要隐藏自己的狼狈和羞耻。

“呵……”一直沈默的男人欣赏著我的窘态,最後,用最最刻薄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句,“这算什麽,怕朕再碰你吗?”

那样轻蔑的嘲讽的语句啊!

“你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难看吗?”明明,明明我已经假装不记得的事,他却在此时轻易地提起,“就你这副肮脏的身子……你以为,朕真的会三番四次地碰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人尽可夫……

呵呵……这样残忍的话,竟然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就在今天早上,他还温柔地躺在我的身边,一脸的孩子气;他还给我化妆,一脸藏著坏笑的霸道;他还对著我笑,用一本正经的语调滑稽地叫我“小玉子”……

我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回到哥哥身边,就算只余最後的几日,还能给自己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可惜的是经历了这麽多事,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他终究,还是看不起我啊!

就连我自己都看不起的这副肮脏的身子,在他眼里,已经如同淮水河畔的那些娼妓了麽……

他说的没有错。先後与两个男人发生了那样羞耻的关系之後,我竟然,又被一个男人碰了……

这一次体内的淫毒发作,显然没有之前那次那麽严重了,至少没有严重到让我分不清楚,进入了自己身体里的男人,是不是自己心爱的那个人。

所以我心里清楚,这一次与我疯狂交媾的男人,完全是个陌生人。

可以让陌生男子肆意侵犯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行径,确实跟娼妓没有多少分别了吧?可笑的是,一次又一次被迫与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之後,我都不得不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最残忍的鄙夷。

心爱的人?爱人……为什麽一想到这个词,我的心会那麽痛。

更痛的,是我明明对著自己爱的人,却不能让他知道。

腿间残留的痛意,那麽明显地提醒著我不久之前的放荡无耻。脑海中留下的一些模糊的片段里,我可以看见淫荡的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剥了衣服、被男人的性器粗鲁地插了进来……

“不要再对著朕装出那副可怜无辜的样子,朕再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他已经站了我的跟前,微微地俯身,语气淡漠,“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孤高临下地俯视著卑微的我,龙司羽的眼神冰冷到大概可以令地窖里所有的冰块都汗颜吧……

小手不停地揪著衣角,我全身都抖个不停。

地窖里的温度原本还不算太难忍受,到了这会儿,我却感觉像是坐在寒冬的雪地里,一阵又一阵地发寒。

“哥哥……”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残忍──不要像你的母亲一样,用看一只肮脏的可怜虫一样的眼神看我……

“哥哥?”他优美的唇角扬起轻蔑的一笑,“龙玉致……你究竟,把我当什麽?”

他又叫我“龙玉致”了……

他,又变成那幅可怕的样子了。

那张干净晶莹的美丽面孔上,却带著仿佛要毁天灭地一般的狰狞残忍;那双把所有温情都隐藏在寒霜之後的深邃凤目里,尽是想弑神杀佛般无所畏惧的冷漠目光。

“你龙玉致可以一夕之间就忘记了跟自己亲哥哥乱伦的丑事,然後跑去跟别的男人野合……”他一字一句,残忍地挖苦我的无耻,“你可以,朕却……朕不允许!”

我明明装得那麽好,他也已经相信了的──我已经遗忘那种乱伦丑事,对他来说难道不好吗?为什麽还要这样说出来?为什麽还要说他不允许?

“我没有……”小小声地反驳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分辨什麽──是没有跟亲哥哥乱伦,还是没有跟野男人鬼混?

“没有?!”龙司羽冷笑著,一把将墙角里的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哥……”我徒劳地试著挣脱他的手,但跟上回一样,这个男人发怒起来,完全是个蛮横粗鲁的暴君!

“是啊,你龙玉致可以不记得!你没有……”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薄薄的带著热气的唇离我的脸只寸许之遥,“没有被自己的哥哥玩过吗?”

