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魔踪全书 -23


  
第九集:遁迹潜形 / 第九回:宫主大驾

长眉真人一心只想试试紫琼的武功,虽听见辛钘的叫声,却又哪里将他放在
眼内,但没想到,晃眼间身前人影一闪,已被他挡在前面,也不及细想,左袖挥
出,欲要将他撂开。

辛钘只觉一股强劲气流迎面扑来,怕他施展刚才的毒手,连忙斜身闪过,一
下反手,土风掌随即劈出,两股气流猛然一撞,「隆」的一声,只见长眉真人打
横飘了开去,接连倒退了几步,方定住身形。而辛钘竟是纹丝不动,站回原处,
笑嘻嘻的道:「我还道牛鼻子如何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紫琼连忙喝止道:「说话不可无礼。」辛钘只得打住,不再说下去。

霍芊芊抢步上前,一把拽住辛钘的衣衫,不停地摇晃,大喜道:「这一掌妙
极了,果然厉害。」

场上除了紫琼和霍芊芊二人外,见过辛钘武功的人,便只有尚方映月,但当
时的对手,全都是一些虾兵蟹将,和长眉真人相比,真个相差十万八千里。此刻
她和众人看见辛钘露了这一手,方知他原来是这样了得,便连纪元维都含笑点头
,而紫琼和尚方映雪更是笑容满面,喜不自禁。

长眉真人和他对了这一掌,半边身立时酸软无力,幸亏他内力深厚,致不会
伤及内腑。他百思不解,越想越不明白,这个小子的掌力怎地如此强大雄厚,就
是有数十年修为,亦难以有此成就。

唐啸看见师叔连番受挫,知道纵使自己出手,也绝对讨不到好处,连忙走到
长眉真人身旁:「师叔……」

长眉真人摇头道:「我没事。」

辛钘挺胸说道:「我看再比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会大家伤了感情,但我
敢与你们说,虎形唐家的人绝不是咱们所杀。光用个屁股去想,都知道其中必有
内情。一夜之间,三家同时受袭,行凶者还要穿着自家的衣衫,惟恐没人认出来
,而且杀人后,还要留下活口作人证,这种笨到家的嫁祸手法,只有白痴才会想
出来,我本人就绝不会做这个白痴。」

纪元维抱拳道:「唐门主,这番说话确实有道理,现在这事已不是贵派的个
人问题,而卧云水庄也不能背这个黑镬,此事咱们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辛钘道:「就算你们不认同咱们的说话,甘愿受人利用,联合起来攻庄,咱
们为了自保,也不会坐以待毙挨打,到时相斗起来,胜败暂且不说,但伤亡就肯
定不少。我一言在先,你敢来,我敢挡,到时莫怪我手下不容情。」

二人虽不惧辛钘的恫吓言语,但刚才的说话亦不无道理,倘若真的堕了旁人
离间,这个冤大头可真大了,必须反复三思才行。

唐啸拱手道:「尚方庄主,此事牵涉多条人命,兹事体大,绝难轻率,若然
查出此事与贵庄有关,便是覆巢倾卵,本门亦在所不惜。告辞!」

尚方映雪突然道:「唐门主且慢。」

唐啸和长眉真人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只见唐啸绷着嘴脸,冷冷问道:「尚
方庄主不知又有何指教?」

尚方映雪缓缓一笑,说道:「指教两字,可不敢当!但有一事想请问唐门主
。几年前,唐门主是否曾与湘西武陵怪叟交过手?」

唐啸为之一愕,心里半喜半忧,喜的是或许会有武陵怪叟的下落,忧的是不
知她和武陵怪叟的关系,点头道:「是又怎样,莫非庄主和他有什么关连?」

尚方映雪摇头道:「我和他从未谋面,会有什么关连。但我看出,唐门主左
胁下三寸之处,曾经中了寒催掌,而这种阴寒至极的掌法,乃是武陵怪叟的独门
招数,致会有此一问。」

二人听见均是一呆。唐啸蹙着眉头,怔怔望住尚方映雪,心头纷纭杂沓。

武陵怪叟本非湖南人,数十年前因被仇家追杀,才远避湘西武陵山,但此人
性情怪异,喜怒无常,致有武陵怪叟的称号。

三年前,唐啸和几名弟子路经武陵,正在一茶寮休息,其中有个弟子因一些
小事,竟和邻桌一个老者发生口角,一个不合便动手起来,岂知那老者武功甚是
了得,不到两招,一抬脚便将那弟子踹出了茶寮。唐啸身为门主,纵使弟子不是
,也不能袖手不理,更何况是那老者无理取闹在先。

两人说不上三句,唐啸和那老者便交手起来,数招一过,唐啸就知是遇到劲
敌,最后胁下给那老者打了一掌,只觉中掌处一阵火辣,并不十分痛楚,当时也
不在意。那老者打出一掌后,晃身窜出茶寮,哈哈大笑,一掉头便去得无影无踪


唐啸只是轻轻给他印了一掌,并无大伤,便不再追去,和众弟子继续上路,
走了里许,受击之处忽然由热转冷,寒气越来越厉害,且疼痛渐增,最终竟痛到
直不起腰来,急得众弟子满头大汗,却无计可施。

转眼半炷香时间过去,痛楚渐渐消失,饶是这样,唐啸又岂能安心,用指头
在胁下一按,登时又痛得眼泪狂涌。如此每天早上卯时,总会疼痛一次,比之鸡
呜还要来得准时。而每次都痛澈骨髓,号呼欲死。还好每次疼痛只会维持一炷香
时间,时间一过,便会自动消退。

唐啸实在无法忍受,只得去找师叔长眉真人帮忙。长眉真人见多识广,一听
那老者的容貌,已知是武陵怪叟,不由长长叹了一声,摇头道:「若我没有猜错
,你是中了他的寒催掌。这武功寒毒无比,而且不能以内力驱除寒毒,贸然使用
内力,寒毒只会随着真气直透经脉,寒毒非但宣泄不出,反而会逼进了脏腑,立
即送命。师侄,恕师叔无能为力,实在帮不了你。」

晃眼间三年过去,在这三年中,唐啸每日都受尽寒毒折磨,为了解除身上的
痛楚,不知访尽多少名医,又派人至湘西武陵一带,四处找寻武陵怪叟,只是湘
西面积广大,加上武陵怪叟行踪无定,始终徒劳无功。

听完尚方映雪的说话,顿教唐啸愕视沉沉,心中既惊且佩。他确没想到,眼
前这个女子比之悬丝诊脉还要厉害,一眼便能看了出来,而且准确无误。」

尚方映雪问道:「唐门主久久不愿回答,是否心有所忧?」

唐啸点头道:「庄主说得正是,但唐某想多问一句,庄主是如何得知?」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说道:「一般虚弱风邪,伤寒湿热的疾病,或许还要切
脉诊察,方能断症。但因打斗比拚而受伤,要看出来并不困难。幸好当时武陵怪
叟手下留情,只是用了三成功力,寒毒并没伤及内脏,才不会有致命危险,但这
攒心剖肝的痛苦,确不是人人受得住的。」

唐啸见她连病征源由都说得清清楚楚,不由大为惊佩,道:「庄主既然这般
清楚,不知可有治理之法?」

尚方映雪颔首道:「方法是有的,只要唐门主信得过,我可以试一试。」

唐啸听见大喜,但回心一想,又有点犹豫起来,担心她会否乘机加害。就在
他迟疑不决间,紫琼突然开声道:「庄主,唐门主的寒毒并不如何厉害,紫琼倒
有信心治愈,就交给我如何?」

尚方映雪听见,马上明白紫琼的意思。要治好唐啸身上的寒毒,她确有百分
百的信心,除了箴石针治外,还要依方熬药,慢慢调治,方能痊可,决难一蹴而
就。但紫琼却不同,只消仙指一点,百病俱除,再世华佗也难望其项背。当下与
她微微一笑,点头默许。

紫琼道:「唐门主大可放心,失礼了。」唐啸正要张口说话,忽觉全身一麻
,竟然无法动弹,连话也说不出来。紫琼施法定住了唐啸,玉手疾翻,已按着唐
啸眉毛之上的「阳白穴」。

长眉真人乍见之下,大吃一惊,恐怕她存心不良,借故加害,连忙喝道:「
且慢!」人随声到,五根手指已抓了过来。

场上众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惊愕之间,忽见长眉真人突然定住了身形,
五根瘦骨嶙峋的手指依然向前伸着,距离紫琼仍不足一尺,而整个人就像被封了
穴道似的,僵着不动。

辛钘看见哈哈大笑,知道必定是紫琼所为。过得一会,紫琼徐徐移开手掌,
接着「嗤嗤」两指,分别点向唐啸和长眉真人。

二人一得自由,连忙往后跃出一步,恐怕紫琼再次出击。紫琼笑道:「唐门
主不妨按一按胁下,是否还感到痛楚?」

唐啸一呆,伸指一按,果然全不觉疼痛,而在这之前,只消轻轻一碰,便会
痛入心肺,不禁心中一喜,说道:「真的……真的不痛了……」

紫琼微微一笑,说道:「你体内的寒毒已经除去,就是活到一百岁,也不会
再复发了。」

唐啸连忙抱拳道:「姑娘大德,将何补报!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贵庄莫怪。


纪元维和尚方映雪等人连忙回礼,彼此客套一番,敌意渐消。

长眉真人素来傲睨一世,行走江湖数十年罕逢敌手,没想今晚连番受挫,铩
羽而归,不由心如死灰。纪元维和琴珪亲自送二人出庄,尚方映雪向紫琼微微笑
道:「多得紫琼姐帮忙,今天才会将事情淡化了下来。」

