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武林绿帽篆(本)-7-9


  
第23章:双飞凌辱

衣带一拉,衣裳全部跟着松落,而刹时呈现于四个人、四双眼睛中的就是一身天赋结实肌肉的全裸肉躯,以及他下体一根惊人勃起的铁棍男儿棒。

蓦然,月璇、月婵这两位婢女初次看到眼前蹦出来的男人棒儿,如此惊人的景观令她们俩心跳奔腾,瞬即双双红着脸,闭上双眸。

「嘿嘿……月璇、月婵,你们俩怎么了?」

龙定义一眼见状,手上狠狠抓住胯下之物,搓了一搓,抖了一抖,随即又哈哈大笑道:「快胀死本大爷了!还不过来爬在我胯下,待会我就要你们俩像只母狗的姿势一样跪在我胯下,然后利用你们各自的小嘴舌头替本大爷吮舔龙根侍候!待会本大爷才跟床上那两位玉女进行一场破身仪式好了!哗哈哈哈!」

月璇以及待在身旁的月婵各自听闻,然而这两位出身低微的婢女此刻内心底下就像是魔鬼与撒旦的拔河赛,若要抗拒却真的不敢出声,若要有权利继续生存于此地,若要服从眼前的大爷就得牺牲一身肉洁清冰之躯,甚至乎连自己女儿家的宝贵贞操也可要赔上,只要侍候或是失身,就要待到最后一刻方能知晓。

然而水深火热的心绪中,瞥见眼前的一根红肿膨胀的男人玩意儿,却禁不住显露出一副欲拒似迎的神情,令她俩一时看得突然浮起一阵心痒痒的情绪来了。

龙定义剑眉一挑,胯间尽开,冷笑道:「本大爷命令你们立刻爬过来!」

话犹未了,眼神一闪,已迫在月璇她们俩的眉睫了。当她俩正要蹲在原地,像似狗一般的姿势往前爬去之际,房门外顿时被人敲响,来势如箭,语声慌张。

「咯咯咯!」

突然间,坐姿狂妄自大的龙定义听见房门外竟然有人前来打扰他的兴致,心情激怒,十指跟着紧握,一眼狠狠地朝向远处的一度房门前,狂轰作声:「来者何人?斗胆打扰本大爷的雅兴,该当何罪!」

「禀……禀龙大爷,赵公公在外求见。」

房外传来一声,令坐在床上的龙定义神情剧变,脑袋前彷佛呆了一下,全身接着一愣。

『干爹他出了秦宫?』龙定义愣然地暗忖了一下:『究竟干爹他亲自登门造访所为何事?』光速之间,龙定义也唯有暂且搁下心中的那团欲火,亦顾不得床上的两具猎物,旋即匆匆地往殿堂离去。他不快不慢地走着,他走得彷佛不快,以殿堂的方向奔去,殿堂和内堂房室只不过是区区数十步的距离,但龙定义却久久通不了层层巷廊及庭院。

浓雾正飘起,他登时顿了顿脚,随即仰面朝向天上的月色一看,顿觉此刻离日出辰时似乎还有一段时间,奈何面前正冲着过来的蒙雾却是寒冷似雪,好似每往前走一步,他心里的悬疑及困惑更迅速地浮上脑中。

前方整片阴沉的巷廊,阴沉得就像是龙定义的脸色一样,前尘往事的情境彷佛一幕一幕涌上他眼前……

光阴似箭,一年接一年就像流星雨一般,飞快掠过,他自己也几乎要记不起当年是如何莫明其妙地掉入此种异地,只知道当时身怀重伤,头崩地旋,叫吟连连,最后还要在掉入的地方,也就是隔天醒觉时才知道此地名称的秦宫后院,被人发现了动静。

当时他就在模模糊糊的情况下被人发觉而出手救活,对,当年在秦宫后院亲眼发觉他的踪迹,并且出手救活他一命的就是此后暗地里举行过一场敬茶上契礼的干爹,也就是唯一能够得到秦始皇信任的赵高赵公公。

自此之后,这位在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赵高赵公公不多套问就一口咬定了这位身怀重伤的莫名男子只不过是个埋伏入宫的刺客,为了他本身的主子安危着想,即刻下令拖出去斩首示众。

就在这一个紧要关头的时候,眼见前尘茫茫,心碎零落,即使以后要硬活下来的理由也似乎没有什么意义,来到此地可算是江郎才尽了,他眼见横竖都是一死,所以在慌慌张张之际,就凭着他所对秦朝历史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统统在面前的阴奸太监一五一十、并且还毫无保留地叙说出来。

殊不知,这位太监简直就是豁然领悟,竟然信有其事,还立即收回了斩首之命,之后更认定了这位埋伏深宫的莫名男子无疑是个不可多得、神乎其神的玄运算元,所以就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以便日后所需之用,另外也可以巩固他自己在朝野上的地位,如此一举两得、两全其美的妙计,何乐不为?

走,不停地走,穿越了无数个巷廊就在一个巨大拱门前停了下来。龙定义喘了喘气,缓了缓神,再次回想起当年为了要在此种异地生存下来,被迫之下就认了这位秦朝太监作为他的干爹。自此之后,得到了这位在朝野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红人的撑腰之后,一朝得志、满面光泽的龙定义做梦也预料不到自己竟然可以有此一天,那种令人低头的权力、淫威盖满天的霸权简直比神还来得过瘾,即使有朝一日回到自己的地方也称得上光宗耀祖,流芳百世了。

回想起此前在秦宫里也几乎逗留了一段漫长的时期,留在他干爹身边从旁察略公务、并且勤于练武的日子也不少于四年,直至有一天他的干爹下令了一个重任,那就是命令他想尽办法混入外间的武林八界,并且从中阻拦整个武林团结一致,以柔克刚,务必要阻止各路人马得到共识,并且起兵起义迫至宫外,实行推翻朝廷之计。

这些年来,龙定义独自一人在江湖上打滚,走遍整个江南大北地域,一心想尽任何法子要混入武林界上,最终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被他看中了当今武林盟主之首的天龙派,所以才会有在天龙山佯作路径受伤的事件发生,此后更凭着自己的一技之才以及灵机万变的脑筋,还蒙骗说是个无亲无顾的外地人,所以在煽情泪弹的催作下,他终于也得到了天龙派大盟主的格外赏识,暂时收留在府上作客,渐渐地依他一身练武的好根底居然还骗过了天龙派盟主的一双明眼,并且获得他的青睐得授天龙派的内层剑法,使他一夜之间荣升为天龙派的入室大弟子,风头盖过整个武林界。

除此之外,他还三番四次多番寻找那个人的下落踪影却是抱恨而归,如今暗中利用他干爹的名声,不断在外勾结各地各区的朝廷贪官、江湖术士,他相信透过官场上的兵力物力以及一群江湖术士所了得的秘术在整个大地去寻觅一个人的下落并不难,难在整个江南大北地域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海茫茫去寻觅一个无名无姓的外来者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因为他也不清楚那个人会不会好像他一样,莫明来到此等异地,如今凭着众多管道去办妥此事,寻找一个人的所在地确实是事半功倍,那报当年的一仇之恨就指日可待了。

等待好消息之余,从一开始为势所迫,被迫站于半忠半邪的边缘界上的龙定义,多年来为了要巴结朝廷命官,甚至乎官场上的一群高官达人,他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乎要他心狠手毒也在所不惜,也正如此,他非常熟识打官腔的好处,也就是一根筷子易折,十双要折亦难断,凭着这种歪理生存渡日的他不知不觉地已到了一种迷权迷色的境界,他要在私底下巩固自己应得的权力,他要趁有生之年享尽全天下间的荣华富贵及各色美人,直至一天他从其中一名江湖术士的口中得知那个人的下落地点……

几乎是转眼之间,龙定义将自己的眼神从远拉回来,潜意识回到原地,心虚之下,心跳急速,额上的汗滴彷佛就像是小溪水流般的湍急。

他自知公务绕身的朝廷大红人竟然放下手头上一切,远行出宫,遥遥漫路急来会面,现在还在三更半夜登门造访,此事必定有跷奚,隐隐中还觉得十分不对劲,可能是有内情而来,心中暗叫不妙,若然不是自己在江湖上觅食美女、沉迷女色的秘史被干爹的亲信发现了,就是自己在官场上与人贪赃枉法之事已传入他干爹的耳边了,触怒到他的龙颜,如今也正为了此事忿忿而来。联想到这儿,他心下的剧跳彷佛要蹦出来似的,总觉得待会接见之时必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坏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咫尺之间,龙定义就站在大门前,眼见前方具有堂皇华丽的殿堂中央,正坐着一名对人不但冷面无情,而且做起事来还显得蛮横阴奸的朝廷大红人,这位让人看得不寒而栗的大人物也就是龙定义近期利用他的大名,在外间得过不少勾结甜头的干爹──赵高赵公公。

赵高赵公公虽是一名朝廷太监,但他恰恰获得秦始皇的欢心及信赖,无论上朝外出远行都要他的陪伴下才能安心出宫,只不过龙定义当初归因自己的私念,在和盘托出秦朝在不久将来既得繁荣昌盛的好日子、也得富强敌国的玄机之时,并没有将整件事件一一说明。

原来表面上显得十分冷静的他,私下其实是个势利及机心极重的人,正是这一点导致他不将秦必亡、敌不过二世的腐败现象说出来,他怕活说出来也真的没人会相信他所谓的预言,所以这些年来他从来不曾说出秦朝灭亡的残局以及秦王他俩之间的宿命结果。

沉默了良久,忽然间有阵冷风拂过,龙定义不觉已在大门前停顿了好久,于是他稍带镇定的神情,挣扎着上前走去。

「参见赵公公,让赵公公久等实在是小人的错。」

龙定义不打自招,竟然不等候指使就先自走入殿堂。

「龙定义你好大胆!」

赵公公面色惊变,语调就像是龙颜大怒般的震撼,所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他看来就像是夹着愤怒而来,一掌狠狠地拍在桌面上,肃然道:「抑或是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个老子,将本人之前下令的吩咐统统抛掷脑后,转身就在外间肆意妄为起来了!」

骤然百般焦虑交集,龙定义愣然地呆了下来,心里为之一沉,潜意识下自知这次大祸临头,若果他在外间私底下正进行着的大计被眼前的赵公公亲手揭发,后果也只有一个可能性而已,那就是必死无疑,并且还横尸街头。

「赵……赵公公,恕奴才一时愚昧……奴才当初也受奸人所迫,误信他人,赵公公所指之事实非出自於小人的真正意思……求赵公公明鉴呀!」

扮演歌仔戏确实是龙定义的强行,瞬即便跪倒在殿堂内,立即垂下头,频频叩着头,并且发出求饶语声。

赵公公是何等奸滑之人,不过一眼见状,面色似乎又稍见和缓,旋即往跟随他身旁的宦官一看。站在他身旁的宦官来头也真的不小,他在外间拥有的天眼几乎无所不在,通风报信的线人更是数不胜数,他也是赵公公旗下其中一位亲信,并且在朝野上最得独揽权力的赵公公的欢心。

「赵公公,请容许下官奉献一句,」

仍然忙叩着头的龙定义突听站在他干爹的亲信发出一声言语:「此人虽则有罪在身,但不得因此而抹杀他的本领,依臣所见此人不失为一名大将之才,尤其是当年他能以五指一合,毫无疑问地计算出秦朝的种种后尘,而如今他所指出的预言也逐一逐一发生在我秦期间,如此神奇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所以这次臣也不得不赞扬他过往的玄算卜术了。」

赵公公蓦地垂眸直视地面上的干儿子,心里也实在挣扎不已,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下罪于自己的干儿子身上,只不过现今秦王已有年老体弱的迹像,近期内还不时要亲自上朝问奏,如此体力劳动,相信在不久将来一朝龙寿也似乎要走到了一个尽头,亦正如此,他为了要继续巩固江山及朝野上的地位,一旦羽翼已丰,独揽朝野已久的他,哪会放过一个坐拥半壁江山的独权?

赵公公突然目露凶光,面显杀机,动容喝道:「嗯,本人也有感而发,只不过这个恣意妄为的狗奴才明知自己有务在身,竟敢私自背着本人四处勾结贪官,而且还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念,在外间无恶不作,杀人放火更不用多说,如此恶性便是罪加一等,如今证据确凿,本应治罪!」

其实赵公公想到不久将来秦王即要出巡,到时候朝上大小事务就会落到他的手中,为了要继续巩固自己的势力,更不想在此期间有任何的漏洞差错,所以不得不狠心出此下策,收买朝臣之心。

龙定义跪倒在地上,顿时忽闻,此刻已心乱如麻,然而他心里绝无怀恨,若当初不是为了自己的一丝报仇雪耻的私念,原本重权在握的他也不会搞到如斯田地,他唯有咒恨自己一时沉不住仇恨之心,所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他只好继续煽动自己的戏欲,额头触地,连忙「啪啪啪」般的叩起头来。

「赵公公!请赵公公饶过奴才一命呀!奴才下次真的不敢如此妄为了!不然奴才一辈子不得善终!就此放过奴才这条贱命吧!」

龙定义似乎说得字字淌血,满面马尿,汗颜尽毁,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作得像他如此,也实在丢尽全世间的男人面子了。

「阎大人!请阎大人帮口劝赵公公放过奴才一次!」

龙定义登时像个丧家之犬一般,旋即爬到站在赵公公身旁的臣官脚下,哭哭啼啼地求饶道:「奴才就求求阎大人,救救奴才一命呀!」

「赵公公,此人……真的不可暂且饶过一命?」

此刻龙定义虽是满面泪痕,但一听到身前的阎大人居然中了他的苦肉计,嘴角欲浮起一种狡黠的笑意,不到半晌,他竟然加紧眼中的泪水及哭丧般的表情,继续跪在他们俩膝下崩溃嚎哭。

「嗯……」

赵公公甚是卑鄙奸臣,略一思忖,缓缓一说:「若然此人能以带罪立功,本人大可以暂且赦免这个狗奴才之罪。」

这时候,龙定义得悉自己又再一次逃过了斩头的鬼门关,对,他本身不是第一次得到赦免,过往面对这位易怒易疯的赵公公仿如伴君如扮虎,他私底下虽则是个干儿子,但事实上却是一个虚名的干儿子,表面上确是一个任由扯摆的差遣工具而已,他经常稍有不服从之意,都会承受不少的生命惊吓,并将罪名一一地降罪于他身上。

曾几何时,他无时无刻都幻想着,假若在这个朝代真的有手枪的存在,有一把手枪在手,他必定会毫无二致地朝向这个可恶的阉人的头颅开枪,以泄他多年来的羞辱之恨。

若果不是为了要在这大海茫茫的朝代里留住一条小命,继续摊开手板贪图那些不劳而获的荣华富贵以及各色各地的美女们,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为了面子上的尊严,龙定义他老早就不会把这个太监放在眼里了。

「谢赵公公不杀之恩!赵公公的大恩大德,奴才莫齿难忘!」

一声刚落,龙定义仍在猛叩着头,一脸马尿鼻涕般的答谢着,然而语调中却含有一丝虚情假意的意识,简直就是一个百分百的阴诈无耻之徒,为了要保命,任何一切低贱的言语举动也做得出。

赵公公面不改色,缓缓道:「阎乐,你暂先退下。本人有些说话要单独与这个狗奴才面谈。」

「下官遵命。」

阎乐恭敬地鞠了鞠躬,便垂着头走了出去。

赵公公目送眼前的爱将最终离去,并将殿堂的大门轻轻关上之际,旋即从殿堂中央的位置起了身,伸手将仍跪在地上的干儿子轻轻一扶,微笑道:「义儿,方才干爹并非存心要对你动怒的,只不过你在外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了。」

龙定义被他如此一扶,面对着眼前这位奸诈无详的太监,他脸上的喜哀怒乐随机突变,即使当了他的干儿子也有整整数年有多的龙定义也对他的神情越来越不熟识、越来越捉摸不定了。

转瞬之间,龙定义眉头一皱,一脸错愕,心忖道:『死太监果真奸诈,刚才明明在他的爱将面前冷言冷语,活生生逼我摊牌,如今转个身就对我笑嘻嘻的,果然是故意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好!既然你这个阉人不识抬举,断我条财路,你硬要做初一,那我就毋需背着你做十五了!看你奈何我!』「义儿你为何显得心不在焉,是否还对方才干爹的语气而感到心有愤意?」

赵公公面色微变,缓缓道:「方才你也有目共睹,干爹的心腹在这儿,当真身不由己……」

龙定义双眉深蹙,低语道:「奴才也知道干爹是身不由己,只不过一直在猜想干爹方才所指的带罪立功到底是哪回事?」

「呵呵!如今殿内已没其他外人了,不必再奴才前奴才后如此的称呼自己,原来义儿就是为了此事而感到烦恼?」

赵公公摇了摇头,惨笑道:「那义儿究竟对兵法韬略有可认识?」

「兵法韬略?」

龙定义瞧了面前的干爹一眼,眼前的太监实在令他寒颤,他一副深不可测的神情更使他旋即默默垂下首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赵公公笑了笑,道:「是的,也就是如何探索敌方的临阵心态,一击触发,将敌方杀个片甲不留。」

龙定义颤抖地待在原地,朝着眼前的干爹苦笑道:「恕干儿才疏学浅,对于那些兵场上使用的兵法韬略真的一窍不通。」

「干爹不会怪罪于义儿的,毕竟义儿并非兵家出身,况且兵家思想也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而是强军之道而已。干爹想必清楚明白此点,又怎么会有怪罪之理?」

赵公公望着龙定义一笑,道:「事不相瞒,如今大王年事已高,他朝昏君一死,改朝换代确是势在必行,到时候既有干爹从旁监督,亦有一群官臣的协助下,那帝王之位,荣华富贵及千秋万代等的殊荣迟早也会归于义儿你一个人所拥有。」

「乾……干爹不是真的要推翻朝政,弑君夺位吧?若然被朝中其他官臣发觉了,传到秦王耳边,恐怕会被诛九族,万死不复的!」

龙定义已呆住了,神色如鸟惊弓,口中颤惊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实在有必要谨慎参详,事关牵连九族,万万不能轻易妄动呀!」