邪气的话一出口,男人邪气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我残破的衣服里,攫住了一只白嫩的奶子,在我的胸脯来回揉搓起来。

浑圆的奶子似乎很喜欢男人大掌揉捏的力度,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从胸口袭来。过了一会儿,他又把手掌伸向了另一只嫩豆腐似的的乳房,肆意地掐出淫靡的形状。

我竟忍不住低头去看龙司羽的手是怎样玩弄我的奶子的。那种被亵玩女性最柔软部位的特殊感觉,难堪中竟还透出一丝想要被蹂躏的羞耻欲望……

男人的手掌刚好与女子嫩乳的弧度完好的契合。但男人粗鲁的动作却使得白嫩的乳房上很快就起了红印。隐隐的,好像还有红色的血丝……

血丝?

不,不是我的血。那是……他手上的?!

“哥哥,你的……”

他的手怎麽了?!

“还记得吗,你是怎麽躺在朕的怀里求著朕玩你的?”龙司羽不理会我紧张又疑惑的神色,只不停地说著令人难堪的话,“抱著朕求朕搓你的奶子,求朕摸你的下面……求朕,用硬硬的肉棍子操你的穴!”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我鼻子一酸,羞愧的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掉──又是如此残忍的羞辱,又是这样轻浮的亵玩,又是这样令人难堪的鄙夷……

就像是玩弄羞辱一个最廉价的妓女,我这尊贵无匹的哥哥,竟然上了瘾般乐此不疲。

“每次朕一碰你就哭,难道朕干你的时候……你就没有爽到吗?”

把我的身子压倒了冰凉的墙壁上,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竟然在一方昏暗的地窖里,又一次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轻浮之举,口出孟浪之语。

“真的这麽不想让我碰你?还是,因为刚刚被男人操过,暂时填饱了你这淫乱的骚穴?”他像是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又像是在说著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就算是他操得你爽了,可你这淫穴少了一刻被男人插著,很快又会痒得浪叫吧?!”

我在瞬间泪如雨下,哽咽著求道:“不要说了!求求你,哥哥……”

“因为朕昨夜没有碰你,所以今日就忍耐不住了对不对?光天化日在御花园随便找个男人来操你这骚穴……”这样的事实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愈发的令我感觉到了羞耻,“只要有男人肯上你,你都会张开大腿随便让他操,对不对?!”

说著最难听的邪肆话语,男人有力的手掌在一瞬间就将我身上残破的衣服全都剥落了!

我羞耻地想要挽救,然而很快便被他发现了──我的身上除了那一件蔽体的衣物之外,竟连亵裤都没有穿。

“你发起骚来的样子朕又不是没有见过……”他分开了我的双腿,将一只雪白的大腿给抬了起来,高高的举起,“一定是你求著人家一边玩你的奶子,一边用肉棍子狠狠地捅你这淫水直流的骚穴,对不对?!”

那条细长的腿儿被掰开到了极限,双腿间最羞人的地方就这样直接裸露在了男人鄙夷的目光之中。

淡淡的毛发之下,两片小馒头似的阴唇显然仍然红肿,不久之前才被另一个男人陌生的器官插入冲撞过的小肉洞,亦同样显出异样的色泽。而双腿被大大分开的姿势,使得原本紧闭的肉穴里仍残留的浊液缓缓地淌了出来……

我闭上眼睛,无法想象这样的自己,要如何厚著脸皮继续面对哥哥的羞辱。

“看不出你这儿这麽小的嫩穴,原来这麽喜欢吃男人的东西……”龙司羽放开了我的乳房,改而将修长的手指插进了我洞开的小穴里,“早知道,朕就一刻不停地插著你,操著你 ,把你这骚穴给操透了,操烂了……看你还会不会去找男人,嗯?!”

