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修真欲奴妻(全)-4-6


  
第08章

这自然是宋鹏在那里大放厥词,他一直在我法力所幻化的火海中苦受折磨,刚被放出时几乎油尽灯枯,此刻趁我和风尘子交谈,吸了些天地元气,这才能勉强传音说话。

我淡淡道:“宋鹏宋大宫主啊,你想痛痛快快的死去,哪有这等便宜事?凭你这点花花肠子,想激怒本座,那是绝无可能!”随意屈指一弹,一点蓝色星芒飘到石镜之上,立刻将石镜冻结冰封,先前宋鹏身受火刑炼魂,此刻再叫他尝尝冰刑冻体的滋味,保证另有一番难熬!

我本不是一个容易被影响情绪的人,但凡是跟紫涵稍微沾边的事,我就难以平静,此刻心中怒气难以宣泄,抓住风尘子后颈,将她赤裸的丰满娇躯提了起来,猛力掷到床上。

这一掷我虽然没尽全力,但劲道也非同小可,风尘子虽是跌在柔软的床垫之上,也摔得七荤八素,六神无主,没等她回过神来,我已经压上她的丰满的娇躯,龟头捅入风尘子两腿间的花园秘洞,鸡巴开始大力抽插!

五个淫女的容貌、身材皆是上上之选,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修真的女仙可以自如修炼体貌,所以个个都倾国倾城也不难理解了。但五女之中,风尘子先天就是最美,后天修炼的成就又在其余女仙之上,两两相加,容貌、身材自然为诸女之冠。

软玉温香在怀,鸡巴更是得入神秘禁地,深入浅出间,不禁觉得男欢女悦乃是人间极乐,虽说此刻男欢多于女悦些,但鸡巴奇爽无比,哪管浪屄死活?放眼望去,风尘子含羞挨操,秀色可餐,腰肢纤细,椒乳坟起,两点嫣红傲然挺立,令人只想远观近观,大加亵玩!

风尘子娇躯当真是洁白如玉,因为她的肌肤极为雪白晶莹,可以清楚看到肌肤里淡青色的血管,触手只感觉滑嫩至极,当真唯有‘吹弹得破’四字可以形容!

而且风尘子有天生的奇趣,被我的鸡巴插入后,立刻软瘫热化,玉齿轻咬樱唇,腰挺颈伸,双腿大开,任人予取予求,畅所欲为。

我一边挺着鸡巴大力操弄风尘子,一边欣赏着她精致无暇的娇躯,玉颜粉颈自不必说,最诱人的却是雪白的香肩和锁骨凸显,清清楚楚的表明它们的女主人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纤瘦精致,恰到好处。

当我看到风尘子赤裸的香肩锁骨时,下身竟有射精的冲动,我微微一惊,暗中运转自身法力,随即发现并不是她施展了任何媚术,而是一种女子天然的魅惑,她的脸颊、香肩、锁骨、椒乳、纤腰、玉腿单独来看,并非惊世骇俗、艳压群芳,但若自风尘子的发梢一路赏玩到足趾,便会发现她的美是浑然天成、勾魂摄魄的。

但此刻,她美则美矣,媚则媚矣,我的性技也是非同小可,本可性史留名,大放异彩,可是她始终强忍着快感,并不出声呻吟浪叫,未免少了几分床笫之乐,我知道她过于看重面子,虽然骚媚入骨、淫浪不堪,却怕别人发现,所以很少纵情放声,肆意叫床。

之前宋鹏、无尘子虽和她有一腿,却也都知道她这个死要面子的毛病,宋鹏因她远来是客,不好强迫,无尘子更是视她为珍宝,哪里肯违逆她半分?但我却没有这许多顾忌,当下盯着风尘子那对水汪汪,因性爱而迷离眼睛,半揶揄半命令道:“本座操的你爽不爽?给本座大声浪叫!”

风尘子抹不开面子,羞得无地自容,却咬紧了牙关,默默承受大鸡巴凌虐,就是不发一声。

我看着她这等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模样,冷笑一声,道:“你强忍着不叫床,以为可以躲得过去?落在本座手里,哪里由得你肆意妄为?等本座帮你一把,将你的淫欲彻底逼出,看你叫还是不叫!”

当下法力化丝,袭向风尘子娇躯,但跟对付姜甜儿那时不同,这次并不侵入风尘子周身穴道,只是缠绕在风尘子耳垂、奶尖、腋下、阴蒂、手指、脚心等敏感地带,不住摩挲、搔动,势要将眼前的矜持妇人挑逗的春情高涨、放荡形骸。

这等用法力挑逗的手段其实已经算是作弊,但效果自然极为令人满意,风尘子受此挑逗,全身敏感地带尽皆沦陷,快感自四面八方涌来,如潮水倒灌,直涌脑海,下意识的就要浪叫出声,随即醒悟过来,不愿在我面前显出丑态,千钧一发之际竭尽全力忍住,可这种强忍的行径违背天道自然,风尘子不禁憋得浑身颤抖,俏脸涨得通红。

我淡笑道:“风道友这是何苦啊?只要叫出来,就可以舒服十倍百倍,何乐而不为?只消叫出第一声,以后就自然会叫床了。”风尘子强忍快感,咬牙切齿道:“叫床难看死了!我不要!死也不要!”

死要面子到如此地步,风尘子也算是荡妇中千古第一人了!但我另有后招,所以丝毫不因她现在的强忍成功而气馁。

法力多分化出一缕无形丝线,悄悄潜伏到风尘子后庭菊花之畔,随着我鸡巴的某次抽插,这支“奇兵”猛然发难,孤军深入风尘子屁眼内,往来驰骋、大肆掠夺,风尘子本来仰躺在床,分着双腿任我抽插,粹不及防间,后院已然火起,当真是神兵天降、祸起萧墙,她娇躯不禁猛地一跳,自床面跃起,但被我迎面刺来的鸡巴又顶回了床面。

受此重创,任凭风尘子如何竭尽全力忍耐,也已阻止不了那一声浪叫冲口而出,“啊”的一声,震动屋瓦,连我寝宫内布置的防御禁制都抖了三抖,才将这本该响彻云霄的叫床声截下。

良机一逝,永不再来!风尘子的浪叫既然已经开了头,我哪里还会给她稳住阵脚的机会?胯下鸡巴大力冲杀,法力化丝全力舞动,将风尘子周身要害尽数围住,轮番狂攻,正应兵法所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我今日兵马百倍于她,又占据所有“险要”,风尘子连困守一隅也成奢望,注定关破兵败!

到了这山穷水尽的时候,风尘子宛如战败的将军,早已无法遏制自己的士卒逃走,浪叫呻吟声开始还像一个两个逃兵,偷偷摸摸开溜,后来便像是数十过百的士卒集体逃亡,不再理会将军的命令,此时的浪叫呻吟已经连绵不绝,所谓兵败如山倒,大抵如此。

不过她几乎没有叫床的经验,翻来覆去就是一个“啊”,但这个“啊”字的音调时缓时急,瞬息万变,或抒情、或叹息、或高亢、或低沉、或激昂、或沉醉,急时如万马奔腾,蹄声嘈杂,缓时如小桥流水,淙淙而淌,急缓之间的唯一依据,就是插在她体内的鸡巴。

我的鸡巴操的快,她的浪叫也就跟着急促,我的鸡巴操的慢,她的浪叫也就跟着放缓,这一刻,我深深体验到以主驱奴,随心所欲的快意。

风尘子这样浪叫,乃是出于本能自然,比起那些诸如“很爽”“操死我了”“大鸡巴哥哥”“亲丈夫”之类的叫床另有一番风韵,正所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听着风尘子这种看似单调、其实变幻无穷的叫床,快感也是极为强烈。

而正婉转承欢于我胯下的风尘子,更是被贯穿自己娇躯的鸡巴操的浑然忘我,看着她此刻的放浪痴态,我相信她一定明白了四个字:此乐何极!

鸡巴在风尘子嫩穴里猛力抽插两下,引得她浪叫加快几分,龟头奇爽、心中愉悦,我忍不住调侃道:“风道友不嫌叫床难看了?怎么现在叫得这般欢快,宛如发情的母狗一样!说一套,做一套,外表清纯,内心淫荡,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风尘子本就因抑制不住叫床声而羞愧难当,经我调侃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辩解道:“你老婆叫床声比我还大,比我还淫荡呢!”我恼恨风尘子又牵扯上紫涵,鸡巴大力操弄,法力所化无形丝线更是竭力磨擦她全身的敏感地带,弄得风尘子嫩穴开了闸门,淫水滔滔不绝的溢出,令鸡巴的每一次抽插都带着潺潺水声。

风尘子被我如此整治,立刻娇躯剧颤,盘在我腰上的一双大腿都隐隐有抽筋的迹象,却仍然咬牙切齿,诋毁紫涵:“你老婆是最淫荡的女人,宋鹏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在九仙魔宫那段日子里,她每天都吸吮宋鹏的鸡巴,还帮宋鹏舔屁眼···”

我打断风尘子的话,一边卖力操她,一边道:“紫涵那是迫不得已的,是宋鹏给她服用了媚药!”

风尘子双腿用力勒住我的腰,穴内嫩肉夹紧,竭力配合我的抽插,但嘴上却丝毫不软:“我知道,欲女醉嘛,你老婆喝了之后,必须要有男人的精液才能化解药性,无论男人射在你老婆的嘴里还是屄里,或是射在身上,甚至是屁眼里,都可以缓解欲女醉的药性,但就是不能没有精液!宋鹏用欲女醉把你老婆驯的服服帖帖的!”

我恼恨之极,内心深处却也忍不住有些变态的快意,一边挺着鸡巴抽插风尘子嫩穴,一边运用法力全力蹂躏她的屁眼,风尘子的浪叫声立刻变得高亢,我炼化了无尘子等人,自然清楚后庭菊花乃是风尘子的死穴,她最怕也是最喜欢被男人玩弄屁眼,只要一玩这荡妇的屁眼,她很快就会扛不住了,在极度羞耻中达到高潮。

法力所化之丝纤细无比,无孔不入,在风尘子肛门里伸缩、旋转、刮擦、攒刺,对着风尘子的要害无所不用其极的猛攻,挑逗得她气喘吁吁,娇躯不住颤抖,风尘子看着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呻吟道:“你··你怎么··么知道··我的屁··屁眼是··是弱点··哇··难过死了··要尿··尿出来了··”她脸上的表情仿佛被至亲之人偷袭,重伤将死,却不敢相信会是这个人下的手。

我淡淡道:“知道你这淫邪弱点的人不在少数,本座炼化了他们,自然也知道了!有何稀奇?乖乖挨操吧!瞧本座怎么祸害你!”听了我的话,风尘子忽然全身绷紧,头、颈、背、腰全部反挺,整个身体呈弓形,双手反手攥紧床单,张开嘴仿佛要浪叫,却发不出声,呼吸一时急促,一时屏住,双腿更是巨蟒缠身般盘在我腰际,并不断收紧···

我知道她被我玩屁眼玩出高潮来了,鸡巴推波助澜般开始快速抽插,操弄的风尘子体似筛糠,却叫不出声,法力所化之丝在她屁眼内聚成一股,跟着拧成螺旋钻头模样,朝风尘子屁眼深处钻去,这招双管齐下立刻建功,将风尘子高潮彻底引爆。

风尘子娇躯变得僵硬,嫩肉裹紧我的鸡巴后也不再扭动,我仔细盯着她的脸,欣赏着她高潮时狂乱的表情,随着一声低沉的叹息,她娇躯一颤,子宫深处涌出大股阴精,滚烫异常,浇在我的龟头上,阴精泄的极猛,要不是被我的鸡巴堵住,只怕要喷出数丈之远,凡俗女子自然没有这等能耐,唯有女仙女魔剧烈高潮之时偶尔才能出此奇观,可惜这次风尘子的猛烈喷射被我的鸡巴堵死在萌芽里,要不然定可以大饱眼福。

我缓缓吸取风尘子阴精,她沉侵在高潮的余韵中,没有丝毫反抗,只是那不停颤抖的身体,间歇痉挛的四肢,隐隐有抽筋迹象的足趾,泄露了她内心的欢愉。

过了良久,风尘子才睁开眼,媚眼如丝,有种妇人完全满足后的娇慵,看着我道:“你只知道屁眼是我的弱点,却不一定知道这也是你老婆的弱点吧?宋鹏每次玩弄你老婆的屁眼,你老婆都浪叫的惊天动地,高潮连连,淫水阴精喷的到处都是,比我现在还不堪十倍···”

我听闻紫涵当年所受淫辱如此凄惨,心如刀绞,不发一声,风尘子胸大无脑,却错以为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后,我对她态度有所转变,当下又媚笑道:“刚才在大殿上,你在我··我下边插了玉笔、玉印,可你知不知道,当初宋鹏也对你老婆做过相同的事,他比你更会祸害女人,没有你那么怜香惜玉···”

我伸手掐住风尘子的脖子,再次把她提了起来,盯着她冷冷道:“宋鹏对紫涵做了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风尘子惊慌失措,颤声道:“不关我的事,有一次我无意间经过九仙魔宫后山的梅园,发现宋鹏正在调教你老婆,他拿着一根形若男根的伪具,让你老婆自己插到屄里,那伪具上还连着一条细细铁链,铁链尾端有个小钩,宋鹏还让你老婆··让你老婆··”

我心中怒到极处,反而丝毫不显怒气,淡淡道:“还让紫涵怎样?说!”风尘子看着我的脸色,竭力想看清我内心是否蕴含杀机,生怕说错半句话被我抽髓炼魂,但凭她的道行和阅历,能看出什么?

我问话风尘子不敢不答,只能小心翼翼的道:“宋鹏让你老婆用细链上的铁钩,去钩地上摆着的一个生铁秤砣,宋鹏说不能用手辅助,而且如果钩不起来,或者是屄里插的伪具滑出,你老婆就别想喝他的精液了!那时候你老婆估计是喝了欲女醉,急的不行,就按宋鹏吩咐的,分开两条腿,用屄夹着伪具,再用伪具上的链钩去钩秤砣···”

我松开掐住风尘子脖子的手,转身坐在床边,背对着风尘子,淡淡道:“紫涵···成功了吗?”风尘子低声道:“你老婆试了很多次,最后···最后成功了。”我低下头,凄然一笑,道:“是吗?她还是成功了!”忽然觉得意兴萧索,对自己的恨意已经无以复加,可过去的一切根本无从改变。

风尘子爬到我背后,紧紧贴了上来,双乳压住我脊梁,有种动人心魄的柔软滑腻传来,跟着伸臂揽住我的脖颈,樱唇在我耳边吐气如兰:“教主,孟紫涵配不上你的,她这千年来过的太淫浪不堪了,你跟她在一起,只会玷污你的威名,教主,你··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愿意一生一世服侍你!”

我满怀心事,听到风尘子这番话语,不入耳之极,不觉烦躁不堪,暗想这风尘子全无心机、死要面子,又这般多愁善感易于泄露情绪,修真之人中竟有这等绣花枕头,已经是异数了,多年来居然不曾在仇杀、斗法中陨落,更可算是奇事一件!

不过话说回来,以她这等心性,道法居然在诸女之中名列前茅,才真的难以想象!

我心中烦闷,反手推开风尘子,以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马上就要被炼成法宝了,还在这做美梦···”

风尘子听得不甚清楚,但“炼成法宝”这几个字她还是听到了,登时花容惨变,心底泛起强烈的不安,连滚带爬的又抢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臂,用力摇晃,口中焦急道:“教主,你···你刚才说什么?我···我是不是听错了···我忠心耿耿···你···不不不,教主不会下毒手吧?”

我甩开风尘子,站起身,回头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能化为法宝替本座效力,是你们的荣幸!况且,你们要是忠于职守,竭力替本座效劳,一千三百年之后,你们还有脱劫之日!”

听了我的话,风尘子又惊又惧,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比之前高潮时抖得还厉害,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两眼一翻白,竟然昏了过去,我冷笑一声,抱起她,走回大殿之上。

此时,四个淫女都已等候多时,见风尘子浑身赤裸、昏迷不醒,被我抱着回来,都不禁相视而笑,挤眉弄眼,都有三分羞涩,七分调笑,人比花娇,娇憨顽皮,令人欲火大炙,可此刻我哪有这份心情?把她们的表情看在眼底,我不禁叹息一声,她们都以为风尘子是被我操昏过去的,要是知道风尘子是被吓昏的,不知她们作何感想?

我把风尘子摆在地上,做回殿中云床,不发一语。

四个淫女交头接耳,相互推搡,都不敢自己开口,想让别人出头问我要如何处置,她们几个都不认为自己的下场会惨到哪去,所以玉颜也没有惊慌之色,唯有姜甜儿表面上装的和其余三女一般无知,心里却早有猜测,悄悄目视于我,示意我早下决断。

其余诸女也就罢了,但对郝童我终究不愿做的这么绝,何况跟姜甜儿彻底谈开之后,我也略有改变,此刻让我六亲不认,我也难以做到。

姜甜儿一连示意数次,我都故作不觉,她忍不住神念传音道:“婆婆妈妈,是不是爷们儿?为了几个妇人,要弃霸业于不顾?就算不顾霸业,那孟紫涵怎么办?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念及紫涵,心肠变得刚硬,回视姜甜儿,不着形迹的点了点头,她面上丝毫不动声色,眼神却似乎松了口气。

我看着四醒一昏,五个女仙,开口道:“本座之前说过,给你们丹药治伤、炼体,事后有事要你们去办,现在你们不仅伤已痊愈,经本座调和阴阳之后,身体强横程度也大幅提高,本座所托之事,也该跟你们说一说了。”

陶笑笑、郝妙、郝童、姜甜儿齐声道:“我等受教主大恩,自当尽心竭力,辅佐教主,教主尽管吩咐便是。”

我看着四女,盘算着如何措辞,但这等事任凭口舌再利,又如何能说的人心甘情愿?无奈之下,只得直言不讳:“本座有一劫数,共计一千三百年,需要尔等元神、肉身炼制法宝,以便应劫,但尔等尽管放心,一千三百年之后本座必定助尔等超脱,决不食言。”

听了这番话,众女都是面面相觑,陶笑笑、郝妙惊惧不已,郝童却神色复杂,姜甜儿却纯属装作害怕,眼波偷偷瞧来,示意嘉许。

我虽面无表情,但心里也是略微坎坷不安,只为了郝童如怨如诉的目光,但我哪里敢和她眼神相接,避之唯恐不及!我心中轻叹一声,我对有肌肤之亲的女子心软的弱点,倒是被姜甜儿看得一清二楚啊。其余四女虽也没逃出我的魔掌淫虐,但毕竟和童儿那时的两情相悦不同,陶笑笑、郝妙并未投入真情,我便也不放在心内。

陶笑笑、郝妙、姜甜儿都跪地哀求,摇尾乞怜,我自然知道姜甜儿是做个样子,但郝童却静立在侧,不发一语。

我伸手虚抓,陶笑笑、郝妙、姜甜儿、风尘子的元神已经离体,一个个娇躯软倒,四个淡淡虚影飘出,面容与四女相同,落入我的掌心,四女不住哀求,我轻轻吹气,四女元神都昏睡过去,跟着抬起头,看着郝童。

郝童看着我,淡淡道:“为什么不对我下手?你要渡劫数,就不能有妇人之仁!”我默然不语,郝童接着道:“‘你我’只属于那个时候,所以乱淫教主跟白狐狸之间并没有相互亏欠,你不论如何做,我都不怪你!”

我看着她,低声道:“童儿,一千三百年后,我必定助你超脱!对不住···”郝童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摩挲:“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苦衷,你若渡过劫数,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你有闪失,你身边至亲至爱之人势必个个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真的不怪你,我等你渡劫之后来救我。”

我握住她的手,此刻已是无言,良久,郝童起身,道:“教主,动手吧!”我心中一痛,她的理解和坦然令我无地自容,我更加恨自己,为什么总有这么多迫不得已?实力,唯有实力变强,才能保护要保护的人,其余都是空谈。

我抬起手,指尖颤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郝童忽然道:“等一下···”我垂下手掌,心中有一丝期待,期待她求我放过她,却又感到一阵轻松,我决定放她走,开口道:“你走吧···别回来了!”

郝童摇摇头,道:“我不会走的!我是要问你一句话,你···爱过我吗?”闻言,我如遭雷噬,浑身剧颤,声音已然变调:“我···喜欢过你···”我不愿骗她,真的不愿说虚假的话,紫涵在我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天上地下,三界六道,我独爱此人!

郝童嫣然一笑,道:“嗯,我知道了。”我刚要说话,她已自行元神出窍,肉体软倒,元神飘入我掌心,我长叹一声,知道再无奇迹,法诀一打,四象鼎祭出,跟着挥手间,五女肉身落入鼎中去了。

我竭力收摄心神,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郝童音容笑貌,全心全意的炼制法宝,不让自己有丝毫余暇,不然心会痛的无以复加。

用四象鼎锤炼肉身,固然进步神速,瞬息千里,但炼制的过程中会痛苦异常,凭五女自身的道心,绝对挺不过去,所以必须元神离体才可成功,但这等把肉身当法宝祭炼的方法有极大弊端,就是炼制一次之后,不能再自行修炼,乃是拔苗助长、杀鸡取卵之事。

但一经施展此法,便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快速提升实力,我一边催动鼎中地水火风来锤炼五女肉身,一边将许多珍贵异常的天材地宝抛入鼎中,融入五女身体,提升她们肉身的强横程度。

天星石、九渊暗玉这两种天材地宝,一者空灵,一者凝重,相辅相成,融入肉身之后,炼体效果极为明显,其他的天材地宝或辟火、或御雷、或定风、或破冰,也都至关重要,周天之内,肯舍得一次拿出这般多奇物的,估计没几个了,我要不是在不周山搜寻千年,也绝没有这等财大气粗、挥‘宝’如土。

五女肉身在短短三个时辰之内,强横了足足二十四倍,但以后不可能再自行修炼了,想要提升实力,只有继续按照法宝祭炼的方法行事。

肉身炼制完毕,接下来就是元神了,这可就痛苦的多了,毕竟之前元神离体,再怎么折腾肉身也不会有痛感,但元神炼制丝毫取巧不得,五女就算能撑过去,估计也难熬之极。

将五女的元神抛入鼎中,凄厉的惨叫声扑面而来,陶笑笑、郝妙、风尘子的怨气冲天而起,霎时间令人感觉身入地狱,阴风袭体,寒毛不禁根根直竖。

硬着心肠,一边锤炼五女元神,一边不断将补精益气、固本培元的丹药扔入鼎中,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五女元神不散。

元神的凝练速度远不及肉身,祭炼的过程还得小心万分,鼎中地水火风稍猛烈些,五女元神就有受重创的危险,所以同样祭炼了三个时辰,五女元神也不过提升了五、六倍而已,而且因为五女之前的修为过低,这已经是目前的极限了。

我将五女的肉身和元神留在鼎中温养,跟着取出一块树龄三千六百年的碧华树树心木料,抛入鼎中,催动地水火风反复提炼其中的乙木之气,最终炼制成古卷之形。

我知道此时只剩最后一个步骤,便可将法宝炼成,这最后一步就是将鼎中元神、肉身、古卷融为一体,三元合一。

因为运使四象鼎如此之久,我的法力消耗不小,先取出三粒丹药服下,等元气恢复之后,才开始三元合一这最后大关。缓缓操控着地水火风,将五女的元神印记烙入古卷之中,跟着元神返回肉身,肉身融入古卷。

到此最后关头,四象鼎周围忽生异象,无数幻影浮现而出:有我当年抢夺元始经的惨烈画面,有我得到四象鼎的欣喜画面,有紫涵被宋鹏百般奸淫、调教凌虐的凄惨画面,千头万绪,不一而足,这自然是往生相,代表我和紫涵的过去。

但在那诸般幻象之中,也有为数众多的后生相,有我被须弥山镇压,身陷囹圄的画面,有紫涵离我而去,形单影只的画面,还有几个看不清面目的人追杀我,拼命逃亡的画面,这种种幻影有真有假,亦真亦假,我若是一个疏忽,就算不被心魔反噬,身受重伤,所炼法宝也势必要毁于一旦!

但我看到这一切,心中反而暗喜,因为这异象明显是器劫!能引来器劫,说明我所炼法宝威力还在我预料之上,只要道心稳固,不为幻影所迷,法宝自然可以顺利出世。

‘道心稳固’这四个字,当真谈何容易?紫涵之事乃我毕生大恨,心魔深种,如何堪的破?若当真挥慧剑、斩情丝,弃紫涵于不顾,心魔自然消退,可我毕生修道只为和紫涵得享长生,永不分离,若失此根本,则本末倒置,我一切努力又有何意义?

既然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竭力无视一切幻影,静等三元归一。

随着法宝即将出炉,无数的往生相和后生相演绎速度越来越快,但不论如何快速,每幅幻影却都丝毫不显混乱,清清楚楚呈现于眼前,给人诡异之极的感觉。到了最后,幻影演绎已经快到极限,瞬息万变,幻化万千,无形的压力压得我体内的元气不住战栗,连元神都开始细微的震颤,以我如今的法力道行,应对起来都颇为吃力。

幻影演绎到如此地步,已是回光返照,陡然之间,四象鼎内传来巨响,宛如钟鼓齐鸣,震人发聩,又似雷霆霹雳,威势无匹,响过一声之后,便即停止,可余音仍在殿上袅袅不散!

我周身一轻,幻影已然消散殆尽,大殿寂静无声,宛如从未出现过器劫一般,我走到鼎前,伸手取出鼎中之物,乃是先前炼制的那幅古卷,古卷上书写三个篆文:群芳谱!

展开古卷观阅,五女音容笑貌跃然纸上,并非栩栩如生,而是真的活在卷中,无论何人,只要认主此群芳谱法宝之后,便可催动五女御敌,因为此刻五女的肉身强横之极,元神百炼凝聚,几近飞剑不毁、水火不伤,且进退如电,瞬息万里,故此群芳谱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故我估计,已经达到灵宝级别中的巅峰了,只差半步便可达到至宝级别。

当群芳谱炼制完毕,十二个时辰已经过了,紫涵估计也快来了,我将四象鼎收回,静坐云床,缓缓调息真元。

过了一盏茶时分,殿门被轻轻推开,紫涵缓步而入,后面却无人跟随,来的只有她自己。

紫涵走到大殿正中,四下打量,似乎在找寻五女,她自然找不到,便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凝视着我,我回视着她璀璨的眼眸,淡淡道:“你来了?”此刻,我竟只能说出这句话,显得有些愚蠢。

紫涵仍面无表情,开口道:“嗯。”停了片刻,又道:“她们五个呢?”我缓缓伸出手,把群芳谱递到紫涵面前,不发一语。

紫涵拿过群芳谱,细细观阅,不着痕迹的道:“你碰了她们几个了?”虽然她没有抬头,语气也透着不经意,但我仍能感觉到她胸膛里的心跳在变快,握着群芳谱的指节也不自觉的用力。

我不愿骗她,也不能骗她,如果我骗她一时,势必要继续骗她一世,万一事情败露,后果更不堪设想,所以我没有丝毫隐瞒,直言道:“是!”

在我“是”字出口的时候,紫涵心跳明显漏了一拍,指节也已经因用力而发白,娇躯轻颤两下,随即一切恢复正常,再也看不出丝毫异状。

良久,紫涵抬起头看着我,声音平和异常的道:“为什么?你没碰我,却碰了她们,总有原因吧?”我看着她的眼,璀璨的星眸中已有隐隐的血丝和泪痕,一瞬间,我痛彻心扉,痛的要窒息。

我缓缓道:“我说是因为气运,你相信吗?”如此说着,我的心却颇为忐忑,面对强敌我从不会如此紧张,但面对紫涵,我总是患得患失,所谓关心则乱,便是如此吧。

紫涵看着我笑了,笑声中蕴含一丝嘲讽:“气运?不能碰我是气运,碰别的女仙也是气运,这气运也未免太巧了吧?”我此时再也无法维持气定神闲,站起身,握住紫涵的手,竭力想保持镇定,声音却依然颤抖:“你不信?”

紫涵抽回手,动作极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星眸盯着我道:“我信!我自然信!我怎会不信!我怎能不信!我怎敢不信!你说的,我都信!”

一连六个“信”字,连珠般自紫涵水润的樱唇中吐出,但我又如何听不出她的怨怼和质疑?

事已如此,多说也是无益,前行两步,将紫涵拥入怀中,她并没有丝毫推拒,但我却感觉不到怀中有任何一丝温暖,我强忍心酸,淡淡道:“紫涵,气运飘渺不定,难寻难测,况且天机亦不可泄露,所以今日之事,口说无凭,我也实在无话可说,但你我夫妻一体,我何必骗你?久后自然有真相大白之时,那时你便会明白我所言气运是真是假。”

第09章

紫涵抬起头看着我,我也坦然回视,过了片刻,才偏过头,淡淡道:“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况且,时至今日,我不信你又能如何?我自己也不是多清白···”说到此处,紫涵声音哽咽,已是难以为继。

我心中一痛,手臂不自觉的搂紧怀中娇躯,沉声道:“紫涵,我知道你的苦衷,也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的经历,何况你··的事也是因我而起,其错在我,我心里始终当你是我的结发之妻,清白无暇。”

我言出肺腑,声音自然恳切,紫涵终于伸臂回抱,臻首贴上我的胸膛,轻轻抽泣,我感觉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嫌隙与隔阂,稍稍化解了一些,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到浓情蜜意,不分彼此的时候。

俯首在紫涵耳边轻声道:“离我受劫时日无多,你们安身立命之事,我也该安排一下了。”紫涵娇躯一颤,抬起头,玉颜泪痕未消,又添惊惧,担忧道:“此事非同小可,想那灵山何等势大,佛法无边,你被镇压一千三百年,只怕··难道就不能躲在这不周山不出去,他们如何攻得进来?”

我苦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不周山固然是铜墙铁壁,若没有元始经开路,便是十大混沌至宝齐聚,也未必能强攻进来,但不周山绝对挡不住气运天道···”一听此言,紫涵柳眉倒竖,俏脸宛如罩了一层寒霜,怒道:“气运!气运!你就知道气运!”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紫涵,我自元始经中参悟无上大道,自然知进退、趋利害,想尽办法在血雨腥风中争出一线生机,久后或许能和你长生自在,逍遥乐天,希望你能明白。”我也只能如此说。

紫涵默然片刻,道:“连真慧菩萨、六目犼王、噬魂魔君这些大人物都被你算计了一把,若论这推算之道,我自然远不如你,你既然如此说,就全凭你拿主意吧。”我点了点头,道:“元始经不仅能使人参悟大道,认主之后更能提升宝主的推算功力,否则我也未必能算过那三位巨擎人物。”

顿了一顿,我缓缓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藏在不周山是不行的,否则气运一失,奇祸滔天,甚至会牵连到你,所以我一定要迎劫而上,但祸兮福所倚,只要能忍过这一千三百年镇压之苦,从此便鱼游大海,鸟上青霄,无劫无量了。”

紫涵看着我,道:“那如何熬过这一千三百年,你可有定计?”

我一边推算浑乱如麻的天机,一边在天淫宫大殿上缓缓渡步,将许多细节一一想通,才道:“如何渡劫,我已经谋划万全,你无需太过担心!但我之前推算有误,不周山不可久留,现在不仅我不能留在这里,连你和所有教内女仙都必须离去,我会将十六座宫殿移到北冥冷海之畔,布置阵法、禁制,我渡劫的一千三百年内,你们绝不可出宫半步,否则天机又将变化,一切便难以预料了!”

紫涵闻言一怔,道:“北冥冷海?那不是和不周山齐名于周天之内的四大凶险奇境之一吗?咱们有元始经,不周山等于是后花园,何必舍近求远?”

我摇了摇头:“天机如此!我用尽法力,反复推算,也只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但北冥冷海数千年内杀劫不起,当无疑问。我乱淫一教在那里开宗立派,纵然不能威震三界六道,至少可以保住传承根基,只等我脱去劫数,便可和你自在逍遥!但一千三百年内,教中任何徒众都不可踏出宫门半步,尤其是你,切记切记!”

紫涵迟疑道:“为何所有人都不能出宫?若是强敌趁机来攻,难道我们坐以待毙?”我轻笑道:“放心吧,宫殿有六合九宫大阵守护,固若金汤,你们只要严守门户,一般的敌人绝对攻不进来,而有能力攻进来的敌人,已经通晓天机,根本不会如此做!这···”

紫涵打断我的话,道:“这也是气运,如果违了气运,后果不堪设想,没有哪位高手大修士会如此愚蠢,你是不是想这么说?”紫涵话语里的嘲讽并未消失,但已经淡薄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她的脸上写满了“真受不了你”!但如此一来,怨气却消了几分。

我虽心狠手辣,独霸一方,但面对这位娇妻的抢白,也只能赔笑道:“正是如此!贤妻真是蕙质兰心、冰雪聪明、心如明镜、未卜先知、英明神武、一屁弹中···”

紫涵只听了前半截,挥挥手,道:“少给老娘拍马屁!”等听完后半截,花容变色,口中凤鸣鹤唳,纤纤玉手闪电般一伸,十指如戟如钩,直攻我大腿内侧,这一抓既狠且辣,势若雷霆,我心中不禁悚然一惊,虽说我功参造化,肉身强横,但要是真被紫涵拧住腿肉,怕也得乌青泛紫,痛断肝肠。

傻子才不躲呢!当下挺胸拔背,脚步一错,堪堪避过了这凌厉绝伦的一抓,但紫涵一击不中,竟不收手,玉足一抬,莲步轻移,如影随形,双手更是连环抓出,十指撕、戳、拍、按、钩、打、擒、拿,招招不离我大腿肌肉,只消被她掐住狠狠一拧,我就得疼得满地下打滚。

婆娘追打相公,能狠得下心,但我怎么舍得还手?空有一身神通,却被紫涵追的上蹿下跳,绕殿疾奔。

一连三四遍求饶无果,只能拼命躲闪,紫涵不用防护自身,专心于进攻,自然如鱼得水,似有神助,飞剑、法宝、符法、道术、肉搏一齐使出,口中更不断喝骂:“叶凌玄,你要是男人,就站稳了别躲,让老娘痛痛快快劈两剑,今日你得罪我的事都一笔勾销,这还是你的便宜!如若不然···”

我接口道:“兀那婆娘!老子不让你劈,你待怎样?”紫涵大怒,粉脸通红:“千刀万剐的贼杀才!勾搭别的骚狐狸,当老娘是吃素的?满口气运定数,且看你可能算出今日的窘迫?今天老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劫数!”