「不能轻易妄动?」

赵公公突然剑去笑容,神情呆了一会,转瞬间却赫然大笑道:「哈哈哈!依干爹今时今日在朝野上的势力来看,要对付一个年迈而老的老昏君实在是绰绰有余了!」

龙定义愣在那儿,几乎不能动了,只觉心有余悸,毕竟自己真的从未幻想过会有一朝登上天子之位的一天,更不用说要去实现这个念头。

「义儿,你怎么了?」

赵公公仍旧直视着咫尺的干儿子,笑笑的问了一声:「难道义儿真的没想过要登上天子,从此享尽荣华富贵,永世流芳的日子?」

「干儿何得何能呀?干儿实在不敢高攀,更何况秦王膝下还有许多继承皇位的王子,哪轮到我夺取帝位?干儿恐怕得不到帝位事小,若果被人擒拿斩头就事大了!」

龙定义果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一方面要顾及自己的安危,另一方面就凭此想到自己的后路。

赵公公栽口笑道:「哈哈哈!就凭那些无能的王子?不妨交托给干爹去办妥好了!」

「那干爹到底有何高见?」

龙定义急得沉不住气来,心砰巨响,回想起当年秦朝历史当中真的有诸多王子受害的记载,又道:「干爹……不会逐一逐一将那些王子一个个诛杀吧?」

赵公公沉思了一下,最终便一脸冷笑,开口回着道:「此事暂且搁下不谈,总之干爹言出必行,义儿大可以安枕无忧,耐心点等着当你的大王吧!」

此情此景,龙定义彻底静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荡,明知面前此人便是一个残害忠良,无恶不作的狡猾小人,为了达到目的,即使要牺牲身边一切也在所不惜,实非正人君子。况且他也隐约记得历史当中的赵高赵公公确确实实是个弑君夺位的奸臣,方才还提议说要他当上秦朝的新帝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甚至连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如此妄言。

「义儿……」

一声嘹亮地降落,余音在殿堂四环缭绕着,突然把沉静深思的龙定义唤醒过来。

话声刚落,灰蒙蒙的视线中,龙定义刹时回过神来,一副不自然的神情答声道:「啊……干儿在听着……」

赵公公阅人无数,一见眼前的干儿子心情极落,旋即又试探着道:「为何义儿总是郁郁不乐,最近到底何事在干扰着我的好干儿?不妨对干爹坦言直说,即使天塌下来,都有干爹从旁替你分担。」

此刻,龙定义忽闻,心下却是一沉,面对这位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自知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任由操控的傀儡而已,登时又想到假如自己在外的所作所为被他知道了一清二楚后,他的惨淡收场就肯定不堪设想了。

「干儿真的没事,请干爹毋须担忧。」

转瞬之间,龙定义缓慢地走到殿堂的门框前,背着身后的干爹,举首凝望着门外暗淡无光的的月色,沉默了半晌,突然黯然长叹道:「对了,方才干爹似乎还没说出带罪立功之事。」

「呵呵!莫要操之过急,看来义儿还心急过干爹。」

赵公公冷笑道:「不过义儿真的要办得到才行,若然不是,即使义儿是干儿子的身份也得受罪的。」

赵公公冷冷的霸声中,目光炯炯的眼神,脸上一层冰寒的面色,竟似有一种操作人类生死存亡的权力,刹时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站在咫尺距离的龙定义也当下不自禁地发起颤来,他只能寒毛直竖地点了一点头。

「此事说来话长,依你所知现今大秦国库虽富裕充实,但外间各地的平民百姓却不满日增以致暴动频发,加上大王多年来处理上奏之事的专横手辣,造成了如今一发不可收拾的田地,而且听闻近期来外间还有一群乌合之众的反贼深受各方各地平民百姓的拥戴,一同成群结队与我大秦对抗,无求要推翻大秦王朝!」

赵公公一字字的说出口,随即又朝向身边的干儿一望,诡秘地一笑道:「对于此事,不知义儿有何看法?」

话峰一转,龙定义非常清楚知道眼前的干爹应该是想要借此机会试探自己的实力到底到了哪个阶段,于是乎满头冷汗地接着说:「依干儿来看,外间那群乌合之众实属等闲之辈,应该不足为患。」

「以前就是,但现在形势有所变动,到时候干爹怕只怕我大秦旗下的兵力不足,体力不支,依大秦现今虽数百万的兵力形势来看,要长期面对各地方前后夹攻的反贼恐怕会寡不敌众而持不住攻势也。」

「嗯……」

龙定义不经意回想起当时的历史,语声顿了顿,一字字缓缓地说道:「恕干儿大胆问一句,不知干爹是否有听说过何谓耕战之法?」

赵公公追问道:「耕战之法?」

「对,所谓耕战之法,原意是兵将有事出战,无事耕耘,以免浪费了人力物力。」

龙定义直言答说。

赵公公怔了怔,瞬即接着说:「干爹记得李斯丞相曾经在大王面前上奏说过此点,况且我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一直采用耕战之法,无可置疑,这些年来此法真的有它的意图存在。」

龙定义淡笑道:「若果现今仍是战国时代就能够真正发挥出来,但如今大秦与六国之间的战事早已平息,各方各地的大局已定,此前我方攻占一地,务必派兵屯守,以免造成后患,长此下去只会形成兵将多而耕力少,若不及早减免赋税鼓励农产,即使要面对反贼的对抗,亦要无时无刻提防各方诸侯有所异动,到时候大秦恐怕有缺粮之患的窘境。」

「减免赋税固然可以鼓励农产,只不过,农产虽然有所增加,国家税收也相对减少,军需除却粮饷之外,还需要战车,马匹及兵器,到时岂非入不敷出?」

赵公公眼睛一转,彷佛在试探着一声。

「这点……」

龙定义怔在原地,彷佛怔了许久,过了半晌又不觉有些不慌不忙地继续回着说:「干爹,治国之道,切忌只着眼于当前之利,减免赋税,志在增加农产,只要民有余粮,自然可以粮易物,到时货市流通,商易繁荣,由商家身上所得到的税收必然有增无减,可谓官民两利呀,干爹。」

赵公公一语不作地站在那里,瞧着眼前厚望有加的干儿子,再想到此刻那出口成章的干儿子,心里也不禁为之安慰,然而方才那一字字听入他耳里的解释,那分析不但合理,还显得格外合情,多年来的暗中栽培,如今文武俱通的棋子看来也是时候可以大派上场了。

赵公公突然仰面大笑,道:「哈哈哈!只不过是不见一阵子,仿如脱胎换骨成为一位好汉子!义儿现今无论在理国或兵法上的实力都来得极之成熟,而且当年的野性也似乎敛息不少。义儿,你果然没有令干爹失望,干爹现在真的对你刮目相看!」

急声中,龙定义立即虚情地向身旁的干爹捧起大脚,双掌合十,道:「感谢干爹多年来的细心栽培,干儿才有现今的本事。」

「义儿,你也太谦虚了。义儿有今时今日的本领,实属自己多年来累积回来的实力,简直淹盖过干爹当初年轻入宫当臣官时的风头了!呵呵呵!」

赵公公突然又「咯咯」大笑起来,冷冷说道:「其实你说得也对,农民的收入增加,自然就可以刺激到他们的消费,那消费多了,也很自然的就可以刺激经济增长,到时候税收多了,我军旗下的夺权经费也就自然增加无数了,为虎添翼了!」

龙定义愣在那里,眼神吃惊地望着他,心里不禁猜疑着这位老太爷话中的含义。过了半晌,他愣然的神情终于回复过来,缓缓问着道:「恕干儿愚笨,不明白干爹的意思。」

赵公公突听自己的干儿子一问,自然瞧得出他心底里的担忧,不过他显出来的担忧亦不是毫无根据的,毕竟帝位到手,实权却是在他这位太上皇本身的手握之中,到时候新登上位的国君也只不过是一个虚有其名的帝位而已,如此十全十美的计划,唯独他不费吹灰之力,既能坐拥渔人之利,好比真正当上一国之君。

赵公公暗地里想着自己的奸计,随即又举目冷笑道:「不明白?哼,你可知道各方诸侯国对整个王朝近来蠢蠢欲动,相信已对大秦虎视眈眈多时了,再加大王的体力如今已今非昔比,相信不久将来即要飞奔天国,大王膝下的一群昏庸王子也不到火候,到时候整个朝野上下不能一日群龙无首,国家亦不能终日无君,所以干爹到时会暗中使手段,好让义儿你夺取帝位,登上龙座,即日成为新一代名君。」

「那……干爹究竟有何安排?不妨直言。」

一声即落,眉间也紧皱了起来。

龙定义听得好不耐烦,背脊上已有一阵寒意,心底更不禁觉得一阵压抑感正朝向他心里涌去,若然不听从他的命令,他的命运也只有死路一条,前后矛盾的他究竟还能有什么办法去应付这位老奸巨猾的干爹呢?

「干爹要义儿在外间加紧推波助澜的速度,务必要搞到那群武林人马各怀鬼胎,形同一盘散沙,到时王翦大将军出征归来,再加干爹在内宫夺权在握,就能排除万难!」

龙定义忽闻,恍然而悟,心想到自己在背后暗中进行着的报仇计划既可按步就班,同时候亦可尽享一己私欲,如此完美的安排又何乐而不为呢?

转瞬间,龙定义轻轻答说:「此事请干爹放心好了,干儿势必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无求会替干爹办妥为止。」

赵公公笑笑的面容,突然激动了起来,目光变得有如鹰般的尖锐,喝着道:「当年干爹侥幸在后宫遇见了你,与义儿你一见如故,也因为干爹当初慧眼识英雄,你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干爹三番四次在大王面前想提议招入义儿入宫为太史,同时巩固干爹身边的势力,怎知全都被那个臭丞相李斯从中阻扰!」

「听闻李斯丞相一直对大王忠心耿耿,干爹你有亲信掌管实权,应该猜到乾爹多年来一直在收买朝廷群臣,只手遮天之事,一直跟干爹对立的他当然要阻扰了。」

「哼!李斯仗着自己掌握了丞相实权,群臣又不敢正面与他作对,朝中大小事项,均有他一人独断专行,横行无忌的态度比起当年的吕不韦更严格控制,有时上朝时段就连干爹我这个秦王身边的红人也只是虚有其名。」

「干爹大可以放心,此人的命数已定,不久将来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龙定义非常清楚历史上记载了李斯的惨淡收场,所以不由分说地一一解说。

「此话当真?但是此人不能趁早除掉,干爹的大计就不能实现!正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干爹能够在朝中再拉拢一个人,就可以无惧地直接对付他了。」

「干爹是指……」

「就是干爹多年来的一位兄弟赵成,这个人不但精通马术,而且还在沙场上连战多年,实属一位不可多得的亲信。」

赵公公悠悠道:「有了他的相助,要反扑李斯在朝中的实权也易如反掌了。」

「赵成……还有刚才那位阎乐阎大人……他们不就是灭秦的罪魁祸首吗?」

龙定义惊闻,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叹息命运的迷惘,还是觉得天意注定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方才听见赵成这个令他震憾的大名,才隐约记得历史中那段势不可避的弑君政变、暗杀秦二世、一代名朝灭亡的句点。

「咯咯咯!」

就在这时,殿堂外的门声登时响起:「龙大爷,末将余中尉有紧要事求见!」

龙定义猝然回头,转身直望门外的角落,愤然一说:「余中尉,你看不到本大爷正有重要事相讨着吗?何事如此焦急啊?」

「参……参见龙大爷,城外急来一封密函,地堡形势可急……」

话犹未了,门外居然被打开了,急步走进来的人就是替龙定义看守城堡一带的手下余中尉,怎知他抬眼一瞧,竟看见站在龙大爷身旁的就是平日令人不寒而栗的赵公公,当下让他吃了一惊,接着匆匆地跪在地上。

「参见赵公公……方才奴才一时情急,看不见赵公公也在殿堂内,求赵公公恕罪!」

急步进入殿堂内的余中尉立即跪着参拜,然而那双眼神凝住着地上,似乎不敢转动。

正所谓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镇定自若的赵公公的目光没有从他脸上移开,心底下登时浮起一丝悬疑,随即又道:「平身。所谓不知者不罪,本人岂会轻率判罪呀?」

「余中尉如此匆忙急来求见,究竟所为何事?」

龙定义不知怎地突然觉得有事发生似的,心里的剧跳也似乎跳得停不住一样,旋即不由自主地命令他说话。

「城堡……城堡那里……」

已吓得满头冷汗的余中尉显得谈吐不定,彷佛有话说不清似的神情。

龙定义突然大喝一声,厉声道:「余中尉何事吞吞吐吐,有事不妨直言!」

余中尉低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直视眼前的龙大爷,沉声解说:「那恕下官直言,方才下官收到一封飞鸽传书的密函,密函上披露城外地堡传来的急讯,之前被囚禁关入地堡内的白眉道长及他的爱女趁囚室内暴乱,双双竟逃出地堡范围,现今已逃之夭夭,不过守卫在地堡的官兵追逐到海上时,便失去了踪影,至今仍然不知所踪,不过身中剧毒,应该未到岸上已命不久矣。」

「你们什么?」

龙定义一惊,听见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心里不禁又暗忖到魔剑所藏地的下落即要化为乌有了,转瞬间耸然动容,龙颜大怒地责骂一声:「正饭桶!到底是谁下的命令要你们取下他的命呀?」

龙定义面带怒意,失声喝道:「统统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

余中尉似是怔了怔,仍旧垂首地跪在地面上,扶掌道:「求龙大爷恕罪!下官立即加派人手,无求找到他的踪影为止。」

龙定义厉声道:「还不快点滚出去?若果再没有他的消息的话,本大爷立即就命令人将你的人头给斩下来,以儆效尤!」

「下……下官遵命!下官现在立刻为龙大爷办妥此事。」

余中尉匆匆忙忙地爬了起身,然后颤抖地躬身道:「赵公公,奴才先行告退。」

此刻,赵公公一旁冷眼旁观,心里也不知不觉地感觉到一股悬疑的莫明感觉涌上心头,但他始终一言不发地直视身旁的干儿子。

此话刚落,早已吓得满脸冷汗的余中尉,转身间便低着头自殿堂周围出门去了。

赵公公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疑问,微微变色问道:「义儿,方才自余中尉口中所指的白眉道长究竟是何方人物?为何你一听见他下落不明而显得如此慌张?」

龙定义思忖了半晌,为了要守住自己的报仇计谋,要夺得魔剑的所藏地,要坐拥整个江湖武林,他唯有随便想个借口来瞒住这一位自以为是的老太监。

龙定义想到这里,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转念之下,他悄悄举目瞧见他一脸狐疑的神情,突然又打了一个寒噤,终于喃喃答道:「其实……其实干儿事先收到情报,那个自称白眉道长的江湖人马,他表面上是个武林道长,但实际上却是个反朝廷的内奸,干儿有可能相信那册反朝名单就在他的手上,所以干儿之前早已经亲手将他擒拿回来,连同他另外的爱女家属关入城外的一个地下天牢里头,其后还打算严刑拷问那册名单所在何方,怎知道一个不慎就让那个臭道长逃之夭夭,现今还生死未卜。」

赵公公忽闻,似是怔了怔,转瞬间却纵声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义儿一直都在干爹的背后四处查问那册反朝名单的下落。依干爹所见,那位道长暂且不足为患,从今开始,义儿只要专心替干爹办好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便足够了!」

龙定义凝目望着眼前的干爹,问道:「究竟是哪一件事?」

「那就是铲平整个武林门派,整个神州大地从此就由义儿你统领各路门派之首!无论你用任何方法,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把武林盟主之位抢到手,」

赵公公狡猾地瞥了他一眼,道:「到时候干爹既有义儿你在武林上作内应,那干爹就可以安枕无忧的继续留在大王身边,等候夺权之事,一旦大权在握,义儿就可以回朝登基。」

龙定义自然听从他的命令,心想日后居然可以名正言顺继续进行他本身的报仇计划,也不必担忧被这个老奸巨猾的太监发觉,想也不想便抚掌笑道:「干儿誓死从命,干儿势必听从干爹日后的指使。」

「好!待义儿拟好武林盟主之位的整盘计划后,假以时日干爹会于朝上推荐你上朝,假若到时群臣支持,相信李斯也无法反对,义儿你马上回去起草。」

赵公公凝目望着眼前的干儿子,展颜一笑,道:「大事已定之后,干爹一定不会亏薄义儿的。哈哈哈!」

龙定义听到这里,自然对帝位权力毫不在乎,当务之急,报仇最为紧要。除此之外,他自知自古以来历史是不会改变的,方才他所说的「不会亏薄」之事,自然是收买人心的一个口头禅,正所谓口凭无据,更何况面对这位老奸巨猾的卑鄙之人当然是不能尽信,寡不敌众的他如今唯有见步行步,另找它法为妙。

「好了,事不宜迟,义儿就加紧计划的速度。」

赵公公笑道:「干爹也要溜夜赶路赶回宫中,记得方才干爹吩咐的事,义儿大可以放胆去办!」

「是的,路上要小心,干儿就陪送干爹出到城门。」

「不必劳烦义儿你了。」

赵公公手抚着龙定义手臂,微笑道:「难道义儿忘记了干爹身边有个高手?」

龙定义当然非常清楚那位阎大人的身手不凡,彪功显赫,而且他的大名还在中国历史书上赫赫有名、遗臭万年,日后更是弑君陷害秦二世,灭秦事迹的罪魁祸首之一。

「啊……对……干儿差点就忘了原来阎乐阎大人还在殿外等候。既然有阎大人跟随干爹身边,那干儿就可以放心了。」

龙定义当然恨不得他命丧于路中,原是虚情假意的他,从言语性态上却显得高度礼遇,恭恭敬敬似的。

「干爹就在宫中等候义儿的好消息。谨记色字头上一把刀,而那把刀便是乾爹赠送于义儿,拿来葬礼以用的厚礼!回想起你当时身受重伤,全身肌肤烧毁,而干爹为了你,破例替你换面改容,好让你留住一张俊俏的面孔。干爹既然捧得你起,亦可以狠狠把你摔下来,莫要干爹对你失去办事的信心,清楚了么?哈哈哈……」

仰天狂笑着的赵公公,话犹未了,龙定义便眼睁睁地看着他连头也不回地转身推门而出。

沉静,一切回复了沉静,直至龙定义怅然一叹,随即从殿外的月色回首往殿堂四顾张望了起来,目中渐渐充满了潮涨潮落之色,心里更不禁想着在这烽火狼烟的乱世中,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一个男人又如何能够真正适应此地呢?若然他没有跳楼自尽却无缘无故穿越来到秦朝,若然他没有比他的世仇早来了整整五个年头,若然这一切没有发生过的话,那他的命运又会是如何?唯有天知晓了。

忽然间,龙定义双眼中浮出了一丝怜悯之色,不断凝住着四周围弥漫不散的雾气,咽喉骤然一哽,叹声道:「婉儿……我的婉儿……你知不知道老孙至今还是非常想念于你呀……为何当初你一声不出就好像消失于世间?而且我俩的女儿到现在仍然不知所踪……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我啊?」

龙定义突然变色,衣袖拂动,旋即咬牙切齿地喝着道:「对!就是刘锐!一切都是刘锐的错!我老孙在此发誓一定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的,你那个无能老公当初是如何折磨你,折磨我们的女儿,我势必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俩母女当初所受的苦不会白费的,我一定会替你们双倍奉还!」

晨光逐渐上升,地下室的囚室大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大门便出现一位男子,这位男子单身一人在囚室门前静走着,只见他挺起胸膛,一步步往室内走去。

「呜呜……呜呜呜呜……」

突然一阵哭得凄凉的泣声自囚室尾处传来。

囚室尾部的方向,突传阵阵呜咽低泣的哭声,听起来又像似孤魂野鬼哭泣般的沉吟,刹那间令人听得心思尽碎。

走到囚室最尾部的间隔之际,这名男子也终于抬起头来,仔细望去,忽地看见间隔里面的架上只剩下一具毫无皮肉的尸骨,而蹲在架旁的女子,双眸尽湿、头发凌乱的倒在地上,整个悲惨的情景如同一个人间地狱似的。然而这男子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囚室外,透过石壁一盏暗淡无光的蜡烛火,火光微微射入了灰蒙蒙的淡光,这光照向侧着面的面孔,那表情竟是如此的邪恶!