三根长指一气插了进去,狠狠地穿刺著红肿的小穴,一下又一下,搅出了那些混合著我的淫水和男人精液的残留物。

“呜……不要!”剧痛和羞耻,随之一下又一下凌虐著我的神经。

“朕的好妹妹一刻都离不得男人,早知道不该信你的……早知道,朕就留在你身边,把你操到死!”年轻的君王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不,他比野兽更加凶残,三言两语,便可将我剥皮拆骨,“或者,你是想让朕在朝堂之上也插著你这骚穴,让全天下看著朕的好妹妹有多淫荡,这小洞有多会流水,叫起来有多……”

“哥!不,皇兄,皇上……”不敢再叫他哥哥,我只能卑微地乞求著,“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这样羞辱我!我的身子变成了这样,没有男人就不行……我也不想啊!

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确定那个男人是谁,但被太後抓起来扔进这个黑暗的地窖里,一个人吓得发抖的时候,其实我在心里还是庆幸的──

庆幸被人发现与我做出无耻的媾和之事的男人,不是他……不是这个国家最最尊荣的男人!

其实说起来,我倒还应该谢谢那个解了我一时欲火的男人吧?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在後宫之中,那麽今日我不是被自己的欲火折磨死,就很可能是不顾一切地投入了自己哥哥的怀中……

如果被太後发现,肯定连将我关在地窖里的过程也可以省略,直接把我拖去喂鱼了吧?而龙司羽……我不能让他蒙上这样的污点,我早就发过誓,绝不可以。

“是我错了!是我淫荡无耻!你不要管了,哥哥!我求求你!你不要管我,你走吧!不要碰我!离我越远越好!”

我不知道太後怎麽会让他来这里的,可既然她已把我抓在了手中,龙司羽这样对我,难道不怕被他娘知道吗?

“呵……还承认自己淫荡无耻了麽?”我的哥哥又露出了冷邪的一笑,看著我淫乱红肿的小穴,他的眼中如同燃烧著幽冥热焰。

插在我穴中的手指终於抽了出去,然而下一刻捅进那娇小肉洞里的,竟然是一根粗大又冰冷的圆柱。

“啊!”我真的想不到,他竟然会残忍到这种地步──

地窖本来就是贮藏冰块的地方,这个男人就这样随手拣了一根圆硕的冰柱插进了我红肿的穴口之中!

冰冷的死物一口气插到了阴道的尽头,原本温暖的内壁被那寒彻入骨的柱体彻底撑开,一阵又一阵的凉意从体内升起……

“是,我承认,我承认……”狼狈地嚎啕大哭,只求他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折磨我的身体,摧残我的尊严──

“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你就当我没有生下来过,你不要管我了,我求求你!”

一句又一句卑微的“求求你”,我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已经彻底抛弃了自尊。我知道,他从来都不是我的爱人。他只是,这个国家无数生灵的主宰,同样,亦是我每一分哀乐的主宰。

“……当你没生下来过?”阴沈地重复我的话语,男人放下了我被举起的那条腿,因为寒冷而不自觉收缩的穴儿竟将那根粗大的冰柱被吸在了两腿之间……

“龙玉致,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母妃?!”他的视线从我腿间那淫靡的景象逐渐转移回了我的脸上,薄唇掀动,“就是因为生下了你,原本受尽万千宠爱的她,才会被人轻视被人看不起!这些,你龙玉致全都不记得了是吗?”

母妃……我怎麽可能会不记得!那是我心底最深最深的伤,那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那是我过多少年都不敢正视自己的根源……

龙司羽,你好残忍……好残忍!

“当没有你这个妹妹?”一条一条地咀嚼著我仓促间说的话,龙司羽的神色愈来愈吓人,“是啊,朕的兄弟姊妹,早在十年前就应该……死绝了!”

看著他无情的薄唇中吐出一句阴沈的“死绝了”,仿佛来自幽冥地狱,吓得我脸都白了!僵硬著身子,不断地靠在湿冷的墙壁上打著哆嗦。

我承认我胆小没用,但我却敢说,此刻换了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站在龙司羽的面前,肯定都会被吓到哭……

“是啊,没有你这个妹妹……那麽我龙司羽,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把我的下巴往上拧到了极限,他在狰狞间显得更加生动魅惑的精致面容,竟带著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的恨意!