我揶揄道:“想杀老子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老子不是照样活得自在?凭你这婆娘也想杀我?再修炼个千余年也不知行不行呢!你要是再不收手,可别怪我辣手摧花,让你衣不掩体,会开无遮!”

紫涵更不答话,玉足一点地面,凌空跃起,身在半空一挥手,九口龙凤剑夹带着十二道烈火符呼啸而至,将我身周三丈六尺方圆尽皆封死,逼得我闪无可闪,非出手不可。

我要是祭出四象鼎,就是一百个玉圣也的乖乖雌伏,但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就是使出“海纳百川”的神通,也足以应对此刻局面,毕竟就算紫涵法力勇猛精进,也不能以一人而和九仙魔宫群魔相提并论,当日“海纳百川”摄服群魔绰绰有余,何况现在的紫涵?

但好曲子不唱第二遍,我也不屑再使故技,当下迎刃而上,对龙凤剑与烈火符不闪不避,紫涵料不到我会如此做,花容变色,惊道:“小心!”我淡淡一笑,运转法力,吐气扬声:“落!”

“落”字出口,龙凤剑和烈火符方向立变,由横飞改为直坠,轰在我面前地上,紫涵面露震惊之色,喃喃道:“言出法随!这是言出法随啊!你居然修到如此地步,连这门仙法都···”

我看着紫涵笑而不语,千年前我们难以仰望的境界,如今我早已达到了,但代价是什么?我是否真的满意?或许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

我跟紫涵分别在即,不愿纠缠于这些伤感之事,难得时光,不如自在逍遥,多快乐一时是一时。

紫涵娇躯此时将落未落,我斜走三步,顺手在紫涵玉腿间一扯,紫涵惊呼坠地,手捂裙裾,满脸通红,又羞又恼。

我举起手,摊开五指,掌中静静陈列一条女子贴身所穿的锦裆,自然是从紫涵裙子里扒下来的,此刻紫涵仙裙内已是空空如也,怕是凉快得紧。

我将锦裆凑到鼻边,故意作出大力吸气之状,随即赞叹道:“好香!”

饶是紫涵跟我夫妻情深,也不禁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低声骂了句:“老流氓!”跟着葱指掐成剑诀,一引一挥,龙凤剑又盘旋而舞,疾斩飞来,我淡笑道:“娘子想再打下去却也无妨,就只怕娘子的宫装仙裙数量不够,没几个回合就脱无可脱了。”(注:开篇数章内容中,男主角都称女主角为妻子,但有狼友们提出妻子这个称谓过于现代,所以小弟改成娘子试试看,但内心还是觉得妻子这个称谓代入感强,如果有朋友持不同见解和提议的话,可以联系小弟,小弟水龙吟期待你的支持!)

紫涵毫不理会,全心全意催动龙凤剑,行云流水、纵横开阖,我冷笑一声,似是随意行走渡步,其实暗踏八卦方位,将穿插交织的剑光尽数避开,几个转折,已经欺到紫涵身畔,我神念隔绝自身气息,紫涵此时才刚刚惊觉,急忙后退闪避,但我岂会任由她从容离去?

我手臂一伸即收,紫涵轻呼一声,双手掩胸,绵软的仙裙里,酥胸的轮廓清晰可见,丰盈的几乎涨破薄薄布料,两点嫣红自指缝间倔强露出,傲然挺立,不用说,这自然是没了肚兜的下场。

我一手锦裆,一手肚兜,闻着两件贴身衣物上所残留沁人心肺的幽香,也不禁心旌神遥,把玩片刻之后,恋恋不舍的放入怀中,跟着抬头去看紫涵:“还打吗?”紫涵咬牙切齿,嗔道:“别的本事没见长进,脱女人衣服倒是伶俐许多!其心可诛!”一边说着话,一边暗暗操控龙凤剑佯攻、偷袭。

我随手化解紫涵招数,淡笑道:“娘子今日好雅兴!既然舍‘衣’陪君子,为夫却之不恭了!”不再被动挨打,开始主动进攻,不消三招两式,紫涵便已身无寸缕,虽然看过很多遍,但她的酮体仍令我如痴如狂。

玉颜明艳无双,带着成熟妇人的韵味,娇躯雪肤却宛如处女般细嫩,乳房丰满的就像是哺乳中的母亲,莹白的乳肉衬托着粉红的奶头,令我情不自禁的想起春桃落雪,粉白呼应,我用尽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玩弄那对完美的乳房。

自酥胸向下望去,腰身柔软纤细,雪臀挺翘,两条玉腿间的···

我心跳转为剧烈,闭上眼不敢再看下去,再看下去的话,任凭道心如何稳固,也绝对抵受不住这赤裸裸的致命诱惑,要是一旦心境失守和紫涵交合,我所立的大宏愿便会失效,紫涵的劫数也会立刻到来,而且无法用外力再次相助祈福,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就在我闭目不敢看紫涵赤裸的娇躯时,突然胸口剧痛,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击飞,我百忙中一瞥,原来是紫涵的龙凤剑倒转剑柄撞了过来。

我刚一落地,紫涵又赤身裸体的追杀而至,臀波乳浪,腰摆腿伸,妙相纷呈,晃花人眼,我哪敢再看,只得又闭上眼睛,忽然一样软绵绵的东西踏上我胸口,我睁眼一看,胸前正立着紫涵那白嫩异常、底平趾敛的脚丫儿,我看着她脚上的雪肤肉旋,秀美足趾,心中不禁一荡,一时间情欲如潮,只想捉住这对顽皮、精致的纤足嫩脚舔个痛快。

虽说我横躺地下,被娇妻伸足踩踏胸膛,但心中哪有丝毫气恼,只想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紫涵娇笑道:“敢跟老娘作对,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快求求老娘,便放了你!”

因为紫涵一足踏地,一足踏胸,两腿自然分开,且高低不平,我又是躺在地上,所见所闻自然是‘千古奇观’,修长双腿、花园秘境尽收眼底,触景生情,诗兴大发,忍不住低吟道:“天门中断楚江开, 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 孤帆一片日边来。”

紫涵苦战得胜,开始没想到这么多下流勾当,听我吟诗,才想起自己忙中出错,娇躯不着寸缕便跟我大斗特斗,被我吃尽了豆腐,忙不迭的拔嫩足、收玉腿,退后数步,一手掩胸,一手捂裆,欲要遮住外泄的春光。

但紫涵一丝不挂,娇躯尽露,只凭一双纤手岂能力挽狂澜?何况我法眼如炬,专门挑隐秘之处注目,紫涵满脸通红,左遮右掩也无济于事,我随口调笑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话一出口,我便知道不妥,紫涵有过不堪的经历,虽然并非她本意,但毕竟已非冰清玉洁,这两句诗虽是我随口而念,却着了形迹,不禁极为后悔。

幸好紫涵神色如常,似乎不太在意,又似没有听见,我不会傻傻等场面变沉默,急忙转移话题道:“娘子,在我渡劫之前,我还得帮你把黑白蛟王和那些沧澜水蟒炼成法宝,让你有所依仗,如此一来,我也可以放心了。”

紫涵闻言,问道:“你不说这事我都忘了,华岚郡怎么样了?人族能反败为胜吗?如果人族输了,我们的功德还有吗?”我苦笑道:“娘子,你这连珠炮般的一串问题,叫我怎么回答啊?”

紫涵狠狠剐了我一眼,一边道:“怎么回答?一样一样回答啊!”一边从地上拾起散落的宫装仙裙,但已经落入我魔掌的肚兜、锦裆就不用想了,我不是拾衣不昧的人,所以肯定昧下了。

我欣赏着紫涵徐徐穿衣的优雅,那种高贵女人的风韵,是我永难忘怀的。我仔细看着她,生怕漏了任何一个细节,紫涵却忽然抬起头,娇嗔道:“快说啊!秀色可餐用的是眼,又不是嘴!”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引得我小腹升起一股热流,鸡巴已经硬的发胀,不禁暗骂一声:“妖精!”

我竭力收摄心神,呼一口气,道:“华岚郡守住了,因为你们偷袭了水妖族前军统帅,打乱了布局,导致他们群龙无首,剩下的妖将不相统属,妖族大军战斗力不能全面发挥,而且人族方面的援军也赶到了,你最后看到的十几道白光,就是人族高手的遁光。”

此刻紫涵穿戴整齐,更显雍容华贵,顽皮娇憨之色已经消失无踪,淫媚浪意更是丝毫不显,我暗暗惊佩她的变化之快,所修六欲魔经得我指点后,进境一日千里。

我顿了顿,续道:“华岚郡隶属世俗中的大清皇朝,势力也极为强大,本来援兵早就应该赶到,但妖族中的其他派系骚扰各地,令他们缓不出手来,幸亏周边大元、大金、大辽等诸国念及唇亡齿寒之理,出兵相助清剿妖族,才让大清皇朝抽调出名臣勇将,四大贝勒,四小贝勒里除了已经登基为帝的皇太极,其他七位都去救援华岚郡,其余文武大能之士也有九位,虽然仅仅十六人,但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尤其是代善、多尔衮、鳌拜等三人,得此强援,华岚郡自然保住了,你们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功德自然不小。”

(注:小弟水龙吟的这部小说并非穿越类,也不是架空历史类,此处仅是借用历史人物名字,与真实史料没有任何关系,小弟这样写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毕竟人族世俗的政权势力几十个,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文武百官,要是小弟自己编名字,一来想不出那么多,二来大家也不好记,毕竟男主角跟人族之间还有不少戏份,如果用历史人物的名字,大家看到了就会清楚这个角色属于哪个国家势力,读起来也会比较轻松些。)

紫涵道:“照你这么说,皇太极似乎有些黔驴技穷了,竟然连多余的兵力都抽不出来,要不是你安排我们去积累功德,只怕华岚郡已被妖族攻占!”我摇了摇头,道:“世间之事,一饮一啄,皆有前缘,华岚郡得以安度,表面看来是有些巧合,皇太极似乎因人成事,但其实暗合天机气数···”

紫涵玉颜生嗔:“你有完没完?气数不离口,听的人气闷死了!”我陪笑道:“是是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但我一定努力修善自身,绝不辜负娘子栽培。”

紫涵跟我毕竟夫妻情深,见我如此低声下气,也自觉说的重了,但她对气运之说耿耿于怀,不愿在此事上服软,将话题一改,问道:“你说要用黑白蛟王和沧澜水蟒炼制法宝,也是想炼成群芳谱之类的统御法宝吗?”

我道:“不是,这次要炼的是防御法宝,专门给你量身打造,毕竟你已经有龙凤剑这等攻击法宝,若是再有一件厉害的防御法宝,自然攻守皆备,实力大增。”紫涵点了点头,道:“这样啊,那法宝的功效你想好了没?”

同为防御类法宝,功效也不尽相同,有的是主防实体攻击,有的是主防法术攻击,有的是主防幻术攻击,还有综合防御法宝,林林总总,各有千秋,毕竟使用者需求各不相同,所以也说上哪种最好。

我沉吟片刻,道:“要论功效的话,天下还有哪种防御法宝能比的上两仪灯?”紫涵惊道:“那可是和四象鼎齐名的混沌至宝啊!你怎么可能炼得出来?”

我自嘲一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炼器水平再高十倍,也不可能炼制混沌至宝啊,但炼一件赝品,还是有可能的。”

元始经跟十大混沌至宝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对两仪灯略有了解,加上四象鼎本就是十大混沌至宝中主‘炼制’的一件,法宝、丹药、元神、肉身、灵气、虚空、天地,几近无所不炼,凭借这两个优势,我应该能够仿制一件两仪灯的赝品出来。

我跟紫涵要过地裂符所化晶球,里面困着的黑白蛟王和四十九条沧澜水蟒,此刻都昏迷不醒。

示意紫涵替我护法,我跟着默坐云床之上,心中反复思索有关‘两仪灯’的一切事情,同时静心调息真元法力,尽量让自己达到巅峰状态。

我参研元始经之后,已经知道十大混沌至宝各有所长,两仪灯正是主综合防御的一件神物,与敌人对战之时若得此灯在手,可将一切实体攻击降低三十六倍,一切法术攻击降低二十四倍,一切幻术攻击降低一十二倍,几近防御无敌,使持灯者立于不败之地。

高手相争,胜负往往只相差一线,要是其中一方防御提升个几十倍,绝对是压倒性优势,尤其是面对围攻之时,防御如此变态,自然可以将敌人各个击破,更能显出两仪灯之无上威能,天地孕育的奇物,当真不可思议!

我即将要炼的这件法宝,要是能有两仪灯一成的威能,绝对可以偷笑了!

两仪灯之所以无隙可乘,防御几近无敌,就是因为阴阳交汇,任意流转,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只要新炼指的法宝以此论为根本,自然有所建树,对照两仪灯打造防御法宝,这就是世俗所说的‘比着葫芦画瓢’。

开鼎,将困住黑白蛟王和沧澜水蟒的晶球抛入,真火引动地水火风,随时将天材地宝抛入鼎内,步骤跟炼制群芳谱全无分别,只是法宝类别各异而已。

数个时辰过后,器劫又再降临,因为有过面对诸般幻象的经历,所以收摄心神小心应对之下,也无大碍,这等幻象乃是针对炼器人而发,紫涵虽近在咫尺,但不在局中,眼耳口鼻心自然也不见丝毫幻象。

等四象鼎内传出轰鸣后,我将所炼法宝取出,乃是个阔一寸六分的珠子,光彩夺目,珠圆玉润,一黑一白两条苍龙盘旋缠绕其上,隐隐可以听到阵阵龙吟,神念一扫之下,只觉灵气盎然,递给紫涵后,我坐回云床,取出补精益气的丹药服下,缓缓调理体内亏损的真元。

炼器之道繁复无比,需知仙、佛、妖、魔、人、鬼、神七道都有各自独立的炼器之法,且同道中人炼器手法也不尽相同,举例而言,我和白云观观主苍生子同为仙修,但我们门派不同,炼器手法、心得体会自然也绝不相同,何况仙佛等七道内势力浩如烟海,每天都有不同宗门成立崛起,也有无数宗门烟消云散,林林总总,有谁能够尽窥百家所长?

一连开鼎两次,我早已察觉我的炼器手法仍显稚嫩,看来得抽个时间钻研下炼器炼丹了。毕竟我以往修炼的乃是对战、推演这两道法门,这两门绝学自然也是威力无穷,内里奇术奥秘无穷无尽、浩如烟海,我纵然有元始经在手,只怕穷尽一生也难以得窥全豹。

紫涵把玩着珠子,显然极为喜爱,而且在我身边待了这些日子,她心中伤痛渐远,此刻又有些恢复少年时小女孩家的天真,把珠子翻来覆去的摆弄,时而对光猛瞧,时而合掌细看,过了半晌,问道:“这件法宝的名字你想好了没?”说这话的时候,紫涵连头都不抬,眼神没有片刻离开珠子,令我小小吃了回醋。

我并非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该如何讨好女人,紫涵既然如此喜爱此珠,何不让她起名字?当下,我淡笑道:“娘子,此宝是你以后防身克敌的依仗,还是你起名字吧,这样一来,此宝就算是咱们夫妻同炼,也算是重逢后的纪念。”

紫涵果然喜上眉梢,沉思片刻,嫣然道:“此珠乃是你亲持四象鼎而炼,威能自然不同凡响,但最妙者此珠寓意阴阳调和,正应今时今日夫妻重聚之景,极合本姑娘的心意,此珠又有黑白二龙盘踞,就叫‘阴阳蟠龙珠’如何?”

这等拍马屁的良机我怎会轻易放过,当下大声赞叹:“好名字!‘阴阳蟠龙珠’,当真贴切的紧!孟姑娘,您果然是秀外慧中、博古通今,给此珠起的名儿立意深刻,源远流长,愧煞我辈须眉···”

紫涵自称本姑娘,我要凑趣儿,当然不会称她叶夫人、亲亲好娘子之类,虽然内心颇为腹诽这个已经嫁给我一千多年的娘们儿装嫩,但傻子才说出口呢!

果然,听我马屁拍的极为入耳,言辞恳切,又极合她‘孟大小姐’之意,况且她内心深处,也因能给此珠冠名这般得体而得意,不禁芳心大悦,回头冲我微微一笑,霎时间,我全身轻飘飘的,浑似一根骨头也没有了,心中只能想到:“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她实在是极美的女子啊,风尘子虽和她韵味相同,但两相对照,高下立判!虽不能说风尘子东施效颦,但至少跟紫涵相去甚远,可叹风尘子竟不知自惭形秽,反而每每相争,更显可笑可怜。

看着紫涵手捧阴阳蟠龙珠,喜笑颜开,玉颜明艳无匹,我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暗暗发狠立誓,一千三百年之后定要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定了定神,我道:“紫涵,离我应劫时日已不多了,你让大家准备一下,咱们启程去北冥冷海吧!”

诸女收拾妥当,各自回寝宫打坐闭关,我运法力将十六座宫殿法宝收起,依仗元始经打开的门户,遁出不周山,直奔北冥冷海。

不周山距离北冥冷海极为遥远,以我的遁速也得耗费六七个月时间,所幸一路行来无事,但赶最后一段路程时,我故意散播元始经、四象鼎、七星环等无上神物出世的消息,竭力将周天之内的暗流搅浑,将来也好浑水摸鱼。

北冥冷海,地处周天极北,无边无际,深不可测,传说上古是葵水之源,海内深处天材地宝无数,储量之丰绝不在不周山之下,但一来北冥冷海之水奇寒无比,任你修为再高,护身法宝再强横,也难以在海水中支持多久,二来冷海中有许多水系异兽,这些异兽跟妖族不同,灵智并不高,即便修为深厚也不能化形,表面上看似乎很好对付,但它们本是北冥冷海所孕育,跟冷海融为一体,也绝不会离开冷海范围半步,外来之人在海中实力大打折扣,它们却如虎添翼,所以想在冷海中击杀异兽,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所以迄今为止也没听说哪位强者能深入冷海。

寻了一处僻静之所,运法力将地面坚石铲平,取出十六座宫殿,按六合九宫大阵的方位一一排列,再以大法力打通地脉,将地底灵脉引导进阵中,供应大阵运转和诸女修炼,等一切忙完后,我便回到天淫宫大殿上休息。

此刻,我法力再强横,也不禁颇为疲累,毕竟赶路如此之久,沿途还得小心敌人偷袭,虽说潜行赶路没惊动什么强者,但心力不免交瘁,何况沟通地脉灵气也非容易,一时间只想沉沉睡去,但修真之人恢复体力、精神,还是以打坐、调息为主,当下强忍疲惫盘起腿来。

一连调息数日,又服了不少丹药,精神这才恢复饱满,诸女得我之令,自然无人踏出宫门半步,也都在静心养气。

跟紫涵相互依偎,享受着最后的时光,我纵然万分割舍不下,但身不由己,仍是要被迫分离,心下不禁有些凄然,我情绪稍变,紫涵已有所觉,握着我手的力道稍稍加重几分,示意安慰,我淡淡一笑,与她对视一眼,心灵交汇无间,此情自然可成追忆。

我虽然早就叮嘱过很多次了,但关心太甚,仍忍不住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绝不可出宫半步···”紫涵娇嗔道:“说了八十遍了,男子汉大丈夫这般婆婆妈妈!”我苦笑道:“我心中总是揣揣不安,能怪我吗?”

紫涵道:“你即将应劫,心神不安也不难理解,但万事皆备,不必再杞人忧天了,我会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我泪已盈眶,猛一抬头,强忍了回去,搂紧子涵,此时何须言辞?无声已胜有声百倍千倍。

紫涵偎在我怀中,忽然娇躯一动,随即恢复平静,我问道:“怎么了?”紫涵抬头看我一眼,摇摇头道:“没什么。”我轻声道:“想说什么,你只管说,何必如此吞吞吐吐?倒显得生分了。”

紫涵思索片刻,缓缓道:“那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更不可往心里去。”我点了点头,示意无妨。

紫涵道:“宋鹏的元神···你还没炼化?”我一怔,实在想不到紫涵会问起此人,当下淡淡道:“我还要留着他,折磨个千年万载,你···希望我炼化他?”说着话,我心底隐隐有异样的情绪在涌动,似失望、似愤怒、似彷徨、似感伤,更担心紫涵跟宋鹏有过肌肤之亲后,会忘不掉这杂碎。

紫涵摇了摇头,我误以为她不希望我炼化宋鹏,心猛的抽紧,怒气更是暗暗升腾,哪知紫涵跟着道:“你是否炼化他,我毫不在意,这狗贼死一千次,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息我心头之恨,但你留着他时时折磨,不是说明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经历吗?”

我冷笑:“难道让我痛快送他归西?魂飞魄散是便宜了他!”之前我和紫涵相互调笑,斗法为戏,自然是因为夫妻情深,举案齐眉,但我和紫涵均刻意回避这千年来发生的一切,也是不争的事实,尴尬毕竟是有的,越在乎,就越尴尬。

紫涵道:“我已非清白之躯,也不敢求你原谅,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已经心满意足,但你折磨宋鹏,等于是折磨自己啊!你欲求自在,如何这般堪不破?让他魂飞魄散,了结这段因果吧!”

我虽然知道紫涵之言有理,但这段心结哪里是轻易放的下的?心烦意乱之下,随手取出禁锢宋鹏元神的石镜,扔在云床上,道:“你想让他魂飞魄散,便自己动手,我不管了!”起身大步朝宫门外走去,我想夫妻间吵架也属寻常,还是先冷静下吧。

紫涵叫道:“我动手让他魂飞魄散,如何能让你的心结打开?”盛怒之下,我不欲多言,毫不理会,继续前行,紫涵自后追来,拉住我手臂,挥泪不止:“我错了,你不要走,我错了还不行吗!”

终究是结发夫妻,我心中又何尝不痛如刀绞?但真正能堪得破的有几人?我轻叹一声,停下脚步,举袖拭去紫涵泪水,道:“错的不是你,而是我!但我现在真的很恨!给我点时间,我会忘掉该忘的!”紫涵默默点头,不发一语。

我心念忽动,稍稍推算,已知是我离去之时,当下对紫涵道:“时辰已到,我要走了,你··保重!千万保重!等我回来。”紫涵一听这话,刚止住的泪水又淌了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次三番要说话,却始终说不出来,显得憔悴无比。

我将紫涵搂入怀中,对着娇嫩的樱唇狠狠亲了亲,一咬牙,转身离去,紫涵追了过来,被我运法力拦下,我绝不能让她踏出宫门半步,跟着驾遁光远离了北冥冷海,奔赴最后一战。

因为我之前散布了神物出世的消息,估计会有不少势力跟我为难,但按照气数来推算,我应当是被灵山佛门镇压,可气数并非完全没有办法更改,就像九仙魔宫一役,宋鹏本该死在白云观太上长老云鹤天手中,我强违气数收了他的元神,自身便有劫数,要是有哪位大能不怕因果,也有可能违背气数斩杀我,但事后自然要付出极大代价。

宋鹏不过是二流角色,我要收他元神,都得被镇压一千三百年,我道行胜他百倍,又有元始经、四象鼎等神物护佑,要是有人违背气数来斩杀我,这代价自然也高了数百倍,只怕最轻都得当场陨落,甚至其所属的整个门派烟消云散也说不定,但谁敢保证不会有人疯狂这一把?所以我面对此战,心中也略微不安。

我飞遁许久,远离冷海之畔后,忽然想起一事,宋鹏所化石镜还在天淫宫大殿云床之上,此事似乎不妥,但此时我已不可能回头,况且他已几近陨落,修为全失,绝对翻不起什么风浪,想到此处,我也就不再理会了。

今天跟朋友交流时,有朋友想知道本书最大BOSS是谁,以及全书争斗的焦点是什么,还有的朋友感觉调教、绿帽变后宫,情节似乎失控,但说实话,许多情节是小弟早就设计好的,后宫也是本书主要元素之一,最大BOSS自然也早就设计好了,但小弟希望这位BOSS与众不同一点,毕竟修真小数永恒的主题是奇遇、敌人、权利、女人、战斗等等元素,但每位作者都会写出不一样的文章,就好像同样用油、盐、酱、醋炒菜,最终味道不同,这是同一个道理,小弟也希望BOSS和争斗交点与众不同些,所以始终在尽心尽力的构思着,绝不会敷衍大家,但现在确实不能告诉大家他(她、它)是谁,不过可以稍稍透露一下剧情,宋鹏本身是永不翻身的人物,作为小电影播放器的存在,是用来写肉戏的,但许多狼友为他求情,小弟决定给他加戏份,他其实应该请大家吃饭的,地点就设在九仙魔宫,想去的可以直接驾遁光前往···关于第二章里紫涵最后被宋鹏内射,没怀孕的问题,我开始以为大家都明白,就没过多去交代,可有朋友问了,我在这也解释下,宋鹏能杀死无尘子留下的精子,叶凌玄自然也能,他肯定不会让老婆怀别人孩子的,这是我没交代清楚,失误啊···最后水龙吟在此给大家拜年,祝大家新年快乐,合家欢乐!

第10章

最后一战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我以后能否和紫涵长相厮守,就看这场战斗的结果了。同样因为此战重要,所以我要挑个战场,毕竟从气运推算出的结果,我应该被佛门镇压,所以我一路朝灵山遁去。

因为之前那次赶路,我要顾及乱淫教上下人众,所以是时刻隐匿气息的,但这次我没有牵挂,只想放手一搏,便故意显露身形,遁光在身后拖出百里之长,唯恐敌人看不见,当真是肆无忌惮,猖狂无比。

如此嚣张的飞遁,自然立刻就被无数修真强者发现,仅仅半日时间,我身后尾随的遁光已经多达数百道,而且远处还有更多的遁光汇聚而来,我听到背后有人在喊:“金圣!金圣叶凌玄!他有混沌至宝!大家截住他!”

“叶凌玄不仅有四象鼎,还有元始经呢!杀了他,我们大家平分!”“先不能杀他,只有他知道七星环的下落,咱们先搜魂炼魄,得出七星环的位置再说!”“叶凌玄,交出四象鼎、元始经,加入我们红尘宗,可以留你一命!”“叶凌玄,天台山明悟、明非、明元三位罗汉可是死在你手上?杀人偿命,你有种就别逃!”

对于这等叫嚣,我实在懒得理会,要是全力飞遁,自然可以将后面这些人甩开,但我实在不屑多费手脚,先兜两个圈子,等后面追兵再多些,就可以一股歼灭!

但后面跟着的人似乎认为我无胆迎战,看到旁边围杀我的修真者越来越多,一个个的胆气也越来越壮,纷纷喝骂不停:“叶凌玄,休要逃走,有种便停下一战!”“逃得了一时,你还逃得了一世?”“千年前抢夺元始经,最近诛灭九仙魔宫,金圣好大名头,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都说叶凌玄道法高强,推演无双,原来逃跑的本事也这般强横,难怪当年扔下自己老婆,孤身逃走!”“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说的就是你金圣叶玄凌!”

我暗骂一声,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看后面追杀而来的修真者已足有上千人,估摸着已经够杀一次的了,我遁光一停,转身直奔后面的无数追兵。

后面的修士追的正热闹,没堤防我会返身杀来,因为都是临时聚集起来的,虽不能说是乌合之众,但相互配合是完全没有,有的停的快,有的停的慢,后面的撞前面的,登时一阵散乱,我存心立威,也懒得趁机下手,静看着众修士凌空站好,慢慢合围。

一个宛如骷髅般的魔修道:“你··怎么不跑了!”我看了他一眼,跟着环视众修士,淡淡道:“跑累了,贫道想歇歇!”众修士都是大眼瞪小眼,满脸不可思议,但随即大喜过望,盯着我的眼神都好像饿狼盯着绵羊,但都忌惮旁人,一时无人率先出手。

我心中冷笑,扬声道:“各位追踪贫道,无非是为了四象鼎、元始经,这样吧,贫道也不愿多树强敌,只要有任何人能接贫道十招,这两件神物便送给他又有何妨?”听了我这番话,四周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过了片刻,一位身形若有若无的鬼修开口道:“叶凌玄,你有四象鼎在手,谁肯跟你单打独斗?你想将我们各个击破,未免太小看了周天群修!”我冷笑道:“凭你们也配代表周天群修?”

听我直言抢白,众修士都面有怒色,纷纷喝道:“四象鼎、元始经这等神物,乃是有德者居之,我们不配代表周天群修,你又何德何能,妄自窃取这等神物?”“大家齐上,先击杀这妖道,然后各凭本事夺宝!”当下一呼百应,无数法宝狂风暴雨般朝我存身之处打来。

我之前提议单打独斗,以十招定胜负,自然是故意戏耍,此刻虽然是众修士一齐发难,但此事在意料之中,我也没并不慌乱,手诀一打,四象鼎已自泥丸宫内升起,以一敌众,非依仗此宝不可。

此时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合围的千余名敌人都将法宝祭起,有的只是单独一件精奇法宝,有的却是十几口、几十口飞剑,千余人所放法宝总和,足有八九千道色泽不同的光华,当真是宏大磅礴,奇伟绚丽,顷刻间将四周漂浮的白云雾气尽数排开,云开雾散后阳光本该更加耀眼,但被无穷无尽的宝光一逼,竟也显得黯淡了几分。

我若无四象鼎在手,受到此等攻击绝对会陨落当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但四象鼎号称镇压诸天万古,威能不可思议,这种一盘散沙、前快后慢、互不配合的攻击还破不开四象鼎的吞吸,要是这千余敌人结成阵势,法力贯通一气,或者能威胁到我,但众修士本就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利令智昏、相互不服,甚至不少人各有仇怨,只是为了谋取神物而强忍着没大打出手,如此各怀心思,怎么可能配合得好。

四象鼎凌空一个旋转,已将第一波攻到的法宝尽数吸走,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宝光被吞吸之力束成一股,宛如百川汇海,落到四象鼎内,泥牛入海般再也不起波澜。四象鼎跟着如长鲸吸水,把满天剑光宝华一一吸取,海纳百川,来者不拒!只有寥寥几个乖觉的,提前收了自己的法宝,这才幸免于难。

看到四象鼎吸纳无尽剑光宝华的情景,我心中暗赞蔚为奇观,但对面被吸走法宝的敌人们只怕不这么想,估计他们看到这一幕,会感觉如坠地狱吧?站在不同的立场看同一件事,所思所想必然不一样,霎时间,我心怀大畅,随口吟出某位前辈大能的诗句:“流不完的英雄泪,杀不尽的仇人头!”(大家猜猜这是哪位前辈写的···)

平心而论,四象鼎主炼化,收取敌人法宝的功效并不是十大混沌至宝中最强的,要论套物落宝,当首推七星环,可是四象鼎虽不及七星环那般无宝不落,但对付眼前这些各怀鬼胎的修士却绰绰有余。

毕竟他们虽然垂涎四象鼎、元始经,但也知道这两件神物非同小可,谁敢做出头鸟?因此都是只想让别人出力,自己好坐享其成,如此一来,反而被我乘势击破,这就好像一千多条小鱼围剿鲨鱼,数量虽众,但一盘散沙,各自为战,被鲨鱼左一口右一口,用不了多久就会吃的干干净净。。

众修士料不到四象鼎威力如斯,都大惊失色,无不痛惜自己的法宝,痛惜跟着转为愤恨,齐刷刷的改为法术攻击,一时间风刀、冰锥、火球、雷箭、血焰、禅光如潮水般涌来,众人都是修真多年的老怪,人老成精,应变奇速,既然法宝用不得,就立刻改为法术攻击,当真是难缠之极。

但他们既然能想到改使法术攻击,我又如何想不到?早在我祭出四象鼎之前,众修士这一击不中后的应变之策已被我料到,众修士法术尚未发出,我本体早就趁他们震惊失神的那一刹那遁走,此刻众修士围困的只是一具幻影而已,顺手放出群芳谱内的五女,暗暗潜伏进四周一千多名修士当中。

我这幻影留形之术虽然精妙,但被无尽法术打散的那一刻,还是显得跟血肉之躯不同,在场足有一千多双眼睛,距离又近,立刻便有人看出端倪,纷纷喝道:“不对,这是幻影,小心,金圣在附近!”众修士都是满面惊惧,神念乱扫,四处搜索。

早存了大开杀戒之心,到了此时,我岂会留手?