泣声突然停顿,过了半晌,困于室内的女子又抽泣地痛哭。

「哈哈!为何小妹还要对一个死了的人而痛哭呢?」

这男子乃是阴奸小人,他奸笑语声一出,唯独龙定义才有如此般的毒心。

「呜呜……师父……呜……呜……」

语声刚落,湿透了的眼睛突然张大,呜呜声般的泣声更响了。

俗语有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刻的天龙派大弟子──龙定义终于头一次毫不保留地露出他的真面目,暗淡的蜡烛火光一直朝向他的脸上,照得他一双不可一世的眼神,他一副令人恶心的尊容,现今亦彻头彻尾变成了另一种陌生的模样,这一切映入小宣的眼中简直像是个恶梦,从昨日半昏半迷在客栈醒过来,却被这位定义哥哥亲手生硬硬污辱的那一刹那开始,她的生命就像注定要活在他的魔掌之下,无论她如何挣扎去逃避现实,也是于事无补!

此情此景,她心下不禁黯然的思忖一番,她自己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定义哥哥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汉子,整个感觉就像被他的魔掌压下似的,无法呼吸,但她却不能不得正面去面对这个似曾相识的恶魔!

「是你!这件衣裳是你命令我穿的!是你偷偷将银光粉洒入袖内!是你存心要嫁祸于我!」

小宣登时彻悟这一切就是眼前这位所谓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一时沉不住气便睁大了一双泛红的眼睛,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门框前抓住粗硬的框枝,神情狰狞,放声喝道:「你有胆就快放我出来!我一定会替师父她报仇的!放我出来啊!」

龙定义忽闻,神情似是愣了愣,一瞬间居然拍手笑道:「好一个玄门派的弟子!只不过现在你察觉了也未免太迟了!皆因你那位老不死的无能师父已命丧黄泉,相信现在已喝了孟婆汤投胎去了!哈哈哈!」

「你快住嘴!」

小宣咬了咬牙,狠狠地推了推门框上的框枝,张大眼睛道:「你若再出言侮辱玄门派的名声,休想从我口中得知那册名单的下落!即使打死我也不会给你说出来的!」

「呸!臭胚子!事到如今你还能有什么条件可以和我讨价还价的!若然小妹不把名单的所藏地说出来,那毒害师父一事即将会经我口中传于整个武林各派的耳边,到时候摆在小妹面前的就是一条永不翻身的不归路!反之,假若你肯乖乖将所藏地说出来的话,那大哥说不定会考虑放过你,给你一条重生的生路!」

龙定义赫然动容,不等她回答,接着道:「小妹不妨试想一下,你现在才不过是个二十未到的少女,而且还长得如此娇美,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你真的甘心就此败毁你的一生?」

小宣惊闻,她脸色也变了,自方才一脸狰狞绷着的面孔,转瞬间竟变得沉静无声。

小宣黯然半晌发呆地瞧着他,心里是又惊又疑,然而芳体深处的心念颤栗转过,立刻又一愣,眼潭底下不禁打滚着的泪珠纷纷落下,一双湿眸更是不由得眨呀眨的,心下默默忖到她这一副五官娇美的容貌完全是辜罔苍天的恩赐,殊不知就是这个受宠的恩赐才让她铸成了一个永远水洗不清、毕生冤案难翻的大祸!

************小宣终于再次倒了下去,神情已是呆住了,她似乎目睑不眨,眼角噙泪,粉唇发颤,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如此的结果?我……我不能……不能……」

「考虑得如何?」

龙定义突然敛去笑容,往困于囚室内的小宣一瞪,同时带着恐吓威逼的语调,接着又道:「再不说的话,就别怪作大哥的不对你留情,你毒杀同门师父一事立即就会公诸于世!」

小宣凝住着他,纤手猛颤,摇头沉道:「小妹……不能……真的不能……」

「臭胚子!别有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再不说出所藏地点,大哥也不再对你留情了!快说!我没有多余的闲情与你纠缠下去了!」

小宣也沉下了脸,眼眶泛泪,泣声诉说:「小……小妹真的不知道……何况方才师父她未曾说出口便毒发身亡了。」

「他妈的!竟敢在我面前耍架子!你这种三岁小孩子都不相信的谎话又有谁会相信?」

龙定义刹时摆出一招平地镇马,喝声中又往前扑去,五指手掌一张,旋即使出一式魔掌擒拿的吸星大法。瞬息之间,小宣几乎来不及回神,便被室外传进来的吸星大法连人带身紧紧地吸住。

「啊……」

小宣被室外伸进来的手掌紧紧掐住香脖,以致她面色立变,旋即嘶声喊道:「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呀!」

「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这就是不听从本大爷的下场……」

话犹未了,龙定义眼神一亮,接着一张如同鹰爪擒兔般的手掌顿时加紧了力度,依他一股惊人的力气,从他手臂上急浮起来的青筋来看,他彷佛是要致这位手无寸铁的女子于死地一样。

「我透不过气……不……不能呼……吸……放……放手……」

面临着窒息情况的小宣只有垂死挣扎,双手乏力的推向框枝,一双红筋全露的双瞳盯着咫尺的男子,失声答说:「那册名单……就在……埋藏在紫竹……竹山庄里……」

龙定义突听框枝前传下一阵挣扎语声,居然还能以眉目含笑,仰头大笑道:「早说就不必受皮肉之苦了!你说你是不是个贱骨头!哈哈哈!」

「呜啊!咳咳咳!咳……」

语声一落,手掌上的气力也跟随松懈下来,而即时得到缓息的小宣也接着轰趴一声,迅速往地上倒落,只见她全身乏力的倒在黑暗中,咽喉不断地咳起嗽来,一张凄凉的娇脸,五官鼻眼尽是泪涕,整个人就像是经受崩溃失措的小羔羊一般,整个神情比死还要难受。

龙定义想了想,便垂眼瞥了地上的小宣一下,笑着接道:「小妹可以放心,大哥我做人做事都是言必行的!之前说过一辈子会照顾你就不会失信于你!只不过名单一事也实在不能再延迟下去了,大哥现在就命令你立即跟随我一同上路!将来一旦时机成熟之时,便是你我成亲的大好日子了!哈哈哈!」

小宣咳得脸色红涨,抹了抹脸颊两旁的泪痕,蓦地沉吟问道:「我……我那两位师妹现今身在何方?你方才究竟带了她俩去了哪儿?」

小宣话未说完,龙定义自方才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瞧也不多瞧她一眼,毫无怜悯之色的他此刻竟然发出一声冷笑,边说边转身离去。

「待会大哥会命令下人好好安置你上马车。还有若然小妹想自寻断见的话,莫说大哥没警告你一声,这儿周围会有人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的。」

龙定义依然嚣张地走开,他头也不回的往地下牢房的大门走去,突又含笑接道:「至于你那两位师妹们,她俩现今尚在人间,但是你如今仿如泥菩萨过江,自身也难保了,不如先顾定自己才去担忧她们的安危吧!」

「我严重警告你千万别对她们动起色心!若……若果她们俩有丝毫损伤,少了一根毛发的话,本女子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你到底有听到我说么?」

怒吼一声回旋至整个牢房四顾,龙定义明明是听见她的猛叫,但他依旧佯作不知,继续哈哈大笑的往大门离去。

「臭胚子竟敢要和本大爷斗?那就要看本大爷待会的心情才行了!哗哗哈哈哈!」

小宣瞧得娥眉紧蹙,耳垂两旁似乎还隐约听见他一阵含笑的笑声,他的笑声听起来依然如此的阴气森森,言语当中还似乎具有特别的含意似的,这下也让她陷入了一个莫大的悬疑里头,她想着想着,不觉慌了。

在这个时刻,可能是出自姊妹情切的关系下,此刻小宣彻底情急,一呼地迅速往前扑去,双手连连推起框枝,奈何却得不到任何一丝回应,但她还是凝住螓首死死地盯着那具渐渐模糊的背影,喉咙也几乎要喊到沙哑,直至整个囚室牢房的声音空洞变回一片平静,而那种令她恨之入骨的笑声也最终消失而去为止。

这边厢,那度千万吨重的铜铁牢门即将被关上之际,龙定义一面笑得开怀,一面发出一声发自他内心世界的思忖:『刘锐!你就好好的等着瞧吧!不久将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了,你求神拜佛也要长命百岁呀,不然就白白浪费了我特地为你安排的闹剧!』************北方的辽东本为春秋时期的燕国领土之一,位于神州大地最北最上的一方,然而自从秦王亲自领兵北上展开一连串强势的攻击,以致战火弥延四方,强势兵力的坐镇下,就如同吞云吐雾般的冲劲,不费吹灰之力便吞灭六国而一统天下,即从统一神州之后,这片尘封数百载的区块即为秦朝疆域所有。

城内千里昔日的战祸枯寂,种种血泪交际的景像,彷佛已随着岁月的蹉跎,如今俱已平复于黄土地深处。此刻百里土林之内,以往那尸体残髁堆叠满地的情境,一片沉叫哭声的回音,以及兵荒马乱,各奔东西的片段仿如擦肩而过,如今换来的却是一条条繁华昌盛的小巷大街。

此地长期寒风阵阵,天空上不时积满一片绒线的薄云,但是近期内却聚集了不少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路英雄好汉,一个个彷佛大摇大摆地纷纷赶来此等贵地,实属渲染了辽东一带极之寒冷的晨曦。

话说两头,不知不觉已过了几个时辰,奈何初到此景的我却独自坐在茶楼酒肆一旁,不知是否天气寒冷的关系下,只觉自己身体上不时发冷,喷嚏还一直打着。

「凤姑娘,怎么等这么久了,热茶都还没上座?我坐在这里就要快冷死……哈……哈啾!」

不知是否有人同一时候在我背后谈起我的事情,话未说完,又是一个喷嚏。

凤葶玉登时捂鼻侧过面去,彷佛要向我埋怨似的,之后还稍微瞥了我一眼,耻笑道:「公子,请你自重点,这里毕竟是个公共场合。如果你要是再这样打喷嚏下去,隔壁桌的客人都要被人赶走了。」

此刻,坐在我面前的凤姑娘面色虽难看已极,但看到我双唇发紫,接着一身即将要凝固而颤抖的模样,竟是毫无同情之色。


04-21
第24章:凿壁偷光

我不由自主举头瞧了她一眼,眼神忧愤,惨然道:「你以为我想要这样么?之前在海上跟你漂洋过海了整整两个白昼!本以为终于靠岸了,原本可以大步跨过了,怎知道你一到岸边,竟然要带我来到这种鬼地方,还要说这里即将要举行什么武林大会之类的,哪有英雄好汉这么傻呀,来到这里不被冷死也会冻死!」

我冷冷看着她一身女性乔装的模样,她那胸抹前微微耸起的乳峰形状,相信唯独是傻瓜才不能看出她身体内暗地里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家,于是乎再继续开口责言一声:「还有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打扮成怎样?明明是个好人好者,如今却打扮成女不似女,男不似男的,一个女儿人家穿成如此成何体统呀?」

转眼之间,凤葶玉正想说客栈小二哥怎么还没回来时,她脸色微变,手持桌上那把经已被麻布包裹住的魔剑,神情又显得鬼鬼祟祟的,旋即回首望了望隔壁桌那边,最终便猛地沉声喝阻我出声。

「嘘~~请公子小心慎重!当心被人听到方才你那番妄言!这儿并非我们南方人的地方,这可是北方蛮人所落地生根的地方,实在不宜惹犯。公子亦有所不知,这儿北方除了名震天下的天龙派武林盟主以外,其他英雄人马都要忌怕他三分的!我乔装打扮无非是免了那些江湖上的通天眼罢了,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要赶到天龙山与我门师父会合,同时亦要集合武林门派救出我的师妹。」

「是啦!是啦!你的武林大事我一点也不想再听,我就乖乖坐在这里不出声就是了!」

语犹在耳,我顿时觉得这位女扮男装的凤姑娘所说的忠言善语有点厌倦至极,转瞬间我便不由分说的闭住嘴,不在她面前作声了。

蓦地,一人自店内走了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在客店内打杂的一位小二哥,只见他端着一个粗糙巨大的茶盘,一脸喘气似说道:「开水来了,这两位客官快取暖吧!由于这几天天气转冷,店内来了不少客人,再加上后面厨房人手不足,所以才来不及即时送上,如有招呼不到,还请客官多多见谅。」

凤葶玉忽见身旁的刘公子仍在梦游似的,于是回眸自动向端着茶盘的小二哥惨笑一声,道:「呵呵!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本应理解,所以这位小二哥亦毋须处处怪责自己了。」

那位小兄弟见状,随即又继续呼唤了一声,道:「那请问这位客官还要点什么吗?」

凤葶玉问道:「未知这店铺最出名的有哪样拿手好菜?」

「看来客官们不是属于北方的人吧?那客官们今天注定有口福了,我们店里刚刚才烹饪好闻名整个北方的羊肉串,可以配来红烧、烧烤、蜜汁等等的口味上座,是否要先来两串?」

凤葶玉想了想,于是继续佯装成一脸粗野的汉子,朝向坐在她对座的刘公子嘶着嗓子说道:「刘大哥,这位小二哥在问着你是否要红烧羊肉串,未知大哥你意下如何?」

「刘大哥!你到底要吃什么呀?」

凤葶玉见坐在对座的刘公子仍在沉思的状态,又喊了一声。

刹那间,我终于回过神来,额度一蹙,浑身一怔,不一会,便眼睛张大盯着她:「你叫什么叫的,凤……」

话未犹了,我突然被她截住了言语。

凤葶玉随即抬头一笑,匆匆栽口道:「凤小弟想知道刘大哥要吃些什么。」

我愣了一愣,仰头不断盯着木板上刻着的不明字体,讷讷道:「就……就随便给我来些当地出名的小菜以及一些水酒便可以了。」

凤葶玉微微一笑,赶紧道:「那就劳烦小二哥来个烧烤羊肉串,再加上一壶烈酒。」

「好喇,请稍等一会,很快就能上桌!」

那小二把话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凤葶玉沉着嗓音,眼神怨艾,怒道:「我再严重警告你,从今开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记得在别人面前时以大哥小弟代称。」

「好啦!好啦!麻烦你别再我面前碎碎念的,你到底烦不烦呀?」

满肚子闷气的我把话说完之后,便不由自主侧面往身旁的窗口瞧了一眼,看见在这种寒风啸吹的寒冷天气下,外头的街道小巷竟能打开大门做生意,古代人为了半颗米粒而弯腰割禾的毅力实在不可抹掉,与二十一世纪那种好吃懒做的世界一比之下,简直是丢尽未来人的颜面了。

沉思了良久,就在这时市集内突传出一片喧哗的人声。

「让开!好狗不阻路!见到洪府的大桥还不快点让路!」

「看到洪府的大轿路过都不懂得回避,如此不识抬举,实在是狗胆包天!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一马当先,走在大轿前端的汉子,只见他那魁威的身形,一副粗拙黧黑的面孔,再加两横粗显的眉毛,且满面长满了胡渣,光是他的霸道言道,以及跟随在背后的一群手下来看,便知道此人背后的势力着实非同小可,很明显是个兵家豪门出身的侍卫管家。

「啊!别打呀!我的犬儿年小无知,方才实在不知道有阻大爷条路,求求大爷你网开一面,放过我犬儿一条命吧!」

一条身影从巷道扑了出来,神情焦急,且朝向倒在地上的小孩身上跑去。

「你身为父亲,竟然不好好管教你的孩儿,任由他四处奔跑,此罪乃咎由自取!」

只听那位满面胡渣的管家狠狠地发出一铿锵之声,声调响亮,节奏狠快,便回头命令他的手下继续行刑,痛斥道:「继续给我好好的惩戒这个小孩!」

「不……不要再打了!饶命呀!小人就跪在大爷面前,求求大爷你给条生路吧!」

这焦急的父亲不由分说的爬在地上,且抱住自己的孩儿,脸已慌张,他全身发抖,自觉又是狼狈,又是困窘,但仍然不敢起身,似乎知道若打在他的犬儿身上,痛楚却只涌入他自己的心上。

光是这淡淡的一句话中,竟撼动着无限为人父母的慈爱,然而像是这种震撼人心的情景也令我蠢蠢欲动,心念下亦仿似有股冲动想要出手阻止,但平时显得窝囊的我又觉得此事不便插手,所以久久无所举动。

正当我要回脸转目之际,突见坐在我面前的凤姑娘不发一声,霍地便长身而起,厉声喝道:「实在太可恶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平民百姓!本女子若要忍狗忍猪也不能忍受这种恶劣的行为了!」

话刚速落,凤葶玉登时一掌击桌,旋即使出一招凤凰跳跃,脚尖蹴地,只见她身姿柔美,轻功了得,随着「啸啪」一声便从桌边破窗而出!