“那麽龙玉致,你为什麽还要生下来呢,嗯?”

“若你从来都未曾出现在过朕的面前,那麽朕,早就可以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娶妻生子!若你从未曾出现,那麽我龙司羽,也不会变成一个强奸自己妹妹的变态!若你龙玉致不是我的妹妹……”

“妹妹”两个字,已经含糊不清了。因为混合著我的泪水,男人湿热的舌头伸进了我微张的小嘴,堵住了我的呼吸。

男人的吻与他冰冷的气息截然相反,温暖炙热,霸道多情。

湿滑的舌头勾住了我无法抵抗的小舌,翻搅,吸吮,瞬间吸走了我口腔里的气息。

“嗯……唔……”

窒息的恐惧感袭来,发出一阵阵模糊抗议的我,拼命推打著男人的身体,垂死挣扎的溺水之人一般歇斯底里。

然而龙司羽却像疯了一样越吻越来劲,到最後整个人都重重地压了上来,把我小小的身子压在墙角,压成了一张可笑的“肉饼”……

胸前两团软肉被他坚硬的胸膛压得好痛,他朝服上的绣线虽然极为细致,但我敏感细腻的乳肉仍然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生硬,两只小小的粉红色乳头明显地胀大了,隔著衣物摩擦著男人的胸肌。

隔著他身上的衣料,有个硬物正抵在我的小腹上,咯得我心里发慌……

他越吻,下面那个东西就越硬。

在男人疯狂的亲吻和勃发的性欲表露无遗之时,愚笨的我在紧张害怕之外,却还分出了一点小小的空暇去思索──

为什麽如果没有这个淫荡的我出现,他早就可以娶妻生子?像个正常人……那他现在有哪里不正常吗?因为他曾经侵犯过我?

既然那麽恨我,为什麽还要这样疯狂地吻下来……

龙司羽他对我,是不是……也怀著不一样的“感情”?

缺氧的脑袋终究还是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些问题。男人吻得兴起,竟一边吸咬著我的舌头一边去解自己的腰带!

很快的,他的腰带落在了地上,华丽的朝服松开了大半。我趁著他稍一放松,终於把嘴巴抢救了回来,他一手抓著我两只挣扎的小手,将两只纤细的手腕往上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则褪下了他自己的裤子。

“不是你的妹妹,就要做你的妓女吗?”

在他粗硕的阴茎从裤子底下跳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嘴里竟不自觉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虽是问句,我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你说什麽?”

一手握著自己粗大的性器,一手仍压制著我的双手,男人欺霜赛雪的面容露出了一分惊疑,在我看来竟显得有些滑稽。

“你问我把你当什麽,你呢,你又把我当什麽?”不是第一次赤裸著面对他了,这一次对著男人蠢蠢欲动的丑陋性器,我竟还能问出这样冷静的话语。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不是麽?

“不是你的妹妹,龙玉致就是一个可以供你随便玩弄的妓女,对不对?”

我一直都不知道,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存在。

也许他对我,不是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只不过,那份特殊的“感觉”里,更多的是一个男人玩弄女人的欲望吧?如若不然,他怎可能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地侵犯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用最淫邪冷酷的话语摧毁我的尊严……

“……不,你说错了。”磁性的嗓音悠扬,男人低沈好听的一字一句,仿佛冰珠般一颗一粒地跳跃而出──

“如果不是妹妹,那麽你龙玉致,在朕的眼中……”低头审视著我脏兮兮的小脸和赤裸的身体,龙司羽竟露出了一丝看似温和的笑意,“比一个妓女还要不如。”

……

原来,这便是我的亲哥哥对我的看法麽?

“怎麽样,反正不是第一次伺候男人,现在再来试一次──你这个公主,比起妓女们来又如何?”男人一边说著,一边将我瘦小的身体往地上按了下去,“是不是,更加骚媚入骨?”