紫琼道:「我也没做什么,实不用客气,但我看此事还要费一番周章。」

尚方映雪轻叹一声,点了点头,众人徐步离开了花园。

话说华贯南给辛钘整治了一顿,好不容易才由弟子解去身上的布带,当时的
丑态,自然不堪入目,弟子们一面为他松绑,一面偷笑,更甚有些忍不了笑的弟
子,笑得捧着肚皮,在地上跳脚打跌。

华贯南虽然身上再无束缚,却被辛钘以截脉手法锁住,天龙门无人能解。皆
因血液流动失序,经脉乱作一团,体内犹如布满千虫万蚁,不住蠕动喙噬,酥麻
痛痒,当真五味杂陈,只得躺在床上辗转呻吟,痛苦不堪。

王冈和东武二人,向受华贯南重用,看见门主这生模样,一时无计可施,到
外面找了几个大夫来,个个全都束手无策,摇头而去。

晃眼过了两天,华贯南依然不见好转。这日未时刚过,日轮当午,天空一片
蔚蓝。便在此时,大门前喧声四起:「喂!妳……妳二个是什么人,怎地乱冲乱
闯,快快给我离去……」两个守门弟子不住价大吆小喝,屋内众弟子听见,纷纷
抢出来看个究竟。

只见两个少女全不理会二人呼喝,一左一右缓步而入,来到屋前广场中央,
便停下脚步,分站在两旁。两名少女都是十七八岁年纪,样貌极美,一身火红色
劲装,腰系黑色丝绦,手上持着一柄黑鞘红穗的长剑,一声不响的挺立着,双眼
前望,对旁的人说话全不理会。

王冈、东武二人出得屋来,抬眼见着这情景,大感诧异,不禁互望一眼。王
冈正想上前问个端的,仍没抬步,又见两名少女走了进来,分站在刚才两名少女
身旁,衣衫装束全然一样,同样手执长剑,双眼前望,只是默默的站着。

东武年纪较长,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向身旁的王冈道:「这些人瞧来是江湖
上某个门派的弟子,千万不可鲁莽无礼,看清楚再说。」

王冈亦有同感,挥手叫弟子们退开。如此每隔一段时间,便进入一对少女,
不觉之间,前前后后来了十六人,排成两列。就在二人满肚疑惑之际,又见进来
一个人,今次却不是少女,而是一个长相英伟的美少年,只见他当中而立,口唇
启张:「孤竹仙宫宫主驾到……」话声不大,却远远送进每人的耳朵,个个听得
清清楚楚,这句说话,显然是由内力而发。那少年说话一完,立即移步让在一旁


王冈和东武听见「孤竹仙宫」四个字,登时呆若木鸡。在武林之中,皇帝的
名字可以不知,但孤竹仙宫的名头,却无人不识。

惊愕间,一个蝉衫麟带的宫装女子缓步而入,身旁由两名黑衣少女陪伴左右
,而三人身后,同时跟着十八名红衣少女。只见那宫装女子步履袅娜,年约二十
出头,长得眉目如画,说不出的美丽动人,当真是桃羞杏让,燕妒莺惭。

二人本就是好色之人,眼前见着这样的丽色,登时失魂落魄,目瞪口呆,打
愣起来。

这个宫装女子不问而知,正是孤竹仙宫的大宫主孤竹若,只见她美目一抬,
看见二人那发呆模样,心里暗暗一笑,但这种呆登登,色迷迷的目光,她还看得
少吗,自不觉得什么出奇。只是像二人如此明目张胆,如此呆痴傻气,便连上前
见面都忘了的男人,实在真的不多见。

孤竹若微微一笑,开声问道:「请问哪一位是华门主?」

二人给她一问,立时醒转过来,二人连忙走下石阶,趋步至孤竹若跟前,同
时抱拳一礼,东武道:「不知宫主大驾光临,失敬,失敬!在下东武,皆因门主
身有微恙,不能恭迎,还请宫主恕罪则个。」

孤竹若轻点螓首:「原来如此。那么江二门主呢?莫非又是抱恙在身?」

东武见问,不禁呆住,江一豹被人擒去一事,焉能宣之于口,没的有损自家
的声名,当下期期艾艾道:「咱……咱二门主因有事外出,盼宫主见谅。」

孤竹若淡然一笑:「既然如此,似乎我来得不是时候了。」

东武道:「这个……这个……实在对不起。宫主移玉光驾,便请进内奉茶,
在下顺便知会门主,看门主有何训示。」

孤竹若点头道:「也好,其实本宫今次到来,确实有要事和贵掌门商量,不
知能否让我见一见华门主,除了药石罔效的绝症,本宫尚可以帮忙。」

东武和王冈二人听见,不由一喜,东武道:「这样就最好了!在下不妨与宫
主言明,门主前时因中了奸人陷害,浑身剧烈痉挛,遍体炙热,访尽医师无效,
至今仍不见好转。」

孤竹若道:「听你之言,华门主是伤在人为的了。可知是什么人所为?」

东武摇头道:「在下实在无能,没能看见是谁下的毒手,但据看守门主大屋
的弟子说,却是一个蒙脸男人,无法看清那人的年龄样貌,只知道他的武功非常
厉害,一出手便将数名弟子点倒在地。」

只见孤竹若一对柳眉微微绷紧:「果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你带路吧,我想
看一看华门主。」接着望了望身旁的黑衣少女。

那名少女似乎立即会意,向王冈道:「咱们的车马就在门外,你吩咐人好生
照料,尤其那四匹白马,记紧要用上料,每一槽头只可拴两匹,这才有活动空间
,知道吗?」那少女声如莺啭,话声清脆动听之极。

王冈听一句,便点一下头,一对眼睛只盯着这少女,心里暗道:「好一个标
致的美人儿,宫主固然绝色无双,便连身旁两个丫头都如此动人,倘若能和我快
活一晚,便短寿十年也是值得的。」当那少女说完,王冈仍是悠悠忽忽。

那少女见着,「嗤」一声笑了出来:「听见了没有,呆根子。」

王冈立时点头道:「知道,知道,在下立即去办。」那两名少女见他神情恍
惚的模样,忍不住又掩嘴一笑。

东武在前引路,孤竹若徐步在后,两名黑衣少女紧随她旁,其余的红衣少女
分成两行,鱼贯步进大厅。

进入大厅,东武停下脚步,说道:「门主的房间在后进,敢请宫主稍移玉步
。」孤竹若缓缓点头,身边只带着两名黑衣少女,跟随着东武穿廊过室,终于来
到后进的庭园,东武指着前面一间大屋道:「这里就是门主的房间。」

来到楼上华贯南的房间,看见两名弟子站在门外,一脸颓丧之色,见四人走
近,连忙躬身退在一旁,东武问道:「因何不在房里侍候?」

一名弟子道:「门主……门主正在生气,不许咱们进去。」

东武自然明白是什么事,再不多问,伸手敲了一下房门,说道:「我是东武
,有事求见门主……」

还没说完,房里已传来华贯南的怒骂声:「不要再来烦我……嗳唷!」

东武朗声说道:「孤竹仙宫宫主前来慰问门主……」

华贯南骂声又起:「不见,不见……什么公主?呀,你……你说什么?」

东武道:「孤竹仙宫宫主想看看门主的病况,弟子可以进来吗?」

华贯南还道自己听错,他虽然浑身酥麻疼痛,意识却是清醒,听了东武的说
话,知道他决不会和自己开这种玩笑,当即连声道:「快请,快请……」

东武招呼着三人进入房间,却见华贯南正自勉力撑起身躯,东武抢步上前扶
住,孤竹若轻声道:「华门主不用多礼,且先躺下来。」缓步走到床榻前,打量
他一会,问道:「门主与什么人仇怨这么深?竟会下如此重手!」

华贯南虽然浑身如蜂螫蚁噬,但在外人面前,仍是强忍住体内的痛楚,抬起
头来,一张花容月貌立时跃入眼帘,心头怦的一跳,暗暗叫道:「这……这是仙
女下凡吗?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沉鱼落雁』这四字,用在她身上最切贴
不过了,不知她是「沉鱼仙姬」还是「落雁仙姬」,不过谁都不重要了,二人既
是孪生姊妹,样貌就算有些差别,相信也差不了多少。」

孤竹若见他紧紧盯着自己,如此无礼的目光,若换作别人,肯定劈手一个耳
刮子,或是掉头而去。但孤竹若却不同,反而微微轻笑,道:「华门主一听我问
起此人,竟然立即呆住,莫非这人真的如此可怕,连提也不敢提?」

华贯南连忙道:「孤竹宫主请勿误会,其实是什么人下此毒手,华某至令仍
不清楚,委实无能之极。」接着长叹一声,一想到那人,不由恨的牙根痒痒,极
欲撕下那人的肉来吃。

孤竹若道:「江湖上能懂得截脉手法的人不多,瞧来此人实非泛泛之辈。」
说着出手如电,在他胸膛腰眼各点一指。

华贯南全身颤抖了一下,随即疼痛全消,伸手在身上四处摸摸,再无异状,
大喜之下,连忙翻身下床,抱拳一揖到地:「多谢宫主仗义,大恩之德,华某没
齿难忘,誓当衔环结草,报谢大恩。」