四象鼎一祭,挟雷霆之威朝最近的敌人杀去,众修士淬不及防,又都失了趁手的法宝,场中立刻血肉横飞,凄厉惨叫连连不绝···

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皆是可杀之人,战意如虹,在我心中激荡,我主修的虽是仙道自然之法,但骨子里还残留着嗜血的意念,毕竟杀戮乃是万物的本能,弱肉强食也是天理循环,我不杀人,人便杀我,哪有半分顾忌?

四象鼎挡下一波攻击,我趁机运转法力,连发威力巨大的紫府仙雷,将距离最近的十几个敌人轰杀,跟着朝敌人最密集的地方杀去,放眼望去全是狰狞的面孔,心中却弥漫着快意恩仇的洒脱,忍不出仰天长啸,法力稍低的修士听到这运足真元的啸声,都是眼前一黑,遁光散乱,摇摇欲坠,功力高的也忍不住心跳加剧,微微变色。

这一番厮杀,于万千强敌中往来驰骋,实无一合之将,到得后来,我目光四面扫去,盯到何处,何处的敌人便面色大变,退避三舍,一股凌驾众生万物的感觉涌上心头,豪气油然而生。

斗到此时,众修士早已看出情况不对,纷纷呼喝,想要聚成阵势压制我,因此专门分出一小部分修士跟我缠斗,其余修士则纷纷聚拢,准备布阵,我毫不理会,仍是四处截杀敌手,所谓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要率先歼灭这股负责缠住我的修士。

因为周天六道内从无一日安宁,处处杀戮,众修士都是久历战阵,经验丰富,所以此刻一心结阵,倒也没花多少时间便聚拢起来,但这片刻时间也足够我将负责缠斗的修士屠戮殆尽,为了争取时间,他们的死是有价值的!

眼见得众修士联手之下便要发动阵法威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隐匿着的五女骤然发难!

五女被炼成法宝之后,实力大增,加上之前我孤身一人飞遁,乃是众修士亲眼所见,根本没料到我有帮手,所以众修士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我身上,而且大部分修士法宝虽多,但最趁手的那几件法宝已被四象鼎收走,换上别的法宝防身御敌,实力不免略打折扣,此刻被五女偷袭,立刻有十几人宝光碎裂,魂飞魄散。

皮肉撕裂声,骨骼折断声,垂死哀嚎声,一声接一声传来,惊呼伴随着惨叫响起:“叶凌玄有帮手,他不是孤身一人!”“有埋伏!”“啊!这边也有敌人!”

众修士虽多历杀戮,但此番变生肘腋,人人耳中皆是凄厉惨叫,入眼只见自相残杀,我又趁机反击,四象鼎连诛数十修士,登时群相耸动,人人自危,仓促间无法确定我有多少帮手,实在分不清自己周围的人哪个是敌,哪个是友,立刻乱成一团。

众修士要是铁板一块,我纵然有四象鼎也未必能奈何他们,但一上来各自为战,被我杀了一批,此刻阵脚大乱,更是无人能拦的下我,被我联合五女左冲右撞,死伤枕籍。

许多有见识的修士已知今日事不可为,立刻抢先遁走,他们带头逃跑,立刻有大批修士效仿,再也布不成阵势,被我兜着尾巴狠杀狠打,一时间陨落的修士多不胜数,方圆万里之内怨气冲天。

逃跑的众修士遁光再快,哪里快得过我和五女?要知道长途赶路考验的是遁光速度,近身厮杀靠的是身法速度,但无论遁光还是身法,都受到一个条件的限制,这就是身体的强横程度!

如果身体不够强横,在过于快速的移动中会被撕裂,所以一般情况下,身体强横的修士速度要快一些,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如果对于天道领悟极高,跟天地融为一体,也可以在身体并不强横的情况下达到速度的极限,甚至是直接瞬移,但连真慧菩萨、噬魂魔君、六目犼王等大能也未必达到了天人合一之境,何况是眼前这班修士?

既然敌我双方都没有达到天人合一之境,那就只能看谁身体强横,谁速度快了,我的身体常年受四象鼎淬炼,五女的肉身更是直接被炼化成法宝,自然都极为强横,比众修士快也是情理之中,分头截杀之下,能最终逃走的修士最多不过二三百人而已。

我传令五女将众修士遗留的功法秘籍一一收取,我今后的修真之路不可能再以‘精纯’二字为根本,而要博览众家,虽然以仙道为主,但必定辅以神、佛、妖、魔、人、鬼六道,融汇诸家之长,或能勘破天人合一之境。

经此一役之后,我的声名势必在八大势力以及散仙之中广为传播,很可能提升到之前从未达到过的高度,“金圣”叶凌玄这名头绝对称得上是凶名赫赫了,但我并未感到丝毫高兴,因为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在我达到巅峰之时,也就是我受劫之日!

找了处山清水秀的所在歇息,五女分散四周护法,我一边调息真元,一边炼化鼎中数千件法宝,将法宝回炉,提炼出各不相同的炼器材料,这道提炼的工序,在炼器中并不算如何耗费心神,此刻也就顺便为之了。

没过多久,我的法力便恢复了,毕竟四象鼎在战斗中吸收的法术元气随时渡给我,所以我自身的消耗并不大,但大战后的精神疲倦还得一日时间才能恢复。

数千件法宝一一回炉,工作量极为巨大,而我的时间却所剩无几,只能炼化一件是一件,但我也不担忧,该来的迟早会来,何不自在洒脱些?

没过多久,远方破空声传来,我侧耳倾听,来的有百余人左右,人数虽然并不多,但遁光均是极快,显然法力大都不弱,而且破空声极为整齐,这百余人绝对属于同一个势力,之前众修士一盘沙,各自为战,未必比得上这批训练有素的精锐。

我知道五女虽然功力大进,但此番敌人众多,又同属一门,鱼目混珠之计已经用不上,便将她们收回群芳谱,静静等待时机。

片刻后,百余道遁光降下,看似散落四周,其实已经尽占险要,隐隐有合围之势,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们配合如此纯熟、紧密,绝不可能是无名的宗门,我心中微微一凌,暗自警惕。

众修士身形均是若隐若现,相隔十余丈,阴气已然袭体而来,当属鬼道无疑,但看他们雪白的服色,却不属于十殿阎王中的任何一殿,我不禁起了好奇之心,问道:“恕贫道眼拙,众位是哪一派的凶魂厉魄?”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称呼鬼修为凶魂厉魄乃是敬称,跟陶笑笑、闵文静等鬼修见面之时,她们乃是幻化成人形,所以才称道友,但现在来犯之敌都是毫不掩饰自己鬼修身份,我当然也按鬼道规矩称呼他们了,就好像我跟某一仙道门派的掌门关系极好,平时可以随意称呼,但正式场合还是要称他掌教道友的。

来犯之敌虽然意图明显,但并未马上发难,我自然乐的先礼后兵了。

听我称他们为凶魂厉魄,领头的鬼修脸上登时浮起微笑,但他皮干骨瘦,锯齿獠牙,这一笑起来,显得颇为渗人,嘶哑道:“久仰金圣叶道友的名声,今日得见,幸何如之?我们乃是幽冥七十二洞的小鬼,叶道友隐居千年,恐怕未必听说过敝派。”

鬼修自称小鬼,和仙修自称贫道乃是一个意思,都是自谦,但我想不到这等面相凶厉的恶鬼竟会文质彬彬,估计他生前一定是人道儒门高手,当下更是暗暗戒备,幽冥七十二洞的名头我却没听过,不过单看眼前这些鬼修的气势,以及能在阳间随意行走、抓人,已不难想象这势力的庞大强横,应该跟阎罗十殿中的单独一殿不分上下。

我点了点头,道:“是贫道孤陋寡闻了,各位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四象鼎、元始经了?”

鬼修头领道:“也可说是,也可说不是,敝派大洞主久慕道友风范,想请道友去幽冥七十二洞盘桓些日子,要是道友有事在身,不便随我们这些小鬼同行,那把元始经、四象鼎交给我们也可以,我们大洞主借去赏玩个几万年,便会完璧归赵,如此一来,我们对大洞主也有个交代,道友也不必多走弯路,岂不是好?”

这等无耻的要求,居然说得一本正经,入情入理!我现在非常确定这鬼修头领生前是儒门之人,也只有脸皮厚、心肠黑、满口仁义道德的大儒,才能说出这等厥词!

怒极反笑,我抚掌道:“如此一来,的确甚好!但贫道生性懒散,这等宝物交割的繁琐事宜,一直是手下伙计打理,这伙计刁钻的厉害,贫道说了不算啊!”

鬼修头领道:“之前传闻叶道友暗中伏下帮手,摧枯拉朽般大破群修,看来也有这位伙计几分功劳了?但道友威名日盛,却受制于手下,岂不少了几分气概?也罢,道友便请这位伙计出来,让我们这些小鬼跟他谈谈,或许他通情达理也不一定呢。”

他言辞看似谦和,但用意却极为霸道,说道‘摧枯拉朽’四字之时,咬字极重,明显在嘲讽我所杀群修乃是无能之辈,不值一提,但我应劫前夕,以寡敌众,经历一番大战,道心早已更进一步,哪里会在意他嘲讽之言。

我淡淡一笑,长啸一声,朝远处招手,作呼朋引伴之状,众鬼修情不自禁的朝远处看去,我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祭出四象鼎,朝鬼修头领打去,森然道:“这便是我的伙计,你们只管跟它说吧!”

七十二洞鬼修不仅法力高强,相互间配合更是紧密,绝非之前众修士各自为战可比,我此刻稍稍抢到先机,立刻对准首要猛下杀手,若由此打开缺口,当可摧破强敌!

鬼修头领的法力、道行虽不及我,但若平手相斗,我也得在三十招之后才能制住他,就算我依仗四象鼎,他接下我五招也不是不可能,但此刻他先机已失,来不及闪避,被迫祭出法宝硬挡四象鼎,登时被轰碎宝光,击飞至数丈之外,撞上身后的同伴才勉强止住去势。

四象鼎威力绝伦,要不是鬼修头领凭借手中血剑至宝先挡了一挡,又依仗身上冥甲至宝卸去力道,只怕就得陨落在这一击之下!此刻他虽然保住性命,但血剑、冥甲双双被毁,自身也受了重伤。

我此次虽是偷袭,但身陷重围,弹指间重创敌人首脑,先声已可夺人!七十二洞鬼修粹不及防间,立刻显现散乱,但他们久经沙场,瞬息间便有鬼修发动法术攻击朝我袭来,看来他们也打听清楚了法宝会被四象鼎克制,因此没有重蹈覆辙。

短短几个时辰,他们居然能掌握这么准确的战报,看来幽冥七十二洞的实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大的多呢。

鬼道的法术多是诅咒、剧毒之流,决不能沾染上一丝半缕,虽说我有丹药能解咒驱毒,但剧斗之际根本没有余暇服下,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闪避、格挡,好在四象鼎通灵如意、可大可小,此刻化为八仙桌大小,随手舞动间,便将鬼道歹毒的法术尽数截下,打在上面的无论是剧毒还是诅咒,都被四象鼎吸收、炼化,成为一股股的精纯元气。

斗了片刻,众鬼修见急切间找不出对抗四象鼎的办法,都是颇为焦急,突然嘶哑的声音响起:“用‘万魂噬天大阵’困死他!”我百忙中一瞥,正是之前被我重创的鬼修头领在发话指挥。

显然这头领威望极高,众鬼修依言后退,都是双手齐挥,袖中立刻飞出无穷无尽的阴魂,瞬息之间,已经遮天蔽日,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全是鬼影重重,耳中除了若有若无的鬼哭声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而且这阵法还有压制神念的功效,以我神念之强横,居然被压制在百丈之内,可见此阵法之霸道诡异!

霎时间,眼中只见阴风鬼影,耳中只听鬼泣冥音,鼻中只闻浓郁血腥,脚下只踏秽土白骨,神念又被完全压制,只觉得身处幽冥黄泉,那里还是阳间人世?道心要是不甚稳固,心灵略有一丝漏洞,立刻会被阴魂扑灭阳气,袭上身体,这些阴魂都被鬼道秘法炼制过的,遍体剧毒、诅咒,中人立毙!

我收摄心神,连发紫府仙雷,顷刻间轰杀无数阴魂,但这万魂噬天大阵丝毫没有崩溃的趋势,轻叹一声,我知道不找出阵基、阵眼毁掉,是破不开此阵的。

阵法与炼器之道相似,人、鬼、仙、妖、佛、魔、神七道各有秘奥,这等驱使阴魂对敌的手段,唯有鬼道和魔道才有,但同样奴役阴魂,这两道的玄机也不尽相同,大体来讲,鬼道驱使阴魂主要是用来杀敌、困敌,而且鬼修能直接吞噬阴魂壮大自身,魔道却是用阴魂来祭炼法宝,并不能直接吞噬阴魂,偶尔会用阴魂布阵阻敌而已。

鬼道几乎所有的道法、秘术都必须依仗阴魂才能发动,魔道对于阴魂的依赖程度远不及鬼道,但运用阴魂的法门也远不及鬼道精妙绝伦,细致入微。

祭起四象鼎,莹莹宝光令万千阴魂不能近身,又唤出群芳谱内五女护法,我盘膝坐下,默默推算阵眼、阵基的方位,虽说七道阵法各有所长,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是阵法,就必定有一处阵眼和若干处阵基,只要毁去唯一阵眼或是一半的阵基,大阵便会彻底崩溃。

这万魂噬天大阵能遮蔽五感,压制神念,一般的修士落入阵中势必束手无策,但我精擅推演之道,找出阵眼破阵并不困难,这倒不是当初创立此阵的鬼道大能没考虑到这个问题,而是实在无法可施,毕竟阵法之道乃是演化天地,天地尚有残缺,何况阵法?

一炷香时间过去,阵眼所处方位已经算出,一声长啸,四象鼎于万千阴魂中杀出一条血路,领着五女直奔阵眼,但我在阵中移动,自然瞒不过七十二洞鬼修,他们马上发现我的意图,可都忌惮着四象鼎,无人敢进阵来拦我,只是操纵阴魂竭力拦截,一路打斗激烈,阵中阴魂不知被四象鼎炼化了多少!

我知道这些祭炼好的上等阴魂极为珍贵,但不管七十二洞鬼修心疼不心疼,反正我是不心疼。

此时众鬼修也是骑虎难下,他们施法用的阴魂已经尽数投入阵中,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敢撤去大阵,否则我脱困而出,四象鼎再无牵制,众鬼修少了阴魂施法,万万抵挡不得,但这般耗下去,我迟早破了阵眼,登时个个焦躁,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依照推算出来的方位,边走边杀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来到阵眼处,连施大威力的道法,破去守护禁制,阵眼便彻底显露出来。

这万魂噬天大阵的阵眼乃是一副盘膝而坐的骸骨,这骸骨看大小、形状,生前似乎是人族成年男子,但通体莹白,每根骨骼都似白玉雕成,骷髅头上还嵌着一块明黄色宝石,以我的眼力,自然看得出真正珍贵的乃是这黄宝石,而不是那具骸骨,当即伸出手,准备去抠下宝石来。

就在此时,那鬼修头领嘶哑的声音响起:“叶凌玄,我们放你出阵,各走各路,你不可碰那灵骨!”我冷笑一声:“等我破了阵眼,还用你们放我出去?”到了此时,连‘贫道’这个称呼都懒得用了!

鬼修头领还想说什么,我哪给他机会!手指抓住骷髅头上的黄宝石用力一扳,“啪”的一声,宝石掉入我掌中,那白玉骸骨立刻化为飞灰,如此一来,大阵便算是破了。

大阵一破,宛如满溢的水缸被砸漏了一个窟窿,被奴役的无数阴魂立刻趁机四面逃窜,众鬼修痛心无比,纷纷堵截,那鬼修头领惊怒交集喝道:“敌人就要出来了!还管那些阴魂作甚!先撤退!”

但我既然脱困,哪里容得他们离去,连发紫府仙雷,诛灭数名鬼修,跟着放出五女,四面堵截,那鬼修头领有伤在身,被十几个法力强悍的鬼修拥护着飞遁,此刻怒喝道:“叶凌玄,连镇压阵眼的九天···宝物你都敢抢夺,当真是不将我们幽冥七十二洞放在眼里!好!好!好!等我们大洞主寻来,看你如何死法!你现在将那宝物归还,此事便算一笔勾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我冷笑,到了此时,他居然还在做这春秋大梦,我涵养一向极好,但此刻也忍不住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围杀老子一番,被老子破了阵,又想收回宝物,拍拍屁股走人,天下有这等便宜事!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到了老子手里的东西,迄今为止有谁能抢得回去?今天别说宝物不还,就是你们几个孤魂野鬼都走不掉!”

鬼道中人最恨别人骂自己孤魂野鬼,听了我如此喝骂,众鬼修都是脸上变色,但都知道阴魂逃散之后,已无力与我相争,仍是拼命飞遁,我也不再开口,竭力追杀。

不消一个时辰,我领着五女追杀万里,将众鬼修屠戮的只剩二十余位,那鬼修头领伤势尚未恢复,全靠同伴扶持逃跑,但到了这山穷水尽的时候,同伴只顾自己逃命,哪里管得了他?终于还是将他抛下,一哄而散了,我懒得再多费手脚,准备诛灭这首恶便收手。

鬼修头领无力飞遁,落在地上,步履蹒跚,到了此时,枯瘦的脸上终于露出绝望之色,惊惧流涕,本就嘶哑的声音更加难听:“你不能杀我!我是幽冥七十二洞大洞主的爱将,你杀了我,大洞主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我看到他此时模样,也不禁感慨万千,轻叹道:“祸福无门,唯人自招!今日之前,贫道并不知世上有你,又何尝想过要杀你?但你想杀贫道在先,此刻贫道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了,安心的去吧!”随手发出紫府仙雷,便要为这一战落下帷幕。

便在此时,鬼修头领身后转出一个儒生,袍袖一拂,轻描淡写的接下了紫府仙雷,以我今时今日的道行法力,居然也没看出他何时来到,心中不禁一凌!被我收入体内的四象鼎、元始经也微微震颤,显然是提醒我此人极为强横。

这是我得到两件神物之后,它们第一次出现护主的行为,显然之前遇到的敌人实力不够强大,它们根本不屑理会,但由此也证明这儒生实是非同小可、深不可测!

这儒生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左右,满面和气,光华内敛,仿佛饱读圣贤之书,一张口就要说出成仁取义的儒雅谈吐。

看鬼修头领的表情,他似乎也不认识这儒生,但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也不肯放手,哀求道:“圣人大儒救命啊!这妖道伤天害理,苦苦追杀于我,我生前也是儒门一脉,乃是朱圣人第七代弟子···”

儒生尚未开口,我忍不住冷笑道:“小鬼认不准庙门,也敢胡乱拜佛!半点关系也没有,就敢序辈分、论交情!他要是世俗的大儒,我就是血狱的魔君了!”鬼修头领尚未醒悟,仍浑浑噩噩的看着儒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懒得再理会这有眼无珠的废人,对着儒生拱手道:“贫道叶凌玄,不知天界哪位神皇驾临,贫道眼拙,还望神皇不要见怪。”

听了这话,鬼修头领本就狰狞的脸变得苍白无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似乎接受不了这儒生是神族皇者的事实,毕竟无论言谈举止,穿着打扮,他彻头彻尾都是儒门中人的模样。

但接下来的一幕,彻底击碎了鬼修头领最后一丝希望,儒生抱拳还礼道:“叶道友好眼力!本座法名‘烈阳’,神皇的称谓乃是八大势力中道友们抬爱而已。”

烈阳神皇!没听过这个名头的修真之人,周天之内只怕不多。

神族在远古时期曾经统治天地,虽然后来有些没落了,但神族建立的天界,仍名列八大势力之一!神族人数虽在七大种族中最少,但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可如果仅仅如此,神族还不至于让所有修真者这般忌惮,最主要的原因是神道先天便克制人、鬼、妖、仙、佛、魔六道!

需知六道相互间连环克制,暗合相生相克之理,但世事无常,大道缺一,神道便是例外,不被任何外道克制,反而克制一切外道,神族与敌人交手之时便有了巨大的优势!修为、法宝相同的情况下,任何种族都很难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战胜神族修士,甚至会被神族修士轻易击杀。

可天道平衡,神族繁衍速度慢到令人发指,数量自然极为稀少,所以才没有对其他种族构成威胁,反而只能龟缩天界,自保而已。

八大势力中,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是统一的,天界神族分裂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延续问题,一部分神族认为应该和其他种族通婚,借外族血脉弥补神族繁衍困难的问题,而另一部分神族则坚决反对,认为神族数量太少,通婚之后很可能会被外族同化掉,即便不被同化,后代也不可能再保持高贵的纯血脉,各有各的道理,神皇们也无法统一意见,加上其他势力暗中挑唆、离间,最终造成了天界内部派系林立,彻底分裂。

但不论天界如何分裂,我现在面对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神族皇者,在这种一对一的情况下,我的胜算实在不高,很可能失手被擒,这跟我被佛门镇压的命运差了十万八千里。

难道···我推算有误,或者是这位烈阳神皇要强行违背气数?


05-03
第11章

我看着烈阳神皇,淡淡道:“神皇此来,也是为了贫道的元始经、四象鼎了?”

烈阳神皇点了点头,道:“不错,本座此次降临,确实是为了四象鼎。叶道友,本座并非巧取豪夺之人,愿以三件至宝换取你手中这件混沌至宝,这三件至宝并非同一种类,且皆为珍品,论价值绝对不比混沌至宝低,并且还算本座欠你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趁我和烈阳神皇交谈时,鬼修头领悄悄退后,渐行渐远,虽然我和烈阳神皇都察觉到他逃跑,却都没有理会,他法力虽不弱,但还入不了我们的眼,这等杂鱼,我随手可抓,烈阳神皇随手可救,此刻自然随手可放。

之前我对他客气几分,乃是看到他统领的鬼修部众训练有素,重视他背后的势力,对他个人的实力确实不太在意。

这位烈阳神皇言辞恳切,倒是极有诚意,但此等神物重宝怎能拱手予人?况且,四象鼎牵扯到我渡劫之事,关联重大,万万没有交换之理。

当即婉拒道:“四象鼎乃是贫道安身立命之物,确实不能交换,还望神皇不要见怪。”

烈阳神皇微微皱眉,沉思片刻,道:“那暂借本座三年如何?本座三年后必定双手奉还,而且之前所允的三件至宝便当做租金,如何?”

看他神情,此言确实是出自肺腑,以他的身份,说出这番话,自然绝不可能食言而肥,估计确实有急需混沌至宝之处,不然神族秉性高傲,如何肯低声下气求人?

我沉默片刻,道:“四象鼎确实不能相借,但贫道知晓七星环的下落,神皇自行前往取宝如何?”我生性吃软不吃硬,他以神皇之尊亲身来求,我也不好过于扫他颜面,况且我如果顺利渡劫,必定和紫涵归隐泉林,要七星环何用?不如卖个顺水人情,留下余地。

烈阳神皇为难道:“七星环具体在何处,本座虽然不知,但根据之前流传的消息推断,当在南海无尽仙岛之中,此地接近西方灵山,相隔路途遥远,纵然能赶去,但破除外围禁制还得多费手脚,怕是时间上来不及了。”

神物即将出土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许多强者都知晓七星环深埋于南海无尽仙岛当中,但茫茫南海,无边无际,具体的方位只有我一人知晓。

我轻叹一声,道:“神皇有不得已,贫道也有不得已,这一架终究是要打的!”

烈阳神皇点了点头,道:“那本座只好得罪了,但道友放心,三年后必定完璧归赵!”言下之意,竟是认定了我必败无疑,但他语气平和,丝毫不见狂傲,因此自然而然透出一股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

我生平多历艰险,法力低微之时,尚且能在无数修士围攻之下,夺得元始经,何况今日道法大成?

现在居然被人如此轻视,忍不住冷笑一声,便要出手,烈阳神皇却摇了摇头,道:“道友刚刚大破幽冥七十二洞鬼修,法力尚未复原,不如先调匀真元,再动手不迟。”他性子极为自傲,行事也极为自尊,竟是不肯占半点便宜。

我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他绝非狂妄之辈,却如此托大,只因为他确实有取胜的把握,不屑再投机取巧,就像之前我懒的将群修各个击破,而是聚而歼之一般。

这并非愚蠢的表现,而是真正相信自己的实力!这烈阳神皇,绝对是我生平仅见的高手!能得如此强敌为对手,真是人生快事!

我不再开口,缓缓调匀真元,烈阳神皇静立一旁,并没有出手偷袭,他尊重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就像我们内心都明白,修真之路中最大的敌人并非其他修真者,而是天地和自我!

战胜其他修真者,并不能永生长存,唯有战胜天地、自我,才可超脱物外,跳出轮回!

片刻之后,我已恢复巅峰状态,烈阳神皇也不再保留,开始姗姗来迟的一战!

比拼道法、比拼肉搏、比拼遁术,比拼对天地的掌控,一样一样的比下去,烈阳神皇肉身强横、道法精微,进退如电,确实是我一生中所遇最强之敌!

但拼斗之际,他始终没下杀手,所以我的招数也只是点到为止,一些阴损招数更是不屑使出,这等切磋文雅的多,并没有狂呼酣战、血肉横飞之类的场景,可其间惊心动魄之处,远超我被群修围攻之时!

如此‘文斗’下来,我的实力确实不及烈阳神皇,无论道法肉搏,均大落下风,烈阳神皇出手极快、法度严谨、眼力奇准、经验丰富、道心稳固、战意如虹,决非我平生所遇任何强者能匹敌。

我心中轻叹一声,知道终究要动用四象鼎,要是在寻常时日跟这位神皇切磋,我决不愿依仗神物取胜,但今日相争牵扯到我渡劫之事,我亦别无选择。

眼看败局已定,我沉声道:“神皇法力无边、神通广大,贫道不是对手,只好动用四象鼎了!”烈阳神皇轻笑道:“无妨!正要见识四象鼎之威能!道友不用保留,尽管出手便是!”

我祭出四象鼎,依仗混沌至宝的无上威能,立刻扭转局势,鼎中地水火风涌动,将烈阳神皇压在下风,烈阳神皇不惊反喜,由衷赞叹道:“如此神物,当真是夺天地之造化!妙极!”

烈阳神皇随即取出一件罗盘形状的法宝,硬挡四象鼎的锋芒,同时开口道:“叶道友,我这镇天罗盘虽不是混沌至宝,但也是至宝级别中的翘楚,小心了!”

我手上施法,招招抢攻,口中淡笑道:“多承指教!贫道足感盛情!”他一动用至宝,立刻将战局拉平,并隐隐占了先手!我心中一凌,实在料不到烈阳神皇强悍如斯,忙凝神对敌。

斗到紧要关头,烈阳神皇催动镇天罗盘,生出无穷吸力,要将四象鼎吸走、镇压,我急忙运转法力抗衡。

但就在此时,元始经、四象鼎同时轻轻低鸣,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它们似乎要我放弃抵抗,任由镇天罗盘吸入,心中不禁大惊,毕竟我经常用四象鼎镇压敌人,深知被镇压后任人宰割的凄惨,此刻怎么可能授人以柄?

可元始经和四象鼎的鸣叫声越来越急,到后来更是一声接一声,连绵不断,令我心头烦乱之极,但不知为何,对面的烈阳神皇却似乎听不到四象鼎的鸣叫声,仍是神色如常的操控镇天罗盘,发出阵阵吞吸之力。

我得到元始经、四象鼎多年,自信它们不会故意欺骗于我,加上神物通灵护主,如此催促定是有重大原由,当下苦笑一声,放弃抵抗,任由镇天罗盘把四象鼎和我一起吸入,这等突如其来的变故,远出烈阳神皇的预料,令他大吃一惊,一时间手足无措。

烈阳神皇随即恢复镇定,道:“叶道友,稍安勿躁,留下四象鼎,本座即刻放你出来。”

我虽然身处镇天罗盘之内,但烈阳神皇并未隔绝罗盘内外的空间,我仍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刚要开口,却不想奇变陡然发生,虚空一阵波动,浮现出三条淡淡的身影,将烈阳神皇围在核心。

这三人实力不弱,又极善于隐匿气息,加上我和烈阳神皇一直全神贯注的交手,竟没发现他们悄悄潜伏在四周如此之近!

烈阳神皇目光扫过三人,眉头微皱,道:“原来是秦广王、楚江王和转轮王啊,三位王爷拦住本座,意欲何为啊?”

秦广王、转轮王对视一眼,并不开口,楚江王却笑道:“神皇兄,叶道友跟我们地府有些交情,还请神皇将他放出,给我们地府一个面子,我们必定感激不尽。”

烈阳神皇身陷重围,却仍保持着儒雅微笑,道:“这倒是奇怪了,没听说金圣道友和你们有什么来往啊。”

楚江王笑道:“幽明七十二洞逆天而为,嚣张跋扈,时常搅扰地府,叶道友帮我们施以惩戒,我们感激之余,自然要有所回报,特来向神皇讨个人情。”

烈阳神皇仰天长笑,良久不绝,楚江王三人也不生气,但在不着痕迹间,缓缓缩小包围圈,烈阳神皇似乎毫不在意,淡淡道:“王爷巧舌如簧,本座佩服!但三位想谋取四象鼎,只怕没这么容易!”

楚江王面色如常,笑道:“如此,我们只好得罪了!”话音一落,秦广王、楚江王、转轮王同时双手平举,袖中飞出无尽阴魂,顷刻间已将天地虚空尽皆封锁,这一幕与幽冥七十二洞的鬼修施法时全无分别,但同样的一招经地府三王使出,威力提升何止数倍?

幽冥七十二洞的鬼修施法布阵时,集合百余位鬼修之力,尚且要依靠那枚明黄色的宝石化作阵眼,以求大阵稳固,但地府三王仅仅操控神念布阵,阵法威力却更加惊人,显然同为鬼修,三王的实力远为强横,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这等神念所化的阵眼无形无相,破阵的难度自然大大提高!

想到那枚黄宝石,我心中不禁微微疑惑,在不周山隐居千年,我搜罗的天材地宝无数,眼力、见识绝不在周天六道内任何强者之下,但我仔细分辨多时,却看不出丝毫端倪,但此石蕴含精纯浓郁的土属性元气,绝非寻常宝物,而且那鬼修头领最后宁可放弃争夺四象鼎、元始经,也要索回此石,那此石的价值也就不言而喻了。

虽然暂时分辨不出这是何等宝物,但既然落在我手中,迟早有办法弄清楚,眼前却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自镇天罗盘之内向往望去,静观这场龙争虎斗。

地府三王联手,凭借阴魂布阵,瞬间将烈阳神皇困住,虽说烈阳神皇惊才绝艳,是周天之内一等一的绝顶人物,但楚江王等三位能成为地府首脑,并跟众多势力相争多年,却始终不落下风,自然也绝非一般强者可比。

何况烈阳神皇刚刚跟我剧斗一场,虽然占了上风,但终究消耗了大量元气法力,此刻身陷阵中,一时竟无法杀出,但像他这等大能,满身异宝、丹药,短时间内绝不会山穷水尽,所以地府三王也不敢亲身进阵相斗,唯恐这位神族皇者情急拼命,势必两败俱伤,因此只是不断趋使阴魂围攻烈阳神皇,借机消耗他的法力。

无穷无尽的恶毒阴魂不断涌来,强如烈阳神皇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手掐印决,放出一圈淡紫色的护体神光,瑰丽异常,罩定了身周三丈六尺方圆,绝无半分破绽。

他这护体神光闪烁不停,极为好看,称之为赏心悦目也不为过,但威力奇大,阴魂只要一碰触到神光,立刻化为青烟,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即魂飞魄散了。

瞬息之间,已有数千阴魂覆灭于神光之下,但烈阳神皇脸色极为凝重,在阵中不停移动,显然在搜索阵眼,但此刻阵眼乃是神念所化,比我先前所破的实体阵眼隐蔽得多,一个时辰过去,烈阳神皇竟始终搜寻不出。

这般耗下去,他真元法力势必亏损巨大,纵然能破阵而出,也敌不过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三王,情势显得越加不利。

我虽然身陷镇天罗盘,但烈阳神皇并未发动此宝威力,所以我只是暂时出不去,法力却不受任何影响,默默推演许久,此时已经看出端倪,立刻传音道:“烈阳神皇,此阵秽土陷身,阴风锁神,阵眼在坤位和巽位间不停流转,所以你找不到!”

烈阳神皇闻言大喜,赞叹道:“都说金圣叶凌玄推演无双,果然名不虚传,道友放心,等我破去此阵,立刻放道友出来。”他经历无数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自然十分谨慎,破阵之前是不会信任我的,所以才说出破阵之后放我之言,但此刻我另有打算,他肯放,我还不肯出去呢!

烈阳神皇祭出一面古镜,其上篆刻的花纹给人一种浓烈的沧桑感,显然是上古奇珍,单看上面静静流转的精纯元气,便知道此宝不在镇天罗盘之下。

烈阳神皇一打手诀,古镜射出两道光华,击在阵中两处隐秘地方,大阵立刻一阵颤动鸣呜,烈阳神皇大喜,知道我所言不虚,操控古镜对准阵眼连连猛攻。

如此对症下药,自然收效显着,顷刻之间,大阵已经烟消云散,众阴魂立刻四散逃窜,但三王毫不理会,哪有之前众鬼修那种心痛神色?但话说回来,地府三王掌控三座轮回殿,手中的天材地宝只怕比我还多,如此财大气粗,岂会在意区区数万阴魂?