几乎是闪电之间,只见凤姑娘她自视窗凤凰般落下,轻功非凡,落地无声。

凤葶玉怒道:「停手!看你身为一个大男人却在大街大巷上欺凌无辜孩童,请问你知不知道羞字到底怎么写呀?」

「你……你是何人,岂敢在这儿痛斥本人?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洪大人的真正身份?洪府门下的事连这儿的地方官郡都不理,又何况是你这个赤手上阵的闲人呢?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依然坐在酒肆一旁的我亲眼目睹此状,看见那位一身虎背熊腰的粗汉面上不禁变了颜色,我心下也为之一愣,一时不知是否该出去帮手,还是继续待在原地以静待动。

此刻我的眼瞳始终凝住不动的继续直视外面的现状,只见街道上突然堆满了不少个路行旁观者,刹时间变得人头潮涌,你推我挤似的,一个两个彷佛好奇想观看到底是何方人马竟敢挺身顶撞势力恶至整个辽东一带的洪氏府门。

凤葶玉瞧见倒在地上的两父子经已爬了起身,顿时像支箭般的速度逃到人群之中,转瞬间便回眸大声道:「我才不理你家老爷是何人,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化身,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这个人偏偏就爱多管闲事,你欺凌百姓,甚至连一个孩童都不放过就是不对!」

「好呀!既然你有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的话,那就别怪老夫没有事先警告过你!」

这侍卫管家突然回身命令他背后的手下们,语调尖锐,悍声说道:「小王!小福!还有你们!还不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闲人!待会记住别对他手下留情呀!」

这句话说出来,全场登时鸦雀无声,各个彷佛都在注目这场人多欺人少的打斗,续而站在他身后的一班群豪接到下令之后,每个人瞧着孤身对抗的闲人,跟着长剑出鞘,面带杀机,无不动容!

如此震憾的场面,虽则发生近在咫尺的距离下,但我依然愣愣的待在椅上。

呆了半晌,我不由得扳起脸来,一双含惊的眼瞳凝住外头那班人多势众的群豪,只见各个迅速分散在凤姑娘站处的周围,且重重包围着她之际,大轿前的门帘儿忽然微微被掀开。

「魏忠伯,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停下轿来呀?」

门帘缝显露出半张模糊不清的脸孔,单凭那把语声便能知晓坐在大轿里面的就是一名女子。

正所谓「籁声一出,无不动心」,这把令人动心的声音宛如一把仙女下凡的嗓音,如此娇滴,如此甜美,蓦地往我耳膜深深处飘来。

此自称魏忠伯的粗汉子赶紧回身,扶掌道:「小姐,外面没事,只不过出现了一个白撞的无耻之徒,若有延迟到小姐回城的行程,实属魏忠伯之罪。」

「无耻之徒?那本小姐真的是要亲眼看清楚了……」

话犹未了,大轿的门帘儿霍然被掀起,突见轿内一个清秀丽质、身姿高挑的女子悠悠走了出来,霎时间映入眼前的果真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身段傲人的长身美娇娃!再仔细瞧着她一身湖水蓝的纯绸衣裳,长至脚腕,仅仅那纤致葵7d腕来看,就能让整双玉腿更显修长,大腿具体的比例亦让人即时有种窒息的感觉,如此秀色可餐的古代玉女,顿时令我目瞪口呆,一时缓不过气来。

其实这位被洪府上上下下视为千金之躯的小女子,全名叫做洪月怡,今年只不过刚踏入了第十五个年头儿,她的家世亦是非同一般,她确是出生于北方的豪门世家,是家财满城的洪氏第九代单传唯一的一个女儿,她的生母当年还是红极整遍北方的卖艺歌妓,虽然早登极乐世界,但姣好的北方娇媚风姿至今仍然脍灸人口。

如此一来,这洪月怡就像得到生母的优良恩赐,如此年轻就拥有前凸后翘身材,她一身婀娜珊珊的样子,一张精致的脸孔以及吹弹即破的雪肌就是一个好的证明,果真是货真价实的秀丽。

甚至连她亲生的老爹──洪瀚山老爷也一直视她为宝贝女儿,态度宛如一枚掌上明珠般的爱抚,所以自小就对她宠爱有加,痴疼的程度也越来越变本加厉,久而久之便宠坏了她,并且造成了她一副刁蛮不说理的脾性,平日无论是任何一件事,纵使要得到天下间最贵重、最罕见的物质玩儿,她的老爹亦唯有一一迁就她的意思去办,务求要令到他这位不知贫穷是何物的宝贝儿感到开心满足为止。

不到半晌,我依然定睛的凝住她那千娇百媚的丰姿,心一转念,眼瞳一张,才发觉她面上居然生得一张十分秀气的娃娃脸,一张面庞如同婴孩般的雪肌,在没有多添胭脂水粉的情况下,竟能显出一副白里透红的显像,着实招惹众人的特别注目。

蓦然,我眼见此等娇娃就横立在我的咫尺之间,也别说不会动心,先搁下她那一身婀娜多姿的高挑身段,单凭那可爱脸孔的程度就似芭比洋娃娃,尤其是她那双梦幻的眼睫毛,弧度翘弯,秀美柳眉,淡淡扫游,高挺的鼻梁,秀气中带点幽艳,眼眶里还不时滚着一对既杏圆又迷蒙的眸子,综合这种种迹像足以让我看得心扉扣动了,心花怒发!

「我的妈呀!这北方小妞也难免长的太完美了吧!」

我即要流着口水,一边低嘎地说着,一边带着色情的目光渗入她的身上,从头到脚好好的看一遍,她一头飘逸的长发,头上还配着精美的鬓钗,令我恨不得想要把她一口吃到肚子里一般。

一时之间,众人俱都默然,而仍待在酒肆一旁的我也不觉惊呆了起来,自知体内一颗心彷佛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以至魂魄不齐,且不知不觉的起了身,接着一步一步朝她的方向走去。

「小姐!」

魏忠伯眼见自己老爷的唯一宝贝千金竟然自先走出轿子,登时变得焦急不已,于是匆匆劝了一声道:「小姐长期处在咸阳城,长期不在北方地区成长,如今初次挥北回城,着实对此地的环境有所不知了。像是这种地方,所谓人多混杂,为免当中有诈,小姐还是不适宜出来,不如暂先回到轿内静待吧!」

「魏忠伯,那位公子是……」

洪月怡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她身旁的近身侍者──魏忠伯立刻应了一声,道:「小姐,此人来历不明,恐怕会对小姐你有所企图。」

洪月怡还是不睬魏忠伯的劝告,双目中彷佛只有眼前此公子的视线而已,竟带着姗姗的步伐走到凤葶玉的面前,嫣然问道:「未请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公……公子?』凤葶玉登时愣了一愣,暗忖想到原来这位女子看到她一身男性的乔装打扮,竟然误会了她是个铁血汉子,她很想开口解释清楚,然而自己乔装上路的理由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众人目光之下泄露身份,所以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去解释才好。

蓦地,方才从酒肆里头赶着出来的我,如今也终于通过人潮拥挤的人群中,走到凤葶玉的身旁。「凤……」

见到如此不可多得的尤物,我带着心急似箭的心情,喘气呼呼的走到凤葶玉的近处,一边弯着腰,一边喘着道:「凤老弟……你需要……需要帮忙吗?」

凤葶玉转脸看了我一下,接着惊讶的语声抢先道:「老……老弟一个人可以解决,毋须刘大哥出手帮忙了。」

此时此刻,年纪轻轻的洪月怡居然略懂礼仪,旋即在我俩面前合著掌,跟着侧身弯了弯,起身之际又眨了眨眸子,嫣然一笑道:「原来阁下就是凤公子,方才我府管家可能对凤公子有所误会,所以才产生了一点点的冲突,如有得罪的地方,小女子恳请凤公子你多多原谅。」

凤葶玉也懒得解释,此刻她依旧张大眼眸,身子却微微颤抖了起来,连言谈举止也显得僵硬了许多,只见她突然扶着掌,笑道:「如此说来,这位姑娘也难免太过客气了。方才若有失态之处,恳请姑娘多多见谅。」

洪月怡眨了眨眼睛,微微笑了一声,道:「呵呵!不失态,一点也不失态!现今在一片世态炎凉的环境下,还能有像似凤公子你这样的见义勇为的男子,而且还英姿轩昂,实属罕见。」

我就在她俩之间的谈吐声中彻底怔住了,再瞧身旁一身女乔男装的凤姑娘,就凭那一套简单的衣裳哪能完全包住她微微凸显的丰胸及引人注目的纤腰呢?如果众人真的瞎了眼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的话,我真的会怀疑古代人的智慧水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此明显却看不出来,我亦无话可说了。

如今看来,在整片人群中唯独是我这个未来人拥有一双慧眼,能够一一看透整件事件的来龙去脉,但是亲眼目睹凤葶玉她竟被另一位古代女子当作男子身份看待的糗样,然后再瞧了瞧她一脸佯作无事的模样,我竟然有股笑意自丹田涌上嘴巴,终于也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凤葶玉彷佛感到身旁的刘公子想要嘲笑她的感觉,蓦地转着脸狠狠瞟了他一眼,好像要从眼神中散发出警告的讯号,命令他不准再笑。

在这怨艾的一刹那间,瞧见她眼梢带着凶狠的瞟了我一下,我都不禁屏住了笑声,唯有识趣的闭上嘴巴,不再显出半点笑意。

突听凤姑娘假装无恙,蹙眉一松,再仰面瞧着眼前这位生得秀丽宜人的女子语气坦荡、踔厉风发,直言答道:「这位姑娘太过夸赞在下了,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这些武林中人,每逢见到路见不平的事件,自不然会拔刀相助,此乃是武林中人应有的行为,实在不应夸赞。」

「小姐,」

言谈眼神的交际间,蓦地被站在轿子一处的魏忠伯打断,只见他一脸愁闷的神情,插了一把嘴说:「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况且天色灰暗,应该不出半个时辰便要下起雨,如果再不赶紧回到府中,老爷他必定会吃不安坐不下的了。」

这忠心耿耿的管家魏忠伯不说还罢,这语声一落,平日被府中上下宠坏至今的洪月怡洪千金,差点儿就在众人面前显露出她原本刁蛮任性的模样,只不过这次竟然哑忍吞气,实情是因为她不想让站在面前的凤公子知道她的刁蛮脾性,她心里不停对自己思忖说一定要在这位公子的心目中深深刻下她乖巧温柔,娇柔欲滴的好印象。

洪月怡登时仰着头瞧了瞧天空上的灰暗薄云,在一片寒风雾气的环境下,她自叹缘分难寻,在整个天下间一片茫茫人海之中,若要遇上一位可以令她心怀好感,心跳加速的男子并不容易,此刻难得她人生中第一次遇见了一直住在她心中的心臆郎君,即使归家的山路会是多么的遥远险峻,蜿蜒起伏也不再重要,因为她真的很想要多待一会,且多看他一眼。

「魏忠伯,不如这样好了,若是今天回不到,那就等到明日才起程吧。今天我们就留在此镇留宿一天,本小姐要带凤公子到处游山玩水赏花,漫游长谈。」

语声未了,站在轿旁的魏忠伯立刻应声诉说:「小姐,此事万万不能呀!此前踏出府门之时,老爷千吩咐万叮嘱命令我一定要安全从咸阳城接小姐回府的,难道小姐你真的忘记了明晚就是老爷他的五十生寿宴会吗?如今小姐你却要……请求小姐别为难魏忠伯了!」

「爹的生寿宴会?那……那……就继续起轿好了。」

洪月怡虽有千万个不愿意,但除了脸上微微变色外,也只好叹息不语,毕竟自己亲爹的生寿最为紧要。

凤葶玉突然发出一声,问道:「且慢,未知姑娘你真姓大名。」

「小女子洪月怡在此见过凤公子,假若日后你我真的有缘再聚的话,小女子方再与凤公子漫游长谈。再会!」

柔声一说,洪月怡便嫣然一笑,接着转过身子姗姗走了回去。

「对了,」

洪月怡朝轿子走近了三步,转瞬间又回眸一看,媚笑道:「方才听公子的口吻,好像不属于北方人的声腔。未请问凤公子是否外地人,刚刚才路径此镇?」

「啊……是的,实不相瞒,我和身边这位刘大哥正要往天龙山的山路起程,皆因长途拔涉,所以才路过此镇,打算稍作歇脚茶饮之后,方能再继续上路。」

「天龙山?」

洪月怡抬头一望,转瞬间又朝向我的脸上注视一番,眨了眨圆碌碌的眸子,问道:「是不是一路朝北的山峰?小女子以前也有听闻我爹说过天龙山是武林盟主天龙派的山域,原来凤公子还有你这位……」

由于我已经沉默了良久,自刚才至现在连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彷佛只在她俩那段涟涟不绝的言谈之中充当着一个陌生的路过者而已,我面色似乎变了变,这下苦笑道:「在下姓刘,全名是刘锐。」

「莫怪小女子多事,为何公子俩要赶上天龙山?而且所为何事?」

洪月怡自知事不关己,但还觉得好奇八卦,好像想要知晓这位凤公子的行踪,所以才问尽一切。

「看来洪姑娘并不是武林中人,所以也有所不知,在这个月底那儿会举行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所以整个南北大地的武林英雄各个正在赶着上山,共睹当天大会上的震撼场面。」

「原来如此……」

洪月怡自知自己对于江湖人士见识浅薄,一时间显得羞怯示人,眨眼间便侧过半边红晕的面庞,喃喃说道:「小女子自小就在书香世家的地方下成长,长期出落于绣坊等地,被迫接触琴棋书画,银针刺绣等一些手艺,若真的要以舞剑武功而论,小女子怕舞出来会被你们笑坏肚皮呢!」

「洪姑娘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正所谓一条路百人行,最重要的是姑娘你对自己的本领心感兴趣就可以了。」

此言一落,眼见这位姓洪的女子从一张羞涩的神色,转瞬间竟已笑了出声。

她笑得极甜,笑容可掬,脸上的「杏眼、挺鼻、酒窝、樱唇」此刻宛如一朵鲜花绽开般的容貌,就连柳树上的麻雀鸟儿也会受不了她的甜蜜笑容而自动飞下来。

「不如这样吧!你们两兄弟在这儿人生路不熟,横竖都是要留栈一夜,不如就来我爹的山庄留宿,顺便也能打理好包袱以及上山需要的盘川银两,明日一早用完早点才继续上路还不迟。」

「洪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是你我素昧谋面,如此贸贸然便上府登门打扰,实在有失江湖礼仪。而且你爹洪老爷恐怕亦会感到事态突然,不便接客。」

「两位公子不必对小女子客气,我爹他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更何况洪府已经很久没有客人登门拜访了。」

洪月怡一笑而过,彷佛在朝面前的凤公子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作声。然而站在近处的魏忠伯却赫然慌张道:「小姐,未曾得到老爷的批准,贸贸然要接待客人过府,如此一来似乎不合府规,魏忠伯只担心老爷他真的会因此不高兴。」

「爹高不高兴也由不得你作管,换而言之,本小姐的话就不必再听从了吗?别忘了,我才是爹唯一最疼爱的心肝宝贝,我说的话便是爹的意思!好了,别再这儿罗罗嗦嗦,方才你不是说要赶紧起程的么?为何现在还不起轿上路?」

洪月怡却只是懒洋洋一笑,旋即脸色微变,从语声中却含有一丝俏皮的意识,只见她似乎蹬了蹬脚,便带着怒容往轿子走去。

洪月怡的厉声虽低沉,但在一片鸦雀无声的人群中却显得字字清晰,简直是从小被人娇生惯养,以致任意妄为,无理取闹,果真合乎了豪宅大千金应有的脾性。

魏忠伯惊愕的愣了下来,不觉又静了静,再举头瞧见这位洪府大千金一言既出,欲想再开口说理也难免是拉牛上树了。转瞬间,只见他叹了声,便带着一脸无奈的神情,当先走到轿门前,准备侍候掀帘。

这时候,我仍然带着傻呆的表情,方才亲眼目睹那位绝世无双的古代美人,纵使芳龄看起来才不过十八有余,但一身娇媚早熟的丰姿,再加一身如同凝脂的雪肌,我的心也不觉飘零溶化!

身体内一股热气涌上,突觉一种蠢蠢欲动的力道从丹田击落阳具,原因是当我依旧一眼怔怔的朝她凹凸显明的背身看着,瞧见那洪姑娘自我视线范围姗姗走了过去,从她衣裳背后就得知道包裹里面就是那圆丰弹嫩的秀臀,刹时间看得我整个人都不禁动心了,心弦怒张!

过了许久,霍然之间,我转脸向凤姑娘问了一句道:「凤老弟,那我们……是否应该跟随那位洪姑娘?」

说出这语声,我自知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我只不过是为了想多见她一面而已。

「嗯……」

凤葶玉侧面瞧着身旁的刘公子,彷佛仔细地想了一想,柔声道:「既然人家说得出口,那他的一番好意亦无为再三拒绝了,况且现今天色已暗,待会恐怕真的会倾盆大雨,我们不妨跟随到府上拜会一趟,之后稍作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了。」

「看什么看?还不散开?这儿没其它的事了,还不去忙各的?散开!」

木轿终于再度给举起,只听走在轿首的魏忠伯顿时在大街巷道的人潮发出一阵嘹亮的喝声。

街头巷尾,人人俱都拍掌响起,欢呼雀跃,看来整个镇子上下的人民都不怎么欢迎这些来自洪府的恶霸。

魏忠伯霍然转身,瞪起眼睛,冷冷道:「是否真的要跟着回府?轿子是不等人的!」

凤葶玉突见这位凶神恶煞的管家似乎头也不回就继续带领轿子往前走去,顿然之间,她也不觉怔了怔,瞬即朝走在大轿首端的男子走近,笑笑一说:「那就有劳魏忠伯带路了。」

到了这时,早已变得一头雾水的我亦摸不着该走的方向,也想不到那位凤姑娘竟丢下我一个人,自己着实显得不知所措,心里面也不停在联想人生路不熟的景像,究竟要一同跟随往那莫明的洪府去,抑或是要独自待在陌生的街上过夜?