第九集九回完

第九集:遁迹潜形 / 第十回:以售其奸

孤竹若笑道:「华门主不必和本宫多礼,只要华门主答应和我好好合作,接
下来的好处,恐怕还多着呢。」

华贯南刚才听得「合作」两个字,心中已自嘀咕,孤竹仙宫原在冀东青龙河
畔,后迁至山南道襄州,虽然和天龙门距离不远,顶多只有三日路程,但彼此间
向无往来,更从没瞧过面,因何宫主会突然来此,华贯南心想,其中必定有什么
原因。当下也不多想,说道:「宫主但有吩咐,华某自当鞠躬尽瘁。」

孤竹若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华门主暂且休息一会,本宫先行告辞。」

华贯南立即吩咐东武:「请宫主到光武厅奉茶,好生侍侯。」

待得众人离开房间,华贯南唤了门外两名弟子进来,说道:「孤竹仙宫来了
多少人,你们知不知道?」

二个同时摇头,其中一人道:「刚才我二人一直守在房间外,全不知道外面
发生什么事。」

华贯南道:「你两个出去看看,尽快回报。」二人令命匆匆去了。华贯南越
想越是不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一时又说不上来,直到二人回报,说孤
竹仙宫一共来了三十多人,除了一个少年男子外,全都是手持长剑的女子。华贯
南听后,两条浓眉聚得更深,心想:「宫主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莫非想对咱们
有什么不轨企图?既是这样,又为何出手为我疗伤,真教人想不透?」

只见华贯南在房间踱着方步,低头沉思,但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华贯南放
弃胡思乱想,索性先会一会这个绝色宫主,看看她说什么,到时再作计较。换过
了衣衫,便由两名弟子陪同来到光武厅。

进入大厅,已看见孤竹若坐在上首,身后站着两名黑衣少女,东武和王冈在
下首相陪,看见华贯南进来,二人连忙离坐让过位子,站到他身后。

华贯南笑道:「当真百闻不如一见。素闻孤竹仙宫两位宫主不但武功独步,
且貌美无双,华某仰慕已久,难得今日宫主枉驾,诚然是蓬荜生辉。」

孤竹若微微一笑,说道:「华门主,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本宫今次到来,确
实是为了一件事。门主请先退去门下弟子,咱们再好好倾谈。」言语中气势逼人
,颇有命令之意,俨然与下属说话一般。

华贯南听得一怔,但孤竹仙宫的名头,知道自己如何也惹不起的,加上孤竹
若刚才露了这一手,功力之深厚,远远超越自己不知多少倍,其武功就更可想而
知。便向厅上的弟子挥一挥手,众弟子自然会意。

就在东武和王冈跟随弟子出去时,孤竹若突然道:「你二人留下来。」

二人听见暗暗欢喜,同一心思想道:「没想她会如此看重自己。」

待得众弟子离去,孤竹若徐徐道:「我先与你们说说我是谁,本宫乃孤竹仙
宫的大宫主,可称呼我做孙夫人,也可叫我大宫主。」

华贯南心想:「原来眼前的就是沉鱼仙姬,人如其名,果然半点不假。只是
语气有点骄慢,敢情是在宫中倨傲惯的了。」当下道:「原来是大宫主光临,华
某好生荣幸。」

孤竹若道:「据我得知,华门主和卧云水庄甚有芥蒂,便连贵派的二门主亦
落入他们手中,我说得对吧?」

三人均是一呆,东武心想:「原来她早已知道二门主的下落,难怪她听我说
二门主不在,却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

华贯南点头道:「既然大宫主知道此事,华某亦不再隐瞒,确有此事。」

孤竹若淡淡一笑:「华门主被截脉手封闭了经脉,显然就是卧云水庄所为。
但我相信,其实华门主心中早有怀疑,只是忌惮对方武功太过厉害,且又没有真
凭实据,我说得对不对?」

华贯南不得不佩服:「大宫主似乎什么都知道,华某敬服得很。」

孤竹若问道:「这个仇你想不想报?」

华贯南切齿道:「自然要报,那个家伙可整得我……」那个「透」字未出口
,便即想起给布带捆绑住阳具的情景,这等丑事,又如何能说出来。

孤竹若点头道:「你这个仇我可以帮你讨回来,但必须听从我的说话,不得
问我来此目的,不得向外人说我在这里,只要你能够应承我,自有你们的好处,
怎么样?」

华贯南对卧云水庄实在是恨之入骨,难得她肯出手相助,自然一百个愿意,
但他始终满腹狐疑,未曾释怀,问道:「华某只想问一件事,大宫主因何会肯帮
在下这个忙?」

孤竹若微笑道:「理由很简单,因为我要对付的人,正是卧云水庄。」

此话一出,华贯南立时瞪大眼睛:「这……这就最好了,既然如此,华某听
从吩咐,门内弟子任凭调用。」

孤竹若摇头道:「这个就不用了。据我所知,卧云水庄主人名叫尚方映雪,
还有一个妹妹叫尚方映月,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对不对?」

华贯南点头道:「没错,她姊妹二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据弟子回报,确是长
相不错,不过要和大宫主相比,自然……」

孤竹若也不等他说完,截住道:「你既然还没见过她们,又怎知二人不及我
?」说话时嘴含笑意,似乎很高兴华贯南的赞美。接着道:「那个尚方映月正是
我想要的人,时机成熟,我会将她擒来这里,到时你们对她要怎样便怎样,我绝
不会干涉。但只有一点,决不能伤害她身体,我还要她为我办一件事。」

三人听见无不大喜,但华贯南毕竟是一门之主,况且天龙门一向挂著名门正
派的旗号,此刻听见,当即道:「擒得尚方映月当然是好,若干些让江湖同道不
齿的事,本门绝不敢为。」

孤竹若冷冷一笑:「华门主果然是正人君子。好吧,只要机会一到,本宫会
通知华门主,到时有劳你身后这两位弟子配合行动就成。而为了今次的事,本宫
可能要逗留十天半月,不知华门主可有安静的所在。」

华贯南连忙道:「在江湖人眼中,天龙门虽然微不足道,但地方却多着,区
区数十人自当不成问题。」

孤竹若道:「但本宫向来喜爱清静,不会太嘈杂吧?」

华贯南摇头道:「不会,不会。」回过头向东武道:「你去叫人将后山听竹
楼打理好,好让宫主入住。」

听竹楼共分有四进,位于天龙门东首,背山而立,四下竹影幢幢,屋前还有
一个大花园,小桥流水,花木扶疏,果然是个清幽雅致的好所在。

孤竹若房间的中央,立着一个绣有斧形纹路的黼扆,将房间一分为二,而在
这时,屏风后传来轻细微弱的水滴声,接着孤竹若的声音徐徐响起,异常娇柔动
听:「小宛,多用一些花瓣。」那个小宛应了一声是。

这时孤竹若正坐在一个大浴桶内,头枕桶缘,闭着眼睛养神。而那两个黑衣
少女,一个正在为她洗擦肩膀,一个为她梳理头上长长的青丝。

水面浮满着粉红色的花瓣,轻波摇动下,片片花瓣载沉载浮,打在孤竹若浑
圆诱人的酥胸上。只听孤竹若柔声道:「小暄,很少见妳笑得如此娇媚,难道妳
看上那姓王的小子?」

正为她梳头的少女听见,嘴角微微一笑:「宫主又多心了。」

另一个少女「嘻」的一声:「小暄九成是春兴发作,想着人家下面……」还
没说完,那个叫小暄在水面一拨,水花直浇向小宛。

小宛哇一声想避开,但那里避得开,胸前立时湿了一大块,笑骂道:「给我
看穿心事也不用这样吧!」

小暄道:「谁叫妳口不择言,我看妳才是春心动,不时眼瞟瞟的望住那姓东
的家伙,妳可不要不承认。」

小宛道:「我才没有,是他硬盯着人家不放,觉得奇怪才会望他一眼。」

小暄笑道:「不是一眼吧?我看十眼二十眼都有呢。」

孤竹若终于忍受不住:「妳这两个小淫娃总是爱胡闹,我与妳们说,那两个
色鬼拿来玩玩还可以,可不能太认真。」

小宛道:「宫主说得对,看见那二人的眼睛就讨厌了,不时色迷迷的往咱们
三人瞧,这种没品没德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孤竹若道:「男人是要来玩的,记住准没有错。不要再谈男人了,我吩咐妳
二人的事,可准备妥没有?」

小暄道:「宫主吩咐的事,岂能怠慢,宫主放心吧。」

孤竹若点头道:「这样就好。」美目微睁,闪过一度难以察觉的光芒。

原来这个大宫主和太平公主一样,已中了罗叉夜姬「追魂摄身」大法,隐藏
在她的身体里。中了此法的人,行为举止与本人平时一般无异,但思想意念,已
受其控制,压根儿就不知自己做什么。

其实上官婉儿和彤霞对调了身分,罗叉夜姬又岂会不知,当知道辛钘等人南
下寻求解毒方法,便即马上跟来,怎料一接近卧云水庄,便即头昏欲呕,魔气溃
散,大惊之下,连忙飞身波逃,谁知才离开不远,又即好转。

罗叉夜姬曾听师父说过降魔明珠的事,立时醒觉,知道必定是明珠作怪。这
数百年来,魔界中人只知降魔明珠隐在凡间,但天下之大,一直不知落在何处,
今趟无意中给罗叉夜姬发现,可真是大大的喜讯。