烈阳神皇终于脱困,立刻道:“叶道友,多谢相助,这便放你出来!”身为天界神皇,他定然杀人如麻,但我却没料到他居然诚信如此!

但到了此时,我早已洞悉元始经、四象鼎的意图,如何肯出去?立刻出言拒绝:“且慢!贫道待了许久,感觉神皇这宝贝甚合心意,就先不出去了。”

烈阳神皇苦笑:“都说金圣推演无双,狡猾无比,果然众人诚不我欺!我说你一开始怎么会被我轻易镇压,原来是自己偷闲,等着我和地府三王大打一场啊!”此时他不知是喜是愁,竟不再自称本座。

我不发一言,给他来个默认!他刚刚得我指点而破阵,此刻不好立刻翻脸,何况地府三王虎视眈眈,他也顾不上我了。

烈阳神皇和地府三王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到了此时除了你死我活之外,哪有第二条路好走?相互对峙着,局面一时呈现诡异的平静。

瞬息之间,烈阳神皇突然出手,古镜光华连闪,猛攻楚江王,意欲打开缺口,楚江王全无惧色,半步不退,手中法宝硬接硬架,一时间竟和烈阳神皇斗了个旗鼓相当。

楚江王是鬼道大能,神通法力自然极为了得,但正常情况下单打独斗,未必是神族皇者的对手,毕竟神族克制诸多种族乃是众所周知的,但今日烈阳神皇几番大战,法力消耗不少,一时间竟压不倒楚江王。

秦广王、转轮王自然不会有依多为胜,不算好汉之类的想法,立刻上前围攻,仗着人多,打得烈阳神皇只能遮拦招架。不过,每次种族大战,都会出现神族被围殴的情景,所以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

烈阳神皇虽然诚信,可不是腐儒白痴,立刻察觉今日局面有败无胜,凶险无比,竭力催动古镜,将秦广王、楚江王逼退数步,趁机跳出圈子,驾遁光就要逃走,但轮回王趁机一祭法宝,伤了烈阳神皇左臂,同时击落了镇天罗盘。

好汉不吃眼前亏,烈阳神皇边飞遁边喊:“地府三王,今日仇怨本座记下了,咱们后会有期!”对于这等场面话,三王都懒得理会,虽说自己一方胜得不光彩,但胜利就是胜利,总比落荒而逃强。

楚江王接住镇天罗盘,笑道:“叶道友,交出四象鼎、元始经,本王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我尚未答话,只听旁边一声惨叫,定睛看去,只见转轮王面色惨白,背后一片殷红,竟是被人偷袭,受伤不轻。

楚江王脸色大变,厉声道:“血狱哪位魔君驾临,为何出手偷袭?”秦广王扶助转轮王,盯着一处虚空,冷冷道:“藏头露尾,卑鄙无耻!”

一个嚣张桀骜、宛如豺狼磨牙般的声音响起:“本座偷袭就是卑鄙无耻,你们三个打一个,就不卑鄙无耻了?”说话之间,来人显出身形,我立刻认出这是噬魂魔君,之前曾炼化他的一个化身,也算是老熟人了。

楚江王盯着他道:“魔君虽然强横,但凭你孤身一人,就算再怎么不要脸的偷袭,也还不配打神物的主意!”

噬魂魔君冷笑:“谁说本座是孤身一人?”他话音一落,虚空连连波动,闪出三道身影,地府三王目光一扫,脸色都变得铁青,秦广王更忍不住道:“好!好!好!妖魔两道居然联手了!野心当真不小啊!”

我仔细看去,这三人中有六目犼王,另外两个乃是一魔一妖,那魔族君主一身血袍,双瞳闪着淡紫色异芒,须发均赤红如血,估计是凶名赫赫的血罗魔君,而那妖族帝王长着三个虬首,披甲顶盔,威风凛凛,应该是大名鼎鼎的三头镇海蛟王!

果然,那三头妖王淡淡道:“叶凌玄暗算本王手下黑白蛟王,坏我大事,本王定要他魂飞魄散!”噬魂魔君、六目犼王也道:“这杂碎依仗四象鼎,连我们的化身都敢镇压,今日定要将他抽髓炼魂,你们地府三王要是敢阻拦,今天连你们也一起宰了!”

地府三王虽心有不甘,但转轮王已经重伤,剩下两王以一敌二,胜算渺茫,何况他们施法用的阴魂已经消耗过半,今日局面当真不利之极!

到了此时,我也不禁暗暗心惊,落在烈阳神皇手里,最起码不会陨落,如果落在这几个大妖巨魔手里,情况可凄惨万倍,要是真有万一之时,我宁可自散三魂七魄,也不愿多受折辱!

地府三王对望一眼,知道今日讨不了便宜,扔下镇天罗盘,转身就走,噬魂魔君他们几个也不愿节外生枝,便没有阻拦。

噬魂魔君抢过罗盘,桀桀怪笑道:“叶凌玄,你也有今日啊!放心,本座定要折磨你千年万载,才让你魂飞魄散!本座会抽出你的魂魄,每天在你面前玩弄你老婆和门下女弟子!哈哈!”

三头镇海蛟忽然冷冷开口道:“噬魂魔君,事前咱们可是说好了,元始经归你们,四象鼎我们妖族要了,你不会忘了吧?”

噬魂魔君脸色微变,跟着笑道:“本座自然不会忘记!蛟王尽管放心!”他话虽如此说,但紧握镇天罗盘,哪有丝毫分享之意?霎时间,大妖巨魔之间的气氛变得万分微妙。

妖族性子暴躁,六目犼王冷哼一声,伸手便要拿过镇天罗盘,噬魂魔君缩手后退,三头镇海蛟取出长枪法宝,一抖手腕,连刺九枪,将虚空切割出道道裂缝,把噬魂魔君退路封死,六目犼王五指如钩,立刻便要硬夺罗盘,血罗魔君血袍一震,化解了这凌厉之极的一抓,顷刻之间,盟友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要论实力,双方半斤八两,难分胜负,但罗盘既然已经落到噬魂魔君手里,妖族两王一时三刻间自然夺不下来,只能不断猛攻,防止魔族携宝逃逸。

双方打得难解难分,远处天边忽然浮现一朵金莲,来势奇快,直如风驰电掣,瞬息间已攻到众人面前!

四妖魔见这攻击如此声势惊人,都不愿硬接,可彼此缠斗牵制之际,哪里来得及闪避?“砰”的一声大响,天地都被震得抖了一抖,金莲早已撞上四位大能的护体灵光,将四妖魔撞飞老远,连镇天罗盘都被打得脱手飞出。

我身怀神物,本是众多势力争斗的焦点,凭我一人之力,如何能抗衡这许多大能?但元始经、四象鼎通灵护主,指引我藏身镇天罗盘之内,反而跳出局外,静观众强者自相残杀。

因为我不在局中,旁观者清,早已看清那朵金莲上遍布经文真言,攻击之时隐隐传来梵唱之声,不用说,这自然是灵山佛门的手笔,只是不知哪位大能有如此神通,竟能一举击飞妖魔两道四大强者?这份修为当真是极为恐怖,远超烈阳神皇、楚江王等人!

金莲消散,露出六道身影,其中真慧菩萨我是见过的,但其余五位我却认不出来了,不过看僧衣服色,他们也不是同一个宗门,应该分别隶属禅宗、天台宗、唯识宗这三脉。

我一见这情景,暗暗冷笑,心道:“原来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乃是六位菩萨联手发出,我说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强者?”虽说六人联手能发出这一击也算惊世骇俗,但就不是那般无可匹敌了。

妖魔两道强者本就全神贯注,相互拼杀,被佛门一击得手,此刻伤势竟都不轻,他们也知道说对方无耻、偷袭之类的屁话不管用,都是一言不发,运使法力要抢先夺取镇天罗盘,但佛门六位菩萨此番有备而来,又是占了先手,如何能让他们得逞?

六位菩萨一起口宣佛号,六道禅光融会贯通,组成一个巨大“卍”字,边缘浮现“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联合六位菩萨之力,这佛门神通声势极为惊人,“卍”字几乎遮蔽了整片虚空天地!

到了此时,妖王、魔君早已萌生退意,但佛门一向慈悲为怀,以普渡众生为己任,向来是帮人帮到底,杀人杀到死,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们?遮天蔽日的‘卍’字猛然一震,携雷霆万钧之势,朝四妖魔当头压下!

虽然四妖魔受伤之后,万般不愿意硬拼蛮抗,但此时哪里还有其他选择?各运法宝朝‘卍’字挥击,又是一声振聋发聩、撕裂耳膜的巨响,猛烈对拼之后,六位菩萨毕竟人多生力,不过各退一步,四妖魔却都喷出了血,神物虽好,但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四妖魔趁着被反震出去的时机拉开了距离,借机驾遁光逃离了此地。

至于事后,妖魔二道是不是会相互指责对方利欲熏心,食言背信,以致被佛门击败,也就不得而知了。

六位菩萨不发一语,取过镇天罗盘,驾遁光返回灵山。

灵山龙华寺内,真慧等六位菩萨静坐大雄宝殿之上,面前供桌上摆着镇天罗盘,真慧菩萨双掌合十,道:“我佛慈悲!元始经、四象鼎沾染无穷杀业因果,乃是大凶之物,请叶施主交出来,让我们以佛法化解,便是功德无量,胜造七级浮屠了。况且,叶施主跟我们灵山有缘,放下屠刀,皈依我佛,便可为佛门护法,也可免去无穷劫难,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我盘膝坐于镇天罗盘之内,实在懒得开口,做佛门护法?只怕是佛门的奴隶吧!既然身陷佛门,便说明我推算无误,将来自有出头之日,虽然少不了要受一番折磨,但男子汉大丈夫有何畏惧?

见我毫不理会,殿上一位身材胖大,宛如弥勒一般的菩萨开口道:“真慧菩萨,对付这等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礼佛讲禅是行不通的,还是直接把他镇压到须弥山下,用旃檀功德佛光渡化吧!”

真慧菩萨道:“善哉!灵源菩萨不可妄动无明!佛门广大,无不可渡之人!叶施主虽沉迷苦海,但焉知没有回头之日?还是给叶施主三天时间,也许叶施主可以大彻大悟,免去劫难。”众菩萨一齐合十,道:“真慧菩萨大慈大悲,希望叶施主不要再执迷不悟,辜负了菩萨一片苦心。”

我暗暗冷笑,但多说无益,仍不开口。

三日时间转眼即过,灵源菩萨道:“叶凌玄,三日已到,你还不赶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见我不语,真慧菩萨道:“唉,冥顽不灵!众位菩萨,咱们救人救彻底,借须弥山之力,帮叶道友皈依吧。”

当下,将镇天罗盘压到须弥山下,六菩萨盘膝坐于山顶,念诵经文,须弥山立刻发出道道金光,以旃檀功德佛力,要将我强行渡化。

我运转法力与旃檀功德佛光相抗衡,瞬息之间,只觉得宛如泰山压顶,佛光将我的法力压得不能离体,周身骨节‘咯咯’乱响,汗水瞬间布满全身,呼吸都开始困难。

须弥山本就威力无穷,又经六位菩萨运转佛力加持,绝不是我能匹敌,我要是强行抗衡,最多坚持数十年,便会被佛光渡化,失去自我,沦为佛门护法奴隶,这等结局实在凄惨无比。

但,我又何必跟佛门硬拼?运转道家太极真法,竭力催动法力,将佛光稍稍拉偏,引导进四象鼎,让佛光冲击照射在鼎内的祝融之眼上,祝融之眼怨气滔天,虽无意识、灵性,但被佛光照射,仍是自然而然的产生反抗之力,一时间,怨气被佛光彻底引动,斗得激烈万分。

要是让凡人背负五六百斤重物赶路,最终势必会被活活压死,但要是让凡人坐在马车上,驱赶着马匹拉货,自然不会有生命危险,此刻,佛光就是沉重货物,祝融之眼就是马车,而我就是赶车的人。

六位菩萨神念何等强横,立刻察觉我将佛光引向别处,但都不在意,毕竟我就算用四象鼎来抵挡佛光,在这种悬殊的实力差距下,最终也会被佛光强行渡化了四象鼎,到时候我仍然难逃厄运,但他们料不到祝融之眼跟四象鼎不同,本身就充满怨念,并不是在我的指挥下对抗佛光,而是自行反击。

我此时无悲无喜,静看佛光跟怨气抗衡,两者进退自如,攻守兼备,竟不亚于世间绝顶强者相拼,那祝融大神生前曾打断天柱,几乎令周天六道崩溃,他的遗体自然非同小可,但六菩萨得须弥山助力,也是强横无匹,因此这场争斗一时三刻间绝对分不出胜负。

祝融之眼上的怨气运使着神族道法,乃是祝融大神生前的不传之秘,而佛光也演绎着灵山佛道的真谛,精妙绝伦,我仔细看着,不愿错过任何法术、神通,同时回忆着烈阳神皇、地府三王、大妖巨魔、佛门菩萨、众多散修的一招一式,跟自己所修的大道相印证,集众家所长,提升自己的眼光、实力。

在我印证大道之时,光阴不停流逝,转眼间,五百七十余年过去,我的心境、道行更进一步,但祝融之眼却渐渐被佛光压在下风,它毕竟不再是毁天灭地的祝融大神了,虽然怨气强烈,但无源之水,岂能持久?

我轻叹一声,将自须弥山下涌来的佛光分出一股,引导至自己身上,以减轻祝融之眼的压力,好让它在这场生死搏斗中能坚持得更久,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岂会不懂?何况,这小股佛光照上身体,可以淬炼肉身,就如同五六百斤重物会压死凡人,但凡人背负五六十斤重量,绝没有丝毫问题,反而可以锻炼身体。

一边用佛光淬炼身体,一边融汇诸家所长,弥补短处,我道行提升之后,发现了之前存在的许多不足、弱点,此刻正好一一修善,在推演、术法上的一些疑惑不解之处,此刻也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但大道浩如烟海,我所见所闻虽多,又怎么可能演全?想要融会已知的诸般法门,最起码也要耗费八八六十四个甲子之功,但最多十二个甲子之后,我便要脱劫,时间上自然来不及了,不过我也不急,大道能领会多少,就领会多少,急不来的,此刻每融合一些外道精妙法门,自身修为便增进一份,已是进境奇快了。

佛门六菩萨早已察觉有不妥之处,但也只能继续施法渡化,毕竟他们舍不得元始经、四象鼎,以为坚持下去,终会将祝融之眼的怨气消耗殆尽,那时我不能取巧,自然会被渡化,如意算盘打得到是响。

十二个甲子之后,祝融之眼的怨气已经几近枯竭,被佛光彻底压倒,最多再过二三十年,便会被彻底渡化,但我的劫难仅有最后十年,六位菩萨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到了此时,我道行、法力虽然大为精进,但也略有些沉不住气,毕竟忍过这最后十年,便可和紫涵双宿双栖,自在逍遥,心中期待过甚,有欲有求,一时间难以平复激荡的心情,心血来潮之际,忍不住随手推算日后的幸福时光。

不算不要紧,这一算,我登时大吃一惊,运转自如的法力也瞬间散乱,被佛光侵入体内,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随即强忍住五脏六腑的剧痛,运转法力,将佛光再次挡住。

我浑身飘飘荡荡的,宛如骨头根根断裂,心中只想着刚才的推算结果,暗道:“紫涵她··竟然出宫而去了?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反复叮嘱,绝不可离宫出行!只要不出宫门,一千三百年后便可团圆,她这一离去,气运又生出无穷变化,前功尽弃,付诸流水,这··这便如何是好?”

如果今天的更新到这里结束了,估计水龙吟会被狼友们砍死,毕竟9、10、11三章都没有肉戏,但不要急,本来昨天可以更新的,知道为什么拖到今天?因为在写特别篇,没办法,主线情节目前确实不适合加肉戏,总不能打着打着,突然停手跟敌人搞基吧?但广大书迷强烈要求加紫涵被调教的情节,我也考虑了很久,决定给宋鹏和紫涵加戏,特别篇正在收尾,马上出炉,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特别篇之力拔山兮

清晨,风尘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动作稍大,锦被滑落了下去,无暇的娇躯瞬间春光乍泄,但她似乎毫不在意,抬起一只纤纤玉手,抚上了自己的胸膛,胸前双乳极为丰盈坚挺,风尘子自己也时常以这对诱人的奶子为傲,本来轻抚乳波的指尖,此刻情不自禁的袭上奶头,轻轻捻弄,品味着胸前敏感处传来的阵阵快感。

如此捻弄几下,风尘子胯下已有湿意,她情不自禁的朝旁边看去,云翳躺在床的另一侧,酣睡正香,看到这一幕,风尘子嘴角边忍不住浮现轻蔑地微笑,这个仙修是九仙魔宫的三宫主,号称‘智囊’,许多事情都是他帮大宫主宋鹏考虑谋划,极得宋鹏信任,但其实生性胆小、多疑,连在床上欢爱时,也是体贴的过了分,没有半点男子汉气概!

昨夜,风尘子和云翳一夕欢愉,并未如何尽兴,云翳却以为风尘子臣服于自己胯下,当真可笑!不过,风尘子所属宣青山一脉,跟九仙魔宫交好,她也不便嫌恶,但心中暗暗打算,以后尽量少和这位三宫主来往,实在无趣的很。

风尘子不愿再待下去,悄悄起身离去,虽说清晨凉爽,但她此刻寂寞萧索,也懒得穿贴身的肚兜、锦裆,好在身俱法力,也不怕感染风寒,仅仅套了件仙裙,便离开了云翳的寝宫。

赤着莹白玉足,踩在九仙魔宫的回廊上,娇嫩的脚底传来阵阵凉意,同时微风悄悄吹入裙内,拂过下身赤裸的玉腿和嫩穴,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风尘子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盘算着是回自己寝室打坐练功去呢,还是去无尘子师兄那里,把昨夜没尽兴的欢爱继续放纵到尽兴为止。

轻快的走着,风尘子忽然瞥见回廊尽头有两个身影,一站一趴,似乎是大宫主宋鹏和五宫主孟紫涵,当下忍不住啐了一口,谁都知道玉剑仙孟紫涵是宋鹏胯下千依百顺的禁脔玩物,看这情况,大早晨的两人又不知道要到哪里野合,真的是淫荡无耻,风尘子忍不住这么想。

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刚也在想着淫荡的事,想着被师兄的大鸡巴捅入身体,想着自己被师兄操的酣畅淋漓、淫水四溢,想着最后被师兄射在体内,滚烫的精液猛喷在子宫壁上,飞溅开来。

孟紫涵和她容貌相似,却比她更有韵味,更高雅,所以风尘子内心里一直十分嫉妒,因此一直事事处处和孟紫涵为难,想尽办法打击这位五宫主玉剑仙,以求能占上风。

现在,看到宋鹏又要调教羞辱孟紫涵,她心中微感快意,更有些好奇,忍不住悄悄跟了上去。

宋鹏身披八卦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大步而行,紫涵却娇躯赤裸,四肢着地,慢慢跟在后面爬,在两腿之间的隐秘处,还插着一根形如男根,遍体绒毛的法宝,风尘子之前听宋鹏提起过,这叫淫妇愁!宋鹏曾得意地宣称,最淫荡的妇人遇到此宝,也会大为发愁,哭爹叫娘,泄的一塌糊涂!

淫妇愁极为粗大,刺入紫涵的嫩穴后,将穴内撑得满满的,要是单只这样胀着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淫妇愁上遍布绒毛,娇躯稍微一动,便会刮擦到娇嫩的穴肉,这滋味奇痒难熬、酸麻无比,实在不是任何女子所能忍受。

紫涵胯下插着淫妇愁,实在爬不快,一旦动作剧烈,穴内嫩肉更受不了,但宋鹏哪里理会她是否熬不住?看紫涵爬得稍慢,便走到她身边,紫涵早被宋鹏调教、淫辱无数次,立刻吓得娇躯颤抖,忍不住便想开口求饶,但宋鹏根本不给她机会,七情六欲鞭轻挥,已在紫涵雪臀上抽了两记!

紫涵挨了两鞭,却不发出惨叫,反而面色潮红,似乎情欲涌动,春情勃发,眼神也变得迷离,宋鹏冷冷道:“母狗,再敢偷懒,小心我今天不操你!我倒要看看,你没有精液化解欲女醉的药力,如何熬得下去!”

七情六欲鞭并非攻击法宝,而是幻术法宝,被此鞭抽到,便会被引动七情六欲,而欲女醉是一种霸道之极的媚药,女子服食之后,必须得到男子精液才能化解药性,紫涵此刻被迫服食欲女醉,又被七情六欲鞭抽打,情欲已经难以抑制,一时间只想和男人肆意交媾。

但她强忍着,终究没有变现出来,因为紫涵内心深深记挂着自己的丈夫,失踪多年的金圣叶玄凌。

紫涵始终认定丈夫没死,应该是被困在某处险境,一心想找寻丈夫下落,救其脱困,因此虽然遭到百般凌辱,却始终没有自刎,如此忍辱负重,当真称得上是奇女子了。

想到丈夫,紫涵心中一凌,她向来自尊心极强,虽然被调教无数次,但实在不愿意就此沉沦于宋鹏胯下,勉强压抑体内如潮的快感,强忍着胯下淫妇愁带来的阵阵酸痒,竭力朝前方爬去。

但宋鹏本就是为了调教而调教,哪怕紫涵爬得再努力,他仍故意找出种种借口来刁难,不时把七情六欲鞭抽到紫涵的玉背娇臀上,宛如驱赶牛马般,逼迫催促着那摇摇欲倒的娇躯,令紫涵欲火如焚,子宫情不自禁的溢出了大股大股的淫水,淋漓了一路。

好不容易爬到九仙魔宫后山隐秘处,紫涵浑身大汗淋漓,娇躯瘫在地上不住喘息,宛如奔驰数千里,即将力竭倒毙的母马。

后山树林茂密,在林间空地还摆着几张石质桌椅,看来是论道品茶的所在,倒是清静雅致得很。这处隐蔽之地,乃是宋鹏专门用来打坐修炼之用,自从收服了紫涵,这地方自然也成为了调教淫虐之所。

宋鹏坐在平常打坐用的石椅上,看着被自己尽情作践、祸害,最终无力瘫倒在自己脚边的成熟妇人,神情带着志得意满,毕竟能将如此尤物训练成胯下千依百顺的性奴,是一件令人极为兴奋、自得的事情!

但真正的调教才刚刚开始,宋鹏站起来,走到紫涵的两腿之间,伸足轻踢紫涵小腿,紫涵虽然半昏半醒,仍顺从的分开了结实浑圆的双腿,看来被调教了这么久,紫涵对宋鹏也已十分了解。

紫涵雌伏的举动令宋鹏十分满意,在紫涵的两腿间蹲了下来,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嫩穴口上的阴蒂,轻轻捻弄。

紫涵早就被欲女醉、淫妇愁和七情六欲鞭折磨的欲火如焚,此刻哪里抵受得了如此折磨?但她被宋鹏调教的次数多了,知道对方手段淫邪狠辣,稍有反抗,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也不敢反抗,只能娇躯扭动,竭力躲避宋鹏的手指淫虐。

风尘子隐身暗处,静观这一幕荒唐淫戏,她一路跟随而来,看到宋鹏把孟紫涵当母狗般对待,虽然心里大骂这两人无耻变态,但不知为何,她却感觉情欲如潮,只想找个壮男大肆交媾一番,同时看紫涵被男人肆意凌辱,如此凄惨落魄,更是暗暗快意!

宋鹏大手在紫涵胯下肆意挑逗,刺激的紫涵浑身颤抖,淫水更是不断流出,开始她还想竭力忍住不呻吟出声,但宋鹏岂能让她如愿?这等倔强神色,反而激起了宋鹏的征服欲,收回手,宋鹏命令道:“坐到石桌上去!分开腿,看老子怎么祸害你!”

听到宋鹏淫猥邪恶的命令,紫涵自知又要惨遭蹂躏,内心虽然非常想杀死这个轻薄折辱自己的恶魔,但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可以随意行事,青冥宫里还有自己的弟子骆晴儿,宋鹏承诺,只要自己顺从他,他便留下骆晴儿的性命和清白,并帮自己寻找丈夫的下落。

丈夫和弟子是紫涵的精神支柱,但也同样是她的死穴,紫涵每次稍有反抗,宋鹏就以此为要挟,动辄要先奸后杀骆晴儿,或是威胁找到金圣之后,把紫涵被自己淫虐时的种种不堪之事说出,紫涵实在不敢想象丈夫知道自己的经历之后,会是何等脸色!

迫不得已之下,紫涵只好委曲求全,忍受宋鹏施加的非人折磨,但却只换来更大的屈辱!

紫涵此时虽然疲累之极,但毕竟不敢反抗,流着泪坐到石桌上,清晨凉爽,石桌更是冰冷,赤裸的屁股坐上去,极不舒服,孟紫涵忍不住将屁股扭动两下,跟着抬起玉腿,脚跟踩在石桌边沿,如此一来,紫涵双腿大大分开,将插着淫妇愁的流水嫩穴暴露在宋鹏面前。

宋鹏一打手诀,淫妇愁便开始在紫涵穴内旋转、抽插,深入时直捅到紫涵子宫口,退出时刮着穴内嫩肉向外拉扯,绒毛更是摩擦的小穴痒不可耐,奇痒的感觉直涌到五脏六腑里。

霎时间,紫涵宛如身受酷刑,背脊僵直,娇躯剧烈颤抖,玉齿咬住樱唇,仍忍不住大力吸冷气,竭力忍耐那难过之极,却又奇爽无比的快感。

宋鹏看着眼前妇人的窘态,不禁得意一笑,大手握住紫涵的奶子,揉面似的大力捏弄,揶揄道:“紫涵,怎么样?这淫妇愁的滋味不错吧?”紫涵眉头紧皱,喘息不语。

宋鹏喝道:“连老子问话你都敢不回答,想翻天了,是不是?说!淫妇愁的滋味怎么样?”紫涵知道无法推脱,呻吟道:“难··难受··啊··痒死··痒死了··大宫主··主··拔出来吧··实在··实··实在受不··受不了··”

宋鹏狞笑道:“受不了也得给老子忍着!”说着话,宋鹏松开紫涵的奶子,俯下身,看着紫涵正承受淫妇愁肆虐的小穴。

因为没日没夜的凌虐,紫涵的穴口微微红肿,好在修真法门中有凝体养颜的秘术,所以阴唇、穴肉不像凡人女子那样呈现黑褐色,仍然保持着嫣红诱人,此刻沾满淫水,更显得分外娇艳。

被宋鹏如此盯着胯下秘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都会觉得很难堪,这大宫主邪恶而猥琐,每次都会用自己最无法忍受的方式进行淫虐,就像此刻被折磨许久,紫涵知道自己的下身有多么不堪,他却特意仔细地看,看着自己的狼狈,看着自己的淫靡,看着自己的悲哀。

宋鹏又伸出了手,但这一次,指尖对准了紫涵的后庭菊花,先是轻轻地一触,紫涵淬不及防,发出轻轻呻吟一声,宋鹏随即手腕用力,指尖便慢慢没入紫涵的屁眼,同时命令道:“浪蹄子,老子要玩你后边,把你的贱屁眼夹紧!”

紫涵满脸屈辱,按照宋鹏的命令夹紧屁眼,绞住了入侵的手指,但手指却毫不留情,在直肠内反复抠动,仿佛攻破城墙的流寇,肆意掠夺着,尽情践踏着。

因为要竭力夹紧后庭,所以前面的嫩穴也不由自主的夹紧,但淫妇愁被宋鹏运用法力催动,丝毫不会减速,越加猖獗的在紫涵体内凌虐,将淫水大股大股的榨出。

受到如此刺激,紫涵再也无法抵受,大声呻吟,哀求道:“··哇··大··大宫主··我实··实在撑··撑不··不住了··先··给我吧··”

宋鹏故意道:“你想要什么?”类似的乞求,紫涵虽然已经说出过无数次,但每次真正说出口,都会感到比死更难过,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不亲口说出来,这个变态的男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紫涵感觉自己在宋鹏的目光下毫无退路,只得强忍羞耻,艰难道:“我要··精液!”口中说出淫靡的话,眼中更流下屈辱的泪。

没有精液抑制欲女醉的药效,紫涵只觉的浑身滚烫,体内的欲火熊熊燃烧,虽然被淫妇愁折腾了这么久,也达到了数次小高潮,但却泄不出欲女醉的淫毒,唯一的办法就是得到男人的精液。

无论喝下精液也好,射到体内也好,甚至是涂抹在肌肤上,都可以融合自身真元,化解欲女醉的药效,但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精液,紫涵根本无计可施,而宋鹏调配出欲女醉的目的,正在于此,宋鹏凭借这种媚药,加上抓住紫涵心灵上的漏洞,便将紫涵牢牢控制在掌心。

看着成熟妇人在自己调教之下,说出如此下流屈辱的话语,宋鹏兴奋之极,转身对着身后密林某处,说道:“风道友这大清早的出来散步吗?好雅兴啊!来来来,一块过来聊聊!”

风尘子隐身暗处,一直在偷窥,不料被宋鹏察觉,不禁心头微微慌乱,毕竟宋鹏和紫涵现在做的不是什么光彩事,自己身为女仙,颇为尴尬,但宋鹏身为九仙魔宫之主,开口邀请了,自己总不能不加理会,当下缓缓上前。

紫涵被宋鹏尽情调教、凌虐,本就极为羞耻,此刻看到有外人在旁边,更是难堪万分,但宋鹏没下命令,她如何敢起身穿衣?仍然赤露着娇躯,坐在石桌之上,分腿露屄,表情却更加羞愤,透着几分凄惨。

宋鹏正是要在外人面前羞辱紫涵,故意道:“风道友,你来看看,真是我们九仙魔宫家门不幸,出了这等淫妇,大清早的拉着本座来这里,还脱光衣服大肆勾引本座,求着本座奸淫她,本座想要施以惩戒,但终究心慈手软,唉,好生为难啊。”

风尘子看到平日里心高气傲的老对手孟紫涵,落到这副凄惨模样,心中自然得意万分,接口道:“五宫主啊,刚刚大宫主说的话,都是真的吗?”说着话,双眼紧紧地盯着子涵。

紫涵听到宋鹏颠倒是非,心中已经万分委屈,此刻看到往日的手下败将趾高气昂,更是又羞又恼,尴尬万分。

宋鹏有心在风尘子面前立威,看紫涵不说话,故意怒喝:“浪蹄子!风道友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紫涵委屈的直想落泪,但她生性骄傲,如何肯在手下败将面前哭泣示弱?当下咬着牙道:“都是真的!”宋鹏仍不满意,厉声喝问:“什么都是真的?说清楚!”

紫涵无可奈何,低声道:“我早上拉着大宫主来到这里,脱光衣服勾引大宫主,求大宫主奸淫我,这些都是真的!”

风尘子听紫涵这么说,面露轻蔑之色,冷冷道:“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也做得出来,真是个淫妇、贱婊子!往日到是看不出紫涵道友如此淫荡啊!”

风尘子轻蔑的话语,仿佛尖刀般割在紫涵的心上,紫涵感觉心在滴血,难过之极。

宋鹏却道:“紫涵,你刚才求我何事,现在再说一遍,也让风道友听听,看我该不该答应!”

紫涵本来因为过度淫虐而泛红的脸,此刻瞬间变得苍白,看向宋鹏的眼神满含乞求,低声道:“我现在不能说,求你了,真的!没人的时候,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现在先饶了我,行不行?求你了!”

宋鹏看着紫涵吐血般的乞求自己,心中极为得意,但仍故意板着脸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必须说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惹怒了我,我那些手段使出来···哼哼!”

紫涵闻言,娇躯忍不住剧烈颤抖几下,虽然万般不愿在风尘子面前丢脸,但无奈之下,还是被迫说出屈辱的话:“我要你的精液!”短短几个字,说的却无比艰难,极度的羞耻,几乎令紫涵精神崩溃。

风尘子内心暗暗惊惧宋鹏的变态狠辣,但嘴上仍不忘讽刺紫涵:“孟紫涵,你平日摆出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没想到私底下居然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勾引自己同门,竟然向大宫主索取精液,真是荒谬!我风尘子从未见过如此荒淫无耻的女子,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紫涵已经被羞辱打击的有些麻木了,对于风尘子的恶毒语言,似乎充耳不闻,没有丝毫反应,只有咬紧牙关发出的‘吱吱’声,暴露了她的怨恨。

宋鹏看着风尘子道:“风道友,紫涵提出这等无理要求,你说我该不该答应呢?”

风尘子微微一笑,虽然美艳动人,却透出一种恶毒,说道:“这淫妇虽然不知廉耻,但家丑毕竟不可外扬,况且大宫主心地仁善,急人之难,自然还是要把精液赏给她的,但精液涉及到大宫主的真元,却也不可随意赐下,否则这淫妇也不会珍惜,徒然糟蹋了大宫主的一番慈悲善意!”

宋鹏看着风尘子,缓缓道:“风道友的意思是··?”风尘子娇笑道:“久闻大宫主对付女人很有一套,一直没有亲眼见过,今日,大宫主不如在这淫妇身上尽情施展手段,也让小妹开开眼界,要是这淫妇驯服,伺候的大宫主舒坦,大宫主便将精液赏给她,要是伺候的不好··”她故意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宋鹏道:“也罢!既然风道友有此雅兴,本座便献丑了。紫涵,看在风道友面上,今日本座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乖乖听话,自然让你得偿所愿,饱饮本座精液,要是服侍的不好,本座赏罚分明,绝不会轻饶了你!”