算了,还是跟着去一趟为妙,反正自己的潜意识下正有此意,于是便匆匆举步前去,形态有如一头哈巴狗一样,立即加紧步伐,默默地跟随凤姑娘以及坐在大轿里的洪姑娘背后。

************路上山石之间,若白驹之过隙,转瞬间几乎过了足足一个时辰。而在同一时候,城内城东边的一座山庄,在山庄大门前的一小块花坛上竖立了一块令人注目的标牌,上面雕刻了「紫竹山庄」这四个令人神往的大字。

同时,庄外一度高高似坚墙的大门就像永久性被人关紧似的,其实拥有这座山庄的主人就是当年秦王率军攻燕之时,在城内内应外合,并且打开城门,引致秦兵成功入城的洪瀚山洪老爷,这位五十有出的洪老爷确实立过了不少的功劳,所以秦王为了要答谢这位内奸,专程托人替他打造了一座价值连城的山庄,再送上黄金万两,以谢厚意。

然而这位今时今日家财连城、富甲天下的洪老爷并非一个含着金钥匙的富家弟子,他亦不是出世于任何豪门名族的膝下。他既有今日迄立不倒的成就财富,皆因一个「色」字。

他表面上是个正当的买卖富商,但暗地里却是个情欲工具的制造商,各种各样的性工具以及催情粉末都在私底下卖至整个神州大地的妓院嫖坊,而且本人还持着一本已经遗传三代的绝世性经行走娼门,凭那一技之长才能红边整个江湖。

自从他的老爹百年归老之后,且自立门户以来,他不仅经常在酒池肉林的妓院进出,而且还凭着他一身天赋的性交体能,成为了一时佳话,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就在那时月老牵线,给他无意中遇上了在当地妓院红极一时的卖艺歌妓──王俪歆,而不到数个月的来往信件,情到意浓,为免错失良机,就此托人红轿聘礼送上,当日吉时就正式娶她过门,成为了洪府的正式发妻。

不知是否天意弄人,抑或是罪孽心重、天意如此,几乎不到两年的短短数载光阴,这位洪老爷的唯一发妻──王俪歆女士只能为他诞下唯一一个洪氏女婴,就不幸得上了一个不治之症,早登极乐。至今纵使他具有满城家财,富甲知名整个北方的身份与象征,但除了纳妾之外,不离不弃的他亦无另娶娇妻的打算,可惜纳妾多年来却无任何的婴孩,所以唯一一个令他觉得饮恨终生就是未能获得一男半丁,以致百年归老之时,奔丧之际不能替他担幡买水,守坟尽孝。

此时,在看清山庄内的动静,山庄别院里外彷佛只有一片的沉静无声,但在别院内阁却微微听见两把人声正在交谈之中。

突有一名站在远处的男人躬着身面向别院内阁的一座龙椅,椅上正坐着另一名满面须子的男人,只见躬着身的男人垂下头,扶着掌说道:「老爷,秦宫林大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我们那批货物已送入宫中,只不过暂时尚未知道尚席令的回应,也不清楚秦王那边用了会否有效果。老爷,这单交易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只听椅上的男人忽然抬头,嘴边淡淡叹了一口气:「唉……天意,真是天意呀!」

转眼之间,正坐在椅上的男人就是那位家财万贯的洪老爷,他霍然转眸瞧着站在内堂的厂总管时,悄然又叹了气,眼神不济的答说:「难道我门洪氏两代的风光社稷就此败于我手上?本来过了今年的端午节,本厂可以大量制造今年期间所需要的催情粉末,到腊八节出货达成便可以收工,不过看来我们洪府可能连中秋都度不过此难关了。」

这位姓黄名隽的厂总管自小就无亲无故,所以从他八岁时候便卖身入籍在洪府门下当个下人粗工,渐渐地,当洪瀚山洪老爷的老爹去世奔丧之后,便与这位下人一见如故,从此招纳他入住地下工厂里工作,一方面暗地下呈交他制造性工具的技巧,另一方面还不时教导他与各地商人交道的经验。

黄隽仍垂着头,依旧扶掌沉道:「老爷,与其和秦王朝廷打交道,也就是与虎谋皮,不如趁现今时局尚未大定,我们尽快逃离此地,另作打算为妙。」

洪老爷、黄隽对望一眼,双双彷佛尽在不言中,其实洪老爷乃是性情中人,平日里见过无数风浪的他此刻唯有轻轻一叹,跟着又惨笑道:「逃离?谈何容易呀?你可知道城南鏖家和城北林家都是前朝的名家望族,他们之前就是尽可能避开朝廷上的干扰,不要跟朝廷卖帐,更不要向恶势力妥协,所以都先后被误孽造反,导致抄家灭族。况且我们洪家百年兴旺,这么多代的祖业都是前朝燕国的贡品,我们洪府和前朝的关系如此密切,秦王那边又与我素有交情,若然秦王降罪下来,只怕天下虽大,仍无容身之所。如今怪只怪我们洪府的名声招惹朝野的注视,以致树大招风,之所以洪府兴亡,匹夫有责!决不能说走就走的!」

黄隽垂首叹道:「那就唯有冀望我们制造的粉末真的可以令后宫的妃子药到病除,也可以替秦王增添色欲,再加林大人在秦王面前美言几句,我们洪家可以逃过抄家灭族的危机。但是林大人只不过是个小官,而老爷你又孤处一人,万一所托非人,岂不是前功尽弃,自吃苦果?」

洪老爷忍不住倒抽一口气,黯然叙说:「自秦王率军攻燕之时,我早已知道秦王的生性反覆无常,况且当初得沐圣恩,方能有现今的身份地位在整个北方立足。在这种无可避免的时势,我们唯有兵行险着,才能有一线生机,现今洪家的生死已不在我们的手握之中了,是吉是凶,是祸是福,唯有瞧天而行。」

黄隽仍瞧着龙椅上的老爷,摇首长叹道:「但是我们坐在家中,坐以待毙亦不是办法……」

洪老爷的语声突变,赶紧吩咐了一声,道:「那就麻烦你再去林府那边等候消息,一旦林大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快马回报。」

「知道!老爷。」

黄隽浑身震了震,冒在脸上的也不知是水,或是汗,随即带着惭愧的眼神,讷讷答道:「那……二少奶那边又如何?她昨日才吩咐说要我陪她出城郊外。」

洪老爷微笑栽口道:「大事要紧,二少奶那边我自然会跟她解释的,你还是速去速回,切莫耽误了时辰。」

突然间,别院门前来了一个婢女,只见她匆匆忙忙的走进内阁,喘息呼呼的说了一句:「老爷,二少奶她托我送来一个锦盒,而且还吩咐要老爷你尽快回到书房。」

洪老爷、黄隽双双望着婢女手上的锦盒,当下知道锦盒的来意,此锦盒就代表着要与情人会面的暗示。

这边厢的洪老爷忽闻,登时怔了一怔,心里面得悉自己的贱内竟然要原配夫君独自一人待在书房,而她自己却要与情人共同一室幽会鬼混,忽然间他真有些哭笑不得,但依然把持不住心底下的绿帽欲望。

洪老爷看着面前的婢女,旋即肃然回道:「嗯,先放下你手中的锦盒,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的,老爷。」

突见此婢女不由分说的放下手上的锦盒,然后躬了半身,缓缓回说:「奴婢先回去工作。」

洪老爷看着那位婢女已经转身走到门外,突又转眸望着面前的黄隽,瞧见他面上似乎吓得脸色发青,浑身凝固般的呆在原地。洪老爷居然还能开怀大笑,他的笑声传入黄隽的耳垂旁,随即抬头瞧了龙椅上的老爷一眼,这一眼中也不知有多少悔意,多少感激。

洪老爷登时从龙椅起了身,一边惨然大笑,一边作弄他一番,道:「呵呵,黄弟啊,黄弟,看来趁你还没出门之前,还是快到西厢一趟吧!我那位贱内很可能在床上发起春来了,依我看,她也开始回味着你的爱抚了。」

黄隽的身体举动显然是战战兢兢,一念至此,他额前不禁冒出冷汗,颤声问道:「那么……那么……老爷你又如何?」

洪老爷竟然佯作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一步步走到感情如同兄弟一般的黄隽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咋呼一声道:「难道方才你没听见吗?二少奶她指明说要我这个原配夫君赶回书房,如此说来,她今天只想单独与你在一块亲密吧了,恐怕我没眼福可以亲眼目睹你们俩亲密的情景,待会我要待在书房当个什么都看不得、什么都听不见的闲人!」

原来这位洪瀚山洪老爷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绿帽情结者,端倪可察,他不仅喜爱在爱妾面前充当一个第三者的身份,亲眼亲身去领悟肉体交融上的超凡兴奋性,而且还从中锻炼记载在性经里的绝世武功──阳具神功。

自古以来,阳具神功乃是失传了的人体气功之中最为超凡的武功,此等武功就是要集合人体里外的筋脉血液,连合眼睛前所看到的亢奋画面,然后送至大脑深部的脑筋,接着体内的膨涨血液和内心倒翻着的醋意便会融合一体,最终再从大脑中激发出人体最高的亢奋境界,体内气流更像涌泉似的涌入下体的阳具上,以双倍惊人的膨胀为标准形状。

但像在这种保守期间,身份超凡的男人若不是家中三妻四妾,就是经常进出酒池肉林的地方,唯独是这位洪老爷例外,他不但喜欢推动自己的身边女人红杏出墙,正面与情人搂在床上鸳鸯作乐,而他身为原配夫君却暂时置身之外,待在床沿床尾,或是站在床帘外独自修练神功。

当今世上确实真有此等心理怪癖之人,为了要练得一式神功,连自己爱妾的洁净肉躯、男人应有的廉耻龙颜也可以不理不顾,此种异性心态实在少见罕有。

顷刻间,早已显得不知所措的黄隽只好长叹一声,身为二十有出的小伙子,一身年轻力壮的身形,现今体下的阳具也不受控制地勃了起来,其实他已有了冲动,奈何神情心虚的他依然垂下首,双臂颤抖,颤惊叙说:「老爷莫要如此侮辱自己了。老爷你对我恩重如山,情同手足,更何况当初若非真正得到你的恩泽,获得充当二少奶闺房内第三者的一个资格,同时老爷你亦能同在闺房内一边临摹性交交融,一边采纳修练记载在性经当中的阳具神功,那身份低微的我真的作梦也不敢去想像有朝一日能得到如此一个天大的艳福。我知道自己从小就吃洪府的,住又是住洪府的,再加上与二少奶之间的迷离关系,现在还要令老爷你被迫置身之外,而我这个外人却要张开双手和老爷的爱妾厮混在一起,如今回想起这件事,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可恶活该的下人,请许黄弟跪在你面前说声抱歉,并且在此发誓来生必定会替洪府做牛做马,甚至连粗工奴棣也在所不辞!亦无怨恨!」

「黄弟,你亦毋须自责了,正所谓一个手掌击不响,两个手掌便成双!况且二少奶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货色,现今正在风信年华期间,可惜我长期沉淫于风月情场,导致一身功能渐退,再加她一直对你情有独钟的情怀,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所以身为她的夫君又怎能不明白她长期面对独守空房的心思呢?堂堂男人大丈夫一定要拿得起,也能放得下!你放心吧,黄弟,我决不会因此而吃上你们俩的乾醋的!」

洪老爷乃是性情中人,他仍记得性经头一页就记载了一字金句:「若要练成阳具神功,必须拱让心爱娇妻」,他面带笑意,依旧眼睁睁瞧着面前的兄弟,脸上的表情,当真也是描述不出。

黄隽此刻又惊又喜,想到待会在二少奶闺房里的媚艳,如此艳福,正在血气方刚的他又怎能不会有反应呢?渐渐地,连下体也不禁有了极大的反应,裤子前顿时肿了一个帐篷。

「可是……可是……除了说声抱歉以外,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总之,黄弟要答谢老爷的厚爱,老爷的大恩大德,黄弟实在没齿难忘。」

黄隽微微一笑,颤声答谢。

这时,洪老爷眼睛自自然然往他下面一瞧,瞧见他体下的裤前竟已浮起像似一块帐篷的形状,想到这里,他也不禁得意地笑了出声。

「呵呵!黄弟,现在什么都不必说,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如快到西厢一回,好好去慰抚慰抚我的贱内吧!总之,林大人那边的事情,你莫忘记就是了。」

黄隽的身子不自禁颤抖起来,随即咬了咬唇,一副傻眼的样子,便喃喃道:「那黄弟先失陪了,老爷就自便吧!」

「呵呵!记得要好好去喂饱二少奶呀!若然不是你在府上,受罪的却是我这个原配夫君而已!」

轻叱一声,洪老爷竟是厚颜无耻的汉子,在这种毫无自尊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笑得出口,瞧他的笑容就知道他为人低贱,简直不像一个为人夫君应有的本分。

黄隽即时愣了一下,再瞧站在眼前的洪老爷时,赫然发觉他下体已有浮肿的现象,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也没说任何一句话,转身便朝西厢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洪老爷几乎待在内阁一刻,脑子里不停想像他那位爱妾的闺房里的一个情景,脑子再转,又再幻想她现今已躺在床上被她的情郎操到欲仙欲死的表情,若然因此凌然怀上一个龙种,为洪家顺利诞下一儿半丁就最为喜极,一想到洪府即将有人继后香灯的日子,洪老爷也不觉笑了起来。

洪老爷顿时开怀大笑,似乎越想越觉好笑,彷佛回想起当初还是一副少女含羞的模样,却在一个夫君准许的被动情况下,当着他这位原配夫君的面前三人共处一室,然后破格传统自献洁身,几乎什么女人的矜持都不管,转个身就扑到她的情郎的胸怀里,并且在床上鸳鸯作乐、直至春宵达旦。

现在他那位爱妾尝过甜头了,连胆子都似乎忒大了,此刻竟然得寸进尺,开出一个只要情郎、不要夫君的条件,只不过性情开朗的他除了哈哈大笑外,还能说什么?

「哈哈哈!有妾如此,夫复何求!实在妙极!妙极了!」

想到这儿,看破红尘的洪老爷不时地安慰着自己,也不知不觉走到书房的门前,他笑湿了眼眸,伸手一推,便带着逐渐亢奋的心情走入书房。

殊不知,正当他即要转身关门之际,书房巷廊那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语声。此刻,洪老爷顿时刹住了关门动作,眨了眨眼,眼瞳凝视住前方,只见突有一人步态姗姗走了过来,而引入眼前的竟是他另一位爱妾,也就是洪府的三少奶──黛媛。

「原来老爷你在书房。」

黛媛一边捧着手上的瓷碗,一边瞧着门前的老爷一眼,嫣然一笑,问道:「方才厨房那边炖了下火的杏仁茶,不知老爷是否有兴趣试一试?」

洪老爷也不禁瞧了她一眼,眼前的爱妾就是上个月在妓院初次遇见,并且经过了一场龙凤游珠的交合后,一时色欲攻心,他承受不住这种妖媚的体态,所以才下定决心要独享其体,转个身便来个三书六礼,命令媒婆吉日时候大锣大鼓接过门当他的第二任妾伺。

其实洪老爷本身是非常清楚这点,除了贪恋她的妖媚美色以外,最终目的还不是要她为洪府添福,早日诞下一男半丁。

说实话,洪老爷本身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既有色胆包天的情欲,又有无女不欢的变态心态,试问天下间任何一位国色天香的货色又怎能逃得过他的五指掌呢?如此好色浪子,除非他已变成一位残废的阉人,或者是个性无能者吧,不然天下间又不知会有多少个女子遭殃了。因为他还打算要近期内利用他的淫威压迫,暗地里安排他的好兄弟黄隽与这位貌美如花的黛媛来一场龙凤会合,在他本人眼前剑璧合体!

顿然之间,他几乎一眼不眨的待在门前,双眼凝视住她那一身低胸的华丽衣裳,胸前还凸出一道明显的雪白乳沟,再加她一脸滋润柔滑的雪肌、一身撩人的步态,再瞧清她一具毫无多余脂肪的窈窕身子,脸颊两侧还无时无刻挂着一种淡红的红晕,单凭这种姿色果真称得上全北方第一名妓。

别看这位天生长的一副甜美无邪脸孔的女子,她表明上看似笑脸盈盈,实则上她是个名符其实的骚婆娘,阴部秘体的体液随意一扫便能像涌泉一般迅速洒下来。

这位芳龄只不过比洪府二少奶年轻几岁的三少奶──黛媛终于走到门前,她自知站在眼前的夫君一对眼神正在盯住自己的骄人胸脯,心下为之一愕,稍微跺了跺脚,便佯嗔一说:「耶~~老爷好坏哟!日光日白你眼睛正在看哪儿呀?」

洪老爷默然良久,闻着她一身扑鼻的荷香体味,转瞬间面色似乎又变了变,色迷迷地看着她,苦笑道:「三娘,你年纪尚轻,天生丽质,为夫就算要把你全身脱光来看也可以呀!呵呵呵!」

黛媛狠狠瞟了他一眼,微微咬一咬唇,怨嗔说道:「老爷,别这样……人家不要嘛!待会要是被下人看见了,你说我这位当三娘的面子该摆到哪儿去呢?」

话未说完,黛媛又继续埋怨一声,娇嗔责道:「况且我特地为夫君你捧来这碗下火的杏仁茶,怎知道你却要出言作弄人家,人家不依了~~」「下火!下火!为夫现在的确浑身是火!三娘你也来得正是合时!为夫就要你快进房帮我彻底下火!待会要使出你的绝招,冰火三重天来帮我口交泄体!」

一声含着轻蔑的语调震憾四方,洪老爷果然遭受之前西厢那边的刺激,现在确是浑身是火,一时间也似乎回复不来镇定的心情,只见他目光突然变得其热如潮,神情猴急,一手生硬硬的拉住待在门前的爱妾,旋即匆匆入房寻欢作乐。

「耶~~老爷,人家不要嘛!羞死人了,真是羞死人了!」

话虽如此,但黛媛还是娇嗔满面,实则上她早已情不可禁,一边被身前的夫君半推半就的拉着进房,一边脸颊泛红的拉长了声音发出一声娇呼,连捧在手上的杏仁茶掉到地上也不在乎了。

带着急躁情绪,黛媛的脸不安的看着一脸红涨的洪老爷,不禁也愕然不已。

她的表情绝不是那种不懂肉体情欲的无知妇女,毕竟她此前是个青楼妓院出身的名妓。

此情此景,她却相反的以一种把汉子当作是自己寻乐的道具,自自然然昂起一张春意盈然的娇脸,只见她头上风髻鬓斜、娥眉紧蹙,双眸情不自禁露出一种含春般的表情,笑笑看着她的夫君。