罗叉夜姬知道,明珠不除,对魔界始终是个大患,倘若明珠落在辛钘手中,
对自己的计划更大有阻碍。她虽知明珠藏在卧云水庄,但在明珠守护下,二十里
内魔妖难近,要夺毁明珠,实非易事。

最令她伤脑筋的,就是无法靠近卧云水庄,要毁灭明珠,必须要他人代劳才
成。但这样重要之物,必定收藏得非常隐蔽,而知道藏珠地点的人肯定不多,除
了庄主尚方映雪外,最有可能知道的人,就是她的妹妹尚方映月。

一念及此,立即计上心头,只要尚方映月离开水庄二十里地,到时将她擒住
,再在她身上施展追魂摄身大法,任其驱使,让她把明珠毁掉,从此便可安枕无
忧了。

罗叉夜姬得知天龙门和水庄的瓜葛,更知门主华贯南是个好色之徒,若要他
为自己效力,这个色字就是最佳之选。

想到此处,罗叉夜姬终于选择了孤竹若,一来孤竹若色艺双全,二来势力庞
大,是武林中一个无人不晓,无人不敬的大美人。

罗叉夜姬将她列为首选,主要是她相当清楚孤竹家姊妹二人。尤其孤竹若,
外表冷艳温文,内里却热情如火,直是九烹十八火的淫妇。

孤竹姊妹二人因要继承祖业,掌管孤竹仙宫,孤竹若嫁给孙熙,名义上是嫁
,实质是孙熙入赘孤竹家,而孙熙天生性子懦弱,胸无心计,对孤竹若千依百顺
,凡事顺从。孤竹若要应付这个窝囊丈夫,简直轻而易举。在二人婚后,孤竹若
依然如故,不时背着丈夫暗里偷腥,最可笑的,孙熙竟然一无所觉。

罗叉夜姬第一着棋便即成效,华贯南果然听之任之,让她感到相当满意,而
接下来就是等待尚方映月自投罗网了。

这时孤竹若缓缓张开眼睛,说道:「这浴桶太也逼仄了,坐着好生难受,扶
我起来吧。」二女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将她从浴桶扶起。一具晶莹细腻的裸躯
,全然坦露在空气中。

小暄拿着浴巾,为她抹净身上的水珠,当她抹到那浑圆挺拔的玉峰时,竟轻
轻的握弄了几下,孤竹若嘤咛一声:「坏丫头,总爱撩拨人家。」

小宛在旁看见,笑道:「宫主不要怪她,像宫主这样的一副好身子,又有多
少人不动心,就是咱们女孩子见着,自自然然都会上火起来,更莫说是男人了。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宫主姑爷,能够每夜抱着宫主快活,这等艳福,他真的不知几
生修到呢。」

孤竹若微微一笑,瞪了她一眼:「妳就懂得耍嘴皮。唉!给妳这对鬼灵精一
逗,心火又上来了!」

小暄连忙笑道:「还不简单,叫九儿上来为妳消消火,不是可以了吗?」

孤竹若笑道:「看来想九儿消火的人是妳。好吧,妳就去叫他来。」

小暄听见大喜,连忙道:「那小暄就去了。」孤竹若含笑扬一扬手,小喧如
风似的走出了房间。小宛为她披上一件白绸缎袍,再为她系上腰带,才扶她到床
榻上,拉过靠枕,让孤竹若侧身斜卧着。

小暄走出房间,因不熟路径,拐了几个弯,来到那些少女的住处,没看到九
儿,遂找着一个少女问道:「可有看见九儿?」

那少女笑着摇头,小暄一连问了几人,终于有一人回道:「刚才见他在外面
花园的亭子,可不知还在不在。」小暄听见,走出屋外花园,远远看见小桥旁边
有一六角亭。小暄走近,亭内空无一人,那有九儿的影子。

小暄低头想了想:「莫非他在自己的房间,但他的房间在哪儿,还得找人问
一问。」正打算回头,忽地隐隐传来一阵呻吟声,小暄心里奇怪,循着声音望去
,却是从花丛里传出来,柳眉一竖,便知道是什么事了。

只见小暄放轻脚步,绕过一个大花坛,果见花丛后有着一对男女,女的一身
红衣,双手趴在花坛的台边,翘着浑圆雪白的臀儿,男的站在她身后,穿着黑衣
紧身短打,裤子却跌落在地,光着屁股不住向前晃。

小暄来到他们身后,二人竟浑然不觉,只顾吁吁的喘着大气。小暄突然干咳
一声。二人一惊,连忙回过头来,小暄瞪大眼睛道:「好呀,光天化日之下,竟
躲在这里干事。」那少女见是小暄,更是一惊,那男的忙抽回肉棒,女的匆匆掩
住下身。小暄道:「还不快快穿好衣服,给外人看见,孤竹仙宫的颜脸都给你们
丢尽了,要是传到宫主耳中,有你二人好受。」

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年纪,长相也十分标致,听见「宫主」二字,连忙道:
「我……我再不敢了,请……请不要让宫主知道。」

小暄道:「妳要找人快活,也该看看时候地点。今次我就当没看见,快快回
去吧。」那少女连声多谢,穿好裤子便即离去。

那男子待得红衣少女走远,一把抱住了小暄,陪笑道:「刚才真给妳吓了一
跳,我还道是宫主呢。」

小暄在他怀中挣扎几下,便再不动,美目一瞪,说道:「还不愿放手,真想
让人看见吗?」想要扳开他的手,但男人就是不肯。小暄嗔道:「九儿,宫主要
召见你,再不放手,到时宫主怪责下来,我可帮你不得。」

九儿仍是紧紧抱住她,笑道:「宫生便是召见,也不争这小小时间。刚才妳
破坏了我的好事,害得我无从宣泄,妳道该怎么办?」

小暄自然明白他意思,嘴儿一翘:「是你活该,谁叫你四处惹草粘花,难道
你要我现在给你不成。」

九儿笑道:「我正有此意,望小暄妹成全。」

小暄给他抱在怀中,又闻着阵阵男子体香,早已心摇意荡,再听着这般言语
挑逗,更是心痒难搔,正在犹豫之际,九儿已抢先出手,一把将她一个乳房握住
,缓搓轻捏,恣意把玩。

九儿一面挑逗,一面说道:「小暄这对奶子好棒,真让人爱不释手。」

小暄给他拿住妙处,畅美难言,但她确不习惯在户外做这种事,只好低声下
气道:「不……不要在这里弄,给人看见可不得了,九儿你先停手,听我说……
嗯,下面摸不得,人家会受不住。不要嘛,你想弄,一会在宫主面前给你好吗,
这里真是不行……」

九儿道:「一会也要,但现在就更想要。来吧,脱下裤子让我弄一弄。这里
隐密得紧,只要妳不出声,谁也不会发觉。就行行好,让我消一消火吧。」

小暄仍是摇头不肯,但九儿就是歪缠不放,小暄无奈,佯嗔道:「你这人好
不缠人,真没你办法,我为你吸出来好了吧?」

九儿笑道:「这样也好。」忙即又扯下裤子,挺着一根不软不硬的宝贝,说
道:「快快,对着妳这个小美人,真是教人受不了。」

小暄听得心头一甜,连忙蹲到他身前,手持肉棒,张嘴便把龟头含入口中。
九儿一阵舒爽,呼呼说道:「小暄妹这张嘴儿就是厉害,舒服极了!」

只见小暄手口并用,一条小舌滚翻来回,吃得甚是滋味。

九儿越来越上火,几番舔弄,阳具渐渐硬竖起来。原来这个九儿不但样貌英
俊,且天生异禀,下身之物又粗又长,光是那颗龟头,巨如鹅蛋。如此神物,难
怪宫中少女个个都对他着迷,便连孤竹姊妹二人也不例外,宫中和他有过一腿的
,连他自己也难以估计。

小暄吃了片刻,便觉阴中作怪起来,痒痒难息,花汁不住涌将出来,终于忍
受不住,索性全豁出去了。连忙站起身子,解去裤带,含情脉脉的盯住他道:「
不行了,来吧,用你的大棒儿好好干我……」背过身子,弯下身躯,翘着一个又
白又嫩的雪臀。

九儿那肯怠慢,忙即挺枪上阵,只闻得「吱」一声响,继而是小暄的一声轻
鸣,巨棒一闯到底,满满的被阴道套住。九儿美得仰首张唇,叫道:「好美啊!
又紧又湿,真是一个难得的宝穴。」随即大出大入,奋勇抽送起来。

小暄并非首次和他交欢,但每次都让她心醉神迷,美得无法形容。九儿一口
气便是百来下,小暄直爽得连连剧颤,口里叫道:「再……再狠一点,人家快要
去了……又碰到了……好麻,真的不行,要去了……」一股热流直浇向龟头。

九儿咬紧牙关道:「我……我也差不多,快……快来了……」双手紧握纤腰
,下身晃动个不停,数十下过去,突然一个狠挺,肉棒抵住深宫,热浆一发接住
一发,全灌进小暄深处。

小暄仍是挺着丰臀,气咻咻的喘着气,待得稍稍回神,忙道:「不好了,你
灌了这么多进去,一会宫主必定发觉我偷吃,如何是好?」

九儿一笑:「安吧。」手指一伸,便闯进小穴去,在内里挖掘起来,阵阵白
浆随指涌出,接着凑头过去,竟然把白浆吃得干干净净,才站起身来。

小暄爱极这个小白脸,忙扑身过去,钻入他怀中,笑道:「你这小子就有这
好处,体贴得让人吃惊。」

第九集十回完

第十集:洞烛先机 / 第一回:隔壁偷窥

小暄和九儿不敢耽搁,匆匆整理衣衫离开花园,当二人进入孤竹若的房间,
却见宫主正歪卧在床榻上,闭上眼睛,正自养神。而小宛却站在床榻边缘,神情
诡秘怪异,似笑非笑的盯着二人。