到了此时,紫涵岂能有反驳的余地,终究只能任人宰割,但心中恨极了宋鹏和风尘子,若非挂念丈夫和弟子,就算明知不敌也早已放手一搏了。

宋鹏看着风尘子道:“本座在这驭女之道上,确实略有心得,今日倒要教风道友指教一下。”说着话,伸手一指,紫涵胯下的淫妇愁自动退出,落在一旁,淫妇愁离体之时,绒毛又刮得紫涵穴内一阵麻痒,几乎忍不住要呻吟出声,但因为不想在风尘子面前丢人,紫涵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总算强忍住了。

宋鹏又取出另一件法宝,形如男根,却光滑异常,没有丝毫绒毛,根部却有一条细链,链尾末端有个小钩,又取出一个生铁秤砣,足有二十余斤重,风尘子一见这两样东西,已隐隐猜到宋鹏的意图,不禁吃了一惊,同时子宫一阵酥麻,似乎即将展开的淫虐,是要施加到她身上一般。

紫涵一见这对淫邪法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哀求道:“我下边刚插了淫妇愁,现在真的办不到。”

宋鹏冷笑:“试也没试,就想偷懒!当真是又馋又懒的母狗!你要是办不到,一滴精液也不给你!你自己看着办!”转头对风尘子道:“请道友看个把戏,紫涵马上会把那秤砣提起来,当然,她可不是用手哦,哈哈。”

紫涵知道这一场羞辱躲不过去,无奈之下,只得把那形如男阳的伪具法宝插入自己穴内,再收紧穴肉,竭力将穴内伪具夹紧,跟着走到生铁秤砣上方,分开玉腿,沉纤腰,降雪臀,将细链尾端的小钩勾住秤砣,跟着缓缓站直,试图将秤砣提起。

紫涵嫩穴虽紧,但之前被淫妇愁撑了半天,一时三刻哪里能严丝合缝,不露空隙?这时虽然竭力夹紧穴肉,但身体站直的过程中,秤砣并没有离地浮起,倒是穴内的伪具被慢慢拽出。

看到这一幕,宋鹏刚要开口训斥,风尘子已经抢着道:“大宫主,这把戏不灵呢!也不知是秤砣太重,本来就不可能成功,还是这淫妇偷懒,故意削大宫主面子呢?”

宋鹏冷哼一声,道:“本座创出这门缩阴之法,自然是能行得通的,风道友只管看下去!”风尘子微微一笑,不再开口。

紫涵不用等宋鹏再次下令,自己将伪具插入下身,再次开始尝试,但这伪具故意打造的极为光滑,况且穴内湿润,没有运力之处,想凭借阴户收缩之力提起秤砣,实在难上加难,要是运转法力还轻松些,但宋鹏岂会让她取巧?

一次、两次、三次,紫涵累得大汗淋漓,娇躯摇摇欲倒,但秤砣宛如生了根一般,就是无法提起。

宋鹏和风尘子看着紫涵不停重复着如此淫贱的事,都是暗暗得意,欲火上升。

失败了十几次,紫涵已经达到极限,无力瘫倒在地,胸膛因剧烈的呼吸而起伏不定,令丰满的乳房颤巍巍的,抖出了诱人的弧度,紫涵喘息道:“饶了我吧,我真的做不到,求求你,发发慈悲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先给我精液,撑不住了。”

宋鹏抬脚踩住紫涵的乳房,将白嫩的乳肉踩成凄惨的形状,冷冷道:“事情办不好,还敢要赏赐?”

紫涵服下欲女醉已经很长时间了,体内欲火煎熬,令她几近崩溃,伸手捧住宋鹏的靴子,哀求道:“实在不行了,先给我,以后你要我怎么样,我都答应。”

宋鹏道:“不行!此例一开,你这淫妇再也不会驯服,必须先给本座提起秤砣来,你既然撑不住了,本座就帮你一把!”一边说着,一边逼迫紫涵站起,继续那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淫邪任务。

紫涵又一次夹紧伪具,竭力站起,但秤砣仍然纹丝不动,眼看失败的情景即将重演,宋鹏悄悄取出乳摇铃内暗藏的销魂催乳针,在紫涵胸前娇嫩的奶头上深深刺入。

紫涵淬不及防间,只觉得两个奶头剧痛难当,浑身抽搐绷紧,穴内嫩肉情不自禁的夹紧到极限,腰部也被剧痛刺激的发力站直,硬生生的将生铁秤砣提离地面尺许,这一次,紫涵居然成功了。

宋鹏大声喝彩,面露得意之色,大笑不绝,风尘子却啐了一口,骂道:“真是个不要脸的放浪婊子,骚屄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想把男人夹死吗!无耻!”宋鹏调侃道:“紫涵下边的骚穴岂止是力量大,简直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啊!”

剧痛过后,紫涵瞬间脱力倒地,泪水、口水、汗水、淫水一齐流出,甚至连血水都从奶头上的针孔里慢慢渗出,一时之间,紫涵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难过的几乎要死去。

但宋鹏毫不怜香惜玉,往石椅上一座,命令道:“母狗,过来给本座吹箫,让风道友指点下你的口技。你要是再敢装死,小心我到青冥宫去奸杀骆晴儿!”

紫涵闻言,娇躯不禁一颤,默默流泪,挣扎着起身,跪到宋鹏面前,伸手撩起宋鹏道袍下摆,狰狞的鸡巴便显露出来,宋鹏微微摆腰,龟头几乎刺到紫涵玉颜之上。

宋鹏为了随时和紫涵交媾,此刻竟也没穿褥裤,看的风尘子暗皱眉头,正所谓乌鸦落在猪身上,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她早已把自己不着锦裆、清凉出行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在宋鹏目光紧盯下,紫涵只得握住黝黑微软的鸡巴开始套弄,等鸡巴稍稍变硬,张开樱唇,含住了龟头,开始吮咂。

宋鹏惬意享受着紫涵的小嘴,看着风尘子道:“风道友,你远来是客,紫涵口技不精之处,还要请你指点。”风尘子点了点头,仔细看着紫涵吮吸鸡巴时的淫贱窘态,片刻后,对紫涵喝道:“淫妇,别只管舔龟头,连肉棒也要仔细舔!”

紫涵虽然被宋鹏抓住弱点,调教的千依百顺,但哪里理会风尘子这等小人得志的嘴脸?一心只想先应付好宋鹏,自然万事大吉,但宋鹏今日故意要折磨紫涵,哪肯轻易放过这等羞辱她的机会?

宋鹏祭出七情六欲鞭,手一摆,自动落入风尘子手中,宋鹏道:“我们这位五宫主孟紫涵脾气大得很,我平常也管不了她,但今日风道友乃是贵客,岂能被这淫妇轻视?风道友请拿着这件法宝,替我约束紫涵,要是她不听话,便施以惩戒。这法宝能引动情欲反噬,可令这淫妇欲火如焚,风道友再也不用怕她会反抗、推脱。”

风尘子大喜,如获至宝,朝空处轻轻一甩,发出‘啪啪’声,紫涵听见,赤裸的娇躯忍不住微微颤抖,小嘴越加卖力的舔弄着鸡巴,期望宋鹏能快点射精。

但风尘子得此良机,怎肯轻易浪费,站到紫涵身后,举起七情六欲鞭,对准娇嫩的玉背,用力挥下。

‘啪’的一声轻响,紫涵娇躯颤抖几下,下身又淌出淫汁,顺着大腿根流下,但不敢吐出鸡巴,仍是竭力吸吮着,连头都不敢稍抬。风尘子得意道:“淫妇,这滋味不好受吧!想不挨鞭子,就乖乖的帮大宫主仔细舔鸡巴,伺候的好了,大宫主就会把精液赏给你!”

虽然被手下败将如此羞辱,心中屈辱之极,但紫涵无奈之下,只得竭尽全力的讨好口中淫物,大力吮吸,啧啧有声,一时间爽的宋鹏鸡巴怒挺,坚硬如铁,滚烫似火,竟有了射精冲动,但宋鹏运转法力,将精液锁住,紫涵费尽口舌,哪里吸得出一滴精液?

风尘子仍不满意,对准无法反抗的紫涵,连抽两鞭,刺激的紫涵欲火焚身,几乎要泄了出来,但紫涵深知吸出精液之前,欲女醉药力绝不会散去,高潮也于事无补,只得强忍着如潮快感,大力舔弄着宋鹏的鸡巴。

风尘子对着紫涵骂道:“你这淫妇,连婊子都不会当!光舔鸡巴,男人哪里会爽?想伺候好男人,就得连卵蛋也一起舔!快把大宫主的卵蛋含进去,里面装的都是大宫主的子孙精华,你得好好伺候着,不然一会大宫主不赏给你精液,看你还怎么浪下去!”

风尘子掌控着七情六欲鞭,稳稳克制住紫涵,紫涵丝毫无法反抗,只得按照风尘子的命令行事,乖乖地将宋鹏的卵蛋含住,用力吸吮的同时,还用香舌挤压卵蛋,手也不敢闲着,握住宋鹏的鸡巴快速套弄,尽量让宋鹏更舒服一些。

宋鹏被如此舔弄,自然极为爽快,赞叹道:“真他妈舒服!这小嘴真会吸!”风尘子接口道:“这淫妇确实很会吸鸡巴,真是天生当婊子的料!”

紫涵羞愤欲死,但却不敢反抗,仍是卖力的舔吮着,风尘子不愿紫涵就此过关,眼珠一转,对宋鹏道:“大宫主喜欢被女人舔屁眼吗?要不,让这婊子伺候伺候您?”

宋鹏虽然早就享受过被紫涵舔屁眼的美妙滋味,但还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过,此刻也来了兴致,点头答应着,伸手推开紫涵,跟着脱去道袍,手扶在石椅上,撅起了屁股,将屁股对准紫涵的脸。

紫涵虽然被宋鹏百般调教、肆意凌虐,但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丢人现眼,此刻实在不愿意让风尘子看到自己做这等下贱的事,因此稍稍迟疑。

但风尘子立刻挥起七情六欲鞭,没头没脑的抽下,骂道:“怎么着?你这淫妇竟敢嫌大宫主屁眼脏?告诉你,大宫主肯把屁眼给你舔,是看得起你!大宫主就是在你嘴里拉屎、撒尿,你这淫妇也得乖乖张嘴接着!而且让你含着,你就得含着,让你咽下去,你就得咽下去!乖乖的舔,把大宫主的屁眼舔干净,不然有你好受的!”

紫涵体内本来就欲火如焚,被连抽几鞭,再也压制不住淫欲反噬,立刻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彻底达到了高潮,下身嫩穴里连连喷出大股的淫水,溅得满地都是,风尘子见紫涵被自己抽打、凌虐出高潮,脸上表情更显轻蔑不屑,冷冷的骂道:“贱货!被人作践、羞辱,你才会爽,是不是?真是千古第一淫妇!”

紫涵泄身之后,娇躯酸软无力,一时爬不起来,风尘子弯腰抓住紫涵的满头秀发,把她扯起来,按着紫涵的后脑,把她娇嫩的脸颊压在宋鹏的屁股上,命令道:“舔!伸出舌头,舔到大宫主满意为止!”

紫涵竭力挣扎,但此刻浑身无力,哪里是风尘子的对手?加上紫涵害怕宋鹏会察觉自己剧烈反抗,那势必又要多受折磨,只得伸出舌头,在宋鹏的屁眼上细细舔弄。

宋鹏被舔屁眼这招弄得无比爽快,忍不住昂起头,轻轻叹息:“爽啊!真他妈爽!紫涵,把舌头捅到屁眼里面抽插,就像我平常用鸡巴操你那样。”紫涵依命行事,将香舌不断压入宋鹏屁眼,竭力伺候着变态的男人,宛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风尘子仍不满意,将七情六欲鞭又抽到紫涵雪臀上,虽然不会皮开肉绽,但紫涵皮肤娇嫩,仍然泛起一道红痕,和之前留下的鞭痕交错,在雪白的肌肤上演绎着异样的凄美。

风尘子道:“淫妇,让你舔屁眼,你就光傻傻的舔屁眼?就不会把手从大宫主胯下伸过去,伺候鸡巴?非要挨一鞭子,才肯走一步,我看这淫妇不像是母狗,倒像是母驴!再敢偷懒,小心我抽烂你的骚屄!”

说着话的功夫,风尘子收回按在紫涵后脑的手,紫涵刚刚要松一口气,风尘子却又抬起玉腿,伸足将紫涵的头踩住,把紫涵的脸再次压回到宋鹏屁股上,虽然风尘子之前一路偷窥,走了很远,但仙人身体毕竟不同凡人,普通沙石哪里能将脚底肌肤磨破割伤?

此刻,风尘子的玉足踩在紫涵头上,感觉到紫涵的秀发在自己光洁的足底摩挲,微微麻痒,眼中更看着这高不可攀的对手落得如此凄惨,不禁轻笑出声。

紫涵心中羞愤欲死、委屈万分,但此刻却只能硬忍着,还得按照风尘子的命令做事,将手伸到宋鹏胯间,一边握住鸡巴套弄,一边托住卵蛋揉捏,香舌更是不敢偷懒,在宋鹏的屁眼上连连打转,不时大力吮吸。

一时间,宋鹏感觉下身快感剧烈涌来,直插脑海,精液几乎要从龟头马眼喷出,强忍着立刻转身,将鸡巴插入紫涵小嘴,大力抽插,直插得紫涵喘不过气来,几乎要一命呜呼,这才将浓浓的精液射入紫涵嘴里,同时命令道:“含紧了,要是敢把老子的子孙流出一滴,我就祸害死你!”

紫涵流着泪,含住宋鹏的龟头,任由一股股精液喷进嘴里,还得小心堤防着精液漏出,屈辱感无以复加,但哪敢丝毫表露?不过,紫涵终于得到了精液,欲女醉的淫邪效力总算慢慢消退,身体里的欲火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跟之前相比,已经算是天堂了。

紫涵慢慢吮咂着射精后疲软的鸡巴,竭力吸出宋鹏尿道里残留的精液,这是宋鹏每次射精后都要求紫涵做的,紫涵已经逐渐养成了习惯,风尘子看着这淫邪的一幕,对宋鹏笑道:“大宫主调教女人果然有一手,小妹佩服!既然这淫妇喜欢舔屁眼,大宫主喜欢被舔屁眼,以后每天都让这淫妇帮您舔好了,总不能每次都把精液白白赐给她吧?”

宋鹏笑道:“这不算什么,紫涵被我玩出的花样多了去了,屁眼、鸡巴是天天有得舔,只是很少被人看到而已,其他的淫戏等以后会让风道友观赏的。”说着话,宋鹏用微软的鸡巴轻抽紫涵的粉脸,问道:“紫涵,精液已经赏给你了,按照老规矩,你要表示感谢啊!马上让风道友看看,你一直是怎么感谢我的!”

紫涵本来仰着脸,任由宋鹏的鸡巴抽打、侮辱,一心只想结束这场变态的调教,这时听到宋鹏的话,娇躯一软,几乎瘫倒在地,哀求道:“已经羞辱我到如此地步,今天就饶了我吧,大宫主,求求你,发发慈悲吧。”

宋鹏尚未开口,风尘子已经挥鞭抽下,骂道:“这个讨打的臭婊子!贱母狗,刚得到大宫主的精液,立刻就翘起狗尾巴来了!还不赶快按照大宫主的命令做?再废话,看我抽烂你的骚屄!”

紫涵看着宋鹏,期望宋鹏能放她一马,但宋鹏面无表情,紫涵彻底绝望了,但这一迟疑间,又挨了风尘子两鞭子,体内刚刚消退的欲火,又再升起,紫涵胯下忍不住流出新的淫水。

紫涵强忍着羞耻,趴到地上,背对着宋鹏,撅起浑圆雪白的屁股,分开大腿,手伸到自己胯下,用纤细的手指剥开两片小阴唇,将娇嫩的阴蒂和带着露水的小穴暴露在宋鹏和风尘子面前,低声道:“谢谢大宫主赏赐精液,母狗孟紫涵谢恩。”

对于紫涵如此驯顺,宋鹏感到面上有光,极为得意,对风尘子道:“怎么样?”风尘子道:“还少点东西!这淫妇的骚屄里,怎么能少淫妇愁呢?”说着话,取过一旁的淫妇愁,重重捅入紫涵的嫩穴,虽然她并没有炼化这法宝,但单靠手的力量也足以顶开紫涵穴内的嫩肉,绒毛刮过,紫涵娇躯剧烈颤抖,几乎又要瘫倒。

紫涵虽然不岔风尘子落井下石,但宋鹏没下命令之前,她不敢起身,只得分着大腿,撅着屁股,任由风尘子作践。

风尘子得势不饶人,一手用力握着淫妇愁抽插,一手挥舞七情六欲鞭抽打,将紫涵虐待的生不如死,痛哭失声,修长的小腿开始抽筋,纤细的足趾蜷向脚心,隐隐有高潮的迹象,宋鹏则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女人上演凌虐淫戏,并不阻止。

风尘子终于赢了紫涵一次,大感快意,一心想要紫涵再也抬不起头来,骂道:“淫妇!爽不爽?整治你这种淫妇,就是要用这淫妇愁!看我今天不玩烂你的骚屄!”

一边骂着,风尘子一边加快抽插的速度,同时在紫涵玉背雪臀上连抽几十鞭,这剧烈的刺激,彻底引爆了紫涵的淫欲,一时间紫涵浑身大汗淋漓,全身抽搐,跪倒在地,但风尘子随手施法,将紫涵屁股托高,使她无法躲避淫妇愁的肆虐,风尘子跟着将淫妇愁重重捣入紫涵的子宫深处,霎时间,紫涵宛如受到了致命的一击,臻首竭力抬起,秀发挥舞,翻起白眼,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浑身抽搐,四肢痉挛,子宫内泄出大量阴精,却被粗大的淫妇愁挤住,喷不出来,只能慢慢渗出,顺着大腿流下。

紫涵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在最后一刻,她似乎听到了风尘子的嘲讽声:“真是个最贱的婊子,被这种东西插屄,都能高潮!”随即,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在黑暗中,终于没有了痛苦和虐待,紫涵仿佛看到了丈夫叶玄凌的背影,但她提步拼命去追,却距离越来越远,直到丈夫隐没在黑暗中···她失望之极,忍不住大叫一声:“不要离开我!”

跟着惊醒过来,紫涵喃喃道:“原来是一场梦吗?”耳边却响起宋鹏的声音:“谁不要离开你啊?本座吗?放心!本座还没操够你,不会走的。”

紫涵闻言,仿佛又回到了梦境中的黑暗里,再也看不到一丝光明···

(本文完)

第12章

呆立半晌,才想起来要推算紫涵为何出宫,以及目前身在何处,我急忙凝神施法,但卦象显示的结果朦朦胧胧,宛如深夜行走于大雾之中,什么也看不通透,一连几次推算,都是如此结果,我也无计可施,只得停止无谓的推演。

出现这样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某位同样精于推算之道的大能,事先遮蔽了天机,隐藏起关于紫涵的一切,另一种是紫涵出宫之后,天机气数发生变化,扰乱了卦象,因此跟紫涵有关的一切事情都无法推算。

不论是哪种情况,在短时间之内,我都无法算出紫涵为何出宫、身在何处、安危如何了,心中不禁焦急万分,我毕生醉心于推演,向来喜欢高瞻远瞩、谋定而动,此刻不能洞悉天机,只觉得烦乱之极,这也是所有习惯推演的修士的通病,就像过惯了金戈铁马的将军,受不了小桥流水的田园生活。

何况,一般的事情算不出结果,也就罢了,可现在事关紫涵的安危,我怎能平静?勉强压抑住焦躁感,仔细回忆往日的一切,竭力找出蛛丝马迹,到了此时,我才开始发觉一些从未重视过的细节,许多疑点一一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事情的开端,自然是元始经,自从两千三百余年前此经出土,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我和紫涵的平静生活,也是从那时起才开始产生巨大变化,紫涵更是惨遭凌辱千年之久。

其后,我历尽杀劫、身被镇压,桩桩件件,又都指向四象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一开始就明白,但此刻想来,却不禁大为疑惑,想不透这些神物为何会突然出土?

七星环出世在即,其他的混沌至宝也隐隐有出土的迹象,四大凶险奇地中的不周山奉我为主,北冥冷海目前没有丝毫选定真主的迹象,还算是比较平静的,但另外两处险地似乎即将有大能入主加以掌控,至于是谁,还未有定数,如此一来,接下来的数千年里,机缘大的无以复加,劫难跟机缘相生共存,自然也不会小到哪里去。

要是每一次机缘都引发大战,只怕周天六道血流成河,再无宁日,现有势力肯定要重新洗牌,八大势力、七大种族也不知能不能在杀劫中留存、延续下来,这实在是非同小可的事。

其实,每个人身边都存在很多问题,只是往往被忽视了,甚至是故意遗忘掉,但一旦静心思考,深究起来,往往会大吃一惊,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所以大多数人都是信奉难得糊涂,讳疾忌医的。

这一路想下来,我只觉得寒毛直竖,头皮发麻,冷汗塌透了道袍,取出元始经,握住四象鼎,质问道:“你们这些神物出土,究竟有何种目的?你们既然没有灵智,不会享受,为何要让周天六道积尸如山、血流成河?”

神物是没有灵智的,它们没有喜好,只是按照气运、定数行事,最多不过是依靠本能来护主罢了,这就算是通灵了。

面对着我的质问,元始经、四象鼎没有丝毫反应,似乎是死物一般,而我就像是一个对着石头说话的疯子,但我知道,它们是在装聋作哑!之前指引我藏身镇天罗盘的通灵行为,已经明明白白显示它们是洞悉天机气数的,但它们就像是最吝啬的守财奴,丝毫不愿意跟我分享它们的财富——目的、天机!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就算把周天之内即将降临浩劫的事,告诉八大势力以及散修强者们,他们也不会相信,更不会停止抢夺即将出土的神物,杀戮不仅不会停止,反而会越演越烈,我就像看着戏文的观众,知道结局,却无力改变结局。

被镇压在须弥山下,最难熬的日子却不是之前的一千二百九十年,而是这最后十年,既担心紫涵的安危,又担心天地内的一切生灵,虽然我从不在意别人的死活,但我发现的天机浩劫实在太过可怕,以我现在的修为,都觉得恐惧到骨髓里。

这十年过的无比漫长,毕竟在焦虑中度过每一天,远比在修炼中渡日难熬的多,我每天抵御佛光之余,一定要找些事情来做,以减轻焦虑情绪,而且,我一定要活下去,找到紫涵,带她逃离这些劫难,因此,我利用鼎内的数千件法宝回炉,融合须弥山不停照下的佛光,炼制了大批一次性法宝,功德佛光珠。

这法宝是将佛光压缩到极限,储存在器坯里,攻击时可以瞬间引爆,威力巨大,就和雷霆子、烈火珠是一样的消耗类法宝,虽然只能用一次,但往往能收获奇效。

熬啊,等啊,终于忍到了脱劫的那一天!

虽然我没被佛光渡化,但六菩萨绝不会轻易放我出去,我虽然推算到今日脱劫,但具体如何脱困,仍然没有丝毫头绪,但我也知道,指望六菩萨大发善心,或是突然中风是不可能的。

正所谓: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累断肠!奇迹就在我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出现了,居然有大批修真者攻打灵山,准确的说,是围攻龙华寺!这些修士的目标非常明确,直指龙华寺后山的须弥山!

这些修士为数众多,足有三、四万人,虽然以妖、魔两道为首,但隶属仙、鬼、人、神四大种族的强者也不在少数,甚至连和尚、喇嘛、罗汉、比丘等佛门修士也掺杂其中,跟寺内的众多佛修展开大战,局面混乱无比。

因为六位菩萨在这千年里从未离开须弥山,对于外界近年发生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此刻龙华寺一方被众修士联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依靠禁制、阵法御敌,攻守双方一时间争斗的惨烈异常,每时每刻都有修士魂飞魄散,宛如修罗地狱!

这很有可能是众多势力组成了联盟,或是八大势力中圣境的人马,毕竟圣境本就是七大种族中的叛逃修士组建起来的势力,内部鱼龙混杂,高手众多,神秘无比。可无论是哪种情况,他们的目的都是元始经、四象鼎,而我脱劫的机会也只有在混乱中才会出现,所以暗暗期待局面变得更加混乱。

龙华寺被真慧菩萨经营万载,徒子徒孙众多,寺内外禁制重重,来犯的众修士虽不乏强者,且占了先手,但一时三刻也攻不进来,须弥山在龙华寺后山,战火暂时波及不到,但六菩萨也知道事态紧急,立刻分出三位,前去迎敌。

我静坐须弥山下,听着前山龙华寺内惨叫不绝,隐隐还能看到斗法时的宝光瑞气,心中暗暗叹息,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六菩萨若不起贪念,座下的弟子怎么会死伤无数?何况,灵源等四位菩萨并不隶属于龙华寺,只是为了神物,而和真慧联手而已,此刻神物没得到,惹得一身骚。

到了此时,六菩萨只剩三位,而且凝神待敌,已经不再催动须弥山来渡化,我也准备出手突围,一祭四象鼎,先震碎镇天罗盘,跟着朝须弥山打去。

镇天罗盘虽是至宝,但被佛光镇压一千三百年,早已脆弱不堪,因此一击而碎,但须弥山有三位菩萨加持,急切间攻不出缺口,被四象鼎击中,只是微微晃动。

六菩萨中本是真慧居首,但他和另外两位菩萨前往寺内拒敌,此刻便以灵源为首,见我出手反抗,立刻作狮子吼:“叶凌玄,来了几个毛贼攻山,你就以为得了强援?不要心存侥幸,谁也救不了你!”

我冷笑一声,毫不理会,继续催动四象鼎猛攻,因为我一直在融会贯通诸家大道,法力比千余年前更进一步,此刻将须弥山冲得微微晃动,三位菩萨连忙运转佛光加持,一时间形成僵局。

如此以一敌三,我渐落下风,就在此时,龙华寺内忽然窜出数道光华,四前三后,直向须弥山冲来,遁速奇快,竟都是周天内第一流的强者。

今日之事关涉脱劫,实是非同小可,我虽然全力仰攻须弥山,但一直眼观六路,此刻百忙中一瞥,发觉来的都是老熟人,六目犼王、三头镇海蛟、噬魂魔君、血罗魔君四个妖魔冲在前,真慧菩萨三位追在后,边打边遁,斗得激烈异常。

千余年前,这四位吃了佛门的大亏,都是桀骜不驯的枭雄,哪里肯善罢甘休?

今日竟然杀上灵山,看来他们报仇之余,对四象鼎、元始经仍不死心呢!

但我心里隐隐奇怪,既然四大妖魔现身,自然说明此次攻山的众修士并非由圣境一方单独领头,而是众多势力联盟,那怎么不见天庭、地府、世俗、天界、圣境的强者出面?他们不降临,事后如何瓜分神物?难道真以为凭这些小喽啰也能和大妖巨魔相争吗?

之前佛门虽然轻易取胜,但那是趁妖魔内斗之际偷袭,此刻平手相斗,三菩萨便拦不住四妖魔,被他们一路横冲直撞,杀到了后山。

此时局面微妙万分,四妖魔随然想夺神物,但佛门十方化缘,向来只入不出,哪里肯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我一心脱困走人,可六菩萨自觉未尽地主之谊,极力挽留,因此形成四妖魔猛攻须弥山,跟我内外联手的情景。

佛门六打五,又占了地利,似乎不难取得上风,但我有四象鼎在手,攻势奇劲,因此倒也斗得旗鼓相当,僵持片刻,一个娇媚的声音突然响起:“哎呦,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情哥哥在打架,小妹看的好害怕啊,情哥哥们,快别打了,给小妹个薄面,万事好商量啊。”

这声音又娇又嗲,魅惑万分,腻人之极,传入耳中,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眼中虽然尚未见到来者的身形容貌,心中已情不自禁的认定必是倾国倾城的美佳人!

场中众强者哪个不是修炼多年,定力精纯?但这劝架的娇声嗲音入耳,手上都情不自禁的缓了一缓,忍不住侧目去看是何等尤物,但我却瞥见噬魂、血罗两位魔君表情微带凝重,似乎对来人颇为忌惮!

定睛看去,只见场外并肩站着两位女仙,容貌全无二致,竟是一对孪生姐妹花,宫装仙裙也式样相同,但一者白裙如雪,一者黑裙似墨,穿白裙的女仙,柳眉星眸,鼻挺腮红,身材高挑,风姿傲立,但神态冷漠,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我阅女无数,知道这等女子一旦打开心房,势必热情如火,在床上更是风情万种,放浪无忌,等闲男子必定降不服她!

黑裙女仙面目身材皆与白裙女仙完全一致,但神情放荡,媚眼乱抛,未语先笑,酥胸乱颤,似乎是个十足的淫娃,刚才魅惑至极的声音就是出自她的口中,但我知道,其实这等女子极难上手,绝不似白衣女子那般能轻易亵玩,想和她同床共枕,必定要有极大耐心,还要做好被她戏耍、爽约无数次的准备。

我并不认得这两位女仙,也没听说哪个势力有此等绝色姐妹强者,但真慧菩萨和灵源菩萨已经惊疑出声:“七情魔君!六欲魔君!连你们也来了,当真要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吗?我们灵山佛门决不是任人欺辱的!”

两位菩萨口中虽发豪言壮语,但不自觉的抬出整个灵山来壮门面,话里那隐隐的忌惮之意,在场的强者有谁听不出来?

一听这两位魔君的名号,我不禁大吃一惊,暗骂自己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忘了这对吸精魔煞!一向听闻她们隐居血狱多情海内,早已不理世事,没想到居然降临灵山,看来也是被神物引来的!

这两个女魔头成名数万载,当真难斗之极,而且跟我和紫涵还颇有渊源,紫涵研习的六欲魔经,正是出自这两位魔君的手笔!

听了两位菩萨的话,六欲魔君微微一笑,媚意横生,软语道:“哎呦,真慧哥哥、灵源哥哥,你们说的哪里话。灵山佛门威震三界六道,我们姐妹俩孤苦无依,哪敢有丝毫得罪?可叶道友跟我们姐妹颇有渊源,今日小妹便厚颜跟菩萨哥哥讨个人情,将他放出来如何?我们姐妹必定感恩戴德,用这两具肉身布施,绝对让六位菩萨哥哥称心满意!”

虽然知道六欲魔君乃是信口胡言,但听到她愿以肉身布施,众强者都情不自禁的朝她打量,个个法眼如炬,自然洞穿衣裙,一览无遗,将她娇躯看了个饱,六欲魔君抿嘴轻笑,并不施法遮蔽,反而挺胸抬头,玉腿微分,极力让众强者看的更清楚些。

这一看之下,我立刻心跳加速,六欲魔君的娇躯当真是完美无暇,用玉乳纤腰、雪肤美腿来形容,都觉得是在贬低她,实在找不出任何一点不足之处,唯有先天极美,后天又仔细修炼,才有这等胴体。

众强者修为何等精深,瞬息间都已看了千万眼,将她娇躯深印脑海,好留为去日之思,跟着咽了几口口水,似乎回味无穷,连我身处如此险地,心中都不禁暗想:“要是能跟这姐妹俩同床共忱,肆意赏玩酥胸纤足,尽情抽插嫩穴菊花,定是人间极乐!”

但我随即醒悟,暗暗惊惧,她这魅惑淫功精深之极,实是我平生仅见,死在她们姐妹胯下的男子定是数以十万计,如何敢打她的注意?紫涵、风尘子、姜甜儿等女仙虽然也算阅男无数,但修炼时间毕竟短浅,只怕一辈子见过的男人还不如七情、六欲两位老前辈玩过得多。

众强者法力均不亚于我,但都对这两位女魔头大为忌惮,暗暗运转法力,生怕一个把持不住,在人前出丑。

真慧菩萨口宣佛号,道:“善哉!叶施主虽然杀人如麻,但毕竟是仙修一脉,跟两位女施主何来渊源一说?两位何必强行为他出头?留些余地,异日也好相见。”

七情魔君始终不发一言,仍是六欲魔君开口:“菩萨哥哥,这位叶道友的娘子,乃是我们姐妹的私淑弟子,叶道友也算是我们多情海的姑爷,自然不能让人欺辱他,因此才不远万里,来向菩萨哥哥求情,还是放他出来的好。”

闻言,众强者愕然,我心中更是勃然大怒,居然爬到我头上充大辈,管你七情、六欲是什么老魔巨怪,早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紫涵修炼了六欲魔经不假,确实算得上私淑弟子,但这两个女魔头巧言令色,倚老卖老,仍是令我恼恨无比!

真慧菩萨皱眉不语,噬魂魔君却咳嗽一声,说道:“大家的实力相差无几,死拼下去也是无益,不如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请叶施主取出神物,大家一起商议分配,以定真主,如何?”

灵源菩萨怒道:“我们耗费了千年苦功,现在你们想捡便宜,哪有这么容易?”

六目犼王须发皆张,六只眼睛一齐瞪圆,喝道:“千年前,神物已入我们掌心,不知是谁不要脸的偷袭强夺?”