赤裸著身子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眼前刚好对住一根粗壮硕长的肉棒……

这样屈辱的姿势呀!

他也许早已习惯了别人匍匐在他脚下,但我这辈子都不曾对人下跪过几次,更别说是对他……

“不要……唔……”

腮帮被狠狠地捏住,小嘴被迫张开,男人阴茎那硕大的龙头钻过被打开的唇齿,一下子捅进了我的嘴巴!男性器官独有的浓郁味道在我的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来!

我的眼泪也在瞬间落下来,打在男人捏住我脸颊的手背上。

“不许哭!”

像是被我的眼泪烫到似的,龙司羽的神色一紧。然而也只是那麽一瞬间的事,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复成了冷漠的讥讽,插进我嘴里的阴茎丝毫没有抽出去的意思。

“妓女做这种事不是应该驾轻就熟麽?”男人冷淡地讽刺著,挺起了腰身试著在我嘴里进得更深──

刚刚只进了一个龟头而已,还有长长的一条肉棒露在外面,狰狞的青筋起伏,像是在对著泪眼模糊的我耀武扬威……

“不好吃麽?怎麽,还是第一次用上面这张嘴‘吃’男人的东西?”残忍地挺腰,他将带著略微特殊腥味的阳具用力插进了小半,“朕是第一个操你这小嘴的人吧?”

“……”无声地流著泪,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丑陋不堪。

“不会添就含深一点!你以为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公主’,又能比妓女好到哪里去?!”

他竟真的一次次将我与妓女相提并论了。

虽然是我自己先提起的,但诸如此类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屈辱的味道就一遍比一遍明显。

插在我小穴里的冰柱已经因我的体温而消融变细了许多,随著我跪下的姿势滑出了紧窒的肉穴,掉落在了地面。阴道中残留的冰冷凉意,却像我眼前这个男人的冷漠薄情一般,在我的四肢百骸流转……

第一次“吃”男人的肉棒,虽没有想象的难以忍受,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自己哥哥肉棒的“味道”,虽然带著他身上独有的好闻气味,却无法覆盖那种最羞耻的器官插进进食用的口腔里的羞辱意味……再加上腮帮被他的手指捏得好痛,我感觉下巴都快被捏碎了,而他的阴茎却还在往我嘴里面深入。

“唔……”

我用力把脸往後仰去,小手挣扎著想推开他的身体,但很快,龙司羽又用一手将我的双手举高,牢牢地抓在他的手心里,原本捏著我腮帮的那只手改而按住了我的後脑勺!

“……”只能从咽喉深处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暗哑音节,脑袋已经被往下按住,嘴里的那条肉棒蓦然更加深入,一口气捣进了我的喉咙里!

这一刻,我觉得世上再没有什麽事,会比这更要羞耻的了──全身赤裸地跪在自己哥哥的脚下,竭尽全力张大了嘴,淫荡地“吃”著他粗壮的肉棒,甚至有一丝一缕的口津沿著嘴唇与肉棒之间的微弱缝隙缓缓地溢了出来……

不是不恨的。

心里甚至好想一口咬下去!

“服侍不好恩客,还做什麽妓女?!”显然察觉了我酝酿的企图,龙司羽揪住了我散乱的长发,把我的脑袋往後扯,“朕从来不要下贱的妓女侍寝,而你,明明比妓女还要不如,却偏把自己当成妓女!”

让他自己的肉棒退出了一些,直到硕大龟头的棱边卡住了我的嘴唇,然後又狠狠地往里一推!

如是重复了几次,他的阴茎在我口腔里进出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一阵阵恶心欲呕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我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吐了,却被那粗大的肉棒硬是给堵了回去!

任他的阳具在我口腔里横冲直撞,没有多久的功夫,我酸痛的嘴巴已经连用力咬合的力气都没有了。

无力反抗,我就只能无意识地流著眼泪,任男人把我的嘴巴当成泄欲的工具,肆意蹂躏……

“离开了我龙司羽,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地活著吗?!”粗喘声在昏暗的空间里越来越明显,男人努力往自己妹妹的小嘴里推挤著粗壮骇人的阴茎,同时间一刻不停地提醒著她的耻辱,“离开了我,你就算叉开双腿被再多的男人操,也不会……不会有人爱你,不会有人爱你!”