二人心中有鬼,又见着小宛这诡状异形,心头不禁凛然一惊,同时暗想:「
莫非宫主已知道咱们刚才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真个大大不妙了!」一想及此
,不免担惊起来。小暄回心细想,知道这是绝无可能的事,纵是刚才给那些剑女
看见了,又有谁敢在宫主跟前告发,瞧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实时定心下来。

今次跟随孤竹若前来的少女,却是孤竹若亲手调教的三十六剑女,而小暄小
宛二人,色艺均在众女之上,加上机灵乖巧,深受孤竹若器重,便留在身旁伺候
,俨若是众剑女之首。小暄这样想,实是合情合理。

只见小暄战战兢兢走近床榻,躬身说道:「宫主,九儿已经带来了。」语音
殊不自然,让人一听便听了出来。而九儿紧随在旁,叫了一声大宫主。

孤竹若对下属向不为礼,只是点了点头,接着缓缓张开眼睛,望了二人一眼
,说道:「妳俩为他洗干净身子,我不喜欢他带着别人的气味。」

两人听得心头怦然一响,暗叫一声「糟糕」,九儿和小暄脚下一软,当场跪
在地上,这时九儿已惊出一身冷汗,颤着声音道:「大……大宫主……我,我…
…」

一语未毕,孤竹若已截着他话头,冷冷的道:「你不用多作解释,光凭你二
人的表情,我还能看不出来吗!都给我起来吧。」

二人见她语气平和,似无责问之意,惊魂稍定,栗栗不安的站起身子,只听
孤竹若接住道:「我已叫小宛为你准备了清水,九儿你得给我洗得干干净净,去
吧。」

九儿呆得一阵,说了声是,小宛扯了一下他的衣衫,说道:「跟我来。」再
向小暄做了个鬼脸:「还有妳这偷腥的猫儿。」

绕过屏风,果见浴桶内已更换了清水,满满的一大桶,小暄怔怔望着浴桶,
心中直犯嘀咕,低声向小宛问道:「真是宫主她……她吩咐妳准备的?」

小宛点头道:「是呀,刚才妳没听见宫主说吗?其实我也不明白,当时我也
问宫主为什么,她说妳这么久不见回来,准没有好事,后来我见你二人进来,眼
神諔诡暧昧,便知宫主没有猜错了。」

九儿和小暄对望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均想幸好宫主没有怪罪,要不这个
苦头肯定不小。其实他们刚才的事,又岂能瞒过罗叉夜姬化身的宫主,只是二人
又怎知其中的原委。

小宛一面说一面为九儿宽衣:「宫主可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事也瞒她不过,
小暄妳打后偷食腥味,可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说完噗哧一笑。

转眼之间,九儿的衣服已然尽去,小宛拿眼往他下身一看,笑道:「平日你
听得宫主召见,这行丑货早就急巴巴的硬将起来,今天怎地全变了样子,便如关
云长卖豆腐,人硬货不硬,莫非刚才已消耗罄尽,难以抬起头来?」

九儿连忙低声道:「妳说话轻声一点吧!要是给大宫主听见可麻烦了。」

小宛一笑,扶他进入浴桶。九儿道:「适才给大宫主这般一吓,当真神魂俱
飞,岂有不软之理!」

小暄同时拍拍心口,低声道:「我听了宫主那句话,吓得双脚都软了,还好
宫主大度,不加责罚。九儿你一会记紧加把劲儿,好好表现一番,务须弄得宫主
妥贴舒服,不然再惹起宫主的火头,你我可有得受了!」

九儿跟随孤竹若多年,一直以来,见她总是冷若冰霜,一言一动,无不让人
望而生畏。但随着日子久了,九儿渐渐发觉她并不如外表般可怕,更知她不是个
蛮不讲理的人,以往纵使下属犯了过错,如非特别严重,她亦会宽容处理。但自
从孤竹若和孙熙成亲后,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脾气性子突然变坏起来,弟子们只
是犯了小小过失,或是让她稍不如意,便会立即大发雷霆,轻则笞责,重则废掉
武功,赶出宫门。九儿听完小暄的说话,也不禁暗暗忧惧,心想一会儿当真要打
起精神应付才是。

小宛道:「小暄妳平日剔透得很,今次怎会如此胡涂,明知宫主召见,便该
忍耐一下。看妳九成九是色迷心窍,只顾眼前享乐,孰轻孰重,都忘得一乾二净
了,妳这样做作,真个是抱着铁耙子亲嘴,没的自找钉子来碰。」

小暄无言以对,只是低着头为九儿擦身子,二女对于服侍他人沐浴,似乎早
已驾轻就熟,不用多久工夫,九儿已赤裸着身躯从屏风后走出来。

孤竹若依然歪在床榻上,媚眼半张,瞧着九儿慢慢走近前来,而胯间那物仍
是软软的垂着,走起路来,兀自一晃一晃的。孤竹若看见,两道柳眉不由微微一
紧,眼前这根宝贝她也不知看过多少次,每次见着,总是威武十足,杀气腾腾的
,如此垂头丧气的样子实不多见。

孤竹仙宫门下弟子虽然有男有女,只因祖先传下来的武功心法,都是走阴柔
路子,以剑法凌厉多变见称,致门下弟子多以女性为主,而男弟子虽也不少,但
地位终究比女弟子为低,更不能获传上乘武功。

自从孤竹姊妹接掌仙宫后,收取男弟子的要求就更加高了,一般男子想要拜
入孤竹仙宫门下,当真是千难万难,除了一些身材样貌俱佳,能入姊妹俩法眼的
年轻美男子,或许还有些机会。

这些新收的男弟子,绝大多数都不是为了学武而来,其中不少是江湖上的后
起之秀,或是一些家资富裕的膏粱子弟、公子哥儿,其主要目的,便是欲得亲近
两位宫主居多。在这种情况下,宫中大半数的年轻男弟子,自然和九儿一样,除
了日常练功外,同时也成为姊妹二人的「如意弟子」。

在这些男弟子中,九儿可说是翘然秀于侪辈,外表不但样貌英伟,加上天赋
异禀,物事粗大,人儿又乖觉机灵,孤竹若每次离宫外出,身边除了小暄小宛外
,定会携九儿同行,慰藉路途寂寞。

九儿来到孤竹若跟前,见他双手下垂,惶惶不定的站立着,口里叫了声大宫
主,便动也不动,似是等待宫主下一步的吩咐。

原来孤竹若有一怪癖,每当和男子交欢前,没得她的准许,那些男子绝对不
能胡乱妄动,向她动手动脚。九儿跟随她多年,当然早就清楚不过。

孤竹若抬起螓首,徐徐说道:「扶我坐起来。」

九儿听见,便即伸手将她扶起,虽有美人在前,但他依然不敢妄为,立即缩
回双手。

孤竹若朝他微微一笑:「平时你见着本宫,一张嘴巴总是滔滔不绝,说话多
多,今天怎么一反常态,木讷无言,变成一个锯嘴葫芦了,难道你真的这样害怕
我吗?」

九儿嗫嗫嚅嚅起来:「弟子……弟子是害怕……害怕大宫主责怪……」

孤竹若说道:「我刚才已说了不降罪,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说话?」伸手轻轻
提起身前的睡龙,两根玉指细细的捻弄着,续说道:「这样的一根死蛇,教人见
着就生气!」嘴里虽是这样说,手上却越加放肆,把着玉龙又搓又揉,有滋有味
地抚玩起来。

便在这时,小暄小宛二女已把浴具收拾妥当,徐步来到床榻旁,小宛双手捧
着九儿的衣衫,迭放在床前的几案上,才一站直身子,便听得孤竹若向小暄道:
「我现在把九儿就交给妳,妳得将功赎罪,好好的给我弄醒这家伙。」话后放开
手上之物,卧回榻上。

小宛听见再也禁不住,「嗤」的低笑一声。小暄张大美目瞪了九儿一眼。九
儿缩肩吐舌,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转过身子,面向着小暄。

小暄只好走上前去,一探手便把肉棒握住,用力狠狠捏了一下。九儿吃痛,
险些要叫出声来。小暄踮起脚跟,把脸凑到他腮颊,瞅着他低声道:「这都因为
你,害我让人在背后嗤笑。」

九儿苦起嘴脸道:「妳……妳也不用这样吧,真想要了我的命吗?」

小宛在旁笑道:「小暄妳就不该了,你弄痛了他,只会让他更难抬起头。妳
向来口齿伶俐,不妨卖弄一下妳的口吞功夫,管保见效。」

忽听得孤竹若道:「妳不用多管闲事,脱去衣服来我这里。」

小宛一听便明白孤竹若的意思,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宽衣解带,直脱得光
溜溜的,爬上床榻。

九儿也非首次见着小宛的身体,二人也是耍子惯的,但此刻见着赤条条的小
宛,亦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心想:「大宫主是当今武林众所周知的大美人,说到
样貌身材,这两个丫头自然难以逾越。可是这个小妮子,样貌虽然稍逊大宫主,
可这副迷人的好身子,秾纤合度,细皮白肉,如何说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了。