黛媛登时张开她一双含春的眸子,然而那双如水的双眸却带着温情,又带点挑逗的意识,双颊泛红的问了一声:「黄隽他……是不是过了二娘那边?所以老爷才会如此兴奋。」

此时的洪老爷看到她发春的容貌,他也不由分说的一手将她揽入怀中,转瞬间嘴角一边挂着笑意,激情的双眸中一边显出一抹不屑的眼神,轻叱道:「你这个人知道了还要明知故问!你说你该不该受到惩罚!还不快点蹲下来给我好好的舔吊!」

「老爷真是坏死了!满脑子总是想着色情的念头。」

黛媛登时抛了个媚眼,随即又朝他的体下瞟了一下,语气娇嗔,竟然撒起娇来了。

洪老爷柔情地抱住怀中的爱妾,一手抚摩着她的娇脸,笑道:「嘿嘿……不如这样吧!若然你真的舔得我舒舒服服的话,我倒可能会考虑破例一次,让你和黄隽那家伙在我面前来一次三人游!你说这样的玩意好吗?」

情绪高涨的洪老爷确实有这样的念头,但是由于跪在他眼下的这位爱妾刚刚才嫁入洪门不久,正所谓新鲜肉体,况且在她身上似乎还没玩够的感觉,再加上他的另一位爱妾早已双掌奉送给他的兄弟黄隽玩弄了,所以沉思考虑了许久,多日来都还未曾想到一个适当的推动力让他同时间奉上两位心爱的妾侍到别人的怀中。

反之,纵使黛媛是个青楼女子,但自从她得知自己的夫君竟有这种令人听到了会难以置信的怪癖性交方式,心下也为之一震,她想来想去,翻思覆想始终想不清为何身为一个男子大丈夫居然能舍己受辱,眼巴巴亲眼看着自己的心爱女人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上性交也无所谓,她实在不明白,亦不敢真正去了解当中的奥妙。

「耶~~老爷好坏,好变态哟!总是喜欢作弄人家!」

黛媛忽闻,脸上的表情不但没有半点惊讶,反而还五指成拳,立即一个粉拳往他的胸上捶了捶,声息急促,然后再发出一声笑嗔,撇嘴说道:「人家又不是二娘她呀!二娘她确是个水性扬花的淫荡女子,但是二娘喜欢并不代表我也会喜欢,人家才不要玩你那些变态游戏呢!三娘只要老爷一个人陪在身旁就心满意足了!」

光云之间,洪老爷听到她扭脸撒气的模样,登时龙颜大怒,随即狠狠地抓着她的秀发,并喝出一声道:「死臭逼,住嘴!玩与不玩也轮不到你这个当妾侍的来作主!快给我蹲下来舔吊!」

「啊~~」惊呼一声,黛媛整个人也不禁愕了一愕,续而她整具身子因此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被眼前的夫君拉马般拉到一张木椅边,而双膝也迅即蹲到地上去,只见眼前的夫君伸手忙着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顷然间,布料掉落,而映入她眼前的就是一根漆黑雄壮的巨吊!它的整体长阔度就像一个出生落地的婴孩般的手臂!只见它无时无刻弹动起落,龟头尖端的马眼还不时溢出一丝像似杏仁茶般的液体,腥味熏天!

黛媛目光一闪,神色跟着大变,心里面的杂感也甚多,纵使她自己在青楼妓院出身,见过的汉子阳具也实在不少,但眼前这根膨胀的大阳具着实令她暂时不得呼吸,神情大为震惊!

黛媛颤声道:「老……老爷……为何这次你的……你的家伙变得如此巨大?它……它的长度真是太惊人了呀!我……」

话未说完,突听「唧唧」两次水啧声,黛媛的玉嘴就此被眼前的勃挺阳具狠狠一塞,往口中一个最敏感、最脆弱的喉头塞去!

在这激情四射的片刻下,之所以阳具神功一出,其身神威无比,如斯威力谁可抵挡呢?

「呀~~实在太舒服了!」

洪老爷即时仰面呼叫,转瞬便往椅背躺下去,他忽然张开双腿,冷弯弯的嘴角微勾露出得意的笑容,神情十足像当今皇帝被后宫六院众妃子抢着含吊一般。

「呕~~」一声像似呕吐的沉音微微作响。

话犹未了,他再垂下眼去盯着早已被塞住满嘴的妾侍,接着双手紧握着她的头部,毅昂大笑道:「三娘,你的嘴巴里热外温,实在是个人间天堂,棒极了!

三娘果然天生注定是要为男人口交的淫妇!而且如今看来你的口交功夫一点也没退步!别忘了转动你的舌头!别偷懒停下来!给老子我来个舒舒服服的口交吧!

臭胚子!哗哈哈哈!」

「呕~~爷……老爷……别这么用力……喉咙会痛……太大……太长了……快顶到……顶到喉头里面去了……爷……痛……痛……」

黛媛嘴里依然含着那根膨胀无比的阳具,此刻她双眼溢泪、娇脸扭曲,彷佛很痛苦般急着呻吟出来。

「别出声!快使出你的冰火三重天绝招!」

此时此刻,黛媛不由得微微沉吟,然而她的言语就像要被人插得窒息般的感觉。就在这时,正当她即要松开牙肉,张嘴忍着喉咙里所发出来的痛苦之际,她顿时感到含在口中的阳具竟然又往内推进了不少,刹那之间令她脸颊两旁耸然胀起,泪涕猛落,而且还断断续续的怪声作响,彷佛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似的。

然而这种深喉怪声与言语呻吟之间的交际间传入洪老爷的耳际,隐约之间确实有点像琵琶弹奏的交响曲,而且她的挣扎呕声给人听起来有些吃得津津有味、动听无比的错觉!

在没有收敛锐气的段落下,这位洪老爷的年纪虽然五十有出,但瞧他脸上一副红润镇定的神情,腹部丹田气不停涌下阳具的肉身上的冲劲,再加他两腿张开躺在椅背上的姿势,看起来果真是个识货之人,还不赖他称着性爱太祖的绰名,如此高深莫测的体力简直是实至名归!


04-21
第25章:吟性扬花

几乎过了数十下的深喉抽插之后,一时情急之下,黛媛登时看中机会,趁眼前的夫君一个不留神之际,便悄悄伸出一双纤手,并且往眼前的卷毛大腿顶去,彷佛想以力借力来换取一阵倒抽换气的瞬间,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性交经验丰富的洪老爷又怎能不会发觉她的举动呢?

「臭胚子!若然你真的有停顿动作,不服从夫君的指使,就是对夫君不敬!看我会不会对你家法侍候!到时必定有你好受的了!继续给我吞下去!吞到我喷精为止!」

扬声喝出一声后,突见洪老爷手足四肢狠狠地朝她的头部以及脊柱压下,以致她不能再弹动起来,只好乖乖继续吞下口中的阳具。

「呕~~爷……老爷……这次……这次真的大了很多……我……我怕不能使出冰火三重天……不然……喉咙内层真的会因此弄得损伤……求求老爷你网开一面……真的要……要轻力一点插才好……」

玉唇被压在充血泛着红紫色的龟头间,就在要整个塞到喉咙深处的瞬间,黛媛登时「呕呕」的叫着,双手跟着在一双卷毛大腿上紧紧推顶着,彷佛在拼命地反抗喉头上的疼痛。

但是头被眼前的夫君紧抱不放,纤手用力推时,塞在口中的阳具便往内顶了进去,刺在喉咙的粉红嫩头上。

「爽!对了,双眼要看着我,先挑开你的喉咙内层,轻咬一下再用舌头抵住它,就是要这样含它才爽!哈哈哈!就瞧我如何插爆你的喉咙吧!」

羞辱语声降落,正在如痴如醉的状态下的洪老爷,此刻再也不在乎眼下的爱妾是否也与他一样的享受,转念之下他满脸须子几乎已耸起,接着咬牙屏气,旋即就狠狠地往她嘴里刺去。

黛媛的耳朵里听到「插爆它」的字眼,联想到待会很有可能会被插到喉咙受损而内出血,小小的脸庞不住的颤动,心下为之一惊,然而她一双玉唇却自自然然张得特开,抵抗力彷佛变得很微弱。如此一来,一眼见状的洪老爷更把体下一根勃硬的阳具往她的嘴里深处顶了进去,一下子竟已顶到了喉咙最底部,也就是心脏与肺部的中间!

突然被一种异物顶住体内,那种愕心感不是一般人可以感受到的,此刻黛媛噙着泪光望向眼前的夫君,怎知他脸上竟然一点怜悯爱惜之心都没有,反而还露出一副彻底戏虐的神情,嘴角竟已弯弯笑着,眼神卑猥的瞪了她一眼。

「我亲爱的爱妾!被人深喉咙的感觉到底是如何?哈哈哈!记得别停下来,尽量张开你的嘴巴,让我好好去体味一下你的绝招!」

洪老爷满面激动的情绪,顿然杀出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再度厉声下令了一句。

对于一位口交技巧颇为丰富的青楼女子,平时要做这么难堪的困难动作也只不过是雕虫小技,奈何面临着含在口中的巨吊,此时候却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毕竟它的肉身体积足足长有一个婴孩手臂的惊人长度。

「咕咕……呕啊……别太……用力……咕啊啊……呕……」

不停呜咽着的黛媛,她一张端正的脸部如今看起来已经扭曲变形,满脸鼻涕与眼泪纷纷掉落,随即她竟然张开嘴里的喉关,然后慢慢地开始前后摇动腰肢,头部姿势不时一抽一插的转动起来,而且她还感觉到一些微黏在喉咙内的莫明液体蓦地往肚肠滑落。

这时候,看得出这位身份低微的青楼女子的一颗好心地,她知道自从自己有幸嫁入洪府,她本身的蜕变只可以拿「一夜间飞上枝头变凤凰」来形容,那既然她已贵为一代豪门贵妇,足以好好过着下半辈子一段无忧无虑、荣华富贵的美好生活,之所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眼前这位夫君的好与坏脾性一统也得吞下肚里去,有泪半夜泣。相反的,面对着眼前这位性情夫君,为了能够讨好这位米饭金矿,即使要她跪在双膝下,受尽皮肉之痛、当个毫无地位及价值可言的性途工具,稍微给他用来泄气一番又何妨?

想到这儿,早已是一名三从四德、贤达人意的她如今只好听从夫君所指使她做的事情,转瞬间便吞声哑气,默默独自憋着体内的疼痛,继续含着喉头深处的阳具,直至脸颊两旁渐渐胀得发紫,心里还是拼命忍受反胃作呕的感觉。

「嗯……冰火三重天果然是名不虚传……实在过瘾得当神仙了!嘴里再动快一点!」

洪老爷顿时仰头喘息,被体下一个温热润滑的喉咙深深抽插着,他体下的巨大阳具也不禁膨胀了许多。

「呕……呕……啊……爷……咕咕……爷……呕……」

山庄庭院一片的宁静,四周一切是那么的安静无声,静得犹如一个无风无浪的湖潭,除了书房内传出一阵接一阵水渍抽插的呻吟声,逐渐地弥漫了山庄一带的广阔空间,直至那阵呻吟的回音在空间里宛转不停。

转个角度,另一边厢在山庄大门前,在一望无际的山坡上,近距离望去就能看见一座被四人拱起的木桥以及一群默默跟随木桥后的英雄人马,只见那群人马各自一步步朝向山庄大门前走去,应该不用数百步便能到达最终目的地──「紫竹山庄」。

************一路上虽是冷风吹拂的天气,但是平日有汽车代步的我哪能承受得住千里迢迢的路程呢?此刻我早已走得满身大汗,就快要走得上气不接下气,即将要断气一般。

顷然间,我猛抬头,眼瞳接着凝住前方的大宅,一时间看得痴呆之际,便转眸向身旁一身女扮男装的凤姑娘喝一声,道:「凤姑娘,前面的大宅果然来头真大!单从那些华丽的围墙来看,应该是属于很有钱那一种,就是不知道里头的主人是不是那些名官望族呢?」

突听凤姑娘栽口,神情镇定,低声说:「嘘~~别这么多事,这儿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况且听闻北方人奸诈多端,我们不妨先看定一点才表露身份。」

过了片刻,一直站在轿首的魏忠伯顿时停步,旋即回身将木轿的门帘掀开,只见坐在木轿内的洪府大小姐──洪月怡悠悠走了出来,她的身姿娇滴若水,身娇肉贵,仿如一名千娇百宠集一身的千金小姐。

「小姐,小心下轿。」

魏忠伯依旧小心翼翼地掀起门帘,缓缓道:「前面就是紫竹山庄了,事隔多年,不知小姐还能记得此地吗?」

转念之间,洪月怡听闻,眼瞳竟然泛着泪,随即娥眉间不自禁地紧蹙,并且抬起螓首久久凝住眼前一度印象模糊的大门。

洪月怡深深吸了口气,淡淡一笑,道:「魏忠伯,此地虽然有点陌生,但本小姐仍然深深记得这里所发生过的一切,况且之前我也和娘亲她共同在府内相处了一阵子。」

话虽如此,但是洪月怡还是忍不住内心的追忆,面色黯淡,转瞬间居然不住掉下一颗颗宛如珍珠般的泪滴。

另一方面,一直黯然待在她身旁的魏忠伯,顿时察言观色,他虽是一个洪府下人,但熟悉这位刁蛮大小姐的脾性莫过于他一人,他十分清楚她此刻的念母心情,毕竟他小时候也是一个过来人,他亲身的生母也早早不在人世,所以在无人无故的情况下,要寄人篱下、孤零零地单独生活,那一种让人失去依托,毫无方向感的感觉是非一般的茫然难受。

除此之外,纵使他是个管家下人,但是无论他心中多么悲伤勾忆,对于那位早已不在人世的洪府大少奶的印象始终是恋恋不忘,对她在世时那副对人慈祥柔情的面孔肢体仍然深深的刻在他心上,印象深不可抹。

魏忠伯双眸凝住近在眼前的千金小姐,纵观她平日摆出一副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脾性,她经常大吵大闹的性格都不知曾经烦扰了全府上上下下多少个人,甚至连她的亲爹有时也是有心无力,始终降服不到这位掌上明珠对人说话的霸道语气。

但如今彷佛已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如此娇滴,应该说是女大十八变,转眼间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了一位含花待放的等嫁少女。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小姐,即时让他眼睛为之一亮,不知是否他自己眼花,以往的平坦胸脯,如今那明显的秀峰已是呼之欲出,她的身姿线条还变得更为曼妙凸显,前凸后翘,皮肤也变得光滑弹手……

静待的过程中,魏忠伯也不禁愣了愣,之后回神了半晌,由于不忍心看到她落泪的样子,一时看不过眼,便缓缓走过去,近距离劝了她一句,道:「小姐,魏忠伯是个粗汉,就是不大懂得说话,但是大少奶她也不在人世多年了,正所谓前事莫记,做人该往前看才行,所以以前那些令小姐你不开怀的记忆本应统统忘掉,方能有机会重拾心情,重新做人。」

「唉……魏忠伯所说的含意我是明白的,况且我知道自己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洪月怡即时侧着面,彷佛想偷偷抽泣一下,只见她随手将自己脸颊上的泪痕轻轻抹去,内心始终对于当年的事故耿耿于怀,怀恨在心,跟着又淡然诉说:「只是真的要彻彻底底去忘记一个记忆中的人实在并非易事,更何况要去忘记一个经过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把我生下来的母亲又谈何容易呢?」

此时候,魏忠伯迅速的瞥了瞥大门前的动静,心里面好像有点担心那位正在府中等候的洪老爷会随时出来迎接他的爱女回归,急促一声,说道:「小姐,莫要让老爷他看到你现在哭哭啼啼的样子,要不然老爷真的会很痛心的,小姐也不是不知道老爷他一直都是那么的疼惜你,所以……」

「爹疼惜我?」

洪月怡登时转脸,冷眼瞧着这位从小就看着她长大的管家,咬咬牙苦道:「若然爹真的疼惜我,那当初就不会明知娘亲因病卧床,连半边眼都似乎没有看过她,直至临终时候也不在身旁目送她一程,害得娘亲她断气了也不想闭上眼,死不暝目。那一幕,就是那一幕,我相信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当晚我就是抓住娘亲的手,一直待在她身旁,但是我竟然亲耳听见她始终忘不了爹,而且还迷迷糊糊叫着爹的名字,直至我亲眼目睹她气绝逝去,连眼睛都闭不上。」

「小姐,你对老爷他实在有太多偏见了。其实当时候老爷正在外省谈生意,导致一时分身乏术,所以才会弄成今天的遗憾。」

忠心耿耿的魏忠伯似乎不等她说话,长叹了一声,又继续迟滞道:「说实话,许久以来,老爷他已经接纳妾侍多年了,仍然到今没有任何一方可以真正纳为正室。由此可见,老爷还是对大少奶恋恋不忘,更可以肯定的是大少奶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取代,魏忠伯所说的确是铁一般的事实,是一个无法磨灭的证据。」

这位魏忠伯正急得满头大汗,神情自当惭愧,因为他所说的并非事实中的一切。他自知老爷得到一个父女恶劣的关系,皆因一个色字,事到如今他相信自己是唯一清楚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依然还记得当时候这位洪府的老爷并非在外省谈着什么生意,而是在外省的风花雪月之地把酒寻欢,酗酒过后便依偎在妓女胸上寻觅外来的温柔香,直至春宵达旦。

魏忠伯不由得抛开了脑子里的惭意与杂念,登时叹道:「还是别谈那么了,毕竟小姐一路上疲劳辛苦,舟车劳顿,如今既然身在府上,倒不如先进去会一会老爷吧?」

「嗯,本小姐正有此意。」

洪月怡叹了口气,登时回眸往桥后的两位公子微微一看,说:「至于那两位公子,就要劳烦魏忠伯待会好好去安顿他们一下。」

魏忠伯笑了笑,答道:「请小姐放心,下人一定会听从小姐的意思去办。」

此话一落,这位不在府中多年的洪府大千金──洪月怡头也不回地擅自往前走入山庄的大门。

走入门内,凭着自己脑海里的半点记忆,洪月怡一步一步在山庄庭院走着,左右张望了一下,正所谓睹物思人,突然觉得自己娘亲的身影以及体味彷佛还徘徊在府中一带,她优雅的影子、她甜蜜的笑声,以及生前与她在庭院共同放风筝玩耍的回忆片段,似乎仍能深深的刻在心中,无法忘记。