此言一出,六菩萨定力再好,也忍不住脸色微变,一时间场中剑拔弩张,再起争端。

六欲魔君刚要开口劝架,三头镇海蛟早已不耐,掌中长枪连刺,直取灵源菩萨,我也不愿他们谈拢,趁机祭起四象鼎,再攻须弥山,六菩萨一齐合十,开始反攻,立刻恢复混战之局,六欲魔君虽然大怒,但也知道今日之事不可善了,唯有一拼了。

有了七情、六欲加入,佛门立刻落入下风,须弥山摇摇欲倒,我猛一发力,四象鼎顶开一线缺口,立刻和身跳出,化遁光而逃,众强者哪里肯放过神物,尾随追来,法宝乱打,我催动四象鼎反击,遁光丝毫不停,星驰电掣般,已来到前山龙华寺内。

身后,真慧菩萨道:“叶施主,龙华寺虽非龙潭虎穴,但你一人也杀不出去!还是留下吧!”

六欲魔君也大喝道:“给我拦住他!”

攻山的众修士听她发号施令,一齐祭起法宝,劈头盖脸打来,我恍然大悟,手足冰冷,原来···这些修士都是七情、六欲的禁脔男宠!

这对姐妹魅惑男修无数,这些男修隶属各大种族,所以既不是圣境人马,也不是众势力联合,而仅仅是妖魔两道携手,难怪天庭、地府等势力的大能不现身。

眼见这么多男修拜倒于七情、六欲的石榴裙下,甘为马前卒,我只觉得头皮发麻,难怪这两姐妹恶名昭著,嚣张跋扈,却无人敢惹,原来除了自身法力高强之外,胯下更是高手如云!

被众修士一阵猛攻,我虽不至于受伤,但一时间也杀不出去,稍一停顿,众强者已追到背后,我暗暗心惊,虽说我今日脱劫,乃是前缘注定,但这么多巨擎人物降临,局面凶险无比,一个应对不好,真有可能道消身死,纵然下毒手的人违背气数,紧跟着陨落,却又于我何补?

六欲魔君轻笑道:“姑爷,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救你出来,你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独自跑了,怎么对得起我?”

她虽笑靥如花,楚楚动人,但我此刻哪敢多看,凝神运气,静待强敌。

攻山的众男修本来和龙华寺佛修缠斗,仗着人多,逐渐占到上风,但六欲魔君让他们阻拦我,虚耗了招数,被敌人趁势反击,立刻死了数百人,伤了千余,遍地残肢,哀号阵阵,但七情、六欲两位魔君看都不看一眼,看来她们上床玩过一次之后,便视众男修为粪土,可怜众男修贪图一夕欢愉,从此神魂颠倒,拼死相报,彻头彻尾的成了奴隶!

众大妖、巨魔、菩萨环伺周围,围得铁桶一般,我实在没有半分杀出重围的机会,长叹一声,道:“贫道今日认栽了,四象鼎这等神物惟有德者居之,谁有能耐谁要吧!”

口中讽刺,随手将四象鼎抛出,跟着朝反方向遁去。

众妖魔菩萨一怔,忙运转法眼去辨识真假,等发现神物是真的,脸现都涌现狂喜之色,但他们也怕鼎上有埋伏,一时无人伸手去抢,强忍了片刻,六目犼王率先出手,他这一动,引起连锁反应,其他强者也如影随形的抢上,一时间十二位巨擎人物围着四象鼎大打出手。

四象鼎虽离我手,但我还有元始经在身,这些巨擎剧斗之际,仍不忘分出一缕神念锁定我,防止我趁机逃逸,我心中冷笑,负手旁观,倒也逍遥。这些巨擎人物不是不知道我想坐收渔翁之利,但四象鼎实在太过重要,他们明知道有阴谋,也非出手不可。

天下之事皆是如此,想占便宜,就要吃亏!

我调匀气息,转身离去,众巨擎一怔,似乎不敢相信我真的放弃神物,又怕我挟元始经而逃,一时间各怀鬼胎,但无人肯远离四象鼎,仍是相互缠斗,我一边飞遁,一边算计着距离,等到足够远了,一催法决,将四象鼎内的功德佛光珠尽数逼出,跟着全部引爆。

“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灵山上升起巨大的劫云,整个龙华寺化为废墟,寺内佛修和众男修瞬间全部灰飞烟灭,我双掌合十,喃喃道:“善哉!善哉!罪过!罪过!贫道定会请高僧给各位超度,安心的去吧!”

跟着一招手,四象鼎从劫云中飞出,混沌至宝,有开天辟地之无上威能,自然丝毫无损,虽然在爆炸中消耗了元气,但最多过十二个时辰便会复原。

我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虽然上千颗特别炼制的功德佛光珠同时引爆,威力惊世骇俗,但绝对震不死那些巨擎人物,最多令他们负伤而已,此时不走,等他们服下灵丹,缓过一口气来,我便再无机会,当下一催遁光,高飞远走。

但我仍是小看了那些巨擎人物,不知是哪位妖王、魔君的安排,竟在灵山外埋伏了大量修士,我一遁出来,立刻遭到迎头猛击,此时时间紧迫,也来不及一一搏杀,祭起四象鼎,跟着招出群芳谱内五女,只想先杀出一条血路。

我领着五女竭力厮杀,终于突围而出,正要远遁,却不想奇变陡生,极远处银色光华一闪,一道雷电迎面射来,快的难以形容,瞬间攻到眼前。

我大吃一惊,竭力举起四象鼎一挡,“咚”的一声闷响,雷电击在四象鼎上,撞碎成丝丝雷芒消散,余劲却震的我手臂发麻,我暗暗心惊,这偷袭之人的功力竟是深不见底,周天之内能发出这一击的强者屈指可数,此人是谁?

但我已没时间思索,极远处银色光华连闪,数道雷电分袭拱卫在我周围的五女,我知道五女纵然肉身强横,也未必能扛得下如此凌厉的攻击,急忙道:“退到我身后。”

同时催动四象鼎,想将雷电截下,但雷电来势奇快,瞬发瞬至,五女身形刚动,雷电已经近在咫尺!

百忙中,我只来得及救下郝童和姜甜儿,风尘子、郝妙、陶笑笑却被雷电击中,瞬间洞穿身体,三女立刻重创。

远处光华再闪,又是五道雷电射来,其中两道锁定我,其余三道却锁定受伤的三女,显然是要阻止我救援,想将三女斩尽杀绝,郝童虽然没被锁定,但也知道姐姐郝妙重创之余,绝对挨不过这次攻击,拼命燃烧法力,通过自毁修为来提升速度,一个冲刺,将身躯挡在姐姐之前。

我见此情景,心胆俱裂,但雷电奇快,瞬间将郝童郝妙一齐击穿,风尘子、陶笑笑更是刹那间香消玉殒、魂飞魄散了,姜甜儿吓得浑身颤抖,躲在我身后,哪敢露头!我挡下攻向我的雷电,顾不得手臂酸麻,将郝妙、郝童吸入四象鼎,借鼎内地水火风护住她们的元神。

此刻,我顾不得寻找偷袭之人,想赶快返回天淫宫对二女施救,因此一催遁光,竭力逃离对方的攻击范围。

姜甜儿紧跟我身后,花容变色,宛如惊弓之鸟,颤声道:“姐夫,这是谁在偷袭?竟然如此可怕!”

我刚要开口,忽然心中涌现警兆,知道偷袭之人又下毒手,目标正是姜甜儿,百忙中将她一推,雷电瞬间击碎了她的双腿,姜甜儿惨叫一声,昏死过去!我急忙搂住姜甜儿,也将她放到四象鼎内,竭力抑制伤势恶化,不然元神一散,便有再大的神通也返魂无术了。

到了此时,我愤怒的无以复加,扬声喝道:“雷掌旗,你堂堂天庭领袖,统帅雷部无数仙修,居然对几个女子痛下杀手,当真是无耻之极,今日之事,贫道记下了!来日必定十倍奉还!”

远处有人冷哼一声,道:“你以这五个女子替过自己婆娘的劫数,她们不死,你那婆娘便有危险!我替你出手,你却不识好歹!人言叶凌玄是多情种子,我看你未免痴情得过了头!本来想和你共图大事,如此看来,竖子不足与谋啊!”

我心中一凌,也知道他所说不假,这五女不死,紫涵便有劫数,但施法转劫之后,我跟童儿却在无意间有了一丝情愫,实在不愿痛下杀手,一直想脱困后另行补救,看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今日却被雷部掌旗使横加干预,也不知将来如何是好。

但雷部掌旗使似乎知道紫涵的消息,我记挂着紫涵,顾不上刚才暗算之事,扬声问道:“雷掌旗,你知道紫涵的的下落吗?可否告知贫道?”

但没有丝毫声音传来,似乎他已经离去,我担心龙华寺内的众妖魔、菩萨追来,又记挂着郝童、姜甜儿的伤势,只得架起遁光,返回乱淫教。

踏入天淫宫大殿,骆晴儿、青蝶领着众女迎来,一齐道:“教主脱去劫难,可喜可贺!本教威震天下,指日可待!”

我脱困之期跟紫涵提过,看来紫涵离去之前,曾提点过她们,安排好了今日迎接事宜。

但我此刻哪有心情听这些阿谀马屁,示意众女不用多礼,跟着祭出四象鼎,取灵药、金针对三女施救,众女见姜甜儿、郝妙、郝童受伤如此之重,都是大惊失色,骆晴儿颤声道:“教主,是何人下此毒手?她们··还有救吗?”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给三女服下灵丹,跟着以金针刺穴之法,催动药力,同时竭力将精纯元气注入群芳谱,滋润三女的元神,我全力施救,但能不能救回三女,就看天意了。

过了三个时辰,受伤最重的郝妙娇躯一颤,睁开了眼,似乎恢复了精神,但我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而已,她其实已经油尽灯枯了,郝妙看了我一眼,竭尽全力道:“教主,我快要不行了,但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我死也瞑目了。”

我不忍她死前伤心,点了点头,安慰道:“童儿受伤比较轻,定可复原,你不要担心了,快休息下,别再说话了。”

郝妙摇了摇头,竭力把脸贴住郝童脸颊,喃喃道:“妹妹,姐姐不能陪你了,可惜,最终也没找到圣祖的下落呢,你要是能挨过这一关,一定要继续找下去,务必救圣祖脱困,切记,切记……”

话音一落,郝妙便闭目长逝了,群芳谱内画着郝妙身形的那一页也瞬间燃烧起来,跟之前风尘子、陶笑笑陨落时的情况一样,很快变成了灰烬,此时,群芳谱内的五页图画,仅存最后两页。

似乎感应到姐姐已经魂飞魄散了,郝童虽然仍是昏迷不醒,但眼角却渗出了一滴泪水,缓缓流下。

乱淫教众女兔死狐悲,忍不住放声痛哭,我沉声道:“不要哭!逝者已矣,活着的还要继续活,想要为姐妹报仇,便都去修炼吧!”

众女强忍住悲声,不再哭泣,但也无人离去,仍是聚在周围,眼中满是期待,希望我能救回郝童和姜甜儿。

又过了一个时辰,郝童缓缓睁开了眼睛,我心中一颤,只觉得满嘴发苦,要是她每时每刻受地水火风滋养,等三天三夜之后醒来,便可保住性命,但现在突然苏醒,说明大限将至,只怕要步上她姐姐的后尘。

郝童轻轻歪头,看着姐姐郝妙的遗体,低声道:“我姐姐已经去了,我自然也要跟着去陪她了,我们姐妹俩从生下来时,就没有分开过一天,但是,我求你一件事……咳……咳……”

她一阵咳嗽,我急忙取出续命玉髓,想让她服下,能暂时吊住一口气,好交代遗言。

郝童却摇了摇头,不肯服药,轻声道:“没用了,不必浪费灵药,我只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同时举起手,朝我伸来。

我急忙握住郝童的手,颤声道:“童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你,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郝童微微一笑,展露最后的娇媚,缓缓道:“当年某次种族大战中,我们狐族的圣祖被天庭、世俗、灵山的大能联手镇压,困在某地不得脱身,所以我们狐族一直受尽欺凌,被迫背井离乡,四处流浪,我们的族人一直在找寻圣祖的下落,我和姐姐结交各方势力,也是为了这件大事,并非天生淫贱,你千万不要误会。”

她的精力在一点一滴的流失,但她的却脸变得红润,盯着我,希望我相信她,我用力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忍辱负重,我一直敬重你!”

郝童似乎极为欣慰,停了一停,才道:“你法力高强,精于推算,或许能找到我们狐族的圣祖,求你助他脱困,那么狐族中兴有望,我死也瞑目了。”

自始至终,她没有称我为教主,也没有喊我的名字,就像一千三百年之前,我第一次得到她的时候一样,“你”“我”就代表了一切。

我用力点了点头,道:“童儿,你放心,我必定助你们的圣祖脱困,但求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郝童嫣然一笑,带着无尽的凄美,轻声道:“凌玄!凌玄!能这样叫你的名字,真好!真好!可惜,我以后没有机会这么叫你了!不过,我也没有遗憾了,毕竟,我遇到了你,得到了你,死在你面前,上天还是眷顾我的,你说是不是?”

我强忍泪水,颤声道:“你不会死,你还要每天喊我的名字,你还要和我一起去找你们的圣祖……”

郝童深深凝望我最后一眼,似乎想笑一笑,却已无力笑出来,缓缓闭上眼睛,手一松,沉了下去。

我再也无法忍住泪水流出,拼命抓住郝童下落的手,却抓不回她已经消散的元神,一时间,似乎五脏六腑被掏空了,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心中只想:“童儿走了……回不来了……”

我怀中忽然冒出火光,木然的随手一掏,却是群芳谱又烧毁了一页,仅有最后一页留存着,孤零零的,就像失去伴侣的伤心人……


05-03
第13章

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连郝妙和童儿的葬礼,都是骆晴儿、青蝶她们一手操办的。

直到葬礼结束后,我还是无法接受童儿逝去的事实,对修道之人来说,这是非常危险的,道心随时可能失守,轻则丧失自我、嗜杀如狂,重则道消身死,但我实在提不起兴致做任何事,只想静一静。

骆晴儿她们在我身边说了很多,讲了很久,我却根本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知道是想让我振作起来,但我的脑海里,全是童儿临死前,凝视着我的眷恋眼神,那是何等的痴情缠绵啊!我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

不知过了过久,青蝶来到我身边,轻声道:“师父已经下落不明,师伯现在却如此消沉,要是师父真的遇险,何人救她脱困?”

我心中微微疑惑,缓缓想着,她的师父是谁?为什么要她的师伯去救?豁然间,我想起一切,她的师父是紫涵,师伯是我,紫涵有危险!一个激灵,我便立刻恢复清醒了,是啊,紫涵现在不知身在何处,我怎么可以消沉下去?

我立刻详细询问众女,这千年来发生了什么事,紫涵为何出宫,有没有交代过要去哪里,何时回来等问题,想查出有价值的线索,骆晴儿和青蝶口舌伶俐,立刻将有关的事情全盘倒出。

在这千年里发生的事,跟我推算的大致相同,虽然小门小派来找麻烦的不少,但并没有任何大能巨擎前来攻打,毕竟这么显而易见的气运,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实在是很好推算,而且神物被我带走,乱淫教内并无值得大能巨擎人物出手的东西,何必费力不讨好的前来攻打?

虽然经历了一些风雨,但乱淫教众女在紫涵的带领下,总算有惊无险的渡过了,要是照着这个势头下去,很有可能坚持到我脱劫,彻底圆满。

可在十年前的某天,紫涵突然接到飞剑传书,她看了书信之后,便独自离去了,而且没有交代要去哪里,所为何事,只说身有要事,不得不往,让众女在十年后迎接我回归,不得有误云云。

听到这里,我心中疑云大起,紫涵不是不分轻重的人,我明明交代不得出宫,她为何突然离去?此刻又身在何方?

想要解开这些谜团,自然要先找到那封书信,但十年前青蝶和骆晴儿便仔细找过,却一无所获,显然是紫涵带走了或者毁了,连宋鹏所化的石镜也一起失踪了。

想到紫涵带着石镜中的宋鹏一起离去,我心中不禁十分不舒服,就算没有之前的那段不堪经历,单单宋鹏知道七星环的下落这件事,就足以让无数大能强者前来追杀,要是紫涵稍有不测,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童儿的离去已经是沉重的打击,我绝对受不了第二次的。

须弥山一役,至此结束,表面上我大占上风,轻松脱去劫数,但事实绝非如此,紫涵离去,童儿陨落,我早已分不清自己是输是赢,而且这耗时一千三百年的一役,留下了太多的疑点和变数。

一直以来,我谋定而动,事事谨慎,依照气运行事,所以在跟其他修士争斗时,几乎没有吃过大亏,元始经被我夺取,更偶得四象鼎,炼化无数群仙诸魔,连佛门六菩萨依仗须弥山镇压,都被我借力消去祝融之眼的怨气,最终顺利渡劫,因此我心里一直有些小看周天群修,认为他们只不过是修练的时间比我长而已。

但现在想来,妖魔两道围攻龙华寺,七情、六欲两位魔君居功至伟,她们不仅法力高强,而且这统御男子的媚惑淫功已经修炼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仅仅她们两姐妹的男奴男宠,就已经和六菩萨座下所有的佛修数量相当,再加上其他巨擎的人马,立刻彻底围困压制住戒备森严的龙华寺。

这两位魔君实力深不见底,自然极为可怕,要是平手相斗,一对一我也未必能取胜,论麾下部属,我更是拍着马也赶不上!如果不依靠四象鼎,我绝对不是这对吸精姐妹的对手。

但须弥山一役中,真正对我造成威胁的,却是雷部掌旗使!他的出现,也是一大疑点。

在之前九仙魔宫一役中,天庭不是没有派人来抢夺宋鹏,但来人仅仅是一个不入流的苍生子,拿了件威力稍大的法宝而已,而且还是瘟部掌旗使派来的,跟雷部掌旗使似乎并无半点关系。

但,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我隐隐发现,雷部掌旗使的推算功力绝不在我之下,远超众多大能,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需要随时注意其他势力的动向,当时天庭、地府、血狱、灵山、洪荒、世俗都有所动作,绝不可能完全掩住他的耳目,虽然未必能查出这些势力要争夺什么,但他绝对能推算出一部分的天机!

虽说推算之道没有完全准确一说,但他肯定能算出这场纷争的核心是七星环,就算推算的结果再怎么朦胧,也没人会放弃这等神物的,毕竟混沌至宝的吸引力已经在众多大能身上验证过了。

但是,雷部掌旗使却保持了旁观的姿态,这绝不是他大公无私,或是不在意七星环,而恰恰说明他预知了宋鹏会落入我手中的天机,即使来抢也没用!

这个推论看似是不合理的,毕竟那时的我法力并不高,表面上看,他还是有机会的,其他大能其实也是为此而来的,本着有枣没枣打三竿的态度,乘兴而来,没机会再归,被我镇压了化身,提升自身实力,而雷部掌旗使却依照气运行事,不为镜花水月中的七星环引诱,坐山观虎斗。

不愿意轻易违逆气运,这也是精于推算的修士们的另一个通病,他如是,我也如是!

但雷部掌旗使留下的最大疑点,却是他出手偷袭的目的,当时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既不是我,也不是神物,而是看似无足轻重的五女!

这是为什么?五女不过是小角色,而且被炼成了法宝,已经几乎没有提升修为的可能,自然不是害怕她们中的某位会修炼有成,日后威胁到他雷掌旗的地位,所以提前来斩草除根。

而且,他过于迫切的想将五女击杀当场,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堂堂雷部掌旗使不惜使用自损道行的禁术,偷袭时的每道雷电都会消耗他一个甲子的法力,一连十二道雷电发出,整整消耗了七百二十年法力,这才能在千里之外发出我来不及阻挡的攻击,不然我有四象鼎在手,距离五女又近,他绝没有丝毫机会。

显然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斩杀五女,但这实在是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了很久,得出了一个近乎荒谬的结论,雷部掌旗使杀掉五女,就是为紫涵的安危着想,也就是说,当时他说的话是真的!

这个结论看似荒谬,却并不草率,毕竟五女对于我和雷部掌旗使来说,实在无足轻重,他绝不会为了几只蝼蚁,特意奔波万里来偷袭,甚至是不惜大损法力,他还没有这么幼稚,更没有这个闲工夫,以他的身份地位、推算能力,自然是谋定而动,想必他发现了什么天机,所以才会为了紫涵而出手。

甚至连紫涵的离去,也很有可能跟他有关系,毕竟以他的推算能力,提前蒙蔽天机,占了先手,我事后自然很难推算出来。

但雷部掌旗使究竟发现了什么天机?他为何要出手暗助紫涵?这些问题我却想不出任何答案,按我一开始的猜测,紫涵应该是某位大人物避劫转世,前生跟雷掌旗相识,可这似乎也解释不通,毕竟紫涵受辱千年,怎么不见雷掌旗出头?

紫涵和我自幼便青梅竹马,都是青冥山下罗河镇人,那时我家里是开医馆的,紫涵家里是开药铺的,也算门当户对,长辈在我们出生前便定下了娃娃亲,日子虽然不富裕,但我们也没受什么委屈。

新婚之后不久,我上山采药,偶然发现一处散仙留下的洞府,得了三卷道书,从此和紫涵勤修苦练,踏上修真之路,一直也没见她显出丝毫特异之处,想不通她哪里值得天庭掌旗使出马,可见天机纷乱,我毕竟不能演全。

如果仅仅如此,那也就罢了,但我静心仔细思索,发现事情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我一开始用五女的元神替过紫涵等几位女仙的劫数,为何会对童儿产生情愫?我的道心若是如此不坚定,早已死了几百上千年了,凭童儿的法力绝无魅惑我的可能,她自己也因我受我牵连而死,自然不是她下的圈套,那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前缘注定,有此一段情债?一时之间,哪里想的明白?

童儿临死前,求我相助她们的圣祖脱困,我既然答允,自然要尽心尽力去做,可这件事也是麻烦之极,狐族苦寻多年,却始终连她们圣祖被困何处都查不出来,更遑论救其脱困了,我虽精于推算,但卦象也是含糊不清,显然是有人遮蔽了天机,这倒是毫不意外,毕竟镇压狐族圣祖的那些大能,绝不会放任别人去救,使些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童儿虽然没来的及说出多少信息,我对于她们的圣祖几乎一无所知,但通过她仅有的遗言,我也能想明白不少事,不过疑点接踵而至。

首先,狐族圣祖是被灵山、天庭、世俗的大能联手镇压,这自然说明狐族圣祖肯定有通天彻地之能,否则何必如此劳师动众?

其次,这些大能为什么不是直接斩杀狐族圣祖,而是将其镇压?是不是他们根本无法斩杀狐族圣祖?既然狐族圣祖如此强横,又为何会被镇压?

最后,狐族圣祖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一直到十几年之后,我查阅了一部分世俗中的文献,最终确定,狐族圣祖应该是九尾狐王妲己!

当年世俗人道内杠,大周国起兵讨伐殷商国,妲己身为洪荒妖王之一,带领麾下妖族相助殷商国最后一任国君纣王,但大周得到灵山和天庭的援手,最终灭掉了殷商,纣王自焚而死,妲己从此不知所踪,时间、事件、人物完全吻合,所以我是有理由相信狐族圣祖是妲己的。

洪荒、天庭、灵山三大势力掺入世俗内斗,无非为了利益二字而已,而世俗借兵于外族,又如何不是为了利益?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既为利往,大抵如此。

虽然了解了一些情况,但不代表问题即将解决,毕竟九尾狐王在哪里,我还茫无头绪,就算找到了,要如何助她脱困?那些大能联手布下的禁制封印,绝不会被轻易破解,单看九尾狐王如此强横,却始终不能翻身脱困,由此可见一斑。

此事艰难险阻无数,且疑点重重,但我也只能迎难而上了,毕竟童儿最后的心愿,我一定要帮她达成。

这些巨擎人物,已经令我焦头烂额了,但真正的危机还是在那些神物异宝身上,毕竟它们纷纷出世,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出现的强者越来越多,显露的天机越来越玄奥,眼见得周天之内即将杀劫大起,生灵涂炭,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

凭我现在的实力,最多勉强自保,想寻回紫涵,并护佑她不在浩劫中陨落,却是难上加难,只有不断提升实力,才有一线生机。

一想起提升实力,我首先想到了祝融之眼,它的怨气几乎消耗殆尽,正好可以为我所用,毕竟祝融统御万火的天赋神通令我羡慕异常,而且神族、妖族的许多道法、秘术,都跟血脉有关,我虽然没有妖族血脉,但炼化祝融之眼后,最起码可以自如的使用神族秘术、道法,甚至是掌握神族克制诸多种族的秘奥。

我刚想到这里,青蝶忽然走来,有些紧张的道:“师伯,姜师叔醒了,您去看一下吧。”

我心中一凌,回到大殿之上,朝四象鼎内看去。

只见姜甜儿满脸痛苦神色,看我来了,低声道:“姐夫。”

我点了点头,道:“感觉好点了吗?”

姜甜儿道:“好疼,姐夫,我不会死吧?”

说着话,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我知道受伤重病之人爱胡思乱想,便安慰道:“你昏迷很久了,一直被四象鼎护住元神,滋养肉身,此刻醒来,说明性命无碍,放心吧。”

虽然性命已无大碍,但姜甜儿想复原的话,最起码也得苦修百年,而且只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毕竟身躯被炼化成法宝,除了继续当法宝来炼制外,几乎没有再提升的可能性了。

一连数日,仔细看护着姜甜儿,这才算彻底保住她的小命,安排骆晴儿带她去静室调养,众女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随后,我召集众女,查看她们的功力进境,对于她们的不足之处一一指点,同时赐下大量丹药,竭力提升她们的实力,此时,我自然已经察觉单单自己变强,不足以应对接下来的凶险杀劫,虽说众女的实力提升相对缓慢,但向幼苗浇水,自然有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将来或许众女会有大放异彩的一日。

一连开坛讲道九日,将诸多法门传授众女,这才开始自己闭关,准备炼化祝融之眼。

祝融之眼是上古大神躯体的一部分,虽然已经消磨掉了怨气,但真要炼化进自身,融入血脉,还是有极大风险的,若非我急于提升实力,是断不会出此下策的。

毕竟,我的本意是将祝融之眼炼制成法宝,如此一来,虽然无法得到神族血脉,有些暴殄天物,但却不会有丝毫风险,可现在迫于外界巨大的压力,我只能冒险一搏了,要是真的将祝融之眼炼化入自身,好处无法估量,远比炼制成法宝要实用的多。

我取出一柄短剑法宝,将额头肌肤割开,把祝融之眼安放在切口里,一股暴虐燃烧的杀意立刻涌入脑海,我合上双眼,以自身道心对抗杀意,意识顺着杀意涌来的途径,追本朔源,寻找祝融最后的意识残片,唯有击溃它,才能彻底炼化祝融之眼。

虽说继续拖下去,它这无源之水也耗不过我,只要坚壁清野,截断元气,行绝粮毒计,最多再过百年,祝融的意识残片就会彻底枯竭,不过我已经没有百年的时间来浪费了。

我的意识侵入祝融之眼内,来到祝融意识残片统治下,虚无的火焰空间里。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无尽烈焰,没有大地,没有天空,更没有水,甚至连热浪都是笔直朝上的,因为没有风!这里只有终年熊熊燃烧的火,炙的皮肤疼痛,两眼发干,汗水一刻不停的流出,却又被火焰瞬间烧灼干净。

在火焰中穿行,仔细搜索着,道袍着起了火,很快烧得一干二净,接下来,肌肤变得干枯,我抬起手,指甲已经因高温而扭曲,指节宛如干枯的竹子,显然血液即将被蒸发干净,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痛如刀割。

如果再找不到祝融的意识残片,我的元神意识就要受创了,但我根本不想退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或许是真的,但死骆驼绝对跑不过马!

我缓缓转身,盯着一处虚空,静静看着那里的火焰升腾,淡淡道:“看够了吗?如果看够了的话,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蝼蚁!你挑衅我的威严,必将永坠火窟,不得超生!”

我冷笑道:“我是蝼蚁,那你又是什么?你只要知道自己是谁,我就留下来,在这火窟里永远陪你!”

那个声音一怔,喃喃道:“我是谁?我是谁啊!蝼蚁,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淡淡道:“告诉你也可以!但代价就是你要彻底消散!”

那个声音缓缓道:“蝼蚁,如果你不说,我就焚毁你!”

我哈哈大笑:“如果你做得到,还会和我废话吗?”

四周恢复寂静,过了很久,直到我腿上的骨骼被火舌舔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时,那个声音才再次开口道:“我答应你了!告诉我吧,我究竟是谁!”

我双手一拱,正色道:“你是火神祝融!掌控万火,无论先天、后天,皆为你所统帅!但,你早已在无数年前陨落了!”

那个声音仍然保持着威严,却多了几分苍凉:“祝融?不错,我的名字是叫祝融!我是万火之尊啊!那……我怎么会陨落的?”

我道:“你和水神共工大战……”

那个声音变得高亢,打断我道:“共工?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讨厌!他死了没有?”

在询问仇敌的生死时,他的声调变的坎坷不安,显然是极为在意胜负的,之前听到自己已经陨落,他没有丝毫紧张,但现在···他不愿自己是失败者,强者看重尊严,胜过生死!

虽然我一定要得到祝融之眼,但我不希望这位上古大能失去最后的尊严,我正色道:“他也陨落了!将他击杀的那位强者,正是你——火神祝融!”

“哈哈哈……好!好!好!斗了一辈子,他还是先于我死了!我已经没有遗憾!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声音透着英雄末路的凄凉,却又满怀欣慰。

我淡淡道:“我叫叶凌玄。”

“不怎么好听呢!不过,也没关系了。叶凌玄,我要走了,拿走你想要的吧!”

那个声音说完这段话,便归于沉寂了,四周的火焰变得温和,不再试图焚烧我。

我拱了拱手,道:“祝融,走好!”

没有回答,我知道,他已经去了,然后我便开始在这个空间刻下我的元神印记。

瞬息之间,我的四周开始产生变化,火元力变得极为亲昵,似乎是从小养大的宠物一般,祝融的控火神通,确实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得此强助,我的实力势必更上层楼。

缓缓睁开双眼,我知道祝融之眼已经和我融为一体,至于血脉融合的问题,自然也是水到渠成,我本以为自己会感到高兴,但此刻我却没有丝毫愉悦感,反而觉得十分沉重,毕竟,在以后的某天,我也许会陨落吧,那时,不知是谁来送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自嘲一笑,轻吟道:“今日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

日子一天天过去,众多敌人却都没有丝毫动静,似乎乱淫教已经被世人遗忘,但我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

一边帮姜甜儿调理身子,一边融合血脉,还要随时指点众女的修炼,日子虽然安宁,却也显得忙碌,转眼间,十年过去了,神族血脉已和我的血脉彻底融合,我也准备游历四方,寻找紫涵的下落了。

众女本就苦修了一千三百年,又得我十年调教(注:此调教非色情啊,别误会,男主是正人君子,一般不吃窝边草……连水龙吟自己都不信,大家尽量相信吧)个个修为大进,尤其是资质最好的青蝶,此刻的功力已经不亚于当年的紫涵,看来继承紫涵的衣钵,非她莫属。

临走之前,替她们重新炼制了飞剑、法宝,尽量提升她们的实力,又仔细叮嘱了一番,这才上路。

不出宫门还好,一踏出宫门,本该沉默无语的两件神物,立刻发出轻吟,开始对我走的路线指手画脚,不按它们划定的路线走,便一刻不停的鬼叫狼嚎,不胜其烦,而按着它们指引的路线走,它们便不发一声,似乎死了很多年一样。

不过,按它们指明的路线行走,会有种奇异的韵律,每一步踏下,似乎都隐隐触摸到天道自然,自身真元、法力的运转也无比顺畅,推算数次,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可以肯定,我的气运是在缓缓变强上升的,而我故意走错方位,这种韵律就会立刻被打断,气运也开始缓缓下降,一连几次,都是如此,我也就依着它们来了。

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想不给个交代,就指使我,睡醒了没?管这俩榆木疙瘩是什么绝世神物、稀世珍宝,都没得商量!

奔波数月,此时已经走到大金国境内,即将进入大宋的疆域,我走的不是官道,只是寻常的土路,但显然常有路人来往,路边也有茶摊之类的,立刻坐了进去,要了一壶淡茶,准备和这俩榆木疙瘩斗一斗。

不出我所料,我屁股一沾板凳,元始经和四象鼎立刻发出轻吟,催我赶紧上路,茶摊里都是凡人,我自然不能随便开口对神物说话,不然肯定被当成是疯子,暗中传音骂道:“催什么催!一路放着好路不走,净走些荒山野岭,我法力虽高,但也经不起这个折腾!等我喝壶茶,歇个三天三夜,再上路不迟!”

两件神物的鸣叫立刻变得急促而高亢,我故意调侃道:“上吊也要让人先喘口气啊!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你们不愿意留下,自己走好了!”

听了我的话,这两件神物的鸣叫巨大到几乎震破我的耳膜,但我却暗暗得意,知道它们也会着急就好办了,在我眼里,它们跟两件蠢物没什么区别,虽然通晓气数,但没有灵智,迟早被我诈出天机来!

想到这里,我伸手入怀,抚摸着元始经、四象鼎,淡淡道:“咱仨凑一块,已有数千年光阴,虽然你们始终不肯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但我还是要问你们一件事,你一们定要回答,否则我就算不和你们同归于尽,也绝不肯做你的棋子!”

它们立刻停止鸣叫,全无动静,但我毫不理会,缓缓问道:“你们……是不是想让周天六道归复混沌!”