这时的小暄,却蹲在九儿的身前,双手牢牢握住眼前的玉龙,一张小嘴正含
箍着龟头,兀自吃得「习习」乱响。还好她没有看见九儿那个色迷迷的目光,倘
若给她看见,势必又要拈酸吃醋起来。

而床榻上面,此刻又另有一番光景,两个美女早已抱成一团,肢体纠缠,彼
此唇来舌往,已亲吻在一起。

站在床榻边的九儿,不由睁大两只眼睛,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二人。在这种动
心娱目的情景下,九儿如何抵挡得住,加上小暄从旁鼓动,推涛作浪,不禁火动
情涌,胯间之物立时硬将起来。

小暄见他渐渐回复生气,心中一喜,吃得更是卖力,抬起眼睛往九儿看去,
只见他双目熊熊,满眼尽是欲火,摆着一副心痒难搔的表情,小暄是何等聪明的
人儿,自当明白是什么原因,心里暗地一笑。

孤竹若的美艳,本就超群绝伦,世所罕见,现刻在情欲的浸灌滋润下,更显
娇态诱人,婉约绮媚,直看得九儿喉咙炙热,心头燥灼,巴不得马上扑上床去,
将这个绝色尤物压在身下,好好大干一番。只恨没得宫主的首肯,他又怎敢胡乱
妄动,唯有憋支支,勃腾腾的默默强忍。

就在九儿难熬莫名之际,忽见孤竹若抽离樱唇,轻轻推开身旁的小宛,款款
下了床榻。九儿和小宛同感诧异,怔怔的瞧着她走到墙壁的一个大书柜,倏地见
她一下反手,玉掌径往那书柜上拍去,轰隆一声巨响,只见木碎石屑纷飞,好好
的一个书柜,却被她打得四分五裂,便连后面的墙壁也轰破了一个大洞。

众人登时吓了一跳,正自愕然不解之际,猛听得孤竹若舌绽春雷,喝道:「
好大胆的鼠辈,还不给我滚出来。」九儿等人听见,恍然大悟,立即知道是什么
一回事,肯定是隔壁藏得有人,却被孤竹若发觉了。

九儿反应奇速,一个跨步已来到几案处,拾起自己的衣衫,一抖手已把下身
围遮住。小宛亦扯了一张床单,牢牢抱在胸前。

便在这时,墙洞里钻出两个人,竟是天龙门的王冈和东武,二人早已被那掌
力和气势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才走出洞口,双脚一软,已跪倒在地,砰砰
连声,磕头便如捣蒜,齐声叫道:「宫主饶命,宫主饶命!」

九儿看见二人乞怜摇尾、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暗想:「这
二人好歹也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岂能对人如此低头示弱,简直脓包孱弱之极,当
真丢足了天龙门的面子。」

孤竹若在榻沿缓缓坐下,说道:「谅你二人也没这个胆量隔壁偷窥,料来这
都是华贯南的主意吧。」她不叫华门主,直呼其名,明着是不将天龙门放在眼内
。二人对望一眼,却不敢开声回答。

这栋听竹楼本来是用以招呼客人,当初盖建之时,每间厢房均设有一个暗室
,作为窥探侦察敌人之用。暗室里有多个偷窥用的小孔,隐藏在房间的摆设后方
,实在教人难以察觉。

华贯南经过辛钘一役,早就成为惊弓之鸟,忽见孤竹若突然到访,心中疑惑
难安,犹如芒刺满身,若不查过明明白白,终究难以安心。他为求探查明白孤竹
若来此的原因,遂刻意安排她入住听竹楼,再遣王冈和东武日夜暗中监视,但他
又怎会料到,眼下这个孤竹仙宫的大宫主已非常人,却是一个已被妖女附身的大
魔头。

孤竹若冷哼一声:「你们既敢偷窥本宫,便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二人吓得面如土色,流汗浃背,连声饶命。

孤竹若全不理会,向身旁的小暄做个手势。只见小暄身形一闪,晃眼间已来
到二人身后,王冈和东武知道大事不妙,为求自保,也顾不得其它了,一齐回身
出掌,欲要将身后的小暄逼退。

岂知小暄比他们出手更快,双手各出两指疾点而下,分点二人的胳臂。二人
手到半途,便觉整条手臂突然酸软无力,接着颈项和上胸同时发麻,却被小暄回
指点中,登时动弹不得。

王冈和东武二人知道今次大难临头,更不知孤竹若还有什么恶毒手段折磨自
己,一念及此,不禁全身笃簌簌颤抖起来。

忽听得孤竹若徐声说道:「张开二人的嘴巴。」小暄答应一声,右手疾如闪
电,在两人唇下的「承浆穴」各点一指,劲力透入,嘴巴立时大张,只见孤竹若
嗤嗤两声,两枚红色小药丸自她手里射出,打进两人口中,顺着那股气流直冲入
了咽喉。

王冈东武连连咳嗽,欲想将药丸吐出,但药已入肚,又如何能吐出来,心中
料想这药丸定是什么厉害的毒物,眼下唯一一途,希望这位冷面宫主能网开一面
,伸手给予解药。东武忙即道:「还望宫主宽大为怀,放过小人一命,今生愿为
宫主做牛做马……」

王冈同时接口道:「没错,没错,只要宫主手下留情,王冈任凭驱使。」

小暄在旁笑道:「你这二人真是笨到了家,我家宫主要立即取你们性命,可
说轻而易举,也不用宫主出手,光是我刚才在你二人膻中穴一点,恐怕早已名登
鬼录了,现在还可以开声求饶吗!」

二人想想亦觉有理,心中稍觉一定,只听小暄又道:「但你们不要高兴太早
,可知道适才你们吃的是什么?」

东武和王冈听见,心头懔栗,更是瞠目难言,小暄道:「咱们天竹仙宫有一
种能助功养气的灵药,名叫『红血蝉丹』,仍是从天竺红蝉提炼而成,每服一次
,便可提升五年功力。但这丹药有一个特别处,只要第一枚药丸入肚,便要继续
服食下去,每月一枚,必须连服十次,才可以停止服药。倘若在这段期间稍有延
服,红蝉的毒性便会在体内反噬,不但前功尽废,还会蝉毒攻心,痛苦七日七夜
而死。」

二人听完小暄的说话,豆大的汗珠实时涔涔而下,东武连忙问道:「莫非…
…莫非刚才的药丸就是红血蝉丹?」

小暄微微一笑:「这是咱们孤竹仙宫的圣药,寻常弟子要服此药亦不容易,
而两位竟然获我家宫主赐药,这是你二人的福气,莫非仍感不足?既然不满意,
余下的药丸就不再给你们好了。」

东武王冈同声叫道:「千万不可……」均想死前要受七日七夜煎熬,宁可现
在马上死去来得痛快干净。

小暄、小宛和九儿三人看见他们的表情,亦禁不住笑出声来,唯独孤竹若依
然一声不响,頩姿冷艳的坐着。

东武向来能言善道,利口捷给,直来奉承华贯南惯了,眼见目下环境,便即
把本领搬将出来,说道:「大宫主不但饶过小人的性命,还赐予贵宫灵丹圣药,
平添数十年功力,当真是福分非浅,实在无以为报,只要用得着小人,大宫主只
管吩咐下来,窃不自量,志在效命,定必不遗余力。」

孤竹若见他谄词令色,大放媚语,也不由点头一笑:「红血蝉丹虽有助功之
能,但没有本宫的独门口诀和心法配合,却是功效全无,更不会化解体内的蝉毒
,等同喝了鸩汤毒药。但你二人尽管放心,我现在还不想要你们的性命,从今以
后,只要好好为我办事,你二人定会长命百岁。」话毕素手一抬,嗤嗤两声,一
股无形气劲自她玉指射出,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东武王冈二人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武功,不由相顾骇然,早闻孤竹仙宫武功
卓绝,但毕竟只是传闻,却没想到神妙至斯。

穴道解去,二人马上站起身来,连声多谢。小暄在旁道:「你们刚才看见的
事,倘若我在外面听得片言只字,到时莫怪我家宫主翻脸无情。」

二人同声道:「不敢……不敢。」王冈接着道:「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
不敢在外胡言乱语,宫主可以放心……」

王冈一语未毕,孤竹若像似不想再听下去,截住说道:「你们过来。」

两人听见微微一惊,战战兢兢走上前去,才一接近,顿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正是孤竹若身上的体香,二人不禁心神一荡。

只听孤竹若说道:「现在我有一事要你们去办。」

东武立即道:「请宫主吩咐。」

孤竹若手掌一翻,看见在她掌心上放着一个小玉瓶,随即听她道:「你拿去
。」说着递给东武。

东武伸手接过,见那玉瓶乃白玉雕成,触手生温,古意盎然,确是一件珍贵
的宝物。孤竹若接着道:「不用多问里面的是什么,照我说话去做就是。」二人
不敢答话,只好默默的站着。

孤竹若道:「听说你们二门主江一豹落在卧云水庄手上,是不是?」二人听
她突然提起二门主,一时也不明其理,只得同时点头。孤竹若接住道:「明日早
上,我要你二人亲自前往卧云水庄,去找他们的庄主要人。」