顿然间她又觉鼻酸泛泪,不过她仍然忍着泪水一步步经过了庭院,正当准备要往内堂殿内走去之际,从远远一看,突然看见殿内好像站了一位婢女的身影,再走近望去,原来就是一直待在洪府当婢女、关系情同姊妹的下女玉莲。

洪月怡这下瞧了殿内一眼,脚步随即顿了顿,续而老远望去,眼前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几乎令她眼前一亮。

「是玉莲你吗?好久没见你了,现今看你好像已长得亭亭而立,不再像以前我所认识的那位元玉莲了。」

洪月怡惊呼了一声。

「小……小姐?」

站在殿内正忙着的玉莲忽地瞪大了一双眼眸,眼神若即若离,吃惊地喝出一声:「玉莲不是在作梦吧?小姐不是正在咸阳的么?怎么会在这儿?」

洪月怡匆匆地跃身往内扑去,神情激动,嫣然笑道:「天呀!果然是玉莲你呀!已有一段时期没见你了,现今看来你亦好像长得亭亭而立,不再像以往我所认识的那个小丫头了。」

玉莲咬了咬小唇,娇嗔道:「小姐~~你也别取笑玉莲了。玉莲只不过是个小人,哪有像小姐你那么的漂亮娇美呢?」

洪月怡痴笑着点了点头,脸上即时显出一抹幽美的笑容,道:「咯咯咯~~你也没怎么变到,除了变得比较漂亮以外,其他的还是一样,尤其是你那张甜蜜的小嘴,如今看来还是那么讨人欢心。」

玉莲开心得停不了笑意,说道:「既然小姐回到府中,相信最开心的人应该就是老爷他了。若然他第一眼看到你必定会开心到笑不拢嘴,整夜也睡不着。」

洪月怡静静地瞧了她半晌,忽然又举首问一声:「对了,提起了爹,我爹现今身在哪儿?」

「老爷啊……」

玉莲彷佛怔了怔,低头想了想,便直言答声说:「啊!方才玉莲记得二少奶吩咐老爷到书房一聚,老爷应该还在书房那边。」

「嗯,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自己到书房去找爹聊聊。」

玉莲柔声道:「不知小姐是否还记得书房的位置?需要玉莲带你去么?」

洪月怡忍不住脱口笑道:「不必了,本小姐虽然好久没回来这儿,但是还未致于患上失忆症。」

「那好吧,倘若小姐有任何需要的话,不妨直接吩咐玉莲去办好了。」

玉莲悠悠道:「那玉莲就不打扰小姐和老爷父女相聚的雅兴。」

洪月怡眯着眼一笑,悦声答道:「好的,今晚上你一定要到我房间里,我们两姊妹很久没有赏月畅谈了。」

洪府大千金洪月怡及婢女玉莲各自点了点头后,双双便往不同的方向离去。

然而,这位大千金则凭着自己的半点记忆,在内堂往东往西怔了许久,终于也找到了书房的角落。

就在这时,正当她带着跃跃的脚步,转念下即将要来到书房门前,眼前视线看见自己越来越走近那度木门之际,突然间一阵接一阵听起来像似沉吟涟漪般的声音就在她耳际回响,犹如一种呕吐焖哭的呻吟声频频回旋于她的耳朵之间。

「爹~~爹是否在书房里呀?女儿已经回到府中了!爹~~」洪月怡不由分说地再往前走去,并且伸手准备要推门而入。

「糟糕!我宝贝女儿回来了!」

洪老爷被书房外的语声吓得楞住,随即又像是怔了怔,终于垂下眼看着胯下的三娘喝道:「三娘,快!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出声!」

一个惊慌的语声道:「怡儿回来了?我……我们该怎么办呀?躲在哪里呀老爷!」

洪老爷也显得生惧不已,他自知体下的那根巨大神具在一时半刻不能说软下就能软下来,又惊又恼,又忧又囔,喝道:「叫你躲就躲!别让怡儿亲眼看到我们光溜溜的糗样,要不然我这个当爹的以后颜面何存?快跟我来呀!」

刹那之间的紧急关头,黛媛惊闻整个人也跟着愣了下来,只在眨眼之间,她还是一时不知所措,久久呆在那里不说话。蓦地,她就被眼前的夫君慌手慌脚拉住手臂,嗖的瞬间也不顾嘴角溢着的淫水口沫,像箭般的速度冲到桌子底下。而洪老爷也佯作没事发生过,假装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公函。

几乎在电光石火的瞬间,书房那度木门就被推开了。此时候洪老爷早已知道推门而入的就是他本身的宝贝女儿,但此刻,他一双眼睛却眼睁睁地看着门前,脸上不自禁地显出一副凝滞的神情,皆因心虚作祟,唯有颤声说道:「怡……怡儿,你……终于回来了!」

洪月怡一面往桌边走去,一面对着坐在桌边的亲爹娇憨地问道:「爹~~为何方才怡儿在房外叫你,你却听不到?」

洪老爷心里又是一团糟,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宝贝女儿,惨笑答说:「呵呵!爹正在公务缠身,所以一时间才听不见我宝贝女儿的声音而已。」

洪月怡开心地看着眼前的亲爹,纵使内心对他带有半点憎恨,但毕竟时隔已久,如今再度重逢,她实在于心不忍再对他冷言冷语,她笑了笑,又往前走了过去。

「公务缠身?但为何怡儿好像听到房内传出一些杂音,好像有人在里面沉吟呼叫那样。」

洪月怡边说边走近桌边,凝住着他,问道:「爹是否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需不需要怡儿立即吩咐魏忠伯到镇内请个大夫回来看症?」

仍是半身赤裸裸的洪老爷怔在那里,则不作声。转念之下,他彷佛感觉到眼前的女儿有举步上前的举动,顿然间朝着她喝出一声,眼中满是担忧,颤声道:「怡儿!你……你别过来!」

洪月怡登时被喝住,她也无奈地抬眸凝住着看了看,怔了半晌才发觉眼前的亲爹,他一张脸上彷佛出现了一抹淡淡的涨红,而且还言语不清地对她喘着道:「实不相瞒,爹在前阵子确是浸染上风寒,倘若月儿走近爹的身边,爹恐怕会因此而传染给怡儿你。你……你不妨就坐在爹面前好了。」

洪月怡叹了口气,劝道:「爹,浸染风寒可大可小的,之前怡儿在干娘那边除了学针织之外,还学了不少把脉的医学,不如怡儿先过来为爹把一把脉,之后再找个大夫回来看症好吗?」

洪老爷额头紧蹙、肩膀发抖、冷汗阵阵,一时之间急得又烦渴又口干,苦笑道:「不……不必多此一举了。其实风寒好生调养,自当无事,况且爹早已经康复过来,现今已无大碍了。来,坐在爹面前说说你近期内的近况。」

「唔……那……唯有这样吧!」

洪月怡心里登时悬着一丝忧郁,冷冷凝住着他,心里不停想着自己的身世,她越来越不明白为何她的亲爹依然对她如此的冷漠无情,她要痛恨他、憎恨他又实在办不到,一时之间黯然无语坐在他面前。

同一个片刻里,洪老爷非常清楚从她的坐势方向来看,她应该无法察觉得到其实近在咫尺的桌子底下正有一个人躲着,但是无论如何他依然想转移她的视线及话题,转瞬间便随意地问了她其它一些事情。

就在这时,他彷佛看见他的原配亡妻的影子及面孔!其实这也不是错觉,此刻坐在他面前的宝贝女儿实实在在有他那位原配亡妻的半分神情及柔致面孔,甚至连肢体举止、身姿气质也越来越像样了!更何况她的五官肌肤还比自己的娘亲更年轻貌美,身体的凸显曲线更青出于蓝,彷佛更有弹性滋润!

洪老爷缓缓问道:「对了,怡儿自三年前去到汉阳那边生活,相信早已经习惯了那边的生活日子了吧?」

「此事说来话长,其实过到那边幸好有干娘为我调理饮吃,她时时刻刻都在我身旁照顾我的日常生活,所以生活尚且过得去,只是有时候会想念着故乡,还有这里北方一带飘雪的风景。」

「嗯,既然怡儿如今回到府上,那就哪里也不用去了,就留在爹的身边,爹会好好的照顾照顾你,也可以祢补爹一直对你的冷漠。」

洪老爷喘息连连,他早已无心交谈,因为他体下的神力阳具不知不觉地涌起了另一种生气,导致整根肉身以及龟头尖端更情不自禁地勃了起来!

另一边厢,仍旧躲在桌子底下的洪府三少奶──黛媛登时见识到天下间最为天赋的神力大阳具,一股脑儿楞住,整个人显得张口结舌,心里为之一愣。渐渐地,她竟然脸颊泛烫,旋即显露出一副又振奋又惊慌的神情。

其实她显然是跃跃欲试,不停想要伸手去抓住它,却又被它的神奇体积吓得立即住手退缩。整个挣扎片刻里,她只能睁着眼睛凝视住咫尺之间的巨大阳具,一只颤手一面吃惊地捂住嘴,眼睛一面注视着肉身尖端上的马眼不断一弹一张似的,果然不到半晌,它就有一种不自禁要喷溅出莫明液体的迹像!

『唔……想不到怡儿不知不觉间已长大成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了,而且还越来越像她死去母亲的五官!妙极,妙极了!』暗忖了一下,洪老爷已经是鼻息急促,双眼更是情欲高涨,他暗暗的顺着女儿身上的脖颈一直往下看,目光一直转到她那微微耸立的胸脯上,他猜想隐藏在衣内的应该是一对竹笋形状的美乳,情绪亢奋的他也一言不发,只静静的愣了下来。

洪月怡顿觉眼前的亲爹喘息呼呼的,关心之下,介面追问:「爹是否见身体不舒服……怎么喘起气来了?」

「爹……爹真的没事。爹知道怡儿孝心。」

洪老爷仍然显得嘘气累累,一张脸庞也不禁红涨了许多。

「真的没事么?那为何你连对女儿说话也变得有点偏差?」

洪月怡再次以紧张的口吻追问下去。

「呵呵!别大惊小怪,爹说没事就是没事。」

洪老爷以冷静的口吻回复着,奈何他体内早已经欲望高涨,这次他不再以平日疼爱痛惜女儿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尤物,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他那位乖巧的女儿如此简单,毕竟映入他眼里的女儿不再是昔日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孩,而是一个身段奥妙、十月芥菜的娇娃。

同个片刻里,洪月怡对于自己亲爹的心态仍然毫不知情,她还是用娇气嗲声的声音回答着,就是这种新鲜娇滴的语调使得他更加亢奋,更加把持不已。

就在这时,他顿然伸着手紧紧抓住躲在桌子底下的妾侍,一把手抓着她的头部,转瞬间便往他那早已充血耸立的大阳具塞去!

「呕~~呕~~唔……」

光速之间,一直躲在桌子底下的三少奶──黛媛顿觉惊愕,咋舌一瞪,这次用着急迫触心的心情不住地张开玉嘴,再度尽兴地把含在口中的阳具上下耸动着。

「怎么女儿好像听到有人作声的声音?好像是从房间里发出来的。」

洪月怡自知自己没听错,真的有阵呕吐类的杂声在自己的耳朵两旁周旋着。

洪老爷对着眼前的女儿,纵使他用着急迫的语调,但脸上始终佯作成一副毫不动摇的神情,笑笑说道:「应该是怡儿的错觉,是否一时听错了?可能是外面那条小犬黄财正在发春时期,跟另一条母狗搞在一块!哈哈哈!毋须再理那条黄财了!」

「咿~~怎么爹说得那么恶心!人家是个女儿家,女儿不想听到那么恶心的东西呀!」

洪月怡随即侧着面,脸颊通红,羞涩地嗔叫一声。

「哈哈哈!怡儿还小?已经不小了!看到你现在长得亭亭玉立,爹也自觉安慰,已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了!」

洪老爷仍然凝视住她的胸脯,喘息呼呼的笑着说。

另一方面,一直跪在桌子底下的黛媛却不大好受,她除了张开嘴巴,无奈地承受着口中的狂插之外,她还要忍住嘴巴深处那不受控制的水渍插声,她眸子已经紧紧闭着,十指跟着握住成拳,一副即将承受不住喉头上的疼痛而崩溃下来的气息。

良久,洪老爷始终一动不动的凝住,黛媛却受尽心灵上的痛楚,渐渐地,她口中含着的阳具顿时插得强劲,彷佛以一种深入浅出的抽插方式来发泄体内的茂盛欲火一样。

转眼之间,她鼻孔两侧一面拼命地屏住气,在换气呼吸的瞬间一面发出一阵「唔唔」般的窒息声音,口涕水纷纷渗入喉咙里,神情狼狈不堪。

「爹好像越来越不对劲这样,是否真的身体不舒服?要不女儿立刻就去找个大夫回来。」

洪月怡不断地猜疑,始终觉得那种杂音是从房间里某个角落发出来的,再加上眼前的亲爹又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看不出不对抗的地方在哪里。

「不必了!爹真的好舒……啊不……爹是说身体没有不舒服。」

洪老爷一声喝着,身体随即动了动,一时间变得僵直而停住,只不过体下那根巨大阳具像是痉挛的样子打颤着,一手按着桌底下的头部,痉笑说道:「对了,怡……怡儿不妨跟爹说说回府的过程,在路上有没有特别的事件发生?抑或是到过哪个地方游山玩水?」

「呕~~呕~~噢!」

黛媛毫不间断地发出苛责声,脸上不断涌出苦闷的神情,口中的巨大阳具再度像木柱似的在自己的深喉内含住。

洪月怡又听见莫明其妙的呻吟声,只是被强势的语调震住,唯有乖乖的坐在原位,也不再去猜疑一直响着的呻吟声发自哪里。

洪月怡似乎想了想,然后再举首直言答说:「其实没有什么特别事件发生,一路上有魏忠伯日日夜夜陪同下,也总算平静到步。」

「啊……」

洪月怡突然咋呼一声,脸色泛红,然后一手握着脖子上的项链,再继续叙说:「女儿记得在途中遇见了一位武林中人,好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师太,她说与女儿有缘,所以就送了女儿一件见面礼,是一条翡翠项链。女儿见那条项链玉质晶莹通透,所以就收下了。」

『嗯……果然是晶莹通透!好一个含苞欲放的骚货!她那雪白柔滑的肌肤果然通透过人!看到她就像看到她的死去母亲一样,我好想立刻扯烂她的衣裳,然后扑过去舔一舔她的玉体乳晕呀!』瞧着她一身玉体温润饱满,肌肤色泽诱人,面临这挑逗的身姿,洪老爷终于要把持不住了,他从未试过这么情欲高涨,好像有一股气力往他体下的阳具涌去!

洪老爷显然是鬼迷心窍,只见他一眼不眨地凝住着眼前那一具晶莹诱人的女儿,突然间,他的潜意识下不知怎地竟然反射出她姿态撩人的裸体!而且还用舌尖反覆轻舔着嘴唇,并且向他骚动着胸部上的乳房!

『死骚货!啊……我不能再忍了!』终于,洪老爷加紧手中的劲力不让桌子底下的黛媛有半点停顿的意识,紧凑摇动的腰部,也似乎加快了速度,心地亢奋地自忖喝着:『要泄了……要喷浆泄身了!三娘你要全部喝下去哦!不要停!大口大口给我吞下肚里去!』被椅上的老爷一手狠狠地按下,黛媛整个头部简直不能弹动,然后,在她喉咙的深处只有一些噎咽的声息从鼻孔发出来,她发觉坐在椅上的老爷彷佛更把腰往前后激烈的摇晃着,用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说着。

「哦……嗯!」

犹如翻天覆地的冲击波,导致洪老爷也忍不住仰着面呼喊了一声,阳具睾丸也彻底痉挛弹起,旋即一股浓烈的精液也随声喷溅!

黛媛早已被折磨到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窄小敏感的喉咙深处,一下子被灌入一股接一股男子的精液,上千上万无数条精虫仿如无敌天兵纷纷朝向肚肠内喷洒,纵使她自己曾经是青楼出身的名妓,但呛在嘴里的臭腥味,她也不由得全给灌入肚里去!

「嗯嗯……嗯嗯……咕~~呼!」

刹那之间,可能是缺乏氧气,黛媛被强烈无比的液体腥味呛住,从嘴里不断地溢出数之不尽的精液,她急忙把身体抽离,然而一直按在她头上那强而有力的手掌却再次强按了下去!

蓦地,她肺部与心脏之间登时被一根膨胀的异体深深刺入,另外两颗红肿的睾丸更是狠狠地顶在牙齿上,导致她不能呼吸了!果然不到转刻之际,她不断喘息呻吟着,随着咳嗽窒息的呻吟,她眼前视线逐渐看不到任何一点,随着一片蒙蒙亮的模糊画面,她终于乏力地昏死过去,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知觉而随身倒落。

洪老爷也毫无余力的作声,随即倒在桌面上,侧面喘息。

「爹!爹怎么了?」

洪月怡怔在那里,几度想起身过去,惊讶了半晌,瞧着他道:「女儿总觉得爹越来越不对劲了,我去找大夫回来!」

洪老爷心胆俱散,亢奋过后还似乎存于一个高潮余震,转瞬间仍旧喘息呼呼的说道:「不……不……不必,爹……爹现在已经没事了。方才爹感到肚子有点疼痛,所以才伏在桌面稍作休息。」

话峰一转,洪月怡始终放心不下,准备从椅上站起来,赶紧问道:「真的不必女儿去找大夫回来?」

「怡儿听话,你先出去忙自己的事情。」

洪老爷一张侧面仍然伏在桌面上,随即挥了挥手,上气不接下气般诉说:「爹要单独一个人静静休息一会,待会爹会到外面与你会合的。快去!」

洪月怡不由自主,唯有淡淡笑道:「那……那好吧,待会女儿要介绍两位公子给爹认识认识。听说他们要赶上天龙山的武林大会,所以才路径此地。」

『两位公子?』洪老爷大感错愕,紫竹山庄从未迎接过半个过客,但事到如今他已别无选择,依旧浑身乏力地倒在桌面上,只能拼命地催促仍待在房间里的女儿离去。

房门打开,随即又被关上,此刻书房里只剩下洪老爷以及他的爱妾两个人而已。顷然间,洪老爷蓦地一股气把桌子给推翻过去,而映入他眼里的爱妾面上竟然毫无血色,双眼一眨不眨的瞪住他,原是鲜红的嘴唇,如今早已被插得爆裂不全,尖尖的下巴及裂口嘴角还明显地流出淡淡血丝,整个情况实在是惨不忍睹,好像被糟蹋到断了气那样!