随著他最後那声怒吼,终於有一股粘稠温热的液体从男人龟头的小眼里喷涌而出,直直射进了我的喉咙里!

粗大的肉棒终於从我的嘴里抽了出去,宣告了这场可怕的凌虐暂时结束。

刚刚射精的男人冷漠的脸上带著难得一见的性感神色,手掌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握住自己的肉棒继续套弄著,断续间又有乳白色的精液从那阴茎形状狰狞的顶端冒了出来,一股一股流到了地面。

男人自慰的同时,我就像是个被丢弃的玩具一般无力地躺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

手腕上又被掐出了红肿的印痕,嘴巴更是合都合不拢了……这样的我,已再也无力去关心龙司羽,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了。

因为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无法再为别人著想了。

哥哥,你看这个没用的龙玉致!她无法做好一个合格的妓女,随时满足你不知何时会爆发的性欲。

她也无法再次假装若无其事,天真无邪地笑著,再做回你的妹妹了吧?──如果真的那样再演一次,连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

而没有哥哥庇佑的丑丫头,早就不应该存在於这个世上了。这我是明白的。就如你说的,龙司羽的兄弟姊妹,早就十年前便应该死绝了。

一直虎视眈眈的太後,也早就想抓住我的把柄了吧?有些事情,那个愚笨的丑丫头其实也并不是毫不知悉的。她明白自己欠哥哥的太多,能还给他的却太少。

这一份变了味的亲情,在彼此一次又一次不伦行为发生之後,越来越难以收场了。

眼下,既然小美人已经想要收回那一份延续了多年的庇佑,那麽丑丫头,兴许也可以不怎麽留恋地就离开吧……

这十六年来平淡的日子,回味起来竟什麽也没有留下。

如果没有关於小美人的那一段记忆的话。

“不会有人爱”我?这我也是明白的。

这世上唯一爱过丑丫头的人,就只有我的母妃。

我也不会,再奢望更多了……

原来水结成了冰,竟可以变成如此锋利的利器。

赤裸著身子爬到了一边,湿冷的寒气从膝盖一直往上爬。背对著那个伤透了我的心的男人,颤抖的手伸了出去──我亦在这冰窖里拣起了一块尖尖的冰棱。

锐利的尖角划开了薄薄的肌肤,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我便看到自己细瘦的手腕上血流如注。

看著殷红的鲜血不断流淌,我竟不觉得疼。我只是想,心痛,是不是也可以随著那些血液,从我的身体里奔涌而出。

在身後男人惊恐的怒吼声中,我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这一次,再也,不会痛了。

第89章 你不说,人家怎麽知道你爱她

山雨欲来风满楼。

青龙国偌大的一个皇宫,罩满了靡靡混沌。众人行色匆匆,被生硬地压抑下去的恐惧,埋藏在低垂的目光之中。

这向来不受宠的长公主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才让早上难得露出过几丝笑意的皇上,又变得比前些日子还要恐怖……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不好伺候而已了。这向来冷漠无情的帝王,此刻已是比发狂的猛兽更加可怕,随时择人而噬。

许多人虽不明所以,却也更尽心尽力於手头的差事,生怕在这一场莫名的风暴中危及自身。

就在宫廷陷入一片莫名恐慌的时候,一场盛宴,却在这浮华而诡谲的夜幕之中,如期举行了。

玄武国绝对是风月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一个大国。因此招待玄武使团的这场国宴,自然是气派得令人咋舌的。