元始经微微一颤,我能隐隐感觉到它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的心立刻放松了下来,不管它们的目的是什么,最起码没有想要毁灭周天六道所有生灵,这已经比我预期的好很多了,至于这榆木疙瘩是不是在撒谎,我自然心中有数。

但人性贪婪,我不再满足于这个答案,立刻打蛇随棍上,接着往下问道:“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跟贫道说一下,贫道保证不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我竭力使自己看起来和善些,以求博得它们的信任。

结果显而易见,元始经、四象鼎继续装傻充愣,恢复了寂静,我连哄带威胁的折腾了半天,它们都没有丝毫反应,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也无计可施了。

走进大宋边境,这两个榆木疙瘩又开始鬼叫,但不是催促我上路,而是让我在附近找某样东西,我立刻精神一振,毕竟能让蠢物,咳咳,神物这么迫切寻找的,估计不会是一般的东西,立刻发出神念,四面八方仔细搜索。

一边搜索,一边想,它们到底要找什么呢?我心里暗自猜测应该是其他神物,或者是……紫涵!

毕竟,我出来游历四方,目的就是紫涵,这两件神物也肯定是清楚这点的,难道它们终于开窍,准备替我这个主人做一点点事?

把方圆五百里仔细寻找了七八遍,我终于确定,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用说神物、紫涵,就是灵脉、奇药也没见一点!凡人村落、城镇倒是不少,但连一个根骨、资质好的人都没有,纯属鸟不拉屎的地方!

就是这么一个破地方,这俩榆木疙瘩还不肯放弃,坚持要找下去,而且一走出方圆五百里范围,立刻鬼叫着要回头,最后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找了个破败无人的山神庙,清理出一张供桌来,躺了下去,爱咋咋地,老子不走了!

俩榆木疙瘩鬼叫半天,我只当是放屁,最后无可奈何的沉寂了下去,我也不管这俩榆木疙瘩能否听懂,自顾自的调侃道:“因过竹院逢僧话,忽闻春尽强登山,又得浮生半日闲,终日昏昏醉梦间。”

虽不指桑,却也骂槐,心中不禁暗暗得意。

(注:此诗是唐代李涉的《题鹤林寺壁》原诗顺序如下: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小弟在这里打乱了顺序,是为了应景。

因为这千余年来,明争暗斗无数,精神十分疲惫,最近十年也是忙于炼化血脉,指点弟子,救治姜甜儿,实在没有休息的机会,因此这一躺下,倒是睡了个安稳觉。

睡了数个时辰,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瞥了一眼,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走进庙门,看到庙里有人,似乎怔了一怔,脚步迟疑,似乎考虑着是否退出去,过了片刻,慢慢走到大殿一角,蜷缩了起来,看来这破庙是他的家呢。

我打量着小乞丐,只见他皮包骨头,满身灰尘、污垢,头发乱蓬蓬的,神情极为怯懦,见我看他,便把头低了下去,同时双手抱膝,缩成一团,显然心中满是紧张、恐惧,但他却没有离开,这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无处可去?

若是如此,未免太悲哀了,但这也是乱世凡人的宿命,这小乞丐不过是其中一个缩影而已。看了片刻,我不再理会他,背过身子,继续睡觉。

过了一个时辰,那小乞丐忽然动了动,从满是尘土的衣襟里取出了几枚野果和一个冷馒头,看了看我,竟似想和我分享晚饭,但他似乎有些迟疑。

我并不转身,开口道:“你要是想请我吃饭,就把那馒头给我,我不吃野果的,要是舍不得就算了!”

虽然我早已辟谷,但看到小乞丐想和我分享食物,却忍不住要试试他的诚意。

小乞丐迟疑了片刻,站起身来,走到我背后,将冷馒头放在地上,又走回殿角,开始剥着野果吃,我转身站起,拿起冷馒头,掰下沾着灰尘的部分,随手抛在地上,同时留意着他的神色,他看着被我丢弃的脏馒头,咽着口水,我毫不理会,将干净的部分吃下,伸个懒腰,躺下继续睡。

过了一会,那小乞丐走了过来,似乎想捡起地上的馒头屑,我冷冷开口道:“我不吃的部分,也不会让别人吃的。”

他慢慢走了回去,蜷缩起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小乞丐起了个大早,走到十几里外的小镇上乞讨,被人训斥,受尽了白眼,才要到了两个馒头,然后在山中费力的四处找野果,最后回到庙里,依然是我吃馒头,他自己则吃野果充饥,如此持续了数日。

当他又一次把馒头给我时,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自己乞讨来的食物,为什么分给我?”

小乞丐怯怯的看着我,低声道:“我父亲告诉我,招待客人要用最好的食物。”

我点了点头,道:“令尊在哪里?”

小乞丐眼圈一红,道:“两年前生病去世了。”

虽然看到他孤身一人,我已经猜到了,但听他亲口讲出,还是忍不住轻叹一声,道:“葬在何处,能领我去祭拜一下吗?”

小乞丐点了点头,令我走到后山,指着一个土堆,表示他的父亲长眠于此。

这样一位父亲,应该得到尊重,我取出香烛、黄纸,祭了一场,暗诵往生咒,超度逝者的在天之灵。

祭祀完毕,我对小乞丐道:“你请我吃了几顿饭,现在该我回请你了,跟我来。”

说着话,大踏步朝山下小镇走去,小乞丐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

虽说我法宝不少,但身边钱财却不多,可这不是问题,我虽然没有金银,但县令家里有不少的。县衙好歹也是经过儒门修士布置了禁制的,但以我现在的法力,就是大宋皇宫的禁制也拦不住我,随手借了几百两黄金,县令却始终茫然不知,所以也没让我打借条。

领着小乞丐走进小镇,神念一扫,已经找到当地最大的酒楼,直接奔赴那里,小乞丐却极不适应走在大路中间,几次三番要沿着墙边阴影走,都被我拉回来了,到了小镇中心相对繁华的地带,行人渐多,小乞丐显得极为紧张,汗水直流,一双小手紧紧拉着我的道袍,反而不敢离开半步了。

来到最大的酒楼前,抬眼一看,招牌上写着“聚友楼”,拉着小乞丐就要进去,门口的店小二一斜身拦住去路,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小乞丐,冷哼一声道:“这位道爷,你要化缘也得挑个时候,这马上到饭点了,还让不让大伙吃饭了?”

我经历数场大战,又被须弥山镇压千年,此前更奔波了数月,这身道袍虽是法宝,却已有些破旧,但我的肉身已经极为强横,因此一向也没在意道袍的事情,不想这店小二以貌取人,竟摆起了架子,当真是势利得很。

听了店小二的嘲讽,我不禁气往上撞,但对于这等蝼蚁,我还不屑发火,随手取出从县令那里借来的五两黄金,晃了一晃,道:“这位小二哥,贫道不是来化缘的,这锭金子寄到柜上,等吃完了饭好算账。”

金子出马,一个顶俩,店小二的脸色立刻大变,亲昵无比,恭谨有礼,估计他爹娘都没见过他现在这幅孝敬模样。

掌柜的也坐不住了,出来打圆场,训斥了店小二几句,亲自安排了雅间席位,又吩咐店小二好生伺候,这才退了出去。

偌大一个人雅间,坐十几个人都有富余,此刻却只设两座,小乞丐浑身不自在,黏在我身边就是不肯坐下,让他点菜,也是连连摇头,慌乱不已,看那神情,仿佛是要把他拖出去斩首一般。

我只得吩咐店小二取过菜谱,按照孩童爱吃的甜腻口味点了几个菜,考虑到小乞丐没吃过鸡鸭鱼肉,又点了些荤菜,同时要了两坛酒。

没过多久,酒菜齐备,小乞丐却说什么也不动筷子,我示意店小二退出去,然后每个菜先尝了一口,又给他夹到他盘子里一些菜,他这才开始风卷残云般的狂吃猛喝,我微微一笑,自斟自饮。

没过多久,就看到小乞丐摸着肚子,直打饱嗝,却舍不得放下筷子,但他人小腹浅,实在是一口也塞不进去了,只能带着无限遗憾的眼神,死盯着面前的菜肴。

我刚要起身结账,就听到楼下边一阵骚乱,掌柜的喊道:“偷县太爷金子的响马就在楼上,各位官差老爷可要小心,那贼道有些扎手!”

看来,掌柜的见我随手拿出五两黄金,认为我是江洋大盗,去衙门通风报信了,而青天大老爷估计也发现自己辛苦搜刮的赃款被盗,所以派了捕快来缉拿我。

第14章

闻言,我冷笑一声,不再起身,静等官差上门,好来个拒捕的武戏,也算给小乞丐消消食。

“砰”的一声大响,雅间的门被猛地踢开,几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捕快冲进房来,或举铁尺,或扬锁链,齐声呐喊,好不吓人!

小乞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立刻吓得小脸发白,几欲昏倒,我伸手按住他脊背,注入一道元气,护住他的心脉,防止他受惊过度。

跟着一抬腿,将众捕快踢出房门,摔得七荤八素,立刻传来阵阵哀嚎,一个捕快呻吟道:“贼道,你偷了县太爷的黄金,还敢拒捕,当真是无法无天…”

我冷笑道:“小小的县官也敢称爷!贫道借他搜刮的民脂民膏救济穷人,是他的运气!不怕告诉你,贫道就是借了你们大宋的玉玺,赵匡胤也不敢对贫道这般大呼小叫!”

听了我的话,楼上众捕快和楼下掌柜、店小二都惊得呆了,一个捕快脸色惨白,挣扎道:“你··你居然敢擅呼当今天子的名讳!”

我淡淡道:“别人呼不得,贫道偏呼得!贫道暂住在十里外的山神庙,你们要是不服的话,叫赵匡胤来见我!”

随手施个定身咒,将酒楼内一干人等定住,倒不是怕他们跑去通风报信,而是我还有事没忙完,暂时不想镇上太过混乱。

拉着小乞丐走出酒楼,找到镇上最大的绸缎庄,走了进去。

不给掌柜的以貌取人的机会,直接取出五两金子,放到柜台上,黄金已经说明了一切。

掌柜的十分热情,连道爷都不喊,直接喊上仙,道:“上仙,您老人家是想买什么式样的道袍啊?本店货色齐全,远近闻名…”

只见他口若悬河,竭力描述自己店中的衣裳,就差说皇宫的服饰也是他们进贡的。

我淡淡一笑,心道:“肉眼凡胎,居然能看出我是仙修,只怕不是福至心灵,而是黄金动人心吧。”

当下,咳嗽一声,打断掌柜的话头,道:“不是贫道买衣裳,是给我这位小友买,你看他穿什么好看。”

掌柜的微微侧首,看那神情,似乎直到此时才看到小乞丐,一来是他眼里只有金子,哪里看的到其他,二来也是小乞丐一直缩在我身后,始终没敢露头。

掌柜的轻笑道:“是这样啊,那得让我那老婆帮他挑挑。”

我微微一愣,想不通为何要让他老婆帮忙挑,估计是跟当地的风俗有关,当下点了点头。

掌柜的喊了两声,一个三十出头,微微发福的妇人走了出来,看到我和小乞丐,微微皱眉,但掌柜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立刻眉开眼笑,拉了小乞丐去挑衣裳,小乞丐百般不愿离开我身边,但我安慰几句,掌柜夫人也是竭力拉扯,最终一步一回头的跟着掌柜夫人去了。

和掌柜的闲聊几句,过了半晌,掌柜夫人和小乞丐走了回来,我一抬头,不禁愣住了。

只见小乞丐换了一身艳丽的粉裙,人比花娇,神情扭捏,一双小手绞在一起,看我盯着她,小脸羞得通红,估计掌柜夫人之前帮他好好洗了洗,因此脸、颈、臂、手这些裸露的肌肤,都显得雪白晶莹,但我压根没想到小乞丐是女的,不由自主的微微吃惊!

之前她脏兮兮的,加上年龄尚小,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我还没无聊到用神念查探她的身体,所以始终蒙在鼓里,转念一想,不禁恍然大悟,难怪掌柜的要让他老婆来替小乞丐挑衣服,看来他已经瞧出小乞丐是女的,这倒不奇怪,毕竟开门做买卖,就要擅长察言观色,他看惯市井百态,自然瞧出了端倪。

我点了点头,赞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果然不假,换上这身衣裳,当真好看极了。”

听到我夸赞,小乞丐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掌柜的哈哈大笑,掌柜夫人却道:“上仙,要是给这位小姑娘买些首饰、水粉,保准更增秀色,这样的美人坯子,不打扮,可惜了。我熟悉这镇上的店铺,上仙若是不嫌弃,我就替您老人家跑一趟腿,您看如何?”

我点了点头,道:“便是如此吧,要是能将我这位小友打扮的漂漂亮亮,那锭金子就算跑腿费了。”

听了这话,掌柜的两口子立刻两眼放光,宛如僵尸噬血前闪着绿芒的怪眼,我不禁暗暗诧异,修道一生,从没听说黄金能让人族通晓鬼道功法啊?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掌柜夫人拉着小乞丐向外走去,看来女子天生爱美,这回小乞丐几乎不再抗拒,但还是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淡笑道:“你放心,我不走,就在这等你,你快去吧。”

闻言,小乞丐似乎吃了定心丸,欢喜鼓舞的随着掌柜夫人去了。

过了整整一个时辰,掌柜夫人才带着小乞丐回来,我搭眼一瞧,这次更了不得,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粉白黛黑,唇施芳泽,眉心还隐隐绘了朵梅花,虽然龄齿尚稚,但以我道心之稳固,都有惊为天人的感觉。

我毕生所阅女仙不乏绝色,但这小乞丐没有修炼塑体,居然也不输于我所见过的任何女仙,我心中只想:“她要是修炼有成,驻颜不老,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

此时掌柜的早已看得呆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连掌柜夫人的铁青脸色也视而不见,直到被掌柜夫人拧到腰上,这才剧痛惊醒,立刻知道当众失态,即将大祸临头。

我打量着小乞丐,不住称赞:“好!好!好!··当真是极美!”

小乞丐神情羞涩,低垂着头,但我自然察觉到她心中窃喜。

忍不住随口吟道:“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

吟到此处,我忽然生出怒气,因为下一句是‘一朝选在君王侧’,不禁暗暗恨道:“不知她长大之后,是嫁与何人?能尽情赏玩如此佳人,哪个男子配得上这等艳福?只怕要苦修八辈子功德吧!”

(注:此诗节选自唐代白居易的《长恨歌》缓缓平复胸中怒气,打个招呼,领着小乞丐出门,不再理会身后掌柜夫人施展的精妙驭夫之术,默默替掌柜的念了一遍《往生咒》已尽故人之情。

领着小乞丐行于闹市,她似乎不再那么畏惧生人,只听说过酒壮英雄胆,看来衣也能壮美人心,虽说这位美人年纪小了些。

随手买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又买了些糖葫芦、炸糕之类的甜食,等小乞丐玩尽兴了,这才领着她慢慢返回破庙,同时解开定身咒,让捕快和酒楼掌柜等人恢复行动,至于他们是不是要上奏朝廷,我也懒得理会,就算他们欺上瞒下,报喜不报忧,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我并没有掩盖法力波动,出了这等事,各大势力不可能发现不了,而我的目的就是让所有强者知道,身怀神物的叶凌玄在大宋境内,借此试探各方巨擎的反应!

今时今日,我就算不依仗四象鼎,也能跟菩萨、妖王、魔君、神皇等领袖人物打个平手,已不必再畏惧任何巨擎,虽说一哄而上围攻我,我还是要跑路,但已经没人敢做这等事了!

毕竟,我之前的战绩几近不败,气运低时,被须弥山镇压都从容脱困,何况今日?各方巨擎自然清楚,只要当场击杀不了我,我跟着而来的反击绝对难当之极,没有必胜的把握,估计他们也不敢随便挑衅。

在我法力低微之时,没有斩杀我,此刻良机已逝,我即然成长起来,自然要在这周天之内占据一席之地,虽然这是巨擎们不愿意看到的,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此刻,我就下一招闲棋,看看他们怎么应对!

走入山神庙,小乞丐却显得迟疑,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新衣被尘土粘脏,微微一笑,随手放出辟尘法术,将灰尘、蛛网尽皆扫净,小乞丐大为欢喜,立刻走到殿角,脱下新衣,仔细叠好,就要换上那身乞丐服。

她一路拿着旧衣,我也暗赞她不喜新厌旧,心地纯良,但那身旧衣实在太破,我急忙摇手道:“不必如此,别穿着那身衣裳了,赶明儿再给你买几身。”

小乞丐尚自迟疑,我正色道:“我说的话,你不信吗?”

小乞丐此时己经将我视为最信任之人,立刻低声道:“我信。”

我将她的新衣铺在地上,让她躺下,不一时,已经传来沉静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熟了,看来之前这一番奔波,令她颇为疲惫,但不知她做了什么好梦,小脸上还微微带笑。

我细细的打量她,此刻除去外衣,更显得小小的娇躯含苞待放,眉目如画,一双小腿纤细诱人,玉足更是不盈一握,底平趾敛,一时之间,竟有情欲自小腹涌动,我微微一惊,立刻暗骂自己禽兽,竟对这小乞丐有非分之想!

躺回供桌上,暗暗背诵《云淡风清经》功行三周天,这才将欲火压住,暗暗纳罕:“这女孩儿身无法力,为何能引动我的情欲?就算天生魅惑,也不能这般厉害!”

这时节天气炎热,小乞丐虽然只穿贴身衣物,肌肤仍是不断渗出细汗,我随手施个法术,将四周火元力排开,大殿立刻变得清凉,让小乞丐睡得更加惬意了。

次日,小乞丐起身穿好衣裳,我自然不会再让她去乞讨,跟她闲聊几句,我看着她,淡淡道:“你识字吗?”

小乞丐摇了摇头,我道:“我教你,你愿意学吗?”

小乞丐急忙道:“愿意!”

估计她的父亲曾经跟她提过读书的好处,所以她显得十分积极。

走进小镇,买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自己先汗一个!也买了一日的饭食,回到庙里,对小乞丐道:“如果你学的不好,是没有饭吃的。”

小乞丐点了点头,我便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她用功极刻苦,而且天资异常颖悟,几乎过目不忘,短短数日,三字经已经倒背如流,常用字也全部通晓,虽说我暗中渡给她元气,令她事半功倍,但一般的孩子学得再快也绝对比不上她。

虽说小乞丐美得石破天惊,但要不是两件神物每天催我在这五百里范围内寻找某物,我也不至于为了她耽搁这么久,而且,萍水相逢一场,我自始至终没想过要问她的名字,她也没有问我,荒山空寂,只用“你、我”相称,便足够了。

一日午后,我正在教小乞丐千字文,忽然察觉有强者直奔此地而来,遁光迅速,似乎是儒门高手,我微微冷笑道:“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到底还是他们快些!”

小乞丐茫然不解,怔怔的看着我,我道:“你在这好好背书,我去去就回。”

小乞丐一听,抛下书,冲过来搂住我的腰,再也不肯松手,我轻拍她的背脊,道:“我又不走,一会就回来!”

但小乞丐根本不理会,仍是双手紧搂,我不愿用蛮力挣开,不住安慰,但她始终泪水盈眶,似乎认定一松手,我就会从此消失,因此如牛皮糖一样粘着我,那来的人遁光极快,只这一耽搁,已经到了庙门外,有人扬声道:“叶教主在吗?世俗大宋儒修来访。”

无奈之下,我只得带着小乞丐出迎,只见庙门外站着十几个人,个个光华内敛,均是高手。

为首一人拱手道:“教主有礼了!在下大宋赵佶。”

余人也纷纷自报家门:“在下大宋王安石。”

“大宋苏洵、苏轼、苏辙,拜见教主!”

“大宋李纲、秦桧、贾似道,拜见教主。”

“大宋范仲淹、蔡京,拜见教主。”

(注:赵佶,宋徽宗,道君皇帝,在本书中作为赵匡胤的臣子出现,其余人等,无论忠奸,均为世俗大宋阵营,范仲淹等人曾入伍,但主要是文官职司,所以小说仍定文臣。

来人竟都是大宋重臣,赵匡胤没胆子亲自来见我,便叫手下文臣来打前锋,总算他行事谨慎,老谋深算,没派武将来,这等示好之意,十分明显,却又有先礼后兵的隐喻,当真奸滑得紧!

我打个稽首,道:“贫道游历四方,来到大宋境内,尚未上门拜访,倒让诸位来迎,实在失礼,赎罪赎罪。”

赵佶道:“教主降临敝邦,圣上未尽地主之谊,深感不安,特令我等来请教主入京小住,也好煮酒论道,还望教主万勿推却。”

我轻笑道:“宋帝陛下诚意如此殷切,贫道感激不尽。不过,贫道闲云野鹤惯了,入京怕是有失体统,还是不去的好,诸位替我转告宋帝陛下,就说贫道多谢好意了。”

一番唇枪舌剑,才算送走了这班文臣,大宋虽然也觊觎神物,但还没蠢到敢翻脸硬夺,此次前来的目的,无非是探探我的底,查清楚我进入大宋的目的,我早有准备,自然封的滴水不漏,似真似假的说了几句,跟着转移了话题,令他们颇为失望,但我也不愿跟世俗势力撕破脸,所以点明了没有恶意,让他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至于我借县官黄金这等小事,他们谁也没提,彼此心照不宣,都是成了精的人物,不会点破这等无趣的细节,连我身后的小乞丐如此美貌,他们也视而不见,至于背后是不是传些流言蜚语,那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数月,小乞丐已经读完了《论语》学识颇有长进,作为奖励,我便带她前往附近的大城‘岳安’,这可比那小镇繁华的多了,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小乞丐看着什么都新鲜,目不暇给,极为兴奋,看来她已经渐渐走出自卑,变得和凡俗少女一样天真烂漫了。

拿着一大把点心、零食,还不满足,看到鱼鸟市,又非要去逛一逛,我自然无所谓,便领她去看。

满棚的鸟笼装着鹦鹉、鹩哥,遍地的鱼缸盛着金鱼、乌龟,小乞丐是小孩心性儿,立刻拔不动腿了,非要买几只,我摇头道:“最多买一只,多了没地方养!”

她满脸幽怨,似乎埋怨我不近人情,娇颜含嗔,令我心中一荡,但强忍住遐思,坚持不允。

小乞丐死乞白赖的纠缠一番,我硬起心肠不理会,她没钱,拗不过我,只得仔细挑选,要买个最心爱的宠物。

挑了半天,乌龟也想买,鹩哥也想买,小乞丐始终犹豫不决,忽见某位老板将一只快死的鹦鹉抛到墙角的垃圾堆上,任其自生自灭,小乞丐不知是不是触景生情,感伤自身,立刻哭着跑过去,捡起鹦鹉,不住呵护,但那鹦鹉气息奄奄,哪里救得活。

我走过去,拉住她道:“没用了,它快不行了,另外挑只精神的买回去吧。”

小乞丐连连摇头,死活不撒手,神情满是祈求,盼我能将这鹦鹉救活。

我刚要开口再劝,眼角忽然瞥见两个身影缓缓走来,脚步落地沉寂无声,神情阴冷无比,与这闹市的喧嚣格格不入,周围的人却似乎对这二人视而不见,没有丝毫反应。

这两位一个穿白衣,一个穿黑衣,都带着醒目异常的高帽子,一个帽子上写着“一见发财”一个帽子上写着“一见有喜”猩红的舌头却都伸出嘴边老长一截,显得诡异万分,竟是黑白无常到了。

我环视四周,并没有面带死气的人,确定他们是为了鹦鹉而来,禁不住冷笑一声,暗道:“这示好也未免太明显了,也罢,就欠一个人情吧。”

我对着黑白无常拱手道:“两位差爷,此来是要带走这鹦鹉的魂魄吗?”

他们虽是鬼修,但有职司在身,所以不能称其为凶魂厉魄。

听了我的话,黑白无常同时点点头,我笑道:“能不能给贫道一个薄面,留下这鹦鹉的魂魄?”

黑白无常对望一眼,似乎颇感为难,我笑道:“两位不必担心交不了差,我写封书信,你们回去交给你家王爷,他自然不会怪罪两位。”

黑白无常立刻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这么办,我便问道:“这是哪一殿王爷派的差事啊?贫道有机会定要亲自上门拜谢。”

黑白无常取出腰牌,递给我看,正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平”字,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甲等无常巡查一四六二”另一块几乎一样,只是背面的数字是“一五三九”这显然是他们的编号,而正面的“平”代表了执掌第九殿的平等王。

我把腰牌递回去,同时递上二十两黄金,跟着取出玉版纸和狼毫笔,写了三个大字:叶凌玄,接着随手用真火烧了,黑白无常手里立刻多出一张纸,正是我刚才写好烧掉的那张。

黑白无常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我开口道:“二位差爷慢走。”

小乞丐看不到黑白无常,一直盯着我看,似乎奇怪我在和谁说话,我冲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这鹦鹉死不了。”

小乞丐大喜,低头抚摸鹦鹉,见到鹦鹉果然慢慢变得有精神了,不禁极为欣慰。

看着小乞丐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不禁苦笑,纵横一生,杀人无算,没想到今日要为了只快死的鹦鹉去求人,平等王好算计啊,平白得了个人情,当真是老谋深算!

我身在大宋境内的事,早已传遍了周天六道,平等王自然也很清楚我的行踪,不然的话,勾一只鹦鹉的魂魄,还用得着甲等无常出马?

无常按甲、乙、丙、丁依次排列,就是勾一只猛虎的魂魄,也最多派个丁等无常,就算那老虎的祖上积德了,像鹦鹉之类的细小生灵,魂魄太过孱弱,死后会被阴间自动吸入,哪里用无常来勾魂?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话说回来,平等王下的这招棋确实厉害,他要是派鬼差来勾小乞丐的魂魄,我势必要翻脸动手,那就成了仇敌,没有丝毫余地,但他派鬼差来勾一只鹦鹉的魂魄,立刻引起小乞丐的怜悯,反而让我欠了个人情。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有些心寒,短短数月时间,已经发现我极为重视小乞丐,而且还能察觉小乞丐生性善良,最终布下此局,隐隐坑了我一把!这些势力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深不可测!

但,这也恰恰说明很多势力已经开始转变态度,不再动辄喊打喊杀,而是以结交我为第一目标,这自然是因为我的实力已经大进,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压倒的了。

唯有实力强大,才能得到正视,但单单实力强大,却未必能得到尊重,可惜,很多强者不明白这点。

带着鹦鹉回破庙,日子还是那样过,每天教小乞丐读书,暗中寻找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宝物,同时不断融合诸家所长,一点一滴的提升修为。

儒门大道精微渊深,到了后期,小乞丐已经难以迅速领悟,她毕竟年幼,许多道理是要跟自身经历相结合才能通晓的,我讲的再细致,她也朦朦胧胧,似懂非懂。

但,所谓严师出高徒,我自然不愿懈怠,虽说我从未想要收小乞丐为徒,但她如此伶俐、颖悟,若不尽心传授,会有种明珠蒙尘的感觉,所以每当她学得不好,我便会用竹板做的戒尺,击打她的小屁股,激励她刻苦学习。

每次打小乞丐的屁股,看着她的小脸上浮现出五分疼痛、三分羞涩,两分不甘的神情,我都会有隐隐的快意,我把这等变态的情绪归咎于道行精进太快,道心略微不稳。

每当我对她施以惩戒,看着她抚摸小屁股,盈盈欲泣的模样,都会心中一阵悸动,暗暗下定决心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决不被这小乞丐引诱,同时告诫自己,她再美也是个孩子,我身为一教之主,威震三界,决不能对这等小屁孩产生欲念!

但大道缺一,人无完人,到了后来,我的心里竟然开始期盼她学得不好,故意找茬打她的小屁股,只为了看那泫然欲泣的娇美玉颜,当真是罪过啊!

时至隆冬,天气寒冷,我领着小乞丐去后山沐浴,随手施法将潭水烧热,让小乞丐先下去洗,我背对着水潭,替她守卫,防止野兽或生人靠近。

虽然我神念扫视,也可查探四周,但万一来几十个菩萨、神皇、魔君来暗杀小乞丐,我可来不及救援,因此还是在旁边护卫她洗澡的好,至于会不会有这么多大能来暗杀一个凡人,则不在我考虑之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之,我不是要偷看她洗澡。

听着背后的阵阵水声,我的心却无法凝定,脑海情不自禁的开始幻想小乞丐的娇躯,咬着牙暗道:“非礼勿视!绝不能回头看!”

但又觉得这等香艳奇景不看可惜,未免留下终身遗憾,我决定用神念扫一下,只扫一下便收手,决不能再行禽兽之事。

神念缓缓向后延伸,很快掠过小乞丐的纤足,掠上小腿··大腿…神念就此定住,不再延伸,内心天人交战,是要做禽兽还是··要比禽兽还不如!

不再迟疑,神念瞬间掠过小乞丐的娇躯,将她的含苞待放一览无遗,虽然我早就可以这么做,但一直强忍着,直到今天终于破功,忍无可忍了!

脸小、颈小、胸小、臂小、手小、腰小、臀小、腿小、脚小,但娇躯每一处都无比精致,皮肤更是细嫩,数月时间,小乞丐已经扫净落魄,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尤其是那对小小的乳房,不用推算也知道潜力无穷,前程远“大”她沐浴了多久,我大概就用神念扫了多久,只要没收回神念,都算“扫一下”的。

霍然之间,潭底浮起一道阴影,碰到了小乞丐的娇臀,我微微皱眉,小乞丐已经惊呼出声,从水里跃起,不顾娇躯不着片缕,直冲进我怀里,嚅嚅道:“有…有癞蛤蟆!”

本来这个季节的癞蛤蟆已经冬眠,但我把潭水烧热,它便苏醒过来,倒吓了小乞丐一跳。

手掌碰触到小乞丐的娇嫩肌肤,更显得触手生温,滑爽腻人,不着痕迹的轻抚她的酥乳,居然有些爱不释手,但小乞丐在慌乱之间,哪里想得到我在吃她豆腐?

怕她着凉,给她服下辟寒丹药,如此一来,就算隆冬之时,脱衣迎雪,也不为风寒所侵。

我看着小乞丐,正色道:“你读圣贤书,应当遵守礼法,怎么可以赤身裸体冲入男子怀中?要是我有歹心,你岂不清白难保?”

(水龙吟终于第一次忍不住自己吐槽:看!男主角多么大义凌然啊,真是世间少有的正人君子!大家说是不是?

小乞丐辩解道:“不是的,是那癞蛤蟆太吓人了。”

我凌然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人生在,当守礼义伦常,虽刀斧加头,亦不能改!

一只癞蛤蟆就让你方寸大乱,圣贤之书读来何用?趴下,我要小惩大诫。”

相处如此之久,小乞丐早已对我唯命是从,虽然觉得委屈,但还是依言趴下,四肢着地,将白里透红的小屁股轻轻翘起。

我取出毛竹戒尺,对准她赤裸的小屁股轻轻一拍,“啪”的一声,嫩肉轻颤,小乞丐忍不住低声惊呼:“啊!”

随即强忍住,满脸委屈,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但年龄尙幼,不知男女之防,因此倒是没有多少羞色。

我提起戒尺,一个淡淡的红痕烙印在那白嫩的小屁股上,我的嘴角边忍不住浮现微笑,隐隐有变态的快感在滋生蔓延,跟着又是一尺轻击,打在小乞丐臀部不同的地方,令她娇躯一颤,这次她却忍住没有惊呼出声。

一连在那娇嫩的小屁股上印了五道红痕,我才收起戒尺,道:“你可知错了?”

小乞丐强忍泪水,嚅嚅道:“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我点点头,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不枉了我苦心栽培。”

一点莹白于此时降下,落在小乞丐的小屁股上,恰好粘上其中一道红痕,令小乞丐娇躯一抖,随即消散不见。

我抬头看天,漫天的鹅毛大雪纷纷落下,竟是异常美丽,我轻声道:“起来吧!看,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小乞丐立刻起身,抬头看着那夜色下的一片片莹白,伸手接住几朵雪花,欣喜道:“好凉!好美!”

回头看着我,拉着我的手,不住摇晃,口中喊道:“下雪啦!真好看!我要堆雪人,你帮我,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真是个孩子!刚被调戏··惩戒完,就恢复了精神。”

小乞丐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四处跑动,伸手抓着雪花,欣喜异常。

在那个雪夜之后,似乎一切如常,小乞丐依然懵懵懂懂,但我已经察觉心底的某处在悄然改变,在她学的不好时,我还是会用戒尺打她的小屁股,不过,有一点点不同,我会让她脱掉衣物,赤裸着接受惩戒,小乞丐也没有反对,只是觉得衣服不停的脱了穿,穿了脱的,有些麻烦。

如此过了整整两年,对于修真之人来说,这仅仅是一眨眼,周天六道依然看似平静,我也依旧没有找到那隐藏着的宝物,紫涵的踪迹也渺不可寻,但小乞丐却长高了不少,该发育的地方,也已开始发育,只是她的下身依然没有青草长出,不过,也快了吧,我如此想道。

小乞丐赤裸裸的趴在地上,无瑕的娇躯暴露在我眼前,她撅着已经丰满不少却依然显得幼嫩的小屁股,任由我手中的戒尺击打。

此时,她年龄渐长,读书渐多,也渐知风月,开始明白女子的躯体,是不能随便让男人看的,更不用说脱光衣服被男人打屁股了,但她从没有任何反抗,是不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我低头看着小乞丐,她也抬起头看着我,我们对视着,过了片刻,我缓缓道:“知道错了吗?”