洪老爷乍看一眼,心里为之一惊,立即跳了起来,伸手往她鼻孔一探,得悉他的爱妾并不致于命丧天国,所以才能松下一口气,张嘴做梦似地喃喃自语着:『唉……三娘也难免太差劲了,只不过是深喉口交一会,居然还体力不支,反而昏迷过去了,还好意思说曾经是个什么名妓出身的好货色。看来这次接纳这位妾侍实在是亏了我一番心血!亏大本了!』洪老爷瞧着倒在地上的爱妾,冷凝着她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竟也不禁为之叹息。

『嗯……不见一段时间,怡儿她竟然有了一种令我看得欲仙欲死的身段,和她生母的面貌简直是像极了!若是可以将她收为己有,夜夜与她共枕快活就最好了!』洪老爷暗中回想着自己的掌上明珠,之所以府中有女初长成,自她略懂男女之间的生理以来,她不曾如此妩媚示人,但是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性高潮,再加上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歪理,如此想来,在洪老爷的眼中,这位掌上明珠彷佛已是一个等待被人摘取处体的娇娃了。

正所谓「知女莫若父」,洪老爷自知自己的掌上明珠仍是一个未曾失身的处女,色性上头的他,登时下定了一个决心,他势必要想尽办法一定要得到她珍贵的处女膜、她最为宝贵的初夜!

想呀想,洪老爷怔了许久,旋即连倒在地上的爱妾都不顾,任由她死她贱,简直就是个贪新忘旧、狼心狗肺的男子。他一手把松下的裤子拉回,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后,转身便往房间木门的方向,带着忐忑的心情离去。

第26章:龙吟虎啸

走出大殿,洪老爷瞧见殿内正坐着两位过客,他双目一亮,急忙赶上两步,拱手笑道:「相信这两位就是我女儿所指的武林人士,果然英雄中少年,洪某在此见识过两位的风采。」

凤葶玉也向前合十,笑道:「这位相信就是贵山庄的主人洪老爷了。在下姓凤,这位就是与在下同行的好兄弟刘大哥。」

站在她身旁的我,明知她瞎说八道,但只好佯作没事,微微向面前的老人家点了点头,然而眼睛始终盯着他的身上。沉默不语的片刻,我默默注视着他,从脸上的样子来看,他虽已有一把年纪了,但是满面红光的气息一点也不输给任何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显然是雄亮过人。

洪老爷旋即冷着眼,悠悠的问道:「嗯……未知两位元兄弟路径此地所为何事?」

凤葶玉听闻,登时扶着手,谦然道:「事不相瞒,我俩正在前往天龙山的途中,方才在市镇里遇见了令千金,由于令千金好客性情,非要迎接我俩前来这里歇脚不可。若有冒犯洪老爷之处,在下慎重向洪老爷说声抱歉。」

洪老爷道:「哈哈!这位兄弟实在太客气了。洪某并非孤僻之人,只不过是江湖险恶,洪某为了避免血光之灾,所以选择隐蔽在山庄里头不问世事,长期更不接见过客,亦不多管江湖上的事迹。」

凤葶玉顿觉错愕,惨笑道:「洪老爷太过谦虚了,依本人看,洪老爷势力雄厚,实属等闲之辈。洪老爷如此说来,实在有点等候入座了。」

「洪某早已习惯了平静的日子,至于江湖世事,与洪某无关。」

洪老爷眯着眼,随即睁眼笑道:「啊,方才听女儿说,你们俩正要前往天龙山的武林大会,未知洪某有哪里可以帮的上手?未知上路的盘川是否充足?」

凤葶玉这下笑了笑,道:「洪老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明日一早我们也要继续上路,所以不敢打扰洪老爷的清静,更不能收下洪老爷的盘……」

洪老爷突然栽口,展颜笑道:「嗯……不如这样吧,反正庄内落脚的地方实在多得很,若然两位公子不嫌弃的话,今晚不如留在庄内留宿一天,明日一早再作打算。」

凤葶玉怔了怔,随即点头如捣蒜,扶手笑说:「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两兄弟先说声多谢。」

「哈哈哈,果然是大人做大事的好小伙!痛快!痛快!」

洪老爷乃是性情中人,随即仰头大笑。

洪老爷顿时垂下头,收敛脸上的笑容,朝门外呼喝了一声:「魏忠!」

「未知老爷有何吩咐?」

管理山庄上下一切的魏忠伯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彷佛一头哈巴狗一样,在外头十足像一头狗眼看人低的恶狗,现今在自己主人的面前却显得恭恭敬敬的模样,果然天生要当一头门口狗。

洪老爷走回殿内的龙椅上,一边坐下来,一边悠悠命令道:「这两位公子会在府上留宿一天,赶快带他们到各自房间暂作休息。切记这两位是洪府的客人,无论在衣吃住行哪一方面尽量提供送上,不得有任何失误的地方,清楚了么?」

魏忠伯向身旁的过客瞥了一眼,尽管心里有多么的不原意,但也得听命于自己主人的吩咐,也终于躬着身点头说:「下……下人遵命。」

「洪老爷的好意,在下先此谢过了。」

凤葶玉受宠若惊,愣了半晌,一笑又道:「刘大哥,还不赶快多谢洪老爷对我们两兄弟的厚爱?」

我忽闻,唯有战战兢兢的垂着头,然后再摆出好像古代人感激恩人的手势,扶着说道:「多……谢洪老爷的大恩大德!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哈哈哈!这位刘兄弟毋须多礼了。」

洪老爷转脸望着眼前的管家魏忠,试探着眼神,质疑问道:「对了,我那位刁蛮公主去了哪里?」

魏忠伯闻言,又想了半晌,不到半刻慌忙恭身一楫,沉声答道:「方才下人在后院看到小姐,听小姐说,她找不到三少奶,所以就先到西厢那里跟二少奶拜会。」

洪老爷一惊,整个人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喝道:「什么?此事万万不可!」

第26章:龙吟虎啸第二回

魏忠伯大感错愕,立刻问道:「为何不可?老爷是否有难言之隐?」

「没……没事!」

洪老爷听见自己的下人一句问言,当场冷汗袭来,整个人显然已语塞起来,颤声回说:「对了,洪某刚刚想起有件事情要赶着去办,失陪了!」

骤然间,洪老爷也不理殿内的来客,「嗖」地一声便像支箭头一样,拼命朝着西厢的方向奔去。这时我和身旁的凤姑娘也对此而感到事有蹊跷,但我俩毕竟是来客的身份,所以才不敢多作举动,唯有跟随管家魏忠伯的步伐,转个身便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老爷吩咐过,倘若两位元公子有任何需要,不妨一次过吩咐下人去办。」

魏忠伯说得好像有点不乐意。

************转个角度,在紫竹山庄最西边的山头那处,顾名思义就是西厢的座落地点。

当年洪老爷就是为了避免府中的两位爱妾争风吃醋,以致搞到家无宁日的地步,所以才预先命令建筑工人将山庄地带一分为二,除了大殿、客房以及下人厨房等等的角落之外,单数日期就会在二娘的西厢里就寝,而双数日期就在三娘的东厢那里就寝度过,彼此河水不犯井水,阖家欢喜笑呵呵。

此时此刻,正在西厢欢喜笑呵呵的却有别人,在一片情欲弥散的西厢寝室里早已不停传出一种似高却低的呻吟浪叫声,声音大得几乎要震动整片大地似的。

「嗯嗯……啊……黄大哥~~再大力点~~」「啊~~二少奶……你下面还是非常紧闭……操了这么久依然湿涅涅的,操得我就快要舒服上天去了!」

另一把男子声音接着喘叫。

「哎唷!黄大哥坏……你坏呀!你信不信我就跟老爷说你特地欺负我,到时候就有你受的了!咯咯咯咯!再动快一点,别停……人家还要深一点,对,尽情地插我……大力点啊……」

「二少奶饶命啊……我只是个代夫行房事的第三者而已,况且老爷也怕我对你不够尽情,又说他自己力不从心,身体不行,所以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的喂饱喂饱你!哈哈哈!」

「耶~~为何黄大哥说得好像我家老爷是头乌龟王八那样,老爷他只是公事繁忙,以致体力不支,无法与人家共处房事而已,况且人家也不会如此容易给你喂饱呢!」

躺在床上的女子粉拳轻轻在背面上一捶,然后再抿嘴微笑。

其实正在寝室里忙着的两对情侣就是洪府的二少奶倪凤以及她的情郎哥儿黄隽。他们毕竟已经在一起鬼混了不少个日子,对于彼此之间的敏感部位更是了如指掌,所以早已是一对感人肺腑的深情鸳鸯,更何况性交间刺激触心,转眼之间两盏茶时分就如此匆匆过去了。

性交抽插的交替间,二少奶倪凤像羔羊般的迷失,满面红光之情,一具香汗淋漓的裸体早已直横地躺在床上,然后双脚就像一个大字形的给张开。另一边,俯在她身上紧凑狂操着的黄隽小子心里早已知道,被他一手抱住的洪府二少奶,即使她身份是多么的高不可攀,但内心一颗激动的心扉还是完全被他的天赋阳具以及性交体力牢牢地锁住和折服。

此情此景看在他眼里,当一个女子能完全倾倒于一个男子的下体及性交体力时,往往就会爱屋及乌,横生爱意,所以不加思索便会爽得上心头,正当要到达欲仙欲死的境界,甚至连本身的原配夫君都会给抛掷脑后,连名字都不想多提!

此时要彻彻底底虏获倪凤的芳心,黄隽必然易如反掌,手到擒来。他要的就是她得到迷迷魂魂的感觉,然后在她身上使出如火如荼的深浅抽插的招数,如此一来,相信仙女下凡都会因此而被迫挑起性欲了。

「黄大哥~~快……再快……下面好需要哦……好痛快哦……人家的夫君从未好像你这样的满足我,他不能……一点也不能……唯独黄大哥你了……黄大哥最棒……」

荡惑迷乱之间,倪凤杏眼一闭,香脖筋脉曲张,死劲抱住他,玉嘴更紧凑的呼出一阵爽朗的低吟声。

黄隽听闻,旋即使出他的一生绝招,整个臀部的旋转开始加起速度,一面狂风似的不断上下抽插,一面将手很自然地抓在她的秀峰上,两边的手指更逐渐地搓捏她的饱满秀峰和敏感乳晕。

倪凤一副欲仙欲死的神韵仍专注于黄隽的冲刺,已经交出无数次高潮的她,此刻她媚眼迷朦、轻呼如丝,淫荡的呻吟之声更是弥漫了整个房间四周。

随着阴道内部涌出大量的淫液,体内的反应也情不自禁地增加了快感,湿得惊人的阴道双唇间还不断地发出一种「噗滋、噗滋、噗滋」的怪声音,从她粉脸飞红的面色来看,并无任何想要停顿一刻的意识。

片刻后,黄隽自知身下的女子早已动了情欲,转瞬间便握紧手臂,将她搂贴在胸前,下体的阳具以及结实的腹肌就更加劲力地在她润滑的阴道里面以及阴阜顶上轰炸,好像不让她有犹豫忸怩的空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冲动,黄隽已拼命扭动起臀部,倪凤却也快乐地溢出湿淋淋的淫液。

只见倪凤她眼波一闪,声调显得轻呼而迷离,透着一种绯红的面色。不经意间,迷迷朦朦的她彷佛感觉到阴道内部即将要涌来一种男女间最激烈的潮吹性高潮!被身上的情郎不停轰炸着的情况下,她开始显出欲持不住的欲望,在床上仰头弓身的瞬间,她身体迅速软瘫,呼吸还开始急促作响。

「黄大哥!我……我好像要到了……要到了呀……要高潮!好爽……你操得我超爽!别停下来……人家还要你继续操……要狠狠地操我!噢……」

高潮迭起的关头,黄隽一眼盯着她早已春情荡漾的湿眸,却显得得意洋洋的不作回应,下体仍然旋转似的推送过去,铿铿作响。

突然间,黄隽特地作弄着她,下体逐渐缓慢下来,笑声说道:「要嘛,我先停下来让你歇歇气,待会我们再继续寻乐,好不好?」

倪凤登时睨了他一眼,满脸耸然通红,呻吟声更是指明着不愿意他把动作停下来,身躯还不时扭捏作态,骚动嘟嘴的妩媚神情,十分惹人怜爱。

黄隽不忍心再折磨她,下体旋即动了起来,一把手将她紧抱在胸前,在床上再度进行着一场翻云覆雨般的抽插!

只听她「咿咿、噢噢」般的娇吟着,黄隽立时垂下头,两人的嘴唇登时咬在一块,舌头与舌头互动的交际间,他们俩不停将各自嘴里的口沫推送入彼此之间的喉咙。

这一吻就像一段惊世的激吻,短短数十次的上下抽插,他们湿淋淋的唇舌早已经激烈地纠缠着、搅动着、轻咬着,真是惊天动地泣鬼神!而当他俩双双享受着淫秽抽插的忘我边界线时,除了疯狂摆动下体的黄隽之外,怀抱中的倪凤浑身更像火烧般的滚烫,她只感到被插在阴道唇间的大阳具烫得焚人,脑子里一直幻想着在自己地方,在自己夫君的恩准之下「偷汉子」,那种超凡的刺激感果真非同一般,当下更使她全身颤抖不止。

倾然间,她突然伸出两手纤手,手掌牢牢地紧抱着身上的汗滴雄背,双腿更加的张开,十根纤细脚趾如同章鱼般的抽缩,好像任凭给他抽插发泄一样。

「二……二少奶……我不能再忍了……不能了……要泄身了……泄在里面会怀上的……你行吗?」

黄隽一面在她抽搐紧缩的阴道里狂插猛刺,一面全身着火的狂叫。

「喔……人家顾不得这么多!唔……唔……啊……啊……大哥……我也要到了!我们一起泄身……一起高潮……一起共赴极乐世界……噢……」

倪凤也惊叫一声,随即浑身颤抖着,双手更抱得他紧紧,粉拳紧握,喉咙深处也紧张地呼唤作声。

「啊……啊……二少奶……为我怀上一个小宝宝,以后也跟我一样姓黄,好吗?」

倪凤闭着眼睛,不由分说地点了点头。

「啊……真刺激……兄弟妾,莫放过!我……喷了!全喷给你了!」

最后关头,黄隽为了要证实对她的真情,亦要证实自己的真心,因此他顾不了一切,把嘴唇紧贴在她的乳沟之间,狂叫狂插起来。

「啊……老爷……我要对不起洪家的列祖列宗了!黄大哥……你喷得我下面好烫呀……噢……」

倪凤登时惊起一阵痉挛,玉嘴张开,好像在凌云顶上打了个跟斗,旋即又掉了下来般的激动,以致灵魂出了窍。

高潮迭起的片刻里,想不到房间外正有一个人站了多时,而这个人就是洪府洪老爷视为掌上明珠的千金小姐!

洪月怡亲耳聆听从房间里传出来的沉吟杂声,有着一股少女之心的她始终不明白房间里所发生着的事情,她还以为房间里的二娘因病而呻,可是为何黄隽叔叔会单独陪同着二娘在房中呢?她越想就越觉得此事不简单,竟然伸手要推门而进!

就在千钧一发的刹那间,洪老爷也终于赶到西厢这里,眼梢看到自己的千金女儿正要伸手推门,转瞬间便沉喝一声,道:「怡儿!千万不可进去!」

「爹?」

洪月怡回头一看,看见亲爹正在身后喝着了一声,情急之下,便焦急地答声说:「你来得真及时,二娘在房里不知为何发出呻吟的声音,女儿怕二娘身怀重病而卧床不起,爹还是赶快进去看看二娘她为妙!」

洪老爷心头一沉,不知该如何解释给她听,随即支支吾吾的回说:「怡……怡儿,你二娘她并不是得到重病,她倒是得病,不过是心病那种病。」

「爹的意思是指……」

洪月怡心中不禁狐疑了一下,沉静了半晌,再度侧过面去看看眼前的那度房门。

「唉……到了这个地步,爹也不想要瞒着你了,」

洪老爷迫于无奈,所以才说出这一番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谎言:「其实二娘是撞邪,所以才白日说疯话,大夫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连大夫都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看来二娘可要凄凉了。」

「啊,原来二娘是得到心病,那……为何黄隽叔叔亦在房里?」

「黄隽叔叔?他今早已为爹出门办事,相信他现今已出到了镇外。」

洪老爷一手扶着胡子,笑哈哈的隐瞒着真相,道:「哈哈!怡儿一定是长途跋涉,导致身心疲劳,所以一时间有点错觉也不出奇。」

洪月怡不由怔了怔,脑袋里左思右想,却也想不出方才听见的是个真实或是错觉。

「好了,二娘这件事先搁下不谈,今日天气不错,怡儿不如跟爹到后院散步一趟,爹实在有好多事情要向怡儿问个究竟。」

「好吧,反正我也好久没欣赏到后院的水池风景。」

洪月怡嘟着小嘴,说起话来还像似小孩子般的跳动,纤手挽着亲爹的手肘,微微笑道:「还有种在后院的桃子!女儿也好久没品尝过了,待会爹一定要为女儿摘下几颗,若然不是女儿就不睬爹了,也不会跟爹说话!」

屏息的瞬间,站在身旁的洪老爷突然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紧贴的挽住,心头也不知怎地开始「怦怦怦」地蹦跳,一副色鬼情欲上身的他还居然人生中头一次被自己的女儿挑动了色欲,看似满面红涨的他果真是个色迷心窍的老家伙,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想放过。

擅自走去的洪月怡登时回眸一望,嘟嘟囔囔的喝出一声:「爹!还不走?还发什么呆呢?女儿想要立刻吃到桃子!」

「呵呵!怡儿仍像以前的性格一样,还是那么任性调皮,我俩走就走吧!」

洪老爷缓了缓神,旋即忍住体下的欲火,色迷迷地盯着眼前一个左右扭摆着的秀臀。

『夫人,我们的女儿已长大成人,早已长得亭亭玉立,而且与夫人年轻时的神情长得一模一样,身姿举动还有几分的相似。原谅为夫不能控制身心,为夫真的担心自己不能再抵挡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媚力,做出有所毁了女儿一身洁白身躯的举动,恳求夫人你在天有灵,原谅为夫的不忠。』洪老爷边跟随着面前的女儿,边暗地里自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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