虽是招待外宾的国宴,因著两国特殊的姻亲关系,於是又有几分如家宴般,一派随和温馨的景象。

连向来深居简出的皇太後都凤驾亲临了。婀娜端庄,施施然在筵席首位坐了,不染霜华的美丽面容上,尽是尊贵的矜持。

除了一些皇室宗亲,青龙国的重臣之中受到邀请的也不在少数。列席的众人,各个鲜衣怒马,华服锦绣。

玄武国的使团成员均在席间上位坐了,身旁赔笑说话的青龙大臣著实不少。

那紫瞳的四殿下一身煞气此刻倒也褪了个干净,似笑非笑地坐在喧闹的筵席间,慵懒地替自己往玉盏中添酒。在这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侧,一个漂亮的银发少年乖巧地在软垫上跪坐著。

娃娃脸上微微无措的害羞神情,还未长开的稚气模样,眨著双大眼正襟危坐的样子,显得少年万分惹人怜爱。看起来这位七殿下,竟是一点都不适应这般热闹场面的。

琼浆玉酿,玉盘珍馐。

筵席之间,倒可谓宾主尽欢。只一样……这皇宫的主人,却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

礼部尚书前月丁忧,留下年轻的侍郎处理起大大小小的事务来,倒是分毫不乱。

此刻这俊美风流的侍郎大人,正与玄武国使团众人把酒言欢,温文儒雅,进退有度。他身後一侍从打扮的清秀小厮,数次拔腿想跑开的样子。侍郎大人百忙之中却有意无意地一直把人拉在身边,不肯让那侍从离开片刻。

这时候,一名大太监凑到首座之上的太後娘娘耳边密语了几句,那尊贵女子的脸色倏地变了。

最懂察言观色的大臣们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下却均在揣测。年轻的国主连如此重要的国宴都未曾出席,要是玄武国追究起来,青龙国在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然则有太後坐镇,玄武国的王子均是她的子侄辈,倒也不至於太失礼,只是──这後宫里到底出了什麽事?以至於那些太监宫女们均是神色怔忪的样子……

很快,太後致了番谢辞,仍是矜持地笑著,嘱咐了几个亲信大臣几句,便退席离场了。

上官侍郎身後的随从一张小脸闪过更为兴奋的神采,趁著正跟人客套致歉的某人一时不察,迅速地从他身边偷溜了。

男装打扮的上官盈月仍难掩一身的娇媚风姿,出了喧哗的大殿,正想跟著那匆匆离席的太後娘娘去瞧个究竟,不想却被几个男人给拦了下来。

“啧啧……这青龙国果然名不虚传呐,不光女人,连男娃娃也个个长得标致!”

“果然长得漂亮!嘿嘿,听说青龙国长得最漂亮的就是他们皇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见一见呐……”

“……”

几个男人七嘴八舌,摇摇晃晃,身上酒气熏人。明显是玄武国使团里随行的侍卫,没有进得大殿,只在殿外饮酒,还堪堪的醉成了这样──不得不说,玄武国的男人倒确实跟青龙国的差太多──少了许多小心精明,多了几分胆大包天的肆无忌惮。

上官盈月做的是什麽生意,怎不明白这几个男人不干不净的那点意头?风月场上的醉鬼她见得太多了,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只是……前夜她花了多少心思和体力,才“求”得某人点头答应,带著她来看这场热闹。要是搞砸了错过了……不行,她上官盈月才不做亏本生意!

虚与委蛇了几句,那几个男人虽没什麽过分的举动,嘴上却一直不依不饶的,不肯放她过去。正想著若是那外表儒雅无害,床上却最喜欢折磨人的某位大人,瞧见了此时她身边围了一群男人的情景,那麽她这个他口中的淫娃荡妇,到时候又会落个什麽下场呢……忽然一阵劲风飞旋,来不及让醉眼朦胧的几人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媚人的小随从眨眼间已从原地消失了。

*****

“飞离?”看男人一双狭长的漂亮眼眸危险地眯起,上官盈月心虚地笑著,一张白嫩小脸皱成了愁眉苦脸的一团。

一身黑衣的男人紧紧将她圈在怀中,难得的不言不语。然而盈月却更是怕了。

她这几个男人,没一个好相与的。她跑去找了上官彦的事,慕容玄是知道的,但是飞离……呃,这家夥果然嘴上不说,却还是跟来了。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玩性是太大了一点,为了一窥皇家“秘辛”,竟就一声不吭丢下家里的生意不管,径自奔皇宫这种杀机四伏的地方来了。且还为此还去找上官彦“倒贴”,任那道貌岸然的男人又多了几条讽刺挖苦她的理由。她这算不算是……犯贱?