小乞丐不说话,神情微带倔强,我又是一尺挥下,在那雪白的娇臀上留下印记。

布满红痕的娇臀,显得凄美而淫靡,小乞丐眼中含泪,却强行忍住,辩解道:“我很努力了,但真元运转到膻中,根本就无法离体…”

回应她的,是一戒尺,雪臀上立刻添了一道红痕,我知道她在故意激怒我,她的真元运转根本没问题,分明是找打,没错,她已经开始产生被虐的倾向,每天都要故意犯错,趁机挨上几戒尺,而且,被抽打雪臀的时候,她下身的嫩穴已经会有清澈的淫水流出。

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都有天生的矜持,小乞丐始终不愿被我看到她的不堪,总是竭力隐藏着渗出的淫水,但在我的神念扫视下,她身体的反应暴露无遗。

我曾经试着不打她,放纵她的一切错误,但她显得很是烦躁,而且会有失眠的情况,我传授她凝神静气的功法,效果也不显著,直到被我虐待一番,她才会带着甜笑睡去,而且,不知从何时起,她一定要搂着我睡,即便在梦中也会四肢缠紧我,似乎害怕我会突然离去。

我也沉醉于小乞丐的一切,青涩的娇躯,委屈的神情,倔强的话语,含泪的眼眸,以及那隐隐的淫荡!这种淫荡不是成熟妇人的风骚,而是少女懵懂的绽放。

如果不是我,小乞丐不会变的如此堕落,但很可能早已冻死街头,我让她活了下来,并活的很好,我救了她的性命,却毁了她的灵魂,不过,我始终没有真正占有她,我也有我的底线。

也许,某一天,她长大了,会嫁做人妇,不知她还会不会记得我,一想到将有另一个男人压上她的身体,品尝她的娇艳,亵玩她的酥胸、玉足,我就愤怒的无以复加,想到小乞丐如此秀美,却要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香汗淋漓,甚至是帮男人传宗接代,我简直大怒欲狂,我已经有些无法正视我和小乞丐之间的一切了。

收起戒尺,我缓缓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小乞丐趴伏于地,不发一语,却悄悄夹紧双腿,我知道,她是怕我看到她不由自主流出的淫水,但她却不知道,我的神念早已在那流水的粉嫩穴口扫视数遍,洞悉无遗了。

我走向后山,来到潭边,脱去道袍、衣衫,步入清凉的水中,享受深山午后这一刻的安宁,静听鸟语,淡闻花香,极为惬意。

可没过多久,我却察觉小乞丐蹑手蹑脚的走来,悄悄躲在树木之后,朝我窥视。

第15章

我故意装作没有发现小乞丐的行迹,自顾自的撩水沐浴,神念却留意着小乞丐的一举一动,她看到我赤裸的身体,居然咽了一口口水,但眼神却有些迷茫,似乎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我也是暗暗奇怪,这两年小乞丐一直在我身边,我素来端方重义,我教她的又都是儒道、仙道的精微大义,如此言传身教、耳闻目染之下,她应该成为守身如玉、端庄无比的闺秀才对,现在为何如此轻狂?居然到了要偷窥男子洗澡的地步?

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跟我修行如此之久,小乞丐应该贞烈无比才对,怎么会如此下流?看来小乞丐定是天生淫荡,虽然我千方百计的点化于她,她却淫根难改,孽障啊,孽障!

将所有骂名推到小乞丐身上,绝不能承认是我教坏了孩子,不然传遍周天六道,只怕砸了乱淫教的招牌!

但无论是谁的过错,小乞丐已经难以回头了,虽然她年纪尚幼,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陡然看到男子裸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面色潮红,甚至于她的粉嫩小手都伸到自己裙内,轻抚自己光洁无毛的阴户。

我本该制止这等荒谬淫秽之事,但不知为何,我没有拍案而起,反而走出水面,坐到潭边,将身体对准小乞丐藏身的地方,让她可以看个清楚,或许,我真的修行过快,道心不稳了吧,但小乞丐的绝美容颜也绝对是一大诱因。

每当我想起小乞丐总有一日会长大,会嫁人,内心深处就颇为难过,所以想多留点回忆。

神念扫过小乞丐的娇躯,观赏着那有些稚嫩的手淫动作,她的手很小,手指很细,抚在同样幼嫩狭小的阴户上,有种异样的淫靡,她的下身已经湿透了,但淫水却清澈无比,与熟妇粘稠的淫汁不同,小乞丐的淫水带着少女的芬芳。

我微微冷笑,伸手握住自己的鸡巴套弄,令半软的阳具渐渐抬头勃起,看到这一幕,小乞丐的眼睛瞬间瞪大,全神贯注的看着我的举动,她的手停顿了,似乎已经遗忘了一切,娇躯却在颤抖,在那小小的身体里,有某种淫荡的血脉突然觉醒。

小乞丐的玉颜美极,虽然娇躯仍显稚嫩,甚至连那小小的乳头都是白皙多于粉红,但闻弦音而知雅意,不难想象她日后的风华绝代。此刻,小乞丐看着我的眼神带着迷茫和沉醉,我有种变态的兴奋,所以并没有压抑自己的快感,浓稠的精液很快射出,喷在潭边光滑的岩石上,绘出一副白色的轮廓,缓缓流淌,痕迹清晰。

起身、穿衣、走人,始终没向小乞丐藏身之处看一眼,似乎全无所觉,但神念却依然注视着小乞丐的举动。

我走出百丈之后,小乞丐才悄悄起身,走到那块沾满精液的岩石前,怔怔的发呆,似乎是在思索面前的液体是什么,迟疑片刻,小乞丐趴下身子,把脸凑到精液前,轻轻闻了闻,但似乎没得到有价值的信息,她又缓缓伸出了手指,沾了一点精液。

凝视着指尖上的精液,小乞丐呆立半晌,伸出舌头,轻舔指尖,将精液舔到嘴里,细细品咂,随即微微皱眉,似乎精液的味道并不好,带着酸涩的腥味。

刹那间,小乞丐的身上同时糅合了天真与淫荡,天真的举止,无邪的表情,却做着女人能做出的最淫荡的事。

正当我以为小乞丐会停止她那荒谬的举动时,小乞丐却又一次伸出了手,这一次是双手,左手抚摸自己的小阴户,右手不断沾着精液,放到嘴里吃掉。

我静静的看着,一直看到小乞丐将精液全部吃掉,同时达到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小小的胸部因为剧烈的喘息而起伏,小脸有些苦闷,但更多的是迷茫,似乎不理解自己的身体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一幕淫戏落下帷幕,然后回到庙里,耳边却响起怪异的说话声:“教主回来了!教主回来了!”

我淡淡道:“闭嘴!”

虽然,我看到小乞丐天真而淫荡的举动后极为兴奋,但我也知道,一个纯洁的少女已经踏上万劫不复的道路,所以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即便这结果是我一手造成的。

听到我的呵斥,那个怪异的声音立刻停止,我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道是那只该死没死的鹦鹉在叫。

这鹦鹉大难不死,立刻有了后福,每天听我给小乞丐讲道,沾染灵气,居然渐渐开启了灵智,虽然限于资质和修炼的时间,它的法力还比较浅薄,但也已经接近于妖物了。

小乞丐极为喜爱这鹦鹉,还特意起了名字,叫小玉。

修行之余,小乞丐会带着鹦鹉漫山遍野的玩耍,两者感情颇为深厚,但这鹦鹉对我虽然恭敬有加,却并不亲近,我也懒得理会,随它去了,只要小乞丐喜欢,便养着吧。

过了一会,小乞丐慢慢走了回来,面色依旧隐隐潮红,低着头不敢看我,显得有些心虚。

但我却盯着她,半晌不语,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这才缓缓道:“你去哪儿了?”

小乞丐低下头,不发一语,一双小手握在一起,手指绞来绞去,显得颇为紧张。

我取出戒尺,淡淡道:“跪下!”

小乞丐闻言,小身板轻轻颤抖,但还是脱光衣服,走到我面前,乖乖跪趴下,撅起小屁股对着我,摆出任我惩戒的姿势,她跪的位置刚刚好,我一抬手,就可以将戒尺印上她的小屁股,这是两年多来练熟了的,显得极为自然。

我看着小乞丐的小屁股,上面还残留着之前拍打后的戒尺痕迹,在那两瓣小巧而挺翘的雪臀之间,露出一点嫣红,那自然是小乞丐的菊花,此刻裸露在空气中,花瓣微微开合,鲜艳的惊心动魄!

我垂下手,毛竹戒尺缓缓滑过那娇嫩的肌肤,令小乞丐轻轻颤抖,抖出了一层细细的疙瘩,我淡淡道:“说吧,你去哪里了?”

小乞丐虽然开始学会在我面前辩解,但却始终没有装聋作哑的经历,在我威逼之下,终于低声道:“我去后山了。”

我掌控着戒尺,缓缓由小屁股滑下,滑到小乞丐的大腿根,令她的娇躯一刻不停地颤抖,然后继续质问:“去干吗了?”

在这两年半的时间里,小乞丐已经对戒尺产生阴影,声音不由自主的变调,极为接近于女子行房时的呻吟:“我去看你洗澡了…”

说出这句话,她有些虚脱无力,毕竟,就算她再怎么不懂事,也明白这等行为是很丢人,很失礼的。

我把戒尺继续向下滑,滑到小乞丐的膝盖内侧,轻轻横拍,示意她把腿分得更开些,小乞丐极为羞耻,知道自己的腿分开后,我会看到她高潮后不堪的嫩穴,但在我的威逼下,她无可抵抗,无奈的分开了纤细的双腿,我缓缓道:“那你看到了什么?”

小乞丐轻咬下唇,抵御戒尺带来的压迫感,同时依旧徒劳的隐藏自己的本能反应,嚅嚅道:“我看到了你的身体,还看到你把尿撒在石头上…”

说到此处,她隐隐又有高潮的迹象,两片小小的阴唇微微蠕动,将一缕淫水慢慢挤出。

戒尺轻戳小乞丐的脚心,刺激着她敏感地带的嫩肉,令她发出微不可闻的呻吟,我带着邪笑,淡淡道:“然后,你做了什么?”

小乞丐的小身板变得僵硬,颤声道:“没什么,我什么也没做,求你了,别问了。”

我勃然色变,厉声道:“你撒谎!你做了什么,说出来!”

虽然被我惩戒时,小乞丐几乎没有流过泪,但现在,她终于流下两行清泪,用尽力气喊道:“我…我吃了你的尿…”

我伸出手,抚摸小乞丐的娇臀,安慰她过于激动的情绪,恢复平淡的语气说道:“那不是尿,是男人的子孙。”

小乞丐微微疑惑,哽咽道:“子孙?是你的孩子吗?”

随即变得惊慌,小脸惨然色变,焦急道:“那你的孩子被我吃了,我岂不是杀了…”

一句话没说完,小乞丐已经剧烈的呕吐起来。

这两年多来,我很少让小乞丐吃五谷杂粮,都是用灵丹仙药给她充饥,所以她的道行提升奇快,但如此一来,小乞丐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干呕,难过的要死。

我轻拍她的背脊,安慰道:“你并没有杀死我的子孙。”

小乞丐满脸怀疑,看着我,等我解释,但这种事是没法解释的,我只能想办法混赖过去,正色道:“我说的话,你不信吗?”

小乞丐微微一怔,思索片刻,道:“你说的,我当然信!但是…”

我立刻打断她道:“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想,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你再胡思乱想,我可要生气了。”

小乞丐早就对我信若神灵,立刻变得焦急,道:“我不乱想,也不敢乱问了,你别生气。”

我淡淡道:“那好,你爬过来,我要传你新的道法。”

小乞丐依言跪爬到我面前,恭聆教诲。

我看着她,指点道:“你看过我沐浴,自然知道我的身体和你不同,此既为阴阳之别,今日我就传你阴阳调和之法。”

小乞丐点了点头,似懂非懂间,但她的身体已本能的开始发烫、兴奋。

我轻声道:“你先伸出手,握住我的阳根,上下套弄,将少阳演为太阳,太阳化为至阳,便可取出阳精,饮下可令你受益匪浅。”

小乞丐懵懵懂懂,言听计从,小手伸入道袍下摆,摸索到鸡巴,轻轻握住,开始套弄。

虽说我阅女不少,但如小乞丐这等绝色稚女,却尚属首次,那双小手的动作极为生涩,而且过于小巧,随着鸡巴逐渐勃起,那滚烫的坚挺渐渐要冲破小乞丐的掌控,小乞丐初时感到诧异,完全无法理解我的身体为何会产生如此变化,小脸满是疑惑,但后来却动了玩心,不停的加快套弄速度,似乎想看看鸡巴能胀大到什么程度,小脸早已换上了期待的神色。

小乞丐的这一系列表情变化,自然被我看得清楚,细细品味之下,竟有异样的快感,鸡巴不由自主的又涨大了几分。

世间万事万物,往往看似单调,其实个中变化,却无穷无尽,便如男女之事,无非一进一出,捻摸挑逗,但纵然是同一对男女,不同时候,不同地点,不同身份来交媾,滋味也绝不相同。

小乞丐绝对有祸国殃民的潜质,但最引人入胜之处,却在于“青涩”二字!

青蝶、姜甜儿虽也清瘦纤细,但久经人事,未免做作,青蝶虽是化身交合,但毕竟早有男女之念,自不及小乞丐之浑然天成。

交媾,虽然只是鸡巴与屄的故事,但只要这周天六道内有生灵,这故事便永远不会完结,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每一次鸡巴与屄的纠缠,其实都上演了一幕悲欢离合,而跌宕起伏的终点,自然是射精,但为谁而射?何时才射?射向何处?有谁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还是仅言男子,至于女子,则更为绚丽凄美,她们更无自主,男子难以完全掌控何时射精,但总算可以稍稍操纵射向何处,女子却更悲哀,她们往往连被何人射精入体都不能选择。

但话说回来,交媾全演悲欢离合,若是仅仅有悲,为何如此多人趋之若鹜?

自然是因为有“喜”之一字存在!射精的一刹那,此乐何极?佳人受用亦销魂,岂独男子乎?

我并没有压抑自身情欲,任由小乞丐用双手套弄到鸡巴怒挺,最终在我故意弃守之下,被小乞丐的那双小手折腾到射精,精液从龟头马眼喷出,激射到小乞丐的脸上、脖子上、头发上甚至是胸膛上,令她微微吃惊,双手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停顿下来。

我感受着射精的愉悦,轻声道:“不要马上停,男子射精之后,你的双手要放缓动作,给男子品味余韵和平复气息的时间。”

小乞丐虽一向沉默寡言,但其实聪慧异常,立刻醒悟,依言缓缓套弄,同时从根部向上撸鸡巴,将尿道内残留的精液挤出,她竟是举一反三,天赋异禀,看来久后也将是房中术一道的高手。

被射的满脸子孙,小乞丐也有些狼狈,但好奇、疑惑远远多于羞耻,因为面部是重灾区,所以大量精液顺着她的小脸流下,但此次射精波及较广,所以也有一部分精液黏在小乞丐的乳房上,虽然那对乳房尚未完全发育,但精液却毫不在意,顽固的附着其上,将雄性的气息彻底烙印在那含苞待放的娇躯上。

我轻吐一口浊气,看着小乞丐道:“男子精液为天地间至阳之物,对女子大有补益,以后你要含住龟头,喝下精液,明白吗?”

小乞丐点了点头,但似乎仍然对于精液是子孙一事感到为难,呆立片刻,终究还是对我信之不疑,小乞丐似乎下定了决心,她又一次用手指沾着精液,往嘴里抿,慢慢将我射在她娇躯上的精液全部吃下,这淫靡的一幕立刻触动我的神经,情欲又再次微微翻涌。

等她把精液吃干净之后,我对小乞丐道:“过来,坐到我怀里。”

因为每夜都要搂着我才能睡去,所以小乞丐毫不迟疑,立刻坐到我怀里,赤裸而窄小的玉背贴在我胸口,小乞丐侧着仰起头,靠在我肩膀上,看着我,等着我的下一个命令。

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逼出我的元阳,我也要让你泄出元阴,明白吗?”

小乞丐懵懂无知,虽然高潮过一次,但并不知道那就是泄出元阴的过程,听了我的话,显得很无所谓,随意点了点头。

我在小乞丐耳边轻声命令道:“你自己分开腿,就像小时候被母亲把尿时那样。”

这个姿势是让小乞丐分开双腿,彻底暴露出阴户,而且因为她坐在我怀里,所以我可以非常方便的玩弄她的身体。

小乞丐自然不会有任何反抗,但我却隐隐期待她的违逆,期待她承受不住,期待她的身体被快感击溃,我知道这其实很简单,但狮子搏兔,亦须全力,所以我决定将小乞丐彻底逼入死角。

手指按住那小小的阴户下缘,指尖轻轻地上扬,划过那两片稚嫩的小阴唇,这个动作非常慢,慢到令人发指,而目的自然是险恶的,让未经人事的少女经历快感的炼狱!

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少女的娇躯随着指尖的移动而战栗,小乞丐虽然有过自己抚摸阴户的经历,但技巧差的太远,而且自己手淫和被男子爱抚,也有天壤之别,所以小乞丐很快呻吟出声,语无伦次:“…额哦…好难受…很痒…很…很舒服…嗯…”

我淡淡的调侃道:“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又或者是痒呢?”

小乞丐的娇躯在我怀里挺直,以抵御快感,但却不敢合起腿来,只能倒吸着凉气,呻吟道:“不知道…又…又舒服…又难…难受……”

我道:“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会放慢动作,所以你有很多时间。”

小乞丐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小脸满是迷茫,不停地点着小脑袋,示意完全听我的。

我轻笑一下,指尖继续滑动,极尽所能的挑逗那稚嫩的阴户,势要逼出小乞丐的淫荡天性。

指尖缠绕道道电芒,碰触阴户会引起酥麻感,将每一下抚摸的刺激提升到最大极限,但同时延长两次抚摸之间的间隔,这种玩弄技巧,会令快感不断累积,却又无从宣泄,永远徘徊在将泄未泄的边缘,足可令久经人事的熟妇崩溃,何况是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一番挑逗,小乞丐的精神已经沦陷了,可身体却连崩溃的机会都没有,她苦闷的仰起小脸,看着我,有气无力的哀声道:“…好难受…想尿尿…又尿不出来…”

我轻吻一下她的小鼻子,才道:“你在后山潭边,已经尿过一次了,对不对?现在我告诉你,那不是撒尿,是高潮泄身,女子被男人玩弄的爽了,就会泄身,你要记住!听见没?”

小乞丐眼神涣散,却仍然点了点头,我诱惑道:“你想不想痛痛快快的泄出来?”

小乞丐立刻道:“想!”

我看着她,命令道:“那你要说‘求求你,让我泄出来吧’,我就会让你泄个痛快。”

没有任何疑问,没有任何抗拒,小乞丐立刻道:“求求你,让我泄出来吧。”

我点了点头,道:“如你所愿,我会让彻底你高潮!”

加快手指的动作,将小乞丐的快感挑逗到极限,然后用指尖快速剥开小乞丐的嫩肉,准确的找到那从未见过天日的白皙阴蒂磨弄,快感如奔马疾驰,立刻将小乞丐撞入欲望的深渊,小乞丐惊呼出声,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一股清澈的热流从小小的阴户涌出,顺着小乞丐的大腿根往下淌,沾湿了小屁股,又淋漓了一地,小乞丐在剧烈的高潮后,很快陷入昏睡,发出微微地鼾声,睡梦中的容颜,是那么无邪,令我有些内疚,但事已至此,也无从后悔了。

那只鹦鹉一直在看它的主人被我调教,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是很识时务呢。

将小乞丐安顿好,刚要炼气存神,忽听庙外有人传音:“乱淫教主,有故人来访,还请出来一叙。”

我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来的是大宋散仙,看了小乞丐一眼,只见她睡得香甜,便走了出去。

庙外站着几个道士,分别是全真教的祖师王重阳,净明道的真君施岑,碧云山的鲍方老祖,二仙山的罗玄真人,都是大宋散仙中的魁首人物,这等仙道投身世俗之事,倒也寻常,无非为了传道立教,或是功德气运。

我来大宋之后,虽然借文臣之口向赵匡胤表明无恶意,但他毕竟不敢全信,暗里又约了这几位散仙上门,明是交友,暗中却是想查清我的来意,我也故作不觉,随机应变,所以这两年里,已经和这班散仙混熟了。

见我出来,鲍方老祖立刻上来扯住道袍,笑道:“上次输于你,今日定要扳回一局!”

我尚未开口,王重阳已经抢着道:“老鲍休说大话,这大宋若论棋力,东坡第一,你第二!”

闻言,众人一起大笑,皆知苏轼不擅棋道,拿来跟鲍方老祖相比,乃是故意气他,但鲍方老祖涵养甚好,丝毫不恼,随手一指,便在庙门前变出桌椅,摆下棋盘,他另一只手兀自扯着我的道袍,似乎怕我不肯与他对弈。

无奈之下,只得先应付他两盘,当下坐于鲍方对面,取过白子,捻在指上,而王重阳、施岑、罗真人则静坐旁观,我心中暗暗盘算,这几个牛鼻子为何而来。

随手落子,黑白渐现胶着,罗玄忽然开口道:“教主最近隐身大宋,仙踪少现世间,未必听说周天之内出了几件大事吧?”

王重阳笑道:“牛鼻子就是客气,老叶又不是外人,搞这些繁文缛节作甚?”

我正色道:“贫道自困荒山,偷闲日久,确实不知出了何等大事,还请罗真人赐教。”

罗玄道:“教主有所不知,最近传出消息,有两位皇者陨落了!”

我微微吃惊,毕竟唯有天界、世俗的巨擎人物,才配被称为皇者,却不知是哪两位大能死了?我知道他既然说到此处,自然会详加解释,果然罗玄跟着说道:“烈阳和李世民薨了。”

闻言,我大吃一惊,对于李世民,我不过久闻其名,没有什么瓜葛,可烈阳神皇却跟我有一面之缘,虽说当日他也是抢夺四象鼎的一员,但毕竟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关系友多于敌,对于这位神皇,我还是很有好感的,况且当日我道法未成,败于其手,一直盘算着何时去趟天界,跟这位神皇再痛痛快快打一场,没想到这位故人居然已经陨落了,一时之间,我心里涌起苍凉之感,或许,这就是兔死狐悲吧。

但疑问接踵而至,以烈阳神皇的绝世法力,神族的强势,有谁能杀得了他?

当日他跟我大战一场后,又被地府三王围攻,在极其不利的局面下,仍能轻松脱困,绝世强者的实力显露无疑,如今怎么会轻易死去?

我立刻询问罗玄,罗玄道:“贫道也不知道,甚至连烈阳神皇究竟何时陨落,也不得而知。毕竟,神族也有种种顾虑,一直封锁消息,直到最近才在各大势力内流传开来,咱们散仙自然知道得更晚。”

听罗玄说得极为含糊,我知道也问不出什么,立刻暗暗卜算推演,想找出凶手是何人,如果可能的话,我不介意替烈阳神皇报仇,但推算之下,结果也是朦朦胧胧,但我隐隐算出一派阴气,看来凶手···想到这里,我不禁微微一凌。

在我推算之时,罗玄又道:“虽然咱们对神族之事不甚了解,但大唐与大宋同属世俗,那李世民驾崩之事,咱们倒还清楚几分,传言是中毒而死,大唐官府对外宣称是旧疾复发,现在已经由太子李治继位了,不过如此一来,那大唐王朝只怕坐不稳世俗五大国之位了。”

我轻笑道:‘那也好得很啊!有几位相助,宋帝陛下便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

闻言,罗玄、鲍方、施岑一齐微微变色,我恍如不觉,王重阳强笑道:“教主说笑了!”

我淡淡一笑,不再开口,继续下棋,但推算完烈阳之事,又随手推算下李世民的因果,这一算之下,便瞧出些许端倪,暗暗冷笑:“果然是极好的金蝉脱壳之计。”

李世民这等手段,也只瞒一瞒别人,总算他跟我无仇,我也懒得理会,并不说给大宋散仙知道,准备静看世俗内杠的好戏。

罗玄又道:“逝者长已矣,不论生前如何强横,都已是昨日黄花,影响不了大局了。不过,南方炼狱谷中,最近诞生了一只凤凰,许多势力都派了强者赶去,想要一举擒获这天地神兽,毕竟那凤凰新生不久,法力灵智未达巅峰,还是有机会驯化为灵兽的。”

我随手落下一子,淡淡道:“话虽如此,但此事也是颇为凶险呢,贫道以前去过炼狱谷,借那外谷地火炼了两套飞剑,并不敢深入内谷,毕竟外谷已经熔岩横流,烈焰丛生,内谷可怕十倍不止,凤凰乃火系神兽,在那里可谓如鱼得水,绝不是好对付的。”

一时间,大宋四散仙议论纷纷,猜测着神兽的最终归属以及会有多少强者陨落于此役。

闲聊半日,鲍方弃子起身,拂乱棋局,笑道:“我想起山中还有一事,急着回去处理,日后再聚,回见!”

不理众人挽留,径自去了,王重阳笑道:“教主下手好狠啊。”

我淡淡一笑,不予评置,施岑忽道:“闲聊半日,尚未提及正事,我们此来,是要告诉教主‘安天盛会’的事。”

我闻言一愣,立刻想起关于这盛会的传言,据说是三千年才开一次,八大势力、散修门派皆会前往相聚,各领风骚,争奇斗艳,可称周天六道第一盛会,我崛起之时,上届盛会已经结束,所以从未参加过,但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定不能错过这次良机!

立刻问道:“何时开始?地点何处?何人主持?”

施岑笑道:“教主别急,日期还未定下,但这盛会一向由八大势力轮流主持,这次是轮到天庭了,地点在仙山昆仑。”

我点了点头,对施岑道:“多谢真君。”

施岑摇手道:“已教主今时今日的身份道行,天庭定是要亲自下帖来请的,我等无非提前报个信而已,不算什么。”

随后,大宋散仙皆起身告辞离去不提。

静立庙前,看着夕阳余晖下的安宁山谷,心中却起伏不定,以天界神族的声势之隆,烈阳神皇都落得如此下场,看来这周天六道内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的多呢!至于李世民和凤凰之事,则跟我全无关系,随他们折腾去吧。

岁月悠悠,转眼一年多过去了,本来荒山中应该寂寞寥落,但有小乞丐相陪,自然令人乐不思蜀,虽说我和她没有踏出最后一步,但房中术里其余的法门,我基本上已经全教给小乞丐了,每日言传身教,竭力提携,小乞丐无论是性技还是法力,都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小乞丐资质奇佳,乱淫教中女仙无人能望其项背,连被我视为紫涵传人的青蝶,修炼速度都远不及小乞丐,但要是论心计,小乞丐却又不行了,不过这也不难,经历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迟早会有城府的。

小乞丐跪伏在我面前,粉嫩的小屁股高高翘起,小脸却埋于我的胯间,如此姿势,自然是在舔鸡巴了,从一年前开始,每日求取精液便成为小乞丐的必修课,她的小手与唇舌也是日益犀利,技巧逐步成熟,当真是孺子可教也。

此刻含着鸡巴,不停大力吮吸,同时左右摇头,务求鸡巴的快感强烈,偶尔玉齿轻刮龟头,传来阵阵令人战栗的快感,瞬息之间,连我都不禁有了射精冲动,暗赞她天资颖悟,房中秘术一点就透!

小乞丐情窦初开,对于男女之事乐此不疲,出于本能,她有时候也想把鸡巴吞入自己的嫩穴,但都被我阻止了,因为我想给她留下最后的清白,这看似很可笑,但我却是认真的,小乞丐闹了几次,见我不允,也就罢了,但与此同时,她开始每天都坐在我怀里,求我抚摸阴户,直到她达到高潮为止,借此来发泄自身欲望。

舔着鸡巴,小乞丐还觉得不够快意,抬起头冲我微微一笑,小脸带着天真烂漫,伸小手抬起鸡巴,小嘴凑到卵蛋上,开始吸吮,同时小屁股示威似的轻摇,晃花了人眼。

被如此淫荡的挑逗,我的情欲也彻底燃烧起来,垂下手,伸到小乞丐胸前,捏住那对成长了不少的酥乳,轻轻抚弄,小乞丐头也不抬,自顾自的舔着卵蛋,但仍然极其配合的移动娇躯,方便我肆意玩弄她的乳房。

我爱怜的把玩着那对小奶子,轻声道:“你的身体是上苍创造出的最完美的事物,以后不知道是谁有这个机缘,能品尝你的娇艳。”

小乞丐吐出卵蛋,一边套弄着鸡巴,一边道:“肯定是你啊!我才不要让别人碰我,也不会碰别的人。所以,你把房中术最后一招传授给我,好不好?”

小脸满是祈求,但说的却是最淫靡的话语。

我淡淡道:“不行!最起码也要等你再大些,才能学那一招!”

小乞丐顿时耷拉下头,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我看着她的失望,心里有隐隐的快意,说道:“你说以后都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身子只属于我,是真的吗?”

小乞丐立刻点头,我道:“那好,我们说定了,你可不准反悔!”

小乞丐伸出小拇指,看着我道:“拉钩钩!就不能反悔了!”

我却不伸出手,挺起鸡巴,道:“用你的手指和我的鸡巴拉钩吧。”

小乞丐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新的玩意儿,立刻想用小拇指钩住鸡巴,但鸡巴正硬挺着,手指钩不过来,我指点道:“用两只手。”

小乞丐立刻醒悟,双手小拇指同时钩住鸡巴,轻轻扯动,嘴里道:“我的身体是你的,拉钩钩,不反悔!”

眼前的这一幕,我已经分不出是天真还是淫荡,但听到小乞丐的誓言后,内心产生的那种得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拉钩之后,小乞丐又开始套弄鸡巴,舔吮卵蛋,大有不喝精液不罢休的气势,我是一个慷慨的人,所以小乞丐很快如愿以偿,喝下大量滚烫的精液,小脸微微酡红,竟似醉酒一般。

凡人男子的阳精已是大补之物(注:这个有待考证,毕竟目前西医和中医的观点相差很大。以我现在的修为,体内阳精自然蕴含极强灵性,小乞丐每日服食,自然大有补益,但这一次我射精太多,她喝的又急,灵性过于猛烈,小乞丐便醺然欲醉了。

我淡淡道:“好了,该帮你泄出真阴了,坐到我怀里来。”

小乞丐脑中尚有眩晕之感,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想把醉意甩掉,跟着乖乖坐到我怀中,自动分开双腿,准备接受每日一次的极乐课程。

我刚要伸手抚摸小乞丐的阴户,忽然察觉一群衙役拥着县令上山,而且他们似乎是直奔山神庙而来,不禁微微疑惑,三年多了,他不会还想取回黄金吧?难道大宋儒修没警告过他?

这位青天大老爷虽然贪赃枉法,但大宋朝廷并未惩戒他,毕竟偷他黄金令他事发的人是我,真闹开了,我也脸上无光,所以那班官员故作不知,但他这三年多来一直没有升迁,恐怕仕途也到此为止了,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好奇他的来意。

随手掐算,已经明了前因后果,在小乞丐屁股上轻拍一记,道:“穿好衣服,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修炼,等我回来再教导你!”

小乞丐极不高兴,硬缠着要和我同去,小脸满是求恳,我心一软,便让她先穿衣服,小乞丐立刻恢复笑容,打扮起来。

过了半天,那班贪官污吏才走到山神庙前,拍门叫喊:“神仙老爷在家吗?下官甄忠义来访!”

我一听这名字,直接气乐了,如此贪官,居然叫“真忠义”,真是枉担其名!

不过,为了一方黎民太平,我也要见他一见,便拉着小乞丐走了出去。

见我和小乞丐出来,众官吏皆不发一语,个个目瞪口呆,直勾勾的盯着小乞丐看,宛如饿狼见了羊羔,那“真忠义”也早成了“大流氓”口水直流,若不是知道我的手段,估计已经下令强抢民女了,我忍不住怒哼一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小乞丐早已梳洗打扮好,一袭青裙,斜插珠钗,越发显得明眸皓齿,婷婷玉立,众人虽摄于我的威势,不敢再紧盯着瞧,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窥视,有几个满脸横肉的衙役,居然兴奋的流下鼻血,真是丑态百出,不堪入目!(话说回来,男猪脚也是大色狼,列位看官不可不知!

总算那县令知道厉害,急忙呵斥手下,跟着陪笑道:“神仙老爷莫恼,粗人不懂事,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下官这次来,是··”我挥了挥手,打断他道:“你们的来意我知道了,无非是为了镇北松林里的那只黑驴精,你们回去吧,这等祸害百姓的畜生,定然没有好下场!”

众人闻言,一齐讪笑,一个个都是老油子了,自然明白我连他们一块骂了,于是纷纷告辞,我也懒得理会,牵着小乞丐的手,驾遁光去找那黑驴精,准备为百姓除个祸害,自己也正好得副脚力代步。

因为要寻找那件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所以这方圆五百里,早被我踏了无数遍了,那只黑驴精一向隐匿修真,不骚扰百姓,所以我也懒得理会,但现在居然抢了村妇回山奸淫作乐,我自然容他不得。

大宋高手极多,自然有降妖之人,但这黑驴精离我住处太近,谁也不愿擅动干戈,怕引起误会,所以才让那县令来找我,那黑驴精与我乱淫教有缘,我定要收服他,顺便积点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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