二人大吃一惊,张大嘴巴,吓得呆在当场。

第十集一回完



第十集:洞烛先机 / 第二回:秀色陷阱

天龙门和卧云水庄结下的梁子极深,二人这次一去,如同送羊入虎口,东武
和王冈自当清楚其中凶险,岂有不惊之理。

东武越想越觉不妥,吱吱咯咯道:「这个……这个恐怕……」

孤竹若冷冷说道:「你是怕死不敢去,对吧?」

东武和王冈你望我,我望你,半天不敢答话。孤竹若向小暄道:「孤竹仙宫
用不着这等畏死贪生之辈,送他们出去。」

小暄应了一声,向二人道:「没听见我家宫主的说话吗?还不给我滚!」

二人自知只要一离开房间,这条性命恐怕已去了九成九。同时想道:「前往
卧云水庄虽然凶险万分,但若然不依她说话做,就肯定必死无疑。」东武当下道
:「咱俩听从宫主吩咐就是,只不知还要咱们做些什么?」

孤竹若回眸看着二人,说道:「其实你二人也不用太害怕,虽然你们双方嫌
隙不少,但你可有想到,现在的形势已和前时不同。自从他们使计救走那两名女
弟子后,对他们来说,再留着江一豹已无用处,今次只要依照我教你的说话做,
不但能让你二人全身而退,说不定还可以带同江一豹离去。」

虽然听见孤竹若这样说,二人仍是惴惴难安,唯唯否否,颇不以为然。

孤竹若见着二人的表情,微微一笑:「今次你们前去卧云水庄,必须要见着
他们的庄主尚方映雪,或者是她的妹妹尚方映月,到时见机行事,悄悄将玉瓶内
的清水滴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就算是大功告成。」

东武满腹疑团,看看手上的玉瓶,孤竹若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当下说道:
「你不用担心,瓶内的东西无色无味,沾在身上,亦无半点异状,绝难让人察觉
。但你们便只有今次这个机会,必须抓紧时机,谨慎行事。」二人点头应是。

罗叉夜姬务求要尽快将降魔明珠消灭,致附身在孤竹若身上,前来天龙门,
可自身受明珠所制,无法接近卧云水庄,又知水庄向来不欢迎外人到访,若派遣
小暄小宛等人前去,一来难找借口,二来也未必见到尚方姊妹二人,而能够堂而
皇之接近水庄的人,非天龙门的人莫属,是以威逼利诱,尽在眼前二人身上做功
夫。

孤竹若当下教他们如何接近尚方姊妹,如何对答。二人耳里听着,眼睛却不
停在她身上转,不时又偷眼望向床榻上的小宛。

如此色迷迷的举动,又岂能逃得过孤竹若眼睛,禁不住嘴角微斜,大有轻蔑
之色,心中暗想:「今日就让二人尝些甜头,好教他们死心塌地,心悦诚服。」
当下暗运魔咒,忽见小暄和小宛的身子同时僵住,眼里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光芒
,旋即又再回复过来,似无异状,教谁也看不出在这瞬息之间,二女已然中了淫
邪魔咒。

邪咒既成,孤竹若突然脸面一板,冷冷说道:「你二人胆子忒大,在我跟前
竟敢胡思乱想。」

二人听见一时不明其意,同声说道:「小人不敢……」

孤竹若眼中似笑非笑的盯着二人:「光看你们这副色相,早已全写在脸上,
还敢抵赖。」

东武和王冈登时明白过来,吓得双脚一软,跪了下来,正要讨饶,孤竹若没
等二人开口,已长叹一声,说道:「食色性也,亦难怪你们。」

二人心虚害怕,偷偷互望一眼,哪敢吭声。孤竹若徐徐道:「好吧,我见你
二人还算听说听道,颇堪造就,今日我就大施恩惠,让小暄小宛与你们煞煞火气
,倘若打后能用心为我办事,其它好处还多着呢!」言毕长身离榻,向二女道:
「妳们就好好和他们乐一乐。」二女微微一笑,齐声答应。

孤竹若转向九儿道:「咱们到那边去,免得碍了人家的好事。」二人走到房
间的另一边,在一几案前坐下。

东王二人听了孤竹若的说话,还道是听错了,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呆
了半晌,斜眼望去,只见小暄已缓步走近前来,而小宛却慢慢移开抱在胸前的手
,身上的被子倏地滑开,露出一对迷人丰满的乳房。

只听二人喉头「咕」的一声,咽了一下口水,色相原形毕露。

小暄来到东武身后,把那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在他背部,东武马上全身僵住,
心头怦怦乱跳,忽听得一个轻柔的语声在耳边响起:「看你浑身不自在的模样,
莫非不喜欢我接近你?」说话之间,一对纤纤玉手从后围上前来,两个掌心不停
在他胸膛抚摸。

东武闻得身畔幽香阵阵,心中岂能无感,吶吶说道:「怎……怎会不喜欢,
只是……只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事实……」

二女同时「噗哧」一笑,小宛秋波闪动,轻轻笑道:「你真是个大傻帽儿,
人家脱光光在你跟前,还会是假的吗?」

小宛一面说一面移身到床榻边,发觉王冈的裤裆处已撑起一个小帐蓬,抬头
与他道:「真是个色鬼,还没开始,这话儿已变成这样子了。」素手一伸,五根
玉指已搭上小帐蓬。

王冈一连打了几个哆嗦,已觉整根棒儿已被她包裹住,舒服得大大嘘了一口
气。小宛见他畅快,微加手力,把得更紧,慢慢套弄起来。

小暄在旁媚眼乜斜,看见小宛已采取行动,当下不甘后人,左手缓缓下移,
一摸之下,不由又惊又喜,暗道:「好大的东西呀,竟不亚于九儿!」

东武给她抓着妙处,熊熊欲火速迅窜升,肉棒在她手中连连抖动,难以歇止
。小暄发觉那物越来越见粗大,硬挺如铁,轻声在他耳边道:「没想你倒有些本
钱。」手上使劲,连裤带棒套捋起来。

另一厢的王冈已被小宛脱去裤子,竖着一根探头怒目的话儿,虽见那物尺寸
一般,却肥头卵大,尤其根部肚腹处,黑鬒鬒的一团,毛发乌黑浓密,颇有点气
势。

但见小宛提棒抚囊,正弄得起劲。在她身前的王冈绷着身躯,挺然卓立,在
小宛一对小手逗弄下,兀自瑟瑟颤抖,一张嘴脸早已绷得老紧,难辨苦乐。

小宛把弄一会,探头向前,嘴唇徐徐凑近那颗浑圆硕大的棒头。

王冈低头看见,更是兴奋难当,一颗透明的浆液倏忽间涌将出来,顺流而下
。小宛看得暗暗一笑,微露丁香,把浆液轻轻舔去。王冈被舌尖在马眼上一挑,
阵阵酸麻直窜遍全身,随觉头儿一紧,已被一股温湿包裹住,当场美得双眼翻白
,低头看去,却见眼前的美女唇舌鼓动,习习作声,吃得异常卖力,不由越看越
上火,叫道:「好厉害的小嘴,实在受不了!」

二人的举动,已把个东武引调得眼狂心热,连忙扯开外衣,松开裤带。身后
的小暄亦已按捺不住,移身跪到他身前,几下拉扯,便将东武的裤子脱去。

只见那根巨物果然粗大肥壮,颇有威势,小暄霎时看得双眼放光,忙用双手
把住,方觉肉棒火烫烫的,显然已亢奋到极点。

小暄把玩片晌,更难忍受眼前这诱惑,徐缓将粉脸贴向巨物,体会一下那温
烫的感触,继而小嘴微张,舌尖沿着玉茎四周来回舔拭。

东武自然美得舒眉展眼,口里不时发出呵呵之声,待得小暄将那头儿纳入口
中,东武再也忍无可忍,双手牢牢固定美女的脑袋,腰杆子不住往前顶挺,竟尔
抽插干弄起来。

却见小暄全不畏缩,竟然甘愿承受,倒反而嘴唇加力,紧紧的把肉棒含箍住
,任那巨物在小嘴进出。

东武直是乐透了,腰臀却没一刻停顿下来,低头盯住小暄的俏脸,亦禁不住
暗暗赞叹起来,心想:「论到美貌,小暄和小宛虽然稍逊那位宫主,但光看二人
这份妍姿艳质,已是世所难寻的绝色美人了,而更难得就是那股骚劲。」

想到孤竹若的美貌,东武不禁悄悄拿眼看去,见那美貌无双的宫主和九儿搂
在一块,正吻得异常亲热。东武旋即想到:「据知两位宫主都已成亲,竟然瞒着
丈夫在外偷汉,瞧来孤竹仙宫名头虽响,内里定必乌七八糟,要不主仆三人又岂
会如此放浪汗漫。今天肉送嘴边,反正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一于吃个饱就
是。」

就在东武思想间,忽觉头儿一阵疼痛,却是被小暄轻轻咬了一口,登时惊出
一身冷汗。随见小暄吐出肉棒,仰起头来,竖起柳眉与他道:「你弄什么鬼,突
然垂头丧气的样子。」

原来东武刚才稍一分心,兴奋顿减,实时让小暄发觉。此刻听见小暄的说话
,连忙答道:「对……对不起,只是……」一时也想不出如何解释,当下握住肉
棒,直送入美女口中,又再紧紧抽送起来。

三翻四合,弄到分际,一个清脆迷人的话声从床榻处响起。东武斜眼望去,
马上呆了一呆,一颗心实时怦怦直跳。看见床榻上的小宛竟然大张双腿,面向王
冈,露出一个红艳艳的宝穴儿,嘴里问道:「怎么样?想舔吗?」