“飞离,你……怎麽来啦?”女人笑靥如花──明知故问是她的强项呐。

“……回去再收拾你这妖精。”

扫视了一眼女人讨好的笑脸,飞离抱著她在夜空中几下起落,很快两人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皇宫内苑。

女人还摸不著北,正好奇地东瞧西望的时候,一身妩媚不羁姿态的男人,已经熟门熟路地找著了上次曾经“栖息”过的那片琉璃瓦。

“要看戏的话……过来这里。”

传音给那正感受著“飞檐走壁”快乐的女人,飞离伸手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侧。

这个不起眼的“致宁宫”,围著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箍得比铁桶还要严实。身边又带著个没多少武功的女人,男人再浪荡不羁,也没上次那麽托大,动作小心了许多。

盈月小猫似地钻过去,轻手轻脚,没发出一点声音。有这个不知师承何处,武功高到变态的男人保护,她乐得乖乖地“享受”……享受这一出不知道究竟已经发展到哪个阶段的“好戏”。

很好,角度不错。

很好,那男人长得还真是帅啊……呃,不行,三个男人她都应付不过来了,还是不要对著别人家的美男流口水了。

啧啧,脸色还真是臭!冰山美男一脸乌云盖顶,如丧考妣,那样子还真是……

“他就是皇帝?”盈月无声地用嘴型。

点头。

“床上那个就是我们救的小丫头?”

点头。

“他不出席那麽重要的宴会,就是为了看那小丫头睡觉?”

……

嗯,那换个问题,“那他为什麽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应该是那小……丫头受了伤。”看她那麽倒霉,他大爷勉强大发慈悲,不再叫人家“妓女”好了。

“……伤得很重?”其实她也看出来了。那丫头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腕上层层的白纱布,更显得纤细的手腕脆弱得要命,好似一捏就能折断似的。

还是点头。

“喂,你老实说,是不是又被你胡乱下的药给害的?”

这男人跟她独处的时候就会比‘三人行’的时候沈默许多,害她都有点怕他……想想这家夥的来历啊身份啊她从来都没有弄清楚过,除了武功之外,他那一手用毒制药的功夫简直天下无双,他要是想害人,估计就算皇帝找再多的高手保护,请再多的御医诊治,恐怕都没有用吧?

……摇头。

盈月看他神色危险,聪明地立刻闭紧了嘴巴。也是,无论之前下药有没有害到这可怜的小丫头,眼下看她手腕上隐隐现出血丝来的纱布,显然是极重的外伤──竟然是割腕……自杀?

盈月心里蓦然一痛。这丫头……太傻了。

还有那个一脸阴沈可怖的男人,隐藏著那麽多的痛苦和悔恨……笨蛋,白痴!活该!再拽有什麽用?你不说,人家怎麽知道你爱她?!

“她有没有危险?”

“不知道。”

“你去帮帮她?”

“……”

“怎麽说也是你不对吧?研究那种……东西,还胡乱给人下药。”盈月难得脸红──这家夥,是闲得发慌了,想尽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办法用於“闺房之乐”……由此还祸及他人的话,实在太不应该了!

“……真要救?”男人显然没有深刻检讨过自己的任性给他人造成的危害,此刻还犹疑著。

盈月一脸“废话”的表情。

飞离终於认输。

伸手入怀里掏了掏,漫不经心地弄出个小玩意儿来,往下面轻轻一吹……近处的几个护卫很快便悄无声息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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