小宛本来就细皮白肉,肤如凝脂,不想胯间之物,同样鲜嫩细腻,尽态极妍
。王冈是个花丛老将,见识也可谓丰富,但这般娇同艳雪的妙品,确实不曾多见
,当下想也不想,迷痴痴的说道:「好美……实在太美了!」

旋见小宛莲脸生春,秋波送媚,低语说道:「既然这样,你还呆著作甚,快
过来为我舔一回。」

王冈见说,自不怠慢,连忙俯身过去,趴在她双腿间,近看之下,却见唇瓣
四周已湿淋淋一片,水光闪灼,极尽诱人。

但听得王冈喉头「咕噜」一声,两只眼睛呆致致的紧盯着妙处,小宛看见他
这个傻乎乎的模样,险些儿便要笑出声来。接住双手移到腿间,缓缓拨开两片花
唇,一团腥红冶艳的蛤肉立时纤悉无遗,说道:「不要发呆了,来吧!」

王冈怎生禁受得住,忙即凑头过去,唇舌开动,大口大口吸吮起来。

小宛给那舌头一碰,身子猛地僵住,强烈的快感宛如巨浪般涌至,教她不得
不按紧他脑袋,纤腰耸动,只把个花穴往前送。

东武看得淫念暴发,连忙扯去身上的衣服,一把将小暄扶起,抱紧她道:「
快受不了,给我……」

小暄双目满盈欲火,微微一笑,问道:「给你什么?」

东武知她有意刁难,说道:「就是……就是那个……」也不待她答话,伸手
便去脱她衣衫。小暄也不做作,挪身相就,由他把衣服脱去。

一霎时,整具曲线玲珑的裸躯全然落入他眼帘。东武呆眼看着,心里赞不绝
口,发觉小暄竟然不输于小宛,同样靡颜腻肌,无处不美。当他手掌抚上她的乳
房时,听得小暄轻轻「嗯」了一声,身子靠得他更紧。

东武五指箕张,抓住玉乳细细搓揉,只觉着手处饱满柔滑,果然是难得的极
品。小暄双手围着他腰肢,说道:「咱们也到床榻去。」东武点头答应,双双滚
在王冈和小宛身旁。

小暄侧头一望,已见王冈脱光身上衣服,手持阳具正要上马,而小宛却仰天
卧着,劈开双腿,只等王冈驾临。小暄看得情兴大动,便向东武道:「别磨咕了
,现在就进来吧。」

东武早已憋得浑身是火,正要提枪欲刺,忽听身旁的小宛一阵娇鸣:「好舒
服,再动快一点……」东武侧头一看,见王冈已将小宛压在身下,腰股起起落落
,兀自摇晃个不停,原来已经干上了。

小暄见他只顾看着别人办事,立时便要发作,还没开声责斥,东武突然沉喝
一声,腰板一送,硕大无朋的龟头已然撑开门户,登堂径入。小暄哼声未过,巨
棒已经一闯而下,直抵深宫,点向尽头的嫩肉儿。

充实的快感,夹杂着难言的酸麻,美得小暄连连打颤,忍不住「嗳哟」一声
,一对玉手牢牢把东武抱紧:「好深,里面胀得好厉害……」

东武笑问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小暄螓首一点,腻着声音道:「很好,这感觉实在美极了。快些动吧,使出
你的手段,不用怜惜我!」

东武立即令命,连忙拱起身躯,将头埋在她乳房,大口大口的恣情吸吮,而
下身同时起动,来个上下夹攻,数十回过去,已把小暄弄得娇啼大作,身播肢摇


就在四人乐极忘形之际,另一边厢的二人亦渐入佳境,只见九儿压低了声线
,凑近孤竹若的耳边道:「大宫主,让九儿为妳脱去衣服好吗?」

孤竹若摇头道:「不用了,我不想给其它人看见。」

饶是孤竹若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却难以掩盖她那美好的身段,倒反而显
得格外诱惑动人,再加上她那绝世出尘的容貌,怎教九儿不动心。他听了孤竹若
的说话,虽然有点儿失望,然他仍是不肯死心,嗫嗫嚅嚅道:「但……九儿好想
看看大宫主的身体。」

孤竹若向他微微一笑:「我的身子还有什么地方你没摸过,没看过?你不要
再啰唆,这件衣服我是不脱的。」

九儿素知孤竹若的性子,她说了出口的话儿,从来就不会收回,知道自己再
说也是枉然,一个不好若惹怒了大宫主,可就大大不妙了!

孤竹若见她一脸沮丧的模样,不由暗暗一笑,便轻轻提起他的右手,徐徐移
到自己的乳房上,似笑非笑的低声道:「你这个小鬼,不到黄河心不死,就让你
在外面摸摸,总可以了吧?」

九儿岂会和她客气,五指一张便已牢牢抓住,顿觉满手软绵绵一团,却又异
常地挺弹。九儿虽对手上之物绝不陌生,但至今仍是爱不释手,细细把玩一会,
已见乳头渐渐发硬,紧抵着手心,九儿改用双指,牢牢夹住,孤竹若身子猛然一
缩,靠在他胸膛,说道:「不要弄那里,酸酸的好难受。」

这个九儿虽然年轻,但对这方面的经验可不少,知道女人越是说难受,便是
越感兴奋,当下并不理会,尽情挑逗。

果然不用多久,便见孤竹若连番哆嗦,将他的手推开,佯嗔道:「你总是不
听我说话,现在你自己说,要我怎样责罚你?」

九儿是聪明人,鉴貌辨色,心知孤竹若不会是真的降罪,含笑道:「大宫主
就饶过九儿这次吧,倘若要处罚,就让九儿脱下裤子,任由大宫主狠狠处罚我的
宝贝是了。」

孤竹若「嗤」一声笑起来:「你想得挺美!好吧,今次就便宜你,还不快点
拿出宝贝来,好好领罪。」

九儿先前早已脱光衣服,待得知道东武二人在暗处偷窥,才匆匆用衣物围在
身上,现听得孤竹若这样说,当即扯去下身的遮蔽,一根大物弹跳而出,昂首竖
立,威势十足。

孤竹若见着这根兀兀擎天碧玉柱,不自禁地浑身躁热起来,玉手轻舒,五指
紧握肉具,来回套弄数下,淡淡一笑,说道:「果然火气十足,难怪小暄和小宛
对你这么好。」

九儿被她弄得难过,一把将她拥抱住,颤着声音道:「她们对我确实不错,
但对我最好的人,还是大宫主妳。」

只见孤竹若微微笑道:「我对你有什么好,难道你受我的责骂还少吗?」

九儿道:「做错了事,挨骂挨揍也是我活该,但大宫主对我好,是不容置疑
的。光看大宫主婚后仍没有忘记九儿,已是最好的证明了。」

忽听得「啪」的一声,却被孤竹若在那话儿打了一下,九儿又惊又痛,几乎
要叫出声来,即听得孤竹若道:「我早已和你说过,咱们的事不要常常挂在嘴边
,倘再这样,莫怪我将你逐出宫去。」

九儿吓出一身冷汗,连声不敢,但心中却道:「咱们的事说与不说又打什么
紧,在宫里谁人不知!」他又怎会知道,孤竹若毕竟是一宫之主,江湖声誉对她
来说是何等重要,若非这样,孤竹仙宫近年选徒也不会如此严谨。

孤竹若接着道:「你一定觉得奇怪,现在我和你这样,全都被这二人看了去
,早晚会被他们传出去,是不是?」

九儿道:「大宫主向来行事谨慎周密,必定另有计较,我倒不大担心。」

孤竹若点头一笑,以示嘉许,旋即弯下身躯,张口把龟头含住。九儿顿感全
身舒爽,侧起头看着她含弄,只见那张优美的小嘴吞进吐出,吃得甚是起劲,直
看得九儿火烧火燎,心中又感自豪满足,暗自说道:「真不知那里修来的福分,
能给我遇上这种艳福!」

便在这时,床榻上传来一阵异常的喘息声,九儿一看,见小宛正骑在东武身
上,那一声喘呼,显然是从东武口中发出。而小暄却趴跪在床,翘高屁股,让王
冈从后杀进。原来四人早已调换对手,持续转战。

九儿看得兴奋莫名,遂低声向孤竹若道:「大……大宫主,九儿真的受不住
,好……好想要。」

孤竹若吐出肉棒,徐缓撑起身子,一个跨腿,便坐在他大腿上,说道:「你
想要就这样进来吧。」

九儿听见大喜,连忙掀起她的衣摆,剎时露出一个鼓鼓囊囊,粉也似的嫩穴
儿。常听人说天生丽质,这种得天独厚的魅力,用在孤竹若身上,当真是最贴切
不过。九儿情欲高涨,也顾不得孤竹若的身分,急不及待的连连耸动腰杆,龟头
一时竟不得其入,只在洞口乱戳乱撞。

孤竹若眉梢轻佻,嘴角不由漾着笑意,轻轻伸手向下,挽着那根炙热火烫的
巨物,把个龟头对准了门户,微一沉身,两片红嫩的花唇实时把头儿含住,便此
不动。

九儿被那又紧又暖的穴儿裹得异常舒服,忽见她突然停了下来,如何不急,
连忙求道:「大宫……宫主,全给我吧……」

孤竹若笑靥如花,张着水汪汪的美眸盯住他道:「看着自己的阳具慢慢被吞
食,是否格外兴奋呢?」九儿猛地点头,正要开口说话,便见孤竹若缓缓沉身而
下,整根足有七寸余长的巨物,终于不留分毫,全然没了进去。

第十集二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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